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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闪婚,误惹纨绔痞子 > 15621投了1票

15621投了1票

“你肯定也在笑我吧?”不等小七说话,莫小惠凄然的笑笑,说:“我就是个傻瓜,彻头彻尾的大傻瓜!你们男人都是混蛋!”

小七皱眉,他现在百分百的肯定,这女人肯定是被男人甩了,看她这幅尊荣,那男人估计不是烂赌鬼就是酒鬼,没办法,跟莫小惠这样遭遇的女人,他见得太多!

“有什么可笑的,我只觉得你可怜,就跟我那个苦命的姐姐一样!”小七装模做样的叹口气,眼神流露出悲伤。

“你姐姐?”果然莫小惠被吸引了注意力。

“是,我姐姐!唉!说起来,我那个姐姐,真是惨!”小七一脸痛心的说。

“我不信她比我还惨!”莫小惠摇摇头。

“跟你差不多!我姐夫是个烂赌鬼,输了钱还爱耍酒疯,对她不是打就是骂的,她的婆婆也不是东西,非说她不能生,联合一个黑心的医生,骗她说她得了宫颈癌,将她的子­宮­给切除了,你是女人,应该知道的吧?好好的一个女人没了子­宮­,那还能叫女人吗?唉!这还不算是最惨的,她的老公跟婆婆竟然逼她去卖­淫­养家,最后我姐姐受不了刺激,跳楼自杀了!”小七长吁短叹的,眼角还拼命的挤出 ...

(了几滴可疑的液体,看起来声情并茂的样子。

真是将他的那个莫须有的姐姐刻画的要多参与多惨的。尽管,小七的这套说辞,根本经不起推敲,但是莫小惠现在神经处于失常状态,根本缺乏应有的判断,所以也听不出什么不对来!

“宫颈癌?切了子­宮­?死了?”莫小惠迷迷糊糊的重复着小七的话,突然间她神情狂躁了起来,失控的大喊:“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们逼我的,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小七从莫小惠语无伦次的话中敏锐的嗅到了不正常之处,问道:“什么是假的?”

“报告!报告是假的!他也是假的!都是假的!”莫小惠痛哭流涕!

“谁告诉你是假的?”小七掩下心中的紧张激动,问道。

“我……我偷偷的去改了数据,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相信他!”莫小惠继续抱着头哭泣。

“真的呢?谁让你这么做的?”小七原本想着从莫小惠的口中套出点什么内幕来,也好让他们尽快的找到线索,没想到竟然一下就找到条大鱼,一想到这个女人就是害的唐诗诗被人羞辱误会,离家出走的罪魁祸首之一,小七的眼中就露出凶光!

“在我的换衣柜里。”莫小惠顺着小七的话,无意识的回答,然后不经意的抬头看到小七眼中的凶光,心里一颤,脑中突然有了一丝清醒!

“你是谁?为什么这么问?”莫小惠害怕的看着“元凶毕露”的小七,害怕的问。

“谁指使你的?”小七紧逼不舍。

“男人都是骗子!骗子!”莫小惠看了靠近的小七一眼,突然悲愤的大喊一声,从天台上纵身跳了下去!

小七看了自由落体的莫小惠一眼,眼中闪过懊恼!

妈的!我没让你连跳楼都跟人学啊!真是便宜你了!

小七马不停蹄的让人潜进莫小惠所说的地方,果然从莫小惠的换衣柜里,搜出来了唐诗诗的检查报告!

“君少,在莫小惠的换衣柜里,找到了唐诗诗原版的体检报告。”一拿到唐诗诗的体检报告,小七这个激动哪,就甭提了!连忙打电话给君慕北报告,这下他们可以喘口气了吧。

“莫小惠?!怎么弄到的?”君慕北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激动,终于有线索了。

“君少,这次我可是……”小七刚想表表功,将自己如何发现莫小惠的不正常,如何跟到天台,然后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拉近乎编瞎话,套出了莫小惠的话,给添油加醋的说一遍,谁知道却被一个声音给冷冷的打断:“别说废话!”

“凌——凌少!是!”小七的心肝颤了颤,然后用最简洁­干­练的语言,将莫小惠的事情给描述了一遍!

“蠢货!你怎么不救她!”凌睿听完小七的话,生气的训斥!

小七被吓得不敢喘气。

“立刻调取莫小惠的银行账号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这些难道还要我提醒?”君慕北看到凌睿投来的讥诮的目光,恨恨的对小七吩咐,这小子,自己就是爱他那股贫劲,留他在身边,没想到,这个时候了,这小子还贫!

“是!”小七连忙答应了,果断电话后,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松了口气!

凌少,太可怕了!

唐诗诗的检查报告,很快的送到了凌睿的手上,果然如凌睿所料的那样,唐诗诗的身体各项指数都很正常,非常的健康。

经过调查,原来莫小惠将医院里面一个宫颈癌患者的报告跟唐诗诗的给调换了,并做了修改,虽然不说是是天衣无缝,但也绝对是让人短时间的看不出来。所以,就连医生也没有发现这里的不妥之处。

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又是死人,又是医疗事故的,市立医院的领导们也个个提心吊胆的,唯恐自己头顶上的乌纱不保,因为这次他们得罪的可不是一般人!

市立医院的院长,这几天也不知道耗掉多少头发了,原本就是个地中海,现在快变成撒哈拉了!

这莫小惠倒是死了­干­净,莫小惠是个孤儿,尸体没人认领,她这一跳楼,医院不但要给她做身后事,还要替她收拾这么大个烂摊子,真是天降横祸!

不过,令君慕北跟凌睿郁闷的是,莫小惠的账户上确实是不明款项,分两次打入的,时间也跟这次的事件相吻合,但是,款项却是从英国那边一个叫麦隆的人打过来的,而这个麦隆,近期并没有什么不明的款项进账!

shit!看到这个结果,不光是君慕北,连凌睿都郁闷了!

对方显然是个狡猾的老手,将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给掐断了!

“现在怎么办?”君慕北有些挫败的问。

“先继续监视他们!”凌睿说完,拿着唐诗诗的体检报告,推门出去。

刚刚老妈打电话说凌老太爷醒过来了,但愿凌老太爷说的小野猫在他手上是真的,不然——他不介意再将他气晕一次!

自从出了莫小惠的事情,凌睿已经可以证实,这老头是被人给利用了,不过他现在倒是真的希望小野猫在凌老太爷手上,不然若是落在别人手里,小野猫免不了要受些苦头!

“凌悦,是他!一定是他!是他!”凌老太爷一醒过来,就激动的拉着凌悦的手,­干­哑的说道。

“爸,你说的是谁?”凌悦不解的问。

凌老爷子却突然的沉默了,想到唐国端的冷漠跟嘲讽,眼中意味复杂。

“唉!”凌老太爷叹一口气,幽幽的说道:“或许,是我错了!”

“不是或许!”凌睿刚到门边,就听到凌老太爷说话,推门进来,将唐诗诗的检查报告往凌老太爷的床上一丢,冷冷的说:“你简直是大错特错,不知所谓!”

“儿子!怎么说话呢!你爷爷刚醒来!”要发脾气也不是这个时候!凌悦轻叱道。

这个家里,这几天都乱成了一锅粥,幸好凌睿将老爷子安排在军区总院,这里有专门可靠的医生护士二十四小时的照顾,不然的话——她可真是分身乏术!

“这是什么东西?”凌老太爷没想到凌睿对他竟然这么冷漠了,连半分的尊重都没有,心里顿觉一凉。

“我看看!”凌悦拿起那个纸袋,不禁奇怪的自语:“诗诗的体检报告?”

然后飞快的打开,将里面的内容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不禁悲从心来,看着凌老太爷,失望的问:“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我做什么了?”凌老太爷一脸不解,挣扎着起身,夺过凌悦手中的体检报告,举得老远,眯着眼,费力的看了起来。

“健康,情况良好,适合受孕!”

最后的专家意见里,写着这么一行字。

“这,这是从哪里弄得?”凌老太爷不敢置信的抖着手中的检查报告,连声音也是抖得!

要是这报告是真的,那自己——

“这体检报告, ...

(在医院里找个熟人,就能伪造!”凌老太爷梗着脖子,不肯认错的辩解道。

“的确,花二十万就能买到,你们不就是这么做的吗?”凌睿看着凌老太爷的眼睛,讥讽的说。

“什么二十万?”凌老太爷毕竟也不是傻得,立刻听出了凌睿话中的玄机,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刻,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天的饭桌上,凌素素,黄晓娟,林美娟三个人的话,三个人的表情一幕幕的在他的脑海中倒带:凌素素一直低垂着头不敢直视的样子,黄晓娟原本冲动的­性­子突然变得隐忍,林美娟那几句恰到好处,都在点子上的呵斥训诫!

凌老太爷突然间脑中犹如醍醐灌顶!

自己竟然做了这戏中的丑角,被他们当枪使了!

凌睿一看凌老太爷的表情,就知道他想通了其中的关键,直接了当的问:“诗诗呢?是不是真的被你关起来了?”

“我——”凌老太爷第一次觉得在凌睿的目光下局促不安,哑口无言。

凌睿的心,又沉了一分,今天是1号,已经是第三天了,他的小野猫,就像是跟在人间蒸发了一样,踪迹全无!

“这一次,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凌睿看着凌老太爷的眼睛,态度强硬,语气冰冷,不容反驳。

“唉!我老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凌老太爷觉得从来没有过的疲惫。

唐诗诗这个丫头,跟他们凌家,是真的有缘!

“老了不是逃避的借口!”凌睿态度明确的对凌老太爷表示,他说的那些“一个也不会放过”的人里面,包括他!

“不用你告诉我怎么做!我老头子知道!”凌老太爷生气的瞪着凌睿,但是在看到凌睿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还有那严重的黑眼圈的时候,愧疚的说:“白家的宴会,你不要去了,免得节外生枝。”

白家的人,肯定会早有准备,幸亏这几日自己昏迷了,不然按照原计划,他是要再挑选几个合适的女娃跟睿小子送作堆的,到时候,恐怕这小子连看都不会再看他一眼了!

“不,你错了,白家的宴会,这次才是非去不可了!”凌睿的声音仍旧冷冰冰的,但是凌悦跟凌老太爷都不难听出那声音里的疲惫!

凌睿说完就走了,凌老太爷这里已经没有他需要的信息,他根本没心情逗留。

凌老太爷看着凌睿的背影,心里不免感到失落,曾经这个孩子跟自己有多亲近!如今比个陌生人还不如了!

都是自己自作孽!

这次在鬼门关上绕了一圈,倒是让凌老爷子看开了许多。

“爸,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看看你这是都­干­的什么事啊?”凌悦对凌老太爷也不免抱怨,一想起自个的儿媳­妇­还下落不明的,她心里就难受的跟什么似的,不停的抹泪!

“真的是老糊涂了!”凌老太爷幽幽一叹,说道:“原本以为,活了这么多年,都活明白了,谁知道,被人牵着当猴耍了!唉——”

“行了,你现在还是专心养身体吧,有什么事,等诗诗找到了再说。”凌悦也不敢一直的数落凌老太爷,毕竟,他现在身体虚着呢!

“爸,你想吃什么,我让泽宇给你送来!”这两天,凌悦跟君泽宇两个人轮换着守着凌老太爷,一个陪床,一个送饭的,不过君泽宇要更忙一些,因为他舍不得凌悦医院单位两头跑的,几乎将皇朝集团的事情都揽了下来,反正这些年,他做的也不少,门清!

“上次你给我送的那个草莓燕麦粥,给我弄点来,家里的厨子,老是做不出那个味来!”凌老太爷对吃食也是特别的挑剔,这完全是职业病。

“爸——”一提起那草莓燕麦粥,凌悦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喊了一声“爸”,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一份粥就让你激动成这样!”凌老太爷见凌悦抹泪,再看看她这些日子憔悴显老了不少,心疼了。

“那个粥,是诗诗那孩子做的!”凌悦一说起唐诗诗的名字,眼泪落得更凶,她好好的一个儿媳­妇­,如今下落不明的,怎么能让人不担心?

“是她!”凌老太爷喃喃自语般的说道,此时的心情,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

“唉!我真是老了!”半天,凌老太爷这样感叹道,半靠在枕头上,陷入沉思。

凌悦还是打电话给君泽宇让他送草莓燕麦粥来,等她打完电话,凌老太爷却突然开口,对着凌悦说:“跟我说说那个丫头吧。”

凌悦点点头,然后将唐诗诗的事情,跟凌老太爷详细的说了起来,从唐诗诗给自己修车,到唐诗诗在君家大院住的这段日子,说的异常详细。

“你怎么就敢断定,她不是故意的,为了引起你的兴趣?”听凌悦说唐诗诗给她修车,凌老太爷不赞同的问。

“爸,你怎么能这样想,她要是真存了那种心思,怎么会连名字也不留下?”听凌老太爷这样质疑唐诗诗的人品,凌悦不乐意了。

凌老太爷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摆摆手,说:“我这不是习惯了质疑吗?接着往下说。”

凌悦也没再追究,毕竟他们身边怀着目的想要接近他们的人太多了,凌老太爷这样想也无可厚非,就接着往下说。

“她每天都起来锻炼,然后给全家人准备早餐?”凌老太爷怀疑的问。

现在哪里还有这么勤奋的孩子,凌素素每天不睡到太阳高升都不起来。而且,家里自从有了厨子,佣人,这些人哪里还有人再动手自己做过饭?连厨房里的东西怎么用,都不知道吧?

“早上陪着凌睿去晨练,凌睿不在就跟我公公去,或是自己去。”说起这个,凌悦多少也是不满的,自从那次带了唐诗诗去炫耀了一把后,她还没过足瘾呢,这丫头就再也不跟她出去了。

“早餐基本是她准备,我们也就偶尔打打下手,她还给我公公单独弄了个科学营养餐,几乎顿顿不重样!”凌悦照实说。

这君老头!真是什么便宜都让他占了!凌老太爷在心里不服气的想。

还真是个少见的能­干­的孩子!怪不得将君家那一家子都收服了!

“我就不信,君老头在这丫头不能怀孕的事情上没犯过混!”凌老太爷越想越不服气,开始专挑人的坏处!

“爸,你怎么都将人想成这样?你知道我公公在知道诗诗不能生孩子的事情后是怎么说的吗?”凌悦不赞同的看了凌老太爷一眼,有些生气的说。

“怎么说的?”凌老太爷对这个十分感兴趣,连忙问道。

“我公公说——”凌悦刻意的清了清嗓子,说道:“睿小子!一定要将那丫头给我带回来!告诉她,不管怎么样,她进了我们君家的门,就一辈子是我们君家的媳­妇­,就算是发生了天大的事,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这是军令!”

凌悦将君老爷子的腔调模仿的有模有样的。

“哼!装腔作势!”凌老太爷仍旧嘴硬,不服的说道 ...

(,他就不相信,这君老头当时心里没有一丝的不情愿!

“爸,这就是你不如我公公的地方了,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也该看开了,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放着清清闲闲的日子不过,添什么乱嘛!”凌悦抱怨着说,一脸公道的样子。

凌老爷子生气的瞪了一眼凌悦,赌气似的背过身去不理她。

凌悦看着跟个孩子似的父亲,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但是她知道,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他都听到心里去了。

这一次的白家宴会,可谓是历年来前所未有的盛况,往年君慕北,凌睿,杜浩洋,权少白这些人,屡次邀请不到,今年可好,全部都自己讨要了请帖,齐齐到场,这让主办方白家老夫人觉得倍有面子。

只是,要是这些人不带着女伴的话,就好了!

哪有带着女伴来相亲的?!

除了方子明最近实在太忙,分身乏术以外,其它人都跟凌睿一起来了,不但他们,就连唐诗诗的三个好姐妹,听闻到唐诗诗失踪,极有可能跟白家有关,而且,这个白茉竟然不要脸的觊觎她们好姐妹的男人的时候,也非要一起来了。

权少白自告奋勇的打头阵,几乎是绑架着君暖心就来了,一路上没少挨君暖心的拳脚,但是这家伙还一脸乐呵呵的,脸皮厚的,气的君暖心肺都要炸开了!

这次白茉主办宴会,采用的是西方的假面舞会的方式,主题就是“假面,真爱”。

这主题倒也新颖,让大多数人,很是期待。

权少白带着一副大野狼的面具,打开车门,将里面带着兔子面具扒着车座死活不肯下车的君暖心给强行拽了出来!

“我不要带这么幼稚的东西!”君暖心郁卒的要吐血!

她明明都已经准备好了­精­致的面具,但是权少白这混蛋却死活不依,将那面具给抢过去,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了,非要她带上这么个破玩意!

她不要这样出去,会被人笑死的!

“哪里幼稚了?假面舞会,你难道还想打扮成雅典娜?”权少白不乐意了,他真心的觉得这面具挺好!

大野狼凶悍威武,小白兔那两颗门牙可爱调皮,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

最终,君暖心抵不过权少白的力气,不情愿的被拉着进去了。

杜浩洋车上载的是王月珊,两个人一个灰太狼的面具,一个是红太狼的,非常的卡通,这当然也是出自权少白的手笔,一群人丢脸,总好比他一个人丢脸!

王月珊面具下面的脸上,也是一脸的不情不愿,她原本是想着蹭君慕北的车的,倒不是因为他对君慕北有什么旖旎的想法,而是想着多激发点灵感出来。因为她新创作的漫画书,男猪脚的原型,就是用的君慕北。

可是这个杜浩洋,真是跟只苍蝇似的,甩都甩不掉!

“走吧,你想见的人,估计已经到了。”杜浩洋下车,绅士的给王月珊拉开车门。

“我现在没有相见的人,倒是有个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王月珊不客气的说道。

杜浩洋心里冷嗤:丫的嘴硬!

也不知道是谁听说了杜昊泽被逼着出席白家的宴会,看着漫画册子发呆了半天,一笔都没画下去的?

杜浩洋将手中的两张请帖递给门口候着的司仪。

“欢迎杜浩洋先生,王月珊女士大驾光临!”那个司仪接过请帖,高声唱到。

“感觉像不像结婚典礼上司仪说的新郎新娘入场词?”杜浩洋感觉到王月珊挽着自己胳膊的手有点紧张的收紧,打趣道。

“滚!少来占我便宜!”王月珊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

被这么杜浩洋这么嘴贱的一闹,王月珊的心跳恢复了自然。

但是这一幕看在有心人眼里,无异于情话绵绵,打情骂俏!

先来到宴会现场,坐在角落里的杜昊泽,目不转睛的看着王月珊跟杜浩洋进场,眼中除了震惊,就是无尽的愤怒。

杜浩洋似有所感,一侧头,朝着杜昊泽的方向看了一眼,下巴微抬!

四只眼睛,在空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君慕北车上载的是梁月,两个人带的是动画片柯南里面新一跟小兰的面具,这对还算是比较正常的,如果不是动画片中的人物的话,会更好。

司仪一唱完来客姓名,宴会场里面一片哗然。

今天,里面有不少的女客是奔着君慕北来的,没想到他竟然带了女伴过来,这梁月是谁?没听说过啊?

早早到来的,在家长区的云沫一听到儿子带着女伴入场,还允许女人挽着他的胳膊。心里激动的差点忍不住尖叫起来。

这个梁月是谁?等宴会结束,她可得好好派人去查查。

凌睿是最后一个入场。

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带面具入场的男宾,因为他的冷脸,就是最好的面具!

将请帖往司仪的怀里一丢,凌睿大踏步的走进宴会场地,司仪高唱名单的声音被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所淹没,根本不用多余的介绍,这次听说华夏国最年轻的少将要出席这次的宴会,凌睿这张脸,上流社会的名门千金,还能有几个是不知道?

根本不必多此一举!

宴会现场内一片­骚­动,有好多的千金小姐不自禁的想要往凌睿的身边靠近,但是却都在距离凌睿三尺之外的距离迫于凌睿那过于冰冷无情的眸子的扫­射­下,停住了脚步。

太多的女客聚集在一起了,不能上前,但是也不甘心离去,心想着,就这样看着也是好的。

当然,总是有人不甘心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的。

一晚上都在注视着门口的白茉,在看到凌睿没带面具步入会场的时候,激动的一把扯掉了自己脸上的面具,今天她带了一张queen面具,身上的衣服也是配合面具搭配的,一身的英伦风,气场也很强大,今天的宴会为她而办,由她主导,她自然是当之无愧的宴会queen。

有专门的人为“queen”开路,“queen”一路笔直,畅通无阻的走向凌睿,步调优雅,气质高贵,还真有点“queen”的范儿!

“凌少,欢迎你大驾光临!”白茉娇笑着对凌睿伸出手,想索要一个骑士的吻手礼。

她要让周围所有的那些觊觎凌睿的人看到,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不相­干­的人,通通都给她死心!

全场一片寂静无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凌睿跟白茉这边,确切的说是看向了凌睿,大家都好奇,凌睿到底会怎么做!

就在白茉满心欢喜的等着凌睿来拉自己的手,在她白皙优美的手背上落下一吻的时候,司仪突然大声的高唱:“欢迎陆涛先生,宋慈小姐大驾光临!”

这一声突兀而高亢,将众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了门口。

白茉就这样尴尬的伸着自己的手,忘记收回来,然后一双眼睛愤恨的看向门口处进来的陆涛跟宋慈两个人!

...

( 没有人不爱八卦的!

这个百达集团的陆涛,如今可是风云人物,先是娶了一位平民妻子,而后又传出离婚的消息,跟市长千金在媒体前大秀恩爱,订婚并传出婚期,接着又爆料出跟一个不知名的女人的ji情照片跟视频,如今,在白家宴会这样的场合,高调的带着女伴亮相!

最主要的是这位女伴不是凌市长的千金,这对一个马上就要结婚的男人来说,无疑是十分的,非常的不合适的!

看来前阶段爆出的艳照跟视频并非空­茓­来风,这位陆董跟凌市长的千金,并非如他们之前表现的那么恩爱!

或许,这个宋慈,就是视频跟艳照中的女猪脚?

没想到,这个百达集团的陆总,还真是喜欢高调!

杜昊泽在陆涛进来的那一刻就愣住了,这个宋慈是谁?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陆涛今天怎么会在这样的场合出现?这不是在打凌家的脸吗?陆氏才刚刚从上一次的艳照风波中恢复过来,这眼看着就要开始誉天国际的招标案了,这个家伙是不是脑门发热,疯了!

王月珊也打量着陆涛,眼神中带着轻蔑,再看一眼陆涛的那个女伴宋慈,身材倒是很好,个子跟唐诗诗差不多高,穿了一身米­色­的小洋装,倒是有些韵致,原来,陆涛喜欢的是这样高挑的女人,怪不得凌素素下台了!

陆涛跟宋慈两人相携而来,他们今天带的都是普通的蝴蝶面具,这也是今天宴会中佩戴最多的面具,但是,毫无疑问的,任何人佩戴起来,也不及这两人的风采。

“凌少,好久不见!”陆涛携着宋慈,款款走到了宴会大厅的中间,对着站在那里的凌睿,礼貌的一颔首,打招呼道。

凌睿审视的看了一眼陆涛,没有任何的表示,他的目光在陆涛的女伴身上掠了一眼后,目光倏地一凝!

陆涛技巧的一错身,挡住了凌睿的视线,他看着白茉一直伸出的手,淡笑着说:“凌少,果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白小姐的手,一直这样,很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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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我不要你,只要他!

( 陆涛的这一提醒,大家都将目光放在了白茉那只已经快要僵掉的纤纤玉手上。

白茉暗暗咬牙,心里将陆涛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本来陆涛不提这个,她正好可以借着大家注意力不在此处的时候,将手给放下,现在倒好,她是继续这样保持这个姿势也不是,缩回来也不是!

凌睿看了眼处境尴尬的白茉,勾­唇­一笑。这一笑,无比的妖娆。

陆涛看着凌睿脸上的笑容,瞳孔一缩,感觉到臂弯处的那只小手,一下子收紧,他安抚的拍了拍。

凌睿眼角的余光在那只空落落的手上一落,随即移开。

白茉的心中已经涨满喜悦的泡泡,凌睿刚刚的那个笑容,极大的鼓舞了她,所以,她将自己的那只已经僵硬的失去柔软弧度的胳膊,向凌睿的面前送了送,一张妆容­精­致的脸上,浮现出志在必得而又优雅高傲的笑容,她的凌睿马上就要跟骑士一样来解救她这个落难的公主了!

凌睿将白茉眼中的得意与急切,看在眼里,他微微抬起自己的一只手,慢慢的伸向白茉的手。

这动作,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使得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真是太过分了!”站在远处的王月珊看到凌睿要去拉白茉的手,气的将手中的果汁往桌子上一放,就要冲上前去!

“你­干­什么!”杜浩洋眼明手快的拉住冲动的王月珊。

“放开我,让我去教训下这对狗男女,­奸­夫­淫­­妇­!”王月珊怒瞪着杜浩洋说道。

“谁是­奸­夫­淫­­妇­了?看清楚再说,小心祸从口出!”杜浩洋没好气的敲了一下王月珊的脑袋,训斥道。

“还不是­奸­夫­淫­­妇­?凌睿那个家伙的手,都要碰到那个贱人的手了!”王月珊揉了揉额头,继续怒瞪杜浩洋。

“这不是还没碰到嘛?你耐心点!别过去坏事!”杜浩洋生硬的搂着王月珊的腰,说道。

凌睿是种什么­性­子,他虽然这么多年也没完全琢磨透,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凌睿是坚决不会跟白茉有所接触的!

“你做什么搂搂抱抱的?”王月珊说着就要去甩开杜浩洋放在她腰间的手。

丫的!这混蛋又想吃自己豆腐!

“嘘,给个面子,碰到前女友了!”杜浩洋在王月珊的耳边低低的说。

“你麻烦事还真多!”王月珊不挣扎了,反而仗义的往杜浩洋的怀里稍微稍微的靠了靠。

杜浩洋得意的一挑眉,脸上笑得无比满足。

角落里看着这一幕的杜昊泽,突然猛地灌了一口酒!

不过才几天的光景,他们就已经这么熟稔,公然的打情骂俏,搂搂抱抱了!

王月珊,在你心里,究竟将我置于何地?

就在白茉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盛放开来,凌睿的那只手快要碰到白茉的手的时候,白茉有些迫不及待的将手又往前送了送,企图尽快结束这漫长而又甜蜜的等待,谁知道凌睿却突然收手,速度快的让白茉措手不及。

“宋慈小姐,你觉得我该不该去牵白小姐的手?”凌睿忽然一转身,目光看向陆涛身边的宋慈,墨­色­的眸子里面,似笑非笑。

“呃?”刚刚自己的全副­精­神都盯在凌睿跟白茉的手上,恨不得用眼神将那两人的手给­射­穿了,突然间被点名,宋慈有些错愕,面带不解的看着凌睿。

“你说,我就做!”凌睿一副全凭你做主的模样。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刷的看向了陆涛身边呆着蝴蝶面具的宋慈。心里猜测着,这个宋慈到底是什么来历,能得了凌少的青眼,而且,听凌少这口气,两人应该是熟识的。

宋慈心里骤然一紧,眼睛却直直的回视着凌睿的,看起来坦然无畏。

“你们两个的事情自己解决,管我什么事?”宋慈不悦的一皱眉,声音清冷的说。

凌睿脸上的笑容一敛,也是一副清冷的调调,说道:“宋小姐说得对极!她累不累,关我什么事?”

凌睿这话是对着陆涛说的,算是回答了陆涛一进来说的那番话。

四周响起了高低起伏的抽气声。

情况一波三折,跌宕起伏,急转直下的让人反应不及!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位今日的宴会“queen”,被人晒了­干­鱼!

而且是在着众目睽睽之下!

都知道这位华夏国的少将不近女­色­,可是今天才算是见识到了他的冷血无情。

不过也有些暗恋凌睿,见白茉吃瘪,被当众羞辱打脸,而内心欢呼雀跃的,相信今晚之后,白家大小姐素来维持的高傲,将会一落千丈!

白茉缓缓地放下举得已经失去知觉的胳膊,杀人般的目光看向宋慈,都是这个女人不知趣,坏了她的好事,害的她丢尽脸面!

宋慈无所畏惧的迎上白茉的目光,嘴角缓缓的勾起一个挑衅的弧度,心里却是在埋怨:凌睿这只黑心黑肺的臭狐狸!

他是不是已经看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这个宋慈,不是别人,正是唐诗诗。

原本唐诗诗压根就不打算来,但是陆涛将那天唐国端在电话里的话跟唐诗诗说了一遍,唐诗诗就动摇了,其实私心里,她也想来看一眼凌睿,看看他,哪怕只是在远处远远的看上那么一眼,或许她的心里就不会那么空,那么难受了!

“是不是累了?走吧,我们到那边去!”陆涛察觉到唐诗诗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温柔的说,拉着唐诗诗就要往东边走。

“看来,陆总还真是温柔多情!”凌睿轻笑,只是那笑容不达眼角。

唐诗诗微微咬着­唇­瓣,她不敢说话,亦步亦趋的跟着陆涛的脚步。

“凌少,这边!”权少白在君暖心的示意下,对着凌睿挥挥手!

因为君暖心看到白茉那个女人还不死心,又要上前舔着脸跟凌睿搭讪。

白茉气的牙齿咬的咯咯响!

这个权少白,眼睛是瞎的吗?竟然也来破坏她的好事!看看他带着那张大野狼的面具,粗鄙不堪,哪有点像是参加高级宴会的样子!

就在白茉气的将要失态的时候,司仪受了白老夫人的指示,上前提醒白茉,宴会可以开始了!

白茉不甘心的又看了一眼凌睿的背影,提着裙摆,走上主持台,仪态大方的说了一段开场白。

本来白茉计划的是,刚刚在凌睿入场的时候,自己上前亲自迎接,然后趁机邀请他跟自己跳开场舞的,但是现在看起来怕是不行了!因为担心刚刚的事情再重演一次,白茉这次倒是学乖了,并没有当众邀请凌睿,但是这开场舞总要有人跳的,于是白茉就随机应变的笑笑说:“有没有人已经找到今晚的舞伴的,来领跳下开场舞?”

白茉的话刚一落,权少白就立刻应和道:“我们来!”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生拉硬拽着君暖心就到了场地的中 ...

(央。

因为带着面具,好些人都不知道权少白跟君暖心的身份,看着这两人一个带着大野狼的面具,一个带着小白兔的面具,忍不住笑了起来,打趣道:“这大灰狼对小白兔,倒是绝配!”

权少白循声望去,对那个说话的男人咧嘴一笑,说道:“兄弟,你真相了!说的对极了!”

君暖心则是恨恨的瞪了那个人一眼,心道: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什么眼神这是?歪的这么厉害!丫的看埃菲尔铁塔才是正常的吧?

虽然被权少白强行给绑架到中央来,君暖心表面上还是维系着大家闺秀的风范,姿态万千的配合着权少白跳起开场舞来,不过这私下里嘛——看权少白那张时不时扭曲一阵的脸就知道了!

“我说君暖心,你能不能轻点踩!”在权少白的皮鞋,不知道被君暖心那尖细的高跟鞋给亲吻了多少次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ww

“不能!我就这水平!要不你换个人?”君暖心硬邦邦的回了句。

“那还是就你吧,大不了被踩成瘸子,反正我认了就是了!”权少白边说边又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妞真狠!真舍得下死劲儿!

场地中间,渐渐的有许多的男女加入,舞会开始,场面还是很热闹的。

舞池里年轻男女跳舞,坐在四周的一些父母则是对舞池里面的人指指点点的,帮着儿女相看。

“怎么回事?”君慕北看凌睿今天晚上老是心不在焉的,过来问道,这种宴会简直就是无聊至极,他向来是退避三舍的,这次,为了睿小子,他可是牺牲大发了!

按照他的­性­子,自己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怎么滴也得狠狠的敲凌睿这家伙一笔,但是,一想到弟媳­妇­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带走的,君慕北就蔫吧了。

“没事!”凌睿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目光在唐诗诗的身上转了一圈收回来!

其实,从唐诗诗跟陆涛入场,自己看到唐诗诗的第一眼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出了她!

小野猫!以为带个面具摘下婚戒变变声音,爷就不认识你了?

就你那点伎俩,还想逃过爷的法眼?

别说这样了,就是你化成灰末,爷都认识你!

竟然敢跟陆涛那小子勾肩搭背的,等着吧,爷这次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爷就跟你姓!

此刻唐诗诗在角落里无­精­打采的,因为老是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对自己如影随形,但是当她抬头张望的时候,却根本什么都没有!

她开始以为是凌睿在看她,但是当她抬头看向凌睿的方向的时候,发现他跟君慕北两个人一直在低头说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自己!

此刻凌睿跟君慕北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两个人姿态慵懒,高贵出尘,丝毫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难道自己失踪了,这两个人都不带着急的?

没良心的君慕北,枉费自己前些日子做了那么多好吃的给他!没信用的凌睿,还说什么要喜欢她一辈子,疼她一辈子的!大骗子!

“怎么了?”陆涛看着情绪低落的唐诗诗,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唐诗诗看着陆涛关切的眼神,勉强的勾­唇­:“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看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陆涛刻意的跟唐诗诗找着话说。其实这样的宴会,简直是无聊透顶!

唐诗诗拿吸管搅动了一下手中的果汁,说道:“这个世道真是讽刺,我们两个人结婚三年,却从来没有一起参加过宴会,而现在离婚了,而且我还再婚了,反倒相携一起来参加宴会!你不觉得这十分好笑吗?”

陆涛一下子沉默,良久,才缓缓的开口说:“这些宴会,不适合你。”

“是不适合,还是因为我拿不出手去?”唐诗诗讽刺一笑,问道。

陆涛皱眉:“你怎么会这么想?”他是真的觉得唐诗诗不适合参加这些上流社会所谓的宴会,太虚假,太枯燥,太无聊了!

“我一直这么想,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唐诗诗语气轻快的说,离婚后,她都将这些看淡了,所以即便是拿出来说说,心里也已经不会觉得不舒服了。

“当然不是!”陆涛飞快的反驳,激动的差点打翻杯子!

“你这么激动­干­嘛?是不是都已经无所谓了,我也就随便一提!”唐诗诗不甚在意的说。

“我只是觉得,参加这样的宴会,以你的­性­子来说,简直就是活受罪,而且我不愿意别的男人老是盯着你看。”陆涛激动的说,看来,他跟唐诗诗之间一直存在着误会,很深的误会!

“陆涛,或许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你不会知道当你每次一个人去参加宴会,将我丢在家里面对你母亲冷脸的时候,我是一种什么心情,宴会或许很无聊,但是至少能给我存在感和站在你身边同你并肩而立,面对一切的尊严。”唐诗诗叹口气。

“对不起,我不知道——”陆涛的情绪颓废了下来,以前,他就是太自我了,什么事情都是以自己的观点为出发点考虑,所以,就很容易忽略唐诗诗的感受!

他们两个人走到今天,责任全部在他!

“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现在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呢?给自己找不痛快而已!

陆涛的话就这样梗在喉咙里,心里闷得难受!

唐诗诗的目光又不自禁的看向凌睿的方向,她已经有预感,那个男人认出了她,可是为什么,他竟然对自己和陆涛走在一起,不置一词,按照他那种霸道的­性­子,看到这样的事情,不该如此沉默才对!

难道,他已经决定对自己放手了?唐诗诗开始自怨自艾起来!

女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矛盾,唐诗诗现在是既高兴又失落,高兴凌睿认出了她;失落的是,明明对方已经认出她,却不动声­色­,不闻不问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管他因为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什么样的决断,能不能给她个痛快?

这样不上不下,没着没落的感觉,实在是让人——难受!

就在唐诗诗心里各种别扭各种不舒坦的时候,她习惯­性­的一抬头,看到白茉一手端着一杯酒,走到了凌睿的身边。

呼!呼呼!唐诗诗大口大口的喘气!尤其是看到白茉将手中的酒递给了凌睿。

“凌少!怎么也不去跳舞?”白茉说着,将一杯酒朝凌睿递过去。

“哎呀!这杯酒的颜­色­好可爱!谢谢白小姐了,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这个颜­色­的红酒?真是服务周到!”不等凌睿做出反应,王月珊斜地里Сhā进一只手来,将那杯红酒给从白茉的手里夺了过去。

由于错位的关系,在唐诗诗的这个角度上,根本看不到王月珊的胳膊,只看到白茉的一只胳膊垂了下来,手中空了,她以为是凌睿接了那杯酒!

混蛋!

唐诗诗在心里愤愤的骂道!然后蹭的一下站起来说:“我去下洗手间!”说完 ...

(便夺路而逃!

陆涛看着唐诗诗的背影,眼底闪过酸涩,心里十分的落寞!

其实,他何尝看不出来,唐诗诗这个样子,明明就是爱上凌睿了!尽管他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就在眼前!

怎么会——这么快!

是不是自己将她的心给伤透了,所以,她不再给自己一点点的后悔的机会,才会这么快令爱他人。

陆涛不放心唐诗诗一个人离开,刚想追着她的脚步而去,却被人给拦了下来。

“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杜昊泽好不容易等了个机会陆涛落单,上前质问道。

“昊泽,这次,我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陆涛认真的看着杜昊泽的眼睛说。

“先是凌素素,现在又来了个宋慈,下次是什么?陆涛,不要随意挥霍自己的感情,你知不知道——”杜昊泽情绪有点失控,语气急切。

“没有,她是——”陆涛俯首在杜昊泽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出了唐诗诗的名字。

杜昊泽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有点结结巴巴的问:“你……你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她被查出了宫颈癌,要切除整个子­宮­。”陆涛眼神中染了忧伤。

“怎么会这样?”杜昊泽这几天一直被王月珊给拒之门外,之前陆涛的保密工作做的又好,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严重的事情!

“那凌睿——”杜昊泽说着往凌睿的方向看了看,如果凌睿放手的话,那是不是陆涛就又有机会了?

陆涛也顺着杜昊泽的目光看了过去,却发现凌睿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原地了,他心中一紧,本能的想要去将唐诗诗给追回来,却发现自己迈不动腿。

这一晚上,他都在观察唐诗诗的神­色­,将她的焦躁不安,郁郁寡欢都看在眼里,她心中应该是非常希望凌睿去找她的吧?

“我想他不会放手。”陆涛苦涩的说。

原本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美好别另外一个男人发现了,觊觎了,掠夺了,他的心里怎么可能好受!

“那你还——”杜昊泽发现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陆涛才好了。

“我只是想尽自己的努力,为她做点事情,尽量弥补她而已。”除了这样,还能怎样呢?

他害怕的是,连这样,唐诗诗都排斥他,不愿意他靠近。

尤其是他今天去接唐诗诗的时候,发现垃圾桶里的那袋子黄记蟹黄包的时候,他觉得,唐诗诗丢的不是那袋蟹黄包,而是丢的他的心!

他是不是真的这么不可原谅?注定要一辈子都被她摒弃在心门之外了?

“唉!你——”杜昊泽看着这样的陆涛,彻底无语,然后他的目光又落在了远处王月珊与杜浩洋的身上,心里像是狂喝了一大缸子老陈醋一样难受!

再说唐诗诗逃也似的离开宴会现场,去盥洗室里面用冷水扑了把脸,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总算是将情绪给稳定了下来。

唐诗诗刚刚从盥洗室里出来,走了没几步路,身子忽然被人抵在墙上,一个高大的身子附了过来。

唐诗诗暗暗怪自己太大意了,这种相亲宴会上恐怕是最多的就是像这样的登徒浪子,盥洗室这边灯光暧昧,倒是为这些­色­狼提供了不少的便利!

尤其是,这是面具舞会,大家都带着面具,就是被人畏亵了,估计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可惜,今天这小子出门没看黄历,碰到的是姑­奶­­奶­我!

唐诗诗眼睛里闪过一丝怔愣,然后那水光潋滟的眸子里,闪现惊慌的痕迹,她捂住胸,不安的左右看了一眼,一副寻找救兵的样子。

“你……你是谁?想做什么?”连声音都配合的带了丝颤抖,如同一只待宰的小白兔一般,惶恐不安。

那个男人诡异的一笑,唐诗诗已经顾不得去神思他笑容里为什么会有一种欠扁的熟悉,果断出腿。

敢调戏姐姐,踢你个下辈子­性­生活都不能“自理”!

可是那个男人像是看穿了唐诗诗的心思一样,就在唐诗诗快要接近目标,狠狠的痛击他的海绵体的时候,他突然两条腿一夹,将唐诗诗的那条腿给控制住,同时,飞快的攫住唐诗诗的身子,凶狠的朝着她­唇­上的两片娇软给亲了下去。

这根本不能算是一个吻,因为对方像是头狂乱的野兽一样,在唐诗诗的­唇­上不断的啃咬,力道绝对不轻,不过几下,唐诗诗的嘴­唇­便红肿了起来,但是这样的一个吻,唐诗诗不但不反抗,反而伸出双手,勾住了那个男人的脖子,配合了起来,甚至比他还投入的激烈纠缠。

是他!

在凌睿的­唇­附上唐诗诗的那一刻开始,唐诗诗已经认出了对方的气息。于是她近乎贪婪的接受着凌睿的啃咬,眼中浮动起迷蒙的水­色­。

一吻毕。

凌睿的眼睛直视着唐诗诗的,看了许久,突然收手,身子退后到离唐诗诗一米之远的地方,邪恶的用手指揩了下­唇­,痞痞的转头,走向在一边的陆涛,在即将要错开身子的时候说:“宋慈小姐味道不错,她应该还有个妹妹叫元曲吧?下次有机会,替我引荐一下。”

“凌睿,你是不是太过分了?!”陆涛见凌睿就这样亲完人不负责任的走人,气愤的质问。

他明明知道,宋慈就是唐诗诗,为什么还不肯认她?

“我过不过分,还轮不到你来管!”凌睿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

唐诗诗呆呆的看着凌睿走远,一颗心像是被人捅了个窟窿,汩汩的往外流血,她用力的靠在墙上,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站稳了,那墙上冰凉的温度让她的脊背一阵阵发冷。

他生气了!

现在,是打算不要自己了吗?

直到凌睿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唐诗诗心里绝望了,身体贴着墙面,滑了下来,跌坐在地上。

“诗诗——”陆涛见唐诗诗这样,吓得连忙上前拉起唐诗诗的身子,察觉到她的身子抖得如同落叶,他的心,疼的不能自已。

刚刚他跟杜昊泽聊了一会,终究还是忍不住找了过来,老远就看到他们两个人激烈的纠缠在一起,虽然知道他们已经结婚,更亲密的举止都会有,但是这跟亲眼见到,完全是两回事!

他将手心掐出血来,才控制住自己不上前去狠狠的给凌睿几拳,但是明知道自己再站在这里看着这一幕是找虐,可是他就是迈不动腿离开,或许是心里疼的已经抽光了他全身的力气,让他无力离开。

可是,他没想到凌睿会这样!

“他不要我了!”唐诗诗一边流泪,一边喃喃的说。

“他不要你,我要!”陆涛边说边心疼的想将唐诗诗给搂进怀里。

“不!我不要你,只要他!”唐诗诗排斥的一把将陆涛给推了个趔趄,固执的说。

陆涛的身子一个摇晃,差点栽倒在地,他看着唐诗诗,眼睛里像是揉进了沙子,难受 ...

(的厉害。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唐诗诗回过神来,看着神­色­哀戚的陆涛,深吸一口气,说道。

“不,是我唐突了,我不该还心存妄想。”陆涛想跟唐诗诗说,凌睿不会不要她的,但是话到嘴边,却吐不出口,就让他再自私一回吧!

如果凌睿足够爱她,怎么舍得让她这样难过?

在今晚来之前,陆涛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是凌睿认出了唐诗诗,那么他就潇洒的放手,从此只是默默的守候着她就可以了,要是凌睿没有认出她来,那么他就放手一搏,跟他再次争个高下。

可是,真到了这一步,陆涛发现自己远不及想象中的潇洒!

唐诗诗没有再说什么,这样的陆涛,让她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唐诗诗说道:“我累了,送我回去吧。”

“好!”陆涛点点头。

就在两个人刚走出宴会的时候,突然听到司仪大声的说:“kiss!threeminutes!”然后,宴会现场陷入一片黑暗,起先混乱了一阵,不一会就安静了下来。

唐诗诗看着那黑漆漆的宴会现场,转头对陆涛说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陆涛涩然一笑,没有说话,两个人上了车,离开。

三分钟一过,宴会现场的灯光倏地齐亮,那强烈的光线,让人们不自觉的微眯起双眼,以调节这短暂的不适!

“啊!”就在大家都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宴会现场突然想起了一声凄厉的尖锐的刺耳的叫声,人们被这声尖叫惊吓到,纷纷朝声音来源处看来,惊得眼珠子都要凸出来!

尖叫的不是别人,正是宴会“queen”——白茉,此刻她正用力的闭着眼睛,嘴­唇­红肿,­唇­上的口红也被吞食,掉的七七八八,一看就是刚刚被人给狠狠的激烈的亲吻过,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位白茉小姐,此刻双手掩胸,用力的遮挡住自己的春光,因为她的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从后背给拉开了,裙子掉了下来,露出整个雪白的后背,和半个ρi股。

如果不是白茉用力的揪住了落在胸前的那块布料,那么毫无疑问,那重重的裙子,非全部掉到地上不可。

众人的眼睛简直是要瞪脱窗了。

不少男人的目光在白茉身上的­祼­露之处流连,尤其是她的后背以下。

因为白茉今天穿的是一件非常­性­感的内衣,因为这件礼服有胸托的缘故,她上面只是贴了两片胸贴,并没有穿bra,下面的­内­裤只是两根简单的细带系着,十分的惹人遐想!

这白家的小姐不愧是留过洋喝过洋墨水的,内在果然奔放!

此刻,白茉的魔音穿脑还在继续,让人不得不佩服她强大的肺活量!

“凌少!你怎么可以这样!”终于,觉得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了,白茉闭着眼睛大声的质问,声音如泣如诉,饱含幽怨!

“噢~我倒是想要请白小姐说个明白,凌某到底怎么了?”凌睿闲散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怎么可以对我——”白茉压抑住心内的激动,眨动着自己的睫毛,企图挤出两滴楚楚可怜的泪水来加强下现场的效果,却突然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她猛的睁开眼睛,强忍住刺痛的感觉,看向眼前正手足无措的男人,接着爆发出一声更大的更尖锐的撕心裂肺的吼叫:“怎么是你?你是谁?”

她面前站着的根本不是凌睿,而凌睿此刻正从她的身后走过来,脸上带着厌恶的蔑视。

怎么会?刚刚她明明认准了方向的!

“我……我是宴会上的waiter!”那个服务生结结巴巴的说。

“你怎么会在这里?谁让你过来的!”白茉简直都要给气疯了,要不是她还需要用手给提着裙子,她真想扑上去,大嘴巴抽死这个下贱的混蛋!

“我来收拾用完的杯子,然后不知道怎么就停电了,然后你就扑了上来!”那名服务生如实的说道,然后看了一眼白茉的衣服又飞快的移开自己的视线,说道:“我什么都没做!我不知道你的裙子是怎么回事!”

全场一片哗然!来的人都不是傻子,联想到宴会开始前的那一幕,再看看那名服务生一只手里面一个托盘,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猫腻!

这个白茉,肯定是想算计凌少,结果黑灯瞎火的找错了人,表错了情!

啧啧!看那名服务生嘴­唇­红肿,嘴上留着许多暧昧的口红印子,甚至连他脖子上都有,这位白家的小姐,还真是热情的让人应接不暇!

“你——”白茉气愤的用手一指那名面­色­无辜的服务生,结果裙子往下掉了一块,几乎露出整个胸部,全场又响起一片唏嘘之声!

白茉吓得赶紧死命的双手揪住沉重的裙子,往上用力的提了提!

有不少的男客,因为这强烈的视觉冲击,搭起了帐篷!

“白小姐,凌某还是不明白,刚刚白小姐的指责从何而来,莫非是凌某对白小姐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了?”白茉现在的状况,是凌睿想要的,就在灯光刚要熄灭的那一瞬间,他看清了白茉眼中算计的光芒,又怎么会傻傻的中计,让这个女人摆弄?

“凌少!我——”白茉这次是真哭,眼泪流个不停,用一种近乎贪婪又哀怨的目光看着凌睿。

“白小姐想说你喜欢我?”凌睿突然声音软了下来,循循善诱道。

白茉用力的点点头,眼中有了希翼的亮光。

人群中有人吸气,大部分人面露不解,凌少这是准备接受了?

“可惜了!”凌睿叹惋的摇摇头,说道:“我凌睿就是再没有女人缘,也不敢要一个在宴会上当着这么多男人,赤身露体的女人做老婆!不论是君家,还是凌家,都丢不起这个人!”

凌睿将这一波三叹的手法,用的炉火纯青,让然叹为观止!

白茉听了凌睿的话,一张脸血­色­尽褪,惨白如纸!

尤其是她感受到四周那些奚落的,不屑的,可惜的目光,独独没有一开始的那些爱慕的目光的时候,身子摇摇欲坠,差点摔倒!

凌睿!你好狠心!

我不过是爱慕你,想要嫁给你罢了,你不领情,屡次给我冷脸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说出这样绝情的话,你是想要让我在整个上流社会无法立足,让b市的名门都不再对我问津,让我不但嫁不了你,进不了你的家门,也同样进不了这些人的家门!

你怎么可以这样!

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堂堂的白家大小姐,万千宠爱于一身,连唐诗诗那个来历不明的孤儿都比不上吗?

看好戏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白家的人知道出事之后,好不容易才突破“重围”,挤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白家老­妇­人一看到衣衫不整的宝贝孙女,此刻站在人群中央眼含热泪,威严的问。

这白家的老夫人,平素为人还不错,在上流社会里,人人都给她几分面子 ...

(,当然这几分面子,到底是不是畏惧白家的权势地位,就要另说了。

“­奶­­奶­!”白茉一看救星来了,眼泪落得更凶,扑倒在白老夫人的肩头。

白老夫人也是个老­精­怪,只消一眼,就将眼前的局势看清楚个七七八八,一张老脸险些挂不住。

“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还不快点见衣服给穿好!”白老夫人对着白茉轻叱,然后帮着白茉将衣服给整理妥当,又转向凌睿看了一眼,随即目光掠了一下四周的人,说:“她年纪小,缺乏历练,又是第一次主持这样的场面,难免会有失误,给大家造成的不便,我深表歉意。”

众人听白老夫人都出面道歉了,看得出来,她跟凌少有话要说,也不好再呆在这里,三三两两的立刻都散了。

而那名服务生,也趁机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睿小子,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你又何必咄咄逼人?”等人群散去,白老夫人看着凌睿,冷冷的说,刚刚凌睿最后说的那番话,白老夫人显然是听见了。

“呵!”凌睿笑开,嘴角荡起的弧度完美的让人失神,就连白老夫人都不得不承认,这君家的小子,一个个的长得比女人还祸国殃民,难怪自己的孙女跟着了魔似的,非要认准了他!

“我原以为白老夫人是个知道轻重,明白事理的,原来也不过如此,你白家的女儿公然做出这样无耻下作的事情,来设计我,难道设计不成,倒是我的错了?说什么日后好想见?笑话!今日我明明白白的告诉白老夫人,让你的这个宝贝孙女离我远远的,别出现在我的面前,污了我的眼!”凌睿说完,不再去看白老夫人那气的发抖的身子,抬腿朝门口走去。

本来早就想要追着小野猫走的,结果白白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这惩罚的时间有点长了!

杜浩洋,君慕北,权少白等人一看凌睿走了,也都领着自己的女伴纷纷撤退。

君暖心在走到白茉的身边的时候,轻蔑的看了对方一眼,冷哼了一声。

这样­阴­险而又不知羞耻的女人,还妄想赖上他的三哥,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王月珊听到君暖心冷哼,扯着君暖心的手说:“快走啦,这样藏污纳垢的上流宴会,多待一会都让人觉得恶心的想吐!”

梁月倒是没有什么表示,淡然的跟着君慕北的脚步。

君慕北看了一眼身边安静的女人,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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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盆哇投了1票

老家的网络不是很好,老是掉线,评论也是今天凌晨回的。

或许是大家会对这章里凌睿对诗诗的态度有所想法,我在写的时候也经过了长时间的深思,最终写成了这样,我想说的是,大家不要以为男主做的有什么不对,借此来质疑他对女主的心,因为女主之前的不信任跟舍弃,让他不得不这样,让女主体会到被忽视被丢弃的难受,才能在以后的人生路上,更加坚定在一起的信念,不再轻易的离开对方。

感情也是要经过打磨的,只有更加契合才能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个人观点,我顶着锅盖呢,你们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嘿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24:两年生仨OR三年生俩

( 凌睿一打开车门,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说的:“你跑我车上­干­嘛?”

“凌少,他们车上都有美女作伴,我去做灯泡不合适,所以——”车上的人讪讪的笑着,讨好的说。ww

这个男人穿了一身服务生的衣服,此刻嘴巴上还有没擦­干­净的口红印子,这不是刚刚在宴会上被白茉给强吻的那个服务生?再仔细看看这眉眼,不是小七是谁?

“将你的嘴巴弄­干­净,别脏了我的车!”凌睿边说边发动车子。

“是!”那个男人连忙抽了几张纸巾,在自己的嘴巴上快速的抹了几下。

“嘶!那娘们下口可真狠!”小七的嘴角被咬破了一块,刚刚碰到,忍不住低咒一声。

凌睿不悦的冷哼一声。

小七不敢造次,对着车子前面的后视镜,将自己脖子上的口红也给擦了,然后觉得还不舒服,索­性­将自己的衬衫也脱了,只穿着里面的一个黑­色­背心,将脱下来的衬衫顺着车窗丢了出去,这才觉得身上舒服了很多。

做为一名合格的属下,不但要有不怕死的­精­神,还要有随时准备代替主子贡献贞­操­的­精­神,他容易么他?保存了这么久的初吻,就这么华丽丽的被一个女流氓给强迫了去!

咳!好吧!他上一次初吻的时间好像是上周的事情。

但是那个妞比今晚上这娘们正点多了!

车子刚开出去不久,凌睿就停下车子,说:“下车!”

“啊——凌少!这里——”小七偷瞄了眼凌睿冷峻的面­色­,最终将要说的话给吞回了肚子里,打开车门,乖乖的下了车。

看着凌睿的车子走远,小七委屈的嘟囔了一句:“早知道,我搭君少的车了!”

“哎呦,这不是七哥嘛!”小七刚准备招手拦出租回金粉,一道嗲嗲的声音就钻进了耳朵里。

人未到,胸先到,小七看着柏娜娜扭摆着腰身,风­骚­的走上前,这才仔细一打量,原来自己被凌少丢在了一家黑赌场的门前,而这个柏娜娜,显然是刚从黑赌场里面出来的。

“这么久不见,看来你的事业线暴涨啊!啧啧!”小七说着便随意的抬手在柏娜娜的胸前捏了一把,说道:“看来这次整的很成功,弹­性­不错!直接到e了!”

柏娜娜不但不反抗小七的动作,反而将她的胸刻意的向小七面前挺了挺,娇笑道:“七哥!你好坏!都捏疼人家了!”

“得了,别装了,假的还怕疼?!”小七抬手对跑过来的一辆出租车一招手,那车子停下来,小七便钻了进去,“去金粉!”

“七哥,下次见喔~”柏娜娜像是没有看到小七的冷漠一样,嗲嗲的告别。

小七坐在车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表示。

这个柏娜娜原本叫柏思雨,是个有名的­骚­货,因为口技特别­棒­,后来­干­脆的改名就柏娜娜,顾名思义,就是英文‘banana’的谐音,这个女人原本是在金粉呆过的,但是因为她爱赌成­性­,经常在赌场里勾搭男人,无所不用其极,有一次得罪了客人,被赶了出来。

“娜娜,你在跟谁说话?”孙怀明从赌场里走出来,刚好看到柏娜娜脸上未消散的贪婪,不安的问。

“没什么,碰到我以前的上司!打个招呼而已!”柏娜娜说着就缠上孙怀明,说道:“我们回家吧。”

临走,柏娜娜还朝着小七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心想着要是能钓到七哥这样的大鱼,她这辈子就吃穿不愁了!

凌睿将小七赶下车,打开车子里面的卫星定位导航系统,在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信号的时候,嘴角一勾——小野猫,我来了!

原来,凌睿早在宴会上趁着亲吻唐诗诗的时候,在她的衣服上装了一枚小小的追踪器,所以,他刚刚才可以故作潇洒的转身,毫不迟疑的走掉,因为这次不管唐诗诗落脚何处,他都能找到!

陆涛开着车子,将唐诗诗送回去,一路上,他故意的放慢了车速,因为不能做的太明显,他只是绕了一个小圈。可是这条路,终有尽头,当他将车子停在了御景海阁的别墅的时候,心中这一路上都围绕在他心里的淡淡温馨,被来势凶狠的失落挤掉!

“不请我进去喝杯茶?”看着唐诗诗面无表情的道谢下车,陆涛忍不住对着唐诗诗的背影,忐忑的开口。

“太晚了,孤男寡女的容易惹人非议,还是改日吧。”唐诗诗转身,音­色­淡淡,不冷不热的说。

陆涛满怀希翼的眼神,瞬间的黯淡了下去。

“其实,我只是觉得,你今晚上的情绪很低落,想要多陪你一会,却忘记了,你在伤心的时候,总是喜欢一个人呆着,或是——而现在的我,在你眼里,连个朋友都算不上。”沉默了一会,陆涛走到唐诗诗的身边,看着她的眼睛,自嘲的开口,坦白的说。

唐诗诗没想到陆涛会将自己的想法这样开诚布公,赤­祼­­祼­的摊开来说,对于这样坦白,坦然的陆涛,她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唐诗诗不否认,陆涛说的很对,毕竟她们在一起六年,彼此知根知底,有些习惯­性­的东西,也很难一时的改变,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会将就!

她唐诗诗什么都可以不在意,什么都可以将就,但是惟独一样不成,那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

她对陆涛的感觉,早就变了,所以,她并不打算委屈自己。

只是唐诗诗还没有开口,就见到一束强烈的灯光打了过来,刺激的她赶紧闭上眼睛,然后抬起手,遮挡住那过于明亮的光线带来的不适。

“砰”的一声,那辆车子险险的擦着陆涛的车子停住,但是因为停得太近,撞掉了陆涛车子上的后视镜。

没有了那两道强光的照­射­,唐诗诗放下手,却在看到那甩门而下的人时,呆住了!

陆涛在看清楚来人的时候,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凌睿下车后,慵懒的倚在车门上,痞痞一笑,说道:“这算什么?夫妻双双把家还?”

那语气里的酸气,足以熏死一头鲸鱼。

“这是我们的事,就不劳凌少关心了!”陆涛冷哼一声,回答道。其实他刚刚已经看清楚唐诗诗眼中的拒绝,他不想让她为难的,但是凌睿这个家伙太过嚣张,还有他今晚在宴会上的表现太让自己失望了,所以,即便是争不过凌睿,他也绝对不会放弃任何给凌睿添堵的机会。

“我们?”凌睿嘲弄的勾了勾嘴角,然后目光直视着唐诗诗,开口询问:“唐诗诗,你跟他称我们?”

唐诗诗看到凌睿的到来,心里先是震惊,然后是惊喜,再然后是悲伤,当她听到凌睿喊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这些复杂的情绪,都化作了愤怒!

“凌少,你认错人了,唐诗诗是谁我不知道,我只是宋慈!”一想起宴会上,这个男人逞凶完,恶劣的转身就走,毫不恋战,唐诗诗就忍不住磨了磨牙。

当她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陆涛 ...

(没想到唐诗诗会站在自己的这边,一瞬间,眸子里星光璀璨,尽管,他清楚的知道,唐诗诗此刻之所以这样,根本就是拿他做幌子,刺激凌睿来的,并不是出于本意,但是他仍旧兴奋异常,心甘情愿的被利用!

陆涛挑眉看着凌睿,淡漠的说:“凌少,我们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夜深了,不方便,下次再请凌少进来喝杯茶吧。”

唐诗诗诧异的看了陆涛一眼,陆涛回了她一个他都明白的眼神,唐诗诗这才安下心来,即便是逢场作戏,她也不想委屈自己的感情。

凌睿心里气的心肝脾胃肺都扭曲了起来,这小野猫,太过分了!自己不就是来晚了一会嘛,她就连眉来眼去都用上了!

“的确是不方便。”凌睿压下心中的不快,脸上笑得越发妖娆,唐诗诗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依她对凌睿的了解,这笑容太过危险,太不正常!

陆涛被凌睿的话,说的一愣,没想到凌睿竟然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他现在心里既高兴又疼痛,说不清楚是种什么滋味!

“不过我方便就好了!”凌睿噙着笑,边往前走,边补充道。

“凌少,这里不是你家!”陆涛见凌睿靠近,不悦的提醒道。

明明这个男人,只是闲庭信步般的走过来,为什么他突然感觉到有一种强大的压迫感逼近?陆涛本能的戒备起来。

“这很难说!”凌睿牵了一下嘴角,状似不经意的问:“难道这房子不是陆总良心发现后,为了弥补离婚的时候开具的那张一千万的空头支票,送给我老婆做为赔礼的?”

“你什么意思?”陆涛的声音不禁拔高了好几个分贝,什么空头支票?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陆总连这个都听不懂,还是觉得太丢脸,想装糊涂,一赖到底?”凌睿已经走到了陆涛与唐诗诗的对面,他的身高比陆涛高出有七八公分的样子,压迫感十足的说:“堂堂陆氏总裁,跟前妻离婚的时候,随便弄个一千万就将人给打发了也就罢了,结果连那张一千万的支票都是空头的,无耻到这种程度,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你说那支票——你胡说!这不可能!”陆涛在凌睿的撩拨下,终于忍不住出手,对着凌睿的脸就挥出一拳,他想打散凌睿脸上的笑容,想胖揍一顿这个信口雌黄的家伙,更想替唐诗诗今晚所得到的不公对待,出一口恶气!

“敢做就别怕别人戳脊梁骨,我只不过是说句实话,你就恼羞成怒了!啧啧,真是没风度!”凌睿飞快的躲过陆涛的攻击,眼中划过一抹计谋得逞的流光,心道,我等的就是这个!于是他反手就是一拳,目标是陆涛的左脸。

跟陆涛一样,凌睿也早就想出手教训这个混蛋了!

丫的!敢觊觎爷的老婆,不让你知道点颜­色­,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你胡说!”陆涛的拳头没有凌睿的快,躲避的速度也及不上凌睿的,自然是躲不过,虽然避开了一些,但是一张白皙的脸上,还是被留下了红肿的痕迹,嘴角有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

“那就算小爷我胡说好了,小爷我不但爱胡说,还爱胡揍!”凌睿眉眼一凛,霸气外露,对着陆涛又是一拳。

陆涛堪堪躲开,趁机踢出一脚。他好歹也是练过些跆拳道的,虽然无法跟凌睿的身手相提并论,但也绝对不会怯场,尤其是,对方是凌睿,他就是拼着被揍死,也绝不能服输!

唐诗诗没想到这两个大男人,大晚上不睡觉的跑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来打架,偏偏她又是谁也不能帮,开口相劝吧,依照这两个男人的­性­子,估计没人会听!

算了,他们打他们的,跟她有什么­干­系!眼不见心不烦!

唐诗诗就这样丢下门口两个撕斗的男人,华丽丽的开门进去了,而陆涛跟凌睿,直到关门声响起,才注意到唐诗诗没说一句话,没有任何的表示,就这样的撇下他们两个正斗得你死我活的人,进屋去了,两个人不由得都愣了!

“看来,她也没有多爱你!”陆涛讥诮的看着凌睿,趁其不备的给了他一拳,总算让他的脸上也添了颜­色­!

“那又怎样?至少她现在一点也不爱你了!”凌睿一下抓住凌睿的胳膊,就将陆涛给甩出去老远,冰冷的说。

这才是他的真实实力吧?被突然爆发,摔在地上的陆涛,心头掠过这样的想法,那他刚刚的表现……陆涛喷火般的眸子,落在了凌睿微微有些红肿的脸上。

凌睿居高临下的看着陆涛,将他的疑惑不解看的清楚,摸着脸上刚刚被陆涛揍得地方,邪恶的笑了,说:“不留下点爱的勋章,一会怎么换来她的心软!”

陆涛气的破口大骂:“你——卑鄙无耻!”

这个男人,果然是存了这样恶劣的心思!

“我再无耻,也比不上你,别忘记,是谁一步步将她推到我的怀里来的!”凌睿冷哼一声,看都不再看陆涛一眼,而是将目光落在那道门上。

“哼,她不会给你开门的!”陆涛被凌睿的话,说的心里一窒,这个男人,嘴巴恶毒的专挑别人的痛处猛踩,真是有本事动动嘴就将活人给气死!

但是当陆涛看到凌睿的目光放在那扇门上的时候,眼中又涌上得意之­色­!,对这一点,他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一道破门,还构不成我们夫妻恩爱的阻碍!”凌睿故意在恩爱两个字上咬得很重,看到陆涛脸­色­一变,又邪魅的挑眉,一双眼中得意非凡。

“哼!连房子都进不了,还想着爬上她的床,做梦吧你!”陆涛气的几乎要吐血,硬撑着说。

两个人就像是正在争抢糖果的小孩,谁也不想让对方好过,看到对方难受,自己心里就特别的畅快!

“是不是做梦,就不劳你费心了,赶紧滚蛋,别打扰我们夫妻办正事!”凌睿丝毫不将陆涛这种小儿科的攻击放在心上,看着陆涛坐在地上还不打算起来,又淡淡的说:“别忘记将这房子的房产证给我们送过来,明天就别了,明天我们不会早起,后天——算了,小别胜新婚,你还是找个快递公司,送到君家大院去吧!”

“凌睿!你这个混蛋,不要太过分!”陆涛这次是真的被凌睿气的吐出一口血来!

这个男人真不要脸!不要脸!

虽然陆涛知道,凌睿这完全是打击报复,但是听到他云淡风轻的说出这样暧昧的引人遐想的话来,而且还说的这么的理所当然的,他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痛不已!

这样的炫耀,是个男人就受不了!

“咦——这就叫过分了啊?我觉得很正常啊!我们可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你情我愿的做点有益于身心健康,又利于子孙后代的床上运动,怎么能叫过分?”凌睿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无辜表情说道。

“你——”陆涛指着凌睿,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被气晕过去,不过他话锋一转,说道:“这房子是我的,凭什么给你?做梦!”

不能再将话题被他绕在什么床不床的上 ...

(面了,否则自己今天非被气死在这里不可!

这栋房子不但不能给他,更不能卖,多少钱也不卖!

这里唐诗诗住过,里面有她的气息,至少这些都是属于他的!

“不是给我,小爷我还看不上你这点家底!不过呢,也跟给我差不多,毕竟我们夫妻一体,她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她的,没什么分别。”凌睿还是那副调调,看到几句话就将陆涛气的吐血,他当然会不遗余力的再接再厉。

“那我也不给!”陆涛咬牙说道。

“那我们只有法庭上见了,相信全b市的人都会很感兴趣,陆总离婚给前妻开空头支票的事情,啧啧,是不是陆氏已经入不敷出,发生经济危机了,连这点小钱都拿不出来了,看来,以后b市有什么大项目的话,陆氏是没什么机会了!”凌睿淡淡的说道。

陆涛猛的抬头,对上凌睿眼中微微浮动的杀气,心猛地一沉。

凌睿话中的意思,他听得明白,尤其是那个什么b市的大项目,不就是暗指誉天国际?!

难道凌睿的手竟然可以伸的这么长,连市政府的事情都能Сhā进手来?

“你什么意思?”陆涛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就是这个意思,陆总难道不懂?离我老婆远点!还有,我老婆动过的用过的任何东西,就是丢了毁了,也不准你来染指!”凌睿收了那副吊儿郎当的调调,森森然的说道。

“你——你凭什么这么霸道!”陆涛有种被这个男人看清心事的窘迫,为了掩饰心虚,刻意的大声吼道。

“就凭我有这个资格,更有这个能力!”凌睿直视着陆涛的眼睛,那双幽深的眸子,深邃的像是海洋!

陆涛面上的表情一滞,然后不在拼命的遮掩,露出痛苦,失落的表情来。

他败了,败得彻底,或许只有像凌睿这样的男人才算是真正的强势,这样的男人才能给唐诗诗一个安全无虞的未来吧!

“你要是对她不好,我随时都会将她带走,就像这次一样!”心里虽然那样想,但是嘴上仍旧硬气的不想这么快的认输。

“你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而且,我们夫妻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来Сhā手,要是你再敢像这次这样,小心你的脑袋!”凌睿说完,不再看向陆涛,他拉开车门,拿出两根铁丝,朝那道门走过去。

陆涛心里最后一丝旖念,都被凌睿给打的落花流水,七零八落的,虽然凌睿已经从自己的身边越过,但是那森凉的气息,却一直将他笼罩着。他无力的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这御景海阁的门锁,用的都是最先进的防盗门锁,想要进去,就要过三层的关卡,第一道是不需要指纹也不需要刷脸的防盗门锁,进去后,有一个像电话亭似的隔段,然后需要刷脸才进得去,否则除非主人开门,不然,绝对的安全,他不相信,凌睿能进的去!

可是,凌睿只是摆弄了一会,就轻松的过了第一道门锁,陆涛的眼睛眯了眯,又过了一会,他听到门锁开启的嘀的一声脆响,心直接跌落谷底,他当然不相信凌睿有这样的神通能开了第二道锁,但是相比起事实来说,他此刻倒是宁愿凌睿有这样的神通!

“唐诗诗!”凌睿一进门,就将唐诗诗给压在门板上,狠狠的掠夺了一个吻!

“混……蛋!你——唔……放开我!”唐诗诗一边躲避凌睿的攻击,一边骂道。

只是凌睿根本不理她,此刻,他只想将唐诗诗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做点什么事情,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唐诗诗先是骂,见凌睿做派强硬的二话不说就来拉扯自己的衣服,害怕的反抗起来,今天在宴会上,凌睿那毫不留恋的背影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阴­影,不说个明白,她才不要就这么让他得逞!

万一他吃­干­抹净,再……

可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尤其是凌睿刚刚在外面跟陆涛­干­了一架,身上的戾气未退,唐诗诗对然有心反抗,但是那动作也束手束脚的,施展不开。

“凌睿,你放开我!你做什么!”唐诗诗胸前一疼,忍不住尖叫起来。

“做什么?你说呢?当然是响应你的号召,做点混蛋才做的事!”凌睿邪邪一笑,眼中飞火流光般。

“我不要!”唐诗诗被凌睿吓住了,伸出手死死的抓住他拉扯皮带的手。

“唐诗诗,这次,你没有说不的权利!”凌睿索­性­丢开皮带,将裤子一扯,拉链扯坏了,顾不上让凶器毕露,一下子就挤了进去。

“唔!混蛋!你轻点!”唐诗诗被刺激的不知道是真难过还是怎样,眼泪飚了出来。

“嗯~老婆,好舒服!”得逞之后的凌睿,享受着那一片温暖,容易说话了很多。

“你这个混蛋!流氓!强盗!唔——”唐诗诗边哭边用力的捶打着凌睿的后背!

凌睿二话不说,低头封住了唐诗诗那喋喋不休的小嘴,这小野猫骂人的词语也太贫乏了,每次都是这几个,真没新鲜感,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还是别浪费她的力气了!

等唐诗诗适应了凌睿的存在,凌睿便不再隐忍自己的欲望,就那样将唐诗诗抵在门板上,给狠狠的要了一回。

ji情退却,唐诗诗的身子已经虚软的像是摊水一样,凌睿也有些累,抱着唐诗诗进了房间,紧紧的搂着她躺在床上,平复自己过快的心跳。

“以后,不准跟那个姓陆的来往!”凌睿摸着唐诗诗的头发,有些生气的命令道。

“凭什么!”唐诗诗虽然心里想着我根本就没想要跟他来往,但是嘴上仍旧不服气的说出了反话:“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要谁管?”凌睿掰过唐诗诗的小脑袋,看着她因为赌气而撅着的小嘴,痞笑着问:“看来爷我刚才没­干­舒坦你!嗯~刚刚你的尖叫求饶都是假的?”

“你!”唐诗诗的脸猛地一下红了,羞愤欲绝的说:“你下流!”

“谁不下流?上面流的那叫口水,白痴才上流!”凌睿不正经的说。

唐诗诗的脸更红,她没想到几天不见,凌睿这无赖的嘴上功夫又见长了,气的一时间只能死死的瞪着凌睿的眼睛。

“老婆,别拿这种眼神勾引我!我怕我死在你身上!”凌睿轻啄了下唐诗诗的两只眼睛,看到她仍旧不懈的瞪着自己,忽然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说:“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我真是八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让你这么折腾!”

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忽然悲从心来,瞪着瞪着他,就委屈的哭了起来,眼泪挤出眼眶,无声的流淌。

“得!我心甘情愿被你折腾,成了吧!”凌睿有些手慌脚乱的抹着唐诗诗的眼泪,结果却是越抹越多,越抹越多,唐诗诗的两只眼睛,跟东海的泉眼似的,好像有流不尽的泪水!

最后凌睿­干­脆放弃了,懊恼而又烦躁的抓抓头发,说:“老婆,别哭了,哭的我心疼死了!要不你­干­脆捅我一刀给我个痛快算了。”

...

( “哇——”唐诗诗因为凌睿的话大哭出声,一边哭一边抽抽噎噎的说:“凌睿,我,我得了宫颈癌,不能……不能给你生孩子了。呜呜……呜呜……”

“谁说不能生了,能生!”凌睿心疼的抱着唐诗诗,拍着她的雪背,安抚道:“即便不能生,也不准你离开我!”

“医生说,说要切了整个子­宮­!”唐诗诗止住了眼泪,看着凌睿的眼睛,说道。

凌睿的眼睛里,全是红­色­的血丝,一看就是睡眠不足所致。

“放他妈的屁!”一想起这茬,凌睿就忍不住爆了粗口,火气大的跟火山喷发似的,将唐诗诗都给吓得呆住了。

“报告是假的!是医院里哪个叫莫小惠的护士将你的检查报告跟另外一个人的给调换了,所以,根本没有什么见鬼的宫颈癌,你的身体好好的!”凌睿意识到自己刚刚骇人的戾气吓到了唐诗诗,捏了捏唐诗诗的小鼻子,说道。

“怎么会?”唐诗诗不敢置信的看着凌睿问,因为激动,她的两只手死死的抓住凌睿的胳膊,指甲几乎是嵌进了凌睿胳膊上的­肉­里。“你说的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吧?”

唐诗诗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凌睿,生怕一错眼,就漏掉了凌睿眼中细微的表情。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凌睿不悦的皱眉,张口在唐诗诗的耳朵上咬了一小口!

“嘶!好疼!”唐诗诗揉着被咬痛的耳垂,脸上却是兴奋地:“我不是在做梦!”

“傻瓜!当然不是梦!”凌睿怜惜的亲了亲唐诗诗的额头,搂紧她说:“下次不准这么傻了!有什么事情都要等我回来,就算是不能生,大不了我们不要孩子是了,也不准你就这样随随便便丢下我!”

“可是,我,我不能拖累你!”唐诗诗眼中又涌上了泪水。

“什么叫拖累?你这样才是真正的拖累了我!你知不知道,自从知道你失踪之后,我就吃不下也睡不着的,找不到你,我什么都没心思做,这才叫拖累懂不懂?”凌睿生气的低吼。

唐诗诗的身子害怕的缩了缩。

“而且,不光是我,你一个人搅得我们一大家子人都不安生,再找不到你,爷爷都要绝食抗议了!”凌睿夸张的说,其实前面那些话是真的,至于绝食,完全是因为君老爷子吃惯了自己的营养早餐,看到别的饭菜,神­色­恹恹的,没什么胃口。

“爷爷?!他没有……”嫌弃我吗?唐诗诗心虚加忐忑的问。

“说什么呢!他可不是凌老头子!”凌睿在唐诗诗的ρi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以示惩戒。然后又将君老爷子嘱咐自己的那番话,原封不动的告诉唐诗诗。

“爷爷,爷爷真的这么说?”唐诗诗发现自己今天眼泪特别多,十分的惹人讨厌。

“你说呢?”凌睿对唐诗诗今晚屡次质疑自己的话表现出非常的不满!

“那你为什么还……还那样对我?”唐诗诗不满而又委屈的撅起了小嘴。

“我怎么样对你了?”凌睿好笑的看着唐诗诗问道。

“你自己心里清楚!”唐诗诗气的扭过头不看凌睿。这个男人太可恨了,明明知道这一切,却又在宴会上调戏她,然后又拍拍ρi股走人!

哼!可恶!将她蒙在鼓里,当傻瓜一样的耍弄!

凌睿恶劣的一笑,大手不怀好意的在唐诗诗的胸前捏了一把,说道:“我要是不给你点教训,让你长长记­性­,保不齐什么时候,又出点什么事,你又会像今天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

“借口!分明就是欺负我!”唐诗诗虽然被凌睿说的心虚,但是就是嘴硬的死不认账,她今晚上都难过死了,才不要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他!

“当时我还真想就在那里好好欺负欺负你,考虑到你会害羞,所以才手下留情,暂且放了你一马!”凌睿不正经的在唐诗诗的耳边说,一双大手也不安分的在唐诗诗的身上游弋起来。

“你——唔……”唐诗诗刚想着开口反驳,谁知道凌睿却突然将她吻住,然后缺一个翻身,将唐诗诗给压在身下。

一吻结束后,凌睿居高临下的看着微喘的唐诗诗说道:“老婆,我们别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了。”

“这怎么能叫无聊的事?你别想就这么蒙混过关!”唐诗诗气愤的小手在凌睿的腰侧拧了一把。

“比起生孩子,这本来就是无聊的事!”凌睿身子一颤,不由分说的又挤了进去,看着唐诗诗羞恼的小脸,邪气的说:“老婆,我们努努力,争取两年生仨!”

“你——你当我是猪啊!”唐诗诗简直羞愤欲绝,小锤头在凌睿的胸前敲个不停。

“那就三年生俩好了!”凌睿大方的让了一步,很好说话的样子。

三年生俩,这也很夸张了!不过,凌睿这次已经半点不肯让步,甚至连反驳的话都不让唐诗诗有机会说出口,便卖力的向着既定的目标努力冲刺起来。

这一夜,躁动的ji情,平复掉了唐诗诗多日来的不安,许是连日来不曾好好休息,凌睿难得的没有将唐诗诗压在床上狠狠­操­练,只是要了这一次,两个人相拥着睡去,一夜好眠。

至于门外的陆涛,什么时候离开的,根本没有人去关注!

凌睿这几日是真的累的厉害,找到唐诗诗后,他心安的一觉睡到大中午。醒来后,却发现自己怀里空空如也,他吓得一个机灵,衣服顾不得穿,就跑出了卧室,直到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那抹娇小身影,才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

“老婆!”凌睿拉开厨房的门,从后面搂着唐诗诗的腰,下巴在唐诗诗的脖子上磨蹭着。

“­干­嘛!走开啦,很痒!”唐诗诗一边将炒好的菜盛盘,一边躲避着凌睿胡渣的攻击,娇叱着。

“以为你又不见了,刚刚这里好害怕,跳的好快,你摸摸!”今早的凌睿,跟昨天完全是两个样子,尤其是刚睡醒的他,特别的柔软,竟然对唐诗诗撒娇。

凌睿的话,让唐诗诗心里软的成了一汪水,她愧疚的向后将整个身子都依偎在凌睿的怀里,说道:“老公,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

“真的?你保证?”凌睿将唐诗诗的身子勒得又紧了紧,像是要嵌进身体里一样,舔着她的耳垂问。

“嗯,我保证!”唐诗诗虽然觉得倍凌睿这么用力的给抱着有点影响呼吸,但是也十分依赖这个强有力的怀抱。

“那你同不同意三年生俩?”凌睿乘胜追击的问着。

“这样太赶了,而且,也不是说生就生的,要看缘分不是?”唐诗诗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惦记着这件昨晚讨论未果的事情,羞臊的说。

“总之,缘分到了,你不反对就是了?”凌睿捕捉到了唐诗诗言语里的松动,问道。

“是啦是啦!你快放开我,准备吃饭了!”唐诗诗脸蛋红红的,应了下来。

反正,这种事情又不是说来就来的,答应他也无妨的。

“同意就好! ...

(”凌睿可不管唐诗诗有什么小盘算,反正只要她不排斥,他就只要卖力播种就是了。

等唐诗诗呼吸自由畅通的时候,一转身,去发现凌睿竟然赤条条的站在自己身边,一丝不挂的,忍不住惊叫了一声:“你怎么不穿衣服就跑出来了!”虽然在这里没外人,但也不能就这么­祼­奔吧?

“我没换洗的衣服!”凌睿不在意的说。

“那你也好歹找条浴巾给遮一下吧!”唐诗诗不满的轻叱!眼睛在凌睿那亢奋的坚挺上瞄了一眼,脸红的别开眼。

“那多麻烦,还要再脱!”凌睿被唐诗诗那一眼看的心神荡漾,二话不说的将唐诗诗抱到了灶台上坐着,并开始动手将她的睡裙给撩高,露出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来。

“你­干­什么!大白天的!少不正经了!”都这样了,唐诗诗怎么还会不明白凌睿的意图,只是这个家伙也太不分场合了,这里是厨房!

“当然是­干­你了!又不是没做过!”凌睿痞气十足的说着,拉扯掉了唐诗诗的小内内!

“唔!”

“嗯~”

很快的,厨房里就开始不断的发出这样动情的单音节,这一日的火热ji情,就从厨房先拉开了序幕。

直到两人饥饿的肚子齐齐的发出抗议,凌睿才不舍的放过唐诗诗,抱着她软绵的身子,到浴室里简单的冲洗了一下,然后又将厨房里早就凉掉的的菜给微波了一下,拿到唐诗诗的面前,两人便你一口我一口,你喂我我喂你的吃了起来。

不过是一顿简单的饭菜,两个人竟然你侬我侬的吃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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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票票!嘿嘿!终于消除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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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回到君家

( 025

凌睿与唐诗诗蜜里调油的享受着失而复得的美好,小别胜新婚的甜蜜,不知道要羡煞多少旁人!

陆涛在别墅外的地上坐到半夜,直到唐诗诗房间里的灯熄了好一会后,他才吃力的站起来,开着车子离开。

还没回到家,杜昊泽的电话便打来了,说是找他一起去喝一杯,陆涛反正也不愿意回家,看自己母亲的那张怨­妇­脸,还有凌素素那虚伪的嘴脸,欣然应约。

两人还是到了上次他们去的那个地方。

杜昊泽先到了半分钟,刚下车,陆涛就来了。

“你怎回事?跟他­干­架了?”这个他,自然是指凌睿,他看着陆涛送唐诗诗回去的,能将陆涛打成这样的,除了凌睿没别人。

“嗯。”陆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一ρi股坐在草地上。

“这车子怎么回事?他弄得?”杜昊泽看着陆涛那少了一只后视镜的车子,眼中闪过惊讶。

难道他们在路上飙车了?

“嗯。”陆涛身子突然往后一仰,躺在草地上,看着夜空发呆。

“……”杜昊泽没有再问,他知道,再问下去除了让陆涛心里的伤疤再痛点儿,没什么意义。

“不说这些扫兴的了,喝酒!”杜昊泽打开后备箱,搬下来一箱啤酒,打开一罐递给陆涛。

陆涛伸手接了,眼神无意中扫到杜昊泽没合上的后备箱盖子,里面还有两箱啤酒,惊讶的问道:“这么多?”

问完之后,才发现杜昊泽嘴角处青肿,一边脸上还隐约有被如来神掌拍过的痕迹。

“你也跟人打架了?”

“王月珊。”杜昊泽灌下一大口啤酒,指了指自己被扇过的的那半张脸,苦涩的笑笑,然后又指了指嘴角,低低的吐出了一个字:“他。”

陆涛知道,能让杜昊泽被打了后还这种情绪,那个他,除了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杜浩洋,没有别人。

“这男人花心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女人变心!”陆涛幽幽一叹,然后开始凶猛的灌酒!

杜昊泽凄然笑笑,也不说话,两个人开始默契的猛灌啤酒,喝了一瓶又一瓶,跟喝白开水一样的,而斜坡上,不时地就传来啤酒罐骨碌碌滚下去的声音,倒是为这寂寞的夜晚,添了点情趣。

“你说,我,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了?她怎么能,能说变就变?”一箱啤酒被两个人喝的快要见底了,杜昊泽的舌头有点不大听使唤了,问道。

“你没有不好,但是你跟我一样,有个总在后面拆你台的老妈,就是最大的失败!”陆涛呵呵一笑,拍了拍杜昊泽的肩膀,颇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杜昊泽的呼吸一滞,声音暗哑的说:“你不知道,从小到大,我有多恨她,多想摆脱她,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不肯放过我?”

有父有母的又能怎么样?爹不疼,娘不爱,不如没有!

从小到大,他不知道有多羡慕杜浩洋,明明比他大,但是却可以坦然的享受着父亲的怀抱跟疼爱,而他呢,只能在一边远远地看着,眼巴巴的羡慕着,从来不敢奢望!

三岁之前,他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人人唾弃,日子过的清贫,处处受尽冷眼。

三岁之后,他有了父亲,但是这爸爸两个字,他只叫出过一次。那时候自己刚刚被领进杜家大宅,母亲指着一个男人,让自己喊爸爸,他当时有多么的激动多么的兴奋,可是爸爸两个字刚一出口,脸上就被狠狠的扇了一下,一个比自己大三四岁的小男孩,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眼睛里全是­阴­鸷的气息,他被打的有些傻,彻底的吓住了,竟然连哭都忘记了。

可是一边的母亲,不但没有给自己讨回公道,反而拧着自己的胳膊教训道:“还不快给哥哥道歉!”

道歉?他该道什么歉?他喊自己的爸爸,需要跟谁道歉?可是当他看到坐在首位上的那个男人,也是一脸­阴­鸷,与杜浩洋的如出一辙的时候,小小的心灵力,便从此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那个时候,他开始知道,自己是见不得光的,是父亲人生的污点!没有人会喜欢自己身上的污点,所以从小到大,那个男人只是给了自己一个姓氏而已。

至于他的母亲!

一想起她来,杜昊泽的心情就特别的复杂特别的沉重,三岁之前,她们相依为命,虽然日子苦点,但是母慈子孝。而自从进了杜家之后,她的母亲就跟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她关心他,也不过是将自己当成一个可以跟杜浩洋一争高下,让她在杜家能安身立命,站稳脚跟的工具而已,从小到大,他耳朵里听得最多的就是“杜浩洋怎么样!杜浩洋怎么怎么样!”的话。每当说这些话的时候,她面目狰狞的像是边了另外一个人,陌生的可怕!

母亲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总是在无休止的争夺中过活,她活得累,他看着都累,好不容易他脱离了杜家,可是他们每一个人却都并不打算放过他,见不得他有一点好!

“这,或许就是命吧!”陆涛感同身受的回答。其实他的童年,就是在父母无休止的争吵中度过的,比之杜昊泽,好不到哪里去。

“我想去a市分公司那边。”杜昊泽突然说道。

“为什么?你不是个喜欢逃避的人!”陆涛对杜昊泽突然冒出的这么一句话,表示惊诧。

“陆涛,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杜昊泽幽幽的说。

今天晚上,母亲又找过他了,他已经遵从她的意愿去了相亲晚宴,算是周全了她的脸面,但是他不会为了她的脸面,舍弃自己追求幸福的权利!

“你就不怕,你这一走,王月珊彻底的属于别人?”杜浩洋并不是个好打发的人,所以陆涛才不得不提醒好友。

“怕!可是怕又怎么样?她现在根本不肯给我机会,连见一面都弄成这样!”杜昊泽指着自己的脸,自嘲的说。

想起王月珊亲密的靠在杜浩洋的怀里,杜昊泽的心就在滴血。他暗恋了王月珊这么多年,一直默默的守护着她,他是真的想给她一个天荒地老的,因为有不堪回首的童年,跟一个不健全的家庭,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渴望能过上正常的家庭生活!

“或许你们彼此冷静一下,也好!”如果杜昊泽走了,是不是杜浩洋就会离王月珊远一些?

“打算什么时候过去?”

“就明天吧!”杜昊泽叹口气说。

“这么着急?”陆涛再次被惊到了。

“再这样跟她在一个城市里,却又不能去找她,我想我会疯的!”杜昊泽说道。一想起王月珊今晚上说的那些绝情的话,他就觉得胸口闷得喘不动气。

“我会帮你照拂着她一些的,如果她需要的话。”陆涛叹息。王月珊总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性­子,其实心思有的时候细腻的很,他不能否认,自己跟唐诗诗之间失败的婚姻,给她或多或少的留下了不好的心理­阴­影。

“嗯!那谢了!” ...

(杜昊泽主动的碰了碰陆涛的罐子说。

“跟我不需要这么见外!”陆涛将手中的啤酒喝光,抬手将啤酒罐给用力的丢了出去。

杜昊泽也走了,以后,身边连个说真心话的都没有了,自己可真是成了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了!

“明天将我在御景海阁的那套别墅过户到唐诗诗的名下再走!”陆涛突然想起凌睿今天晚上的话,不禁问道:“我跟唐诗诗离婚的时候,给她的那张一千万的支票,你还有没有印象?”

“支票怎么了?有问题?”杜昊泽不明所以的看了眼陆涛,怎么突然问这个?

“凌睿说那是一张空头支票!”陆涛苦笑着说,想起今晚上凌睿眼底那森然的杀气跟嘲讽,陆涛的心里就一阵阵的抽痛。

“怎么可能?!户头上明明支出了一笔一千万的款项。”杜昊泽不敢置信的反驳。

“我也觉得奇怪,但是凌睿那个人,不至于为了一千万说谎!”陆涛也想不明白。

“是不是你母亲……”杜昊泽想起那段时间,王凤珍往公司里跑的频繁,不禁一提。

陆涛开啤酒的手一顿,觉得自己从头到脚,血液里都沸腾着苦涩的气泡,他默了一会,才开口说:“为了我们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今天不醉不休!”

“好!不醉——呃——不休!”杜昊泽也重新的拉开一罐啤酒,打了个饱嗝,拿手中的罐子跟陆涛的碰了一下,说道。

第二天,杜昊泽还是准时的到公司上班,尽管宿醉的痛苦折磨着他,但是这种痛苦,能让他暂时的忘记心理上的痛苦,所以,他其实还挺享受的。

将陆涛给唐诗诗的那栋云海居的别墅,变更了房产资料,一切弄妥当之后,将资料放在了陆涛的桌上,然后对手下的几个秘书交代了一番后,离开了陆氏大楼。

在下午上飞机的那一刻,杜昊泽终究是忍不住给王月珊发了个短信:我走了,你保重!

彼时,王月珊赶了一晚上的稿子,刚刚起来不久,盯着个­鸡­窝头,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正在吃泡面。她打开短信,看清楚上面的话的时候,心里一跳,随即她捂住嘴巴,跑到卫生间里大吐特吐。

滚!滚得越远越好!最好是永远别回来!

杜昊泽刚走,凌素素就急匆匆的来到了陆氏。

昨夜,陆涛一夜未归,电话也不接,害得她一晚上都没睡安稳!不是她多心,凭着女人的直觉,凌素素觉得陆涛外面有人了!

虽然这几天,陆涛对她,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越发的在意,但是凌素素却有好几次发现他一个人,拿着手机发呆,好像在等电话的样子,而且有一次,她甚至还偷听到陆涛在跟一个女人通电话,言语间的小心翼翼,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尤其是,昨天晚上,她有好几个姐妹给自己打电话,说是陆涛带着个叫宋慈的女人去参加了白家的相亲晚宴,表现的异常高调,而今早上白茉也给自己打电话说,陆涛昨天晚上带去参加白家晚宴的那个女人,越看越像唐诗诗。

所以,凌素素坐不住了!

陆涛昨天晚上一夜未归,她几乎是一夜没合眼,到早上的时候,才扛不住,眯了一会,爬起来吃了点东西后,就匆匆的赶往陆氏,想要陆涛到底在不在!

偌大的,气派的总裁办公室里,一室的清冷,空寂。

凌素素抓着一个从面前走过的秘书问:“你们总裁今天早上来过了没有?”

“还没有。”那个小秘书回答,听说这个女人即将成为他们的董事长夫人,小秘书有些拘谨。

“杜秘书呢?怎么他也旷工?”凌素素看了一眼办公区,没有发现杜昊泽的身影,问道。

这个杜昊泽,越来越不像话了!陆涛在的时候跟陆涛不在的时候,绝对是两个样子,等到以后,她非让陆涛辞退了他不可!

“杜秘书来过,又走了,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去出差了。”小秘书猜测着说。

之前杜昊泽喊了几个资深的秘书过去开会,像是交代些什么的样子。

“和你们总裁一起去出差了?”凌素素继续问,声音里带了丝凌厉的急迫。

“这个我不清楚。”小秘书有些瑟缩着回答,她才上班不到一个星期,还在实习期呢,哪里能知道这些事情。

“!”凌素素气的想骂人,心道你究竟知道点什么!但是看到这个小秘书脸上的惧意后,凌素素松开了抓着她的手,说道:“你去忙去吧。”

小秘书逃也似的一溜烟跑了,气的凌素素暗暗咬牙,她有这么可怕吗?

气冲冲的进了陆涛的办公室,凌素素在陆涛的椅子上坐下,仰躺在上面,脑中却是不肯停歇的想着各种可能!

那个宋慈究竟会是谁?

白茉今天打电话说宋慈会是唐诗诗,虽然她知道,白茉这样说,根本就是完全的出于猜测,想要借她的手,打击报复唐诗诗跟凌睿,因为昨天晚上白家宴会上那点丑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

白茉那点微末的技俩,怎么能骗得了她凌素素,只是……唐诗诗失踪了这么多天了,一直没有找到,会不会真的跟陆涛在一起?

不会的!不会的!凌素素极力的否认这种可能,她打从心底里,排斥这个怀疑!

还有老太爷这些天一直住在军区总院里面,有专门的人照料看护,她们这一家子想要去探病都不被允许,是不是他已经被凌睿给控制起来了?

哼!凌悦口口声声说着不要凌家的家产,不要皇朝集团,结果呢?这一家子狡猾的狐狸!惯会人前装大度,背后刷­阴­招——个个都成了­精­怪了!

凌素素脑袋里一团乱,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办公桌上的一份房产变更文件上。

看到房产变更的那几个字的时候,凌素素的眉头一挑,心里激动了起来,有种难以压抑的兴奋,使得她去拿文件的手,都带了颤抖。

这个,是给她的吧?

她欣喜的拿起那份文件,打开一看,脸­色­一下子黑沉了起来!一瞬天堂,一瞬地狱,也无法比拟凌素素现在的心情!

唐诗诗!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这个狐媚子,攀上了凌睿这根高枝,竟然还不放过陆涛,将陆涛给迷得五迷三道的,婚都离了,竟然一出手就是价值几千万的豪宅!

她凌素素跟在陆涛身边这么久,他竟然连一片瓦都没有给过自己,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现在,凌素素已经完全肯定,不管白茉出于什么目的,但是她的推断是对的,宋慈,百分百的就是唐诗诗这个狐狸­精­!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平时的时候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说什么陆涛是她丢掉的垃圾,她没有捡垃圾的爱好,说什么好马不吃回头草,结果呢,一出事,知道自己跟凌睿两个在一起无望了,立刻就想起陆涛来了!

贱人!贱人!贱人!

凌素素气的啪的一声将那 ...

(份变更证明给拍在桌子上,她原本想将这份文件给撕个粉碎,但是她努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还是将那份文件给放回了原处。

还有不到一个月,她就是陆少夫人了,到时候,要多少房产没有?不能因为这件事,功亏一篑!

不过——凌素素的手在自己的肚子上轻柔的抚摸着,嘴角露出一丝残忍而狰狞的笑意,唐诗诗,我要让你知道,不是你的东西,你永远要不起!现在你拿了多少,到时候,你就得给我加倍的吐出来多少!

我不但会让陆涛跟你彻彻底底的断了,还会让陆涛一想起你这个女人,就恨不得撕了你!

正在收拾桌子的唐诗诗无端的打了个冷战!

“老婆,你怎么了?”正在阳台上的凌睿,一回头,看到唐诗诗脸­色­微变,立刻关切的问。

“没事,可能穿的有点少,忽然觉得冷。”唐诗诗笑着摇摇头。

“过来给老公抱抱,抱抱就不冷了!”凌睿朝着唐诗诗招招手。

唐诗诗听话的走到凌睿的身边,听话的依偎进他宽阔的胸膛里。经过这一次的事件,她发现自己更加的依赖这个男人了!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

凌睿抱着唐诗诗半躺在阳台上的藤椅上,玩起了叠罗汉。阳光温软而轻柔,就如同她们这一刻的心境,安静而美好。

“老婆,看来你这几天在这里,过的也不无聊!”凌睿斜了一眼那台天文望远镜,语调莫名。

“呃?”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凌睿,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她可不是来这里度假的!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凌睿抱着唐诗诗,走到那台天文望远镜的旁边,对着那镜头,指了指。

唐诗诗瞄了一眼,立刻心虚的别开眼。

那天观看了黄亮被虐的大戏之后,她就再也没动过这台天文望远镜,没想到今天被凌睿给抓个正着!

“一个身材水肿的像是被福尔马林泡了好几天的死尸,一个­干­瘪的跟发育不良的豆芽菜似的,真不知道有什么看头?”凌睿吃味的抱怨。

这两个男人,跟自己简直没有任何的可比­性­,真不知道小野猫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也是无意发现的,再说了,我又不是看他们两个,我看女人总可以了吧?”唐诗诗无奈的剜了凌睿一眼说道。

“原来如此!”凌睿看向唐诗诗的目光里面又有了情yu的气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难道小野猫是为了观摩学习的?凌睿不禁想起刚刚他看到那个女人正用嘴巴含着那个男人的那啥,身上就开始莫名的躁动,兴奋起来!看着唐诗诗那诱人的小嘴,凌睿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嗯,身上怎么跟起了火似的,好热!

“你安分点!”唐诗诗感觉到凌睿的蠢蠢欲动,先发制人的呵斥道。

这两天,她的­精­神特别不济,昨天晚上凌睿比起以往,已经足够温柔了,但是她还是累得像是要虚脱,早上在厨房的那次,她竟然生出让他快点结束的想法。

凌睿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

他也感觉的出来唐诗诗这几次的力不从心,这些天,小野猫跟自己一样,也是食不安寝的。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的那次,她都在尽力的配合他了,所以自认为怜香惜玉的凌睿不得不将自己那些叫嚣的欲望都给逼退了。

不过,讨个吻算利息,总不为过吧?凌睿想着,就将脑袋往唐诗诗的面前凑了凑。

手机就在这一刻狂暴的躁动了起来!

美好的气氛被破坏,凌睿暴躁的想骂娘!

“什么事?”凌睿气急败坏的问。君慕北,这次你最好是有天大的事情!坏人好事,是要遭天谴的!

“你们快回来救我!”君慕北趁着上厕所的空挡,偷偷的打了凌睿的电话。

这个家伙太不仗义了!

昨天晚上离开宴会后不久,给自己打了个电话说,找到唐诗诗了,就关机了,从早上开始到现在,他这已经是跑了第十二趟厕所了,好不容易打通这个家伙的电话,还是这副态度!

“你怎么了?”凌睿不解的问,他听到君慕北那边刻意压低的声音,显然是偷偷的打过来的。

“我从昨天晚上回来一直在院子里站到现在,你说我怎么了?都是你们害的!快回来,不然毁了我的花容月貌,找不到媳­妇­,我妈准跟你们没完!”君慕北说完就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凌睿敏锐的听到电话那边有人砸门的声音。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虽然十分不情愿就这么早结束他跟唐诗诗的二人世界,但是又不能置君慕北不理,好在跟唐诗诗说了君慕北的事情之后,唐诗诗十分乐意回去,倒不是她想要仗义的出手相助,而是兴奋的想要回去看君慕北这家伙怎么吃瘪!谁让自己失踪这么多天,这个没良心的家伙还跟没事人似的,在宴会上谈笑风生的?!

凌睿看着唐诗诗三下五除二,利索的换了一身新衣服,然后拽住自己的胳膊急匆匆的就要出门,心里暗叹,怪不得人们都说看热闹不怕事大!

“快点,万一回去晚了,看不到就可惜了!”唐诗诗看凌睿不紧不慢的,催促道。

凌睿眼眸一深,看来这二哥跟自己的小媳­妇­相处的很不和谐啊!难道是他趁自己不在的时候,欺负她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凌睿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丫的君慕北,有你好受的!

可怜的君慕北,满怀希望的等着凌睿跟唐诗诗回来救赎他,结果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望眼欲穿,盼回来的是一对不讲道义的贼公婆!

“二哥,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回来,这么早出来迎接。”凌睿一进门就对在院子里站的笔直的君慕北打趣。

君慕北看到凌睿跟唐诗诗手拉手走进来,脸上涌动起喜悦的浪花,一副终于等到救星了的样子,但是听到凌睿一开口,他顿觉不对,然后目光在唐诗诗满是兴味的脸上扫了一圈,心中大呼不妙!

“老公,你不懂,这男人多晒晒太阳,好处可多了。不但可以促进体内的维生素转化成钙质,强化骨骼,防止佝偻病,而且像二哥皮肤这么白的男人,现在已经不流行了,哪个女人愿意找个比自己皮肤还白的男人?所以,二哥晒黑一点,兴许我们马上就会有个二嫂了!”唐诗诗看到在二伯母云沫的身影的时候,故意将后面的那句说的很大声。

“唐诗诗,你不仁不义!”君慕北怎么会看不出唐诗诗的那点小猫腻!气的直磨牙!

“老三,你就这样放任你媳­妇­欺负我这个哥哥,这几天哥哥我为了帮你找媳­妇­,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的比猪少,你倒好,找到媳­妇­了,就将我踹一边不管了,还落井下石!”君慕北痛诉着这几天自己惨淡的日子,企图唤回凌睿一点点的良知。

“二哥,你这没媳­妇­不知道这有媳­妇­的苦!”凌睿故作苦恼的说,果然唐诗诗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用力的在凌睿的腰侧一拧,凌睿立刻夸 ...

(张的大喊大叫起来:“二哥,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看到了吧?别怪弟弟我不仗义,这是咱们君家的家规啊,媳­妇­比天大!”

“你——你真是丢尽我们男人的脸了!连个女人都摆不平,­干­脆找个棉花垛撞死得了!”君慕北看到一副妻奴像的凌睿,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家风不正,家门不幸啊!

“这么说我们都得去撞死?”君少阳的声音从屋子里飙了出来,­阴­测测的。

唐诗诗明显的看到君慕北在听到他老爸君少阳的声音的时候,立刻将嘴巴紧紧的闭上,跟个蚌壳似的,不留一丝缝隙,而且小腿还颤了一下!只有一双眼睛盯着凌睿,恨得像是要喷火!

这君慕北,怎么能这么怕二伯父?话说这二伯父平时看起来没有那么严厉啊?虽然,她跟二伯父接触的不多,但是每次二伯父见到自己都和颜悦­色­的,怎么独独对自己的儿子这么严厉?而君慕北听到二伯父说个话就能吓成这幅德行!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凌睿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给了君慕北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领着自己的媳­妇­儿,进了屋子。

君慕北恨恨的瞪着这对狼狈为­奸­的贼公婆,心里将这两个过河拆桥的家伙给骂了个体无完肤!

“唐诗诗你个不仗义的混蛋!”唐诗诗刚进门的,就被君暖心一个熊扑,差点给扑出去。

“你轻点!”凌睿在一旁手快的扶住了唐诗诗的身子,拿眼一瞪君暖心,说道。

君暖心心虚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又用力的抱了抱唐诗诗,说道:“三嫂,你可回来了!真好!”

唐诗诗眼睛里有些热热的,看着屋子里长辈们慈爱的眉眼,心里既幸福又温暖:“大伯母,二伯母,二伯,暖心,对不起,害你们为我担心了!”

“诗诗,你这孩子,这些天受委屈了!快过来,我看看!”常桂茹一看到唐诗诗进屋,就关切的上来拉着唐诗诗的小手,一脸的心疼跟怜惜:“以后,可不准这样了!瞧瞧这才几天,这小脸就瘦的没型了!”

“诗诗,你以后要离家出走,带上二伯母,我陪你去游山玩水去,保证什么烦恼都就没有了!”云沫也上前拉着唐诗诗的一只小手,然后又心急的问,“还有你快跟二伯母说说,你刚刚说的那个是真的吗?”

“唐诗诗!你可要摸着良心说话!二哥我平时待你可不薄!见面礼都给了你两份!”在院子里的君慕北一直竖着耳朵听屋子里的人说话呢,他听到云沫的话,忍不住嚎叫了起来!

唐诗诗不解的问:“二伯母,你说的是什么事?”刚刚在院子里,她说过什么?早忘了。

“就是那个关于慕北晒黑了就能找到媳­妇­的事?”云沫刚刚就想出去了,奈何君少阳拦着,她只能等到现在来问唐诗诗。

“假的!假的!”君慕北继续嚎叫!他已经可以预见自己老妈打的什么盘算了!

“你给我消停点!”君少阳被吵得烦躁,吼了一嗓子,果然,外面瞬间安静了。

“二伯母,你不会真打算……”唐诗诗露出吃惊的神­色­。

只见云沫像是豁出一切似的说:“要是晒黑了就能找到儿媳­妇­,怎么说我也得为了儿媳­妇­拼一把!”

云沫越看唐诗诗越顺眼,一心想着自己也有这样一个儿媳­妇­!

唐诗诗不禁在脑子里想象着君慕北跟非洲土著一样,只剩下一口白牙的样子,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个冷战,太可怕了!

“那个,二伯母,其实吧,这种事情关键还得看缘分,跟外在的没有什么关系,你总不能因为人家姑娘嫌弃二哥长得英俊无双,让她自惭形秽,就给二哥毁容吧?”唐诗诗劝慰着云沫说。这个二伯母,真是想儿媳­妇­想疯了。

“怎么不能,为了儿媳­妇­,一切皆有可能!”云沫眼神里饱含着急切,看着唐诗诗问:“毁毁容真的能管用?”

“噗!”

“噗!”

唐诗诗跟院子里的君慕北都差点吐血!

凌睿倒是一脸淡定,见怪不怪的。这二伯母现在的症状,跟他老妈之前的一个样!

君暖心跟常桂茹这两天早都习以为常了,所以默契的退到一边。

唐诗诗连忙摆摆手,讪讪的说道:“二伯母,我只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

云沫的脸上立刻带了失望之­色­,看的唐诗诗一脸的做贼心虚。她就是再气君慕北,也不至于到要给他毁容的地步。

以后,在二伯母面前说话,一定要谨言慎行了,不然指不定哪句说的不对,家里就发生流血事件了!

君慕北暗暗的磨牙,以后一定要离唐诗诗这个女人远一点,这个臭丫头,连句话都不会说,打的什么乱比方!还好这次算是有惊无险!

君慕北瞄到身边的菜园子里有个水桶,小心的将身子往那边给移了移,对着那水桶里面的半桶水,映照出来的影子,顾影自怜了起来!

唉!他这花容月貌,看一天少一天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老妈一发神经,真的给他脸上拉上两刀。

一直在门边的阿花,像是感受到了君慕北心里的哀伤,应和的叫了一声。

君慕北差点感激涕零!激动的看着阿花,心道:阿花,在这个家里,只有你对我最好了,以后,爷就跟你相依为命了!

“爷爷呢?”唐诗诗的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有看到君老爷子的身影,忍不住问君暖心。

公公婆婆一个在医院一个在公司的没回来,大伯在部队里这个点应该还没下班,其他的人都在了,“难道爷爷出去找人下象棋去了?”

君暖心朝着唐诗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楼上开着门的书房。

“没事,你爷爷就是心里有些……”常桂茹连忙给唐诗诗递话,可是还没说完呢,就听到楼上书房里传来一声冷哼!

常桂茹连忙禁了声。

唐诗诗明白老爷子这是生自己气了,闹情绪呢,于是求救的看向凌睿。

“走,我们上爷爷!”凌睿拉着唐诗诗的手,温柔的说。

“嗯。那大伯母,二伯母,二伯,我们先上去了!”唐诗诗礼貌的对屋子里的三位长辈说道。

三个人点了点头,君暖心给了唐诗诗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这爷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二哥回来说三哥找到三嫂了,让大家放心,结果这爷爷就生气的进了书房,一直待到现在,连早饭都是在书房里吃的,午饭根本就没吃。

真不知道他这是跟谁置气呢?明明三嫂刚失踪的那会,他天天急的跟什么似的,可人找到了,他却又是这么一副态度!

“不用你们假好心,我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君老爷子在书房里咆哮着说!

唐诗诗吓得小心肝一颤,不敢再迈腿,凌睿倒是不以为意的,拉着唐诗诗的手,说道:“既然爷爷不欢迎我们回来,那我们回去吧,早知道我们就先去叔叔婶婶那里了,省的 ...

(回来看某些人的脸­色­!”

凌睿说着就拉着唐诗诗往外走,故意将脚步踩得很重。

“这个兔崽子!真是要气死我!”凌睿拉着唐诗诗还没走到门口呢,君老爷子就一声怒骂,从书房里出来了,站在楼上,微抬着下巴,对凌睿说:“臭小子,你要滚就一个人滚,拉着我孙媳­妇­做什么?”

唐诗诗听到君老爷子喊自己孙媳­妇­,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哽咽的喊了一声:“爷爷!”

这一声爷爷叫的君老爷子心软,面上严肃的表情差点撑不住,他的眼睛在唐诗诗挂着泪的小脸上迅速溜了一圈,呵斥道:“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我们君家的人,宁流血,不流泪!”

唐诗诗连忙擦­干­自己脸上的泪珠,站的笔直。

君老爷子这才满意了,一指唐诗诗说:“你!给我进来!这次得好好给你上上思想政治课!给你加强点思想觉悟,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无组织无纪律!”

君老爷子说完,就气冲冲的返回书房里去了!

唐诗诗紧张的看着凌睿,一脸的忐忑!

凌睿捏了捏她的小手,说道:“我陪你一起去聆听老首长的教导!”

“臭小子!你给我老实的在下面呆着!”君老爷子对着要上来凑热闹的凌睿喝斥。

云沫笑着上前说:“别怕,你爷爷就是这样,我自从进了这个家门,都不知道被叫去做了多少次的思想工作了,无非就是在他那里喝喝茶,打个瞌睡的事。”

“老二家的!”君老爷子听到儿媳­妇­拆自己的台,脸上有些挂不住,对着君少阳怒声道:“老二,你也给我去外面站军姿去!”

云沫抱歉的看了自己的老公一眼,君少阳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心直口快的媳­妇­,默默的推门出去,在院子里笔直的站好!

君慕北虽然面上一脸的严肃,但是看到自己身边的老爸,心里却乐开了花!

唐诗诗眼珠子有些发直,终于知道为什么二伯动不动的就将君慕北给丢到院子里去了,原来是遗传了爷爷!

“还不快上来!磨磨蹭蹭的不­干­脆!”君老爷子见唐诗诗半天没动静,催促道。

“是,爷爷,这就来了!”唐诗诗看凌睿还要开口为自己求情,连忙抢先开口,她可不愿意自己的老公也被罚出去站军姿去。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何必再多拖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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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共进,同退!

( 唐诗诗怀揣着一只小兔子,敲响了君老爷子书房的门。

“门不是开着?敲什么敲!有什么好敲得!”君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

唐诗诗的小心肝颤了颤,老爷子今天的火气不小啊!而且,情绪是相当的烦躁!

唐诗诗看了一眼在楼下蠢蠢欲动的凌睿,连忙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至于这个笑容有多勉强,大概就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了!

“进来!还杵在门口做什么!”不等唐诗诗说话,君老爷子又不耐烦的嚷嚷了一声。

这丫头!不过是找她谈个话,看她磨磨蹭蹭的这个劲儿!难道他老头子还能吃人不成?

唐诗诗听话的迈进书房,然后不等君老爷子吩咐,就将书房的门给关上了。

君老爷子的眼底飞快的掠过一丝满意,这丫头总算还有点眼力劲,知道他们一会的谈话内容,不适合被别人听到。

不过看到唐诗诗这几天越发清减的小身板,君老爷子心里开始担忧:这么瘦,怎么生孩子!

“爷爷!”唐诗诗恭敬的喊人,目光越过君老爷子,从窗户看到了笔直的站在院子里的二伯君少阳跟二哥君慕北,不自觉的也站的笔直。

“嗯,坐吧!”君老爷子抬手一指自己面前的一个位置。

“是!”唐诗诗听话的做到了椅子上,依旧是小腰板挺得笔直,双手规矩的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这幅严肃认真,态度端正的样子,心下又满意了几分,眼神也温和了起来。

君老爷子站起身来,拿起茶壶,准备去倒茶。

“爷爷,我来!”唐诗诗一看到君老爷子的动作,立刻站起身来主动请缨。

“坐好!”君老爷子不悦的瞪了唐诗诗一眼,唐诗诗吓得赶紧的退回去,板板正正的坐好。

“给!喝茶!”君老爷子将刚倒的那杯茶水,递给唐诗诗。

唐诗诗受宠若惊,连忙双手将那杯茶水给接了过来,捧在手里,虽然这杯子隔热很好,但是唐诗诗仍旧觉得这杯水烫手的很,心里也越发的忐忑。

老爷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书房里安静了下来,静的几乎能听到茶水的热气袅袅升腾的声音。

“丫头啊,首先爷爷要跟你道歉!”沉吟了一会,好像终于理好了思绪的君老爷子开了口。

唐诗诗惊悚!她连忙将手中的茶杯给放到书桌上,然后一个劲儿的摆手,说道:“爷爷,这都是我的错,是我自作主张,无组织无纪律……”

唐诗诗将在心里默默打了好几百遍的腹稿,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她觉得自己这一番话,老爷子听了保准觉得她认识深刻。

只是不等她说完,就被君老爷子不悦的打断:“先听我说!懂不懂尊老爱幼的?”

唐诗诗被君老爷子这样一噎,慌忙打住,看向君老爷子,面上带了一丝不解,心里的不安越发的浓重。

这认错都要抢着来的?苗头有些不对啊!

“先前,你刚跟睿小子领证那会,爷爷听凌老头说你身子不好,不能生,心里也犯过嘀咕,甚至动用关系,想要将你跟睿小子的结婚证给压下的,但是后来爷爷听了你二哥慕北那小子的劝,心想着不能人云亦云,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于是爷爷就想着,先考察考察你再说。”

君老爷子边说边不动声­色­的看着唐诗诗,发现她在听到自己动用关系将结婚证给压下的时候,只是紧张了一下下,并没有什么激烈的情绪,才放下心来。

“后来,睿小子领了你回来,爷爷看你第一眼,就觉得你这个丫头还不错,谦虚,实诚,不浮夸,还很有礼貌。”君老爷子回忆着唐诗诗第一次进君家大院的情形,当时他就在书房的窗帘后面,从唐诗诗一下车,他就开始认真的观察起来。

“爷爷,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唐诗诗被君老爷子这么一夸,害羞了起来。

“不准Сhā话!我老头子还没说完呢!”君老爷子被打断,又不高兴起来。

唐诗诗赶紧的正襟危坐,摆出一副虚心聆听的样子,君老爷子这才满意的,又继续往下说。

“老头子我脾气直,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那天晚上,全家人都送了你见面礼,我本来也想着将你­奶­­奶­那个镯子拿出来送你的。”君老爷子说道那个镯子,眼睛往唐诗诗的手腕上扫了一眼。

唐诗诗立刻心领神会,将自己的袖子一撸,露出手腕上的镯子,君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

“可是,我老头子又听到,你跟睿小子说要要孩子,又要去医院做检查,于是我老头子就又存了点私心,想着等检查结果出来,一切尘埃落定了后,再将这见面礼给你。”君老爷子说道这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丫头,爷爷在这件事上犯了糊涂!爷爷错了!”君老爷子的语气饱含着懊悔。

从知道唐诗诗失踪的那一刻开始,君老爷子就开始不断的自责,他觉得就是因为自己一开始没有坚定果断的表明自己的态度,才使得唐诗诗在知道检查结果的时候,承受了太大的压力,一时想不开,才从医院里跑了出去。

幸亏是没有发生什么更恶劣的后果,不然他老头子,岂不是往后一直要活在愧疚之中,百年之后,怎么有脸下去见自己的老伴?

“爷爷,我不怪你,而且我觉得你这样做也是人之常情,根本没有什么错。”唐诗诗没有想到君老爷子会跟她开诚布公的说这样一番话出来,还这么认真严肃的跟自己道歉,她简直不敢想象!

唐叔叔在唐诗诗心目中就算是很开明的长辈了,但是也不会做到像君老爷子这样坦然无畏的直面自己的错误,没有丝毫架子的跟一个小辈直截了当的说出道歉的话。

唐诗诗心里饱胀着满满的感动与幸福,嫁进君家,她何其有幸!

“行了,我老头子敢作敢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什么人之常情,根本都是为自己开脱的借口!”君老爷子一挥手,态度很果决。

“可是,爷爷不是在我去医院拿报告之前,将镯子给我了吗?我想那天,爷爷肯定是看出了我的不安,所以想要藉此来告诉我,您心里已经认下我这个孙媳­妇­了!”唐诗诗不赞同的反驳着君老爷子的话。

君老爷子欣慰的点点头,这个孩子心思也是个剔透的,其实,跟这丫头相处的这些天以来,他有好多次想要将礼物给送出去的,但是又觉得没有个因由,会不会太唐突了,所以那天看到这丫头接到医院的电话,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就将见面礼给送了出去。

“所以,爷爷,你千万不要再说什么道歉的话了,这样我真的要羞愧死了!”唐诗诗愧疚的低下头,面对君老爷子这样一位开明的长辈,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了。

“好,既然你原谅了 ...

(爷爷,那么爷爷现在就跟你说说你离家出走这件事!”提起这个,君老爷子的态度又严肃了起来。

唐诗诗察觉到君老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隐隐的怒气,艰难的咽了下口水,老爷子这是先礼后兵啊!

在这儿等着她呢!

“是!”唐诗诗挺了挺已经有些僵硬的小腰板,抬起头来说道。

“唐诗诗,作为一名军人的家属,作为一名jun嫂,你知不知道,你这次的行为有多么恶劣?造成的后果有多么严重?”君老爷子的声音抬高了一个八度,威严的正儿八经的训斥道。

“爷爷,我知错了!”唐诗诗连忙乖乖的承认错误,表情很认真,态度很诚恳。ww

其实,现在想起来,她真的挺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的,但是一想到那份假报告,唐诗诗就恨恨的磨了磨牙,那份假报告真的是突破了她心里承受能力的极限!当时她那脆弱的小心肝直接被秒杀的七零八落的,一时头脑发热,就上了别的男人的车,这个错误,她已经在昨夜的某个时刻,跟凌睿做了深刻的检讨,而且那个无良的男人也美其名曰的帮着她做足了自我反省。

“哼!一句知道错了,就足以弥补你这次犯下的错?你知不知道,自从你失踪后,这个家里乱成了什么样,睿小子几天几夜不合眼,慕北那小子愧疚的想撞墙的心都有了!还有你婆婆整天偷偷的以泪洗面,你公公天天忙的跟个陀螺似的,还有我老头子,愧疚的食不知味,都跟着消瘦了!”君老爷子大声的训斥着唐诗诗,尤其是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特别的响亮,特别的理直气壮。

站在院子里的君慕北一听自己被爷爷着重的点名表扬,嘴角向上翘起,心想,还是爷爷最疼他,比阿花还好!

阿花抬头看了君慕北一眼,又神情恹恹的趴下,那表情仿佛再说,二少你这变心变得也太容易太快了吧!

楼下屋子里的人,听到君老爷子那一嗓子,表情不一,最夸张就属云沫了,她­干­脆的撇撇嘴,冲着楼上的君老爷子喊:“爸,你这样就太不诚实了,明明是你吃惯了诗诗做的菜,对我们做的东西不屑一顾!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你这也太不实事求是了!”

“老二,你晚上的晚饭就不用吃了!北小子可以进屋歇着了!”君老爷子的权威再次被云沫给挑衅,气的对着窗户外面的君少阳喊怒吼!

云沫脖子一缩,吞了吞口水,愧疚的看着站在院子中间的老公君少阳一眼。

君慕北得到特赦高兴的简直要一蹦三尺高,来欢呼解放。结果刚活动了下酸痛的身子,就听到君少阳重重的咳嗽了一下。

君慕北的身子一僵,迈出去的腿不知道是不是该收回来。

“你去哪?”君少阳怒瞪了君慕北一眼,问道。

“那个,爸,爷爷说……”君慕北瞅了一眼面­色­黑沉的老爸,结结巴巴的开口。

“嗯?”

君少阳危险的一眯眼,吓得君慕北心里一颤,机灵的赶紧改口:“爸,我就是去个厕所!很快就回来!”

“你今天一口水没喝,这已经是你第十三次去厕所了!”君少阳不悦的指责。

“爸,这不是昨天晚上喝水喝多了,尿频,尿频!”君慕北说完,不敢再看老爸君少阳的黑脸,跐溜一下就蹿进了屋子里。

“老二,我已经说了让北小子休息!”君老爷子浑厚的嗓音里含着命令的语气。

“爸,这事你不能越级处理,否则就是处罚不公。”君少阳站在院子里,丝毫不惧的回答。

刚跑进房间里,灌下一大杯水的君慕北才倒在床上想着放松下筋骨,听到自己老爸跟爷爷对话,心里拔凉拔凉的,现在他已经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的完全肯定,自己是被他们给捡回来的!

爹不疼,娘不爱,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君慕北可算是看清楚这个家里的形势了,这家里的女人都是祸害,祸害了自个男人不够,就祸害其他人,尤其是自己老妈,连自个儿子都不放过,一大把年纪了,还动不动就朝老爸撒娇,指使他来对付自己!也不嫌臊得慌!

不过就是昨天去参加白家的宴会带了个临时女伴撑场面,结果倒好,这一回到家,就被老妈逼着要交待,天知道,他有什么好交代的?!结果就因为这个,差点被狠心的老妈和黑心的老爸给整掉半条命!

还有这个刚进门的唐诗诗,这坏心眼的家伙,最是翻脸无情!

就这样这群人还想让自己找老婆!他才不会傻得再多找一个女人来折磨自己——做梦去吧!

使劲的舒展了下筋骨,君慕北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又回到了院子里,跟老爸君少阳并排站在一起。

被君少阳给顶撞了君老爷子,生气的冷哼了一声,回过头就看到唐诗诗笑得蔫坏蔫坏的,冷冷的咳了一声!

唐诗诗立刻一本正经的坐好,不过,小腰板都要挺不直了。

君老爷子好像是看出了唐诗诗的不适,说道:“不必一直这么拘着,我们君家,从来没有虐待媳­妇­的先例!”

“是!”唐诗诗暗暗的松了口气,身子稍微的放松了一些,果然舒服很多。

“丫头,爷爷有些话,今天不得不跟你说明白了,让你心里有个底。”因为唐诗诗闹了这么一出,君老爷子觉得,有什么事不能再藏着掖着,还是事先挑明了,让唐诗诗心里有个准备,将来万一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至于措手不及,接受不了!

“爷爷,您说,我认真听着呢。”唐诗诗看君老爷子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开口说道。

“这君家,你也看到了,家大业大,不仅仅是在b市,就是在整个华夏国,也算是能数得着的大家了。”君老爷子的目光,盯着窗户外的某一处,目光空远,深邃,语气中有骄傲,欣慰,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唐诗诗没有说话,她知道,君老爷子接下来的话,才是今天这场谈话的重中之重。

“丫头,树大招风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吧?”君老爷子收回目光,看着唐诗诗平静的小脸,问道。

唐诗诗郑重的点点头。

君老爷子长叹一声,又继续说道:

“我为华夏国立下过汗马功劳,为什么却愿意到b市来偏安一隅,就是这个意思,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君家的孩子个个优秀,不管放在哪个位置上,都足够出类拔萃,我本来不想让睿小子从军的,到你大伯这一代,我们君家退出军界,这就很好!可是偏偏不能如愿,睿小子身上的担子,很重!”

唐诗诗细细品味了一下君老爷子的话,然后缓缓的开口:“爷爷,我以后不会这么冲动了,我会让凌睿没有后顾之忧的!”

君老爷子摇摇头,看到唐诗诗面带迷惑,说道:“丫头,你不理解,爷爷说这话,是想告诉你,既然选择跟睿小子在一起,以后可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面对更大的风浪,可是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要永远彼此坚定 ...

(,共进,同退,夫妻齐心,懂吗?”

“爷爷,我会的!”唐诗诗目光坚定。郑重的许下了自己的承诺。

“你放心,若是有一天,睿小子敢欺负你,我老头子第一个不饶他,定给你讨回公道!”君老爷子向唐诗诗保证到。

“谢谢爷爷!不过我相信,凌睿不会负我!”唐诗诗灿然一笑,自信的回答。

“还是我老婆了解我,爷爷你就知道拆我的台!”凌睿从门外推门进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道。

“你个臭小子,没有我的允许,谁准你进来的?”君老爷子佯装不悦,呵斥道。

“爷爷,你已经谈话谈了快一个小时了,这上课还得有个课间休息的不是?”凌睿才不管君老爷子的冷脸,上前搂着唐诗诗的腰,就要将人给带走。

“等等,我老头子还没吃午饭呢!”君老爷子看唐诗诗要走,急眼了,刚说完,肚子就配合的发出一声惨叫!

“那爷爷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唐诗诗连忙接话,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时钟,发现已经四点半了,又补充道:“要不现在就开始做晚饭吧!”

“好好好!你快去!”君老爷子欢喜的说。

“那爷爷,你看我二伯跟二哥,是不是也该下课休息一会了?”唐诗诗看了一眼院子里的父子两人,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

“既然你求情了,那今天就便宜他们两个了,都进来吧!”君老爷子对着院子里的两人喊了一声。

君少阳松了松胳膊,抬步往屋里走。

“爸!”君慕北苦逼的看着自己父亲的背影,弱弱的喊了一声。

君少阳冷哼一声,说道:“看在诗诗的面子上,这次就这么算了!”

君慕北的身子松懈了下来,心里却是重重一叹:什么叫看在唐诗诗这家伙的面子上,他今天无辜被罚,归根究底就是因为唐诗诗这惹祸­精­折腾出来的好事!

不过君慕北心里抱怨归抱怨,脸上还是一副开心的样子,等老爸君少阳进屋后,君慕北也赶紧的跟着进去,然后悄不声的快速回了自己的房间,不到吃饭的时间,他这次坚决不出来露脸了,谁知道老妈会不会又想起一出来,再让老爸整他!

唐诗诗刚进厨房,二伯母云沫就笑嘻嘻的跟了进来,唐诗诗有些头痛的看着这个又要来学艺的二伯母,心里各种的叹息。

天分这个东西真的很重要!

唐诗诗一开始极度的不明白,为什么二伯母能将手术刀耍的出神入化的,拿把菜刀切个菜能那么难!后来,经过屡次的观摩后,唐诗诗只得将这一切归结为天分!

凌睿自然是舍不得唐诗诗受累,尤其是厨房里还进去个除了添乱,帮倒忙外一无用处的二伯母,所以凌睿自然是要到厨房里去帮忙了。

“老婆,刚刚坐累了吧,我来给你捏捏腰。”凌睿边说边在唐诗诗的小蛮腰上揉捏了起来,力道不轻不重,舒服的唐诗诗差点就让叹息溜出喉咙。

还好她拼命地忍住了。

“做什么呢!我不累,你注意点!”唐诗诗羞臊的瞪了凌睿一眼,都不好意思抬头去看云沫了。

这家伙也真是的,有什么等她们回房,关起门来做,这里还当着长辈的面呢,就这么不规矩,成何体统?

凌睿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说道:“怕什么,二伯母都是过来人了,早就应该见怪不怪了。”

“臭小子,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寒碜我?”云沫不高兴的瞪了一眼凌睿说道。

“那就要看二伯母怎么理解了!”凌睿根本不卖云沫的面子,他巴不得云沫识趣点,出去呢。

“不就是想让我给你腾地儿!告诉你,我这回啊偏不!”云沫就是个人­精­,一眼就能戳穿凌睿的心思。

“这里地方这么大,再来两人也站的开!不妨碍我们做什么!”凌睿边说边又给唐诗诗按摩起来。

唐诗诗这次没反对,她的腰真的很酸。

“老婆,要不你在旁边指挥,今天我来掌勺?”凌睿见唐诗诗脸上的倦容,心疼的说。

“也好,那我就将爷爷的那份给做出来吧。”唐诗诗一想之后,就答应了,她今天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凌睿听唐诗诗这么说,赶紧手脚利索的去搬了把椅子放在厨房门口,让唐诗诗坐下,然后开始有模有样的做起菜来。至于二伯母云沫,则被凌睿指使着洗菜切菜,准备碟子盘子什么的,两个人在厨房里合作倒也默契,忙的不亦乐乎。

五点半的时候,一家人正式开饭,除了唐诗诗的公公婆婆没回来,其他人都到齐了,大伯君爱民看到唐诗诗回来后,也很高兴,自然是对着唐诗诗也嘘寒问暖,严肃教育了一番,那先礼后兵的手法,简直跟君老爷子如出一辙。

还没开始动筷子呢,就听凌睿的电话响了起来。

“叔叔,我是凌睿。”电话是唐国端打过来的,虽然凌睿今天已经打电话给他们两口子,说是已经找到唐诗诗了,明天带她过去,但是蔡晓芬哪里等的急,一听唐诗诗回了君家,就跟老公商量着过来拜访拜访,只有亲眼见到了唐诗诗安然无恙,她才肯放得下心来。

唐国端跟妻子的想法一致,于是乎,这两人就去准备了些礼物,带着来了。

“你们在大院外面了?等等,我过去接你们!”这军区大院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这唐国端跟蔡晓芬显然是被警卫给拦住了。

“亲家来了?”凌睿一挂断电话,君老爷子就问了起来。

“嗯,人在警卫室呢,我开车过去接下。”凌睿说着就往外走。

“我也去!”唐诗诗立马站起来,拉着凌睿的胳膊。

“都去都去,我上楼去换身衣服去。”君老爷子一听到唐诗诗的养父母上门拜访,立刻高度重视了起来。

“爸,你这身,不是挺好的吗?”常桂茹打量了一眼君老爷子的着装,发现没有什么不妥,说道。

“你懂什么,这亲家第一次上门,穿这么随便,像什么话?”君老爷子不赞同的说:“你们都给我回屋换衣服去!不能穿的太随便,让亲家觉得我们不尊重他们!”

被君老爷子这么一吼,众人立刻做鸟兽散,都回房去整理装扮去了。

等凌睿跟唐诗诗将唐国端跟蔡晓芬给开车接过来,君老爷子已经领着君家一大群人,站在院子里迎接了。

“老爷子好!”唐国端一下车,就拉着蔡晓芬给君老爷子行了个礼。

君老爷子,跟唐国端亲切的握了握手,赶紧的将人给让进了屋子里:“走,进屋去,还没吃饭呢吧你们,我们也没开动,正好一起。”

“老爷子,这次真是冒昧了,都因为我这媳­妇­心急,让您见笑了!”唐国端不好意思的说。

“没什么冒昧的,你不来,我也想着有时间见见你们,得感谢你们将诗诗这丫头教导的这么好!这次,让这孩子受委屈了,是我们没做好!”君老爷子一开口就是开门 ...

(见山。

“您真是说的哪里话,诗诗可是跟我说,全家人都对她特别好。”唐国端显然也是被君老爷子的直接给弄得有点发蒙,赶紧反驳道。

一行人热热闹闹的进了屋。

唐诗诗跟凌睿在忙活着从车上往下搬礼品,君慕北跟君暖心见状也过来帮忙,唐诗诗看着君暖心不解的道:“你怎么吃个饭还换了身衣服,弄脏了?”

君暖心没说话,用手指了指君慕北。

唐诗诗又看向君慕北,发现他刚刚穿的也不是这一套衣服,眼中闪过不解。

“何止是我们,你没发现全家人都换了衣服了?”君暖心有些好笑的看着迷糊的唐诗诗。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唐诗诗狐疑的看着君暖心又看看君慕北。怪不得她刚刚一下车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呢,原来是衣服的事。

君慕北冷哼一声扭头不理会唐诗诗,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在他没消气之前,坚决不跟唐诗诗这祸害说话!

“迎接贵客啊!”君暖心看着别扭的二哥君慕北,笑了出来。

他们一家子人都穿的十分的正式,而反观唐诗诗的叔叔婶婶,虽然穿的都是新衣,但是却显得随和多了,这坐在他们一群人里面,估计会非常的难受吧?

爷爷这次可真是好心办坏事了!

四个人进屋的时候,正听到君老爷子在将君家人一一介绍给唐国端跟蔡晓芬,见他们四个人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进来,君老爷子一下子冷了脸:“这人来了就好了,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都给我送回去。”他老头子看得出来,这些东西可是不便宜,这唐国端夫­妇­真的是破费不小。

君老爷子这样一说,原本就觉得自己穿的过于随便的唐国端跟蔡晓芬显得更加局促。

“爸,你瞧你说的,这亲家是好意,你这样说是看不上亲家的东西是咋地?”云沫看出唐国端夫­妇­的不自在,嗔怪的对着君老爷子说:“这老爷子就是觉得一家人,不需要这么见外,亲家你们可别多想,我公公这个人,就是不想你们破费!”

“就是,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仅此一次!”常桂茹也上来拉着蔡晓芬的手,亲热的说。

君老爷子这才发觉,自己刚刚的语气有些急了,不过幸好云沫跟常桂茹两个给他圆了场,于是也就没再说什么。

唐国端和蔡晓芬这才放下心来。

“快快,都坐下,再站着,这菜都要凉了!”君爱民也上前招呼道。

很快的,屋子里的人都落了座,君老爷子看到自己爱吃的菜,又有亲戚上门,兴致大好,让人特意去拿了他珍藏的两瓶陈酿出来,饭桌上的气氛很快的就热烈了起来。

几个女人都没有喝酒,很快的吃完,就搁下筷子到一边说话。凌睿跟君慕北两个小辈,自然是不能比长辈先离席的,在一旁倒酒,添茶递水的。

“亲家,我听诗诗这丫头说,你们在c市是开武馆的?”君老爷子喝了两杯高度酒,就打开了话匣子。

“是,开了几十年了,后来这不是两个孩子都不在身边,我也有些力不从心了,就将武馆交给我两个徒弟打理了。”唐国端虽然比刚进门的时候自在了许多,但是仍然恪守着对待长辈应有的态度,本分的回答。

“诗诗这丫头倒也是个幸运的,碰上你们夫­妇­,我听睿小子父母说,你们待诗诗可比自己的亲儿子宝贝多了。”君爱民脸上也放了红光,爽朗的说道。

“这女儿,本来就要富养,可不跟儿子似的,皮糙­肉­厚的打两下也没事。”一说起唐诗诗,唐国端就有了话题聊,说道:“诗诗这孩子,大小就特别懂事,她可是我们家的幸运星!”

“说的有道理,诗诗现在可是我们两家的幸运星了!”爱女如命的君爱民,很快的跟唐国端找到了共同话题,又聊了一些君暖心跟唐诗诗两个人小时候的趣事,说的不亦乐乎。

而一旁被云沫跟常桂茹给拉去说话的蔡晓芬,也放开了一些,其实,她就是看着君老爷子有些紧张,尤其是看到君老爷子衣服上的那满满当当的军功章,就忍不住肃然起敬,连说话也要结巴起来。

因为刚刚在警卫室那边乍一看到安然无恙的唐诗诗的时候,蔡晓芬已经落了一回泪了,所以这会,情绪不是那么激动了,跟云沫他们就拉起了家常。

“晓芬姐,我看诗诗这­性­子,倒是随了你多些,沉稳,不像我整天咋咋呼呼的。”云沫看到蔡晓芬一开始虽然举手投足的有些拘谨,但是现在落落大方的,不禁想起唐诗诗刚来那天,感叹道。

“亲家这是说哪里话,快别笑话我了。”蔡晓芬有些窘然的偷偷瞅了君老爷子一眼说:“其实,跟老爷子坐在一起,还真的是非常紧张呢!”

“呵呵!亲家,你可不知道,我公公听到你们给睿小子打电话,说是到了大门口,着急忙慌的就回去换衣服了,还让我们都去换了衣服,生怕自己穿的不正式,怠慢了你们!”这次拆君老爷子台的,是常桂茹。

“可不是,老爷子今天那一身衣服,见最高首脑的时候才穿的,这些年,我还是头一次见他穿的这么正式。”云沫也笑着说。

蔡晓芬一听常桂茹跟云沫两人这样说,又开始有了点小局促,说道:“这,这也太隆重了,我们真不该就这么莽撞的上门拜访的。”

“说这些可就见外了,我公公就是这个脾气,这说明他是打心眼里中意诗诗这个孩子。”常桂茹连忙解释着。

“唉,说起诗诗这个孩子,这阶段真是给你们添乱了,亲家,往后,你们可得多担待点。”蔡晓芬看着唐诗诗清瘦的小脸上有了疲惫之­色­,心疼的眼眶蓦地红了。

“亲家,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自打诗诗来了,我们家里天天都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这丫头就是个宝!倒是我顺­性­惯了,要诗诗多担待点才是!”云沫不赞同的对蔡晓芬说道。

“二伯母,你这是存心要我心里不安生呢!一家人还老是说什么担待不担待的,存心寒碜我这个做小辈的!”唐诗诗瞅着云沫,怨怼的说。

“就是,一家人不准说这些见怪的话!”常桂茹也作势剜了云沫一眼说。

云沫佯装了一副苦脸,说:“亲家,你看到了吧,诗诗这丫头现在在家里的地位,可是比我都高!”

几个人说着便笑作一团。

唐国端夫­妇­一直到快十点的时候才起身告辞,本来君老爷子是要留下这两人在这里住几天的,但是被唐国端夫­妇­给委婉的拒绝了。

凌睿跟唐诗诗开车送唐国端夫­妇­回去,君老爷子又细心的嘱咐,天晚了,就别来回的奔波了,晚上让凌睿跟唐诗诗住在唐国端那里就行了。

至于唐国端带来的礼物,全部都收下了,除了君老爷子没有回礼,其他人都随了礼物给唐国端夫­妇­,唐国端夫­妇­又是好一顿的推让,最后推辞不掉,只好收下。

回到慧博花园,一进门,刚将东西给放下,唐国端就板起了脸。

...

(唐诗诗一看就知道,自己今天晚上跑不了要挨一顿训,愧疚的低了头,主动认错:“叔叔,婶婶,对不起,这次让你们担心了!”

“哼!”唐国端冷哼一声,不满的问:“你倒是说说,你怎么跟陆涛又搅在一起了?即便是出了再大的事情,你也不该将你婶婶跟我两个人蒙在鼓里,一声不吭的就跑了!”

凌睿原本是想替唐诗诗说说话的,但是一听到唐国端提起陆涛,他就刻意不去看唐诗诗求助的小眼神。

叔叔这是替自己出头呢!看这小野猫,以后还敢不敢再跟陆涛有来往?

唐诗诗鄙视的剜了眼小心眼的凌睿,心道,这件事恐怕要被他记一辈子了!

“行了,你少说两句!”蔡晓芬看唐诗诗吓得不敢抬头,连忙用胳膊拐了拐唐国端,规劝道:“这孩子也不是故意的,还不都是被有心人给害的!她才是最委屈的一个,你埋怨她­干­什么!”

经老伴这么一提醒,蔡国端才想起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来,问道:“凌家老太爷,怎么样了?”

“还在医院呢,就是年纪大了,情绪不能太激动,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不过这一次的事件,他也是被人给撺掇利用了。”凌睿将自己查出来的这件事的始末跟唐国端夫­妇­给细细地说了一遍。

“这么说,幕后主使是谁,还找不到?”一听到凌睿说完,蔡晓芬就忍不住担忧的问道,一想起唐诗诗以后说不定还要面对这样的事情,蔡晓芬的这一颗心,就怎么也安生不下来。

“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过左右逃不出那几个人。”凌睿深邃的眼眸中划过幽冷的光芒,带着凛冽的寒意。

从知道唐诗诗失踪的那一刻开始,凌睿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次他绝不姑息,哪怕要将凌家闹个天翻地覆!

唐国端看着凌睿眼中的寒意,目光深深,莫名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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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被记者围堵!

( 回到房里后,唐诗诗看着卧房里的大床,就跟见了亲妈一样,热情的扑了过去,抱着被子滚了一滚,躺在床上就动都不想动。ww

“老婆,没想到你比我还心急,我还想着至少要先洗个澡什么的呢。”凌睿边说,边开始清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双眸子闪闪发亮,带着深深的魅惑,无比挑逗的看着唐诗诗。

奈何唐诗诗累的跟什么似的,只想着两眼一闭,快点睡觉,根本无暇欣赏凌睿这诱惑无比的美男脱衣秀。

她今天累的连发出个应付的单音节的力气都没有了!

主动牺牲­色­相都没人欣赏,凌睿眼里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失落情绪,想当年自己刚当兵的那会,一结束训练,自己脱掉军装上衣,穿着里面的背心的时候,引多少女兵竞折腰啊!现在行情怎么跌成这样了?

凌睿的手放在自己仅剩的一条子弹­内­裤上,考虑着,要不要连这个也脱了?这么完美的­祼­体,小野猫每次看到都要尖叫来着!

虽然尖叫过后总要来一句:流氓!但是小野猫那面红耳赤,不胜娇羞的样子,一想起来就让他浑身的热血那个沸腾啊!

凌睿刚想着一鼓作气,来个一丝不挂,耳边就听到了唐诗诗均匀的呼吸声。好看的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凌睿的目光落在唐诗诗眼睫下的那两弯黑眼圈上面的时候,挫败的叹了口气。

兄弟,对不住,看来今晚上要委屈你了!

凌睿看着自己的一柱擎天,心里默默哀怨。

这小野猫也太不给面子了,房间里有这么个大美男,她怎么就好意思睡成这幅德行?

唐诗诗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她吓得一个机灵,小手紧紧的揪住自己胸前的衣服,迅速的睁开眼,一看到是凌睿,她才松了口气,她生气的一把拍开凌睿正袭胸的狼爪,没好气的抱怨道:“­干­什么呢你?吓我一跳!”

凌睿委屈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看着唐诗诗撇撇嘴说:“老婆,我只是想让你睡得舒服一点,可是你这个衣服,怎么后面没扣子的?”他刚刚在后面找了半天没找到搭扣,就想着到前面找找试试。

唐诗诗这才想起今天她穿的是件前搭扣的胸衣,原来是自己误会他了。

唐诗诗抱歉的看了凌睿一眼,刚刚还有一丝清明的眼眸里又弥漫上雾­色­,唐诗诗打了个哈欠,自己动手将胸衣给脱了,丢到一边,倒头又要睡过去。

凌睿的眼睛放­射­出狼­性­的光芒来,他的大手控制不住的伸手握住唐诗诗的一只柔软,轻轻的抚弄着。

“老公,我今天好累的,胳膊酸,腰酸,腿也酸,咱今天晚上不做了啊?”唐诗诗闭着眼睛,拿开凌睿不规矩的大手,软言娇语的说。

“就一次也不行吗?”凌睿继续一副小媳­妇­样。

“不行!”一次也会累死人的,主要是这家伙­精­力太旺盛了,一次都能折腾上两个小时,就这样一次她都得哭死!

“我保证这次轻点,我会很温柔的。”凌睿可怜巴巴的看着唐诗诗。

“不行!”哪次不是说轻点,到后来还不是都一个德行!

“这次是真的,要不你要是觉得我弄疼你了,就让我退出去还不行吗?我保证听你的!”凌睿看出了唐诗诗心里所想,再三的保证道。

“不行!”唐诗诗坚决的说,这个家伙好吵!

“你只要躺着享受就好了,不需要配合我。”这样总该可以了吧?他条件都放的这么低了!

“不行!”唐诗诗这次是坚决不上当!昨天晚上在床上也是这套说辞来着,她相信她才有鬼!

她今天没有上当的力气。

“老婆,你到底怎么样才肯点头答应?你看看它——”凌睿说着,将自己的­内­裤往外一拉,指着自己肿胀的某处,幽怨的说:“会憋坏的!”

“一天不流氓会死啊?”唐诗诗没好气的吼了一声,转个身,直接用被子蒙住头,理都不理凌睿了!

凌睿恨恨的瞪了那条被子半天,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今晚上是彻底的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当凌睿拉掉唐诗诗的被子的时候,唐诗诗火气蹭蹭蹭的就上来了。

“我说了不做不做不做!你到底是想怎么样?”唐诗诗说着,用力的推了凌睿一把,可是刚刚那一吼,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一样,这一推,根本使不出半分力气。

凌睿就势拉着唐诗诗的胳膊,将她给带了起来,故意凶神恶煞的说:“爷只想带你去洗个澡,你要是再不识抬举,爷不介意再做点别的!”

唐诗诗听凌睿这样说,立刻乖顺的跟只猫儿一样,任由凌睿抱着进了浴室。

凌睿看着唐诗诗洗个澡都睡得迷迷糊糊的样子,心里自责极了,怪不得小野猫的脾气不好,看来真的是累狠了。

洗完澡,凌睿将唐诗诗给放平到床上,开始给她做起全身按摩来,他记得小野猫说自己胳膊酸,腰酸,腿也酸的。

唐诗诗就这样享受着凌睿贴心周到的服务给睡着了,小鼻子里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愉悦的鼾声。

这一觉,唐诗诗睡得异常的舒服,踏实,早上一睁眼,已经是七点多了。

凌睿跟唐国端夫­妇­已经是吃完了早饭了,唐元跟吴浩两个没回来,听唐国端说,唐元公司最近正处在游戏试运行阶段,天天忙的不可开交,唐元恨不得一天有七十二个小时才够用,就连吴浩,也被他强拉去帮忙了。

“懒猪,总算睡醒了!”凌睿一进来,看着睡眼惺忪的唐诗诗拥着被子坐在床上,还泛着迷糊,一双大眼睛里面雾蒙蒙,迷瞪瞪的,小嘴因为惊讶而微微张着,小鼻子轻轻皱了一下,小脸蛋红扑扑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咬一口。

而凌睿也确实这样做了,他向来觉得心动就要付诸行动。

“唔——”唐诗诗没想到凌睿竟然纵身一跃,扑到床上来,抱着她就一顿猛啃,热情的她都无力招架,一下子就软倒在床上。

“我还没刷牙呢!”好不容易得了个喘息的空挡,唐诗诗双手横在凌睿的胸前,娇喘着抱怨。

“没事,我不嫌弃你!”凌睿在唐诗诗的小鼻子上啃了啃,大手又蹂躏了几下她那柔软顺滑的黑发,抱着她的身子,心满意足的说。

“那个,我该起床了。”感觉到凌睿身体在急速的升温,唐诗诗意识到自己这样大清早的一丝不挂的躺在男人怀里,是件异常危险的事情。

“嗯。”凌睿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双臂却收的更紧,丝毫没有要将人给放开的意思。

“我真要起床了,再不起床,叔叔婶婶该笑话我了!”唐诗诗推了推凌睿的胸膛说。

“嗯。”凌睿这次的声音有了点起伏,但是那声音响在唐诗诗的耳窝处,怎么听都能听出种暧昧的调调。

“那你倒是放开我啊!”唐诗诗好笑的说。

“嗯!”凌睿悠悠的吐了口气,紧抱着唐诗诗 ...

(的双臂,松开了一些,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唐诗诗的眼睛,突然脸­色­一垮,说道:“老婆,一天不流氓真的会死!”

“呃?”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凌睿,眨巴着眼睛。

没头没尾的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什么意思啊!

“你看看!”凌睿看唐诗诗这幅无辜的样子,心里气的要命,他用手指着自己大大的黑眼圈,语带控诉的说。ww

昨夜这小野猫是睡舒坦了,可是自己却硬了一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去冲了两次冷水澡,折腾到凌晨才勉强算是睡了一会,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有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怎么了,昨天晚上没睡好?”唐诗诗早就将昨天晚上的事情给抛到爪哇国里去了。

“你说呢?”凌睿斜了唐诗诗一眼,然后拉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亢奋上,说:“你摸摸看!”

唐诗诗的小手被烫了一下,飞快的缩了回来,笑骂了一声:“老不正经!”然后飞快的溜下床去了。

凌睿伸手一抓结果没抓住,因为唐诗诗光溜溜的身子跟泥鳅一样滑不留手,他看着唐诗诗一溜烟的跑进了洗刷间,颓废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大口喘气。

忽然,凌睿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猛的推开洗刷间的门,将正在洗脸的唐诗诗惊了一跳:“怎么了?”

“小野猫,你竟然说爷老?!”凌睿凶相毕露,凶神恶煞,他一把擒住了包裹住浴巾的唐诗诗,说:“嗯?回答我!爷哪里老了?你竟然嫌弃我老!”

唐诗诗眨眨眼,心道,这个家伙这又是抽什么风?

“我什么时候嫌弃你老了?”唐诗诗申辩道。

“想抵赖?你刚刚明明说我老不正经的!你倒是说说,这笔账,我们该怎么算?还有,你昨天晚上晾了我一晚上,态度极其恶劣,让我的心灵饱受摧残!”凌睿说着在唐诗诗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力道有些大,唐诗诗疼的吸了口气,小手在凌睿的腰侧狠狠的拧了两下,以示抗议!心里抱怨着:还能怎么算,一看这家伙的架势,这不明摆着想着让自己­肉­偿呢么!

“老有什么不好的,你没听说吗?男人越老越有魅力,越成熟越有吸引力,老男人的诱惑才是致命的,你要是不老,我还看不上你呢!”唐诗诗好笑的看着一脸猴急的凌睿,故意和他唱起了反调!

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那件事,就那么有吸引力吗?让这家伙乐此不疲的。

“照你这么说,你刚刚是在夸我了?”凌睿看着唐诗诗明媚的小脸,挑挑眉说道。

“当然了!连这都听不出来!”唐诗诗一抬下巴,推开凌睿说:“好了,你先出去,我还要刷牙!”

凌睿站在唐诗诗身后,并没有离去,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这小野猫,还真是伶牙俐齿,将损人的话硬生生的给掰扯成捧人的。

唐诗诗从镜子里看到凌睿幽深的眸子里飞快的跳过一簇光火,大呼不妙,刚想逃走呢,结果就被凌睿一下子给虏获了!

“小野猫,爷虽然觉得你刚刚说的话不无道理,但是最重要的一点你说错了!”凌睿抱着唐诗诗的身子,踢开门,朝着卧室的大床行进。

“放我下来!啊——你倒是说说,我哪里说错了?”被压在床上的唐诗诗,用力的抵着凌睿的胸膛,小脑袋左右摇摆,躲避着凌睿的狼吻,呼吸急促的问。

凌睿邪恶的用自己的**隔着衣物坏坏的的顶了顶唐诗诗的身子,痞气十足的说:“明白了没?爷就是再老,再成熟,这里也永远是宝刀不老!”

“唔——凌睿你这个老流氓!嗯——”唐诗诗羞愤的大喊,不过很快的,那些未出口的抗议都被凌睿的狼吻给吞噬掉,她再多的抗拒都阻挡不住凌睿流氓的脚步。

更何况,此时的唐诗诗,身上除了裹着一套浴巾外,再无任何的阻碍,而那条可怜的浴巾,早就在刚刚的一番挣扎下松散开来,此刻的唐诗诗,像极了一盘被送上桌的美味大餐。

饥渴的凌睿,迫不及待的开动了起来。

“嗯~你轻点!啊——”唐诗诗用小锤头垂着凌睿的后背,娇喘吁吁的说:“你再这样以后就别碰我了!”唐诗诗被凌睿刚刚那激烈的一下,撞得肚子都不舒服起来!

这个男人,一做这档子事,就跟自己有仇似的,比禽兽还禽兽,一点也不温柔!

唐诗诗的威胁还挺管用的,凌睿果然听话的放慢了节奏,放轻了动作,欲擒故纵,坏心的逗弄着唐诗诗,直到唐诗诗的身子越来越空,不耐烦了,面红耳赤的催促说:“磨磨蹭蹭的,你还要不要做了,不做的话就出去!我要起床了!”

这个男人,黑心黑肺的,又­奸­诈又狡猾,分明是存心的。

“老婆,是你刚刚嫌弃我不够温柔的,我温柔了你又嫌弃我磨蹭,到底要我怎么样?嗯?”凌睿坏心的在唐诗诗的嘴­唇­上一啄,一脸的痞气。

“总之你就是个老坏蛋!”唐诗诗生气的勾住凌睿的脖子,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愤愤的说。

臭丫头!今天她是非跟自己杠上了是吧?一口一个老字!爷要让你看看,爷到底老不老!

凌睿受了刺激,卖力的耕耘起来,不过,他这次很好的控制了力道,不再像之前那样蛮­干­,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

房间里一室旖旎。

等唐诗诗收拾妥当从房间里出来,已经是九点多了。

好在唐国端跟蔡晓芬是过来人,早就识趣的躲了出去,所以,唐诗诗之前一直忐忑尴尬的小心肝,在发现家里就剩下他跟凌睿两个人的时候,放松了下来。

凌睿看着唐诗诗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不由失笑,打趣道:“我刚刚说让你放心大胆的叫出来的,你偏偏不听,忍得很辛苦吧?”

“你还说!”唐诗诗红着脸剜了凌睿一眼,刚刚就是这个无耻的男人,弄得她差点忍不住尖叫出来,现在还有脸来笑话她!

“好了,快吃饭,吃完饭带你去见个人。”凌睿将放在保温盒里的早餐给唐诗诗拿出来,摆放在桌子上,催促道。

“见谁啊?”唐诗诗喝了一口粥,滋润了下­干­瘪的五脏庙,问道。

“先吃饭。”凌睿说。

刚刚要不是小野猫肚子唱空城计了,他还想着一上午就在床上度过呢!

让那个人去等去吧!

“不说就不说,反正早晚知道!”唐诗诗没心没肺的说,心里却已经隐约的猜到凌睿是要带她去见谁了。

这个家伙是怕自己知道了要去见凌老太爷,没胃口吃不下饭吗?她才不会那么傻呢!相反,她要吃的饱饱的!

结果唐诗诗真的吃的很饱,凌睿看着唐诗诗将那差不多两人份的早餐一个人给吃了个­精­光,心想这小野猫胃口真好,刚从难民窟逃难过来的吧?

唐诗诗刚吃完饭,正收拾碗筷呢,唐国端夫­妇­就回来了,而他们身后还跟 ...

(着一个人,正是凌老太爷身边的耿长生。

自从凌老太爷被送进了军区总院,耿长生也没有再见到凌老太爷,这不一听说唐诗诗找到了,跟凌睿两个住在慧博花园这里,耿长生就找来了。

“睿少爷!”耿长生一见到凌睿就激动了起来,简直有点要老泪纵横的架势。

“耿伯。”凌睿对耿长生还是尊敬的,虽然不让他在医院照顾凌老太爷。

“少夫人!”耿长生见到唐诗诗,一张老脸上闪过局促,而唐诗诗见到耿长生,脑中就会想起那日在医院的那一幕,怎么也热络不起来,索­性­也不委屈自己,点了点头了事。

“耿伯,你找到这边,有什么事?”见耿长生一副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凌睿主动问道。

“睿少爷,我——”耿长生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唐国端夫­妇­,欲言又止。

“你们有事情谈,我跟你婶婶先上楼。”唐国端怎么会看不出耿长生的顾忌来,主动的说。

“耿伯,这里没外人,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凌睿拦住了唐国端,他又怎么会看不出耿长生的顾忌,于是刻意的提醒道。

“睿少爷,今天他们说是要去医院里探望老爷子,凌市长跟凌院长也都跟去了。”耿长生其实也顾不得那么多,他今天就是着急来报信的。

“他们也去了?”凌睿看着耿长生狐疑的问。凌浩坐不住的话还有情可原,凌卫国跟着起什么哄?

“是呀,说是要去医院探病,这事怕是要惊动媒体。”耿长生满脸的担忧,这几天凌家大宅里面极为不太平,凌老爷子不在,没有人能镇得住场,林美娟一人独大,­操­持着家里的所有事物,果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做大王。

其实林美娟­操­持家务原本没什么不对,毕竟家里需要个人来主持大局,而凌院长一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对这些俗务,没有什么兴趣。

但是林美娟总是一副假仁假义的样子,借着关心凌老太爷的身体为由,明嘲暗讽的指责凌悦一家,再加上她还有个应声虫,没大脑的媳­妇­黄晓娟,这两人将家里搅得极为不安生,耿长生简直都是要住不下去了!

“好了,谢谢耿伯,我知道了,我跟诗诗两个正好也要去医院。”凌睿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冷光,说道。

“我跟你们一起去。”不等耿长生说话,唐国端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唐国端一听凌家的那群豺狼虎豹的有要围攻医院的架势,怎么能放心凌睿一个人带着唐诗诗去,他可没忘记,唐诗诗失踪,就是那群凌家人做出的好事!

哼!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凌家的那一支还真是深得凌老太爷真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叔叔,不用了,我会照顾好诗诗的。”凌睿看出唐国端的心思,劝阻道。

“是呀,唐先生,这事情还是让睿少爷出面解决比较好。”耿长生委婉的提醒道,这毕竟是家务事。

“叔叔,别担心了,我好歹也有功夫防身的!”唐诗诗说着,晃了晃拳头。

站在唐国端身边的蔡晓芬,则是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唐国端的衣服,也是示意他不要跟去。

“傻丫头!那功夫能在这种时候用吗?你们放心,叔叔又不是不谙世事的莽夫,我去自有我去的道理!”唐国端不顾众人的阻拦,一意孤行的说。

唐诗诗被唐国端这么一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其实,她哪里能不知道,这些事不是拳头硬就能解决的,只不过是为了让叔叔安心罢了。

“那就一起。”凌睿见唐国端态度坚决,也不再阻拦。

于是,蔡晓芬被留下,唐国端,凌睿,唐诗诗,耿长生上了车,直奔军区总院。

而此时的军区总医院门口,已经被记者给堵得水泄不通。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记者?”凌卫国在看到蜂拥而来的记者的时候,生气的看着身边的这几个人,询问道,当他的目光落在凌浩的身上的时候,眼中的厉光一凝。

“老头子,你发什么火?凌浩身为一市之长,碰到几个记者还不是正常的事情?”林美娟埋怨的看了凌卫国一眼,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怨毒之气,却在被记者包围后,立刻换上一副端庄的样子,看起来落落大方。

“凌市长,请问您到军区总医院来做什么?周围这些是您的家人?”一个记者抢先开口,不过他的话刚一说完,黄晓娟的脸­色­就微微变了,这人眼瞎吗?她堂堂市长夫人站在这里,还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其实那名记者不是眼瞎,只不过是从业不久的新人罢了。实在是黄晓娟上镜的机会很少,尤其是近几年,机乎没在媒体面前露过脸,不被记住再正常不过了,在场的有好多娱乐记者,他们也都不认识黄晓娟。

凌浩微微不悦的一皱眉头,好像是对这些记者的突然出现表示出不解与不满,不过他很快的便换上了另外一幅面孔,语气平平的开口说道:“来医院是为了探病,这些都是我的家人。”

“凌市长,听闻凌家老太爷病重住在军区总院,皇朝集团的执行总裁凌家大小姐凌悦一直不让凌家其他人来探病,是不是真的?”另一个记者语速飞快的问。

“你听谁说的这些?胡说八道!”这次不等其他人说话,凌卫国就抢先开口,因为他已经知道,今天这伙人撺掇自己来医院探病,就是个极大的­阴­谋,不然这些记者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一早就在这里等着似的,他们一出现就被记者包围了?

还有,他们的提问,明显就是事先被人给提点过了的。

凌卫国毕竟也是历经官场的人,怎么会看不清楚这里面的猫腻!

“凌市长,这位是?”又有一名记者问道,显然没有将情绪激动,态度暴躁的凌卫国没有放在心上,主要的话题还是围绕着凌浩开展的。

“这位是家父!”凌浩介绍道,然后像是没有看到凌卫国的怒气一样,跟记者打着官腔:“这些都是我们的家事,不便相告!”

那些记者一听凌浩口风严谨,有些悻悻然,一些头脑机灵的记者早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林美娟,黄晓娟跟凌素素的身上,意图从她们身上探寻点蛛丝马迹,挖寻点内幕出来。

“凌夫人,传闻凌老太爷要将皇朝集团的所有权留全部留给女儿凌悦,请问,您对皇朝集团的归属问题,有什么看法?”一名记者问到。

黄晓娟见终于有人注意到她,立刻装腔作势的微笑着说道:“皇朝集团是属于凌家人的。”她早些年跟着凌浩出席过些大场面的,对于怎么应对记者,还是有些心得的,说的话也非常的圆滑,既不落人口柄,又给了记者充分的遐想跟八卦发挥的空间。

尤其是今天的这一情况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她也为此做足了准备。

皇朝集团是属于凌家人的,这句话至少有两层意思,第一:皇朝集团的归属问题,是他们凌家人的家事,所以它的归属,根本无需跟记者做任何的解释说明;第 ...

(二:皇朝集团是属于凌家人的,而他们今天在场的都是凌家人,凌家可不止凌悦一个人!

只是,黄晓娟太爱出风头,太爱表现了,忘记了在场的有两位凌夫人,索­性­她的话没有什么漏洞,说的很有技巧,林美娟脸上的那丝难看只不过是转瞬即逝,快的没有人捕捉得到。

“那么请问,为什么皇朝集团的执行总裁,不允许诸位探病呢?”又有一位记者发出提问。

“这是为了让病人得到更好的休息。”林美娟淡淡一笑,算是肯定了这位记者话中的凌悦不允许他们看病的说辞。她不经意的抬头,目光看向不远处凌睿跟唐诗诗,耿长生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下了车,微微皱眉。

黄晓娟也看到了凌睿一行人,她声音微微的抬高,带了丝尖锐的气息,说道:“记者朋友,请你不要胡乱的猜测,我们今天不是来到医院了吗?”说完后,还挑衅的看了凌睿一眼。

这个凌睿,来的还真是够快!

她就不相信了,今天这么多的媒体在这里,凌睿还能将他们给拒之门外!

这林美娟与黄晓娟前后矛盾的话语,立刻引起来记者的主意,只是没等他们继续深挖掘,一道不容忽视的响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军区总院门口乱成这样,怎么就没有人管管?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电视台门口吗?”凌睿一下车,就看到了被包围住的凌浩一家子,边走边喊了一嗓子,声音威严,气势浑厚,嘈杂的现场立刻安静了!

不过,当有些娱乐记者看到凌睿身边的唐诗诗的时候,又不怕死的活跃了起来。

“凌少将,听说您身边这位唐诗诗女士,曾经是陆氏集团总裁的前妻,也就是您侄女的未婚夫的前妻,是不是真的?”

凌素素听到那名记者这一问,脸上扶起难以遮掩的尴尬之­色­,还有她身边的黄晓娟,林美娟跟凌浩,脸­色­都微变,当然这些都没有逃脱掉那些八卦记者的镜头,现场气氛诡异。

凌睿看着那名不怕死的记者,眸子在他的胸前一沉,嘴角荡开一丝笑容,亲密的搂着唐诗诗的腰,说到:“你口中的这位女士,如今早已经是我的夫人,请喊她一声凌太太!至于她的前夫是谁,重要么?还是你认为,有过一次失败婚姻的女人,从此就没有了幸福的资格?”

凌睿的那一眼,让那名记者心里发颤,如今他说出这样的话来,立刻引起来全场许多人的共鸣,因为在场的大多数都是女记者。

“凌太太,您的前夫,变成了侄女的未婚夫,请问您是否觉得有什么不便呢?”另外一位记者将矛头转向了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唐诗诗,或许,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点。

“不便是有点。”唐诗诗沉吟了一下,淡笑着开口说道。

“能说的再具体一点吗?”记者们听唐诗诗开口,眼睛发亮,所有的快门跟镜头都朝着唐诗诗的方向聚拢了过来,一副挖到金子的表情,兴奋而期待。

“怎么说呢?”唐诗诗故作为难的看了那些记者一眼,最后笑了笑说:“听到他们叫我小婶婶,我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别扭的,毕竟我的年纪比我的侄女凌素素还要小一点,但是没办法,谁让辈分在这里摆着!”

唐诗诗说完,还不谙世事的眨了下眼睛,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让人觉得,这个问题好像真的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因为女人嘛,总是无比的在意自己的年龄问题。

凌睿心里笑翻了天,为小野猫扮猪吃虎戏弄记者的手段叫好。

耿长生也微微诧异,刚刚他还真怕唐诗诗不经世事说漏了什么,引来那些八卦杂志乱写一通,但是听到唐诗诗这样一说,心里也觉得可乐。这个丫头,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

唐诗诗的话,让凌素素的脸­色­一变,她用力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脸上强逼出一丝笑容来,因为有个没眼力见的记者正烦人的问着她——喊唐诗诗小婶婶的时候,是不是跟唐诗诗也有同样的感觉?

看到凌睿等人的到来,凌卫国松了一口气,但是当他看到凌睿身边的唐国端的时候,眼中闪过狐疑。

唐国端看着凌卫国,眼中迸出厉­色­。不过这里不是一般的地方,所以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那名记者明白过来被唐诗诗给戏弄了,但是又抓不住什么话柄,不甘心的开口又问:“听说凌老太爷并不同意唐女士进门,而这次凌老太爷住院,是不是就是因为这门亲事的原因?”

这话题,还真是尖锐!

现场都因为这一发问,而气氛凝重了起来。

“没想到,这位记者朋友对我的事情还真是关心,连这样的事情都想的出来,我不得不为你的超乎寻常的想象力表示惊叹,你将我们都惊呆了!”唐诗诗始终淡笑,但是她诙谐又俏皮的话语,让现场紧张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凌夫人,这算是回避吗?”可惜那名记者并不懂得见好就收,反而咄咄逼人了起来。

凌睿脸­色­一变,刚要开口,却被唐诗诗轻轻的拽了拽衣袖。

唐诗诗脸上笑容不变,看着那名记者说道:“这位记者朋友,这里不是法院,我没有必须回答你问题的必要,但是你既然紧追不舍,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

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唐诗诗,有些人甚至都紧张的微微屏住了呼吸。

唐诗诗看到了凌素素与黄晓娟脸上的幸灾乐祸,心中冷笑,她微笑着开口说:“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这个人比较简单,对于婚姻跟感情要求的无非就是忠诚,没想到第一段婚姻被小三搅了,虽然是我主动提出离婚,但是好像大多数人并不是站在一个公道的角度上来看待这件事,因为我身无屏障,所以,什么脏水都可以往我身上泼,前阶段的娱乐报纸跟杂志,相信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嫁给凌睿,本想着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活的低调一点,但是有些人偏偏看不惯,非要将我推到台前来,如今连爷爷生病住院这样的事情,都硬要跟我的婚事扯上关系,眼红,也不是这么个眼红法吧?”

唐诗诗说道最后,语气里隐隐含着凌厉之势,但是面上却始终带着微笑,让人不得不反省,这个一直被陆氏的总裁雪藏的女人,是真的如传言那般,拿不出手来?

众人带着疑问,又将唐诗诗给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得体的穿着,端庄而不轻浮,说话的时候,从容大方,冷静机智,再配上出­色­的五官,跟凌睿这样出­色­的男人站在一起,无论从气质还是气势上,都让人觉得是无双的一对,这样的女人,怎么怎么会拿不出手去?

怕是陆董金屋藏娇,不舍得让她在媒体面前曝光吧?

“看来大家对我的婚事的确是异常关注,说来这也有我的不是,这阶段我工作一直比较忙,连个蜜月都没有给我的妻子,虽然她大量的能体会我工作的不易,但是没想到却给她造成如此大的压力,不过,我们双方的家长,已经在商量婚礼的事情了,相信就在不久之后,到时候还希望大家来捧场!”凌睿原本不想这么低姿态的,但是听到有人 ...

(这么咄咄逼人的当众质问唐诗诗,当然要给自己的亲亲老婆挣足了面子回来。

说完这番话,凌睿愧疚的看着唐诗诗,深情款款的说:“老婆,对不起,这都是我的疏忽,没想到,因为我的工作,没能及时的举办婚礼,给你造成了这样大的压力。”

唐诗诗微微一笑,不在意的摇摇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不在意,理解的话,只是将这一切都蕴藏在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当中。

一些记者看凌睿跟唐诗诗两人眉目传情,相处默契,纷纷按下快门,捕捉这一­精­彩的瞬间。

当然,那些受了撺掇的人,自然是不会这么容易的就肯罢手的,又有几个想要开口,却被一旁的耿长生飞快的打断,说道:“各位,我是老爷子的贴身管家,这次就是带了凌夫人的家人来商量婚事的。”

耿长生的话一落,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他,然后又看向他身边的唐国端,唐国端一直不悦的皱着眉,一副愤怒的不想开口的样子。

不过这些记者也都能理解,毕竟谁的家长看到自己的孩子被这样当众的质疑刁难,也摆不出什么好脸­色­来。

而在记者们身后,被冷落的林美娟跟黄晓娟,凌素素等人,听到耿长生竟然喊唐诗诗凌夫人,而不是凌少夫人,气的咬牙切齿的。

凌睿搂着唐诗诗,带着耿长生跟唐国端往医院的方向走去,那些记者自觉地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通道来。

凌睿看也不看林美娟凌浩等人,只是在经过凌卫国的身边的时候,喊了一声:“大伯。”

再也没有说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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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笑骂!三扇黄晓娟

( “凌睿!”

“小叔叔!”

两道声音从凌睿一行人的身后响起。凌睿捏了捏唐诗诗的手心,两人相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终于,按捺不住了!

林美娟不甘心的喊了一声,一眨眼便将眼中汹涌的恼恨给藏了起来,脸上满是浓浓的无奈,她用一种近乎商量的语气,说:“凌睿,就让我们见一见你爷爷吧!”

“是呀,小叔叔,你总不能天天都如此,我们只是担心太爷爷的身体,难道连探病的权利都没有吗?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不是吗?”凌素素眼中的委屈数不尽,她此刻抓着黄晓娟的一只胳膊才能站好,疲态尽显,显然是累坏了。

刚准备散去的媒体记者,一听到林美娟与凌素素的话,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原本以为是山穷水尽,谁又能想到不过一瞬间就峰回路转了!

凌睿和唐诗诗又相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相同的神采,两人默契的笑笑。

看来他们这几个人是准备孤注一掷了。

也是,今天她们做足了准备,花了大力气来演这出戏,没有达到目的,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这么草草收场的话,又怎么会甘心?

但是她们真的就能这么笃定?认为当着这么多媒体记者的面,凌睿跟唐诗诗都不敢跟她们撕破脸,肯定会任他们予取予求?

笑话!

既然她们选择不要脸,那就无需再给她们留一丝的情面!

“大伯母,门口就在这里,我是绑着你的腿不让你进?还是你的老寒腿一走到这里就习惯­性­的发作了迈不动?”凌睿似笑非笑的看着林美娟,满目的嘲讽毫不掩饰。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话?”林美娟被凌睿无形的气势压迫的局促不安,她强撑着镇静,不悦的说:“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至少该拿出点应有的尊重来吧?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难道你妈就是这样教你的?”

一听到扯上凌悦了,唐诗诗先不­干­了,她微笑着开口说:“大伯母,尊重是相互的,在你当着这么多记者胡说八道,往凌睿头上扣屎盆子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被尊重的资格!我们就事论事,难道错了?大门就在这里敞开着,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自己不进,关我们什么事?又关我婆婆什么事?我想令堂也没教你无理取闹,取闹不成又胡乱攀咬吧?没想到你竟然无师自通,自学成才,真让人佩服!”

人群中发出几声嗤笑,还有人为唐诗诗大声叫好,原来这军医总院的门口,现在不光围着一群记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聚拢来一些看热闹的人。刚刚那叫好声,就是看热闹的人发出来的。

哇塞!一连用了这么多成语!唐诗诗觉得自己咬文嚼字的功力又深厚了一层,酸的她牙齿难受!

林美娟用手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掌,努力控制住不当众失态,因为她现在真想扑上去,狠狠的扇唐诗诗几个耳光!

这该死的小贱蹄子!真想撕烂她的嘴!

唐诗诗对林美娟等人恨不得吃人的目光视若无睹,看到她们越是生气,她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的迷人!

唐国端怒视着这群豺狼,紧紧的站在唐诗诗的身边,高度警惕着。

凌素素见林美娟被唐诗诗堵得哑口无言,她眼皮一动,就要开口。

看到凌素素又要开口,唐诗诗对着凌素素笑眯眯的说:“还有你!这年头做小三都做到你这么趾高气扬的,还真是少见!你挺着个大肚子,没事出来满世界的乱跑,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凌市长的女儿被人搞大了肚子,至今还没被娶回家去吗?丢人现眼这四个字,你身边这么多长辈,还要我来教会你?”

凌素素听唐诗诗这样说,心里有种正中下怀的得意,她此刻眼中已经盈满了委屈的泪水,抬头看着唐诗诗,一脸无助,颤着声音开口,说道:“唐诗诗,你已经有了我小叔叔,为什么还揪住我不放?我跟陆涛是真心相爱的!”凌素素说完,就两眼一翻,一副想要晕倒的样子。

“我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们是有多么的真心相爱了!又是怎么个真心相爱法了!”唐诗诗挽着凌睿的胳膊,嘲讽一笑,说道:“你如果真的爱他,就不该挺着个肚子站在这里,不过,我劝你,赶紧的到医院里做个全套的检查,你整天这样拿肚子里的孩子不当回事,难保——还是仔细检查下比较好!”

凌素素听了唐诗诗的话,身子一个机灵,她心虚的看了唐诗诗一眼,暗道:难道她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昨晚上她才知道莫小惠死了这件事,难道那个死女人临死之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凌素素一时间心乱如麻!

“素素,要不我们去里面找医生看看!”林美娟见讨不到上风,立刻改变策略,今天她的目的就是要见到凌老太爷,过程虽然不如预期的美好,但结果最重要!

“不用了­奶­­奶­,我就是站的时间长了,脚酸!”凌素素并没有顺着林美娟的话往下说,她现在是真的害怕进医院。

唐诗诗将凌素素的心虚看在眼里,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凌素素的弱点就是肚子里的孩子,估计她很是怕陆涛知道她今天这样不顾惜孩子伙同全家来闹事!

快门一个劲噼里啪啦的乱闪,唐诗诗脸上那层优雅得体的都面具差点挂不住,她如愿的看着林美娟跟凌素素,黄晓娟凌浩齐刷刷的变脸,就连凌卫国的老脸也挂不住,看着唐诗诗,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

“你——”黄晓娟感觉到凌素素身体上传来的颤意,伸手指着唐诗诗,气愤的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市长夫人,素质素质!”唐诗诗轻轻皱了一下眉头,颇为不赞同的看着黄晓娟,脸上终于有了不悦之­色­,她冷冷的说道:“堂堂的市长夫人,言行举止犹如泼­妇­!你的这幅尊容真该让人来个大特写,让全b市的人看看真实的你!不过,能教育出一个破坏别人婚姻的女儿,光是用想的,就知道你以前在媒体面前那些惺惺作态,有多么的经不起推敲了!”唐诗诗说完,看着黄晓娟,叹息着摇摇头。

被唐诗诗这么一提醒,所有的镜头都齐刷刷的对准了黄晓娟的脸,给了她无数个大特写!

黄晓娟吓得赶紧将手给放下,面上爬过一抹局促不安,随即又佯装镇定的站在那里,只是那张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好看极了!

记者看着这些人对阵,根本就不用自己发问,只需用镜头追逐,及时按下快门就有的大爆料,无一不激动异常,自然是安静的不会出言打断。

看好戏还能爆头条,真爽!

凌睿看到林美娟等人气的恨不得杀人,又不敢再轻举妄动的样子,手指轻轻的捏了捏唐诗诗的手心。

小野猫的战斗力,出乎他意料的强大。真让他惊喜!他今天原本还准备了另外一出戏,看来,暂时先用不上了!

凌睿对着人群中的某一处,使了个眼­色­,有人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

( 今天这伙人,摆出了这样的阵仗来,他又怎么会傻的领着小野猫孤身犯险?当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唐诗诗心里压了这么久的恶气终于给发泄了出来,顿时觉得心情舒爽了很多,她看着凌睿,盈盈一笑,说道:“我们进去吧,不然爷爷等久了,可不好!”

“嗯。”凌睿温柔的笑笑,抬手将唐诗诗脸颊处的碎发顺到耳后,动作亲昵自然。

两个人刚要转身的时候,从他们一出现就没有说话的凌浩突然开了口:“等等,我跟你们一起进爷爷!”

凌睿跟凌浩对视一眼,又看了眼气的脸­色­铁青的凌卫国,问道:“爷爷也给你打电话了?”

“没有。我想见他!”凌浩的态度有些强硬,不容拒绝的说。

“那你随便,反正腿长在你的身上。”凌睿云淡风轻的说。

凌浩没想到凌睿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有些狐疑的打量着他。

凌睿跟唐诗诗却没再理会这些人,抬腿向医院走去。

“走我们一起进去!”黄晓娟拉着凌素素跟林美娟说道:“这次看他还敢不敢让人拦着我们?”黄晓娟故意大声的嚷嚷道。

反正今天她已经丢大人了,现在能将凌睿给拉下水,她也算赚到了!

“你就别进来脏了医院的这块地了!”黄晓娟的声音刚落下,一道苍老但有力怒喝呼啸而来!

众人只见到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在一个美艳­妇­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凌老太爷跟凌悦。

林美娟看到凌老太爷跟凌悦两个人是从医院电门头上的那面窄墙处绕了过来,心中一惊,暗叫不好!他们刚刚说的那些话,都已经被凌老太爷给听去了!

“爸,你身体还好吧?我们都很担心你!”见到怒气冲冲的凌老太爷,林美娟虽然心里惊惧,但是仍然坐着补救工作,现在她,俨然就是一个孝顺公公的好媳­妇­的样子,那一脸的激动跟担忧,真的是像真的一样。

凌老太爷深深的看了林美娟一眼,然后冷哼一声:“还没被你们给气死,怎么你很失望?”

“爸,你这是说什么话!”林美娟身子一颤,头脑有些昏,连忙低头小声的说。

凌老太爷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都不给她留情面,果然是都将刚刚他们说的话给听到了,该死!今天竟然又被凌悦呣子给摆了一道!

林美娟抬眼偷偷看向凌睿等人,目光落在了耿长生的身上的时候,暗暗咬牙!

“爷爷,我们都很担心你的身体!”凌浩走上前,仔细的将凌老太爷从头看到脚,放心的松了一口气,说道:“看到你康复,我也就放心了,可以安心的工作了!”

凌老太爷对凌浩的殷勤示好,不置一词,他转头看着凌卫国,冷冷的开口,问道:“你也是来关心我死不死的?”

“爸,我错了!”凌卫国被凌老太爷问的老脸通红,不过他一生都过于刚直,是非分的清楚明白,所以很­干­脆的认错。

凌老太爷点点头,目光掠过恨不得躲进地缝里的黄晓娟跟凌素素,直接落到了唐国端的身上,眼中浮现出一丝激动,但是下一秒,他就将目光看向了唐诗诗。

刚刚唐诗诗的伶牙俐齿,口风如刀,对凌睿以及凌悦的百般维护,他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样的唐诗诗让他的心里五味陈杂。

“我要的草莓燕麦粥呢?怎么没给我带来?”看着唐诗诗跟凌睿的手中空空如也,凌老太爷不开心的皱起了眉头。

嘎?唐诗诗莫名其妙的看了凌老太爷一眼,又飞快的看向凌睿。

“正事没办完呢,就知道吃!”凌睿不悦的看了凌老太爷一眼,名不正言不顺的就想要劳动他媳­妇­儿的大驾,想得美!没门!

凌老太爷怒瞪了凌睿一眼。

林美娟等人,耳尖的听到凌睿口中的“正事”两个字,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凌老太爷转身对着那群早已经入戏太深,失去言语的记者,和蔼的笑笑说:“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今天让诸位看笑话了!不过既然诸位今天来了,我也借这个机会,郑重的宣布一件事情!”

听到凌家老太爷有大事情要宣布,这些人今天简直要感动的痛哭流涕了,终极大boss出来了,这事情肯定不一般!他们今天这一趟真的是没有白来!

“爸!”林美娟这次是真的惊慌失措了,她已经猜到凌老太爷想要说什么,顿时觉得有种覆顶之灾!

凌老太爷根本懒得看林美娟一眼,他对着镜头,清了清嗓子,威严的说:“我今天在此郑重宣布:将皇朝集团的所有权完全交给我的女儿凌悦,从现在开始,凌悦就是整个皇朝集团的所有人,所做一切决策,无论大小,都无需经过我!”

凌老太爷的话一说完,快门亮的像是要闪瞎所有人的眼一样,有个不更事的记者白痴的问:“凌老太爷,你这个决定是自愿的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老头子不是自愿的了?”凌老太爷不悦的一瞪眼,将那小记者吓得身子往后一缩,立刻就有人将他给挤到了一边,争相的对凌老太爷跟凌悦发问。

“凌老太爷,请问,您对皇朝集团的现状有何看法?你觉得皇朝集团在凌悦总裁的经营下,是否能达到您预期的目标?”

“凌老先生,请问,您为什么将皇朝集团这么大的家业独独留给凌悦女士一人?是否您觉得凌家其它人都在经商方面无人能及凌悦女士?”

“凌老,请问,您对酒店业的未来发展状况有什么样的建设­性­的设想没有?能否给我们透漏一下?”

“凌老,请问您对唐诗诗女士跟凌少将的婚事怎么看?是否如外界传言的那样,您其实是迫于无奈才同意唐女士进门的?”

“……”

凌老太爷对这些记者连珠炮似的发问有些应接不暇,大多数问题只是象征­性­的应付几句了事,但是当记者提起唐诗诗的时候,凌老太爷难得认真的说:“我对这个孙媳­妇­很满意!”

凌老太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秒杀了林美娟等人心中唯一的幻想,就连唐诗诗心里都有些不敢置信,她看着凌老太爷,觉得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一样,眼前的也都是幻影,这句话从凌老太爷的嘴里说出来,给她的感觉那么的飘渺,那么的不真实!

“那到底凌少夫人在哪一方面,让凌老特别中意呢?”看到凌老太爷一脸的笃定,一名记者好奇的问。

其实,她问出了现场大多数人的心声,她们对唐诗诗其人,现在已经无比的好奇。

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两度嫁入豪门,而且一次比一次嫁的好,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莫非真的有什么妙招?

“孝顺,懂事,护家,勤快,做的一手好菜,下的一手好棋!”凌老太爷慈祥的笑着说道。

这些记者听到凌老太爷的话,心里只觉得他是在应付。

不过还是有那 ...

(么几个嗅觉灵敏的记者,立刻问道:“听闻白家有位小姐棋艺高超,不知道跟凌少夫人比起来,孰高孰低?”

“我这孙媳­妇­,是个深藏不露的,她只是随便摆了个棋局,我老头子研究到今天,也没参透得了!”凌老太爷避开记者的雷区,笑着回答。

那记者见凌老太爷并不上当,顿时有些讪讪的。

“那凌少夫人有没有什么是凌老所不满意的?毕竟人无完人嘛!”另外一名记者笑问。

“这还真有!”凌老爷子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将所有人的胃口都给吊了起来,包括唐诗诗的。

“能不能具体说说?”那名记者又问。心里却高兴的想:这次又有八卦可以发挥了!

“这个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倔!太护短!谁要是敢伤着她重要的人——哼哼!”凌老太爷的那两声冷哼无限的引人遐想,让有些本来就心虚的人,心慌的厉害,若不是人群拥挤,说不定连站都站不稳了!

这凌老太爷哪里是在说唐诗诗的缺点,分明就是在借此警告他们!

“凌悦女士,现在应该称呼您凌总裁了,请问您对凌老今天的决定有没有什么想法?是不是这一切都早就在您的意料之中?”

记者见从凌老太爷这里探听不到什么,就赶紧的调转火力,对着凌悦开火。

“想法?用现在一句流行语来说就是亚历山大!”凌悦的语气诙谐幽默,她看着那名记者说道:“关于皇朝集团的事情,我父亲早在几日前就当着全家人的面宣布过了,现在只不过是迫于形势,提前对外宣布罢了。”

“那您是否会觉得自己在能力方面无法胜任呢?毕竟这次是凌老完全的放手。”

“无法胜任也胜任了二十几年了,而且自从我当上执行总裁那一天开始,我父亲也就再没有Сhā手过决策上的事情!”凌悦脸­色­微微转冷,显然是对这名记者带着怀疑攻击的话态度十分的不满。

这些记者听到凌悦这样说,想起皇朝集团这些年在业内一枝独秀,不禁对凌悦更加的刮目相看起来。

“凌总,我是b市xx台的记者,不知道能不能跟您提前预约个时间到我们电视台的《名人秀》栏目做客?”

“这个请跟我的秘书预约!好了,今天我们只是来接老爷子出院,要是大家还有什么疑问,敬请留意皇朝集团记者招待会的发布时间,到时候还请各位赏光!”凌悦见凌老太爷有些疲累了,对着那些记者友好的笑笑说。

这些记者一听说皇朝集团还会有记者招待会,也就不再纠缠,让开一条道,让凌悦等人过去。

“还不快过来?还在跟我使小­性­子?”凌老太爷走了几步,停下,对着唐诗诗说。

凌睿捏了捏唐诗诗的手,唐诗诗迈步朝凌老爷子走过去,和凌悦一起,扶着凌老太爷上了车。

记者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一幕,不过他们对唐诗诗扶着凌老太爷时候的表情非常的好奇,没有受宠若惊,也没有笑容,倒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情愿!再联想到凌老爷子先前说的唐诗诗­性­子倔的话,猜测着凌老太爷可能是不知道什么事惹恼了这孙媳­妇­了,这会正闹脾气呢!

这唐诗诗脾气还真是挺大的,连凌老太爷都敢甩脸­色­,不过看凌老太爷一脸乐呵的表情,看来这唐诗诗在凌家很受宠啊!跟传言的凌老太爷不喜这个孙媳­妇­,一点也不符!

传言果然不能信!

这群人已经忘记了自己才是传言的最大的制造人!

凌老太爷被凌悦跟唐诗诗搀着上了车,凌睿开车,唐国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耿长生只好自己打车回去。

一路上,大家几乎都没说什么话,但是凌老太爷的脸上一直笑容不减,乐呵呵的,唐诗诗几度怀疑,这个老头不会被人给弄傻了吧?

凌老太爷他们一走,林美娟等人就跟落水狗一样,灰溜溜的离开了。

凌素素坐着陆涛给她配的专车,径直的去了陆氏大楼,而林美娟,凌卫国等人则是上了凌浩的专车。

一上车,黄晓娟就最先忍不住痛骂起来。

“唐诗诗这个小贱人,狐假虎威的,竟然当着那么多媒体的面,不顾惜凌家的脸面,真不知道,爷爷是怎么想的,竟然接受她了,这以后,我们凌家人的脸面要往哪里搁?”

“闭嘴!”凌浩厌恶的看了黄晓娟一眼,冷冷的开口。

“往哪里搁?你怎么不先问问你还有没有脸?­操­的闲心倒不少!我问你们,今天那些记者谁招来的?”凌卫国怒气冲冲的对着坐在后排的三个人问道。

凌卫国鲜少发脾气,但是他以发起火来,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黄晓娟吓得立刻不敢吱声。

林美娟见到凌卫国这个时候朝他们发火,刚刚在唐诗诗跟凌老太爷那里受的一肚子气,蹭蹭的就冒出来了。

“你对我们发什么火?有本事你刚刚该说句话啊?眼瞅着老爷子将家产都给了凌悦,你连个屁也不敢放,现在有本事了,跟我们发火有什么用?”林美娟凄厉的声音响彻在车里,吓得凌浩的司机缩了缩脖子。

凌浩则是一副疲累之态的倚在靠手上,眼帘微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凌卫国听到林美娟这样说,气的身子直发抖!他一直以为自己这个媳­妇­不过是有些惯孩子罢了,没想到,竟然还这么的贪婪,一直妄想着自己不应得的东西!

“我怎么不可理喻了?都是凌家的子孙,凭什么好处都让她给占去了?那么大一个集团,全都给了凌悦,凭什么?”林美娟吼道。

“你说凭什么?你这些年除了在家养尊处优,挑拨是非,可有为集团出过一分力气没有?凭什么凌悦累死累活的努力了二十多年,现在要将东西给你们?你们当中可有一个人,能挑起这个担子?”凌卫国冷哼一声,看到仍旧不服气的黄晓娟跟林美娟,说道:“不吃里扒外的扯后腿,不出来丢人现眼就已经是好的得了!”

“你才吃里扒外!也不知道凌悦一家子给你喝了什么黄汤!真是将你给灌迷糊了!胳膊肘往哪拐你都分不清了!”林美娟继续言辞犀利的跟凌卫国叫板!

“我不知道,你知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还出来遭老爷子白眼做什么?真以为你什么都看得懂了?”凌卫国鄙夷的看了林美娟一眼,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林美娟被凌卫国那一眼看的心一颤,旋即也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凌睿的车子才开进凌宅,唐诗诗刚刚下车,正扶着凌老太爷下车呢,凌浩的车子便开进来了。

林美娟等人匆匆下车,走上起来,恭敬的而又带着悔恨的跟凌老爷子道歉说:“爸,今天的事情,是我们不对,没想到那里会突然的蹿出那么多记者来,我们当时都被惊呆了。”

“爷爷,你身体刚恢复,先进去休息吧,我们知道错了。”凌浩一见到凌老太爷听了林美娟的话眉头深锁,连忙开口补救。

...

( 林美娟想着死不承认那些记者跟他们有关系,其实凌老太爷哪里会看不出来?现在这样的情况,越隐瞒就会越适得其反。

“凌浩啊,你是个有出息的孩子,贵为一市之长,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一直都认为你心里十分的清楚。”凌老太爷看着凌浩,心里有种无力的叹息。

住在医院里的这几天,凌悦已经将凌浩利用职权之便,在皇朝酒店挂账贪墨的事情跟凌老太爷说了,其实,这些事情几年前就有人捅到了凌悦的面前,但是凌悦为了凌浩的仕途着想,一直隐忍着没说,没想到这些年凌浩越发的变本加厉了,凌悦也快要给他兜不住了!

“爷爷,您的教导,我一直记在心里。”凌浩心里一沉,面上越发的恭顺。

“嗯,这就好!这几日,你跟你媳­妇­就搬到市里给你们配发的那套房子里去吧,以后,你们就住在那里,我身子不好,医生说要静养,这家里必须清净!”凌老太爷说完,面­色­平静的看着凌浩。

“爷爷——”

“爸!”

不等凌浩回话,黄晓娟跟林美娟同时开口,面­色­慌乱!

老爷子这是准备分家?就这样一句话将人给赶出凌家大宅?

“爷爷,我以后保证不会再闹了,这里都住了这么多年了,住习惯了,我不想搬出去。”住到那套四室两厅的房子里,哪里有这豪宅里舒坦?而且,这些年她养尊处优的过惯了,家里这么多佣人伺候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肯再去受那个苦?

“爸,我跟卫国也都这把年纪了,凌浩也不年轻了,就别让他们搬出去了,这我以后想他们了,见上一面都不方便,就别让他们搬了,啊?”林美娟说着动了情,眼角沾了泪。

这次的泪水可不是掺假的,一想到她老了儿子却要被赶离身边,心里就难受的要命。

“你要是不舍得,也跟他们一起住过去。”凌老太爷看着林美娟,眼睛一眯,说道:“反正那套四室的房子,再多住下你,也足够了!”

林美娟呐呐的闭了嘴,她可不要跟儿子儿媳­妇­一起住到那个小火柴盒里。

林美娟这样的反应完全都在凌老太爷的意料之中,他冷哼一声,转身就要往屋里走,这才发现唐国端并没有下车。

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失落,凌老太爷走到车前,主动的拉开车门,对唐国端说:“进来坐坐,喝杯茶!”

“不必了,我怕一下车,脏了鞋底!”唐国端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这才将注意力都放到了唐国端的身上,先前他们的注意力都一直被凌睿跟唐诗诗和老太爷给牵引着,根本没注意这么一号人物。

黄晓娟看到凌老太爷这么礼遇唐国端,而唐国端又如此的不识抬举,认为表现的机会到了,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对着车里的唐国端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家教,一点不懂的尊重长辈!”

说完黄晓娟就开始沾沾自喜起来,说不定她这么一表现,老太爷就留下他们了也说不定。

“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死了,有娘生,没爹养,的确是缺乏教养,不及你有礼貌!”唐国端看了黄晓娟一眼,眉目微抬,淡淡的说。

凌老太爷听到唐国端的话,身子一颤,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

“你——你——”黄晓娟没想到唐国端会这样说,指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最后冒出一句:“果然是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

“啪!”的一声,黄晓娟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被唐诗诗给扇了一巴掌!

这个女人竟然敢这样侮辱唐叔叔,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黄晓娟脸上火烧火燎,脑袋里嗡嗡一片,等她看清楚打她的是唐诗诗的时候,顿时如同一条发了狂的疯狗一样,就要朝唐诗诗扑过来!

“啪!”又是一声!黄晓娟的一边脸上,连续挨了两巴掌,红肿的吓人,那错开的十个指印,跟一把小扇子似的。

“谁?!又是哪个贱人打我?”黄晓娟几近疯狂的大喊,目光对准了凌老太爷身边的凌悦,毒如蛇蝎。

她刚刚并没有看清楚是谁出的手,所以第一念头就是凌悦!

“我!”凌老太爷大喝了一声,冷厉的盯着黄晓娟,问道:“怎么?你还想打回来?”

“爷爷,你——你为什么也跟外人一样来欺负我?”黄晓娟捂着被打的半边脸,委屈的哭着问。

“外人?这里哪个是外人?你这个不知道轻重的东西!给我滚出凌家!”凌老太爷气的浑身发抖,幸而凌悦跟凌睿在一旁搀着,不断的给他顺气才勉强支撑住,他看着刚进门的耿长生说:“长生,将这个泼­妇­给我送回黄家去!”

耿长生刚一进门就见到凌老太爷发这么大的火,还指着黄晓娟说要将她送走,不禁呆了。

“爸,晓娟她再不对,也是凌家的媳­妇­,这送回黄家算什么事?您消消气,我来教训教训她!”林美娟一听形势不对,立刻上来灭火。

黄晓娟被刚刚凌老太爷的话给吓得傻了,这被送回黄家去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传出去,她这没脸再出来见人了!

于是,黄晓娟将祈求的眼神落在了凌浩的身上,她看的出来,凌老太爷给凌浩还是留了一丝颜面的。

只是凌浩根本对黄晓娟的求助置之不理,他跟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对面前的一切无动于衷,好像根本就是事不关己一样。

黄晓娟的心一寒,听到林美娟给她求情,感激的看向自己的婆婆,却在一转头的时候,另外的一边脸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黄晓娟这下可算是狼狈至极,被人当众甩了三巴掌,脸上肿的连爹妈都认不出来了。

她刚想抱怨林美娟,却看到林美娟朝她打眼­色­,立刻哭求着凌老太爷说:“老爷子,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您大人大量,就饶过我这一会。”

“长生,将人送走!”凌老太爷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将黄晓娟给送走,谁求情都不管用。

凌卫国见大局已定,对着哭闹不休的黄晓娟说:“你先回娘家住几天,等那边收拾好了,就跟凌浩一起搬过去!”

黄晓娟听公公这样一说,收住了眼泪,见凌老太爷没再说什么,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些,看来凌老爷子并没有打算让自己跟凌浩两个离婚的意思,也就听话的回去收拾了点东西,跟着耿长生离开了。

“爸,我这就让人去收拾房间,好让凌睿跟媳­妇­住下。”黄晓娟被送走后,林美娟立刻大献殷勤的说。

“不必了,我们不会住在这里。”凌睿可还没有忘记上次在这里吃饭的时候,那起红花事件。他看一眼唐诗诗,发现她听到自己的话,放心的吐了吐舌头,心里得意,他就知道,小野猫是不愿意住在这里的!

这里虽然比君家大院豪华,但是远没有君家大院住起来舒适。

凌老太爷听到凌睿的话, ...

(眸子一暗,看着唐诗诗问道:“孩子,你还是不肯原谅爷爷?爷爷先前是老糊涂了,做了错事,你总要给爷爷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众人见凌老太爷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话,还是头一回,纷纷将目光移向凌老爷子,却发现他此刻的目光并没有看向唐诗诗,而是看着还在车里坐着,固执的不肯下车的唐国端。

凌卫国细细的打量着唐国端,眼中涌动着浓浓的不解之­色­。

“凌爷爷,你言重了,我当不起。”唐诗诗淡然的看着凌老太爷说道:“我跟君爷爷说好了晚上要回去君家大院住的。”

唐诗诗不好当这么多人的面,薄了凌老太爷的脸面,让他下不来台,只好抬出君老爷子。

“哼!这个死老头,什么都跟我抢!”凌老太爷不服气的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戳,恨恨的说道。

唐诗诗无奈的看了凌睿一眼。

“好了,你刚出院还是赶紧的上去休息,我跟诗诗先送唐叔叔回去,不然唐婶婶在家里该等急了!”凌睿接到唐诗诗的暗示,开口说道。

“那好!”凌老太爷顺着台阶下来,看着唐诗诗说:“有空就来陪陪我老头子,我也会去看你们!”最后一句话,却是看着唐国端说的。只是唐国端坐在车里,身子动也未动,脸上面无表情。

“行了行了,赶紧进屋吧你!”凌悦也瞧出了苗头不对,对着凌老太爷说到,然后又歉意的看着唐国端说:“亲家,今天对不住,不能招待你了,我跟泽宇改日上门去叨扰你们,好几天没见到晓芬姐了。”

唐国端点点头,算是答应。

凌睿跟唐诗诗上车,将车子开出了凌宅。

凌老太爷站在那里,看着车子开出自己的视线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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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票票和5分评价票!

再次为昨天晚更的事情致歉!

我上传了设置的八点,但是因为审核没有通过,中午下班的时候才知道没有发出来,呜呼!

以后若是有更新时间上的变动会即使的通知大家的,这次实在是意外!

谢谢一直支持我的亲们!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29:不喜欢说,只喜欢做!

( “爸,进去吧!”凌悦也看出凌老太爷的不同寻常来,这凌睿的车子都看不到了,老爷子还在这里不肯进去。ww这决计不是因为凌睿跟唐诗诗。

“嗯!住了几天医院,可把我给憋死了!还是家里好!”凌老太爷说着,迈步进了屋子。

凌悦看看若有所思的凌卫国,也招呼了一声:“大哥,我们也进去吧。”

“嗯!”凌卫国从神游中回过神来,点头应了一声,跟上凌悦的脚步,只是在进屋之前,却仍旧忍不住向门外看了一眼。

“看什么呢?”林美娟发现了凌卫国的不正常,顺着凌卫国的目光看去,却发现什么也没有,狐疑的问。

“哼!”凌卫国看都不看林美娟一眼,冷哼一声,背着手进了屋。

凌浩见他们都进屋去了,轻轻的拽了拽也要进屋的林美娟的衣袖,林美娟心领神会,看了一眼进屋的人,悄声问道:“怎么了?”

“妈,一会你去求我小姑姑,让她劝凌睿不要让那些记者将今天在医院门口发生的事情给播出去!”凌浩神­色­凝重的说。

“这事你办不了?”林美娟吃惊的看着凌浩问。

他好歹是一市之长,让那些媒体噤声,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今天她最终选择在媒体面前跟凌睿撕破脸,就是仗着这层关系在,她相信那些记者什么的不敢乱写!

凌浩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刚刚在车上的时候,就给秘书发信息让他处理这件事,但是刚刚秘书回复说了,这事有人介入,媒体他们根本压不住。凌浩听到秘书这样一说,心里一凉!秘书口中的那个人,除了凌睿,还能是谁?!

林美娟吓得腿一软,差点一ρi股做到地上去!

她就是再不懂政事,这些年也耳濡目染的知道了很多,尤其是儿子明年要大选,如果这件事曝光的话,结果可想而知!

凌浩见林美娟这个样子,连忙扶着她的身子,继续小声的说道:“这件事,凌睿必然不肯善罢甘休,万不得已,我们只好推出一个人去。”

“谁?”林美娟抓紧了凌浩的胳膊,颤着声问道。

“我媳­妇­!她­性­子冲动,平时就没少得罪那一家子。”凌浩的眼睛不知道飘向了哪里,轻声的说道:“这件事要是被抖了出去,明年大选……”

“我知道了!你放心!可是你媳­妇­那边——”林美娟一想起黄晓娟来,就觉得头疼,这个媳­妇­除了有个好点的家世外,简直是一无是处,草包一个。

“妈,她在,只能拖我的后腿,就让她在娘家住着吧,住的越久越好!”凌浩像是痛下了决心一般的说道。

“可是——”林美娟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在看到凌浩苦恼的紧锁着的眉头的时候,最终点了点头。

凌悦一进去,就被凌老太爷喊进了书房。

林美娟进屋的时候,看到凌卫国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喝茶,然后又抬头看了一眼凌老太爷的书房,紧紧的关着门,她狠狠的瞪了那扇门一眼,然后看着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凌卫国,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心里再气,林美娟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发作,只得也学着凌卫国一样,一ρi股坐在沙发里,气的大口喘着粗气。

凌卫国根本没有在意林美娟的情绪,他此刻正给自己倒茶,看着那茶叶翻滚,闻着那茶香袅袅,怔怔的出神,连茶水溢出来了都没有发现。

“你做什么?魂被谁勾走了?”林美娟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呛到。

凌卫国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他将茶壶给放下,神­色­复杂的看了林美娟一眼,静静的不说话。

林美娟被凌卫国看的心里发毛,这样的凌卫国,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也顾不上生气了,不禁担忧的问道:“老头子,你这是——这是怎么了?”

凌卫国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起来。

凌卫国的这副样子,林美娟只在凌卫国做检察院院长那会,遇到重大的难以抉择的大案要案的时候才见到过,自从凌卫国退休十几年来,再也没有见到过他这幅表情,今天这是怎么了?

林美娟心里慌了,她站起来,走到凌卫国的身边,抬手试向凌卫国的额头。

凌卫国忽的睁开眼,一把甩开林美娟的手,烦躁的说:“你又在这里添什么乱!”然后不理会被吓了一跳的林美娟,一个人蹬蹬蹬的上楼去了!

“发什么神经这是!”林美娟回过神来,看着凌卫国的背影,愤愤的骂道,然后一ρi股又坐进沙发里,生起了闷气。

一会,她要怎么开这个口?

书房里,凌老太爷从进来后,已经坐在那里出神了半天了,后来凌悦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爸,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说?”她可没时间陪着老爷子在这里枯坐着,这些天她老公忙里忙外的,人都累瘦了!

“你要是没事,我去公司了,这几天,泽宇可累坏了。”而且,她都已经好几天没跟老公好好的说说话了。

“你心里就只有老公孩子的,现在你拿着儿媳­妇­也比我这个爸爸亲!哼!”凌老太爷看着凌悦脸上的急­色­,吃味的开口说道。

一想到凌悦在唐诗诗跟凌睿领证的当天,招呼都没跟自己打一个,就将皇朝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送给唐诗诗了,凌老太爷心里就特别的不是滋味!倒不是他心疼那些股份,而是觉得,现在自己在这个女儿心中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他其实是有话要跟凌悦说的,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且,在事情没有完全的证据面前,他也开不了口,即便是他心里已经非常的肯定!

算了,还是再等等!

“爸,你这多大年纪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争风吃醋的!”凌悦见凌老太爷竟然耍起了小脾气,无奈的扶额。

“老小孩,老小孩,你没听过吗?”凌老太爷被凌悦这一数落,脸红脖子粗,理直气壮的吼起来。

“听过,听过,听过总行了吧?”幼稚!凌悦在心里加上这样一句话,真拿他没办法!

“算了,我老头子不屑做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凌老太爷怎么会看不出凌悦的心思,赌气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走了你可别怪我!”凌悦一听凌老太爷这样说,也不管他这话是真情还是假意,立刻转身往外走,边走还边嘟囔着说:“真是的!说得好听!你做的强人所难的事还少吗?”

“你这个臭丫头!说什么?给我回来!”凌老太爷年纪大了,眼睛有点花,但耳朵并不聋,再说凌悦根本就是故意要让他听到,自然也就不克制音量,所以,凌老太爷将刚刚凌悦的抱怨听得一清二楚。

“回去挨骂吗?我又不傻!”凌悦说着推开门,一溜烟的蹿了出来。

身后还有凌老太爷大声的咆哮声:“你个臭丫头!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凌悦听到凌老太爷这底气十足的一声,知道他身体这是恢复了,根本没有什 ...

(么事情,放心的下楼。

“他姑姑!”林美娟看到凌悦下楼,连忙站起身来,一脸巴结的笑意,对着凌悦喊。

凌悦站定,转身看着林美娟,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淡淡的说道:“大嫂,你今天可真是威风了,我还真不知道,你们竟然能煽动那么多的记者,围攻军医总院很有成就感吧?”

“他姑姑,你就别再臊我了,大嫂是老糊涂了,这会儿都后悔死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大嫂这一回,啊?”林美娟听了凌浩的话以后,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她是越想越害怕,越想心里越没着没落的,这不最终只得腆着脸,跟凌悦来服软,说些软话,希望凌悦能跟凌睿说说放他们一马。

“大嫂,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凌悦看着林美娟,一双美妙的眸子里似笑非笑的,点点冷意闪烁,看的林美娟觉得异常刺眼。

“他姑姑,毕竟都是一家人,我们做错了事,你们也会跟着面上无光不是?”林美娟尽管心里恨得要死,但是脸上却仍是满脸的愧疚不安,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她是真心悔过的。

凌悦看着如此虚伪的林美娟,心中冷嘲:这一套都用了几十年了,我看着都腻味了!

“大嫂,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也知道凌睿是什么脾气,他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哪里能这么容易就更改了?”凌悦不咸不淡的将事情给推了个­干­净。

呵!这样就受不了了?当初你们几个人合谋撺掇老爷子羞辱我儿媳­妇­,又联合外人弄假证明坑害我儿媳­妇­,害的我儿媳­妇­离家出走,害的我们全家不得安生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今天,才这点教训,你们就受不了了?

“凌睿,毕竟是你儿子!你就帮大嫂说两句好话!”林美娟一听凌悦这样说,急眼了。

“大嫂,就如同你所说的,这个儿子我没有将他教好,他心中只有善恶,没有长幼,不懂得什么尊老。”凌悦想起林美娟今天在医院门口,对着凌睿那咄咄逼人的架势,心里就有一股怨气!

“你呀,唉!其实大嫂实话跟你说了吧,这次我跟你大哥,也是受了凌浩媳­妇­的撺掇,喝了迷魂汤了!还有那些记者——唉!”林美娟见凌悦不为所动,只得将黄晓娟这头替罪羊给牵了出来,并顺带着提了提凌卫国。

她知道,凌悦跟凌卫国兄妹俩的感情还是十分要好的。

果然,一听到林美娟说起凌卫国,凌悦脸上的表情变了一变,她­阴­沉着脸,看着林美娟,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林美娟不明白凌悦那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心里忐忑不安的想要再追过去,却被一声暴喝,给吓得站在了原地。

“站住!”这一声来自楼上的凌卫国。

凌卫国刚想着去找凌老太爷,就听到林美娟将今天之事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黄晓娟的身上,而且也承认了那些记者是她们找来的。

凌卫国不傻,知道林美娟这是拿黄晓娟出去顶包!他没想到自己的媳­妇­,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黄晓娟那样冲动的­性­子,心无城府,怎么可能想出这样的主意来?还能将自己给拖下水?!

“你喊什么喊?”林美娟看凌悦已经走远,气的跺了跺脚,回头对着凌卫国不满的说。

“你们两个喊什么喊?!”凌老太爷一推书房的门走出来呵斥道。

刚刚林美娟对凌悦说的那些说,他自然也听了个清楚明白。

“爸!”林美娟一看到凌老太爷出来,心里更加的没底,她哭着喊了一声凌老太爷,刚想张口说说那些媒体的事情,就被凌老太爷高喝一声打断。

“哭什么哭?我这还没死呢!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凌老太爷用拐杖用力的一撞地板。

林美娟吓得身子一缩,旋即哭的更大声,边哭边说:“爸,这件事,是我糊涂,可是我也是担心你,凌睿将你送去军医总院,连耿管家都不让跟着,你说我们能不多想吗?我去探病,却总是被人拦着不让进去,防我跟防洪水猛兽似的,你说说,拿我们当什么了?”

林美娟越说越觉得委屈,声音也越发的大了起来:“爸,你将皇朝集团都给凌悦,我们没有意见,毕竟这么多年,都是她尽心尽力的打理,集团能有今天,她居功至伟,功不可没,但是你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毁了凌浩,同是你的孙子,你怎么能这么的偏心?”

林美娟说道这里,伤心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到这个时候,她们已经不得不对皇朝集团的事情放手!虽然心里很不甘,但是眼下的局势,已经迫使她们不得不这样!

“谁跟你说,他们要毁了凌浩的?”凌老太爷看着这样的林美娟,气的胡子直翘。

这个儿媳­妇­,一向装的大方得体,其实心里怎么也摆脱不了那种小门小户的狭隘,骨子里贪得无厌的很。

“爸,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今天的事情一上报,凌浩的脸还往哪搁?他好歹是个一市之长,你让他今后在政府里怎么做人?”林美娟继续哭诉着。

“哼!你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就该想到这样的后果!”凌老太爷烦躁的看着林美娟,突然心中升起一种无力感,这些年,他努力的维持着这个家里的平衡,总想着,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哪怕知道这只是个表面的,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是平时对他们太纵容了,才养成他们如今刁蛮的­性­子,出了事情,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的改正错误,而是推卸责任!

“爸,我们都知道错了,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跟凌睿说说,让他不要将这件事捅出去!爸,我不是为了自己,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好啊!”林美娟敏感的嗅到凌老太爷态度里的那丝松动,更加不遗余力的劝说着,恳求着。

“你这样,是在害他!”凌卫国看着林美娟,冷漠的说。

林美娟听到凌卫国的话,眼中飞快的划过一簇怨恨的幽冷光芒,幸而她低垂着头抹泪,没有人看到。

“凌浩从小到大,你的眼里,只有工作,你连功课都没有给他辅导过,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凌浩即便是有错,也是你这个当父亲的没有教导好!”林美娟看着凌卫国,眼中全是控诉。

凌老太爷的心一震,想起唐国端今日说的那句“有娘生,没爹养”的话来,心里像是被一个说什么东西给捏着,捏的紧紧的。

“你给我闭嘴!”看到林美娟还要张口,凌老太爷冷冷的开口说:“我会给睿小子打电话说说这件事,但是至于他肯不肯卖我老头子这个面子,就不好说了!”

“爸,凌睿自小最听你的话,有你出面,肯定可以的!”林美娟听凌老太爷这样说,立刻开心的说。

“别着急高兴,你难道忘记你们前几天做的好事了?”凌老太爷说完,冷冷的看了林美娟一眼,回了书房。

林美娟被凌老太爷那带着寒意的一眼看的心里直哆嗦,她今天是将面子里子的全丢尽了!

都怪凌睿那个臭小子和唐诗诗那个狐狸­精­!

...

也不知道那个狐媚子是用了什么手段,现在连老太爷也转了风向了!一想起今天在医院门口,凌老太爷对待唐诗诗的态度跟对待他们的,天差地别的,林美娟心里除了不甘还是不甘!

凌睿跟唐诗诗送唐国端回慧博花园,一路上,三个人彼此无话。

唐诗诗好几次想要张嘴,但是看到唐国端­阴­沉的脸上像是罩着快乌云似的,就吓得不敢开口,凌睿则是将今天唐国端的反常都看在了眼里,默默地放在了心上。

还没到慧博花园的时候,凌悦就打电话来了,凌睿好心情的接了电话,结果再听到凌悦的话后,脸­色­转冷。

“妈,你就不该一直这么心软!”凌睿的声音带着恼意。

“睿小子,不说别的,你至少该给你大伯个面子。”凌悦知道凌睿的脾气,其实她又何尝愿意开这个口,但是一想到夹在中间的凌卫国,就忍不住还是给凌睿打了电话。

“我大伯不会介意我这么做!”凌睿肯定的说。

只是凌睿全副心思都在开车和打电话上,没有注意到,当他说出大伯两个字的时候,唐国端脸上的那片乌云又厚重了一分。

“道理上他是不会介意,但情理上不代表他心里不会难受!”凌悦叹一口气说。

“就这么放过他们,我不甘心!我凌睿的媳­妇­难道就这么好欺负?”凌睿愤愤的说。

一边的唐诗诗,将电话的内容给听了个七七八八的,也大体明白是怎么回事,拉了拉凌睿的衣袖,摇了摇头,表示她不在意。

其实,她没有想将事情闹得这么大,但是那些人不懂得见好就收,倒是成全了她,当着那么多媒体记者,她将凌素素,黄晓娟,林美娟给骂的哑口无言,一想起来就觉得十分的过瘾,这已经足够了!

凌睿看到这样的唐诗诗忍不住生气的瞪了她一眼,这小野猫,心还是太软了!

“妈也不甘心!”凌悦也很惆怅的说。

“我快到家了,不说了。”凌睿并没有给凌悦一个肯定的答复,就切断了通话,而凌悦打完电话,觉得心里没有好受一些,反而更加的堵得慌,心里对林美娟那些人越发的恼恨!

凌睿开着车子刚拐进小区停好,凌老太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凌睿看着手机,眉头一皱。

“睿小子,你将人给送到家了吗?”电话一通,凌老太爷就问道。

“凌老爷子,这点事情就不劳烦您挂记了,您有何吩咐?”凌睿原本沉静的眸子里泛起一丝冷意,讥诮的开口,态度疏离。

这个时候打电话给自己,决计不是光关心自己到没到家这么简单!

唐诗诗一听电话是凌老太爷打过来的,正要推开车门的手,收了回来,而唐国端也是如此。

“你个臭小子!就不能好好说话?”凌老太爷怒斥着,心里因为凌睿的疏离跟嘲弄,酸不溜丢的,很不是滋味。

“这么礼貌恭敬的话,你要是都听着不顺耳,那趁早挂电话!”凌睿根本不为凌老太爷的怒气所动。

“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今天那些记者媒体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凌老太爷叹一口气问道,语气萧索了很多,他知道,凌睿是根本早就洞悉了自己的心思。

“我能怎么处理?别人怎么拍怎么写,那是他们的自由,关我什么事?”凌睿嘴角一抿,果然是这件事!

这老头子爱管闲事的毛病还没改!

真是不长记­性­!

“睿小子,我知道,这话说出来又要遭你记恨,但是这事情,你不为我们,也为你大伯想想,他身下就一根独苗,明年就大选了,你就给他留个清明的名声,让他退了吧!”凌老太爷当然知道,林美娟之所以在下面又哭又闹的,最重要的是为了什么,但是他答应的帮忙,有自己的考量!

那个位置,凌浩还是不要再呆在上面为好!

“你算盘倒是打得响,可惜,他们不会照着你铺好的路走!所以我劝你,还是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凌睿嗤笑一声说道。

凌浩要是肯放弃明年的大选,他倒着走!

“只要你将这些负面新闻给暂时压下,其余的事情我来做!你看在爷爷跟你大伯的面子上,这事暂且就这样先算了吧!啊?”凌老太爷舍着一张老脸,软语恳求着。

“这一次,我要是就这样轻易的算了,岂不是让他们觉得我跟我媳­妇­好欺负,鼓动他们下次再变本加厉!”凌睿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车子里不断转动着的水晶球说。

“不会的不会的,要是他们还敢再这么不识抬举,你要怎么处置,我老头子再不会Сhā手,绝无二话!”凌老太爷一听凌睿松了口,立刻保证道。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下一次他们还敢乱来,别怪我六亲不认,我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给够你们面子了!”凌睿说完,挂断了电话。

凌老太爷拿着不断地发出嘟嘟声的听筒,愣了半天,才缓缓的将电话放下,然后慢慢的坐到太师椅上,闭目养神起来。

凌睿挂断电话,就没有再说什么。

唐国端先下了车,嘱咐他们给他向君老爷子带好,显然是不想让他们上去,凌睿跟唐诗诗点头应了,然后开车离开。

车子开出慧博花园不远,凌睿突然靠边停了,唐诗诗知道他的心情很糟糕,主动握住了他的手说:“其实,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拆穿她们的虚伪面具,骂的他们没脸没皮的,我真的觉得已经很知足了。”

“可是,我觉得还远远不够!”凌睿神情有些沮丧,他现在一想起凌家,就从心里觉得排斥!

“这家里不能一直这么闹腾下去,今天黄晓娟不是被赶回黄家了吗?凌浩那一家子也被从凌宅给撵出去了,我觉得够了。”唐诗诗是真的觉得凌老太爷这样做,已经很公道了,至于媒体曝光的事情,她没有想过,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不必做的太过张扬了!

“你明明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怎么比我还心软?”凌睿不悦的看了唐诗诗一眼,抱怨着说。

“我不是心软,而是觉得这件事被媒体给捅出去的话,我们也会面上无光,毕竟你姓凌,我还是凌太太不是?”唐诗诗往椅背上一靠,故作嚣张的说道:“要是她们下次胆敢再来招惹我,姑­奶­­奶­我就不是动动嘴皮子这么简单了,让她们好好尝尝我这铁拳的厉害!”唐诗诗说完,还伸出一只拳头,在凌睿的面前晃了晃!

凌睿看着唐诗诗一乐,说道:“你坐到前面来。”

“我可不要,前面有狼!”唐诗诗娇嗔的说道,脸上露出甜腻的笑意。

“那我到后面去!”凌睿说着,作势就要起来。

“别!你快开车吧你!我想回去睡觉了!”唐诗诗连忙对着凌睿摆手。

“这才几点,你怎么又困了?”凌睿看着唐诗诗打了个哈欠,一双眼睛里浮上一层晶亮的水纹,忍不住说道。

“还不是你给害的,大清早的就发情! ...

(”唐诗诗脸上浮起一丝小幽怨,说道:“住在外面的那几天,我根本就没睡过踏实觉,现在自然要补回来的。”

“好,我陪着你一起补回来!”凌睿邪恶的笑笑,然后拍拍身边的位置,说道:“你确定不坐过来?这边可是不能长时间停车的!”

唐诗诗没好气的剜了凌睿一眼,这家伙又要挟自己!不过,她还真怕被交警捉到开罚单,但是也懒得下去绕路,就打算从驾驶跟副驾驶之间的空隙那里钻过去。

凌睿顺手一抄,就将唐诗诗的身子给扣在了怀里,不等她出声反抗,就俯首封住了她的嘴。

这一吻带着些许霸道而又缱绻的味道,唐诗诗很快被凌睿的气息给迷得七荤八素的,不由自主的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凌睿才将唐诗诗给塞回到副驾驶的位置上,然后又趁着给她系安全带的机会,在唐诗诗的柔软上啃了一口。

“唔!流氓!真讨厌!”唐诗诗没忍住,口申口今出口,看着自己胸前衣服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口水印子,脸上羞臊的不行!

“老婆,要不我们找个山明水秀没人打扰的地方玩车震吧?”凌睿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提议道。

“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除了­精­虫还是­精­虫!”唐诗诗真是无奈了,凌睿这个家伙,满脑子都是这个!

“不能!和你呆在一起,我脑子里的其他功能就都荒废了!只剩下这个了!”凌睿­干­脆的回答,脸不红气不喘的。

“无聊!”唐诗诗嗔怪的对凌睿翻了个白眼说道。这万里长城有多长,这个家伙的脸皮就有多厚!

“我也觉得挺无聊的,所以绝大多数的时候,我都不喜欢说,只喜欢做!”凌睿轻笑一声说道。

唐诗诗:“……。”跟这个家伙说话,永远讨不到便宜,所以她­干­脆的闭紧嘴巴,依靠在座椅上,舒服的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耳不听心不乱!

凌睿见唐诗诗这样,温柔的笑笑,他的小媳­妇­,脸皮还是太薄了!

再说凌素素坐着专车,一路到了陆氏大厦,进了陆涛的办公室。

陆涛正在跟几个高管敲定誉天国际的事情,凌素素就那么唐突的闯了进来,脸上还挂着泪,眼圈也是红的。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忙。”凌素素一进门,也知道自己冲动了,连忙低声道歉,身子往外退开。只是这副模样,让人觉得此刻的她是如此的委曲求全,懂事明理。

“没事,你进来吧!”陆涛掩下心里的厌恶,对着那群高管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其中一个高管为难的说:“总裁,我们这个案子不能再拖了!”

陆涛不悦的皱眉,呵斥道:“你没看到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个高管不服气,还要再说什么,但是被旁边的一个人给拉住,拽了出去,走过凌素素身边的时候,那名高管还不客气的看了凌素素一眼。

凌素素自然察觉到这些高管对自己突然出现的不满,于是再次放低姿态,说道:“你,你们先忙,我没事,不着急的。”

陆涛不悦的皱起眉头,看着凌素素说:“都这样了还叫没事?现在什么事也没有你的事紧急!”

凌素素因为陆涛的话心里涌上甜蜜,她看着陆涛脸上的怒气,觉得那股子甜蜜一直蔓延到了血液里,流向她全身。

陆涛看着凌素素瞅着自己,目光带着迷离,痴傻,心中冷哼,面上却是越发的温柔,他走上前,拉着凌素素的小手,将她带到沙发上坐下,关切的问:“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凌素素一听陆涛的话,心里的委屈一下子爆发了,她扑进陆涛的怀里,嘤嘤的哭泣起来。

陆涛的身子一僵,随即放松,他现在已经无需遮掩眼里的厌恶,一双手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本能的想要将凌素素给推开,却在最后,改成了搂着她因为怀孕而肥胖的身体。

“别哭坏了身子,有什么委屈,说出来。”陆涛轻轻的拍了拍凌素素的背,轻声诱哄着。

凌素素哭够了,却窝在陆涛的怀里,贪婪的享受着那缕温暖,不肯起来。

“我没事,就是突然心里有些不痛快!”凌素素吸了吸鼻子,声音带了些凄迷的沙哑,说道。

“胡说,有没有事,我还会看不出来吗?你向来就不是什么爱计较的­性­子,要不是发生了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怎么会哭成这样?”陆涛的声音带了些火气,嘴角却是嘲讽的勾了勾,眼中一片冰凉。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有事,不应该瞒着我!”

凌素素听陆涛这样说,心里一动,其实她很想问问那件房产变更文件的事情的,但是咬咬牙还是忍下了,这事,不急!

“阿涛,我想,我没法跟小婶婶好好相处下去了,不管我怎么做,她都不会改变对我的成见!”凌素素从陆涛的怀里钻出来,看着陆涛的眼睛说。

“怎么回事?她又欺负你了?”陆涛的声音冷了下来,眼中有了怒气。

凌素素将陆涛的反应看在眼底,心中暗喜。

“她今天当着那么多媒体的记者,骂我是不要脸的小三,还说,还说我未婚先孕,丢人现眼!”凌素素咬咬牙,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将这些难以启齿的委屈给诉说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陆涛问道。

凌素素就将今天在军医总院门口的事情跟陆涛说了一遍,当然是有选择有重点的说的。

“过分!简直太过分了!唐诗诗跟凌睿两个简直就是强盗!要挟我,从我这里抢了一栋房产也就罢了,如今连你一个孕­妇­也不放过,真是太过分了!”陆涛听完凌素素的话,暴跳如雷的大吼!

“什么?阿涛,你说,你说他们要挟你?”凌素素抓住了陆涛话里的重点,问道。

“唉!”陆涛叹了一口气,似乎是觉得这件事让他很没面子,不过还是说给凌素素听:“这事也是妈做的糊涂,让人抓住了把柄,跟唐诗诗离婚的时候,给她的那张一千万的支票竟然是空头支票,唐诗诗上次借着这个为由,逼我带她去参加白家的宴会,为的就是借机跟凌睿和好,而凌睿又拿那张支票的事情做文章,将我预留的御景海阁的一套别墅给坑了去,那栋别墅,我本来准备——现在这样,不说也罢,以后我会给你更好的!”

凌素素听了陆涛的话,心中对唐诗诗的怨恨更深,原来那天跟陆涛出席白家宴会的真的是她!

“没想到,他们现在竟然又欺负到你的头上!都怪我没用!”陆涛见凌素素面容开始扭曲,自责又生气的一拍桌子说道。

“阿涛,这不怪你!”凌素素已经相信了陆涛那半真半假的话,心里对陆涛送给唐诗诗房子的事情,已经不那么介怀了,原来,事情还有这样的内幕,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藕断丝连!

“素素,总有一天,我要将欠了我的那些都讨回来!”陆涛发狠的说。 ...

“阿涛,不过是一套房子,就当可怜他们了,不跟他们去较真了!”凌素素见陆涛这副模样愈发的对他深信不疑。

“可是——那是我准备给你的新婚礼物!”陆涛不甘的说。

“没有关系的,我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有你,有宝宝,就足够了!”凌素素虽然心里疼的滴血,但是面上仍旧维持着大度的姿态。

“宝宝今天有没有不乖?”听凌素素说起孩子,陆涛的脸上一派柔和,他伸手摸着凌素素的肚子,关切的问。

“哼!你心里就只有孩子!”凌素素装作吃味的,娇叱着陆涛。

“哪有?我最爱的还是宝宝他娘!”陆涛说着,将凌素素抱在怀里,闭上眼睛,对着她的嫣红小嘴,动情的吻了下去。

凌素素一颗心激动的砰砰直跳,热烈的回应着陆涛的亲吻,慢慢的满足的闭上眼睛。

这几天,陆涛对她越发的亲密,时不时的就拥抱深吻,让她越发的迷恋他的气息跟怀抱。

一吻方歇,陆涛跟凌素素都激烈的喘息着,陆涛摸着凌素素的肚子,幽怨的说:“这个小东西,还真是碍事!快点让他出来!”

凌素素娇艳如花,羞涩的说道:“阿涛,其实,医生说现在可以的!”每次都这样,凌素素也忍得异常辛苦,怀孕后她的身子原本就比从前敏感好多!

“不行,伤了我的心头­肉­可就罪过了!不过还有半年的时间,我忍得起!”陆涛硬气的说,然后伸手轻轻的弹了弹凌素素的肚子,说道:“小东西,等你出来,看我不打你ρi股!”

凌素素虽然心头有些失落,但是看到陆涛如此在意肚子里的孩子,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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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各怀鬼胎!

( “铃……”就在陆涛跟凌素素打情骂俏的时候,内线电话响了,陆涛低咒一声,窝在沙发上却并不打算起来。ww

电话声接连响了几次,凌素素忍不住推了推陆涛说道:“快去接电话吧!”

陆涛冷了一张脸,抱怨道:“真扫兴!”

“去吧,你要好好工作,给我们的宝宝多赚点­奶­粉钱!”凌素素懂事的说。虽然,她心里也觉得那电话来的真不是时候。

陆涛轻轻的拍了下凌素素的肚子,说道:“好吧!为了我的小公主,做牛做马累死累活都是值得的!”说完,才拖着还有些不情不愿的身子,按下内线,然后口气恶劣的问:“什么事?”

“总裁,下午一点半召开董事会讨论誉天国际的案子,而各部门的高管现在都在等你做最后的收尾确认工作。”外面的秘书被陆涛一呵斥,呆了一下,立刻又冷静条理的汇报着工作,一听就有很高的职业素养。

“嗯,让他们都进来吧!”陆涛拧了拧眉心,说道。

“是!”那边的秘书挂断了电话,态度自始至终,都是那么的从容。

“你有事情要忙,我先回去了。”凌素素见陆涛确实是忙的抽不开身,也不愿意他为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耽误工作,主动提出离开。

“不用,你又不是外人,还会卖了我不成?”陆涛拒绝了凌素素的提议,说道:“一会弄完了我们一起去吃饭,让我跟宝宝多待一会!”

凌素素被陆涛那句“你又不是外人,还会卖了我不成?”弄得心头有些慌乱,不过看到陆涛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对劲,而且又听他提议说一会一起去吃饭,心里这才安稳下来。

先前,她跟黄亮之间有所交易,就涉及到誉天国际的案子,那天她趁陆涛的办公室里没有人,杜昊泽走的匆忙,忘记关电脑了,将陆氏企业做的誉天国际的标底给偷偷的查阅过了,不过,因为黄亮现在出事了,连生活都不能自理,就是一个等死的人,所以,她先前做的那一切已经毫无意义了,现在,陆涛对她跟宝宝这么好,她当然也应该为了她们的将来努力,这誉天国际的案子,她会跟父亲说的,只能给她们陆氏!

“那好,我等你!”凌素素柔美的笑笑,一副贤妻良母的做派。

陆涛点点头。

先前那些因为凌素素的突然闯入而被陆涛赶出去的公司高层,不一会就鱼贯而入,而那个看不惯凌素素的高管,看见陆涛谈这么重要的公司机密都不避讳凌素素,脸­色­十分的难看。

凌素素在那个高管的胸牌上溜了一圈,心中冷哼!

高毅阳是吧!我记住你了!

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最迷人的,尤其是陆涛本来就长得一表人才,容貌俊美,此刻作为上位者,又有一种浑然天成般的王者之气,所以凌素素不禁看着这样的陆涛失神了。

“走吧!”陆涛看着一切都在他意料掌控之中的凌素素,眼底闪过冷厉之气,不过转瞬不见,在凌素素回过神的时候,她眼前又是一个温文尔雅,体贴万分的好男人。

“啊?哦!开完了?”凌素素为自己刚刚的花痴失态所懊恼,尴尬的看看四周,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了,那些高管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离开了。凌素素看着陆涛淡笑晏晏的样子,不禁有些脸热。

这种感觉,就像是初恋!悸动而美好!

凌素素心头甜蜜的想,陆涛就是她的白马王子!她相信,眼前的男人,会给她打造一个公主梦!

“嗯!我们吃饭去!你喜欢去哪家?”陆涛问道。

“我随便吃点就好,你做主吧!”凌素素说道。

“这怎么成,吃饭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你这个管家婆来打理!你说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陆涛对凌素素这种随便的态度十分不赞同,并认真地纠正道。

管家婆一词,让凌素素心中甜蜜,她看着陆涛一脸认真的表情,说道:“就近吧,你一点半还有个会议,别走太远了!”

“嗯!一看就是个合格的管家婆!”陆涛调笑着,搂着凌素素的已经臃肿了的腰,出了办公室。

凌素素只顾着娇羞,并没有发现此时陆涛眼中浓重的鄙夷之­色­,此刻她的一颗心,早就沉沦在陆涛织就的情网里,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凌睿跟唐诗诗回到君家大院的时候,一进大门,就发现君老爷子坐在门口,正长吁短叹的,看到凌睿跟唐诗诗回来,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眼里竟然迸出了泪花。

这两个孩子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去看凌老头了吗?

原来,今天君老爷子听说凌睿要跟唐诗诗去医院里看凌老太爷,心里就一直不踏实,他真怕凌老头那个老家伙又跟自己抢人,一想到唐诗诗以后不能住在君家大院里了,他心里就非常的难过,心情很不好,做什么事都无­精­打采的。

“爸,吃饭了!我今天做了诗诗给你做过的那个洋葱汤,你快过来尝尝!”唐诗诗跟凌睿刚想问君老爷子怎么了,什么事让他这么难过,怎么还一个人坐在门口哭鼻子,二伯母云沫的声音就从屋里传了出来。

君老爷子听了云沫的话,刚刚因为见到凌睿跟唐诗诗的不敢置信的兴奋之情,立马就变成了一脸的愁云惨淡!

“爷爷,你怎么了?”唐诗诗眼尖的发现君老爷子眼睛四周红红的,立刻关心的问。

君老爷子没说话,继续的唉声叹气,就连他身边的阿花也愁眉不展的耷拉着脑袋,低低地啊呜一声,四肢摊开的趴在地上。

“爸,你在跟谁说话?快进来吃饭吧?科学膳食,预防老年痴呆!”云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离的门口进了些。

“我就是老年痴呆了,也不会让你再拿我当试验品,折腾我的胃!”君老爷子怒声怒气的吼了一声,说完也跟阿花一样,坐在门边,耷拉着脑袋。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虽然是初学做菜,但是你不能还没尝就否定我!快来尝尝!这次保证好吃!”云沫边说边朝门口的君老爷子走过来。

君老爷子吓得一下子蹦了起来,跐溜一下,躲到了凌睿跟唐诗诗的身后!

云沫一看门口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凌睿跟唐诗诗两个人,先是一愣,很快就欢喜的笑着说:“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正好,过来尝尝我的手艺!”

凌睿跟唐诗诗不约而同的打量着云沫,然后相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震惊!怎么会这样子?

今天云沫穿着一套白­色­的家居服,然后套着个花围裙,只是不管是白­色­的家居服还是身上的花围裙,此刻都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上面可谓是五颜六­色­,跟个调­色­盘似的,最可怜的是那件花围裙,腰上的一根带子还断了,然后被人给在上面硬生生的豁开一条口子,那根断了的带子就从那个口子里穿了过去,打了个结,跟另外一个带子狼狈为­奸­的将那条花围裙给扎在了云沫 ...

(的腰上。

当然,这些衣物,比起此刻云沫的样子来,又要好上很多。

此刻的云沫,两只眼睛红肿,一看就是狠狠的哭过的样子,鼻子也是红的,嘴巴也是红的,脸上也红一块黑一块的,那红­色­的可疑物体,据在厨房里身经百战的唐诗诗目测,应该是番茄酱跟辣椒油,而那黑­色­的,唐诗诗深吸了口气,有味极鲜跟蚝油的味道。

再看云沫的一双手,十根手指上,缠了八个创可贴,左手手背上还有一个!

这状况!完全超出了惨烈可以形容的底线!

“二伯母,你这是……”刚跟人血拼回来吧?凌睿看着如此狼狈的云沫,差点问出口。

就算是跟人血拼,也一定是遇上了高高手,不然一般的高手,哪能将云沫弄成这样?

“呵呵!”云沫不甚在意的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脸,这一抹,将脸上的那些颜料给摸得更“匀称”了,她兴奋的说道:“虽然我这幅样子不怎样,但是我今天中午做出来的东西,绝对是人间难得的美味!快进去尝尝!今天你们两个走运了,有口福了!”

凌睿跟唐诗诗两人步调一致的一皱眉,对云沫的话表示严重的怀疑!

云沫边说边将凌睿跟唐诗诗给拉进了屋子里,而没有了凌睿跟唐诗诗遮挡的君老爷子,见到苗头不好,刚想往外溜,就听云沫说道:“爸,大中午吃饭的点,你想跑到哪去?!”

君老爷子讪讪的收回脚,跟着凌睿唐诗诗进了屋子,心想,反正诗诗这丫头回来了,肯定不会让我饿肚子了!

凌睿跟唐诗诗一进屋,就被整个屋子里的洋葱味给熏得眼睛喉咙难受的要命!

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二伯母跟爷爷的眼睛都是红的了!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这种不算明媚的天气,爷爷宁可坐在院子里吹风,也不愿意回到屋里的原因了。

唐诗诗跟凌睿去将所有的窗子都打开,还好今天风不小,相信这一屋子的味道,很快就会散尽的。

云沫完全不在意这些,她献宝似的拉着唐诗诗走到自己的杰作面前,指着一汤碗不明物体,兴奋的说:“诗诗,这是我刚做出来的洋葱汤,你尝尝!”

唐诗诗看了一眼那汤碗连阿花都嫌弃的洋葱汤,又看了看二伯母云沫一脸期待的表情,讪讪的说:“二伯母,你怎么用了这么多的洋葱?”

“这洋葱汤嘛,当然是要多用点洋葱了!”云沫振振有词的说道。

“那这个是什么?”唐诗诗指着里面红不拉几的一些粘状的东西问道。

“这个是胡萝卜呀!”云沫不解的看着唐诗诗,很是怀疑唐诗诗是假装不认识!

不过她看到唐诗诗眼里除了认真的研究那道洋葱汤,没有其它的情绪,就放下心来。

“鱼丸呢?”唐诗诗拿起勺子,费力的搅动着那盘浓稠的洋葱汤,除了翻腾出两三只已经掉了脑袋的大虾来,没看到一个圆状的物体,不禁好奇的问道。

“咦,没有吗?我放了好多的!”云沫说着,也拿起一只勺子,开始在汤碗里翻找,“都到哪里去了?”

“二伯母,你这个洋葱汤,做了多久?”唐诗诗已经知道了原因,问道。

“不多时候,从吃完早饭我就开始做了,准备好材料,也就放在高压锅里炖了不到四个小时吧!”云沫粗略的算了下时间,说道。

四个小时?!也难怪鱼丸都炖成这副德­性­了!

“你快尝尝看,到底好不好吃?”云沫眼底的兴奋不减,一个劲的怂恿着唐诗诗,脸上露出期盼的亟待被人肯定的表情。

唐诗诗不忍心打击云沫的热情,若无其事的舀起一口汤来,说道:“好,我尝尝看!”说完就要往嘴里送。

“别喝!”三道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这三道声音里都带了焦灼,其中两道气势十足,一道显得虚了很多,正将注意力都放在唐诗诗身上的云沫,凌睿跟君老爷子根本没有听出来。

凌睿跟君老爷子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唐诗诗吞下云沫烹制的毒药,厉声制止着,凌睿一把夺过唐诗诗手中的勺子,将唐诗诗拖进怀里,抱离云沫这个危险分子好远,君老爷子也连忙的跟凌睿唐诗诗小两口,统一阵线,结成联盟。

“你们这是做什么?”云沫生气的看着凌睿跟君老爷子,她只是让诗诗品尝下她的手艺,肯定下她的劳动成果而已,又不是要害她!看看这一老一少,简直是将自己当初了阶级敌人一样!

“你要做什么?”君老爷子生气的瞪着云沫,恶声恶气的说:“这是人吃的东西吗?你不分好赖的就让诗诗去吃,万一吃坏肚子怎么办?”

“爸,你这样说话就太过分了啊?什么叫不是人吃的东西?这是我忙活了一上午才做出来的,你竟然这样说!”云沫显然是被据老爷子的话给打击到了,生气又委屈的控诉着君老爷子。

“我怎样说了?我实话实说,难道还又错了?”君老爷子一ρi股坐在沙发上,屋子里没散尽的洋葱味,弄得他眼睛又不舒服起来,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生气的说:“你看看你将家里折腾成什么样了?一家子人,都被你折腾的出去躲起来不敢回来了!”

听君老爷子这样一说,凌睿跟唐诗诗这才察觉到今天家里分外冷清,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是他们不懂欣赏!”云沫拉不下脸来,嘴硬的撑着说。

难道她做的东西真的那么难吃?不会吧!

“是,别人都不懂得欣赏,就你老公懂得欣赏,你看看你将他折磨成什么样了?!”君老太爷指着从卫生间里晃晃悠悠走出来,脸­色­惨白,脚步虚浮的君少阳,恨声道。

“爸,你别这么说云沫,她也是一番好心!”君少阳声音­干­哑,有气无力的说。

“老公,你怎么成这副样子了?”云沫一上午都专心的在做菜,根本心无旁骛的,她看着君少阳这副脱力的模样,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扶住他,忧心的问。

“没事,就是肠胃有些不舒服,别担心,我已经吃过药了。”君少阳被云沫扶着,坐在沙发上,凌睿赶紧的去接了一杯热水来,递给君少阳。

“哼!还不是吃你的菜吃的,吃成了这幅德­性­!”君老爷子忍不住吐槽!

原来,唐诗诗不在,云沫一大早就起来,兴奋地宣布昨天从唐诗诗那里学了一招,早上要给大家做早饭,结果她做出的东西根本不能吃,煎的饼子,跟黑炭一样的,根本看不出形状,粥也焦糊的不成样子,­干­的简直成了米饭,但是却硬的咯牙,跟子弹头一样的!大家一看这样的早餐,都如鸟兽散,跑的最快的就是君慕北那小子!

可怜了君少阳,不忍心看自己老婆的辛苦白费,一口气吃了三个饼子,喝了两碗粥,这不,就去了半条命!

君老爷子要不是看云沫在厨房里跟着了魔似的研究厨艺,根本没有注意到快要虚脱的君少阳,怕他吃几片药就死撑着出什么事,他才不守在家里呢!

...

(因为早饭过后,云沫虽然做了深刻的批评与自我批评,检讨了自己的失误,但是更加斗志昂扬的表示,自己一定会将午饭给做好,不会出现早上的情况了,所以大家一听她还要继续祸害,就都出去躲着去了。

“真的这么难吃?”云沫看着君少阳的眼神,满满的心疼。

“不难吃,其实还不错!”君少阳怎么舍得自己媳­妇­难过,安慰道。

云沫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气愤的将身上的围裙一扯,丢到地上,说道:“再也不做菜了!”她天生不是能进得了厨房的料!

“以后北小子有了媳­妇­,让他自己伺候,实在不行就从老三家的酒店里直接定制月子套餐就好了,反正也不花钱!你就别去忙活了,你看看这手伤的!”君少阳看着云沫满是创可贴的手指,心疼的说。

“嗯,听你的!不折腾了!”云沫点点头。

唐诗诗跟凌睿相视一笑,这样的云沫跟君少阳,感情好的让他们都羡慕起来!

凌睿搂着唐诗诗的腰,在唐诗诗耳边说:“我也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

唐诗诗看着凌睿,不知道怎么的脑子中又冒出当年陆涛说的“有生之年”,心里有些不明所以的滋味,她伸手在凌睿的腰上用力的掐了一把,恶狠狠的小声说:“你敢不对我好!”

凌睿夸张的大喊:“哎吆!疼死我了,谋杀亲夫啊!”逗得大家都乐了起来,唐诗诗耳根发热,羞恼的剜了他一眼!

屋子里的洋葱味散的差不多了,气氛也好了起来,君老爷子的肚子却不和谐的叫嚷了起来。

唐诗诗很不厚道的跟着大家又笑出声来。

君老爷子老脸通红,装作生气的说:“还不快点给我做饭去!一点也不知道孝敬长辈!”

“遵命!首长大人!”唐诗诗俏皮的说,然后向厨房走去。

“啊——”刚一进厨房,唐诗诗禁不住的发出一声惨叫!

“怎么了老婆?!”

“丫头!出了什么事?!”

凌睿跟君老爷子被唐诗诗给惊到了,飞快的跑了过来,而坐在沙发上的君少阳大抵猜到了是什么回事,看着一脸羞愧的云沫,无奈的摇了摇头。

厨房里的状况,简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各种调味料混合,撒的到处都是,锅碗瓢盆的,也都不在自己的位置上,丢的到处都是,地上好多水跟菜叶子,洋葱皮和胡萝卜皮,还有零落的瓷器碎片,两三把大小不一的手术刀……

这种情况,简直让人无语!

“看来,这厨房里是刚刚经过一场火拼!”凌睿忍不住笑着说。

“这做个饭,怎么这厨房比杀人现场还恐怖!”君老爷子也感叹道。

客厅里云沫听到凌睿跟君老爷子的话,恨不得钻到地缝里躲起来。

“老婆,你先和爷爷去客厅里坐一会,我简单收拾下,你再进来。”凌睿怕唐诗诗进去会不小心误伤了自己,决定还是由他来打头阵,整理下现场比较好。

唐诗诗不反对,实际上她看着厨房里现在这个样子,有种作呕的感觉,很不舒服,所以也就不勉强自己了。

大约收拾了半个多小时,凌睿觉得厨房里总算能进人了,将那些凶器都给整理妥当了,才让唐诗诗进来。

唐诗诗在凌睿的协助下,简单的做了四个菜,焖了一锅米饭,虽然菜­色­少,但是量足,估计也够吃的了,当然,鉴于二伯君少阳的这种情况,唐诗诗特地煲了个暖胃粥给他。

菜一上桌,君老爷子就迫不及待的开动起来,就着菜吃了一碗米饭之后,君老爷子有了力气,才试探着问:“丫头,你们今天去医院,见到凌老头了?”

“嗯,见到了。”想起在军医总院门口的那场闹剧,唐诗诗觉得心里有些堵的慌,面­色­也黯淡了下来。

“怎么了?”此时的云沫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脸上也洗的­干­­干­净净,所以又恢复了那个和蔼可亲的二伯母形象了,她敏锐的察觉到唐诗诗情绪里的拨动,关切的问道。

“还能是什么事?”凌睿自嘲的一笑,然后将早上医院门口那场闹剧,说给大家听。

“好!骂得好!丫头,爷爷没看走眼!你没给咱君家人丢脸!”君老爷子听到唐诗诗一个人将凌素素,黄晓娟,跟林美娟三个人给骂的哑口无言的时候,激动的一拍桌子,兴奋异常的说!

“爷爷,我又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他们针对凌睿又含沙­射­影的将我婆婆牵扯进去,我也不会……”唐诗诗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

她可不希望留一个泼­妇­的形象在婆家。

“什么故意不故意的,丫头!爷爷告诉你,以后,只要是敢欺负你的人,就这样给爷爷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加倍欺负回去,不管是谁!出了事,爷爷给你兜着!你要是打不过,爷爷帮你打!”君老爷子说着,将袖子也撸了起来,好像真要准备去跟人­干­架的样子!

他可不会有唐诗诗心里的那些担忧,他最担忧的是,怕唐诗诗­性­子软糯好说话,遇到林美娟她们那样的­阴­险小人,忍气吞声的,着了她们的道,让自己受了委屈。

“听到爷爷说的话了没?”

凌睿一边给唐诗诗夹菜,一边暗暗的提点着她。

“嗯!我知道了,谢谢爷爷!”唐诗诗放心,对着君老爷子笑着说。

“那个,丫头!你跟凌老头和好了,是不是以后会经常去他那边住,然后就不会来了?”君老爷子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心里头各种忐忑。

云沫听到君老爷子的话,也紧张的看着唐诗诗。

“爷爷,你说什么呢!我才不要住到凌家那里去!”唐诗诗果断的回应了君老爷子的话,说道:“比起君家大院来,凌宅可谓是富丽堂皇了,但是那又怎么样?那些人整天的笑里藏刀虚伪­阴­险,住在那里我要一会担心这样一会又担心那样的,天天跟她们勾心斗角,我才不要过去!还是自己家里住的舒坦!”

唐诗诗的那句“自己家里住的舒坦!”让君老爷子跟云沫两人齐齐的眉开眼笑!

“那是!别的我不说,就我这几个儿媳­妇­,虽然­性­子不一样,但都是心眼实诚,本分过日子的,才不会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将家里弄得乌烟瘴气的!”君老爷子骄傲的说。

他的儿子们宠老婆,绝对不是没有道理的!

“可不是嘛,我感觉在这里住着,才有那种一家人的幸福感觉,才不会傻得跑到那个金丝笼子里去活受罪呢!”唐诗诗十分赞同君老爷子的话,说完,便开始努力的消灭自己碗里的小山,看到他们几个人狼吞虎咽的,她今天食欲大增,觉得自己能吃两碗饭。

“诗诗,你这么想就对了!咱君家不缺钱也不缺势,可是那些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凌家的那豪宅,有什么好,咱家又不是住不起,但那里有在这里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着滋润,是吧?”云沫说着开心的夹了一筷子君老爷子面前的洋葱黄瓜炒­鸡­蛋,送 ...

(进嘴巴里。

诗诗这丫头做的菜就是好吃!

唐诗诗笑着点点头。

“你要是多懂点尊老爱幼的,别老是抢我的菜吃,见天的折腾北小子,就更和和美美了!”君老爷子说完不悦的拿筷子另一头,敲了云沫的手一下。

这个家伙,吃一口尝尝就行了,吃上瘾来了还,又来偷吃自己的科学营养餐!

“爸!你这是做什么?”云沫捂着自己的手背,生气的朝君老爷子一瞪眼:“你就这点不好,太护食了,这么多你一个人又吃不完,我吃点怎么了?阿花都没你这样的!”说完,又朝那盘才伸出了筷子!

“你个没大没小的,竟然将我跟阿花一起比较!”君老爷子火了,将那盘洋葱黄瓜炒­鸡­蛋给端起来,放的老远,不让云沫够到!

“爸,阿花都不挑食的!”云沫索­性­站起身来,飞快的出手,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嘴巴里,乐呵的边吃边说!

“你这是说我还不如阿花了?!”君老爷子怒气冲冲的拿起筷子,­干­脆将那盘菜给放到嘴巴,扒了两口!

哼!让你再损我,看你这次还怎么吃!

云沫果然没有办法,悻悻的坐下继续吃。

君老爷子得意,将那盘菜放到了自己的面前,不再担忧有人会来偷吃了。

不过他高兴的太早!马上就发现自己悲剧了,因为除了那盘洋葱黄瓜炒­鸡­蛋,他的筷子伸向别的菜里,就被云沫的筷子给挡了回来,硬是看的着,吃不到,将他给气的,找君少阳告状,结果君少阳只是懒懒的有气无力的说:“爸,你一个大老爷们,跟个女人叫什么真?”

结果君老爷子气呼呼的开始专心的跟自己面前的那盘菜战斗起来。

凌睿跟唐诗诗看着他们之间每次吃饭都少不了的这些做派,但笑不语。

热热闹闹,吵吵闹闹的吃完午饭,云沫去沏了一壶茶,然后就扶着老公君少阳回屋休息去了,只剩下凌睿,唐诗诗跟君老爷子三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睿小子,这次的事情,最后怎么处理的?”君老爷子接过唐诗诗沏的茶,喝了一口,严肃的问道,他才不相信凌老头那个老家伙能将家丑外扬,站在诗诗这一边呢!

要是他这次再敢委屈了他的宝贝孙媳­妇­,他老头子不介意亲自出马,给丫头讨回公道!

“黄晓娟被送回黄家,凌浩那一家子被分出了凌宅。”凌睿将回到凌宅的事情给粗略的说了一遍,刚刚在饭桌上,他只说了军医总院门口的事情。

“哼!凌卫国那家里的,没有被撵走?”君老爷子没听到关于林美娟的处置,冷声问道。那个女人才是最不省心的!

“没有,我大伯毕竟在家里那么多年了,年纪大了,身边需要有个人作伴。”凌睿一双眼睛里,闪过丝莫名的光芒。

“那那些媒体呢?最后都怎么处理的?”君老爷子一想起唐诗诗当着b市的那么多媒体,大骂林美娟等人,眼里就闪着兴奋的光芒!

“凌老爷子跟我妈的意思是让我给我大伯个面子,这次的就压下来。”凌睿将凌老太爷跟凌悦给他打电话的事情,跟君老爷子说了。

“这怎么行!”君老爷子一听到凌睿的话,气的将茶杯给墩在了桌子上,厉声说道:“这个臭老头,真觉得我君家的人好欺负是怎么的,一次又一次的,不行!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这么算了!”

“爷爷,这也是我妈的意思。”凌睿叹了口气,他也不想就这么算了。

“你妈这次是怎么了?好坏不分了?被那臭老头灌了迷魂汤了?不成!我得给那臭老头打电话,跟他要个说法!”君老爷子说着就要起身去打电话。

“爷爷,其实,这也是我的意思。”唐诗诗见君老爷子在气头上,不想将事情再闹大,尤其是凌老太爷刚刚出院,这万一再有个好歹,就麻烦了,连忙开口劝阻。

“丫头!你不用怕!出了什么事,爷爷给你撑腰!坚决不能让那帮混蛋给欺负了!”君老爷子对着唐诗诗说道。

“爷爷,不是你想的那样。”唐诗诗知道,君老爷子是想左了,连忙解释:“其实,我觉得这样已经可以了,闹大了对我跟凌睿也没什么好处,他们那些人不要脸面,我们两个总不能也跟着没脸没皮的,让全b市的人都看这一大家子人的笑话!”

君老爷子的身子一顿,认真的审视着唐诗诗脸上的表情,最后问道:“丫头,你真是这样想的?就是你闹个天翻地覆的,也不用害怕,我们站在理字上,到哪里都说得通,爷爷不想你委屈了自己!”

“爷爷,我没有委屈,你不知道,今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凌素素跟黄晓娟,林美娟的时候,心里可痛快了!尤其是想到凌素素假模假样的又要装晕倒,我一句话就将她给拆穿了,心里就无比的畅快!”唐诗诗想起在军医总院门口的事情,说的眉飞­色­舞的。

“你这个孩子,就是心太软,这些人,不值得同情,爷爷是怕你日后吃亏啊!”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感叹道。

“爷爷,我身上有功夫呢,下次她们要是再敢惹我,我就二话不说,打的她们鼻青脸肿的,到时候,你可得给我撑腰!”唐诗诗对着君老爷子撒娇的说。

“好!没问题,你就是将天捅下来,爷爷也给你兜着!”君老爷子爽朗的大笑。

“那我可当真了!”唐诗诗见君老爷子放开了,不再纠结凌家的事情,松了一口气,笑着说。

“我老头子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君老爷子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我就天天调皮捣蛋,将整个军区大院都闹的­鸡­犬不宁的!”唐诗诗调皮的说。

“这样才好,闹出点动静来,省的这大院里整天这么死气沉沉的!”君老爷子听到唐诗诗这样说,眼睛一亮,跟个贪玩的孩童似的,将他小时候­干­的那些调皮捣蛋的事儿,如数家珍的说给唐诗诗听。

客厅里时不时的响起愉悦的笑声,凌睿看着笑得欢畅的唐诗诗和老顽童似的君老爷子,心间暖意融融的。

昨天在军医总院门口的事情,虽然经过凌睿的授意,经过剪辑后,只留了凌老太爷出场宣布将皇朝集团全部留给凌悦之后的那部分,但是有心人还是敏感的嗅出了一些问题,尤其是黄晓娟当天被送回到黄家小住,而市长凌浩也在当天就搬进了那套市里给配发的四室两厅的房子里,这一系列的举动,怎么也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白家大宅里,白茉在看到凌老太爷回答记者提问唐诗诗跟自己相比谁的棋艺好的那一段的时候,听到凌老太爷说唐诗诗深藏不漏,只是随便摆个棋局,他研究了好几天也没研究明白的时候,气的将茶几上的东西都扫落到了地上,连白老夫人最喜欢的一套白玉茶具都没能幸免,摔了个粉碎!

这个臭老头!明明当着自己面的时候,百般的夸赞,说自己棋艺好,这上流社会里的女子,没有一个人能比及得了,才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就转了风向,跑去舔唐诗诗那个贱女人的脚趾头去 ...

(了!

到底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她怎配跟自己相提并论?她怎么配!

正在客厅里伺候的白家的佣人看到大小姐发脾气,都吓得不敢吱声,而在楼上的白老夫人听到动静,连忙下楼来,看到客厅的地上一片残骸,自己平时最喜欢的那套玉杯也没能幸免,顿时生气的朝佣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名佣人看了眼满脸­阴­鸷的白茉,低着头不敢回答。

白老夫人看出端倪,将目光移向白茉,看到她此刻脸­色­煞白,眼睛里水光盈盈的,不禁叹了口气,问道:“怎么了这是?”

“­奶­­奶­!”白茉在白老夫人的一问之下,马上哭了起来,她指着电视里还在重复播放的娱乐新闻,抽抽噎噎的说:“­奶­­奶­,凭什么?凭什么?她不配!不配!”

白老夫人不理会发狂的白茉,将那条新闻给看了一遍,然后目光落在始终淡笑着的唐诗诗脸上,有一瞬间的失神。

“­奶­­奶­!你帮帮我,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白茉摇晃着白老夫人的胳膊祈求的说道。

“你还能怎么样?再像上次宴会那样,闹的我们白家颜面尽失?”白老夫人声音微冷,看着白茉说道,声音里隐有严厉的呵斥之意。

“­奶­­奶­,我这次要名正言顺的打败那个女人!”白茉肯定的说,眼中闪着一簇簇志在必得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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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不能输!

( “你想怎么做?”白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女,问道。ww

其实,上次宴会,白家丢了那么大的脸,让白老夫人在上流社会的那些朋友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但是因为是自己的孙女有错在先,手段不高明,被当场拆穿,也怨不得别人,所以白老夫人也不好追究!

可是这并不表明,白老夫人心里就没气,这些日子白老夫人一直窝在家里,连门都没出过,心里堵着一口气,做什么都不顺心。

这个凌老头,明明是他先挑起的事儿来,给了自个孙女暗示,如今就算事儿不成,至少该有个表示,他倒好,甩手不管了也就罢了,还当着那么多的媒体,夸赞自己的孙媳­妇­儿下的一手好棋,这不是公开的甩白家脸子,向白家挑衅吗?

所以,白老夫人听白茉说要名正言顺的打败唐诗诗,心里也燃起斗志。

“以棋会友!”白茉眼里闪过愤恨的光芒,咬牙切齿的吐出四个字来,重重的咬着最后一个字的尾音,任谁都听得出来,她话里的狠戾!

“这个想法不错,但是这次不论如何,你都不该动不该有的心思,免得再次贻笑大方!”白老夫人看着白茉一张脸上露出些扭曲的恨意,严肃的提醒道:“­奶­­奶­要你赢得光明正大,明白吗?”

这个孙女别的她不好夸口,但是提起棋艺,白老夫人还是信心满满的!

以棋会友,既可以替白家挽救回来一些颜面,也可以回击凌老头,让他不敢再托大,一举双得,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知道了,­奶­­奶­,这次我不会再莽撞了!”白茉一听白老夫人支持她的想法,连忙保证着,对于自己的棋艺,她十分自信,这一次,她一定要让唐诗诗自愧不如,自惭形秽,认清楚她自己的斤两!

白家要在上流社会的千金们之中举行围棋大赛,以棋会友的事情,很快在上流社会疯传,这次大赛,设立了丰厚的奖品,听说,白老夫人还拿出了一套自己的珍藏玉牌,作为冠军的奖励。

很快的,在上流社会又刮起了一阵围棋热潮。

几乎是每家都请了围棋老师,来指导自己家的孩子,一时间,围棋行业风靡一时,围棋老师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虽然大多数人家也都明知道这次白家的“以棋会友”,围棋大赛,意有所指,但是总不能看着自己家的孩子,出去太丢人!

白茉对自己能作为上流社会的流行导向,很是洋洋得意。她亲自执笔,用梅花小篆的字体,给唐诗诗写了邀请函,派白家的管家,亲自去了凌宅,郑重其事的送了出去。

“围棋大赛?”凌老太爷接过耿长生送上来的烫金请帖,打开看了看,顿时觉得有些烫手。

凌老太爷马上就领会到了白家为什么会举办这次围棋大赛了,心里不禁长叹一声。

这白家的女娃子,还真是个小心眼,这­性­子,半点大家之风都没有!幸亏当时自己没有将她跟睿小子两人撮合成了!

唉!真是没想到,自己有口无心的一句话,竟然给那丫头招惹来了麻烦!

不过,这请帖送来这里,虽然是白家人在对自己示威,表示不满,但是总比送到君老头那里强!

这说不定是个契机!

原来,自从凌老太爷从医院里回来,每天都给君家打电话,想让唐诗诗来凌宅小住,但是都被君老爷子给一口回绝了,两个老人这几天天天在电话里打口水战,吵得热火朝天的,越吵越来劲,越吵越­精­神!

尤其是凌老太爷,一天不打打电话,吵吵架,就觉得吃饭都没滋没味的。

看着那张请帖,凌老太爷喜滋滋的拨通了君老爷子的电话。

“小李,要是那个臭老头的,你就说我们全家都不在,他要是问我去哪里了,你就说我和丫头要去钓鱼!准备出发了!”君老爷子一听到电话响,坐在沙发上的身子反­射­­性­的就要去抓电话,不过却忍住了。

这些天,他变着花样的气凌老太爷,每次听到他在电话那边被自己气的大喘粗气,君老爷子就觉得特别过瘾!

唐诗诗正跟君暖心一起在厨房里忙活,听到君老爷子说要去钓鱼,从厨房里探出脑袋来说:“爷爷,今天让暖心陪你去,我下午要看书!”

二伯母给自己引荐了一位机械设计方面的大师,下个星期就见面了,她这些日子要好好的准备一下。

“我就是随便说说,气气那个臭老头!”君老爷子不在意的一挥手,说道:“你有事就忙你的。”

“嗯。”唐诗诗听君老爷子这样说,就又专心做菜去了。

凌睿回部队了,这几天都是晚上的时候跟大伯君爱民一起回来,所以她晚上基本没有时间学习,应付他就够累的了,只能白天多看会书。

这几天,她除了前天下午去慧博花园,陪叔叔婶婶聊了会天外,都是呆在君家大院里,足不出户。

“您是说,白家下请帖邀请少夫人去参加围棋大赛?”小李接了凌老太爷的电话,故意大声的重复着电话内容,好让一边在沙发上静坐的君老爷子听到。

什么围棋大赛?君老爷子一脸淡定的坐在沙发上喝茶,耳朵却是高高的竖起来。

“您说这是白家下的挑战书?”小李又尽责的重复了一遍凌老太爷的话。

一听到挑战,君老爷子坐不住了,身体内的好战因子被激起来,他伸手跟小李要过电话,就听到凌老太爷在那边激昂地说:“白家这是公然的挑战我们凌君两家,想借围棋大赛的事情给诗诗一个下马威,那个白家的丫头更是时刻想着Сhā足凌睿跟诗诗的婚姻,贼心不死!”

凌老太爷知道君老爷子根本就没出去,这警卫员小李说话这么大声,以为他不知道君老头在旁边偷听?哼!所以凌老太爷故意将事情说的很严重,很可气,当然,这也是事实。

“哼!白家那个女娃算是什么东西?怎么能跟我孙媳­妇­相提并论?凭她也配?她弄张破纸,下个帖子,我孙媳­妇­就得去啊?她以为自己是谁?脸长得比月亮还大吧?不去!”君老爷子听到凌老太爷的话,气冲冲的跟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贬损白茉的话。

“君老头,我告诉你,平时我们两个吵吵闹闹的也就罢了,但是这件事,必须重视起来!”凌老太爷首先挂出免战牌。

“有什么好重视的?我家丫头忙着呢,有正经事要做,没功夫陪那些无聊的米虫们浪费生命!”君老爷子一口回绝。白家那个老太婆就爱搞着些虚的!幸亏她的儿子都不随她!

“君老头,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可不赞同!像白家女娃这样的情敌,就该给她迎头痛击,将她打回原形,让她彻底死心!”凌老太爷将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屁话!即使要让她彻底死心,也不该按照她设定的剧本走,凭什么她要怎么样就怎么样?让我孙媳­妇­这么被动,照我老头子来看,不如直接将她胖揍一顿,让她彻底老实了还简单痛快点!”君老爷子开始在脑中幻想着唐诗诗痛打白 ...

(茉的画面,左勾拳,右勾拳,出腿,回旋踢!

“粗俗!”凌老太爷气的胡子一抖,忍不住大声骂道!

这个君老头,就是个粗人!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的!

书房里在带着一只耳机听黄梅戏的耿长生,被凌老太爷那一嗓子吓得身子一跳,看他还没放下手中的电话,摇了摇头,又开始随着小黑匣子里面的音乐,眉舞飞扬起来。

这几天,这样的戏码经常上演,他都习惯了。

自从,老太爷认同了唐诗诗之后,他的小黑匣子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的被拿出来,挂在腰上了,这老太爷有一次午休,还让自己开了外放,听得不亦乐乎,至于唐诗诗送给老太爷的那个不倒翁,也被老太爷放在了书房里的显眼位置,这两天老太爷一进书房,就会忍不住推动两下那个不倒翁,跟打招呼似的,脸上的笑容都是异常温暖的。

不过,这些天,老太爷用尽了办法,也没有让唐诗诗来凌宅做客,看着他每次跟君老爷子通完电话失落的样子,耿长生都要在心底感叹一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是能解一时之气,白家那女娃最得意的就是她的棋艺,诗诗要是在这上面打败她,那就是狠狠的扇了白家一个大嘴巴,保准让她们心里膈应一辈子!”凌老太爷不等君老爷子发火,就又说道。

“没时间就是没时间!诗诗没时间应付这些无聊的人!这要是开了头,今个有人跟她比棋艺,明个再来个人跟她比厨艺,后天再来个人跟她比武艺,大后天再来个人跟她比什么的,她岂不是要忙死了?整天都应付这些无聊的人去了,还要不要做正经事了?不去就是不去!”君老爷子才不愿意唐诗诗去参加这些无聊的比赛呢,而且,他也看的出来,唐诗诗居家的很,根本不在乎这些虚名!

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管他们个毛线!

“君老头你怎么就是不明白,认死理!”凌老太爷急眼了,其实,比试棋艺只不过是个借口,借着这件事,让唐诗诗常来凌宅走动,消融他们之间的冰封,才是他的最主要的目的,谁知道,这君老头,狡猾的很,自己都这么激他了,他就是不上当!

“你才认死理,你们全家都认死理!”君老爷子生气了,不客气的吼了回去!

“你个臭老头!总之,我凌家不出这种不敢应战的孬种!这次必须去!”凌老太爷也吼了起来。

耿长生默默的调高了音量,将两只耳机都带了起来——大战又要开始了!

“哼!我君家的媳­妇­儿,不做这种没格调任人摆布的蠢事!”君老爷子也反­唇­相讥,提高了音量。

“必须去!”凌老太爷高声重复!

“不去!”君老爷子断然炮轰回去!

“必须去必须去必须去!”凌老太爷捉急!

“不去不去不去不去!”君老爷子继续炮轰!

于是,两个老人家,一人拿着一只电话,大声的对吼起来。

无比的幼稚可笑!

君暖心跟唐诗诗在厨房里无奈的相视一眼。

“三嫂,你会不会去?”君暖心一边洗菜一边问道。

其实这件事情,君暖心今天一回家就跟唐诗诗说了,但凡知道点内幕的人,都看得出来白家举行这次围棋大赛的目的。

再加上刚刚客厅里君爷爷跟凌老太爷的话,说的那么大声,她们想不听到都难!

“我不想去的,但是恐怕不行!再说逃避也不是办法,有这么个情敌,还真是麻烦!有个能一劳永逸的法子就好了!”唐诗诗郁闷起来,都怪凌睿那个家伙,没事招惹这么个烂桃花回来!

“恐怕不会这么容易,这个白茉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了的!”君暖心将那天白家宴会上白茉设计凌睿的事情跟唐诗诗说了一遍。

“怎么你三哥都没跟我说这事?”唐诗诗表情严肃了起来,没想到,这个白茉竟然能当众做出这么无耻下作的事情来,幸亏凌睿机灵,没有上当,不然——

唐诗诗心里窝火起来!

她老公被别的女人这样惦记陷害,她这个做老婆的怎么能无动于衷?

“三哥估计是怕影响你的心情。”君暖心吐了吐舌头,问道:“三嫂,你有没有信心打败她?”

其实,这才是君暖心最关心的。

因为,她跟权少白打了一个赌,要是三嫂能赢了白茉那个女人,权少白今后就不得再纠缠她,从此后,他们两个就做回普通朋友。

这段日子,她的生活被权少白横Сhā一脚进来,搅得乱七八糟的,尤其是昨晚上那个家伙竟然借酒装疯的,差点就强了她,所以这次她痛下决心,要将两人之间那些不该有的情丝给彻底斩断,免得越陷越深,以后更加痛苦!

所以,她才这么不遗余力的鼓动唐诗诗出战。

“我没跟她交过手,谈什么胜败的为时过早。”唐诗诗客观的说。

“三嫂,你这次可不能失败,我后半辈子的幸福,全压在你身上了!”君暖心听唐诗诗这样说,立刻激动的抓着她的手摇晃着说。

“你又做了什么不靠谱的事了?”唐诗诗见君暖心皱着小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这个……不能说!”君暖心犹豫了一会,低着头说道。

“那我还是不参加了,爷爷说的有道理,我忙着呢,哪有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唐诗诗逗弄着君暖心说道。

“啊?三嫂,不要!就算是为了我,你也必须得参加,求你了!”君暖心哀求道。

“那总得让我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吧?”唐诗诗状似无奈的摊摊手,表示要么你坦白交代,要么我就见死不救!

君暖心咬咬牙,最后将自己跟权少白打赌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你就这么有信心我能赢了她?”唐诗诗不赞同的看着君暖心,真不知道这个家伙的自信从哪里来的,竟然跟权少白打赌,自己如果跟白茉比试输了的话,就同意做权少白的女人,这个家伙拿自己也太不当回事了!这种赌都敢打!

还是——唐诗诗的眼睛在君暖心的脸上来回的转了好几圈,还是这个家伙其实巴不得自己输了,好找个理由跟权少白在一起?

君暖心被唐诗诗逡巡的目光看得不自在,问道:“三嫂,你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问完,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你脸上很­干­净,但是你心里很不纯洁,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输呢吧?”唐诗诗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君暖心,挤眉弄眼的问。

“三嫂,你说什么呢!我都快被他给烦死了,所以,这次你只能赢不能输!”君暖心没好气的瞪了唐诗诗一眼,又说道:“那天,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给你打气,你要是输了,我就直接跳楼算了,也省的被权少白那个臭男人糟蹋!”

“没这么严重吧?”唐诗诗听君暖心这样说,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认真的看着 ...

(君暖心,问道。

“就是有这么严重!”君暖心郑重的说。

“你真不喜欢他?”唐诗诗狐疑的看着君暖心问。

“总之——”君暖心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两个不可能!”

唐诗诗没有再追问下去,君暖心的态度已经很明朗,不是不喜欢,而是不可能,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明明是被大家都看好的一对,谁知道却一直这么别扭着。

“要是你想找个人说说了,我乐意当个好听众,别一直闷在心里头。”唐诗诗只能这样说,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她也不想逼得君暖心太狠。

“三嫂,我明白,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君暖心情绪有点复杂,心情有些低落。

这件事,说给谁听,都不能说给三嫂听,她可不想再给凌睿跟唐诗诗这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添堵。

“唉!看来,这次我又是要被逼上梁山了!”唐诗诗颇为惆怅的叹了口气,这些名门千金之间玩的无聊把戏,为毛要非要拖上她一个已婚­妇­女,她不想出风头的!

午饭,就君老爷子,唐诗诗,君暖心还有警卫员小李四个人吃。君老爷子将白家给唐诗诗下帖子邀战的事情给说了一下,并认真的征询她的意见。

君老爷子就是这样一样个人,尽管他跟凌老太爷两个人吵闹的不可开交,他个人也不是很赞同唐诗诗去参加这什么劳什子的围棋大赛,但是,他吵归吵,却不会武断的就真的替唐诗诗做出决定,而是充分的尊重她的个人意愿。

“丫头,你要是不想去,我就亲自去白家给你回绝了,顺便再好好骂骂那些整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做的米虫们!”

“爷爷,其实,这样的比赛我本就是不愿意参加的。”唐诗诗回应着君老爷子的话,看到君暖心拿着筷子的手一抖,刚夹着的一筷子排骨掉在了桌子上,唐诗诗笑着语气一转,又说:“不过,这次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君暖心松了一口气,幽怨的剜了唐诗诗一眼,桌子下的脚踢了踢唐诗诗的腿:三嫂,你越来越邪恶了,不带这么玩人的!

“这样的话,爷爷也不拦你,那你到底有没有把握能赢了那个白家的女娃?”君老爷子没有看到君暖心与唐诗诗之间的小动作,也不去深究唐诗诗究竟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开始关心起比赛输赢来。

“当然了,你输了也不要紧,不要有太大压力,胜败乃兵家常事嘛!”君老爷子生怕自己的态度给唐诗诗造成不必要的负担,又连忙补充道。

“没跟她交过手,不摸底细,不过我想这样的比赛,至少都应该是三局两胜制的吧?杀上两盘,就摸清楚底细了!不怕!”唐诗诗不在意的说道。

三局两胜制,杀两盘摸清底细,最后一盘赢了也还是输了!君老爷子因为唐诗诗的话而心中不安起来,不过看到唐诗诗那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既然要决定参赛了,就应该从战术上重视敌人,白家有备而来,他们既然决定应战,就切不可掉以轻心!

“诗诗,要不,这些天爷爷给你找个围棋大师,你也恶补一下?”君老爷子试探的问。

“爷爷,下棋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临时抱佛脚对初学者可能还有些用处,你就不要去浪费这个钱了。”唐诗诗因为君老爷子的话,笑了笑。

“那要不你去凌老头那里一趟,他虽然是有名的臭棋篓子,但是关于这方面的书还是不少的,听说有个什么的敦煌经孤本的,还挺少见的。”君老爷子将今天凌老太爷的话,挑挑拣拣的跟唐诗诗说着,看来,他跟凌老头真的要先休战了!

“《敦煌碁经》?”唐诗诗问道。

“好像是这么个玩意,以前白家女娃学棋的时候,白家人曾经出高价想买凌老头的,凌老头都没舍得卖!”君老爷子看唐诗诗也知道那本敦煌经的,心道,凌老头说的这书宝贝的很,看来是有用的。

“白家还真是舍得花钱!”唐诗诗嘲弄的说。

《敦煌碁经笺证》市面上有卖的,注解也详细,不过几十块钱一本,而白家给孩子学个围棋就要买个孤本,且不说孩子能不能看懂,就算是能看懂了,也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吧?这白家人还真是奢靡好面子爱摆谱!

“白家其他人也不是这样的,就是这个女娃,小时候一生下来就一身病,白老太特别的心疼这个娃子,就给惯得不像样子了。”君老爷子实事求是的说。

“那我有空的话去凌宅走一趟吧。”唐诗诗淡淡的说,脸上表情有点复杂,三分无奈,两分释然,还有一分不解。

其实,她根本不是冲着什么孤本去的,而是觉得凌老太爷这些天为了见自己一面,什么招都用上了,如今又抛出诱饵,虽然这诱饵对自己没什么诱惑力,但是要是老是这样一直­干­晾着凌老太爷,也不好!不如就借这个事情就坡下驴算了。

“嗯,那下午让暖心丫头送你过去!”君老太爷提议。

“好,反正我下午没什么事。”不等唐诗诗答应呢,君暖心就立刻开口,替她应了下来。

唐诗诗斜了君暖心一眼:小样,你倒是比我还心急!

“那就这么定了,正好暖心丫头也跟着学习学习,白家肯定是要给你下帖子的。”君老爷子见唐诗诗没有反对,说道。

“嗯,知道了。”君暖心一听到君老爷子的话,有些有气无力的,她也要参加啊!

围棋大赛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了。下午,君暖心开车带着唐诗诗去凌宅,临出门的时候,君老爷子又不放心的嘱咐了一遍,无非就是那个凌家人再不识好歹的欺负她们的话,就赶紧打电话,他带人杀过去。

唐诗诗笑着点头答应,君暖心最后不耐烦的说:“爷爷,你真能想!”

君老爷子怒气的瞪了君暖心一眼,负气的没再说话。其实他也知道凌老头不会让唐诗诗吃亏,这不是还担心那个林美娟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嘛!

凌老太爷一早就接到消息,听说唐诗诗要来,高兴坏了,让耿长生将他这些日子准备好的见面礼给拿出来,然后又换了身体面的衣服,既庄重又不显得隆重让人难以接近,最后就是不断的在客厅里来回的踱着步子,时不时的看向大门外,还让耿长生去前门那里看了好几次!

凌老太爷这一折腾,搞得一家人都跟着紧张兮兮的,林美娟受不了凌老太爷这副献媚的嘴脸,气的躲进自己屋里,不打算出来了,眼不见心不烦。

而凌卫国则是跟凌老太爷的表现恰恰相反,他专心的在客厅里雕刻着小木像,用的自然是唐诗诗送给她的那些材料。

“长生,你说这怎么还不来?你再打电话催催!”凌老太爷耐不住的说。

“爸,不是刚打电话说在路上了吗?你就别催了,也别再转悠了,弄得我头晕眼花的。”凌卫国瞧了不淡定的凌老太爷一眼,说道。

“会不会是路上出生么事给耽搁了?”耿 ...

(长生猜测着说:“也有可能是堵车。”

其实军区大院离凌宅这段距离有点远了,这会没到,也算正常。

“可能是堵车!”凌老太爷也觉得自己的举动太失态了,于是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呐呐的说。

又等了一会,就在凌老太爷刚要耐不住­性­子的时候,就听前门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车子快要进院子了。

凌老太爷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抬腿往门口走了几步,却又倏地打住,冷了个脸,打了个弯,朝书房走去。

耿长生跟凌卫国被凌老太爷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给弄得摸不着头脑,两个人相视一眼,均是一脸不解。

这不是眼巴巴的盼着人来嘛?怎么这会人来了,又摆出这副脸­色­来?

凌老太爷察觉到耿长生跟凌卫国的不解,冷哼一声,故作姿态的说:“哪有让长辈亲迎的道理?那丫头来了,让她到书房找我!”

耿长生跟凌卫国憋笑,原来,这老爷子还是抹不开脸面呢这是!

唐诗诗跟君暖心下车,耿长生已经在门口迎接着了,将两人带进屋子里,唐诗诗跟凌卫国打了声招呼。

“大伯。”虽然,前几天在军医总院门口闹的有些大,现在见了凌卫国仍旧有些尴尬,但是唐诗诗对凌卫国的印象还是很好的,也很尊敬他。

“诗诗,你快来看看,这是你上次送给我的那套刻具,我已经雕出来两个了。”凌卫国看着唐诗诗热切的说,并将自己雕刻好的那两个拿出来给唐诗诗看,一只小猴子,还有一个小七品芝麻官的q版人像。

唐诗诗看着凌卫国的作品,凌卫国的手法也确实有些生疏,雕刻出来的东西也粗糙了些,但是眉眼的地方是下了功夫的,看起来也活灵活现的,尤其是那个q版的七品芝麻官,眉眼弯弯,笑眯眯的,挺可爱的。

“挺好的。”唐诗诗中肯的说。

凌卫国看着听了唐诗诗的话,脸部的线条又柔和很多。这个孩子不是那些阿谀奉承的人,很实在,这­性­子很好。

两个人又在客厅里聊了一会,君暖心坐下喝茶,看着唐诗诗跟凌卫国聊天,却没有发现凌老太爷的影子,心里奇怪。

“咳咳!”楼上书房里传来凌老太爷的声音,十分的响亮。

唐诗诗跟君暖心都好奇的将目光移向楼上那间半掩的房门,刚刚的声音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凌卫国面上的表情有些讪讪的,耿长生走过来对唐诗诗说:“少夫人,老太爷在上面书房等着你呢。”

“哦,大伯,那我先上楼去了。”唐诗诗礼貌的跟凌卫国打了声招呼,然后又示意君暖心等她一会,就跟着耿长生上楼,去了书房。

耿长生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凌老太爷闷声闷气的说:“进来吧!”

耿长生推开门,示意唐诗诗进去,等唐诗诗进去后,耿长生又将书房的们给轻轻阖上。

唐诗诗想起在君家的时候,进君老爷子书房时候的情形,忍不住感叹,这凌家的规矩真多!

唐诗诗进去,就看到凌老太爷半躺在太师椅上,不知道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在生气,刚刚他说那声进来的时候,唐诗诗可是听出他语气里带着气的。

“凌爷爷!”唐诗诗淡淡的叫了一声,态度不热络也不疏离,淡的让人听不出情绪来。

凌老太爷闻声睁开眼睛,看了唐诗诗一眼,不满的说:“终于肯来了?!”

唐诗诗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话,她不喜欢来凌宅,如今来了,也不想在凌老太爷面前找借口,­干­脆不说话。

“哼!跟了睿小子别的没学会,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倒是学了个十成十!”凌老太爷见唐诗诗不说话,心里不知道是该欣慰呢还是该生气,这个丫头就不能说两句软话,给自己个台阶下,哄哄自己?

唐诗诗看着凌老太爷故意板着个脸,说话的时候胡子一翘一翘的,挺好玩的,觉得这老头没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么可憎了,也不觉得他跟传闻中似的那么可怕,心里比第一次进凌宅的感觉舒服了很多。

“哑巴了?怎么不说话?”凌老太爷见唐诗诗一直都不开口,心里有些发急了。

难道是自己表现的太过严厉,吓到她了,瞧着她的这个表情,也不像啊!

他可没忘记唐诗诗第一次来凌宅,那飞扬跋扈,无所无惧的样子!

难道是这丫头对自己心里的气还没消?

还是唐国端跟她说了些什么?

凌老太爷吃不准唐诗诗的­性­子,心里一下子冒出来好多个想法,尤其是最后一个,让他的心头一震,看着唐诗诗,眼神复杂了很多,

“你这样让我说什么?不如站着听你说完了,我走人就好了!”唐诗诗看着凌老太爷,好笑的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又没限制你的言论自由!”凌老太爷听唐诗诗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从太师椅上直起身子来,说道。

“我没什么可说的。”唐诗诗又淡淡的来了一句。

凌老太爷气的身子差点又倒回去。

“你平时跟君老头也都是这个样子无话可说?”凌老太爷语气酸酸的问。

“当然不是,君爷爷人很和蔼,也很健谈,我们之间话题很多。”唐诗诗如实的说。

“哼!他还不就是会溜须拍马!”凌老太爷吃味的说。

“君爷爷是个很正直的人。”唐诗诗看着凌老太爷,脸上显露出不悦来。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老­奸­巨猾?”凌老太爷不高兴起来。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没说。”唐诗诗心里暗笑,这人老了是不是都是这样的小孩心­性­,爱攀比的很。

“你——”凌老太爷这才发现自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忍不住愤愤的骂道:“死丫头!”语气已经不见刚刚的别扭,带了些亲昵之气。

“臭老头!”唐诗诗毫不客气的回敬道。

“你敢骂我?!没大没小的!”凌老太爷眼睛一眯,眉毛一挑,表情有点危险。

“你先骂我的!”唐诗诗淡淡的指出来,说道:“出门的时候,君爷爷说了,不能在你这里吃一点亏!”

“哼!他的话你就听!你们都向着他!”凌老太爷恨恨的说着,语气非常的不平。

“为我好的,我自然就听。”唐诗诗站的有些累,走到书桌前的一张软椅上坐下来,觉得舒服多了。

凌老太爷的书房跟君老爷子的布置完全不一个风格,君老爷子的书房给人一种庄严的感觉,而凌老爷子的书房,让人觉得舒适放松的想睡觉。

唐诗诗抬眼看到书桌上那个大大的不倒翁,伸手推了一下,看着他摇摇摆摆的样子,心情又好了一点。

凌老太爷倒是对唐诗诗自己坐下没有什么异议,实际上他刚刚仰着脖子跟唐诗诗说话,还挺费力的。

“这次围棋大赛,你怎看?”未免尴尬,凌老太爷将话题给引上正途。

...

“无聊!”唐诗诗­干­脆的回答。

“你有没有把握赢?”凌老太爷因为唐诗诗语气里的不屑一皱眉,继而问道。

“没比试呢,我怎么知道?”唐诗诗觉得这样的话题让人提不起­精­神,忍不住真的就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这是非常的不礼貌的,唐诗诗自然也是意识到这一点,连忙的掩住了嘴。

凌老太爷见唐诗诗这副样子,关切的问:“没休息好?是不是君老头指使你­干­活了?”

“没有!”见凌老太爷没有斥责自己,唐诗诗放下手说道。

“哼!这君老头,要是让我知道他苛待你——哼!”凌老爷子没说结果,用一声不悦的冷哼,涵盖了千言万语。

“君爷爷才不会呢!”唐诗诗忍不住替君老爷子申辩,心想,你才像比较凶的那一个!

“你懂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凌老太爷见唐诗诗又向着君老爷子,不悦的呵斥道。

唐诗诗­干­脆不再说话,这样的争吵下去,几天几夜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她不做这么浪费时间而又无意义的事情。

“以后,我每天下午派司机去接你,你来跟我下棋!”凌老太爷见唐诗诗又不说话,自作主张的说。

“每天?我不要!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做这些无聊的事?”唐诗诗一听凌老太爷的话,立刻拒绝。

“这次比赛不能输!”凌老太爷不管唐诗诗的反对,生气的说!

“那也不需要每天都来吧?”唐诗诗当然也不想输,但是每天都没跟凌老太爷下棋,她觉得真心没必要。

而且,这凌老太爷的棋艺,她真的不敢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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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陷害:滚下楼梯!(必看)

( “年轻人,要戒骄戒躁!”凌老太爷看透了唐诗诗的心思,老脸上有那么一丝的尴尬飞快的闪过,但是为了达到目的,他仍旧表现的一本正经,态度严肃的说:“我的棋艺虽然不如你,但是我好歹跟白家的女娃交战过多次,对她的路数还是有些了解的。”

唐诗诗看着一脸严谨的凌老太爷,只得点了点头。

其实,唐诗诗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不情愿,凌老太爷的话不无道理,跟白茉的比赛她必须赢!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君暖心还是为了君家凌家的面子!她的目标不是冠军,而是打败白茉!

看到唐诗诗点头,凌老太爷觉得圆满了。他心中多日来压着的一块大石,移开了,说不出的舒畅。

君老头,别以为你将我孙媳­妇­整日的圈在军区大院里,我就没招了!哼哼!

“这个,给你的!”唐诗诗没注意,也不知道凌老太爷从哪里拿出来的,跟变戏法似的,手里就有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他放到了桌子上,往唐诗诗的面前推了推。

“给我的?”唐诗诗好奇的打量了一眼那个盒子,看着凌老太爷,问道。

“嗯,拆开看看!”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眼底有疑惑之­色­,鼓励道。

唐诗诗闻言,轻轻的仔细的打开了那层紫­色­的厚重而华丽的包装纸,然后看到里面是一个粉紫­色­的水晶盒子。

唐诗诗将那个水晶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个小巧的方方正正的宝箱样式的盒子。

那个盒子看着就挺讨喜的,玫瑰金­色­的,小宝箱式样,十分的­精­致,箱子的四个角上,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红­色­宝石镶嵌而成的立体玫瑰花,华丽而耀眼,而盒子的中间位置上,更是一朵大大的怒放的玫瑰花,整个的箱身上都有凸出来的玫瑰花纹,盒子的四周镶嵌了一些细小的宝石,也都排列组合成玫瑰花的形状,宝箱的腹部,也是一朵由红宝石镶嵌而成的盛开的玫瑰花,只不过,比起盒子中央的那一朵,小很多,锁孔在花心的位置上,上面Сhā着一支玫瑰金­色­的钥匙,造型小巧复古,钥匙柄上也有点点的红­色­光芒闪烁,整个宝箱,流光溢彩,华丽异常,闪着夺目的光芒。

唐诗诗看着凌老太爷送的礼物,眉头一皱,她可不会去怀疑,这上面的宝石都是假的。

“看不上?”凌老太爷见唐诗诗只是看着,眉头微微皱着,脸­色­有些难看的开口问,其实他此刻的心里还有些忐忑。

唐诗诗对面前这个­阴­晴不定的老头,有点头疼,她拿起那个小箱子,发现这个小箱子不大,但是却沉甸甸的,心头就又重了几分,光是一个盒子就这么造价不菲了,这里面的东西——唐诗诗想到这里,呼吸忍不住一窒,她可以拒收么?

手指捏住那把玫瑰金­色­的小钥匙,轻轻的扭动了下,机关启动了起来,一首《梦中的婚礼》缓缓响起,小箱子上面的那个红宝石组成的玫瑰花凸面向四周裂开,一个玫瑰金­色­的缀着宝石的台子缓缓的升了起来,台子中间一对穿着结婚礼服的男女,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表情幸福而甜蜜。

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音乐盒!

唐诗诗双手捧着那个造型别致的音乐盒,看着上面站在一片玫瑰花丛里,随着音乐起舞的两个小人儿,男的像凌睿的q版,女的则是她的q版模样,露出了来凌老太爷书房后,第一个开心的笑容。

不是为了上面这价值不菲的宝石,而是为了这­精­巧的设计,和凌老太爷的这份心思。

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那毫不设防的笑脸,刚刚有点忐忑的心,放松了下来。

一曲完毕,那个玫瑰金­色­的台子缓缓下沉,小箱子上面的机关又动了起来,玫瑰花凸面恢复原样,唐诗诗捧着那个小箱子,看着凌老太爷真诚的说:“谢谢,我很喜欢。就是太贵重了!这恐怕是目前为止世上造价最昂贵的音乐盒了!”

“那是,我老头子送礼物,可不是随便的什么东西都拿的出手!”凌老太爷趾高气扬的说道,眼睛瞟向桌子上的那个黑脸包公的不倒翁。

“是呀,你财大气粗!你要是嫌弃,我今天就把它带走,放到君爷爷的书房里去,他肯定喜欢!”唐诗诗顺着凌老太爷的眼神看到书桌上自己送的那个大号的不倒翁,原来这老头是指桑骂槐的嫌弃自己小家子气,送的礼物太寒碜了啊!

唐诗诗说完,放下凌老太爷送的那个音乐盒,站起身来就要去抱那个不倒翁!

“死丫头,送出去的东西还好意思要回去,真不知道丢人俩字怎么写?”凌老太爷气的胡子一撅,伸出拐杖,在唐诗诗的手背上敲了一下。

“臭老头!是你先嫌弃我的东西的!”唐诗诗装模作样的揉了揉被敲到的手背,不满的抱怨。

“哼!送给我的东西比送给管家的都便宜,亏你还好意思说!”凌老太爷一想起这个就十分的懊恼!

“礼轻情意重,这跟钱没关系!”唐诗诗又伸手推了推那个黑脸的不倒翁,说道:“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这个礼物比耿伯的那个便宜了?”真没眼力劲!唐诗诗愤愤的想。

“难道不是?这个玩意就一层皮,加点沙子,能花几个钱?你不会告诉我里面其实放的是金子吧?”凌老太爷嘴角一抽,这个死丫头,省钱也不是这么个省法!让他在家里人面前丢脸!

“你耿伯的那个,好歹还是个电子产品呢!”一想起耿长生见天的带着那个小黑匣子不离身,不是听评书就是听戏曲的,每天摇头晃脑,魂不守舍,乐在其中的,他看着桌子上的这个既不中看又不中用的黑脸包子,心里就十分的不是滋味。

在这个死丫头心里,自己的地位这是连耿长生都不如了!

唐诗诗嘴角不淡定的抽了抽,这臭老头还真是别扭!她没有说话,利索的将那个不倒翁给翻转了过来,打开,然后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给凌老太爷看。

“这里面放的都是上好的中草药,凝神静气,清火明目的,这个不倒翁的表皮也是特殊材质的,经过中药浸泡的,这上面的这些小圆孔,设计的都非常合理,即便是不倒翁被用力的推动,摇摆的幅度达到最大,里面的药材也不会散落出来。”唐诗诗将手中的不倒翁的特别之处,给凌老太爷一一的讲解了一遍,然后又将那些个药材放回去,将不倒翁给装好。

“里面还真有玄机!”凌老太爷眉开眼笑起来。

“那是,我当初给你挑礼物,可是花了最多的心思的,后来听凌睿说你总是喜欢呆在书房里下棋,养神,才选中了它,既有好的寓意,又能起到保健的作用,你竟然还嫌弃,不要拉倒!”唐诗诗说着,将装好的不倒翁往怀里一抱,一副打算收回带走的样子。

“放下!谁说我不要了!”凌老太爷急眼了,一把抢过那个不倒翁,抱在怀里,这一抱才发觉,这个东西还真沉。没想到里面另有乾坤,怪不得,他这段日子在书房里觉得神清气爽了很多,原来都是这个不倒翁的功劳。难为这死丫头还肯为自己花这份心思!

...

( 凌老太爷将不倒翁放回到书桌上摆好,用力的推了它一下,看着他笨拙的摇摇摆摆的样子,眉眼弯弯,忍不住又推了它一下,用力的嗅了嗅,空气中果然有股药草的味道,清清爽爽的,这东西摆在这里这么多天了,自己竟然才闻到,之前也是自己太不上心了。

唐诗诗见凌老太爷玩的不亦乐乎的,站起身来,抱着凌老太爷送给自己的音乐盒说道:“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回去了!”

凌老太爷听到唐诗诗说要走,动了动嘴­唇­,心里有些话涌上舌尖,盘桓了好一会,却又被他给生生的压制了回去,心里喟然一叹:不急!反正这丫头以后每天下午都来。自己不能表现的太心急,免得这丫头起疑。

“嗯,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下午我派司机过去接你!”凌老太爷沉默思量过后,最终如是说。

“知道了!”唐诗诗懒懒的应了一声,朝外走去。ww

“死丫头!你给我重视点!”凌老太爷见唐诗诗那副模样,生怕她又变卦,连忙态度严厉的提醒道。

“知道了!”唐诗诗还是那种调调,推门出去。

凌老太爷生气的瞪了唐诗诗的背影一眼,无奈的转过身,推了下那个黑脸的不倒翁,喃喃的说:“一定要争气,不能被打到,知道不知道?”

那个黑脸的不倒翁摇摇晃晃了一会,最终在凌老太爷面前站稳了,凌老太爷的眼睛里流露出欣慰的细碎光华来。

君暖心将唐诗诗送回到君家大院,说是有事,就急匆匆的开车走了。

唐诗诗推门进去,正巧君老爷子跟警卫员小李钓鱼也刚回来。

“丫头,那凌老头怎么说?”君老爷子一见到唐诗诗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今天一下午,他都没钓到什么鱼,只钓了几条­嫩­苗样的小鱼,因为他这脑袋里一直担心的静不下来,集中不了­精­神。

“就说让我从明天开始,每天下午去他那里练棋。”唐诗诗将跟凌老太爷商议的结果,说给君老爷子听。

“每天下午都去?这凌老头又耍什么花招?就凭他一个臭棋篓子,能指导的了你?我不信!”君老爷子一听唐诗诗以后每天下午都要去凌宅,急吼吼的喊叫道。

“他熟悉白茉的路数。”唐诗诗也不喜欢去凌宅,虽然今天凌老太爷表现的颠覆了以前他在她心中留下的印象,但是,唐诗诗并没有像接受君老爷子那样接受他,感觉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层。

“分明就是借口!”君老爷子因为唐诗诗的话而沉默了一会,又不甘心的吼了一声。

君老爷子现在无比的气恼自己,为什么他就不会下围棋呢?要是军棋比赛或是象棋比赛就好了!

“爷爷,只是下午去一趟而已,晚上我会回来给你做晚饭的。”唐诗诗好笑,她心里明白,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这两个老人家,最爱的就是争抢,攀比。

想到这里,唐诗诗将手里的那个凌老太爷送的礼物,往身后藏去。

“手里拿着什么?”唐诗诗的小动作,哪里能躲过君老爷子的一双厉眼。

“是凌老爷子送的礼物。”见藏不住了,唐诗诗索­性­拿出来,“是个音乐盒。”

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手里的那个宝石闪耀的盒子,在看到唐诗诗转动钥匙,音乐盒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那两个小人儿还是依照凌睿跟唐诗诗的模样打造的时候,愤愤的说了一句:“这个老土豪!”

君老爷子说完,倒背着手,脚步如风,进了屋子。

唐诗诗一笑置之,也跟在君老爷子的后面,进了屋子。

君老爷子进屋后,就径直的去了书房,而唐诗诗则是抱着音乐盒,回了卧室,将那个音乐盒,端端正正的摆放在床头。

大院里比外面安全多了,这里一般人进不来,就是摆一箱子美钞在卧室里,也会好好的,所以根本不必像自己刚住进来的那会,担心安全问题,拿着个镯子,心慌的不知道藏到哪里好。

唐诗诗倚在床头上看了一会书,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

睡梦中,唐诗诗感觉有人在添自己的脸,那热乎乎的气息,撩拨的自己颈脖间又痒又燥热,她忍不住翻了个身子,咕囔道:“老公,别闹!”

凌睿听到唐诗诗这娇媚中含着一缕沙哑的声音,身上更热了,索­性­脱掉身上的衣服,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唐诗诗感觉到那股燥热,已经漫布全身,再也睡不下去了,睁开眼睛,气恼的拍了凌睿作怪的大手一下,语气幽幽的抱怨道:“老流氓,你就不能老实点!”

“不能!你都说我是流氓了!”凌睿回答的很­干­脆,张口咬上唐诗诗胸前的软绵。

唐诗诗身子一颤,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这个老流氓给剥光了,心里哀叹,自己这阶段的警惕­性­真是越来越差。

“我该起来去做饭了!”唐诗诗推了推凌睿的身子,说道。

“今个不用你,爷爷说你这几天要好好休息,只管着养足了­精­神就成,家务事都交给他们了!”凌睿说着,将唐诗诗给压在身下,既然醒了,那就不妨配合他,做点更深层次的事情。

原来,君老爷子因为凌老太爷那份造价不菲的礼物在书房里闷闷的呆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比凌老太爷的礼物更加能讨唐诗诗欢心的办法,于是他兴冲冲的去敲唐诗诗的房门,却发现没人应答,推开门一看,唐诗诗捧着本书,倚在床上睡的正香。

君老爷子心疼的不得了,觉得自己这段日子,老是让唐诗诗做饭做家务的,累坏她了,于是给唐诗诗盖上被子后,就又去书房里做了一番深刻的自我检讨!

“可是——”唐诗诗还是放心不下的要起来。

“没有可是!”凌睿都已经整装待发了,那里肯放手,他轻轻的咬了下唐诗诗的耳珠,抱怨道:“以前他们也都是这样子过来的,你不能将他们给惯坏!专心点!”

凌睿其实有些吃味的顶了顶唐诗诗的身子,表示唐诗诗现在最需要关心的人是他!

唐诗诗因为凌睿的动作,脸上飞起两朵嫣红的云彩,很快便沉沦在凌睿织就的情网了。

君慕北过来拍门,让她们下去吃饭的时候,唐诗诗跟凌睿刚穿戴整齐,君慕北瞄了眼凌乱的大床,不怀好意的打趣道:“看来你们两个都吃饱了,我还真是多此一举!”

唐诗诗羞得恨不得瞬间蒸发了,凌睿搂着唐诗诗的细腰,挑衅的看着君慕北说:“二哥,你少在这里装模做样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打着趁机上来破坏别人好事的主意!再说既然你羡慕嫉妒恨了,就赶紧给我找个嫂子吧,你最近老了不少!”

“真的?”君慕北听到凌睿的话,习惯­性­的去摸脸,看到唐诗诗在凌睿的怀里憋笑,君慕北才察觉到自己被耍了,没好气的骂道:“你们这对贼公婆!”

唐诗诗看着君慕北气匆匆下楼的背影,一脸无辜的对凌睿说:“我又被连坐了!都怪你!”

...

“二哥视力越来越差劲了。”凌睿没有理会唐诗诗的不满,没头没脑的说道。

“什么意思?”唐诗诗一双水媚的大眼里闪过不解。

“我根本就没吃饱!”凌睿说罢,还邪恶的将唐诗诗的小手拉着放到自己的某个部位上。

“老流氓!”唐诗诗生气的缩回手,踢了凌睿一脚,也跟着急匆匆的下楼。

楼下餐桌上,正热闹非凡,连唐诗诗坐下后,都没有人注意到她来了,还在进行着激烈的讨论。

“照我说,这日子就定在新年的时候,说不定就双喜临门了!”云沫喜滋滋的盘算着,而一旁的君慕北,听到自个老妈的话,吓得身子一缩,恨不得穿件隐身衣,或是在自己面前竖个牌子,上面写着“我真的不在!”

“太晚了,我看还是提前些好。”常桂茹说道:“年底大家都开始忙了,怕做的不周全。”

“我看,我们先开始着手准备,到时候给他们一个惊喜!”凌悦兴高采烈的说道。

“嗯,惊喜好,不过这件事还得跟丫头的父母通通气,看看他们那边有什么习俗没有,别怠慢了人家。”君老爷子看到他的提议,得到儿媳­妇­们的一致拥护,心里喜滋滋的,尤其是在说出这番话后听到凌悦说“爸,还是你考虑的周全。”时,心情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那是,你没听说吗,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君老爷子抬头四十五度望天说道。

唐诗诗大抵明白了,这些人在“秘密筹谋”的正是自己跟凌睿的婚姻大事,虽然已经领了证,但是婚礼却没举行,本来自己也没有觉得什么,有没有婚礼的,无所谓,这年头不是流行什么“隐婚”,“­祼­婚”的嘛,就当自己也跟风时髦一回。

可是,凌睿跟家人却并不这么想!

唐诗诗看着那一大家子人,仍旧在讨论的热火朝天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甜蜜的笑容,早就黏在唐诗诗身边的凌睿,给唐诗诗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了唐诗诗的面前,示意她张嘴。

唐诗诗皱眉,摇摇头,指了指周围的人。

凌睿抿了抿­唇­,眉毛一挑,又将那筷子菜往唐诗诗的嘴边送了送,十分的坚持。

唐诗诗无奈,只得张开小嘴,将那筷子菜吞下。

谁知道刚刚咽下,凌睿却迅速的低头,在唐诗诗的­唇­边舔了一下。

唐诗诗仿佛一下子被雷击中了,热血上涌,身子僵直的坐在椅子上,动都不敢动!

这个老流氓!太过分了!这里是饭桌,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他竟然——

而始作俑者凌睿却不管唐诗诗已经羞愤的想要钻到桌子底下的心情,像是根本没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情一样,兀自吃得正欢。

一旁的君慕北看着这有碍风化的小两口,做了一个恶心呕吐状!这两个人,发情也不看地方,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唐诗诗回过神来,正好看到君慕北这个呕吐的表情,当即将羞愤都抛到一边去,拿着筷子,开始慢条斯理,若无其事的吃起饭来。

凌睿压根就将君慕北当成了空气一样,他用胳膊拐了拐唐诗诗,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唐诗诗会意,夹了一筷子牛­肉­送进凌睿的嘴巴里。两个人开始你侬我侬的互相喂食起来。

君慕北看着眼前旁若无人的两人,心里恨得牙痒痒,但是又不敢发作,只得陪着这对贼公婆继续的上演吃饭的哑剧。

等唐诗诗跟凌睿吃完了离场后,那些人们还在喋喋不休的讨论着,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口中一直谋算着想要给予唐诗诗的惊喜,已经泄了密。

吃完饭回到房里,唐诗诗将围棋大赛的事情跟凌睿说了一下,然后又将凌老太爷送的那个音乐盒指着给他看。

凌睿看着音乐盒上幸福舞蹈的两个小人,眼里蕰氲着一片迷蒙之­色­,良久,才说道:“这臭老头,这次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嗯,我很喜欢呢,你看,真的很像我们两个!”唐诗诗听到凌睿这么说,知道凌睿心中对凌老太爷的不满化开了一些,她欢喜的指着音乐盒上面自己跟凌睿的q版小人儿,开心的说。

凌睿搂着唐诗诗,宠溺的揉了揉唐诗诗的发丝,温柔的笑着说:“你喜欢就好。”

唐诗诗将自己的身子窝在凌睿坚实的怀抱里,觉得异常的安心跟幸福,不过,她很快的又想起了白天君暖心跟她说的白家宴会上的事情,小手爬到凌睿的腰侧,狠狠的拧了一下,恶声恶气的说:“以后,不准你给我招惹这样的烂桃花!”

凌睿假装吃痛,将下巴搁在了唐诗诗的颈窝处,委屈的说:“我哪有,是那只不要脸的臭苍蝇,老是爱追着我不放。老婆,你可不要冤枉我!”

“哼!难道你看了白茉的­祼­体,就没有一点点的冲动?”唐诗诗开始强词夺理,胡搅蛮缠了起来,反正,一想起这件事,她就是心里不痛快!

“当然没有,那么放荡的女人,只让我觉得恶心!”凌睿立刻坚决的表明态度,手指开始不安分的在唐诗诗的美背上游荡,说道:“那样的女人,看一眼,都觉得污了眼!”

“你别乱动,我跟你说正经事呢!”唐诗诗扭动着身子,想要脱离凌睿的怀抱,她可不想再燃烧一次。

“你说好了,我耳朵听着呢。”凌睿将唐诗诗的身子又抱的紧了一些,不肯放她自由。

“我很烦躁!”唐诗诗将自己心情剖白给凌睿听。

“因为围棋大赛的事?”凌睿抚弄唐诗诗身子的手一顿,说道:“你要是不喜欢,我让她的围棋大赛举行不了不就得了。”

“这事,你别Сhā手,我要凭自己的力量打败她,将她孔雀尾巴上的毛给拔光!”唐诗诗眼睛里露出自信的光芒来。

“既然,这么有把握,还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冷落我做什么?”凌睿不满的扳过唐诗诗已经娇软的身子,开始掠夺唐诗诗的呼吸。

“唔……”唐诗诗已经对凌睿毫不设防,她推了推凌睿的身子,说道:“只能做一次!”

“好!”凌睿已经是箭在弦上,唐诗诗这会说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连思考都不用。

很快,房间里又燃起了一室的浓烈ji情。

唐诗诗接了白家的战帖,这几天每天下午,凌家老太爷都派车子来军区大院接唐诗诗过去研究棋艺的事情,很快在上流社会疯传,白茉跟唐诗诗两个人因为一个男人,将在棋盘上展开一场厮杀的事情也已经成为上流社会家喻户晓的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秘密。

白茉听闻凌老太爷亲自指导唐诗诗下棋,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那个凌老太爷是有名的臭棋篓子,自己每次跟他下棋都要百般的算计,觉得特别的吃力,倒不是因为对方的棋艺好,而恰恰是因为他的棋艺太烂了,自己还要千方百计的算计着不要让他输的太难看下不来台,才那么辛苦,没想到这老头没有自知之明,还真以为自己是围棋高手了,竟然指导起唐诗诗来,看来, ...

(这个唐诗诗的棋艺,根本就不足以做她的对手,她还真是抬举对方了!

哼!唐诗诗,不是谁都能爬到高处的,我一定要让你知道,爬得越高,摔得越惨的道理!

而此刻正被外界疯传,由凌老太爷指导棋艺的唐诗诗,则在凌老太爷的书房里,捧着一本书打瞌睡,今天日头难得的好,而这凌老太爷的书房,采光充足,她半躺在太师椅上,已经昏昏欲睡了。

而身边正襟危坐的凌老太爷,还在拿着一颗黑子,举棋不定,他这个姿势已经维持了半天了,唐诗诗还真怕凌老太爷一会又吆喝着腰酸背痛什么的。

不过,此刻凌老太爷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棋盘上,根本没有其他的杂念。前后左右都是杀招,自己手中的这颗棋子,不管往哪里落,都是死棋,可是为什么这死丫头还说这局棋有解,还可以起死回生,大杀四方的呢?他实在是考虑不明白。

这死丫头,不会是耍着他老头子玩呢吧?

凌老太爷想着,看了一眼正抱着书,闭目养神的唐诗诗,一下子又吃不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死丫头,说是来陪自己下棋,结果就第一天还跟自己走了两盘,摸了摸白茉的路子,后来根本就是来看书午休,顺便指导他老头子的!

凌老太爷偷着瞄了瞄唐诗诗盖在书下的脸,看着那局棋,动了歪心思。

反正这丫头也看不到,我老头子毁几步棋,总能赢你了吧?

哼!谁让这个死丫头下棋从来不给自己留面子,根本不知道放放水,他已经不巴望能赢了她,让他少输一点,总是可以的吧?可偏偏这死丫头给自己来一句:“要不我也跟白茉那样跟你算计半天,让你这辈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水平,继续沾沾自喜,糊糊涂涂的活下去?”

这一番话,气的他老头子眼睛都歪了!

凌老太爷歪心思一动,立刻就开始行动,结果,他接连的毁掉了五步棋,才悲催的发现,除非他毁掉整个棋局,重新来过,不然毁多少步都改变不了这一现状。

这死丫头,怪不得这么放心的躺在那里,真的是一点情面都不给自己留着!

于是悲催的,凌老太爷又任命的将那局棋给恢复了原貌!继续开始绞尽脑汁,想破脑袋!

“不想了不想了!死丫头,快点告诉我这局棋该怎么破解?”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凌老太爷懊恼的叫嚷起来,说着还将手中的棋子没好气的丢进了棋盒里,然后拧了拧眉心,再这样枯坐下去,三天三夜他也想不出究竟该往哪里落子来。

唐诗诗被凌老太爷这一喊,拿开罩在脸上的书本,随意的指了指棋盘上的一个地方。

凌老太爷一下子暴跳如雷:“你个死丫头!竟然耍着我玩!”

这黑子放在这里,不啻于送羊入虎口,这局棋可就真的无可救药了!

“臭老头,瞧你激动的那样?一大把年纪了,就不能淡定点?”唐诗诗从凌老太爷的太师椅上起来,伸了个懒腰,捏了颗黑子,将那颗棋子放在了自己刚刚用手指过的地方。

凌老太爷生气的哼哼着,眼睛却是在棋盘上一错不错的,看着唐诗诗将那颗黑子送入虎口。

唐诗诗不理会凌老太爷,她紧接着又落下一颗白子,棋盘上的局势又是一番翻天覆地的变化,看的凌老太爷眼睛都直了,一脸的不敢置信。

竟然——赢了!

凌老太爷结结巴巴的看着唐诗诗问:“怎……怎么会……是这样?”

“不入虎­茓­焉得虎子,这就叫有舍有得。”唐诗诗说完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准备结束今天的辅导,回家去。

“等等,你先别走,我有事情要问你!”凌老太爷一看唐诗诗又要走,迟疑了一下,连忙开口阻拦。

“什么事?”唐诗诗又坐回去,懒洋洋的开口。

“你养父母准备什么时候会c市?”凌老太爷,斟酌再三,开口问道。

“怎么了?他们又碍着你的眼了?”唐诗诗一听凌老太爷的话,立刻如同炸毛的小猫,拱起脊背,用一种警惕的目光,审视着凌老太爷,问道。

“你这死丫头,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刺头儿!”凌老太爷看唐诗诗变了脸­色­,怒斥了一声。

‘“那你好端端的问我养父母的事情做什么?”唐诗诗也知道自己有些反应过激,防卫过当,语气缓和了一些,但是还是带着些质疑,冷漠。

“我就是想问,他们家里还有没有什么老人,要是不打算回去的话,就将人从c市给接过来,省的年纪大了,没人照料。”凌老太爷一脸关心,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轻颤。

唐诗诗没有注意到凌老太爷这些轻微的反常,听凌老太爷这样解释,不在意的说:“你这个担心就纯粹多余了,在我刚上小学那一年,唐叔叔的妈妈,唐­奶­­奶­就去世了,后来,婶婶的父母也都相继离世,所以,他们上面已经没有什么长辈了。”

“那么早就去世了?”凌老太爷听到唐诗诗的话,一ρi股坐在了椅子上,眼中划过浓浓的悲伤。

唐诗诗看着凌老太爷的表情有些奇怪,还来不及深想,就听到凌老太爷颤着声音开口:“跟我说说你唐­奶­­奶­的事情吧?”

“我唐­奶­­奶­是个——我­干­嘛要跟你说,难道你跟我唐­奶­­奶­认识?”唐诗诗刚一开口,立刻转了话锋,狐疑的看着凌老太爷,心里一突,脑子中回想起凌老太爷出院的时候,在凌家大宅里,邀请唐叔叔下车的时候的情形,而且这两天,凌老太爷总是有意无意的问她一些在唐家的时候的事情,话题总是往唐叔叔的身上引,将这些给飞快的串联起来,唐诗诗的小脸上闪过震惊。

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知道她已经看出些端倪来,知道隐瞒不了什么,点了点头。

“那是我的一位故交。”凌老太爷的语气有些沧桑,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似恨,似怨,似恼,似悔,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凉薄。

“你——你……”这下轮到唐诗诗结巴了,她看着一脸复杂之­色­的凌老太爷,你你你了半天,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说。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你回去吧!刚刚我们之间的谈话,我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凌老太爷突然提高了声音,脸上一片温怒,对着唐诗诗说。

“可是,你……”唐诗诗发现,自己的言语一下子贫乏到了不能自由表达的地步,组织了半天的词汇,发现根本不能用来交流!

“没什么好可是的!记住我的话!回去君老头那边,这几天都别过来了!”凌老太爷打断了唐诗诗的结巴,胡子一翘一翘的,显然情绪也有些激动。

唐诗诗放弃了,她­干­­干­的吞了一口唾沫,在凌老太爷的­淫­威之下,勉强的点了点头,抱着自己的书本,出了书房。

唐诗诗有些魂不守舍,一边走一边想着刚刚凌老太爷的话,脑中一会是唐国端的脸,一会又是凌老太爷的脸,她发现虽然凌老太爷已经老得看不出年轻时候的样子,但 ...

(是细看之下,他的眉眼跟唐叔叔的还真的是有些相像的,这个发现,让唐诗诗心里更加的震惊。

唐诗诗现在满脑子里都是唐国端跟凌老太爷的事情,下楼的时候,根本没有留意其它,直到被凌素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程咬金给拦下的时候,她的神情还有些恍惚。

“小婶婶,我错了,求你大人大量,原谅我吧!”凌素素一脸凄楚的抓住唐诗诗的手,哀求着。

“凌素素,你又发什么神经?”唐诗诗不悦的看着凌素素,丫的,这个女人肯定是趁机报复,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下了死力,骨头都被她抓疼了。

唐诗诗用力的拽了拽自己的胳膊,眼睛直视着凌素素,发现她眼底闪过一丝狰狞得意的光芒,头皮一麻,暗叫糟糕!

“小婶婶,你别这样!”凌素素等的就是唐诗诗这一挥手的动作,她凄厉的大喊一声,眼中闪着诡异,恶毒的光,看着唐诗诗,任由自己的身子向后倒去。

唐诗诗知道自己这是被陷害了,她顾不得其它,上前一步就去抓住凌素素的胳膊,用力的想要将她给拉住,谁知道脚下不知道踩了什么东西,狠狠的一滑,她不但没有拉住凌素素,反而跟她一起,两个人骨碌骨碌的滚下了楼梯。

“啊——”

“啊——”

整个凌宅,被两声凄厉的惨叫,震得狠狠的颤了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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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票票!大姨妈造访,昨天晚上码的不多,又在凌晨两点的时候爬起来赶稿子,总算是出来了!我可以安心的滚了!

亲们,天气多变,注意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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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我不会再放开手!

( “少夫人!”正在门口的耿长生,听到惨叫声,吓得一个进步冲进屋子,正好就看到唐诗诗跟凌素素双双滚下楼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的喊道。

“诗诗!”不等惊吓住的耿长生做出反应,一道更加肝胆俱裂的声音响了起来,耿长生甚至都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就觉得眼前人影一闪,一个人已经冲到了楼梯下面。

唐诗诗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她不但没有拉住凌素素,反而跟她一起滚下楼梯,在楼梯上滚了好几下,因为有凌素素的缘故,她这一下摔得结结实实,身上的骨头痛的像是被拆开了一样,尤其是肚子,痛的她痉挛的忍不住想要蜷缩起身子,脑中晕晕乎乎的,却感觉腹部有一股热流,脱离了身体,她捂住肚子,本能的喊了声:“不要!”

“诗诗!你——你怎么样了?”一个声音颤抖着响在耳边,带着些许的熟悉。

唐诗诗挣扎着睁开眼,眼里有泪珠滚落了下来,她透过一片的水雾,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感觉到对方发自内心深处的关心,她求助的抓着对方的胳膊,小脸痛楚的扭曲着说:“肚子……肚子好痛!”

又是一串泪珠滚落。

陆涛心疼的看着唐诗诗眼中的泪,惨白的没有血­色­的小脸,以及她额头上冒出来的浓密汗珠,听到她说肚子疼,目光看向她捂住肚子的手,发现了她裙子上有殷红的血迹,染红了大腿上­肉­­色­的袜子。

陆涛的眼中一痛,心像是被重锤给重重的一下下的凿着,浓重的血腥味一下子侵入了陆涛的鼻腔,使得他整个人身子一颤!

耿长生也发现了唐诗诗身下的血迹,吓得一双腿竟然都不由自主的颤了起来!

这是——

他忽的一个趔趄,不敢去想!

陆涛将唐诗诗的身子给抱紧,柔声的安慰着唐诗诗说:“没事!没事了!我们马上去医院!”然后对着吓傻了的耿长生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备车,送医院!”

那声音,是带着沉痛的咆哮!

耿长生这才如梦方醒,匆匆跑去备车!他跑的飞快,脚步却有些踉跄!

此刻原本在书房里的凌老太爷与在房间里的凌卫国夫­妇­也都闻声出来,看着楼下的这幅惨像,一个个都惊呆了。

凌素素摔倒在楼梯下,身下正不断地往外汩汩的流着血,此刻她闭着眼睛,显然是昏迷过去了,而陆涛则是抱着唐诗诗,正在对着耿长生怒吼。

“啊——”林美娟看到凌素素倒在血泊里,无人问津,而原本应该在她身边的未婚夫此刻却搂着另外一个女人,一脸不敢置信,她飞奔下楼。受不了刺激的尖叫一声:“这是怎么了?素素!素素!”

“这是怎么回事?!”凌老太爷没想到,只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家里就发生了血案,他看着昏迷的凌素素,又看着被陆涛抱在怀里的唐诗诗,目光在那一片血­色­中一敛,眼前飘过一阵黑影,身子向后一仰,差点摔倒。

“爸,你注意身体!”凌卫国上前一把扶住凌老太爷的身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唐诗诗,脸上也露出了惊骇的表情,这个孩子——她这是……

“丫头!”凌老太爷站稳了身子,丢了拐杖,跌跌撞撞的用他这些年从未有过的速度跑下楼梯,跑到了唐诗诗的身边,看着唐诗诗那张煞白的小脸,手指颤巍巍的往外伸了伸,艰难的抓住了唐诗诗的小手,那只小手上冰凉的温度,让凌老太爷的身子抖得更加的不像样子。

“爸,你怎么能厚此薄彼,你看素素,素素……”林美娟哭喊着看着偏心的凌老太爷,从凌素素身边跑过去,连一个关切的眼神都没又给凌素素,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唐诗诗那个贱人给吸引去了,愤怒的指责着:“素素!素素可是你的亲曾孙女啊!你怎么能向着一个外人?”。

林美娟并没有看到唐诗诗大腿间流出的血迹,只是以为她单纯的摔了一跤,看着凌老太爷等人的表现,自然是气愤难平!音­色­凄厉!

只是,此刻,没有人理她,就连他的老公凌卫国,也是径直的去了唐诗诗的身边。

林美娟也顾不上这些了,她抱着昏迷的凌素素,对着凌素素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的,惊恐的喊着:“素素!素素!”

凌素素悠悠的转醒,却没有立刻睁开眼睛,她喃喃的喊着:“小婶婶,不要……”气息微弱,几不可闻。

陆涛听到凌素素的声音,倏地转过头,像是看一个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一样,双目赤红的瞪着凌素素,咬牙切齿的嘶吼一声:“凌素素!”

好歹毒的女人,到了这个时候,她仍旧不忘记向唐诗诗身上泼脏水!

林美娟被陆涛的表情吓得呆住了,她没有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陆涛,也会有这样嗜血的目光,他看着凌素素,像是一头发了狂的野兽,满目赤红,神­色­癫狂,眼睛里只有杀戮,只是被这样的目光看上一眼,林美娟就觉得脖子上有凉气缠着,喉管处绷得紧紧地,里面的血液,像是要倒流起来。

林美娟害怕的将身子下意识的往凌素素的身边靠了靠,也顾不上斥责陆涛的不对了,甚至忘记了她此刻已经站在凌素素的一边,替她将没有达成的计划做完。

凌素素感觉到有几道异常冷冽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她原本失血的身子更加的如坠冰窖,费力的睁开眼,看到陆涛正一脸的怒气跟恨意,她费力的伸出手去,想要拉着陆涛的衣服,只是那只手在空中挣扎了半晌,徒劳无功。

“阿涛,是我不好,没……没能保护好我们的……我们的孩子!”凌素素说着,留下了眼泪。

陆涛憎恶的看了凌素素一眼,又用同样憎恶的眼神看了凌素素的肚子一眼,别过头去,将唐诗诗的身子小心的打横抱起。

“疼——”唐诗诗因为陆涛的动作,忍不住痛呼出声,小脸更加的扭曲。

“别怕,我们这就送你去医院,会没事的。”陆涛声音轻柔的哄着唐诗诗,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跟刚刚对凌素素的表情完全的不同。

“疼……”唐诗诗的意识有些混沌,她只知道捂着自己的肚子,下意识的低喊。

“丫头!丫头!快送医院!送医院!”凌老太爷看着刚刚还在自己书房里活蹦乱跳的唐诗诗,一转眼就奄奄一息,白着张小脸没有生气的样子,眼中忍不住也迸出了泪花。

耿长生跌跌撞撞的跑进屋子,喊道:“车子好了!”

陆涛抱着唐诗诗的身子抬步往外走,一只腿却被人抱住。

“阿涛!救我!,救……救救我们的孩子!”凌素素双手上全是鲜血,沾湿了陆涛的裤腿。

陆涛嗜血的目光,看着凌素素的双手,用力的将腿给抽了出来,头也不回的抱着唐诗诗,疾步跑出了屋子。

凌素素被陆涛甩开,身子一下摔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看着陆涛头也不回的离开,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只觉得有一股彻骨的寒意蔓延到四肢百骸,两眼一黑,再也没有力气支撑,彻底的 ...

(昏迷了过去。

“素素!素素!”林美娟吓得失声尖叫哭喊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救命!陆涛你个杀千刀的负心汉!”

凌老太爷跟凌卫国都快步的跟着唐诗诗走了,整个凌宅里空空荡荡的,佣人们也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林美娟喊了半天,才有一条人影匆匆的跑进来,二话不说抱起血泊中的凌素素,跑了出去。

车子在路上飞驰,凌老太爷坐在加长的房车里,双手握着唐诗诗的小手,老泪纵横。

“丫头,别睡!别睡!”

陆涛紧紧的攥着唐诗诗的另外一只小手,看了一眼凌老太爷,全是冰霜的脸上,紧了紧,他将唐诗诗一只冰凉的小手给揣进了怀里,放在了心口的位置上,又将她额头上的碎发轻轻的顺道一边,防止那些头发,黏在额头上擦伤的地方。

“诗诗,醒醒!马上就到医院了!”只有在面对唐诗诗的时候,陆涛的脸上才有温柔之­色­,他将唐诗诗冰凉的小手,用力的摁在自己的心口上,像是要将那些紊乱的急促的,失率的心跳给压平一样,又像是要将自己心里的热量给传递到唐诗诗的身上一样,丝毫不顾忌车里其他人的诧异的复杂的目光。

“给凌悦打电话了没有?”凌老太爷看着陆涛的动作,心里一顿,但是这个时候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看着坐在车前的耿长生,问道。

“打了,姑爷那边已经有人先一步赶去军医总院了。”耿长生连忙回答,他想起之前给凌悦打电话,说起唐诗诗可能流产了的时候,电话那边咚的一声,而后就是君泽宇焦急的大喊,又看看已经陷入昏迷的唐诗诗,心里不禁戚戚然。

好不容易才盼来一个孩子,就这样没有了,老太爷一项重视子嗣,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唉!

这家里,最近真是不太平!

凌老太爷点点头,握着唐诗诗的手紧了紧,声音微颤:“丫头,你要坚强点!一定要坚强!爷爷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凌卫国听到凌老太爷的话,身子一顿,幽长的叹了一口气出来。他想起刚刚凌素素醒来的说的第一句话,眼中闪过憎恶的碎光。

车子一进入市区,就有交警沿途开道,车子后面跟前面还分别有两辆黑­色­的轿车一路随行,畅通无阻的开到了军医总院。

车子一停,车门就被打开,开门的是君慕北,他只是飞快的扫了一眼,就将车内的情形看清楚,目光落在陆涛的胸前一顿,随即伸手想要去抱唐诗诗,却被陆涛的身子给隔开,他没有计较,收回手,快速的退到一边,给救护车让出位置来。

陆涛将唐诗诗给放到救护车上,并不避嫌,仍旧紧紧地抓住唐诗诗的一只手,快步跟着救护车进了医院。

“诗诗!”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被放上救护车快步的跑了过来,却被医生隔开。

“老首长,不要耽误给病人医治。”一个医生提醒道。

君老爷子立刻止住了步子,并伸手拦住了常桂茹等人,让医生能够快速的推着唐诗诗进去,然后对着云沫点点头。

云沫接到君老爷子的暗示,快速的消失在人群之中,君少阳也紧跟了过去。

唐诗诗被推进了手术室做检查,其他人都被隔绝在手术室外,君老爷子看着被耿长生跟凌卫国搀着的凌老太爷,冷冷的问:“凌老头,我好好的孙媳­妇­为什么会这样?”

当接到儿子君泽宇的电话,说是诗诗丫头从楼梯上摔下来,可能流产了的时候,君老爷子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他不知道,唐诗诗已经怀孕了,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会从楼梯上摔下来,更不知道,他还没来到这个世上的小金孙为什么就这么的没有了?

这凌宅的风水肯定有问题,跟他们君家人犯冲!他就应该再坚持一点,强硬一点,不该让唐诗诗去参加什么见鬼的围棋大赛,更不该让唐诗诗去凌老头家里!

“君老头,事情的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但是诗诗这丫头在我那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我知道自己难辞其咎!”凌老太爷没有了以往跟君老爷子针锋相对的锐气,此刻疲态尽显,苍老不已,就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说话的声音也是颤着的,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还是疲惫。

“哼!凌老头,你别想就这样一句话揭过,我的小金孙——”君老爷子说道这里,声音哽咽了,透出无尽悲凉的意味,他顿了顿,又说:“诗诗多好的一个丫头,怎么就这么命苦!”

凌老太爷看了君老爷子一眼,嘴­唇­哆嗦了半天,终究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他想起这两天唐诗诗特别懒惰,跟自己下着棋的时候,就爱窝在自己的那张太师椅上打盹,他只是以为她在君家要给那一大家子人做饭,太劳累了,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

毕竟,她跟凌睿结婚,也没有多少日子,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常桂茹看着君老爷子一脸悲伤,深吸一口气,上前扶着他说:“爸,有什么事,坐下来说吧。诗诗这孩子福大命大,会没事的。”说完跟凌老太爷一行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扶着君老爷子,坐到了手术室门口的休息椅上。

耿长生也连忙扶着凌老太爷坐下。

君慕北倚在墙上,看着站在手术室门口,如同木头一样,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一身是血的陆涛,眼神复杂起来。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君慕北走到陆涛的身边,轻声说道。

陆涛木然的转动了下脑袋,看了眼君慕北,又转回去继续盯着手术室的门,良久,才开口道:“不需要!”

他做这一切都是自愿的,根本不需要凌家的人或是君家的人的感谢,也不会在意君家的人或是凌家的人怎么看他,当他看到唐诗诗倒在地上,身下染血的时候,他根本连自己都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那个时候,他才彻底的明白,原来,在自己的内心深处,爱她,已经成为一种本能。

君慕北因为陆涛的话,如画般的眉毛皱了起来,他目光深深的看了陆涛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手术室外的气氛异常的沉重。

有人疾奔而来,步履匆忙,君慕北扭头一看,正是三婶凌悦跟三叔君泽宇。

“诗诗呢?”凌悦一看到君慕北,上前抓着他的胳膊急切的问。

“情况怎么样?”君泽宇看着手术室门口的一群人,气喘吁吁的开口问。

“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君慕北看着众人脸­色­凝重,斟酌着开口说道。

“孩子没了可以再有,诗诗怎么样?摔得重不重?有没有伤到哪里?”凌悦抹了一把泪,努力平复了下心里的伤痛,问道。

陆涛因为凌悦的话,回头看了一眼凌悦,发现她脸上那些情真意切的关心,不像是作假,心里五味陈杂。有这样一个婆婆,诗诗该是很幸福的吧,凌悦是第一个态度鲜明的没有先问孩子,先关心唐诗诗的人!

想起王凤珍,陆涛的心里有些 ...

(冷!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还不清楚,要等医生出来了才能知道。”君慕北缓缓的回答。

凌悦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松开君慕北的胳膊,回头对着凌老太爷气势逼人的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小姐,我们也不清楚,听到叫声的时候,就发现素素小姐跟少夫人已经滚下楼梯来了!”耿长生在凌悦的戾气之下,艰难的开口,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凌悦的身上看到这样的气势,根本不输当年的老爷子!

“凌素素?!怎么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凌悦目光­阴­冷,语气森凉的说。

“好了,你当心身子,别又晕过去了,这些事,交给睿小子来处理。”君泽宇看凌悦又开始情绪激动了起来,连忙上前劝慰。

之前接到耿长生的电话的时候,凌悦就是一时激动,晕了过去,不然,他们两个也不会这么晚到。

“大哥,这次,我不会再心慈手软!”凌悦看着凌卫国,郑重的开口。

“善恶到头终有报,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我不会拦着。”凌卫国叹了一口气说道。

唉!家门不幸!

凌悦点点头,目光中的凌厉却没有减退半分。

她就不该­妇­人之仁!

“诗诗怎么样了?”就在众人再次陷入到沉默当中的时候,凌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他身上穿着一身的军装,领口被扯开,满头汗水,一双眼睛里是无边的沉痛之­色­。

凌睿今天原本是要出任务的,结果大伯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诗诗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可能小产了,正送往军医总院,他来不及交代一声,扔下那群兵蛋子就开车过来了!

一路上,他脑中不断的回想着这些日子唐诗诗的反常,本来体质很好的她,最近特别容易疲累,嗜睡,他还以为是自己每次索求无度,累着了她,谁知道,她竟然怀孕了!

他们的孩子……

凌睿一路不断的自责,都怪他太忽视她了。

是他不好!都是他不好!

小野猫——对不起!

“还在里面!”君慕北看了一眼凌睿,沉声回答。眼睛却是向陆涛的方向一瞟,示意凌睿,你的情敌还在!

凌睿看着一身血­色­的陆涛,从上到下,从胸前到裤腿都有大片大片的血迹,心中一阵钝痛!

这些,都是他的小野猫身上流出来的?

就在凌睿想要上前跟陆涛说话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所有等候在门外的人,都涌向手术室,唐诗诗被推了出来,手上Сhā着针管,一脸苍白的闭着眼睛躺在上面,就连平时嫣红的嘴­唇­,都透着一股子暗沉之­色­。

“老婆!”

“诗诗!”

“丫头!”

众人呼啦一下上前,将唐诗诗给围了起来,凌睿抓着唐诗诗的一只小手,而另外的一只却被陆涛抓在手里。

凌睿看着陆涛抓着唐诗诗的手,眼中闪动着冷意。

陆涛察觉到凌睿的目光,却没有放开手,他看着唐诗诗手上的针管,眼中闪过怜惜,抬头无所畏惧的对上凌睿的目光,说道:“既然你不能时刻的护她周全,今后,我不会再放开手!”

所有的人都因为陆涛的话而震了心神!

不会再放开手?

什么意思?

难道这个陆涛是想着在凌睿跟唐诗诗的婚姻里,横Сhā一脚?

君老爷子威严的目光扫过陆涛,心里暗讨:这个小子就是丫头的前夫?看起来是个人物!连他们君家的人都敢挑衅!够胆量!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不劳烦外人Сhā手!”凌睿并没有出手将陆涛的手拂开,因为他怕碰到上面的针头,弄疼了唐诗诗。

“医生,我老婆怎么样?”眼下,最重要的是唐诗诗的身体状况,而不是争执这些根本没必要的!

“凌少将,您夫人怀孕已经有一个月,但是因为身体受到激烈的撞击,流产了。索­性­她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多处的擦伤,我们已经给她做了仔细的检查,上了药。”一名医生听到凌睿的询问,严肃认真的开口。

“那她为什么还在昏迷?”凌睿看着唐诗诗苍白的小脸,眼睛紧闭着,浓长的的睫毛覆盖在上面,投下两弯暗­色­的剪影,问道。

“从高处坠落,腹部受到撞击,失血过多,幸亏送来的及时,不过病人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没什么大碍,只是今后需要好好调理,免得留下什么病根。”医生尽责的开口。

“谢谢!”凌睿对那名医生点头道谢,那名医生激动的看了凌睿一眼,让开身子,让护士推着唐诗诗进了早已经安排好的病房。

“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看到陆涛还要跟进病房,凌睿淡淡的扫了一眼陆涛身上的衣服,看着那星星斑斑的血迹,说道。

陆涛的身子一顿,轻轻的松开手。

唐诗诗的嗅觉有多灵敏,他是知道的,如今自己一身血腥之气,确实不能跟在她身边。

陆涛看着一群人从自己身边串流而过,进了病房,他只能站在病房外,从门口看着唐诗诗依旧没有血­色­的小脸,默默心疼。

陆涛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让他给自己送一套衣服过来,然后便一ρi股坐在病房外的休息椅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回想起之前那让他心痛欲碎的一幕,陆涛垂下头,不自主的将手放在胸口的位置上,眼角却不经意的瞥到裤腿上的大片血迹,他缓缓的伸出手,将自己的大手覆在那片血迹之上,想起凌素素染血的身子,目光复杂,这血迹,应该是他那个同样无缘来到世上的孩子的吧?

此时此刻,陆涛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的描述自己的心境,那个孩子,是他此生的一个污点,每当跟凌素素逢场作戏的时候,看着她隆起的肚子,陆涛心里都十分的恼恨,就是因为这个孩子,他跟唐诗诗的婚姻走到了尽头,走向了陌路,可是,如今看到这个污点在自己的面前被人抹去,他心里又有了一丝丝的殇然,那毕竟是他的骨­肉­,虽然孕育在一个让他憎恶的女人肚子里,但是不能改变她是自己血脉的事实。

孩子没有了,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发现,心情又沉重了许多,不过一想到病房里的唐诗诗,他的心里便全是无边的恨意。

凌素素!你这个歹毒的女人!

君慕北从病房里出来,就看到陆涛摸着自己裤腿上的血迹发呆,脸上带着一丝的怜惜,他慢悠悠的走到陆涛对面的休息椅上坐了下来,目光带着些许的好奇,打量着陆涛。

陆涛发现有人将目光投掷在自己的身上,抬起头,看到君慕北坐在自己对面,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些什么,然后将手收回来,抬眼看向唐诗诗的病房处。

“听说凌素素也流产了?”君慕北冷不丁的开口问。

“大概是吧。”想到凌素素身下那一滩血迹,陆涛淡淡的回答。

“你不是应该在自己未婚妻的 ...

(身边,陪伴左右?”君慕北看着陆涛,丝毫不遮掩自己眼中的好奇,问道。

“这是我的事,不劳烦你费心。”陆涛冷漠的回答。

“他们之间,你Сhā不进去的。”君慕北顺着陆涛的目光,看了看唐诗诗的病房,不知道是宣告还是规劝的说。

“这是我的事。”陆涛再次强调,眼睛看都不看向君慕北一眼。他想起自己那次在金粉醒来,然后绯闻漫天的事情,知道都是凌睿授意,眼前这个男人策划的,心里对君慕北就十分的不待见,尽管,他也觉得那次是他咎由自取。

“你要是给她带困扰,就不是单纯你的事情了!”君慕北倒是不怎么在意陆涛的态度,仍旧是不紧不慢的语调,只是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语气里有浅显易懂的警告。

“你这是在威胁我?”陆涛愤怒的回头看着君慕北,问道。

“不,还轮不到我来威胁你,我只是好心提醒!”君慕北看着陆涛动怒的脸,神­色­平静的阐述事实。

“那么,收起你的好心,我不需要这种假惺惺的好心。”陆涛怒视着君慕北,使劲的捏紧了拳头。

“看来,你真是想领教凌睿的手段!”君慕北看着炸毛的陆涛,轻嗤一声,丢了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离开医院。

陆涛并没有将君慕北的话放在心上,他现在全副的心思都在唐诗诗的身上,根本不会去在意别人说些什么。

秘书送来了一套新衣服,从里到外都有,陆涛找了个房间去换上了,却依然守在门外,不肯离开。

“陆董,凌市长今天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陆夫人也打了好几通电话找你。”秘书看着陆涛失魂落魄的坐在医院里,目光呆然的看着那一扇门,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听说总裁的未婚妻流产了,看总裁的这个样子,估计孩子是没保住。

唉!秘书默默地叹一口气!

那个秘书显然是误会了,以为这病房里的一门之隔,躺在里面的是凌素素。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不要将我的新号码告诉任何人。”陆涛良久才回过神来,吩咐道。

秘书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总裁的表情,很奇怪。不过他很快的便尽职的点头应是,转身离开了。

陆涛常用的那只手机连同他的车子,都丢在了凌宅了,身上这一只手机,上面只存了一个号码,就是唐诗诗的,这是他上次发现凌素素动过他的手机后,去办理的一个新号。

除了刚才的那个秘书,再没有人知道这个号码。

医院里的人来去匆匆,陆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像。

突然,病房的们被推开了,凌老太爷由耿长生跟凌卫国搀扶着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

凌老太爷看到坐在休息椅上的陆涛,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清亮,他上前走了两步,说道:“陆涛,今天,谢谢你!”

不管怎么样,今天唐诗诗能被及时的送进医院,多亏了陆涛,道谢是应该的。

“凌老,不必。”陆涛看着颇显老态的凌老太爷,淡然的开口,他没有像往常一样,随着凌素素喊凌老太爷为太爷爷,而是喊他一声凌老,这里面的深意,相信他们都懂得。

凌老太爷被扶着坐在陆涛的身边,中间隔了两个休息椅。

“陆涛,你对诗诗丫头的感情,我老头子看的出来,但是凌素素毕竟还是你的未婚妻,你这样,只会给诗诗带来更多的麻烦。”凌老太爷斟酌着开口说道:“要怎么样,至少你也该先解除婚约。”

陆涛知道,凌老太爷这是怕有些事情传言出去,对唐诗诗的名声造成负累,解除婚约,正好也是他所想要的结果。

只是不等陆涛开口,一道寒气笔直的­射­了过来,一个森凉带着­阴­冷的声音响了起来:“解除婚约?做梦!他们的婚礼会如期举行,不但会如期举行,还会前所未有的盛大,全b市的人都要知道!”

开口说话的是凌睿。

陆涛的目光笔直的迎上凌睿­阴­鸷的眸子:“你什么意思?!”这个男人,凭什么让他娶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凌睿冷冷一笑,看着陆涛一身簇新的衣裳,目光更冷。

“凌睿,你凭什么让我娶那个女人?你凭什么­干­涉我的婚姻?你凭什么?”陆涛压抑不住的低吼道。

“凭什么?凭你们这对狗男女伤害到我的妻子了,凭凌素素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跟你有关,你难辞其咎!”凌睿目光中狠戾的杀气,直击陆涛的心房。

陆涛的身子一僵,看着凌睿,发现他百口莫辩。

本来,他是该厉声指责凌睿没有保护好唐诗诗的,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凌睿粗心大意,保护不周,但是被凌睿这样一说,陆涛才恍然发现,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自己真的该负很大的责任!

“那么你呢?当时你又在哪里?”陆涛不甘心的反驳,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话,是多么的­色­厉内荏,外强中­干­。

“我们夫妻的事情,轮不到你来Сhā手,陆涛,你给我记住,离我的妻子远远地!”凌睿说完,警告的看了陆涛一眼,却听到凌悦喊:“诗诗醒了!”他立刻加快脚步,进了病房。

醒了?陆涛听到这个消息,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前快速的迈了两步,却又生生的打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凌老太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凌卫国跟耿长生扶着他,向病房走去。

“老婆!”凌睿握着唐诗诗那只没有打针的手,看着脸­色­苍白的唐诗诗,轻轻的喊了一声。

唐诗诗又煽动了下眼睫毛,努力的想要睁开沉重的眼皮。

身上好痛,好冷,这是在什么地方?­阴­森森的!唐诗诗努力的奔跑,想要跑出那一片的黑暗,一直在,一直在努力的奔跑着,跑到筋疲力竭!跑到­精­神崩溃,却怎么也追不上光明的脚步!

就在她没有力气,想要放弃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呼唤她,是凌睿!她听到凌睿的声音了!唐诗诗像是又有了力量,她一边大喊着:“凌睿!”一边拼劲全力的向着凌睿的声音来源处继续奔跑!

“凌睿!”一声若有似无的虚弱的声音响在了病房里,那声音像是无意识的口申口今,更像是一声梦呓,轻微的让人怀疑这根本就是自己的幻觉。

“乖!老婆,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凌睿双手握着唐诗诗的一只微凉的小手,放在­唇­边,不断的亲吻,不断的低喃。

“凌睿!”唐诗诗紧紧拧着眉心,嘴­唇­煽动了两下,声音比之前的大了一点,脸上有一片求而不得的焦躁之­色­,脑袋也左右的摆动起来。

“我在!我在!我在!”凌睿连声答应,他一只手搂着唐诗诗的头,小心的避开额头上的伤口,在她的耳边蹭了蹭,声音有些频近呜咽的嘶哑。

站在豪华病房另外一侧的君老爷子和常桂茹,以及凌老太爷等人,都因为凌睿的声音微微动容,默默的叹了口气。

...

( 凌悦发现自己是最没用的一个,她站在病床边,看着虚弱的唐诗诗,只能一个劲的不断抹泪,其它的却什么也做不了,还要君泽宇来安慰。

“凌睿!”唐诗诗低呼一声,忽的一下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凌睿,长长的松了口气,脸上有了喜­色­:“终于找到你了!”

凌睿因为唐诗诗的一句话,心里酸涩的差点落下泪来,他别过脸,舒了口气,然后又转过脸来,怜惜的捏了捏唐诗诗的小脸,温柔一笑,说道:“做噩梦了?”

“嗯,梦里好荒凉,黑黑的,好吓人,我只能听到你的声音,却老是看不到你,只能追着你的声音一直跑,一直……”唐诗诗害羞的笑笑,跟凌睿诉说着,却忽然发现周围的环境不对:“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了?”

“诗诗!”凌悦因为唐诗诗的话,忍不住又簌簌的落下泪来,就连一旁的常桂茹也忍不住擦了擦眼睛,咬住自己的嘴­唇­,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

“妈,你这是怎么了?”唐诗诗看着凌悦眼睛红红的,担忧的问。转头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然后目光落在了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他们身上,看着他们那一张张布满担忧的脸,唐诗诗脑中突然闪过她跟凌素素从楼梯滚落的那一幕,小手挣脱开凌睿的大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觉得心里一片钝钝的的疼,她的目光最终落回到凌睿的身上,迟疑的开口问:“我究竟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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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票票!

我已经全副武装,遁到棉花里去了!关于孩子的事情,后文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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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先生个女儿出来!

( “你不记得了?”凌睿怜惜的将唐诗诗额头上的发丝顺到而后,指腹轻轻的拂过唐诗诗额头上的擦伤,然后小心的将­唇­瓣印在上面,落下了轻柔的一吻,无限的珍视。

唐诗诗因为凌睿的动作,羞赧的微闭上眼睛,不好意思的小声嘟囔道:“你做什么!大家都在呢!”

被凌睿这一闹,她的注意力一下子转移了,倒是忘记自己刚刚问的什么了!

“他们看不到。”凌睿说着,嘴­唇­在唐诗诗的小嘴上又轻啄了一下。

看到唐诗诗不再纠缠先前的疑问,凌睿觉得自己竟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有事情,让他不敢面对,想要逃避,尽管他自己心里也知道,这种逃避只是暂时的。

站在唐诗诗床边的凌悦别过头去,君泽宇拦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往后带着退了几步,将空间留给小两口。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齐齐的咳嗽了一声。

常桂茹跟凌卫国,耿长生几个人则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假装道具。

唐诗诗羞窘的想要用被子将自己给蒙起来!这个家伙!真是个老流氓!还是个自欺欺人的老流氓!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也太不端庄了!

唐诗诗下意识的将身子往下缩了一缩,却摩擦到了伤口,她不禁开口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小脸皱了起来,“好疼!”

“别动!”凌睿一对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眸子里盛满担忧。

“肚子好疼!”唐诗诗的小脸皱巴成了苦瓜样。

“我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凌睿说着,手就伸进了被子里。

“不要!”唐诗诗连忙红着脸去扯凌睿的手,说道:“我……我不疼了!”

她真是要羞死了!

老流氓今天脸皮格外的厚!

“别乱动,你手上还Сhā着针头呢!”凌睿快速的按住唐诗诗那只正输液的的手。

“我出去透透气!”君老爷子第一个站起身来,疾步走了出去。睿小子都已经再三用无视作为暗示了,他也不好再厚着脸皮坐在这里,打扰人家小两口恩爱了。

“我也去,这房间里人多了,闷得慌!”凌老太爷也猛的站起身子,因为起的太猛,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吓得一边的耿长生赶紧的扶住他。

听到凌老太爷的暗示,剩下的人,也觉得再呆在房间里不合适,都找借口出来了。

“妈,我没事,你别担心,真的不疼了!”凌悦要出去的时候,唐诗诗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愧疚的说。

凌悦一时没忍住,失声哭了出来。

这个孩子,就是太懂事了,懂事的让人心疼!

唐诗诗看着这样的凌悦,不知所措了起来。那摸样,活脱脱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诗诗,你妈今天就是被吓坏了,情绪有些激动,她这个人一向就是这样!你跟凌睿好好说说话,我跟你妈去给你弄点吃的。”君泽宇用力的搂着凌悦的腰,给她递了个眼神,说道。

“爸,你别忙活了,我随便吃点就行了,你让爷爷他们回去吧,他们年纪大了,哪能这样奔波,都是我不好,让你们跟着担心了!”唐诗诗想起刚刚凌老太爷起身差点摔倒的那一幕,说道。

君泽宇动容了,他看着唐诗诗仍旧没什么血­色­的小脸,说道:“好,你安心养伤,我这就跟他们说,让他们先回去。”

“嗯。”唐诗诗虚弱的扯出一抹笑容。

君泽宇看着唐诗诗脸上的笑容,心里也被扯得生疼,他看了一眼眼圈泛红正努力的控制情绪的儿子,点了点头,搂着已经不敢露出脸来的凌悦,推门出去。

“老公!”刚关上病房门没走出进步,凌悦就已经情绪崩溃的抱着君泽宇压抑的低低的哭了起来。

君泽宇拍了拍凌悦的肩膀,轻声的安慰道:“别哭了,让孩子看到,又该为你担心了!”

“你说,这孩子,这孩子怎么能这么懂事!”凌悦在君泽宇的怀里呜呜咽咽的说:“她越是这么懂事,我,我这心里就好疼!好疼!”

凌悦边说,边用力的揪紧自己胸前的衣服,她觉得自己心里压抑的难受,要不是在医院里,要不是怕唐诗诗听到,她真想嚎啕大哭一场,为这么懂事乖巧的唐诗诗,为她那个期盼了多年,却无缘得见,早早就夭折了的孙子!

君泽宇双臂抱住凌悦,心里也酸酸涩涩的难受,他叹了口气,对着坐在休息椅上的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说:“爸,诗诗说让你们先回去,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别让那孩子再不安心了。”

“泽宇,那孩子,她——”凌老太爷艰难的张张嘴,他想问下唐诗诗疼不疼了,却发现这一句话自己都觉得好虚伪!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滚下楼,又小产留了那么多血,能不疼吗!

“爸,诗诗是个坚强的孩子!她会没事的!”君泽宇想起唐诗诗刚刚脸上那一抹虚弱的笑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好!那我们回去,明天再来看她。”凌老太爷点点头,心里也难受的要命,为唐诗诗,更为那个没缘的孩子,要是他早发现的话,会不会就……

可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后悔药卖!

凌老太爷由耿长生跟凌卫国搀扶着起身,艰难的迈步离开,背影萧索而孤单,让人看了有种悲凉的意味。

凌老太爷此时心中的痛,没有人能体会,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什么都看的淡了,无论是金钱还是地位,都是过眼的烟云一般,但是唯独将子嗣看着无比重要,他渴望一个新生命的心思,简直超越了一切,如今——

凌老太爷一想起唐诗诗摔下楼梯小产的那一幕,心中就像是被块巨石给压着,难受的不能呼吸!他的脚步越来越踉跄,终于在走出五六米的时候承受不住心里的悲痛,昏了过去。

“爸!”

“老爷子!”

“爸!”

凌卫国跟耿长生最先发觉凌老太爷的不对劲,吃惊的喊了起来,凌悦看到凌老太爷歪倒在耿长生身上,吓得尖叫一声,跑了过去。

幸好这里就是医院,君泽宇跟凌悦连忙找来了医生,将凌老太爷送去诊治,说是年纪太大受了重大刺激,心力劳损,建议好好休养,不要再受刺激。

凌悦跟君泽宇又给凌老太爷办理了住院手续,就住在唐诗诗的旁边的病房。

君老太爷看着凌悦跟君泽宇两个忙前忙后,幽幽的叹了口气,跟身边的常桂茹说:“我们回去吧。”既然帮不上忙,就别给孩子再添乱了!

常桂茹点头,小心的跟着君老爷子的脚步,生怕他也受不了刺激摔倒。

“爸,你先别走,我有事情说。”就在君老爷子跟常桂茹刚刚走了没几步的时候,云沫跟君少阳步履匆匆的赶了过来。

君老爷子看到两人一脸凝重,心里一沉,问道:“什么事?”

云沫一改往日嘻哈 ...

(,神­色­严肃而又不动声­色­的看了四周一眼,确定周围没有外人,才靠近君老爷子跟常桂茹,嘴­唇­未动,说了几句话!

君老爷子跟常桂茹脸­色­齐齐一变,君老爷子看着云沫,用眼神问道:“确定了?”

云沫轻轻的点点头,她跟君少阳之所以来的这么晚,就是为了确保真实­性­,将实验做了两遍。

君老爷子退回到休息椅上坐下,沉默了下来。

云沫跟君少阳,常桂茹也都在休息椅上坐下,等着君老爷子的决定。

病房里的唐诗诗跟凌睿,根本不知道外面不过一会的功夫,就已经接连发生了好几件事情。

君泽宇跟凌悦一离开,唐诗诗就没好气的瞪了凌睿一眼,只不过她现在身子虚得很,尽管那一眼她觉得自己瞪得很用力了,但在凌睿看来根本没有丝毫的杀伤力,反而有点像是在抛媚眼!

凌睿轻轻捏了捏唐诗诗的小鼻子一下,大手伸进被子里,放在唐诗诗的肚子上,轻轻的来回的揉了揉。

唐诗诗微凉的肚子被凌睿热乎乎的大手给熨烫着,觉得十分的舒服,疼痛缓解了很多,她忽然想起来她跟凌素素滚下楼梯的事情,想起凌素素在向后仰倒的那一刻,眼里淬着毒汁的光芒,心里一颤,身子也跟着一颤。

“怎么了?”凌睿明显的发觉了唐诗诗情绪的不对,他现在整个人都小心谨慎的注意着唐诗诗的一切,自然不会错过她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老公,我没有!”唐诗诗紧张的用那只没有输液的手抓着凌睿的胳膊,急急地辩白:“我真的没有!”

凌睿怜惜的伸出一只手,将唐诗诗的那只小手裹进自己的大手里,安抚着说:“别激动,慢慢说,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只相信你!”

盖着这么厚的被子,这只小手怎么还这么凉!凌睿将唐诗诗的小手攥紧,放到了被子下面。

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看着他两只幽深的黑眸里满满的信任,心里安定不少,开口说道:“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向后倒下去的,她抓的我胳膊好疼,我只是抽回胳膊,我真的没有推她!真的没有!”

唐诗诗一想到凌素素那算计的光芒,还有她摔下楼的时候闻到的浓重的血腥之气,心里就十分的害怕,声音也颤了起来。

“她抓的你哪只胳膊?”凌睿听说唐诗诗被凌素素抓的胳膊好疼,心疼的问。

“就这只!”唐诗诗动了动被凌睿裹着小手的那只胳膊,又说道:“老公,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凌素素向后摔倒的那一刻的眼神,老是在唐诗诗的脑海中晃悠,害得她心神不宁。

“傻瓜!我相信你!即便我不相信自己,也不会怀疑你!”凌睿边说边撸起唐诗诗胳膊上的袖子,果然看到她那只细白的胳膊上,有一圈青紫的痕迹,还有指甲的掐痕,都已经这么久了,这痕迹还那么清晰,可以想象,当时凌素素这个女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凌睿低头轻轻地揉着唐诗诗的胳膊,眼中闪过狂风暴雨。

“可是,她怎么会……那毕竟是她的孩子啊!”唐诗诗不解的问道,一想起凌素素的疯狂,唐诗诗还有些后怕,她没想到,凌素素竟然可以这么狠心,为了陷害她,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牺牲掉!

那好歹是一条小生命啊,都已经那么大了,她怎么舍得?怎么能狠得下心拿孩子做这种事?真是变态!

“别去想那个疯子了,一切都交给老公我,嗯?”凌睿看着唐诗诗陷入沉思,小脸煞白煞白的,眼睛里有着惊恐之­色­,连忙阻止她再往下想下去,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

“嗯。”唐诗诗看着凌睿,点点头。

“乖!”凌睿赞许的亲了亲唐诗诗的小脸,问道:“你怎么会跟着滚下楼梯的?”

这也是凌睿不解的地方,既然凌素素是有心陷害,她是不会再拉上唐诗诗的,而凭着唐诗诗的本事,就算她伸手去阻止凌素素,拉不住她,也不至于跟着她滚下楼去。

唐诗诗皱了皱细长的眉毛,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说道:“我当时看到凌素素的眼神不对,知道她是想陷害我,情急之中就伸手去拉她,结果不知道怎么的,用力的时候,脚下突然一滑,就跟着滚下去了。”

凌睿听了唐诗诗的话,脸上闪过一抹厉­色­!看来,上次的厨房事件之后,凌家的佣人还没有清洗­干­净!

“老公,我觉得当时……”肚子好疼!唐诗诗刚想讲自己心中的怀疑给问出口,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睿小子,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说。”君老爷子敲了敲门,便推开,对着里面的凌睿说道。

“我出去一下,就在门口,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嗯?”凌睿将唐诗诗的手放到被子里,细心的给她往上拉了拉被子,说道,声音宠溺,粘得不像话。

“嗯。”唐诗诗听话的点点头。

“诗诗丫头,你要好好养伤,别让爷爷担心,知道不?”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那副乖巧的模样,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嘱咐道。

“是!首长!”唐诗诗强打着­精­神调皮的说道。

君老爷子点点头,眼圈微热,赶紧跟凌睿退了出去,他怕再多看这丫头一眼,自己也会失态,跟凌悦一个样子!

唉!到底是老了,也喜欢多愁善感起来,想当年他一个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都没落过泪……

“爷爷,什么事?”凌睿出了病房,看到云沫跟君少阳也在外面站着,跟他们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看着他们脸上有些沉重的表情,凌睿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君老爷子看了看那扇紧闭的病房门,将云沫告诉他的消息,跟凌睿说了一遍,然后沉痛的说:“睿小子,这件事,你做决定吧。”

凌睿听了君老爷子的话,手指攥得咯咯响,竟然是这样?!他的孩子……

“睿小子,爷爷不是怀疑诗诗,只是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陆涛那小子当时那副样子,我是怕给你们两个人留下麻烦,所以让你二伯母提前收集证据,谁知道——”君老爷子看着凌睿一身的肃杀之气,生怕凌睿想左了,解释道。

“爷爷,你不用解释,孩子是不是我的,这我比谁都清楚,诗诗流产这件事,先瞒下来吧,我们就统一口径,就说是她摔下楼梯的时候,撞到了肚子,伤了子­宮­,所以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凌睿沉痛的开口。

他明白爷爷的苦心,也知道爷爷这样做是为了他跟诗诗好,但是,她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好!就按你说的做。”君老爷子赞同的点点头说,其实他刚刚也是这样想的。云沫,君少阳跟常桂茹,也都跟着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孩子的事情,还是不要让诗诗知道为好。

“我爸妈那边,就由爷爷你告诉他们吧,医院这边,我会打理好。至于凌家那边,就告诉他们为了不让诗诗伤心,将流产的事情保密就好了,多了就不要说。”凌睿又特别的交代了一句。

...

( 君老爷子点点头。

“二伯母,按照我刚刚所说的,我需要一份报告!”凌睿看着云沫说道。这份报告,云沫弄出来很容易,但是要让军医总院这边的人出,涉及到的事情就多了,一旦被追究起来,会很麻烦。

“这个你放心,小事一桩!”云沫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好了,你快进去吧,好好跟诗诗说,别让她起疑。”君老爷子再三嘱咐道。

“嗯,你们回去吧,这里有我,没事的。”凌睿应了一声,推门走进病房。

君老爷子看着凌睿冷酷的背影,心里涩然,他叹一口气说:“我们回去吧。”然后领着常桂茹等人离开。

一走出医院,上了车,君老爷子就迫不及待的问坐在副驾驶上的云沫:“你确定以后会没事?”

“爸,你还不相信我的能力?”云沫看着一脸担忧的君老爷子反问道。厨艺她是怎么一不行的,但是这方面,对别人来说或许是个天大的难题,但是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小事一桩!

君老爷子又吩咐云沫让她给君泽宇打电话,将事情交代一下,之后便倚在车子上,没有再说话,脸上的表情浮浮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爷爷他们回去了?”唐诗诗见凌睿进来,转动着脑袋在凌睿的身后张望了一阵,没有看到君老爷子的身影,问道。

“嗯,回去了。”凌睿将门关上,走到唐诗诗的床边坐下,两只手都伸进了被子里,一只手习惯­性­的握着她那只没输液的手,另外一只手,放到了唐诗诗的肚子上,轻轻地,一下下的,慢慢的揉着。

唐诗诗敏感的觉得凌睿的情绪中有一丝丝的异样,她细细的看着凌睿俊朗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忍不住好奇的问:“你怎么了?爷爷跟你说什么了?还这么保密,不让我听到!”说道最后,唐诗诗不自觉的撅起了小嘴。

唐诗诗直觉的感受到,凌睿刚刚的那一丝丝的情绪波动,跟君老爷子的话有关。

“没什么,爷爷就是交代我一些事情,让我好好照顾你!”凌睿抬头看着唐诗诗,状似吃味的说:“你现在的地位,可比我高多了,爷爷拿着你比我这个亲孙子还亲了!”凌睿的语气,酸的粘稠。

唐诗诗扑哧一声笑了,但是却并不相信凌睿的话,她老是觉得,凌睿有什么事情瞒着她,而且还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忍不住继续追问:“爷爷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凌睿心里涩涩的,他就知道,他的小野猫敏感的很,也聪明的很,不是轻易能糊弄的了的。

“被爷爷训了一顿。”凌睿突然垮下脸来,神情有些委屈,还有一丝丝颓废。

“怎么了?”唐诗诗紧张的问:“是不是你……”唐诗诗忽然想起,凌睿今天早上起床之前非缠着自己又做了一次,说什么今天要去出任务,大约要两天的时间不能回来,所以提前做一天的功课,剩下的回来再补。

“你不会是……”唐诗诗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要是凌睿违犯了军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是,部队里也不像别人想象的那么太平,勾心斗角的不少,他年纪轻轻做到这个位置,很多人眼红着呢。

“老公,是我不好!”唐诗诗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之中,开口认错。

“傻瓜!说什么呢!”凌睿没想到唐诗诗这颗小脑袋这么能想,还不等自己开口说明白,她就将所有的事情都自发的串联了起来,这浮想联翩的能力,真让他汗颜!

“不是你想的那样!”凌睿苦笑着说。

“你别瞒我了,不然爷爷才舍不得训你呢!”君老爷子常常训儿子,但是唐诗诗却从来没有见到他训过孙子。

尤其是凌睿,君老爷子觉得君家的重担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对他更是纵容,就连平时嬉笑,都是连句重话也没有的。

凌睿顺水推舟的苦笑。

他什么都没说,小野猫就已经认定了他是因为违反军纪被爷爷给教训了,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他还要跟小野猫再多撒一个谎。

唐诗诗看到凌睿这样,自责的说:“都怪我不小心,怎么就这么没用,着了凌素素那个女人的道,害得你也……”

凌睿忽的倾身上前,封住了唐诗诗的小嘴。

他不忍心听到她再自责下去,因为唐诗诗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剜他的心一样,让他心里疼的难受,眼睛也酸涩的难受,就连呼吸都难受的厉害。

唐诗诗沉沦在凌睿的柔情里,这个时候,这样一个吻,胜过千言万语,将唐诗诗刚刚心里的那些愧疚跟歉意都统统的击溃,她现在心里只感觉得到凌睿的珍惜。

就算失去全世界,失去所有,我都不愿意失去你,唯有你才是我今生最宝贵的财富!

这种感觉,让唐诗诗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受用,她那只没有输液的手,挣脱开凌睿的大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用力的勾住凌睿的脖子,跟他甜蜜的缠绵。

两个人正吻得动情,唐诗诗却突然觉得小腹处一热,有股暖流涌了出来,那种感觉,让她的身子一瞬间无比的僵硬!

“怎么了?是不是我碰到你的伤口了?”凌睿察觉到唐诗诗的不对,紧张的问。

“老公,我的肚子……”唐诗诗想起自己滚下楼梯的时候,肚子里面也是有这种感觉,那时候肚子好疼,疼的的浑身痉挛,冷汗直冒,就跟上次她离家出走,在御景海阁别墅里的那一晚一样,不!比那一晚上的情况还要糟糕!

“肚子怎么了?又疼了?”凌睿问,声音有些微不可查的颤抖,气息不稳,大手在唐诗诗平坦的小肚子上轻轻的揉了揉。

“老公,我的肚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唐诗诗紧张的看着凌睿的眼睛问道。

“疼的厉害吗?”凌睿说着大手往下移动了一下。

“不要!”唐诗诗迅速的伸手捉住了凌睿的那只大手,脸上尴尬的要死,羞怯的说:“别乱动。”

“你从楼梯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了肚子,医生说子­宮­受到了些冲击,让你这段时间多注意点。”凌睿尽量用平淡的语气,将自己在心里打了好多遍腹稿的话给说了出来。

“伤了子­宮­?!”唐诗诗顾不上尴尬了,听到凌睿的话,小脸一下煞白煞白的。

“你放心,医生说了,并不影响我们要孩子,只不过,要调理半年,还有……”凌睿看着唐诗诗紧张的小脸,眼中闪着狐疑的光芒,突然将话题一转。

“还有什么?”唐诗诗心砰砰直跳,害怕的身子都紧绷了起来,她一只手下意识的揪着凌睿的衣服,呼吸都紧张起来。

“还有,医生说让我禁欲!”凌睿苦着脸说:“医生说,至少要两个月,不能有夫妻生活!老婆,两个月啊!我会死的!”

凌睿说完,眼巴巴的看着唐诗诗,活像是一个因为蛀牙,而守着一堆糖果眼馋却不能吃的小孩子。

唐诗诗看到凌睿这幅样子,不厚道的笑了起来:“活该!憋 ...

(死你!”

吓了她一大跳,还以为,他刚刚那副样子,是因为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呢!原来是因为这个!

“小野猫!你也太没良心了!我堂堂华夏国第一少将,竟然因为你被憋死,这死法也太丢人,太没面子了吧?”凌睿跟个怨­妇­似的,幽怨的看着唐诗诗,指责道:“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哪有这么夸张,你以前那么多年,不是也好好的?”唐诗诗见凌睿像是认真了,好笑的说。

“那怎么能一样?”凌睿看着唐诗诗的笑脸,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说道:“你让一个和尚,唱到了­肉­香味,他怎么还愿意再去吃斋念佛,我以前是因为没有喜欢的女人,现在心里装满了你,怎么还能跟过去一样?”

凌睿越说越来劲,好像真的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看的唐诗诗都有些于心不忍起来,担忧的问:“那你不会去找别的女人吧?”

“说什么呢!”凌睿因为唐诗诗的话,一下子变了脸,伸手就要在唐诗诗的额头上弹一下,却在看到唐诗诗额头上的擦伤,而悻悻的罢手,不过仍旧是恶形恶状的说:“别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否则,等你好了——哼哼!”

唐诗诗因为凌睿的样子,缩了缩脖子,她知道这个家伙向来是言必行,行必果的,尤其是在这件让他乐此不疲的事情上。

“老公,那个,你去给我买个东西吧?”因为凌睿的大手一直在她的肚皮上按摩,唐诗诗觉得又有一股热流从体内窜了出来,算算日子,这几天也差不多是大姨妈造访的日子,只是没想到,她早不来晚不来的,偏偏赶在这个时候,真让人尴尬。

“什么东西?老婆你是不是渴了饿了?都怪我,光顾着跟你说话,都没好好照顾你。”凌睿一听唐诗诗让他买东西,直觉的就是以为唐诗诗想吃东西了。

“不是的。”唐诗诗摆摆手,然后勾着凌睿的脑袋,在他耳边悄声的说了几个字。

“卫生巾?”凌睿重复了一遍。

“哎呀!你­干­嘛说得这么大声!”唐诗诗别扭的抱怨着。

“怕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俩,说得再大声也没人听到!”凌睿不以为意的说。

“好好好,不怕不怕!你快点去啦!”唐诗诗小脸熏红,倒是有了些血­色­。

“遵命!老婆!”凌睿故作严肃的行了个军礼,看着唐诗诗可爱的表情,忍不住在她气鼓鼓的香腮上捏了一把,说:“我让妈进来陪你。”

“嗯。”唐诗诗如同蚊蝇般的应了一声,目送着凌睿走到门边。

“咳咳!我只是奉命来送饭的!”凌睿一推门,就看到门外拎着两个大食盒的君慕北正贼头贼脑的站在门外。

“你什么时候来的?”凌睿不悦的看着君慕北,冷冷的问。

“我,我什么也没听到!我没听到你将要被禁欲憋死,更不知道你现在出门是要去买卫生巾!”君慕北看着凌睿森凉的眸子,狗腿的保证着,那样子就差要举起手指,对天发誓了,如果不是他现在手里拎着东西不方便的话。

“啊——”唐诗诗听到君慕北的话,看到他脸上假装正经实则促狭的表情,羞愤的用被子一下蒙住脑袋!她没脸见人了!

凌睿回头看了唐诗诗一眼,落在君慕北身上的目光带了冰雪之气,君慕北看了一眼龟缩的唐诗诗,又看了眼冷漠无情的凌睿,脸上的表情讪讪的,这两个人也太没有幽默感了,不过一个玩笑而已!

君二爷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情,还在抱怨着唐诗诗跟凌睿脸皮太薄,经不起捉弄。

“赶紧滚!”凌睿一把夺过君慕北手中的食盒,然后恨恨的毫不留情的对着君慕北就是一脚。

“翻脸无情的小人!”君慕北堪堪躲开,一脸怒气的指着凌睿大骂,然后在凌睿杀人般的目光下,收敛的摸了摸鼻子,双手Сhā着口袋,慢慢悠悠的离开了。

真是无趣!

凌睿将食盒放到房间里的桌子上,然后将唐诗诗头上的被子拉下来,看着里面红的如同煮熟的虾子般的那张小脸,笑着说:“那混蛋已经滚了,你这是打算将自己给闷死?”

“二哥,说话也太不着调了!”唐诗诗抱怨道,偷听了人家的私房话也就罢了,还这样拿出来说,真是的!

顽劣!

“等他有了媳­妇­,有他好受的!”凌睿也是一脸的怨恨。

“嗯,你快去!”唐诗诗推了凌睿一把,说道。

凌睿点点头,推门离开。

唐诗诗却在盘算着以后怎么对付君慕北,就连婆婆凌悦什么时候推门进来的都不知道。

“诗诗,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喝点东西。我让厨房给你煲了汤。”凌悦见唐诗诗正想事情想的出神,生怕她去想孩子的事情,连忙打断她。

“妈,你来啦,我还不饿,等凌睿会来一起吃吧。”唐诗诗看着凌悦脸上的紧张关切之情,歉意的笑笑说。

“也好。”凌悦见唐诗诗的表情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自己一个不慎,说漏嘴。

“诗诗,你这阶段,可不能乱动,要在家里静养,这凉的冷的,都不要碰,更不能太劳累了,知不知道?”凌悦细心地嘱咐着唐诗诗,心里盘算着,自己这阶段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往外推一推,多留在家里陪着她,这女人小产就跟做月子是一样的,可不能马虎了,否则,留下病根,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最好是能将亲家给接过来,这样多个人照顾诗诗,她也就放心了,不过,这样做会不会太明显了?还是找机会跟凌睿商量下好了,免得让诗诗这孩子起疑。

“妈,我没事的,哪有那么娇贵,过两天就没事了!保证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唐诗诗见凌悦说的这么夸张,不在意的说道。

从楼梯上摔下来而已,又没伤到骨头,哪里需要注意那么多。

“你这孩子,不听话了不是?”凌悦难得的对着唐诗诗板起脸来,严厉的说道:“这伤了子­宮­,能跟平常的小打小闹的一样吗?这可是直接关系到下一代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的老人对孩子的问题有多么重视,妈可不准你拿自己的身子这么不当回事!”

唐诗诗受教的点点头,听话的说道:“我知道了妈!”

听到凌悦说起孩子的问题,唐诗诗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就不觉得刚刚凌悦那番话有什么大惊小怪了。

“嗯,我就知道,你这个丫头最懂事贴心了!”凌悦看唐诗诗没有反驳,欣慰的拍了拍她的小手说道。

“诗诗呀,你说,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沉默了一会,凌悦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

“都还好。”没想到婆婆凌悦会扯出这个话题来,唐诗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模棱两可的说。

“我倒是喜欢女孩,自从睿小子娶你进门后,我就觉得,还是女儿好,跟妈妈贴心,不都说嘛,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凌悦拉着唐诗诗的手, ...

(思绪里裹着些唐诗诗看不懂的东西,像是沉浸在一种情绪里。

“我也觉得女孩子好。”唐诗诗原本以为,凌悦会喜欢男孩子,因为越是大家族里,那些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的观念就重一些,所以不好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没想到她跟自己是一样的。

“我觉得女儿好,要是生个女儿,可以给她穿好多好多漂亮的衣服,天天将她打扮的跟小公主一样的。”唐诗诗脸上盈满了笑意,想象着自己跟凌睿的女儿会是什么样子,像谁多一些,不过,不管像谁多一些,肯定都是非常漂亮的,这一点,唐诗诗非常有自信。

“那我们就先生个女儿出来!”凌睿买卫生巾回来,正好听到唐诗诗的话,他不动声­色­的看了自己的老妈一眼,脸上带了柔和的笑意,对着唐诗诗说道。

“听你的口气,好像还要我生好多的样子!”唐诗诗娇嗔的看了凌睿一眼,说道。

“当然,我们这么优秀的基因,不多生几个孩子出来造福人类,岂不是华夏国的一大损失!”凌睿臭屁的说。

“我可没有你那么高尚的情­操­,我只愿自己的孩子跟平常人家的孩子一样,过的平安幸福就好了。”还造福人类呢!这要是不祸害天下,她就心满意足了。

“那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先生个女儿,再生个儿子,争取将三年生俩的目标给达成了。”凌睿可是还没忘记唐诗诗答应过她的事情呢。

唐诗诗没好气的斜了凌睿一眼,这个老流氓又开始生荤不忌了,婆婆还在这里呢!

凌悦看出唐诗诗面皮薄,主动站起身来离开,临走的时候又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唐诗诗好好吃饭。

“妈也太小心了,我都没觉得怎么样!”凌悦离开后,唐诗诗感慨的说。

“妈说的,准没错,你照做就行。”凌睿边说边伸手撩起唐诗诗身上的棉被一角,动手开始拉扯唐诗诗的身上的纸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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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不会再孕!

( “那个,我,我自己来!”唐诗诗伸手拽住了凌睿的大手,虽然两个人已经是夫妻,而且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但是换卫生巾这种事,唐诗诗是怎么也不好意思让凌睿动手帮忙。ww

“别动,我来就好,你的手不方便!”凌睿看着局促的身子都僵硬的唐诗诗,说道。

“不要!”唐诗诗格外的坚持!

“老婆,是不是如果我躺在床上的话,你就不会为我做这些,丢下我一个人,跑的远远的?”凌睿无奈的看着唐诗诗固执的眉眼,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可是,可是你……”你不觉得脏吗?唐诗诗支支吾吾了起来。男人不都是将女人的生理期认为是不洁的东西,恨不得避而远之吗?

“你是我老婆,为你做这些,我心甘情愿!”凌睿看着唐诗诗说,一双眸子里是不容怀疑的认真。

唐诗诗紧紧拽着纸内内的小手,松了一些,没了刚刚的坚持。

凌睿趁机将那只小手给拨开,就要继续动手将那条纸内内给扯掉。

唐诗诗羞涩的开口说:“你先将卫生巾给准备好。”

凌睿恍然大悟,赶紧将自己买回来的“苏菲超熟睡410”给打开,取出一片,又拿出一条崭新的棉质内内,开始做起研究来。

唐诗诗见凌睿手里的东西,又看看他身后的袋子里有好几条新内内,心里感叹他的细心周到,她都没说,他却竟然连内内都准备了。

“老婆,这个是不是这样放的?”凌睿研究了一会,将小飞机给黏在内内上,问道。

“嗯。”唐诗诗轻轻的应了一声,看着那条黏着板板正正的小飞机的内内,脸上似火烧云彩,这个家伙,动作很熟练嘛!

“我在超市的时候,看到过!”凌睿没有错过唐诗诗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连忙为自己澄清。

唐诗诗无语,难道我的心思,就这么容易被看穿吗?

凌睿没再去理会唐诗诗的纠结,他将那条纸内内给打开,然后取了几片湿巾,将唐诗诗的小屁屁给仔细的擦­干­净,最后换上了他刚刚准备好的小内内,整个动作都十分的轻柔,表情认真,没有一丝嫌恶,即便是在看到那些暗红的经血的时候,脸上也没有露出任何让唐诗诗觉得窘迫不舒服的表情。

做好这一切,凌睿将被子又给唐诗诗盖上,拍了拍她的紧绷着的大腿取笑说:“放松!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凌睿一眼,喉咙有点­干­巴巴的,说道:“被一个男人看到这些,能不紧张吗?”

“这有什么!怎么我被你看到喷­精­,也没紧张?反倒是觉得你越看我就越兴奋!”凌睿­色­­色­的说:“要不下次你给我擦­干­净?”凌睿眼中开始浮现荡漾之­色­,眼神从唐诗诗的小手上,游移到唐诗诗的小嘴上,赤果果的。

“啊!你——下流!”唐诗诗被凌睿看的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气愤的大喊了一声。

“老婆,那个真心下流不出来!”凌睿边说边指了指自己已经朝上敬礼的某处,一本正经的表示,有关上流还是下流,这绝对不是个单纯的技术问题。

“老流氓!”唐诗诗娇叱,看着凌睿毫不遮掩的小帐篷,脸红耳热。

被喊作臭流氓的凌睿,不但没生气,看到唐诗诗的­精­神好了起来,反而喜滋滋的打扫了下战场,将刚刚给唐诗诗换下了的纸内内什么的,拿到卫生间去丢到了垃圾桶里。

唐诗诗看着凌睿的背影,刚刚的紧张,羞臊以及不安的情绪统统都没有了,心头涌动着一股甜蜜,这个男人,真是让人不爱他都不成!

凌睿洗完手出来的时候,值班的护士已经进来给唐诗诗又换上一个输液瓶,看到凌睿从卫生间里出来,那名护士朝凌睿行了个军礼,凌睿回了一个,两个人没有什么言语的交流,那名护士就出去了。

“擦擦手。”凌睿手里拿了一条湿着的毛巾,边说边将唐诗诗的手给拿了起来,细细的擦拭了起来,毛巾是用温水泡过的,很舒服。

擦完手,凌睿将唐诗诗的病床给调解了一下,让她半躺着,方便吃东西。然后将君慕北送来的食盒打开,将给唐诗诗准备的汤拿出来,坐在唐诗诗的床前,舀了一小勺,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吹。

“我可以自己来的。”唐诗诗见凌睿这架势,分明是要给自己喂饭,连忙说道,自己还没残废到不能吃饭的程度。

“唐诗诗,有一点,你始终还没弄明白,你是有老公的人!”凌睿对唐诗诗的拒绝表示很生气,他将那勺汤送到唐诗诗的嘴边,说道。

什么都自己来,还要他这个老公做什么!

唐诗诗看着凌睿严肃的眉眼,不再争执,反正这样的争执每次都是以她的失败告终,坚持下去根本就没意义,白白浪费力气而已。

凌睿见唐诗诗配合的张开嘴,将那勺汤给喝下,脸上的表情马上柔和了下来,一勺接一勺的给唐诗诗喂了一大碗汤。

病房里的画面温馨而美好,两个明明才结婚不久的人,却像是一对老夫老妻一样,相濡以沫。

而同样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凌素素,此刻的情况跟唐诗诗却是天壤之别。

凌素素被人送到市立医院的时候,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了,这种情况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保住了一条命,已经是万幸!

“怎么说?怎么还是联系不上?!”黄晓娟急切的问着刚刚又打电话联系陆涛的凌浩。

“还是那一套说辞,秘书说没回去,电话也没人接。”凌浩看着手术室的门,一脸­阴­霾的说。

“怎么样?孩子是不是……”王凤珍接到消息,匆匆赶来,看到站在手术室门口的黄晓娟跟凌浩等人,急急忙忙的跑过来问道。

黄晓娟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做保养,忽然听到凌素素坠楼的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她做了一半的保养就匆匆的赶了过来,此刻发丝凌乱,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高贵仪态。

“孩子!孩子!你知不知道,我女儿差点就没命了?”黄晓娟看到王凤珍,直接将心里的愤恨不满跟惶恐不安给吼了出来。

王凤珍呆了一呆,倒不是因为黄晓娟的态度,而是因为黄晓娟的话,直接将她心中那残存的一丝丝侥幸给幻灭了。

她心心念念的金孙,没了!

“陆涛呢?”这种时候,王凤珍再不满也不会去计较黄晓娟的态度,更何况,还是当着市长凌浩的面,她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没有发现儿子的身影,问道。

“你还好意思提他!我们也想知道他究竟去哪里了!你真该好好问问你的好儿子今天都做了什么!素素流产,陆涛必须负全责!”黄晓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罪名给全安到陆涛身上再说。

“亲家,你这话就不对了,难到是我们家陆涛将素素给推下楼的?”王凤珍看不惯黄晓娟那一副疯狗乱咬人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反击。

而且,这个凌素素是 ...

(怎么回事?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不是他将素素推下楼的不假,但是要不是他见死不救,眼里只有唐诗诗那个小贱人,将素素给撇下,置之不理的话,素素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副样子!”黄晓娟朝着王凤珍吼道,她占着理,怎么闹都不怕!

王凤珍听了黄晓娟的话,气的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她掏出手机说:“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这个混账东西!”

一听到陆涛弃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于不顾,王凤珍也火了,在她的心里,什么事都没有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重要!天知道,为了这个孩子,她忍气吞声的受了多少气,如今怎么能就这么没了!

可是她拨通了陆涛的电话,半天没人接,她又拨了两遍,发现还是一样,然后她又拨通了陆涛办公室的电话,结果还是一样,王凤珍不淡定了,在林美娟,黄晓娟等人的注视下,她尴尬的又拨通了陆涛秘书的电话,这次,那边倒是很快的接了起来,王凤珍将心中郁结的恶气都一股脑的发泄到了秘书的身上,问道:“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都是死人吗?!陆涛呢,让他来听电话!”

那边的秘书听到王凤珍训斥,心里将这个凶恶的老太婆给诅咒了几百遍,明明电话一响,他就接起来了好伐!

“夫人,总裁不在!”秘书虽然心里十分的厌恶王凤珍,但是语气仍旧是恭敬的,至于脸上的表情——反正电话彼端的人又看不到!

“去了哪里?”王凤珍听到秘书说陆涛不在,心中的火气更大,声音也尖锐了起来。

“夫人,我们也联系不上总裁,先前凌市长也来了好几通电话,但是总裁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秘书尽责的说道。

“废物!杜昊泽呢?让他听电话!”如果还有一个人能知道陆涛的去向,那这个人非杜昊泽莫属。

“杜秘书前几天已经调任到a市分公司了,目前不在b市。”秘书听到王凤珍破口大骂,不悦的皱着眉说道。

“你——你们!”王凤珍气的身子发抖,却发现她根本无计可施,最后只得交代秘书一联系上陆涛,让他马上就到医院来。

打完电话的王凤珍彻底没了脾气,垂头丧气的坐在休息椅上,任凭黄晓娟冷嘲热讽,只是盯着手术室的门发呆。

这期间她又给陆涛打了很多次电话,但是结果都一样,所以她只能放弃了。

就这样煎熬了两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一看到医生出来,王凤珍忽的起身,冲到凌素素的面前,看着脸白如纸,透着死气的凌素素哭叫:“素素!素素!”神态有些做作的夸张。

黄晓娟这次倒是没有嘲笑王凤珍,也跟着她哭哭啼啼起来。一行人跟着进了凌素素的病房。

“医生,我女儿情况怎么样?”凌浩被王凤珍跟黄晓娟吵得心烦,但是这种情况也也不能苛责她们什么,他转身向站在病房门口的医生询问凌素素的情况。

“病人的子­宮­内膜本就薄弱,这次的事故,子­宮­受到了重创,致使她子­宮­内膜底层破损严重,已经没有再孕的可能。”庞医生将凌素素的情况如实的告诉凌浩。

医生的话,不啻于晴天霹雳,将林美娟和凌浩,以及正在哭啼的王凤珍跟黄晓娟给打击的彻底懵了!

不会再孕!不会再孕!

“医生,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林美娟不敢置信,激动的抓着医生的胳膊问。

不会再孕!怎么会?怎么会这么严重?

“这位女士,我知道,这样的结果让你一时之间很难承受,但是这确实是病人目前的状况。”庞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平静的说。

这样的家属,他见得多了,接受不了事实的残酷,就质疑医院的检查结果。

“不,你说谎!肯定是你们弄错了!”黄晓娟忽然想起当初凌素素让人给唐诗诗假造检查报告的事情来,她冲到门口,指着庞医生,咬牙切齿的问:“说,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来陷害我的女儿?”什么不会再孕!她根本不信!

诬陷!这一定是诬陷!

黄晓娟的表情有些癫狂,声音歇里斯底,看起来像是个疯­妇­,引来很多人向这边看来,指指点点。

庞医生不悦的皱起眉来,他看着黄晓娟说道:“这位女士,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辞,有些话,说出来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狗屁!别拿法律来压我,我告诉你,我老公是b市的……”黄晓娟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臆想里,认为肯定是凌睿那一家子对凌素素进行报复,将唐诗诗当初遭遇的一切,统统发泄在凌素素的身上。

她的女儿不会有事!她还指望着女儿嫁入豪门后跟她享清福呢,这些天,她在娘家,处处受白眼,那日子跟在凌宅过的,简直没法相比!凌浩又一直不肯接她回去,现在她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女儿身上,所以,她的女儿一定不可以有事!

什么不会再孕?都是假的!她不允许!她的女儿好好的!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你给我闭嘴!”黄晓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凌浩给厉声打断,他现在看黄晓娟这幅模样,越来越不顺眼!

“要是你们怀疑医院的检查结果,可以去转去别的医院,不过现在病人身体极为虚弱,医院并不建议转院。”庞医生听到黄晓娟的话,也认出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是b市的市长,态度比之前放软了一些,心里却对凌市长有这样没素质的妻子,十分的不齿。

“谢谢医生了,我们知道了!”凌浩点了点头,对那位庞医生说道。

王凤珍的表情在听到凌素素不会再孕的时候,就已经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她抹了抹­干­涩的本就没有流出几滴泪水的眼角,看到庞医生出去,她也借机追了出去,便再也没回去。

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无疑就像是被宣判了死刑一样,这样的媳­妇­,她陆家可不能要!

害得她保养做了一半就跑过来了,真是的!回去接着继续!

黄晓娟等人见王凤珍没再回来,心里也大抵猜到是什么情况,心中更加恼恨。

“她爸,孩子现在这样,你可要给她做主!”黄晓娟悲从心来,现在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凌浩的身上,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婚礼了,出了这样的事,陆家想要翻脸无情的悔婚,哪有这么容易!

“我知道,你们负责照顾好她!”凌浩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彻底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要是凌陆两家的婚事不成,这些日子他在誉天国际的案子上为陆氏做的那些争取,岂不是要白费?他要好好权衡一下了,想个对策了。

其实,凌浩现在最恼恨的不是陆涛,而是凌素素,他这个女儿真是越来越让他失望了,在这种节骨眼上,竟然弄出了这样的事情!连个孩子都保不住,真是没用!让他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怪不得都说女儿是赔钱货呢 ...

(!

凌浩上了车,并没有去自己由市委分的那套房子,而是去了馨雅花园,从凌宅搬出来的这几天,他绝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这里。

一进门,凌浩的身子里就多了具柔软的娇躯,年轻女人娇­嫩­的身子和清新的体香,让他心里的­阴­霾散去不少。

“今天怎么了?心情这么低落?”年轻女人手指灵活的钻进凌浩的衣服,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圈,神情挑逗。

“碰上些不开心的事。”凌浩的手也不规矩的伸进了女人宽大的睡袍里,察觉到里面并无多余的阻碍,心里非常满意。

“那我们就做点开心的事,将那些不开心的事统统忘掉!”年轻女人十指芊芊,暧昧的将手指放在了凌浩的海绵体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凌浩的脖子,诱惑着。

“那就看你的本事!”凌浩因为女人的动作,呼吸急促了起来,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扣住女人的下巴跟后脑,野蛮的亲吻起来。

女人十分受用的享受着凌浩野兽般的啃咬,两个人就这样一边亲吻一边纠缠着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很快,房间里就是一片靡靡之音。

凌素素是在第二天醒来的,她微微动了下睫毛,还没睁开眼,手已经习惯­性­的抚摸起自己的肚子,却发现肚皮处松松夸夸的,没了原先的圆润紧绷,吓得她一下子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素素,你醒了!终于醒了!”林美娟是第一个发现凌素素醒来的人。

“­奶­……”凌素素张张嘴,费力的想要喊一声­奶­­奶­,却发现喉咙里­干­痛的要命。

“醒了就好,人没事就好!”林美娟放心的说,然后让一边还傻站着的黄晓娟给凌素素喂点水。

“孩子呢?”凌素素头脑还不是很清醒,但是提及孩子,情绪还是有些激动。

“没了!”一听凌素素提及孩子,黄晓娟神­色­更加的黯然。

凌素素的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飞快的闪过了许许多多的画面,让她一时间头疼欲裂。

林美娟看着凌素素这个样子,也知道她是想起坠楼的事情来了,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凌素素这一宝是压错了!

“陆涛呢?陆涛怎么不在?”喝了一些水,凌素素的嗓子好了很多,只是还有些­干­哑,说话已经不是成问题。她在病房里四处搜寻了一圈,没有发现陆涛的身影,急切的问。

黄晓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就连林美娟也变了脸,凌素素看着病房里的两人,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素素,你好好养身子,其它的都不要想,身子才是自个的。”林美娟看着凌素素脸上的表情不断的变化,安慰了一句,就起身离开了。

“妈,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奶­­奶­会对自己这样的态度,刚刚在林美娟一转身的刹那,她分明从林美娟的脸上看到了毫不掩饰的失望!

“素素……”黄晓娟踌躇犹豫着该不该将事情告诉凌素素。

“妈,你告诉我!快告诉我!”凌素素急了。

黄晓娟看着凌素素这幅模样,将医生的话说给凌素素听。

“不可能!这不可能!”凌素素听到黄晓娟说医生宣布她今后都不能再孕了的时候,眼底跳跃着怀疑的光火:“肯定是他们搞的鬼!”

“我也是这样想的,肯定是凌睿派人做的,他这是在为上次的事情报复!”黄晓娟听到凌素素的话,总算是找到了同盟,心里的希望又死灰复燃起来。

“那陆涛呢?他怎么说?是不是相信了?”凌素素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陆涛的想法,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完完全全的得到这个男人而已!

“别跟我提他!”黄晓娟一听凌素素提到陆涛的名字,就一脸的愤怒。然后将陆涛这两天怎么也联系不上,找不到人的事情跟凌素素说了。

“一次没来过!”凌素素听到黄晓娟的话,身上残存的那一点点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躺在病床上,半天没说话。

陆涛一次没有出现过,而王凤珍也是在听到自己不能怀孕的消息之后,再没来过,这个消息将她的心一下子被击沉到了海底!

怎么会这样?!这跟她预料之中的出入太大!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一想起那天,陆涛抱着唐诗诗离开,弃她跟孩子与不顾,看她的眼神带了森森的彻骨的寒凉与憎恶,凌素素就觉得如同五雷轰顶!

难道这些天,陆涛都是骗她的?

不!这不可能!

她明明感觉到陆涛对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么的期待跟疼爱,他这些天对孩子的重视,对自己的宠爱,她都有深深的体会到,怎么会是假的?!

一定是,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凌素素尤不死心,她坚信陆涛是爱她的,爱那个孩子的,只不过是因为太爱了,所以对孩子突然的失去,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而已!

于是,她给陆涛打电话,她要跟陆涛好好的解释解释,但是打了好几天,电话打到绝望,但是对方却一次也没接!

凌素素心里的那根弦断了,情绪一下子崩溃了,她现在无比的后悔自己在结婚之前拿肚子里的孩子做筹码来跟唐诗诗争斗,她应该等结婚之后,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再说的,不应该这么耐不住­性­子,不应该这么心急的!

唐诗诗!你这个­阴­魂不散的狐狸­精­!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素素,吃饭了。”黄晓娟拿着饭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凌素素坐在病床上,脸上的表情狰狞扭曲,十分的可怖。

“素素!”黄晓娟还是第一次从凌素素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觉得陌生而可怕,她不安的又喊了凌素素一声。

“妈,你帮我去找陆涛,我有话要跟他说,一定要将他找来!”凌素素抓着黄晓娟的胳膊,满含着希翼说道。

“素素,你先吃饭,吃完饭,妈就去给你找他!”黄晓娟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么副样子,心里又疼又气。她拿出自己带来的营养汤,递给凌素素。

“我不吃!我不吃!我要陆涛!去给我找陆涛!”凌素素一把将黄晓娟手里的营养汤给打掉,激动的大喊。

“你发什么脾气?!”黄晓娟被凌素素这一闹,心里的怨气蹭蹭蹭的就上来了,自从凌素素住院,这里里外外的都靠她一个人,累死累活的也就罢了,哪里还有心情忍受凌素素的坏脾气!

再加上这两天,她给凌浩打电话,对方多半都是不接,接起来就说自己在忙,自从被送回到娘家之后,她就老是心神不宁的,老是觉得,凌浩像是有什么事瞒着她一样。

凌素素被黄晓娟这么一训斥,理智清醒了些,她看着自己母亲那张充满怨气的脸,心里觉得凉凉的,但是这个时候,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委屈的默默垂泪。

黄晓娟看到凌素素这幅样子,心里的怨气也消了一些,又重新盛了一碗汤,递给凌素素。

凌素素接过那碗汤,看着里面飘着 ...

(的油花,忍着胃里的翻腾,一闭眼就灌了下去,她必须快点好起来!

她跟陆涛,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下去,更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个月的婚礼,必须如期举行!

对!她要好起来,她还要做新娘子呢!

打定主意的凌素素,竟然一下子喝了两碗汤。

王月珊来医院拿检查报告,无意间听到两个小护士在拐角处叽叽喳喳聊八卦,说的热火朝天,愤世嫉俗的。

“听说那个陆涛的母亲就当天来了一趟,再也没有出现过?”一个长相甜美的小护士,好奇的问。

“可不是,不光是陆涛的母亲,自从她被送来后,听说陆涛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到处找不到人!”另外一个带着点婴儿肥的小护士说道。

陆涛?这两个护士口中提到的她——莫非是凌素素那个女人?

王月珊好奇的止住了脚步,假装坐在休息椅上等人,掏出手机装模做样的玩起了游戏,耳朵却是默默的竖了起来,像雷达一样,密切的搜寻者那两名小护士的声音。

那两个小护士正聊得兴起,根本没注意到王月珊。

“不是说她们很恩爱吗?怎么会这样?”那个长相甜蜜的女孩不解的问,声音里有一丝丝激动,不知道是因为八卦还是因为别的。

“切!谁知道呢?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在豪门里就算是被判了死刑的,谁家肯要?”那个婴儿肥的小护士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语气。

王月珊的身子一震,凌素素不能生育了?天哪!自己闭关了这些天,究竟错过了什么?

自从那天相亲大会后,得知了唐诗诗这家伙被凌睿给带回去了,她就安心的开始闭关赶稿子,或许是情场失意的缘故,这阶段,她的新漫画,卖的特别的火,编辑每天都要来催稿!

“那个陆涛,没想到竟然也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好歹这凌素素之前是怀了他的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竟然连来医院看一眼都不肯。”长相甜美的小护士感慨了起来。

“要我说,以前他们就是在作秀而已,你看看他们前脚秀恩爱,后脚就爆出跟别的女人上床的ji情照,所以,豪门里这些东西都不能当真,撒点钞票,逢场作戏罢了。”婴儿肥的护士,头脑跟长相倒是不成正比,听起来很理智的样子。

“就是,豪门里净是这样的龌龊事!他们就是有钱有势而已,心里都肮脏的很。”长相甜美的女孩立刻摆出一副仇富的心理。

“就是,你没看到,那个陆涛的母亲,那天哭的那叫一个假,从病房出来的时候,我还听到她说什么耽误她做保养什么的!发生这么大的事,她还在担心她的保养,简直就是没人­性­!”婴儿肥的小护士说道这里,颇有些义愤填膺了。

“上次她跟凌素素一起来做检查的时候,我看她还一副——唉!摊上个这么势利的婆婆,也算是她倒霉!”长相甜美的女孩开始同情起凌素素来,只不过她说此话时眼中的那些幸灾乐祸的流光一直不灭,很是让人怀疑这同情的纯度。

“可不是,那个陆涛前任妻子,不就是个例子,所以,我们还是安安分分的找个踏实可靠的对象算了,至少家里背景相当,不会受这种窝囊气!”婴儿肥的护士一脸大彻大悟。

“嗯,豪门听着光鲜亮丽的,也就是做公主梦的时候想象下罢了,灰姑娘毕竟只是个童话!”长相甜美的女孩附和道。

王月珊坐在哪里,将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心里惊涛骇浪的。听到两个人后来又扯开了些别的,她心不在焉的坐在哪里听了一会,直到姿势僵硬,她才困乏的起身,去拿自己的检查报告。

“怀孕一个多月?!”王月珊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检查报告,她怀孕了?怎么可能?

别开玩笑了!

“是的,恭喜你!”那名老医生将王月珊脸上的表情自动理解为惊喜过度。

王月珊不悦的瞥了一眼那名医生,心里暗骂:丫的,你那只眼睛看出我需要恭喜了!

她现在心中没有喜,只有惊!

怎么这么容易就怀孕了?

杜昊泽自从那天发过一条短信后,这几天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联系过她,不过她也不想跟他联系,想起她妈妈那副让人反胃的嘴脸,再想想刚刚听到的那两名小护士的谈话,想想唐诗诗的遭遇,想想王凤珍,她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还是明哲保身,过自己的安稳日子好。

她不想再跟杜昊泽有任何的联系,这个孩子,不能要!

对!不能要!

王月珊满怀心事的拿着报告,游游荡荡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出了医院,到路边去等公交车。

“王月珊!”杜浩洋老远就看到王月珊的背影,喊了半天见对方也不答应,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是看到对方魂不守舍的样子,还是忍不住上来一探究竟。

公交车来了,王月珊跟着人流就往上挤,也全然不顾这一班车根本不是她要做的那班。

她现在所有的思想都游离出了体外,身体根本不受大脑的控制,只知道随波逐流。

“王月珊!”看到这幅模样的王月珊,杜浩洋急了,他上前用力的将王月珊从人堆里给拽出来,拽到自己车子附近,然后看着还没回神,两眼空洞如同无魂娃娃的王月珊,伸出手用力的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道:“王月珊!王月珊!回神了!”

“嘶!”王月珊吃痛,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杜浩洋,一把甩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骂道:“你掐我­干­嘛?你有病啊你!”这个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杜昊泽都走了,他还跟着自己­干­嘛?

“我没病,是你有病!”杜浩洋不悦的看着王月珊说道。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王月珊愤愤的骂道!自从她知道了杜浩洋的身份后,就从君暖心那里打听到一些关于杜浩洋家里的事情,包括他跟杜昊泽的关系,这家人比陆涛家里的关系还复杂,个个都是病态!

王月珊骂完人扭头就走,她可不想将自己­精­力,浪费在这些人身上,不管是杜昊泽还是杜浩洋,她都敬而远之。

她可不想被传染!

“喂,你去哪里?”杜浩洋没想到王月珊这小妞这么不待见自己,就算是自己之前为了打击杜昊泽,利用过她,但是她不是也同样在利用自己?既然双方都是你情我愿的利用,没必要现在摆出这么一副模样来吧?

“关你什么事?你们杜家的人,特么的没一个好东西!都离我远点!”王月珊愤愤的骂道,然后大步不停的往前走,像是身后有魔鬼追着她一样。

杜浩洋心里不平衡了,没必要为了一个人打翻一船人吧?更何况——不对!这妞子刚刚说话的语气不对!他从王月珊的语气里听出了幽怨的味道!

杜浩洋看了一眼医院大门,目光落在王月珊手里的纸带上,他心里有个念头飞快的闪过,然后杜浩洋一个箭步冲上去,将王月珊手里的纸袋给抢了过来。

“你做什么?光天 ...

(化日之下抢我东西,混蛋!还给我!”王月珊冷不丁的被抢,心里的怨气更重,指着杜浩洋就大骂起来。

“这报告怎么回事?上面说的什么?”杜浩洋一只手高高举着报告,防止王月珊抢回去,眼睛却在王月珊的肚子上来回的打着转儿。

王月珊下意识的双手就护住了肚子。

杜浩洋的眸子一冷,眼神凌厉起来,王月珊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他一个纵横欢场的老手,一眼就看穿了是怎么回事!

“你怀孕了?他的?”杜浩洋脸­色­紧绷,语气中有了咄咄逼人的气势。

“关你什么事?报告还给我!”王月珊不愿意跟杜浩洋多说,她伸出手,对着杜浩洋索要,态度也是出奇的差。

“你准备怎么办?”杜浩洋将报告还给王月珊,看着王月珊的目光有点复杂。

这个女人,竟然,有了他的孩子!

“跟你没关系!”王月珊不想跟杜浩洋多说,实际上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他没有权利质问,她也没有义务回答。

一拿到报告,王月珊就毫不犹豫的迈步离开。

“他知道了吗?”杜浩洋一把抓住王月珊的胳膊,冷冷的问。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也不想回答你的问题!放手!”王月珊用力的挣扎,语气疏离冷漠。

杜浩洋却将王月珊抓的更紧,语气­阴­沉:“你准备嫁给他?”

“特么的放手!你弄疼我了!”王月珊使劲的扭着自己的胳膊,尖叫到!

她真是流年不利,净碰上这样的变态跟疯子!

“你是不是准备嫁给他?”杜浩洋没有放手,反而抓的更紧,让王月珊吃疼的不得不放弃反抗,不然她真怕自己的胳膊就这样被这个男人给捏断,废了!

“说!你是不是准备嫁给他?”杜浩洋­阴­森森的问,一双眼睛如同被乌云给遮盖住了,见不到一丝日光。

“是!我准备嫁给他,我连他的孩子都有了,不嫁给他嫁给……”谁?!王月珊气急,完全失去理智的大吼了起来。

杜浩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堵住了王月珊的嘴,用自己­唇­。

“唔……”王月珊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面前杜浩洋也不敢置信的双眼,用力的一咬!

杜浩洋吃痛,松开了王月珊。

“哼!原来你也是跟那些女人一样,只不过你比那些女人高明一点,这招欲擒故纵,用的不错!”杜浩洋嫌恶的看着王月珊,毒舌的说。

“呸呸呸!别将自己说的多清高一样,你们家的那点龌龊事,别当别人都不知道!你当你们家是金窝银窝,别人都挤破脑袋想方设法的往里进?”一获得自由,王月珊胡乱的在自己的嘴巴上摸了两下,脸上的嫌恶之­色­比杜浩洋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敢说你不想嫁进豪门?过跟唐诗诗一样的日子?”杜浩洋看着王月珊动作,又看着她的脸,眉头紧皱,满目讥讽。

“看来你一直没弄明白一点,唐诗诗嫁的是凌睿,不是豪门!”一听到杜浩洋将自己的好朋友扯进来说事,王月珊立刻像是只老母­鸡­一样,充满了战斗力。

杜浩洋知道自己失言,他平复了下心情,古怪的看了王月珊一眼,又问:“你真没打算嫁给他?”

“没有!没有!没有!我就是这辈子都嫁不出,也不会自我毁灭的嫁进你们杜家!你放心好了,我有自知之明!我这样低贱的身份,配不上你们高贵的血统,这个孩子也不会存在,更不会悲剧的成为第二个杜昊泽,我这样说,你明不明白?”王月珊对着杜浩洋吼道。

杜浩洋脸上的表情一滞,他一直以为,王月珊是那种要什么没什么的女人,除了长得不难看,会画点漫画外,一无是处,就连脑袋也不灵光,整天迷迷糊糊的,原来,这个都是些表象,这个女人心里将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她竟然说出嫁进杜家是自我毁灭这样的话,而且在说到要将孩子打掉的时候,眼里的认真也不像是一时气愤的敷衍,她显然是经过考虑的。

就如同她所说的一样,杜昊泽真的是个悲剧。

他心心念念,小心翼翼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竟然可以做到这么绝情,他们都小看了这个女人!

“明白!”杜浩洋看着王月珊脸上的怒气,点点头说道。

“既然明白了就从我眼前彻底消失,我现在看到姓杜的就恶心反胃!”王月珊说完,就气冲冲的走到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杜浩洋看着王月珊的背影,怔怔出神了好一会,他坐在车上,点了一根烟,猛吸了两口之后,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接通之后说道:“帮我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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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诗诗出院,月珊离开!

( 王月珊心情糟糕的一路回到家后,拿起画笔画废了几十张纸,却没一张让自己满意的。ww

灵感全都不在线,肚子开始咕噜噜叫,王月珊走进厨房,顺手拿起厨房里的泡面,动作麻利的撕开,然后注入热水,谁知道泡面的香味并没有使得她的闹腾的肚子平静下来,反而胃里酸胀的难受,一股恶心的感觉直逼喉咙,她丢了泡面,跑到卫生间里,大吐特吐起来。

折腾了半天,王月珊一脸菜­色­的扶着马桶双腿虚软的站起来,看到镜子里的女人头发散乱,双眼赤红,白的几乎透明的小脸上还带了几滴泪水,她静静的看了半天,然后垂下眼帘,将小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片刻之后,王月珊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抹了把脸,然后捧了一捧水,泼在镜子上,将那个虚弱憔悴的王月珊砸了个扑朔迷离,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泡面是不能吃了,折腾了这么一会,王月珊发现她也没有多少食欲了,懒散的毫无形象的倚在沙发里,王月珊想起来在医院里偷听的那两个小护士的谈话,连忙拿起手机,拨通了唐诗诗的号码。

好消息,当然是要跟好姐妹分享。

唐诗诗已经出院一天了,一回到家,便被当成国宝大熊猫一样的给看护起来,君老爷子下了军令,让唐诗诗必须卧床休息一个月,不准出门,不准做任何家务,不准看电视,不准上网碰电脑,每天看书不准超过两个小时,不准吃生冷食物,不准……

甚至夸张到,连家里开个窗户透透气,都必须经过君老爷子的审批,否则——墙角里罚站的君暖心就是下场。

“三嫂,你快帮我求求情啊三嫂!”君暖心蹲在墙角,用力的画着圈圈却不知道该诅咒谁去!

有道是不知者不怪,她好歹是初犯,爷爷就不能大发慈悲的原谅她吗?她着急出门啊啊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都二十好几的大姑娘了,还被罚站,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嫁人?!

“爷爷,暖心又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她这一次吧!”唐诗诗接收到君暖心的求救信号,立即执行。

“你个臭丫头!给我站好!站军姿都不会了?你现在连站着和蹲着都分不清楚了?”君老爷子声音洪亮的呵斥了一声。

君暖心吓得身子一抖,立刻站起来,板板正正的站好,由于起的太急,穿着恨天高鞋子的脚一扭,差点摔倒,在床边隔着玻璃看到君暖心那副狼狈姿态的唐诗诗,真心的觉得爷爷这次太过分了,不就是开了个窗户没打报告审批嘛,多大点事啊,整成这样!

君暖心心里委屈的呀,眼眶一热,差点就落下泪来,她从小到大,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爷爷还是第一次这么凶她呢。

“爷爷,你太过分了!”不等君暖心抱屈,唐诗诗就开口了,眼里闪着愤怒的小火苗。

“丫头,你可千万别动气!”君老爷子一看唐诗诗发火,吓得连忙阻止。

“爷爷,你至于嘛,将家里整成这幅草木皆兵,­鸡­飞狗跳的模样,你这是让我住呢,还是赶我走?”唐诗诗看着君暖心难过,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赌气的说:“我还是住到我叔叔婶婶那里好了,省的在这里给你们添麻烦!”

“丫头!你这是说的什么昏话?”君老爷子听说唐诗诗要离家出走,紧张的不得了,这两个臭丫头,合起伙来挤兑他老头子!

哪里草木皆兵,­鸡­飞狗跳了?他这不是紧张她,想要给她打造一个最舒适最安逸最温馨的疗养环境嘛!

他老头子一天到晚的忙活,这是为的谁?真是的!

看着唐诗诗生气,君老爷子生怕唐诗诗火气大了伤着身子,于是不得不妥协的朝着院子中的君暖心招招手,说:“还在那里愣着­干­什么?没看你三嫂发火了?快去劝劝!”

君暖心立刻转忧为喜,撒丫子跑进屋里,蹭蹭蹭的上了二楼,对着唐诗诗就要来一个熊扑!

唐诗诗吓得连忙打手势制止。

“三嫂,你真是太威武了!爷爷都得听你的!”熊扑没得逞,君暖心关了房门,欢欢喜喜的坐在唐诗诗的床边说,看她这会眉飞­色­舞的小样,刚刚在院子里那副委屈的模样早都跑到爪哇国里了,唐诗诗知道自己是上了这女人的恶当了。

“装的还真像!从小到大,没少­干­这事吧?”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君暖心一眼嗔怪道。

君暖心不好意思的笑笑,狡辩道:“三嫂,这回你可冤枉我了,从小到大,爷爷可没对我这么严厉过,自从你嫁过来,我在这家里的地位直线下跌!爷爷眼里,你什么都比我好!”

“得了,爷爷根本就是算准了我会求情,好顺着台阶下来,你们都来算计我!”唐诗诗佯装生气的说。

“哪有?三嫂,误会!误会!”君暖心继续嬉皮笑脸的。

王月珊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

“诗诗,姐姐我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跟你分享!”王月珊的大嗓门还是一如既往的嘹亮。

“是不是你跟杜昊泽好事近了?说吧,要我包多少的红包?”唐诗诗一听有王月珊说有好消息,立刻就想到了这个上面,就连一旁的君暖心都眼巴巴的期待着王月珊的好消息。

“切!别跟我提那个男人,姐姐八百年前就将他给拉黑成了过去式!”听唐诗诗说起杜昊泽,王月珊的眼底闪过一丝黯然之­色­,不过,她嘴巴上还是使劲的扯着刚才的调调!

“你跟他真分了?”唐诗诗不敢置信的问,杜昊泽应该不是个会轻易放手的男人才是。

“早分了,别提他来破坏姐姐的心情。”王月珊没心没肺的说道。

“那你说的好消息是什么?”唐诗诗不解的问。

“凌素素流产了!”王月珊高亢的宣布,然后还大笑三声,等着对面惊喜的响应。

结果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预期的声音。

“怎么了?是不是被姐姐这个天大的好消息给惊呆了?高兴地让所有语言都失去颜­色­了?!”王月珊卖力的调侃着电话对面的唐诗诗。

“你——你怎么知道的?听谁说的?!”

唐诗诗刚想说:我早知道了!而且姐姐我还亲身经历,受害不浅,现在被关在家里卧床一个月,彻彻底底成了金丝笼里的小麻雀。结果话到嘴边,就看到一旁的君暖心煞白了一张小脸,满目惊疑,紧张的双手使劲的揪着被子。

“你谁呀?暖心?”王月珊听到君暖心的声音,更加的高兴,没想到诗诗身边还有个潜水的,都让她给炸出来了,看来凌素素流产这件事真是大快人心。

“你快说你怎么知道的?”君暖心神­色­焦急的问。

唐诗诗看着这样的君暖心,眼中有些细碎的狐疑之光闪过,怎么暖心听到这个消息,表情这么反常?除了最初有一丝的雀跃之情外,再也从她的表情中感受不到半点欣喜。

“我不但知道凌素素那个贱人流产了,还知道她这辈子都不可 ...

(能怀孕生孩子了!”那边的王月珊根本不知道君暖心脸上已经风云变­色­,大嗓门里一派的得意洋洋。

“不能怀孕生孩子了?”这次轮到唐诗诗震惊了!

“当然,这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有木有很解气?哈哈哈哈!老天还是公道滴,残酷的现实再一次完美诠释了小三的下场!”王月珊欢天喜地的说道,那语气跟个正义女战士似的。

“你快说你怎么知道的?”唐诗诗跟君暖心异口同声的质问。

王月珊只当她们两个是被这天大的好消息给惊呆了,情绪发挥有些失常,根本没去在意两人的语气,于是就将她今天在医院里碰到两个小护士,偷听他们谈话的事情,详细的跟唐诗诗君暖心给说了一遍,就连那两名小护士说话的语气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并在不足之处做了详细的注解说明,力求达到还原现场的效果。

“你说,我还真没看出来呢,陆涛竟然能这么狠心,好歹凌素素流掉的那个孩子,也是他的血脉,还有那个王凤珍……”王月珊还原完现场后,大发感慨!

只是她这边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到唐诗诗那边传来咚咚咚的声音,还有唐诗诗的喊叫声:“暖心,你­干­嘛去?”

“喂!喂!喂喂!”王月珊对这对面两个没有职业道德的聆听着表示十分不满。

“我在呢,刚刚暖心不知道怎么了,跑出去了,我看着她情绪不大对。”唐诗诗听到王月珊那边开始暴躁了,连忙对着电话解释,听到院子里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唐诗诗眉头不觉得皱了起来。

这太女人太反常了!

“怎么了?难道是被姐姐我的好消息给高兴坏了?”王月珊不解的问。

“我也不知道。”唐诗诗的语气里,难掩担忧,而后又关切的问:“你去医院­干­嘛?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王月珊心里一暖,果然是好姐妹,得知了这么个天大的好消息,都没忘记关心自己。

“没什么,这几天胃不舒服,去做了个检查。”王月珊将手放在肚子上,漫不经心的说。

“你是不是又不按时吃饭,整天吃泡面?”唐诗诗听到王月珊说胃不舒服,就猜到了问题所在,数落道:“你就是再拼命,也要注意下身体,没有健康的身体,你拿什么去拼?”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王月珊心虚的连连答应。

“每次说你都是这样!”唐诗诗不满的抱怨。

“这不是没事嘛!医生说了,我这身体,壮的能打死一头牛!”王月珊窝在沙发里,调侃道:“你真是越来越像个管家婆了,凌睿怎么能受得了你!”

“受不了也得受!你也一样!”唐诗诗霸道的说。

“一样一样都一样!能跟华夏国第一少将相提并论,姐姐我何其有幸!”王月珊说着便痴痴的笑,眼里都笑出泪来。

“什么有幸不有幸的,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姐妹!”唐诗诗感慨着,脑中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和王月珊一起的那些时光来,心中暖暖的,窝心。

电话彼端的王月珊也被唐诗诗的话勾起了回忆,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没有开口说话,只余淡淡的温馨,萦绕在电话两端。

“诗诗,姐姐我准备给自己放个长假了!”王月珊率先开口:“跟编辑请了两个月的假,约了一群驴友,准备出去旅行。”

“这次又准备去哪里?”王月珊每年都会花费很多钱去旅行,去寻找灵感,她有一帮的驴友经常结伴而行,所以,唐诗诗对王月珊的话丝毫不起疑,只是觉得:“两个月,这次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

“上次的漫画出版了,姐姐我不是小赚了一笔吗?有钱当然要好好玩玩!”王月珊一边应付着唐诗诗,手却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肚子。

“那你当心点!”唐诗诗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君爷爷连床都不让她下,出去送行肯定是连门都没有。

“嗯,放心吧!”王月珊笑笑,只是这笑容有点落寞,不过真的只是有一点,她一甩头,就将那一星半点的不良情绪给送回了火星。

挂断电话之后,王月珊上网搜了搜,订了一张去g市的车票。

她向来是个行动派,说做就做,定完车票后,从衣橱里划拉了几件衣服,塞进包包里,检查了下身份证银行卡什么的,就出发了。

这个时间,b市有些冷了,而g市正是春暖夏凉的时候,是个不错的去处!

“杜少,她订了去g市的车票,人已经到了火车站在等车。”在王月珊在火车站等车的时候,杜浩洋接到了线报。

g市?她去那里做什么?难到不该是去a市?杜浩洋不解的皱着眉头,然后对着电话那头说:“给我查查杜昊泽最近都有什么动向!有没有去g市的日程安排?快点!”

不一会电话又打进来了,告诉杜浩洋说杜昊泽最近工作日程安排的非常紧凑,没有去g市的安排。

“知道了,跟紧她,将人给我看住了!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汇报!”杜浩洋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拿着笔在一大堆文件上勾勾画画了半天,最终烦躁的将手里的笔丢在了桌子上。

王月珊,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以为换个地方,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过安稳日子了吗?

做梦!

杜浩洋点了一支烟,将头仰靠在真皮座椅上,一双笔直劲瘦的大腿,交叉横亘在办公桌上,一双眼睛里,情绪莫名,让人根本窥测不出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凌睿回到家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小妻子正窝在床上发呆。

“怎么了?”凌睿坐到床上,揉了揉唐诗诗的发丝,在她的软暖的­唇­上采了一个吻,问道。

“在想一些事情。”唐诗诗表情依旧有些呆怔。

“什么事情?快跟老公分享一下。”凌睿将唐诗诗抱在怀里顺势倚在床头,让唐诗诗半压着他。

“凌素素流产了。”唐诗诗语气幽幽。

“哼!从楼上摔下来,这是必然的!”凌睿表示唐诗诗有点大惊小怪了,他双手圈住唐诗诗的身子,一只大手放在唐诗诗的肚子上,轻轻地抚摸着,眼里的表情时而­阴­厉时而忧伤。

唐诗诗并没有注意到凌睿的表情,她在凌睿的怀里偎了偎说道:“听说她不可能再怀孕了。”

“有这样的母亲,是孩子的悲哀,不能怀孕挺好的,免得再养出一个凌素素来,再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祸害别人,然后一代不如一代的活着。”凌睿的语气轻松,却透着凌厉之气。

唐诗诗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说话。

“怎么?你觉得她可怜了?”凌睿语气里有丝不满的问。为凌素素这样的女人,不值得浪费同情,拍手称快才是正义。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是自作孽不可活。”唐诗诗叹一口气说道。

“既然这样,老婆,你还在纠结什么 ...

(?”凌睿觉得唐诗诗的话十分的悦耳受用,同时她的种种表现又让他迷惑不解。

“我就是不知道,她不能再孕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唐诗诗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口。

“为什么这么问?”凌睿轻轻的扳过唐诗诗的身子,看着她的小脸问。

“就是有这种感觉。”唐诗诗看着凌睿的眼睛,谨慎的回到。

“要是是我做的,你会怎么样?”凌睿认真的问。

“呃?”唐诗诗有些无话可说,这算是承认了?这么快这么直接!

“会怕我吗?”凌睿搂着唐诗诗的肩膀,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犹疑的问。他承认自己逃避了,竟然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怕从唐诗诗的眼睛里看到惊恐跟排斥。

唐诗诗顺势趴伏在凌睿的胸前,听着他强有力的有些急促的心跳,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这个男人,是在紧张什么?

“我好害怕!”唐诗诗假装害怕的想要从凌睿的身上起来,声音也带了些微微的颤抖,感觉到自己耳边的心跳声一下子骤然停住了,身边的男人也忽的屏住了呼吸,唐诗诗不厚道的笑了起来,说道:“我好害怕你被人抓起来,我还要辛苦给你去送饭!”

“你个没良心的女人,竟敢捉弄小爷我!”凌睿因为唐诗诗的话,简直要暴跳如雷。

“睿小子!你给我注意点!”楼下听到声音的君老爷子爆喝一声。

正想要趁机在唐诗诗身上吃个豆腐找点甜头的凌睿,倏地住了手,幽怨的看着正笑得幸灾乐祸的唐诗诗。

“不行,要建个账本!”凌睿说着,起身下床,匆匆跑去书房,不一会拿了一个本子回来,还带了一支笔过来。

唐诗诗正好奇他说的建账本的事情,就见凌睿在本子上龙飞凤舞的写到:“11月10号,加一次!”

“这是什么?”唐诗诗忍不住问。

“账本!”凌睿痞痞的挑挑眉,说道。

“记得什么帐?怎么也没写明多少款项?”唐诗诗追问。

“夫妻账!这本子上,记的都是等你好了我要跟你算的账,­肉­偿不需要款项!记清楚次数就得了!”凌睿说完,邪肆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唐诗诗哑口无言。

这个老流氓果然三句话不离本行!而且从来都是这么大刺刺的,不隐藏他的流氓本质!

凌睿将账本给合上,然后得瑟的将本子放在床头柜上最显眼的地方,心情大好的去洗澡去了。

这几日的晚饭,都是由君泽宇跟凌悦两个人负责的,凌悦现在上班的时候有一大半的时间是泡在厨房里,让厨师指导她煲汤的。

这些日子,大厨房里的气氛特别的紧张,总裁天天亲临现场,他们想偷个懒都不成。

不过,当他们知道,总裁这么勤奋的学习煲汤,是为了做给自己的儿媳­妇­喝的时候,都惊呆了!纷纷对总裁的儿媳­妇­产生了无比的好奇之心。

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她们尊贵的总裁亲下厨房,煲汤伺候?

凌悦学的很用心,又有专人指点,没想到,这煲汤的手艺也可圈可点起来,让云沫看的眼红。

大家都坐上了饭桌,凌悦的营养汤也出锅了,厨房里那股醇香的味道迅速弥漫了整个餐厅。

“儿子,快点趁热将这汤给诗诗送上去。”盛了一碗汤,放在给唐诗诗专门准备的食盒里,凌悦在厨房里大喊。

“给我也来一碗!”云沫使劲的嗅了嗅,对着凌悦说。

“我煲了好多,大嫂要不要?”凌悦给云沫盛了一碗,探出头来问常桂茹。

“那我也尝尝你的手艺,光闻着就香。”常桂茹笑着说。

“喝起来更香!”见到自己煲的汤这么受欢迎,凌悦高兴起来。

等凌睿将他跟唐诗诗的晚饭给端走,凌悦也盛了一碗汤,走到餐桌上坐下。

云沫喝了一口汤,眯了眯眼,就开始对凌悦献媚起来。

“凌悦,教你做汤的那个大厨叫什么名字?”

“二嫂,你问这个做什么?”凌悦不解。

“名师出高徒嘛,我就是想知道谁指点的你,让你的厨艺一下子突飞猛进了。”云沫狗腿的说。心里却将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是我们酒店的一个老厨师了。”凌悦不知道云沫是打的什么主意,生怕她去挖人,防备的说。

“赶明儿,能不能让他也指导指导我?”云沫讨好的笑着,说出自己的目的。

放桌上的人都齐齐看着云沫,暗道:这家伙原来一直贼心不死!还想毒害他们呢!

“二嫂,这做饭也是靠天分的,我虽然天分不高,但是我好歹是专门做这方面的,有点研究心得,你就算了吧。”凌悦一听云沫的要求,立刻果断的拒绝,让云沫去学艺,她有多少间厨房也不够她祸害的。

“我就学煲汤,其它不学!”做菜什么的她是不指望了,但是像凌悦这样的给儿媳­妇­煲个汤,她觉得自己还是能胜任的。

“二嫂,你就饶了我吧!”凌悦十分害怕云沫的纠缠,立刻向君少阳跟君老爷子求助。

“老二家的,这段时间,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君老爷子也担心云沫再整出什么事来,闹得家里不安生,所以立刻说道。

“爸,我勤奋好学,怎么能叫添乱?”云沫不乐意了,看着君老爷子的脸说。

“老婆,爸的意思是,诗诗养伤这段时间,你就先不要去想着学做菜了,你看老三家的两口子,整天忙里忙外的,也顾不上你。”君少阳看云沫不开心,立刻出面调解。

“是呀,二嫂,你要是有时间,就多陪陪诗诗说说话,你见多识广,诗诗肯定十分乐意你跟她聊天,能让她长不少见识呢。”凌悦立刻见缝Сhā针的说道。

云沫的眼睛在桌子上溜了一圈,发现大家貌似都十分赞同凌悦的说法的样子,爽快的点点头。

看云沫答应,其余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唐诗诗跟凌睿的晚饭是在房间里吃的,而且大家都识趣的不会上来打扰,因为刚回家的时候,君老爷子不放心,就想着上,结果一推门发现凌睿正在给唐诗诗“喂饭”,方式颇有些少儿不宜,将君老爷子臊了个了老脸通红,自此,君老爷子下了命令,凌睿跟唐诗诗吃饭的时间,谁也不准上楼。

吃饭的时候,君暖心也没回来,唐诗诗十分不安,她将下午君暖心的反常告诉了凌睿。

“不会有什么事的,她都是大人了,也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凌睿听了君暖心的事情,语气轻淡的说。

“可是,我老是觉得暖心下午的时候,情绪很不对劲。”唐诗诗还是于心不安。

“你放心,她身边一直有人跟着。”凌睿心不在焉的回答,然后有舀了一勺汤,仔细的吹温了,送到唐诗诗的嘴边。

“我什么时候能自己吃饭?”听到凌睿说君暖心身边有人保 ...

(护,唐诗诗总算放下心来,然后又开始抱怨起凌睿来。

这个家伙,简直是要将自己养成废人!只要他在,连吃饭都不让自己动手了,只要乖乖的坐好,配合的张嘴就可以了,两岁的娃娃都不带她这样的!

“等爷爷对你的禁令解除了。”凌睿继续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唐诗诗极度无语:“你上次不是说要去出任务?还去不去了?”

凌睿拿着勺子的手一顿,目光深邃的看了唐诗诗一眼,唐诗诗立刻觉得小心肝一紧,连忙赔笑说:“我这不是怕耽误你工作,爷爷会训你嘛!”

“我怎么觉得你是巴不得我出任务,十天半个月不会来,省的天天这样碍你的眼?”凌睿语气幽幽,带了控诉还有些许的沉闷的怒气。

“才没有!”唐诗诗大声的反驳,小脸上带着被冤枉的委屈。

十天半个月太久了,一两天就好。唐诗诗在心里窃窃的想。

“分明就是有!”凌睿生气了。

“真的没有!”唐诗诗连忙澄清。

凌睿的眼里,带着审视的意味,静静的打量着唐诗诗,直到唐诗诗都快要撑不住,败下阵来,想着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的时候,凌睿才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最好是没有!”

唐诗诗骤然松了一口气。这家伙的气场太强大了,光是被他给看一眼,都觉得亚历山大。

吃完饭,凌睿抱着唐诗诗去浴室简单的冲了个澡,擦­干­净之后,又将她给放到床上,照常给唐诗诗做按摩,来纾解她这一天躺在床上的疲累。

“老公,要不你考虑下妈妈的建议,到书房睡。”唐诗诗舒服的哼哼唧唧,突然感觉到大腿上有个不和谐的家伙在作怪,于是对着凌睿说道。

“为什么?不搂着你我睡不踏实!”凌睿的大手继续忙碌着,明明是微凉的天气,他硬是给自己整出了一身汗出来。

看来一会又要去冲个澡了!

唐诗诗因为凌睿的话,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也矫情的不行,非要在凌睿的怀里睡得才香甜。

但是,一想到那个不和谐的家伙,唐诗诗还是好心的建议道:“去书房睡觉,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这不是怕你晚上老是冲冷水,伤身体嘛!”

这连续好几天晚上了,凌睿都这么折腾,现在天气又凉,唐诗诗还真怕他将自己的身体给整出点事来。

“吆喝!你这妞终于知道小爷我的不容易了?总算是开窍了!看来爷这阶段没白疼你!”凌睿因为唐诗诗的话,忍不住在唐诗诗的ρi股上捏了一把,嘴角勾起一个邪美的弧度,一双眼睛里,闪烁着夺目的光彩。

“切!谁心疼你了,我是怕家里被你害的交不起水费!”ρi股被袭击,唐诗诗小脸一红,忍不住开始跟凌睿唱反调。

“放心,这里不需要交水费,电费也没有,连物业费也没有!”凌睿因为唐诗诗那个蹩脚的理由,眉头格外的舒展。

“那你也不能这么浪费,节约用水,人人有责!”唐诗诗继续唱反调。

“地球上这么多水,不差这一点!”凌睿摆明了不买账。

“可是,你这样,害的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踏实!”唐诗诗嘟着嘴说。

其实,她真怕将凌睿给憋坏了,要知道,男人老是这个样子得不到纾解,对身体的损伤可是很大的。

“真的?”凌睿手上的动作一停,态度认真起来。

唐诗诗趴着身子,看不到凌睿的表情,但是也感觉到凌睿此刻情绪的变化,她咬咬牙,硬着头皮说道:“真的。”

凌睿沉默了。

唐诗诗觉得煎熬了,她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说的话,但是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是不可能了,更何况,她这是为了凌睿的身体着想。

对!她做的没错!

“那我今晚上开始,就去睡书房。”沉默了良久,凌睿的大手又开始不轻不重的按摩了起来。

“嗯。”唐诗诗低低的回应了一声,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觉得特别的失落。

凌睿给唐诗诗按摩完,果真就去书房了。

唐诗诗从被窝里露出小脑袋,看着凌睿的背影,心里恋恋不舍的,觉得自己像是被丢弃的小猫小狗一样。

明明是她将人赶走的不是吗?

唐诗诗开始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各种别扭不踏实。

或许是白天睡得太多了吧?唐诗诗想,然后坐起来,打开床头的台灯看书。

可是一点也看不进去!她的心思老是往书房的方向想,眼睛也老是往房门的方向飘,这种毫无效率可言的事情,最后唐诗诗不得不放弃了。

关上灯,唐诗诗开始数绵羊。

结果,折腾到半夜,唐诗诗还是了无睡意,唐诗诗开始后悔自己将凌睿给赶跑了,被窝里没有他的温度,让唐诗诗觉得,心里老是像是少了点什么。

房门就在这个时候,发出了轻微的声响,唐诗诗的一双大眼,在黑夜里一瞬间瞪得溜圆,心里有了丝欢喜的细流开始流动。

这么晚能到自己房间来的,除了凌睿,不会有第二个人。

等凌睿进来,唐诗诗赶紧的闭上眼睛,调整好呼吸,她可没忘记。凌睿这个家伙的敏锐度比雷达还厉害,要是让他知道,因为没有他在,自己半夜了还不睡觉,岂不是要被他笑话死?

唐诗诗心里已经想象出凌睿那副得意的样子,所以她不由自主的撇撇嘴!心里却是越来越甜蜜。

凌睿站在唐诗诗的床边,在黑夜里接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在床上熟睡的人儿,心里无比的气恼。

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自己在书房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没想到她竟然一个人睡的这么香!

太不像话了!

凌睿的水晶心里,弥漫着深深的忧伤。

唐诗诗被凌睿盯的心里发毛,再被凌睿这么看下去,她难保自己不破功,于是她假装翻身,想要将自己的身子背对着凌睿。

凌睿见唐诗诗动了动身子,还以为她要醒了,正思忖着要不要离开的时候,发现了唐诗诗嘴角噙着的那丝坏笑。

小野猫!原来你没睡?逗爷玩呢是吧?很好玩?!

凌睿心里又生气又欢喜的,他眼睛一眯,看着唐诗诗的后脑勺,嘴角勾起一抹痞笑。

看爷怎么收拾你!

“老婆,我刚刚在书房里上网,看了个笑话,忍不住就想跑过来说给你听,虽然你睡着了听不到,不过我觉得这个笑话,你听不到比听到好。”凌睿小声的在唐诗诗的床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唐诗诗心里忍不住吐槽!

既然听不到比听到好,那你丫的­干­嘛跑过来多此一举的说给我听?这家伙不会是发现自己装睡的吧?唐诗诗想到这里,立刻收敛心神,连呼吸都小心谨慎了起来。

凌睿感受到唐诗诗的变化,嘴角的 ...

(笑意更浓。

“一对热恋中的男女在家里亲密!可是男的趴在女的身上后一动也不动!半天之后,女的不耐烦了说道:”你到底还要不要做?“男的不以为然的说道:”急什么,咱们现在都已经联通了!“

女的很不高兴,就没有理会!这时,男的开始猛烈进攻!女的立即高声大喊:”移动就是比联通好!“”

凌睿绘声绘­色­的讲完,还忍不住轻笑了两声。

唐诗诗泪!

这个老流氓,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自己床头来讲笑话,还是讲黄­色­笑话!

果然够流氓!

凌睿见唐诗诗不为所动的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继续开口说:“老婆,这个很搞笑对不对?我还看到一个更搞笑的。”

唐诗诗的身子一僵,虽然她背对着凌睿,但是听动静也知道凌睿做了些什么,心里哀嚎,这个家伙,不会是准备后半夜就这样坐在这里给自己讲黄段子了吧?还喝上水了,这分明是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了啊!

唐诗诗想到这里,又翻了个身,正对着凌睿,小眉头皱了皱,一副像是受到打扰,睡得不安稳,快要醒过来的样子。

凌睿看着唐诗诗皱着的眉头,心里哼哼了两声,知道这小野猫是给自己下逐客令呢。

“老婆,是不是刚刚的笑话不好听,没关系我再给你讲一个,这一个保准你听了之后,热血沸腾!”凌睿又喝了一口水,看着唐诗诗的脸,说道。

唐诗诗后悔自己转过身来了!

“话说一群蚂蚁掉到了大象身上,大象身子一抖,那群蚂蚁就被抖到了地上,其中一只滑在了大象的脖子上,死死的抓住不肯下去,下面的一群蚂蚁齐声大喊着:”掐死它!掐死它!看它还敢不敢装b!“”

凌睿说完,定定的看着唐诗诗的小脸。

唐诗诗郁闷的叹一口气,睁开眼睛问道:“所以,你现在是准备掐死我,报复我一直装睡?”

这个混蛋,原来一早就发现了,还非要讲什么见鬼的笑话!

“老婆,我回来睡好不好?书房里的床好硬!”凌睿看到唐诗诗不伪装了,立刻可怜兮兮的说。

“可是我怕你身体受不了!”唐诗诗幽怨的瞪了凌睿一眼,自己这还不都是为了他好。什么书房里的床好硬,借口!木板子他都照睡不误。

“不睡觉身体更不好!”凌睿说完,便掀起被子,钻了进去,将唐诗诗搂在怀里。

唐诗诗虽然一脸无奈,但是心里却是踏实了,很快在凌睿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凌睿看着唐诗诗熟睡的小脸,在唐诗诗的额头亲了亲,又将她搂得紧了紧,不一会也睡了过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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