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还不快些换衣服。”邵轻拍了拍夜岚笙的肩膀,弯起身子一个用力,两人立即翻转了过来,换了位置。邵轻瞅了夜岚笙的脸一眼,撇了撇嘴,坐了起来,着手去解夜岚笙的衣服。
夜岚笙身子僵硬得不行,胸膛剧烈的浮动着,眼底似在隐忍着什么,缓缓的合上了眼帘,任由邵轻解开自己的衣服。
“剩下的你自己来吧。”饶是邵轻脸皮再厚,再开放,也不敢亲自动手去脱男子的衣服啊。替夜岚笙脱下外袍,邵轻便转过身,面对着墙壁,保险起见还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身后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邵轻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待他换完衣服,会不会又想起要剥自己衣服看伤口的事情?
然未等邵轻多想,身子蓦地被人往后一拉,双肩就被按住了,动弹不得。邵轻惊呼一声,赶紧捂住眼睛,“你竟然没穿衣服?”
夜岚笙挑挑眉,他是没穿衣服,可下身却有穿裤子的,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安定下来不敢肆意妄动。这丫头平时嘴上胡话一大堆,尽是学着男儿不正经的话语,动起真格来却还是跟个普通的女子一般,懂得羞涩。
“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夜岚笙声音轻柔的安抚着邵轻,松开了按住她双肩的手,缓缓往下,解开了邵轻的腰带。
邵轻紧咬着唇瓣,身子微微发颤。闭上了眼睛之后,身体的感官和听力是最敏感的,她可以清晰的听到夜岚笙浅浅的呼吸声,以及他的指尖在自己身体上划过的触感。
轻轻的拨开衣襟,夜岚笙凝住了呼吸,直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映入眼中,面色淡然的神情也维持不住,随之而来的是痛苦和怜惜。
邵轻的下唇被咬到发白,手掌死按住双眼,声音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沙哑得不成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啊?”
回应她的,是一个个落在伤疤上的吻,轻柔虔诚的触碰着,像是在顶礼膜拜着一件极其珍贵的艺术品。
“不难看。”夜岚笙的声音依旧温柔,发自内心的深情好不掩饰的流露。长臂穿过邵轻的后颈,搂住邵轻紧紧的贴着自己,另一手握住邵轻的手,十指相扣。“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好的。”
在一旁偷看的豌豆儿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人,只觉得画面实在太美,突觉间就醉了……其实这个坏婆娘,与它的主子大人,也是很般配的嘛。
邵轻依旧捂着眼睛,带着细微的哭腔道:“以前我听人说,男人的话要是能信,母猪也能上树。”
夜岚笙失笑,鼻尖抵着邵轻的,呼吸交.缠,幽紫的眸子越发的柔和,“阿轻,看着我。”
邵轻放下手,缓缓的睁开眼睛,对上夜岚笙含笑的眸子,闷闷道:“你笑什么?”
夜岚笙依旧在笑,掌心轻轻摩挲着邵轻的,“我不在的日子,可曾想过我?”
静静的看了夜岚笙半响,捕捉到他眼底的紧张,心中一紧,伸手环上了夜岚笙的背,侧开头将脸埋在夜岚笙的颈窝处,嘀咕道:“什么想不想的,我都不知道你何时变得这么开放了,总是将这个字挂在嘴边,不害臊。”
嘴上还是没说,动作却已经回答了他。夜岚笙愉悦的轻笑一声,往左边一倒,侧身躺着,怀中依旧搂着邵轻没有放,强忍了许久的疲惫感倾泻而出。邵轻轻轻的推开夜岚笙,想要起身,夜岚笙却收紧了双手,轻声道:“别动。”
听出了夜岚笙语气中的疲惫和无力,邵轻突然想起了方才林潇潇与自己说的话,想了想,扯过身后的被子盖在了两人的身上,扭着身子在夜岚笙的怀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睁大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夜岚笙。
似乎是真的很累了,很快的,夜岚笙呼吸变得轻稳。
不知何时跳下了床榻的豌豆儿看了榻上的两人一眼,叹了一口气,跑过去用小手轻轻的将房门拉开一条缝,钻了出去。
听到声音的魏月零回过身来,正想开口,豌豆儿突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招了招手,示意魏月零跟着它来。
一人一豆没走多远,只是里那房间有些距离,还能看到房门前的所有动静。
“主子大人他睡了,你不要去打扰他。”豌豆儿飞上了魏月零的肩膀,垂头丧气的坐了下来。如今看来,豆儿它可是真的失宠了。
魏月零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这天都还没黑的那两个人就,就睡了?”
“可不是嘛。”豌豆儿酸不溜秋道,“你说睡就睡吧,还要抱在一起,你说抱就抱吧,还要把衣服脱了,真是有伤风化。”
有伤风化这个词还是早些时候它从邵轻那里听来的,那时她在挤兑任笑,虽现在豆儿它仍旧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也觉得这会儿用回在她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魏月零的脸皮僵了僵,看了那扇紧闭的房门一眼,点了点豌豆儿的小脑袋,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儿给他们守着吧,也好让他们……”
顿了顿,魏月零邪恶的笑了起来,“让他们早些生个小娃儿出来给本宫玩玩。”
“小娃儿?”豌豆儿挠了挠脑袋,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两个睡大觉跟生小娃儿有什么关系。
怕豌豆儿一不小心在夜岚笙面前说漏了嘴,魏月零适可而止,见它不明白也不多说了,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整好以暇的看着那房门。
任笑出来时便见魏月零傻乎乎的坐在石墩上发呆的一幕,那银白色的月光照在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上,越发的晶莹夺彩,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上前去蹂.躏。不过这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想了想,任笑嗤了一声,从袖中拿出丝帕走了过去,往魏月零面前一挥,浓郁的香气飘出,魏月零鼻头一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你在这里做什么?”
魏月零皱着小眉头,看也不看任笑一眼。这女人是邵轻名义上的媳妇儿,这几日相处下来除了觉得***气了一下,还不算讨厌,故也没有弄死她,没想到她竟然蹭鼻子上脸了,女人真真是种宠不得的东西啊。
“干你什么事,给本宫弹远一些。”什么女人啊,一点儿都不矜持。
任笑在魏月零身边蹲了下来,视线正好与他齐平,数字能和他的目光望了那扇紧闭的房门一眼,似想到了什么,唇角牵起一抹暧.昧的笑,“这都进去两个多时辰了吧,有再多的衷肠诉说不完也不用这么卖力吧?”
任笑的性格就是这样,不懂得羞涩和保守为何物,即便面对这一个小奶娃,说话也是没遮没掩的。
魏月零哼了声,没有理会她。
见此,豌豆儿也学着魏月零的模样,哼了声,把头扭到一边去。
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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