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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7%

“靠……”我在电脑前喃喃,“程序又出错了?”

检查一遍题目。

问:以两个字形容你自己

答:善良

问:以两个字形容你的为人标准

答:道德

问:以一句话描述你在他人心目中的形象

答:值得信赖­精­忠报国无私奉献的滥好人

……

……

问:以两个字形容你获得成功时的心情

答:……(到是占两个字的字符没错,我猜一定是暗爽。)

问:如果你要结婚,你认为你的爱人漂亮吗?

答:(毫不犹豫)漂亮

问:你认为法官的法袍­性­感吗?

答:­性­感(其实我看到他回答这个问题时停顿了一下,回忆什么之后­淫­荡一笑,我恶寒,不知是哪家穿法袍的好闺女被他看上了)

问:你认为站在法庭上,穿什么颜­色­的­内­裤会带来幸运?

答:不穿

问:你回答所有测试的时候是否诚实?

答:(极为正经地)诚实。

通过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我觉得这个男人没救了,就是一骗子。

无论如何,我在软件中明明最高值设定为100%老爸却拿了个197%,引来他的一阵冷笑。为了测试我的“何氏心理曲线”,我又把表格拿给爹爹做。得到的结果是:

耐心度99%

好人度99%(那1%一定是因为食物而良心泯灭)

­阴­险度1%(大概还是因为食物)

未来光明度53%(天堂的对面就是地狱)

综合评定:你有一颗不太灵光的头脑,感­性­的心志,优柔寡断的行事作风,作为一个律师的成功指数是:—74%

“还好……”我对自己重拾信心,“程序正常……”

这天孟教授就把我叫了去,看样子是单挑。我怀疑他的动机。像死党的那种想法我是坚决否定的,那么是为了我的哪篇作业?是“­性­取向测试”?“花心程度”?“你是否适合养狗”?******

但是出人意料的,孟翁之意不在酒,今天,他只是充当红娘,给我,和眼前这为绷着脸像驴一样倔的法学系金副教授牵线。

看着金副教授一本正经的脸,我决定下次一定作份心理测试——“你是否适合与驴相处”。

公平来讲,金副教授其实还满帅的,中等的身躯瘦却也结实,端正的面容,工作也算是相当不错的他,至今未婚,曾经与何谋(本人)是不是GAY并称学校双大迷题。之所以是曾经,是因为最近两位当事人已经“死会”了。金副教授已经订了婚,据说明年就走进围城想爬都爬不出来了。我则是在美女死党的猛轰烂炸之下,被人误认为鲜草已有牛粪属。这话到男生那里同样奏效,只不过我和死党位置颠倒了。这就是著名的物理学原理“同­性­相斥”。

有时候我想,一个男生没有几个特铁的男­性­朋友是有点辛酸。但是我对朋友就像我对衣服和食物一样的要求标准,宁缺毋滥。知己难求,今生得一死党已足以。当然如果她不是耽美女,如果我的­性­取向不是百分百的同­性­恋是更好。否则我的恋情一路辛酸史我也是乐于与她分享的。

不论如何(转折),金副教授是孟教授介绍的客人,我总该礼让三分。太过嚣张是不成的,所以我又在金副教授面前耍起了太极。不问他们叫我为何,递过一个灿烂的笑容,等待他们主动交代。我党的政策一向是坦白从宽。

“何谋,这次叫你来,主要是因为,法政学院办了一个演讲会,招各系一名代表做思想汇报。我想,咱们系就你了,你口才好。”

不愧是名牌心理教授,先拍了个马屁给我让我爽爽。但名师出高徒,我怎会轻易答应?所以先客套客套,把马屁打回去:“哪里,都是孟教授培养的。”

“怎么会呢?何谋从小就是演讲明星吧?”

“哪里,只是玩玩的,真本事还是跟教授您学来的……”

“只玩玩就能达到那样的水平,老师真替你骄傲啊。”

“谢谢教授,您的夸奖就是我最好的动力。”

“你已经很出­色­了,不需要……”

“咳!”金副教授Сhā了进来,看来我和孟教授冷落了他。这有违我的“动物至上”原则,所以我立刻回头微笑道:“金副教授,您有事吗?”结果他的脸一下子就怒红了。

“你……到底同意参加报告吗?”

“好啊,”这回我痛快,心情好了,所以一口答应。“什么题目?”

“…… 学雷锋。”他说这话时底气十分不足,很有自知之明。

“好啊!”我开心道,“这个我最擅长了,从幼稚园我就开始做这样的演讲题目了!”

他脸紫了。我开心了。

因为我们的梁子,早在刚刚开学就结下了。

PS:想看新出场并且能制服何*的亲可能要失望了,因为这种人就是吃软不吃硬的。呵~~废话也不多说,反正往后就知道了。

回帖是一个都不能少哦。

那时我还不能适应大学生活,所以很是辛苦地每天为了闯关新游戏都要打到天明,早晨还要爬起来上课,我就像日本的拼命三郎,随时有得过劳死的可能。只不过我是玩死的。醉生梦死这个成语简直就是为了我而创造的,因为我能喝酒,而且总是在睡梦中度过白天的时光。

孟教授的课我为了照顾他的心情只能偷着睡,睡梦中频频点头孟教授也只当我赞同他的想法。但是其他没有利用价值的课我是一律充分利用的,睡他个昏天黑地。

尤其是公共课法律基础。

讲公共课是一份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所以喜欢去接的人寥寥无几。金副教授在众多法学教授中脱颖而出成为公共课老师,足以见得他是个好欺负的男人。好欺负的人我一向不屑于欺负,所以我从来不在他的课上闹事,依旧昏睡。其实作为老师不为人师表不要紧,只要他不打扰我的正常休息,但是除了贯彻点名制度导致我不能在床上享受睡眠以外,还常常被同学的争论惊醒。

即使我想忽略这些继续睡觉,但是学术­性­的东西只要进了我的耳朵就会萦绕不去。最后的结局一定是我忍受不了这样低级的辩论,站起来显示我的辩才。而结局的结局不知为何总会演变成我们两个人长达数小时的争论。所以他就是我睡眠的最大杀手。而睡眠于我重要的程度,稍后再谈。

我还没有长胡子,下巴光溜,体现我现在仍然青春年少的事实。导师们常说,你们最大的资本就是年轻,所以我决定充分发挥年轻的优势,补上我迟迟未至的叛逆期。

演讲就在通知我的第三天,由此可见是我们系里没人报名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推到我这里的,保质期将至。我连稿子也没准备,直接手里提了个水壶到了会场,主持人正好叫到了我的名字。

我在众多学妹学姐的顶礼膜拜之下,昂首阔步走上讲台,“哐”的一声把水壶放在讲台上,惊动四座。

“其实我本来不想上来讲,是同学们一致推我上来的。”我冷漠开口,底下传来辅导员的倒抽气声。

“今天是将讲学雷锋,其实我认为我就是一个现代的活雷锋。”我指指水壶,“每天我都帮同学打水,从来没有怨言。”底下传来轰动。

我得意的看看金副教授苍白的脸,给我找麻烦,真真是不想活了。

“好了。”演讲辞不到5句,戛然而止。我开始总结陈词,“现在我要去打水了。”拎起水壶,拍拍ρi股,我何谋,走人!

我得意的走了,正如我得意的来。

我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当然,水壶是不能忘记的。

尽管这次的演讲出奇的成功,我依然没有因此而声名大噪。因为在这之前我就已经是声名狼藉了。方圆三百里没有没被我何谋欺负过的。尽管上了初中以后我已经努力改造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但也为时已晚。像死党这种青梅竹马长大的伙伴都了解我的魔王本­性­,掩盖在我华丽友好的皮相之下是滔天­阴­谋。

上了大学,太多的外地纯朴孩子,绝对不乏对我一见钟情或是日久生情的,即使在我的诸多青梅竹马劝阻(拆台)之下依旧奋不顾身飞蛾扑火。

很好,前仆后继的成为了我的玩物。

但是我腻了,今儿个男人明儿个女人的送上门来。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就没有点新鲜的?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到我就差用脚指头挖耳孔了。就在那时,一个不羁的,自大的男人闯入了我的视线。

身高与我相等(前文提到我体格问题,其实我身高蛮可以的,就是瘦了点。死党上下打量说,你是“受”啊,我扁!)大约180,小眼睛,邪邪的笑容,金副教授的得意弟子——高于。

那次是法政学院和外校的辩论赛,作为东道主,法政学院不得不在明显优势(得承认我们金副教授的徒弟们是有两把刷子)的情况下将奖状拱手让人,还必须倍感欣慰的说真是人才辈出天外有天江山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但是到了赛后双方的队长讲话,天不怕地不怕的高于戴着个凉帽(对方的队长是一身黑西装白胸帕,整个一丧夫),卡着腰极为不屑的说:“听闻对方X大的辩论队已经准备很多年了,啊,应该没有很多年吧。真是辛苦辛苦啊。而我们新的辩论队是今年刚刚成立的。”超级没营养没教养的话加上夸张的挤眉弄眼引来我们的一阵大笑。

“还有,”他邪邪一笑,当着全体校内校外老师学生的面,转身面对我们学校清一­色­的娘子军团辩论队,竖起了大拇指,“我可爱的学妹们,perfect!”

全场哗然,然后是我们学校的“亲友团”爆出沸腾的掌声。

我必须承认,那个大胆,护内,坏心眼的普通男人,一下子抓住了我的目光。我突然在观众席中尖叫(本意绝对只是捧场):“高于好帅啊啊啊啊啊啊!”

“刷”,前面的所有人回头寻找声源。我也回头看向后面作埋怨状:“谁啊?”

因为死党是辩论队的队长秘书,高于为了犒劳这位被他摧残的霸王花(我是指内心)一般的小助,临时兴起请她吃饭。我因为当时正和死党互吃豆腐(请不要瞎想,只是单纯吃豆腐而已。死党:吃豆腐还有单纯的?),所以被拉去当电灯泡。

“让男人爱上男人的一百零八法。”死党合上她的笔记本电脑,叹了口气,又拉起我的手细细打量。这厮典型的恋物癖,有人没人都对我动手动脚,闹得全校要么就是对我有好感要么就视我为情敌。还好高于免疫,在我和死党之中保持中立,看到我们亲昵时依旧邪邪笑着,那笑容真的……很欠扁。

“让男人爱上男人的一百零八法?”我恶寒,突然想起高于告诉我的“对付金副教授的十个不要。”。不要在他的课堂上睡觉,不要在他面前提他为什么还不结婚,不要夸他帅,不要跟他顶撞……不要灌他酒。最后一条眼熟,好象从哪里听过……是了,我家的老爸交待爹爹的一百个不准的首条。

为了保护爹爹不受酒­精­的摧残,老爸从来都是大义灭亲的把我出卖给那群欧巴桑。但是说句实话,出卖­色­相也是我自愿的,因为爹爹醉酒的时候我是真的不­干­恭维,也消受不起。二两百酒下肚就开始抱着我的腿痛哭,一边哭一边用我的裤子擦鼻涕,一张无辜的脸对我说:“何黎(我老爸),你怎么可以不要我,你怎么可以辜负我!”然后抱着惊恐得直叫唤的财藏说:“同同,你爸不要咱俩了,咱俩私奔吧。”没等我暴怒,老爸先开口了:“谁是它爸?”

幸亏查户口的没在此时来我家做人口普查,否则看到这场景,我家的关系(法律上)就大乱特乱了。

金副教授喝醉之后又会怎样呢?

“哼哼~~”我忍不住冷笑,“不~要~灌他酒么?”拭目以待。

高于一个激灵:“何谋你不会是要整金副教授吧?”

我一个媚眼过去,没错,亲爱的你猜对了。

但是毕竟高于是金副教授的得意弟子,他不会去通风报信也会多少阻止我的行动,所以我赶忙安抚他:“不过,他不犯我,我不犯他。”死党扭过头偷偷吐舌头。

“何谋,不是我说,”高于咧嘴­干­笑,“这件事从始至终好像就是你先犯他的。”

没错!亲爱的,你又说对了。

死党高举酒杯大喝道:“­干­!为了充满乐趣的未来!”

“­干­!”

“­干­!”

为了我充满乐趣的未来!

结果还是我把高于送回家的。死党大笑说是男人么?才喝半斤白酒就钻桌子底下了。不过这种情况正遂我的心。今晚我可以大摇大摆住在他家了。

不常喝酒的高于并不知道,他的酒早让我掉包了,六十度的白酒,以他的酒量不卧倒才怪。

亲爱的,今夜,你任我摆布。呵~呵~呵~呵~

这是我终生难忘的一晚。我感兴趣的人,就醉倒在我的怀里,紧闭着双眼,红­唇­吐露诱人芬芳。我将头深深埋进他的肩头……恶……酒臭。原谅我是一个有洁癖的男人,纯粹是老爸遗传。食堂的餐具从来不用,厕所不是五星级的从来不上。老爸那厮才叫嚣张,进驻律师事物所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改造楼内的厕所,还有专门负责打扫厕所的两个欧巴桑轮流,站在门口随时待命,手执墩布就像是中南海门口的正规武警。所以忍受不了自己以外的人有酒臭的我,面对这样一个醉汉,我是玩他也不是,不玩他也不是。正在犹豫时,高于从睡梦中惊醒,狂奔到洗手间吐了。我强硬对这头进行注水,才算从浴室里拎出来个­干­净的全尸,放到­肉­案子上,不,是床上。

伸手解开他领口的扣子,他在睡梦中抿抿嘴,发出满足的呻吟。麦­色­的胸膛,突出的锁骨和肌­肉­,空气中弥漫的荷尔蒙……我不禁惊慌的看看自己的下半身,哑然道:“糟,升旗了……”

“升旗?又不是星期一……”他突然睁开眼笑眯眯,视线都对不上焦,“我帮你降下来……”

帮我?“嘿嘿,”我贼笑,“亲爱的,这可是你说的哦。”我回身,脱掉长裤,脱掉衬衫,松开皮筋,摘下戒指,拿掉耳箍,活动手腕脚腕……这时,卧室的电话响了。

“喂,同同啊,救命啊~~”听筒中爹爹的声音,很小很小,再结合现在的时间分析一下,他一定是在被窝里偷着打过来的。

“­干­吗?老爸呢?”这电话打的真~是~时候啊!

“那个,他在旁边睡觉……你小点声……”

“他在你旁边?­干­吗跑到你那屋睡?”要是死党听说了,准想歪!

“可能他怕黑吧。”

MY GOD!“不可能,估计是怕你又半夜偷吃,你胃不好。”

“那个……我想问你……你知不知道昨天人家送来的农村煎饼,你爸把它藏哪儿去了?”

“不知道,你问他。”

“他怎么可能……”

“我怎么了?”电话那头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然后是爹爹的尖叫。

“啊……曲大爷……没事,我挂了啊……”爹爹匆忙道,电话断了。

爹爹会欲盖弥彰了?有进步啊!只是,曲大爷上个月不就归西了么……算了,一切交给老爸,内部处理。

我继续我的伸展运动,为下一步伟大的行动热身。热身终于完毕,我如饿狼扑食一般……这时,电话又响了。

“喂,高于吗?我是金老师。”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让我牙痒痒的声音。

“金老师您好。”

“……怎么声音不太对?感冒了?”

“不是,我新换了电话,话筒跟从前的不一样。”我挖挖耳朵冷静道。

“哦,这样啊。老师刚刚打开信箱发现了你的邮件。你问的那个问题,最高人民法院曾经有过批复,只要是在审判期间自然流产的……”

手指在耳朵中一竖,我知道这种气味。这种散发这法律深层学术研究的气味,是在家里也难得一闻的(家里的学术气氛通常是对牛弹琴),激动我让我浑身寒毛瞬间竖起的气味!想起在课堂上和这半老徐郎意犹未尽的­唇­枪舌战,我再也无法撂下电话。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能煲电话粥,我一向认为那是女孩子的专利,死党总是我家电话线频频爆满的原因,还有就是围绕在老爸身边的莺莺燕燕,跟我套近乎,一口一个“谋谋”,有的不知道我到底叫什么,还杜撰出什么“伯伯”“饽饽”“嫫嫫”叫得我毛骨悚然。

但是跟金副教授的这次长谈,我竟然破了我的历史记录,双方也都没有喊停的意思,口若悬河,据理力争,昏天黑地,唾沫横飞。我们分不出彼此,感觉不到隔阂,就像亲兄弟就像东北一家人。亲密的对话直到半夜,直到我的身后响起一个模糊的声音:“我要降旗,我要升旗~~我降下来啦,我升上去啦,我降下来啦,我……”(参照周星星某电影里的吴启华)

我默……

电话那头……也默,片刻后:“你是谁?”

“……何同。”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只不过我现在叫何谋了。

……

“……嘟——”

我握着话筒看看正不断升旗降旗的高于,暴汗……然后冲着听筒莞尔一笑,看来我把那个好脾气的金副教授惹毛了,麻烦上身了,爽。

唔……看看自己的下半身,而且降旗仪式已经自动完毕了。

果不其然,金副教授今天一改平日邋遢装扮,身着浅­色­西装打着领带头发背向耳后,油光满面的来上课,看样子是下了狠心要整我了。但是他跟我也不是太熟,怎么就认出我的声音了呢?

人们总是信仰仪式,认为在虔诚的抛弃过去的同时可以获得完全不同的生活。譬如“从明天开始用功学习”“今天开始减肥”一类。洗澡,睡觉,暴饮暴食都是最普遍的“仪式”。奇怪的是大家都是以玩乐作为学习之始,美食作为减肥的之初。而这位一眼就被我看穿的金副教授,大概也是无一遗漏的洗澡后,向献祭品一样把自己包裹起来,然后才一脸董存瑞的来到学校的。

然而,我­精­神的状态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除了他几乎所有人都和我问候个遍了,他竟然还是一脸献祭的在前方讲台没有下来过!难道……难道这就是他折磨我的方式?故意制造假象让我严阵以待,然后他什么都不做让我急死?……不可能,通过长时间的交往,我知道他没那么高的智商。他这个人,单纯倔强,死脾气像驴,从来不知道脑袋转弯。那么他今天西装革履到底是为哪桩?

当我出现在金副教授出现的饭店时,我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好奇心能杀死猫。当死党出现在我出现的饭店时,我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她是我的跟屁虫(死党一记飞脚,直中目标——我的PP……而且T的还是前面)。

我——江户川柯南,和我的助手——灰原哀,就这样卷入了一综离奇案件。

我们坐在一个包间里,我的身后就是金副教授的包间,中间隔着一棵发财树,正好遮住我的脸。

“来了来了!”死党拿出小镜子打开,我不用回头就可以看到背后的情况——一只美女正步伐款款来到金副教授面前!

原来真相只有一个——约会!真是天大天大天大的消息!我差点当场尖叫。

“我还要回去看球,你慢慢看吧。”我转身就走。死党看是一男一女的约会,顿时觉得金副教授和孟教授配对无望,也沮丧的再次跟在我被她重创的PP后面。

“哎?同同?怎么是你?还有平凡?”爹爹的声音。

我和死党,当即被冰冻住,定格在座位上。爹爹呀,你什么时候出现不好偏要这时拆我台啊!我感到身后的视线……惨了,被金副教授发现了。

“教授好。真巧啊。”我笑眯眯的主动迎过去,拉着爹爹上前道:“这是家父。”

爹爹赶紧也笑眯眯说:“这是小犬。”

我瞪了一眼爹爹。各位有所不知,我家隔壁邻居阿发(此处是借代,因为不知其主人名字,故以狗名代之)没文化,爆发户嘴里常常冒惊人之语。爹爹偏偏学他,每天早晨溜狗,都指着自家的狗说:

“这是小犬,请多关照。”

“这是小犬,请多关照。”

默……我跟财藏都是他的“小犬”。

金副教授身边的女人惨白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我和死党溜号的那段时间里金副教授都说什么了,竟然让女人伤心,真是我最痛恨的男人的典型。

女人胡乱的冲我们点点头,拎了手提包急匆匆私奔(私自奔跑)了。

结果竟然变成了学生,家长,老师的三方会谈。指望金副教授早点结束这尴尬的气氛是不可能了,我只好把希望寄托在爹爹的胃上。但是俗话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这不,远处那个一出现就造成轰动,吸引了众多男女目光的的男人,正是我的律师老爸。

“同同?”他显然也吃了一惊。我平时混的地方都他都熟,这里是我第一次来。哼哼,我看看手中的银器和烛台,原来你们两个瞒着我到这里来享受奢华来了。

老爸是律师,年轻时人称省内第一名嘴。现在晋升为国家级一级保护人种。见谁都能三分熟,只要对方付得起钱或是将来也许能付得起钱。用不到一秒的时间扫描分析金副教授后,老爸握手微笑递出名片,算是肯定金副教授的经济实力了。

“服务员,来瓶五粮液!” ┐—_—┌ 我打算实在不行,就用酒把金副教授灌倒。

待到上菜,爹爹第一个开动,但是拧了拧眉毛,吃了一口就不吃了。我知道,爹爹的胃被某人养的,刁钻古怪了。也就是说,我的时机来了。

“爹爹,怎么了?不好吃吗?”这话我是说给对面的两个男人听的,尤其是某个把爹爹的胃看作是头等大事来抓的某人。

“同同……你今天不是想看球么……”哇噻,爹爹进步大了,已经学会拿我当挡箭牌了!

“我不急,今天好象没有我喜欢的队。”我不慌不忙。

“骗人,今天不是有法国队么?你不看齐达内啦?”爹爹跟我急了。对面某人看样子也看出来了,已经准备行动了,却是疑惑的问了句:

“同同不是喜欢劳尔吗?怎么变成齐达内了?”

爹爹摇摇头:“昨天看球,同同说他喜欢齐达内。说他是全球女­性­和GAY心中的偶像呢。”

“哦?”老爸喝口酒,表示不信。

“真的啊,同同说,齐达内可以前90分钟都不­射­,却可以在90分到92分连续­射­两次!”爹爹大吼。全餐厅突然响起喷饭声。爹爹仍是一脸无辜。

暴汗……在老爸的死光注视下,我只想到了三十六计上上策。

“今天没有法国队……”老爸最终还是无奈投降,在爹爹面前,他不敢拿我怎么样。

“那就没有巴西吗?”爹爹又紧急道。

“欧洲杯没有巴西……”

“哦,对哦。”爹爹恍然大悟,“巴西是非洲的嘛。”

……全场沉默……

为了不再丢人现眼,我和老爸交换一个眼神——逃!

“呵呵,金副教授,今天真是尽兴呀,改天再聊,对了,小犬就拜托了。”老爸匆匆笑道。

“怎么……这也是你儿子?”金副教授疑惑。我和老爸暗叫糟糕。我家的三口户籍都统一姓何早在修改户口时就成为秘密了。

“啊,‘也是’是什么意思?”爹爹突然揪住老爸的领角,“难不成你还有别的儿子?”

不行了,再放任爹爹胡言乱语就什么都露馅了,我和老爸心照不宣,夹了爹爹立刻就逃。爹爹却仍旧在被拖出餐厅的时候喊了一嗓子:“教授~~何同就拜托给你了啊~~~~~”

教授愣在原地,像雕塑一般望着我,视线一直追到我的身影消失。可惜那不是神情款款的神情,而是——我知道,昨天接他电话的那个叫何同的男人就是我的事实,他终于想明白了。

好不容易把饿了像醉了一样糊涂的爹爹拉回家,老爸拿起钥匙开门,这时楼道里响起了脚步声。我,爹爹,老爸,目瞪口呆的看到,金副教授走了上来——­阴­魂不散啊啊啊啊!

不对啊,这个小区出名的安全,外人怎么可能大摇大摆的进来?

这时,旁边阿发家的门开了,每天早晨和爹爹一起溜狗的阿发突然冲出来捧住金副教授就亲,边亲边说——亲爱的你~回~来~啦!

我,爹爹,老爸,目瞪口呆。

而来不及解释的金副教授,和才意识到我们存在的阿发,目瞪口呆。

气氛尴尬,一触即发。

沉默

沉默

沉默

直到爹爹抱住从家里冲出来的财藏,充满温情的说:“这是小犬,请多关照。”

爹~~呀~~

金副教授的私事并未给我家带来丝毫的影响。我爹爹老爸虽然不是同­性­恋,但是也从来都不歧视。

老爸关心的仍是私人问题——爹爹,而爹爹关心的仍然是生计大事——吃。

而最近,老爸关心的私人问题,终于和爹爹关心的生计大事发生了矛盾。原因就是爹爹胃痛的老毛病又犯了。

老爸总是很自责,每次爹爹胃痛,老爸的眉都拧得生紧。尽管他不说,我照样猜得出他的心思,无非是又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爹爹小时候是骄惯的大户人家的孩子,胃娇气的很。后来带我的时候因为家里穷,总吃不好所以落下了病。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胃痛一得就跟了爹爹二十年。

每每爹爹胃痛,总会出奇的乖,躺在床上掀开衣角漏出小肚肚,等着老爸给他揉。老爸那厮没一次能过美人关,总是屁颠屁颠就去当免费的菲佣了。

“同同啊~~我想吃芝麻糊~~~想吃蛋黄酥~~”爹爹眼角噙泪,叫住不忍看他俩即将暧昧的我。

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对爹爹问:“人家有病不吃不喝,你有病又吃又喝~~”

老爸确定自己的手温度尚可,放到爹爹肚子上,无奈对我道:“你爹爹想吃你就去买吧。”

突然老爸手一顿,揪起爹爹一块肚皮道:“这里面是什么?”

“什么什么?肚子里当然是#¥%*了嘛,脏脏~~”爹爹无辜眨眼。

“我看,至少是一根黄瓜一个西红柿对吧?”老爸口气­阴­森森。

“啊,你怎么猜到的?”

“承认了是么?”老爸突然站起来,“我说最近怎么没吵着想吃农村黄瓜了——搜!”

于是,一刻钟之后,爹爹的房间,少了一根­棒­­棒­糖,半根黄瓜,一盒蛋塔,一条炸鱼(?),半袋北海道鱿鱼丝(?),半碟油炸花生米(?),一个空的啤酒罐(??)

“老爸?”我疑惑。

老爸怒对爹爹:“你看!都说你胃不好,除了正餐以外什么都不能吃,你看看这些都是什么?”

爹爹从被中拉开一角:“冤枉啊,那条炸鱼,鱿鱼丝,花生米,还有啤酒……都是你昨晚在这里吃剩的嘛……”

……

……

“同同,照顾你爹爹一会,我出去买鲍鱼,今晚煮鲍鱼粥给他养养胃。”

“万岁!”爹爹高呼。

我看着老爸的背影,欲哭无泪。老爸,你很不公平你知不知道~~~即使要灭口,也要记得这里还有我这头啊。

老爸已经动手准备丰盛奢华的晚餐了,我估计也得等半个小时,就劝爹爹睡下。

“不要,我要充分体会等待美味的鲍鱼粥的乐趣……”爹爹深深吸口气,长长吐出。

“睡吧。”我拍拍他。

“那……同同,你会催眠吧?催给我看看,我不就睡着了么?”

“我哪会催眠,你当我是­干­什么的?”我觉得好笑。研究催眠术也是孟教授留给我们的课题没错,但是真正实践起来可不像电视上那么神乎其神,真正的催眠其实很无聊。

“可是当初你报志愿的时候,阿黎(我老爸)说心理学就是学这些的啊,什么相面啦,催眠啦,除妖啦……”

“好啦,我催就是了。”拗不过爹爹,我无奈打开爹爹床头的抽屉里,寻找怀表的代替品。

正好,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个小东西。一头是比枣大一点的胶囊状的东西,感觉还算柔软,另一头是一尺长的线,还连着一个小遥控器。

我拉着这个小东西的线,在爹爹面前晃。爹爹睁着大眼睛忽闪忽闪。

“爹……把眼睛闭上……”

“为什么?”

“催眠需要配合。”

“配合?那你不早说!”爹爹仍旧大眼睛忽闪忽闪。

“爹……你可以把眼睛闭上了。”

“那‘好处’呢?”爹爹问。

“好处?什么好处?”

“哼,”爹爹一付你骗我的表情,“你当我不知道啊,叫咱家财藏把爪子搭上来还得先喂口狗粮呢。”

……好吧

“那……爹爹想要什么?”我问。

“上次父亲节送我的牛­肉­饼­干­!”

“爹……那个就是狗粮。”

11

预告篇——

他爱他,他不能说。

他爱他,他不忍说。

从天堂掉下来的天使,与泥沼中生长的恶魔

从致命的邂逅那天起

就根植了深深的爱情。

不能说,就只能在眼神交汇之时

暗暗流转。

——以上预告,与《法官爹爹,律师老爸》完全无关,完全无关。

特此声明。

————————————————————————————

总之,预告只有几个字:明天有新章。

表看我头上已经很多包

表看偶手臂上的绷带

表看偶熊猫般青黑的眼

我其实

真的很无辜……

不信?

请看!

我无辜的双眼……

⊙_⊙

12

各位是否尝试过买小一号的衣服,用以激励减肥……

这篇文,在我昨天出预告之前,压根一个字都米有。所以我昨天的万恶的预告,用意如何就昭然若揭了。

检查的时候,发现……文笔竟然可以和我初中时的作文相媲美。

仰天慨叹一声:

人,真是越活越回陷。

我们学校最大的社团是青协,号称全校第一邪教组织。其次就是万恶的话剧社。

话剧社有人缘的主要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有钱(社团联盟支柱产业),还有一个主观条件就是他们拥有一个专门勾引忠男信女的超级变态的社长。

社长姓岳名非,经典造型就是扎着一寸长的褐­色­小辫,身穿黑­色­T恤,背书“­精­忠报国”四个烫金大字。但是那厮虽然长着一张不亚于那古代豪杰的脸,­性­格却像级了汉­奸­秦侩。

平日里他为非作歹,在我手指头缝里捞捞剩余的美女油水咱也不稀罕­干­涉,毕竟我的目光总是围绕在有特­色­的男人身上。但是他惹上我,专程来找我——一即使是“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都退避三舍的我,真真是活腻歪,给我找乐来了。

我知道我的容貌是迷死人不偿命,但是他要我在舞台剧中扮演女主角,180的大汉,穿着女装往那一杵,绝对诡异。

他想让我担当女主角的原因我还不明白?无非就是利用我反串来造声势呗。我偏偏不理不睬。我靠!要知道那出戏的最后一幕可是和作为男主角的他接吻,作为男人在乎什么初吻是小家子气度,但是这年头SARS禽流感横行,我怎么保证这世纪­性­的一吻不会吻出个世纪之病来?

最后任他说破了嘴,我仍然坐怀不乱。他也没有办法,只好退让一步,请我担任剧务,并强烈要求把我的名字写在海报上。那我也不­干­。作为一个挂名的剧务,我的职责至少也是在演出现场要露个脸的,耽误了我回家吃晚餐可是头等大事,不­干­。

秦侩无声无息的站在我面前一寸处耍衰微笑。

对不起,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没有你,我们是无论如何都过不了这个难关的,胜负就在于你的协助了。帮个忙,我们都会感激你一辈子。”

官话,爹爹的酒席上我听多了。

“我们也一定会给你适当的补偿……”

你那点钱不够塞牙缝的。

“再说,高于学长也来,你们是好友……”

高于?我耳朵一竖,眼前闪烁着那双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眼睛,暗送秋波。高于嘛,哼哼,这张王牌,岳飞是出对了。

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也不行,我讨厌­干­活。”

欲迎还拒,快说不用我­干­活吧,乖乖。

“不用­干­,你只要到场就行了。”

何乐而不为呢?我装作犹豫,点了头。

搞定了我,这社长立刻去继续未完的事业,勾搭更多的女孩子为他服务去了。招式无非是我对高于惯用的伎俩——微笑着拉近与女生之间的距离,直视对方的眼睛,轻轻吐露气息,在耳边低语奉承——得,又一个女生上钩了。

既然他虚情假意,那我也不必客气,来个­阴­奉阳萎。他说我不用我帮忙,我偏要给他帮倒忙。

服饰,化妆本来就是我的拿手项目。要知道,在酒桌上能够吸引无数女人的注意,不能单单靠这么一张嘴皮子,还要有对于女­性­话题真正了解的广泛的知识面。而不幸中的不幸,本人因为体质的原因,极易过敏,协和医院皮肤科是我的第二个家——因此,本人对于皮肤,以及关系到皮肤的种种因素可谓了若执掌。信手拈来就是皮肤专家的建议。

话剧社的化妆,自然包在我身上。尤其是主人公——岳飞和女甲。

高于在我身边打下手,不禁让我心花怒放。可能有些看官会觉得我给高于的戏份不够多,至少也该详细描写一下这个男人。但是他太过平凡,定会让各位失望。而我会如此对这个平凡的男人感兴趣,大概也是因为我已经光芒四­射­,红花最配是绿叶吧(死党又在鄙视我了)。

总之,在­精­心粉饰岳飞及女甲之后,高于还特意不放心的检查了一番,表示一切正常。而就在他转身通知灯光准备的瞬间,我再次冲上前去。

故事采用倒叙,一开始就是男女主人公在的内心独白。要搞怪就要趁现在。

“岳飞,这里有点脱妆,你别动,我给你补一下。”我在他上台的瞬间冲上去,趁机在他嘴角上方点上“一点黑”。

“Perfect!岳飞,加油哦!”我真诚祝福他。

待男主角独白结束,我拍了拍女甲的肩膀。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双肩,在我无比坚定的眼神下镇定下来。

“补补妆……好了!”在相同的地方点上“一点黑”。

“全靠你了!”

然而这场剧,从女主人公出场的一瞬开始,就变成了不伦之恋。

台下不断暴笑,岳飞和女甲还在继续各自的抒情。躲在后台的演员们都毫不知情,直到舞台上的两人对视,突然开始沉默。

……

……

我可以看到,岳飞抽搐的脸,就像中风,左右不对称。

台下立刻有人吹口哨,还大喊:“何谋,好样的!”

X的,人怕出名猪怕壮,全校一口认定,这样的事除了我没人­干­的出来?

到了第一幕舞台灯光一灭,我顾不得岳飞的反应,和高于等人立刻奔向舞台收苹果。

舞台上关掉了灯光,习惯强烈灯光的我们眼前等于是一片昏暗,只能凭记忆判断苹果的位置。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但是说不上来。

“哪里?还剩下几个?”我和高于同时小声问,声音似乎很近,而且是越来越近!

“喀”的一声!我的牙齿,似乎撞在了什么硬物上,嘴­唇­却……顿时眼冒金星。

“啊~~~”舞台上响起一声惨叫。

我摸摸牙齿,好,还在,我还指望它来攻克爹爹的农村黄瓜。

等等!那声惨叫好象不是我的!而且那感觉是……我向前一揽,竟活生生抱住一个人!摸摸脸,摸摸胸部,再摸摸下面的突出……这熟悉的手感……高于?

不知道舞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惨案,灯光不得不打亮,我­骚­扰高于的这一幕,竟活生生暴露在全校师生面前。

在台下一片叫好中,我打横抱起死沉的高于道:“Сhā花到此,请大家不要因为我们这对丽人而觉得下面的节目逊­色­哦!”然后一记飞眼,正好扫到台下第一排的金副教授,无暇思考他苍白的脸­色­和那莫名眼神的含义,我狼狈的奔下去。

“怎样?让我看看你的牙!”高于的牙也很重要,关系到以后能不能陪我吃爹爹的农村黄瓜!

“惨了……”门牙掉了一个碴,“走,去看牙医!”

我丢下一个烂摊子,才不管岳飞怎么整我,为了高于的牙,我必须走!

我们坐在出租车上,他望着窗外,一边捂着嘴,一边含糊的吐露他的不满。

“靠!初吻就这么没了,你叫我以后怎么跟老婆交代?”

“彼此彼此啦。”

“我的牙少了一块……”

“玉玺不也少了一块吗?别婆婆妈妈的。”我没好气。

“你­干­吗生气啊!牙坏了的人是我!”他也恼了。

“我没生气!”

“那你臭着一张脸!”

对啊,为什么我臭着一张脸?脑中一闪而过的是坐在台下那苍白的脸。

不……也许,我只是有点担心高于的牙。

到了老爸常带爹爹推荐的衙役诊所,死党也随后赶来了,小心观察高于的情况。真没良心,在我面前跟他亲亲我我的做给我看。

就在我和死党即将天雷勾动地火,殃及本来就够不幸的高于时,我们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候诊室门口,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让死党再次振奋。她最近很哈我家爹爹。所以里面坐的是谁,自然不必说了。

“我不喜欢牙医!我不要看牙医!臭何黎,你敢绑架我!”爹爹的暴吼。

还好室内就爹爹和老爸,否则这样的爹爹可是扫尽我家颜面了。

“牙医总是把那棍子Сhā到我嘴里搅啊搅的,弄得满嘴的粘粘的液体也不许人家弄出来,恶心死了。”

“哦?你不是说你喜欢这个感觉吗?”老爸的冷笑。

爹爹理直气壮:“谁说的,我?是你逼我说喜欢的!”

爹爹,你在说什么,这不是大快敌人之心么……你瞧,死党已经脸­色­发紫了,要笑你就笑啊,鳖出病来!

你笑?我踩~~~~踩~~~~只恨没穿高跟鞋~~~~

“高于……我看,咱们换一家看吧。”踩累了,我冷汗的建议。

“因为啊……”死党大踩不死,故作神秘的冲我一笑,“这家很慢很慢,搞不好要整整一个晚上啊。”

我没空和这死小妮子浪费­唇­舌,搀着高于转身走出诊所。

哎?搀着?高于坏的不是牙么?

“高于,你的脚怎么了?”我惊讶。

“还说,不是你踩的吗?”他没好气,确切说是比方才更气了。

我再次惊讶:“啊?我刚刚踩的不是平凡?那你为什么不叫啊!”

他瞪我一眼:“因为平凡她堵着我的嘴啊!”

我瞄了一眼死党,尽管目的不同(她怕高于打扰我爹爸),但是,我们还是行动一致了。

死党果然是死党。

13

难得一家三口,老爸牵着爹爹,爹爹牵着我(其实就是爹爹的两只手都被我和老爸牢牢牵住,但他执意要我换个说法以显示他是长辈),在灯火通明的夜晚轧马路。

我满怀心事,其实也不为别的,只是脑中总想到关于那出话剧。到不是因为岳飞从此见到我就躲,口中还念念有词的什么“惹不起我躲的起。”而是当我抱着高于匆匆逃跑之时看到台下的那张脸,总是在我眼前晃啊晃,煞是烦人。

“老爸,”我只好请教过来人,“你有没有在偷­情­的时候被捉包?”

“没有。我从来不偷­情­。”老爸当即否定。

这话我是断断不相信的,以我对他的了解,老爸年轻时绝对荒唐过。但是我忘了一件事——他何黎,是不会给任何人留下他的把柄,任由别人抓他的小辫子的。在爹爹面前问这个问题,当然得到的只有否定答案。老爸一向主张“身教胜于言传”,怎么会承认他偷过情而让爹爹有学坏的可能?

那么……换个话题:“你会计较初吻的问题么?”

老爸放开手,由着爹爹跑到一边和财藏打闹,转而看我,微微一笑:“你会计较吗?”

“我不会啊,这也不过是一种经验吧。只是……”那张苍白的脸再次在我眼前晃悠,大有催眠之势,“有点心虚。”

老爸了然一笑:“又是偷­情­又是初吻的,你是在吻别人的时候被恋人逮个正着?”

料事如神。只不过那个金副教授并非我的恋人,而是我爱欺负的人。

为什么我会在乎他?因为我喜欢他?

我知道我的­性­取向容易让我在友情萌生的时候产生误会,但是误会毕竟是误会,我爱的人是谁我自己最清楚,总之不是金副教授。

那么这种隐隐的虚心,隐隐的不安,又是为了什么?

这是一种预感。

从小就会察言观­色­的我,预感代替猜测未来,已经成为我的本能。潜在的危险,即将到来的幸运,早在我分析猜测之前,心中就会产生预感征兆。

高中时转到外地上学的朋友,在我梦到他回来的那天,他竟真的回来了。

那并非超能力,只是在那之前我的潜意识里就想过,家在这里的他,一定会在这个假期,赶第一班车回来。这种预感先于意识的

但是对金副教授的细小预感,我猜不透。

既然想不出,­干­脆撇到一边不再去想。

“我今天在牙医诊所看见你们了,爹爹的牙又坏了?”

“是。最近我牢牢看着他,没让他吃一丁点糖果,顿顿饭后都有嘱咐他刷牙,却还是疼了。”老爸鹰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在前面走的爹爹。

突然爹爹回头,贼眉鼠眼的打量着我,我和老爸知道他准又要做什么违反“一百个”不准的了。

是什么呢?我和老爸一边假装看天上的……看天上的什么也没有,一边暗暗思考着。是“不准招猫逗狗”,“不准私自横穿马路”,“不准把钱包给乞丐”,还是什么别的?

“刺棱”,爹爹从宽大的裤子兜里拉动一个杆,一只梨。

不到一分钟就解决了。

“刺棱”,这回爹爹拉动另一个兜里的杆,一串葡萄。

连吃带掉,不到一分钟。

“刺棱”。

“还刺棱?我说的么,最近没吵吵要吃零食了,原来——今晚不是已经吃了一个苹果了吗?”老爸的声音,对于此时的爹爹,就是一阵晴空霹雳。

爹爹,你要偷吃不要紧,­干­吗每次拽出来水果都要自己配个音效啊。你的“刺棱”一声,想不被发现都难……

“我……”爹爹立刻赔笑脸,“我在减肥,人家都说吃水果减肥。”

“那是在不吃饭的情况下。”

“我也没怎么吃饭啊……”

“好,那从明天开始你吃水果,我和同同吃饭。”老爸生气了,头冒青筋。

“啊……不要……我不减肥了,我乖……”爹爹求饶,就差一把鼻涕擦在老爸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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