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的向雨晴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左大卫和叶哲围在她身旁,跟着护士朝病房走去。
花夏直直的站在那里,看着左大卫和叶哲从自己的身边经过,她也看到了向雨晴,尽管脸色惨白,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可是还是那么的美。
第一次见到向雨晴的时候,花夏就觉得她的美是那种无法用语言描绘出来的,尽管花夏不喜欢向雨晴,可是她心里不得不承认,向雨晴很美,美的让她陶醉,美的足以让这世界上所有的男人为之倾倒。
现在,向雨晴就像是一朵被风雨摧,残过的小花,那么柔弱,那么楚楚可怜,让人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谷欠望。
花夏站在病房外,透过门上的玻璃朝里望去,叶哲和左大卫一左一右的站在病床前,等着向雨晴醒过来。
花夏没有推门进去,她就那样静静的站在病房外面的走廊上,仿佛她应该属于这里,病房里是另外一个世界,一个不属于她的世界,也是她不该出现的世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如果你非要去坐不属于自己的位置,不仅自己会觉得不舒服,也会让周围的人觉得尴尬,觉得不自在。
花夏明白这个道理,就像此刻,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位置就应该是病房外的走廊,她不应该推门进去。
望着病房里的三人,花夏的心情很复杂,说不清楚那感觉是什么,她很想冲进去把叶哲拉出来,然后告诉他,那个女人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他的心里只能有自己,可是花夏知道,她不能这样做。
最起码现在,她不能这样做,她不能这样对待一个脆弱到会自杀的病人,尽管她不确定这是不是向雨晴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所以下一刻,花夏转身离开了医院。
如果看不见的话,或许她就不会这样难受,或者,她也应该把之前看见的都忘掉,即使忘不掉也要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可是人的记忆就是这么的奇怪,很多你想忘记的东西,就是像噩梦一样,提醒着你它的存在。
花夏走在深夜的街头,站在十字路口,觉得茫然无措,对面的路灯红了又绿,她却不知道是否应该选择这一条路。
叶哲和左大卫在医院的样子不停的在眼前浮现,花夏想想,其实自己挺羡慕向雨晴的,曾经有两个男人那么爱她,或许现在也还在深爱着,谁知道呢,感情的事情就是这样说不明白。
曾经,花夏觉得自己拥有很多东西,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真正拥有的,少的有些可怜。
或许自从欧阳喆离开的那一刻起,花夏就已经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她也开始没有什么值得的东西是能够紧紧的抓在手心里的,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忘记欧阳喆,也许,叶哲和她一样,还没有忘记向雨晴。
只要叶哲愿意,他可以选择回头,只是花夏,早就没有了可以回头的选择。
他们,都需要时间来忘记,或者说需要时间来铭记,花夏愿意给叶哲时间,让他把向雨晴从心里抹掉,她自己也需要时间,淡化失去欧阳喆的悲伤。
只是这样可能有点不公平,既然她倔强的不肯忘记欧阳喆,又为什么要求叶哲忘记向雨晴呢?
可是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公平的,对花夏而言,她也不需要公平,她从来都是随心所欲的生活,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夜已经深了,街头上并没有多少行人,路旁的商店还亮着灯,可以清楚的看见橱窗里的塑料模特,还有塑料模特身上的漂亮裙子。
花夏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兰海市的夜晚怎么突然这么冷呢,她一头扎进了路旁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要了一杯热可可。
喝点热的东西或许能驱除花夏身上的寒气,只是心里的寒意呢,该用什么去温暖?
深夜的顾客很少,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花夏环视了一圈,发现除了自己之外,就是站在柜台后面的那个笑起来有两个浅浅酒窝的女收银员,花夏端着热可可刚在靠近窗户的位子上坐下来,兜里的手机立刻欢快的响了起来。
“花夏,你在哪里?”叶哲的声音透着焦急,发现花夏不声不响的离开,他懊恼自己怎么没有去在乎花夏的感受。
终于发现自己不见了吗?
花夏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距离她离开医院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她的嘴角微微扬起,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轻松,“我出来走一走,你知道我不喜欢医院那种地方……”
“花夏,你现在在哪里?”叶哲再次问道。
“那个,她醒了吗?”花夏避开叶哲的问题,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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