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胖子家吃晚饭,胖子的第三个直接浙江人最近回去带了个人过来,前两天我给她讲过新人工作,美女经过几天的了解基本上认可行业了,胖子打电话让我晚上过去吃饭,有新人可以明目张胆改善一下生活,叫我过去一是改善一下生活,另外再跟那位浙江美女聊聊,看看她还有没有什么问题,听胖子的意思好像美女对我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刚吃完饭,就接到了“眼镜”的电话,“二哥,有空没有?想找你坐坐。”
眼镜是江西人,年龄比我小,来广西之前是他们县城的一名高中英语老师,是在一个去年寒假被他弟弟骗到广西来的,来广西了解以后就加入了行业,回去办理停薪留职没办下来,最后干脆就把工作给辞掉了,一头扎进“连锁销售”行业,要成为百万富翁。那家伙戴副眼镜,斯斯文文、彬彬有礼的,行业的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就叫“眼镜”。比我到广西要早几个月时间,等我进入行业的时候他已经是老朋友了,一次跟胖子去走他的“转定”工作,感觉小伙子讲得非常不错,分析行业的很多问题都还是比较独到,比较有深度,当时留下的印象比较深。后来又经过几次交往以后感觉还是比较聊得来,就成为朋友了。
他后来跟我讲他加入行业主要是因为他老婆,他老丈人是他们当地的县人事局局长,他老婆高中还没有毕业就被安排在人事局里面上班,他们两口子是经人介绍然后走到一起的。属于那种典型的门不当户不对的失败婚姻,“眼镜”是地地道道农村的孩子,靠自己读书一步步走出来,没什么背景,学校里面也拿不了多少钱,两口子吃住都在他老婆家,结婚以后他老婆家人有些看不起他,总是感觉到自己寄人篱下,因此丈母娘的气没少受。最让他感觉到委屈的是他父母有时候从乡下来看孙子,农村人生活方面的习惯要差一点,也会遭到丈母娘的白眼。在一起生活着总感觉到憋屈,“眼镜”跟我说他只有默默忍受着,现在儿子也快两岁了,没办法,只盼望着老头子老太太能早点入土为安,但老两口的身体好像比他还要好。
“眼镜”加入这个行业就是一心想利用这个机会成为百万富翁,回去以后就能够在他丈母娘面前直起腰板,把他丈母娘的嘴给她堵住。他说他想有钱了买车买房,把自己的父母名正言顺地接到自己家里住,他还给我讲他以前他父母供他上学吃了多少苦,等他有钱了要好好报答他们。
但是“眼镜”在行业里面的发展一开始并不顺利,他把他老婆以过来广西旅游的名义骗了过来,没想到他老婆过来以后根本就不了解,又哭又闹,第二天就扬长而去了。回去以后他遭受了他丈母娘家很大的压力,他当时甚至想过放弃这个行业回去算了,但是大家都劝他这样回去他以后就更抬不起头了,他后面只有忍辱负重呆在这个地方,只有成功才能说明一切。很快他老婆就对他提出了离婚的要求,他没有同意。
还好老天有眼,“眼镜”跟他弟弟把自己的父亲叫过来认可了行业,从而带动了他的亲人还有他父亲的一些朋友,总的来说“眼镜”的发展还是不错的,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多多少少有些安慰。
这段时间他老婆又跟他提出了几次离婚要求,搞得他心里很烦躁,他对他老婆其实也没有太多的感情,他们属于那种生活习惯和文化层次都不对称的夫妇,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他不答应离婚主要是舍不得他儿子,他说如果离婚凭他老丈人在他们当地的地位儿子他肯定是没有的,他想等自己上老总以后有钱了在回去处理这个事情。
接到“眼镜”的电话,我估计他家里又出事了,他老婆肯定又肯他在闹,“我在胖子这边吃饭,他这边有个朋友过来了。”
“二哥,你那边什么时候能结束,陪我出去喝酒吧!心烦意乱啊!”“眼镜”有气无力地说道。
“好,你先去,我一会给你打电话。”当着胖子新人的面,我说话比较谨慎。
“眼镜”跟另外一个朋友先去了,在广场那边找了个烧烤档喝夜啤酒,另外一个朋友给我发了条信息告诉我地方,催我早点过去。
等我赶到的时候那两个小子已经喝了不少了,地上摆着不少空瓶子,“眼镜”属于典型的知识分子,喝酒不怎么在行,看来已经有点醉了。他们先让我自罚了三杯,然后“眼镜”拉着我的手说:“二哥,这回肯定真要离了,二哥,我儿子我以后可能就见不到了!”“眼镜”一边说一边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没有说话,看这个形势情况肯定比想象的要麻烦。
“眼镜”拿着杯子自斟自饮,我跟另外一个朋友赶紧端起杯陪着他。另外一个朋友告诉:“二哥,他老婆那边已经找关系准备强制离婚了,估计是没有什么余地了。”我一听这情况我想肯定是没有什么希望了,只要他老婆和家人打定主意一心要跟他离婚,在小县城里面凭借他老丈人的关系他同不同意其实都是一个结果,找法院强制执行就可以了,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说得越多他反而越烦,只有默默陪着他喝酒就够了。我以前从来没有见“眼镜”喝过这么多酒,这一天晚上一直喝到了不省人事,嘴里面一个劲叫着他儿子的名字,听着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我去付了酒钱,然后打了辆车就在广场附近找了家旅店住了一夜,“眼镜”吐了一地,第二天连押金都没退掉。
为了挣380万,为了以后能够挺着腰板重新做人,为了能给自己的父母一块落脚的地方,文质彬彬的知识分子被自己的老婆抛弃了,但他并不因为被老婆抛弃而悔恨,他伤心难过只是因为自己以后很难见到自己的儿子了。
这是一出悲剧,类似的悲剧在我身边不断地上演。因为希望,大家选择了执著,因为执著,我们一个一个被亲人、被朋友、被社会所抛弃。
那段时间,只要一想起“眼镜”的遭遇我都会伤心难过,我就会更加思念我远在家乡的父母,思念我的妻子,思念我的女儿。我很希望他们有一天能够理解我们的一片良苦用心。书包 网 想看书来
96、为了给家里寄钱我在行业里到处借钱
大家都说行业的老朋友都穷困潦倒,开始我不是很相信,不是说上老总之前可以挣20多万吗?这个地方生活各个方面又比较简单,怎么也不至于太穷啊!
到现在我已经开始有所体会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经济危机也一步一步向我逼近。
加入行业的时候投资了69800,把成都公司处理以后我把所有的钱全部交给我老婆了,这是我们家的习惯,从成都出来的时候就带着一万块钱,开始认为一加入行业以后钱就会源源不断,不需要带太多的钱。加入行业的第二个月按照规定给我返还了19000,这也差不多就是两万多、三万块钱了。刚开始的时候亮哥他们提醒我跟胖子要节约开支,行业的行话叫着节省运作资金,刚开始听他们这么说更本就不能理解,总以为即使是采取以战养战的方式就能够把行业成功干出去,还节约什么开支啊!我跟胖子都很不理解,那个时候我们时间短他们讲这些只能点到即止,不敢明说。
多年养成的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再说那个时候已经把自己定位成几百万身价的人了,只要有花钱的机会肯定毫不吝惜。从成都飞往南宁的时候胖子在南宁接我,我们一晚上时间就花费了几大千,毫不含糊,以前就是这样的生活习惯,玩一玩花点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而且那时候知道从南宁回宾阳以后就得按照行业的规定去做,即使有钱也花不了,要过苦行僧的日子,所以在南宁花钱就更加狠。
刚开始两三个月自己基本上也没花什么钱,每个月的房租就是交交房租和生活费,再买些生活必须品。房子是亮哥租的,他们租的时候还非常便宜,那个时候家里面6、7个人住,平摊下来也就几十块钱,刚开始一日三餐是按照《生活经营管理二十条》严格执行的,一个月生活费也就100多块钱,男人日常生活用品也比较简单,不花什么钱,当时抽烟都是买一包的烟,一天一包。这样下来一个月各方面费用也就300块钱左右,还没有以前一个月烟钱多,就当是在成都打麻将不小心点了一炮。
而且刚开始每个月自己都有钱进账,几千上万每个月不等,挣的多,花的少,一种有钱花不出去的感觉,有时候甚至憋得难受。
那时候差不多每个月都要多多少少给家里寄些钱回去,家里其实并不需要钱,老爸老妈每个月都有退休工资,他们自己都花不了。老婆在成都带着孩子也花不了多少钱,而且结婚这些年钱一直都是她在掌管,没钱用她自己知道去取,这个绝对不用我操心。那个时候自己很积极地给家里寄钱主要就是想告诉他们我在广西这边不错,发展得很好,不然怎么会隔三差五有钱给他们。这样他们就不用操心,主要就是出于这么一个目的。
刚开始并不以为然,没有感觉到丝毫危机。
后来每个月的花费慢慢就开始上来了,除了每个月都有的固定开支以外,开支的项目也逐渐增多。每次只要自己叫来一个新人其实也就摊上一个花钱的事情,接新人期间的一切开支都由自己支付,行业规定不允许让新人在吃住行上面发一分钱,同时,接新人期间借别人的房子要按照房租的价格按所借用的天数支付房租,接新人期间你邀请的所有配合你一起接新人的朋友吃住等等需要你花钱,他们是不付钱的,这也是规定。有时候出现异常情况还会带新人出去喝茶,去酒吧,KTV,下饭店等等都得花钱,行业以新人为重,接新人期间可以不完全受管理制度的约束,尤其是新人出现异常情况的时候,这些花费还是要自己完全承担。花了这些钱以后如果新人认可行业还好,如果不认可行业,你还要出钱为他买回家的票,他怎么过来的你就买什么票送他回去,这个在行业叫着“对等接待”。每次接个新人花个一千多块钱很正常,非常节约的人也得花费好几百,如果手脚大方,来这个新人层次也比较高的情况下,花费个几千块钱很正常。
当自己下面不段发展的时候自己就开始张罗着分家,这个时候就要带着下面的业务员自己出去租房子了,这个钱是由自己先垫付,后面家里住着的其他人按月交给你,这也是行业规定。租房是一件花钱的事情,他们刚从来宾搬过来的时候这边房子多,而且租金便宜,后来宾阳的外地人越来越多,房子也就水涨船高,价格比以前翻了好几番,而且还非常紧俏。宾阳当地老百姓租房子有个臭毛病,房租一年一付,租套房子一次性拿出来七八千上万块钱非常正常。
刚开始进入行业完全按照管理制度,不敢同时也没想过出去偷吃偷喝,甚至还去搞个保健按摩很么的。后来时间长了在别的老朋友的带动下自己开始慢慢“维护”,刚开始偷偷摸摸去,后来自己成为名人开始享有特权的时候就开始明目张胆地去,有时候在宾阳感觉玩得不尽心,大家还会商量着往其他地方去完全放开手脚玩,这期间广西几个有名的地方都不玩过,像桂林、北海、南宁都会找时间去玩,这些都是花钱的事情。
终于有所体会为什么老朋友一开始就要引导业务员节约运作资金,后面有很多花钱的事情。同时,做行业的战线比想象的要长,甚至要长得多,你必须要有充足的运作资金你才有坚持不懈的资本,就如同打仗一样,你得有子弹才行。我身边有很多因为后面没有钱生活,只能出去打工挣些钱再过来或者干脆含恨离去。
后来家里市场破坏了,大家都认定我在广西跟胖子一起做传销,我为了跟他们证明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我更要给他们寄钱。再后来我老婆跟我爸过来以后,他们也认可了这个行业,但是他们并不清楚这条道路的艰辛,开始几个月为了让家里宽心,让他们感觉我在行业干得很好,发展很好,更要每个月给他们寄钱。
随着自己的不断发展,份数是在一天天增加,按照资金分配原则,每个月自己的进账越来越少,但是开支却有增无减,渐渐感觉到入不敷出、难以为继。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各个方面都需要花钱,我也渐渐认识到自己应该开源节流,要学会把裤腰带捏紧了往下坚持。给家里寄钱也不再像以前那么频繁了,在外面去玩的次数也减少了,只有别人请客的时候才出去“违规”,还好后面自己名声越来越响,不至于过那种三日不知肉味的日子。
日子开始过得紧巴巴的,再后来甚至要向别人借钱,因为其它钱都可以省,但是逢年过节还是得给家里寄钱,这个钱就是把*脱下来卖掉也得寄,不然家里人肯定就要担心出什么事情了。这是一个伤脑筋的事情,行业的规定是不允许有借贷关系的,但那个时候我也清楚行业的制度是死的,不是还有《方与圆》吗?
第一次借钱是找胖子,胖子花费其实比我要高,投资也比我大得多,而且还会经常主动关照我,但是他情况跟我不一样,他没结婚,经济是独立的,自己也有那个家底在,能够承受。后面也不好意思总找胖子,就找在一起玩得比较好的朋友,再到后面就只能找那些经常找我帮忙的有钱人。
刚开始跟别人借钱总是感觉很难为情,但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为了实现380万的梦想,我也没有其他办法,其中的心酸只有自己能够体会。
97、第一次在外地过春节,女儿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在做传销
年关快到了,经过了一年的努力奔波,胖子的份数只累加到了300多份,离目标还差一半的路程要走,我才两百多份,真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有一种任重道远的感觉。
年前体系组织召开了一次经理级别的会议,主要是关于大家过年回家的问题,体系主张大家没有特殊的事情最好过年不要回家,为业务员做好表率,好好安顿自己伞下的业务员,保证行业各项活动的正常开展,维持体系的正常运转,这就算是一项动员会议吧!
回家过年的人还是很多,很多人考虑到能够利用过年这个机会去发展下线,这倒也是一件好事情。老朋友都说过完年以后是行业的一个黄金发展时期,按照以往的规律,会来大批的人。我跟胖子商量过年回家的事情,我们的情况比较特殊,家里人都知道了我们在广西做“传销”,现在又没有取得什么成就,回去什么也讲不清楚,就这样回去肯定会受到众人的指责,是一件挺没面子的事情,同时回去也不可能把人叫过来;同时我们伞下还有一些业务员过年打算不回家的,他们在这边也需要有上面的人照管和安抚;最重要的是过完年以后下面很多回家的业务员肯定会带人到广西来,到时候这边没几个厉害的角色为他们操办很多事情肯定不行。所以我跟胖子商量我们都不回去,在这里坚持。
宾阳的人越来越少了,很多体系里面的人基本上陆陆续续都*了,为了保证各项活动的正常开展,只有几个体系合并在一起才能凑够人数开展各项活动。随着这些外地人的不断离开,这个城市渐渐失去了往日的繁华,工业品批发市场能见到的人也越来越少了。我跟胖子商量把下面没有回家的业务员都集中在胖子家居住,这样既能为大家节省开支,也方便大家的沟通和交流,不至于感觉孤独,有利于保持大家的激|情,同时也方便我们的监管。
体系为大家筹办了春节晚会,差不多提前一个月就在动员每个家庭准备节目,大家也都比较踊跃报名,希望能够在异地他乡过一个快快乐乐的春节。
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在外面过春节,以前每年春节前都会带着老婆孩子赶回老家跟爸爸妈妈,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团聚,一大家人热热闹闹、开开心心,老家有句俗话,“有钱没钱回家过年”。看着春节一天天临近,父母、兄弟姐妹、老婆孩子也都一个一个在电话电话里埋怨,弄得情绪也一天天低落下来,没有了任何激|情。老婆最后见我执意不回家过年,后面自己开着车,带着孩子回去了,我有一种不孝的感觉,在心里深深自责,和胖子天天晚上趁着业务员睡着了偷偷跑去喝酒,共同排解心中的痛苦和不安。
大年三十,体系给每个家庭买了鸡和鱼。下午六点钟我们就带着下面的业务员去指定的会场参加体系组织的春节晚会。几百个人聚在一起,节目都是大家自编自导自演的,节目谈不上什么质量,但也给大家带来了欢歌笑语。出了看节目以外,体系还准备了很多水果、糖、饮料、烟,每个家庭从家里拿去了洗脸盆盛在一起,共同享用。这些花费都是上面的老总买单。人多,节目也多,持续的时间很长,差不多表演到一个小时的时候,上面的很多老总打电话下来给大家拜年,电话都是打在主管或者协管的手机上,听说老总打电话来了,全场几百人顿时鸦雀无声,都屏住了呼吸,然后主管开启免提,就听见老总们讲了一些套话,就算是给大家拜年了,很多朋友都感觉像是在慰问灾区。
亮哥也打了电话下来,打在胖子的手机上的,胖子也跟其他人一样把手机举动高高的,希望会场里面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听得清老总的慰问。我以为亮哥会跟我单独打个电话,或者是发条短信,但是最终我还是失望了,他连屁都没有对我放一个。
活动的气氛还是很好的,大家一个一个满怀希望,估计大家都跟我一样,从来没有跟这么多人在一起过过春节,而且还能在春晚现场看春晚,人多终归是热闹的,活动场所的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尤其进入行业时间比较短的朋友,他们更是无忧无虑,用心享受着这里的一切,他们的激|情也感染着现场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暂时忘记了烦恼,沉浸在这种欢乐的气氛里。
活动还没有结束我就找了个理由先离开了,这种活动看久了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跟中秋的活动是一样的,只是中秋节的时候每个人还能领到两块月饼,其它内容和形式没有什么改变。有很多老朋友跟我一样,都提前离开了。
大过年的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一个人先回到家里感觉特别孤独,一孤独就更加思念远在他乡的亲人。终于还是忍不住拨通了我爸的手机,其实早上起床就给家里人打电话拜过年了,那时候一大家人还没有聚在一起,早上就想着晚上他们都聚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要打电话了,我怕大家因为我而伤感,他们应该高高兴兴过年。
电话接通了,“老二,年夜饭吃过了没有?”年夜饭在老家是一项非常重要的活动,老爸开口就很关切地问我有没有吃过年夜饭。
“爸,我们要稍晚一点,体系里面有晚会,现在都还没有结束。”
“儿子,晚上有没有好吃的?热闹不?”我妈把电话抢了过去。
“妈,热闹,比家里还热闹,几百个人一起过的,现在还在表演节目呢!”
“爸爸,爸爸,我要跟我爸爸说话。”我女儿在一边闹起来了,声音很大,我在电话这边都听得清清楚楚。
“爸爸,他们说你在做传销,是不是啊?”
我女儿语出惊人,给了我当头一棒,我顿时哑口无言,一种痛彻心扉感觉。我老婆赶紧把电话抢了过去,后面说了些什么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匆匆把电话挂断了。
传销,连我女儿都知道我在做传销。
按规定,体系并没有因为过年而给大家放假,初一就照常开展活动了,但我没有去。我只想找几个朋友,找个地方把自己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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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讲师的缩影(1):黑社会老大给我下跪
过年以后,大家又都从全国各地陆续返回了广西,宾阳这个小县城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机。随着大队人马的陆续归来,年味也逐渐淡了下来,我也逐渐拜托了孤独和寂寞。从家里返回来的朋友基本上都没有空手而归,要么带着自己的亲人,要么带着自己的朋友,像老朋友年前描述的那样,过完年这边确实呈现出发展的高峰。我自己下面也有不少业务员带来了新人,我得配合他们为新人的到来做好充分准备,同时,新人来得多了我们这些讲师们的任务也就加重了,工作量一天比一天大,忙得不亦乐乎。
伴随着下面两个直接鹿子和老马的不断成长,他们下面的事情我也基本上不用操太多的心,他们也都学会了独立,除非他们自己确实搞不定的事情才会跟我或者胖子打电话,我也不用像以前那样什么都得照管着,只是偶尔打个电话关心一下,给他们一些建议,不需要事必躬亲的日子确实悠闲自得,一天天可以专心忙着讲新人工作的事情,倒也单纯。
经过了前面大半年时间的锻炼,这期间又不断跟大家进行交流和学习,我在讲新人工作方面的能力那是有目共睹,不但在这方圆几公里打出了自己的名号,同时我自己也非常满意,有时候自己讲出一班出神入化的工作连我自己都会回味无穷。经过前面的锤炼,除了积累了大量的相关知识以外,同时最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接触了各式各样的人,在与这些人斗智斗勇的过程中积累了宝贵的经验,现在面对任何新人基本上都能准确把握他的心里状态,知道该如何对症下药、有的放矢。到现在这种水平,我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一般新人只要往我对面一座,从他的言谈举止、音容笑貌中完全可以准确把握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能够在这么大半年时间里面达到这种水平的人身边确实不多,这也是我能够出类拔萃的重要理由,因为我在这方面下了很多工作。现在除了从早到晚给别人讲工作以外,还担任了一个很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救火”,专门对付那种不愿意去了解行业,或者是吵着闹着要走的人。这种工作对个人的挑战性相当大,经常会出现在汽车站、火车站,甚至是机场,要想方设法让那些极度反感的产生兴趣,自愿留下了解,甚至是把已经买好的票退了跟大家再回到宾阳去,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然这种情况下纵然煞费苦心,能够把人成功留下来的几率也是相当低的,而行业的主张是不放弃任何一丝希望,只要还有那么一点点可能,大家都会想方设法去争取。
一天早上我看了一个朋友发来的一条短信,他上午要带着新人来我家走第一班工作,我看了他给我反应的新人情况就明白这个人不好对付。按照他反应给我的情况新人38岁,男,纯爷们,是他们当地社会上的老大,手下带着200多个兄弟,在他们当地是呼风唤雨,身边随时都有小弟前呼后拥,连当地政府都要让着他几分。这种人行业里面也有,我也接触过两个,但身份和地位都没有他高,其中一个是属于组织中的中层领导,另外一个只是个马仔。按照他提供的情况我分析,这种人防患意识强,警惕性非常高,而且相当自以为是,自视清高,不会轻易接受他人意见。更要命的是叫他过来的人恰好是他以前手下的一个兄弟,是叫他过来考察矿山的,这种情况彼此的信任程度不高,如果第一班工作讲不好,这家伙下去以后很容易弄出问题,虽然不大可能在宾阳对他兄弟怎么样,但是只要他一个电话打回去,这家伙家里的市场肯定通通破坏,而且他家人还可能收到一定威胁,这一点这个朋友信息上也跟我提到了。
为了对付这个人,我把压箱子的衣服都翻出来穿在了身上,皮鞋也擦得透亮,头上也喷上了啫哩水,好久都没有这么气宇轩昂过了。另外我还作了一些简单的准备,我首先跟家里其他人打好招呼,上午没有接到我电话谁也不能回家,不能在家里弄出一点声响,其次我把桌子很随意往客厅中间一摆,客厅里面随意放着几把藤椅,其它什么东西也没有,连杯子和水都没有准备。
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挑战,说心里话还是捏了一把汗。当然我一点都不为我自己担心,不管我跟他聊得怎么样他都不可能对我怎么样,我只是担心如果弄不好会对叫这个家伙来的人造成很大的影响。
我提前把楼下的门打开了,电话打过来,电话那头还是按照老套路报了一下一共有几位,要上来坐坐之类的套话。我让他们直接到二楼客厅里面等我,我故意呆在三楼,我没有按照传统的方式毕恭毕敬呆在二楼的大门口等他们进来,然后一个一个跟他们很礼貌地握手,我想对付这种人最好是随意一点,不要搞得太正式。听见他们四个人到客厅里面自己搬着椅子坐好以后,我拿着手机从三楼走了下来,我并没有按照惯例关上二楼的大门,连进客厅的门我也没有关,通通大开房门。
进门以后我一眼就认出了新人,这家伙正在左顾右盼,听见我进来然后很谨慎地上下打量着我。这家伙是个彪形大汉,一脸络腮胡子,还是有点老大的气质。其他三个人当中只有一个人我认识,打电话发短信给我那个男的,还有一男一女我不认识。他们三个看着我进门赶紧准备站起身来,这也是行业的潜规则,我不紧不慢地用手势示意他们都坐下,不要搞得那么客气。一进门以后我就摆出了一副比较高的姿态,没把那家伙放在眼里,先给他来了一个下马威,先从气质和气势上把他镇住,摧毁他的自信。
按照短信上反应的情况他们到我家里来之前就只对他说到一个朋友家坐坐,这种情况按照行业的行话叫着没有“揭谎”,这种情况讲工作的人讲得就不能太直接,要想办法把新人一步步往里面带,欲速则不达。我开始跟他们闲聊,也不介绍,随便聊,反正都是年轻人,把屋里的气氛先活跃起来,让大家尽可能放松。这样聊了大概十多分钟,大家都聊得挺不错的,客厅里不是会有欢声笑语,大胡子也挺能吹,我估计平时也好这一口,今天我讲话的语气和风格估计也比较对他胃口,直来直去,大大咧咧,把自己上大学时在东北学那一套全都抖了出来,效果还不错,让大胡子一时半会儿也找不着北,不知道我到底要干什么。这个时候我一边跟大家吹牛,一边在脑袋中酝酿该如何把这家伙往这个行业里面带。恰好是这个时候出事情了,不认识那个男的估计是来的时间不长,没有什么接待新人的经验,看我前面很长时间都在跟大家闲扯,他有点坐不住了,他看着气氛比较融洽,就告诉大胡子,“老大,我们在这边从事一个行业,你听这位大哥给你讲一下。”我和其中认识的那位朋友一听这小子冒出这么一句话马上感觉到坏事了,大胡子脸上的笑容一下全消失了,让人感觉很不自在。这一男一女看到大胡子的变化也紧张起来,一句话都不敢说。场面有些尴尬,我赶紧开口想打开这种尴尬的局面,没想到我刚说出“兄弟”两个字,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大胡子神色慌张,“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双手抱拳,嘴里说道,“大哥,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求你放过我吧!”
身材魁梧的黑社会老大跪在了我的面前,这是完全出乎个人意料,搞得我啼笑皆非。他的这种出格的举动我是完全理解的,他这种人要是真刀真枪地干他肯定是不怕的,但是他怕一点,他怕“洗脑”,他现在肯定是认定我们在搞传销,他肯定是怕被我“洗脑”以后然后就得听我的摆布。这是很多人刚开始了解是患的一个共同毛病。
这个场景把所有人都惊呆了,那一对男女更是被这一出吓傻了,大气都不敢喘。
“兄弟,坐起来,堂堂七尺男儿,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你不嫌丢人?”我并没有安慰他,还是用气势压着他,用他以前命令小弟的口吻命令他。
他一听我这话赶紧坐了起来,肯定也感觉到了他刚才的失礼,坐在那个地方一语不发,用余光恶狠狠地盯着我旁边那个不认识的小伙子,有一种想把他剁了的气愤,但是在这种场合下又不敢爆发,就在那里一个劲憋着,想走又不敢走,坐在那里又很不自然。
看到这种情形,我完全打乱了讲第一班工作的传统思路,先想办法让他平静下来,降低内心对于“洗脑”的恐惧,接着跟他聊宾阳的社会治安,带着一些国家态度方面的知识,从而让他自己能够冷静思考,静下心来自己去分析这边的形势。
跟大胡子这一聊就是几个小时,能当“大哥”的毕竟还是聪明人,而这个行业就适合聪明人,老朋友不是说了吗?“不怕了解,就怕你不了解”,在行业里,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敢了解,这些高人们就能想出办法让你接受,让你认可,这就是行业生生不息繁衍的道理。跟大胡子聊着聊着也就平静了下来,慢慢地没有了恐怖,也开始跟大家开口讲话,慢慢地也就产生了一些兴趣。
聊到中午快到一点的时候,我渐渐地跟他做了收场,家里人到现在还没有接到我的电话,还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找到地方吃饭。
大胡子后面经过几天的了解,很快就认可加入了行业,加入以后还专门到我家里来坐过。大胡子是个爽快人,并不避讳在我面前下跪求饶的事情,这事在行业里面也传为了佳话。
99、讲师的缩影(2):除广西以为都是变相传销
今天早晨一个老朋友找到我,非得求着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帮他下面来的一个新人讲一下,他告诉我说这个女人是他下面一个业务员的一个表妹,来了已经五天时间,还没有搞定,这个女的前段时间刚到贵州遵义去了解过,他两个哥哥在遵义那边从事,据她说跟我们这边是一模一样的,经济模式、管理制度,等等都是一样的,她是认可这个行业,但是准备到遵义那边跟她两个亲哥哥从事,因为他哥哥答应帮她叫一个下线,她不是不认可,心态也挺好,也没有什么担心的,走工作也非常配合,但是说什么都要到遵义那边去,而且还有意叫他下面那个业务员也跟她一起去遵义那边从事。
他跟我说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大家商量看我能不能帮助他一下,所以一早就在路上等着我。我上午早就已经预约满了,而且上午的时间比较短,最多讲两班。其实一般这种情况的工作我这个级别的讲师是很少去接的,时间太紧,如果没有提前预约,除非有非常特殊的关系我们一般都不是临时接别人工作,这是潜规则。看着这个老朋友苦苦哀求,他告诉我他们现在确实没有什么办法了,他一大早就在路口等着我,希望我无论如何也要帮他一下。
“她什么时候走?”看着这位老朋友,我有些心软。
“她答应呆七天,还有两天时间。”
“那没有关系,还有时间,这样啊!我今天工作早就已经满了,我下午讲完工作我给你打电话,然后你带我到她家里去。这个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我想基本上没啥问题,你不用担心。”一听这个新人的情况我心里就有底了,对付这种人没有什么太难的,我胸有成竹地告诉他。这为朋友听了我的表态喜出望外,一个劲跟我道谢。
下午的工作从1点半讲到差不多5点钟才结束,结束后抽了支烟稍微休息了一下我就打电话通知他。按照惯例,他要到我家楼下来接我去他的新人住的地方。
坐在面前是一位小妹妹,长得还可以,说不上漂亮,按照短信上面反应的情况是25岁,实际年龄跟长相差不多。
按照惯例他们先把这么小妹妹跟我相互作了一个引荐,但我却没有按照惯例跟小妹妹握手问好,我故意把她放在眼里,一个劲充着屋里的其他人聊天,把她晾在一边,他们家里的其他人也比较配合。很快这位小妹妹的嚣张气焰就给打下去了,刚开始进门的时候感觉就有点趾高气昂的,估计前面几天,包括她在遵义了解的时候都已经习惯了所有人都把她当个宝似的。我这期间讲新人工作总结出了一套经验,就是不管你面对什么样的人,你首先就必须用你的自信去摧毁他的自信,这样他就会规规矩矩听你讲,不然你讲什么东西他都爱理不理,不会往心里去。就像你如果在外面推销“海飞丝”,那你就得振振有词地告诉别人“海飞丝”洗头就是乌黑发亮。
小妹妹把手中的手机放在了桌子上,也不玩了,乖乖地坐在一边听我们几个人聊天,天南海北的她也Сhā不上什么嘴,估计这些牛吹的对她还是有些效果。
我看时机已经成熟了,我突然话锋一转,“小妹妹,听说你在遵义了解过类似的行业?”
“是啊!就是前段时间。”小姑娘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在遵义呆了多长时间,我以前也去过,那个时候我公司在那边有些业务,经常会开车过去看一下。遵义是革命老区,贵阳的第二大城市,不过发展可不怎么样啊!”其实我以前根本没有去过,只是有过一些了解而已。
“在那里呆了十多天时间,也没有怎么出去逛过。”
“小妹妹,你的情况他们简单跟我介绍了一下,我可以跟你谈谈我的观点,遵义那个地方这个类似的行业不能做。”我非常自信地直截了当告诉她我的观点。
“为什么?我感觉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啊!”小姑娘听了我的话好像很诧异,这在意料之中。
“你说我从成都到遵义近还是到广西近?”
“那肯定是到遵义近了。”
“对,如果遵义可以做我就在遵义做了,你以为我傻要舍近求远。”我没有等她回答,继续对她说道:“小妹,你说遵义那边跟广西这边的经济模式是一样的,对吧?”
“对,完全是一样的,五级三晋制,成功出局,都一样。”小姑娘不像是在说谎。
“那我想问你,这套‘等腰梯形’经济模式你认为能不能行得通。”
“能成立,可以挣钱的。”从她的回答来看她是认可这个行业的运作模式。
“对,这套模式肯定成立,毫无疑问在理论上绝对可以挣钱,但并不是靠这套经济模式就能够挣钱,如果这样我就直接把它带到我们家去做,你不觉得那样更方便,你也不用跑什么遵义和广西了。小妹妹,你认为我说的有道理吗?”
小姑娘摇摇头,好像并不理解我的话,我接着对她说道:“这套经济模式我们不用怀疑,诞生于美国1859年,在很多国家都运行上百年时间了,肯定能够成立。但是在我们中国要通过这套经济模式赚钱光靠这套模式肯定是不行的,还需要另外一个重要条件,那就是运作这套模式的土壤,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
我后面简单跟他介绍了一下这个行业的引进,投放在广西来宾试点,然后再向广西其它城市推广的过程,我跟她得出一个结论,“这个行业在广西做是国家支持的国家项目,同时国家为这个行业在广西的发展提供了很多支持,为这个行业的生存和发展培育出了它需要的土壤,据我的了解在广西以外的其它地方做都是不合法的,称之为‘变相传销’,国家要打击。我这样说你可能不是很赞成,你感觉有些王婆卖瓜的嫌疑,当然我这只是个人观点,供你参考。”我给了她一定的思考时间,然后开始跟他分析对比为什么遵义那个地方不是国家支持的。
“小妹妹,你在遵义那个边也考察了十多天,那我就想问你,他们那边打电话是不是免费的?”我并不能肯定他们跟我反应的情况的准确性,我只有试探性问她。
“也是。”小姑娘很肯定回答我。
“好,这个电话不奇怪,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我再问你,他们那边是不是所有资金都是通过银行转账?”
“也是,连‘资金管理’都是一样的。”小姑娘还是很肯定地回答我。这两个方面是平时说服新人相信这个行业是国家支持的重要证据,既然这两个方面都是一样,那就不能跟她纠缠这两个方面了。
“那我问你,他们那边是不是吃大锅饭,睡通铺,男的一个屋,女的一个屋?”我很肯定地问她,根据我掌握的一些情况在其它地方从事类似的行业都是这样的。
“对,这一点不一样。”小姑娘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小妹妹,你知道在广西这边我们为什么都是一个家住3到6个人吗?”我决定在这个问题上跟她着重区别。但小姑娘没有回答我,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想听说说出个究竟。
“在这边我们没有像其它地方从事类似的行业一样睡通铺,吃大锅饭,因为在广西这边我们有一个条件,国家为了支持这个行业的发展,花了很多钱贷款给当地老百姓修了很多空房子,修给谁住,这个你应该很清楚。任何一个小城市,它对于外来人口的容纳能力都是有限的,广西、贵州跟广东沿海不一样,经济不发达,这些城市突然之间去很多人,它都很难承受,简单说,你找不到房子居住,你想一想你们当地是不是这样?这就是你在遵义看到的现象,为什么他们都要挤在一个屋子里面睡觉,你别以为挤在一屋子里面真好,有什么好的,生活起居什么都不方便。不是他们真就想那样住,因为他们找不到房子住。但是在广西就不一样了,国家提前就为大家准备了很多充足的住房,能够满足大家的一个居住条件。前面我想肯定有朋友跟你分析过国家在这个方面的支持,我不跟你多聊。”我决定在这个问题上对她穷追猛打。
“小妹妹,我想问你,这个行业如果是地方保护,或者说是个人操纵的,那你还敢不敢从事?”
“不敢。”小妹妹开始若有所思。
“对,你不敢,其实我也不敢。这就是我刚才跟你提到的这个行业生存的第二个条件,必须是国家支持的,这个条件非常重要,只有是国家支持的你从事它才有保障,才能保证你顺利挣到这个钱,也才能保证你挣到这个钱你敢拿出去用。”
“根据说的那些情形,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诉你,遵义那边是属于地方保护。到现在你应该清楚,这个行业的存在不论是在哪个地方,都能促进地方经济的发展,这点毫无疑问。你在宾阳这几天时间你也看到了,几万人在这个小县城为这个地方做了多大的贡献,宾阳的发展情况你应该也有所认识,我想问你宾阳的经济靠什么在支持?”
“靠这个行业。”小姑娘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因为在宾阳这个地方你基本上看不到什么工矿企业,大家很容易就联想到宾阳的经济发展就是在依靠这个行业,这个不奇怪。
“对,就是这样,宾阳只是广西的一个点。你刚才也跟我讲过,在遵义据他们说也有几万人在那里从事这个行业,那我想问问你,你敢说遵义也像广西一样,整个城市的外地人都在从事这个行业吗?你敢说遵义的地方经济靠这个行业在支撑吗?”我接连几个反问把气势一下子提得很高。
“这个不清楚,在遵义十多天我也没有怎么出去过。”小姑娘看来对遵义确实没有什么了解。
“那我告诉,遵义是贵州的第二大城市,仅次于省会贵阳。遵义是一个工业城市,遵义有丰富的矿产资源,遵义有大型的钢铁企业,遵义有贵州著名的烟草企业遵义烟厂,等等,这些你都可以去查资料,简单跟你讲,遵义的发展靠什么?靠企业,而不是这个行业,这个行业的贡献就是九牛一毛。在遵义发展的初期,可能它会依靠这个行业的一些贡献搞它城市的基础设施建设,但是随着这个它工矿企业的发展,它将不需要这个行业。毕竟,这个行业在遵义的生存它不具备普遍性,跟这个行业在广西的发展不一样,它具有普遍性,它为广西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在支撑广西经济。像遵义那种地方保护主义的情况它有一个危险的信号,如果哪一天国家一纸文件下去要求把这个行业的人全赶走,我想遵义当地政府肯定会毫不留情地把那些人全赶走。这样对他们当地没有任何影响,这原因就在于他们没有对这个行业进行任何的投入,赶走这个行业他们也没有任何损失。”
“可能你还是不清楚,我再跟你分析广西这边你对比一下就清楚了。简单说广西这边它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原因很简单,国家为了支持这个行业的发展在广西投入了大量的资金,修建了大量的房屋。你想要是把广西这些人都赶走,这边这些房子全都空出来了,当地老百姓他能住了吗?你前面也了解过,每家每户好几套房子,他住不了,这个地方你想要是没有这个行业有谁会来吗?谁都不会来。当地老百姓房子租不出去,你想他会给国家还贷款吗?他傻呀!他哪里来钱,当初相应国家号召贷款把房子修了一栋又一栋,现在你政府把这些外地人全赶走了,他房子租不出去他就没收入,老百姓肯定都不给国家还钱,你国家拿他有什么办法,法不治众,你国家大不了把房子全给他收回去,这么多空房子你收回去干吗?养蚊子、养耗子啊!你认为国家她会这么傻吗?所以这就是我跟你分析的在广西从事这个行业它是绝对有保障的,就因为在这边这个行业是国家支持的,国家有很大投入。”
小姑娘若有所思,我接着对她讲道,“如果你问我在遵义能不能做,我可以告诉你,也可以,但前提条件是国家和地方都不打击它,但是国家和当地政府都不去打击它这个谁也不敢保证,一句话,我个人认为在除广西以外的其它任何地方做都是不保险的,因为只有在广西才是国家支持的。你明白没有?”
小姑娘后面没有去遵义,而是留在了宾阳,后面听说还把她两个哥哥叫了过来。
100、讲师的缩影(3):做过传销的讲师再次上当
上午我正忙着跟别人新人讲工作,“眼镜”给我打电话,我把电话给他掐了,他紧接着又打过来了,我估计他那边肯定出了什么情况,按照行业惯例老朋友都清楚这个时候打电话不接肯定是在跟新人讲工作。“喂,‘眼镜’我跟一份儿给你打过去啊!家里几个朋友在聊天。”然后把电话挂了。很快“眼镜”就给我发了条短信过来,当时我没有看,不看也知道是他那边新人出了问题。
好不容易把这边新人送走,我看“眼镜”的信息上面就几个字:“新人跳,119,回电。”
“‘眼镜’,你那边新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