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娘很大声道：“他不是真心喜欢那个**的，我了解他。”

郭青青道；“哦？你就这么了解？难道你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

凤娘道：“他还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我，就开始跟着我四处流浪。他若是出去讨饭遇到有狗追赶，我就一定会挡在他的前面。他若是有了一块馒头，也一定会分开一半给我。难道这样的了解还不够多？”

郭青青叹息着道：“他真的是个孤儿吗？他小的时候，真的过得很悲惨吗？”

凤娘冷冷地笑着，没有回答，眼角却有泪水落下。

老乌却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接口道：“他小的时候，就从来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寒冷的冬天，也从来就不曾体会过什么叫做温暖。”

郭青青忍不住道：“可是他每天都笑得那么开心，就好像从来都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个东西叫烦恼。纵然下一刻天就要塌下来了，他也照样喝酒赌博玩女人。”她说到玩女人的时候才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一下又开始红了起来，因为她想起了刚才李响搂着娇娇进房时说的那句话。

幸好凤娘和老乌都没有发觉她为了什么在脸红。

老乌的目光似乎变得比夜sè还要深沉：“就因为他比正常长大的孩子少了很多快乐，所以现在他无时无刻不在享受着自己失去的快乐。他看似放荡不羁，实际上处处为人着想。他总是暗中助人，却从来都不肯亲口承认。他嘴上说着要怎么样潇洒**，可是他究竟有没有去潇洒**，又有谁人知道？”

凤娘冷哼一声道：“你这么帮着他说好话，难道他是你儿子？”

老乌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然后递给凤娘。

信纸上没有rì期，没有称呼，只写着歪歪斜斜的两个字——再见。

这两个歪歪斜斜的字凤娘一看就知道是李响写的。

郭青青咬着嘴­唇­，问：“这是李响写的？这小强盗刚才还在和那个女人眉来眼去的。难道转眼之间这个小毛贼就已经跑了？”

老乌点了点头。

郭青青又道：“他写这再见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凤娘将信折好放入怀中，缓缓道：“再见的意思，有时候就是再也不要相见。”

郭青青又开始很用力地咬嘴­唇­，而且简直都快要把嘴­唇­咬破了。她的目光落在门外，突然很大声地道：“李响，我要是再见你，我就是小狗！”

清晨。

秋风肃杀，落叶漫天飞舞。

凤娘和郭青青两人两骑，在官道上并排而行。

郭青青瞟了一眼凤娘，忍不住问：“我们现在要去那里？”

凤娘望着四面八方飘荡的枯叶，无jīng打彩地应道：“身如落叶随风飘，飘到那里算那里。

郭青青忽然有点好奇地问道：“你以前和李响，也是这么漫无目的地，居无定所、四处飘泊的吗？”

凤娘冷冷哼道：“不然你以为怎么样？我们可没有像郭东来那样吃穿不愁的父亲。”

郭青青听她提起父亲，心情又莫名的悲伤起来。

这时，两人的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密集的蹄声，五个青衣劲装的青年男子握刀驭马，烟尘滚滚而近。

降龙驱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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