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传的像真的一样,不过贺谦益并没有因此而不安。
倒是他的妻子任慧这些天一直心神不宁,动不动就发脾气,在公司,下属们看到她就像看到了瘟神,闹不好就会挨一顿大骂,和她刚进公司时相比,像变了一个人。
现在任慧在公司里的权利好像越来越大了,不仅有了自己的一脉人事关系,而且常常全权处理公司的事务,贺谦益也乐得有人为他分担公司的繁杂事务,只要公司的业务量不减,效益不差,他也懒得揽权。
任慧的才能得以充分展示,但是最近连贺谦益都察觉了任慧的不安,发脾气的频率提升了,愤怒的对象逐渐扩大了,以前还只是对保姆阿姨动辄动怒,对自己唠叨,对晨晨严厉责骂,现在对一直她有所畏惧的婆婆也开始难以抑制怒火了。
这天晚饭吃过,任慧又因为晨晨吃饭的时候,侧眼看了她,她便大怒,拉过晨晨便打,贺谦益忙拦住,婆婆也挡住了。
任慧终于爆发了愤怒,将婆婆、丈夫还有儿子好一通数落,甚至恶语相加。
贺谦益再也无法忍受,将任慧推出餐厅,又强拖进卧室,一把摔在床上。
“你还敢打我了!我在这个家里算什么呀?啊,为了你一家的老小,我在外面拼死拼活的干,到头来你们都这么对我!我不活了——”说着便往墙上扑去。
贺谦益气得脸都白了,一把采过任慧:“你疯了吗?是不是还想再离一次婚?我不会反对!我受够你了!”这是这一年来贺谦益第一次提起这件事,他早知道任慧怪自己爱上了韩红玉,而且一直那样隐藏着自己的感情,因为他知道这婚姻对任慧来说是不公平的,但是他好像渐渐感觉到任慧其实也不是因为爱自己而再次嫁给自己,走进这个家,她热衷的是贺家的这份产业,贺家的这份豪华的生活。
任慧对这句话到很震惊,她完全没有想到贺谦益会说出这句话。
被贺谦益采住手臂的任慧猛然转过身,扑到在贺谦益的怀里,呜呜的哭着。
“人家委屈害怕,你全部晓得,还在那里撒疯使狂——呜呜——”任慧边哭边说,便用手捶着贺谦益的肩膀。
“你有什么可委屈害怕的?”贺谦益的心软了。
“外面都传遍了,说那么韩红玉是个狠角儿,我那么得罪过她,她还不想把我也杀了?还有你,你把她甩了,她还会不记恨?听说那几个甩过她的男人都遭了殃,包括李克强!我还能不害怕?每天这样担惊受怕的过日子,我都要崩溃了!”
任慧的一番哭诉倒是很中肯,贺谦益扭着任慧的胳膊变得温柔了,是啊,哪个女人不面对难以预知的死亡或者谋害不心惊胆战呢?
“不会的,不要听信那些谣言,我了解的韩红玉不是那样的人,所以不必担心。”贺谦益拍了拍任慧的肩膀,松开了自己的手。
任慧说的传言贺谦益也听到过,但是在任慧提及之前,他从来没有过任何担心。
现在想来,任慧说的也不无道理,女人在心死后会做出任何形式的报复,他记起在汽车里红玉的疯狂了——莫非真的是她做的?
“我要两个保镖,这样在安全些。”任慧趁机搂住贺谦益的脖子,“不然,早晚我会得焦虑症。”
“你看着办吧。”贺谦益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