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身体娇嫩脆弱,只能喝|乳奶。偏偏奶娘这么年轻,每次解衣喂奶时韩小贤都要脸红半天,死抿着嘴巴不张开,直到奶娘将XX塞进他嘴巴里。他在内心安慰自己说:还好奶娘年轻,要是个大妈那不吐死他!这个严峻的问题直到奶牛大头驾临才得以结束。
然后拉撒——
婴儿控制能力弱,这里又没有尿不湿,所以韩小贤不止一次两次地丢人。当然除了他没人介意,拿奶娘来说,韩小贤一用小肉馒头捂着自己的小弟弟,她就赶紧温柔地拉开,到后来干脆地拍开,再到后来狠狠地扯开,嘴里还唠叨着:一个小屁孩还害什么羞!这小孩真奇怪……往往这时,小呆瓜都会傻愣地盯着韩小贤看,任口水流到天涯海角。
最好的就是睡觉,怎么睡都没人吵醒,尽管常常睡着睡着就被强行喂奶。
韩小贤住的院落挺荒凉,走到院门口只看见青山绿水。水上有鸭子游,水里有鱼儿游。院子里种着青菜蔬果,这些都是食用的,无帝城只向这里提供日常用品,食物得自力更生。
除了奶娘和小呆瓜,这院还有丫鬟花儿,看门的王伯。他们看韩小贤的眼神跟看野种似的,异样而鄙夷。哪像奶娘,慈爱祥和的目光深得韩小贤的喜爱,连带对小呆瓜温柔起来。
后来王伯牵了头奶牛,韩小贤叫它大头。大头很乖,天天吃草贡献牛奶。然后韩小贤开始发现奶娘不好的地方,粗神经和偏心。
不止一次两次地将烫得要命的牛奶或米糊塞到他嘴里,也不止一次两次地将用过没洗的尿布回收利用,更不止一次两次地将小呆瓜吃的饭和他的饭弄错……小呆瓜吃的东西相当粗糙,都是地瓜粥什么的,地瓜和粥却没多少。味道其实不差,但韩小贤总觉得奶娘是故意弄错的,因为牛奶只有他当少爷的有权利喝,营养丰富味道鲜美,小呆瓜的最爱。
可怜天下父母心,韩小贤除了郁闷也没计较。他胃口好,奶牛每天产的奶一人可以搞定,长得白白胖胖粉嫩嫩的,甭提多可爱!
韩小贤最受不了的是奶娘的啰嗦和唠叨,韩小贤无数次的感叹多舌女人的威力,奶娘一张起嘴巴,可以几个时辰不停地絮絮叨叨,嘴里念些什么韩小贤听不清楚,因为他早被念晕了。很长一段时间,韩小贤的世界只剩奶娘的说话声和奶娘一张一翕的红唇,即使在梦里,也摆脱不了奶娘的声音。韩小贤每天捂着耳朵都避不了奶娘的唐僧经,他最期待的一件事就是奶娘闭上嘴的那一日。
难为奶娘,王伯花儿不跟她讲话,她就一人自言自语,韩小贤张口就是咿呀,小呆瓜口齿不清,没人陪她讲。
韩小贤七八个月大时,开始长牙齿,每天牙齿都痒痒的,见到东西就想咬,小呆瓜离他最近,小手被他咬得深一口浅一口。奶娘心疼,总捏着韩小贤脸蛋为儿报仇。久而久之,韩小贤一张口,还没咿呀口水就先留了下来。
话说小呆瓜真呆,他两三个月大时骨头还没硬朗,但老想爬起来站起来,可是那时他连坐着都东倒西歪,小呆瓜自动当他靠垫。他本身也营养不良小不点一个,被白白胖胖的韩小贤压得口水贴着床板流,乌溜溜的眼睛满是泪水却不吭一声。
韩小贤会说话时只跟小呆瓜对话,为啥?
他得研究小孩子怎么讲话啊!
于是,拜小呆瓜为师。
“小少爷,乃为虾米卜酱花呀?粘都唆乃都卜酱花,好本本哦!”小呆瓜口齿不清,门牙还缺两颗,说话带漏气的。最清晰的就是“小少爷”三个字。
“小少爷,你为什么不讲话呀?娘都说你都不讲话,好笨笨哦!”韩小贤给他翻译下,顿觉自己说话太不奶声奶气,缺少孩子软绵绵拖拖拉拉的说话特色。
“小少爷,乃为虾米学伦家酱花呀?乃济己表会酱花吗?蹦蹦!”
“小少爷,乃为什么学人家讲话呀?乃自己不会讲话吗?还是笨笨!”
“讨、讨厌呐!小少爷乃又学伦家讲、讲花!人家表理乃了哪!”
“讨厌呐!小少爷乃又学伦家讲话,人家表理乃了哪!”
一岁多时,韩小贤平均一个月长长一厘米的头发终于长到可以梳垂髫,奶娘将他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梳着发髻,又唠叨开了——
“小少爷越长越漂亮呢,瞧这眼这鼻,哪点不像城主?他们怎么尽说小少爷是野种呢?老爷也真是的,一年了都不来看望小少爷,害谣言越传越真……”
韩小贤捕捉到这一句话,看到小呆瓜又呆呆地看着自己流口水,他奶声奶气道:“黏黏(奶娘)~金子~”
奶娘一楞,随即应道:“好咧,小少爷等会,奶娘这就给您拿去。”
镜子拿来了,是面小小的铜镜,镜面上的脸蛋泛着黄,但不影响其人儿的天生丽质。
韩小贤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确定自己有着男孩子的性别标志,可这镜里映着的人,这眉这眼这唇,这明明就是个女娃儿该长的脸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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