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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重生之邪道天娇 > 第032章 大结局(上)

第032章 大结局(上)

( “这件事情与你没有关系。”列缺不愿意与天容多谈这件事情。

这不是天容可以Сhā手的。

“没有关系?呵,没有关系?”天容讽刺一笑,脸上的邪气不减反增,“是呵,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你是谁,我是谁,是我自作多情地以为我们至少算是朋友的,这么想的果然只有我一个人!”

呵,是啊,他是他列缺的什么人,他把列缺当成哥哥看待,可列缺把他当什么了?他说他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

他天容对列缺来说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存在!别说是兄弟了,他连做他的下属跟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吧!不然为什么他突然失踪连一句话都不说,他宁可留这样一个女人在他的身边,都需要他天容!

“天容,回你该回的地方去,不要参与这件事情,那个人看到你来找我不会当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

列缺很清楚天容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天容都知道了,那么那个人肯定也已经知道了,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风千韵会被军部的人盯上了,恐怕还是和那个人脱不开­干­系。

“不让我Сhā手?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跟我说这些话呢?”天容反问列缺,脸上的表情扭曲着。

天容自嘲,嘲笑自己今天特地来这一趟!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列缺无形的压力让人害怕,饶是站在他身边的风千韵,都能感觉到这股不同寻常的压迫力。

面对列缺的决绝,天容的眼睛里分明写着受伤。

“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来命令我!”天容朝着列缺怒吼了回去。

“天容!”列缺皱眉,流露出他不悦的心情。

天容看到列缺的表情,心中更觉得刺痛,然后心一横,取出了自己带在身上的一件特殊法器。

他原本并没有打算用上这件法器的,可是现在,他不管了!

一个小盒子模样的法器,在离开天容的手之后瞬间就化作了无形的牢笼。

“修罗狱?!”列缺的身体周围被一堵无形的墙壁困住。这东西,列缺并不陌生!

修罗狱,竟然是修罗狱?!

修罗狱这样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天容的身上?!

修罗狱不单单是一件法器,一件上古珍宝,更是号称军部最强的监狱的存在!修罗狱的可怕是军部有共识的!

可是,修罗狱不是那个人的东西吗?怎么会在天容的身上!

只有一个解释,修罗狱是那个人交给天容的。

“没错,是修罗狱!他交给我的,他知道我打不过你,特地让我带上了修罗狱!即便是你,也逃不过修罗狱的!”

天容咬着牙,看着被修罗牢狱困住的列缺,心里是难受的,不对,是列缺不好,是列缺不好!

他眼睛一闭,念:“收!”

一瞬间,刚刚被他释放出去的修罗牢狱瞬间又收了回来,回到他的手中,依旧是一个小盒子的模样,只是列缺被他困住了。

天容凝视着手中的修罗狱,他把列缺困在这里面了,现在他要将他带回去了!

他与那个人请示的时候,并不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来的,他今天来是要来问清楚,列缺当年突然失踪的原因,他为什么对他们不闻不问十几年,但是列缺的一句“不关你的事情”深深地伤害到了他。

即便是列缺,也没有办法从修罗狱中逃脱出来,修罗狱乃是上古珍宝,是无形的牢狱,除非施术者主动解除束缚,不然里面的人就只能一辈子待在里面,永远都出不来!

将修罗狱收起来之后,天容的视线来到了风千韵的身上,这个女人!

“列缺,我听说你挺在乎这个女人的,竟然为了这个女人几次三番暴露身份,本来十几年了我们都没有找到过你的消息,因为这个女人,你居然选择了曝光自己,还主动出现在燕京在甄天翼的面前露了面。”

天容知道虽然列缺被他困在修罗狱里面,但还是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的,他说的话列缺可以听到。

说话的同时一手拉住了风千韵的一只手,手指按住了她的命脉。

风千韵看着天容的眼睛里面染上了惊讶之­色­,“中了龙涎毒,你还能有这样的速度?”这在风千韵的意料之外,正常的情况,中了龙涎毒的人,此时应该无法运功,身体酥软没有力气。

天容嗤笑,“女人,你会不会太小看我了?”一般的内力高深之人中了龙涎之后鲜少有能动弹的。

他的确是中了风千韵的龙涎毒,战斗力大大降低了,但是这不代表他连一个臭丫头都对付不了了!

“你也一样跟我走吧!虽然修罗狱可以装下不止一个人,但是你,还不配用那种东西。”天容扣着风千韵的命脉强行拉她离开。

“你把列缺怎么了?”风千韵问,她大概知道列缺是被什么法器给收走了。

“修罗狱,你没听过么,军部最坚固的监狱,即便不是人族的,也能够困住。一但困住,想要逃脱是不可能的,修罗狱是坚不可摧的,到目前为止,修罗狱还都没有失手过。”天容冷眼看着风千韵。

该死的,他居然会去嫉妒眼前的这个女人,因为他从手上掌握的资料里面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受到了列缺的格外的爱护,一向冷漠的那个男人居然对她特别!

呵,他跟列缺认识那么多年,却没有被他当成朋友,而她呢,才认识他多久!

“既然是军部最厉害的牢狱,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

风千韵如今的反应很冷静,没有因为列缺被人抓了起来而慌张。慌张是这世界上最没有用的表现之一。

“你会有机会知道的!”天容愤恨地吼了一句之后,毫不怜香惜玉地拽着风千韵的手。

手掌拍向风千韵的肩膀,三枚椎骨钉没入风千韵的身体里面!

椎骨钉?

风千韵第一时间就知道天容对自己做了什么。

这男人,够狠的呀,椎骨钉,一般人受一枚,内力就丧失了一大半了,受两枚就是要了人半条命,三枚……

“别乱动,你肩膀上面的椎骨钉可是会要了你的命的。”天容警告风千韵,只要她不运功,他的三枚椎骨钉不会马上要了她的命的。

说完,天容拖着她往外走去。

天容果然比风千韵预计中的要强大得多!被风千韵下了龙涎毒还能说话走路,单凭这一点,就可以肯定,这人强大得不像话!

刚出赌石场的门,天容就将风千韵往一辆绿­色­的军车上面一扔,然后自己往副驾驶座一坐,对着驾驶员,天容没有太多的耐心。

“开车!”

驾驶员一身军装,态度严谨,见到天容,“长官,你的面­色­不太对劲。”

“还用你说!”天容吼了回去,他当然知道自己现在脸­色­不太好看,至于是风千韵的龙涎毒对他影响多一点还是他与列缺的这次见面影响 ...

(多一点,他自己也不知道。

风千韵被一进澈就被两个身穿军装的人给抓住了。

那一声“长官”至少告诉了风千韵天容是军部的人,而且,身份还不简单。

来的路上,她还想着军部会怎样出手,现在看来,军部出手果然要比国安局的人直接多了,只不过也太简单粗暴了一点。

“长官,现在是立刻回军舰吗?”驾驶员请示天容。

“废话!”天容心情不好,连带着说话也没什么好脾气了。ww

他现在的心情还有点乱,他在犹豫着是否真的要将列缺交出去。

列缺……

“等等。”天容犹豫了一下之后,又将自己刚刚才说出口的话给收了回来,“我们先不回军舰,我们先……”

天容知道那个男人现在就在距离附近的港口不远的军舰上面,在他冷静下来之前,似乎还不适合将列缺带去见那个男人。

先不回军舰的话,他还应该出哪里呢?

天容犹豫了。

“去第十七局的驻地。”天容知道第十七局在附近有驻地,既然先不回军舰,同样是第一次来这附近的天容君顶先去第十七局待一会儿,也许,给他一个晚上的时间,他就能想通了。

别扭的男人呵!

军绿­色­的车子没有开去军区,也没有开往港口,而是开到了某行政大楼前。

行政大楼前并没有明确地标出这是国安局所属,更不要说是表明第十七局了。

军部的车子是挂着红­色­车牌的,门卫见到这样的车子按理是会让停下来问一下的。

天容探出头,露了个脸,结果门卫朝着他行了军礼,然后就退到了一边。

天容所过之处,皆是立正,行礼。

“这个女人是军部的犯人,暂时找个房间关押一下。”天容对第十七局的人说道,算是跟第十七局借一个地方了,不过押解着风千韵的还是他的人。

第十七局的人一眼就认出来了天容带着的这个“犯人”就是他们正在跟踪调查的风千韵。

不过天容都说话了,他们不能拒绝,就算要有什么动作,也是要他们的上司来和天容进行交涉,而不是由他们这些虾兵蟹将出马。

天容将风千韵寄放在了第十七局这边之后,自己上楼去了,既然他人都已经来了,不见一见十七局的负责人有些说不过去。

行政大楼一共有十一层,最高层十一层只有两间办公室,一间是给孟老的。

“老孟,好久不见。”天容很熟稔地和孟老打了个招呼。

这个孟老,错号石头老孟,全名是孟国成,是国安局第十七局的最高负责人。

五十出头的老人,带着不容任何人忽视的气势和威严,­精­明老成的他在见到天容的时候露出了一个和蔼的微笑,“我说今儿个怎么左眼皮一直跳呢,原来是有贵人来。”

孟国成和天容热情地打了招呼,却发现天容本人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能够把你难倒?”孟国成寻思着,天容是什么人,身为王兵五将之一的他,似乎很少有这样的时候。

“出了一点事情,被一个该死的女人给算计了。”天容自己是不会承认自己的脸­色­是跟列缺有关的,他宁可承认自己失手栽在了风千韵的手上,中了她的龙涎毒,让他的身体状况变得很糟糕。

“让一个女人给算计了?怎么会,有谁能够算计得到你呢?”孟国成一脸地难以置信,天容是王兵五将里头将仅剩下的一位还在为军部效力的,实力之强悍是众所周知的。

“别问这个了,我不想提,给我一个安静的不会被其他人打扰到的房间,我需要调养。”天容虽然没有被龙涎毒弄到一动不能动,但是也不能放任龙涎毒就这样在自己的体内,那样他将无法运用任何内力。

孟国成清楚地看到天容的脸­色­不止是一点点的难看,这个难缠的男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莫非……

正在孟国成纳闷的时候,有人敲了门,。

看到进来的人,孟国成有些不悦,“不是说过了么,没有我的允许,不能随便进出十一层。”

谁想门外进来的热闹比他还要火大,“首长,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列缺的事情都要让我知道的,为什么那个叫风千韵的女人被抓回来了我却不知道!”

乔芸一进来就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大声质疑孟国成,她仗着自己背后有人撑腰,头脑一热,就是孟国成也不放在眼里。

刚才她在八楼工作时候听到有人跟她说,风千韵被抓回来的,却是被军部的人抓的!

听到乔芸的话,孟国成也惊讶了一下,忽略掉了乔芸的不礼貌,追问,“是谁,是谁把风千韵那个女人抓回来的,我没有下达过这样的命令!”

别说乔芸不知道,就连孟国成都不知道有这二样的事情。

“是我。”天容现在没心情听孟国成和他的女下属吵闹,他急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来处理他身上带着的龙涎毒。

天容一开口,孟国成和乔芸的视线立刻来到他的身上,两人狐疑地盯着他看。

“我是按照军部下达的命令办事,抢了你们的人,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天容是知道国安局在抓列缺和风千韵的。

孟国成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但也只是很快的一瞬间而已,很快又让他给掩盖了过去。

“没关系,没关系,不过根据我们第十七局最新的消息,风千韵这段时间似乎都和列缺在一起行动,你缉拿了风千韵,那列缺……”孟国成用试探­性­地口吻询问天容。

“那和你没有关系!”饶是之前有所交情的孟国成,谈及和列缺有关的事情,天容也很难给出好脸­色­来。

孟国成的脸­色­一沉,你天容再厉害也是军部的人,凭什么在他的面前如此耀武扬威?

不过孟国成早已是成了­精­的人了,不管心里头是怎么想的,面上总是能做到很好看。

“你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列缺是我们第十七局缉拿的对象,关于他的事情,于情于理我们都要询问一下的。”

天容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有点冲了,都是因为列缺,让他的心情变得如此糟糕!

“老孟,从今往后你们第十七局不要再追捕列缺了。”天容平缓了语气之后决定和孟国成好好地谈一谈,国安局追捕列缺,但可能不太清楚,现在他们追捕的这个列缺,和他们所知道的那个列缺并不是同一个人。

国安局以为的那个列缺,在那次任务中已经过世了。

而那之后成为让他们国安局惧怕的可怕的存在的人,并不是那个列缺。

“天容,你说这样的话,我可是很难办的,我们第十七局也是按照规矩办事,你身为军部的高官,多少也是知道一些关于列缺的事情的,这样危险的存在,我们十七局怎么 ...

(可能视而不见,放任不管?”

孟国成一脸的为难。

“你放心,我这话不是随口说说的,回头我们军部会给出完整的说明,并以红头文件的形式告知你们第十七局,不会让你难做的。”天容回答道。

即使要对列缺进行追捕,也不该由他们国安局来,而是由他们军部的人出手,这本来就是他们军部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你有十足的理由说服我们停止对列缺的追捕?”孟国成很疑惑,听天容的口气,好像列缺不应该成为他们第十七局追捕的对象似的。

“是的。我还好奇,为什么列缺会成为你们追捕的对象。”

以天容对列缺的了解,列缺不想让人知道,就一定会藏得好好的,这些年,连军方的最高侦察系统都没有发现列缺,为什么国安局要比他们早那么多发现,若不是这次军方有行动,他都不知道列缺被国安局视为sss级的通缉犯好些年了。

“这个……很抱歉,这涉及了我们国安局的机密,即便你是军部的人,我们也不方便透露。”孟国成回避了天容的问题,眼里却闪过­精­光。

连天容都出手了,这次的事情他石头老孟似乎也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首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这件事情天容会Сhā手!”

第十七局十层的小型会议室里面,乔芸质问孟国成。

孟国成正在掂量着事情的轻重缓急,“天容这个人,虽然是王兵五将的末席,但实力的确让人很头疼。”

别看天容看起来挺年轻的一个人,他可是陆军的中将。

“我现在是问风千韵的事情!”

乔芸生气,她才不管那个叫天容的男人是什么来历,她只知道,不管是风千韵还是列缺,都是她的猎物!

更何况,现在可不能坏了那个人的事情。

“这件事情我们第十七局负责了那么久,一直没有太大的进展,如果这一次,军部一出手就拿下了的话,这以后,我们第十七局恐怕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孟国成考虑的事情远远要比乔芸深远的多,第十七局的存在本来就很微妙,前些日子,国安局各局首脑会议上面,就有人提出了要取缔第十七局的提议,还说第十七局多年来没什么成效,孟国成本来还想着解决了列缺的事情好堵住悠悠众口。

要是让军部的人抢了先机,那他恐怕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这已经不单单是追捕列缺的事情了,就关系到整个十七局的生死存亡,关系到他孟国成的权利和地位。

虽然如今表面看起来很风平浪静,但是实际上,事态已经很严重了!

天容根本不知道,他临时做出的这个决定对孟国成的冲击有多大。

“刚才天容说,他着了风千韵的道,而且他的脸­色­看起来似乎很不妙,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孟国成思量着,“然后他又向我要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说是要休息……”

将这些信息集合到一起,孟国成不难推测出,天容此时的状态很不好。

现在天容人在他国安局内,风千韵人如今就在国安局里头,天容的身体又出了问题,这不正是老天爷给他孟国成送来的大好机会吗?看来老天爷还没有把他前面的路都给堵死,还给他留了一条道的。

“乔芸,你一直都是我的得力助手,你想要追捕列缺的心情我也理解,这一次,天容明知道列缺和风千韵是我们国安局追捕的对象却还要出手,如果我们就这么不闻不问任由他将风千韵带走,我们第十七局的面子往哪里放?你挑几个甲级特工跟着我来,我会让天容知道,我们十七局不是好惹的!”

乔芸一听这话,顿时就喜上眉梢,她要的就是老孟的这句话!她就怕老孟妥协了,由着天容将风千韵给带走了,那样一来她不就没有机会找风千韵报仇了吗,那怎么可以!

“好,首长您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事儿给您办妥了!”

“别小看了天容,我一会儿去摸一摸他现在的情况,不知道他现在还残存几分实力!”孟国成虽然已经决定了要跟天容抢人了,但是凡事还是小心为妙,这件事情如果弄得不好,会赔上整个第十七局的。

第十七局行政大楼地下一层,临时关押风千韵的地方,暂时看守的人还是由天容带来的军部的人。

“叮——”伴随着一声不太明显的清脆声响,一枚椎骨钉掉落到地上,风千韵不动声­色­将掉落的椎骨钉收了起来。

这已经是第三枚了,这样一来,身体里面的椎骨钉就全部出来了。

被打上了三枚椎骨钉,风千韵还是花了一点时间将它们都逼出体外的。

风千韵舒展了一下筋骨,确定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恙了。

三枚椎骨钉的确可以弄死不少高手,不过很可惜,对风千韵来说,这不是问题。

解决了椎骨钉的问题,风千韵观察四周,自己被关在了监狱里面,想来原本天容是想要带她去见什么人的,只是那男人自己也矛盾得很,一时拿不定注意就先来第十七局待一会儿,顺便来驱除她给他下的毒了。

她不急着逃跑,比起逃走,她更倾向于弄清楚整件事情。

天容刚才一直说,列缺背叛了他们,但是风千韵知道,列缺不会背叛,不会背叛任何人,所以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的。

所以风千韵从一开始就没反抗天容,不然以天容中毒的状况来说,风千韵还不至于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任由对方给自己打上椎骨钉。

正思索着,空气里面混入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这味道……

是催眠瓦斯的味道。

风千韵眼尖地瞄向房顶的烟雾预警系统,这种系统一般的大厦里面都会有,有烟雾就会喷水,但是现在,有一股奇怪的气体正在瞧瞧地从这里面出来。

风千韵将一枚解毒丹含入口中。

接下来,天容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风千韵也跟着倒了下去,“昏过去”的时候,风千韵还摆了一个不错的姿势,背靠墙角,面向牢房,有什么人来,第一时间就能知道对方在做什么。

待到军部的人都昏迷了过去的时候,有几个戴着防毒面具的人来到了牢房。

其中一个女人的气息风千韵很熟悉,是乔芸。

而另外几个,风千韵从他们的内力判断,都是她第一次遇见。

“你们几个,把她带走。”

是乔芸的声音,她指挥着几个男人将风千韵带走。

瘫软成“一摊软泥”的风千韵就这样被其中一个男人给扛在了肩膀上,带离了位于地下一层的牢房。

被人扛着走的滋味不好,尤其当扛着自己的人还是一个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纯粹将自己当成一件货物一样扛着的人。

风千韵被人从地下一层扛到了三楼的审讯室,换了一个地 ...

(点,身份没有变,还是阶下囚,如果一定要说有区别的话,那应该是从军部的阶下囚变成了第十七局的阶下囚了。

“你们都出去吧。”乔芸又发话了,她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只留自己一个人和风千韵在密闭的审讯室里面。

风千韵啊风千韵,你到底还是落我手里了吧,我说过了,你早晚是我的阶下囚。

虽然这次的事情来得有些意外,不过对乔芸来说没什么区别,反正风千韵她抓到了,她可以跟风千韵算一算账了。

“哐——”一声,审讯室的门被重重地关上,幽闭的审讯室里面顿时就只剩下风千韵和乔芸两个人了。

乔芸走近被随意丢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的风千韵,她抬脚,黑­色­的鞋跟在风千韵的身体上面踹了踹,“死丫头,上次还给我使­阴­?你会为你得罪我而感到无比的后悔的!”

乔芸是个有仇必报很记仇的女人,这一点,对她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她和风千韵之间有“仇”,现在她逮到了机会毫无疑问会加倍讨回来,其实,即便风千韵和她之间没有过节,光凭风千韵和列缺走那么近,乔芸也想要风千韵死上个一千次一万次了。

反正她得不到的东西她就通通毁掉!

乔芸走到一边,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来一次­性­的注­射­器,还有一些尚未开启的药剂瓶子。

这里摆放着,是审讯的时候专门使用的药剂,会对人的身体造成很大的影响,让人痛苦不堪,比死还难受,那么,接下来,就是风千韵好好享受的时间了!

乔芸一门心思地挑选着等一下给风千韵用的药剂,没有注意到她身后有个人站了起来。

风千韵大概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乔芸这会儿肯定是打算要报私仇了。

乔芸刚刚选完,回头,就对上风千韵一双清亮的眸子。

“你,你怎么……”乔芸惊讶地看着风千韵,脸­色­瞬间由前一刻的喜悦转变成铁青。

风千韵微笑着上前,乔芸震惊之余,本能地后退,但是她想要躲过风千韵,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风千韵,你想­干­嘛?你别忘了,你现在人在国安局里头!”乔芸朝着风千韵吼,人虽然被风千韵拿捏在手上了,嘴巴上还是盛气凌人。

“不用你提醒我我在哪里,也别用那种态度看着我,你想呼救就呼吧,如果救援的速度赶得上我动手掐死你的速度的话你就放开嗓子喊吧。”风千韵邪魅地笑了一下。

等到乔芸喊救命,外面的人听到了然后冲进来,风千韵都已经搞死过她十几回了。

乔芸后背一凉,“你不是被……”

“省省吧,催眠瓦斯这种东西,你用出来也不怕侮辱我的智商?”

风千韵的狂妄让乔芸的脸­色­一阵青一真白的。

“现在,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如果老实回答的话,我可以考虑放过你,如果不好好回答的话,呵呵……我的脾气不是很好哦!”风千韵强调了一下“她的脾气不好”,至于是怎么一个不好法,欢迎自行想象!

“休想!我乔芸今天落你风千韵的手里是我倒霉!想要我跟你这个贱人低头?想得美!”乔芸高昂着头颅,盛气凌人地对风千韵说道。

对于乔芸的不合作,风千韵不动怒,她冷眼看了看乔芸手上正拿着的东西,“这好像是你们第十七局用来审讯犯人的时候用的‘好东西’,我想你在第十七局待了这么久,应该是知道用了这些的人会是什么反应的,但是你自己肯定是还没有尝过的。”

风千韵的笑容和轻灵动听的嗓音顺便变成了乔芸的催命符!

“风千韵,你想­干­嘛?你别乱来!”乔芸当然知道她手上拿着的这些东西究竟会将人折磨到什么地步,正是因为够残忍够可怕她藏想要用到风千韵的身上去。

“乔芸,接触了几回,你好像还不太清楚我风千韵的为人。”风千韵说完,从乔芸的手上拿过注­射­器和药剂,熟练地抽取了其中一个药剂,然后在乔芸还恍惚的一瞬间,扎入她的手臂,将药剂注­射­进了她的身体里面。

接触到现在,风千韵都不曾对乔芸下过狠手,是不是这样就让乔芸产生了风千韵仁慈的错觉了呢?所以当她被风千韵捏在手里的时候还摆出一副骄傲的姿态,好像认定了风千韵不会对她做什么似的。

药剂的反应很快,随着血液循环系统,药剂很快就进入了她身体的血脉之中,痛苦的感觉瞬间攫住了乔芸的全部感官。

到了这一刻,乔芸才反应过来,风千韵是个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女人。

“啊……啊啊啊……”乔芸在地上痛苦地打滚,一声一声,凄厉无比。

外面的人也听到房间里面传出来的凄厉的声音,但是外面驻守着的人却不以为意,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乔芸这个女人在对囚犯使用药剂了,这是她最喜欢的审讯方式。

因为清楚乔芸的为人,第十七局的其他人很习惯审讯室里面会传出来这种声音,根本没想过这个正在忍受着煎熬的女人是乔芸自己。

第一次注­射­的量不是很大,痛苦在二十几分钟之后就退散了不少。

乔芸脸­色­惨白,满头汗水,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躺在地面上的她此时连大叫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现在,你有回答我问题的心情了吗?”风千韵站在乔芸的身侧,俯视着她,用清冷的口气问她。

乔芸听到风千韵的声音,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你想知道什么?”乔芸的声音哑了,刚才的折磨让她的声音变得沙哑。

“我是被天容带来的,你身为第十七局的人,秘密带走我,目的呢?”风千韵一边说一边用新的注­射­器抽取别的药剂,动作不紧不慢,还透着几分悠闲。

乔芸咬牙,整个人都在颤抖,她内心深处是不想说的,但是面对此情此景,她不敢不说!

“嗯?”风千韵回过头来。

这一声打破了乔芸仅剩的那一点意志力!

“你和列缺本来就是我们十七局的猎物,我为什么要把你们让给天容?”

“嗯?”风千韵长长地鼻音透着威慑力。乔芸这么说她只能信一半,天容不是一个人,他背后是整个军部,国安局和军部分属不同的体系没错,但是不代表国安局可以得罪军部。

“天容根本就没有接到军部的命令,他擅做主张,军部明明就是派了韩正涛来执行这次的任务的。”

乔芸补充道。

她这一补充,让风千韵闻到了些许不寻常的味道,“军部的命令是什么样的,第十七局怎么会知道?别说十七局不见得会知道,你在十七局里面不过算是个中层而已,你又凭什么知道这件事情?”

军部要追捕谁,那是军部自己的事情,让韩正涛动手也是,小任务的话也就算了,一个让中将亲自出动的任务,随随便便就能让人知道了?

乔芸知道自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不过反正也到这地 ...

(步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风千韵,我早就说过了,我乔芸是你碰不起的人!没错,我乔芸在十七局不过是个小角­色­!但是我乔芸背后有人!那个人的一个命令就可以让韩正涛执行追捕你的任务!”

即使被风千韵弄得在地上打滚,即使此时的样子狼狈不堪,乔芸依旧没有忘记她的高傲。

“背后有人?”风千韵轻笑,她大概已经知道了,“乔芸,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人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你……想­干­嘛?”

“你现在抓了我,摆明了是要跟天容过不去了。先不管天容是不是自作主张抓我的,他身为军部的高级将领,是有这样的权利的,即使他没有得到更上级的命令。所以……如果我可以肯定,现在第十七局除了将我带走之外还应该在对付天容是吧?”

十七局想和军部抢人的确是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不过也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从眼前的情况来看,风千韵还不认为乔芸会有冒着被天容责难的危险掳走她。

风千韵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乔芸不知道自己这一刻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她觉得风千韵太诡异了,比她想象中的要可怕得多了。

风千韵有实力,她见识过,论武功,她不及风千韵,这一点,她自己心里是有数的。

风千韵有点小伎俩,她也知道。

但以上种种,都不构成让乔芸害怕风千韵的理由,她乔芸武功不好这一点不需要任何人来提醒她就清楚得很。但是她还不是爬到了这一步,她有后台,她有人脉,她有自己的地位,她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去惧怕什么人,因为即使她打不过那个人,对方也会因为惧怕她背后的势力,而不得不退步。

她以为,风千韵也不例外,不然她之前曾有机会对她下狠手她都没有这么做,只敢施一点小伎俩。

天容在孟国成提供的休息室里面调息,试图将他身体里面的龙涎毒给逼出来。

该死的!那个该死的女人,什么毒不好下,偏偏选择龙涎毒?

该死的!

天容头上沁出汗水,顺着他的两颊留下,流经太阳­茓­的位置。

这个时候,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人打开,孟国成端着甜汤进了门,“天容老弟,我看你也进来好一会儿,我让人去买了甜汤,我知道你喜欢吃绿豆汤,特地买的绿豆汤,你要不要尝一尝?”

天容紧咬牙齿,很想骂人,他现在正在想办法将身体里面的龙涎毒逼出来,最烦这个时候有人来打扰他了,他刚才进来之前不是已经跟孟国成说过了,不要随便打扰他的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大结局(下) 待月相依

( “你放下吧,我一会儿在吃,没事的话你先出去一下,我现在不希望有人打扰我。”

天容压下自己的脾气,冷硬的声音里面透着不耐烦。

孟国成狠狠地瞪了天容一眼,这个臭小子,以为他是谁,就算他是王兵五将之一那有怎么样,他就可以这么目中无人了吗?

孟国成对天容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傲慢嚣张态度感到十分不满,看来他这个决定是做对了!

“天容老弟,你这样就不对了,难得我弄来了甜品,你好歹也要卖我一个面子,你说是不?”

如果是以往,孟国成在听到天容这不耐烦的态度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就自觉地闪到一边,他出事圆滑,是吃得起亏的人。

但是今天,他不但不会走,还要刻意激怒天容。

他要探一探,现在的天容究竟还剩下几分实力,他们有多少把握。

“老孟,你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需要吃东西,麻烦你现在就出去!”天容咬着牙说道,这个时候,就算他想动怒也没有办法,体内的龙涎毒实在是太麻烦了!

闻言,孟国成的脸­色­一沉,露出了不悦之­色­,“天容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孟国成亲自给你端来的甜品还不够你天容将军看一眼的吗?”

天容有些恼火,这个老孟到底搞什么,他现在哪里有心情去吃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甜品,现在就算是龙­肉­摆在他的面前,他都没有这个心情吃!

“抱歉老孟,我现在身体不是很舒服,没有胃口吃东西,我现在急需要调整好自己。”到底是在别人的地盘上面借了地方,天容尽量客气地和孟国成交谈。

“是这样?不知道天容老弟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或许我可以帮上一点忙的!”孟国成闻言拍了拍天容的肩膀。

“被一个可恶的女人弄了点龙涎毒在体内,没什么大问题,我自己就可以处理。”

天容本来不想说的,毕竟被人下毒这种事情说出来一点都不光彩。天容没太在意自己如今的处境暴露给孟国成知道,他们虽然分属不同的部门,但说到底都是同事,他与孟国成也有一些交情,所以也对他没有什么防范。

龙涎毒?

孟国成的眼睛里面闪过­精­光,果真是老天爷都帮他!

天容现在的处境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孟国成笑了,妙哉妙哉!天容呵天容,虽然我们往日无怨,但是……你如此目中无人,做事不留余地,将我第十七局逼入绝境,老虎不发威,你当我们第十七局当我孟国成是hallokitty吗?

“龙涎毒吗?那可真是麻烦了,这毒混合在内力里面,让人无法运功,使不出内力来,我也算是曾经见识过这毒的可怕之处的。”孟国成为难道,“天容老弟,恕我直言,你这样的情况,光靠你自己的话,怕是得费上几天几夜了才行。”

孟国成的话天容也不是不知道,他虽然没有因为风千韵的这毒当场就失去战斗力,但是真的想要将体内的龙涎毒都逼出来,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天容老弟你不嫌弃的话,就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

“你……”

“是的,天容老弟,虽然我比不得天容老弟你武艺高深,但在这个时候想来是可以帮上一些忙的。”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不过因为天容中的是龙涎毒,毒会随着内力转移,孟国成想要帮天容清除体内的毒素的话是有一定的危险的,一个不好,孟国成自己也会染上龙涎毒。

“那就劳烦你了!”天容对孟国成的仗义相助有些意外,大家平日里头客客套套的,没想到他人还是很不错的,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

“说什么谢呢!我们都是为国家出力的人,理应相互帮助的!”

“都是为国家出力的人么……”这句话让天容脑海里面某些关于列缺的片段跑了出来,他低头苦笑了一下,真是搞笑,他都已经把他困在了修罗狱里面了,为什么他还要想起他来……

“怎么了?”孟国成问。

“没,没什么,总而言之,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呢!”孟国成的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龙涎毒的话,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毒会随着内力扩散,所以在知道自己中了龙涎毒之后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控制好自己体内的内力,不让内力到处乱跑,以免毒素扩散。

如果在这个时候孟国成的内力来参一脚,呵呵……天容,你还太­嫩­了!

十楼。

走廊上面倒了一拍的人,一个个都失去了意识,可怜他们连袭击了他们的人是谁都没有看清楚就昏过去了。

“第十七局就只有这些杂碎吗?真不知道他们是以什么样的自信追捕列缺十几年的。”走廊的尽头,风千韵踹了一脚倒在自己跟前的制服男人。

从地下一层一路扫荡上来,已经到十楼了,都是一票杂碎,这让风千韵深刻地怀疑,这些年第十七局究竟死如何保持着自信的。

按照刚才抓到的人的口供,第十七局里面应该是有不少高手在的才对,可是……那些人现在都不在,至少从地下一层到十楼都没有所谓的高手的踪迹。

所以……

那些高手都集中到第十一楼上去了吗?

的确,能感应到楼上有不少强大的存在,不过……十七局会对身为军部军官的天容动手,还真是少见呢。

风千韵正打算要上楼去,忽然脚步一顿,怎么还有高手?

风千韵来到窗户边上,从百叶窗的缝隙中眺望,楼下忽然来了不少军车……

他们是属于哪个军区的?这个时候过来……

人数多风千韵不怕,怕的是……没错,这群人中有强大的存在,即使身在十楼上面,就能感觉到那股强大的力量……比天容更加强大……

天容的实力已经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了,被她用了龙涎还依旧可以行动自如,简直跟怪物似的。

现在来的这个人,实力在天容之上?

看来她还得先藏起来,静观其变,军部和十七局,到底打算搞出什么名堂来?

“孟国成,你故意的!”天容脸­色­惨白,原本被他压制住的龙涎毒因为孟国成刻意的举动彻底扩散到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完完全全地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了!

“天容,你这小子,够拽啊,明知道列缺是我们第十七局追查了多年的人,居然还来­干­预!是诚心和第十七局过不去的吧?”

“孟国成,列缺的事情本来就是我们军部的事情,第十七局不应该Сhā手!”

“呸!你给我闭嘴!”胡扯,什么叫做列缺的事情本来就是他们军部的事情,追查了列缺这么多年的人是他们第十七局,他们军部在这个节骨眼上面跑出来捣乱还好意思说这是他们军部的事情!

...

( 孟国成一脚踩在了天容的头上,“什么王兵五将,什么军部最年轻的中将,黄毛小儿,不知道天高地厚!”

孟国成踩着天容的脸,肆意地践踏着已经失去了还手之力的天容的尊严。

天容闭上眼睛,就算输掉­性­命也不能输掉骨气。呵,他的身体可以被人踩在脚底,但是他的心,他的灵魂不会。

他可不能丢了列缺的脸。

孟国成见天容闭上了眼睛脸­色­平静,心中生出一股无名的火来,好像是自己的威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于是脚上的力气加重了,还使上了内力。

天容身下面的地面都被踩得有了裂痕,碎裂开来,他的脸上满是脚印,口中吐出来的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弄得他满脸都是了。

真是给列缺哥丢脸了呢……呵……

“哎呀哎呀,孟国成你把我的好部下弄得真够惨的呀!”

如同一阵寒风极速吹进房间,这个声音,对孟国成来说就如同索命符一样!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从外面进来的男人绝对是意料之外的!这个男人就是曾经出现在老爷子那里的那个神秘男人!

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别说孟国成已经傻眼了,就连爬在窗外偷看着的风千韵也被惊讶到了,她没见过现在进来的这个男人,但是他穿的衣服表明了他的身份!

陆军上将!天容和韩正涛两个中将的出现已经够让人吃惊的了,为什么连上将都会出现?

按照列缺所说,军部有一部分将领是实力变态的存在,是部队重要的战斗力。这人既然是上将,战斗力变态也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先静观其变吧。

在房间里面的孟国成可就没有风千韵这份冷静了!他现在用尽一切的自制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眼前的情况寻找说辞!

他殴打天容的这一幕被完完全全看到了!还是被陆军上将,这个代号为“僧正”的可怕男人给看到了!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孟国成已经站不稳了。

“我,我……”结结巴巴了半天,急得满头大汗。

“孟先生这么紧张做什么,是因为地上的这个叛徒吗?我还没有来得及感谢孟先生帮我抓住这个叛徒呢。”

出人意料的,僧正不但没有责怪孟国成,还夸奖了他!

天容睁开眼睛,“僧正,你什么意思?”他什么时候成叛徒了?

“你盗取修罗狱,没有上级命令私自行动,已经严重违反了军规,稍后你将受到军法的处置。”僧正宣布了天容的罪行。

“盗取修罗狱?修罗狱是你亲手交给我的!我来这里也是得到了你的批准了的!”即使此时已经使不出力气来了,天容的嘶吼声还是响彻了整个房间。

修罗狱是僧正给天容的,天容来这里的事情僧正事先也都是知道的!可是现在,僧正却说天容是私自行动的,还将盗窃的罪名按在了天容的身上!

修罗狱被誉为军部最牢不可破的监狱,是上将所持有的东西,除非得到上将本人的允许,其他人是不可以使用修罗狱的,因为修罗狱本身也带有很大的危害。

“谁能证明?”面对天容的反驳,僧正只是优雅地笑了一下。

是的,没有人能够证明,因为僧正和天容之间的交谈没有别人在场,更加不会有监控不会有录音。

军部两位高级将领之间的对话随时都可能是军部最高机密,这种场合怎么可能会有别人在场,怎么可能会被录音录像?

“僧正,你什么意思?事实如何你再清楚不过了,有什么话你直说好了!”天容与僧正共事这么多年,对僧正一直都是很信任的,可是现在,僧正所说的话将这些全部都摧毁掉了。

僧正,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天容,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惦记着列缺的吧,在你的心里,真的有承认过我这个长官吗?”僧正微笑着问天容,“你一直都期待着他回来对不对?”

“虽然他背叛了我们,但是我……我一直以来都把他当成哥哥,当成偶像的,一时之间不能接受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我不需要那种心里面想着别人的下属,我的下属只听命我一个,只忠诚于我一个!”

所以,他不需要天容。

“那为什么还留我在军部?”王兵五将走了四个,剩下他一个。僧正大可以将他调走或者­干­脆革职,他没有异议。

“因为留着你对我来说很有用处,一来,省得别人说我容不下旧部,二来……”僧正的眼睛在天容的口袋那里看了一眼,然后蹲了下来,从天容的衣服口袋里面将法器修罗狱取出,“你可以帮我完成一个别人都做不到的任务。”

“僧正,你要做什么?”修罗狱里面还关着列缺!他不能把列缺交给僧正!

“­干­什么?当然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喽。”僧正将法器修罗狱拿在手上,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修罗狱本来就是他的法器,而天容,如他希望的那样,将列缺关在了里面。

列缺啊列缺,你对你的旧部还是蛮有感情的么,不然以天容的实力加上修罗狱,你还是有逃脱的机会的。

“你利用我?”天容瞪着僧正,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告诉我,列缺到底有没有背叛我们?”

僧正在骗自己?他在欺骗自己?那么……关于列缺背叛军部的事情呢?那是真的吗?

“其实,我没有必要回答一个阶下囚的问题的,不过我很喜欢看你脸上那种愤怒悔恨的表情,所以我决定大发慈悲地告诉你,那艘出航的军舰,是我动的手脚,不过呢……他命大,全舰的人都死了,他却活了下来,还利用了一个国安局在差不多时间死掉的特工xb8574的身份活下来了。”

只不过从那以后,他无法回到军部了,只能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孟国成瞪大了眼睛,被两人对话的某个内容所震惊到,“等等,你们刚才说,列缺背叛了你们,那是什么意思?列缺不是黑暗社会里面的人吗?为什么会和你们有关系?”

孟国成突然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坑里面。

“是么,也是,以孟先生的本事又怎么能发现列缺的真实身份呢,这些年来一直努力地将消息透露给孟先生可都是我哦。”

“僧,僧正,你这是什么意思?”孟国成心中强烈的不安,眼睛瞪着僧正,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以来都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不然,你以为,凭着你们国安局第十七局的本事能够发现列缺吗?”

是僧正让人将关于列缺的消息传递给第十七局的,以列缺突破天阶的存在加上编造一些危险事件,很容易就可以让他成为第十七局的头号抓捕对象。

不过,有些事情也不完全是假的,列缺做的不少事情也足够让第十七局头大的了。毕竟那个男人,本来就很危险。

“僧正,你究竟什么意思? ...

(”孟国成对僧正是有很深的畏惧的,没有中龙涎毒的天容就已经是他没有办法对付的强大对手了,比天容高一个级别的僧正……孟国成想要赢……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

“谢谢孟先生这些年不遗余力地给列缺制造麻烦。”僧正笑容依旧,然而他的笑容让孟国成的眼前一黑。

风千韵在外面听着,心道,这个僧正,还真不是省油的灯,自己的属下他当工具,连十七局也要玩弄。最重要的是……他居然陷害列缺?

呵,她的未婚夫,只有她能动,这个僧正,她不搞残他她就不姓风!

风千韵扒在窗外,正酝酿着要怎么着手对付僧正,好好地报仇,当然,还有将关着列缺的修罗狱抢回来。

然而……意外总是会发生,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风千韵一震。

愣神十秒钟之后,风千韵很快有了准确的判断,看来在想法子对付僧正之前,她还得先去见一个“故人”。

从窗户爬回十楼,风千韵顺着气息的方向寻去。

“既然有意引我过来,又何必躲躲藏藏的?”风千韵在楼道上停下,她知道那个人就在此处,而他故意让她察觉到他,无非就是想要引她过来。

因为她六识较常人要灵敏许多,一些人与她哪怕只有过一次的交集,她也能有比较深刻的印象。

“不必生气,我不过是来与你见一面而已。”

一身风衣的男人走了出来,男人的打扮有些像游方和尚,但又不完全是,他最外面的那件有些像是袈裟的衣服将他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上半张脸都藏在了风衣的帽子里面。

上一次,风千韵并没有见到他的真实容颜,所以称不上是见过面了,这一次,与慧悟禅师面对面站着,风千韵才知道他并不高,佝偻着背,那双从风衣里面露出来的手很苍老,初判断此人已经上了年纪了。

这个人,风千韵曾经见过他一面,这人对他说过一些奇奇怪怪的话,然后就不见。

当日在法华寺里头,便是这死和尚装神弄鬼地吓了她。

“慧悟禅师。”风千韵叫出了对方的法号,这个男人是人是鬼是神是仙都很难辨别。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慧悟禅师的真面目,风千韵还是在见到这人的第一时间里面判断出来了。这种感觉,错不了!

这人无声无息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小施主好记­性­,还记的我。”男人只是站在距离风千韵一定距离的地方,并不靠近。

“好说好说,你每次的出场方式都那么的特别,我想不把你记得牢一点都不行啊!”风千韵用半嘲讽的口吻对慧悟禅师说道。

“当日我与你相见之时,便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慧悟禅师的声音永远都是没有波澜没有起伏的。

“你不会是为了证明你说的话没有一句是不会兑现的,就特地跑到这里来见我一面吧?”风千韵讥笑道。

“我来见你是为了来告诉你,你要将你带上属于你的道路上,你的生命还缺了一个口子,现在你要去填上它。”

生命缺了一个口子?去填上它?

这个奇怪的人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觉得难懂!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风千韵即便没有把握拿你如何,也不会退缩,不用遮遮掩掩的。”

“你误会了。我对你没有恶意,准确来说,我对任何人都没有恶意。”世间万物,为我所用,非我所有,不计得失,无怨无恨。

“我也的确没有从你的身上感觉到敌意,不过你既然来了,总要有个目的的。”因为对方没有敌意,风千韵才这样毫无准备地过来了。

“没错,我的确是有来这里的原因,我答应了一位故人,要在适当的时机见你一面。”

“故人?适当的时机?”

“上一次与你见面,时机未到,如今,我应该兑现我答应那位故人的事情了。”

“你什么意思?”

“你命定的缘分还没有到位。”

“别装神弄鬼,要真的是和尚就有点和尚的样子。”

“你命中既定的羁绊在等你。”慧悟禅师说完,嘴里好像还念着什么。

紧接着,风千韵的意识就开始模糊了,该死的,这死和尚做了什么……

慧悟径直念着什么。缘分是注定的,缘分在,便都在。

风千韵从地上站了起来,阳光太过刺眼,风千韵一时还没有适应过来。

慧悟禅师……这个混蛋和尚!

等到风千韵看清楚自己周围的环境之后,发现自己周围的一切全部都变掉了!

明明刚才还身处高楼之中她下一秒钟竟然到了乡村?

的确是乡村没有错,从风千韵现在所处的位置可以眺望到山脚下的小山村,而她自己如今身处的地方是某座山的石崖上面。

脚上踩着的是坚实的土地,手指甚至可以触碰到新芽的柔­嫩­感觉。

“鬼鬼,默默,小七……”

风千韵呼唤了他们三个,结果没有回应。

看了一下手上,水龙吟和御神镯都还在……

七星龙渊应该也还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她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只是现在得不到它的回应……

肯定和那个臭和尚有关!

臭和尚刚刚对自己做了什么?回头她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

“喂,女人,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有人?男孩子的声音。

风千韵猛地回过头……

男孩子?

而且还是很漂亮的一个男孩子!不得不感慨造物主的伟大,这么漂亮的男孩子风千韵还是第一次看见。

白皙的皮肤,水灵的大眼睛,微微抿起的双­唇­透着对她的敌意、

对方的身高大概只有到风千韵腰际的位置,上身穿着一条有些破旧的汗背心,汗背心的颜­色­有一点点泛黄,下身穿着一条裤衩,赤­祼­着一双脚。

这里可是在山里头,地上都是石头,他赤着脚不要紧吧?

“我问你话呢!”得不到对方的回应,男生的手摸向自己的腰际,那里别着一把做工­精­细的木剑。

糟了……这熊孩子!

风千韵这边还没有说话呢,男孩子就已经出手。

好快!

风千韵急忙闪过,差一点他手中的那一把木剑就要打到她了!

好变态的小孩!他这才多大,就有这样的身手了,等他长大了,还不成超级无敌大变态?

话说回来……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小弟弟。风千韵从男生身上找到了些许熟悉感。

“停!我不是来跟你打架的!”风千韵忙喊停,自己现在还有正经事情要做。

男孩子并没有因此收回自己手中的木剑,凝视着风千韵的眼睛里依旧写满了警惕,“这里有结界的保护,你为什 ...

(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也不太清楚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风千韵想,她现在需要做的是弄清楚自己的方位,也好找对方法回去。

“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男孩子狐疑地看着风千韵,并不相信风千韵的话。

“我知道的话还需要问你吗?”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那个叫慧悟禅师的混蛋­干­的好事,说什么还缺最后的一环羁绊。

“这里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进来的,你来之前村里人没有告诉过你吗?”

“如果你说的是那边那个小山村的话,我很遗憾地告诉你,我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经过那里,或者我经过了那里但是我不记得了,反正我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所以这位小弟弟,就算我进来了我不该进的地方,那也不是出于我的意愿。”

风千韵指着远处一个隐约可以看见的小村落对男生说道。

“不要乱叫人。”什么小弟弟?谁是她弟弟了?

“你比我小,我叫你小弟弟,这有什么问题吗?”小小年纪就这么凶巴巴的,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废话少说!”

话音刚落,男孩子已经出手了。

风千韵不想和他动手,但是眼前的情况不迎战是不可能的了,他的样子看起来可不像是闹着玩的。

男孩子身手很不错,但终究受到年龄体型的限制,在行动上面输了风千韵一筹,几个回合之后,男孩子的双手被风千韵反手扣在了后面。

男生知道自己打不过风千韵,落风千韵手里了,就抿着双­唇­,一言不发。

这熊孩子还挺犟的。

“我说小弟弟,我放开你,你不要再跟我打了,也许过两年我不是你的对手了,但是眼下你是打不过我的,而我也不想伤害你。”

依照这家伙变态的程度,过两年就超过自己十分有可能。

男孩子将脸一撇,不理会风千韵,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我迷路了,告诉我,这里是哪里?”风千韵现在有一种想法,相比于眼前的这个熊孩子,默默和鬼鬼要可爱多了!

“我无话可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在男孩子的心里,已经将风千韵定义为了擅自闯入的坏人的,他跟一个坏人没有话好说。

“我长得很像坏人吗?”风千韵忍不住问了一句。

她现在没有时间没有功夫和这个熊孩子瞎耗,既然他不肯说,她就另外想办法,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两人正在争执着,一位老者就迈着十分迟缓的步伐走近了两人。

老头瘦不拉几的,脸上没有几两­肉­,瘦削的脸,和男孩子一样,他穿着简单的汗背心,佝偻着背,骨瘦如柴的双腿有些外八,拄着拐杖,看起来有些摇摇晃晃……但那紧紧是看上去而已。

“呵呵……好了好了,阿烈,她不是什么坏人,应该是真的迷路了!”

好可怕的老头!她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内力,甚至连气息都感觉不到!若非他就这么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风千韵根本没有办法探知到他的存在。

老者走到了风千韵的面前,“丫头,我没有从你的身上感觉到敌意,所以我可以相信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感觉到敌意吗?这老头不简单!风千韵在脑海里面下了这个定论,一般人恐怕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吧!

“风千韵。”风千韵想,这个老者给她的感觉应该就是叫“敬畏”吧。

“哦?风千韵是吧。别人都叫我星翁,那边你看到的那个臭小子叫阿烈,是我的徒弟,这个山头只有我们师徒两人居住。”

“星翁爷爷,我可以请问你这里是哪里,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想要立刻赶回去。”总算是来了个可以沟通的,风千韵赶紧询问。

“我想这是做不到的。”星翁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做不到?为什么?”

“这座山受到我们师门先辈们的守护,除非下一代继承人诞生,否则这里面的人永远走不出去的,外面的人也走不进来。”

“为什么?”

“为了师门的传承,先祖立下这个规矩,在我的徒弟阿烈得我真传,师成之前,我们谁都没有办法离开这里。这座山会像一座迷宫一样,当你想要离开的时候,好像走了很远的路,结果只是在原地打转。”

“可是我进来了!”不是说别人进不来吗?

“可能是缘分吧。”星翁缓缓道。

缘分?这是毛线的缘分?!

“也就是说连您都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是的。”

这真的不是一个好消息,虽说她不觉得列缺是那种简简单单就会被别人给­干­掉的人,但这个时候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瞎耗,还真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那怎么样才算是师成?”

“等到阿烈能够使用神伐之术的时候。”

风千韵虽然不知道神伐之术是什么,但是怎么看都不会是什么简简单单就能学会的东西。

风千韵瞄了一眼一旁对自己还抱有敌意的男孩阿烈,他也就八九岁的样子,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师成?一年两年可能还算短的了,十年八年也是很有可能的,搞不好他一辈子都练不成……

那样她就要在这个地方待上一辈子吗?就是几年的事情她也忍不了啊!

风千韵不是嫌这地方太荒凉太安静,在昆仑四年她也没觉得有什么。

但是眼前的情况和她在昆仑修炼的时候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师傅,她来历不明,留她下来真的没有关系吗?”阿烈看了一眼风千韵,眼中已经没有敌意,但是并没有马上接受风千韵。

“没关系,刚好,你也需要一个对手来进行实战练习,她会是一个不错的练习伙伴的。”星翁呵呵地笑着,然后慢悠悠地走开了,似乎对风千韵和阿烈之间的事情一点都不担心。

不错的练习伙伴……她好像不是来给这熊孩子练手来的……

难道真的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你想­干­什么?”阿烈看着风千韵,觉得她好像在计划着什么。

“想办法出去。”

风千韵说完便沿着石崖边的小路走去,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呢?

再说了,如果事情真的像那位星翁爷爷说的那样,只有那个臭小子练成了神伐之术才可以打破这座山的结界的话,她做什么都无所谓了。试着找一找出路,总比坐等强吧。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在这里转了五天,都没有看到过这里。”

“这就是你说的方法吗?”阿烈瞥了风千韵一眼,眼中带着轻蔑,对风千韵这种徒劳无功的行为表示不赞同。

这熊孩子,不这么拽会死人吗?

风 ...

(千韵大咧咧地往地上一躺,连着五天,她都在这座山附近打转,不管她怎么绕,都绕不出去,好像这里是没有尽头似的。

风千韵瞥了一眼冷眼旁观的阿烈,“有这个闲工夫看我,还不如去练你的功夫!”

阿烈扁了一下嘴巴,她这么希望他去练功不就是希望他早点师成,她好早点离开这里么,这女人,还真是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将手中的一个窝窝头扔给风千韵。

师傅交代了,不能让她饿死了。

风千韵接过窝窝头,想都没想就咬了,必要的体力补充是需要的。

“就这么急着出去?”

“噶兹嘎兹——”风千韵嚼着苹果,“没办法,有人在等着我。”

“谁?”

“我未婚夫。”

“未婚夫?”那是什么东西?

“小弟弟,你该不会是不知道‘未婚夫’是什么意思吧?”五天的时间里面,风千韵专注于寻找离开这里的路,和这对师徒接触很少,但从星翁的只言片语里面,她知道了这个叫阿烈的男孩子是个孤儿,被星翁选为弟子抱到这里,从懂事起,他就一直生活在这山村里面。

所幸在开始正式培养传人之前,星翁有让他和村里的人接触过,不然真怕他连什么是女人都搞不清楚。

“我……我不需要知道这些没用的东西!”阿烈将头别扭地转向一边。

“哈哈哈……你这熊孩子,还是有比较可爱的一面的么,不知道就不知道呗,­干­嘛那么傲娇!”

这个男孩大概是知道老公老婆的,不过小山村里边好像过的日子比较传统,不兴订婚这一套,大家看对眼了,找个日子下个聘什么的,就把人给娶回去了,没有订婚这一说也很正常。

“我告诉你哦,当两个人相互看对眼了,但还不太适合结婚的时候,就先把婚事给订下来,等到合适的时候再把婚给结了,那么那两个人就是未婚夫妻了。”

“直接结婚不就好了。”­干­嘛那么麻烦。

“你这熊孩子,不懂大人之间的浪漫!以后你要是看上了哪家的女生,记得早早地给她套上戒指,把人家给订下来,这样别的男人就不会跟你抢了!”风千韵说完之后觉得自己这几天真是无聊得够可以的了,居然跟一个熊孩子扯这些!

“你自己也没比我大多少。”阿烈反驳道。

“没多少?我再过几天就满十八岁了,看你的样子,顶多也就八九岁吧。”两人少说也差了十岁吧,那还能说没差多少吗?“说实话,你今年到底几岁。”

风千韵憋在这座山上憋了快一个礼拜了,她不眠不休地寻找突破的方法,结果到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一个人也挺烦的,跟这熊孩子说说话解解闷也不错。

“不知道。”咬了咬嘴­唇­,有些郁闷被问起这个问题。

“不知道?”

“大概九岁吧。”

大概?风千韵忽然明白了,是了,这个人是孤儿,被星翁收养的,星翁大概也不知道他准确的出生日期的吧。

“你今天不用去完成你师傅交给你的任务吗?”风千韵问。

“今天可以休息。”

他也不是每天都要练功的,大概一个月会有两天休息的时间,以前他就算休息了也不知道做什么,今天这里多了一个人,他不自觉地跑来看她继续白费力气寻找出路……

“你今天休息?那就帮我找出路吧!”风千韵决定道,两个人找总比一个人找好。

“都告诉过你了,想要出去是不可能的,你为什么这么执着?”

“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得试试是不,不然我在这里还能­干­什么?坐等你师成?”师不师成是他的事情,她又帮不上什么忙。

风千韵的话让阿烈顿了一下,也是,她在这里­干­不了别的事情。

“我带你四处转转吧,或许你可以找到一些线索。”就当是安慰这个迷路的女人吧。

“这样才可爱么!嘿嘿!”风千韵赞许地伸手摸了摸阿烈的头。

“不要乱摸我的头!”阿烈当即把头撇开,阻止风千韵的手在他的头上乱摸,“男人的头是不可以随便乱摸的!”

风千韵⊙﹏⊙b汗,她决定收回刚才她说他可爱的话。

话说完的时候,风千韵也啃完窝窝头了。

“话说,就没有别的吃的了吗?为什么总是窝窝头?”要不是知道这师徒两人自己吃的也是窝窝头,风千韵会怀疑他们是故意虐待她来的。

“师傅只会做这个。”阿烈十分郑静地看了风千韵一眼,回答道。

“所以,你们两个一直吃这个?”

阿烈点头,风千韵泪。

风千韵背靠着石崖,嘴巴里面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怎么办才好呢……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没有敌人,唯一的解决方法跟她没有关系。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走在大街上被人抢了钱包,明明有这个本事追上去将小偷猛揍一顿将钱包抢回来,结果一迈脚发现自己的脚上被人戴上了镣铐。而可以帮忙追小偷的警察现在还在摇篮里面捧着­奶­瓶喝­奶­,完全指望不上。

“丫头,一个人在发什么呆?”星翁笑眯眯地走了过来,他其实是知道风千韵不是在发呆,而是在想办法,她都针扎了一个礼拜了,还没有放弃。

这丫头,倒是出乎意料的执着。

“我在想,要是我在这座山上四处搞破坏,你会不会杀了我。”走不出去的话,不知道挖条地道出去行不行。

“呵呵呵……不会不会,不过我倒是觉得有比你到处搞破坏还有比较快的方法。”

“什么?你不早说!”这老头子,没看见她现在正在着急吗?

“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臭小子师成的时候你就可以离开了。”他可是一开始就告诉她方法了。

“切,那要等到猴年马月,他现在的这个水平和你差了很多。”差距太大,她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光是这一个礼拜就让她心急如焚了。

“如果我告诉你臭小子离师成之日不远了呢?”星翁笑眯眯的,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两道弧线。

“不远了?怎么可能,他现在连我都打不过,距离得你的真传还差十万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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