四年的大学生活,和尹剑南续写着他们之间的恋情,似乎没有结婚,没有孩子的负累,他们似乎在二人世界的甜蜜中一直这样浪漫着。
大学毕业,红玉被尹家安排在县城二中教书。其实教书已经无所谓,离家也不是很远。只是这时尹剑南的生意越做越大,每天的交际酒局饭局不断,红玉很反感每天晚上半夜回家喝得烂醉的尹剑南,为这他们经常吵架,但这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尹剑南也是为了这个家,红玉一次次的宽容了他。
一次红玉下晚自习已经是快十点了,可不幸车袋又爆了,只好推着车步行回家。
不幸好像总是连续而来,那天晚上她遇见几个拦路的流氓。这样的时候,大概所有的女人都对自己的丈夫有着期待,可是尹剑南没有来。
在急切的呼救声中,齐浩东救了她,她很感激齐浩东。在路上,自己也不自觉的谈起了自己的丈夫。
红玉回到家,尹剑南还没有回家,回来的时候已经来醉如泥了,本想埋怨他为什么不去接自己,可是尹剑南脸听的能力都没有,想要发火的红玉,却连个可以相应的对象都找不到。
红玉很想大吵一架,可一点意义都没有。
齐浩东很温和也很细心,尽管红玉一再表示不要齐浩东来接,可是以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齐浩东总会在红玉下晚自习的时候准时来接她。齐浩东的精心呵护越来越让红玉感动,直到有一天,齐浩东提出了要红玉离婚的要求。红玉没有犹豫便拒绝了,但是对红玉来说,这要求无疑也在自己的情感上开始戳起了刀。
这对红玉来说是一种新的渴望和挑战。
和尹剑南重拾婚姻吗?红玉想做这样的努力,可是被醉倒的尹剑南再次用呕吐的污物扑灭了。红玉终于鼓起勇气提出了离婚的要求。
所有的人都反对,比先前结婚的时候反对的力度还要大,这件离婚案在小小的县城里,在小小的教育系统里,被传得沸沸扬扬。
难怪人们会有这样的反应,红玉没有理会。
尹剑南了解了红玉的出轨之后,没有做任何解释便同意离婚了。
在离婚的时候,齐浩东在外面等着红玉。
尹剑南说:“韩红玉,你记住,理想和现实是两条平行的直线,是不可能相交的,你偏要在两条直线中寻找焦点,你的人生注定是悲剧。”
红玉面对着这个自己曾经不顾一切要追随的男人,冷笑:“尹剑南!你也记住,即使是悲剧我也要悲的惊天动地。”然后决然的离开,走向了她的新生活。
新生活开始不久她便发现,齐浩东不是她理想中的男人,除了她,齐浩东还有其他的女人。
而且在一次意外的时候,她竟然了解到,那一场意外原来是齐浩东刻意安排的!这么长久的呵护和关怀竟然是一场骗局,红玉激愤不已!追踪齐浩东的行迹,将齐浩东与另外的女人捉在床上,齐浩东居然还在抵赖,只不过是逢场做做戏,夫妻间怎么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呢!
红玉感到羞耻!于是闪电般提出离婚,齐浩东冷笑着——离婚?离了婚,再看看你自己也成了表子了,看看这个县里,还会有哪个有头有脸的男人肯要你!
红玉没有顾忌齐浩东的威胁,但是以后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家里,母亲是怨声载道,父亲一病不起,女儿再不准和自己见面;单位,各种各样的舆论追着自己,再加上喜欢偷腥的*亦不乏其人,偶尔会在夜间敲自己的窗子,弄得红玉几乎要崩溃了。
调离原单位,那样的命运并没有改变。几年,红玉都在这样的困顿中挣扎着,无效的抗争着。
“后来的事,好像你已经知道了。”红玉接着说,“我就是一个这样被人唾弃的带着狐狸精大号的女人。你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人去考虑人背后的悲哀或幸福,只会看到表面的繁华或者丑恶;如果男人有过我这样的名誉,恐怕人们只会笑着称他一声花花公子,可是女人却是大逆不道的。贺谦益的母亲又将这个大号给我引进到了市里,我也算是远近闻名了。我每到一处应聘,都会有人拿着上级的精神和道德素质的借口拒绝我,我早就明白了。也许,贺谦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决定背叛我的。所以我彻底认命了,即使我可以逃离,但是这些历史总会追着我,所以,我打算回去,就算做个小丑,任由人笑骂好了。”红玉自嘲着。
“红玉,你比我干净得多。所以,我觉得我们好像还是很般配的。我是发泄生理需要,你是被现实逼迫。”李克强也自嘲。
“李总,不必把我们摆在一处。我今天把该说的都说了,所以明天我们分手以后,让我们成为路人,这就是对我的恩赐了。”红玉又有种想哭的感觉。
“红玉!留下吧。今天李楠说,年后他们学校要求他们全部住校,不再设走读生,距离寒假结束还有两个多月,如果这两个多月,你还是没有办法把自己拯救出来,那么,我放你离开!这样可以吗?”
“有留下来的必要吗?”红玉抬起头看着李克强问。
“有!你只是需要一个人陪你一起站起来。”李克强握住了红玉的手。
这句话,让红玉感动了很久,她望着眼前的李克强默默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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