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了望,凉山不同于其余的山林,它是一望无际的黑色,带着沉沉死气,让人望而生畏的死黑。
鹤翼带着杨立到凉山有一个小时左右,进了凉山,鹤翼整个人的心态就发生了变化,变得无比谨慎,虽然这种变化微不足道,但杨立很敏锐地察觉了。
对于鹤翼产生这种变化的原因,杨立很自然地将之归到天兆身上,而对于天兆这种一向只闻其名不见其身的精怪猛兽,他心中的好奇更加地浓郁。
“训练营的弟子在凉山活动,从来都是结伴而行,因为天兆太强,任何一只,都能轻易地杀死一名牌师。”
鹤翼的声音压得很低,说话间,他深邃的眼珠在带白的发丝遮掩下咕噜急转,显得很是小心。
“训练营对凉山的底细从没摸清楚过,就算是大人对这里也是讳莫如深,据说,凉山越往深处天兆就越强大,到至深处,有着连大人都惊惧的村在。”
鹤翼所说的大人自然就是训练营最强的那位庙祝,他在提及此人时眼中流露出些许敬畏,但敬畏之下潜藏的那抹骇然,却让杨立为之心悸不已。
“大人,凉山如此凶险,进入到此间的训练营弟子该如何保存自己呢?”
杨立低声说,他想,训练营的弟子到山里总不可能不睡觉,更不可能来一个白天就走,否则就没有修行的意义了。
“你脑子倒是好使,其实这个秘密告诉你也无妨,毕竟一月后的大比,你可是要再次到这里的。”
鹤翼赞赏地瞥了眼杨立,他低声笑道,“训练营经营这片山脉这么多年,当然会有所准备。凉山凶险不假,但我们仍旧在这里暗自设置了许多据点,专门提供给训练营的弟子。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就是那边的一处据点。”
说着,鹤翼指了指东北方向,那里的树林更黑,隐约间透着股渗人的凶气。
“原来如此。”杨立点头,跟上加快了脚步的鹤翼。
据点是一个山洞,山洞四周尽是藤蔓,黑枝,洞口也不大,所以很是隐秘,若不是鹤翼提醒,杨立绝不会发现这便是一处洞茓。
洞茓外虽然看似凌乱,但里面却是别有洞天,武器,食物,火种,许多必备的设施都非常齐全,典型的一个长期生存地。
鹤翼进到洞茓,首先就冲到洞茓最里边的一个暗金六角圆盘边上,输入一股元气,随后,暗金六角圆盘旋转起来,激射出一条条暗金色的圆弧劲气。
等到圆弧劲气消散,暗金六角圆盘重新归于平静,鹤翼却皱起眉头,他凝重地说:“这里有外人来过。”
“外人?会不会是自己人?”杨立奇怪地问。
“不是。训练营的人进入到据点都会在标盘上留下记录,而进入到这里的人并没有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