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很远,苏清凉才发现自己眼里有雾水。回到车上,秦书令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默默递给她,并对她说:“清凉,你要学会忘记。”
苏清凉拭去眼里的泪,却又有新的眼泪漫上来。
戚展铭到了母亲的墓地,旁边搁着一束滴着水珠的康乃馨。想起母亲在世时的最后那一段时光,想起苏清凉在别人拥护下离开,他的心也开始下着细雨。潮湿的,绵长的,凉凉的。
柯一棉面向他,挽紧他的手:“展铭,不要难过,阿姨不想看到你难过的。”
戚展铭点点头,“嗯,我不难过。”
戚展铭一连做了三个晚上的梦,都与苏清凉有关。梦境很混乱,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无厘头。梦中,苏清凉又回来住了,她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苏清凉扇了他一个耳光,然后狰狞大笑;苏清凉披上了洁白婚纱,那个叫秦书令的男子在她左右,呵护有加……
戚展铭并不觉得有什么,他安慰自己,做梦是无根据的,是天马行空的,在梦里,你有可能和联合国秘书长握手,和美国总统亲切交谈。但是,也许是因为做梦的缘故,他的睡眠质量降了下来,白天是打不起精神,总犯困。
席江好几次都撞见戚展铭心不在焉。这天,见四下无人,他凑近问,“展铭,你这段时间为什么总是没精打彩?”
戚展铭又是一个呵欠,“晚上没睡好。”
席江一愣,来了句,“晚上不要过度……”
戚展铭两眼直冒火,“过度什么?”
席江笑笑,“没什么。”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