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厕所里跟自己说"要洗手"的男人,现在就瘫坐在地板上,两手就放在地上。如果可以的话,甲斐谷真想把他摇醒然后跟他说"你把手放在厕所的地上了哟"。
在店员的帮助下,甲斐谷把烂醉的男人背在了身上。他倒是用尽了全力要背起他,不过却比想象中要轻。看到他们走出来,长田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眼睛看着完全没意识的课长。
"他被灌醉了,一点都喊不醒了。我就这样把他送回去,久家那里就拜托你帮我说一下了。"
拜托长田转告大家后,甲斐谷带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藤原,得意扬扬地坐进了出租车。他把藤原推向和自己反方向的窗户,自己坐得离他远远的,做了个胜利的手势。烂醉如泥万岁!等的就是这个时刻的到来啊!为了这一刻,他甚至把二次会的干事任务交给了自己的后辈。
出租车司机问"请问上哪?"甲斐谷便把事先在职员名簿里查到的藤原家的住址告诉了他。因为事前他有万全地预想过,在他醉得连自己家在哪都说不出的情况下该怎么办。坐了大概二十分钟的出租车,他们到了估计是藤原住处的高级公寓门口。这是距离都心很近,位于住宅街上的高层高级公寓。不远处就是车站,还有公园,是住起来很方便的地方。甲斐谷抬起头望着这高大的建筑物,心里不由呆呆地琢磨道:这里的租金得要多少才够啊?
他架着藤原向着正面的人口走去。发现在电梯前有扇自动门。怎么才能打开那扇门呢?甲斐谷没办法地站立在原地。然后,他看到一个大概是住在这楼里的女人掏出了看起来像是个门卡的东西Сhā进去刷了一下,门开了。
甲斐谷把藤原在入口的角落里放下,开始翻他的黑色公文包。并在他的钱包里找到了和刚才那女人拿的一样的门卡。用那个顺利地打开了自动门,庆幸地带着藤原坐进里面的电梯。电梯上到十六楼,甲斐谷又架着他走向一六一六室。房间的门也靠刚才的门卡-下就打开了。
甲斐谷把藤原丢在玄关,打开了灯。随着光亮出现在他视野里的是如同样板房般干净又整洁的房间。出了玄关就是起居室。趁着房间主人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时候,甲斐谷便自作主张大摇大摆地向着里面的房间走去。起居室非常宽敞,大概有二十五平米左右,奶黄|色的墙壁,深棕色的实木地板。一组浅棕色的沙发,甲斐谷上前坐下试了试,那沙发仿佛把整个ρi股都吸了下去,实在是舒服。房间里还有看不出头绪的铁制抽象作品,虽然看不出它搞的是什么名堂,但莫名地觉得它很帅。接着又去看了看厨房,里面毫无仃人在生活的感觉,因为所有的烹调用具都没有被拿出来。甲斐谷又试着打开冰箱,发现里面只有奶酪和一点点蔬菜而已。浴室也基本是旅馆状态。没有门的架子上,雪白的亚麻织物被叠得整整齐齐地摆在上面。除了起居室和厨房,还有两个房间。甲斐谷把这两个房间都看了个遍,发现其中一间是书房,另一间是卧室。
毫无生活感,给人无机质冰冷感觉的房子。和它的主人简直是-模一样......让人无法静下心来。老实说,甲斐谷很不喜欢。在这整间房子里,唯一让甲斐谷觉得不错的,就是在起居室里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都心那美丽的夜景。灯火闪耀,仿佛游乐园般的美丽。
"这里的租金到底得要多少钱哪......"
当然不会有任何人来回答甲斐谷的自言自语。还是把该做的事先做了吧......甲斐谷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把睡倒在玄关的藤原拖到卧室床亡。把他往床单上一扔,甲斐谷这才发现还没脱鞋。犹豫了半天最后把鞋脱了扔在了玄关的角落里。他想象起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没脱鞋就进了房间而后悔不已的藤原的样子,一个人笑弯了腰。
甲斐谷向着仰天大睡的男人的衬衫伸出了手。他把纽扣一个一个地解开。烂醉如泥的男人紧闭着眼睛毫无任何反应。当衬衫的纽扣被甲斐谷全部解开的时候,那仿佛是橱窗里的假人时装模特似的男人翻了个身面朝下继续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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