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的医生有些犹豫的问:“不再考虑考虑吗?”
女人没忍住哭了起来,她抓着一旁的男人说:“也许不该这样,也许他会醒的!”
“有很多的也许,但是我们的儿子已经够累了,你还要他受这样的折磨吗?”男人的眼圈深深的塌陷了进去,胡子茬也在下巴上,看得出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面容。
女人看着男人,喃喃的问:“为什么我的孩子这么命苦?为什么?难道夺走了一个还不够吗?”
男人低下了头,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后抬头说:“就这样吧!没有考虑的必要了。”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女孩站在门口,她瞪着自己的一双黑眸说:“你们竟然要他死?为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男人用沙哑的声音说。
女孩抿着嘴,强忍这泪水,说:“只要我活着,谁也不能让他死!”
男人几步走了过去,举手就是一个巴掌,“啪!”的声音响彻在了办公室里。
“我的儿子不用你管!”男人冷冷的说。
女孩脸上一片红肿,可是却没说话,只是抬着头望着这个男人。
“我可以管!”门口的女声说。
当众人望过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穿着婚纱的少女,她的右耳上带着一个纯银的十字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你们真想让他面对那无穷无尽的黑暗吗?”男人握拳的手背青筋暴起,这时一只皮肤黝黑的手附在上面。
“儿子的命运,也许该由她们来决定。”女人在男人的身侧说。
男人看了看那个身穿婚纱的少女,又看了看那个倔强的女孩,他闭眼叹息说:“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解决吧!”
“谢谢叔叔。”女孩说。
那少女望了女孩一眼,说:“爸,妈,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儿媳妇,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不让任何人伤害他。”
女人哭笑着说:“好!好闺女。”
一旁一直傻站着的年青医生用着颤抖的声音说:“也许,你们现在就该去看看他,因为那边已经开始了”
门被刷的推开,穿着婚纱的少女跑了出去,而那女孩只是站在那望着门口,她说:“若是他能活着,我愿意都不再见他。”
女人过去拉着她的手,说:“你该知道的,你每一次接近她,会发生什么,所以你该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女孩愣着说:“我知道了。”
“你要是真的知道,就不该回来。”男人说完就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柳媛,你要跟我发誓,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女人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说。
“我”女孩咬着嘴唇,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说:“我会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我发誓!”
“这还不够!就算他有一天醒来,会去找你,你也不能见他,永远不能!你要用你自己父母的生命发誓!”女人的声音里充满了一种叫做危险的气味。
女孩哭着说:“我用我父母的名义起誓,就算他来找我,我也不会见他!永远!!永远!!!!”
****
“没想到,这么好骗。”年青的医生笑着说。
“应该说他父母的形象很好用才对。”男人沙哑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女声。
“你把他父母真的杀了?”女人用男声质问着医生。
医生笑了笑说:“你们怕他,我可不怕!”
“可是这样会有用吗?”男人问。
“也许会有”医生的一双眼睛眯了起来。
一股阴谋的味道充斥在这里,这个房间中
****
当刁蝉提着自己婚纱的裙子,光着脚丫跑到了病房的时候,她已经傻了。
因为在短短不到十米的走廊里,挤了整整一百多号身穿着黑衣的人,而这些人每一个看上去都不像是好人的样子。
“你们是谁?对他做了什么??”刁蝉大喊着。
这杂吵的走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一个黑衣的男子对着刁蝉说:“这条道被封了,该去哪去哪!”
“封了?谁让封的!!”刁蝉质问着。
一旁的一个老外说了一堆的英文,他斜了一下眼睛见刁蝉跟那男子都没听懂,就直接从衣服里拔出枪对着刁蝉说:“getaway!”
男子的眼皮一跳,对着刁蝉说:“你最好赶紧走,这哥们真的杀过人。”
刁蝉瞪着了男子一眼,就看着老外说:“有能耐你就打死老娘,不然我一定剁了你!”
老外又呼啦呼啦的说了一堆英文,可是没人能听懂。
傍边的家伙们纷纷对刁蝉表态说:“好样的!”
更有甚者还吹起了口哨,眼看刁蝉就要发飙,老外就要开枪的时候,一只手堵住了枪口。
“你找谁?”一个少年模样的人说。
刁蝉看不清他的样子,因为对方带着帽子,低着头。
“我找里面的人。”刁蝉说。
“你是谁?”少年问。
“我是谁不重要,刚才来的医生是不是进去了?拜托你们千万不要让他们伤害里面的”刁蝉还未说完,话就被打断了。
“那几个医生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这。”少年冷漠的说。
刁蝉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自己呵呵的傻笑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周围都是人。
“我能过去看看里面的人吗?”刁蝉没敢直接问这些人的来路,因为她觉得这些人应该不认识“他”,就算认识也应该不是交情很深,一定是某个人让这些人来保护“他”的。
“你是谁?”少年又问。
刁蝉知道自己避不过这个问题,索性就坦白的说:“我是他老婆。”
少年愣了一下,笑了起来说:“没听说过他有老婆。”
“为什么就一定要你听说!”刁蝉气这个少年的口气,就好像自己配不上“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