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头我让管事来结账。”余百万对大白天轻纱遮脸的舒怡甚是不解,心里寻思着轻纱遮脸,不是美人,定是丑女,为了一睹芳容,一解心中困惑,便问道:“不过在下一事不解,大白天的姑娘为何轻纱遮脸?”
“让余大爷见笑了,小女子自小相貌丑陋,长年隐居山林中,轻纱遮脸。今行走于市井中,只为讨生计。”
“噢,原来如此。”余百万也不是小气之人,想姑娘或许真有难处,或是用貌姣好的大家闺秀,也就不会出来卖酒,他也就不多问,喝了壶酒,醉醺醺地走了。
接下去的一个月里,天下第一楼里,依旧宾客满盈,不同的是,京城都在议论,天下第一楼推出的新酒,“红酒。”一壶二十两,比起市面上一壶几个铜钱的酒,价高的令人感叹。不少人称天下第一楼的酒太贵了,不愿前来购买,也有不少达官贵人千里绍绍慕名前去品尝的。
红酒佳酿,酒不醉人自醉。天下第一楼的生意一日比一日红火,红酒一日比一日卖的好,掌柜脸笑得像盛开的花朵似的,“管姑娘,真是我们天下第一楼的财神爷。”
“李掌柜过奖了,我们只是相互合作,各取所得罢了。”管舒怡淡然一笑。
掌柜笑吟吟地望着管舒怡,一脸的讨好,“管姑娘说得极是,姑娘这酒,没有货了。怎么时候还能送到?”
管舒怡淡淡说道:“掌柜,物以稀为贵,如果这酒天天有,这价钱还能居高不下吗?”
李掌柜脸上闪过几许钦佩:“想不到你一个姑娘家,尽如此精通经商之道,真让老朽自叹不如。”
管舒怡客气道:“李掌柜缪赞了。”话音落,她发现自己来这个地方后,基本上被人同化了,说话也古里古气起来,不禁笑了笑,看来,自己真是融入了鹰朝。
葡萄酒在天下第一楼出售的日子里,管舒怡按销售额的四成支付李掌柜,余下六成由舒怡收。收了银子,管舒怡次日便和湘婷去当铺赎回之前典当的东西。
当管舒怡带着这些赎回的典当物回去时,林夫人目瞪口呆地望着管舒怡,许久才回过神来。林墨南也一扫当初的愁云满面,转而高兴地为管舒怡感到自豪,又仍不住心疼起来,“让你一个女儿家,在外面为这个家奔走赚钱还债。爹真是对不起你。”
“爹,你怎么了,这个债不是也还了差不多了吗?再卖几坛酒就可以了。我只是让湘婷陪我去收收钱,又不是去干体力活。”管舒怡笑笑。
府中的葡萄酒还有一大仓库,管舒怡喜滋滋地望着这些葡萄酒,仿佛看到满屋的银子在眼前飘荡着。她来了这里以后,这是她第一次开始赚钱,可以养活她自己和家人,她感到特别有成就感。每当黑夜里醒来,她都会起来,不自觉打开窗棂,望着酒窖里一大堆的葡萄酒,时而发呆,时而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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