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地回了自己的小院,海棠已经急得脸都白了,我是看不见自己的脸,我的脸一定更白,因为海棠看见我象见了鬼一样,结结巴巴地问:“小……小姐,没被发现吧!”
我摇摇头,拉着她进了里屋。从怀里掏出偷来的两件衣服。海棠拿到手里看了又看,“小姐真能干,上那里找到这样好的衣服,这料子真软,真舒服……”
忽然她象被烫了手似的将衣服扔到床上,疑惑地问我,“我怎么看着象……小姐,这不会是王……”
我捂住她的嘴,“对,就是他的,除了他,这园子里谁还穿男子的外袍。”
海棠一下子跌坐在床上,带着哭腔说:“小姐,你也太大胆了吧!”
我拿起针线笸箩里的剪刀递给她,“快,没时间了,衣服太大,我们穿不了,得改一下。”
她连剪刀都不敢接,只是苦着脸缩在一旁。我没办法,拿起那件橄榄绿的一剪子下去,将下摆剪下尺余。拿到身上比了比,坏了,剪短了。好在海棠比我身量矮,“这件给你!”说着将衣服扔在她身上,又去对付那件米色的。
海棠哀嚎一声,无奈地拿起针线将下摆缝好,又改短了袖子。
中午我俩去大厨房吃的饭,我花了一中午的时间将连续讲了一周的《笑傲江湖》收尾,讲到令狐冲和任盈盈琴箫合奏,归隐江湖,众人意犹未尽,都纷纷问我,接下来讲哪个故事。我心下感伤,我是真的舍不得她们,这些日子来,与她们朝夕相处,以如家人一般。明里我给她们讲故事,丰富了她们的思想和生活。而实际上是她们的关爱和支持让我有了被需要被重视的感觉,让我在这个陌生的时空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分别在际,我却不敢露出丝毫离愁。我拿出几个布玩偶和画的几幅卡通画,那是我给孩子们的纪念,没时间再见孩子们了,只能一一交给他们的娘,嘱咐一定带给孩子。虎子的娘接过我送给虎子和妞子的布偶和画,笑着说:“纪姑娘这是怎么了,赶明儿亲自交给他们多好!”
我勉强笑了笑,只说:“先给了他们,这两天我再做新的。”
傍晚,我早早地让海棠去拿饭并告诉周大娘她们,我在沐浴,晚上就不去大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