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北讪讪的收回筷子,转而向另外几盘快见底的菜进攻。
君暖心朝君爱民露出一个崇拜的表情,欢喜的说:“老爸,你真威武!”
君爱民傲娇的一抬头,说:“那是!”然后筷子伸向君暖心护住的几个盘子里,飞快的夹起一大块的红烧排骨,说:“我尝尝你这几个是不是真的好吃。”
“老爸!你怎么也偷吃我的!”君暖心哀嚎,那声音简直是有些痛心疾首,她没想到一向以自己为先的老爸也会背叛她!
“咳咳!老爸就是帮你尝尝!”君爱民老脸有些红,但是还是忍不住又夹了一筷子君暖心面前的那盘莲子百合煨猪皮,这个猪皮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看起来就想咬一口试试。
君暖心又气愤的大叫起来!
很快,坐在对面的君慕北跟云沫又开始了斗智斗勇!
“老妈,你不厚道!这明明是我先夹到的。”
原来,君慕北刚刚从君暖心哪里偷渡回来一块红烧排骨,半路上就被云沫给打劫了。他那里肯让,呣子两个就用筷子开始了较量,那简直叫一个眼花缭乱,看的唐诗诗头都晕了,这可比电视上拍的那些镜头都精彩多了。
“儿子,老妈再教你一招,吃到嘴里的才是菜!”云沫心满意足的咬了一口那块红烧排骨,笑得一脸邪魅。
心安理得的吃完红烧排骨,云沫又夹了一筷子松茸蒸鸡,谁知道却被君慕北给一把夺了过去,君慕北啃着鸡翅,坏笑着对自己老妈说:“老妈,你还告诉过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云沫怒气的一拍桌子,对自己的老公吼了一句:“君少阳!管管你这不孝的儿子!”
紧接着,唐诗诗就觉得人影晃动,眼前一花,院子里传来君慕北的哀嚎:“我到底是不是你们捡来的?”
只是君少阳根本不理会自己儿子的不平,坐回到云沫的身边,酷酷的说:“老婆,麻烦已解决!”
云沫赞许的点点头,很快夫妻两个又投身到抢食大战里面去。
“你们呀,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常桂茹看着乱作一团的餐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慨,只是唐诗诗注意到,这个大伯母每说一句“怎么能这样?”的时候,就伸手麻利的夹一筷子菜到自己的碗里,吃的不亦乐乎。
唐诗诗看着这群人夸张的吃相,摇了摇头,低头开始解决自己碗里的饭菜,却发现自己碗里的那座小山,已经成了平原。
被唐诗诗逮个正着的凌悦,讪讪的笑了笑说:“我帮你尝尝臭小子夹的菜好不好吃?”
唐诗诗无语!
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这是!
跟她想象中的差别太大了太大了太大了!
十四道菜,两道汤,很快的见了底,君老爷子看着面前一排排空空如也的盘子,生气的将筷子拍到桌子上,怒斥:“没规没距的,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其实他心里却在懊悔着呢,早知道这群家伙下口都这么快,他刚刚就不故作矜持了!现在倒好,菜没了,他才刚刚垫了个低!
这群家伙没有一个尊老的,都不知道让让他!
没有什么可争抢的了,大家都规规矩矩的坐好了,君慕北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包牙签,开始给大家 ...
(发牙签!
到君老爷子的时候,却被君老爷子狠狠一瞪:我就没沾着一星半点的肉!
君慕北同情的看了君老爷子一眼:吃饭皇帝大,你矜持个什么劲儿?
“我的陈年花雕还没喝呢,你们把菜都吃光了!看不上我这珍藏?”君老爷子怒气冲冲的别过脸。
他还没吃饱,这顿饭,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好歹还是一家之长呢,哪有挨饿的道理?
“要不我去给君爷爷弄碟老醋花生,做下酒菜?”唐诗诗感觉到君老爷子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识时务的开口。
“一碟哪里够?要一盘!”君老爷子粗声粗气的开口,一碟的话,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抢到个一粒半粒的呢!
“花生晚上吃多了腹胀,就一碟!”唐诗诗坚持,对于老人而言,花生吃多了不是好事。
君老爷子扭头,分明不配合。
“我再去弄两个小炒!”唐诗诗心里失笑,这人一上了年纪,都跟小孩子似的呢。
君老爷子满意了,催促唐诗诗说:“那你快点!”
唐诗诗含笑应了,去了厨房。
凌睿生气的看着君老爷子,然后又扫了一眼周遭这些个吃饱喝足的家伙,磨磨牙说:“这饭可不是白吃的,一会要是谁的见面礼拿不出手的话,哼哼!”
凌睿的话刚一落,除了君老爷子,众人都做鸟兽散,不一会又都回来了,手里都献宝似的拿着凌睿所说的“见面礼”。
就连已经给过见面礼的凌悦与君泽宇,都又准备了一份。最让凌睿惊讶的是向来有“铁公鸡”之称的,向来倡导“只进不出”的君慕北,竟然也又准备了一份出来。
唐诗诗又做了一个地三鲜,一个苦瓜鸡蛋,然后又给君老爷子弄了一小碟的老醋花生,有十几粒的样子,还特地的给他下了一碗西红柿打卤面。
晚上吃点软和东西,对老人的胃好。
谁知道君老爷子刚刚还乐呵呵的表情,一看到那碗西红柿打卤面就变了,皱着眉头板着脸来了一句:“这个我不吃,拿走!”
凌悦一看老爷子变脸,连忙上期解围,说:“那就不吃面,还有很多米饭,让诗诗给你去盛上碗去。”说完还推了推唐诗诗。
谁知道唐诗诗却坐着不动,语气柔软的说:“西红柿里面含有一种番茄红素。已经被科学家证可以清除人体内导致衰老和疾病的自由基;预防心血管疾病的发生;能淡化血脂,治疗高血压;还可以防癌,抗癌,这样有营养的蔬菜,你怎么可以将它拒之门外呢?”
“它就是再有营养,我牙齿不行,吃不了酸的!”君老爷子没想到唐诗诗并没有顺着凌悦的话找个台阶下了,反而跟自己讲了一大堆西红柿的好处,这是跟自己拧巴上了,非让自己吃不可了?
唐诗诗听到君老爷子的话笑了,说:“你连试都没试,怎么就知道它一定是酸的?别人做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给你做的这个保证不酸!你不会是连试试的勇气都没有吧?”唐诗诗说完,眉毛微微一挑,激将道。
“谁说我不敢!哼!”君老爷子受不了唐诗诗挑衅,端起碗,故意的夹了一大筷子西红柿,明明抵触的很,却又装作很从容的样子,吃到嘴巴里。
众人都好笑的看着君老爷子,默默地不出声。
吧唧吧唧!君老爷子砸吧了下滋味,然后看了眼眼睛已经笑得弯弯的跟月牙似的唐诗诗,又夹起一筷子西红柿,放到嘴巴里,脸上带了满意的笑容,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爸!不好吃你就别勉强了,别回头把牙齿给酸倒了,好几天吃不了饭!”一边的常桂茹见老爷子吃的香,忍不住打趣道。
“胡说什么?一点也不酸!比你们做的好吃多了!”君老爷子瞪了一眼常桂茹,知道这个家伙这是倒到唐诗诗那个丫头阵营里去了!
不是,应该是说,这家伙一直就是那个阵营的!
“看来,这西红柿到底能不能吃,还真得试试才知道!这呀,就跟人是一样的道理,到底是好是坏,得相处过来才知道,千万别跟着人云亦云!”云沫在一边有感而发。
君老爷子呼噜呼噜又扒了两口面条,将空碗往桌子上一墩,看着云沫说:“我什么时候说这丫头不好了?你们一顿饭就被她收买了,出息!还都来拿话挤兑我!没义气!”
他又不是老糊涂,至于这样吗?
君老爷子说完,又对着唐诗诗怒道:“你这是有预谋的煽动人民群众,孤立我老头子!”
唐诗诗愣了一愣,然后无奈的一摊双手,苦着一张小脸说:“君爷爷,这个真没有!”
“哼!我老头子不听你狡辩!”君老爷子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然后指着桌子上的空碗说:“这个我明早上还要吃!”
说完,就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餐桌,上楼去了。
君老爷子边上楼梯还边想,给这丫头的见面礼,该送什么好呢?都怪自己,该两手准备的,不然现在也不会一着急,就没了主意!
唐诗诗愣愣的看着君老爷子的背影,茫然不知所措。
凌睿将唐诗诗一把拉起来,抱在怀里,捏了捏唐诗诗的小鼻子,说:“还没寻思明白呢?傻妞!”
经凌睿这么一点,唐诗诗这才恍然大悟,嘴角一咧,笑了起来。
“君爷爷这是接受我了?”唐诗诗仍旧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难道就因为一桌子菜,再加一个西红柿炒蛋,这老爷子就认同她了?这是不是有点太容易了?
“怎么还叫君爷爷君爷爷的,以后要叫爷爷,不然,你爷爷还会以为你跟凌家的老头亲呢!会生气的!哈哈!”君泽宇心情大好的纠正唐诗诗。
“哦。”唐诗诗受教,乖巧的点点头。
凌悦,云沫,常桂茹几人,对唐诗诗是越看越满意,都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送到唐诗诗的手里。
很快,唐诗诗的怀里就多了八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她有些受宠若惊的点头道谢,今天这一天,她真是收礼物收到手软了!
就在唐诗诗抱着一大堆礼物,空不出手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到凌睿手里说:“先替我保管一会我的幸福!”然后跑去客厅拿手机去了。
“慢点跑,我会将你的幸福保管一辈子的。”凌睿在身后喊。
“哎呀~三哥你说话好肉麻!”君暖心受不了的搓搓胳膊。
爱情真是个怪物!能将所有人的性格都改变的不像从前。君暖心想,以前三哥可不会经常将这些肉麻的话挂在嘴边,现在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了。
“你懂什么,这个家里就不缺肉麻的人,我这叫从善如流!”凌睿抱着那一大堆唐诗诗的“幸福”,傲娇的说着。
“这小子!”几个长辈嗔怪的看着凌睿笑骂,然后都找机会纷纷退场,回自己屋里去了,将地方留给几个小辈。
凌睿将唐诗诗的“幸 ...
(福”,给放回自己二楼的房间,刚一出门,就碰上君慕北,这家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拿着车钥匙准备出门。
“明天你不是要跟诗诗去做检查,早点休息!晚上别太勤奋了!小心床塌了!”君慕北邪笑着打趣道。
“你这是羡慕嫉妒恨吧!”凌睿白了君慕北一眼,然后语重心长的说:“二哥,都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找个女人定下来了!”
“怎么?自己成双入对了,就看不惯别人形单影只?我还没享受够钻石王老五的生活呢!”君慕北不以为意的笑笑,然后轻快的走下楼。
凌睿看着君慕北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六年了,二哥的心里仍然放不下,他能感觉的出来,在他每次提及这件事的时候,二哥心里的伤。
唉!谁让这君家的男人都是痴情种呢?!
凌睿心事沉沉的下楼,没有注意到楼梯口的那间卧室,开了一条小缝的门又悄不声的合上了。
君老爷子看着手里那个古香古色的盒子,刚刚的兴奋劲褪去了一些。
这礼物,要不迟点再送?
客厅里唐诗诗还在讲电话,君暖心看到凌睿下楼,也识趣的回房了。
唐诗诗将自己在君家吃饭的事情细细的跟蔡晓芬给说了一遍,说道开心处,自己都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凌睿看着唐诗诗那幸福洋溢的笑容,心里也满满的全是幸福。
“叔叔。”唐诗诗收起笑脸,表情严肃了许多,凌睿知道,是电话那边换人了。
“不是上午的时候去的凌家吗?怎么也没听你说说凌家那边人的情况?”唐国端问道。
“就是都挺好的,也没什么可说的。”唐诗诗的声音弱了些,一听就是心虚。
凌睿揉了揉唐诗诗的头顶,心想,难为小野猫了,明明是受了气,还要替他们说好话。
“你这个孩子,又报喜不报忧!”唐国端自然也是深知唐诗诗的脾性的,听她的口气,就知道凌家那边肯定没给她好脸色,怒道:“我还能不知道,那家人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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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一肚子坏水!
( 唐诗诗听到唐国端的话一愣,又听那边唐国端沉声说:“这些豪门大户,仗着自己有几个钱,都是这样喜欢用鼻孔看人,觉得这样就高人一等似的!”
唐诗诗想起王凤珍,又想起凌老太爷和今天凌家的那副排场,深以为然。ww不过为了怕唐国端担心,就说:“叔叔,其实也不是所有的都这样,君家的长辈们都很平日近人,温和可亲的。以后大不了,我就在君家住着,不去招惹他们就好了。”
“哼!”唐国端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唐诗诗听得出来,唐国端在电话那边生闷气。
唐诗诗想大概是因为有陆涛的母亲这样的前车之鉴,唐叔叔才对这样的问题分外敏感了些。
“睿小子在吗?”唐国端说:“让他接电话!”不过这话刚一说完,不等唐诗诗做出反应,唐国端又来了一句:“算了!不用嘱咐睿小子了,我相信他!”
唐诗诗愣了片刻,低低的“哦!”了一声,心想:叔叔什么时候和凌睿这家伙关系这么好了?才相处几天,就这么信任他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别的,唐诗诗才挂断电话。
“说完了?”凌睿抱住唐诗诗的小身子,用下巴蹭了蹭唐诗诗的额头问,这些天,他简直对这样的亲昵着了迷!
“嗯。”唐诗诗似乎是有些疲倦,窝在凌睿的怀里,还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轻轻的回应了一声。
那声音若有似无的,听起来有些无精打采。
“怎么了?叔叔婶婶都说什么了?”凌睿察觉到唐诗诗的神色有异,一只手微微抬起她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唐诗诗下巴上细腻如瓷的肌肤,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累了。”唐诗诗避开凌睿探寻的目光,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垂,掩下眸子中的黯然。
“老婆,让你受委屈了!”凌睿怜惜的在唐诗诗的额头轻吻了一下,歉疚的说:“凌家那些人,你不要去在意就好了,以后,我们住在大院里,要是你觉得这里也不好,我们就出去住。”
“我才不要出去住,要是你回部队了,我一个人守着个大房子,空空荡荡的,太难受了,我喜欢住这里。”唐诗诗下意识的避开凌家的话题。
君家大院,她确实是喜欢的,所以说起来一点也不勉强。
“可是,他们会压榨你,让你天天做厨娘的!”凌睿一想到晚上那群人像是豺狼虎豹一样,狼吞虎咽,就心生不舍。
“做厨娘有什么不好的,至少让我觉得自己有存在感,看到他们那么喜欢吃我做的菜,我觉得特别幸福。”唐诗诗也想起了今天晚饭时候,那些人抢夺食物的画面,嘴角不自禁的露出朦胧笑意。
“老婆,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尝试着找一份自己感兴趣的工作?”听到唐诗诗提及存在感,凌睿突然明白唐诗诗需要的是什么了。
“你同意我出去工作?”唐诗诗不敢置信的看着凌睿,眼中积聚着喜悦的泡泡,她双手紧紧的抓着凌睿的胳膊,看着凌睿的眼睛瞬也不瞬,生怕错过凌睿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怕他不过是随便说说,逗自己开心。
“要是你喜欢,当然可以,只是不要太累。”凌睿不反对唐诗诗出去抛头露面的,他虽然也有些大男子主义,但是并不觉得女人就必须应该在家相夫教子,也可以有自己的事业,让自己过得更加充实,比如像二伯母还有他老妈那样。
“凌睿,你让我说什么好,我以为……以为……。”唐诗诗激动的开始有些有无伦次,等到她意识到自己差点说了什么的时候,口齿开始不灵活起来。
“以为我会跟陆涛一样,金屋藏娇,也将你严密的圈禁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凌睿将唐诗诗为说出口的话给补充完整,然后用牙齿咬了咬唐诗诗的小鼻子,以示惩戒。
原来在小野猫的眼里,竟然将他也划为陆涛那样自私自利的男人一类!他是那么没度量没格调的人吗?
“嘶!疼!”唐诗诗推开凌睿,摸着自己的鼻子,眼神幽怨的看着凌睿!
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抽什么风,每次都喜欢咬她的鼻子,万一给咬坏了,她怎么出来见人!
“知道疼,就要记住,我不是他,我不会为了自己一己私利,就让你活的没有自我,但凡是你喜欢的,对你有利的事情,我都不会拦着。”凌睿认真的对唐诗诗说,看来他跟自己的小妻子,有些沟通不良。
“凌睿,你真好!”唐诗诗激动的在凌睿的唇上飞快的落下一吻。
“嗯哼!”凌睿邪气的一抬下巴,就这么个没有深度的吻就想打发掉他了?
“叫老公!”
“老公!你真好!”唐诗诗从善如流,有些狗腿的说。
“这还差不离!老婆,通过这件事,我发现我们夫妻两个,有必要再加深些了解!”凌睿脸上一脸严肃认真,手却不老实的暗度陈仓,偷偷溜进唐诗诗的衣服里面。
典型的道貌岸然!
唐诗诗一把推开凌睿,然后身子飞快的退开,心虚的四下瞅了一眼,发现客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悄悄的松了口气,然后不满的瞪了凌睿一眼。
这家伙太不注意了,这里可是公共场合!拉拉扯扯,卿卿我我的,成何体统!
凌睿看着唐诗诗脸上不自然的羞红紧张,痞痞一笑,说:“老婆,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屋睡觉去。”说完也不管唐诗诗同意不同意,强势的拉着唐诗诗去了二楼里侧他的房间里。
凌睿的房间,干净清爽,床单,枕套,被罩,窗帘都是水蓝色的,一进来就让人的心如同在一碧如洗的晴空下,所有的阴霾都统统消失不见。
房间里面的布置也十分的简洁,一个大大的衣橱,一张单人床,一个床头柜,一只枕头,水蓝色的被子叠的跟豆腐块一样,整整齐齐的放在床上,让人不难看出这是一名单身军人的卧室。
凌睿看了眼那张单人床,摸了摸鼻子说:“看来今晚上我们只能挤一挤了,明天就换张大床来,有什么要添置的,明天也一并去买了回来。”
唐诗诗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医院的单人床,他们又不是没睡过,现在他们都已经是夫妻,就更加不用矫情了,挤一挤吧!
再说现在已经是晚上,换床也已经是不可能,总不能让凌睿睡到地板上去。
凌睿的房间虽然布置简单,但是有单独的浴室,这让唐诗诗觉得方便不少。
只是唐诗诗在这里没有衣服可以换洗,于是就随意的拿了一件凌睿的衬衫做睡衣。
其实,她在刚刚查看自己的礼物的时候,看到王月珊送给自己的礼物竟然是一件黑色的镶着蕾丝边的睡衣,原本她拿出来想着正好今晚可以用得上的,但是当她拎起那件睡衣,察觉到上面少的可怜的布料的时候,立刻面红耳赤的将那件睡衣又塞回了盒子里!
怪不得今天王月珊那丫的会露出那副表情,唐诗诗愤愤的想,越想越觉的王月珊的表情 ...
(猥琐无比!
丫的!差点被那货给阴了!
这破睡衣!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露着!这哪里是衣服?简直就是几块布条!
唐诗诗小心的翻过睡衣上面的价签,不禁深吸一口气:这坑爹货!竟然2998元!
是日元吧?唐诗诗不禁扭曲的想!不然这人民币啥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2998元,买这么几块布条?!
于是,趁着凌睿洗澡没出来,唐诗诗赶紧将那件情趣睡衣给“掘地三尺”,藏到了凌睿衣橱的最深处。
要是让凌睿那家伙发现自己有这么个玩意,自己没法做人了!
凌睿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唐诗诗有点魂不守舍的,眼神老是偷偷的向他的衣橱方向飘啊飘的,心里诧异,但是不动声色的说:“老婆,该你了!”
唐诗诗回过神来,于是挟持着凌睿那件水蓝色的衬衫,逃也似的进了浴室。
洗完澡,躺在床上,唐诗诗窝在凌睿的怀里,昏昏欲睡,动也不想动。
其实这床比医院里的那张单人床小太多了,除了这样,唐诗诗哪里也动不了,一动就有掉下床的危险。
不过,这样的话,今天晚上,她应该可以好好的睡个安稳觉了吧?
只是凌睿那里能让唐诗诗如愿?而且他与唐诗诗想的完全不一样,这张狭小的单人床,让他觉得,他跟唐诗诗两个人更加的亲密,更加的密不可分了。
“老婆,你觉不觉得,两个人在单人床上睡觉,更有情调一些?”因为只有一个枕头,自然是凌睿枕着的,而唐诗诗枕着凌睿的胳膊,所以,凌睿低沉醇厚的声音在唐诗诗的头顶响起。ww
“冬天睡暖和一些,夏天就太热了。”唐诗诗如实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凌睿只觉得眼前一黑!
小野猫怎么可以比他还没情调!就便是没情调,但也应该听的出来自己在调情吧?
太不给面子了!
凌睿不悦的动了动身子。
唐诗诗却快速的将一只胳膊搭在凌睿的腰上,慵懒的嘟哝:“别乱动,会掉下去的!”
凌睿突然眼前一亮,完美的容颜上露出一抹邪魅不羁的笑容,他如同狼外婆一样诱哄着唐诗诗这只小红帽,说:“老婆,我想到一个好办法,怎么动,也不会掉下去。”
凌睿边说边一个翻身,单臂支撑着身体,将唐诗诗给压在身下。大手灵活的摸索进唐诗诗身上的那件天蓝色衬衫里,不安分的开始四处点火。
“讨厌!”唐诗诗抗拒着凌睿那只使坏的大手,扁扁嘴说:“这样睡一晚,你会直接将我压成肉饼的!”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肌肉结实的跟石头一样,真的会将自己给活活压死的!
凌睿痞笑,菱唇在唐诗诗的柔软上偷了个香,满意的看到唐诗诗的身体有了反应,然后大手一路向下,对唐诗诗衬衫包裹下的真空状态表示十分的满意。
“我怎么舍得将你压成肉饼!”凌睿轻咬着唐诗诗的耳垂,低低诱惑。
“那究竟是怎样?”唐诗诗的脑子开始迷糊,眼睛里又是一片迷迷蒙蒙的雾色。
怎么动都不会掉下去,还不会将自己压成肉饼,到底是怎样?
“想不想体验一下?”凌睿坏心眼的磨蹭了下唐诗诗。
裹在身上的浴巾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拿掉了,唐诗诗感受到凌睿的热情,不自禁的“哦~”了一声。
得到允许的凌睿突然抱紧唐诗诗一个翻身,唐诗诗就如同一只乖顺的小猫般,趴在了他的身上。
女上男下。
唐诗诗迷糊的脑袋一瞬间恢复清明!她羞恼的咬着嘴唇,一双大眼在黑夜里闪着粼粼波光,无限风情!
这个厚脸皮的家伙,竟然——
唐诗诗动了动腰,想要退下来,却不曾想,凌睿的大手如同铁钳一般,快她一步的将她的腰给固定住,将唐诗诗的小屁屁给卡在了他的关键部位。
“唔~小妖精!”只不过是被摩擦了一下,凌睿就觉得身体亢奋的厉害,忍不住低吟出声。
“流氓!放开我!”唐诗诗羞窘的在凌睿的胸前掐了一把,小脸扑红。
“嗯~老婆,你可以再用力一点!”唐诗诗那一掐,让凌睿觉得更加亢奋,他用力的扶住唐诗诗的腰,坏心的用力,然后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带着些扭曲。
冷不丁的被侵入,唐诗诗失控的喊了一声,却被凌睿勾起身子将那声音给吞了进去。
一场火热的ji情缠绵眼看就要上演,纯洁的浅妖为避免荼毒,已经找了一个特制面罩,表示自己无颜见人,打算将自己雪藏!
可是——
就在这时候——
“吱嘎!”
“咔嚓!”
“砰砰砰!”
“啊!——”
一连串巨大的声响,响彻在凌睿的房间里。
几乎是立刻的,凌睿房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灯亮了,闯进来的人眼睛也亮了,而以奇怪姿势掉在地板上的唐诗诗跟凌睿,傻眼了!
“啊——”又是一声嘹亮的带着惊吓的高分贝的尖叫声响起!
“都给我滚出去!”凌睿一边手脚麻利的用被子裹住自己跟唐诗诗,一边对着房间里的不速之客厉声怒吼!
幸亏他还没来得及脱掉唐诗诗身上的那件衬衫,不然他的小媳妇岂不是要被这两个无良的人给看光光了?
该死!太过分了!
“我们睡得好好的,还以为你房间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整这么大动静?”凌悦穿着一身睡裙,眼睛还好奇的在凌睿跟唐诗诗的身上瞟啊瞟的,恨不得上去将那被子给扯了。
凌悦一想到这里,手指就蠢蠢欲动,这样的事情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有经验的很!
“睡得好好的?从一楼到二楼,你的速度倒是够快!”凌睿眼神凌厉,带着杀气。
相信你才有鬼!
分明就是早料到这样了,一早在外面等着看好戏!
可叹他刚刚全身心投入,根本没有想到会被这些家伙给算计!
谁又能想到,这些家伙会这么的为老不尊?!
凌悦被自己儿子那曾不曾有过的杀气给震慑到,怯怯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位置,闭了嘴。
见凌悦怯场,云沫立刻补上。
“是呀,你们怎么整这么大动静,还有这床——”云沫拖了个长长的尾音,然后目光落到地上,又拖了个长长的尾音“哦~”一脸了悟,满脸都是暧昧!
凌睿顺着云沫的目光看去,顿时气血上涌!一脸紫色!
唐诗诗察觉到凌睿的气息粗重,小心的从被子里探出一双眼睛来,顺着凌睿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她又飞快的钻进了被子里,藏在凌睿的怀里,发誓再也不要出来见 ...
(人!
原来刚刚床塌了的那一刻,她由于太过震惊,双手乱抓,不小心将床头柜上的几个礼盒给碰到了地上去,其中一个盒子被打翻了,里面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是一条粉色的皮鞭!
即便是唐诗诗再纯良,透过云沫,凌悦那暧昧的眼神,再感受到凌睿如雷般的心跳,也知道那不是一条普通的皮鞭!
丫的太邪恶了!
呜呜!这是谁送的情趣皮鞭!竟然这么整蛊他们!
感受到怀里唐诗诗的羞愤不安,凌睿的眼神瞬间又冷了几分,房间里到处都是冷飕飕的。
“滚!我不想再重复一次!”凌睿的牙齿已经咬得咯咯响,任谁在欢情正浓的时候,这样被算计,都会忍不住爆发的,现在凌睿可不把闯进来的凌悦跟云沫两个人当长辈来尊敬!
“哎呀!大晚上的火气这么大,我们走就是了!害我们白担心一场!”凌悦看到儿子那杀人般的小眼神,最先败下阵来,今天晚上玩的貌似有点过火了。
“就是就是,年轻就是好啊,什么花样都敢玩!不过也得悠着点,唉!可惜了这张床!”云沫可不畏惧凌睿,一边撤退,还不忘打趣。
“为老不尊!”房门刚一被关上,凌睿就愤恨的骂道。
“……”唐诗诗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失去言语的功能。
凌睿等到人确实都撤退了,才将在被子里缩着的唐诗诗给解救出来,看着唐诗诗那张不知道是被羞得,气的,还是被憋得通红的小脸,凌睿郁闷的想杀人!
“老婆,刚刚没摔倒哪里吧?”刚刚床塌的那一刻,凌睿虽然反应够快,将唐诗诗给护住,但是黑灯瞎火的,难保没磕着碰着哪里。
唐诗诗摇摇头,然后看向那张体格强壮的单人床。
这么粗的实木床腿,怎么说塌就塌了?太匪夷所思了!
凌睿顺着唐诗诗的目光看去,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最里面的那条床腿被动了手脚!
他早该有所惊觉的!
凌睿幽深的黑眸微眯,眼前浮现出君慕北临走时候脸上那抹邪气的笑容,还有那句似真非假的的警告:晚上别那么勤奋!小心床塌了!
君慕北!这笔账,爷记下了!日后定然让你后悔今夜的所作所为!
正在金粉的专用包厢里优雅的啜着红酒的君慕北,冷不丁的被酒给呛了一下,他咳嗽几声,看着酒杯里那红色的浆液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虽然他承认,为了讨好自己的老妈,就这样将兄弟给卖了十分的不地道,但是一想起自己那宠妻如命,六亲不认的老爸,君慕北只能对凌睿这个弟弟深表歉意!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的是不是?他明明都已经事先提醒他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如果这样凌睿都能被整蛊到,他表示爱莫能助!他凌睿只能自认倒霉了!
如此一想,君慕北又继续心安理得的品酒享乐。
因为床塌了,凌睿索性将床垫给取了出来,平铺到地上,然后将床单铺上,枕头被子都给抱到上面,搂着唐诗诗躺倒上面。
睡地板上,比床上踏实多了!而且不用担心掉下来摔着!
更重要的一点是,一会不管他们怎么用力折腾,都不会有吱嘎吱嘎的声音!
唐诗诗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凌睿竟然还有兴致!
她都已经羞愤的要死了!
“老公,睡觉吧。”唐诗诗的声音软绵绵的,有气无力。她现在满脑子想的是明天早上要怎么面对二伯母跟婆婆,要不她一早起来,趁她们还没起床就逃走得了!
“这不正睡着呢嘛!”凌睿的手指灵活的解着衬衫的扣子说。
原本想直接撤掉唐诗诗身上的那件衬衫的,但是一想到,刚刚幸亏有这件衬衫在,鉴于它立了功的情况,就给它留个全尸!
“老公,我困了!”唐诗诗推拒,实在没什么心情。
“困了你就睡吧。你睡觉,我睡你。”多么和谐的事情。
“老公,今晚别折腾了!”唐诗诗揪着衬衫的衣领说。
“不行!今晚必须折腾,还要可劲的折腾,不然老公我会有心里障碍,难保不会留下阴影!”凌睿态度坚决的将唐诗诗压在身下。
唐诗诗无语。其实她一点也不怀疑凌睿的话,因为刚刚他们正到浓时,那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唐诗诗都感觉到凌睿那坚硬似铁的火热,软了一下。
这在以前都是不曾有过的。
可是,如果就这样顺从了他,难保那些人不会再来!
“放心,她们不回来了!”凌睿一眼看透唐诗诗的顾虑,安抚着说。
“可是……”可是这里的人都是不按理出牌的,她可不敢再冒险。
“没有可是!”凌睿霸道的封住唐诗诗的小嘴,用力的攫取里面的蜜汁,强势的占有。
“给我!”简短的两个字,却根本不容拒绝。
唐诗诗能做的,唯有配合。
虽然历经了波折,但是房间里的ji情火热,有增无减!
唐诗诗昨夜身子累到虚软,但是却睡得异常踏实,因为累到根本没有精力再去胡思乱想!
早上五点半,唐诗诗被一声集合号给惊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凌睿已经穿戴整齐,梳洗完毕了。
“老婆,你再睡一会,我出去晨练了!”凌睿见唐诗诗醒来,在唐诗诗的唇上落下一个早安吻说。
“我也去!”唐诗诗挣扎着坐起来,她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等他!尤其是还发生了昨天晚上那样的糗事!
凌睿洞悉了唐诗诗的心思,想了下说:“你等下,我去暖心那里看看她有没有没穿的运动衣。”
“嗯!”唐诗诗柔顺的答应了,等凌睿出去后,她起来去浴室梳洗。
镜子里的女人,艳若桃李,唇瓣嫣红,娇艳欲滴,慵懒的模样中带着丝丝缕缕的娇媚,一看就是被人狠狠爱过的样子,唐诗诗看着这样的自己,都不禁红了脸。
凌睿的动作很快,唐诗诗梳洗完毕后,他已经从君暖心那里拿了一套没穿过还带着吊牌的运动衣回来了。
颜色是君暖心一直偏爱的火红色,穿在唐诗诗身上,衬得她原本就白里透红的肌肤,更显娇美。
看着如同一团火一样的唐诗诗,凌睿的眼神有些发直,他现在已经能明白为什么古代的嫁衣都是选择大红色的了。
“快走!”唐诗诗推了下凌睿,提醒道。最好趁他们还没起来的时候,溜出去。
“走吧。”知道小野猫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耿耿于怀,凌睿也不点破。牵着她的手,推门走了出去。
其实,他刚刚出去的时候,已经碰到二伯跟二伯母了。
君家大院的人,几乎都有早起的习惯。
一出房门,唐诗诗看到屋子里的人,恨不得又缩回去,再也不出来!
...
( 谁知道,她刚刚冒出这个想法,下一秒就被现实击得粉碎。
“嗯!早睡早起是个好习惯!晨练完回来,别忘记给我做早餐!”正准备出门的君老爷子看到一身火红的唐诗诗,满意的点点头说。
“爷爷早!我记得的!”唐诗诗无比乖巧的回答,内心却无比的苦逼!
君老爷子听到自己想要的答复,出去晨练了。其实,他今天刻意的等这小两口出来才出门,就是为了将人给留住!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怎么能瞒过他的耳朵!这老二家的跟老三家的越来越不像话了,一点长辈的自觉都没有!他一早起来已经将老二家的给好好说道了一顿了!
唐诗诗看着君老爷子的背影,心里哀嚎,后悔不迭!
这下子,自己趁早偷溜的计划完全破败!
唉!她该昨天晚上就离开的!
跟凌睿出去活动完筋骨,唐诗诗压抑烦躁的心情舒畅了很多。
尤其是跟凌睿切磋了几招,唐诗诗对自己的老公又有了新的认识。
“老公,你的拳脚跟谁学的?好厉害!”唐诗诗小脸上因为运动,有了健康的红晕,兴奋的问。
跟凌睿的身手比起来,自己的虽然不至于是花拳绣腿的摆设,但是好多却是秀而不实的,不像凌睿,每一招出手,都是杀招,凌厉异常。
“二伯母!”凌睿如实回答,但是一想起这个让自己尊敬又让自己无比蛋疼的长辈,凌睿就有种要扒光头发的冲动!
“二伯母?!”这个答案还真是出乎唐诗诗的意料之外,她还以为会是二伯呢!
因为昨天晚上二伯那么轻而易举的就将君慕北给“清理”到院子里,唐诗诗不难看出,二伯是个练家子,没想到二伯母云沫还更胜一筹!
“嗯,有机会你也可以让她指点一下。”凌睿牵着唐诗诗的小手,一边往回走一边说。
“还是算了!”唐诗诗一想起昨天晚上的糗事,脸上就红一阵白一阵的。
还指点呢!现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还在想昨晚上的事?”凌睿看着唐诗诗变幻不停的小脸问。
“你还好意思说!”唐诗诗嗔怨的瞪了凌睿一眼!
要不是这个家伙昨天晚上非要要,她怎么会那么丢人!而且昨天晚上还是那种姿势!
一想起来,唐诗诗就有种要撞墙的冲动!
“别想了,爷爷今天一早已经教训二伯母了,你一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就好了,她不会再提昨晚的事情的。”凌睿安慰着唐诗诗说。
“可是——”唐诗诗不觉得二伯母会放过打趣他们的机会。
“再说一切有我呢!”凌睿拢了拢唐诗诗耳边的碎发说。
“嗯。”唐诗诗无奈的答应,其实她也知道不能一直做逃兵的,只好硬着头皮,厚着脸皮了。
凌睿看唐诗诗那副像是要准备就义般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唐诗诗娇嗔的瞪了凌睿一眼:这个时候了还笑话我,太不厚道了!
“其实,你根本没必要觉得难为情,这样的事情,家里经常发生,时间久了你就会习惯了。”凌睿想起二伯母那一家子,也颇为头疼。
“你是说……”唐诗诗惊讶的突然说不出话来。
“嗯。”凌睿淡定的点点头,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自从自己成年后,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被他们给整蛊到,而且还是在那么重要的时刻!昨天晚上确实是自己大意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
听到凌睿这样说,唐诗诗心理平衡了很多!
就在两个人快走到君家大院的时候,却碰上了一个坏人心情的人。
“凌少!诗诗!没想到这么巧?你们也一早出来晨练!”白茉一身白色的运动衣,额头上隐约有细汗闪动,惊喜的看着偶遇的凌睿跟唐诗诗,上前打招呼。
凌睿不悦的皱起眉,冷冰冰的板起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显然并不打算答话。
唐诗诗快速的看了一眼白茉,心中冷笑。
一大早起来晨练,竟然还化了妆,即便是精致的妆容也难掩盖她眼圈下的疲惫,这样的白茉,真的是出来晨练的?
似乎很难让人苟同啊!尤其是——唐诗诗四下看了看,刚刚她跟凌睿说话的时候,根本没留意这个人从哪里忽然窜出来的。
看到唐诗诗疑惑,白茉会意一笑,说:“我昨晚住在我伯母的家里,她家就在前面,离君家大院不远。”
“原来如此。”唐诗诗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容里也没有什么暖人的温度。
白茉没想到自己等了这么久制造出来的偶遇,竟然会这么冷场。原本她以为唐诗诗这个时候还应该在睡觉的,她会有一个和凌睿单独相处的机会,两个人可以一起跑跑步,聊聊天,增进一下感情。
可是事与愿违!
都怪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孤女!
“诗诗,你昨天说今天要去体检,我有个朋友在医院,要不要帮忙?”掩下心中的不快,白茉友好的开口,态度十分亲热。
“不用了,我们已经预约了医生,按照正常的程序走就可以了,不需要搞什么特殊。”唐诗诗礼貌的拒绝,其实这也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以前王凤珍没少带她去看那些所谓的权威医生,都是一个电话后,不经过排队就直接进去的,有些还放弃正在看诊的病人,优先给她们看诊,看到其他病人眼中的那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的时候,唐诗诗总是觉得如坐针毡,心里特别的不踏实。
“哦!那倒是我多事了!”白茉不自然的笑笑,眼睛却是偷偷看向凌睿,脸上带着唐诗诗不知好歹的尴尬。
装什么清高!你一个这样的女人嫁给凌睿,本就是最大的特殊了!
其实,她根本没什么朋友在医院,但是依照白家的势力,想要马上找个在医院的“朋友”,实在是太轻而易举了。
她这么说无非是想着给凌睿留下个好印象而已。
“老婆,你该回去给爷爷准备早餐了。”凌睿的声音只有对着唐诗诗的时候才展现温柔,对白茉的挑拨,视而不见。
唐诗诗客气而疏离的跟白茉说了声:“再见!”
其实她非常不愿意跟这个女人再见,但是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再见,希望下次见面,诗诗能将我当成朋友,不要这么生分。”白茉笑笑,脸上的热情不减,眼低却是飞快的闪过幽毒的光。
唐诗诗不置可否,拉着凌睿离开。
朋友?唐诗诗嘲讽的勾起嘴角,这个女人还真是没脸没皮,这样时刻惦记着自己丈夫,有预谋接近,时刻准备取自己而代之的朋友,她唐诗诗可交不起!
只是这个白茉,还真是难缠!
看唐诗诗有些不高兴,凌睿捏了捏她的小手,说 ...
(:“老婆,没必要为一个外人情绪低落,我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
唐诗诗侧脸看着凌睿认真的眉眼,嘴角荡开一抹舒心的笑意,这个男人脸上没了痞气,认真说话的样子让人觉得有种强烈的想要信服的力量。
不是被迫屈从,也不是盲从,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信任。
“嗯。”唐诗诗点头,眼前的这个男人,值得她交付信任。
“真乖!”凌睿忍不住低头在唐诗诗的脸上来了个响吻。
“哎吆喂!”不等唐诗诗反应过来,她们后边便响起了一个大声的调侃!
唐诗诗的脸,一瞬间的爆红,这个声音不是别人的,正是她今天想一直躲着的人之一——二伯母云沫!
“老公,年轻真好啊!你看看人家睿小子和诗诗小两口,蜜里调油似的,真让人羡慕!”就在唐诗诗想要拔足狂奔的时候,云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被长辈点了名,唐诗诗做不到无礼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虽然她此刻羞窘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但还是红着脸转身,对着云沫跟君少阳乖巧的喊了一声:“二伯母早!二伯早!”
“早!”云沫跟君少阳异口同声的答了一句。
“二伯母这么羡慕我们,二伯,你该好好反省了!”凌睿没有丝毫的难为情,对着君少阳反击。
“小沫儿,难道我对你不好?”果然,宠妻如命的君少阳开始反思了。
是不是因为上了年纪,小沫儿已经察觉不到自己火热的ji情,其实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只是最近小沫儿好像不怎么给他表现机会,一直喊着腰酸背痛的。
看来,他需要跟睿小子一样,强势一点!
“你敢对我不好?”云沫斜着眼角,看着君少阳问。
“当然不敢!不但不敢,还不愿!一天对你不够好,我就觉得活得没意义,今天对你没有昨天好,我就觉得余生没有了追求!”君少阳无比顺溜的回答。
“嗯,听起来很顺耳!”云沫点点头,从容的从凌睿与唐诗诗的身边走过。
君少阳像是得到嘉奖一样,连忙紧跟着云沫的脚步,走到凌睿身边的时候,还不忘记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凌睿这个挑拨离间的坏人一眼,说:“一肚子坏水!”
他差点就着了这小子的道!
唐诗诗看着云沫跟君少阳走进大院,久久不能语。
“怎么?羡慕了?”凌睿改搂着唐诗诗的腰,看着二伯与二伯母的身影,不由失笑。
“嗯。二伯与二伯母的感情真好!”唐诗诗的确是羡慕了。
尤其是二伯刚刚毫不避讳的当着他们的面说的那句“一天对你不够好,我就觉得活得没意义,今天对你没有昨天好,我就觉得余生没有了追求!”那么的坦然!坦然到让人觉得既肉麻又羡慕。
“她们一直就这样,我早就习以为常了,而且你也不需要羡慕他们,因为我也能做到,还要比二叔他们做的更好!”凌睿在唐诗诗的耳边说,然后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唐诗诗的耳垂。
唐诗诗身子一颤,一把推开凌睿,红着脸白了他一眼说:“二伯说的果然不假,你一肚子坏水!”
不分场合的就爱调戏人!
凌睿看着唐诗诗落荒而逃的跑进院子,脸上露出温柔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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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凌家家产;狭路相逢
( 唐诗诗还没进屋就听到君老爷子的大嗓门。
“都多大年纪了,还整这些,别人也就罢了,你连自己儿子,自己媳妇都能整!亏你做的出来,也不嫌臊得慌!”
听到君老爷子在训人,还是跟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关,唐诗诗站在院子中间的卵石小路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爸!”君泽宇心疼的看着站在那里低着头不停打呵欠的凌悦,不满的喊了君老爷子一声。
昨个晚上,凌悦处理文件到深夜,还没睡饱呢,就被老爷子给喊了起来,看着她那张睡眠不足,憔悴的小脸,君泽宇心疼的要命要命的。
“你就护着她!”君老爷子威严的瞪了自己的三儿子一眼,心道: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儿子一个比一个听老婆的话,简直都要将媳妇给宠天上去了!
“爸,下次我会看好她。”君泽宇见老爷子是真的有些动气,连忙打包票。
大不了,下次善后给她做的好些!
“每次你都这样说!”君老爷子将头一扭,摆明了这次没这么容易被糊弄过关。
“爸,诗诗他们马上回来了,这事咱能不提了么?好歹给凌悦在自个媳妇面前留点面子。”说话的正是被君老爷子称为“别人”的,先唐诗诗一步回来的云沫。
此刻云沫的声音压得很低,又是侧身站着,所以站在院子里的唐诗诗并没有听到。
君老爷子刚想再训斥云沫两句,却见云沫的眼睛暗示性的不停瞟向院子,君老爷子一眼就看到院子里垂着脑袋,进退两难的唐诗诗。
君老爷子不舍气的瞪了云沫跟凌悦一眼,然后重重的咳嗽一下,扬声说:“这睿小子跟他媳妇怎么还不回来?打算饿死我老头子吗?”
唐诗诗听到君老爷子这样说,连忙小跑着上去推开门,说:“爷爷,我回来了,这就给你去做饭去。”
说完,不等君老爷子说话,就一溜烟的躲进厨房。
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的背影,满意的点点头。
这孩子是个省心的,就是面皮太薄,恐怕以后少不了受欺负。
早餐按照君老爷子的要求,是西红柿打卤面,不过为了照顾到其他人的要求,唐诗诗煎了几个补钙清火的虾皮苦苣饼,这种饼特别适合年纪大一点的人;看到厨房里有新鲜的草莓,唐诗诗又熬了暖胃的草莓燕麦粥,然后搭配了两碟清口的小凉菜。
君老爷子见唐诗诗只不过是这么短的时间就将早餐做好了,还整出这么多的花样,满意的不得了。
“你们两口子怎么不赶紧过来吃?”看到其他人都开始吃早饭,唯独刚从厨房出来的唐诗诗跟凌睿两个人还在客厅里,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君老爷子一手拿着筷子护着自己的面条,一手拿着一个好不容易抢来的虾皮苦苣饼,赶紧的咬了一口,问。
“爷爷,我们两个今天要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要空腹。”没想到君老爷子会有此一问,唐诗诗惊讶之后,如实的回答。
君老爷子过意不去了,这孩子,自己都不吃早饭,还给他们做了一大桌子吃的!真是乖巧!
“看到没?以后你们几个都好好跟诗诗学学做饭!”感动之余,君老爷子对着自己的三个儿媳妇,横眉冷对。
“爸,做饭这是门艺术,靠天分的。”云沫第一个出言反对,让她拿手术刀可以,菜刀嘛——对不起,菜刀啥样?
凌悦忙不迭的点头附和。
而大儿媳常桂茹,则是一声不吭,连咀嚼的声音都不发出来,生怕被君老爷子点名。
唉!君老爷子咬了一口虾皮苦苣饼,看了不成器的三个儿媳妇一眼,垂下眼皮,掩掉眸子中那丝伤感回味。
自从老伴去世后,他已经很少吃到这样合心的饭菜了。
“爸,我早说请个厨子回来,您每次都不听。”凌悦喝着暖胃粥,觉得特别舒坦。
“跟凌家那样?什么时候被人弄死了都不知道!我老头子当年没死在战场上,要是被个厨子弄死了,还不丢死人!”君老爷子显然也是知道了昨天凌家发生的事情,嗤之以鼻。
这凌老头,自持有几个臭钱,在家里还养什么御厨,越老越作,家里还有一帮子妖魔鬼怪,不出事才怪!
凌悦一想起凌家的事,呐呐的动了动嘴皮子,脸色有些黯然,没有再说什么。
而被君老爷子念叨的凌老太爷,此刻正专心致志的研究着昨天的那局棋,耿长生按照吩咐,将凌老太爷的早餐给送到了书房,凌老太爷接过耿长生递过来的一碗鱼翅汤,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棋盘舍不得离开,看都没看就喝了一口。
噗!凌老太爷将鱼翅汤给吐回碗里,生气的对耿长生说:“明恩今个是怎么做事的?没睡醒?”
耿长生看了凌老太爷一眼,欲言又止。
凌老太爷这才想起来,吴明恩昨个儿被他给辞退了,厨房的人也都换了。
新来的厨子,哪里这么快摸清楚自己的口味?!
唉!
凌老太爷将那碗鱼翅汤放下,看也没看盘子里的其它吃食,对着耿长生一摆手说:“都撤下去吧。”
“我让厨房重新给您做了再送上来!”耿长生看着一脸疲惫,苍老不少的凌老太爷,关切的说。
“不用了,今个儿没胃口。”凌老太爷说完,闭上眼睛躺在太师椅上。
不吃早餐怎么成?耿长生看着不想多说的凌老太爷,忧心忡忡。他端着盘子出了书房,将盘子递给佣人后,躲到角落里,拨通了凌悦的电话。
“不吃饭?!”凌悦正喝粥呢,一接到耿长生的电话,声音不自觉的就挑了起来。
这都多大的人了,还玩绝食这一套把戏?
凌悦头痛的拧了拧眉心。
耿长生连忙将昨天老爷子吧厨房的人都辞退了的事情告诉凌悦。
“我知道了。”凌悦叹了口气,然后听耿长生那边支支吾吾的不肯挂电话,终究是狠不下心,松了口说:“我一会给他带点吃的回去。”
耿长生得到了凌悦的肯定答复,这才放心的挂了电话。其实,他也知道,老爷子这么别扭,最根本的原因无非就是想要让大小姐回来,又拉不下脸来说。
“幼稚!”看凌悦挂断电话,君老爷子大体猜到一些什么,讥讽的说。
“爸,我先过去一趟。”凌悦对君老爷子的话没有什么不满的,其实她也觉得挺幼稚的。
“我跟你一起。”君泽宇怎么能放心自己的老婆一个人独闯龙潭虎茓,连忙放下碗筷。
“去吧。”君老爷子大方的朝两人一摆手。
“诗诗,这个暖胃粥,厨房还有吗?”凌悦问正在客厅里跟儿子看电视的唐诗诗。
“还有很多,我怕一会暖心起来晚,放在电饭煲里温着。”唐诗诗回答。
凌悦点点头,进了厨房。
君爱民一听唐诗 ...
(诗还给自己的宝贝女儿留着早饭,大赞唐诗诗的细心体贴,君老爷子听了唐诗诗的话也眉眼一弯,脸上全是满意之色。
凌悦用保温盒盛了一些粥,然后又拿了一个虾皮苦苣饼,跟君泽宇去了凌宅。
耿长生打完电话,又将自己藏在衣服里面的小黑匣子打开,戴上耳机慢悠悠的往回走,所以并没有发现他背后多了一双闪着愤恨的眸子。
凌老太爷看到耿长生消失了好大一会没回来,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开始研究棋局,只是,比之以前,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
凌悦一进凌宅,就碰到才起来的黄晓娟。
黄晓娟看着凌悦拎着个保温盒,皮笑肉不笑的上来搭话,说:“哎吆喂!小姑姑,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菜了,你这是要抢下人的饭碗吗?”
这小姑姑一家,惯会装腔作势的来讨老太爷的欢心!知道昨天老太爷将家里的厨子给撵了,一大早巴巴的赶来献殷勤!
凌悦看着黄晓娟,深呼吸一口,冷冷的说:“凌家真是将你给养刁了,凌浩一个月拿多少工资?你吃的用的都从哪里来的?瞧不起厨子?你是不是忘记我们凌家是靠什么起家的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连自己的本分都忘记了!”
“我是比不上小姑姑,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一身本事!”黄晓娟被凌悦骂的心虚,但是也不甘示弱,昨天在后院,她就吃了瘪,窝着一肚子火呢。
“啪!”凌悦一扬手,朝着黄晓娟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你怎么打人?!”黄晓娟没想到凌悦竟然这样嚣张,一言不合就动手,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不过她一愣之后立刻爆发了起来。
“凌悦,别以为你占着辈分大,就能随随便便打人,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把持着皇朝酒店,在这个家里作威作福?别以为这个家里除了你就没能人了?还不是老太爷一味的偏袒你,不然就你那点斤两,凭什么独揽家里的经济大权?”
“我凭什么?”凌悦看着黄晓娟的眼睛几乎要射出刀子来!然后又看向闻声赶来的凌浩跟凌素素,冷声说:“我凭自己姓凌,我儿子姓凌,我儿子生的儿子还姓凌!你呢?有本事你自己生个儿子出来!没本事这辈子你就认命的老实点!”
“我凭什么要认命!”黄晓娟再也受不了刺激的朝凌悦扑过来,伸手就要抓向凌悦的脸。
没能生出儿子,是黄晓娟这辈子最大的痛脚!
偏偏凌悦毫不犹豫的在她的伤口上狠狠的踩上一脚,痛的她发狂!
只是黄晓娟还没碰到凌悦的一片衣角,肚子上就重重的挨了一脚!
君泽宇一边慢吞吞的收回自己的脚,一边不高兴的提醒凌悦:“老婆,你还忘记说你老公姓君!”自己竟然是被老婆忽视在外的,刚刚老婆说了一大堆人,连孙子都提到了,竟然忘记报上他的大名,让君泽宇很是吃味。
黄晓娟收不住身子,急速的往后退,被赶上前来的凌素素跟凌浩给接住。
“小姑姑,小姑夫,你们也太过分了吧?”凌浩毕竟是一市之长,看到自己媳妇被打,要是袖手旁观的话,面子上怎么说也过不去的。
“过分?知道过分就让你媳妇管好她那张臭嘴!”凌悦讥讽的看着凌浩,又来一个道貌岸然的!
“再敢对着我媳妇出言无状,我见一次打一次!”君泽宇幽深的眸子里一片寒凉,下巴微抬,目光扫过凌浩一家,让人脊背上无端的生出一股冷意。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黄晓娟突然一ρi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妈!这么多年都忍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冲动?”凌素素上前来拉黄晓娟。
“都别管我!都别管我!让我死了得了!我没脸活了!没脸活了!”黄晓娟一把挥开凌素素的胳膊,将凌素素推了个趔趄。
“妈!”凌素素脸上滚开了泪珠,一手扶着肚子站在一边,好不可怜!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浑厚的声音咆哮了起来!
黄晓娟身子一哆嗦,继续坐在地上哭天抢地起来,凌素素看着凌老太爷,未语泪先流。
凌老太爷正估算着时间,觉得凌悦差不多该到了,就看到耿长生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是凌悦在前院跟黄晓娟打起来了!
凌老太爷一听,就赶紧带着耿长生过来了,一来,就听到看到黄晓娟跟个泼妇似的坐在这里哭鼻子抹泪。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这日子没发过了!”黄晓娟一看到凌老太爷,哭的更大声。
“给我闭嘴!”凌老太爷将拐杖往地上用力的一撞,怒斥一声。
“要死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日子过不下去就离婚,回你的黄家!我凌家养不起你这么刁蛮丢人的媳妇!亏你还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呢,哪里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
黄晓娟没想到,凌老太爷连缘由都没问,就直接判了自己死刑,顿时,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吱声,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凌浩听到凌老太爷的话,垂下眸子,眼底有晦暗不明的光芒。
“坐在地上干什么?还不快起来!”林美娟风风火火的赶过来,老远就听到凌老太爷的话,恨恨的对还傻坐在地上的黄晓娟喝斥。
这个媳妇,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肚子不争气也就罢了,偏偏没本事还就爱惹是生非!
真是气死她了!
凌素素连忙上前将黄晓娟给扶起来,她低垂着头,周围的人看不到她眼中的神色,但是凌悦看到她嘴角已经被咬出了血,心中冷笑不已。
刚刚她说什么来着?这么多年都忍了?!
哼!还真是个搬弄是非的好手!至少比她妈强多了!
“到底怎么了?你脸上这是怎么了?”林美娟指着黄晓娟脸上清晰的五个指印,然后又指指她身上的大鞋印子吃惊的问:“衣服上这是怎么了?”
“妈!”黄晓娟委屈的泪如雨下,伏在凌素素的肩上呜呜咽咽,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美娟心里这个气啊!这个没用的东西,她都已经给她铺好了路,她都不知道跟着走,刚刚哭天抢地的本事呢?现在怎么连个屁也放不出来了!?
“奶奶,是小姑爷踢得。”一旁的凌素素一边安抚着自己泣不成声的老妈,一边悲愤的说。
林美娟听了凌素素的话,吃惊的转身看着君泽宇,良久之后,叹息着说:“她虽然是小辈,但是也年纪不小了,你也不该……这万一……”林美娟面色为难的说。
“我君家付得起医药费!”君泽宇连跟这帮人虚与委蛇的心情都没有了,这林美娟一家的人,个个都是天生的戏子!栽赃嫁祸的能手!
“我好好与你说话,你怎么这副口气,不管有什么事,也不至于动手吧?”林美娟轻声的责怪说。
“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老婆被她挠个满脸开花?”君泽宇冷嘲。
凌老 ...
(太爷一听黄晓娟差点给凌悦挠了脸,脸色更加阴沉。
“那还不是因为小姑姑先扇我巴掌的!”黄晓娟终于说了句让林美娟可心的话。
“扇你巴掌那是让你长记性,省的出去也这幅拿不上台面的样子给我们凌家丢人!”凌悦看着黄晓娟鄙夷的说。
“我给凌家丢人?我好歹也是黄家的人,跟凌家门当户对,你那个二手媳妇呢?我就不信她比我上的了台面!”黄晓娟缓过神来,反唇相讥。
果然,一提及唐诗诗,凌老太爷的脸色又变了,看着凌悦也带了一丝怒气。
“你姓凌,你儿子姓凌,你儿子的儿子也姓凌!呵!小姑姑,你确定你那个儿媳妇能给你生个孙子出来?跟陆涛结婚三年都没下个蛋出来,就别说儿子了!”黄晓娟毒辣的说。
凌悦气的刚想开口,却被君泽宇拦住。他知道凌悦是想拆穿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陆涛的事,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是不合适的。
“能不能生出儿子来,不用你们费心了,你们不就是眼红凌悦掌管着皇朝,你真当我们看得上?”君泽宇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林美娟一脸错愕,仿佛在吃惊君泽宇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却是悄悄的升起期盼。
凌浩一脸木然,没有人看得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
黄晓娟脸上的表情则相对诚实的多,一副说的好听,有本事你真放手的样子。
凌素素则是垂着头,掩住眼里的激动。
凌老太爷怒声打断君泽宇的话说:“你乱说什么!”
“是不是乱说,你们心里都清楚!”君泽宇分毫不让的说。
凌悦将手里的保温盒往耿长生的手里一放,说:“爸,这些年我劳心劳力的打理皇朝,也累了,这些出力不讨好的活,越做越心寒,你再另外物色合适的人吧。”
“给我住嘴!”凌老太爷看出凌悦绝对不是在说气话,是真的心灰意冷了,心慌了!气的拿拐杖指着黄晓娟一家子,沉着脸,厉声质问:“又是谁嚼的舌根?”
凌悦惨淡一笑,说:“你们也不用再费尽心机的了,凌睿改回君姓,从今往后,但凡是凌家的一切,都跟我们一家人没有任何关系!”
“以后,但凡是君家的产业,也都跟凌家划分的一清二楚,所有君家人,都不会再跟凌家有经济上的来往!”君泽宇冷冷的补充,他早就想这样了,只是鉴于凌悦,一直下不去手。
“你们这是做什么?好好的一家人,怎么能说这么重的话?太伤感情了!”林美娟原本听到凌悦要交出皇朝,心里乐得开花,但是一听到君泽宇的话,立刻知道形势不妙!
凌家之所以有今天,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君泽宇,因为君家,要是没了君家的支持,皇朝哪能有如今的风光。
“小姑夫,今天的事,是内子出言无状,顶撞了小姑姑,希望你们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从凌老太爷出现之后,就一直一言不发的凌浩开口说道。
“皇朝倾注了小姑妈的心血,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没有了小姑妈,凌家哪有人能担此大任?”凌素素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
凌悦冷眼看着凌家这群人,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来一心扑在皇朝上,是多么的不值!
她们坐享其成,却人心不足,随时准备瞅准时机反咬自己一口!她这不是养活家人,是养了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我累了!”凌悦靠在君泽宇的怀里,刚要再开口,将话给说死,就看到凌素素白着脸,捂住肚子,失声尖叫起来:“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都被凌素素转移了过去。
“素素!怎么了?是不是孩子……。”黄晓娟吓得一把扶住凌素素的身子问。
“还愣着做什么?快叫救护车!然后给陆涛打电话!”凌老太爷对着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凌浩吼道,心里却是悄悄的松了口气,看着凌素素饿目光,多了抹复杂的情绪。
凌浩像是如梦方醒,立刻掏出手机,拨打了120,然后又给陆涛打了个电话,说了下情况。
凌悦看着众人忙作一团,根本无暇听她再说什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肚子疼的,还真是时候!
“走吧,以后别这么心软,人家一个电话跟你招招手,你就心急火燎的饭也吃不下往回赶,看清楚这些人,他们不值得你做牛做马的这么卖命!”君泽宇拉着凌悦的手就要离开。
“站住!”凌老太爷一看凌悦两口子要走,连忙出声拦住,气的用手指着君泽宇的鼻子说:“臭小子,少挑拨我们父女之间的关系!”
“用得着我挑拨吗?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凌悦每天看文件都看到深夜,你们呢?你们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一切,没有付出,却总是想着索取,天下哪有这么多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哼!就是掉馅饼,以后也绝对不会砸到你们凌家人!”这句话,是赤果果的威胁。
君泽宇在凌家给人的感觉一直是妻管严形象,以至于凌老太爷都忘记了他的铁血手腕,此时听他这一番话,饶是活了一大把年纪,经历无数风浪的凌老太爷,心里都汩汩的冒出寒意。
“皇朝是凌悦的,皇朝里的任何事情,都是凌悦一个人说了算,以后谁要是敢再有任何置疑,就滚出凌家!”凌老太爷对着林美娟,凌浩,黄晓娟跟凌素素大声宣布。
这些,早就该说清楚的!
“爸!你——”林美娟听凌老太爷说的这么绝对,丝毫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不赞同的开口。
“爷爷!我们都记下了,皇朝本来就是您跟小姑姑的心血,我们没有权利涉足。”凌浩打断林美娟的话,言辞恳切的说。
黄晓娟慌神了,刚想开口,却被正在她怀里的凌素素死命的扯了扯衣角。
黄晓娟看了看怀里脸色惨白的凌素素,又看看自己的丈夫,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些放弃的话,但是一想起老爷子方才让自己死,让自己离婚的话,终究没敢说什么!
她还以为,趁着凌悦一家不得老爷子的眼,这样闹一闹,会让凌悦将皇朝给吐出来,就算不是整个的吐出来,能吐出一部分来也是好的,谁知道却适得其反,反而让凌老太爷公开表明皇朝的归属!
怎么会这样?!
这个老不死的,是不是老糊涂了?他们这一大家子人,凭什么家产都留给凌悦一个人?
救护车来了,黄晓娟就是再不甘,也不敢当众表现出来,虽然已经知道了凌素素的肚子疼,十有八九是装的,但是为了做戏,不得不跟着上了救护车。
凌浩要去上班,先离开了。
凌老太爷看着凌悦眼底的黑眼圈,还有脸上的憔悴之色,心疼的嘱咐:“你回去好好休息,没有赚不完的钱,你也别太累了。”
凌悦看着凌老太爷一脸疲惫,终究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君泽宇见凌悦再次妥协,不以为然的叹口 ...
(气。
离开凌宅上了车,凌悦一直倚在座位上,支着脑袋,神情恹恹。君泽宇看她这幅摸样,就自作主张的将车子开往君家大院。
还没到军区的时候,凌悦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掏出一看是凌宅那边的,犹豫了一会,按了接听。
“凌悦,这早餐是酒店新出的菜品?味道很好!”凌老太爷对凌悦送过去的早餐赞不绝口。
“嗯。”凌悦根本懒得跟他解释,即便是说出是自己儿媳妇做的,估计也捞不下好,干脆别提,她已经累的没精气神跟他再去理论争吵了。
凌老太爷听出凌悦没什么心情,叹了口气,说:“孩子,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有什么好委屈的?我一个人独霸皇朝,说风是风,说雨是雨,多威风,我可不敢说委屈,我怕被人戳断脊梁骨!”凌悦情绪有些激动,话里满是讽刺。
君泽宇见凌悦这样,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握着凌悦的手,默默的安抚她,给她支撑的力量。
凌悦的眼圈有些红。
这些年,若是没有这个男人跟自己一路风雨同舟,她恐怕早就垮了!自己为了皇朝汲汲营营的,那些人坐享安逸,指头都不用动,每个月就有几万的生活费打到她们的户头上,到头来却换来这样的对待,怎能不让人心寒?
“这件事是爸爸做的不好。”凌老爷子叹一口气,这些年,确实是苦了这个女儿。自己早该如同今天这样,立场分明的说清楚,让那些人别再心存妄想的。
听到凌老太爷这么说,凌悦眼里的泪打了个旋儿,落了下来。
“凌悦,爸爸什么事都可以对你放权,但是凌睿的事,我不能坐视不管,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凌家绝后!”凌老太爷说完,不给凌悦说话的机会,挂断了电话。
“老顽固!”君泽宇也听到了凌老太爷说的话,忍不住吐槽。
“死脑筋!”凌悦对着电话也忍不住恨恨的说。
唐诗诗觉得自己跟凌素素果然是天生的冤家!b市这么大,她就是看个医生都能跟凌素素遇上,看的还是同一个医生!
都说冤家路窄,她跟凌素素之间的路,窄的已经不是羊肠小道,鸡肠还差不多!
唐诗诗跟凌睿早早的道了医院,挂了号,这医生刚喊了她的号,她起身往里走的时候,医院里却急匆匆的进来一群人,横冲直撞的,朝着白医生的诊室就去了,走在最右边的那个,还狠狠的撞了唐诗诗一下。
“嘶!”唐诗诗抚着发疼的左边胳膊,一抬头,恰巧碰到那人听到声音回头,两人都愣了一下。
“你走路长眼睛,不知道躲人的?”王凤珍看着唐诗诗趾高气昂的说。
“我走在前面,你从后面冲上来,到底谁应该躲?”唐诗诗目光清冷,看着王凤珍面露讥色。
这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的蛮横不讲理!真是可笑!
“你个没礼貌的贱丫头!”王凤珍一大早的就接到电话说是凌素素动了胎气,来到医院检查说是没事了,她不放心,非要带着她到白晓兰这里来看看才肯安生,没想到却撞到唐诗诗,不由自主的就撒开了火。
“妈!”陆涛一把拉住王凤珍的手,看了眼唐诗诗,又看看妇科诊室的门,眼里闪过惊愕,随即阴沉了脸色。
她怀孕了?为什么凌睿没有陪她一起来?
孩子——是谁的?
难道——陆涛看唐诗诗的目光又热切起来!
唐诗诗哪里知道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陆涛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已经是百转千回。
只不过,不管是黑着脸的陆涛还是白着脸的陆涛,不管是生气的目光还是惊喜的目光,都跟她没关系!
“你怎么还拦着我?我早该将这个贱人给赶出b市的!省的看着碍眼!”王凤珍不悦的甩开陆涛的手。
“伯母——怎么回事?”先一步跟黄晓娟进去看诊的凌素素听到外面争吵,声音虚弱的问。
刚刚她怎么觉得好像是听到了唐诗诗的声音?
唐诗诗的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向前迈了一步,讥诮的说:“但愿你有那个本事!”说完也不理会陆氏呣子,推门就要进去。
“谁准你进去的?没看到里面有人看诊?”王凤珍一看唐诗诗往里走,生怕凌素素看到她不喜,冲撞了她的胎气,不依不饶的一把拽住唐诗诗的衣袖!
这布料?王凤珍吃惊的又打量了一圈唐诗诗今天的穿着,天蓝色的修身长裙,款式简单,大方素净,上面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品牌标识,所以刚刚她并没有留意到唐诗诗的穿着,如今一摸到手里,才察觉到不一样,这件衣服少说也得有两三万,唐诗诗一个离婚后一无所有的女人,凭什么穿得起这么好的衣服?
王凤珍不悦的看了陆涛一眼!难道是这臭小子背着她又给唐诗诗钱了?
她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唐诗诗甩开王凤珍,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说:“别用你的脏手碰我的衣服,拉扯坏了的话,你赔不起!”这可是凌睿刚给她买的!
王凤珍被唐诗诗甩了一个趔趄,看着唐诗诗又要推门进去,连忙跑到前面堵住门口,像只老母鸡似的伸开双臂拦着唐诗诗说:“我说了不准你进去!”
“你以为你是谁?你们Сhā队还有理了?让开!”唐诗诗动怒了,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不会平白无故的忍受王凤珍屡次三番的挑衅。
“妈,我们到旁边等着!”陆涛见唐诗诗眼中有怒意滚动,强硬的拉着王凤珍到了一边,给唐诗诗让开了路。
王凤珍看着唐诗诗进去,不甘心的怒瞪着陆涛,问:“都离婚了你还向着她!”转而又想起了刚刚心中的疑虑,瞧了一眼诊室里面的人,压低了声音,阴沉着脸问陆涛:“你是不是又给那个女人钱了?”
陆涛看着王凤珍脸上硝烟弥漫的怒气,喉咙里苦涩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沙哑着说:“她现在哪里能看得上我的钱。”
难道是这个女人又攀上别的金主了?王凤珍狐疑的看着陆涛脸上落寞的情绪,暗自猜想。
呸!果然是个狐媚子!她一早就看出,这个贱人是个不安分的!
凌素素见唐诗诗推门进来,紧张的一把抓住了黄晓娟的胳膊。
“小,小婶婶!”凌素素结巴的说。
原本在里面坐诊,被吵得不耐烦的白晓兰,看到唐诗诗进来,刚想不耐烦的将人给赶出去,却在听到唐诗诗喊她“小婶婶”的时候,倏地住嘴。
白晓兰不动声色的重新审视了唐诗诗一眼,没有说话,低头继续忙碌。
这个女人,以前王凤珍带她来找过自己好几次,没想到离婚后,马上又再嫁了,而且嫁的还比上一次好。
唐诗诗见凌素素脸色有些苍白,眼睫忽闪,眼中飘过一抹心虚,还以为是因为Сhā队的事情,于是就没有在意,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
( 凌素素见唐诗诗脸上没有别的表情,刚刚不安的心,稍稍放了下来。没想到在竟然在这里碰到她!
黄晓娟看着唐诗诗一脸高傲,跟凌悦那一家子都一个德行,目中无人,又想起今天早上被打的事情,心中不忿,觉得自己有一肚子怨气想要发泄,她冷哼一声,说:“没教养就是没教养,土鸡Сhā上翎毛也成不了凤凰。”
“凌市长夫人,要不要我在医院里展开个全民讨论,让大家都来说说你刚刚的口中的教养跟Сhā队问题?”唐诗诗嘲讽的看着哑口无言,跟喉咙里塞了个鸭蛋一样难受的黄晓娟,愉悦的勾了勾嘴角。
这女人脑子里有病!官太太病!而且还病的不轻!明明是自己Сhā了队,还来嘲笑自己的教养问题,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有这样一个看不清楚形式,飞扬跋扈的老婆,这凌市长还真是好脾气,竟然忍了这么多年!
“小婶婶,我妈是太担心我了,情绪有些激动。你别往心里去,都是我不好。”凌素素娇娇柔柔的声音响起来,眼睛里已经有了湿意,任谁看都是受了委屈的样子。
在外面不放心的王凤珍,听到凌素素的话,立刻冲了进来,上前站在凌素素饿身边,指着唐诗诗的鼻子大骂:“唐诗诗,你这个贱人!我还奇怪你怎么一下子跟变了个人似的,原来是嫁了个老头子当靠山!”
她只是听到凌素素喊唐诗诗小婶婶,根本没去细想,而且就算让她去想,她也只会将唐诗诗想的更加不堪!
“原来三十岁,我在别人眼中就已经成为不堪的老头子!”王凤珍的话刚一落下,就被一道好听低沉的男声接起。
王凤珍看着进来的一身浅蓝色衬衫,器宇轩昂,英俊不凡,一进来就走到唐诗诗身边站着的凌睿,彻底的傻眼了!
凌睿只不过是被叫去查了个血,回来就看到唐诗诗不在原地了,他估摸着唐诗诗是被叫进去做检查了,原本想在外面等着的,但是一抬眼就看到坐在外面的陆涛,而且听到一个十分刺耳的声音,正在骂自己的亲亲老婆!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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