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意思是……”背对着我的人说话了,是年轻女人的声音,我竟然感觉到声音中带着几丝恼火,“您的意思是把他们全部处死?”
“失职难道不该是死罪吗?”太王夫冷漠地看着地下不停讨饶的人,流露出不耐,“都死了,也干净。”
年轻的女子浑身颤抖,极力压着愤怒:“只是因为他们不小心看到——”
“莫瑶,别以为你是哀家的妹妹,哀家就能容忍你几次三番地违背哀家的命令!”太王夫的声音降到了冰点。
但我更感兴趣的是,到底被太王夫打断的那个叫莫瑶的女子的话后续是什么——大概,是有损男性自尊的事,呼呼,原来是有人闯入新房看到了他那丢脸的样子。
莫瑶深吸了几口气,最终还是低下头服软:“属下不敢。”
“不敢——就好。”
就在局势急转直下时。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便的气氛。
“皇上驾到——”
皇上来了!
我来了兴致,也不知道,后面的桎梏什么时候已经放开,反正是可以自由行动了。
我凑近假山,伸长了脖子看向声源的方向。
新房之前,灯火通明,但是出声的方向灯光却是昏暗的,我睁大了眼,也只是看到两双脚,慢慢从黑暗之中走出来。
一堆训练有素的宫人走出黑暗,有序地排列两侧,最后,八个人抬着一个轿子出现了众人的视线之中,那轿子很大,就如一张能够移动的大床,上面挂着的是层层的雪白纱帐,在黑夜中尤为显眼。
如此特别的出场,让我心情澎湃,像床一样的轿子,梦幻的白色纱帐,这些,无一不是在彰显暧昧的气氛,电视剧中,这样的出场的人物,记忆中大概是东方不败,妖娆华美的人儿,虽然不是正宗的男人,但绝对是妖孽一枚。
刚刚宣的是“皇帝驾到”,那么换句话说轿子里,是皇帝呢。
我的夫君原来是妖孽。
帘子自里面被撩开,所有人都移向皇帝的方向行礼,包括方才那些本来站着的侍卫也微微屈身行礼,只有太王夫一人站在那里,似笑非笑,虽然有些距离,但我敢打赌,太王夫眼底,绝对是不屑,是对皇帝的不屑。
帘子揭开之后,出来一个人,那张脸很面善,不是洛吗?
我抽了抽嘴角,一转身,后面哪还有半个人影,他是什么时候跑到轿子里去的?难道洛就是皇帝?
冷汗吧嗒一下就落地了。
排场这么大,就出来一个熟人,还是一个弱弱的小正太,我觉得,和洛在一起,我会有诱拐未成年儿童,老牛吃嫩草之感,虽然洛比小草少了几分脂粉气,但本质都差不多。
就在我犹豫着跑路还是继续看下去之时,就见洛下来站到一侧,轻轻撩开纱帐,露出了轿子里面的景象。
一如我所料,轿子里面就是一张床,还铺着厚厚的纯白色被褥,细看之下,见到被褥之间竟是有人,那人半卧在轿子之中,侧躺着,浑身包得像木乃伊,连脑袋都是包裹在白色的纱布里,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半闭的眼,有气无力,还出气多入气少,明显就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若不是那双眼睛,那裹着纱布的人几乎与被褥融为一体了。
僵——僵尸尸。
惊悚!
皇帝,我的夫君,是一个僵尸!
“咳咳——”猛烈的一阵咳嗽,似乎是要将心肺都要咳出来一般。
床上的人因着咳嗽一颤一颤,我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
洛上去一脸担忧地抚着僵尸的背:“主子,您要保重身子。”
洛的主子是皇帝,那么,这个状似僵尸的家伙,就是被我压成这样的。
那个愧疚,一如黄河之水,泛滥不可收拾。
因为我的一个过失,一个好好的人成了这样,就那咳嗽的情况,说不准还受了内伤。
这该称为,一次逃跑引发的悲剧。
悲剧的始作俑者就是我。
作为一个有良知的现代女性,觉得,自己得对他负责,至少要照顾着让他恢复健康。
太王夫很不耐烦地挥挥手:“皇帝既然有病在身,就不要出来了!”
“咳咳——”皇帝在洛的帮助下好不容易缓过气,声音气若游丝,却还是挣扎着要洛扶着自己起来,“洛,扶孤起来——孤要向父后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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