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烨见状,淡声问道:“怎么样,还不难吃吧?”
“嗯。”曹婉婷点点头,不禁多夹了几筷子。
“吃家常菜,往往这些店会更好吃,既然不讨厌,那就多吃点吧。”他着,就往她碗里又夹了些菜。
曹婉婷是真的饿了,也就不再顾及面子或是卫生问题,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吃完了饭,曹婉婷见时间不早了,便催促容烨早些送她回去。
两人到达曹氏临时办公楼的时候已是下午一点半了,离产会开始只有半个时,容烨因为下午还有别的事,不能留下来,但还是坚持将她送进了会议室。
白金大厅是整栋楼面积最大、规格最高的会议室,整个会议室是按照古典中国风格装饰的,每一张供客人倚坐的红木椅子上都放了厚厚的锦垫,柔软舒适,会让人坐起来简单很舒服。
场厅内已经有工作人员在调试投影仪,对着话筒试音,曹婉婷见状便回头对容烨:“你起忙你的吧,我这里可以应付的。”
容烨不放心地看着她的脚:“那你的脚……”
“我没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拂了下耳鬓的发丝,“有迟碧卡帮我,不会有事的。”
正着话,迟碧卡正好看见了曹婉婷,扬手挥了挥:“曹姐,你回来了。”
迟碧卡快步走过来,容烨指着曹婉婷的那只伤脚,叮嘱道:“迟秘书,她的脚蹭破了点皮,你待会儿记得不要让她穿高跟鞋。”
他虽然是皱着眉头的话,可口吻里满是对年轻女boss的关心,迟碧卡自然是心领神会,浅笑着:“好的,容先生,我记下了。”
容烨微微颔首,再环视了一圈四周的安保情况,确定没问题后才离开白金会议室。
到了地下停车库,他坐上了车,正准备发动车子离开,却忽然发现去医院给开的那些药膏还放在他的车上,微微蹙眉,他决定还是给她拿上去。
于是,重又从车上下来,手里提着装药膏的盒子。
正准备关上车门,余光忽地瞥见附近一辆面包车上下来一道身影。仔细一看,那辆面包车里装的全是盆栽,根据车子的外包装可以判断出来,似乎是某家花草公司来此地送花草盆栽来了。
容烨并未怎么在意,正准备返身去电梯间,忽地,听见那人开口话了。
那人似乎在给谁打电话,忽然不觉他就在附近,声音出口时是令人诧异的沙哑残破:“喂,是我,我已经到曹氏楼下的停车库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乍然听见对方提到了‘曹氏’二字,容烨眸底瞳孔猛地一缩,继而身形顿住。
紧接着,就听见那人又开口了:“好,我知道怎么做了,你就放心等待我的好消息吧!”那人话落就收了线,又掏出另一只手机来。
不一会儿,电话似乎通了,那人道:“喂,你好,我是芳草地花草公司派来的员工,盆栽已经送到了,麻烦你们派两个人下来帮个忙。”
芳草地花草公司?听到这里,容烨不禁蹙起了眉头。
不一会儿,楼梯间里果然下来两个人,看身上的制服果然是曹氏的员工,容烨心里不禁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
白金大厅里,曹婉婷正和迟碧卡一起,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环视了一圈,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两秒后,曹婉婷脸色微变,侧身问迟碧卡:“迟秘书,我让你去订购的花草盆栽呢?为什么还没有送到?”
迟碧卡脸色尴尬:“是这样的,今早那家公司突然来电发不了货了,我们是临时换的另一家花草公司,对方承诺两点前送到,刚刚打来电话,已经到楼下了。”
曹婉婷有些不满意地凝眉,“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你看看,现在离开会时间只有一刻钟了,盆栽现在才送到,能行吗?”
迟碧卡抱歉地:“我们已经给各位客户发了短信,通知他们产会要晚半个时 才开,先让他们在隔壁的茶餐厅品茶,花草公司那边送来的也都是成品,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曹婉婷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可时间紧迫,即便是有好的主意,也来不及临时更换了,沉吟片刻,她只好点了头。
几分钟后,果然看见几名工作人员搬着一盆盆的花草来到大厅门口,正在接受安保人员的检测,而那些盆栽果然也都是已经做好了,只需按照事先的安排摆放在该摆放的位置即可。
见状,曹婉婷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迟碧卡见她太紧张,便体贴地端来一杯茶水,询问:“曹姐,产会往后推迟了半时,到场的宾客也还不多,要不你先去隔壁餐厅里休息一会儿?”
曹婉婷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点点头去了隔壁的茶餐厅。
却是怎么都坐不住,不知道为什么,她很紧张,或许是因为今天是她第一次主持这么大型的产会吧。
实在是坐不住了,她便决定起身去洗手间补个妆。
先是往脸上扑了点粉蜜,然后又上了点颜色鲜亮的唇彩,少许的修饰就令她的脸色提亮了许多。
抬起腕表看了看,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了,迟碧卡也恰在这时候打电话来催她,她的心脏不禁又加速跳动起来。
长吁了一口气后,她这才转身迈脚走出去,却刚走出去不多远就迎面撞上一堵肉墙,她的鼻子被撞疼了,本能地抬手去摸。
然,下一秒突然一只古铜色的大掌伸了过来,在她的眼前瞬间一晃,顷刻捂住了她的嘴。
“唔——”曹婉婷惊恐地瞪大了眼!
然而对方很快就闪身到了她的身后,并用胳膊圈住了她的腰,将她往另一边带去,她竭力挣扎,只是所有的抗议在对方面前都显得微弱而可怜。
她想看清对方的脸,但那人却戴着一顶鸭舌帽,氤氲灯光下根本看不清面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唔唔——”她惊恐极了,喉咙里禁不住逸出恐惧的口申吟。
但,那男子却把她的脖子紧紧掐住,差点儿将她憋死过去,不单如此,他还出口恐吓道:“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安静点!”
曹婉婷虽然怕,可她心里清楚得很,若是真的按照对方的话去做,什么都不反抗,她会死得更快。
只半秒的思索,她抬起手臂就往对方的腹部撞去……
“啊——妈的!混账娘们!”对方被撞得痛呼了一声,本能地松开了她。
曹婉婷趁此机会往前跑,但那人的反应和动作都很迅速,见她要逃,忍着痛就追过来。
曹婉婷吓得早已脸色苍白,一边跑一边叫喊道:“来人啊,救——”然而,一个‘命’字还来不及脱口而出,她的嘴再次被对方蒙住。
“妈的,胆子挺肥!不怕死是不是,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你脸蛋儿开花?!”对方骂骂咧咧的同时,已经不耐烦了,抬手,一抹银白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曹婉婷的呼吸有那么一秒的暂停,在看清对方手里持着的东西的那一瞬间,脸色变得煞白了。
原来,在她眼前出现的,竟是一把匕首,很锋利的匕首。
也恰是在这时候,她看清楚了对方的面容。
哪怕是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都挡不住男人眼里透出的那股凶残和狠厉,曹婉婷瞬间明白:对方不好惹,恐吓她的话也绝对不是开玩笑!
她不敢再挣扎了,也不敢再话,双手本能地抬了起来,而这时候,衣兜里的手机响起来,正是容烨打来找她的电话。
几分钟前。
容烨发现那名男子很可疑,企图混进曹氏后,便赶紧跟着上了楼,可等他赶到白金大厅后,却并未发现那人的踪迹。
他凝眉思索了半秒,下一刻便开始搜寻曹婉婷的身影。
心里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迫使他额头上都飚出了冷汗,一颗心在不知不觉间早已提到了喉咙的最顶端。
找不到曹婉婷的人,却找到了正在指挥现场准备工作的迟碧卡,他不由分就逮住了迟碧卡。
迟碧卡讶然回头,发现是他,不禁吃了一惊:“呃,容先生?您不是已经走了吗?”
容烨没工夫解释那么多了,径直问道:“迟秘书,曹婉婷她人呢?”
“哦,她就在……”迟碧卡回头看向茶餐厅的某个角落,却不如预料中的那般看见曹婉婷的身影,不禁愣住,“她刚才还坐在那个位子上呢。”
容烨忍不住低咒了一声,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他立刻掏出手机给曹婉婷拨过去,但那头迟迟不见她接听,他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更加明显了。
正着急着,忽然听见去往洗手间的方向,传来一阵骚//动声。
容烨和迟碧卡不约而同地回过头去,发现到会的宾客纷纷变得慌乱起来,有的甚至尖叫着往大厅外逃去。
“出了什么事?”迟碧卡问。
容烨抿紧了唇,赶紧拨开逆流的人群往那方向走去,数秒后,豁然看见的一幕令他惊顿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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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的表白
容烨却摇摇头,:“不,该谢谢的是我,如果不是你替我挡下那一刀,我想现在躺在这张病床上的人,就会是我。 ”
曹婉婷微愕,转瞬,安心而温暖的笑容爬上了她的嘴角。
容烨眉头还是蹙着,替她将滑落下来的被褥掖了掖,又问:“现在你感觉好点了没有还痛得厉害吗”
他贴心的动作让她的心间倏然一暖,眼神迷蒙,像极了被寵爱的孩子。
她点点头:“嗯,好些了。我想过几天就又能活蹦乱跳,唯一可惜的是腰上有伤,不能沾水,要不然这个季节去泡温泉就是最合适的了。”
话的时候,她盯着他,有些出神。
他最具魅力的地方就是他一双清亮而且深不见底的眼眸,无时无刻不像是拥有非常的魔力,叫人不敢直视,然而此时此刻,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底下的一双深邃黑眸正紧盯着她,里面一丝隐隐含着担忧的东西,正勾着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这大半个月来一直理不清的情绪,忽然之间慢慢变得清晰。
因为害怕受到伤害,而不敢投入感情。飘忽不定,时晴时雨,时好时坏,整个人就像是患上了无法根治的慢性病一样。
她对他到底怀揣着怎样的想法,连她自己都是不清楚的,因为被他伤害过两次,她一味地将他拒之千里,抗拒着他的靠近。
却不自知,潜移默化中她却被他吸引着,享受着与他在一起用餐的快时间,喜欢看他的一颦一笑,即便是每次都被他刻薄嘲弄地取笑,心底依旧会散发着发酵的甜蜜滋味
原来,她该死的在意他。
所以,当看见那位匪徒朝他扔出刀子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所以会替他挡下那一刀,是她本能驱使下做出的举动。
根本不经过大脑的,甚至是之前那么害怕的情况下,竟然扑上去替他挡了下来
一直深藏心底最深处而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就像是埋在泥土里的种子,无论埋得有多深,终究还是会破土而出
思及此,曹婉婷终于决定鼓起勇气,当着他的面,出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
或许是看清了自己的心,她不再刻意躲避,一时间豁然明朗,她朝他笑了笑,道:“当凶手拿刀子架在我脖子上的时候,我想到自己可能随时会死,容烨,你知道那时候我最想做的什么吗”
容烨愣了下,深邃的黑眸瞬间有些微收缩,似乎预感到她想什么话。
半秒后,他问:“什么”
曹婉婷轻呼了一口气,极力镇住开始加剧跳动的心跳,:“我在想,我死之前,我必须得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我”
眼看着憋在心里许久的话就快出来了,然而,病房的门却在这时被人推开。
“婉婷婉婷”叶衍焦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随后跟进来的是秦思橙。
屋内的两人均是一震,旋即立刻分开,并不约而同地回首看向门口,彼此的脸色都有些尴尬。
但叶衍好像并没有发现两人的脸色不对,径直走到曹婉婷的病床前,一把将她拥入怀内。
声音略微颤抖地:“臭丫头,了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不要勉强自己,你看看,又伤到自己了吧”
曹婉婷鼻子一酸,“哥,别担心,我没事,流了点血而已,过几天就会好了。”
叶衍摇摇她的手,再检查她的腿,然后又挠开她的衣角,查看她腰上的伤口,神情紧张得不得了:“我看看,伤口是在这里吗深不深我听医生给你输了血的,看来是流了不少血”
曹婉婷一开始是感动于哥哥对自己的关心和紧张,但突然间就发现不对劲了,她一下子捉住叶衍的手,惊诧地问道:“等一等哥,你的眼睛能看见了吗”
一旁的秦思橙早就发现这一点了。
一大早从家里赶来医院,下了车,一路扶着他来到曹婉婷入住的那层楼,来到病房门口后,却等不及她搭扶,叶衍就迫不及待地推门进去了。
令她感到惊奇的是,没有任何磕磕碰碰,他竟然直接就走到了曹婉婷的病床边上,若是在前一周,他还经常把自己碰得到处青一块紫一块的呢
想到这里,她又惊又喜,“阿衍,你看得见了吗”
叶衍愣了下,这才发现自己不但能感受得到屋子里的光亮有深有浅,甚至连人的脸部轮廓也能看得见了,较一周以前在南城做最后一次检查的时候,眼前的影像更为清晰。
他激动地点头,有些语无论次地:“是的,我能看见思橙,看见婉婷,我还能看见那边摆放在柜子上的盆栽,角落里的沙发等等一定是我我刚刚忙着担心婉婷,就没注意到自己看见什么了,但现在也只是能看见影像,还不清晰。”
秦思橙兴奋地握住他的手臂,:“这明不久以后,你就会彻底恢复视力了”她一开心,鼻子就泛酸,忍不住要哭出来。
一旁的曹婉婷也激动起来,顾不得自己腰上还有伤,一下子扑进叶衍的怀里:“太好了,哥,我好开心”
三个人抱作一团,喜极而泣。
一直站在身后的容烨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抹弧度,他不想打扰三人幸福开心的这一刻,便默默地转身朝门口转去。
秦思橙不经意地转身,正好看见容烨的背影,不禁脱口喊了出来:“容大哥,你要走了吗”
“嗯,既然有你们照顾她,那我就先回去了。”容烨着,微微朝叶衍颔首,继而看了一眼曹婉婷后,便转身离开了。
曹婉婷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划过一丝失落。
好不容易下决心向他表白的,没想到竟被打断,真遗憾,不知道下次自己还有没有这个勇气了
廊道上,容烨等候在电梯间门口,一声叮的声响后,他正准备抬脚走进去,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呼喊声。
“容大哥,请等一下。”
容烨闻声望去,一眼看见秦思橙挽着叶衍的手臂走向他。
即使怀有两个月的身孕,秦思橙看起来仍然像是一个清新的邻家妹妹,脸上永远漾着一抹令他动心的笑容。
阿衍微微颔首,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释怀和大度,他:“听你不但救了婉婷,还献血给她,真的谢谢你了。”
“其实只是事,没什么的。况且是婉婷替我挡了一刀,我献血给她也是应该的。”容烨云淡风轻地。
“你冒险救了我妹妹,对我们整个家族来,这不是事,不管怎么我都要谢谢你,容烨。”
“好吧,我就暂且接受你的感谢。”
容烨看了眼叶衍,又看了眼秦思橙,莞尔笑了:“你们回去吧,留婉婷一个人在病房里不安全。”
着,他转身进了电梯间。
梯们闭合前,秦思橙巧笑嫣然地朝容烨挥了挥手,电梯落下后,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和释然。
蓦地,她被霸道地拉进一个温暖硬朗的怀抱,夹着浓浓醋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敢当着老公的面,对别的男人笑得这么灿烂”
“不是吧,又吃醋了”她皱了皱鼻子,斜眼睨他,默默吐槽:他视力恢复得也太不是时候了。
叶衍指着自己的脸,:“错是吃酱油了,看我,脸都变黑了。”
“噗”秦思橙忍不住失笑出声,“好啦,赶紧回病房去陪婉婷吧,她一个人肯定会很无聊的。”
叶衍点点头,趁她不曾防备的时候,又霸道地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隔日一大早,叶衍得到秦晋琛打来的电话,是警局那边有了新的消息,他立刻赶去了警局,同样接到消息赶去的还有容烨。
容烨是自己开车的,比叶衍先到了十分钟,一见到秦晋琛的面,三人都免了寒暄,开始一本正经正事了。
秦晋琛简单了下调查结果,最后:“姓张的那子已经承认被雇佣到曹氏白金大厅存放炸弹了,他知道自己一旦失手,雇佣他的人也不会放过他。”
“这里是警局,他还害怕”
秦晋琛点点头:“嗯,雇佣他的人势力很大,即使在警局,他的性命也难保。因为对方是磊钧天的手下,叫元哥。”
“元哥阿元”微微蹙眉,容烨想起在金粉世家和阿元有过的一面之缘,“我没记错的话,这个阿元的确是磊钧天的心腹。”
秦晋琛嗯了一声,继续道:“没错姓张的子,是这个阿元牵线让他做的这件事,换句话,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磊钧天是一切事件的幕后黑手。”
叶衍点点头,却蹙眉提出质疑:“可惜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警察又怎么会相信,并采取缉捕措施”
秦晋琛眯了眯眼,笃定道:“因为,那子提供了比辞更有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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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神秘的视频
秦晋琛眯了眯眼,笃定道:“因为,那子提供了比辞更有利的东西”
叶衍和容烨面面相觑,彼此脸上都浮现出一抹喜色,叶衍忍不住好奇,急问:“爸,是什么有利的东西”
“是一个视频。 ”
秦晋琛淡淡勾唇,并掏出手机来,划开屏幕后点开,不一会儿,屏幕上开始播放出一段不曾公开的神秘视频。
数分钟后,看完视频,叶衍和容烨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容,有些许的放心了:“太好了有了这个视频,我们至少有了八成的胜算”
“没错。”秦晋琛脸上同样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一双韬光养晦的深邃黑瞳在此刻显得那么摄人心魄,“所以我擅做主张,替你们俩答应了姓张的子,可以帮忙情减轻罪行,并保证他和他家人的安全。这样一来,我们不但有视频证据,同时还有人证”
容烨凝眉,回首看了眼叶衍,道:“我无所谓,一切就听秦叔的安排。”
秦晋琛又看向叶衍,问道:“那叶衍你呢你的看法是什么”
“嗯。”叶衍也重重地点头,,“我跟容烨看法一致,一切就按照爸的安排办。”
“那好,你们暂且回去,稍后等我的电话。”
一锤定音,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即将拉开帷幕。
数天后,海边别墅门口停下来一辆警车,三名身穿制服的警察从警车内下来,为首的那名制服警察问道:“请问,磊钧天先生在吗”
当日负责安保工作的人恰是阿元,见到警车停在门口的时候,阿元心里就咯噔一跳,暗忖:糟了莫非警察查到了什么
他跨前几步,问道:“各位警察同志想要见磊哥不知道有什么事”
为首的警察看了他一眼,:“我们来请磊钧天先生去警察局一趟,以曹氏白金大厅爆炸案的嫌疑人和主使人为由。”
阿元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笑道:“请两位稍后,待我通报磊哥一声,请两位先到偏厅用茶,稍等片刻。”
“不必了,我们在此等候即可。”
阿元抿了抿唇,正准备进去传话,谁知刚好一辆宾利轿车从别墅内驶出来,坐在车里的正是磊钧天,看见外面停着一辆警车,便叫司机停了下来。
见状,阿元额头上已经飚出一层层的密汗。
缓缓滑下车窗,磊钧天沉声问道:“阿元,出了什么事”
阿元咽了抹口水,正准备回话,为首的那名警察便先声夺人,“磊钧天先生吧正好我们警方要找你去一趟,请协助回警局接受审问。”
磊钧天眯了眯,倏然回首,一道阴鸷的寒意便从眸底射出,直扎向一侧猫着身子的阿元,阿元惶惶地抬起手擦了个把汗,却听见磊钧天呵呵笑了两声。
只是,那笑声令他感到不寒而栗
磊钧天看向对面的制服警察,:“找我去警局,不是不可以,不过没有任何证据,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去”
早猜到磊钧天思维缜密,有雄辩的口才,那名警察便将事件经过了一遍,并直言不讳已经抓到了凶手。
磊钧天呵呵笑了下,面上仍然看不出半丝动荡:“真是天大的误会啊,警察先生要请我到警察局问审,难道就凭一个混混的话吗”
“当然不是,我们有证据可以证明磊钧天先生和这个案子有关,还请磊先生积极配合,去警局做一些必要的调查。”
顿了顿,为首的那名警察又:“我们也是执行任务,还望磊先生谅解,如果磊先生真是被诬陷的话,更应该积极配合接受调查,警方才能早日还你清白。”
虽然感受到了磊钧天强大的气场,但公职人员向来的执着严谨和事态严重让为首的警察并没有把磊钧天放在眼里,反而依旧不客气地直盯着他,双眼如刀一般。
磊钧天抿紧了唇,不满于对方的硬派作风,他微微眯起了眼,身上那股隐隐的寒气更加释放出来。
一旁的阿元熟悉他的习性,眼见着他变了脸,便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只见磊钧天阴戾地看着对面不知好歹的中年警察,:“哼,敢这么跟我话,当心祸从口出还不知道。”
但很显然,那名警察的定力也非常好,依然不甘示弱地:“磊先生,不瞒您,如果不是证据确凿,我们也不敢来请您去警局。”
闻言,磊钧天变了脸色。
既然他敢在云海的黑石里贩卖毒品,那就是白道黑道都打点好了的,凡是知道他名号的,都畏惧他三分,既然对方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找来这栋别墅,而他事先也没有得到任何的通报,看来也是上面的人踩到了铁板。
这么一盘算,磊钧天便知道自己凶多吉少,旋即诡异地笑了,“好,那就不妨跟你们走一趟。”
语毕,他便坦坦荡荡地从车上下来,临下车前对司机:“马上让人把阿元给我绑起来,不准他出这栋别墅。另外,务必封锁云海这边的一切消息,绝不能传到木昂先生耳中”
与此同时,叶衍和容烨已经回到叶宅,共同商讨接下来的对策,因为曹婉婷是当事人,所以被准许进入书房密谈。
刚进书房,曹婉婷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哥,你和容烨从警局回来,了解到什么新消息了吗”
“嗯,那名劫持你的匪徒已经提供给警方有力的证据,现在磊钧天应该已经被接去警局接受调查审问了。”
“那证据是什么”
一旁的容烨解释道:“那个叫张迟的匪徒其实早有前科,但一向做事心,这次接手了委托人的委托去曹氏产会上制造骚乱,本来就是一件掉脑袋的事情,所以他在当初接受委托的时候,就偷偷Pāi下了与对方交易的视频,最重要的是,他在视频里让那个人出来了雇主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