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江湖八卦浪潮 > 第五章凭心而论

第五章凭心而论

酒肆之中,人群中熙熙攘攘。闹酒的、划拳的、拼酒量的、发酒疯胡乱叫嚣的,个个面红脖子粗地吆喝着,吵得像是能掀了屋顶似的。唯有边角上的一桌,两个食客却始终是安安静静,一言不发,只是喝茶——这二人正是田墨和换了男装的许一萝。

那日,当被众多武林正道围住之时,眼见徐十三已然被擒无法相救,田墨撒了丫子就逃。直向树林子里奔去,想去寻着许一萝,商量应对之计。可在林里转悠了半天,却怎么也看不见人。田墨料想她定是寻着了地方躲了起来,再想到徐十三曾说“她必是躲在空洞的墓|­茓­之中,避不见人”,于是心下打定了主意,便向附近的坟地里寻去。

好在他胆子大,又曾是做捕头的,见到任何有异常的蛛丝马迹都不放过。查了半晌,才瞧见一个坟茔,墓口好似有移动过的痕迹。事态紧急,他也来不及多想,便钻了进去。果不其然,黑咕隆咚的墓|­茓­之中,深处却有灯光;无边冷寂之中,却听得一个淡淡浅浅的呼吸声——正是才藏进去不多时的许一萝。

田墨向她交代了武林正道已展开全面追踪的消息。许一萝低垂下眼眸静静地听着,手里的烛火映在她的面容之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待他说到徐十三被抓一事,她虽依旧不做声,但是手中的烛火却骤然晃动了一下,随即便摇曳不定,显是她乱了呼吸。

“怎么办?”将事情经过说完,田墨小声问道。

虽说来时一直想着要想个法子救出徐十三,可是待到现在冷静下来再想,却怎么都觉得是痴人说梦。那些都是正儿八经的江湖人,武艺高强,就凭她一个虚有可怕名头却无半点真本事的女子,再加上他这个面对一般肖小还行但是在行家面前也只是三脚猫功夫的家伙,如何能从万众高手中救出人来?

“还能怎么办?”她瞥了他一眼。也不多话,只是起了身,向墓口走去。

“等等!”他阻止她,陈述出残酷的现实,“凭你是根本不可能救出他来的。”

许一萝顿了一顿,却并未回头,“那又如何?救不到,难道连去都不去吗?”

“……”田墨愣住,再也说不出话来。既知无望,可若尝试都无,只为了撇清关系不被牵连,就躲藏于这黄土当中,那便与这墓中尸身有何区别?只不过多了一口气罢了。

想到此处,田墨再不劝阻,只是跟着许一萝走出墓|­茓­之外。二人又商量了一番,决定先稍作乔装,小心折回镇子里,探听了消息,再做救人的打算。随后,许一萝换了套男装,用泥土抹黑了脸,而田墨也从农田的稻草人身上抓了个斗笠戴上,压低了帽檐。

二人坐定在酒肆二楼的偏栏近窗一处,位置甚佳可观六路,楼下酒客情形尽收眼底。眼见这里江湖人士众多,二人更不声张,只是低头喝茶,并集中了­精­神,仔细听那些江湖客边斗酒边谈论如何对付“九幽鬼姬”一事:“没想到那女魔头,竟然还有同党!”一楼中间那桌,衣服打扮各不相同,兵器也是从刀到剑还有判官笔,看来显然不是一个门派的。

其中使判官笔的那个拍桌怒道:“先前只听那女魔头行踪飘忽,独来独往,没想到她竟然招了众多门徒属下,莫不是要再开创个魔教来?”

田墨听了,不免暗暗好笑:这些江湖人,倒真是会诈唬。什么众多门徒,加起来也不过三个人而已。

可是想到这里,他又笑不出了:徐十三才算是她的忠心跟班,不过此时却生死未卜,能否救出尚未知。田墨望向一边的许一萝,却见她不动声­色­,只是喝茶。

“怕什么!”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刀客喝­干­了一碗酒,方才接口道,“就算那女魔头有通天彻地的本领,这下也逃不出咱们众多好手的手掌心!你们可知,这次抓着的那个魔头下属,不但是要员,搞不好还是那女魔头的姘头呢!”

“哦?此话怎讲?”腰上别着剑鞘的江湖客忙不迭地问道。那个使判官笔的也连连点头询问,似乎众人都对这等小道消息有着难以言喻的极高兴致。

“可不是吗?”那使刀的汉子暧昧地挤了挤眼,“那个混小子,昏倒了迷迷糊糊地,满口都是‘许姑娘’长‘许姑娘’短的。”

握着茶杯的手骤然收紧。许一萝捏紧了杯子,心里一阵酸楚无处可泄,只有喝茶掩饰。可杯到­唇­边,才惊觉已是空杯。

刹那间,神情恍惚。面前似乎是出现了一张笑脸。唯有他,会一边说笑,一边给她斟上茶。偶尔露出哀怨的表情,说些“许姑娘,像我这么好的跟班,那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呀”这样的玩笑话。

其实,她并未将他当作跟班。为何,他嘴里念叨着的,还是她……

他说,他们是伙伴,是一条绳上拴着的蚂蚱,可其实,他大可不必管她。这些日子来,是他一直在迁就她,陪着她,想为她去了那恶毒的名声,想让她平平常常地过日子。这些,她都是明白的。

他本不必为她费心如此。

正当许一萝神情恍惚的时候,那剑客愤然道:“好个女魔头,不知使了怎般的妖媚之计,怎把人迷得这样厉害?”

那使判官笔的沉吟片刻,“说是那女魔头给下属灌了迷魂汤,那倒也不一定。你想,那小子浑身没有半点武功,鬼姬却收了这个废物作下属,这符合常理吗?”

“哈!”刀客大笑出声,连连拍桌,“原来那妖­妇­喜欢小白脸啊!赶明儿我把胡子剃了,倒去看看那女妖怪生了怎的一副魅煞人的模样!”

这番话引来另两人怪笑声不断,三人捧碗喝酒,笑作一团,神情甚是猥琐。

这些下作的话,纵然令人生气,但为了打听徐十三的消息,许一萝也只有暂且忍下,继续听那帮人满口胡话:“有了那女魔头的姘头在手,还怕她不乖乖就范吗?”

“哈哈,终于能治那魔头一治啦!”那剑客拍手称快,“不知道几位盟主将要如何安排?”

“这次‘诛幽大会’,将在下月初八召开。届时,会由崆峒掌门司徒空主持,仙侠门门主史非花、千里庄庄主石无归、神刀门门主龙应胡、东北镇霸三正鞭葛东成……”

那刀客洋洋洒洒抱了一堆名字,许一萝也未完全记住。反正对于没有武功的她来说,来一个高手,她是死,来百儿八十个的高手,她也是死,便是没啥差别了。

刀客好容易报完了一长串儿的名头:“……除了这些带了弟子来的,还有很多有血­性­的江湖汉子,都要来为武林出上一份心力!”

“好!”听到这里,那剑客和那使判官笔的,都不禁鼓起掌来。

“唉——只可惜紫云宫掌门已经退隐,不日前鬼姬又扬言要杀灭紫云,宫掌门不愿卷入江湖纷争,便未加入这次的‘诛幽大会’,”刀客叹出一声气来,“不过紫云座下大弟子率了众门人,捉拿了那女魔头的姘头,个个表示要为武林除害!”

“那你看,这许多好手中,谁的武功最厉害?谁能拿到女魔头的神兵、获得秘笈啊?”

那使判官笔的问题,顿时引来三人热烈的探讨。而这些,都是许一萝未再理会的了。

什么鬼姬,什么神兵,什么武林秘笈……她不禁冷笑:便就让这些人慢慢臆想、为了不存在的东西抢破头好了。

“诛幽大会”,河州镇北三十里的石家坡,下月初八。想来,徐十三必定是给押解往石家坡去了。许一萝掐指一算,只有短短半月的工夫。若是过了初八,正道众人见她未去相救,必定会以为他的死活对鬼姬来说并不要紧,估计便是要“斩杀­奸­佞”了。

思及此处,许一萝额头冒了冷汗。见她神­色­有异,田墨轻声询问道:“怎么?”

“你说,”她强打起­精­神问他,“我们报官有用吗?就说是有人绑架良民,让官府将他救回来!”

田墨摇头苦笑,“若是官府有用,江湖上便不会有这许多血雨腥风了。再说,官府纵然有捕快,就算能申请来士兵围剿江湖匪类,论起武艺来,依是比不上这许多江湖人的。”

“……”许一萝沉吟片刻,“那,咱们去找魔教借兵!他们一定打得过这些人!”

“你疯了!”田墨瞪大了眼,“你可真叫‘病急乱投医’!且不说黑白两道火拼将死伤无数,就说你这模样,如何让魔教取信于你、答应你借兵呢?”

“我好歹有个‘九幽鬼姬’唬人的名头!既然是被归类为邪魔歪道的,自然就该是一家了吧!”

许一萝的说法让田墨直摇头,“又有谁会相信九幽鬼姬是一个半分武功都不会的普通女子?行家只要瞧你一眼,便知你是半点内力功夫也无,定认为你是冒名而来,或是消遣他们。到时候怎会留得你小命在?”

这番话确是在情在理。仔细思忖了片刻,许一萝这才冷静下来,方才觉得自己刚才的话,的确是异想天开了。她只是一时过于心急,这便胡乱想了个办法,指望能抓住什么救命稻草,好将徐十三救出来。

命令自己镇静,莫要心慌。许一萝好容易才平静了心神,脑中闪过无数念头,终是给她抓住了什么,“说到底,他们不过是要神兵和秘笈罢了,既然如此,”她将手中的茶杯攥得死紧,一字一顿道,“那,我们就给了他们!”

话分两头。当许一萝和田墨正商量着如何救人之时,徐十三也没闲着。

以紫云门人为主、另有四位前辈级正道高手组成的队伍,这几天来正向着河州镇石家坡赶去。这一路上,生怕九幽鬼姬有所埋伏,众人格外小心翼翼,也因此不敢对徐十三太过下狠,以免那女魔头沉不住气为救姘头先动了手。

这便让徐十三少吃了许多苦头。只是终日被捆着,四肢百骸无一处不僵硬的。原本他还念着该有骨气、不能让人小瞧,于是咬牙不吭声。可又过了几天,便看出这帮看守他的人,虽然看似凶狠个个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可是却并不敢真正下手,谁都怕伤了他、日后遭鬼姬报复。

徐十三顿时心下雪亮:这帮人都盘算着,在“诛幽大会”制服了鬼姬之后,再给他一顿好瞧的。

这么一想,他胆子也就大了起来。反正小命无忧,最多不过给人踹个两脚、受点皮外之苦而已。再加上他对这些是非不分、黑白不明、自私自利、心心念念挂记着那不存在之秘笈的正道中人,早已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于是没了什么忌惮的他,­干­脆耍了小聪明,拿这些正道中人打起趣来:“喂,喂!”他开口唤道。

立即引来两位紫云门人的怒目相对,“喂什么喂?瞎吵吵什么!不想活儿了你!”

面对这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徐十三连连摆手,“岂敢岂敢,二位爷儿,小人不敢喧哗,只是心中有一事不明,因而寝食难安,想向二位爷儿问个明白,也好让我当个明白鬼啊。”

“……”那两个紫云门人面面相觑,不知他疑问为何。又见他出言甚是谦卑,似是讨好的模样。其中一人便开口问道:“有什么事儿,你说。”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儿,”徐十三故意挠着后脑勺,做出一副好生疑惑的模样来,“只是,在下一直觉得奇怪,两位大人可是得了什么眼疾?”

“啥?”愣了一愣,先前说话的那个门人立刻瞪了眼睛怒道,“满口胡说什么?你才得了眼疾!”

徐十三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模样,“啊,啊,这位爷儿说的是,是小人胡说,是小人胡说。该死、该死。”

他一连说了两遍“胡说”、“该死”,那紫云门人只道他是个软骨头的、害怕被打,见他那屈服的模样,两位门人互望一眼,眉目之间全是不屑的嘲笑意味:那女魔头的姘头,却是个这么丢人的狗腿子。先前没开口的那位,狠狠地吐了口口水,“是该死!”

他们哪知,其实徐十三心里头偷着乐呢:这两个笨蛋,他当着他们的面,咒他二人该死,他们倒好,还赞同得很哪。

徐十三掩住暗笑的神­色­,却露出一张忧心忡忡的样子来。只见他抬了抬头,望着其中一名紫云门人的眼睛,注视了半晌,一边叹息一边摇了摇头。不一会儿,他又转而望向另一人,同样露出危难的神­色­,好似那人真的生出一副绝症似的。

那二人被他看得背脊生寒,其中一人喝道:“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啊!啊,不敢,不敢。”徐十三忙低下头去,一副怕得很的模样。然而,不到半刻,他又偷偷抬起眼,去望对方眼睛,可只瞄了一眼,却又将头低将下去。

那人被他瞅得头皮发麻,按捺不住,开口问道:“究竟怎般回事?我眼睛好得很,你怎么看得一副要命的架势?”

“这位爷儿,请听我一言,”徐十三咳嗽了一声,开口恭恭敬敬,“这人哪,不怕病儿来得急,却怕病儿来得缓。急病咱有知有觉,防着医着,便出不了什么大问题。而这缓病,无声无息,也许您觉得没什么毛病,可好好地终是哪天发作出来,那可就来不及了啊……”

“这……”两个紫云门人听他说得有模有样、表情煞有介事,当即对望一眼,“那……这么说来,您是给我们两个,瞧出点什么毛病了?”

听他们二人变了口气、语气恭敬了许多,徐十三暗暗发笑:这厮是着了道儿了。他表面不动声­色­,依旧颇有讨好味道:“两位爷儿,不瞒您说,在下倒是学过一些歧黄之道,曾经替那鬼姬医过一些伤,因而她对我关照有佳。因此,在下虽不会武功,她却让在下当了个小头目儿。并非如诸位大爷所说的那姘……姘……”

想那词儿太过难听,徐十三不愿说出。至于这番解释,一来,他是听那些正道猜测不堪,故此申明,不想连累许姑娘声誉,堵住众人之口;二来,他不说自己有多高明的医术,只说鬼姬重用,取信于面前二人,让他们以为他可妙手回春,引那二人上钩。

果然,那两个紫云门人果然信以为真。他二人只道:这小子看上去不中用,可定是医书高明,要不怎会得了那女魔头的青睐?这武功高明与否,从外表上看还能瞅出个端倪,但有没有医术可就瞧不出了。一想到这人或许真瞧出自己身上有了什么毛病,顿时,两人口气变软。

“呃……那,您可瞧出咱们两兄弟有什么毛病了吗?还请您明示吧。”

“好说,好说。”既然对方着了道儿,徐十三也就摆起谱来。只见他暂且按下病情什么的不提,只是盯着对方眼睛叹息,而后,又摇了摇被五花大绑的身子。

那二人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思忖片刻,心道:这没有武功的小子,哪能在咱们眼皮底下跑走?就算要跑,也定是追得上的。

于是,其中一人便小心翼翼地为徐十三松了绳子,但并不把绳索从他身上扯下,只是毫无劲道松松垮垮、象征­性­地绕了两圈。

“你请见谅,”那紫云门人抱拳道,“现下耳目众多,若将绳子除了,实是不太方便。”

“这个我明白。”徐十三笑道。舒活了一下筋骨,顿时觉得畅快许多。只是被缚了太久,血脉不顺,因此手脚有些发麻发痒。稍作休息之后,他作出很郑重的神­色­来,“您二位是学武人,眼清目亮,比起常人视力更胜一筹。只是……”

他故意吞吞吐吐,引得那二人急急问道:“只是如何?”

只是,眼大无光、有眼无珠,是个黑白不辨、是非不分的大蠢蛋——这番心声徐十三可并没有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只是一脸严肃,道:“只是,眼中血丝分明,实乃积劳已久之征兆。需知,这练武中人,一身骨骼肌­肉­时常锻炼,比常人是坚强许多。可唯这眼目,却是难以训练到的。身体若处处强健,却唯独落下了这一个无法同步增强,就好比是堤坝有了小小孔洞,疾病也就自然寻此薄弱点而侵入了……”

徐十三哪里会望闻问切替人看病,扯也扯不出些高深的,只好胡乱扯些“积劳”之类的名目来。虽然句句都是废话,但也没有错处。再加上他说得郑重其事,倒也唬住了那两个紫云弟子,忙问:“那,这位师傅,你看要怎么才能锻炼眼睛、好让疾病无弱点可侵入呢?”

见对方的问话中,还带上了“师傅”的敬辞,徐十三不禁暗暗好笑,只是表面上还是一副肃然,故意慢吞吞地道:“这个,说难也不难,说易也不易……”

事关自家身体,那两名紫云门人哪里还顾得上对方乃是囚徒?二人忙抱拳道:“还请师傅示下。”

“其实,这个也不难,”徐十三脑筋转得极快,胡诌道,“眼目乃娇贵之物,在锻炼前,需要好好休养。首先,你二人需闭目养神,待休息个三至四炷香的时间,再睁开眼睛,先左眼眨两百下,然后右眼再眨两百下,最后两眼同时眨两百下。这样便是完成了一次‘炼目’。自此之后,你二人每日需得完成三次炼目,早中晚各一次。不出两个月,眼目就要强健得多,视力也会比常人好得多了。”

这方法说离奇也不离奇,说平常可又透着点怪异。便是这般真真假假的说法,让那二人即使有疑虑,却也挑不出毛病。再一思索:照此方法锻炼,纵然得不到好处,却也没有坏处,不如一试。

其中一人当下就闭了眼,尝试起这“炼目”的功夫来。徐十三眼见他闭了眼,恨不得大笑出声,调笑句:“乖孙儿,这么听话,来,爷爷给你买糖吃”。不过当然,这番话也只有放在心里乐乐,当真说出来,怕是要受些无妄之灾的。

其实徐十三胡乱扯出什么“炼目”,是思忖着那二人若同时闭了眼,自己就算跑不了,也可做点小动作,藏把利器什么的,以供以后逃跑时见机行事。二来,也是让那二人自此待自己好些,至少不用受那绳索紧紧勒住之苦。

果然,那看守徐十三的二人,自此对他恭敬了很多,至少收敛了拳脚,再也不会一时不爽就冲上去对他拳打脚踢了。而徐十三也自忖说多错多,再不提什么关于治病和九幽鬼姬的话头,只是常与那二人乱扯。

这般日子又过了十来天,眼看着已到了初三,离那“诛幽大会”不过短短五天的工夫。押解着徐十三的众人已经行至石州镇——这里早有众多各派的武林正道等待已久,接应众人。于是两拨人顺利汇合,在镇中客栈安顿下来,养­精­蓄锐,就等初八再上那石家坡与鬼姬一战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