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上款式简单的钻戒在烛光下闪着光亮，展少辉果然带她去买了一对对戒，当时就要一人一枚戴上手，顾夏觉得举办婚礼当天戴才合适，他非不肯，说今天也算结婚了，珠宝店的经理还在旁边附和着说今天戴也很好，顾夏拗不过他，反正证都领了，戴就戴呗。

晚上展少辉果然带她一起去享用事先预定好的烛光晚餐，饭后他说带顾夏去转转，车子没开几分钟，周围的环境越来越熟悉，最后转进一个大门，顾夏扯了扯展少辉的手，“怎么想起带我回学校？”

汽车靠边停下，展少辉拉着她的手下车，“想和你一起散散步。”

校园道路上行走的学生并不多，这个时间，一部分学生在自习室上自习，另一部分去做其他的事情，只有少数在外面闲晃，汽车停在距离湖边不远的公路上，展少辉拉着她朝湖边走，“想起第一次见到你就是湖边。”

顾夏在心里笑，展大少爷带她来追忆往事来了，看得出来展少辉今天是极高兴的，从下午到现在­唇­线都是不自觉地勾起，脸上笑意吟吟的。穿过湖边的小树，整个湖面都呈现在眼前，湖边一圈是几盏不甚明亮的路灯，投下的柔和光辉让夜更加静谧，偶尔有牵着手的情侣从他们身边擦过，有的在说笑，有的在切切私语，有的只是沉静地在散步，展少辉拉着顾夏的手，仿佛他们只是这学校无数情侣中的一对。

他们所走的地方景致不错，人也不算少，展少辉忍不住开口，“记得那一年遇见你，好像是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你一个人那么晚还不回宿舍，在外面做什么？”

“不记得了，太久以前的事，要不是你提起，我根本都不记得那时候还遇到过跳湖的人。”顾夏说的是实话，时间久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就慢慢被时光褪去痕迹。

展少辉从鼻中哼一声，“这么重要的事我都记得，你怎么不记得？”

顾夏表示无辜，“对我来说又不是大事，哪里记得清？”

“还不算大事？”展少辉恶声恶气道。

“算，算大事，”顾夏给他顺毛，呵呵笑起来，“真的是大事，我们第一次遇见嘛。可能那时候心情不太好，才会出来散散步，就好像记得大二有段时间挺郁闷的。”

“为什么郁闷？”

“大概就是学业啊，感情啊，同学之间的……”

还没说完，感觉到某人看过来的眼神凉飕飕的，她闭了嘴，“不对吗？”

展少辉不善地在她脸上扫了两眼，那时候展少辉还没出现在顾夏的生活中，还说是因为感情，那八成就是因为季飞扬了，展少辉自然心里不爽，恶声恶气道：“一个小头片子，不好好上学，有什么好郁闷的！”

“是你非要我说的？”顾夏表示抗议。

“哼，也没让你说这些。”展少辉极不自然道，紧了紧握着她的手。

“哦，”顾夏拖长了尾音，带着笑道：“我知道我为什么那天会来这里了，因为我知道会遇见你，所以就在这里等你，大概这就是听到缘分的召唤。”

“这还差不多。”展少辉表示满意。

顾夏戏谑问他，“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顾夏，你少说一句话会死吗？”展少辉咬牙切齿，就难得从顾夏嘴中听到一两句好听的话。

顾夏咯咯地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湖畔像银铃在摇晃，湖水温柔，一勾弯月悬在空中，在水中投下浅淡的影子，周围吹着点微风，树叶微微摆动，一切沉静又美好。

两个人牵着手，沿着湖畔走了很长一段，展少辉颇有感概道，“早知道我们会结婚，早知道我会这么爱你的话……”

顾夏耳朵竖得尖尖，等某个大少爷说点煽情话。

展少辉顿了一会继续道：“当初你进启宏的时候，我就应该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你潜规则了，然后一直把你留在身边，就不会有那么多折腾。”

他甚是得意道，“谁叫我是你的老板？”

“要早知道最后会摊上你，我才不会进启宏，哪怕去拉保险也不进启宏。”顾夏气呼呼道，“况且，你已经不再是我的老板。”

“现在是你老公。”展少辉得意地笑出声，“老公比老板有更多的权利。”

老公的确比老板有更多的权利，比如在回去的路上，展少辉在车上就开始对顾夏动手动脚，车内的灯透出不甚明亮的光线，有几分暧昧的气息，展少辉搂在顾夏腰上的那只手不安份地游走，顾夏拍他：“老实点。”

“我们是夫妻。”展少辉提醒她，将她的脑袋拨到自己肩上，“回去还有一段路，你休息一会。”

他安静下来，等顾夏老实地靠在他的肩头，又开始在她的腰上有所动作，手指钻入她的衣下，轻轻拂过她的皮肤，顾夏被他弄得很痒，睁开眼睛：“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