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听说过,我的炽焰是一匹能辨善恶的千里神驹,在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你就想过要杀我,那个时候炽焰已经知道了,它也告诉过我。”
“原来世间,真的有这样神的马。”他低下头思忖道:“那也不能证明我会来杀你。”
“昨天,我和建廷去狐死丘,本来建廷已经用红丝线做为标记,牵引我们走出山林,可是回来的时候,我们延着丝线走到中途,丝线却断了。建廷说过,那丝线是专门缝制战袍用的,是非常坚韧的线,如果不是故意人为是不会断的。我看过丝线的断口很齐,分明就是用刀割断的,所以那天我总是感觉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们,那个人就应该是你。”风颖月漫不经心的走到桌边,坐下来斟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下。
建廷走到陈栋身边瞠了他一眼:“原来你是想让我们困死在狐死丘,可是你没想到,我们居然能够从那里走出来吧。那么今天在狐死丘的那排木Сhā,如果我没猜错也应该是你的杰作吧。”
“不是。”风颖月的语气不容置疑:“他根本就不是那么没的血性的人。”
“不是他那是谁呢?”众人皆惊。
陈栋也惊讶的瞠着风颖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想杀他呀,为什么他还为自己说话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鲍熙年急道。
“别急,让我慢慢的给你们解开迷底。”风颖月若无其事的轻笑:“建廷的丝线是陈栋割断的,是因为他想把我困死在狐死丘。但是,林中的那些暗器并非他所为,因为他没有时间设计陷井,这个我会在指出凶手的时候讲明白。今天我一时只是被爆炸声轰晕过去,其实我早就醒了,我一直在想狐死丘的两件事情必须要弄清楚,否则就会忽略更重要的疑点。于是,我便与建廷设下了这个局,引君入瓮。阿娜,你发现的那个人影是个什么?”
“回公子,是一件衣服。”
风颖月看着陈栋浅笑道:“你很聪明,用一根绳子绑在衙门后街的一棵树的枝上,另一头绑着一件衣服。你趁没人的时候躲在窗下,用力的拉动衣服,树枝就会弯曲,你再一放手,衣服自然就被树枝拉了回去,就像是一个人飞向了屋顶。”
陈栋冷哼一声盯着风颖月,眼中充满了佩服与悲凉:“风颖月,果然是推理奇才。”
风颖月轻叹心头掠过一阵惆怅,“我今天要告诉你,你父亲不是我害死的,在办这个案件的时候,我承认我是有些疏忽,没察觉尸体上面擦有剧毒。但是,你父亲身为一个杵作,应该懂得检验完尸体要先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才能吃东西,可是他没有这么做。我风颖月做事,不亏于天地,不亏于百姓,我所破的案件,没有出现过一件冤案,我对自己的所做所为,不觉得后悔。如果,你还是一意孤行的话,我随时等着你来找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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