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颐子静静听完但好像没在意，默不做声，只是目光一闪，意味悠长。
意外
玉殿内室，宁静古朴。
古籍书册，层层堆叠。散发出一缕缕幽幽的书卷香夹杂着花兰的芬芳，交织缠绵，不绝如缕。案上一个金兽铜炉，焚香淡淡，缕缕青烟袅袅升起，盘旋飘舞，想是那红尘琐事萦绕心头，转眼却又成空。
香雾中，二人的面目也渐渐模糊。
云颐子面容淡然，透出一派温和之气，但又是捉摸不定。白须老者也是极有耐性，静静端坐一旁，一言不发。
“师弟，自她离去之后你便不再作画。”许久，云颐子悠悠道，声音似乎是从太古传来，带着些许沙哑回荡在寂静的屋内，“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武坤鹏面色黯然几分，似是忆起往事，沉默片刻，低语道：“莲弋来了。”
“是呀。”云颐子答道。
“那江湖传言松宁为了《玄变古册》入魔杀人是真的了。。”
云颐子似是早已预料到，面容平淡，没有回答。
“那……那天儿杀了松宁想必也是真的了。”武坤鹏接着道。
说道这里，二人不约而同相顾一视，已然心照不宣，不再言语。
落日余辉，斑斑驳驳，透过窗子，洒满一地。缭绕的斜丝混着游弋的烟雾，一派安谧祥和。
“江大哥。”任天边走边道。
“什么？”
“你和那位武姑娘…”
江珣瞧了一眼任天，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截道：“天儿，你是问适才那位武姑娘是何人吧。武夕乃是我师父的女儿。”
“武师伯？”
“没错。我自幼跟随师父，和武师妹一起长大，后来师父一番美意将武师妹许配与我，可我与师妹之间只有兄妹之情，故婉言谢绝了，师妹她却误以为我为得到师父真传才骗她，便有了起先那番情景了。”
“是这样啊。”
……
话间二人绕过殿宇，踏上了后方的石路。道旁的树木郁郁葱葱将二人与外界隔开。微风拂熙，悦耳的摩沙生骤时响起，久久不绝。落日的余辉此时也无力穿透绿的屏障，林中昏暗不明。
任天眼见这情景感觉仿佛回到了苦道山，心中几许流连，几许温暖，亦久久难以平息。
“天儿！”
“啊，什么事？”江珣突然一声，着实把任天吓了一跳。
“你……”将讯吞吞吐吐大言道。
任天看着一脸犹豫和迟疑的江珣，正感到诧异，江珣又接着道：“你可知不知道莲姑娘方前为何那么生气？”
“啊——”忽然任天大叫一声。
江珣心头一紧，望向任天，但见他一脸错愕目光呆滞望着远方。江珣心感不妙，赶忙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远方苍穹内，一道瀑布似那九天白练从云端飞泻而下，夕曛下，波光粼粼，光彩夺目。
江珣顿时明白过来：自己这个师弟定又少见多怪了。半晌，走上前去拍了拍任天，任天这才回过神来，道：“这……这……”
江珣呵呵一笑，道：“这只是一道普通的瀑布。”
“这山顶何来的瀑布呀？”
“这你就错了，天儿。”江珣道，“其实我们乃身处一深渊之内。”
“深渊？”道着，任天极目环顾一周，可亦是无力极尽，面目一股难以置信的模样，“那这深渊有多大呢？”
江珣沉思了一会儿，答道：“呃……这个嘛我也说不清，房源大约也得有数百里吧。”
“数百里。”任天半信半疑，念叨了一遍也没有再追问下去，旋即又将注意力放回了瀑布之上，啧啧赞叹。
江珣瞧着身边的少年，心中暗道自己的这个师弟可也只是傻的可爱，脸上忍不住也浮现一丝微笑。
一旁任天赞叹不已，一路而来的江珣已是见怪不怪有了经验，好一会儿，江珣喊了他一声：“天儿，我带你去个地方。”
“哦，什么地方？”任天回道，却见江珣一脸神秘，微笑不语。
走出了树林，后方便是一个个错落有致的庭院，经交织相错的长廊连接一体。
朱红的木柱，古朴的石门，摇曳的松竹，来往的人影。无处不流露着淡雅宁静。
江珣、任天行在长廊上，这时江珣才想起方才的问题，再看看任天的反应，想他定是没在意自己的话，便又道：“天儿，你可知道为何莲姑娘刚才那般生气呀。”
任天想了想道：“我想可能是因为听了武夕姑娘的话吧。”
江珣点了点头，自语道：“看来莲姑娘是误会我了。”
“江大哥，这里是……”
“这里是我们积云弟子居住的地方。”江珣道。
……
谈笑间，不觉功夫二人便来到悬瀑面前。先前远观，随时看得气势宏伟，但也只算管中窥豹，如今待进眼前，当真宛如九天银河落入凡尘，飞流直下，一泻天地。夕照下，屡屡紫霭流荡，粼粼波光映照，风过无痕，荡起层层涟漪，夹起点点水珠掠过面颊，涌上一阵惬意。头上，无数流珠散着落日慵懒的余辉却是不知疲倦的幻化出一道霓虹，挂在天际。
任天凝望潺潺流水，心灵也被点点净化着。
“天儿，到这来。”江珣喊了一声。
任天起身回首一顾，看到江珣正在瀑布后方向自己招手。
任天紧步走到江珣身边，道：“江大哥，你这是？”
江珣莞尔一笑，带着几分神秘道：“带你去看个地方。”
道着引任天向前走去。少顷来到一处低矮的石山跟前，江珣绕前一步道：“天儿你过来看。”
“哦。”任天应声来到跟前随着江珣所指瞧了一眼。
一道石门，残破古旧。一个鸟型图案绘在上面。
只一眼，登时刹那，心结了。
一流寒气悄无声息的醒了，须臾之时，蕴着荒古那最原始的凶戾，狰狞咆哮着斥满整个云汉。
发生了什么？
对面石门也缓缓起了微妙的变化。一道暗焰缓缓流转起来，当中鸟型仿佛活了一般，呼之欲出，栩栩如生。霎时间又一股毫不亚于寒气的热气扑面涌出，刺上天极。
“啊——”一声惨叫划破寂静……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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