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体内的毒无碍吗?”顿了一下,小凝略有忧色的问道。
“嗯,还差一点。”夜子轩点点头,望着脸色还是有些沉重的小凝,不由一笑:“不过应该也快了,最迟三天,就能将‘癫魂三步倒’排出体内。”
小凝松了口气,悄悄看了一眼,心中一叹,走了出去。
待到小凝出去后,夜子轩深吸口气,直接盘膝在椅子上,运起煞气向紫府逼去,癫魂三步倒的药力还在,让得紫府内的魄力宛如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动。
幸好这毒只对于魄力有效,而内劲却是无碍,所以才能一举击杀小辉,而他练过血煞魔君师门的功诀,煞气与魄力之间有重淡淡的联系,因此用煞气进入紫府并没有影响到什么。
盘坐在椅子上,夜子轩身上冲出一片红雾,一下子冲到头顶,将整个脑袋笼罩在一起,缓缓注入,隐隐间,可以看到一点点灰气从细小的毛孔内飘出……
房间内,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大威京都武京城外十里亭,寒霜东降,天色阴沉,狂风怒号,冰冷似箭,呼啸而出,寒冷彻骨,容嬷嬷黑袍猎猎,就这么静静的盘腿静坐,像是一尊石像,一脸淡漠,但是眼睛中已溢满了杀意。
“这小杂种,老婆子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她已记不起有多少年被人如此戏耍了,从严阳郡飞来,她一直驾驭法器不停追赶,直到来到了这。
以尸体的冷血程度,夜子轩就算是立马出发,也不能比她这件法器更快,而京城以内,她却是不能进去了,因为进去之后就没有下手的时机了,并且京城内高手如云,她还远远不够。
赶来的一路上,她沿着路途飞行,丝毫没有一点夜子轩的踪迹。
她顿时明白,自己是被对方算计了,但是她忍了,可是转眼三天过去了,路上还是一片冷清,毫无踪迹,虽然她早已忽略这等天气,三天不吃也不在乎,但是以她的身份,何时遭受过如此对待。
“该死!这个贱种,罪不可赦!”
容嬷嬷满脸肌肉不断抽搐,面色扭曲,厚重的皱纹像虫子一般蠕动着,心中的杀意无限膨胀,有一种暴跳如雷、想要杀人的冲动。
本以为自己亲自出马,一定手到擒来,谁知竟被自己眼中的这只不起眼的蝼蚁摆了一道,并且让自己风餐露宿,受尽了狼狈,这样的耻辱,必须也只有用他的血来洗刷。
“嗯?”
容嬷嬷的眼睛突然一亮,像是飞鹰看到了田鼠一般,掠过一道锐利的光芒,明锐逼人,在她的视线中,一辆马车在冰天间缓缓行驶着。
“果然是他!”
容嬷嬷扫了一眼马车,马车上面雕刻着一幅烈日即将腾飞却被生生禁锢的图画,作为王府的老人,宁王妃身边的红人,她对这个图案不知有多熟悉,这就是定阳王府的标志。
而马车内若隐若现传出一阵阵晦涩的波动,像是一条星河在马车内挪转游动。而这种波动,隐隐间更是似乎与她相克,对于这个,她十分清楚,能与内劲相克无疑正剩下魄修者的魄力了。
一名魄修者坐着定阳王府的马车,毫无疑问,除了那小杂种,剩下的夜没别人了。
“那个贱女人,居然没给他服用‘癫魂三步倒’。”感受着马车内的波动,容嬷嬷脸色阴沉。
“不过这次就让老婆子亲自了结吧,桀桀!”
容嬷嬷的嘴角咧了咧,露出一抹凶残狰狞的笑容。
身子一晃,容嬷嬷立即腾身而出,黑袍摊开,恍如一只大蝙蝠一般滑翔而去,直直飞向那辆缓缓行驶的马车。
突然间,拉车的大马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乌黑的马眼掠过一抹狂暴的色彩,四蹄猛然扬起,激烈嘶叫着。
“嘿嘿,现在才发现,太迟了!阳菊噬日掌!”
发出一阵嘶哑难听的笑声,容嬷嬷五指伸出,像是金铁银钩,射出血气厉芒,眨眼间一尊巨掌骤然在空中成型,上面掬花纹路,鲜艳分明。一出现,仿佛魔神出世,将天空都笼罩了,巨掌下厉芒交错,好似天刀纵横,锋利无比。
“小贱种,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