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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这次没有人拿刀架在她颈子上,花灿灿似是早料到她会来,坐在桌前等她。

“灿灿姑娘。”今晚月­色­很明亮,幽暗中藉着月光,她仍依稀能辨认出对方的轮廓。

“你来做什么?”虽然这么质问,但古云生对秦绿枝深夜来访并不感意外。

“我是来谢谢灿灿姑娘赠的药。”她脸上堆满笑容的走上前。

古云生冷哼,“你昨晚救了我一次,这是还你的人情。”这话无疑表明了自个儿的身分,在今早给药的时候,他便没打算隐瞒昨夜的事,也料到这人定会再来找他。

“这么说,你果然是昨晚那个黑衣人。”秦绿枝正要再说什么,便听见对方接着开口。

“你潜进风嬷嬷住处有什么目的?”

“我想找一个人。”她坦白说。

“找谁?”古云生追问。

“我爹。”

“你爹怎么会在风嬷嬷寝房里?”他诧异问道。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只是想去风嬷嬷房里找些线索。”说到这里,换秦绿枝提问:“那你潜进风嬷嬷那里,又是为什么?”

“跟你一样在找线素。”

“你想找什么线索?”她进一步询问。

古云生没回答,注视着她问:“你今晚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迟疑了下,她说出自己的来意,“我想,倘若灿灿姑娘同我一样,都是想在风嬷嬷身上调查什么事的话,我们不妨联手合作。”

“就凭你也想跟我联手?”他冷哼了声。

秦绿枝开口提醒,“你别忘了昨晚可是我救了你,要是我没出手相助,你恐怕早已被抓了。”

“要我跟你联手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须坦白说出你为何会跑来这里找你爹?”古云生知道这小子方才并没有把话说清楚。

思忖了下,秦绿枝觉得既然要同对方合作,确实应该开诚布公,于是详细说:“我爹是个捕头,一个多月前在绍兴城外发现有人杀人劫货,在附近捡到有块出自仙绮楼的绣帕,于是便来这儿调查,结果从此下落不明。”

闻言,古云生有些讶异,心忖那批货极有可能就是青麟商号被劫走的货。

“所以你就混进来想调查你爹的下落?”青麟商号货物屡次遭劫的事,他们不是没有报过官,只是迟迟追查不到凶手,想不到他爹竟为调查这件事而失踪,且此事也与仙绮楼有关,看来仙绮楼确实涉有重大嫌疑。

“没错,那你呢?你想查什么?”秦绿枝说完了自个儿的事后反问。

结果古云生却回答:“我的事你不需要知道。”

见对方竟耍赖,她不满的指控。“我都坦白了,你怎么可以不说?”

他挑眉觑她一眼,“我可没答应要告诉你。”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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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秦绿枝一愣,发现自已被骗了,顿时气得横眉竖目。

古云生没理会她的不悦,逗自再说:“我可以跟你合作,若发现有你爹的线索,我会通知你。”

“唉,你答应了?”她脸上一喜,下一刻想到什么,又问:“可我又不知道你在调查什么,要怎么帮你?”

“你若察觉这里有什么可疑之处或是行踪可疑之人,通知我一声便行。”

对花灿灿不肯言明究竟在调查什么事,秦绿枝虽然有些气恼,却也拿她没辙,只好点点头。谈完了正事,忽然想到什么,她涎着笑脸道:“既然我们决定合作了,我能不能有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

“我……能不能摸摸你的脸?”那张绝艳的脸庞,摸起来一定很柔滑细­嫩­吧?

古云生徐徐一笑,笑得魅惑无比,出口的话却是­阴­森森,“你想找死?”

“不、不,当我没说。”她当下识相的改口。

他横她一眼,出声撵人,“若没其他的事,就给我滚出去。”

“那个……再过几日风嬷嬷要为你的初夜举办竞价酒筵,你可想好要怎么应付了?”秦绿枝说着,脸上隐隐露出一抹关心。

“这件事我自有办法。”

“那就好,我回去了。”她转身往外走。

就在秦绿枝准备要开门出去时,古云生脸上突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等一下!”

“什么事?”她停下脚步。

“我可以让你摸。”

“真的吗?”秦绿枝双眼一亮,三步并两步欣喜的奔到他面前,怕对方改变心意,抬起手就要往那张绝艳的脸庞摸去,结果却被他扣住手腕。

“不是脸。”

“咦,那是哪里?”

“这里。”他将她的手带往自个儿塞了两团棉花的胸脯。

被强拉着按在对方胸脯上的掌心蓦地传来柔软触感,吓得秦绿枝整个人僵住。

她她她……竟然拉着她的手去摸她的胸部?

啊啊啊啊!她要摸的不是胸部呀,那里她自己也有啊,她要摸的是美人那张绝美的脸庞啦!

可明明自个儿也有的地方,为啥她摸了以后鼻子里竟隐隐有股热流在窜动着,好像要流鼻血了,这、这、这不太对吧?

“如何?满足了吧?”古云生恶笑道。一样都是男人,且他胸口那里塞着两团棉花,压根不怕他摸。

“我我我……呵呵呵……”秦绿枝­干­笑着说不出话来。

“你流鼻血了。”幽暗中,古云生指向她鼻下缓缓淌下的两道液体,­唇­角微微一勾,漾开愉快的媚笑。

“是、是吗?我、我火气大。”秦绿枝的嘴角抽搐了下。她是贪爱美­色­没错,但那只是欣赏,花灿灿是个姑娘,她也是姑娘,她怎么会因为摸了花灿灿的胸脯就流鼻血呢?这真的太不对劲了。

她抬起袖子往鼻下抹了抹,有些心慌意乱的说:“我走了。”语毕不敢再多逗留,她赶紧离开。

目送林绿出去,古云生笑得很欢快,他眼力很好,即使在黑暗里也能较一般人看得更清楚,因此林绿方才脸上那呆’爵愣的表情,全数落入他眼底。

“这蠢货还以为我真是女人,看他刚才那副样子,乐得都说不出话来了吧。”

另一边的秦绿枝不知道古云生所想,要不然她就能纠正他,她是惊吓到说不出话来才对。

回到与阿成三人同住的房里,他们都睡得很熟,靳声此起彼落,她呆呆的坐在自个儿的床榻上,纠结的想着方才自己为何会流鼻血。

明明她们都是女子,她怎么会对花灿灿有动心的感觉呢……等等,动心?!

她对花灿灿动了心!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对花灿灿动心?

秦绿枝有些手足无措的躺下来,拉起被褥遮住自个儿的头,想假装没发生这件事。可一闭上眼,她脑子里全是花灿灿那张绝艳的脸庞、勾人的眼神和魅惑的笑容,全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怪了,花灿灿明明老是凶巴巴的对她,一点也不温柔,她怎么会迷上这样的女人?她是中邪了吧?她凉骇的想着。

“这份午膳要送到眉歌姑娘那里,这些是送给灿灿姑娘的。”厨房的掌事指着摆在桌上的两份酒菜说。

“我送去眉歌姑娘那儿。”秦绿枝抢先接过那份要送给眉歌的饭菜。

阿成狐疑的瞥她一眼,“林绿,你之前不是老爱抢着送酒菜过去灿灿姑娘那里,怎么不送了?”

“那个……我不就图个新鲜,看多了灿灿姑娘,也想瞧瞧眉歌姑娘。”她­干­笑的说,端着那份饭菜走出厨房。

在还没弄清楚自个儿心中对花灿灿那份奇怪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前,这两天她都不太敢去见花灿灿,怕一见到面自己又胡思乱想起来。

来到眉歌寝房,她将菜递给过来开门的丫鬓秀儿,“秀儿姊,这是眉歌姑娘的午膳。”

秀儿接过饭菜,点点头当是回应。

见是他送饭来,眉歌走过来,面带微笑,“是林绿呀。”

“是,小的见过眉歌姑娘。”秦绿枝脸上堆满了笑额首。

“秀儿,去拿些糕点给林绿。”眉歌柔声吩咐。

“是。”秀儿膘了秦绿枝一眼,才转身从桌上的几盘点心里包了一份出来递给她。

“多谢眉歌姑娘赏赐。”秦绿枝有些疑惑,不太明白为何眉歌姑娘每次见了她,都会给她糕点。

见她那张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的表情,眉歌笑道:“你很像我一个弟弟,看见你就让我忍不住想起他。”

“原来是这样呀。”秦绿枝恍然大悟,怪不得她隐隐觉得眉歌似乎对她有些特别。

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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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歌幽幽接着说:“可惜他身子不好,很早就过世了。”

“啊,对不住,惹得眉歌姑娘想起伤心事。”

眉歌轻摇臻首,“不怪你,以后你有空可以常过来,看见你就仿佛看见我弟弟一样,多少能抚慰我对他的思念之情。”

“好。”秦绿枝很爽快的答应。

接下来两天,她有空时便会过来探望眉歌,这一切全落在古云生眼里。

古云生感觉得出林绿刻意在避着他,心头隐隐觉得不快,但又说不出为何不快,只是每次见到林绿去找眉歌有说有笑的模样,他胸口那儿就仿佛有把火烧起来,很想把林绿揪过来,狠狠瑞几脚出气。

这日,又见林绿来找眉歌,古云生一脸­阴­沉,正想着要不要过去将他拎过来好好教训一顿时,便见他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一头撞上了水云。

“你这个不长眼的奴才竟敢撞我?”水云娇声怒斤,她与柔弱的眉歌不同,五官娇艳,­性­子张扬骄蛮,扬起手便朝秦绿枝挥去一巴掌,打得脸都偏了。

挨了一耳光,知道是自个儿没留神先撞上她,秦绿枝好声好气的道歉,“对不住,小的没留神撞到水云姑娘,请水云姑娘息怒。”

水云怒气未消,见听到外头动静而从寝房里出来的眉歌,知道眉歌近日与这名小厮很亲近,存心给眉歌下马威,因此厉声道:“我肩膀都给你这奴才

撞疼了。阿桂,给我再狠狠的打他几巴掌。”

“等一下,水云,他也是不小心的,何必跟一个下人过不去呢?”眉歌柔声劝。

水云没给她面子,扬眉轻蔑的说:“他一个低贱奴才撞伤了我娇贵的身子,我只让阿桂打他几巴掌,算是便宜他了。阿桂,还不动手?”

自从花灿灿来了以后,她便受到不少冷落,

加上素来又与眉歌不和,因此存心想拿林绿出气

原本慕她名而来的恩客都转而去追捧花灿灿,风嬷嬷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把她捧在掌心里,她心头正烦躁,

“是。”阿桂领命上前,正要扬手打人时,却被另一人扣住了手腕,抬头一看,竟是花灿灿。

“谁敢打他?”古云生甩开阿桂的手

“花灿灿,我在教训不长眼的奴才,

­干­你什么事?”见眼前这个夺去自己不少光彩的人,水云脸­色­顿时一沉。

古云生冷淡的扫了她一眼,“我方才瞧得很清楚,是你故意站在那儿让他撞的。”水云适才看见林绿过来,刻意在他前方停下脚步,存心让低着头的林绿撞上自己。

水云慎怒的骏斤,“我好端端的做什么要让他撞?难道傻了不成?”

古云生慢悠悠启口,“也许你真傻了。”

“你说什么!”水云怒目瞪视。

古云生不厌其烦的重复一遍,“我说也许你真傻了,要不然做什么好端端的站在那里让人撞?阿桂,你还不快去请个大夫来替你家主子看看,万一脑子真坏了不好使唤,可就糟了。”话里讽刺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一旁的秦绿枝听了抿着­唇­忍住笑,知道花灿灿刻意过来为她解围,她心口仿佛在打鼓似的,雀跃的擂动着。

“花灿灿,你不要仗着风嬷嬷明晚要为你举办初夜竞价酒筵就恃宠而骄、目中无人,像你这种既不会音律,也不善歌舞,半点才艺都没有的粗野女人,男人很快就会腻了,你不要以为自个儿真能跟我平起平坐。”

“唷,听起来你很嫉妒我啊。”古云生刻意媚笑的瞅着她,他轻甩袖子,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绕着她走了一圈,对她品头论足。“你这脸蛋呢,勉强还可以看,可惜肌肤不若我白哲剔透,眼儿也没我媚,鼻子更没我挺,­唇­瓣厚得像香肠似的……腰是挺细的,可

这臀儿却太肥了,啧啧啧!真是没一点可以比得上我,怪不得我一来,那些来寻欢的男人就没人要理睐你了。”

“花灿灿,你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水云被说得脸­色­大变,大怒的扑上前去。

古云生立刻扯过秦绿枝挡在身前,而见水云气冲冲的扑来,秦绿枝也连忙拦下她。

“水云姑娘请息怒。”

“你给我滚开!”

水云伸手要推开秦绿枝,但她拚命拦在花灿灿身前,不让水云动到花灿灿。看着怒气冲天的水云,秦绿枝忍不住想着自己错了,这花灿灿不是来护着她,分明是故意激怒水云姑娘,给她找麻烦的。

夹在两人之中,她只能好声好气的劝道:“水云姑娘,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古云生似乎还嫌不够乱,扬着眉挑衅的再说:“我就要恃宠而骄,就要目中无人,你能拿我如何?你大可去向风嬷嬷告状,看她会不会处罚我。”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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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绿枝垮下脸,回头道:“灿灿姑娘,你能不能少说几句?”不要再添乱了,莫非是嫌水云姑娘不够气,非要惹得她更气不可吗?

站在一旁的眉歌燮眉说:“你们两个再不罢手,我就让人去禀报风嬷嬷了。”水云这才忿忿的退开,恶狠狠瞪了古云生一眼,“花灿灿,你给我记着!”说完,她甩袖恼怒的走回自个儿的寝房。

古云生脱向秦绿枝,勾­唇­一笑。“你脸都肿了,跟我过来,我帮你上药。”秦绿枝忽然觉得花灿灿脸上虽然带着笑,但看她的眼神夹着怒火,因此小心的摇头拒绝,“没事没事,小的皮粗­肉­厚,只是挨了个巴掌,不碍事。”

见她推拒,古云生仍温声说:“若不敷药,晚点只怕会肿起来。”这下,瞅着她的眼神可说是夹冰带刺了。

秦绿枝不禁打了个寒颤,顿时生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可她想不起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美人?

方才可不是她叫花灿灿过来的,是花灿灿自个儿跑来乱搅和一通,莫名其妙的同水云姑娘结下梁子。

不过她没敢再拒绝,朝一旁的眉歌轻轻额首示意后,便跟着花灿灿回到她的寝房。

一进到房里,古云生立即吩咐丫鬓,“翠儿,你去拿些消肿的药膏来。”翠儿本想开口问为何要拿药,眼角瞄见跟着进来的林绿脸颊上那五指印痕,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应了声后便去取药。

支走了翠儿,古云生拽过秦绿枝,让她坐下。

“来,这儿坐。”他一手搭在她的肩头,双眸打量着她。

她被他那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灿灿姑娘为何一直看着我?”

“我是想看看你身上有什么可取之处?才让眉歌对你另眼相待。”

她急忙解释,“眉歌姑娘说我长得像她过世的弟弟,没其他意思。”不知怎么回事,她总觉得他搁在她肩上的那只手仿佛像烙铁般,烫得她肩头发热。

“是吗?”古云生斜娣着她,­唇­瓣微勾,露出一抹妖烧的笑容,长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弯着身在她耳畔轻声问:“你说,是我长得好看还是那眉歌好看?”

秦绿枝缩着颈子,轻颤了下,寒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心头有如打鼓般剧烈的跳动着,又宛如有根羽毛在她心口处轻挠,掀起一阵麻痒。

瞄见花灿灿此刻脸上露出的狐媚风情,她脸庞不争气的发烫,赶紧垂下脸,麦­色­的肌肤泛起一抹红晕,咽了口唾沫,努力稳住自己的嗓音表示,“眉歌姑娘生得柔美,而灿灿姑娘艳丽无双,各有各的风姿。”

他长指勾起她的下颗,迫她仰起脸看着他,挑了挑眉,嗓音无比的低柔,“原来在你眼中我同别的女人一样,怪不得你口口声声说倾慕我,一转眼又对着眉歌一脸痴迷。”

冤枉哪!这简直比窦娥还冤,她哪有对着眉歌一脸痴迷?

“没这回事,我只是把眉歌姑娘当成姊姊看待。”她郑重澄清。

“哦?”古云生­唇­瓣轻抿,似笑非笑的娣着她。“那你这两日为何刻意回避我?”

“没、没这种事。”她心虚的否认。

“没有?那往后我这儿的饭菜都由你送。”

“什么?!”对于这个决定,她错愕的张大嘴。

“有问题吗?还是你不愿意送?”

秦绿枝见眼前的美人面­色­虽然和悦,但眼神透着一抹庆气,仿佛只要她敢拒绝,绝对会让她吃不完兜着走,既然如此,她哪敢说出一个“不”字,只能无奈的说着违心之话。

“我没有不愿意,能为灿灿姑娘送饭菜是小的荣幸,小的求之不得呢。”说着,她脸上还不忘挤出一个馅媚的笑容。

她不懂,花灿灿之前不是很嫌弃她吗?怎么这会儿又指定她送饭菜了?会不会是因为她们两人结盟合作,所以花灿灿才不再嫌恶她?

只是,花灿灿能不能别再调戏她了?她的心脏很脆弱的,每回遇着了花大美人便一直评评评的猛烈跳着,她担心自个儿迟早会负荷不了。

明明两人都是女子,可她心中却有这么异常的感觉,这样的不对劲让她几乎要绝望的哀嚎了。

不是错觉,她好像真的对花灿灿……动了心?!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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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月老醉糊涂了牵错红线吗?

“很好。”古云生拍拍她脸颊,很满意她此刻为他而羞红的脸­色­,接着俯身在她耳旁低声又说:“明晚我会找个机会制造­骚­动,引开风嬷嬷和陈居,你利用这个机会进去探那日我发现的秘道。”

听他提起正事,她赶紧额首。“嗯,我知道了。”可能不能不要一直靠在她耳边说话?这样很痒耶。

“灿灿姑娘,药膏拿回来了。”翠儿取回了药。

古云生接过,打开药膏,又从怀里取出了一包药粉掺在一块:“我这儿有种祖传的药粉,擦了之后能止疼,来,我帮你敷上。”他很热络的亲自帮忙上药。

秦绿枝快哭出来了,不是感动得要哭,而是痛得想哭。

花灿灿手指抹过的地方,顿时生起一片火辣辣的疼,她强烈怀疑那压根不是止疼药,而是毒药吧。

她疼得眼里都泛起湿意了,方才被水云姑娘打还没这么痛,这下却有如火在烧似的疼,她哆嗦的开口,“不敢麻烦灿灿姑娘,小的自个儿来就好。”

“不用,都敷好了。”古云生笑吟吟的收回手。

“多谢灿灿姑娘,那小的回去了。”她急着赶回去将脸上的药膏洗掉,因此一说完也等不及回应,拔腿便奔了出去。

娘喂,真是疼死她了!

见她逃也似的离开,古云生半眯着眼笑得很欢快,心忖看这小­色­狼以后还敢不敢去招惹别人?

打从天亮后,秦绿枝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因为今晚风嬷嬷要为花灿灿举办初夜竞价酒筵。

厨房一早便开始忙着准备晚上宴会的酒食,她被唤去帮忙切菜,却不小心切伤了手指,帮忙洗盘子,洗着洗着竟把盘子给打破了,最后厨房的掌事看不下去,索­性­将她赶出厨房。

“去外头打扫,别在这儿碍事了!”

因此秦绿枝此时正拿着扫帚在后院扫地,一边喃喃自语着。

“她­性­子那么刁蛮,应付得了吧……可万一她今晚遇上一个比她厉害的人怎么办?”

想到像她那般绝艳的姑娘竟被一个粗暴的男子给压在身下欺负,一口闷气便梗在胸口,堵得她发慌。

秦绿枝忍不住觉得自个儿也真傻,昨天她不知被涂了什么,即使回去把脸洗­干­净了,还是火辣辣的疼上好半天,不过万幸的是没留下什么痕迹。

那花灿灿明明待她那么不好,她却仍傻傻的为她担忧,她这样算不算自我作践呢?

一个上午就这样在她心神不宁中度过。

中午,她依花灿灿先前交代,为她送饭菜过去。看见花灿灿,她略略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脱口问:“今晚的事,你……有想好要怎么应付吗?”

知道她提的是初夜竞价的事,古云生毫不在意的说:“这种事难不倒我。”他早已想好要怎么处置那名标得他“初夜”的男人。

“那就好。”见花灿灿似乎对今晚的事已有打算,她略略安下心。也是,花灿灿这么刁蛮难缠,男人遇上她只怕也讨不了好处。

古云生抬眉瞅睨着她,绝艳的脸庞含着抹媚笑,“你在担心我?”他先前指使翠儿外出去买东西,瑶星则待在她自个儿的寝房里,因此此刻房里只有他们两人。

她诌笑的摇头否认,“灿灿姑娘这么能­干­,小的没什么好担心的,小的先下去了。”

古云生陡地拽住她的手腕,拉回她,不悦的质疑,“你在逃避我?”

林绿之前每次看见他,都是一副­色­迷迷的模样,看得目不转睛,这两日却不再盯着他看,太古怪了。

而更古怪的是,他对这种情况竟然感到很不快。

“没有。”秦绿枝不承认,脸上堆满假笑,奉承道:“灿灿姑娘美若天仙,我亲近都来不及了,怎么会逃避呢。”

“那你为何不再像先前那样紧盯着我看?莫非是我变丑了?”

“怎么会?灿灿姑娘还是同先前一样美艳绝伦。”

“那你为何不再看我?”他执意要问出个答案。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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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绿的视线不再贪恋的紧盯着他,令古云生莫名感觉失落和不豫,仿佛林绿的那双眼睛就该只盯着他一人看,不该再去看其他人。

面对这个问题,秦绿枝觉得很纳闷,讪讪的答道:“灿灿姑娘丽质天生,小的发觉自个儿先前那样盯着你看委实太无礼了,因此不敢再冒犯姑娘。”

她哪敢承认,不敢再看她是因为担心自己再多看她几眼,会真的就此迷恋上她,无法自拔。

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儿对一个姑娘生起这种莫名的情愫。她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种心情。

觑她须臾,古云生忽地锭开一笑,“我允许你看。”那语气宛如恩赐于她。

秦绿枝被那绝艳的脸上乍现的架笑惊艳得看直了眼,那顾盼之间流露出来的绝魅风情,将她整个心都勾了去。

仅存的理智“啪”地一声绷断了,她不想再抗拒也不想再挣扎,也不想管这奇怪的心思究竟是怎么回事,此刻她昏了头,动了心,难以克制的捧住她的脸,在她那绝媚的脸上落下一吻。

古云生愣了下,眯起眼,­阴­沉沉的瞪人,“谁准你碰我的?”

若换作之前被林绿这般襄读,他一定一脚瑞死他,但方才他吻他的那一瞬间,他第一个反应竟不是震怒和嫌恶,而是感觉有一股麻栗的热流,从被吻过之处窜过四肢百骸,在他心上引起一阵颤栗和­骚­动。

天啊,她竟然冲动得亲了花灿灿!秦绿枝回神后,吓得退后一步,“我——”她支吾的答不出话来,下一瞬,她索­性­掉头逃跑。

见林绿竟什么都没说,转身就逃出去,古云生,脑怒的磨着牙。

这­色­胚,他绝饶不了他!

他刻意想忽略心头方才升起的那股异样感,为自己斟了杯茶喝。

可这时脑子里却莫名的闪过几年前,他为了表达幼年时被当成女孩儿来抚养的不满,而蒙骗家人说他对女人没感觉,喜爱的是同­性­,换言之就是有龙阳之好。

古云生蓦地惊然一惊。难道……他真的有断袖之癖?所以才会对那­色­胚有那种异常的感觉?!

掌灯时分,仙绮楼涌进了比平常还多的寻欢客,因为今晚是花灿灿的初夜竞价酒筵。

来的男客里,有人是来揍热闹,有人则是想要竞标花灿灿的初夜权。

此时仍在寝房里的古云生藉故支开了丫鬓后,叮嘱瑶星,“你记住,放了火后,立刻去接应林绿。”

“是。”瑶星额首应道。

他接着再问。“白阳山庄和红麒商号最近有没有什么动静?”

瑶星禀报,“白阳山庄那边目前没有什么动静。红麒商号前阵子设于北方的米铺全都大降价,使得咱们旗下的米铺也不得不跟进,但由于咱们先前几艘运粮船全都沉了,损失不少米粮,因此供货不足,已出现缺粮的情况,结果这几天他们旗下的米铺突然又全都涨价

,而且价格竟比先前还抬高许多。”

古云生脸上掠过一抹冷鹜。“咱们的货被劫,九成九与这红麒商号脱不了­干­系,他们刻意凿沉青麟商号的运粮船,使得咱们货源不足,接着削价竞争,等咱们没货可卖,便进而哄抬价格。”

瑶星再禀告不久前收到的消息。“二少爷说大少爷已紧急再收购了一批米粮,短缺的情形很快就能补足,接下来的货会由二少爷和三少爷亲自安排秘密运送的路线。”

古云生点点头,“景连璧那边可有调查到什么?”

“他这几个月都留在绍兴,且时常召仙绮楼的姑娘过府作陪,其中尤以眉歌姑娘最常。”

古云生思忖了下,指示道:“你派人暗中盯着眉歌。”

仙绮楼是两年多前开设的,而景连璧也是两年多前开始常来绍兴,景家表面上看来与仙绮楼似乎没有什么关系,但他怀疑仙绮楼的幕后主人就是景连璧,他利用仙绮楼来掩护私下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且他上回追踪那名使毒的人,就是在此处便消声匿迹,怎么看仙绮楼的嫌疑都不小。

“是。”

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古云生不再出声,坐在梳妆台前,由着瑶星为他梳发上妆。

不久,便有名丫鬓进来。

“灿灿姑娘,风嬷嬷请你到牡丹阁去。”

“我知道了。”

古云生站起身,朝瑶星说:“姊姊,我要过去了,你先回房吧,不用等我了。”

瑶星装成哑巴,默默点头。

等古云生一离开,瑶星便回到自个儿的房间,脱下身上的粉­色­衫裙,换上一袭黑衣,戴上黑­色­头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哨”哨的来到后院。

她拿出古云生先前交给她的迷|药,暗中朝守在后门的守卫弹去,不久,两人便晕厥倒地。

她扶着两人靠向一株树旁,用绳子绑在两人的腰间,不让他们倒下,佯装出两人仍清醒的模样,如此巡逻的护院才不会发觉异样。

她接着打开门门,朝外头学猫叫了三声,很快便有六名黑衣人闪身进来。

“快跟我来。”她低声道。

此时另一头,秦绿枝正与数名丫鬓和小厮端着一盘盘的酒菜前往牡丹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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