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既然你们不要了,我就只好选个去处。我这个人不适合做官,只适合做事。我想去出版局,那里可以到编辑部去,当个编辑,也是我一辈子的事了。你知道我在部里,除过下乡蹲点,就是编内刊,这我还是合适的。”仲男长长叹了一口气才说。
“也行,我们研究,你想去那里当编辑,这很容易。不过,也不可能就是一般编辑,而是应到一个编辑部做主任。”张处长笑了说。
“不行,我刚去,还不熟悉,怎么能当主任,主任是哪级干部?我不合适。”仲男坚决地说。
“哪级干部,副主任是副处级,没关系,你放心地工作,我们知道,我这些年也了解你的况。就这也委屈你了。”张处长也客气了说。
“好了,我这要离开部里了,真离开时,还有些留恋,好歹我也快二十年了,从文革中到现在,时间不短了,也许真该是找个地方了。”高仲男又提起刚放在房角的三个热水瓶,边走边说。
“你先不要说,我们还没有研究,不要犯自由主义了。”张处长说。
“你看,我不成熟吧!我说我不合适当官,你还说可以,这不又让你不放心了。还是让我当干事吧,我这个人就适合当干事,而且还是个好干事,不信你可以问问我们处里的处长、干事,大家都知道。”仲男也笑了,边走出门,边在走道里说。
“问什么?大家都知道什么,还向我保密呀!”老刘刚好从楼道过来,听见了一句,便笑着问高仲男。
“没有什么,我是说闲话哩,我有什么问的,我是刚回来,才从灶房打水回来,人家问我,我说我不知道,你问我们处长、干事去!”仲男笑了,他编了谎话说。
高仲男刚从干部处长房子出来,也学了几句那素质,便把老刘骗的个滴水不漏。
回到办公室,仲男才现住在院里的其他同志,一个个才陆续来上班了。
的确,常常是这样。高仲男家住在东郊,他每天骑了车子要走一个多小时。六时多出,七时半来到了大院,放下车子,赶快去提热水瓶打来了开水。今天因为同张处长说了话,进办公室晚了,已经八时过一刻了。要是平时,他还不到八时就来了。上班以后才扫地抹桌子,一直搞完才坐下来办公。他几乎每天都是这样,比住在大院家属院的人们,来得还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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