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说:“假如我说好,你会感觉舒服点吗?”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听出了答案。
“要她加入进来吗?”
我扭头看着窗户外面的夕阳说:“为什么不要?”
眼镜笑了,他突然说:“你能叫一声我的名字吗?”
“为什么?”
“我忘了我叫什么。”
“你可以翻身份证的。”
“”
眼镜,就是那种假如忘记,就绝不会再想起来的那种人,而他在憎恨自己父亲的同时,也在憎恨自己的存在。
所以,我从来都不管他叫名字,要叫就叫“四眼田鸡。”
我推门走了出去,身后的眼镜追了出来,他问我说:“现在就过去?”
我说:“你确定?”
他说:“我确定。”
然后他就被送进了监狱,毕竟年轻人需要更多的磨练机会。
其实我心底里在想:“让你比我帅!让你比我拉风!!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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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见到胖子,我忍不住流泪,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如此的对待自己,我也不知道她在等什么。
当眼镜看着我说“她在等你来看她”时,我忍不住痛哭起来。
胖子把自己的全身都Сhā满了细管,到处都是皮肤裂开的伤口,她的头发已经掉光,她的眼睛已经变得浑浊不堪,她的脸已经只剩下了一层皮
我握着她的手,不停的哭,不停的心痛。明明已经忘记了感情,明明已经没有心,可是为什么还是能感觉到心痛?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喘息的声音从她的嘴里传了出来,当我抬头,她正张着浑浊的眼睛看着我。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眼中那最后的一丝光彩也消失了
寂静的病房里传来了“嘀――――――”的声音,我说知道这代表着一个生命的消失
眼镜在一旁搂着我的肩旁,拍了拍我的背说:“别忘了她还有死,你还可以给她一个机会。”
我笑着说:“是啊,她还没有死”
眼中的金色螺纹扭转成了一个骷髅,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然后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接着未等我说话,一只拳头就飞到了我的眼前,当我侧头看向眼镜的时候,我分明从他的眼镜片上看到了一个渐渐远去的身影
天旋地转的感觉充斥了我的大脑,我靠在墙壁上,慢慢的往下滑
“我靠!不会是救错人了吧?”
这是我闭眼前想到的最有一句话。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场景,看样子这是一家至少三星级的酒店。
我坐起身感觉脑袋还是有些昏昏沉沉,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门外有人说:“不会吧?怎么会这样??”
我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移动到门后偷听着
“真的,他真的离少难。”眼镜的声音说。
“我不信。”这大概是胖子的声音。
“为什么?你就因为他现在变得难看了?所以就不相信他是离少难?荒谬!那我变帅了,我怎么没见你不相信我是那个谁!”眼镜的口齿还算清晰,可是我就是不明白那句“他现在变得难看了”是什么意思,还有这句“那我变帅了”又是什么意思?
在我分析眼镜说这个两个词汇的心情时,胖子突然哭了起来。
她一边哭,还一边说:“这不一样!!你是你,他是他,我我不能接受他现在的样子!”
我站在门后猫着腰,打量了我自己一下。
“我也没有这么难以接受吧?”
“那你想怎么办?难道就把他当作一个陌生人??”眼镜的咆哮震的我耳朵一麻,我连忙缩了缩脑袋,改变了一下偷听的姿势。
“我没有办法喜欢现在的他!“胖子突然说道。
只听见门外寂静了几秒之后,眼镜用真挚的声音说:“那你就不能考虑考虑我吗?”
我:“”
胖子:“”
最后,还是胖子说了话,她说:“对不起,我一直把你当作哥哥。”
我心里还在想这个“哥哥”的概念时,突然门被推开,我根本就来不及做躲避,就被撞成了馅饼。
“他不见了!”胖子进门说的第一句话。
“死了才好!”眼镜进门说的第一句话。
“不行!他死了,我难哥哥的名誉会遭到损失!”说完就听见胖子跑下楼的声音。
“出来吧!别装死了,我知道你一直在门后偷听。”眼镜进屋找了个舒服的椅子坐了下来。
我从门后穿过,看着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说:“这么说,刚才是你推开的门。”
“没有,我让胖子推的。”眼镜喝了一口茶水说。
我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也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茶杯,杯中没有茶水,而我也没打算喝,只是用手指不停的玩弄这个白玉般的小杯子。
“别弄碎了,这是可真的。”眼镜扫了我一眼说。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随手把白玉杯仍在了地上,顿时小巧的杯子变成了两半。
眼镜扫了一眼说:“可惜了。”
我斜着眼睛看着眼镜,手里又拿了一个白玉杯,我面无表情的说:“别告诉我,你让胖子加入进来是为了对付我。”
“差不多,不过我得问你个事。”眼镜放下手里的杯子跟我很认真的说。
“什么?”
“你觉得我帅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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