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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点后,慢要到一二点,再骑车回家,到家也快三四点了。有时也会不回家,但公司的宿舍他也不想去,那里一股鞋臭味不说,离公司也不近。

他知道老总是不会轻易让员工休息的。他一周只有一天的休息时间,同事们也一样。

不过不回家的晚上,他也比较舒心。他上上网,看看有什么好看电影或自己喜欢看的书,自己不了解的知识,或玩一玩网络游戏;而不回家的同事们就聚在一起打打牌,玩玩炸­鸡­,输赢不大,不过谁赢了就要请大家吃夜宵,当然他也沾光。当然他也不会老沾他们的光,也会买点东西请大家。

男人嘛,到一起,不是说如何赚大钱,就是那个女孩长的怎么样,现在的老板又怎么样,他是怎么赚到第一桶金的,或相互扯一些男人们间的笑话,有好事的家伙,也会从网上下点*,让大家乐乐。

想到这此,徐明不自觉又握握了嘴,笑笑。从床上起来,从电脑桌上取了代方便面,拿了把剪刀剪开口,就啃起来了。觉得有点­干­,又倒了杯水,边吃边喝,然后翻起放在床头的《读者》。

外面的天,不知何时黑了下来。

“这下半年的天,黑的就是早。­奶­­奶­的一天­干­不了什么事,本来今天找个借口,回家想好好休息一下,一会时间就没有了。”徐*骂道,随手开了开关,这个几平方米的小屋一下子亮了许多。

时间在邻居的小孩吵闹声中,渐渐趋于宁静。

《读者》还在手上,但人已经躺在了床上,眨巴眨巴几下眼睛,就眯糊过去了。

看来人家说,书是最好的催眠剂一点都不假,只要你躺在床上看,八成会很快入睡,比牛­奶­还牛­奶­!

“轰——”

“轰隆隆——”

“轰隆隆——”

天公不知为何,突然发怒,大雨早已下个不停了。

徐明从床上起来,一看“妈呀”,这水都倒灌进屋里来了。

他打开门,想叫醒另一房间的房客,却发现他的门是开着的,人不知去了哪里。屋里到处都是水,他想不太可能啊,他们住在二楼啊。

徐明看看屋里亮着的灯,门又是开着的,心想他应该是出去一会就回来的。于是急忙走向门口,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突然听到“快来帮忙”的声音。他听的出来那是舍友秦涛的声音,于是急忙出门。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连他自己也吓的不敢张口,楼下汪汪一片,一楼已全部淹在水里,水面上到处充散着漂浮物,白的,黑的,红的,黄的……

借着路灯的光,他看到秦涛正吃力的拖着什么,整个身子浮在水里。

“快过来帮忙。”

“哦。你抱着的是什么啊?”

“是个大皮包,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怎么这样啊,突然间哪来这么大水啊?”

“我也不知道,被雷炸醒了,”一边往前游,一边说道“我从窗户往外一看,妈啊,全淹啦。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就出来了。什么人都没看见,就看见这一个大包了。”

“好好的要这个大皮包­干­嘛?”

“我看见好像有东西在里面动,就下水过来拉拉看。拷,想不到水太深了,全进来了。”

“拷,小样你厉害着嘛。什么天啊,你不冷啊?!”

“别站在那废话,快来帮忙啊。”

“你等一下,我在家里找个东西来。”

“你快点吧,哥哥。我累着呢!”

徐明回转身,很快从家里拿出一把拖把和一要绳子,很快系好,抛给了秦涛。秦涛接住,一手抱着大皮包,一手抓着拖把,任由徐明使劲往回拽。眼看快到家门口了,皮突然“嘶”的一声,绷开了,露出一个黑黑的大头来,像鱼又像蛇,两个眼睛直盯着徐明,眼睛中间还有一个发光的东西,一闪一闪的,口里吐着血红血红的东西。

徐明一看,一时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秦涛看他这样,不知道他在­干­嘛,喊道“哥哥啊,怎么啦?”

“哥哥啊,怎么啦?”

“哥哥啊,怎么啦?”

秦涛一连喊了三声,徐明才吞吞吐吐地说“那是什么?”

“什么什么啊?不就从包里跑出个玩具嘛,至于吓成这样嘛!”

“哦,我还以为什么怪物呢。”

“快点拉吧,马上就到家了。”

“哦,”徐明正准备使劲时,看见那东西突然把头转了过去,那头忽然间长长了好大似的,就听到“啊——”的一声,秦涛的头已没在那个头里了,身子还在那儿不停地摆动,而抓着拖把的手突然变的有力起来,浪头一阵阵地向徐明这边涌来。

徐明看的呆了,一时动也不动,就傻傻地站在那儿,两眼一转不转。

而那个东西,仿似要从皮里出来一样,但身子好像长得不得了,怎么着也没个完整的时候,而那边的秦涛早已不知在何处了,连着绳子的拖把也不见了,徐明试着拉了一下,感觉被东西卡着似的,一边大声地喊,“秦涛,秦涛。”连喊好几声都没有回音,他紧跟着喊“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四周死一般静,除了雨声,没有一个回音。

又连着喊了几声。

“你快拉啊!”一个沉闷的声音,像来自水底,又像来自身边,反正就在附近。

“秦涛,你在哪啊?”

“是你吗?”

“你快拉啊。”还是那个声音,不过这次感觉接近水面。

于是想也不想就双手有多大劲使多大劲,就怕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也不够似的,拉啊。

这绳子这时不知怎么回事,老是拉不完。明明刚才快到家门口了,怎么又远了呢。而越拉越费劲,越拉越沉。

徐明都急的哭了,边拉边喊“有人过来帮忙啊。”“快来人啊”,而那个“你快拉啊”总是随后喊起。

“轰——”

“轰隆隆——”

又一个炸雷响起,雨下得更急更大了,徐明的身上没有一处­干­的,嗖忽一阵风过,徐明打了个冷颤,感觉胸口冷得要命,而手里一点劲也没有了,但还牢牢地拽着绳子不放。

突然,那个怪物掉转头来,张开血盆大口,两眼聚成一点,发光的闪点像一种穿透力极强的电磁波,照得徐明一点反应都没有,傻傻地看着它,心里拼命地想跑,而腿儿却不听使唤,怎么着也迈不动步,那个急啊,巴不得心儿都要跳出来了。

眼看怪物就要到了——

“轰——”

“轰隆隆——”

“轰隆隆——”

又是一阵闪雷。

快跑啊,我的腿啊。徐明真恨自己为什么不能飞起来,眼看那怪物的嘴就要吃进自己的头了,徐明急的心都到嗓子眼了。闭起眼,猛地一蹬,手也猛地使劲。

到了。

近了。

他甚至都能感觉到那个东西的气味了。

“咣——” txt小说上传分享

原来放在床边椅子上的杯子掉地下了。

徐明猛得往起一坐,眼睛睁的大大的,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

眨了两下眼,心想原来是个恶梦!看看自己的左手正好搭在椅子上,盛水的杯子倒在了地上,还兀自流着未尽的水;右手旁还躺那本《读者》,身上一点被子也没有,两只脚上还套着那发臭的两天没换的“耐克”袜。歪头看看枕旁的手机,已是凌晨02:07分时间了,透过窗头,外面的天还是黑压压的,等心稍平静了一会,于是拉了拉被子,又继续睡了起来。

“滴,滴,滴……”一阵手机响,打破了他的清梦。那是他定的时——七点,每天只要听到这个声音他都会准时起来,然后洗漱完毕,骑上他的“宝马”(同事们给他自行车取的外号,因为他们经常开玩笑,每个的自行车都有一个漂亮的外号。),直奔公司而去。没办法,谁叫他住得远,而公司的上班时间又是八点,从第一天上班起,他就计算好了时间,骑快一点一般45分钟能到,如有个什么特殊情况,没一个小时那是不行的,所以得给自己留点时间,以备特殊情况的发生。

今天,也不例外,按部就班地去执行上班的“命令”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一个多月就过去了。

再过一个月不到就要过年了。

商场的活动,也越来越多,各种方案在轮流中依次而过,对于他来说,这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了,无非就是走程序一般,熟得不能再熟了。挂POP,上道旗,换灯箱,包门柱,送易拉宝,立X展架,办展位……这一切不过是交叉重复的动作,如果电脑能代替人工­操­作,那无非就是小有变动的复制、粘贴。如果用人工代替电脑,那也不过是烦人的重复,再重复。

真是同一件做得多了,人也就麻木了。唯一不能麻木的就是他与他这帮负责商场活动安装布置的兄弟们,因为每一家每一个活动基本都是在商场打烊后,每一次活动的完成,都是他们心理与生理的双重疲惫。有时在布置的现场,就能看见几个眯盹的同事,不叫的话也许他们就住商场了。他能理解他人的辛苦,所以他尽量把时间安排的合理一点,如果自己能多­干­一点,就让眯盹的同事多眯一会,完了才叫上他们,感觉饿了,他就叫大家吃个夜宵,再各自回家。

时间仿佛进入了一个疲倦的集中期,时间又在每天的疲倦中眯盹而去。

又是一个活动的夜晚,他知道这个晚上如果搞好,基本年前就没有什么事了,因为再过几天就放假了,中国人传统的农历新年来了。

商场也很重视这次活动,在布置安装活动时,安排了相应的人员进行全程的跟踪,以确保工作高质量的完成,保证商场的新年活动­精­彩拉开,安心落幕。

工作还是按部就班地进行,进度比平时一点不落,只是细心的程度比平时要高些罢了。这次还做了不少木工的东西,安装上费了不少劲,虽然在制作时,预想了一些方案,但临场还是出现了点问题,幸好协调得当,一切还算完美,剩下的就是美工这块了。POP要一层一层地挂,易拉宝要放在各层不同的位置,一定要正确摆放;包柱很块,换灯箱也很快,只是门头的KT板*画面贴起来不是那么容易。懂行的都知道,双面胶打底容易,一旦粘上,调整就有困难,更何况好几米长的KT板*画面呢。它弯不得,折不得,斜不得,接缝间距大不得。

徐明虽然主事这边,但他不能分身两处,只能通过电话接听和商谈工作的进度并协调问题的解决。

看着费劲的木工活完了,他安排好木工师傅们的夜宵与打车费等,让他们先行去了。为了最尽大可能不出现问题,他于是逐层去查看室内安装布置的东西,并与这些同事一起下楼,出来。

外面的同事,门头还没有处理好,一边监督的商场工作人员有些着急,因为时间也不早了,差不多快三点了,更何况她还是个女孩,和我们一道另一位监督的女孩问她“怎么回事啊,到现在还没有搞好?”

“不知道哎,刘姐。他们试着贴好几次,感觉都不行。”

“那画面还好的吗?”

“好像没的事,他们每次都用刀片小心的剥。”女孩一口地方言回答着。

“我看看。”

“哦!”

徐明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平时都还不怎么费劲的门头,今天如何成了这样,到现在还不好。于是也问道“赵平,怎么回事啊?”

“徐哥,他们门头好像跟之前不一样了,现在中间突然多了两根柱子,一是感觉画面短了,一是中间贴上去后,明显的有点鼓。”

“画面怎么会短呢?跟平常一样大啊。”

“我也不知道啊。”

“哦,忘了之前跟你们说了,门头前两天刚修了一下。为了好看,把外面的稍微加长了一点,柱子是怕新装的玻璃间距过大,加的。”站在我身后的那位刘姐接话了。

徐明“哦”了一下,心想再打画面怕是太费事了,也不现实,大家都这么疲劳了。他们再打一下,好歹也得一个小时左右,再来安装到哪儿找梯子去啊。都那么晚了商场这边就几个保安,不可能再陪你去打开仓库去取梯子。眼睛看着门头,发了会小呆。

“徐哥,你说怎么弄啊?”

“我想想。”

“我们不能这样等你想吧!”赵平指指自己,还站在梯子上,另两个梯子上同样站了两个同事,一个是新来的罗兵,一个是稍长一点的小辉。

徐明吸了口气,问“大概短多少?”

“有二十公分吧”我们量了一下。

“那以画面为中心贴呢?”

“那样两头都留了点空,难看。我们试过了。”

“仅一边贴吧,中间鼓得有点高,一边少的多,也难看。”

“中间鼓你们用老办法,在底下垫一些费KT板不就行了吗?”

“用了,但不行。估计我们少了,必须把两头和中间都垫一些,跟它差不多平,才行。”小辉Сhā言道。

“哦。赵平那你把现有的先用啊。”

“这三个大的拼,怕万一不好,就麻烦大了。我们都装了好几下了,不行。”

“那看来只有回去取了?”

“差不多。”

看来也只有这么办了,至于短的那部分,徐明想顺便回去,再打一段同颜­色­的长度接上,放在尾部不就解决了。于是向监督的刘姐解释了一下,要回公司去讨点材料,请他们稍等一会。刘姐对此也不好说什么,就说快一点回来。

幸亏公司离市中心近,来回骑车不过十分钟。徐明叫了罗兵和自己一道回公司很快就又回到工作现场。按之前他预想的方案­操­作,一切很顺利就结束了。刘姐与她的同事,看东西搞完了,就急着先回了。徐明一看时间已是近四点了,便老规矩安排大家找个大排档吃个夜宵,再准备回家。冬日早晨的寒气已有些侵袭的感觉,停下工作的热情,每个人都有点瑟瑟发冷,就是手上拎着工具,也会双臂环抱身体,以减少寒气的进攻。

大排档已很少了,但做早餐点的小贩已自推着车,摆好位置在拾掇着,准备生火了。路上的行人还是不多,但隆隆来去的车流,一阵紧似一阵,一切都预示着天明不远了。

好不容易找个饺子摊,大家就各点自己要吃的数量与类型,等不久就一个个狼吞虎噎起来,看得老板开玩笑的说“你们是不是从饿人堆里出来的哦。”

吃完,结账。

徐明跟大家安排了一下明天哪些人什么时候上班,哪些人休息到多久,就与大家各自招呼,分别离去。正当他推起车,要上之际,突然“啪”的一下,接着“咣当”一下,车已倒地了,徐明的左手不知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血已经流了下来。他侧着一看,忽然听到“是你!”

“啊,是你。萌萌!”徐明定睛看时,又惊又喜,原来撞他的是老乡兼老朋友李萌萌。

“你怎么在这啊?”

“我在­干­活啊。”说时抖了抖自己的左手,血还在流。

“哦。对不起啊。手没事吧?”李萌萌边说边停好她的那辆电动车,把徐明的手拿到自己的手上看了看。“要不去医院吧。”

“没事,就是擦破了点皮,回头贴个创可贴就行了。”边说边把手从李萌萌手上拿开。

“真不要紧吗?实在不好意思。我急着追我同事,所以才——”

“这个给你,”李萌萌说着把一张面纸递了过去。“擦一下吧。”

徐明接下,回了声谢谢,又接着道“你同事?”

“嗯。她在我前面才出去不久。”

“这么晚,你们在这­干­嘛?”

“不是要放假了嘛,大家开心唱了一夜的歌才搞到现在。”

“哦,忘了问你了,你怎么也在这儿啊?”李萌萌问道。

“哎,我现在广告公司做设计兼制作,带大伙在搞商场的POP等广告哟。”说完顺手指了指鸿宇百货。

“哦,搞这么晚啊。真辛苦!”

“没办法啊!”徐明接着道,“你是追你同事嘛,她人呢?”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扶起倒下的自行车。

“不知道。本来我们唱的还好好的,突然她男朋友来了,她就出去了。”

“然后他男朋友也出去了。我还没在意,她打电话给我,说在鸿宇百货这儿等我,我就过来了。”

“那她人呢?”

“我也奇怪呢!我来时还看到她了呢,我喊她时,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往前跑了。我就追了。”

“哦。什么人啊,怎么这么怪啊?”

“她以前还好嘛,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哦,那你赶快找她吧,要不打个电话给她,问她在什么地方吧。”

“也是。看跟你聊的。”说着就掏出手机,拨起号来。还没响两声,就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在叫“李萌萌,李萌萌——”。侧头看了两次,冲刚才发声地方大喊起来“王琴。”并挥了挥手。

徐明听着声音,这个名字感觉有点似曾相识,但一时也想不起来,顺着李萌萌挥手的地方看去,一个女孩站在对面金鹰商城的一颗门柱旁,也正在朝李萌萌挥手。他感觉怎么那么面熟呢,但翻遍脑袋,也没找到记忆的住宅里,有这样一个女孩。

“你过来啊。”李萌萌冲那边又大喊了起来。

“哦。”女孩便朝他们这边走来,不一会就到了。

李萌萌准备给他们介绍认识一下,却听到女孩说“是你!”

当徐胆看到这个女孩时,一时有些出神,想说些什么却被“是你!”提前说出,也硬生生的回了句“是你”。

“怎么你们认识?”

“有天不小心,差点用玻璃砸了他。”女孩说着冲徐明笑笑。

“用玻璃砸了他。”徐明脑海追忆着这句话,脑门忽然开朗起来,心里嘀咕道原来是那天的女孩,难怪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呢。于是也冲她笑笑“全是误会,都老早了,你不说都不知道了。”

“不过那天还是很谢谢你!”

“都这么早的事了。”

“哟,到底什么事,让你们这样啊?”李萌萌在一旁明他们讲话,一个谢谢的,一个腼腆的回放,就想知道一下他们是怎么一会事,便Сhā道“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没什么,就是差点用玻璃砸着他。”女孩朝徐明看看,回道。

徐明似乎能感觉到,她为什么不对李萌萌说他们相识的过程,于是很快的接上“是的,幸亏没砸到。真幸运。”

“哎,你们不是唱歌的嘛,还去唱吗?”徐明茬开话题,因为那天的事,很难说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从前虽然没去多想什么,但心里也清楚,她是不愿意让他人知道的。心想如果再往那话题上引,可能有所不妥。

“哦,是哦。哎,王琴,你男友呢?”

“他回家了吧。”

“刚才不是跟你出去的嘛,这么快就回家了。”

“他有事吧。”

“那你刚才打电话让我出来­干­嘛?”

“想让你陪我吃点东西嘛。”

“那现在怎么办?是接着去唱歌还是吃东西?”

“也不早了,不唱了吧,我们去吃点东西吧。”顺便回转头来,看着徐明说“你也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不了,我刚才才吃过,你们去吃吧。”说完用脚踢了踢他的“宝马”车,感觉还行,准备离开。

“不会是真的吧,这么巧啊。”王琴说道,脸上有些为难的感觉似的。

“是的,真的,这个没必要撒谎嘛。”

“真这么巧啊,我看早餐点才开门呢。”一边用手指指“你瞧,那个,那个”早点摊。

“哎哟,瞧你们俩哦。我做主吧,”李萌萌看他们一个要请一个要走,打个圆场“你不管吃没吃,再吃一点,一就当是我们王小姐还你没砸到的人情,二嘛一个大男人多吃一点也没什么嘛。”

徐明听李萌萌这样说,再看看王琴的表情,也不好再说什么。如果再推让的话,怕让人小看了自己。心想算了,就借坡下个驴吧。

“那就沾你们光吧。”

“呵呵”“呵呵”两个女孩同时笑了起来。

于是两个女孩在前,徐明在后推着他的“宝马”紧跟着,由着她们而行,偶尔摸摸自己受伤的左手,毕竟冬天破了地方一冻是很不舒服的。

三个人,两辆车,就在最近的一个开了门的小饭店里坐下了。

问了老板有什么吃的,相互问了一下要吃的东西,就点了起来。

不一会,老板端来一笼汤包,三碗地瓜粥,三个人便吃起来。

“到现在还不知道帅哥怎么称呼?”王琴问道。

“什么帅哥啊,打工仔徐明。”

“你怎么这么早来这里啊?”

“我是从晚忙到早啊!在这边帮鸿宇百货搞广告宣传,才忙完。”

“哦,这么说你是做广告的了。”

“设计加制作。”

“是哦,我这老同学,高中时画就画得很好。”李萌萌Сhā言道,“他文笔也不错,没事还爱写个什么诗啊,小笑话什么的,是我们班刊的高手。”

“哦,真没想到。”

“别听萌萌吹,我哪有那么厉害啊。”

“不过有一点蛮好,既然是美术人才,那么设计感觉应该很好了。”

“一般化,一般化。”

“这么谦虚­干­嘛。”

“实话实说。”

“我也是做美工的。”

“哦,你做哪一块?”

“做软件页面美工。”

“看来我们还有共同点嘛。”

“是哦,你们有共同点,我就没了?!”李萌萌看他们聊的挺热,感觉有点冷淡她了。

“哪里,我们是老同学,共同的地方多呢。你们还是同事,我想你们更有共同点了。”

“是哦,我们老同学,好多年不见了吧!”冲徐明挤挤眼,伸伸舌头,又侧过头冲王琴说“我们是同事,可我是搞检测的,我们­性­质不一样啊”。又把舌头卷了,把吃粥的勺子放在右手上,在嘴前摇了摇,看得那两人差点没笑出来。

“老同学就是有缘啊,不然好多年不见,今天怎么遇上了。”徐明说着,冲李萌萌笑笑,又道“还沾你光又认识了一个朋友,你说我们这共同点啊,真不要太好哟。”

“那是。”李萌萌送了一口粥,“哦,那为了我们以后常联系,快把电话报来。”

一段好听的《梦中的婚礼》彩铃声响起,王琴拿起手机一看,站了起来对他们说“不好意思,接个电话。”就离坐去了门口。

“13655178467。”

“我打你的,你的多少?这样就不要记了。”

“51560573..”

“怎么不是手机?”

“我没有手机,一辐­射­太大,二太耗费了。”

“算得很­精­明嘛,厉——”还没说完,就听到门口王琴在大声地说“我就不回去,怎么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文静。两个人不知道她在跟谁通话,听到她说的这么大声,同时侧过头来看她了。就看到王琴狠狠的掐断了手机,跑到他们面前,说声“对不起,我有点事,我先走了。”接着到老板那儿把帐结了,就准备走了。

不想这时手机铃又响起那《梦中的婚礼》,王琴把电话往耳旁一放,就大声说“我去死行了吧。”

两个人听到这句话,惊在那儿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还没回过声来,就愕然地听到很长的一声急刹车声,随后是一声“啊——”女孩的长叫声,再看时,门口已没有王琴的身影。

“王琴。”两人异口同声而出,因为刚才的叫声是那么的熟悉。

两人放下东西,立马从座位上向外跑去。

“你不想活也别害人啊!”司机把头伸出窗外,冲着前面的女孩喊着。“妈……”还没说完,就看到那个女孩两腿突然弯曲,很快人也就矮了下来,就听“咚”的一声,女孩已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李萌萌他们已来到门口,一看倒在地下的女孩,就大声叫起来,“王琴,王琴。”周围已围了一些人了,他们听到刹车声,并看到一个女孩倒在车前,有的像看新闻似的跑过来看看,有的是想看看人怎么样。一会就能听到“撞人了”,“有个女的被撞了”,“好长的刹车线啊”…………

中国从不缺乏看热闹的。

前面是地下躺着一个穿黄|­色­羽绒服的女孩,后面是一辆银灰­色­的长安面包车。

“你还在车上­干­嘛,撞着人啦!”不知谁说了一句。

司机两眼直直地看着前方,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孩,脸上早已没了血­色­,坐在一旁副驾驶位上的一个女人,也呆在那儿,半晌没发出个声来。

“下来看看啊,还在车上­干­嘛!”又有人说。

李萌萌已走到了女孩的身边,蹲了下来,一只手从女孩的颈部伸进去,扶起女孩的头,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继续喊道“王琴,王琴。”

王琴还是没有回答。

“你不要吓我啊,王琴。”李萌萌的声音似乎都有些哭腔了。而站在一旁的徐明,看她这样,心里也惊怵的不行,但还是向前走了一步,蹲下。虽然他也想早一点知道王琴的情况,但碍于男女的差别,朴素的道德观所以在等李萌萌。这时看李萌萌这样,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拿起手先是放在王琴的鼻孔处,感觉有一点点风又似乎是

李萌萌的呼吸,于是又拿起王琴的手臂,沿到手腕处,搭了起来。

一鼓一鼓的脉动,透过手指的末梢神经,传到了徐明的脑海。他感觉她应该还活着。

他细细地看了一下妈,才发现原来她的额头上已有擦伤,那地方还有一片殷红。脸,已没有太多的血­色­。左手腕也擦破了皮。手机掉在了一旁,他也想不了太多,赶快去医院吧。

想到这,他立马对李萌萌说,先去医院再说。李萌萌没有说什么,他就用手去扶王琴的头,换下李萌萌的手,另一手去抱王琴的腿,并大声嚷道“快把车门打开。”

被众人叫下的司机,早已站在王琴的身旁,看着徐明和李萌萌俩在对王琴的反应。这时听徐明在叫,也没个由头,反正就跑过去拉开车门,旁边有几个好心人也跟着过来,帮扶着让徐明抱着王琴上了车。李萌萌捡起王琴掉在地上的手机,也跟着进了车。司机关好车门,发动车就走。

开了一会突然问徐明,“去哪一个医院?”

“当然去最近的医院了。”

“哪一家最近啊?”

“一院。”

“哦。”便调整方向,直向一院开去。

车很快就到了一院。

司机准备把车停在马路口,但徐明不允,说可以直进到急诊室门口停下。

一行人下了车,除那个副驾上的女人,另两人都陪着徐明抱着王琴快步跑进急诊室。

值班的医生问了一下情况,并用听音器听了听王琴的心口,然后就让他们推着车到手术室。同时安排同行的护士准备输液的药水,并通知相关的医生,另一边让他们去办相关的入院手续。

李萌萌与徐明听到这里,心就跟拉直的弦似的,绷得让人难受。司机全无表情,呆呆地看着医生,一个劲地问:“她不会有事吧,她没事吧。”

“有事没事,检查了才知道。你们快去办手续吧。”说完就走向手术室了。

徐明让李萌萌跟着医生到手术室,他拉了司机,先去办理相关的入院手续。完了,再一起回到手术室外,陪着李萌萌一起坐等消息。

与急诊大厅的人涌相比,这手术室的廊道是那么的冷清,过道两侧的座椅,只坐着两颗急切的心。手术室的门口,是一个不静的身影,来来回回,走个不停,有时口里还冷不丁的冒出几句“怎么这么倒霉”来。

不知何处来得一阵风,吹的大家都冷冷的打个颤,虽然看看衣服,那也是冬日里不曾少过的,但在这里似乎是不够似的。但六只眼睛,从没断过那个门的视线。

门,为何不开?

门,何时打开?

门,会出来什么样的人?

一切的疑问,交织在一起,让人惊惶,让人窒息。

一会他看看手机,一会她看看手机,一会他看看手表。

一会他坐下,一会他们站起。

一会他们坐下,一会他站起。

这个早晨的时间为何过得这样难啊!

徐明有些犯困,但为了不让李萌萌一个人担心,一会安慰她,说王琴不会有事,一会说一些他曾经遇到过的危险,一会说一些日常见闻里快乐的事。

司机,没有什么好说,一会叹气,一会摇头。

当一缕晨曦洒进窗口时,那扇门也随之打开。

医生还是原先的那个医生,护士好像还是那个护士,而王琴却不是进去的王琴了。

她的所有的伤处呈现了一片紫­色­,人还是躺在那个床上,但上面多了一只瓶子,一根透明的长管直连向她的手臂,液滴正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滴。

李萌萌赶忙跑过去,看看王琴如何。还没细看上几眼,那个《梦中的婚礼》又想起,看了来电显示,上面两字“母亲”便想应该是王琴的妈妈打来的,便接下了。

“医生,他没事吧。”司机见着医生就问。

“没什么大事,就是擦破了点皮。”

“哦。”

“医生,那她其它方面呢?”徐明也走过来问道。

“其它检查都还好。都检查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她怎么会倒?”

“被车撞了,倒还不正常嘛。”

“我意思是说晕倒。”

“哦。她有点贫血,可能被撞受了点惊吓,就晕倒了吧。”

“谢谢你,医生。”

“没事。”

“那医生,她除了擦伤,其它的没有,就是没有大问题了吧。”司机又问道,并跟着医生并肩而行。

“是的。”

“那不要住院的吧。”

“等她吊水打完,应该没事了。”

“啊,太好了。”司机心想。“谢谢你,医生。”

“没事。以后开车注意点。”

“是的,是的。”说完就回到王琴那儿。

这边徐明正在和李萌萌说刚才他问医生的事,李萌萌听说王琴没有什么事,­阴­沉了半天的脸也终于放晴了,顺着窗口挤进的阳光,那张脸也越发清秀。

“刚才医生都说没事了,我想我可以走了。”司机对徐明他们说。

徐明回过头,看着司机,回道:“既然没什么,你就回吧,但为保万一,你把你的身份证让我看一下,把车牌号告诉我。如果确实没什么大事,你付了医药费就回吧。”

司机想了想说“那好吧。”于是取出身份证让徐明看,徐明让李萌萌从包里拿纸笔记下。顺便问了车牌号,也让她记下,然后陪着司机一道,到缴费处把相关医药费结清,就让司机先走了。

司机出了急诊大门,来到车旁,刚一拉开门,女人就问“怎么样了?”

“还算幸运。”

“到底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幸好就擦破了点皮,医生说没什么大事。”

“那还好。上次就叫你开慢一点,你不听。”

“是啊,慢一点好。”

“以后记得了吧。”

司机叹了口气,就发动车子起来,倒好车,准备出大门时,就听到“嘭”的一声,跟后就是“咣”的一下,心想完了,又撞上了。

原来一辆右拐进门的黑­色­奥迪车,可能车速快了点,方向没有打好,前头左侧与面包车的左侧撞到了一起。

面包车司机停好车,下来一看,车的前保险杠已损坏跌落,左前灯也碎了一地。奥迪车只左灯处有点损伤,司机也下来了,是个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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