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这边发呆,那边庄主已经招呼小黄容坐下。
小黄容扯扯我的衣角,叫我一同坐下。
这时再看小黄容的师兄,他已不作渔人打扮,穿着儒生衣巾,手里拿着一柄洁白的鹅毛扇,较之前更添几分清雅。单从容貌上,还真看不出他已经有了那么大的一个儿子。
奉上茶水后,陆庄主和小黄容便就诗词歌赋攀谈起来。我前世先学的理科,后又专攻商业金融,对这些个文科东西全然不懂。
侧头悄悄打了个呵欠,正好对上陆冠英略显无聊的面容。大家心照不宣,彼此投以同病相怜的眼神。
这一聊,直到点灯燃蜡,方才告一段落。小黄容转过头来,见我睡眼迷梦,不禁生出几分歉疚之心。
陆庄主赶紧吩咐置办酒筵,儿子陆冠英早就先他一步预备下了。
用过膳食,在陆庄主的极力挽留下,我们答应在庄上小住上几日。其实不用他开口,小黄容看在他是自己爹爹徒儿的份上,也一定会留下来。
陆庄主仍遣了儿子陆冠英送我们去歇息。
这少庄主看似年轻,却是个设想周到的人,早已让下人打扫干净了客房。
这房里陈设精雅,一张雕花大床,一对鸳鸯戏水红枕,一条缎锦棉被横陈,不象客房倒象新房。不过看他一副神色自然的模样,也不像是故意所为,我也只好忍着不响。
差了庄丁送上香茗后,他说道:“二位世兄要什么,一拉床边这绳铃,自有下人会过来。二位晚上千万别出去。”说罢退了出去,轻轻掩上了门。
我和小黄容互相看看,都很纳闷,为什么晚上就不能出去呢?
不过,晚上是运动的黄金时段,没什么大事,我们自然也不会浪费时间,半夜跑出去溜达。
这一夜,鸳鸯戏水的枕头拿来垫了后腰,绣花红锦缎被绞成一团乱麻。雕花大床内被翻红浪,呢哝低吟不绝,床架吱咯作响,一直到了半夜。
忽然远处传来呜呜之声,小黄容还举着我一条腿,彼此交合处白液潺潺泌出。侧耳听去,似是有人在吹海螺,过了一阵,呜呜之声又响了起来,此起彼和,并非一人,吹螺之人相距甚远,显然是在招呼应答。
最后还是好奇胜过春心,小黄容轻轻退出来,对我低声道:“瞧瞧去。”
我还真想不起来,原著里头陆家庄里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心底总有些不太舒服的预感,拉住小黄容道:“别出去惹事罢。”
可小黄容性子上来非要去。我只好陪他一起穿好衣服,轻轻推开窗子,向外望去,只见庭院中许多人打着灯笼,还有好些人来来去去,不知忙些什么。
小黄容拉着我绕到西窗边,见窗外无人,便轻轻跃出,屋顶之人并未知觉。他带着我左转右转,在这陆家庄内自由行走。
想来这陆庄主是他师兄,布置机关均按桃花岛所做,小黄容走来,还不是易如反掌。
不多时来到一间灯火通明的大厅外,小黄容脚步一点,带我直上屋顶,隐在一视线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