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毫升作用吧,要几分钟来着?
慢慢的,我觉得力气一点点离开身体,头开始发晕。
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然后一个威严的女声喊道:“够了!”
迷迷糊糊中,我就听到这个声音,然后陷入了昏迷。
我以为,大概没有比我更悲催的人,估量错误,导致失血过多,昏迷。
“主子,你怎么舍得抛弃小草,没了你,小草怎么活?呜呜,主子,您可不要有事……呜呜……”
我挥挥手:“好吵。”
是哪个笨蛋,在我耳边碎碎念?
“主子,主子,您醒了?”
一双手发了狠地摇晃我。
我本来就脑子缺氧,失血过多,这么一来更是头昏眼花:“干嘛!”
看来,我再不醒,就要这么华丽丽被摇上西天了——看过那么多穿越小说,死了回到现代的可能性,实在是不太多,所以,我决定为自己争取生存权。
终于,我睁开了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脸,靠太近,实在辨不出是谁。
“主子?”惊喜的声音突兀地在耳边响起,那个分贝,直接震得我风中凌乱,“主子,您终于醒了,醒了!”
“我知道了。”我浑身无力,可是,依旧拼了命地去推他,该死的伪娘小正太,荼毒我的眼睛还不够,现在连带着我的耳朵也要被震聋了,“离我远点!”
“主子,您怎么了”他依旧抓着我,充满担忧的说着。
我很无力,不仅仅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沟通不良,这个伪娘小正太,显然和我不是一个次元的:“你再这么抓着我,我就真的要不行了。”
“哇——”
小草吓了一跳,迅速松开我。
那速度很快,快得我都没有反应过来,身体依旧顺着重力作用猛地跌回了枕头上。
我的脑袋一下子当机了,晕眩一阵阵的,搞得我想吐。
“主子,主子,您别吓小草,您,您怎么了?”
在伪娘小正太要来抓我前,我断然伸手阻止他的动作:“你主子我很好,所以,请你站在那里,不要动!”
“耶,主子,您怎么了?”小草焦急地跺脚。
我不停地呼气吸气,良久才缓过神:“他怎么样了?”
“他?”小草一脸茫然。
“叶影!”我当然记得,自己为什么失血过多的原因。
“主子,您不说小草都忘记了。”小草一脸严肃,“您怎么可以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如果不是小草怕您一个人在外面照顾不了自己,求了丞相大人让小草来照顾您,就不会发现您做了那么可怕的事。”
“可怕的事?”我在小草的帮助下靠着枕头半坐起身,“怎么可能。”
小草咬着唇,泫然欲泣:“您那么做,可能既救不了他,也会害死自己!您出了什么事,要小草以后怎么办?”
“嗯?”小草的话很奇怪,什么叫做救不了他,还会害了自己?
小草顾左右而言他:“反正,主子要答应小草,以后,绝对不做那么危险的事了!”
“小草,你有事瞒着主子我!”没有疑问,绝对是肯定!
“没有,”小草想也不想就回答,振振有词,“若不是小草赶到,失血过多而出事的就不是那个叫叶影的,而是主子了!”
“只是如此简单?”我盯着他的眼睛,他毫不畏惧地回视我,实在是不擅长判断真话还是假话。
小草点头:“主子,小草陪嫁就是为了照顾主子,主子出了事,小草担当不起!”
“是吗?”是我太敏感吗,还是说,小草真的只是担心我出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过,想想献血的情况,还真的有些惊险。
上辈子我陪朋友去捐过血,隐约记得是十五分钟作用,可是,那个针头小啊,这个绣花针粗啊,根本不是一个速度上的,毫无可比性,估算错误,差点休克,直接见阎王。
好吧,不得不说,真的是小草救了我。
“小草,谢谢。”
听到我的话,小草受宠若惊:“主子,这是小草该做的啊,您——您这样说是折煞小草了,您不责怪小草以下犯上,小草已经很知足了。”
“哈,”我揉揉他的脑袋,“小草,你功德无量啊。”
“嘻嘻,”小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主子夸奖了。”
“哪里哪里,”我眯起眼,观察着他的表情,“小草可是要什么奖赏?”
“那个……”小草脸红扑扑的,“小草要为主子——”
在他后面的话出口之前我打断他:“你为什么能请动丞相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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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26 戏中人3 ...
小草微侧脸,无辜地看着我:“主子忘了吗,临行前,皇帝陛下和王夫殿下交代的,如果有任何事,可以找苍龙国丞相大人的,昨日之事,若不是叶丞相大人,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呢。”
“是吗?”原来凤鸣国真的和叶家做了交易,原来,凤琉璃真的是为了这个原因才嫁来凤鸣国的。
叶家,通敌卖国!
“主子,叶丞相大人送来了很多补血的圣药,您先喝了吧。”小草起身,去桌上端了一碗汤药过来。
我脑子里有些混乱:“叶影怎么样了?”
小草撅起嘴:“主子,您怎么了,对叶影那个丑男人那么上心,是小草不够好?”
“这个哪跟哪啊。”我皱眉,接过药,呼吸一闭准备一口干了,不过,药却并不是苦的,反而带着几丝甜意,“他救了我,我当然关心他。”
小草愤愤:“主子,您是不是受刺激过度,才会看上那个丑男呢?”
“什么叫受刺激过度?”小草如此不屑的口气说叶影,我感觉很不爽,“以后,不准说他是丑男!”
“为什么不行?他就是很丑啊,一个大男人长得那么高大,还一点没有男儿相!”小草恨恨,“好人家的男子怎么可能出来抛头露面和女子争斗?他还当官耶,只有嫁不出去没人要地位低贱的男子,才会走上仕途。”
“他已经有妻主了。”我奇怪了,叶影貌似当着官还是不小的官,那为什么,就连小草这样的下人都会那样腹议他?真的难以想象,叶影是顶着怎么样的压力走到现在的。
话说叶影,姓叶。
“哈,他有妻主了?”小草更加火大,“那他怎么还可以这么不要脸地勾引主子?”
我头一阵阵疼,被小草这个死脑筋气的:“小草,叶影该是叶家的人,是谁教你对叶家人如此不敬的?”
“主子,小草都说了好人家的男子是不会出去抛头露面丢脸的,”小草很委屈,“他至多也只是叶家的奴隶。”
“奴隶?”
还有奴隶制的吗?那小草不也是奴隶?
“官宦人家有豢养奴隶的习惯,”小草看我,神色大变,“主子,小草可不是奴隶啊,小草是好人家的男孩,小草的母亲可是太史丞哦,小草是自愿跟随……跟随主子来凤鸣国的。”
看着一个伪娘小正太扭扭捏捏一脸红晕,羞涩的样子,我相当无语:“哈,小草还真是勇敢。”
“小草喜欢主子。”小草腻上来,“主子啥时候能接收了小草呢?”
“哈,有机会有机会——”我撩开被褥,下床,“小草,伺候我更衣。”
“主子要去哪?主子身体弱,应该好好休息的。”
我对于他的聒噪很无语:“去看影子。”
他没有动作,我也只好自己动手。
身体力气没恢复多少,不过,并没有很严重,只是有些虚弱。
直到我出了门,小草才慢半拍地跟上来,还小心地为我披了斗篷:“主子您失血过多,身子虚,不要乱走比较好,你管他怎么样呢,他身份低贱,还已经嫁人了,不值得主子对他那么好!”
“够了!”我恼怒,一把推开他,“你给我留在这里,我一个人去就行。”
“主子!”小草一跺脚,却还是跟上来,低着头,一个人生闷气。
我瞥他一眼,无奈——对一个小孩子发脾气,我怎么这么暴躁,大概是失血过多,造成低血糖了。
“小草,”我摸摸他的脑袋,安慰,“主子也不是想对你发火,不过,谁都没有资格这么看不起别人的,你懂吗?”
“什么意思?”
我好声好气:“他一个男人,凭自己走到现在,是很了不起的,换做是你,你觉得自己可以做到吗?”
“可是,男子的话,乖乖待在家里等着嫁人,不就可以了吗?”小草一脸茫然。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小草为什么要跟我来凤鸣国?”
“因为……”小草低下头,脸充血,“因为,小草喜欢主子……无论如何都想陪在主子身边。”
“就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我对于他的喜欢直接跳过当没听见,捡其他东西跟他说,“那么,别人也许会说小草不要脸,跟在女人跑呢。”
“谁敢!小草撕裂他的嘴!”小草双手做出撕扯的动作,表情凶悍,“谁都不能玷污我对主子的感情!”
“好吧,”我被他可爱的样子逗笑了,“影子大概也和小草有自己想守护的东西,所以,他在很努力,很努力地做着别人看不惯的事呢。”
“哦,原来如此。”小草点点头,又开始同情叶影,“这样说的话,他好可怜哦,一定是嫁了一个很没用很没用的妻主,然后不得不出来当官养家糊口,可是,虽然他的妻主很没用,小草相信,他一定很爱很爱他的妻主。”
对于小草那句“很没用很没用的妻主”我听了是莫名欣喜的,不过,听了后半句话,我就不爽了。
不过,又找不到话来反驳:“也许。”
一路说着,很快就到了叶影的住所。
守在门口的人看到我之后,并没有阻拦,反而开门请我进去。
“小草,你留在这里。”我转头嘱咐了小草一声就走了进去。
一踏进房里,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冲鼻而来,我差点窒息。
回过头,门已经被关上了。
吸几口气,平稳下来,我才逐渐适应了里面的空气。
病人不宜吹风这个道理我懂,但是这样空气不流通,也不行吧。
走过去。
房里的很多东西已经换过了,没有昨日随处可见的血迹。
我走到床榻前,床上的人安静地躺在那里,俊美的脸苍白,呼吸也是轻浅的,但能确定他还活着。
“影子,真懒,日上三竿了还没起来。”我伸手将他落在被褥外面的手放进被子中,坐在榻上,认真地看着他,指尖小心翼翼地描绘着他的眉眼,“真相啊,这个轮廓,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若不是这个温度,我会以为,你是我的南柯一梦。”
那幅画,只是我某日心血来潮,无聊时画的。
也曾幻想过,画中人,若真的存在,该有多好。
可是,我始终觉得,那仅仅是幻想,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即使,后来,我们见面了,我理所当然地调戏他,挑逗他,诱惑他,不过是想要利用他,利用他逃出这里。
“明明知道我在利用你吧……”我苦涩一笑,“为什么,那么傻,竟然真的为了保护我伤成这般。怎么,你真的爱上我了?哈,你不是有妻主了吗?你不是,很爱你的妻主吗?”
“呃……”睡梦中,他眉心紧锁,嘴翕动着,呓语。
我听不真切,凑上前。
隐约听见。
“该死……他……是谁?”
我奇怪,他到底梦到了什么:“谁是谁?”
“有我……还不……够……”
“阿咧?”这个,是在梦里质问某人的口气,不会是他那无用的妻主要纳小夫郎吧?
“有我还不够吗!”
我的手突然被猛地拉住,那力道发了狠。
“啊——”
我吃痛一声,再回神,就看到了一双琥珀色带着雾气的眼。
那双琥珀色眼睛死死地看着我,雾气中神色有些凶悍:“有我,还不够吗?!”
我惊了一下,要起身,他手上的力道却紧了几分,一时失去平衡猛地摔向他。
我记得他身上的伤,情急之中伸出另一只手拉住床柱。
此刻,我虽然是半吊着上身,可身体还是几乎紧紧贴在了他的身上,彼此呼出的气息混成了一片,四目相接的瞬间,我只听得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过于暧昧的气息让我一时赧然:“那个……请你放开我!”
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吞掉一般。
我被他看得越发不知所措:“你弄疼我了……”
琥珀色眼中雾气逐渐散去。
抓着我的手松开。
一得自由,我立刻跳离床三丈远,捧着自己狂乱跳动的心,脸更是火辣辣地烧着,可是:“那个……你没事了?”
真神奇,昨日的情况,我还以为他必死无疑,捐血,也只是为了自己图个心安,可是,现在,那个人抓我的力道看来,却好像只是受了点轻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他侧脸,看着我,似笑非笑:“殿下以为呢?”
“我想,你大概是舍不得我,才这么急着醒过来的对不对?”本来我是想要慰问一下的,可是,一开口,语气却变成了三分挑衅,七分调戏。
“这个殿下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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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27 看你能逃几次1 ...
我傲慢地仰起脸:“那是,我人见人爱花见,车见车爆胎,影子怎么舍得丢
下我呢。”
“哈,”他苍白的唇扯出一抹淡淡的笑,眼底是耀眼的星光,“你——没事
,真好——”
“你傻瓜啊,”看着他的笑,我气不打一处来,“那种情况下,你就该丢下
我自己跑路的。”
他眨了眨眼:“如果,换做你是我,你会跑吗?”
“啊?”
他这么问,我脑子晃过第一次跑路从窗户上摔下去压倒小皇帝的场景,那时候,我只犹豫了一下,丢了个金镯子作补偿,转身跑路去。所以,如果换做是我,遇到那样的情况,肯定会选择逃跑。
但是,即使彼此都清楚答案是什么,戏却是要演足的。
我故作伤感:“如果碰到那样的情况……我定然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不知道他的期望是什么,所以,我的答案,也只有他心里清楚。
或许他也真的是清楚的,故也就没有深究了。
“过来——”他盯着我。
我硬着头皮:“男女授受不亲来着,我过去的话,对你的清誉有损。”我找了一个最拙劣的借口,不敢靠近他,他对我的影响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不该这样的。
他愣了下,要笑不笑:“你不是说,若我被休,会娶我吗?”
“啊?”我惊得下巴差点合不拢。
玩笑,绝对是玩笑,我可没兴趣当小三的。
“我听说过,”他顿了一下,神色略带伤感,“救命之恩,理当以身相许……可是,你似乎想不认账。”
“哈?”认什么账,我们绝对是清白的,我最多口头上调戏他一下,最出格的那次两个人躺一张床上,不就咬了一口吗?不会少块肉的,认啥子账呢。
至于救命之恩,我也算还了。
“殿下难道想做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吗?”他戏谑道。
我正想要开口,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
“皇后殿下可是在里面?”
“殿下在,请问您是?”
“是家主大人让小人告诉皇后殿下一声,太王夫即将到来,希望皇后殿下出门相迎——”
“您稍等,我进去禀告殿下。”
“如此,便麻烦小哥了。”
我本来还想着终于有借口逃离这个尴尬的境地了,不料,“太王夫”三个字让我宛如遭受晴天霹雳。
一想起那个如厉鬼般可怕的男人,我有无数的怨念。
眼角瞥见床塌上的叶影,在听到太王夫的一瞬间,所有的表情尽敛。
“那个……”我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怪。
他未回答我,外面却传来了敲门声:“主子,太王夫来了。”
“知道了。”我最后看一眼叶影,苦笑,“有机会,我一定以身相许。”
没等到回答,我开门离开。
门口处,站了很多人,面熟的没几个,只有叶丞相,左右看看,都没有莫瑶的身影。
来不及多问,就看到远处的仪仗队,太王夫到了。
那个男人脸上依旧是比墙还要厚的粉,苍白如厉鬼。
我极度怀疑,他那张厚厚的粉后面的脸也许可能是一张如七老八十的人般满脸皱纹的脸,所以不敢以真面目见人。
众人施礼,我也跟着行礼。
“免礼。”
凉冰冰的声音如毒蛇一般攀上我的脊背,汗毛战栗。
我甩甩头,让自己提起勇气。
其实,我失血过多,是个病人,不该这么被折腾的,但是,奈何,太王夫算我名义上的岳父,应该是叫岳父的,本着孝道,小的必须给大的见礼,不然,会被史官记录成不孝,无能的皇后,遗臭万年的。
虽然作为全民偶像,我的声望已经很高,不过,我很谦逊,不需要太多的荣誉为我的偶像史再添多余的东西了。
行完礼,太王夫前面领路,一堆人浩浩荡荡地紧随,到了一个小楼之前,其他男眷纷纷停住,恭敬地守在外面,只有太王夫一个男子走进去,以及一众女子。
我仰头,看牌匾上写着“叶氏宗祠”几个大字,猜想这大概就是古代的祠堂,在男尊社会女子不能进宗祠,在女尊里翻了个个,太王夫大概是身份尊贵被允许如祠堂。
乖乖,怎么突然就来了宗祠?而且还是太王夫带着头,他们似乎是早就商量过,但是,祠堂重地让我这个外人进了,貌似不太好。可,又没有人阻止我。
所以,一时之间,我实在是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进了祠堂,我硬着头皮跟着他们对叶氏祖先行礼。
诡异的感觉,就好像我是他们家新入门的媳妇儿。
呸呸,这种念头可不要有,我可不要做毒蛇的老婆,做母毒蛇,太恐怖了。
礼毕,太王夫和叶丞相站在前方,其他女子照着两排站立,我乖乖地照做。
“带莫瑶上来。”
我眨巴眼,看向门口处。
就见到两个身材魁梧的女人擒着五花大绑的莫瑶走进来。
惊了一下——莫瑶怎么被绑成这样了?是发生了什么是吗?
叶丞相威严地道:“跪下!”
莫瑶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在地上,愤恨的眼神直盯盯地瞪着我。
我抽了抽嘴角——貌似,我已经为自己的错误做了补救,她咋还一副看杀父仇人的眼神盯着我?我又什么地方得罪她了?
“你这个忤逆女,可是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叶丞相本来是个和蔼可亲的女人,可是,此刻,满面怒容,看着很生气。
“哼,”莫瑶冷哼,“孩儿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混账东西,”叶丞相指着她,“以下犯上,对皇后殿下无礼,这些都是你的罪状。”
莫瑶不屑:“是她有错在先,天女犯法与庶民同罪!她差点害死了叶影……”
“住嘴!”始终未说话的太王夫上去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叶影那个贱人是可以和皇后相提并论的吗?”
“你打我——”莫瑶捂着脸,不敢置信,“你竟然打我?”
我被太王夫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能地覆上自己的脸,貌似同一边,在昨天,我被莫瑶甩过一巴掌,这家伙不会是为了我出气吧。这样的话,我会受宠若惊的。
太王夫挑了下眉未答话。
叶丞相说道:“尊卑不分,你还不该打吗?”
“尊卑不分,哈,是该打。”莫瑶冷笑,“为了那个无能的女人,你们就这么对我。”
“你还敢说!”叶丞相沉下脸,“来人,家法伺候。”
“是。”
我看着下人拿来手臂粗细的藤条,不自觉肉疼了一下——所谓的家法,不会是要用藤条抽打吧,这也,太重了一点。
莫瑶震惊地看着那个藤条。
事情的起因貌似是我,所以,怎么说,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我鼓起勇气:“其实,并没那么严重……本宫没事……”
“皇后,”太王夫打断了我的话,伸出一只有邀请我,“你身体不适,哀家陪你回去休息。”
“可是……”我看看莫瑶,看看藤条。
“皇后,”他不由分说握住我的手,施了力拉着我直接向我走去,“这是我们家的家事,皇后不该Сhā手。”
我回头给了莫瑶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接收到了是对方愤怒的回复。
摸摸自己的脸,说实话,我并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所以,对于太王夫替我甩还莫瑶一个巴掌,还是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的。
“啪——”
身后传来藤条甩在身体上的声音,我颤了一下,终究没有回头。
“对皇后不敬,你可是知错了?”
“不知!”
“啪——”
一样的对话,重复无数次,我听着藤条一次次甩在肉体上的声音,都能知道很疼,那人却是一直没有吭声,只有在质问之后,狠狠地答“不知”。
太王夫瞥我一眼:“怎么,同情她?”
“没有啊,”我笑,想将手从他冰冷的掌心抽出,奈何他不放,“刚者,易折。”
“哦,你也懂?”他似是有些吃惊。
我笑:“还好还好。”
我使劲抽手,该死的,抓这么紧做什么,我又不是要跑路。
“皇后既然懂‘刚者易折’,那是不是该……”
“该什么?”我本来在和他的手暗自较劲,听到他的声音抬头看向他。
黯黑的眼眸中有丝光芒,他挑起唇角,似笑非笑:“你是否该考虑从了我?”
“从什么?”脑子里警钟大作,我使劲抽手。
他抓得越发紧了些,另一只手绕过我的腰,将她整个人贴向他的胸膛:“小琉璃,你装傻的功夫还不够哦。”
“你——你好了吗?”新婚夜,我下手可是不轻的。
他暧昧地在我耳侧吐息:“你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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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28 看你能逃几次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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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以为?”我反射性地退后。
太王夫冰冷的指尖滑过我的脸:“今夜,洗干净了,等我。”
懂了他话中的意思,我一瞬间石化,他却是一个华丽的转身,消失在了我的视野。
落下一句话。
“皇后,哀家能够给你一切,但同时也可以收回一切,违背我的后果,你承受不起——”
他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我洗白白等着他的临幸。
神啊,他有这么饥渴吗?
不,不,就算他再饥渴,也不该找我的!
耳边隐约还有鞭子抽打在肉体上的声音。
我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过刚易折。”
当着我的面惩罚叶莫瑶,一来是告诉别人,我皇后的位置是尊贵的,我身后有整个叶家,但另一个方面,也是在警告我,如若我有一丝背叛的想法下场何止是莫瑶那样。
太王夫在向我示好,我必须要接收。
我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逃不掉。
上次上朝,我隐约知道,朝廷分为几派,但除了叶家,没有人当我存在,没有人将我放在眼里。
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我懂,过刚易折的道理我也懂。
可是,骨子里,我能不要尊严,却怎么样都舍不下感情,和不爱的人做那么亲密的事,有些——恶心。
莫名的恐惧。
清白和小命,舍去哪个,我都不甘。
逃跑的下场是被追杀,不逃的下场是只能依附叶家。
我其实没有选择。
好吧,清白这种东西,其实也不值几个钱的。
我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夜来得很快。
我支开了小草,一个人躺在浴桶里,做着心里斗争。
没事的,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早点生个宝宝,就能早日摆脱这个环境,对,越快越好。
我低着头,看着水面浮着的红色花瓣,有些恍惚,雾气氤氲扩散,让我的视线有些不甚清晰,记忆力,滑过一个场景——我曾经和小皇帝一起,一同被云雾缭绕。
有恍如隔世之感。
那时候,我只是想要利用小皇帝作弊,在之后就是消灭罪证。
呵,却没有想过,那样的情况,是那么的暧昧,他是全心地信任我才会与我单独相处,他承认我是他的妻子,所以,愿意将自己完全交给我。
“该死的,我到底做了什么?”我让他伤得那么重,他还那么信任我,我却只想着自己。
真卑鄙。
我走神时,突然有一只冰冷的手覆上了我的背。
只觉得,一股凉意袭上脊背,汗毛直立。
那只手顺着我的背一点点向上滑,绕过脖子,我能感觉到身后的人靠的极近,冰冷的气息萦绕耳侧,有毛骨悚然的感觉,我却是不敢动弹。
“触感,比预想的还要好。”暧昧的语调,以着一种冰凉无温的声音说出,不是一般般诡异。
我硬是让自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里都是控制不住的颤抖:“那个……阁下先让,先让臣妾沐浴……可好?”
“哈,让我来帮小琉璃搓背吧。”寒凉的手,一只绕过我的脖子让我不得动弹,另一只不轻不重地揉搓我的背。
我只能僵硬着身体,任他为所欲为,虽然他的每一下触屏都让我觉得恐怖,我要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生活就如强,奸,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该死的享受!
我手绕过腰抓住他的手:“那个……别急,我有跑不掉……”
“你逃跑的功夫,我已经见识我一次了。”他反手钳制住我的手,冰冷的唇印上我的脖子,尖锐的牙齿微微施礼,“你以为,这一次,你还能跑吗?”
隐约的刺痛感,酥酥麻麻,全身似滑过一股电流,我整个人有些虚脱。
我归结于,失血过多后遗症。
“阁下,也该知道,我失血过多,不适宜做激烈运动……”我做着垂死挣扎,试图和他商量。
“无所谓。”他一下子松开我。
冰凉的手离开我不自觉松了口气,却是有些诧异,抬起头,看向身后。
竟看到一个黑影强压下来,还没待我有所反应,冰冷的手已绕过我的腋下。
“啊?”
我眨巴眼,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这个人就这么被提出了温水中。
微风吹过,身上的水珠蒸发,突来的凉意让我不自觉打了个哆嗦,本能地伸手抱住什么东西取暖,但,不料,抱住的是一大块的冰块,直接冷到骨子里。
恐怖的触感,让我松开手,猛地就看到一张铺着厚厚白粉的脸,以及一双比死水更阴冷的黑色眼睛,我倒抽了口凉气。
几乎是本能,挣扎着要推开他,尖叫:“放开我!放开!”
他却是没有理会我,直接提着□的我绕过屏风,将我丢到了床上。
摔在床上的时候,我瑟缩了一下,拉过被褥紧紧捂住自己的身子,仰头对上他还在落着粉末的脸。
我反射性地伸手去摸刚刚被他吻过的脖子,果然是一层厚厚的粉,这个家伙,怎么这么没有常识的,连睡觉要卸妆都不知道,那么多的粉,大概我的澡是白洗了。
猛拍自己脑袋,我秀逗了啊,这个时候,还在考虑这种无聊的问题。
我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那个……其实……阁下,那里好了吗?”
他居高临下看着我,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好没好,你很快就知道了。”
“哈——”我抵着床,一点点向床角缩,“我最近不方便……”
他的外套已经退去,他半跪在床上,一点点欺向我,伸手一把拉住我的手腕,阻止了我后续的动作:“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么不方便,可好,小琉璃?”
“嘶——”他真冷。
我可不要跟一个冷血动物做那种事,太恐怖了。
看着他拉着腰带,顺手将我的两只手绑到一起,我惊惧了:“你想干嘛?!”
“为了你,我可是特地去研究了春宫图,”那张涂着厚厚白粉的脸实在是看不出表情,但是,我能从那双如死水一样的黑色眼眸里感觉到危险,“既然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增加些额外的情趣也不错。”
“不要!”
我双脚使命地踢他:“你这个大变态!放开我!放开我!”
他用一只腿轻而易举就压制住了我,绑住我手的腰带顺势绑到了床头:“你真不乖——而,一般对付不乖的犯人,首先就是要让她无法动弹。”
“你——”我想起之前自己的劣迹斑斑,一时无言以对。
他绑好我之后,没有立刻动作,反而是坐在床头,自怀里掏出一本书,仔细研究:“你说先用哪个姿势好呢?”
他伸手,撩开我盖在身上的被褥,盯着我不着寸缕的身体,毫不避讳地审视。
“唔——那个——不要这样看我——”我会觉得,自己像待宰的羔羊。
“你说不方便吗?”
我迅速并拢双腿:“色狼!看哪呢!”
“哇——该死的,不要碰我,摸哪呢,不准,不准,哇——”
我只觉小腹一胀,有什么东西流出身体。
他的表情猛地一顿,收回手,看着手指上沾染的鲜血,即使隔着厚厚的粉我也能感觉到他脸上的低气压。
碰到这种情况,还被一个男人……我无语凝咽。
无比尴尬地笑笑:“那个……阁下……”
他抽了抽嘴角,掏出丝巾擦去手上的血迹,起身穿了衣服离开。
为什么女尊里,女人还会来这个?神啊,救命啊——在古代,最怕的就是碰到这个了。
幸,还是不幸?
好吧,至少我躲过了他的侵,犯。
可是,他把□的我绑在这里,自己一个人离开是什么意思?
我想喊,又不敢喊。
这种情况,被人知道会很惨吧。
可是,上一辈子,我每次来例假都要痛死痛活的,现在虽然换了个身体……
“痛——”我蜷缩起身体,“混蛋,变态,王八蛋!”
门被推开,我能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
“不准看,闭上眼!”我怒不可遏,“拿衣服过来给本宫!”
皇后做到我这个份上也真够窝囊。
“殿下?”
听声音,竟是女子。
我愣了一下,那个男人,着实让我有些意外。
“嗯,过来吧。”
我真的很惨,刚刚献过血,然后又来例假,要死不活的,整个人就在床上虚脱一般无力。
看着小草那哭肿的双眼,我无数次怀疑,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要死了。
不过,至少我又躲过了一次。
不幸中的万幸。
期间叶影既然来看我了,他全身包得严严实实,除了脸,这副摸样,还真的有些像僵尸。
“喂,你和小皇帝不会是……”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就收藏我吧,糖糖需要你们的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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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29 战争要开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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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影眉一挑,脚下踢到了东西,低下头让人捡起一本东西:“春宫图?”
“哈?”我变了脸,该死的太王夫,就捧着这本书想和我玩滚床单,好吧,现在人跑了,把这万恶之源留了下来。
叶影斜眼看我:“殿下好兴致啊。”
“哈——这个那个——”我顾左右而言他,“嘿,多研究研究,以后,才能给影子下半,身的幸福不是?”
我无耻,我下流,竟然在说着以前自己最不齿的有色笑话。
可是,总不能说,一个堂堂的太王夫,半夜偷袭想吃掉我这个皇后,败兴离开时,不小心掉下了这本春宫图吧。
他嘴角抽了抽,捏紧了手中的书:“看来,殿下是没事了。”
“喂——”
他转身离开时,我能感觉到他很生气,我又哪里惹到他了吗?
不过,这男人命还真不是一般的大,那样的重伤,好得却如此之快,简直就不是人。
小草告诉我,太王夫回宫了。
我暂时贞洁又保住了,这个大概算是,这么多不幸事件里,唯一一件好事。
我躺在床上休养,小草在一边向我汇报,这叶家的情况。
叶丞相有三女二子,大女儿是文官在丞相手下当下手,二女儿管理财政,三女儿也就是叶莫瑶似乎是不受宠的,在宫里算是禁卫军首领,管理宫廷的安全,至于叶氏家族的其他人,分散在朝廷各方。
叶影,我一度怀疑,他是叶莫瑶的相好,所说的妻主就是叶莫瑶,但,事实却非如此,叶影好像是叶氏某个旁支,因为父母双亡被接来叶家,与叶莫瑶算是表姐弟,莫瑶一直很疼爱这个表弟,而在女尊里,据说,男子可以从事武职,在两年前,叶影参加男子武举,一举夺魁。被分配往廷尉手下,掌刑,在职期间,惩处了一堆贪官污吏,深受百姓爱戴。
经过上次事件之后,小草对于叶影的偏见少了许多,甚至还表现出崇拜。
“他好厉害,一个男子,却在满是女子的官场里不畏强权,为百姓做好事。”小草满脸的向往。
我不以为然:“叶影,叶影这两个字,小草以为哪个字更重要?”
“当然是影啊,那是他的名字。”
“错了,姓名,姓名,首先是姓,后是名,”我打了个呵欠,昏昏欲睡,“首先是叶——”
“啊——主子的意思是,因为叶家?”
“对,他是叶家人。”我闭上眼,话说,我在叶家人的眼皮底下,只能表达的是忠诚吧。
“殿下,可是休息了?”
我猛地睁开眼,示意小草出去带人进来。
那个为我们输血的大夫过来看我了。
她向我询问关于输血原理的问题。
我把那个血型理论很仔细地给她讲了一遍。
当然,作为礼尚往来,我要求她教授我一点东西,那就是针灸,认|茓道。
大夫点头,一口应承:“老身以为,殿下既然懂得那个血型相溶法,学习针灸自然也是简单的。”
“嘿,多谢夸奖。”我心里打着小九九,“其实,我想学习的东西不多,只想要知道那几个|茓道,按了,会让人一瞬间麻痹,或者丧失行动力,然后力度该如何才不会出人命。”
“殿下想要学习这些东西,做什么?”
我眯眼,笑:“佛曰,不可说。”
“哦?”
“嗯嗯。”
很快就要比武大会了,我什么的都不会,其实,是有些心慌慌的。
要开始准备了。
离比武大会越来越近的日子里,虽然大多数时间在床上度过,我却是没有闲着。
整天抱着一个小人记|茓道。
大夫姓李排行老大,她自己说叫大夫生分要我直接喊她师傅,我却是没有想过要学医治病救人,怕自己学个半斤八两,救不了人,还害死人。
故,平时我就叫她李大,因为我那个输血的方法救了叶影之后,李大天天跑来和我研究医术,甚至于对我是准备将毕生所学医术倾囊相授。
不过,我对治病救人,着实没有兴趣,想着的只是学些下毒阴狠地招数自保。
李大拿我没方法,就送了我一个画满|茓道的小人:“死|茓又分软麻、昏眩、轻和重四|茓,各种皆有九个|茓,合起来有三十六个致命|茓。”
“嗯嗯。”
“殿下学习这些东西做什么?”李大疑惑。
我笑:“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有小歌谣,记起来简单一些,”李大了然,“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太阳和哑门,必然见阎王,断脊无接骨,膝下急亡身。”
她边说边给我讲解,|茓道所在的位置。
我很认真地听着,这可是关系到我的小命,我可不敢马虎。
学习|茓道是一个方面,接下去,我要制作秘密武器。
小时候劳技课做过空气枪,我让小草去准备工具,自己开始做空气枪。
离武考越来越近,莫瑶没有来看我,我猜想,她大概是恨极了我。可是,就连太王夫也不理我,我就搞不懂情况了。
叶丞相倒是偶尔过来向我请安,依旧是那副和蔼可亲的摸样,当然,在见识过她执行家法时说一不二的气势之后,我可不敢再小看她了,她倒是对我很客气,送来的药材都是顶好的,给我的三餐不是鲍参,就是翅肚,饭后甜品绝对是昂贵的血燕,看着那一堆红色的燕子痰,我表示压力无限大。
这一次,送血燕来的竟然是叶影,大概是莫瑶不待见我,换叶影来教授我,可是,看着他行动僵硬的样子,我极度怀疑。
叶影坐着,单手支着额与我大眼瞪小眼,而我的手上端着他送来的血燕。
“那个……可以不要喝不?”与那个血燕相比,我是对叶影比较感兴趣,“我觉得,你难得来看我一趟,我们应该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前提是你要有足够的力气。”
他笑容有些暧昧,我的脸,瞬间就红了。
“那个……你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我吗?”我撩开被子,猛地坐起来,突然一阵晕眩,恍惚着就要晕倒。
一只手,稳稳地撑在了我的背后。
我撑着头很久才晃过神——失血过多的下场,一下子起身,脑子里供血不足。
这下脸丢大了。
抬起头,就看到叶影近在咫尺的脸,他眉头紧锁,一脸担忧。
我手足无措,想要推开他,手却碰到了他的伤口。
“嘶——”他一把按住我的手,“别动——”
我吓了一跳,因为没有人再说话,四周的环境一下子安静下来。
手心感觉到的,是一下快过一下的心跳,震着我的手心,传递到我的全身,让我的心跳也随之乱了。
他手心的温度,很烫,被他碰到的地方,感觉什么在灼烧。
呼吸变得不顺畅,我的视线不自觉地从他的手移开,却是不小心对上了他的眼,琥珀色的眼睛异常的澄澈,清晰地映着一张晕红着双颊的娃娃脸,整一副小女儿的娇态。
竟然是我吗?怎么感觉像个思春的小女生?
我——在思春?
心失序地跳动,我脑子混乱,无法思考。
这种感觉,让我害怕。
我试图找些什么话,打破眼前暧昧的气氛:“其实,我真的觉得,燕窝这种东西,是没营养的,燕子的口水蛋白质含量多不到哪里去吧,说不准还比不上苹果。”
“如果,我坚持,要你喝下去呢?”他唇角微微翘起,神色是极温柔的。
“我……”我犹豫了一下,“那我就喝……”好了。
后面的话,消失在了他的口中。
我睁大了眼,死死地盯着他,甚至是连呼吸都忘记了。
什么情况?我被调戏了!
不知什么时候,血燕被他含到了嘴里,此刻正随着相接的唇送入我的嘴里。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退开,粉色的舌伸出轻轻舔去唇角残留的血燕。
那摸样,该死的诱人。
我紧紧捂住自己的唇,手颤抖地指着他:“你——你——”
他摸摸我的脑袋,弄乱我的发,笑意浓浓:“你真可爱。”
“可……可爱?”我眨巴眼,可爱,话说,是女尊里,对女人的讥诮。
他起身离开,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你可要争气点。”
“争气点?”
看着他的背影,我眉头紧锁:“喂,你准备抛弃你的妻主投入到我的怀抱了吗?”
我看到他的脚猛地崴了一下,一下踉跄,好不容易靠着门柱稳住身体。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我大概能猜到他嘴角一定抽了,或者,已经满头黑线。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的话,女猪要开始反击了,一点点变强吧!!!
31
31、030 这个考试不公平1 ...
我窃笑在心里。
好不容易来了女尊,调戏男人成为女子的“人不风流枉少女”,这个若换做上一世,女人这么做叫做水性杨花,让人不齿。
他这么做,是不是水性杨花?还是说,他真的对我心动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叶影既然是叶家人,极有可能是在故意诱惑我。
美人计,自古以来,就是最好用的计谋。
对他动心,等于找死。
武考,如期而至。
小草为我穿戴整齐,临上考场前,叶影拍拍我的肩膀,只说了一句话:“只要你撑得住,就一定是状元!”
“撑住?”我抽了抽嘴角,“我弃权可不可以?”
“可以。”叶影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到时候,你失去了叶家的保护,会——死得很惨。”
我硬着头皮走入了考场。
该死的混蛋,一个月,没有人教过我武功,没有人告诉我怎么考试,只是在临考试之前,叶影给我恶补了一下考试的内容和规则——笔试,射箭,骑术,武斗。
我表示压力无限大。
该死的,都是我没有接触过的东西。
就这么让我去考试?
第一关笔试。
考试座位是一个个小隔间,除了能看见对面十米处的人外,左右都是隔绝的。
卷子发下来,题目是,在战场上,两方兵力悬殊的情况下,如何以少胜多。
“以少胜多?”古代这种案例倒是很多,不过,我对军事没啥兴趣,一直认为那是野蛮人才会喜欢的东西,我这个典型的宅女加腐女,只看言情小说,才不理解那种深奥野蛮的东西。
我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大写特写,换做现代,战争就是高端武器的斗争,有高级武器,一个人就能灭掉整个军队。
大炮不错,核子弹也不错,枪也不错。
讨厌的古代,不禁写字要用毛笔,麻烦的还是要自己磨墨。
对于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我来说,磨墨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小时候倒是练过几天毛笔字,可那时候虽然有廉价的墨研,但墨汁却是现成的,所以,对于眼前的情况,我头皮发麻。
没人教过我磨墨,更没有人教过我繁体字。
我很窝火,该死的,这是啥子情况,不是说,叶家和凤鸣国有交易,得好好善待我的吗?眼看着我就要面对被废后的危险,他们怎么可以如此陷害我。
束手无策之下,我眼睛开始乱飘。
看对面的她们熟练地磨墨,铺开纸张,我真有过去抢劫的打算。
我看看自己的手,看看墨研,考虑着可行性。
最后终是硬着头皮,在墨研里倒上一点水,学着她们的动作开始研墨,不得其法,怎么都弄不出合适的墨汁,反而还弄得自己一手的墨黑。
真想直接摔笔走人。
我烦躁地撂下墨,抬头扫视全场,试图求助主考官。
左看右看,却不见主考官的影子。
正疑惑间,却看到对面竟然有考生走出了自己的座位,拿着弓,把考题绑在箭上,射出了墙外。
作弊?!
光明正大地作弊!
我移开眼,那边已经有人拿出整本书摊开抄。
各个有恃无恐,或小抄,或者场外求助,一下子热闹非凡。
这样,未免也太过于有恃无恐了一点。
这么多作弊的考生中,我就见到一个呆头呆脑的女子埋头苦做。
考官呢,考官呢?
我左看右看,监考官竟然都消失了。
这个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进考场前,没人告诉我可以开卷的,太过分了,这根本就不公平!
我伸长脖子,看左边的女人在忙着撩裙摆看答案。
“大姐,那个,能不能借你的墨汁?”其实我很想说,能不能借你的答案看看的。
“哇!”那个女人吓了一跳,挥挥手,“去,该去干嘛干嘛,别吓姑奶奶,再吓小心姑奶奶揍你!”
魁梧的女人伸出粗壮的手臂威吓我,我缩了缩脖子,看向右边的女人,右边的位置是空的,和另外一边的女人商量着什么,敢情这还是集体作弊来着。
我觉得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她们可以作弊,我却连作弊的机会都没有——考试最催悲的是什么,就是开卷考没带书。
所以,鉴于如此不公平的状态,我决定举报她们。
不料,我还没开口,对面那个一脸呆样的年轻女子反而先一步张嘴了。
“监考官大人,有人作弊!”
那女人呆头呆脑的,声音可不是一般般的尖锐,就像是破嗓子的公鸡,那个刺耳,那个洪亮啊,惊得一室的人都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唰唰地扫向她。
一瞬间,安静得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声音。
而那呆女人显然觉得效果还没达到,又扯着嗓子继续喊:“监考官大人,有人作弊!”
那声音太恐怖了,比铁器刮过玻璃的那种声音还要令人感觉毛骨悚然,我果断地伸手捂住耳朵。
作弊的人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过去一把将她拉出位置,三拳四脚就往她身上招呼,却不料,这女人虽然长得呆了点,声音难听了点,打架却是一把好手,在一堆武考考生的招呼下硬是没有败下阵来,不过毕竟人太多,也慢慢显露不支。
我墨也不磨了,趁着她们打架,用自己的墨研换了隔壁右边女人的研好的墨。
我刚刚做完坏事,准备接下去好好欣赏下她们打架,不料,一堆考官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反了你们!”为首的监考官我见过,竟是叶家的长女叶莫华,她沉着脸,指挥着兵士拖开她们。
双方各有损伤,但显然那个呆女人伤得最重,就算她再厉害,也无法长时间与一堆练武之人群架,而且是一对多的群架。
我暗地里,为那呆女人抹了一把冷汗,咋会有这种笨蛋,看着一堆人作弊还敢举报,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嘛,就算作为皇后的我,想举报也只是在心里腹议一下算了。
幸亏,有人阻止了她们,不然那呆女人极有可能被活活打死。
我乖乖地坐在位置上,低着头装认真做题。眼角偷瞥那边的情况。
“你们在做什么?”叶莫华是一个外表冷酷作风严谨的人,我认为叶家和太王夫最像的一个人,她此刻寒着脸,声音降到了冰点。
她似乎是主考官,任丞相长史,是丞相的属官,似乎是叶丞相着意培养的继承人。
我疑惑,这种群体作弊事件,是她默许的,还是怎么的?不过,看她外表,着实不像一个会允许徇私舞弊存在的人,所以,我很期待她的处理结果。
一个参加群殴的女人站出来指着那个即使被揍得人头猪脑还是一脸呆样的女人:“她作弊,我们想要举报,她就揍我们!”
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胡说!”那个呆女人挣扎着要站起身,冲上前要继续揍那个女人,却被兵士拉住,“她们集体作弊,是我要举报她们。”
“嗯?”叶莫华挑眉,看向一侧的几个考官,“怎么回事?”
左边的那个考官擦了擦冷汗:“大人,绝对没有这种事,怎么可能会集体作弊呢。”
右边的考官指着那个呆女人:“你说她们集体作弊?”
“对!”呆女人肯定地点头。
那考官眯起眼:“可是她们说你作弊,她们试图阻止你才被你打。”
“不可能,我没有,她们有什么证据!”呆女人慌忙否认。
“证据?”考官看向那些女人,“她问,你们可有证据?”
“证据吗?”刚刚站出来的女人抹掉嘴角的血痕,上去,搜呆女人。
众人看不到的角度,但我的位置刚刚好能看见那女人将一张纸塞进女人的腰带上。
然后,戏剧性的一幕就发生了,那女人不意外地从呆女人的腰带上抽出了一块写满字的手帕,笑容满面:“这——就是证据!”
“怎么可能!”呆女人吓了一跳,不敢置信,“不可能,我不可能作弊!”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那考官笑逐颜开,却装出一副恶狠狠地表情。
“既然证据确凿,”叶莫华冷笑,“叫什么名字?”
考官擦了冷汗,翻看书简:“角郡的沐玉。”
“除名,三年之内不得再考,至于在考场打架斗殴影响秩序,交到廷尉处理!”叶莫华转身离开,“你们继续考试,我不希望再出任何意外。”
“是。”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没有作弊!”
沐玉,沐玉,还真的是榆木脑袋,明摆着被冤枉,谁都看得出来,可是,众口铄金的事,她只能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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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31 这个考试不公平2 ...
031
在这种时候,谁都不愿意伸出援手。
我亦是无能为力,敌众我寡,我做不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屈原,我不想步屈原的后路,所以,只能做一个知道真相的旁观者。
我不知道她会有什么下场,只能为她祈祷,或许,出去后,能帮她,此刻,明哲保身最安全。
“看什么,都回座位去!”那考官一挥手,极为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女人纷纷回了座位。
其他考官聚到一起,商量着什么,那个考官对着方才领头的考生细语了几句。
我皱眉,思索——果然那考官跟考生是有一腿,狼狈为奸的。
经过方才的事件之后,考官也开始尽职地巡逻,也再没有作弊,考场一下子变得很安静,只剩下考官的脚步声,间或有纸笔翻动的声音。
我埋头写了一下,觉得不对劲,抬起头,看对面的考生,一大把人早就丢笔趴伏在桌子上睡大觉,那惬意的模样,完全不像在考试,更加像是在家里休憩。
她们作弊无门之后,就不担心的吗?
与我无关,至少这样,我圆满了,开卷考试,大家都被收了书,我当然圆满了。
我心情舒畅,奋笔疾书。
结果我交上去的文,就是,一大堆关于制造大炮的原理,自然,那个原理是我瞎编的,火药,冲力啥的,挑古人不懂的写,我还很仔细地在试卷下面画上了大炮的样子,增加可信度。
以前不知道哪部电视剧里放的,天上有东方的天界和西方的天堂,两方互相仇视,某日,有一个人上了东方天界,对着玉帝说了一句话“爱老虎油”,懂英文的人都知道,翻译过来是“我爱你”,不过,玉帝不是和上帝不和吗,所以,不懂英文,又拉不下面子去西方天堂询问,最后就把那人放回了人间。
走出考场时,我想,或许,那个改试卷的看不懂就觉得高深,搞不好还给我第一呢。
在即将踏出门口时,我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出来,那些人呢?
一回头,就见到那些考试交给考官的不是一张张的白纸,而是,手掌大小的,画着图案的纸。
考官收着那些画着图案的纸,各个春风满面,点头大小:“小姐尽管放心。”
我疑惑,却不敢发问,只能怀着问题走出考场。
小草在外面守着,看到我,笑眯眯地爬过来:“主子,考得如何?”
“你觉得呢?”我眯着眼歪着头看他,“你主子我是谁?是全民偶像,一个小考试还能难倒我?”
叶影轻轻牵动嘴角,露出一抹淡笑:“殿下,倒是很有自信。”
“那是!”我傲慢地仰起头,“魁首一定是我!”
“有自信是好事。”他笑着揉乱我的头发,转身撩开马车的帘布,“殿下,请上车。”
我怒冲冲地顺着头发:“喂,你不知道,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
“哦?”他眉眼弯起,向我伸出一只手,“那殿下,发型乱了,您想要我如何赔您呢?”
我将手放在他的掌心,露出傲慢无比的姿态:“‘陪’啊,不如,今夜你侍寝?”
他身上的伤完全好了,我少掉的血也补回去了,所以,似乎可以做一些邪恶的事了。
比如,调戏,比如……
他愣了下,埋头低低地笑:“这个的话,我得跟我的妻主商量一下呢。”
“商量?”我眨巴眼,装天真,“你想红杏出墙,还要跟你妻主商量的吗?”
他的笑忽然变得极温柔,倾身靠近我几分,吐出的气息痒痒地挠着我的耳垂:“若换做殿下,您会让您的夫君夜里为别人侍寝吗?您愿意和别人共享一个夫君吗?”
我一脸无辜,装茫然:“如果是我?”
“嗯。”
就连那双琥珀色的眼里,也是能溺毙人的温柔,我真怕自己溺死其中。
“如果是我,”我别开脸,忽然恶趣味兴起,“他感背叛我,我就让他尝遍□里的所以酷刑。”
“什么?”他疑惑。
我恶意地拉住他的领子,把他整个人向下拉了一些,与他鼻子顶着鼻子,彼此的气息混作一起:“就是,用锁链绑住你,狠狠——爱你。”
“啊?”他一阵恍惚。
我却已松开他,借着他的力道进了马车。
坐稳之后,我脸上的笑却怎么都收不住,一时,又想起了自己被绑在床头时的模样,脸埋入手中,深深地叹了口气:“共享?怎么可能呢,我的爱里容不得一丝的瑕疵,不论是他还是我,都不允许!”
前一世,别人的东西,我从来是不去抢夺的。
所以,一直不要恋爱,所以,一直是一个剩女,我始终在等待着一段,“一眼万年”“非君不嫁”的感情,可惜,始终,等不来,太过于痴心妄想了。
帘子再一次被揭开,我自手的缝隙里看到小草走了进了。
小草关心地过来,半跪着仰望我:“主子,您怎么了?”
“没有,只是有点累。”我笑着摸摸他的脑袋,而他甜蜜地笑着,如餍足地猫咪一般蹭着我的手,我有些恍惚,“小草,你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凤琉璃,喜欢到连自己世家公子的身份都不要,甘愿在她身边当一个无名无份的小厮?”
“主子在说什么?”小草眨着水汪汪的眼睛迷惑地看着我。
“啊——”忘了,我就是凤琉璃,“我是说,为什么你能够那么坚持自己是喜欢我的呢?”
我,早已不是先前的那个凤琉璃,小草应该是知道的吧。
小草恍然大悟,苦涩地笑笑:“因为,小草喜欢主子的笑容。”
“笑?”我摸着自己的唇角——我的笑,分为几种,一种是演戏的笑,一种是恶趣味的笑。
小草审美观,还真特别,竟会喜欢一个软弱无能,被全世界唾弃的女子。
“主子的笑,总是很哀伤,哀伤得让人心疼。”小草眼泪吧嗒吧嗒地就落在了我的手背。
炙热的温度,让我猛地抽回手,小草却先一步拉住我的手,那么紧,好像在害怕我会消失一样。
我不懂为什么,这个小家伙,会对凤琉璃用情如此之深:“小草?”
“主子,小草十岁时,第一次在宫里见到您,”小草睁着大大的眼睛,眼泪却大颗大颗地落着,我竟以为,他的眼泪是在代替凤琉璃而流的,他此刻的神情有些恍惚,似陷入了回忆,“还记得,初次见到主子,是在一片好大好大的花海,大片大片红艳的花朵盛开绽放,您却是一身白衣站在中间,那些花,就像是您心中淌出的血。”
我被他的话震到。
低下头,我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什么不对劲,胸口胀满的哀伤和绝望,不是属于我的感情。
猛地仰起头,眼前的马车和小草都消失不见了,入眼处,竟然生出一大片如火如荼绽放的花,艳丽如血绽放的花朵,连成的是一片血海,是自我胸口淌出的血,染红了这一片的花朵。
我急促喘息着,被自己恐怖的想法吓到。
寂静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
转身,试图寻找出路,竟在花海的尽头看到一抹雪白的身影,那身影白得就像要融入天空飞升而去。
我张口,想喊,却觉得自己的喉咙被什么哽住。
“别走!”
“主子?”小草的声音那么近,又那么遥远。
我睁开眼,看到小草担心的脸,才发现,自己被小草握着的手在发抖泛冷。
迅速抽回手,我试图扯出笑容安抚他,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叹了口气:“最近太累了,老做噩梦。”
“主子怎么了?”小草急切地问。
“没事,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待会。”
小草欲言又止,最后沉默地撩开帘子出去。
“搞什么!”我挠挠头,真的要抓狂,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产生幻觉了?
很快,我就将那个类似噩梦的玩意当做幻觉抛之脑后。
开始思索一些更有用的事。
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我也该做些有建设性的事了。
首先,要把握自己生命的自主权,然后,要保住自己的清白。
“都是些任重而道远的事啊。”我苦笑,“其实有挑战的人生才有意义。”
叶家能保住我,那我就做一个叶家不得不倚重的人。
进入朝廷,进入政治中心。
“我是谁?我是刘黎,我一定能回去。”爸妈,等着我。
“殿下。”叶影撩开帘子走了进来,“今天的考试,您觉得如何?”
我脸上慢慢浮现出招牌的笑容,一脸玩世不恭的痞子样:“你觉得呢?”
33
33、032 处置1 ...
“我觉得?”叶影眯眼,“定然不错。”
“你们这里的银票长什么摸样?”我歪着头看他。
叶影愣了下:“银票?”
随即,我们相视一笑。
有些答案,不用说,互相已经知晓。
“有恃无恐。”我用四字作总结。
他温柔一笑:“不然,殿下想要日日半夜三更起床习武?”
“没有。”我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来,过来坐这里。”
叶影顺从地过来坐下。
我顺势靠在他的肩膀,闭着眼假寐:“其实,你是叶莫瑶的情人吧。”
我感觉到他身体僵了一下,闷闷道:“殿下是这么觉得的吗?”
“不然呢?”太王夫和叶家人似乎不喜欢叶影,但,叶莫瑶却是极力地维护他,如果,说叶影只是叶家远亲,莫瑶对他也太过上心了一点。
“殿下当我是什么?”他的话里,我听出来愤怒。
疑惑地睁开眼,坐起身,我看向他,他的侧脸也很俊美,但是,线条却比前面看时要坚毅一些,不论从哪个角度而言,这个男人都是极为耐看英俊的,毕竟是我的梦中情人,外表真的是无可挑剔。
除了他已是别人夫这一点。
我眯着眼笑:“我将来要以身相许的对象。”
他愣了下,别开脸,我看到他耳垂带着玫瑰色的红晕,不会是害羞了吧。
“一直都是这样吗?”好吧,玩笑适可而止。
“什么?”
“考场……一直是那样的吗?”
他眉一挑,看向我,神色一副泰然,我找不到一丝像是害羞的表情:“殿下以为呢?”
“我猜,至少已经很久了。”群体作弊,不考试,直接用银票代替试卷,这好像已经成为了不成文的传统。
他深深地看着我:“殿下喜欢这样吗?”
“不喜欢!”我很明确地表示,因为没有人事先告诉我,害我根本没有准备银票,作弊都不公平,我绝对,绝对不喜欢!
“这样的话,考试招揽的所谓人才,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人才,而只是皇亲国戚或者是朝廷之中某些权臣的爪牙。”叶影握着拳头,恨恨地道,“国家根本就没有将来。”
“嗯,嗯。”我这个人才也许就会因为这个原因被埋没,所以,我很不满,真的很不满!
他盯着我:“所以,你也觉得,该改变点什么了吧。”
我点头:“是的,是的,得改了。”至少,要开诚布公,考试名次应该像现代女星陪酒费一样排个金钱榜,以凤鸣国的财力,我怎么能捞个状元当当。
他意味深长:“殿下,也应该出些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