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吟霜,这是家父白胜龄,我们父女,为各位贵宾,侍候一段,唱的不好,请多多包涵”听起来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嗓子确实柔美动听,想来是个唱曲儿的好料子
只是……和纯偷眼看看乾隆已经有些发黑的脸色,在心里叹了一声,没想到白吟霜这么快就出场了,而且还正正的撞到了乾隆的枪口上
雅间中一片安静,众人都是会看脸色的人,见乾隆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谁还敢在这时候不知趣的出言找晦气?
“月儿昏昏,水儿盈盈,
心儿不定,灯儿半明,
风儿不稳,梦儿不宁,
三更残鼓,一个愁人!
花儿憔悴,魂儿如醉,
酒到眼底,化为珠泪,
不见春至,却见春顺,
非干病酒,瘦了腰围!
归人何处,年华虚度,
高楼望断,远山远树!
不见归人,只见归路,
秋水长天,落霞孤鹜!
关山万里,无由飞渡,
春去冬来,千山落木,
寄语多情,莫成辜负,
... [,]
( 愿话杨花,随郎黏住”
偏这时候白吟霜的声音再次飘飘荡荡的传了上来,和纯听着她歌声清脆,咬字清晰,那声音当真是轻柔绵软,那歌词也当真是幽怨缠绵,不过……和纯看了看已经由黑转绿的乾隆的脸,在心里为白吟霜默哀
“小二,我问你,这龙源楼何时请了歌女卖唱了?”乾隆强压住自己的愤怒,对正好端着茶水进来的店小二问道
“回爷的话,这对父女不是我们龙源楼请来的”店小二撇了撇嘴,想是并不太喜欢白吟霜父女,有些忿忿的说道:“前些时日,那叫白吟霜的女子带着生病的老父跪在龙源楼前,说是他们身上的银两被贼人偷光了,求着我们大掌柜的给找些活计好给老父看铂我们掌柜的心软,便应了下来,不成想找了些绣工之类的活这白吟霜却嫌活计麻烦,非得要在龙源楼唱曲儿卖艺,掌柜的也说了他们几次,可每次一开口那白吟霜就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掌柜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由她去了……”这店小二看来也是个好说话的,一开口就如竹筒倒豆子
“小二,这父女在此卖唱多久了?”和纯见乾隆脸色愈发的难看,怕是不时就要爆发,忙止住了店小二的话,问道
“昨日才开始的”店小二说道,听得只是两日的时间,乾隆的脸色稍缓了一些,挥手让店小二退下
待店小二出去关上门后乾隆才语气愤然的说道:“一个女子,竟如此不知廉耻,大庭广众下抛头露面不说,竟还唱如此的淫词艳曲,还要不要面皮了!而且居然还是在龙源楼!”
乾隆说着,气得一口气憋在胸口,额上青筋直冒,和纯跟兰馨忙递茶拍背,乾隆这才稍微缓过些劲儿来,抬手招了福康安附耳说了几句话,福康安便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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