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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五方帝燕王篇 > 正文 第五章

正文 第五章

「万一圣上起了疑心,猜出王爷要何昭宇的用意……」

「赵祯是那么聪明的人吗?」燕王的语气充满了不屑。

秋无痕谨慎地道:「我怕青帝太聪明了,她献给圣上的连环计,固然是帮了我们,可也因此结下了苏默这个大对手……毕竟­操­纵一个笨人当傀儡比较容易……」

「枫林的确要提防,只有一点你说错了,青帝绝对是要­操­纵聪明人当傀儡的那种女人……」

***

虎啸声中,白虎一头撞进了小屋,一跳扑上床。要不是随后赶来的白帝单臂一较劲推开白虎的身体,这五百来斤的分量,非把何昭宇压坏了不可。

白帝抹了抹冷汗,在寒声宫看到丧气的白虎突然­精­神焕发,像皮球似的一溜烟飞滚出去,便知道这家伙闻到何昭宇的气味了。

天下除了何昭宇,也没别人能令白虎这么激动。

白虎嗷嗷直叫,转着圈子想办法要跳上床。白帝实在不耐烦,一把轻梦散撒在白虎鼻子上,气头上出手多了点,白虎晃了两下,「咕咚」一声歪倒在地上,不动了。

满室酒味,桌上的空碗引起了白帝的注意,伸手一摸,碗还是微热的,想起路上瞧见那隐约身影,便断定燕王曾经来过。

究竟何昭宇和燕王有什么渊源?

迟疑了一下,目光终于投向床上的人。

一醉解千愁,你是为了白慕飞而醉的吧?

早已明白你对白慕飞用情至深,不愿连累他和无涯岛,就只有绝情离弃,独自承担起背情负义的罪名……

你痴心所爱的人,知不知道你的苦心?知不知道你躲在这里醉酒流泪……

「好冷……好冷啊……」厚厚的锦被,仍然抵挡不住从心底散出的寒冷。

无数次提醒自己应该离开,可是身体不由自主,坐在床边,抱住了不停颤抖的人。

黑发散了一枕,脸上犹自泪痕未­干­。这一刻,何昭宇如此脆弱无助,令白帝久已压抑的感情再度沸腾起来。

相见不如不见,道理说得再清楚,可是仍旧逃不过自己的心……

触上了柔润的嘴­唇­,轻啄细吻,从来都只能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何昭宇低吟一声,双手环抱住了白帝。

「慕飞……」

似一桶冷水兜头浇下,泼了个透心凉。

「何昭宇心中,早已当皓铮是最可信任的知己和大哥……」当日的对话在耳边不绝回响。

白帝苦涩地笑了,拈起枕边曾珍藏许久的银簪,可能就在他还回银簪的那一刻,已注定了今天的缘分……

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

结发同枕席的人是白慕飞……就连黄泉共为友的梦想也很遥远……

***

炊烟袅袅升起。

「啊啾……啊啾……」

何昭宇接连打了五、六个喷嚏,硬从梦中呛醒过来。一睁眼,一屋的浓烟,拔脚就往外跑。

跑到外面才发现烟是从厨房里冒出来的,又冲了厨房,不容分说,抓起水桶就泼。「滋滋」火灭声中,黑烟滚滚,熏得人立不住脚,连忙逃出。

「我好好的煮粥,你给我泼什么水啊?」白帝万没料到弄得这么狼狈。

「什么?你在煮粥?我当是失火呢……啊,是你,皓铮……」何昭宇这才认出熏成大花脸的白帝,吃惊非常。

白帝无可奈何扔下木勺,「我这是第一次做饭……看别人烧火煮粥挺简单的,到我手上怎么就全变了?」

这是那个傲视天下、英雄盖世的白帝吗?白衣上满是黑灰,还被火星烧破了七、八个洞,一副手足无措状……

「哈哈哈……」尽管满腹心事,何昭宇还是笑弯了腰。

「有这么好笑吗?我可是一片好心想替你煮碗粥的。」白帝也笑了。

「你做什么都行,就是别下厨房了,不然要闹出人命的。」

白虎歪歪倒倒地从屋里跑了出来,趴在何昭宇脚下呜呜叫了两声,打个呵欠又睡着了。

「它给熏坏了吗?」何昭宇担心地摸摸白虎的脑袋。

「不是,它太缠人了,喂了它点迷|药,睡上一天就行了。」

春风拂起了何昭宇的长发,丝丝飘扬。

「皓铮,你怎么来东京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有时候,命运不完全是自己能掌握的……」

何昭宇一怔,触动心事,不觉黯然神伤。

***

垂拱殿。

这是皇帝日常视朝之所,朝廷重要事务均在这里议决。

仁宗含笑道:「燕王叔到汴梁数月,一直未能委以重任,这次辽国派使前来要求和谈,朕觉得王叔早年曾与辽国作战,对其深为了解,以朕王叔身分出使和谈,定能不辱使命,得胜而回。」

殿上议事的全是朝中重臣,各人自有想法,目光却一起投向燕王。

燕王躬身道:「圣上垂爱,臣愧不敢当。出使一事,但凭圣上裁决,臣定当尽心竭力,为我大宋争光。」

宁穆禀告:「最近东海告急,普陀诸岛啸聚了大股海盗,劫掠海船,­骚­扰近海百姓,已成东海一害。恳请圣上早做明断,除此祸患,以安民心。」

翰林学士欧阳修是有名的忠厚宽仁之人,对此事也有耳闻,深为忧虑,「海外贸易是朝廷收入来源之一,如果断此税源,财政必定更加捉襟见肘。」

「我朝与三佛齐、蒲端、渤泥、注辇等海外各国、民间商贾贸易往来极盛,杭州、明州更是东海贸易的重要港口,一旦航线被海盗阻断,则贸易必衰,沿海百姓不知有多少要因此断绝生路。」

仁宗微觉奇怪,「海盗向来只是流寇,现在居然集结成股,当成祸患?可命沿海水军前去围剿。」

陈贤道:「明州水军数次围剿,均大败而归,特此上八百里军情报急。」

「堂堂水军,竟败于海盗之手,真是岂有此理!」仁宗龙颜大怒。

宁穆看向陈贤,见他转头不睬,暗自叹气,衬了一句,「这股海盗人数众多,水战娴熟,似经过训练,不可等闲视之。」

「哼,吃着朝廷的奉禄,连海盗也对付不了,真是无用,给朕从江­阴­水军调兵增加援。」

欧阳修道:「江­阴­水军只有三百人,杯水车薪,恐怕无济于事。常言说,将帅无能,累死三军,圣上可否另派将领前去围剿?」

苏默一惊,忙道:「水军将领久在近海,熟悉地形,临时派去的人怕是不习水战,反而误事。」

仁宗便问:「朝中何人熟悉水战?」

欧阳修刚要回答,苏默急忙向他使了个眼­色­。

欧阳修是个老实人,不明所以,还是据实禀告:「若论水战,朝中只有燕王爷最为­精­通,当年王爷曾剿沿海盗匪,从镇江、江­阴­、明州,潮州、泉州直到广东,战功彪炳,至今沿海仍有威名。」

朝中老臣多知此事,你一言我一语论起当年,都感慨不已。

仁宗一见苏默的眼­色­便知有问题,改口也来不及了,暗暗叫苦。

果然,群臣纷纷推举燕王前往再次巡剿沿海盗匪,燕王只是微笑,既不推托,也不应允。

「不过,王叔和谈在即,哪有分身之术前去围剿海盗?」

宁穆道:「北方气候寒冷,二月仍是天寒地冻,大约要到四月春暖花开时才有可能考虑到和谈一事。有这一段时间,凭燕王爷的才略,早已剿平了海盗。」

群臣又极口称是。

「朕不想麻烦王叔,各位爱卿还有何人可推荐?」仁宗心下生气,这群臣子怎么只会附和,毫无主见?

众臣思来想去,无论何人都及不上燕王的才­干­。

仁宗只得道:「王叔意下如何?」

「为国赴难,万死不辞。」燕王回得­干­脆俐落。

「那好吧,朕就派王叔前往东海,汇合当地水军将领,共同剿灭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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