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人……
当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柳卿颜气的手中利剑丝毫物半点留情,以最大的力气挥出,脚下踢向这人胸膛,一个回旋那人便向断翼的鸟儿直直的往悬崖底下落去。
临死不忘大呼美人美人,再重些,再重些……
喘着细细的喘息,柳卿颜觉得这人算是无药可救了,倒是喜欢上凌虐起来,不刺死方不可解恨!
跟着那人的身影落下。
柳卿颜又补上几剑,可惜这厮非但没有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的厉害起来,倒在血泊里,神情恍若痴迷沉醉,好似每每刺上一剑,给他带上了无上的喜悦和刺激,脸色越加的潮红,柳卿颜瞧得心里别扭万分,总觉得的那里不对,正好那人的衣服被间端挑开了一角,原来这厮不但是言语无耻,为人也是这般坦荡不羁,内里却是没有再穿其它亵衣。
这一剑下去,柳卿颜有想挖掉自己眼睛的冲动,可不是他故意为之,而是那划开的衣襟大开直到小腹,一览无余可谓是春光无限,只是下身……
可否用块东西遮羞……
“美人……”
那人爬起来,往柳卿颜伸出手来。
“……”
又是补上一剑,不知刺了多少剑,那人白衣几乎是血衣,可还是好生生的。
越是这样,柳卿颜越是心惊。
这厮难道死不了……
“美人,美人……”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气息粗的吓人,听的好似嗡嗡的炸响。
嘴角开始哆嗦着,干渴的舔吻着干涩的嘴角,喉咙发出吞咽口水的咕噜声。
眼神渴望且无助,眼角有些湿润的湿意。
浑身没一寸肌理,每一寸血肉都散发着毫不掩饰的渴望和需要,焦急迫切。
那种赤果果眼神,连瞎子都看出是何种意思。
柳卿颜疾步后退连连,两脚快速的离去,只想离多远便有多远,那人瞧出他的意愿,神色一变,蓦然从地上跃起,往柳卿颜身上扑去。
结果一扑一逃的结果是,那人依旧是爬在地上,手里却多了一长长的衣袂,那头柳卿颜气急败坏,怎么拉都拉不动,干脆挥剑割去。
“美人这是要断袖么,我就知道美人舍不得,临走之时还警告我两断袖情意,美人如斯心意,我既是就这么死了,也足矣……”
“刺啦!”
衣袂割去,柳卿颜喘着气。
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人却是抱住那割下的衣袂闭上眼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不会就这么死去了吧。
这人……
他不是怕这人死了,而是……
他再次悄然上前,拿出滴着血的剑,有狠狠的刺穿,抽出,再刺穿,如此反复……
白云缭绕。
雾气弥漫,飘渺不知所踪。
冬梅依旧凛冽开放着,一抹夺人神魄矗立朱红阁楼,他身后是拖地逶迤的银色发丝,隐隐的发着别样的光辉。
紫色的魅惑之眼,凝望着远处,似深情无限,只稍稍动下眼角,便可夺取这天下人呼吸,心神。
眉心,紫色的棱形花落印子,流动着梦幻的流光。
宛若神诋的存在立于天地见。
如斯风华绝代,抵不过那黯然失色的落寞萧条之意……
究竟是为何。
仅仅只是看了别人的一场戏份,一个玩笑,一个戏闹,为何,那些东西对他来说是如此的陌生和遥远。
从未接触过的东西。
蓦然的,心脏那儿空荡荡的一片,那里好似很久很久之前,就缺了一角,而今那一角开始渐涨,破裂……
孤寂,落寞,孤独……
没有人知晓的世界里,唯独他一个人,就像是现在……
如此空旷无垠。
紫色的眸子渐渐的出现了那人的身影,他提着滴着鲜血的剑,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还有脸上鲜有的怒气和恨意,赤着足踏上阶梯……好像他的衣袂被割去了。
看到这人,眉心紫色棱形花落顿时亮了些,紫色的眸子亦是带着笑意,弯弯一勾,魅惑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