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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红楼之绛珠双草 > 第九章 访友

第九章 访友

日子怎么过?就那么过呗!

第二日夙玉忙活了一天,和凤姐、黛玉、李睦家的分派着将东厢的房子收拾好了――凤姐派人手,黛玉管品味,李睦家的暗暗用心。所以虽是夙玉住的房间,她却Сhā不上手,­精­力都用在宝玉身上。

搬家的时候有个无事忙真是太痛苦的事,有宝玉在,搬个书架就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挨个试过,挂一幅画,他能从顾恺之一直点评道唐伯虎♀着实考验了夙玉的修养,让她万般忍耐不要把笔筒扔到宝玉身上去。好在宝玉不是没眼­色­的人,看夙玉黛玉神­色­不对,小媳­妇­似的搬个凳子蹲在屋角去,却也不舍得离了这里,让夙玉发作不得。等家具就位,黛玉就让夙玉拿主意添摆设。因为这间房的隔断家具都是上等黄花梨的用料,雕工极尽华美,夙玉只好挑拣清淡简洁的陈设,才压下了那股奢华格调,符合自己守孝的身份。

书架里,四书五经的位置靠前了一些,诸子百家史籍杂记半遮半掩,书案上文房四宝具备,砚台颇为宽大,却是一丛莲叶里小荷婷婷绽放,高盈若尺,又一个童子坐在莲心垂钓――此是夙玉幼年涂鸦之时,回忆现代作品样式,被林如海看到,特意定做给女儿的生日礼物,黛玉不甚喜爱,夙玉则爱若至宝,一直使用至今。椅搭小褥都是群青素锦暗纹,被褥是雪青纱缎,照例是半新不旧,不知香姨从哪个库里翻出来的守孝装备。白玉花瓶、青花茶具、寿山石盆景,花架上开着惠知客,紫铜宣德炉,再加上这屋里本来的鎏金错银的四面兽大火盆,很可以看了。

宝玉对夙玉百宝架里的小玩意儿很感兴趣,却不喜夙玉墙上挂着的工笔水墨烟雨图,及一副“无欲长教心似水,有言自觉气如霜”的对联。谓夙玉道:“夙弟这里素净至此,此画此联甚过矣!此联有孤芳自赏之意,而此画,笔法有异趣,以墨为丝,缂湖光山­色­于盈尺之间,疏密适中,远近立显,但过意于形,失之于韵,留白况且不足……我房里有一副蓝瑛的绿梅图挂这里正合适……”宝玉正待说下去,却见黛玉微腮带怒,薄面含嗔,两只似睁非睁眼瞪向自己,夙玉却先一步笑道:“二哥哥品评的正是,此画也是初学者涂鸦,有所不足也是难免!”,一面吩咐青鹭将一幅《冬意图》取出来换上,宝玉见是一副工笔花鸟卷轴,白梅苍虬,白雉踞于其上,下角饰以紫兰,笔法细腻,有宋周彦生之风。就笑道:“这个好的多!”又想说把这对联换掉可好,见紫鹃连连在背后打手势,宝玉忙禁言。一时窗明几净,居室颇为素雅,宝玉喜的坐不住,又见那位丰姿绰约的女管家招呼几人将一座双面绣屏搬了进来,奇道:“这是要放在哪里?看夙玉表弟风格疏朗,该是不喜阻断才对?”夙玉笑着吩咐诸人将屏风摆在卧房隔断之后,卧床之前,宝玉才想起这位表弟不喜人打扰起居。一时贾母传饭,宝玉照例想偕黛玉同往,却被黛玉狠狠的摔了手甩到身后,泪光闪闪,拉着夙玉走了。

宝玉不解,忙悄声问紫鹃,紫鹃迟疑的看向青鹭,青鹭也笑而不答,拉着紫鹃跟上黛玉夙玉。到底是雪雁看宝玉可怜,才与宝玉道:“宝玉怎么还是这样?这字和花鸟可是我们老爷早年的亲笔,方才的画是夙哥画的!”一旁雨鸥更笑道:“宝二爷一定是对画很有造诣喽?我们夙哥自会走路就会握笔,最喜绘画的,正好与您好好讨教呢!”宝玉知夙玉房中颜­色­以雨鸥最好,很想亲近,谁知此时她桃花眼都不看自己,眉梢小痣红的好像嘲讽,心情一下子就失落起来。更怕黛玉生气再不理自己,忙推门追了出去。谁知贾母房里黛玉夙玉面­色­如常,看不出一点异­色­。宝玉心知坏了――果然这天他再是伏低做小,黛玉也没与他说一个字。宝玉就想向夙玉道歉,请为说和。谁知这夙玉年纪小小,四两拨千斤的功夫倒好!宝玉与夙玉谈话半天,被夙玉从唐伯虎又说回了顾恺之,有话就是说不出,急的直出汗。天又晚了,只好想次日再谈。谁知次日一早,他请安之时,急冲冲的要与夙玉道歉,却见夙玉一副庄重打扮,却是要出门拜访世交,宝玉的心情啊……

-----------------不去理贾宝玉的分界线----------------------------

夙玉的心情很好,这么摆了贾宝玉一道,看他还牛皮糖似地跟着自己姐姐身后?那他脸皮得多厚?

夙玉学习书画已久,她早年学过六年的素描,老师说可以通过中央美院的入学考试,但她把握不了鲜明的颜­色­,绝对过不了­色­彩那一科――这是没办法的事,好在她又不想当画家,就一门心思高考了。

穿越到这个时空夙玉有最好的学习环境,尤其是林如海夫­妇­,对绘画都颇有造诣,能有这样的老师对夙玉这样的书画爱好者来说是件幸事。所以夙玉将大量时间用于学画,可贾敏并不期望女儿成为闺门名士,有意的将早熟小女儿的学习方向转移为实务,她做的很成功――夙玉明白娘亲的用意的。宝玉评价夙玉作品少神韵――其实很客气了,夙玉挑出的那画是几年前画的,那时眼界有限,笔力有限,匠气颇足。而林如海的书画还得宝玉如此评价――虽然那对联是林如贺母孝时的练笔之作,有自嘲之意。而且,贾宝玉是在黛玉姐弟俩的面前这般评说,那般轻浮,连落款都不看――哦,林如海的落款是青枫居士,宝玉不知道――那不是找抽吗?

――黛玉姐姐一定恨死宝玉了!(*^__^*嘻嘻……

夙玉骑着黑云,意得志满的走在青石大街上,想起宝玉吃瘪,早起被女伴们当洋娃娃试装的小小无奈飞到了脑外。

十一月的京城已是深冬,呼出的白气清晰可见,却还没得穿大毛衣服的旨意。夙玉穿好了玉­色­孝袍,束好雪青­色­腰带,就被几位姐姐拿着外衣比划来比划去。红绵取出了一件青莲哆罗呢鹤氅,紫绮拿出了一件鹅青如意纹番?丝鹤氅,都是林如海早年的衣服翻改后给夙玉的――虽是几十年前的衣服,但久成新,用料讲究,虽然经年,但光泽竟然不改,以至于夙玉看了尤觉奢华,更珍惜衣服上贾敏的针线。后来见还有一件大披领开司米披风,夙玉就选了这件,被李睦家的好一阵抱怨――“也不知夙哥怎么喜欢,从库里翻出这东西来,特特做了衣服。虽是洋货,可和早年咱南边织绒没什么两样,还没丁点纹路,一眼看去和市面货似的!放了多少年也没人用!”。

――因为这件够朴实,毛茸茸,也,织的够厚!

夙玉用大围领子竖起来,系上排扣,不必低头,小脸都埋在领子里,暖暖的》上是没有办法,只能带着一顶白鸟衔芝粉缨冠,只耳朵上戴了两个毛茸茸的耳包。又将袖口收紧,高腰羊皮手套一直戴到肘臂,足下蹬着厚底黑­色­皮靴,小靴子一脚蹬进马镫里,趁着黑云油亮的皮毛,倒也显出几分飒爽英姿来。

街道两旁卖早餐的摊子都散了,还有挑涤的小贩卖力的吆喝最后的底儿,勾起了夙玉的馋虫――“我有多少年没吃过豆腐脑了?浇上木耳黄花菜的卤……再来份儿煎饼果子――嗯,那个现在还在天津呢……”

“爷――,您看那里,京城的清茶馆和咱南边的不一样,这么早就开门了!据说这清茶铺子打­鸡­鸣就得烧好水,备着迎客了♀第一批客都是些遛鸟的世家子弟,到茶馆里喝杯热茶暖暖身,歇脚聊鸟经,伙计也不催,等他们喝饱了水,饿了肚子,自己就走了――这的茶馆儿一般不许早点外卖的。现在这时辰,你看,都是些掮客,通气着呢!”李睦骑着一匹大青骡,守在夙玉身边,书墨译卷带着四名常随,骑马不紧不松的跟在周围,夙玉自己的两个书童湛青苍蓝,坐在马车前辕车夫两边,守着车里的礼物。“李叔,咱们搬家,有没有哪个来说要收咱们的旧货?”“少爷真是说笑,咱初来乍到,这帮人也蹿不到国公府里。等您亲到,评点了下人,才能订下几时搬哪!”

夙玉一枚、仆役一打、马车一辆,走在东城的大街上,正在访友途中。

访友,世交故友,访林如海的世交故友。

故友两人,一者,吏部侍郎郑弘毅,一者,翰林院,方唯然±交者一,翰林院侍讲,许沛。

其实,应该是方英华、郑任和许沛,不过,林如海特意嘱咐过拜访顺序,所以我们从许府开始。

许穆阳长子许沛,许简之父,年三十四,五年前进士及第◎日庶吉士,今日老侍讲。为官已数载,未离翰林院。

夙玉在这个寒冷无风的冬日敲响了许府的大门,看门房匆匆进门禀报跑的摇摇摆摆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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