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烂皮袄里边裹珍珠,还不是旧皮囊吗?怎么会是珍珠。”文城惊奇地说。
“好在这里边还是大学生。你们不看,如今大学生已经绝种了,好些年没有招生了,‘文革’前就剩下我们最后的这批了,所以也成了宝蛋蛋了。”高仲男听出了意思,便给文城破译了。
“就是的,不是明摆着的吗?”高觉玲笑着重复说。
三个人正说着,他们就走上了三楼。这时从楼上下来一个人,手里提着水瓶说:
“你们是干什么的,找谁呀?”
“我们是刚从农场锻炼出来的大学生,分到你们这里了。我们刚下了火车,是来报到的。”高仲男笑着走上前说道。
“哦,你们是刚分来的学生,是不是到宣传组呀,这三楼上就是。”提水的人大概看他们几个人一身破烂,回答道。
“谢谢了,谢谢了。”三个人一边笑着回答,一边表示感谢。
他们刚刚到了第一个房子,现那里有几个人正在生炉子,满屋子是烟,高仲男问道:
“这里是不是市委宣传部?”
“是的,是市革命委员会的宣传组。”生炉子的人们一边回答,一边笑了,也不知道笑来报到的人问话,还是一连生了半天也点不着炉子,那手上脸上到处是墨黑的,因此笑。这时其中一个年轻女子说:
“来,跟我来,往这边走。”
高仲男他们一同跟在后边,一边走,一边看着那女人脸上的黑迹直想笑说:
“你们还烧着炉子,也是没有暖气?”文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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