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啦,什么打猫棒法、银女心经啦,全不在话下……下次再想戏弄我,就让你们不得全尸,哈哈哈哈……”
白蓝二人组和呆在屋里烤火的斐怡听闻,全惊得说不出话来,痴痴地望着鲜艳,眼里满是憧憬。
三人犹豫再三,“扑通”一声跪在雪地里,哀求道:“鲜艳大师,请收我们为徒吧!”
鲜艳淡淡瞄了她们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只见蓝披风兴奋道:“啊,鲜大师,您的这一口气,如寒冬里最挚烈的一束火花,温暖了我的心。请收我为徒吧,不然,我的身心皆要为你而燃成灰烬……”
鲜艳心中窃喜,却面色淡然,道:“嗯,有慧根,收下你了。”
……
冰冷的触觉,透过不怎么厚实的衣物传至鲜艳的感官。而面前,则趾高气扬地站立着呈放大状的白蓝二人组,还有雪地里一两片白毛衣上的碎布。
哦,最终还是被陷害了么?(请注意,上面鲜艳同声扬眉吐气的片断全是鲜艳同志的臆想,此时才是真实的)
五
“小白!!”只听撕心裂肺的一声呼喊,白毛女摇晃着身子,一脸悲伤地蹲下,捡起散落四处的白毛衣的碎片,泪眼朦朦,“你……怎么死得这么惨啊。”
一旁的蓝披风怒气凌人,冲跌落在雪地里的鲜艳叫到:“你,你竟然做出这么可耻的事?”
鲜艳望着眼前一唱一和的两人,心里纳闷这怎么能算可耻的事?哎,国文没学好就不要乱用词语啊。鲜艳眼波一转,见到斐怡屁颠屁颠地从屋里跑了过来。
“你可知道我要将此事告诉父亲,你会有什么后果?”白毛女抹干泪水,淡淡道。
鲜艳的生母是一个俘虏,在生下她不到五年便郁郁而终,因此鲜艳在这帮海盗们中的地位很低。鲜艳知道,她在父亲心中根本没什么价值可言,如果自己因得罪了他最畏惧的正妻而受到什么非人的折磨,他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两位姐姐成心找自己的麻烦,就算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想到此,鲜艳索性道:“两位姐姐,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吧。”
“你要知道,我们是很善良的,见不得别人受罪,更何况,你还是我们的妹妹呢?”蓝披风摆出一副很识大体的模样,面带微笑,从鼻腔里吐出气流,缓缓道,“这样吧,我们想到一个办法。如果你做到了,说不定父亲不但不会惩处你,还会嘉奖你呢。”
鲜艳怔怔地望着蓝披风,不能想像还会这样的好事?
一旁的白毛衣接着道:“只要你办成了……。”
“我答应!!”鲜艳脱口而道。
面前的白蓝二人组互相对望了一眼,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慢着……是什么?”鲜艳猛然醒悟,急道。
“你已经答应了。”白毛女奸笑。
“对……我可以做证。”一旁静默许久的斐怡突然笑着开口道。
鲜艳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跌了一个很深很黑的陷阱之中,或许乖乖接受惩罚会显得更为明智些……
六
鲜艳身靠一块拔地而起的赤石,面对着深蓝的海水而坐,身上一席青色的披风如云般随着海风翻涌。
一个佝偻的灰色身影缓缓向她走去。
鲜艳回头,笑颜灿若星光,眼底却蕴藏着淡淡的愁绪。
“婆婆!”
鲜艳如小鹿般一跃而起,欢快地奔向老者。
来者为一头银发的老妪,圆嘟嘟的小脸上皱痕满布,一对眼珠似豆粒般细小,却发出如黑珍珠般温润的光亮。老者见鲜艳正奔向自己,便笑容满面地定住脚步,微张双臂,等着将这个似火团般明朗的小家伙拥入怀抱。
鲜艳欢笑着,一下便跳入了老者的怀抱。
婆婆,这个世上唯一爱着她、护着她的可爱的老人的怀抱,永远是这么的宽广和温暖——鲜艳躲进婆婆的怀抱,痴痴想着。
鲜艳不觉想起第一次见到银婆婆的情景:
……
那年她八岁,因为受了委屈而独自跑到这个岛上最为偏僻的角落偷偷抹眼泪。 淡淡的月色,清冷的寒风,将鲜艳单薄瘦弱的身子紧紧缠住。
“怎么啦?”突然,一个虽然苍老却依然动听的嗓音缓缓地从鲜艳头顶传来。
小鲜艳从双臂中抬起满是泪水的又黑又瘦的小脸,好奇地向前望去……
一张圆嘟嘟的老人的脸!
此时正对她露出一个慈善的笑意,薄薄的唇瓣微启,现出一口缺了一颗门牙的亮白的牙齿;一双眼因微笑而眯成了一条细小的黑色线条,只从缝隙中透出点点温润的亮光。
好可爱的老人!她整个人矮矮的,小小的,圆圆的又胖胖的,就像一个刚煮熟的茶叶蛋!
老人在那个偏僻的地儿有一所茅房,她就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那儿生活。没人知道她的来历,传言从很久以前,她就出现在那儿了。奇怪的是鲜艳的父亲——也就是这片岛屿的主人却对此不闻不问,只说不许任何人打破老人家的清静。久而久之,那块地方便成了人们心照不宣的禁地。那晚夜色朦胧,伤心的小鲜艳就这么误打误撞地进到了那里。
从此以后,鲜艳便成了老人家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