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有一天,你不快乐,就来找我,我陪你喝酒。”毕业离校的那天,我们穿着裤头,光着脚丫子站在阳台上,阿满醉醺醺地对我说。
我只说:“好的。”
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阿满还很单纯,是我们所说的那种最听话的乖学生。他的大学生活大部分时间是陪着书本度过的,而我却是陪着网络和床铺度过的。阿满说我做什么事情都没个正经,我说正经事情还是留给你去做吧,这样世界才能够保持平衡。
是这样的,三年前的阿满是个很正经的人。
毕业后,我继续没正经地活着,没正经地吃饭、睡觉、穿衣、谈恋爱、失恋、工作、失业,又没正经地再去找工作,似乎就没过过几天正经的日子。我的前女友离开我的时候,除了一句话和一块砖头,什么也没有留下。
那个夏天真热,热的野猫儿成天在屋顶上叫,叫得楼上家的那只大猫咪拖着肥肥的身子上蹿下跳,叫得男人女人都心慌慌的,叫得人荷尔蒙分泌加速。
我一直怀疑,假如没有那只猫的话,我的前女友也不会表现的那么疯狂,那么决绝。猫的叫声,猫的气息,猫的神经质,就在那个时候,一下子传染给了她。她就像猫一样敏感,一样的不可驯服。
那天她手指戳着我鼻尖说:“你不是个流氓,不是个贼,不是个强盗,不是个官员,不是个老板……你什么都不是。或许你有点小小的才气,可惜你又不是个博士,连硕士都不是,不,你连学士也不是,你计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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