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轩小心的控制着魂魄,来到了发出声音的地方,是一处的小土坡,荒无人烟,杂草丛生,毫无人迹,可是就是这样一处十分偏僻的地方,却传出了一声惨叫。
“师兄,我们这样吸食百姓气血,怡养自身,会不会被人发现,门规明确规定,谁如果这样做,可是要废除修为,击碎丹田,从此沦为废人的。”荒坡内,一道怯怯的声音低声的响起。
“怕什么,这里这么偏僻,谁会来,这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再说这些平民百姓低贱无知,活着也是痛苦,正好,我们好心帮他解决一下,不但成全了他,也成全了我们,他们的血肉可以加进我们血气修为,练那血骸蚀骨功,威力无穷。”
旁边另一道年轻的声音喝斥道,声音不大,却有一种残忍,阴狠,视百姓为刍狗的感觉,在这阴森偏僻地方的衬托下,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夜子轩刚来到山坡旁,两人的谈话便收入耳中,同时也看清了山坡内两人的模样,两人皆是身穿上品丝制华服,头戴高冠,说明都已经举行过成人礼,其中一人身上穿着青色袖袍,脸上依旧还带着后怕慌乱的神色,显然便是刚才发出的第一个声音,另一个青年大概二十多岁,肤色白净,相貌英俊,身穿着一身黑色锦袍,整个人看起来利索潇洒。
可是在两人的手中却抓着一个衣衫缕烂的百姓,面无血色,同时一缕缕淡淡的红丝不断从他身上飘忽出来,涌入两人的手掌之中,仿佛罂粟一般,令两人发出一声爽到灵魂深处的呻吟,就连那‘师弟’也放下了对门规的害怕,尽情的享受着,随着红丝一点点的飘出,手掌中那百姓的脸色越发的苍白,眼骨外凸,似乎血肉都被吸蚀了一般,只剩下一层薄薄的人皮覆盖着,全身都奇异的缩小着。
“好狠,两个正派弟子,居然修炼这种邪功,吸食他人的血气来增强自己的武道修为,简直是成魔了。”
这一幕被夜子轩收入眼底,这两个潇洒绝伦的门派弟子,听他们的谈话,至少也是个极大的正道门派,可如今却修炼这种魔功,血骸蚀骨功,一听名字,就知道是种害人的阴邪魔功。
“没有实力就只有挨打,不论是战乱时代,还是和平盛世,最终受害的还是老百姓,就因为他们无权无势,没有实力,无法自保。”
夜子轩虽然生为小妾之子,在王府中遭受排挤,但是却也吃好睡好,出去买药见到了也是天下繁荣富庶的一面,这是第一次真正见到老百姓,不由对穷困潦倒的百姓产生了一丝怜悯。
“啊!还是这样修炼舒服啊,既享受又快速,哪像他们那些傻子,整天呆呆的修炼。”再次发出一声极快的享受,黑袍青年将手中老百姓随意抛到一边,砰的一声,那人竟如死了十多年一般,在山坡上四分五裂,骷髅架子散满一地。
他身边的年轻师弟也放开了手中的人,不过却没像他一样吸食的那么干净,显然还略逊一筹:“师兄,我们已经吸食了五百多人次,可惜老百姓的血气实在太低,至今才这么一点点,我们得何日才熬到头啊,我们总不能终日都这样吸食下去吧,一人两人或许没人怀疑,但是人一多,如果朝廷追查下来,我们恐怕会事情败露。”
“哼,不会有这么一天。”黑袍青年冷哼一声,嘴角泻出一丝阴狠,“我们都是趁着天地间阴气浓重的时候才出来,他们不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只以为是魄修那些旁门左道修炼魔功,他们在百姓之中本就没有好印象,正好,可以为我们背黑锅,让我们可以尽情的吸食着,不过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些百姓三餐难保,终日饥饿裹腹,哪能像武者一样血气旺盛。”
“我们已经吸食了五百多人次,如今才支持我们到了八流,如果再不进人教巅峰的话,我们今后可能就要被那些人挤兑下去,在长老们面前没有立足之地。”黑袍青年低头沉吟了一下,眼睛猛然一狠:“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那些人欺人太甚,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宗派内那些废物弟子留着也是没用,不如将修为贡献给我们,大不了今后发达了,将他们风光大葬。”
吓!
话中的狠辣将那年轻师弟和隐藏在暗处的夜子轩吓了一跳。
这家伙,居然想对自己同门动手!
“师兄……你……”年轻师弟的声音露出一丝颤抖,“师兄,你……你想吸食他们的血肉,可是这样也太危险了,吸食百姓还有魄修者为我们背黑锅,可是在门派内,哪个魄修者会如此狂妄,敢在贪狼门动手,那他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谁说要魄修者为我们背黑锅了,这一次,我们只需将他们引出,说能帮他增高修为,他还不是乖乖的上钩,那时,什么事就由不得他了,待事成之后,我们只要说他们自己逞能,要在生死间锻炼自己,不小心被怪兽杀死,尸骨无存,谁又能怪得到我们,然后再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就万事大吉了。”
一个阴险的计划在这阴森黑夜中,从黑袍师兄口中缓缓吐出。
“贪狼门?”
夜子轩听到这个宗派名字,眉头微皱,几近被囚禁的他哪知道这些东西。
“五百多人!竟然残害了五百多个无辜的百姓,简直是畜生,不,他们连畜生都不如,居然如此狠毒,修炼如此魔功,残害世人,今日被我碰见,不除了这一大害,今后恐怕有更多无辜的人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