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四甲实在屏不住了,申辩道,我没拿,教主,不是我拿的!我拿这一包药干什么!
那得要看这是包什么药了拓跋孤冷冷道Hxe
一时间竟没人回答其余几人都是单疾风的手下,与甘四甲交情只是普普,便也没人来为他说话,气氛尴尬之下,才有一人道,属下等猜测这是——是昨天那毒药的解药
拓跋孤语带讥讽猜测?
我来说吧一边的单疾风像是下了决心,方开口道这个猜测或许未必准确,可——属下等也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你说
是此事——或者从今日一早说起较为妥当些早上我们得知教主中了毒消息之后,大家虽然依教主之言散了,可心里却是很的的后来在一起说话时,程左使无意中抱怨了一句,说教主一直怀疑他,还曾想让他喝了那一杯掺了毒粉的水,像是认定了他手上有解药,就算喝了那水也必不会中毒但反正教主最后并没真的逼他喝,大家也便没往心里去那时,我也不相信这件事真会是我们自己人做的
可适才苏姑娘传话,说教主有意稍后请属下等同食糕点这——虽是教主美意,但我们一听之下,不免会觉得此时又要请大家一起吃糕点有些奇怪会多想一些,回想程左使所言,大家就不无紧张,觉得教主或许是要借那一盘点心非要看看我们中谁是凶手:教主既令,那当然不得不吃;但吃了就要中毒——不中毒的,便是有解药的凶手不……不敢欺瞒教主,其实那时大家都觉得教主此举有些荒谬,因为就算真有凶手,他也可以不服解药的不过现在看来,这凶手还是怕此毒凶险,若真的以身去受,谁知后来又会否自愈,万一害了自己,不是糟糕?
单先锋,你也认为我是凶手?甘四甲忍不住Сhā言
你先让单先锋说完!程方愈打断他
单疾风并没有看他,只接着道,我自消……自消这猜测是错了——我只是试解释此时发生之事若你……若你真的是凶手,那么你应该是想到,与其大家一起中毒,而后不知有没有机会再偷偷去服解药,不如在此之前,将解药伺机下在每个人的食物之中,这样每个人都不会中毒,教主也就一样无从判定谁是凶手了
可那时解药——却已不在他身上了程方愈自己忍不住抢话道因为他一定是在下毒之后,害怕教主怀疑之下,硬要搜起来,要是从他那里发现了解药,便多生麻烦,所以早把解药藏起来了我们几个人里,也就我这药箱最适宜藏解药,反正本来就药包药罐不少,藏在这里,便不起眼这一次得知了此事,看看时间还有,又知道教主先将我叫走了,就想偷偷到我这里,把那包解药再拿回去——所以定就是这一包东西了!
拓跋孤先笑了起来这么说,程左使,这解药果然是一直在你的药箱里了?你现在说得头头是道,怎么那时我让你把药交出来,你是那么个觉得是我无理的表情?
属下……程方愈微微发窘属下无能,这件事之前,真的……真的没有想到过原来教主……教主早已想到这一层
拓跋孤呵呵笑了起来无能程方愈,你终究承认了?
程方愈咬唇道,属下又怎想得到……怎想得到甘四甲会是这样的人!
我没有!甘四甲早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喊冤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教主明鉴,真的不是属下下的毒,药为何会在属下身上,属下也完全不知啊
甘组长想说,这药是自己跑到你身上去的?拓跋孤道
虽……虽说荒谬,但的确如此!甘四甲咬牙道
拓跋孤哼了一声那么闯进程左使的屋子,莫非是梦游去的么?
这件事说来蹊跷属下得知半个时辰后要来教主这边,也的确如单先锋所说,觉得奇怪大家一起商议猜测教主的用意之后散了,可属下还是觉得不大对劲,觉得——教主既然都没有逼程左使喝那一杯水,没道理却要逼我们这么多人试毒,于是就又去了吴组长的屋子,回来的时候却看见有黑影一闪,往程左使屋里去了属下便即跟去,到屋里却没见到人,以为眼花,出来时恰恰撞见了程左使……
他去了你那里?拓跋孤已经径直转向那吴姓的组长
甘组长确实来过的吴姓组长不无紧张地答道也确是不久便听到他被程左使撞见了
若本座记得不错,甘组长,你应与单先锋同住一屋,为什么不问他,要去别的屋子?
自然也问了单先锋,但单先锋说想不出教主还有别的什么深意,属下才去问了别人
哼,你觉得你这番话,说出来有几成能叫人相信?
……教主,属下真的……
话说回来,你的话若是真的……拓跋孤语锋一转倒不如这样想吧那个黑影假如确有其人,那么——他该是有意让你做替罪羊的了要那么轻易引起你注意,又轻易甩掉了你,最后还把解药放在你身上却叫你全没察觉,武功应该高出你不少
他说着,目光穿过那床帏,往单疾风脸上瞥了瞥疾风,除了你,也没别人了
单疾风大是惶恐,忙躬身道,属下没做过这样的事!
拓跋孤又看回程方愈脸上或者一切都是你演的戏,药在你手里,你想怎么趁乱都行
程方愈已经不辩解,只瞪着眼睛
拓跋孤笑笑你们三个人,要不要商量好了是谁,再来告诉我?
三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程方愈首先开口道,属下知道教主心里一定早有了答案,至少,也已考虑得比属下等清楚今晚叫苏姑娘来传话应当本就是想引出凶手的计吧?只是那方法却大概并非如单先锋所说的那般直接,还望教主对我等明言
明言么?拓跋孤叹了口气本座——只不过不消把这结果说出来罢了他停顿了一下我话说在前面,无论是谁,如果叛了青龙教,便须立刻引颈就戮——你们,到时休说本座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