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夏离开没多久，秦书令的电话也先后响了两次。第一个是乔丽打来的，电话中她的语气显得有点儿诡异，“秦书令，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爱上的是一个——离婚女人。我更加欣赏你了，男人就应该像你这样，敢爱敢恨，敢担当。”

秦书令自然没有过多理会，寒喧两句就收了线。

第二个电话是国际长途，不用猜也知道是父亲。他笑了笑，父亲也许也要和他谈杂志的事了。虽然他老人家人在国外，天远地远的，但国内这么多亲朋好友，再加上公司还有不少老员工是他的亲信，所以，这件事传到他耳朵里只是迟早的事情。

他握着电话，望了一眼外面笔直的身影，决定到走廊上去接听。他不愿意在苏清凉的面前和父亲讨论这件事。

邱夏正要去洗手间，看到了秦书令拿着手机往外走，明显是要避开苏清凉。她心里一个激灵，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喂，爸，你还好吗？”

“好，”老秦董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书令，我听说你和一个离过婚的人在一起，是不是真的？”

“不是，至少目前还不是，是杂志乱编的。”

“乱编的？但你刚才说目前，你的意思是，以后有打算要和她在一起？”老秦董果然犀利。

秦书令略作斟酌，决定说真话，“是，我很喜欢她。”

身在国外的老秦董有点意外，儿子的­性­格他是清楚的，儿子过往的情史，他也心知肚明。这么多年来，他还从来没有当面向自己承认过喜欢谁谁谁，更鲜有带女孩子回家。为此他还一度担心，这年头心理或­性­取向有问题的年轻人多了去了。当以前的属下向他报道儿子喜欢上一个离过婚的新任秘书时，他惊讶极了。他想，秦氏集团美女如云，如果要在集团内找，他完全可以选择一个条件更好的。

但这次，他如此沉着冷静沉着地在自己面前坦承这件事，看来真是动心了。结合自己的亲身经历，老秦董语重心长：“书令，爸不是对离过婚女人有偏见，更不是要阻止你和她来往。当初我认识你妈妈的时候，她也是刚刚离婚……我只是想告诉你，离过婚的女人比没有经历过婚姻的人要脆弱，我也不希望你抱着玩玩的心态，你玩得起，人家不一定玩得起。”

“我知道。”秦书令言简意赅。

老秦董见儿子回答得这般坚定，不由得问：“你喜欢她哪一点？漂亮？成熟？还是温柔体贴？”

秦书令一怔，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是父亲第一次和他提及他的感情问题，如此正式。他没有想到，父亲会这样直接地问自己这些问题，这倒是电视剧中豪门妈妈的质问。

秦书令还是思考，电话那头，老秦董已迫不及待地追问，“书令，你如实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