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论将笔交至宇文圭手中,道:“你这次把得力之人都调到了这里来,下面都剩了些酒囊饭袋,以至于对不迟大师、柳临风和少仁的暗算一个都没有成功。难道就不想再安排一次?来来来,我说你写!”
宇文圭抖抖颤颤提起笔来,公论倒背着双手,慢慢踱步,摇头晃脑地道:“字谕东字第一号驿:着汝设法将不日回山之九华不迟诛灭,若得成功,可免上次失手之过,不然二罪俱罚,安排妥当之后,速飞鸽报我;字谕南字第三号驿:着汝设法将不日回山之柳临风诛灭,若得成功,可免上次失手之过,不然二罪俱罚,安排妥当之后,速飞鸽报我;字谕北字第六号驿:着汝设法将不日回山之少仁诛灭,若得成功,可免上次失手之过,不然二罪俱罚,安排妥当之后,速飞鸽报我。”
宇文圭刚一犹豫,冷器手上又是一紧,只好老老实实地将手上三张字条写完。
公论将三张字条一扬,笑道:“现下我们只需劳驾宇文庄主的宝贝鸽子再辛苦一趟,将这三张密令送达,大家伙儿在藏剑山庄多住几天,静候回音即可。”
众人均觉公论先生此计甚妙,信鸽是决不会撒谎的,这宇文圭是否冤枉,一试便知。
不迟大师、柳临风、少仁三人对公论先生道:“若非先生来得及时,我们不知道还能不能生还。”
柳临风又道:“我们正好在此多叨扰宇文庄主几日。料来宇文庄主慷慨好客,不会吝惜这几个饭钱。”
宇文圭再也装不下去,厉声道:“是我干的,那便如何?”
公论先生笑道:“‘那便如何’就不是我的事了。”
柳临风等人至此再无怀疑,一齐怒视宇文圭。有人咬牙切齿,有人伸手拔剑,更有人已作势欲扑上去。高风与天青子对望一眼,他二人都与藏剑山庄上一辈人颇有渊源,此情此景之下,对这宇文圭又是痛恨,又是惋惜。高风止住众人道:“藏剑山庄出了这等不肖子孙,实出意外,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自宇文元辰创立藏剑山庄至今,已垂一十二世,天数已尽,夫复何言?宇文圭虽是罪大恶极,各位却也都是一派宗主,总要顾些体面,让他自刎谢罪也就是了,难道当真要乱刃分尸不成?”
公论先生也道:“不行不行,他还不能死。”
柳临风急道:“您老一向疾恶如仇,怎么今天事到临头,反来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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