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篇商周英雄录
第三十二章儿女情长
一夜无话,第二天拂晓,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太巫姬望就醒来了。『』感觉自己的脚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上面,弯起头来一看,见是一个小姑娘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脚脖子上了。太巫姬望轻轻坐起身来,看了看床里面熟睡着的两个小姑娘,都是正当青春的好年龄,骨肉匀称饱满,就像是昨夜里看到的莲花池中的白莲花苞一样,隐隐约约给人一种将欲怒放的感觉。太巫姬望再看看自己的双手,已经是皱纹累累了,再用手撩起一缕自己垂在耳畔的头发,已经是一缕花白了。
太巫姬望用手轻轻捏起那只搭在自己脚脖子上的小姑娘的手臂,那种少女肉体特有的柔软滑腻的感觉,不觉就让他心内一惊。这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啊,有一种久违了的情怀突然便袭上了太巫姬望的心头。他轻轻拿开了那小姑娘的手臂,然后便抬脚下了床,穿上鞋袜,站起身,慢慢走出房门,来到了院子里。
谁人不曾青春年少?太巫姬望当年也是一个英俊儒雅的青年,也有过自己的爱情经历。此刻,太巫姬望就一个人深深地陷入了沉思和回忆之中,他在露水轻滴的修竹下独自徘徊,又看到了那池中白莲,便情不自禁地轻声吟唱道:“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
出其闉阇,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藘,聊可与娱。”
太巫姬望正独自一人陷入伤感的回忆中时,就听身后有年轻女子的呼唤声,叫道:“太巫大人。”他回头一看,只见彩云彩凤姐妹两个双双站立在屋门外正看着自己。
太巫姬望眨了一下眼睛,才感觉到自己的眼中已经流泪了。
这位毕生追求至高天道的人,平日里无暇反观自己的人生,今日这特殊环境中寂静无人的一个清晨,这些天来各种人物事件对他的影响,也使他得以有兴致反观一下自己的人生,回忆一下自己的青春、自己的感情。
看着面前的一对姐妹,太巫姬望不知该说什么。踯躅了片刻,就说到:“不要叫我大人,我又不在朝堂之上为官食俸。”
彩云彩凤姐妹两个乖巧地答道:“是。那我们以后尊称您什么呢?”
太巫姬望看着这姐妹两个,眨了一下眼睛,说道:“你们还当真要跟着我啊?”
彩云彩凤姐妹两个闻听太巫这样说话,彼此相互看了一眼,就快步走到太巫姬望的面前,又双双跪倒,说道:“我们能够看得出来,您是个好人······求您带我们走吧,我们愿意跟随您一辈子······当碰马都愿意。”
太巫姬望问道:“你们的父亲犯了什么罪?”
只见一个回答道:“我们的父亲原本是太师手下掌管粮食库房的小官儿,都说他贪污了官仓里的粮食,以至于王上出征时军中缺乏粮草。”
另一个也说道:“我们本姓姜,在周原这里别无亲戚,我父亲平日里官俸虽微薄,但是一家人也还算丰衣足食,从没见父亲有过什么外财,就算是他贪污了军粮,那么多的粮食,他拿了来又能够藏在哪里?又是谁帮他拉走的军粮?要是他给卖了,又卖给了谁?为什么一概全不问?就只是说他贪污了,就草草地将它给杀了,丢失的粮食却也再不过问了?”这女孩子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另一个也跟着哭了起来。
太巫姬望仰天长叹了一声,接下来就问道:“你们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
只见先哭的那个回答道:“我是姐姐,名叫姜彩云。”
后哭的一个也说道:“我是妹妹,叫姜彩凤。”
太巫姬望借着已经开始大亮起来的天光,仔细看了看这姐妹两个,姐姐妹妹的身材长相是一模一样,只是姐姐的目光中显得更老练一些,妹妹的目光中显得更活泼一些。『』太巫姬望说道:“好吧,我答应带你们离开太师府,你们起来吧。”
两个小姑娘马上高兴地站起身来,妹妹彩凤兴高采烈地拍打着自己和姐姐膝盖上的土,姐姐彩云对太巫姬望说道:“太巫大人,我去给您打洗漱用的热水去。”
妹妹彩凤也说道:“太巫大人,我去为您取洗脸用的面巾。”
说着,不等太巫姬望再说什么,姐妹两个就欢天喜地的跑着做自己的事去了。
太巫姬望平素里是一个人清静惯了,突然间身边多出来两个如此活泼伶俐的小丫头,虽然觉得有些吵闹,但是感觉还是满开心的。这可比家中那十二三岁的男孩子燕生要乖巧得多了。
太巫姬望洗漱完毕,便在院中闲看花竹,只见一个仆人引着姬荣走进了院落。姬荣一见太巫姬望,就赶忙快步小跑到近前,躬身施礼道:“姬荣给夫子请安了。”
太巫姬望笑道:“这么早啊?”
姬荣笑道:“公子姬昌比我还早呢?”
太巫姬望问道:“公子也来了么?”
姬荣回答道:“公子姬昌在太师府的大门外面等候着呢,昨晚他都没让我回家,带着我一起去拜见了王上,然后就又带着我到了他的住处,一直在询问夫子您当年的经历,我们一直聊了很久,才和衣同榻而眠,这不,天还没亮,公子就催促着我早早地又来到了太师府了。”
太巫姬望闻听此言,心中十分激动,感叹道:“昨日我见到巫丰之后,是越来越失望,简直是有心灰意冷的感觉了。现在有了公子姬昌,我感觉这天空仿佛是拨云见日一般的光明无限了。”
姬荣说道:“是的,王上和公子与太师的确是不同,当今王上的确是有当年周太王的遗风,做事雷厉风行,气吞山河,是一位有着雄才大略的英主。”
太巫姬望说道:“那我们赶快就叫起太师来,一同随着公子前去拜见季历王吧。”
姬荣回答道:“好,我这就去报告太师,就说公子已经来到了门前,请太师和太巫一同去觐见王上,早饭就在王上那里用了。”说着便告辞去了。
这里太巫姬望一个人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压抑不住自己内心里的兴奋之情,他已经打算好了,今天就敦促季历王发兵前往召平。
两个聪明的姐妹花,听到了也看到了太巫姬望和姬荣的谈话,他们感觉到眼前的太巫,此一去可能就会像是他的到来一样,突然间就出现了,也同样会突然间就消失了。姐姐彩云对妹妹彩凤说道:“妹妹,你觉得太巫此一去,还会不会回来了?”
妹妹彩凤说道:“要不我们去问问他?不行的话,我们现在就跟着他走。”
姐姐彩云说道:“好吧,我们不管怎样也要借着这次机会逃离太师府。”
妹妹彩凤也说道:“对,逃离这个虎狼窝。”
姐妹两个来到院子里太巫姬望的身边,看着太巫姬望就问道:“太巫大人,您要出去呀?”
太巫姬望压抑不住自己的兴奋,就说道:“嗯!我马上就要去觐见季 ...
(历王了,召平的事不能延误,如果顺利的话,今天就能够随大军一起回召平去了。”
彩云彩凤姐妹两个听了,顿时急的就哭了起来,又是跪倒在太巫姬望的面前哭诉道:“太巫可怜······带我们一起走吧,我们这一辈子都不离开您······我们伺候您一辈子······”说着就都哭成了泪人。
这不禁又勾起了太巫姬望的回忆,女儿泪,分别情,一段相思两处牵挂,回想自己当年曾辜负了一位好姑娘的真情,至今仍后悔莫及,现在面对这一双落难的姐妹,自己又怎能忍心再行丢弃呢?
太巫姬望此刻也是眼中含泪,说道:“不要哭,都不要哭,你们一会儿就随我离开这太师府,我既已答应了带你们走,就一定不会食言,我会给你们自由人的生活。起来吧。”
姐妹两个渐渐止住了悲声。太巫姬望说道:“都去洗一把脸吧,要出门去了,不高兴吗?”妹妹彩凤破涕为笑道:“是啊,要飞出牢笼了,还哭什么?姐姐你陪着太巫大人,我再去打些热水来。”
姐姐彩云也笑着逗弄彩凤道:“妹妹,还打什么热水,这荷花池中不都是水吗?当心你打热水去的时候,就会来人把太巫大人给接走了。”
妹妹彩凤一听姐姐这话,也就被吓住了,站在那里竟动不得身了。太巫姬望面带悲悯的说道:“怕什么,我在这里等着你,若是我不等你先去了,你就在背后骂死我好了。”
妹妹彩凤听太巫这样说,就又笑道:“就是嘛,太巫大人还能言而无信?姐姐你等着,我这就回来。”说着便拎了一只小木桶跑出院子打水去了。
姬荣来到太师巫丰的后院,告诉门子说:“快去禀报,王上有要事急招太师,公子姬昌现在正在门外候驾呢。快去!”
门子赶忙跑到二门,又如是这般地转告给了守门的仆妇,那仆妇便慌慌张张地跑向太师巫丰的卧房,一听,里面寂静无声,也不敢高声呼喊,就趴在门缝上向里张望,只见一张扩大的床榻上,赤条条躺着几个男女,胳膊大腿腰身ρi股的一堆,也分不清谁是谁。没有办法,那仆妇只得站在屋门外大声说道:“太师爷,王上有要事召见······太师爷,王上有要事召见!······”连喊数声,屋内才开始有了动静。
只听太师巫丰骂道:“哪个乌鸦,一清早就在门外嚎叫。看我不拧下她的舌头。”
那名仆妇赶忙又回禀道:“爷,前面传过话来了,王上有要事召见您,公子姬昌现在已经等候在府门前了。”
几个衣不蔽体的年轻女子慵懒地走出房门,去为太师巫丰准备洗漱用具,屋内,两个几乎是祼体的年轻女子,长发垂过臀部,正在麻利地为太师巫丰梳头、梳胡子,只见那巫丰依旧是赤条条一丝不挂地坐在凳子上,两只手尚且不闲着,不停地在那两名女子的身上摸来捏去。
那仆妇见状,就说了句请安的话,连忙告退了。
姬荣正等的心焦,只见院门一开,太师巫丰仪容威严地走了出来。姬荣赶忙上前请安,口中说道:“回禀太师大人,公子姬昌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王上急着要见您和太巫。早饭就安排在军寨之中了。”
太师巫丰面无表情地问道:“太巫可曾起身?”
姬荣回禀道:“太巫已经起来了,这会儿应该是已经收拾停当了,专等您一驾到就出发了。”
太师巫丰说道:“好,我们太巫。”
姬荣在前,两人一路向太巫姬望昨夜住宿的院落走去。
进得院门,只见太巫端坐在一张高背椅子上,彩云彩凤两个丫头闲散地活动在左右。太师巫丰随即脸上就浮现出了一丝坏笑,问道:“大哥起得早啊,昨晚休息的好吗?”
太巫姬望站起身来说道:“兄弟你照顾我照顾的这么好,我当然是休息的好了。”
太师巫丰又看彩云彩凤两个丫头,两个人都低眉顺眼的站立在太巫姬望的身后,也看不出和平日里有什么不同。
太巫姬望说道:“我们赶快去吧,免得公子等得着急。”
太师巫丰答应着,一行人就要起身。只见太巫姬望语音长长的“嗯”了一声,太师巫丰和姬荣就都回过头来看着太巫姬望。只听太巫姬望说道:“我这一去就不打算再回到太师府里来了,我想将这两个小姑娘现在就带走,你看······”
太师巫丰看着太巫姬望,不由得“嘿嘿嘿”的就笑了起来,继而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吧说道:“姬荣,你去吩咐姬大套一辆带棚的马车来······”
还没等他说完,太巫姬望就说道:“不必了,我有自己的马车,就在南门馆驿内存放,叫姬康姬庚两个去赶了来就是了。”
姬荣说道:“刚才姬康姬庚两个已经将马车赶过来了,就在华表前街的路口处停放着呢。”
太巫姬望说道:“那好,兄弟你就不用再麻烦了,我还是坐自己的车方便,只是这两个丫头,我现在就要带走。”
太师巫丰突然板起脸来,说道:“不准带!”
众人听了,心下都是一惊,不知这太师巫丰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太巫姬望忙说道:“兄弟,这两个丫头可是你许给愚兄的呀,也都已经被愚兄所染指,再留在兄弟你的身边,已是甚为不妥啊······”
太师巫丰斜着眼睛看了看彩云彩凤,又看了看太巫姬望,就说道:“大长一夜的,岂止是染指这么简单的事吗?”
太巫姬望真是好不尴尬,索性一甩袖子,背过脸去说道:“你是让带,还是不让带吧?”
太师巫丰被逗得是哈哈大笑不止,笑着说道:“哥,尝到甜头了吧?”说罢就又是一阵的哈哈大笑。
笑罢说道:“大哥你说这话就是多余的了,我还怕你不要呢∵,走,现在就走。”说吧就一挥手,卦向着大门口走去了。那太师巫丰背着个手,走出几步后,便又是发出了一阵只有胜利者才会有的欢乐大笑来。
这边太巫姬望看了看太师巫丰的背影,又看了看面前的姬荣,再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彩云彩凤,郁闷地出了一口粗气,也不说话,跟着太师巫丰的背影就走了过去。彩云彩凤姐妹两个见太巫动身了,就追魂儿也似赶紧跑到了太巫的身后,紧一脚慢一脚地紧跟在太巫的身边寸步不离,好像是她们自己的身边都是悬崖绝壁一样,也只有是跟随着太巫姬望,她们才是安全的。
姬荣直看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太师巫丰是施展了什么巫术,让一生清修的太巫姬望便就此而晚节不保了,也不知太巫姬望又是靠了什么样法力,便让两个鲜花儿一样的少女,就这样死死地跟定了自己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头儿,简直就是步步相随了嘛,真是太神奇了!目瞪口呆的姬荣眼看着一行人走远了,这才回过神儿来,赶紧的就追了过去。
大家出得太师府,只见公子姬昌早已恭立在大门外了,见到太师巫丰和太巫姬望,公子姬昌就赶紧上前行礼问安。这边 ...
(,姬荣也早派人去召来了姬康姬庚两个,只见姬康和姬庚一边一个坐在车辕上,赶着那辆由两匹马拉着的太平车,呼呼啦啦响着就过来了。
太师巫丰见了就对太巫姬望说道:“这车子不行了嘛,我说换一辆,你偏不听。”
太巫姬望安慰他道:“车子虽旧了些,跑起来还是满利索的,走吧,我们快走吧,我是一刻也不想再耽搁了。”
太巫姬望走向自己的马车,看到姬康和姬庚两个人不住点儿地在往自己的身后看,就知道是彩云彩凤姐妹两个也紧跟着自己过来了,来到马车前,太巫姬望就站住脚,回过身,对彩云彩凤和姬康姬庚四个人说道:“你们可以互相认识一下,到了召平,大家就是一家人了。”说着就要上车,姬康和姬庚便过来要搀扶他,彩云彩凤也过来要搀扶他,太巫姬望就都拒绝着,正在忙乱间,只见公子姬昌跑到太巫姬望的面前,施礼说道:“太巫还是坐我的车子吧,一路上也好向您请教。”说着就伸出右手来拉了太巫姬望的衣袖,并又用左手托住太巫姬望的手肘。太巫姬望只得随着公子姬昌去了。这里彩云彩凤在身后叫了一声:“太巫大人。”太巫姬望边走边回头说道:“姬康,带上这两个小姑娘,跟着车队走。”说罢就和公子姬昌一同登上了一辆马车。
列位读者朋友欲知后事如何,且待写书人下回分解。
(第一部商周英雄录)序言、第一篇源起、宁静童年梦遇天道
( 醉梦仙侠传
(第一部?商周英雄录)
作者:朔方冰河
弁言引语
有云,庄周在所谓清醒的时候,自以为自己就是庄周,终日里劳劳不休,只是为了身上衣口中食而在焦虑地忙碌着。ww
但是那一天他在梦中发觉自己其实是一只蝴蝶。
在梦的太虚幻境里,庄周的手臂一挥动,才发觉自己那原本是十分呆板的手臂,现在竟变成是一双美丽而又灵动的蝴蝶的翅膀了,再看看自己那婉约曼妙的纤纤肢体上,也只是遍布了美丽多彩的如同是花粉堆砌而成的纹绣。
啊!太美丽了!庄周轻轻挥动着自己美丽的翅膀,自由自在地在空中飞来飞去。累了就在大树的枝叶上休息一下,渴了就随着一阵风飘飞到山溪边饮水,饿了就一头钻进荷花的莲房里吸吮甘露。夜色降临,月上东山了,庄周就用自己纤细而优美的长脚,牢牢地钩挂在大椿树的嫩叶上,在舒缓的如摇篮曲般的夜风中,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而在这蝴蝶的梦中,这天生如同是自由精灵般的蝴蝶,却突然就梦见了自己原来是一个叫做庄周的人,终日里忙碌操劳,养家糊口,还要面对着各种强权暴力的欺凌而时时刻刻都努力在保持着自己做人的尊严,还要不停地在思考着关于人生啊、宇宙啊之类的哲学问题。于是,那不堪人生重压的蝴蝶就在梦中大叫了一声:“哎呀!苦煞我也!”。于是就醒来了。而那原先在做梦的哲学家庄周也同时就被惊醒了。
啊!这真是一场美妙的恶梦啊!
而醒来的庄周,此刻躺在自己贫穷的家中。眼光朦胧地望着身边正在舂米的爱妻,听着那单调而又沉闷的舂米声。用右手抚摸着自己的左手,又用左手抚摸着自己的右手。茫茫然说到:“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
他那贤惠能干的妻子看到他醒来了,便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说:“呆子,白天睡觉也做梦啊?都梦见什么了?”
庄周此时已经从睡梦昏昏的状态中彻底清醒过来了,只见他赶忙翻身下地,走过去替下爱妻,说道:“我不是不要你做这重活吗?快去歇歇吧。”
他的妻子说道:“不碍事,干一会儿累不着的。我倒是想知道你刚才半梦半醒之间说了些什么呢?”
庄周说:“贤妻不知,我刚才感觉劳累就躺下来休息了一会儿,谁知就睡着了。梦见自己原来竟是一只蝴蝶,自由自在的,在原野森林山泉之间毫无拘束的飞来飞去。但是当这只蝴蝶也睡着了的时候,它就又做梦变成了我庄周,你说奇怪不奇怪?”说到这里,庄周直愣着眼睛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他的妻子被他书呆子的模样一下子就给逗乐了,笑着抓着他的手说道:“是呀,到底是庄周做梦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呢?”
庄周反握着爱妻的手说:“是啊,这是个大问题呀。构成我身体骨肉血液的东西,与构成蝴蝶骨肉血液的东西,原本并无二致呀,万物同出于天。本是同出一源啊,谁知道我是该成为蝴蝶呢?还是该成为庄周呢?到底是蝴蝶来到了我庄周的梦中呢?还是现在的我正活在蝴蝶的梦中呢?”
庄周的妻子听到了他的这一番话,不由得就笑着说道:“你要是蝴蝶。那我也是一只蝴蝶,我们俩也好一起飞啊。”
庄周动情地握着妻子的手说道:“是啊。一起飞,飞到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里面去。睡在花芯儿里,吸风饮露,自由自在,老了以后,我们就一起等待着让躯体变为尘土。”
庄周的妻子说道:“不要老,也不要变为尘土,我就要和你永远地一起飞下去。”
庄周拥抱着爱妻,说道:“好的,我们一起永远地飞下去。”
??????
列位读者朋友,刚才上面讲到的,是我们中国人传统文化中关于“庄生梦蝶”的故事。
(但是接下来,我们必须要说一些哲学方面的问题了。人,如果没有哲学的灵魂,那是无法确立自己做人的原则的。一部小说,如果没有哲学的灵魂,那也将只是昏乱的痴人说梦,那是作者对读者的不负责任,也是作者对自己读书学习经历缺乏自尊的表现。所以,我在这里必须要先明确一下这部小说的哲学态度。不感兴趣的人,完全可以绕过下面这段不读。)
是啊,万物同出于天,本是同出一源,我们人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人类有知,其实也就是大自然有知,我们人对于自然的认识,其实也就是自然对于它本身的自我认识。难道我们能够说一个人只有他的头脑是可以思维的、是有意识的,而他这个人本身却是不可以思维、是没有意识的吗?当然不能,所以说人对于自然的认识,就是自然本身的自我认识。这就是我们中国人传统的关于“天人合一”的思想,在现代汉语模式下的一种真切表达。
自然是有知的。之所以将我们所知和所不知的一切的一切称之为自然,是因为对于我们来说,这一切的一切,其然、其所以然,都是其自为之然,对于我们人类来说,我们所接触到的和所未接触到的、所认知到的和所并未认知到的一切外物,都只是具有着一种先验性的客观的存在。
这一点很好理解,譬如一个人在未成胚胎以前,我们的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就是已然存在的,阳光雨露以及万事万物中所蕴涵着的道理,都是本来就有的,这就是一种哲学所谓的先验性存在。同样的道理。在还没有人类的智慧能够认识并利用自然的原则来改造自然之前,自然以及自然之理也是早已存在了的。到目前为止。人类尚未了解自然到底是什么,但是却可以不断地认识并利用自然的原则。
也就是说≡然万物的成毁生灭,来来去去,都是有它自在的定数的,早在没有人类的时候,这一切就已然存在,将来在人类消亡之后,这一切还是将继续存在。其中的道理虽是人类可以认知的,但是那个“理”,对于人类来说则是先验性存在的。翻译成大白话说,就是老早就已经应验了的,将来也还是如此,即使还尚未应验,但是一旦有了可以应验的契机,事情还将是会按照那个“理”的规定性在发展。
有一物就有这一物的“理”,无物则无理,理与物是同生同死并存并亡的。一理可通万物,一物同时可含万理。真是错综复杂,纠纠缠缠,绚烂万端。而这一切物与理的辩证存在,在人世间。则就表现为是人与人之间的种种恩恩怨怨和爱恨情仇。
我们中国人是最善于喻繁于简的,对于一切的一切,我们只用一个字来概括。那就是一个“天”字,天。天然的天,天生的天。天成的天,天灭的天,天理的天??????总之,自然,或者说是天的概念,就是那么的神奇、博大、厚生、无言。
谁又敢说,天是没有意志的呢?谁又敢说人世间的某些神奇事件,没有那不可尽知的天在支配着呢?谁又敢以当代科学的名义来枉自对天做终极性的定论呢?谁也不能。人类的物理学在还没有触摸 ...
(到所谓宇宙的边缘时,谁也说不清自然的真面目到底是怎样的。
从人类哲学的角度来讲,我们完全可以断言人类的科学,将始终都只是在天的手掌心里翻筋斗的孙悟空。
因为如果人类认为自然是无限的,那么人类对于自然的探寻就将永无终点;如果人类认为自然是有限的,那么人类的天性还将趋势人类在到达了自然尽头之后,向自然之外继续探寻,那么,自然之外又会是什么呢?回答是自然之外仍是自然。
其实,能够引导人类科学探索方向的只是人类的哲学思维,而哲学的最根本特征和活着的灵魂,就是思想的自由。
一个民族,他的自身文化再灿烂伟大,只要是他被迫或是不自觉地失去了思想的自由,那么这个伟大的民族,就将会走进人类历史的死胡同。ww而拥有着自由思想的后发民族,出于礼貌,也还会尊称他为睡狮。
哲学只是指导人类该如何为自身去开辟前途的一门学问,是人类为自身所总结出的该如何去生存的一门学问。
有人说物理学走到尽头就是哲学;哲学走到尽头就是宗教。这只是一句以其昏昏使人昭昭故弄玄虚的混话。
人类的哲学只是指挥人在信仰和实物之间要如何取舍和行动的一根魔棒。
尽头?请问什么是尽头?
所谓尽头,其含义其实也就是无路可走了。
在人类并未触摸到自然尽头的时候,谁也没有资格去谈论人类物理学的尽头问题。人类的探索在继续,人类的哲学思维就不会停步,而人类的所谓宗教,也只是一种中道夭折了的、死去了的哲学罢了。而且所有的宗教,都只是死在了人间强权和欺骗瞒哄的脚下。
任何宗教,都只是人为地为一种哲学观念披上了神的外衣;而任何哲学观念,一经由执天下大象者拿了来捆绑人心了,那它也就变幻成为是一种宗教了。换言之,也就是说,不管是什么思想体系,只要是由统治者给拿了来摆在那里奉若神明了,那它也就变成是一种宗教了,因为,这个思想体系已经是被迫或不自觉地失去了他自由的灵魂了。
只因为真正的哲学是自由的,是要让人能够获得自由的。所以,没有独立自由的思考,也就没有人类哲学的生命。
任何权贵的家奴、仆役、门客、食客以及屈服于权势面前的各色奴隶,他们即使是也谈哲学,但是他们所谈论的都只是哲学的死魂灵。他们的头脑中只是硬挺着一具被叫做是哲学的朽烂腐尸。
其实,哲学的根本问题就是一个“人是什么?自然是什么?人和自然是个什么关系?”的问题。解决了这些问题。一切人类所面对的其它问题都将会被提纲挈领迎刃而解。但是,这不是一个需要进行实证主义解说的问题。这只是一个观念认知的问题。出发点不同,观念态度也就不同。
西方文化认为人与自然是对立相分的,上帝即创造了自然,也创造了人类,自然就像是一片树叶,人类就是一只啃食树叶的虫子。而中国人则认为自然浩大无边丰富多彩,人只是自然的一分子、一部分,人和自然只是一体,维系自然、经营自然。也就是造福人类自身。
我们虽然不知道自然到底是什么,但是我们正在不断地破解和运用自然的种种原则。
我们可以这样认为人类出于自然,这当然是人类的渺小;但是人类在改造自然,这当然是人类的伟大。但是换个出发点来讲,也可以说人类源出于自然,就禀赋了自然的伟大,人类正在改变自然,这正是不自量力的自作孽。这种观念认为,一切人为都只是在反自然。正所谓“人之君子,天之小人也”。但是也还有一种观念认为,人为,也同样只是一种自然所为。因为人是自然的一部分,人的所作所为,也只是在自然天道的支配下所表现出来的一种被驱使。人的主动,也只是在自然支配下的一种被动。
所以说。哲学的功用也只是给人指明了一种做人做事的态度、途径和方法。
不说了,免得绕坏了我们这些写书和读书人的脑筋。
说一句大白话吧。人也只不过就是地球上的一抔泥土罢了。或者是充满了诗意地说一句,人也就是自然之中飘浮着的一颗星辰。
若问人世间什么最神奇的?人们的回答也一定是五花八门的。其实,不仅仅是人世间,就是在自然的怀抱中,在所谓天上地下的范畴内,也只有我们人类自己的思想是堪称最为神奇的了。不是吗?我在这里即将要从自己的头脑中用文字来演绎出一系列的故事,而你们所有看到这些文字的人,也都将接受由这些文字所承载着的故事,和故事中蕴含着的思想。之所以如此,也只是因为我们的思想具有着无比神奇的力量。
不要说什么光速最快,我们的思想才是最快的,亿万光年的距离,我们的思想只要一闪念之间就可以到达,人类的认知在自然中延伸到哪里,我们思想的触角就会盘根到哪里。因为任何生命的灵智,也都只是自然灵智的一种生动表现,人类灵智也只是占这无边灵智的一部分。能够生动展现这种自然灵智的生命的存在形态是多种多样的,在某时某地也许是有限的,但是这种自然灵智的意志化存状态的表达则一定是无限的,自然有多大,这种灵智就会有多大,自然也是有智能的,只不过不像人类的智能这么狭隘罢了。人类的智慧,也只是这种灵智的一种表达形式而已。
物与理,没有谁是第一性谁是第二性的区分,那只是西方哲学的偏见,没有无物之理,也没有无理之物。有物必有理,寻理必知物,用一句现代汉语的表达方式来说,就是物质和意识密不可分,物之理,就是物之意识,物质和意识只是一个一元体。
自然的灵智是不可镇压的,在固若金汤的钳制之下,越是高压禁锢,自然灵智就越是会以奇幻诡谲绚丽多姿的形态呈现出来。当代中国玄幻主义小说的内在真谛,就是自然灵智自由奔放的特性,在文学领域通过现代互联网系统所呈现出来的一种姿态,是岩石缝隙中盛开出来的一朵美丽的花。
当今中国,写书的人,不以奇幻行文,精神便不能够自由挥洒;不拥抱网络,则虽言之有文、言之有理,则其文也必将行而不远。
下面,我就要为列位读者朋友展开一段现实与梦幻精巧结合的醉梦之旅,只围绕着人世间,上下八千年,纵横九万里。讲讲故事,说说笑谈。我们一起来感悟人生、认知自然、体会天道。
第一篇初中时代(一)
第一章源起
书归正传。
话说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有一个名叫古耕的少年。刚上初中,具体说来,那一年是公元1983年九月初,他们那一届初中生被称为是86届初中生,原因是他们三年后就会初中毕业,毕业后就要被称做是“86届初中毕业生”。
那一年,中国社会刚刚开始潜移默化的进入了改革开放的初期阶段,为了肃清文化大革命时期遗留下来的各种社会问题,当时的中国社会发生了 ...
(一系列重大的人类事件。其中最为震动社会,也是最能慑服人心的,就应该算是被民间称作为“大逮捕”的事件了。
当时,为了整治混乱的社会治安问题、稳定社会、统一人心,中国政府就对国内严重的刑事犯罪行为进行了一次统一集中的严厉打击。全国公安机关同一时间同时行动,还临时抽调了大量的政府及国营企事业单位的得力人手,来协助办案。那一次,凡是挂了号的有些问题的人一个也跑不掉,古耕的邻居中也有两个人被抓走了。而且还都很富有戏剧性。
一个是因为谈恋爱,把人家女的肚子给搞大了,他还想赖账,结果被女的给告了。一直也没见有啥动静,邻居们都以为这小子是个会浪漫的谈老爱高手。不成想这次赶在了浪头上,就给逮走了。判了三年。可笑的是,那告他的女的在他入狱服刑期间还常去看他。待他出狱后,他们两个就结婚了☆初怀的孩子自然是被作为罪证脏物而被做人流给打掉了。不过结婚后,他们很快就又有了自己爱情的结晶了。如此折腾,也算是人生蹉跎吧。
另一个是个教师,也说不清他是犯了什么事儿,反正是头天晚上开始还帮着警察去抓别人,抓了个通宵,到了第二天早晨,他威武地瞪着个充满了血丝的眼睛回来了,刚躺在他家那张用来显示他自己一家之主地位的长条竹藤子椅上,想要放松放松,街道居委会的张大妈就领着一个警察三个便衣找他来了??????关了三个月后却又给放出来了,还是继续当教师。那人腼腆,平时话就不多,到了儿,邻居们也没有弄清楚他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儿,只是知道,他在一个忙碌的清晨,被政府给请进看守所里去疗养了三个月,回来时还带回了一身的纪念品染了一身的疥疮,老半年的才好,害得连他家里人都对他退避三舍。
那一次大事件对于中国社会的震动很大,社会治安确实为之大好,人心一统,一致向善。偷鸡摸狗的没有了,耍流氓、打群架的没有了,更别说什么抢劫强奸之类的恶性刑事犯罪活动了。大家说都,这是因为坏人都被关起来了,社会上就只剩下了好人的缘故。
那一段时间,简直可以用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来形容当时的社会治安状况了。比之以往,社会因缺乏权威而人人自危的紧张的生活状态,安分守己的老百姓们都说好极了,抓得好,过两年再来一次。
听到这样的谈话,少年古耕就会感到很是纳闷,不是坏人都被抓起来了吗?社会上就都只有好人了,怎么过两年还要再抓一次呢?想来想去,也只有是一些原本的好人又变成了坏人了,才会如此。怎么就不能够想想办法,让坏人都慢慢地变成好人呢?这样,慢慢的社会上不就都只有好人了吗?
那个时候,就连古耕他们这些小毛孩子,在同学们交流闲聊时都会对那次大逮捕事件经常谈起。
这个说:“我们这儿一次枪毙了43个,没有省城的多,那里一下子就敲掉了62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