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书令的拥抱，苏清凉没有抗拒，也没有迎合，只觉得浑身乏力，也觉得这个怀抱温暖。最后，她呆滞地将头靠在他的胸口。

她不够高，头部只挨着他的胸前。

这令秦书令心头涌上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感觉，他要保护这个女子，期盼带给她些许温暖，哪怕只是一丁点儿。

姚志芬端着水杯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客厅里正在上演的这一幕，她有过短暂的惊愣，但很快就用欣慰代替了。她和蔼地看着眼前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小伙子，这个曾与自己侃侃而谈的小伙子，他的怀里，正拥着自己的女儿。

姚志芬想，这的确是个稳重的男人，比戚展铭稳重，值得女儿托付终身。那么，就趁着这个机会，将一切都挑明了来说吧。

主意打定，她微微点头，朝秦书令示意：

“小秦，你来了？”

声音嘶哑。

秦书令也难过，他轻轻放开苏清凉，喊一声，“阿姨……”这个时候，这一声“阿姨”所包括的感情，令秦书令自己也觉得震撼。它包含所有。

姚志芬点点头，然后摆摆手，指着对面的沙发，“小秦，你坐，小邱，清凉，你们也坐，都坐下来说话吧。”她的语气很随和，也很果敢。这是丈夫出事以来，她第一次这样冷静清醒地说话。

几个人全都在沙发上坐下来。

姚志芬自己也坐下来，叹了一口气，“唉，怎么也没想到老苏会走这么快。不怕你们笑话，我曾经和清凉她爸爸说过，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现在，他走了，我真不知道该继续活下去还是随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