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翌点头,“我自己来”
萧淮宁见他一脸坚持,便也不再勉强把手里的粥碗递给他,给他滤下披在身上的棉衣,看着他低头喝粥
这阿胶白皮粥熬得入味,但却不过分甜腻,而是清甜可口,很是开胃安景翌睡了大半下午,倒也真的饿了可是被萧淮宁这么看着,即使那粥再怎么好喝,也有点食不下咽的感觉
喝了口粥细嚼了咽下,抬眼看向萧淮宁,“你用过饭了吗?”
萧淮宁笑道,“现在都快亥时了,我早用过了,三心给你准备的吃食一直温在灶上,见你一直没醒,我怕你饿着,才会叫你起来”
安景翌蹙眉,“吃食不是都一直小路子准备的吗?”
“厨房有食材,小路子傍晚时也没如往常一般送饭过来,三心和二两便自己弄了”他说着顿了下,方才继续道,“现在情况未明,我们与武夷山一干人甚至还处在敌对状态,即使他们再送过来,我们也得斟酌着再用了”
“这倒是”安景翌点头,卢信义和大秦都能毫无顾忌的对萧淮宁下杀手,由此可见他们对萧淮宁的成见颇深,安景翌忧虑道,“消解药能顺利送到,到时候拓跋大哥醒了,再看情况能否有所好转”
安景翌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在与拓跋擎这人接触时,他看得出拓跋擎是个想法深远的人或许大秦会因为所看到的表面,而否定他们在阳平山相交一场的情谊
但是拓跋擎却不会,因为那时,拓跋擎得知他是宁王府细作的情况下,还是让他叫他大哥
他甚至觉得,拓跋擎极有可能会认真思索双方合作的提议也不一定毕竟拓跋擎当初之所以会带大秦到盛京,便是想借由朝廷,来平息南陲的风波由此可见,拓跋擎并不像武夷山其他人一般的仇视朝廷以及代表朝廷的人
见他愁眉深锁,萧淮宁手抚平他皱着的额头,“午后你睡下不久,我便 ... [,]
(收到了淮佑的传书,他已派人接近了佟彭泽,赤霄到达盛京时,应该就能拿到解药了”
安景翌脸上明显的喜色,“若是这样,在赤霄回盛京之前,寿王便拿到了解药,那倒是能缩短不少时间”
“所以爱妃尽管放心,拓跋擎肯定死不了”萧淮宁笑着看他
安景翌一愣,想到先前萧淮宁因拓跋擎的事而和他置气,不禁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我,我是的……的王爷”
若不能顺利解了南陲之乱,那永昌帝便有理由对付萧淮宁兄弟二人了
萧淮宁怔了下,想到安景翌可能又想茬了,他刚才说那话,可没一点吃味的意思
不过他也不纠正,顺水推舟的一脸失落的样子,一张脸靠近安景翌,“可是,爱妃这么看重旁人,我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的”
安景翌呆愣的看着萧淮宁,惊讶得嘴微微张开他刚才那么一说,也是怕萧淮宁心里有疙瘩可没想到宁王爷脸皮当真这么厚,还真卖弄起可怜来了
不过他现在那样子,看在萧淮宁眼里,就是明显的邀请姿态朱唇微启,眼含风情,可不就是任君采撷
于是,宁王爷毫不客气的,隔着个粥碗把头凑过去,覆盖到自家王妃唇上,一阵翻江倒海直到安景翌感觉吐息困难,萧淮宁才一脸餍足的离开
安景翌一张脸被涌上的热气熏得通红,急促的喘息着,不断的吸气,缓解胸口的憋闷他手抖得厉害,端着的粥碗晃悠着,幸亏碗里的粥剩得不多,要不准会淌出来
那粥过了这会儿,可能早就凉了见安景翌也吃得差不多了,萧淮宁便拿过他手里的粥碗,放到一旁的食盘上
转回头来看着自家王妃,得寸进尺的占便宜,“所以,以后爱妃再为他人分心时,可别忘了好生抚慰一下为夫”他着重念了“好生安慰”四字的读音
安景翌急促喘气的同时,只感觉悔不当初他这可真是,想得太多,自找苦吃了
脸厚如此的宁王爷,怎么可能因为那么点事,便会心有芥蒂的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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