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张清雅忽然问。

“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我不满地说。

“我不让你说话，你就不说话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她调侃我。

“这跟听话无关，这叫做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很拽地说。曾经有一个男人对我说，对女人就要狠一点，因为这样你才能让她知道你是个男人，才能让作为女人的雌­性­动物的荷尔蒙分泌发速，最后产生欲望，甚至是爱情。我觉得，我应该冷酷一点，起码要装得冷酷一点吧。

“还话不投机半句多呢，前面就到了，你要吃中餐还是西餐？”她问。

“吃中餐吧，我前几天都吃西餐，吃腻了。”

她诧异地看着我，虽然没有说话，不过眼神里分明是不相信。

“怎么了，不相信还怎么的？”我皱眉问。

“你还天天吃西餐？”她终于开口了。

“嗯。”我很自然地说。

“你在哪家餐厅吃的。”

“KHC。”

“KHC？”她怀疑地问，“是KFC吧，大概是你记错了。”她笑了起来，分明是欺负我英语没过四级嘛。

“笑什么呀，KHC就KHC，我英语虽然说的不怎么流畅，但还不至于H和F分不清楚吧。”

“是吗？那你那家KHC在哪边啊？”

“我住的小区里。”

“你确定是西餐厅？”

“对。”我有点心虚，我不确定面包房是不是西餐厅，不过人家那家面包房的确是卖汉堡包的嘛，谁敢说汉堡包不是西餐？

“那你吃什么？”

“汉堡包，还有珍珠­奶­茶。”

她哈哈大笑，说：“你说的是面包房吧？嗯，不错，果然是一个天天吃西餐的人。佩服，佩服。”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跟这种只知道西方有牛排而不知道有黑面包的人没什么可说的。

“哎，丢死人了。”小晔在叹气。

我心安理得，她们这些生活或者曾经生活在浮华都市的人和鬼，又怎么真正了解西方的文化呢。拿着刀叉吃牛排是西餐，手抓着黑面包啃也是西餐。

“你们懂得西方文化吗？”我下意识地反驳，居然将小晔和张庆雅合在一起说成“你们”，“算了，我也不说了，反正跟你们说，你们也不会明白。”

张清雅倒是没听出什么我的话里有什么问题，她哪里会知道我的身体内还有一个小晔。她再次讽刺说：“是啊，我是肯定搞不明白的，因为你肯定说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