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啸陷入沉思中时,亚叔驾着车偏离主道,转入一道门墙,进入一处院子后,停在一幢三层高的楼房前
院面向大街,楼前是一片空地,其楼每一层的檐角都挂着一排写着一个“酒”字的桅子形灯笼,一楼与二楼之间的横匾处挂着匾牌,上书“雅斋楼”三个气势磅礴的大字
酒楼门外的廊前站着数位短装打扮的小厮,当有来客时,有小厮负责安置车马,另有部分便招呼客人进楼;当有客人用膳后离开时,有小厮领着人去牵车马或是直接恭送客人离开
“几位您里边请—”
“您慢走!”
彼起此落的吆喝声,煞是有节奏
听到外面的声音,水啸终于回神,唇角慢慢的浮上笑容
亚叔在马车停稳后,甩缰下车
一位小厮小跑着走近,热情的打着招呼:“亚爷,您老可来了!”
“辛苦将马车给我牵后面去,我家小主子要用膳后才回家”将缰绳递给小厮,亚叔说着话时又拉开车门
“是是,您老放心,小的一定给马儿上最好的料”小厮笑ⅿⅿ的点头,恰了马
“公子,这个绿萼帮您拿着”绿萼丢开包袱,伸出手准备去抱红蛋
水啸想想,也确实不宜招椰移开手臂
绿萼抱起蛋,拿过披风遮赚先一步下车,在外人看来,她像抱着一只包裹,手上还搭着一件披风
亚叔弯腰,身子前探,将自家公子自轮椅中抱出来,站直身子后,又轻轻的将人转个方向,由面对面的改为横抱
当落于那温厚的男子怀抱中时,水啸竟没有丝毫的排斥感,心中不由的愣了一下,随即又释然了
前身与亚叔原极为亲近,小时候还骑在亚叔脖子上,让人带着四处玩,那份亲密无间有如血脉亲人,前身对于亚叔的依赖不低于父母祖父母,她虽穿成了他,也生不出抵抗的情绪
“我的小公子儿,亚叔带你找好吃的去”亚叔抱着轻得几乎没重量的小主子,抑着心底的难受,笑得如沐春风
那话,都是曾经给前水啸说过的话,那语气,也一成不变
他们还是他们,可她,已不是他了啊
水啸黯然
亚叔早大步走向了酒楼,脚不沾尘的踏过地面,在小厮的笑语声中跨过门槛,踏入大堂
酒楼跟古中国唐宋时期的装饰相似,大堂近门的右边是收钱的帐台,后面竖立着一排摆着酒坛的柜子,柜台内一位中年掌柜拿着算盘与帐本在忙碌,一边还有二位负责取酒的小二哥,在最近门的柜台一前,还站着数名小二
其左方则是真正的酒桌之地,摆着一排排间距相隔均匀的桌子;再往后,柜台一方的后面是通向后院的门,有端菜的小二进出;正对着门的是一条通往二楼的楼梯
大堂内坐有客人,虽非爆满,也有六分充盈,三五成桌,各自交谈着,大堂内热闹,却不显喧哗
终于身临其境了
打量一遍,感受着古味,水啸折,心底燕跃不已,有些迫不期待的想见识见识楼上所谓的雅座是何样子
“亚爷,您来了,雅座给您备着,楼上请”三人前足刚进大堂,一位小二哥跑来,笑容满面的对着亚叔打躬
“一会上菜时,再加几样粥品”亚叔点头,脚步不停
小二哥忙忙的应了,在一侧引路
而在此刻,中年掌柜终于自帐本中抬起头,在看过三人后,眸子中划过一抹讶异色
亚叔绿萼则随着小二哥越过柜台,蹬楼直上
也在这当儿,随着一阵急骤如雨点般的马蹄声,六匹快马如飞般冲进雅斋楼的院子,直至酒楼大门外时马才收蹄,马背上的人甩鞍下马,将缰绳丢给迎接的小厮,半刻不停的奔向酒楼
其六人全是一色的扎腿精短装,足蹬黑色马靴,看面相,年纪在二十到四十间,人人腰间系着长剑
当六人跨入大堂时,亚叔绿萼的身影刚自楼梯转角处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