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宣也的母亲姓时名珍,昔年在洛阳若数下来,也能数到这名字,只是出嫁后始终辅佐夫君,便多成了“邵夫人”
邱广寒和邵宣也先到了厅中,等了好一会儿,时珍才从外面进来,看起来是个极为干练的妇人,边走边仍似乎在吩咐左右些事务,直到目光无意间移到邱广寒这里,才退停,简单将话说完,把左右打发下去
邵宣也已经迎了上去,道,娘,我给你介绍,这位是……
邱广寒姑娘吧?时珍微笑着邱广寒看她和气,悬着的一颗心也落下了,叫了声邵夫人时珍呵呵一笑道,何必这么见外,你是宣也的好朋友,叫声伯母就是了
是……邱广寒听话地道……伯母……
时珍又看了看她,转向邵宣也道,另外一位凌公子呢?
方才去叫他,却不在房里,已派人去找了
时珍落了座,道,邱姑娘也请坐宣也,你那边差不多了,过吧
邱广寒忍不住咦了一声道,邵大哥不是一起么?
另有一桌客人在,我不能不陪邵宣也歉意地道一会儿霓裳会过来,你们先慢慢聊
他说着告了退,往外正走,却迎面撞见凌厉与邵霓裳两人先后走了进来他不禁回头望了邱广寒一眼,见她低头装作不见,也便无话,只与邵霓裳打了个招呼,便走了出去
邱广寒当仁不让地先落座,占在邵夫人时珍的边上邵霓裳便当了介绍人的角色说了些客套话,坐在下首凌厉见过了时珍,坐在另外一边,偏生与邱广寒对着
时珍似乎很喜欢邱广寒,始终与她谈得颇为亲密,问她是哪里人,如何认得的邵宣也,甚至谈起私房话来,问起有无定亲,有无心上人——对面的凌厉看得分明,也听得分明,低头却也只好与邵霓裳说话
这一席饭吃得实在叫人筋痞粳直等到邵宣也又过来,才退了席凌厉本指望散了之后拉住邱广寒再说那么一两句话,却见她又被那邵夫人叫到房中去继续叙话,不觉悻悻,瞅了邵宣也一眼,扭头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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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到邱广寒,已是这日的黄昏她脸上的神气比之中午已完全不同,头上白色的发绳已没有了,换作了一支显然非常昂贵的珠花,连同那尖尖的一端一起,簪住了她的长发凌厉心知这多半是那邵夫人相赠,本来抱有一线消的心又沉了下去他站起来,却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