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吧,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断绝了他的想念。
八云回过身子把伊度的被子掖了掖,然后轻轻的在他额头上留下一吻,从此之后她和木叶不会有任何的瓜葛了。
只是还没等到她彻底的安心下来,外面就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其中还隐隐的夹着客人的尖叫声和迪达拉得意的笑声。
一瞬间以为是敌袭的八云瞬间怒气值爆表。
迪!达!拉!
今天可是她的婚礼啊,丫的就不能给她安静点么!
八云将怀里的伊度往从外面东倒西歪跑进来的飞段怀里一塞,下一秒就从身后的包包里抽出一把巨大的折扇,气势凶狠的往暴动传来的地方跑去。
留下被灌酒灌的晕乎乎的飞段和即使是在巨响的情况下也睡的安稳的伊度。
“……唔,八云呢?”脸色酡红的男子迷茫道。
事情结束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八云面无表情的看着泪奔跑走的迪达拉,脚边还躺着因为喝了一点小酒而依旧醉晕晕的药师凉。
头上顶着巨大包包的女子怀里还抱着大瓶的酒壶,琥珀色的眸子带上了一丝朦胧色彩,黑发散乱明显是经过了一场打斗的模样,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勾住八云的肩膀道“来来……今、今天可是好日子!喝!继续喝!”喝醉的她意外的豪放,根本和平时那副死鱼眼的样子是两个人。
而被勾住肩膀的八云身上的白无垢经过一场打斗之后已经不符整齐,棕色的头发发饰已经不见踪影了,她冷扫了药师凉一眼,毫不留情的踹开了她的腰。
飞出去的药师凉慢一拍的啊了一声,在落下的瞬间一个同样穿着黑色斗篷的高大身影已经出在她落下的地方,稳当的接住了药师凉。
“一时没注意就到处乱跑,我会很困扰的啊……凉。”略带沙哑的声音,突然出现的男子这般轻柔又带来一丝危险性的说道,药师凉的身体略不可见的微颤了一下,然后被抱的更紧。
不知低语了一句什么,原本十分张狂的药师凉突然就软了下来,那个人才不慌不忙的抬起头。那双在黑夜里带上了一抹浓重血色的眼睛对上八云的眸子。
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这是一双让人寒到心里的眸子,也不怪飞段会这么讨厌这个男人了。
药师兜。
“对你造成困扰我十分抱歉,这是微薄的礼物,请笑纳。”他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到一边,然后对八云点点头,瞬间消失在原地。
直到药师兜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原地,八云才上前打开他留下的盒子,里面是一支药剂,血红色的液体在瓶内流转,闪烁着清澈的光芒。
……仔细的看下面还有一张纸条。
……
盒子被大力的甩到地上,碎裂成块,八云额头青筋暴起。
药!师!兜!
待回到房子里的时候,已经是夜高挂了,原本没有没吓跑的村民们也渐渐的散去,她先冲进浴室将自己浑身脏乱洗干净之后才穿着相对白无垢而比较轻松点的浴袍。
出去转了一圈,外面一地凌乱的都是酒瓶和菜肴,八云几乎已经可以预见自己明天将会多么的忙碌了。
这么说来飞段去哪里了?
她绕过一地的狼藉往后院她常坐着的地方走去。
一个被拖的长长的人影,八云正欲踏步。
“哦……?”沙哑的莫名寒意的声音,她才发现在离那个影子不远处似乎还有一个人影。
“八云总是怀着心事的样子,明……明明说了我会保护她的,嗝。”白发的男子打了一个酒嗝,上身靠在柱子上,一只手还拿着酒瓶。
“哼……那还不是在她消失的时候到处找。”角都的声音似乎比平时更沙哑,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他没有在听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拂袖离去,而是坐下来。
“妻子不见了……不、嗝,去找不见的、的妻子回来,是、是丈夫的职责……职责”飞段似乎真的是醉了,浓重的酒味就算是呆在这里都能隐隐的闻到味道,她犹豫了一会,不知道出于怎么样复杂的心理而停住了脚步。
如果一直找都找不到,那只要继续找下去,一定会找到。
然后好好的保护她。
……笨蛋。
八云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只是没想到他早就看出来自己的不对劲了,原来一直被保护着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