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爱情，已毋须置疑。他已经非常地坚定自己的心，也不想再有任何顾虑了。是的，他要告诉她，他喜欢她，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开始了。同时，他也相信，有了邱夏那张善于传播信息的嘴，苏清凉一定已经知道了他喜欢她这件事。

他就害怕她不知道，既然知道了，他又何需掩饰？

苏清凉迅速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虽然邱夏早早就提醒过她，但这和秦书令站在自己面前亲自告诉自己又有所不同。拒绝一个人其实很简单，邱夏曾经不遗余力地教导她，应该怎样对待不喜欢的男生。事实上，邱夏的方法很奏效，她也曾成功地击退不少对她有好感但她却心如止水的男生。

但眼前是秦书令，她开不了口。并不是因为他是她的上司，也不是因为他是公司的总经理，而是一直以来，他给了她很多温暖的感觉，虽然，看上来，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深入的交流。

她珍惜这份温暖，很珍贵，却又不敢接受，或者说，她无福消受。她清楚地知道，戚展铭仍在她的心中，仍未走远，从未走远。

见苏清凉不说话，秦书令知道了答案——应该来说，他早就知道了。但他并不失落，而是笑笑拍了拍她的肩，“走，我们回公司吧。”

苏清凉木讷地跟着他，大脑一片空白。在车上，她仍然感到不安，她实在没有办法坦然面对这些。

如果邱夏在就好了。

可是，她也不能什么事都依靠邱夏啊！

秦书令也感受到了她的不自然，但他并不后悔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他转过头望向苏清凉，“小苏，不要将我刚才的话当成负担。我只是告诉你，我知道你会为难，但我不想令你有任何为难和不安，在你没有忘记他之前，我不会再提这件事。所以，我们都当作没发生，好不好？”

苏清凉惊讶地抬头看他。诧异之中，泪光朦朦。原来他心思细腻，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秦书令又对她真诚一笑：“还像过去一样？”似询问，是肯定。

“嗯。”苏清凉用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