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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君爷爷的礼物
( 一切都不出她所料!
王凤珍果然打通了那个白晓兰的关系,只是这件事情,光出来一张检查报告有什么用!
哼!蠢货!
没有她凌素素从中推波助澜,穿针引线,这几张白纸,怎么能引起滔天的巨浪,将她们所不希望看到的一切都给彻底消灭干净!
看看时间还早,凌素素打车去了陆氏,在经过黄记包子的时候,她特地的下车买了两笼蟹黄包带上,她记得以前派人专门调查陆涛的时候,资料上显示,陆涛最爱吃的就是这家的蟹黄包,几乎是每周都会来买上两笼。ww
陆氏大楼里一片忙碌,因为前阶段的绯闻满天飞,陆氏的股票连续几天跌停,不过幸亏是陆氏抵御风险能力极强,采取的措施比较及时,所以,这阶段,经过努力,陆氏已经挽回了颓势,稳定了下来。
前台见到凌素素,礼貌的起身鞠躬打了招呼,并有专人将凌素素引致电梯处,给她摁开专用电梯,服务礼貌周到的堪比五星级大酒店。
凌素素十分惬意的享受着这一切,虽然脸上一片平和之色,波澜不惊,实际上每次她心底都有不小的触动,很快,她就会成为陆氏名正言顺的少夫人!
想到这里,凌素素拿着蟹黄包纸袋的手,又紧了紧。
陆涛对凌素素的到来视而不见,这种状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其实,这几天,每次凌素素来的时候,陆涛都是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但是她并不泄气。
“阿涛,我听伯母说你喜欢吃这家的蟹黄包,今天刚好路过那里,就给你捎了两笼过来,正好做下午茶。”凌素素温婉的笑笑,然后又招呼一边的杜昊泽说:“杜秘书,你也一起来尝尝,我买了很多。”
杜昊泽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厌恶,他看了凌素素一眼,脸上带了一丝幸灾乐祸说:“我最不喜欢吃的就是包子,你们慢用,我出去了。”
说完,就径直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凌素素看着杜昊泽的背影,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的,脸上却是一派无辜的茫然,看着陆涛委屈的问:“阿涛,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你的确错的离谱!”陆涛看了一眼那黄记包子的包装,看着凌素素,目光骤冷。
凌素素万万没有料到陆涛会这样,一时间呆立当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个男人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知道了些什么,准备跟自己撕破脸了?虽然这几天,他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而且这几天也刻意的疏离自己,但是态度一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彬彬有礼,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恶劣过!
“是我多事了。”良久,凌素素强按住心底的惶惶不安,凄然的笑笑,说。
要稳住,不管他是否知道了什么,她都不能自乱阵脚!
“你的确不该如此多事!”陆涛看凌素素的目光依旧很冷,冷的刺骨,吓得凌素素不知所措,身子一个摇晃,差点摔倒,幸亏她反应灵敏,伸手死死的抓住了一旁沙发的靠背,才勉强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
陆涛从他的专属位置上站起身来,脸上泛着冰光,一步步,慢慢的走向凌素素。
凌素素这是第二次看到这样的陆涛,第一次是在她们春宵一度后的早晨,陆涛醒来后,看着两人赤祼的身子,也是这样一副表情,像是要吃人般。
“阿,阿涛!”凌素素只觉得心跳的极为猛烈,陆涛每走一步,她都觉得对方好像是踩在了她的心上一样,陆涛没靠近一寸,她都觉得周围的空气又稀薄一分,她慌乱的看着陆涛的脸,腿就那样软了。
陆涛像是十分享受凌素素此刻的表情,等他站在凌素素的身边,两个人的身体近的几乎要贴在一起,凌素素已经吓得完全屏住了呼吸。
“知道吗?这包子,以前我每周都要去买一次,因为我前妻唐诗诗最为中意这家的蟹黄包,你今天如此,莫非是在刻意的提醒我,不忘旧情?”陆涛在给凌素素造成了十足的压迫感之后,看着她的脸色变得惨白,才俯身,在凌素素的耳边,低低的问,而且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厌恶。
凌素素只觉得通体冰凉!心里恶毒的咒骂着那家私家侦探!竟然害她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阿涛,我错了,对不起。”凌素素的眼泪倾泻而下,如同一朵带雨的梨花,娇弱不胜,心里却在飞快的思考着,陆涛刚刚所表现出来的厌恶,是针对她,还是针对这让他想起唐诗诗的黄记包子?
陆涛看着凌素素,强忍着心头作呕的感觉,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记住,我最最讨厌被别人欺骗!”
“我记住了,下次不会了,我只是偶尔听别人说起你经常去那家买蟹黄包,这些天你都不爱搭理我,我只是想讨好你,转了好久的路,才找到地方,我……”凌素素嘤嘤哭泣起来。
陆涛看着凌素素,眼中涌动着莫名的细碎流光,良久,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最近公司的事情,弄得我身心疲惫,很快,誉天国际的案子市政府那边要开始竞标,我分身乏术,对你难免忽略了一些,等顺利的完成誉天国际的案子,我带你出去度个假,好好的陪陪你跟孩子!”
“阿涛,我明白。”听陆涛这样说,凌素素的心里才算是安稳一些,不过听陆涛提及誉天国际的案子,她心里又忽然一沉。
“好了,你怀着孕就不要这么辛苦的到处乱跑,我可不想我的宝贝女儿出任何意外!”陆涛说着,在凌素素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清浅的痕迹。
凌素素顺势依偎在陆涛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身,体会着这难得的温情,撒娇道:“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女儿,我要儿子!”
“我喜欢女儿,尤其是像你这样漂亮温柔的女儿,我要让她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所以,你现在可要一百万分的小心,保护好我的小公主!”陆涛柔声说着,眼底却沉寂着无边的暗流,在凌素素看不到的地方。
“哼!就知道心疼孩子!”凌素素娇嗔着,嘴角却露出甜蜜的笑意。
“我一直盼望能有个孩子!”陆涛无比郑重的说。
“好了,我知道了,一定不让肚子里的宝宝有事!”凌素素从陆涛的怀里退出来,笑意满满的保证道。
“嗯,你刚刚怎么过来的?”
“自己打的来的。”凌素素不明所以。
“怎么能一个人出门!”陆涛不悦的沉下脸,然后走到办公桌前,摁下了内线吩咐道:“给我找个办事稳妥的司机,将我库房里的那辆改装过的奔驰配给素素。”
“阿涛,其实不用的,我平时也不怎么出门。”心里涌动着无数的喜悦泡泡,凌素素表面上仍旧是十分得体的拒绝。
“哪怕是一年只用一次,那也得有个专门的司机随时待命,不然,我可不放心我的小公主!”陆涛强势的不容拒绝。
凌素素幸福的笑了。
找个稳妥的司机,不是那么快就能成的 ...
(事,而陆涛又没有时间送凌素素回去,所以就找了一个秘书,将凌素素给送了回去。
凌素素刚下电梯,杜昊泽就推门进了陆涛的办公室,恰巧看到他将那一袋黄记包子给丢在垃圾桶里,杜昊泽看着那带包子,一脸的嫌恶,说道:“你这是准备以身做饵了?”
刚刚陆涛跟凌素素在办公室里的一切,他在外面看的清清楚楚。
陆涛抽了一张湿巾,将自己的手指仔仔细细的擦拭一遍,说道:“既然,她屡次三番的送上门来,不用白不用!再说了,我这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黄家好像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誉天国际那边,黄家基本没有胜算。”杜昊泽分析着,他实在不愿意看到陆涛为了生意,出卖色相。
陆氏,还没沦落至此!
“你不懂,她既然做了初一,我为什么不能做十五,反正,不该发生的早已经发生了,还有什么好矫情的?”陆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悲凉。
“你这是破罐破摔!”杜昊泽不赞同的说。
“别再说了,现在挣究这些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ww”陆涛摆摆手,看到杜昊泽脸上的担忧,说道:“我心中有数。”
这身子,早已经脏乱不堪,就是破罐破摔,又有什么关系?她——再也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陆涛将自己的目光又看向垃圾桶里的那袋子黄记包子,目光中悲凉一片。
杜昊泽心头微叹,这个家伙,还是这么固执!
自从那夜,他们两个酩酊大醉之后,陆涛就完全的变了一个人,以前,他也经常会逢场作戏,但是一直都有自己的底线,但是现在,他好像已经什么都无所顾忌了一样,甚至为了达到目的,都可以不择手段。
作为一名出色的商人,这样的转变无疑是利大于弊的,但是作为他杜昊泽的朋友,他为陆涛这样的转变,感到痛心!
凌素素跟王凤珍,不仅仅毁了陆涛的爱情,陆涛的婚姻,还毁了陆涛的人生!
晚上的时候,凌浩下班回家,刚一进家门,文件包还没放下,正准备换鞋子呢,黄晓娟就将生活费的事情迫不及待的跟他说了。
凌浩只是皱了皱眉,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
黄晓娟却是一顿呼天抢地的埋怨,无非就是,这日子以后怎么过,家里的开支不能维持生计,以后她出门没有行头,面上无光,各种人情往来无法周全体面等等等等。
“你说这些的意思是在抱怨我这个一市之长,无法养家?”凌浩听得不耐烦,他本来今天就心情不好,誉天国际招标在即,这块肥肉,各方面的人马都紧迫的盯着,市里为这个事,几乎是过两天就开一次会,本来没什么戏的方家,突然的活跃起来,跟陆氏分庭抗礼,而原本也十分有希望的黄家,最近却突然因为黄亮身体的原因,跟陆氏与方氏比起来,根本毫无优势可言。
本来,他还以为这誉天国际的案子,不管最后是花落陆氏还是黄氏,对他都是有利的,但是,突然出现这样的变故,让他始料未及。
今天开会,让那些人闹的他一个头两个大!
生活费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可是,他现在根本就没心情顾及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
黄晓娟被凌浩这突如其来的怒吼给吓了一大跳,还没说完的话哽在了喉咙里,噎得她难受!
“妈,你怎么就爱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给我爸添乱!”凌素素一进家门,就听到父亲凌浩的怒吼,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自己那个爱财如命的老妈跟爸爸叨唠生活费的事情,将他给惹烦了!
“这怎么能算鸡毛蒜皮的小事!”黄晓娟咕哝着反驳,看到凌素素满面春风的走进来,想起她出去的目的,连忙上前,拉着她的手问:“怎么样了?”
“就那样!”凌素素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黄晓娟刚想着训斥她几句,不能白瞎她这三万块钱,就见凌素素给她递眼色,连忙会意,母女两个到房间里去说话去了。
凌浩看着关起的房门,一ρi股坐在沙发上,闭上眼抬手拧了拧眉心!
生活费的事,根本就无足轻重,那点钱他根本从来就没看在眼里,他现在头疼的是两件事,一件是誉天国际的案子,一件是皇朝酒店的欠款。
从他还是市委的机要秘书开始,市委几乎所有的宴客都是在皇朝挂的帐,一挂挂了十几年,其实这些账款市委财政上是支出了的,只不过都被他节流,放进了自己的腰包里。
这一次,老太爷公开的宣布将皇朝集团完全的交给凌悦,斩断了他最后一点侥幸!
而凌悦这次也是下了狠心的要进行整顿,停了生活费只不过是第一步,下一步,他真怕凌悦将他打了这么多年的欠条给抖搂出来,到时候,自己不说是吃不了兜着走,但是这多少年来维系的廉政形象恐怕要毁于一旦,后果将直接影响到明年的大选!
一想到这个,凌浩倏地睁开眼,一双眸子里面,暮霭沉沉。
今天的晚饭,凌浩这一家子当然是要到后宅去吃的。
凌老太爷一坐下,就觉得饭桌上的气氛有些不寻常,不过他假装没看到,不紧不慢的专注眼前的食物。
有道是不聋不哑不做家翁,凌老太爷虽然这样安慰自己,但是仍旧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小人多作怪,这群人今晚上还指不定又要耍什么花招呢,自己且看着就成了!
唉!
凌老太爷拿起小碟子里的虾皮苦苣饼,这模样,比上次凌悦带来的那个要精致很多,味道闻起来也不错,这让他阴霾的心情,好了很多。
凌老太爷咬了一口那个看起来讨喜的虾皮苦苣饼,仔细的嚼着,慢慢的品着,心里有点失望,这个虽然也很好吃,但是怎么尝也不是那天的那个味道,老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饭桌上,谁也不说话,大家都低头吃饭,气氛很是沉闷。自从凌悦那日被气走了之后,这几日来,饭桌上的气氛一直就是这样的低气压。
自怀孕以来,一直很能吃的凌素素,第一个放下筷子。
凌老太爷将手中的虾皮苦苣饼给放下,又喝了一口草莓燕麦粥,细细品了品,这个味道也没有之前的那个香,难道是草莓的事?
凌素素见凌老太爷根本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自己,心里的愤恨愈浓,将这个该死的老头子在心里给骂了个千八百遍!
“今天怎么就吃这么点?怀孕了不好好吃饭怎么能行?”林美娟看到凌素素不好好吃饭,训斥着说。
“奶奶——我真吃饱了?”凌素素看了眼面前的食物,一副食不下咽的样子。
“胡说!我当初怀你爸的时候,到了这个月份,正是开始长饭量的时候,你平时也不是吃这么点的?”林美娟不赞同的看着凌素素训导说:“别为了怕胖,怕身材走形,就刻意的控制饮食!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养好胎!”
“奶奶,我真没 ...
(有!”凌素素面上带了丝丝委屈,眼圈有些发红,低下头,两只手都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心里却是想起今天下午陆涛说的那番话,既甜蜜又痛苦!
“妈,你就别埋怨她了!她这两天跟陆涛闹矛盾了,天天看人家冷脸,哪有心情吃饭!”黄晓娟抬眼看了下凌素素,叹口气说。
“这都要结婚了,闹什么情绪?孕妇总是这样,情绪反复无常,你有的时候也要尽量克制点!”林美娟谆谆教导着,俨然是一位明白事理识大体的长辈。
“奶奶,我知道。”凌素素低垂着脑袋,低声回答,只是那语气里带着一丝丝刻意压抑的哽咽。
“妈,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厚道了,这次完全不关素素的事,还不是那个狐媚子,仗着凌睿,在医院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落陆涛的面子,陆涛这才连带着对素素甩脸子!”黄晓娟不赞同的看着林美娟说,声音有些激动开来。
凌老爷子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
黄晓娟听到凌老爷子冷哼,吓得不敢说话。
这死老头!不管什么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袒护那一边!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别在家里惹是生非!”凌浩冷冷的看了黄晓娟一眼,警告着说。
黄晓娟看着凌浩,委屈的一跺脚,扭头不再说话,眼里却也是含了泪,只是这次与以往不同,她没有大哭大闹,呼天抢地,而是默默的抹泪,任谁看了都觉得是真受了委屈的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越听越乱了?这事怎么又跟凌睿媳妇扯上了?而且你们刚刚说什么医院?你们怎么能在那里撞上?”林美娟一脸的迷惑。
凌素素听林美娟这样说,心里暗暗惊叹,真想竖起大拇指来。
她这个奶奶,不是吹的,就是不用对台词,都能照着剧本完美的走下去。
“还不就是……。”黄晓娟哽咽着刚张口,就被凌素素打断了:“妈,你别说了!本来就是我们不好!不该Сhā队!小叔叔说的没错!不该仗着身份搞特权!”
“什么叫没错?她只不过是去做个孕前检查,走走过场的事,能跟你比吗?你动了胎气,Сhā到她前面去又能怎么样?”黄晓娟的嗓门又大了起来:“这排队也得分情况吧,总得有个轻重缓急不是?”
“那睿小子跟他媳妇去医院做什么?!”凌老太爷只对这一句话感兴趣,其它的根本没听进耳朵里。
“说是去做孕前检查,明明不能怀孕,还假惺惺的跑去浪费钱!”黄晓娟见凌老太爷终于问到了点子上,连忙说道。
“妈,你别乱说,这不是明天才让她去拿检查结果嘛,你怎么老是往坏处想!”凌素素嗔怪着说。
“你怎么知道,她明天去拿检查结果。”一直不吭声的凌国端突然开口问道。
凌素素心里一颤,暗怪自己太心急了,不过她反应也够快,面带为难的说:“我今天去医院,就好奇多嘴问了一句,不过医院那边说要为患者保密,不肯说,我见那医生神色有些不对劲,就跟她说我是病人家属,那医生说,有项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不过情况不容乐观,让我们家属早点做好心理准备,说是明天上午就可以去医院拿详实的检查报告!”
凌素素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凌国端跟凌老太爷的脸色,果然见他们齐齐黑了脸,凌素素佯装害怕的说:“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婆婆说她不能生,我就是好奇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凌素素说完像是做错了事一样,无措的低下头,所以,没有人看清楚她眼中那抹势在必得的暗光。
“哼!这种事你婆婆怎么能拿来乱说,再说了,明天检查结果一出来,白纸黑字,看她怎么收场!”黄晓娟咬牙切的说,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唐诗诗积怨已深的情绪。
凌老太爷将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目光森森的看向桌子上的众人,沉默良久,然后一句话也没说,拿起拐杖,起身上楼去了。
耿长生一看凌老太爷离席,也连忙起身跟上,出了餐厅。
余下的众人除了凌国端,皆被凌老太爷这锐利如刀的眼神看的脊背发凉,坐立难安,好不容易等凌老太爷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餐厅,他们才如获大赦般的刚想松一口气,结果却听到书房里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和重物掷地的声音,众人又不由自主的又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声。
凌老太爷看着满地杂乱的黑白棋子,脸色黑沉的跟浓重的乌云一样,遮天蔽日。
耿长生一手偷偷按在西装外套里的那个小黑匣子上,担忧的皱着两条眉毛,站在凌老太爷身边,动也不敢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老太爷打破这房间里的沉默说“长生,这次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老爷子,不如等到明天,亲眼看了那检查结果再说。”耿长生仗义的为唐诗诗做着最后一丝的努力。
凌老太爷看了耿长生一眼,耿长生吓得浑身僵硬。
“那就等到明天!”最后,凌老太爷吐出一句话,在太师椅上,缓缓的闭上眼睛。
这次,他不会再去找那个不靠谱的君老头,他就不信了,他这一大把年纪,还收拾不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娃子!
唐诗诗大约是下午快五点的时候,收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让她明天早上九点钟去医院拿体检报告,打电话通知她的医生声音有些凝重,让唐诗诗有些惴惴不安的,就连挂断了电话,都失神了好久。
“怎么了?”正在门口逗弄阿花,看着唐诗诗摘茄子的君老爷子发现唐诗诗脸色不对,担忧的问。
唐诗诗打了一个喷嚏!今天下午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直喷嚏不停,明明她没有感冒,也没有着凉啊!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让我明早上去拿体检报告。”唐诗诗对着君老爷子坦白的说。
“怎么了?是不是医生说什么了?”凌悦刚进家门,恰巧听到唐诗诗的话,看到她神色有异,担忧的问。
君老爷子也是神色紧张的看着唐诗诗。
“医生没说,不过我听到他的口气,老是觉得心神不宁的。”唐诗诗如实说道。
从刚刚接起电话的那一刻起,这种不好的预感便如影随形。
“医院那些人,经常就这样阴不阴阳不阳的,别怕,你以前检查那么多次,不都好好的没问题,这次也一样。”凌悦安慰着唐诗诗,也安慰着自己。
“总是觉得不安心。”唐诗诗嘟囔道。
“别害怕,明天早上我跟你爸陪你去!”凌悦拍拍唐诗诗的肩膀说。
唐诗诗点点头,凌睿要后天上午才能回来,医院那个地方,她还真怕自己一个人去。
君老爷子见唐诗诗点头答应,眉毛皱了皱,没有再说话。
晚饭,唐诗诗吃的也是心不在焉的。
“弟妹,你这副样子是害了相思病呢?还是因为看到我,食不下咽?别这么不给面子,好歹二哥我长得也算是秀色可餐!”
自从凌睿 ...
(回部队之后第二天,君慕北便每天准时的出现在君家大院的餐桌上,当然也每天都要调侃几句,总之有了他,饭桌上每次都能发生点事情,这家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二哥,你真的要快点找个女人来管管你了!”唐诗诗好笑的说。
这君家的男人,在外面跟在家里,绝对是两张脸,唐诗诗有时候甚至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有双重性格,还是会遗传会传染的那种。
唐诗诗也就是这么有口无心的一说,谁知道,饭桌上的气氛却是一下子变了!
“我,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感觉到大家的怪异,唐诗诗紧张无措的问。
这不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句玩笑吗?君慕北这家伙比凌睿还大一岁呢,也该找个媳妇了。
饭桌上没有人说话,气氛有些凝重,唐诗诗心里开始慌乱起来。
“咳咳!丫头,这……”君老爷子清清嗓子,准备开口。
“弟妹说得对!孤家寡人的过了这么多年,二哥我也该考虑下婚姻大事了!”君慕北一双桃花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些莫名的东西,随即笑意盈盈的说。
“啪!”
“啪啪!”
有人太过震惊,没拿稳筷子,筷子掉到了桌上,又滚到了地上。
是常桂茹跟云沫!
君老爷子看看君慕北,又看看唐诗诗,眼中激动的情绪是那么的明显,高兴地说不出话来。
常桂茹跟云沫两个人则是看着彼此,眼中都有可疑的液体闪动,不约而同的问:“我没有听错吧?”
唐诗诗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会引起这样大的风浪来,让整天嘻哈无拘的二伯母云沫都眼含热泪!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那句话肯定是无意的触及到了君慕北的痛处。
“二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唐诗诗低头乖乖认错!
君慕北摇摇头,脸上仍旧是惑人的笑意,完美的没有一点瑕疵。
“老公,我没有听错吧?”云沫又转身靠在君少阳的怀里问。
君少阳感受到云沫的眼泪,脸色微变,对着君慕北怒吼:“臭小子,滚出去!”
君慕北一下子垮了脸,委屈的说:“老头,你不要这么不讲道理好不好?”君慕北说着,还快速的塞了筷子菜在自己的嘴巴里,飞快的嚼着。
“滚!”在君少阳,第二次开口的时候,君慕北一筷子夹了两块排骨,拿着筷子就溜了!
唐诗诗被这群人给弄得不明所以,她看着君少阳,小心的开口说:“二伯,是我说错话,你怎么将二哥给赶出去了。”
君慕北那个大胃王,吃这么点东西,估计也就是垫了个底。
“弟妹!还是你仗义!”滚在院子里的君慕北听到唐诗诗的话,感激的大喊。
“傻孩子,你说什么呢!你没错,即便是有错,也错的大功一件,二伯母感激你还来不及呢!”云沫夸张的起身,过去一下子抱着唐诗诗,紧紧的不肯松手!
“诗诗,你这丫头真是个宝!是我们家的幸运星!”大伯母常桂茹激动的说。
“那是,也不看是谁相中的儿媳妇!”凌悦傲娇的微抬下巴,趁机邀功!
“也给你记上大功一件!”常桂茹摸了一把泪,脸上全是如释重负般的笑意。
唐诗诗有些不明白,又觉得有点明白,脸上的表情很迷糊,众人看到她这幅模样,忍不住都被她给逗笑了。
吃完饭,君老爷子对常桂茹跟云沫说:“你们两个收拾桌子,丫头你到我书房来一下!”
云沫跟常桂茹高兴的答应了,倒是唐诗诗,心里有些惶惶不安的,不知道君老爷子单独找自己,有什么事。
进了君老爷子的书房,在君老爷子的示意下关上门,唐诗诗看着表情严肃的君老爷子,心里更加的紧张,努力回想着,是不是自己最近哪一天做的不好,惹君老爷子生气了?可是看到他那个样子,又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坐下吧。”君老爷子看出了唐诗诗脸上的局促,尽量的和颜悦色的说。
“嗯,谢谢爷爷。”唐诗诗在君老爷子指着的那张椅子上坐下,脊背挺直,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大腿上,坐的端端正正的,就连眼睛都不敢乱看。
没办法,因为君老爷子的书房,布置的太严肃了,什么都是规规矩矩,一丝不苟的,虽然唐诗诗没有去过部队,但是看到书房里的布置,色调,都很容易的就联想到部队的首长办公室去,能不严肃紧张吗?
君老爷子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唐诗诗,心里暗笑,没有说话。他打开桌子上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放在了书桌上。
很快的,唐诗诗的目光又被君老爷子放在书桌上的一个紫色的古朴的盒子所吸引。
那个盒子雕工很精细,花样繁复,有些旧旧的,一看就是上了年岁,而且看得出来,这盒子被保养的很好,上面没有一丝磨损的痕迹。
再看看君老爷子的目光,放在那个盒子上,专注而深情,唐诗诗突然有所顿悟了,这个盒子应该是君奶奶的东西吧!
“这是你奶奶临走的时候留下的,嘱咐我给她的孙媳妇的!”君老爷子说着,便打开了那个紫檀木的盒子。
里面放着一只手镯。
这不是一只普通的手镯,手镯上有大约三分之一的弧度,被鲜红的血色弥漫,清晰可见的纹路缠绕,像是细密的血管一样,整只手镯玉质光华,有种古朴的惑人气息。
这些年在陆家,唐诗诗看着王凤珍动辄就花大价钱购买各种名贵珠宝,所以她对这些名贵的玉器也多少有些了解,血翡的东西极为难得,这只手镯,简直可以说是有市无价。
君老爷子仔细观察着唐诗诗的表情,发现在自己打开盒子的那一刹那,唐诗诗眼睛里闪过欣赏,闪过震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贪婪之光,心彻底的放了下来,他将盒子盖上,然后往唐诗诗面前一推,说:“这个,送给你。”
“啊?”唐诗诗发出惊讶的声音,她抬头看着一脸严肃的君老爷子,连忙慌乱的摆手,说:“不不不,爷爷,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不能要!”
“送给你,你就拿着!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君老爷子一皱眉,不悦的说。
没想到这个丫头还拒收!嫌弃自己这见面礼送的晚了吗?
“可是,这个……那个……。”唐诗诗被君老爷子一呵斥,不知道说什么好,紧张的连语言都组织不起来了。
“什么这个那个的!拿着!”君老爷子来了脾气,拿起盒子,塞在唐诗诗的手里。
唐诗诗只觉得手里沉甸甸的,吓得她赶紧拿住了,生怕掉到地上摔坏了!
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那副担惊受怕,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更加觉得好笑,没看到收礼物还收成这副德性的!
这丫头确实可爱的紧!
“爷爷,这个不是奶奶送给孙媳妇的吗,我不… ...
(…。”唐诗诗拿稳了盒子,就要将它放到书桌上。
“难道你不是?”君老爷子不高兴了,这丫头难道还有什么其它的想法?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唐诗诗连忙否认,嘟囔道:“通常,这样的宝贝,不是应该送给长孙媳妇的嘛?”
然后再一辈辈的传承下去。
这是奶奶留下来的东西,也不知道留了几样,但是这盒子里的镯子就一个,她可不敢随便乱收的,毕竟,凌睿排行第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呢。
“什么长孙媳妇不长孙媳妇的,你先进的君家大门,这东西就得归你,哪里来这么多讲究!”原来这丫头是顾虑这个,真难为她想的这么周到!
君老爷子现在是从心眼里满意。
“哦。”唐诗诗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怎么,你这是对这礼物不满意?”君老爷子一挑眉,声音微冷。
“不是不是!满意满意!”唐诗诗连忙回答,心里却在腹诽,我这不是怕拿着它烧手嘛!
这老头,真是的!见面礼随便送点东西就好了,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干嘛?
唐诗诗此刻觉得这手里的紫檀盒子,跟个烫手山芋似的。
“满意就出去吧,我们君家可没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讲究,弯弯绕绕的!”君老爷子沉声赶人。
“哦。那谢谢爷爷!”没想到心事被当场拆穿,唐诗诗抱着盒子,一溜烟跑了!
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啧啧!人家都送的时候你不送,现在倒好,送个礼还要以权压人!可悲啊!可叹!”君慕北从窗户外跳进书房,看着君老爷子忍不住吐槽!
“臭小子!你要是羡慕,就赶紧也给我领一个回来!”君老爷子怒骂道,脸上的表情却是欢喜的。
“唔~好累,我回去睡觉了先!”君慕北像是根本没听到君老爷子说什么似的,伸个懒腰,准备回房。
“臭小子!你到底听没听到我说话!”君老爷子一看君慕北还是一副闭口不谈的样子,着急了,难道刚刚这臭小子是糊弄他们,耍着他们玩的?
“真烦!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吧?你以为谁都能跟睿小子一样,这么好运?”君慕北说着,推门出去。
君老爷子放下心来,喜滋滋的开始在心里数算各家那些不错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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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唐诗诗,我们复婚吧!
( 唐诗诗抱着君爷爷送的礼物回到卧室,将那个盒子放到床上,然后轻轻的打开,拿起那只镯子,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又仔细的将镯子给放进盒子里,宝贝的收了起来。ww
刚冲完澡,凌睿的短信就来了。
“老婆,你在忙什么?”
“刚洗完澡。”唐诗诗坐在床上,笑着回了一个。
凌睿回部队的这些天,每天晚上他们都会发短信聊天,有的时候,凌睿忙的晚了,短信来的迟,唐诗诗就看书等着,感觉不聊上一会,心里就跟少了点什么似的,睡不着。
凌睿打了一个两眼红心和口水狂流的表情。
唐诗诗笑骂:“抓流氓啊!”然后加了个浑身发抖的表情。
凌睿拿着手机,笑得无比荡漾。
一旁在收拾资料的周虎,看到凌睿的这个表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战。
虽然这两天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参谋长这个表情了,但是每看一次,都忍不住通体恶寒。
这位闪婚,不会将脑袋也闪了吧?
瞧瞧这笑容,要是被外面的那些兵蛋子看到,不吓出神经来也保管得得心理障碍。
这嫂子可真不是一般人物,能将他们冷面阎罗一样的参谋长,给迷得神魂颠倒的!
“今天都做什么了?”凌睿问。
“没做什么,就看了一会书。”唐诗诗说。
“还有呢?”
“没有了。”
“真没有了?”凌睿发了个怒火的表情。
“真没有了。”唐诗诗不解,发了个滴汗的表情。她最近除了在家看书,简直是足不出户。
“难道你一天都没有想过我?”凌睿继续怒火。
唐诗诗扑哧一声笑了,却在手机上不厚道的回了个“有什么好想的。”
唐诗诗承认自己说谎了,这些天只要一闲下来,她脑子里就不自觉的跳出这个男人的身影,但是也没必要整天将这些都挂在嘴上吧?
“唐诗诗,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凌睿一连发了三个怒火的表情过来,以表示他此刻内心的愤怒。
“本来就没什么好想的啊,难道还不准人家说实话了?”唐诗诗发了一个满脑门黑线的表情,继续调侃逗弄凌睿。
凌睿气的磨牙,周虎一看形势不好,赶紧三下五除二的将资料给收拾完了,夺门而去。
估计又是被小嫂子给惹毛了,他躲远点好,别跟前天冷茂林似的,傻不愣登的做了出气筒,大晚上的负重五十斤跑了十里地,一回到宿舍,就累得跟狗似的,然后一沾床就睡得跟猪一样!
“唐诗诗!好!你很好!”凌睿发了个大兵的表情过来。
“戒烟戒烟!吸烟有害健康!”唐诗诗发了个敲打的表情。
让你再耍酷!唐诗诗嘿嘿一乐!好像真的在敲打着凌睿的脑袋似的。
“好吧,为了我们的宝宝着想!”凌睿发了个委屈的表情。
唐诗诗的神色黯然了下来,一想起下午的时候医院的那个电话,笑容就僵在了嘴角,她在手机上缓缓的打上“今天医院打电话让我明天去拿报告,我心里老是有种不踏实的感觉。”但是盯着发送键看了好一会,又默默的将那行字给一个一个的慢慢的删除了。
这件事还是不要说了,免得影响凌睿工作,反正,明天有婆婆跟公公陪着她去医院,都是一样的。
凌睿在那边等了好一会,没见唐诗诗回短信,有点心急,看了下手表,才八点半,小野猫应该还没睡觉才是。
就在凌睿等的心急,刚想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短信来了。
“今天爷爷给我一个镯子,是奶奶留下来的。”
“血翡的那个?这老头总算没让我失望。”凌睿发了个酷酷的表情。
“嗯。”唐诗诗有了心事,顿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的。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结束的时候,凌睿照例是飞吻,唐诗诗也依然是羞羞脸。
唐诗诗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拿起一本书,倚在床头上翻了翻,发现今晚上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看书,索性将书给丢到一边,关了灯,躺倒床上,酝酿睡意。
凌睿敏感的觉得唐诗诗今晚的情绪有些不一样,将他们的短信又看了一遍,然后给君慕北打了个电话,嘱咐他多留点心。
“臭小子,怎么感觉你这媳妇像是给我娶的一样!”君慕北不满的准备趁机跟凌睿谈点条件什么的,他都已经被这个家伙给圈禁在家里好几天了,简直要成宅男了!
要不是唐诗诗做饭是把好手,杀了他,他也不在家接受这种摧残!今天晚上一不小心,还将自己的婚姻大事给搭上了,这两口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真是害人不浅!
“你想得美!”凌睿冷哼一声,然后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
漫漫长夜,真难熬啊!
凌睿拿着手机,走出办公室,然后对着像是跟木桩似的站在门口的周虎阴测测一笑。
周虎顿觉大事不妙!腿有点发软!
“做逃兵很好玩?嗯?”凌睿问道。
周虎顿时蔫吧了!
“立正!”凌睿呵斥了一声,问:“知道该怎么做吧?”
周虎抬头挺胸,目光笔直,无所畏惧的回答:“知道!”声音响亮如钟。
凌睿满意的点点头,下达了命令:“六点钟方向,跑步走!”
然后周虎就咚咚咚的跑了出去,负重五十斤的十公里加训任务,再朝他招手!
唐诗诗昨天晚上烙了一晚上的饼,睡眠质量奇差,以至于早上的时候,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唐诗诗刚一下楼,君慕北就不厚道的乐了!
“爷爷,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君慕北一指唐诗诗,对正准备出去晨练的君老爷子说道。
“怎么了?”君老爷子看向唐诗诗,也发现了她眼底的暗影。
“还不是被你给害的!”君慕北继续吐槽。
“这又关我什么事?”君老爷子怒道!
他做什么了他?不带这么冤枉人的!
唐诗诗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两人的话题焦点了,连忙为君老爷子澄清:“不关爷爷的事。”
“你听到没,臭小子!不关我的事!”君老爷子硬气的说。
“还不是你那个什么礼物给害的!”君慕北闲闲的说。
“照你这么说,我送礼还送出错来了?”君老爷子没好气的瞪了君慕北一眼,然后看向唐诗诗的手腕,发现上面空空如也,不高兴了。
“怎么不把镯子带上?”君老爷子的语气里饱含着质问。
“不是的,爷爷,不是二哥说的那样,你送我礼物,我欢喜还来不及呢!”唐诗诗一看君老爷子误会,懊恼的瞪了君慕北一眼,心道:这个挑事精!一天不闹点事情出来,就闲的浑身难受!
...
“那就回屋去带上再出来!”君老爷子态度强硬的命令道。
“啊?爷爷,那个太贵重了。”唐诗诗为难的说。
“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完全都是借口,我看你压根就是不喜欢我老头子送的东西!”君老爷子气的,也不出门了,折回来,一ρi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生起了闷气!
“爷爷,我不是不喜欢,只是带着太招摇了。ww”带着那么贵重的东西,又易碎,她岂不是出个门都要担惊受怕的!
“哼!都是借口,我君家的媳妇,有这个招摇的资本!”君老爷子冷哼,脸色黑沉的下人,:“说这么多,还不是瞧不上我老头子的东西!”
君老爷子将头扭的更厉害,摆明了是不想再听到任何借口!
“本来就没什么好的!”君慕北生怕不够乱的说。
“二哥!”唐诗诗头疼,她没惹着这位吧?
不过唐诗诗看到一脸怒气的君老爷子,只好回房。
“你看,你又耍脾气压人,弟妹多不情愿!”君慕北看着唐诗诗返身上楼,继续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的。
“二哥!”唐诗诗站在楼梯口,恨恨的磨了磨牙,说道:“你不说话没人将你当成哑巴!”然后蹬蹬蹬的跑回房间里。
君慕北见唐诗诗发威,倒也不恼,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没办法,看着他们不爽,他就爽了!
君老爷子看着自己这个孙子,冷着脸说:“我觉得你要是真变成哑巴,还好点!反正,我君家的孙子,变成哑巴也是娶得到媳妇的!”
君慕北的笑容一下子,彻底的僵在脸上!
唐诗诗回房,将昨天晚上仔细收好的盒子给拿了出来,然后将镯子给带到手腕上,她看着自己的左手,心想,光一个戒指加一个镯子就要有两千万巨资,这也太显摆,太高调了!
唐诗诗带着镯子下楼,君慕北那挑事精已经不在了,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手腕上的镯子,才满意的起身出去。
而唐诗诗等君老爷子出门后,赶紧将自己运动衣的袖子往下拉了拉,将手腕上的镯子给藏了起来。
因为一晚上没睡好,唐诗诗有些精力不济,锻炼了一会,就想着打道回府。
“唐诗诗!”白茉在唐诗诗回去的必经之路上,将人给堵了下来。
唐诗诗停下步子,礼貌的一点头:“白小姐!”
这人还真是虚伪,她跟凌睿在一起的时候,每次碰到白茉,她都亲热的喊自己诗诗,口口声声的说着要跟自己做朋友!这凌睿不在,她就连名带姓的大喊,生怕自己耳聋一样。
白茉看到唐诗诗脸上的两个明显的黑眼圈,心里冷笑,这个女人,终于知道害怕了吧?昨天晚上,她肯定是想了一晚上对策,辗转难眠了吧?
唐诗诗没有兴趣理会白茉,其实,她们两个根本没有一点交情,打招呼都是浪费感情。
唐诗诗抬腿要走,却被白茉给伸出一条胳膊拦在胸前。
唐诗诗看着白茉,目光微冷。
“白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女人,不会白痴的认为单凭一条胳膊就能将自己拦下吧?
对付她这样的,她唐诗诗甚至都不用脏了自己的手,一抬脚就能将人踹飞!
“唐诗诗!我劝你聪明点,别再缠着凌睿!”白茉看着唐诗诗的眼睛,理直气壮的警告着。
“白小姐,这话你还真没资格说!这是正室对付小三的台词,不过我这个正室也不会对你说,因为在我眼里,你连个小三都算不上,根本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孤魂野鬼,没有在我面前叫嚣的资格!”唐诗诗讥讽的看着白茉。
只不过是说了这么几句话,她就面容扭曲成这样?这功力,比起凌素素来,简直是差的也太远了点!
白茉的确是气的不轻,但是最终她却是笑了出来,而且笑得无比放肆。
唐诗诗好看的眉心微微起了褶皱,这女人该不会是被自己刺激了几句,就得了失心疯,神智失常了吧?
白茉笑够了,看着唐诗诗说:“唐诗诗,你不会总是这么得意的,凌睿,迟早都是我的!”
白茉发表完宣言,扬长而去。
唐诗诗看着白茉的背影,心中嗤笑,这个女人说的这么笃定,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自信!
“被挑衅了?”唐诗诗刚要抬腿,君慕北吊儿郎当的声音就响起来了,要是白茉是孤魂野鬼,那么这个二哥绝对是阴魂不散!
“二哥,其实我觉得这个女人既然这么想进我们君家的门,不如你好心收了她,也省的我跟凌睿老是闹心!”唐诗诗眼珠一转,看着君慕北笑眯眯的建议道。
君慕北看着唐诗诗明显的不怀好意的笑,难得严肃了起来,说:“谁知道这个女人进了我的房,半夜会不会摸上凌睿的床!”
唐诗诗听了君慕北的话,一个寒战,忍不住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这二哥说话可真是生猛!
白茉,看起来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还不至于吧?
“出国留学,学习些西方的文化,没有什么不好,但是连西方人的性开放都跟着有样学样的,就不好了!女人还是矜持一点好!”君慕北说完,迈着步子,慢慢悠悠的朝君家大院走去。
唐诗诗的脸,刷的一下涨成了猪肝色,倒不是因为君慕北说白茉性开放,而是觉得君慕北这话意有所指,让她想起自己刚住进君家大院的那一晚上,床塌了的事情来。
这绝对不属于君慕北所说的矜持的范围!
唐诗诗一回到大院,二伯母云沫就异常热情的缠了上来,说是要拜唐诗诗为师,跟她学做菜,苦练厨艺!
唐诗诗看云沫一脸坚决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这又是唱的哪出。
“某个人,这是怕自己对厨房里的事情,一窍不通,将来没办法给儿媳妇伺候月子!未雨绸缪!”婆婆凌悦在一旁好心的为唐诗诗解惑。
唐诗诗眨眨眼,又眨眨眼,然后噗地一声不厚道的笑了出来!这二伯母,想的也太远了吧?
媳妇都没有,就想到伺候月子上去了!这思维,到底是有多跳跃啊!
“有什么好奇怪的?”云沫对唐诗诗跟凌悦的大惊小怪不以为然的说:“睿小子能闪婚闪回来个媳妇,说不定慕北这臭小子,明个儿就领个大肚婆回来,奉子成婚了呢!”
唐诗诗深深的惊讶了,不过不得不说,二伯母的话十分有道理,君慕北那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个按理出牌的主!
“妈,你这么喜欢孩子,不如再跟我老爸生一个,其实我真的不介意有个比我小太多岁的弟弟或是妹妹的。”君慕北一听云沫说的这么不靠谱,忍不住反驳。
“老公,儿子欺负我!”云沫剜了君慕北一眼,像君少阳求助。
谁知道君少阳一反常态,难得的没有让君慕北圆润的离开,而是搂着云沫的腰说 ...
(:“我看这小子说的有理,要不我们试试?”
云沫愣了一会,等反应过来君少阳说了什么之后,狠狠的踹了他一脚,拉着唐诗诗转身进了厨房。
客厅了看好戏的人,笑成一团。
君少阳吃痛,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大腿,目光不经意的扫到正幸灾乐祸的君慕北,怒吼一声:“臭小子,滚出去!”
“啊!天理不公啊!为什么到最后,受伤的总是我?”君慕北憋屈的抗议!
君少阳目光一冷,于是君慕北可怜巴巴的又被赶到了院子里。
唐诗诗在厨房里,听到这父子两个较量,好笑的勾起嘴角。
厨房,因为云沫的强行加入,被搞的乌烟瘴气,唐诗诗无奈的看着一身狼狈,但是热情却丝毫不减的云沫,只觉得头痛无比。
因为早饭吃的有点迟,所以唐诗诗匆匆的吃了点,就催着婆婆凌悦快点出发去医院。
凌悦被唐诗诗催得没办法,只得恋恋不舍的放下筷子,拽着君泽宇出了门。
见唐诗诗一家子都出了门,君慕北也快速的将肚子给填满,拿着车钥匙追了出去。
“这大清早的都干什么呢?跟上演《夺命追击》似的!”云沫看着君慕北的背影不满的嘟囔。
君老爷子倒是淡定了许多,继续享受着唐诗诗为她量身制作的营养早餐,惬意无比。
匆匆忙忙的赶到医院,唐诗诗看了下时间,深呼吸一口气,时间还来得及,总算没迟到。
虽然来拿体检报告,就跟婆婆凌悦说的,迟到一会不打紧,就是上午不来,下午来拿也是一样的,但唐诗诗是个特别守时的人,既然和医生说好是上午九点,那么她就会在规定的时间出现。
“庞医生,我是唐诗诗,来拿体检报告的。”唐诗诗一眼看到那医生身上的胸牌,知道这就是昨天给自己打电话的医生,礼貌的开口说。
“唐诗诗?你等一下!”庞医生似乎是没想到唐诗诗不是一人前来,打量了一下唐诗诗身边的凌悦跟君泽宇,起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病历袋,递给唐诗诗。
唐诗诗接过病历袋,暗暗的呼了口气,动手打开病历袋子,刚刚打开,还没来得及拿出里面的东西,突然手中一空。
“你是谁?干嘛抢——耿洋?!”凌悦正要呵斥这个抢了唐诗诗检查报告的无礼之人,定睛一看,却发现原来这个人竟然是耿洋!
这个耿洋,是耿长生的儿子,也是在凌宅做事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凌悦皱眉说:“将东西还给我们!”不过是个份检查报告,有什么好抢的?
耿洋不说话,目光却是看向门口。
凌悦也顺着耿洋的目光看去,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爸?你怎么跑到医院里来了?”
来人正是凌老太爷,他身边站着的是管家耿长生。
耿洋走向前去,将手中的病历袋子,恭恭敬敬的递给凌老太爷。
凌老太爷接过来,从里面取出检查报告,带上脖子上挂着的老花镜,翻阅起检查报告来,然后在最后的医生建议上凝住了目光。
宫颈癌中期,建议尽早进行子宮卵巢淋巴切除手术!
凌老太爷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这几个字还是看得懂的,一个女人没了子宮,别说生孩子了,连健康都成问题!
凌老太爷看到上面的诊断,气的胡子直抖,拿着体检报告的手也直哆嗦,看向唐诗诗的目光带着深不可测的怨毒!
看到凌老爷子这样的目光,唐诗诗的心一沉,揪了起来。
“爸!你这是干什么!”凌悦一看凌老太爷的目光不善,立刻本能的挡在唐诗诗的身前。
“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唐诗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这是要让我凌家绝后啊你!”
凌老太爷说着,将检查报告就给甩到了凌悦的脸上,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给我好好看看!你屡次三番护着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凌悦没防备,被凌老太爷甩过来的体检报告给砸到了脸,就连她身边的君泽宇也没反应过来。
凌悦吃疼的捂着脸,凌老太爷这下的力道不轻,不亚于用力的扇了凌悦一个耳光。
“爸!你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君泽宇将凌悦给拉倒怀里,心疼安慰着,看着凌老太爷满脸的怒气。
“好好说?我倒是想好好说来?那也得看你们做的事情靠不靠谱!”凌老太爷气的胸脯剧烈的起伏,害的身边的耿长生一直担心不已,站在凌老太爷的身后寸步不离。生怕他,一气之下就晕倒了。
唐诗诗没有理会凌老太爷跟公公婆婆的争吵,她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散落在地上检查报告给吸引去了,她弯腰,将那几张纸给捡了起来,然后一张张的看过去,最后看到那行“宫颈癌中期,建议尽早进行子宮卵巢淋巴切除手术!”的字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诗诗!诗诗!”凌悦眼明手快的抄住唐诗诗的身子,担忧的问:“你怎么了?别吓妈啊!”
“妈?我倒是要好好看看,她现在还有没有脸再喊你一声妈出来!”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惨白的脸,语气里是无尽的恨不得将她撕裂了的恨意跟嘲弄!
“爸,你太过分了!不管怎么样,诗诗都是我的儿媳妇,你不满她,就是不满我们!”凌悦态度坚决的站在唐诗诗的一边。
“你——”凌老太爷被凌悦的话气的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身子往后一载,差点就气晕了!
“你真是我养的好女儿!好女儿啊!我看你跟凌睿那臭小子一样,都被这个女人给迷得昏了头!连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都不知道了!凌悦!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凌老太爷厉声说道,语气中的失望,像是涨潮的海水一样蔓延了过来。
“妈——凌阿姨!”唐诗诗拉住还要跟凌老太爷理论的凌悦,脱口喊了一声“妈”,却又在凌老太爷射过来的吃人般的视线中,不由得改了口,喊了声“阿姨”。
凌悦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唐诗诗,说道:“诗诗,你怎么也跟着犯傻,说胡话!”
君泽宇也不赞同的看着唐诗诗。
“叔叔!阿姨!”唐诗诗苦涩的开口,强撑着逼退自己眼底的湿意,语气清晰而坚定。
“这上面说,我得了宫颈癌,医生建议尽早手术,摘除整个——子宮。”唐诗诗艰难的将话说完。
“什么?!怎么会?!”凌悦震惊了,她一把夺过唐诗诗手里的检查报告,快速的翻了翻,然后在看到最后那行字的时候,手一哆嗦,那几张可怜的纸片再次飘飘洒洒的落地。
“庞医生,这会不会是误诊?”君泽宇算是比较冷静的,他看着在一边的庞医生问。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庞医生。
庞医生无奈的 ...
(笑笑,说:“作为医生,我很能理解你们家属的心情,可是我们这里是b市设备最先进,医疗条件最好的医院,这种常见病例,很容易确诊,是不可能出错的。”
庞医生的话,如同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唐诗诗突然发疯一样的冲了出去!
她竟然得了这样的病!从此后连个完整的女人都做不了了!
眼泪像是决堤的河水,奔涌了出来!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诗诗!你去哪里?快回来!”凌悦看着唐诗诗的背影,就要去追她,却突然觉得脑中天旋地转的,晕倒在君泽宇的怀里。
君泽宇接住了凌悦的身子,再抬头,已经不见唐诗诗的身影!
“追什么追?这样的女人,亏你还拿她当个宝!”凌老太爷拿着拐杖的手用力的往地上一撞,厉声说道!
“爸,不管怎么说,诗诗都是凌睿的妻子,这一切,都要由凌睿来做最后的决定,你,或是我们都无权干涉他们夫妻两个人的事。”君泽宇不满的看着凌老太爷,心头一疼,诗诗这个孩子,这么的聪明懂事,可命怎么这么苦?
“哼!这件事,由不得睿小子!我这次坚决一管到底!”凌老太爷,厉声说道,然后看了一眼君泽宇怀里悠悠转醒的凌悦一眼,扭头对耿长生父子说:“我们走!”
“老公,快给儿子打电话!将诗诗给找回来,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凌悦一醒过来,就急切的跟君泽宇说。
“儿子白天开会,哪里能接的了电话。”君泽宇幽幽一叹,扶着凌悦走出庞医生的办公室。
“三叔,三婶,出了什么事?”凌悦跟君泽宇刚一出门,就被找过来的君慕北给拦住了。
“慕北!你来的正好,快去找诗诗,别让她做傻事!”君泽宇跟凌悦已经顾不上考虑君慕北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里了,一看到他就连忙说道。
“她怎么了?”君慕北刚刚正好远远的看到唐诗诗,见到她一路跑着,撞倒一个男人,然后就跟着那个男人拉拉扯扯的上了车子,他跑过去的时候,吃了一肚子尘土,那车子开的太快,他甚至都来不及记下车牌号!
“诗诗被诊断出得了宫颈癌,要切除子宮,她被我爸给刺激了几句,受不了一个人跑了!你快让人去找他,我怕她做傻事!”凌悦激动的说。
凌老太爷?君慕北皱眉,他怎么会来?君慕北脑中划过一道闪电。
不过,当务之急,先是将唐诗诗给找到,确定她没有危险再说!
“我这就派人去找,三叔三婶你们不用担心,诗诗会没事的!”君慕北边说边拿出手机,打给小七,让他派人将医院门口的监控给调出来,然后再派人去找唐诗诗。
再说唐诗诗哭着冲出医院,不小心撞在一个人身上,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涛,当然,这次相撞也不是偶然,陆涛是今天早上在家里听到了凌素素跟王凤珍的对话,说是唐诗诗今天回来市立医院拿体检报告,还说唐诗诗得了宫颈癌,他听到这些,二话不说,就跑到医院来了!
也算是无巧不成书,他正犯愁着怎么去找唐诗诗呢,唐诗诗就撞到他怀里来了!
这是不是说明,他们之间,冥冥之中还是有一种缘分在的?
陆涛一边快速的开着车子,一边不时的打量着坐在身边失魂落魄的唐诗诗。
她此刻眼圈红肿,眼底有遮掩不住的黑眼圈,苍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大眼无神,神思不知道飘落在哪里,整个人痴痴傻傻的,像是一尊没有灵气,没有生机的傀儡娃娃!
是不是,她在君家,过的也不好?受了那些人的欺负?他们肯定嫌弃她结过婚,嫌弃她不能生孩子,暗地里没少给她委屈受吧?从凌家上次的家宴来看,就可见一斑!
凌睿是喜欢她又怎么样?他再护着他,能力再强,也不能时刻呆在她身边,难免不会被人钻了空子!
诗诗这样的性子,肯定又是跟以前一样,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将所有的委屈,都一个人吞到肚子里去!
陆涛想到此处,握着方向盘的手倏地收紧,上面青筋暴跳!
唐诗诗不知道怎么就上了陆涛的车,或许是他说的那句“我带你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打动了她,让她鬼使神差的放弃了反抗!
她需要一个这样的地方,一个人安静的呆着,不被任何人打扰。
手机铃声想响了起来,唐诗诗突然浑身一个机灵,眸子里有掩饰不住的慌乱。
是陆涛的手机响,他看都没看一眼,点了关机。
唐诗诗四处摸不到自己的手机,神色中有失落又有如释重负的释然,刚刚与陆涛拉扯的时候,应该是掉在医院门口了吧?
这样——算不算是天意如此!
也好!
泪水再次的汹涌了起来,心里痛的已经麻木的失去了知觉。
陆涛抽了两张纸巾,默默的递给唐诗诗。
唐诗诗默默的接过来。
车子里静的很,一个人默默垂泪,一个人默默相陪,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是不是觉得我活该?罪有应得?”大概是数够了车窗外的风沙,唐诗诗的声音响起,幽幽的,带着无力的沙哑,飘渺。
“不管怎么样,我知道都不是你的错。”陆涛肯定的说。
“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得了宫颈癌,医生说要切除整个子宮!切除整个子宮,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唐诗诗低低的问,语气哽咽,泪珠滚落了出来,却偏偏脸上还挂了一丝笑意,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笑不出来就别笑!”陆涛又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唐诗诗,然后,他叹一口气说:“唐诗诗,我们复婚吧!”
“可怜我?呵呵,用不着!”唐诗诗自嘲的笑了笑,眼中的泪水更汹涌。
陆涛看了看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瞧过他的唐诗诗,靠路边停了车子。
“我不觉得你哪里需要可怜了!唐诗诗,只不过是不能生孩子而已。”陆涛板正了唐诗诗的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唐诗诗说:“唐诗诗,我是认真的?回到我身边,以妻子的身份!”
唐诗诗抬头看着陆涛,这个她曾经爱了几年,在他的身后苦苦追寻的男人,此刻他眼中的是赤祼祼的真诚,可是,这个男人他曾经要不起,如今更是要不起,曾经的自己对他还有爱情,可是现在——爱情?她已经不爱了,也没有任何的能力去爱了!
唐诗诗用力的掰开陆涛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指,决绝的说:“陆涛,我们之间早已经成为过去式,不可能再重新来过!”
“为什么?唐诗诗,为什么到现在,你都不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如果是因为我的母亲,大不了我们去国外生活,远离这一切,永远不再回来!”陆涛的情绪激动了起来,唐诗诗,这一次,我是真的愿意心甘情愿的为你放弃这一切!
“陆涛,对你,我已经不爱了!你无需勉强自己,我也不需要!”唐 ...
(诗诗说着就要去推车门下车。
陆涛快速的按下了安全锁。
唐诗诗回头审视着陆涛,一脸的防备!
看到这样的唐诗诗,陆涛心头苦涩。
原来,跟自己在一起,已经成为一种勉强,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个人,现在却是处处戒备!
“谢谢你肯载我一程,现在,我要下车了!”唐诗诗的神色转冷,说出的话也如同冰刃一般,凌迟着陆涛的心。
“我说过带你去一个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陆涛说着,启动了车子。
“我不需要了!”唐诗诗声音带了尖锐。
“唐诗诗!”陆涛苦笑:“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陆涛现在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卑鄙小人,混蛋一个,但是,请你再相信我一次,做不成夫妻,至少给我一个能做你朋友的机会。”
“我不想高攀!”唐诗诗固执的摇头。
从她决定嫁给凌睿的那天开始,她就没想过再跟陆涛有一丝一毫的牵扯,他们之间的身份,做朋友都不合适,太容易产生误会了。
“你没有高攀,只是低就了!”陆涛淡淡的说,语气里含着一些唐诗诗也不明所以的情绪。
“而且,你也知道,我是搞房地产的,手下房产无数,我想目前你认识的人当中,只有我有这个能力让他们找不到你!”看到唐诗诗回想反驳,陆涛补充道。
唐诗诗沉默了。
陆涛将唐诗诗带到了一个御景豪阁的一栋欧式装修的别墅里。
一路上,他们再也没有说过话。陆涛几次动了动嘴唇,但是在看到唐诗诗微抿的唇瓣,轻皱着的眉头的时候,欲言又止。
心里重重的叹息一声,他知道,唐诗诗摆出这么一副距自己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就是在告诉自己,她跟他已经无话可说。
这套别墅以前唐诗诗售楼的时候看过,位置不是最好的,只有一面能看到海,但是,却是这整个别墅群里最隐蔽的一栋。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买些日常用品。”别墅都是精装修的,家具齐全,随时都可以入住的。
“谢谢,我会将所有的花销,都还给你,这房子,就算是我租你的好了。”唐诗诗面色平静的说。
她宁愿花凌睿的钱,也不想再跟陆涛多一分牵扯。
“好!如果你不想将我当成朋友,那么,劳务费也请一并算上!”陆涛咽下喉咙里的苦涩,淡笑着说。
如果,这样能让她觉得安全一点,自然一点,那么就一切随她所愿,至少,他现在知道,她还好好的生活在自己的视线之内,不是吗?
唐诗诗诧异的看了陆涛一眼,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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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星期天,带孩子去打完预防针,就匆匆回到家,准备开始大干一场,心想着,晚上终于可以睡个囫囵觉了!谁知道!丫的小区里竟然又停电了!我急的跟什么似的!下午的时候,还没有来电,我就开始手写,删删改改,写到晚上,没电就拿手电筒照明。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才来电,我就爬起来打字,幸好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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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无眠之夜
(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雇佣百达集团的总裁!陆涛走后,唐诗诗看着那扇关上的门,自嘲的想。ww
陆涛开着车子一路狂奔,可是即便是车子快的像是要飞起来,也甩不掉心头那如影随形的酸涩跟失落。
将车子停在了百货商场的停车场,他从车上拿出一副墨镜,带上,进去一顿狂扫,吃的穿的,用的,凡是他能想到的,都买了好多,林林总总的将他的车里面塞得满满的不说,连后备箱里面都是满的。
陆涛开着车子回去,一路上他的目光时不时的在这一车厢的东西上流连,心中被喜悦涨的满满的,有种久违的存在感。
“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唐诗诗看着陆涛像是要搬家一样,不断的从车上拎下大包小包来,吃惊的问。
“买了些日用品,还有吃食。”陆涛说着将一套四件套的礼盒,蚕丝被跟一对枕头递给唐诗诗说:“去房间铺上吧,这些我来处理。”
唐诗诗接过来,看着陆涛忙的满头大汗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是什么也没说,转身抱着东西回了房间。
陆涛看着唐诗诗的背影,丝毫不将她的冷漠放在心上,脸上反而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像是新婚的小两口脱离家庭,刚开始独立的过日子一样。
唐诗诗再出来的时候,看到陆涛正在客厅的阳台上摆弄一架天文望远镜,心想这个人怎么连这个也买来了?她可没说要用到这个东西。
陆涛见唐诗诗出来,笑着说:“当时建造这栋别墅的时候,设计师说这地方特别适合放一架天文望远镜,我今天一时兴起就去买来一架回来,你晚上没事的话,可以看看星星,你们女人不都喜欢研究星座什么的嘛!”
其实,建造别墅的时候,他就将这房子留下了,想着等自己不忙的时候,可以带唐诗诗出来散散心,两个人住在这里,白天看海,晚上观星,肯定是件非常浪漫的事。
可是,谁知道,后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他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带唐诗诗来这里,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将唐诗诗给带来了。
唐诗诗神色古怪的看着说的兴致高昂的陆涛,又看了眼那家望远镜,沉默不语。
“不过你放心,这个不会跟你额外收费,这里没有网线,这个就算是娱乐配置吧,房租一月六万,这个你能接受吧?”陆涛像是没有读懂唐诗诗脸上的表情一样的问道。
“这么多?!”唐诗诗如他所料的吃了一惊!
“当然!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栋房子卖多少钱吧?”陆涛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脸色微沉,一脸市侩之气!
“……。”唐诗诗无话可说,一栋两千多万的豪宅,月租六万,这个价格不算贵。
“还有——”陆涛见唐诗诗不说话,从茶几上拿起一叠购物发票,递给唐诗诗说:“这是我今天帮你采购的这些东西的购物发票,你看看什么时候方便的话,连同这个月的房租先付给我!”
唐诗诗接过那叠购物发票,粗略的看了一下,问道:“一共多少钱?”
“我还没来得及算,你自己算下,我相信你不至于算不明白。”陆涛忍不住微微一笑。
刚刚他有注意到,唐诗诗在翻看那些票据时,看到那张长长的印有香奈儿标志的发票的时候,不自觉的吞了下口水。
她现在肯定在心里抱怨自己,说她可没有让他去买这么一大堆的牌子货!
“那我下次再将钱给你。”唐诗诗心虚的回答,她现在手头上根本没有现钱,早上着急着出门,就带了个手机出来,还丢了!
“那好。”陆涛看穿了唐诗诗的窘迫,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是欢喜的,因为唐诗诗说下次——这意味着,自己可以有理由再次登门了。
唐诗诗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陆涛的心思,她的目光在自己的左手上打转,她手上的这两件东西,哪一件都价值不菲,可是哪一件她都没有处置的权利。
唐诗诗的手指抚摸着那枚象征着“一生唯一真爱”的婚戒,那粒切割完美的钻石,晃花了她的眼,让她的眼睛有些涩涩的疼。
陆涛也看到了唐诗诗摸着自己左手上的婚戒发呆,心里涩涩的,他从茶几上的盒子里,拿出一直白色的手机,递给唐诗诗,说:“这里面存了我的号码,为了防止你欠债潜逃,我会每天跟你视频通话的,你收好了。”
唐诗诗盯着手机发楞,陆涛却是不由分说的将手机塞进了唐诗诗的手里,理所当然的笑笑说:“毕竟,我们现在连朋友都不是,只是纯粹的房主跟租客的关系,我防备一点也是正常的。”
唐诗诗抬起头,目光看向陆涛,陆涛像是对唐诗诗的注视浑然未决一样,继续自说自话:“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先走了,想来你也没有邀请陌生男人吃饭的习惯!”
说完这些,不等唐诗诗做出反应,陆涛就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推门走了出去。
陆涛坐在车子里,点了一根烟,怔怔的盯着别墅发呆了好一会,烟雾缭绕中,看不真切他脸上那些细微的隐藏起来的情绪,直到那根烟烧到了他的手指,他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一口气将车子快出去很远很远!
陆涛走后,唐诗诗开始整理客厅中的那些大包小包的,没办法,性子使然,她看不惯自己住的地方有一点的脏乱。
在将食材分类往冰箱里放的时候,唐诗诗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袋子,她迟疑了一会,将那个黄记包子特有的包装袋给拿了起来,黄记蟹黄包特有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她用手指拈起一个,放在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小口。
还是记忆中的香味,但是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唐诗诗怀疑的再咬了一大口,咽下之后,觉得索然无味,于是将那包蟹黄包,丢在了一旁。
或许心变了,就什么都变了,连自己吃惯的点心,都再也找不回原有的味道。
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里,唐诗诗觉得心里特别的脆弱跟孤独,尤其到了晚上。
当她习惯性的摸起手机的时候看着这支崭新的女士手机,心里不受控制的想凌睿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还给自己发睡前短信,他知不知道自己——
眼泪模糊了双眼,唐诗诗钻进被子里,蜷缩起身体,努力的不让那些失去控制的哽咽在黑夜里嚣张肆意。
八点多的时候,陆涛打过来电话,听到唐诗诗的声音不对,知道她哭过了,他紧紧抿着唇,大手将手机捏的死紧,却声音平静的嘱咐了她几句晚上睡觉之前,管好门窗之类的话,然后在对方无话可说的沉默中,道了声晚安,挂断电话。
一想到唐诗诗这个女人,肯定将自己给捂在被子里蜷缩着身子闭紧嘴巴,默默流泪,陆涛的心就疼的像是不能呼吸,这个女人总是这样,就连哭,都从来是这样小心翼翼的。
唐诗诗,为什么?为什么不肯再给我一个机会?你知道不知 ...
(道,这样的你,像是在剜我的心?!
“阿涛,你在给谁打电话?过来吃水果了!”凌素素轻轻柔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哦!”陆涛的眼底闪过嫌恶,但是在转过身看向客厅里的凌素素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无比温柔。
唐诗诗不知道哭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半夜的时候因为肚子疼醒了,浑身直冒冷汗,即便是裹着厚厚的棉被,但是仍旧觉得身上好冷。
她拼命咬着唇,夜色中那张小脸苍白的像鬼!
难道这就是宫颈癌发作的症状吗?疼痛过后,唐诗诗虚软的躺在床上,心里这样想。
就在唐诗诗疼的在床上翻滚不已的时候,正开着车子在夜色中飞驰的凌睿却突然的猛的踩了一下刹车,他趴在方向盘上,捂着心口的位置,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小野猫!你千万不要出事!我不准你出事!不准!”
晚上八点钟的时候,凌睿接到了君慕北的电话,将唐诗诗不见的事情给粗略的说了一遍。
彼时,凌睿正准备给唐诗诗发短信,君慕北的电话不啻于一个晴天霹雳!
“君慕北,人竟然在你眼皮子底下不见了,暗魅忙了一天竟然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们是吃屎的吗?”凌睿的怒吼震天响。
“那个地方是监控死角,距离太远,那男人又是一直背对着我,诗诗的手机也不在身上。”君慕北被凌睿吼得心颤,无力的解释道。
“再多的解释也只是掩饰你的无能!”凌睿冷冷的下了决断。
君慕北心虚的没有接话。
“我这就回去!”凌睿挂断电话,一边给大伯打电话请假,一边拿起自己的车钥匙往外飞奔。
冷茂林在凌睿走后,利索的准备了一张请假条。
凌睿一回到君家大院,凌悦就哭着扑上来,一边抹泪一边道歉:“儿子,是老妈不好,是我没有好好的看好诗诗!”
凌睿拍了拍自己的凌悦的肩膀,语气冷然:“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锐利的目光在家里人的脸上扫了一圈,凌睿看着君慕北问:“这两天诗诗有没有碰到什么人,有没有什么人跟她说了什么可疑的话,还有,凌老爷子,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凌睿嘴里冰冷的吐出凌老爷子四个字的时候,家里的人心头都是一震,仅仅是看似不相关的四个字,已经清清楚楚的表明了凌睿的态度,孰轻孰重,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君老爷子心里叹息一声,凌老头,不是我不帮你,这次你做的实在太过分了,睿小子已经连爷爷两个字都不愿意挂在你的姓氏之后了。
“上午晨练的时候,白茉跟诗诗发生过口头上的争执,我已经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她了,目前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传来。”君慕北说道:“至于医院方面,我也在暗中调查,目前没有发现可疑迹象,至于凌老爷子——”君慕北的语气一转,看了眼神色凝重的凌悦,又继续说道:“左右不过是那几个人的煽风点火!”
凌悦听了君慕北的话,神色又黯然了几分。
君慕北的话刚说完,他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君慕北接起,听完对方说了什么之后,他应了一声:“我知道了,继续找!”就挂断了电话。
“暗魅那边传来消息说,他们排查了医院里近几天的监控录像,说是在你跟诗诗去体检当天,白茉也在市里立院里出现过,而且还跟凌素素一前一后进了洗手间,然后又一前一后的出了洗手间!”君慕北将最新的消息跟大家分享。
“肯定跟这两个女人脱离不了关系!”云沫气愤的说!
“我去一趟凌家!”凌睿说着就往外走。
“我们一起!”凌悦连忙站起身来,君泽宇则是默默的跟随。
“睿小子!”君老爷子突然高喊了一声,声音严肃,表情郑重!
凌睿微微侧身。
“一定要将那丫头给我带回来!告诉她,不管怎么样,她进了我们君家的门,就一辈子是我们君家的媳妇,就算是发生了天大的事,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这是军令!”
君老爷子的声音,铿锵有力,让客厅里的人都忍不住动容。
“爷爷,我真是太爱你了!”从凌睿进来,就没有开口说过话的君暖心突然激动的抱着君老爷子的胳膊喊道,眼里已经是泪光闪闪。
“是!”凌睿转过身,严肃认真的对君老爷子行了个军礼,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很快的,这一家三口便消失在夜色里。
凌家大宅里,凌老太爷今天在医院里怒骂唐诗诗跟凌悦的事情,已经早被有心人给探听到,从凌浩下班回到家,黄晓娟已经兴奋的喋喋不休了几个小时,还乐此不疲的一点要住嘴的迹象都没有!
“素素呢?”凌浩独自坐在棋盘前,研究着棋局,打断了黄晓娟。
妇人之见!
以为这就能将凌悦那一支给彻底打到了吗?
“素素打电话过来说,晚上住在陆宅,不会回来了。”黄晓娟如实相告,然后又一脸兴奋的说:“陆涛这个孩子也真是细心,给素素专门配了个司机,随时待命的那种,还有一个月,素素跟陆涛就要结婚了,我呀也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就等着抱外孙了!”
黄晓娟表面上说的冠冕堂皇,心里却是在憧憬着自己的美好未来,她每次跟王凤珍见面,对方身上的首饰都没有重样过,上次见王凤珍手腕上戴着的那个玉镯子就不错,大约有一百多万的样子,很快,这些东西,自己也会有的!
“配个司机就将你高兴成这样?我们家难道没有司机?”凌浩不悦的说。
这个女人还是这样浅薄,一点点的蝇头小利,就能让她动容!
“那怎么能一样?!”黄晓娟不赞同的反驳:“这说明陆涛对素素足够重视!”
女婿对自己的女儿好,以后对自己这个丈母娘,也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以后市里有什么大工程,你可要多长点心眼,这陆涛可是自己家的!”黄晓娟已经将陆涛完全当成了自己人,开始为他盘算起来。
“这话是他跟你提的?”凌浩捏着一颗黑子,正举棋不定,沉声问道。
“他哪里能跟我提这些!我们又见不着几回面!”黄晓娟不满的看着一脸审视的凌浩。
“男人的事情,你们女人少搀和!”凌浩警告了一声,依旧捏着自己手里的棋子,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黄晓娟正想着再数落凌浩两句,却看到一辆车开了进来,橘黄色的灯光下,凌睿那冷峭的眉眼,让她心里一颤!
这大晚上的,这一家子过来干什么?
黄晓娟先是担心了一下,随即就想通了,又在心里幸灾乐祸了起来,全家出动,这次也改变不了老天爷的初衷,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人一老,睡眠也出奇的少,凌老爷子穿着一身睡衣, ...
(在书房里对着一局棋,冥思苦想,年纪大了,记忆力也不好了,昨天他一气之下将那局棋给掀翻,今天想再摆出来,却是绞尽脑汁也难以恢复!
都说是这人生如棋,棋如人生,如今看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老爷子,睿少爷一家来了。”耿长生听到院子里有汽车熄火的声音,走到窗前一看,是凌睿一家三口,跟凌老太爷汇报着,语气中隐有提醒的意思。
凌老太爷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
这个时间来,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这一家人,脑子都浆糊了?昏了头了?让个小狐狸精左右着能闹翻了天!
蹬蹬蹬的上楼声,气势直接而又嚣张。没有敲门,书房的门被凌睿一把推开。
“放肆!臭小子,连基本的礼貌修养你都没有了?”凌老太爷被凌睿森冷的目光看得心头一跳,厉声呵斥着。
“礼貌修养?那也要用在对的人身上,人呢?”凌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在来的这一路上,凌睿将这前前后后的事情给捋了一遍,这整件事情上,巧合太多了。
首先,白茉不应该那么巧合的出现在医院里,更不该巧合的跟凌素素一起先后进了卫生间而后又先后出来。
然后,今天早上白茉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不会那么笃定的跟小野猫说那些挑衅的话。
再然后,就是自己面前的这位凌老爷子,更不该在那个时候出现在医院里,成为致使小野猫失踪的罪魁祸首!
最后,怎么会有人那么巧合的恰巧就等在那个监控死角里,将小野猫给带走!
这四个巧合联系起来,很难不让凌睿认为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他们先是伪造了检查报告,然后又将小野猫给绑架了,目的就是要迫使小野猫跟自己离婚!
什么宫颈癌?什么要切除整个子宮?统统都是假的!而这一切最终的幕后主使,就是眼前之人!
凌睿面带失望的看着凌老太爷,他没想到,他从小到大敬重的人,竟然会如此的狠心,会对他的妻子,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他的小野猫,现在肯定会因为愧疚,痛不欲生!
凌睿忽然想起自己在回来的路上那次莫名的心悸,一颗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紧紧的攥着,揉捏着!
“什么人?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要什么人?”凌老太爷被凌睿面上陌生的神色给气到,心里对唐诗诗越发的愤恨!
“我再问一遍,人呢?”凌睿冰冷的语气,像是一把利剑,刺得凌老太爷心里鲜血直流。
“爸,你就是再不满意诗诗这孩子,怎么能将人给抓起来,快把人放出来!”凌悦的选择向来是无条件的支持自己的儿子。
“你——”凌老太爷伸出一个指头,颤抖的指着凌悦,然后又指向凌睿,一口气梗在喉咙里,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你们——”就气的差点一翻白眼给晕过去。
“老爷子!”耿长生见到凌老太爷情况不好,连忙上前给他顺气,凌悦原本也想上前的,却被耿长生快了一步,挡住了身子。
“你不说,我也能找出来,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凌睿丢下一句话,转身欲走。
“站住!”凌老太爷缓过劲来,喝止道。
凌睿转身,目光依旧泛着冷气。
凌老太爷一指书桌上的一张请柬,吩咐耿长生说:“将那个给他!”
耿长生拿过那张请柬,送到了凌睿的面前,只是凌睿并不打算接下,依旧那样冷冷的带着嘲讽看着凌老太爷。
“要是你想要那个女人好好的,下个月1号,白家的宴会,你必须出席,而且不准失礼!”凌老太爷的心里很快的就有了决断,反正这个黑锅已经背了,不如就将错就错!
这臭小子,总有一天会明白自己的苦心!
凌睿冷笑!
果然在他的手里!
只是他不会接受威胁!
“你这是准备将我洗白了送到白家人的床上?”凌睿直言不讳,看到凌老太爷色变,他的语气越发的森凉:“只是,这样的女人,我恐怕无福消受了!凌老爷子若是喜欢,就留下慢慢享用!”
一个不知道被睡过多少手的女人,连看她一眼他都嫌脏,凌老爷子,果然好眼光!
在你的眼里,我凌睿是这样无能的人?任凭你们玩弄?
“你!”凌老太爷没料到凌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没料到凌睿竟然是连一句爷爷也不肯再喊自己!
唐诗诗这个女人,真是个不能留的祸害,简直是要逆天了!
“我只要你出席宴会,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白家的宴会,各家千金云集,即便这臭小子不待见白家的女娃,那要是看上其它家的,也是好的。
总之,但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能拆撒凌睿跟唐诗诗,凌老太爷都不想放过!
“你若是不想出席,那么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那个狐狸精!不信你找找看看!”见凌睿还想说什么,凌老太爷立刻下了狠口!
君泽宇暗地里用胳膊拐了拐凌悦的,凌悦马上心领神会,赶紧的将那张请帖跟接过来,说道:“去就去,刀山火海也不怕,但是你要说话算数!要是诗诗那丫头少了一根头发,这世上从今以后,再也没有凌睿,只有君睿南!”
“都给我滚出去!”凌老太爷被气的不轻,受不了的赶人!
一家三口,头也不回的出了凌老太爷的书房。
凌老太爷在凌睿一家走后,颓废的坐在椅子上,身子软的,提不起一点力气来!
为了一个外人,这一家子现在简直是一点不将他这个长辈给放在眼里了,不过是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不!那个狐狸精甚至连个女人都算不上了,有什么可值得维护的?
“老爷子,你怎么能就这样承认了?事情又不是你做的,你何必——”耿长生见满面灰败之色的凌老太爷坐在椅子上黯然神伤,心里有些担忧:“你这样,不是将睿少爷一家,推得更远?”
都说是旁观者清,耿长生觉得一点不假,这件事情上,凌老太爷明显的是在置气,而盛怒之下的睿少爷一家,却是直接的将所有的过错都算到了凌老太爷头上。
“这孩子,恐怕是一时半会的,不会再跟我亲近了!”凌老太爷叹息一声,颓废了一会,不过仍旧固执的坚持己见,说道:“但是,事关子嗣的大事,他早晚会明白我的苦心。”今晚凌睿一家来过之后,凌老太爷的态度比之前所有的时候都要坚决。
“长生,明天将各家出挑的女娃给我筛选几个出来,我好提前跟对方透个气,多挑选几个,我就不信没有一个比得了那个唐诗诗!”沉默了一会,凌老太爷对耿长生说。
“老爷子,你这是——此事恐怕不妥!”睿少爷要是知道凌老太爷在背后做了这些,恐怕会更加排斥凌老太爷了。
...
“没有什么妥不妥的,娶妻生子,自古以来还不都是这个样!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凌家绝后!”凌老太爷的口气依然很强硬。
“……”耿长生知道,凌老太爷这脾气,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这会就是自己说破了天,他也是坚决不肯回头的,所以动了动嘴皮,再也没说什么。
今天睿少爷的话,对凌老太爷的刺激很大,他也不敢再说什么让他受刺激的话了。
“听说那个狐狸精的养父母还在b市,你安排一下,我明天去见上一面,我倒是要看看,这是一对什么样的夫妻,能养出这么狐媚的女儿!”凌老太爷想了一会,又对耿长生吩咐。
那一家子,恐怕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要是多花一些钱财,能将人给打发了,总比自己老是这么对上睿小子,省心的多,也好早点让睿小子看清楚那家人的嘴脸,早一天醒悟!
“是。”耿长生连忙答应。
凌睿一家走后,凌老太爷书房旁边的一道门,悄悄的打开,林美娟蹑手蹑脚的走到书房前,将凌老太爷的话给听了个一清二楚,然后又蹑手蹑脚的回到房间,看了眼床上睡得呼噜震天响的凌卫国,眼里全是愤恨!
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老爷子竟然还一心的为凌悦那一家子打算,没有一点要动摇收权的念头,甚至整个晚上,连一句都没有提到皇朝集团的事情,这怎么能不让她怨恨!
明明他的儿子就不比凌悦的经商天赋差!
可是当年,老爷子却是一口指定,非凌悦不可,她也反对过,但是凌老爷子充耳不闻,硬是给凌浩安排了从政这一条路,幸亏自己的儿子也是个争气的,没让她失望,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孙女凌素素小的时候,她就想着开始培养她从商,这个孙女无论心机什么的都不比同龄人差,可是,自己试探了无数次,老爷子就是不肯松口,让素素进入皇朝去做事,这也就罢了,他前几天还说什么,要将皇朝集团整个的给凌悦,都是凌家人,凭什么凌悦她们那一支就要事事占尽上风,处处受到偏颇!
既然他不公,那么她就索性将这湾水给搅得再混一些,让他们都捞不得好!
想通了这些,林美娟才上床睡觉,然后早上一早就给白茉打了个电话,将凌睿将会去参加宴会的事情给说了,然后又明里暗里的提点了她一下,她相信,依照白茉的性子和对凌睿的势在必得的执着,她知道自己该做些甚么!
再说凌睿一家出了凌宅,一上车,凌睿就给君慕北打电话,让他排查一下给唐诗诗做检查的那几个医生,包括当时值班的护士,然后再排查一下,凌素素离开医院后有没有特别接触过的医生跟护士。
“最近一段时间,派人密切的关注下陆涛的动向。”在挂断电话之前,凌睿又叮嘱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有种这样的预感,陆涛跟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
“爸,我们去一趟叔叔婶婶那里。”发生这样的大事,瞒着唐国端跟蔡晓芬是不可能的,尽早过去说明白一下事情的经过,也好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人一多,说不定还能想到什么遗漏,再说了,他也希望能通过唐国端跟蔡晓芬侧面的打探一下陆涛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常。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正在开车的君泽宇说道。
“他们不会责怪我们的。”凌睿对唐国端夫妻的脾气还是了解的,这个事情要是拖到明天,说不定还有什么变数呢!
果然,唐国端跟蔡晓芬,并没有不满凌睿一家的深夜来访,在听到唐诗诗失踪之后,唐国端跟蔡晓芬都心忧如焚!
“叔叔婶婶,是我没有保护好诗诗!”凌睿主动认错。
“亲家,都怪我不好,是我没拦住那孩子!”凌悦一想起早上的事情,还是泪水涟涟的。
“你不是明天才能从部队回来?”唐国端看着凌睿问道,前天的时候跟诗诗那丫头通电话,问及凌睿的时候,还提及这件事情过。
“今晚接到消息,就回来了。”凌睿愧疚的说,妻子大清早的失踪了,他这个做丈夫的却是到了晚上才知道消息!
“这事,不怪你们!”唐国端冷静了一会,沉声说道。
诗诗失踪了,他不是不着急,但是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凌睿这一家子,对待诗诗跟亲生的一样,这点他是十分放心的,而且这些日子,通过电话聊天,他也了解了一些,君家大院里的那些人,对诗诗都是好的。
所以,凌睿回部队之后,他们夫妻两个虽然想着趁没有回c市,多跟唐诗诗呆几天,但是并没有开口跟唐诗诗说,反而在打电话的时候,总是嘱咐唐诗诗别总往外跑,多呆在家里,多跟家里人相处相处什么的,为的就是让唐诗诗早点融入到君家,让君家人都发现唐诗诗的好!让君家人知道,这个孩子除了有一段不能受她控制的失败婚姻外,其他的不管从哪一方面看,都是个优秀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去医院做个检查,都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凌家!
唐国端愤恨在心,这么多年了,他不但从来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反省过,反而越来越过分!
“诗诗,我可怜的孩子!”蔡晓芬听完凌睿他们说的话,忍了好久,却还是绷不住,哭出了声来。
唐国端安抚的搂着蔡晓芬的肩膀,拍了拍。
“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蔡晓芬抽抽噎噎的说:“小时候就被父母狠心的抛弃了,结婚后又碰上王凤珍那么个狗眼看人低,糟践她的恶婆婆,这好不容易要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了,却又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老天爷,怎么就这么不开眼,处处跟这个孩子作难!”
“亲家!都是我们的错!”凌悦一边抹泪一边说,自从唐诗诗失踪后,强烈的自责跟愧疚,已经要将她给压死了!
她无比恼恨自己,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昏倒,不然的话,泽宇肯定是会拦下诗诗的!都怪自己不好!
“睿小子,要是诗诗真得了那种病,你会不会……”唐国端毕竟是男人,就算是要伤心,也不会像蔡晓芬跟凌悦这样表现在外面,哭一哭,发泄一下。
“不会!”凌睿态度十分坚决。
“亲家,你怎么会这样想,诗诗进了君家的门,就是我们君家的媳妇!我们疼她都来不及,即便是真的没有孩子,这也说明,她们两口子跟孩子没有缘分,现在有多少父母,都是不要孩子的!”凌悦擦了一把眼泪,说道。
“临出门,老爷子也告诉睿小子,要将诗诗给找到,并且嘱咐睿小子转告她,就算是发生了天大的事,都改变不了诗诗是君家媳妇这个事实!这是军令!”君泽宇将君老爷子的话给搬了出来,表明了君家所有人的态度!
唐国端在听到君老爷子也这样说的时候,心里不由的对这位老首长肃然起敬!尤其是在听到军令两个字的时候,对君老爷子更加的敬重。
“叔叔,婶婶,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最紧要的是 ...
(将诗诗给找到。”在解除了唐国端夫妇的犹疑后,凌睿严肃的开口,他的心里已经跟火烧眉毛一样,不能再等下去。
“我们在b市不熟,我这就给陆涛打电话,问问他知不知道诗诗的事,兴许能提供给我们些线索也说不定。”唐国端立刻领会了凌睿的意思,拨通了陆涛的电话。
这是一个无眠夜。
发生了白天那样的事情,陆涛同样是辗转难眠,他一个人靠在卧室的床头上,手里拿着一只丑丑的杯子,细长的手指,细细的描绘着上面的那半颗心,若是看的足够仔细,不难发现陆涛手中的这只杯子,不但做工粗糙,手法生涩,而且上面还有细微的裂痕,显然是破损之后,又被细心的修补过的。
而且,在杯子的底部边缘,有一个小小的凹面,那是一个缺口。
此时,陆涛的手指,就在那个缺口上,来回的不断的流连。
这只杯子,就是先前被凌素素刻意打打碎,丢在浴室的垃圾桶里的那一只,是他有次跟唐诗诗去乌镇玩的时候,在一家的手工陶瓷作坊里,由唐诗诗亲手做的。
离婚后,唐诗诗将她的东西收拾的干干净净,不能带走的,都丢掉了,却将这只杯子留了下来。
那日凌素素将被子给摔碎,丢在了垃圾桶里,他在凌素素走后,又将那些碎片给一片片的捡了起来,用胶水给一点点细心的粘了起来,可是,这里有一块,却是怎么怎么也找不到。
陆涛的手指继续在那个缺口上徘徊,黯然神伤:唐诗诗,这只杯子是不是就如同我们的婚姻一样,有了这个缺口,再也无法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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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 犹记得那日,在乌镇那个小小的陶瓷作坊里,他正专心的做杯子,突然觉得有股专注的视线,一直投在自己的身上,他微微侧头,就发现唐诗诗单手托着下巴,正看着自己失神。
那如花瓣般的唇瓣,饱满鲜红,像是一枚等人采撷的多汁樱桃。
他仍旧对那一吻,记忆犹新,是因为他最爱的就是唐诗诗那单纯直接的性子,那一刻她娇羞美丽的样子,一直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里。
可是,如今,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他能做的唯有缅怀!
手机响了好多遍,陆涛才从刚刚的回忆中回过神来,他拿起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唐国端的号码,眉头一皱。
“叔叔。”陆涛接通电话,礼貌的喊了一声。
“陆涛,这么晚打扰你!”唐国端被陆涛那声叔叔喊得有些汗颜,语气略显局促。
“叔叔,无需见外,你有什么事情尽管直说,虽然我跟诗诗做不成夫妻,但是我的心还是和以前一样。”陆涛其实早就料到唐国端为什么打电话过来,其实他刚刚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也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将唐诗诗的落脚地点透漏给唐国端一家,毕竟,这是唐诗诗最亲近的家人。
“陆涛,诗诗,诗诗她不见了!”唐国端听了陆涛的话突然觉得眼眶有点酸,喉咙发堵。
陆涛听出电话彼端唐国端的情绪激动,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回应他。
“不见了?”陆涛沉吟着重复道。
“陆涛,我知道这件事情,或许会让你很为难,但是看在你跟诗诗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帮帮她,凌家的老太爷跟你的那个未婚妻合谋糟践她,我们现在到处找不到人,凌老太爷也已经承认了他将诗诗给藏了起来,你能不能从你的未婚妻那里探探口风,看她知不知道凌老太爷将人藏在哪里?就算是能探听到点她现在的情况也是好的。”唐国端生怕陆涛不明白,将事情大体的跟陆涛一提。
“凌老太爷亲口承认他藏匿了诗诗?”陆涛吃惊的问。
“是,凌睿刚从凌老太爷那边回来,对方拿诗诗的安危逼着凌睿去参加什么相亲宴会!”唐国端如实的说。
“那凌睿呢?同意了?”陆涛的声音里带了丝急切的意味,不过,唐国端并没有察觉到。
“算是虚应了下来吧,凌老太爷说,只要凌睿参加宴会,就将诗诗给完好无缺的放出来,不然,他保不定会对诗诗做什么!。”唐国端一五一十的说。
“叔叔,你不必担心,你说的事,我知道了,我不会坐视不理的,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你放心,诗诗肯定没事的!”陆涛隐晦的安慰着唐国端。
“哎!那叔叔先谢谢你!”唐国端听陆涛说的爽快,连忙道谢。
“叔叔,跟我,不必这么见外!”陆涛再次提醒。
挂断电话,陆涛陷入沉思,没想到这件事情这么的不简单!竟然连凌老太爷都出手了,那次凌家宴会,凌家人明摆着给唐诗诗难堪,结果最后是自取其辱,他们心里对唐诗诗的怨恨,肯定是更深了吧!
陆涛眼睛微微眯起,似是在回忆着唐诗诗那日的话“诗诗也是你叫的?没大没小!从今往后,记得叫我小婶婶,虽然我比你还年轻,但是这辈分可是不能乱的!”当时,唐诗诗那架子端得十足,气的凌素素差点变脸,如同女斗士一样,他在一边看着也是十分过瘾的!
若是,没有小婶婶三个字的话,会更加悦耳动听!
凌睿,想起这个男人,陆涛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似妒、似恨、似不甘!他无法否认,唐诗诗在凌睿的身边,过的恣意潇洒,将她那些真性情都展现的淋漓尽致。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凌睿在凌老太爷的逼迫下,会怎么做?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白家的那场相亲宴会,就是一场针对凌睿的鸿门宴,他很期待,凌睿被人送到别的女人床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这算不算是现世报?!
凌睿,如果这次,你做的足够好,那么,我就将唐诗诗交给你,要是你通不过考验,那么,你也将再也没有资格,拥有唐诗诗的爱情!
还有凌素素!
一想起凌素素,陆涛的眼睛里就闪过一抹阴鸷,他一定不会轻饶了这个女人!
凌睿跟唐国端通气后,得知陆涛那边也没有什么消息,就匆匆的走了,他将父母送回君家,自己一个人跑回了富锦小区,虽然知道唐诗诗不可能在里面,但是他还是来了。
四仰八叉的躺在那张红木床上,凌睿脑中却是回忆着与唐诗诗之间的点点滴滴,突然,他坐起身来,但是不一会又摔倒在床上,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黄亮那边由权少白一直派人监视着,本来,权少白已经通知田明停止动作了的,但是田明对黄亮的怨恨太深,自己回部队的前一天,还从权少白哪里特意的打探了一下黄亮的近况,这个人现在不但废了,而且废得彻底!
黄家的家长,在知道黄亮身体状况有异的时候,就快速的促成了跟史家的联姻,让黄亮跟史家的女儿领了结婚证,婚礼还没办呢!
结果——哼!
史家还专门的去黄家讨要过说法,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这事后来不了了之。
总之,黄亮是不可能参与这件事。
睡不着觉,凌睿在富锦小区呆了一会,就开着车子在街上四处游荡,天亮的时候,才回到君家大院。
停下车子,凌睿打开车门,刚刚下车,就看到在君家大院门口鬼鬼祟祟的白茉。
“凌少!”白茉没想到能看到凌睿,欢喜的上前打招呼,一双眼睛贪婪的看着凌睿。
这个男人,很快便是她的了!
“都是做什么吃的,没看到有狗拦了本少的路?”凌睿冷冷的呵斥了一声。
立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闪出两条人影来,架起白茉,将她给毫不留情又十分技巧的给丢了出去。
“啊——”白茉杀猪般的叫声响了起来,将住离君家不远的孙晓彤给吓了一跳,连忙从家里跑了出来,一出来就看到狼狈的ρi股着地的白茉,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哇哇大叫。
“这是怎么回事?”孙晓彤连忙将白茉给拉了起来,对着一身冷意的凌睿,问道。
“白夫人,这是军区大院,请你以后不要将这些蝇营狗苟之辈给随意的放进来,如果你非要如此,我自然是拦不住的,但是,请你看管好了,若是下次再让我看到,这个人接近我君家半步,就不是这么容易就算了的了!”凌睿说完,看都不看孙晓彤跟白茉一眼,转身回家。
“凌少——”白茉对着凌睿的背影不舍气的大叫。
此刻军区大院里起来晨练的人已经不少,有几个眼尖的,已经瞧见了这边的热闹,纷纷聚拢了过来。
“闭嘴!跟我回去!”孙晓彤头痛无比,这个侄女,真是被人给惯坏了,非要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 ...
(股,真是连廉耻之心都没有了!
一想起刚刚凌睿说的那些话,那语气,那态度,就像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直接轰到了她的脸上,让她都羞愧的无地自容!
孙晓彤将白茉给强拽住,拉着往回走!
“这白家的女娃,真是中了邪了,君家的那个小子,人家明明都结婚了,她还这样不知羞臊的缠上门,丢人!”
“也不知道是随了白家的谁,真是将白家祖宗的脸都给丢光了!”
“当这大院是什么地方,破坏jun婚是犯法的,这白家人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就是!我看睿小子那媳妇儿,大方得体,明理懂事的,长得也比这白家的女娃俊俏!”
“你可不知道,君老爷子私下里可是守着我家老头子夸了好几次那丫头了,说是做的菜,那叫一个好吃!”
“……”
孙晓彤听到大院里这些人的议论,恨不得Сhā上翅膀给飞回家去,偏偏白茉还跟她使反劲,闹的她心里那个气啊!
“哼!这些长舌妇,我勇敢大胆的追求自己的爱情,那点错了,怎么就碍着她们的眼了?唐诗诗那个贱女人,有什么资格跟我相提并论!”白茉一进白家院子,就不服气的说道!
“啪!”孙晓彤再也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到了白茉的脸上!
“小姨?!”白茉用手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孙晓彤。ww怎么连平时疼爱她的小姨,也都变了,开始向着唐诗诗那个女人了!
孙晓彤打完那一巴掌,手抖的不像话,她看着白茉一脸的委屈,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心里有些不忍,但是一想起她的所作所为,就狠下心不理她,转身进了屋子里。
白茉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已经是个大人,受过高等教育,还出国留过学,也该明白事理了!
自己要是还跟她小时候那样,事事由着她,那是在害她!
大院,白茉是不能待下去了,不然还不知道,她会继续做出什么让白家蒙羞,脸面无光的事情来。
孙晓彤拿起电话,给婆婆白老夫人打了个电话,说是白茉该回去准备宴会的事情了,并没有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白老夫人,也算是周全了白茉的脸面!
打完电话,孙晓彤嘱咐儿子白赫轩将白茉给送回去。
一路上,白茉都板着个脸生闷气,她跟这个只知道做研究的呆子哥哥一直不是很对盘,这次要不是因为凌睿住在军区大院,她压根就不想住在白家!
白赫轩将车子停在白家大宅,看白茉走进去后,根本没有跟着下车,调转车头就开走了,他刚刚研究正做到一半,就被这个祸害的女人给打断了,得赶紧的回去才行!
白老夫人看白茉捂着半拉脸回来,眼圈红红的,连忙问她:“这是怎么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白茉就更加的委屈,扑在白老夫人的身上哭了起来。
“哎吆,我的心肝!到底是谁打的?奶奶给你打回来!”白老夫人心疼的给白茉擦着泪说。
“是我小姨!”白茉抽噎着,便将早上在孙晓彤家里被孙晓彤打了的事情给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当然,整个事情的经过,经过她的描述,她自然是最无辜最委屈的一个了。
“这孙晓彤!太不像话了!奶奶这就给你讨公道去!”白老夫人听完白茉的话,气愤异常。
“奶奶——不要!”白茉拉住白老夫人的袖子,红着一边脸,楚楚可怜的说:“她毕竟是我的小姨,今天早上也是被有心人给煽动了,你现在去找她说理,不是将我至于尴尬之地嘛?以后我还怎么再好意思去小姨家玩。”
白茉可不敢让白老夫人给孙晓彤打电话,不然她刚刚的戏,可不就是白做了吗!
“你这孩子!真是个懂事的!”白老夫人心疼的摸着白茉的半边脸,吩咐旁边的人去拿药膏,然后又亲自给白茉细细的涂抹在脸上。
“奶奶,后天的宴会,全部由我来主持,怎么样?”白茉扬起还带着泪痕的小脸,看着白老夫人问道。
“随便你,本来就是你们年轻人的聚会,你看着办吧,奶奶我只有一点要求,一定要给我办的漂亮点,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一个漂亮能干的孙女!”白老夫人向来对白茉的请求是有求必应的。
“那当然,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我可是办过很多宴会的!”白茉自信满满的说。
“嗯!那奶奶看你的表现!”白老夫人笑着点头。
其实,白老夫人怎么会看不出白茉心中的那点猫腻,不过她之所以放手让白茉去做,也是为了赌一口气,让凌家君家的人知道,她白家的孩子,无论是家世身份,还是能力素养,都是一等一的!
这样的白家孩子,做他们君家凌家的媳妇,绰绰有余!
错过了,是他们自己的损失!听说君家那个老二家的孩子,这次也回来参加宴会!
白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开始为1号晚上的宴会忙碌起来,同时,她心里也憋着一股劲,一定要将凌睿给拿下,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为自己负责!
凌老太爷一大早的用完早饭就带着耿长生跟耿洋出门了,他已经得知了唐国端夫妇的住处,准备去跟唐诗诗的养父母好好的谈判。
“来了!”听到门铃声,正在准备早饭的蔡晓芬过来开了门,还以为是唐国端晨练回来了呢!
一开门,蔡晓芬就愣住了!外面当中站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看起来年纪不小了,右边还站着一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子,左边站着一个年轻的二十出头的男子。
“你们是?”蔡晓芬狐疑的看着凌老太爷三人,问道。
“你住在我孙子的房子里,连主人家是谁都不清楚吗?”凌老太爷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冷脸呵斥!
这房子,不用问也是凌睿那小子买的,这家人住在这里多少天了?倒是住的心安理得的!
“你就是凌睿嘴里说的那个凌老太爷?”蔡晓芬听对方说话,再看看这老头脸上的十分不友好的表情,顿时猜了个七七八八。
“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怪不得教出那样不知进退的狐狸精!”凌老太爷嘲讽道,然后对耿洋使了个眼色,耿洋一把将蔡晓芬推到一边,凌老太爷就大刺刺的登堂入室了。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野蛮!”蔡晓芬冷不丁被推了个趔趄,幸好及时的扶住了门框才站稳了身子。
“你算哪门子的长辈?别侮辱了长辈这两个字!”蔡晓芬的话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一声若洪钟的声音,是晨练的唐国端回来了。
蔡晓芬刚刚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这几天儿子工作忙,直接住在单位,老公出去晨练,刚刚就剩她一个人在家里,她还真有点怕怕的。
“又来一个不懂规矩的!”凌老太爷早就一ρi股坐在了沙发上,听到唐国端的话,冷嗤一声。
他今天来之前,早就想到了这 ...
(对夫妇的低素质问题,如今,还真是没委屈了他们!
“你懂规矩,怎么不请自来的坐在了我家的沙发上?”唐国端穿着一身白色的棉麻的练功服,厌恶的看了一眼凌老太爷说。
“怪不得那个小狐狸精眼尖嘴利的,原来有个比她还牙尖嘴利老子!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家的沙发?你叫叫它,看他应不应你?这分明是我孙子的家,我凌家的地界!”凌老太爷看着唐国端,眼中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
哼!你家的沙发?说的还真是顺溜!
“上梁不正下梁歪?看来你还多少有点自知之明!老婆,给睿小子打电话,我倒是要问问,这沙发到底是姓凌还是姓唐!”唐国端对一边的蔡晓芬说。
“不必了!你们要是肯同意我的条件,这房子,送给你们又何妨?”凌老太爷用力的用拐杖一撞地面,怒声说道。
“这房子,本来就是我们的,用不着你在这里假大方!”唐国端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因为从凌睿被执行过家法,住在这里的那几天,凌睿就将这房子过户到唐国端的名下了,为的就是怕唐国端在这里住的不自在,老是想着回去,同时也是为了唐国端跟蔡晓芬以后能搬到b市来,毕竟,唐元现在也是在b市发展,唐国端跟蔡晓芬也都渐渐地上了年纪,住到b市来,离儿女近些,也好方便照应。
“哼!一栋房子,在我的眼里算什么?”凌老爷子财大气粗的说,然后一招手,让耿长生将造就准备好的支票给拿了出来,放到桌上。
“只要你肯带着唐诗诗远离我家睿小子,这上面的钱,就归你们了,到时候,你们就是想买十栋八栋这样的房子,都不成问题!”
唐国端看着桌子上的那张支票,眼中喷出熊熊烈火。
这就是他们惯用的招式,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拿这招老花枪出来耍?
“怎么样?这么多钱,你们这样的人,恐怕一辈子也没见到过吧!”凌老太爷看着唐国端的盯着那张支票不说话,还以为他为上面的数字所震惊了,轻蔑的抬起下巴。
“狗眼看人低!”唐国端死死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几个字,气的身子发抖。
“你说话注意点!”一旁的耿洋忍不住开口喝斥,这两个无知的山野村夫,真是不知好歹!
给脸不要脸!
“你要是觉得少了,你自己开个数!”凌老太爷平静的看了唐国端一眼,不甚在意的说,仿佛就跟吩咐厨房加个菜一样的风轻云淡。
“你觉得你们凌家的钱是有多香?在我看来,跟毛孔里的蛆一样恶心!带着你的臭钱,给我滚出去,别把我们的房子给熏臭了!”蔡晓芬实在忍不住了,冲着凌老太爷大喊起来。
这些人,竟然这么侮辱人,根本就不用跟他们客气讲礼貌!
“你住嘴!”耿洋听了蔡晓芬的话,抬手就要给蔡晓芬一个巴掌。
“黄毛小子,也敢在这里撒野!”唐国端一个箭步上来,快速的出手,一个唐氏错骨手,就将耿洋的那只手腕擒住,用力的一掰,客厅里就响起来骨头错位的声音。
“啊~”耿洋没想到这唐国端一把年纪了身手还是这么厉害,而且手劲这么大,手腕上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一边的耿长生忍不住开口喝止,他看到耿洋那只无力垂下的手,脸上闪过一抹惊疑——这个唐国端,究竟是用的什么招式,好厉害的手法,耿洋的身手不错,却根本没有任何还手能力的就被一招制服!
“谁先动的手?小小年纪不学好,不尊老,对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耍蛮横,真是缺乏管教!还有你——”唐国端训斥完了耿洋,又一指耿长生说道:“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攀咬,你是也想跟他一样?”
唐国端的这句话,说的绝对气势!也绝对的不屑!
带这样的山包草蛋出门,真是够寒碜的!
耿长生被唐国端这一骂,虽觉得理亏,但是看到耿洋痛苦的面色扭曲,又觉得唐国端实在是气焰嚣张,忍不住就要动手。
“住手!”凌老太爷却在这个时候喝止住了耿长生,耿长生不解的回头看着凌老太爷。
凌老太爷根本没有看向耿长生,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唐国端,沉默了良久,才问:“你刚刚用的那招,叫什么名字?”
“与你何干?”唐国端听到凌老太爷问这个,原本就清冷的神色更加的冷厉。
刚刚他一时心急,倒是忘记了要遮掩。
不过,就算他看出来了,又能怎么样?
“是不是叫唐氏错骨手?”凌老太爷用力的撑着拐杖,费力的站起身子,声音里带了些颤抖的问。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没有跟你说明的必要,你——你们——从我的房子里面——滚出去!”唐国端震怒了,指着凌老太爷,然后又指向耿长生父子,暴喝。
凌老太爷仔细的端详着唐国端的眉眼,突然身子一个摇晃,支撑不住,倒头晕死了过去!
“老爷子!”耿长生眼明手快,一下接住了凌老太爷的身体。
唐国端没有说话,他冷冷的看着凌老太爷紧闭的双眼,终是几不可闻的微微叹了口气。
“快!快打电话叫救护车!”耿长生探了下凌老太爷的鼻息后,激动的大喊。
耿洋此时已经吓傻了,右手还被卸掉了,他一只手在口袋里,胡乱的摸索着,找了半天没摸到手机,神色慌乱,额头上已经见了汗。
耿长生见这么不成气候的耿洋,也顾不上责骂他了,而是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唐国端。
在凌老太爷身边这么多年,他明白,刚刚凌老太爷看唐国端的眼神很不正常,因为他在里面看到了惊喜和愧疚!
所以,即便现在凌老太爷昏迷不醒,他也不敢再对唐国端言语冒犯、
唐国端给蔡晓芬递了个眼色。
蔡晓芬会意,拿出手机,拨打了120。然后又打电话给了凌悦,将事情给粗略的说了一下,让她快点过来。
救护车来的时候,凌悦跟君泽宇凌睿都来了,凌悦跟君泽宇只是跟唐国端蔡晓芬打了个招呼,就匆匆上了救护车,跟着去了医院。
凌睿留了下来。
“叔叔婶婶,对不起,给你们添乱了!”
他还真没想到,凌老太爷一大早的就到唐国端的住处来闹事,看耿洋那只被卸了的手,凌睿不用想都知道,这伙人肯定是做了出格的事情。
“不是你的问题,不必要道歉。”唐国端深明大义的说,他向来恩怨分明,不会随意的迁怒他人。
“睿小子,还没吃饭呢吧?一起吃点。”蔡晓芬见凌睿神色疲惫而憔悴,眼里满是红血丝,心疼的说。
“婶婶,我不饿。”凌睿勉强的笑笑。只是那笑容疲惫而苦涩。
小野猫目前还下落不明,他哪里有心情吃饭!一想到小野猫现在被困在一个他 ...
(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她是不是被人虐待了,凌睿的心里就跟被针扎似的难受。
“吃饭!”唐国端命令似的吐出了两个字,不容反驳的说。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凌睿的心情,他们跟他都是一样的,可是不吃饭也改变不了事实,别人还没找到呢,他们自己先倒下了!
凌睿为难的看了下唐国端,默默的跟着他进了厨房。
吃了一碗软粥,凌睿觉得胃里舒服多了,但是心里却更加难受,他的小野猫失踪了一天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吃东西?
唐诗诗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昨天晚上肚子疼,让她此刻身上还虚软着呢,身子懒得不行。
起来收拾好自己,唐诗诗也无心做饭,弄了点现成的吃食,放在微波炉里微波了一下,凑合着吃了,至于那包被冷落的蟹黄包,唐诗诗直接将它丢进了垃圾桶里。
一个人呆在一所大房子里,显得格外的空荡冷清。不能出门,唐诗诗就窝在阳台上的藤椅里发呆。
凌睿现在应该已经回到家了吧?不知道他听到自己的病情会是种什么反应?他——会不会找她?唐诗诗心里酸涩的想着。
凌睿,我不是不想陪你一生,可是这样残败的我,真的已经没有任何的勇气,再站在你的身边。
谢谢你,曾经给了我人生中最真实的幸福,尽管短暂,但是足够我用余生来回味。
唐诗诗用力的睁大眼睛,不让眼里的泪水决堤,嘴上却自言自语的抱怨着:“都怪今天的阳光太刺眼了!”
其实,今天阴天,太阳只露出不到半张脸,被唐诗诗这一抱怨,索性全躲进了云层里。
她“怒瞪”了那“太刺眼的太阳”半天,突然觉得自己无比的幼稚,长而浓密的睫毛一垂,有被挤碎的森凉液体落出眼眶,她装作不在意的摸了一把,躲闪的目光落在了阳台上的那架天文望远镜上。
唐诗诗纯粹是没事找事做,想要拼命的转移下自己的注意力,不然继续想下去,她觉得自己肯定会忍不住崩溃的去跳海!
拿着说明书看了一下,唐诗诗摆弄了一会那个天文望远镜,好奇的看了起来。
大白天的不能看星星,那她就看看四周的景物吧。
远的海,近的山,一栋栋的别墅林立,甚至连山下的人,她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不得不说,陆涛选的这栋别墅的位置,有他独特的眼光,能将几乎所有别墅都观测清楚。
唐诗诗左右转动着那台天文望远镜,一点点的将四周的景物都收归眼底,正觉得眼睛有些发酸的时候,手下一滑,那台天文望远镜一下子摆动了个大的幅度,唐诗诗吓了一跳,刚想移开眼,却被自己所看到的景象给惊呆了!
望远镜对准的那间别墅里,住着一个“老熟人”,而且这个“老熟人”还在玩的很嗨!
妈妈咪呀,要是这景象让王月珊那丫的看到了,估计能兴奋的捅破天!
可是她看到后,只觉得恶心,如果不是好奇那个“老熟人”怎么在这里,她肯定立马去洗眼睛!
唐诗诗观察了一会,发现这黄亮有些奇怪,尽管是光溜溜的身子跟比人在一张床上,但是那个“老熟人”好像一直无所作为,唐诗诗调整了一下角度,清楚的看到老熟人眼睛里迸射着愤恨的光,像是恨不得将他面前的人给千刀万剐一样的。
唐诗诗这才恍然记起,这“老熟人”已经被她们设计的给废了!她仔细的看了一下黄亮的情况,心里感叹,没想到那东西,见效这么快!这才多久啊,黄亮就跟以前判若两人了!
此刻,在听海居的别墅里,正上演着火热ji情大戏。
田明跟黄亮的老婆史云正当着黄亮的面上演着活色生香的大戏,两个人纵情的旁若无人,一边玩还一边不忘记刺激着瘫在床上已经不能动弹的黄亮。
“大哥,你这些年作恶多端,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人,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这么一天吧?”田明看着黄亮冷笑着问。
而黄亮,躺在那张足够容纳五六个人的大床上,除了被气得浑身颤抖,一动不能动,只是他的眼睛此刻却露出要吃人的光芒。
“你们这对贱人!”黄亮恨恨的大喊,想要用力的抬起手来,指着床上的这对奸夫淫妇,却悲哀的发现自己连这么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
“啊!啊!”黄亮悲愤的大叫,死死的盯着史云跟黄明,继续大骂:“贱人!一对贱人!贱人!”
田明嗤笑一声,看着浑身上下仍旧没有反应的黄亮,揶揄的说:“大哥,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行呢,我好心帮你洞房,好心的帮你伺候女人,你看看,嫂子现在这个样子,多快活多浪啊!不然,跟着你这个废人,这辈子恐怕连男人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兄弟我做到这份上,已经够意思了!”
田明说着,一把揪住史云的头发,将史云的脸推向黄亮,说:“告诉你老公,你要跟我在一起还是跟他?”
史云舔了舔舌头,嗲嗲的说:“当然是跟你!那个废人,哪里能比的上你,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史云鄙夷的看了一眼黄亮,像是条藤蔓一样,纠缠在了田明的身上。
“哈哈!大哥,你听到了没有?你的老婆愿意跟着我!”田明的笑容疯狂中带着一丝的扭曲,动作更加的凶猛用力,而史云也叫的更加放dang,大声。
“你们——你们不得好死!”黄亮眼珠子已经要充血,本来很小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凸出来好大,像是下一刻就会掉出来一样。
“大哥,不得好死的人是你!你搞了那么多女人,就要有自己的女人被搞的觉悟!如今,我只是让你认清楚现实而已!害人终害己!”田明根本不将黄亮说的话放在心上,一想起自己那个被黄亮给侮辱后自杀的女朋友,田明脸上的表情忽然的狰狞可怖!
“你放心!我不会就这么让你死的,我会让你看着,我怎么一步步的将黄家搞垮,让那些曾经欺负我的黄家人,曾经欺负我母亲的黄家人,一个个的都不得好死!第一个是你,下一个就是你那个蛇蝎心肠的老妈!”田明看着黄亮已经气的只剩下粗喘的份儿,快意的说。
不过说完,他也呼吸加重,不一会,一股腥臊的液体,喷在了黄亮那张因为病态而浮肿不堪的脸上。
从史家闹上门之后,田明便被正式改名为黄明,而史家之所以能不再上门纠缠,当然是因为黄明从中周旋,因为谁让这个史家的大小姐史云,现在对他是死心塌地的呢?
本来黄史两家就属于商业联姻,既然黄明已经被黄家承认了身份,那么史家也就不会再去计较黄亮的事情,反正他们要的也不过是一种牢固一点的彼此维系。
原来,黄亮跟史云领证之后,史云就先搬进了黄家,跟黄亮住在了一起,但是黄亮的身体已经根本不能成房事,为了能在事情败漏后将史云给留下,不破坏黄史两家的联盟,所以黄家人想出了李代桃僵的办法,在史云住进黄家的头一晚,将史云跟黄明两个 ...
(人下了药,送作堆,并上演了一场捉奸的好戏。
可是,史云跟黄明两个人,一个不甘心就这样被愚弄,从此后半生只能守着一个躺在床上的废物过日子,尤其是她初尝了云雨之情后,对自己以后要面对的人生,更加的不甘;一个却是心存怨恨,黄家人的这一举动,激起了他更加强烈的报复之心,从史云身上,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报复快感。
于是,这叔嫂两个就开始在黄家人的眼皮子底下暗通款曲,后来愈演愈烈,竟然到了黄亮的床上,对此,黄家人开始的时候,是气愤的,但是后来,经过史云大闹,史家人上门大闹,黄家老爷子默许了,毕竟,这黄明也是黄家的孩子,若是史云怀孕,怎么说也是黄家的种!
黄家的其他人也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黄亮的那些羽翼,早就在黄亮卧床不起的时候,被黄亮的父亲给接手了。
黄明提出将黄亮送到听云居养病,黄家人也二话不说的同意了,因为现在的黄亮,对黄家人来说,根本毫无价值,已是弃子一枚!送出外面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黄明哪里肯这么痛快的就放过黄亮,于是他隔三差五的带着史云,当着黄亮的面上演ji情大戏,史云也绝对的配合,听话的应黄明的要求不断的变幻各种姿势,说各种话来迎合黄明!
黄明已经羞辱黄亮上瘾,他不断的羞辱黄亮,每次看到黄亮眼里那恨不得将自己撕碎拆骨的目光,却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能作为的样子的时候,黄明就觉得心里特别的快慰!
唐诗诗用望远镜看了一会后,就觉得没了兴致,如今的黄亮,就是具等死的肉身,已经没有任何的威胁,想到他曾经的所作所为,唐诗诗只觉得心里爽快!
曾经的黄亮逼良为娼,坏事做尽,不知道用那种不入流的下作手段,毁了多少女人的人生,如今落得这个下场,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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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票票和花花!
不出意外的话,男女主就会见面了,到时候——嘿嘿!
唉!这几章写的我心力交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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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后悔!宴会齐聚!
( “孙怀明,你不是人!”莫小惠哭喊着将手中拎着的刚从市场买回来的蔬菜,用力的砸在客厅的沙发上无耻纠缠在一起的狗男女身上!
今天她提早下班,为的就是想下厨好好的做一顿晚餐,庆祝她跟孙怀明两个人恋爱一周年的纪念日,谁知道,一回家就看到孙怀明跟一个女人浑身赤祼的在沙发上做ai,她一下子呆掉了,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屋子!
直到看到孙怀明那张扭曲的脸,和他身下的那个女人挑衅的目光,她顿时觉得如遭雷击!
塑料袋中的杂七杂八,洒了孙怀明跟柏娜娜一身。ww
“明哥——”柏娜娜娇滴滴边喊边使劲的藏进孙怀明的怀里,一脸惊吓状。
“莫小惠!你这个疯女人!你这是干什么!”孙怀明一点也没有坏事被抓包的局促跟悔意,反而不耐烦的斥责莫小惠!
“我情愿自己疯了!孙怀明,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莫小惠眼中染上了疯狂之色,歇里斯底的大喊!
她为了这个男人,不惜铤而走险,做出违背良心跟职业道德的事情,而这个男人呢?今天早上自己出门前还跟她卿卿我我的,转身就能跟别的女人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
莫小惠看到柏娜娜在孙怀明怀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嘲弄,甚至还得意的挺了挺自己的祼胸,心里只觉得要吐血!
很明显,孙怀明跟这个女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们竟然早就厮混在一起了,亏得她对孙怀明还一直心存奢望,打算跟他好好过日子!
“你喊什么?!我怎么知道你今天这么早回来!”孙怀明的神色越发的不耐烦,他扫兴的从柏娜娜的身上起来,拿起自己丢在地上的衣服,慢条斯理的,旁若无人的穿了起来。
“我下班回自己的家,竟然是我的错?!”莫小惠不敢置信的怒吼,这个男人,还可不可以,再无耻一点?
“明哥?这不是你的房子吗?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家?”柏娜娜嗲嗲的开口,毫不羞耻的就那样在沙发上,祼露着自己的身材。
柏娜娜的话,让莫小惠的心里一惊,她将目光缓缓的移向孙怀明,接着便通体冰凉!
上次,那一百万,被孙怀明给拿去赌了,这次凌素素给的二十万,她用来付了这套房子的首付,在孙怀明的甜言蜜语,连连保证发誓不会再赌的情况下,房子,登记在了孙怀明的名下!
“当然是我的!房产证不是都拿给你看了吗?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孙怀明对着柏娜娜完全是另外一幅嘴脸!
“那这个疯女人是怎么回事?我不管!你让她滚啦!真是扫兴!”柏娜娜动了动身子摆了一个无比风骚诱惑的姿势,对着孙怀明娇叱!
“你这个贱人!”莫小惠再也受不住刺激,疯了一般的扑上去,厮打柏娜娜!
“啊——”柏娜娜吃痛的尖叫,祼露的34e胸上,被莫小惠死命的抓了一下!“救命!明哥!她疯了疯了!”
“我抓死你这个假货!”柏娜娜的身上见了红,莫小惠被刺激的瞳孔中染上了嗜血的疯狂!
“疯女人!”孙怀明见莫小惠又要去抓柏娜娜的脸,上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给甩了出去,咚的一声,莫小惠的脑袋撞在了茶几的尖角上,见了血。
“你这个野蛮的疯子!我打死你打死你!”被解救出来的柏娜娜,对正眩晕着的莫小惠一顿猛踢,然后又恶狠狠的朝着她的脸上甩了几个巴掌!
莫小惠脑中一片昏沉,渐渐的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样在柏娜娜的拳打脚踢中,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莫小惠迷糊了好大一会,才清醒过来,揉着酸痛的身体,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四周铺天盖地的全是垃圾,这里竟然是一个垃圾场!
这绝对是个噩梦!
莫小惠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最终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她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孙怀明的绝情,彻底摧毁了她对生活的信念以及渴望,她蹒跚着从那堆垃圾上下来,不敢想象,如果她今夜没有醒来的话,那么明天一早,她会不会被垃圾车直接收走,然后搅成碎片!
全身上下没有一毛钱,唯一有的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直板彩屏手机,在这个到处都是触摸屏的手机时代里,这样299元的手机连小偷都嫌弃!
她每个月省吃俭用,将钱都给了孙怀明那个混蛋,谁知道却换来这样的下场?
一想到这里,莫小惠就了无生忘,她一个人,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市立医院。她当年凭着优异的成绩,满怀希望的来到了这里,满以为自己可以有大好的前程,谁知道——却落得如此下场!
正潜在医院里监视的小七,一开始,他并没有认出莫小惠来,因为莫小惠现在可谓是面目全非。
不过,这两天,小七将医院里的妇产科的几个人给认了个完整,所以,当他辨认出这个一身狼狈的女人,正是那个白晓兰身边的小护士的时候,发觉到不对,就一路跟随着莫小惠上了医院的天台。
唐诗诗已经失踪两天了,君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凌少则是越来越沉默,他们这些人如今是时刻紧绷着头皮,提心吊胆,呼吸都是小心谨慎的,再这样下去,大家都会崩溃!
如此模样的莫小惠,让小七感觉到一丝丝兴奋,这也许就是个突破口!
“姑娘,你怎么大晚上的一个人来这个地方,太危险了!快回来吧!”小七看着坐在栏杆上的莫小惠,好心的规劝。
“你是谁?不用假好心,我的事,不需要你管!”莫小惠眼睛红肿,透过一线缝隙,看着小七模糊的身影。
“你肯定也在笑我吧?”不等小七说话,莫小惠凄然的笑笑,说:“我就是个傻瓜,彻头彻尾的大傻瓜!你们男人都是混蛋!”
小七皱眉,他现在百分百的肯定,这女人肯定是被男人甩了,看她这幅尊荣,那男人估计不是烂赌鬼就是酒鬼,没办法,跟莫小惠这样遭遇的女人,他见得太多!
“有什么可笑的,我只觉得你可怜,就跟我那个苦命的姐姐一样!”小七装模做样的叹口气,眼神流露出悲伤。
“你姐姐?”果然莫小惠被吸引了注意力。
“是,我姐姐!唉!说起来,我那个姐姐,真是惨!”小七一脸痛心的说。
“我不信她比我还惨!”莫小惠摇摇头。
“跟你差不多!我姐夫是个烂赌鬼,输了钱还爱耍酒疯,对她不是打就是骂的,她的婆婆也不是东西,非说她不能生,联合一个黑心的医生,骗她说她得了宫颈癌,将她的子宮给切除了,你是女人,应该知道的吧?好好的一个女人没了子宮,那还能叫女人吗?唉!这还不算是最惨的,她的老公跟婆婆竟然逼她去卖淫养家,最后我姐姐受不了刺激,跳楼自杀了!”小七长吁短叹的,眼角还拼命的挤 ...
(出了几滴可疑的液体,看起来声情并茂的样子。
真是将他的那个莫须有的姐姐刻画的要多参与多惨的。尽管,小七的这套说辞,根本经不起推敲,但是莫小惠现在神经处于失常状态,根本缺乏应有的判断,所以也听不出什么不对来!
“宫颈癌?切了子宮?死了?”莫小惠迷迷糊糊的重复着小七的话,突然间她神情狂躁了起来,失控的大喊:“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们逼我的,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小七从莫小惠语无伦次的话中敏锐的嗅到了不正常之处,问道:“什么是假的?”
“报告!报告是假的!他也是假的!都是假的!”莫小惠痛哭流涕!
“谁告诉你是假的?”小七掩下心中的紧张激动,问道。
“我……我偷偷的去改了数据,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相信他!”莫小惠继续抱着头哭泣。ww
“真的呢?谁让你这么做的?”小七原本想着从莫小惠的口中套出点什么内幕来,也好让他们尽快的找到线索,没想到竟然一下就找到条大鱼,一想到这个女人就是害的唐诗诗被人羞辱误会,离家出走的罪魁祸首之一,小七的眼中就露出凶光!
“在我的换衣柜里。”莫小惠顺着小七的话,无意识的回答,然后不经意的抬头看到小七眼中的凶光,心里一颤,脑中突然有了一丝清醒!
“你是谁?为什么这么问?”莫小惠害怕的看着“元凶毕露”的小七,害怕的问。
“谁指使你的?”小七紧逼不舍。
“男人都是骗子!骗子!”莫小惠看了靠近的小七一眼,突然悲愤的大喊一声,从天台上纵身跳了下去!
小七看了自由落体的莫小惠一眼,眼中闪过懊恼!
妈的!我没让你连跳楼都跟人学啊!真是便宜你了!
小七马不停蹄的让人潜进莫小惠所说的地方,果然从莫小惠的换衣柜里,搜出来了唐诗诗的检查报告!
“君少,在莫小惠的换衣柜里,找到了唐诗诗原版的体检报告。”一拿到唐诗诗的体检报告,小七这个激动哪,就甭提了!连忙打电话给君慕北报告,这下他们可以喘口气了吧。
“莫小惠?!怎么弄到的?”君慕北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激动,终于有线索了。
“君少,这次我可是……”小七刚想表表功,将自己如何发现莫小惠的不正常,如何跟到天台,然后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拉近乎编瞎话,套出了莫小惠的话,给添油加醋的说一遍,谁知道却被一个声音给冷冷的打断:“别说废话!”
“凌——凌少!是!”小七的心肝颤了颤,然后用最简洁干练的语言,将莫小惠的事情给描述了一遍!
“蠢货!你怎么不救她!”凌睿听完小七的话,生气的训斥!
小七被吓得不敢喘气。
“立刻调取莫小惠的银行账号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这些难道还要我提醒?”君慕北看到凌睿投来的讥诮的目光,恨恨的对小七吩咐,这小子,自己就是爱他那股贫劲,留他在身边,没想到,这个时候了,这小子还贫!
“是!”小七连忙答应了,果断电话后,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松了口气!
凌少,太可怕了!
唐诗诗的检查报告,很快的送到了凌睿的手上,果然如凌睿所料的那样,唐诗诗的身体各项指数都很正常,非常的健康。
经过调查,原来莫小惠将医院里面一个宫颈癌患者的报告跟唐诗诗的给调换了,并做了修改,虽然不说是是天衣无缝,但也绝对是让人短时间的看不出来。所以,就连医生也没有发现这里的不妥之处。
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又是死人,又是医疗事故的,市立医院的领导们也个个提心吊胆的,唯恐自己头顶上的乌纱不保,因为这次他们得罪的可不是一般人!
市立医院的院长,这几天也不知道耗掉多少头发了,原本就是个地中海,现在快变成撒哈拉了!
这莫小惠倒是死了干净,莫小惠是个孤儿,尸体没人认领,她这一跳楼,医院不但要给她做身后事,还要替她收拾这么大个烂摊子,真是天降横祸!
不过,令君慕北跟凌睿郁闷的是,莫小惠的账户上确实是不明款项,分两次打入的,时间也跟这次的事件相吻合,但是,款项却是从国那边一个叫麦隆的人打过来的,而这个麦隆,近期并没有什么不明的款项进账!
shit!看到这个结果,不光是君慕北,连凌睿都郁闷了!
对方显然是个狡猾的老手,将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给掐断了!
“现在怎么办?”君慕北有些挫败的问。
“先继续监视他们!”凌睿说完,拿着唐诗诗的体检报告,推门出去。
刚刚老妈打电话说凌老太爷醒过来了,但愿凌老太爷说的小野猫在他手上是真的,不然——他不介意再将他气晕一次!
自从出了莫小惠的事情,凌睿已经可以证实,这老头是被人给利用了,不过他现在倒是真的希望小野猫在凌老太爷手上,不然若是落在别人手里,小野猫免不了要受些苦头!
“凌悦,是他!一定是他!是他!”凌老太爷一醒过来,就激动的拉着凌悦的手,干哑的说道。
“爸,你说的是谁?”凌悦不解的问。
凌老爷子却突然的沉默了,想到唐国端的冷漠跟嘲讽,眼中意味复杂。
“唉!”凌老太爷叹一口气,幽幽的说道:“或许,是我错了!”
“不是或许!”凌睿刚到门边,就听到凌老太爷说话,推门进来,将唐诗诗的检查报告往凌老太爷的床上一丢,冷冷的说:“你简直是大错特错,不知所谓!”
“儿子!怎么说话呢!你爷爷刚醒来!”要发脾气也不是这个时候!凌悦轻叱道。
这个家里,这几天都乱成了一锅粥,幸好凌睿将老爷子安排在军区总院,这里有专门可靠的医生护士二十四小时的照顾,不然的话——她可真是分身乏术!
“这是什么东西?”凌老太爷没想到凌睿对他竟然这么冷漠了,连半分的尊重都没有,心里顿觉一凉。
“我看看!”凌悦拿起那个纸袋,不禁奇怪的自语:“诗诗的体检报告?”
然后飞快的打开,将里面的内容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不禁悲从心来,看着凌老太爷,失望的问:“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我做什么了?”凌老太爷一脸不解,挣扎着起身,夺过凌悦手中的体检报告,举得老远,眯着眼,费力的看了起来。
“健康,情况良好,适合受孕!”
最后的专家意见里,写着这么一行字。
“这,这是从哪里弄得?”凌老太爷不敢置信的抖着手中的检查报告,连声音也是抖得!
要是这报告是真的,那自己——
“这体检报告 ...
(,在医院里找个熟人,就能伪造!”凌老太爷梗着脖子,不肯认错的辩解道。
“的确,花二十万就能买到,你们不就是这么做的吗?”凌睿看着凌老太爷的眼睛,讥讽的说。
“什么二十万?”凌老太爷毕竟也不是傻得,立刻听出了凌睿话中的玄机,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刻,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天的饭桌上,凌素素,黄晓娟,林美娟三个人的话,三个人的表情一幕幕的在他的脑海中倒带:凌素素一直低垂着头不敢直视的样子,黄晓娟原本冲动的性子突然变得隐忍,林美娟那几句恰到好处,都在点子上的呵斥训诫!
凌老太爷突然间脑中犹如醍醐灌顶!
自己竟然做了这戏中的丑角,被他们当枪使了!
凌睿一看凌老太爷的表情,就知道他想通了其中的关键,直接了当的问:“诗诗呢?是不是真的被你关起来了?”
“我——”凌老太爷第一次觉得在凌睿的目光下局促不安,哑口无言。
凌睿的心,又沉了一分,今天是1号,已经是第三天了,他的小野猫,就像是跟在人间蒸发了一样,踪迹全无!
“这一次,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凌睿看着凌老太爷的眼睛,态度强硬,语气冰冷,不容反驳。
“唉!我老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凌老太爷觉得从来没有过的疲惫。
唐诗诗这个丫头,跟他们凌家,是真的有缘!
“老了不是逃避的借口!”凌睿态度明确的对凌老太爷表示,他说的那些“一个也不会放过”的人里面,包括他!
“不用你告诉我怎么做!我老头子知道!”凌老太爷生气的瞪着凌睿,但是在看到凌睿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还有那严重的黑眼圈的时候,愧疚的说:“白家的宴会,你不要去了,免得节外生枝。”
白家的人,肯定会早有准备,幸亏这几日自己昏迷了,不然按照原计划,他是要再挑选几个合适的女娃跟睿小子送作堆的,到时候,恐怕这小子连看都不会再看他一眼了!
“不,你错了,白家的宴会,这次才是非去不可了!”凌睿的声音仍旧冷冰冰的,但是凌悦跟凌老太爷都不难听出那声音里的疲惫!
凌睿说完就走了,凌老太爷这里已经没有他需要的信息,他根本没心情逗留。
凌老太爷看着凌睿的背影,心里不免感到失落,曾经这个孩子跟自己有多亲近!如今比个陌生人还不如了!
都是自己自作孽!
这次在鬼门关上绕了一圈,倒是让凌老爷子看开了许多。
“爸,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看看你这是都干的什么事啊?”凌悦对凌老太爷也不免抱怨,一想起自个的儿媳妇还下落不明的,她心里就难受的跟什么似的,不停的抹泪!
“真的是老糊涂了!”凌老太爷幽幽一叹,说道:“原本以为,活了这么多年,都活明白了,谁知道,被人牵着当猴耍了!唉——”
“行了,你现在还是专心养身体吧,有什么事,等诗诗找到了再说。”凌悦也不敢一直的数落凌老太爷,毕竟,他现在身体虚着呢!
“爸,你想吃什么,我让泽宇给你送来!”这两天,凌悦跟君泽宇两个人轮换着守着凌老太爷,一个陪床,一个送饭的,不过君泽宇要更忙一些,因为他舍不得凌悦医院单位两头跑的,几乎将皇朝集团的事情都揽了下来,反正这些年,他做的也不少,门清!
“上次你给我送的那个草莓燕麦粥,给我弄点来,家里的厨子,老是做不出那个味来!”凌老太爷对吃食也是特别的挑剔,这完全是职业病。
“爸——”一提起那草莓燕麦粥,凌悦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喊了一声“爸”,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一份粥就让你激动成这样!”凌老太爷见凌悦抹泪,再看看她这些日子憔悴显老了不少,心疼了。
“那个粥,是诗诗那孩子做的!”凌悦一说起唐诗诗的名字,眼泪落得更凶,她好好的一个儿媳妇,如今下落不明的,怎么能让人不担心?
“是她!”凌老太爷喃喃自语般的说道,此时的心情,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
“唉!我真是老了!”半天,凌老太爷这样感叹道,半靠在枕头上,陷入沉思。
凌悦还是打电话给君泽宇让他送草莓燕麦粥来,等她打完电话,凌老太爷却突然开口,对着凌悦说:“跟我说说那个丫头吧。”
凌悦点点头,然后将唐诗诗的事情,跟凌老太爷详细的说了起来,从唐诗诗给自己修车,到唐诗诗在君家大院住的这段日子,说的异常详细。
“你怎么就敢断定,她不是故意的,为了引起你的兴趣?”听凌悦说唐诗诗给她修车,凌老太爷不赞同的问。
“爸,你怎么能这样想,她要是真存了那种心思,怎么会连名字也不留下?”听凌老太爷这样质疑唐诗诗的人品,凌悦不乐意了。
凌老太爷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摆摆手,说:“我这不是习惯了质疑吗?接着往下说。”
凌悦也没再追究,毕竟他们身边怀着目的想要接近他们的人太多了,凌老太爷这样想也无可厚非,就接着往下说。
“她每天都起来锻炼,然后给全家人准备早餐?”凌老太爷怀疑的问。
现在哪里还有这么勤奋的孩子,凌素素每天不睡到太阳高升都不起来。而且,家里自从有了厨子,佣人,这些人哪里还有人再动手自己做过饭?连厨房里的东西怎么用,都不知道吧?
“早上陪着凌睿去晨练,凌睿不在就跟我公公去,或是自己去。”说起这个,凌悦多少也是不满的,自从那次带了唐诗诗去炫耀了一把后,她还没过足瘾呢,这丫头就再也不跟她出去了。
“早餐基本是她准备,我们也就偶尔打打下手,她还给我公公单独弄了个科学营养餐,几乎顿顿不重样!”凌悦照实说。
这君老头!真是什么便宜都让他占了!凌老太爷在心里不服气的想。
还真是个少见的能干的孩子!怪不得将君家那一家子都收服了!
“我就不信,君老头在这丫头不能怀孕的事情上没犯过混!”凌老太爷越想越不服气,开始专挑人的坏处!
“爸,你怎么都将人想成这样?你知道我公公在知道诗诗不能生孩子的事情后是怎么说的吗?”凌悦不赞同的看了凌老太爷一眼,有些生气的说。
“怎么说的?”凌老太爷对这个十分感兴趣,连忙问道。
“我公公说——”凌悦刻意的清了清嗓子,说道:“睿小子!一定要将那丫头给我带回来!告诉她,不管怎么样,她进了我们君家的门,就一辈子是我们君家的媳妇,就算是发生了天大的事,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这是军令!”
凌悦将君老爷子的腔调模仿的有模有样的。
“哼!装腔作势!”凌老太爷仍旧嘴硬,不服的说 ...
(道,他就不相信,这君老头当时心里没有一丝的不情愿!
“爸,这就是你不如我公公的地方了,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也该看开了,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放着清清闲闲的日子不过,添什么乱嘛!”凌悦抱怨着说,一脸公道的样子。
凌老爷子生气的瞪了一眼凌悦,赌气似的背过身去不理她。
凌悦看着跟个孩子似的父亲,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但是她知道,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他都听到心里去了。
这一次的白家宴会,可谓是历年来前所未有的盛况,往年君慕北,凌睿,杜浩洋,权少白这些人,屡次邀请不到,今年可好,全部都自己讨要了请帖,齐齐到场,这让主办方白家老夫人觉得倍有面子。
只是,要是这些人不带着女伴的话,就好了!
哪有带着女伴来相亲的?!
除了方子明最近实在太忙,分身乏术以外,其它人都跟凌睿一起来了,不但他们,就连唐诗诗的三个好姐妹,听闻到唐诗诗失踪,极有可能跟白家有关,而且,这个白茉竟然不要脸的觊觎她们好姐妹的男人的时候,也非要一起来了。
权少白自告奋勇的打头阵,几乎是绑架着君暖心就来了,一路上没少挨君暖心的拳脚,但是这家伙还一脸乐呵呵的,脸皮厚的,气的君暖心肺都要炸开了!
这次白茉主办宴会,采用的是西方的假面舞会的方式,主题就是“假面,真爱”。
这主题倒也新颖,让大多数人,很是期待。
权少白带着一副大野狼的面具,打开车门,将里面带着兔子面具扒着车座死活不肯下车的君暖心给强行拽了出来!
“我不要带这么幼稚的东西!”君暖心郁卒的要吐血!
她明明都已经准备好了精致的面具,但是权少白这混蛋却死活不依,将那面具给抢过去,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了,非要她带上这么个破玩意!
她不要这样出去,会被人笑死的!
“哪里幼稚了?假面舞会,你难道还想打扮成雅典娜?”权少白不乐意了,他真心的觉得这面具挺好!
大野狼凶悍威武,小白兔那两颗门牙可爱调皮,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
最终,君暖心抵不过权少白的力气,不情愿的被拉着进去了。
杜浩洋车上载的是王月珊,两个人一个灰太狼的面具,一个是红太狼的,非常的卡通,这当然也是出自权少白的手笔,一群人丢脸,总好比他一个人丢脸!
王月珊面具下面的脸上,也是一脸的不情不愿,她原本是想着蹭君慕北的车的,倒不是因为他对君慕北有什么旖旎的想法,而是想着多激发点灵感出来。因为她新创作的漫画书,男猪脚的原型,就是用的君慕北。
可是这个杜浩洋,真是跟只苍蝇似的,甩都甩不掉!
“走吧,你想见的人,估计已经到了。”杜浩洋下车,绅士的给王月珊拉开车门。
“我现在没有相见的人,倒是有个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王月珊不客气的说道。
杜浩洋心里冷嗤:丫的嘴硬!
也不知道是谁听说了杜昊泽被逼着出席白家的宴会,看着漫画册子发呆了半天,一笔都没画下去的?
杜浩洋将手中的两张请帖递给门口候着的司仪。
“欢迎杜浩洋先生,王月珊女士大驾光临!”那个司仪接过请帖,高声唱到。
“感觉像不像结婚典礼上司仪说的新郎新娘入场词?”杜浩洋感觉到王月珊挽着自己胳膊的手有点紧张的收紧,打趣道。
“滚!少来占我便宜!”王月珊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
被这么杜浩洋这么嘴贱的一闹,王月珊的心跳恢复了自然。
但是这一幕看在有心人眼里,无异于情话绵绵,打情骂俏!
先来到宴会现场,坐在角落里的杜昊泽,目不转睛的看着王月珊跟杜浩洋进场,眼中除了震惊,就是无尽的愤怒。
杜浩洋似有所感,一侧头,朝着杜昊泽的方向看了一眼,下巴微抬!
四只眼睛,在空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君慕北车上载的是梁月,两个人带的是动画片柯南里面新一跟小兰的面具,这对还算是比较正常的,如果不是动画片中的人物的话,会更好。
司仪一唱完来客姓名,宴会场里面一片哗然。
今天,里面有不少的女客是奔着君慕北来的,没想到他竟然带了女伴过来,这梁月是谁?没听说过啊?
早早到来的,在家长区的云沫一听到儿子带着女伴入场,还允许女人挽着他的胳膊。心里激动的差点忍不住尖叫起来。
这个梁月是谁?等宴会结束,她可得好好派人去查查。
凌睿是最后一个入场。
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带面具入场的男宾,因为他的冷脸,就是最好的面具!
将请帖往司仪的怀里一丢,凌睿大踏步的走进宴会场地,司仪高唱名单的声音被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所淹没,根本不用多余的介绍,这次听说凌睿要出席这次的宴会,她们早就翘首以待了!凌睿这张脸,上流社会的名门千金,还能有几个是不知道?
根本不必多此一举!
宴会现场内一片骚动,有好多的千金小姐不自禁的想要往凌睿的身边靠近,但是却都在距离凌睿三尺之外的距离迫于凌睿那过于冰冷无情的眸子的扫射下,停住了脚步。
太多的女客聚集在一起了,不能上前,但是也不甘心离去,心想着,就这样看着也是好的。
当然,总是有人不甘心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的。
一晚上都在注视着门口的白茉,在看到凌睿没带面具步入会场的时候,激动的一把扯掉了自己脸上的面具,今天她带了一张queen面具,身上的衣服也是配合面具搭配的,一身的英伦风,气场也很强大,今天的宴会为她而办,由她主导,她自然是当之无愧的宴会queen。
有专门的人为“queen”开路,“queen”一路笔直,畅通无阻的走向凌睿,步调优雅,气质高贵,还真有点“queen”的范儿!
“凌少,欢迎你大驾光临!”白茉娇笑着对凌睿伸出手,想索要一个骑士的吻手礼。
她要让周围所有的那些觊觎凌睿的人看到,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不相干的人,通通都给她死心!
全场一片寂静无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凌睿跟白茉这边,确切的说是看向了凌睿,大家都好奇,凌睿到底会怎么做!
就在白茉满心欢喜的等着凌睿来拉自己的手,在她白皙优美的手背上落下一吻的时候,司仪突然大声的高唱:“欢迎陆涛先生,宋慈小姐大驾光临!”
这一声突兀而高亢,将众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了门口。
白茉就这样尴尬的伸着自己的手,忘记收回来,然后一双眼睛愤恨的看向门口处进来的陆涛跟宋慈两个人!
...
没有人不爱八卦的!
这个百达集团的陆涛,如今可是风云人物,先是娶了一位平民妻子,而后又传出离婚的消息,跟市长千金在媒体前大秀恩爱,订婚并传出婚期,接着又爆料出跟一个不知名的女人的ji情照片跟视频,如今,在白家宴会这样的场合,高调的带着女伴亮相!
最主要的是这位女伴不是凌市长的千金,这对一个马上就要结婚的男人来说,无疑是十分的,非常的不合适的!
看来前阶段爆出的艳照跟视频并非空茓来风,这位陆董跟凌市长的千金,并非如他们之前表现的那么恩爱!
或许,这个宋慈,就是视频跟艳照中的女猪脚?
没想到,这个百达集团的陆总,还真是喜欢高调!
杜昊泽在陆涛进来的那一刻就愣住了,这个宋慈是谁?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陆涛今天怎么会在这样的场合出现?这不是在打凌家的脸吗?陆氏才刚刚从上一次的艳照风波中恢复过来,这眼看着就要开始誉天国际的招标案了,这个家伙是不是脑门发热,疯了!
王月珊也打量着陆涛,眼神中带着轻蔑,再看一眼陆涛的那个女伴宋慈,身材倒是很好,个子跟唐诗诗差不多高,穿了一身米色的小洋装,倒是有些韵致,原来,陆涛喜欢的是这样高挑的女人,怪不得凌素素下台了!
陆涛跟宋慈两人相携而来,他们今天带的都是普通的蝴蝶面具,这也是今天宴会中佩戴最多的面具,但是,毫无疑问的,任何人佩戴起来,也不及这两人的风采。
“凌少,好久不见!”陆涛携着宋慈,款款走到了宴会大厅的中间,对着站在那里的凌睿,礼貌的一颔首,打招呼道。
凌睿审视的看了一眼陆涛,没有任何的表示,他的目光在陆涛的女伴身上掠了一眼后,目光倏地一凝!
陆涛技巧的一错身,挡住了凌睿的视线,他看着白茉一直伸出的手,淡笑着说:“凌少,果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白小姐的手,一直这样,很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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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我不要你,只要他!
( 陆涛的这一提醒,大家都将目光放在了白茉那只已经快要僵掉的纤纤玉手上。
白茉暗暗咬牙,心里将陆涛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本来陆涛不提这个,她正好可以借着大家注意力不在此处的时候,将手给放下,现在倒好,她是继续这样保持这个姿势也不是,缩回来也不是!
凌睿看了眼处境尴尬的白茉,勾唇一笑。这一笑,无比的妖娆。
陆涛看着凌睿脸上的笑容,瞳孔一缩,感觉到臂弯处的那只小手,一下子收紧,他安抚的拍了拍。
凌睿眼角的余光在那只空落落的手上一落,随即移开。
白茉的心中已经涨满喜悦的泡泡,凌睿刚刚的那个笑容,极大的鼓舞了她,所以,她将自己的那只已经僵硬的失去柔软弧度的胳膊,向凌睿的面前送了送,一张妆容精致的脸上,浮现出志在必得而又优雅高傲的笑容,她的凌睿马上就要跟骑士一样来解救她这个落难的公主了!
凌睿将白茉眼中的得意与急切,看在眼里,他微微抬起自己的一只手,慢慢的伸向白茉的手。
这动作,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使得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真是太过分了!”站在远处的王月珊看到凌睿要去拉白茉的手,气的将手中的果汁往桌子上一放,就要冲上前去!
“你干什么!”杜浩洋眼明手快的拉住冲动的王月珊。
“放开我,让我去教训下这对狗男女,奸夫淫妇!”王月珊怒瞪着杜浩洋说道。
“谁是奸夫淫妇了?看清楚再说,小心祸从口出!”杜浩洋没好气的敲了一下王月珊的脑袋,训斥道。
“还不是奸夫淫妇?凌睿那个家伙的手,都要碰到那个贱人的手了!”王月珊揉了揉额头,继续怒瞪杜浩洋。
“这不是还没碰到嘛?你耐心点!别过去坏事!”杜浩洋生硬的搂着王月珊的腰,说道。
凌睿是种什么性子,他虽然这么多年也没完全琢磨透,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凌睿是坚决不会跟白茉有所接触的!
“你做什么搂搂抱抱的?”王月珊说着就要去甩开杜浩洋放在她腰间的手。
丫的!这混蛋又想吃自己豆腐!
“嘘,给个面子,碰到前女友了!”杜浩洋在王月珊的耳边低低的说。
“你麻烦事还真多!”王月珊不挣扎了,反而仗义的往杜浩洋的怀里稍微稍微的靠了靠。
杜浩洋得意的一挑眉,脸上笑得无比满足。
角落里看着这一幕的杜昊泽,突然猛地灌了一口酒!
不过才几天的光景,他们就已经这么熟稔,公然的打情骂俏,搂搂抱抱了!
王月珊,在你心里,究竟将我置于何地?
就在白茉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盛放开来,凌睿的那只手快要碰到白茉的手的时候,白茉有些迫不及待的将手又往前送了送,企图尽快结束这漫长而又甜蜜的等待,谁知道凌睿却突然收手,速度快的让白茉措手不及。
“宋慈小姐,你觉得我该不该去牵白小姐的手?”凌睿忽然一转身,目光看向陆涛身边的宋慈,墨色的眸子里面,似笑非笑。
“呃?”刚刚自己的全副精神都盯在凌睿跟白茉的手上,恨不得用眼神将那两人的手给射穿了,突然间被点名,宋慈有些错愕,面带不解的看着凌睿。
“你说,我就做!”凌睿一副全凭你做主的模样。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刷的看向了陆涛身边呆着蝴蝶面具的宋慈。心里猜测着,这个宋慈到底是什么来历,能得了凌少的青眼,而且,听凌少这口气,两人应该是熟识的。
宋慈心里骤然一紧,眼睛却直直的回视着凌睿的,看起来坦然无畏。
“你们两个的事情自己解决,管我什么事?”宋慈不悦的一皱眉,声音清冷的说。
凌睿脸上的笑容一敛,也是一副清冷的调调,说道:“宋小姐说得对极!她累不累,关我什么事?”
凌睿这话是对着陆涛说的,算是回答了陆涛一进来说的那番话。
四周响起了高低起伏的抽气声。
情况一波三折,跌宕起伏,急转直下的让人反应不及!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位今日的宴会“queen”,被人晒了干鱼!
而且是在着众目睽睽之下!
都知道这位凌家少爷不近女色,可是今天才算是见识到了他的冷血无情。
不过也有些暗恋凌睿,见白茉吃瘪,被当众羞辱打脸,而内心欢呼雀跃的,相信今晚之后,白家大小姐素来维持的高傲,将会一落千丈!
白茉缓缓地放下举得已经失去知觉的胳膊,杀人般的目光看向宋慈,都是这个女人不知趣,坏了她的好事,害的她丢尽脸面!
宋慈无所畏惧的迎上白茉的目光,嘴角缓缓的勾起一个挑衅的弧度,心里却是在埋怨:凌睿这只黑心黑肺的臭狐狸!
他是不是已经看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这个宋慈,不是别人,正是唐诗诗。
原本唐诗诗压根就不打算来,但是陆涛将那天唐国端在电话里的话跟唐诗诗说了一遍,唐诗诗就动摇了,其实私心里,她也想来看一眼凌睿,看看他,哪怕只是在远处远远的看上那么一眼,或许她的心里就不会那么空,那么难受了!
“是不是累了?走吧,我们到那边去!”陆涛察觉到唐诗诗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温柔的说,拉着唐诗诗就要往东边走。
“看来,陆总还真是温柔多情!”凌睿轻笑,只是那笑容不达眼角。
唐诗诗微微咬着唇瓣,她不敢说话,亦步亦趋的跟着陆涛的脚步。
“凌少,这边!”权少白在君暖心的示意下,对着凌睿挥挥手!
因为君暖心看到白茉那个女人还不死心,又要上前舔着脸跟凌睿搭讪。
白茉气的牙齿咬的咯咯响!
这个权少白,眼睛是瞎的吗?竟然也来破坏她的好事!看看他带着那张大野狼的面具,粗鄙不堪,哪有点像是参加高级宴会的样子!
就在白茉气的将要失态的时候,司仪受了白老夫人的指示,上前提醒白茉,宴会可以开始了!
白茉不甘心的又看了一眼凌睿的背影,提着裙摆,走上主持台,仪态大方的说了一段开场白。
本来白茉计划的是,刚刚在凌睿入场的时候,自己上前亲自迎接,然后趁机邀请他跟自己跳开场舞的,但是现在看起来怕是不行了!因为担心刚刚的事情再重演一次,白茉这次倒是学乖了,并没有当众邀请凌睿,但是这开场舞总要有人跳的,于是白茉就随机应变的笑笑说:“有没有人已经找到今晚的舞伴的,来领跳下开场舞?”
白茉的话刚一落,权少白就立刻应和道:“我们来!”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生拉硬拽着君暖心就到了场地的中央。 ...
因为带着面具,好些人都不知道权少白跟君暖心的身份,看着这两人一个带着大野狼的面具,一个带着小白兔的面具,忍不住笑了起来,打趣道:“这大灰狼对小白兔,倒是绝配!”
权少白循声望去,对那个说话的男人咧嘴一笑,说道:“兄弟,你真相了!说的对极了!”
君暖心则是恨恨的瞪了那个人一眼,心道: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什么眼神这是?歪的这么厉害!丫的看埃菲尔铁塔才是正常的吧?
虽然被权少白强行给绑架到中央来,君暖心表面上还是维系着大家闺秀的风范,姿态万千的配合着权少白跳起开场舞来,不过这私下里嘛——看权少白那张时不时扭曲一阵的脸就知道了!
“我说君暖心,你能不能轻点踩!”在权少白的皮鞋,不知道被君暖心那尖细的高跟鞋给亲吻了多少次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
“不能!我就这水平!要不你换个人?”君暖心硬邦邦的回了句。
“那还是就你吧,大不了被踩成瘸子,反正我认了就是了!”权少白边说边又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妞真狠!真舍得下死劲儿!
场地中间,渐渐的有许多的男女加入,舞会开始,场面还是很热闹的。
舞池里年轻男女跳舞,坐在四周的一些父母则是对舞池里面的人指指点点的,帮着儿女相看。
“怎么回事?”君慕北看凌睿今天晚上老是心不在焉的,过来问道,这种宴会简直就是无聊至极,他向来是退避三舍的,这次,为了睿小子,他可是牺牲大发了!
按照他的性子,自己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怎么滴也得狠狠的敲凌睿这家伙一笔,但是,一想到弟媳妇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带走的,君慕北就蔫吧了。
“没事!”凌睿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目光在唐诗诗的身上转了一圈收回来!
其实,从唐诗诗跟陆涛入场,自己看到唐诗诗的第一眼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出了她!
小野猫!以为带个面具摘下婚戒变变声音,爷就不认识你了?
就你那点伎俩,还想逃过爷的法眼?
别说这样了,就是你化成灰末,爷都认识你!
竟然敢跟陆涛那小子勾肩搭背的,等着吧,爷这次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爷就跟你姓!
此刻唐诗诗在角落里无精打采的,因为老是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对自己如影随形,但是当她抬头张望的时候,却根本什么都没有!
她开始以为是凌睿在看她,但是当她抬头看向凌睿的方向的时候,发现他跟君慕北两个人一直在低头说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自己!
此刻凌睿跟君慕北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两个人姿态慵懒,高贵出尘,丝毫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难道自己失踪了,这两个人都不带着急的?
没良心的君慕北,枉费自己前些日子做了那么多好吃的给他!没信用的凌睿,还说什么要喜欢她一辈子,疼她一辈子的!大骗子!
“怎么了?”陆涛看着情绪低落的唐诗诗,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唐诗诗看着陆涛关切的眼神,勉强的勾唇:“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看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陆涛刻意的跟唐诗诗找着话说。其实这样的宴会,简直是无聊透顶!
唐诗诗拿吸管搅动了一下手中的果汁,说道:“这个世道真是讽刺,我们两个人结婚三年,却从来没有一起参加过宴会,而现在离婚了,而且我还再婚了,反倒相携一起来参加宴会!你不觉得这十分好笑吗?”
陆涛一下子沉默,良久,才缓缓的开口说:“这些宴会,不适合你。”
“是不适合,还是因为我拿不出手去?”唐诗诗讽刺一笑,问道。
陆涛皱眉:“你怎么会这么想?”他是真的觉得唐诗诗不适合参加这些上流社会所谓的宴会,太虚假,太枯燥,太无聊了!
“我一直这么想,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唐诗诗语气轻快的说,离婚后,她都将这些看淡了,所以即便是拿出来说说,心里也已经不会觉得不舒服了。
“当然不是!”陆涛飞快的反驳,激动的差点打翻杯子!
“你这么激动干嘛?是不是都已经无所谓了,我也就随便一提!”唐诗诗不甚在意的说。
“我只是觉得,参加这样的宴会,以你的性子来说,简直就是活受罪,而且我不愿意别的男人老是盯着你看。”陆涛激动的说,看来,他跟唐诗诗之间一直存在着误会,很深的误会!
“陆涛,或许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你不会知道当你每次一个人去参加宴会,将我丢在家里面对你母亲冷脸的时候,我是一种什么心情,宴会或许很无聊,但是至少能给我存在感和站在你身边同你并肩而立,面对一切的尊严。”唐诗诗叹口气。
“对不起,我不知道——”陆涛的情绪颓废了下来,以前,他就是太自我了,什么事情都是以自己的观点为出发点考虑,所以,就很容易忽略唐诗诗的感受!
他们两个人走到今天,责任全部在他!
“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现在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呢?给自己找不痛快而已!
陆涛的话就这样梗在喉咙里,心里闷得难受!
唐诗诗的目光又不自禁的看向凌睿的方向,她已经有预感,那个男人认出了她,可是为什么,他竟然对自己和陆涛走在一起,不置一词,按照他那种霸道的性子,看到这样的事情,不该如此沉默才对!
难道,他已经决定对自己放手了?唐诗诗开始自怨自艾起来!
女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矛盾,唐诗诗现在是既高兴又失落,高兴凌睿认出了她;失落的是,明明对方已经认出她,却不动声色,不闻不问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管他因为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什么样的决断,能不能给她个痛快?
这样不上不下,没着没落的感觉,实在是让人——难受!
就在唐诗诗心里各种别扭各种不舒坦的时候,她习惯性的一抬头,看到白茉一手端着一杯酒,走到了凌睿的身边。
呼!呼呼!唐诗诗大口大口的喘气!尤其是看到白茉将手中的酒递给了凌睿。
“凌少!怎么也不去跳舞?”白茉说着,将一杯酒朝凌睿递过去。
“哎呀!这杯酒的颜色好可爱!谢谢白小姐了,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这个颜色的红酒?真是服务周到!”不等凌睿做出反应,王月珊斜地里Сhā进一只手来,将那杯红酒给从白茉的手里夺了过去。
由于错位的关系,在唐诗诗的这个角度上,根本看不到王月珊的胳膊,只看到白茉的一只胳膊垂了下来,手中空了,她以为是凌睿接了那杯酒!
混蛋!
唐诗诗在心里愤愤的骂道!然后蹭的一下站起来说:“我去下洗手间!”说完便夺路 ...
(而逃!
陆涛看着唐诗诗的背影,眼底闪过酸涩,心里十分的落寞!
其实,他何尝看不出来,唐诗诗这个样子,明明就是爱上凌睿了!尽管他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就在眼前!
怎么会——这么快!
是不是自己将她的心给伤透了,所以,她不再给自己一点点的后悔的机会,才会这么快令爱他人。
陆涛不放心唐诗诗一个人离开,刚想追着她的脚步而去,却被人给拦了下来。
“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杜昊泽好不容易等了个机会陆涛落单,上前质问道。
“昊泽,这次,我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陆涛认真的看着杜昊泽的眼睛说。
“先是凌素素,现在又来了个宋慈,下次是什么?陆涛,不要随意挥霍自己的感情,你知不知道——”杜昊泽情绪有点失控,语气急切。
“没有,她是——”陆涛俯首在杜昊泽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出了唐诗诗的名字。
杜昊泽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有点结结巴巴的问:“你……你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她被查出了宫颈癌,要切除整个子宮。”陆涛眼神中染了忧伤。
“怎么会这样?”杜昊泽这几天一直被王月珊给拒之门外,之前陆涛的保密工作做的又好,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严重的事情!
“那凌睿——”杜昊泽说着往凌睿的方向看了看,如果凌睿放手的话,那是不是陆涛就又有机会了?
陆涛也顺着杜昊泽的目光看了过去,却发现凌睿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原地了,他心中一紧,本能的想要去将唐诗诗给追回来,却发现自己迈不动腿。
这一晚上,他都在观察唐诗诗的神色,将她的焦躁不安,郁郁寡欢都看在眼里,她心中应该是非常希望凌睿去找她的吧?
“我想他不会放手。”陆涛苦涩的说。
原本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美好别另外一个男人发现了,觊觎了,掠夺了,他的心里怎么可能好受!
“那你还——”杜昊泽发现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陆涛才好了。
“我只是想尽自己的努力,为她做点事情,尽量弥补她而已。”除了这样,还能怎样呢?
他害怕的是,连这样,唐诗诗都排斥他,不愿意他靠近。
尤其是他今天去接唐诗诗的时候,发现垃圾桶里的那袋子黄记蟹黄包的时候,他觉得,唐诗诗丢的不是那袋蟹黄包,而是丢的他的心!
他是不是真的这么不可原谅?注定要一辈子都被她摒弃在心门之外了?
“唉!你——”杜昊泽看着这样的陆涛,彻底无语,然后他的目光又落在了远处王月珊与杜浩洋的身上,心里像是狂喝了一大缸子老陈醋一样难受!
再说唐诗诗逃也似的离开宴会现场,去盥洗室里面用冷水扑了把脸,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总算是将情绪给稳定了下来。
唐诗诗刚刚从盥洗室里出来,走了没几步路,身子忽然被人抵在墙上,一个高大的身子附了过来。
唐诗诗暗暗怪自己太大意了,这种相亲宴会上恐怕是最多的就是像这样的登徒浪子,盥洗室这边灯光暧昧,倒是为这些色狼提供了不少的便利!
尤其是,这是面具舞会,大家都带着面具,就是被人畏亵了,估计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可惜,今天这小子出门没看黄历,碰到的是姑奶奶我!
唐诗诗眼睛里闪过一丝怔愣,然后那水光潋滟的眸子里,闪现惊慌的痕迹,她捂住胸,不安的左右看了一眼,一副寻找救兵的样子。
“你……你是谁?想做什么?”连声音都配合的带了丝颤抖,如同一只待宰的小白兔一般,惶恐不安。
那个男人诡异的一笑,唐诗诗已经顾不得去神思他笑容里为什么会有一种欠扁的熟悉,果断出腿。
敢调戏姐姐,踢你个下辈子性生活都不能“自理”!
可是那个男人像是看穿了唐诗诗的心思一样,就在唐诗诗快要接近目标,狠狠的痛击他的海绵体的时候,他突然两条腿一夹,将唐诗诗的那条腿给控制住,同时,飞快的攫住唐诗诗的身子,凶狠的朝着她唇上的两片娇软给亲了下去。
这根本不能算是一个吻,因为对方像是头狂乱的野兽一样,在唐诗诗的唇上不断的啃咬,力道绝对不轻,不过几下,唐诗诗的嘴唇便红肿了起来,但是这样的一个吻,唐诗诗不但不反抗,反而伸出双手,勾住了那个男人的脖子,配合了起来,甚至比他还投入的激烈纠缠。
是他!
在凌睿的唇附上唐诗诗的那一刻开始,唐诗诗已经认出了对方的气息。于是她近乎贪婪的接受着凌睿的啃咬,眼中浮动起迷蒙的水色。
一吻毕。
凌睿的眼睛直视着唐诗诗的,看了许久,突然收手,身子退后到离唐诗诗一米之远的地方,邪恶的用手指揩了下唇,痞痞的转头,走向在一边的陆涛,在即将要错开身子的时候说:“宋慈小姐味道不错,她应该还有个妹妹叫元曲吧?下次有机会,替我引荐一下。”
“凌睿,你是不是太过分了?!”陆涛见凌睿就这样亲完人不负责任的走人,气愤的质问。
他明明知道,宋慈就是唐诗诗,为什么还不肯认她?
“我过不过分,还轮不到你来管!”凌睿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
唐诗诗呆呆的看着凌睿走远,一颗心像是被人捅了个窟窿,汩汩的往外流血,她用力的靠在墙上,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站稳了,那墙上冰凉的温度让她的脊背一阵阵发冷。
他生气了!
现在,是打算不要自己了吗?
直到凌睿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唐诗诗心里绝望了,身体贴着墙面,滑了下来,跌坐在地上。
“诗诗——”陆涛见唐诗诗这样,吓得连忙上前拉起唐诗诗的身子,察觉到她的身子抖得如同落叶,他的心,疼的不能自已。
刚刚他跟杜昊泽聊了一会,终究还是忍不住找了过来,老远就看到他们两个人激烈的纠缠在一起,虽然知道他们已经结婚,更亲密的举止都会有,但是这跟亲眼见到,完全是两回事!
他将手心掐出血来,才控制住自己不上前去狠狠的给凌睿几拳,但是明知道自己再站在这里看着这一幕是找虐,可是他就是迈不动腿离开,或许是心里疼的已经抽光了他全身的力气,让他无力离开。
可是,他没想到凌睿会这样!
“他不要我了!”唐诗诗一边流泪,一边喃喃的说。
“他不要你,我要!”陆涛边说边心疼的想将唐诗诗给搂进怀里。
“不!我不要你,只要他!”唐诗诗排斥的一把将陆涛给推了个趔趄,固执的说。
陆涛的身子一个摇晃,差点栽倒在地,他看着唐诗诗,眼睛里像是揉进了沙子,难受的厉害 ...
(。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唐诗诗回过神来,看着神色哀戚的陆涛,深吸一口气,说道。
“不,是我唐突了,我不该还心存妄想。”陆涛想跟唐诗诗说,凌睿不会不要她的,但是话到嘴边,却吐不出口,就让他再自私一回吧!
如果凌睿足够爱她,怎么舍得让她这样难过?
在今晚来之前,陆涛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是凌睿认出了唐诗诗,那么他就潇洒的放手,从此只是默默的守候着她就可以了,要是凌睿没有认出她来,那么他就放手一搏,跟他再次争个高下。
可是,真到了这一步,陆涛发现自己远不及想象中的潇洒!
唐诗诗没有再说什么,这样的陆涛,让她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唐诗诗说道:“我累了,送我回去吧。”
“好!”陆涛点点头。
就在两个人刚走出宴会的时候,突然听到司仪大声的说:“kiss!threeminutes!”然后,宴会现场陷入一片黑暗,起先混乱了一阵,不一会就安静了下来。
唐诗诗看着那黑漆漆的宴会现场,转头对陆涛说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陆涛涩然一笑,没有说话,两个人上了车,离开。
三分钟一过,宴会现场的灯光倏地齐亮,那强烈的光线,让人们不自觉的微眯起双眼,以调节这短暂的不适!
“啊!”就在大家都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宴会现场突然想起了一声凄厉的尖锐的刺耳的叫声,人们被这声尖叫惊吓到,纷纷朝声音来源处看来,惊得眼珠子都要凸出来!
尖叫的不是别人,正是宴会“queen”——白茉,此刻她正用力的闭着眼睛,嘴唇红肿,唇上的口红也被吞食,掉的七七八八,一看就是刚刚被人给狠狠的激烈的亲吻过,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位白茉小姐,此刻双手掩胸,用力的遮挡住自己的春光,因为她的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从后背给拉开了,裙子掉了下来,露出整个雪白的后背,和半个ρi股。
如果不是白茉用力的揪住了落在胸前的那块布料,那么毫无疑问,那重重的裙子,非全部掉到地上不可。
众人的眼睛简直是要瞪脱窗了。
不少男人的目光在白茉身上的祼露之处流连,尤其是她的后背以下。
因为白茉今天穿的是一件非常性感的内衣,因为这件礼服有胸托的缘故,她上面只是贴了两片胸贴,并没有穿bra,下面的内裤只是两根简单的细带系着,十分的惹人遐想!
这白家的小姐不愧是留过洋喝过洋墨水的,内在果然奔放!
此刻,白茉的魔音穿脑还在继续,让人不得不佩服她强大的肺活量!
“凌少!你怎么可以这样!”终于,觉得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了,白茉闭着眼睛大声的质问,声音如泣如诉,饱含幽怨!
“噢~我倒是想要请白小姐说个明白,凌某到底怎么了?”凌睿闲散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怎么可以对我——”白茉压抑住心内的激动,眨动着自己的睫毛,企图挤出两滴楚楚可怜的泪水来加强下现场的效果,却突然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她猛的睁开眼睛,强忍住刺痛的感觉,看向眼前正手足无措的男人,接着爆发出一声更大的更尖锐的撕心裂肺的吼叫:“怎么是你?你是谁?”
她面前站着的根本不是凌睿,而凌睿此刻正从她的身后走过来,脸上带着厌恶的蔑视。
怎么会?刚刚她明明认准了方向的!
“我……我是宴会上的waiter!”那个服务生结结巴巴的说。
“你怎么会在这里?谁让你过来的!”白茉简直都要给气疯了,要不是她还需要用手给提着裙子,她真想扑上去,大嘴巴抽死这个下贱的混蛋!
“我来收拾用完的杯子,然后不知道怎么就停电了,然后你就扑了上来!”那名服务生如实的说道,然后看了一眼白茉的衣服又飞快的移开自己的视线,说道:“我什么都没做!我不知道你的裙子是怎么回事!”
全场一片哗然!来的人都不是傻子,联想到宴会开始前的那一幕,再看看那名服务生一只手里面一个托盘,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猫腻!
这个白茉,肯定是想算计凌少,结果黑灯瞎火的找错了人,表错了情!
啧啧!看那名服务生嘴唇红肿,嘴上留着许多暧昧的口红印子,甚至连他脖子上都有,这位白家的小姐,还真是热情的让人应接不暇!
“你——”白茉气愤的用手一指那名面色无辜的服务生,结果裙子往下掉了一块,几乎露出整个胸部,全场又响起一片唏嘘之声!
白茉吓得赶紧死命的双手揪住沉重的裙子,往上用力的提了提!
有不少的男客,因为这强烈的视觉冲击,搭起了帐篷!
“白小姐,凌某还是不明白,刚刚白小姐的指责从何而来,莫非是凌某对白小姐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了?”白茉现在的状况,是凌睿想要的,就在灯光刚要熄灭的那一瞬间,他看清了白茉眼中算计的光芒,又怎么会傻傻的中计,让这个女人摆弄?
“凌少!我——”白茉这次是真哭,眼泪流个不停,用一种近乎贪婪又哀怨的目光看着凌睿。
“白小姐想说你喜欢我?”凌睿突然声音软了下来,循循善诱道。
白茉用力的点点头,眼中有了希翼的亮光。
人群中有人吸气,大部分人面露不解,凌少这是准备接受了?
“可惜了!”凌睿叹惋的摇摇头,说道:“我凌睿就是再没有女人缘,也不敢要一个在宴会上当着这么多男人,赤身露体的女人做老婆!不论是君家,还是凌家,都丢不起这个人!”
凌睿将这一波三叹的手法,用的炉火纯青,让然叹为观止!
白茉听了凌睿的话,一张脸血色尽褪,惨白如纸!
尤其是她感受到四周那些奚落的,不屑的,可惜的目光,独独没有一开始的那些爱慕的目光的时候,身子摇摇欲坠,差点摔倒!
凌睿!你好狠心!
我不过是爱慕你,想要嫁给你罢了,你不领情,屡次给我冷脸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说出这样绝情的话,你是想要让我在整个上流社会无法立足,让b市的名门都不再对我问津,让我不但嫁不了你,进不了你的家门,也同样进不了这些人的家门!
你怎么可以这样!
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堂堂的白家大小姐,万千宠爱于一身,连唐诗诗那个来历不明的孤儿都比不上吗?
看好戏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白家的人知道出事之后,好不容易才突破“重围”,挤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白家老妇人一看到衣衫不整的宝贝孙女,此刻站在人群中央眼含热泪,威严的问。
这白家的老夫人,平素为人还不错,在上流社会里,人人都给她几分面子,当然 ...
(这几分面子,到底是不是畏惧白家的权势地位,就要另说了。
“奶奶!”白茉一看救星来了,眼泪落得更凶,扑倒在白老夫人的肩头。
白老夫人也是个老精怪,只消一眼,就将眼前的局势看清楚个七七八八,一张老脸险些挂不住。
“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还不快点见衣服给穿好!”白老夫人对着白茉轻叱,然后帮着白茉将衣服给整理妥当,又转向凌睿看了一眼,随即目光掠了一下四周的人,说:“她年纪小,缺乏历练,又是第一次主持这样的场面,难免会有失误,给大家造成的不便,我深表歉意。”
众人听白老夫人都出面道歉了,看得出来,她跟凌少有话要说,也不好再呆在这里,三三两两的立刻都散了。
而那名服务生,也趁机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睿小子,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你又何必咄咄逼人?”等人群散去,白老夫人看着凌睿,冷冷的说,刚刚凌睿最后说的那番话,白老夫人显然是听见了。
“呵!”凌睿笑开,嘴角荡起的弧度完美的让人失神,就连白老夫人都不得不承认,这君家的小子,一个个的长得比女人还祸国殃民,难怪自己的孙女跟着了魔似的,非要认准了他!
“我原以为白老夫人是个知道轻重,明白事理的,原来也不过如此,你白家的女儿公然做出这样无耻下作的事情,来设计我,难道设计不成,倒是我的错了?说什么日后好想见?笑话!今日我明明白白的告诉白老夫人,让你的这个宝贝孙女离我远远的,别出现在我的面前,污了我的眼!”凌睿说完,不再去看白老夫人那气的发抖的身子,抬腿朝门口走去。
本来早就想要追着小野猫走的,结果白白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这惩罚的时间有点长了!
杜浩洋,君慕北,权少白等人一看凌睿走了,也都领着自己的女伴纷纷撤退。
君暖心在走到白茉的身边的时候,轻蔑的看了对方一眼,冷哼了一声。
这样阴险而又不知羞耻的女人,还妄想赖上他的三哥,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王月珊听到君暖心冷哼,扯着君暖心的手说:“快走啦,这样藏污纳垢的上流宴会,多待一会都让人觉得恶心的想吐!”
梁月倒是没有什么表示,淡然的跟着君慕北的脚步。
君慕北看了一眼身边安静的女人,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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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盆哇投了1票
老家的网络不是很好,老是掉线,评论也是今天凌晨回的。
或许是大家会对这章里凌睿对诗诗的态度有所想法,我在写的时候也经过了长时间的深思,最终写成了这样,我想说的是,大家不要以为男主做的有什么不对,借此来质疑他对女主的心,因为女主之前的不信任跟舍弃,让他不得不这样,让女主体会到被忽视被丢弃的难受,才能在以后的人生路上,更加坚定在一起的信念,不再轻易的离开对方。
感情也是要经过打磨的,只有更加契合才能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个人观点,我顶着锅盖呢,你们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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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找到诗诗,误会消除
( 凌睿一打开车门,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说的:“你跑我车上干嘛?”
“凌少,他们车上都有美女作伴,我去做灯泡不合适,所以——”车上的人讪讪的笑着,讨好的说。
这个男人穿了一身服务生的衣服,此刻嘴巴上还有没擦干净的口红印子,这不是刚刚在宴会上被白茉给强吻的那个服务生?再仔细看看这眉眼,不是小七是谁?
“将你的嘴巴弄干净,别脏了我的车!”凌睿边说边发动车子。
“是!”那个男人连忙抽了几张纸巾,在自己的嘴巴上快速的抹了几下。
“嘶!那娘们下口可真狠!”小七的嘴角被咬破了一块,刚刚碰到,忍不住低咒一声。
凌睿不悦的冷哼一声。
小七不敢造次,对着车子前面的后视镜,将自己脖子上的口红也给擦了,然后觉得还不舒服,索性将自己的衬衫也脱了,只穿着里面的一个黑色背心,将脱下来的衬衫顺着车窗丢了出去,这才觉得身上舒服了很多。
做为一名合格的属下,不但要有不怕死的精神,还要有随时准备代替主子贡献贞操的精神,他容易么他?保存了这么久的初吻,就这么华丽丽的被一个女流氓给强迫了去!
咳!好吧!他上一次初吻的时间好像是上周的事情。
但是那个妞比今晚上这娘们正点多了!
车子刚开出去不久,凌睿就停下车子,说:“下车!”
“啊——凌少!这里——”小七偷瞄了眼凌睿冷峻的面色,最终将要说的话给吞回了肚子里,打开车门,乖乖的下了车。
看着凌睿的车子走远,小七委屈的嘟囔了一句:“早知道,我搭君少的车了!”
“哎呦,这不是七哥嘛!”小七刚准备招手拦出租回金粉,一道嗲嗲的声音就钻进了耳朵里。
人未到,胸先到,小七看着柏娜娜扭摆着腰身,风骚的走上前,这才仔细一打量,原来自己被凌少丢在了一家黑赌场的门前,而这个柏娜娜,显然是刚从黑赌场里面出来的。
“这么久不见,看来你的事业线暴涨啊!啧啧!”小七说着便随意的抬手在柏娜娜的胸前捏了一把,说道:“看来这次整的很成功,弹性不错!直接到e了!”
柏娜娜不但不反抗小七的动作,反而将她的胸刻意的向小七面前挺了挺,娇笑道:“七哥!你好坏!都捏疼人家了!”
“得了,别装了,假的还怕疼?!”小七抬手对跑过来的一辆出租车一招手,那车子停下来,小七便钻了进去,“去金粉!”
“七哥,下次见喔~”柏娜娜像是没有看到小七的冷漠一样,嗲嗲的告别。
小七坐在车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表示。
这个柏娜娜原本叫柏思雨,是个有名的骚货,因为口技特别棒,后来干脆的改名就柏娜娜,顾名思义,就是英文‘banana’的谐音,这个女人原本是在金粉呆过的,但是因为她爱赌成性,经常在赌场里勾搭男人,无所不用其极,有一次得罪了客人,被赶了出来。
“娜娜,你在跟谁说话?”孙怀明从赌场里走出来,刚好看到柏娜娜脸上未消散的贪婪,不安的问。
“没什么,碰到我以前的上司!打个招呼而已!”柏娜娜说着就缠上孙怀明,说道:“我们回家吧。”
临走,柏娜娜还朝着小七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心想着要是能钓到七哥这样的大鱼,她这辈子就吃穿不愁了!
凌睿将小七赶下车,打开车子里面的卫星定位导航系统,在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信号的时候,嘴角一勾——小野猫,我来了!
原来,凌睿早在宴会上趁着亲吻唐诗诗的时候,在她的衣服上装了一枚小小的追踪器,所以,他刚刚才可以故作潇洒的转身,毫不迟疑的走掉,因为这次不管唐诗诗落脚何处,他都能找到!
陆涛开着车子,将唐诗诗送回去,一路上,他故意的放慢了车速,因为不能做的太明显,他只是绕了一个小圈。可是这条路,终有尽头,当他将车子停在了御景海阁的别墅的时候,心中这一路上都围绕在他心里的淡淡温馨,被来势凶狠的失落挤掉!
“不请我进去喝杯茶?”看着唐诗诗面无表情的道谢下车,陆涛忍不住对着唐诗诗的背影,忐忑的开口。
“太晚了,孤男寡女的容易惹人非议,还是改日吧。”唐诗诗转身,音色淡淡,不冷不热的说。
陆涛满怀希翼的眼神,瞬间的黯淡了下去。
“其实,我只是觉得,你今晚上的情绪很低落,想要多陪你一会,却忘记了,你在伤心的时候,总是喜欢一个人呆着,或是——而现在的我,在你眼里,连个朋友都算不上。”沉默了一会,陆涛走到唐诗诗的身边,看着她的眼睛,自嘲的开口,坦白的说。
唐诗诗没想到陆涛会将自己的想法这样开诚布公,赤祼祼的摊开来说,对于这样坦白,坦然的陆涛,她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唐诗诗不否认,陆涛说的很对,毕竟她们在一起六年,彼此知根知底,有些习惯性的东西,也很难一时的改变,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会将就!
她唐诗诗什么都可以不在意,什么都可以将就,但是惟独一样不成,那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
她对陆涛的感觉,早就变了,所以,她并不打算委屈自己。
只是唐诗诗还没有开口,就见到一束强烈的灯光打了过来,刺激的她赶紧闭上眼睛,然后抬起手,遮挡住那过于明亮的光线带来的不适。
“砰”的一声,那辆车子险险的擦着陆涛的车子停住,但是因为停得太近,撞掉了陆涛车子上的后视镜。
没有了那两道强光的照射,唐诗诗放下手,却在看到那甩门而下的人时,呆住了!
陆涛在看清楚来人的时候,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凌睿下车后,慵懒的倚在车门上,痞痞一笑,说道:“这算什么?夫妻双双把家还?”
那语气里的酸气,足以熏死一头鲸鱼。
“这是我们的事,就不劳凌少关心了!”陆涛冷哼一声,回答道。其实他刚刚已经看清楚唐诗诗眼中的拒绝,他不想让她为难的,但是凌睿这个家伙太过嚣张,还有他今晚在宴会上的表现太让自己失望了,所以,即便是争不过凌睿,他也绝对不会放弃任何给凌睿添堵的机会。
“我们?”凌睿嘲弄的勾了勾嘴角,然后目光直视着唐诗诗,开口询问:“唐诗诗,你跟他称我们?”
唐诗诗看到凌睿的到来,心里先是震惊,然后是惊喜,再然后是悲伤,当她听到凌睿喊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这些复杂的情绪,都化作了愤怒!
“凌少,你认错人了,唐诗诗是谁我不知道,我只是宋慈!”一想起宴会上,这个男人逞凶完,恶劣的转身就走,毫不恋战,唐诗诗就忍不住磨了磨牙。
当她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陆涛没 ...
(想到唐诗诗会站在自己的这边,一瞬间,眸子里星光璀璨,尽管,他清楚的知道,唐诗诗此刻之所以这样,根本就是拿他做幌子,刺激凌睿来的,并不是出于本意,但是他仍旧兴奋异常,心甘情愿的被利用!
陆涛挑眉看着凌睿,淡漠的说:“凌少,我们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夜深了,不方便,下次再请凌少进来喝杯茶吧。”
唐诗诗诧异的看了陆涛一眼,陆涛回了她一个他都明白的眼神,唐诗诗这才安下心来,即便是逢场作戏,她也不想委屈自己的感情。ww
凌睿心里气的心肝脾胃肺都扭曲了起来,这小野猫,太过分了!自己不就是来晚了一会嘛,她就连眉来眼去都用上了!
“的确是不方便。”凌睿压下心中的不快,脸上笑得越发妖娆,唐诗诗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依她对凌睿的了解,这笑容太过危险,太不正常!
陆涛被凌睿的话,说的一愣,没想到凌睿竟然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他现在心里既高兴又疼痛,说不清楚是种什么滋味!
“不过我方便就好了!”凌睿噙着笑,边往前走,边补充道。
“凌少,这里不是你家!”陆涛见凌睿靠近,不悦的提醒道。
明明这个男人,只是闲庭信步般的走过来,为什么他突然感觉到有一种强大的压迫感逼近?陆涛本能的戒备起来。
“这很难说!”凌睿牵了一下嘴角,状似不经意的问:“难道这房子不是陆总良心发现后,为了弥补离婚的时候开具的那张一千万的空头支票,送给我老婆做为赔礼的?”
“你什么意思?”陆涛的声音不禁拔高了好几个分贝,什么空头支票?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陆总连这个都听不懂,还是觉得太丢脸,想装糊涂,一赖到底?”凌睿已经走到了陆涛与唐诗诗的对面,他的身高比陆涛高出有七八公分的样子,压迫感十足的说:“堂堂陆氏总裁,跟前妻离婚的时候,随便弄个一千万就将人给打发了也就罢了,结果连那张一千万的支票都是空头的,无耻到这种程度,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你说那支票——你胡说!这不可能!”陆涛在凌睿的撩拨下,终于忍不住出手,对着凌睿的脸就挥出一拳,他想打散凌睿脸上的笑容,想胖揍一顿这个信口雌黄的家伙,更想替唐诗诗今晚所得到的不公对待,出一口恶气!
“敢做就别怕别人戳脊梁骨,我只不过是说句实话,你就恼羞成怒了!啧啧,真是没风度!”凌睿飞快的躲过陆涛的攻击,眼中划过一抹计谋得逞的流光,心道,我等的就是这个!于是他反手就是一拳,目标是陆涛的左脸。
跟陆涛一样,凌睿也早就想出手教训这个混蛋了!
丫的!敢觊觎爷的老婆,不让你知道点颜色,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你胡说!”陆涛的拳头没有凌睿的快,躲避的速度也及不上凌睿的,自然是躲不过,虽然避开了一些,但是一张白皙的脸上,还是被留下了红肿的痕迹,嘴角有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
“那就算小爷我胡说好了,小爷我不但爱胡说,还爱胡揍!”凌睿眉眼一凛,霸气外露,对着陆涛又是一拳。
陆涛堪堪躲开,趁机踢出一脚。他好歹也是练过些跆拳道的,虽然无法跟凌睿的身手相提并论,但也绝对不会怯场,尤其是,对方是凌睿,他就是拼着被揍死,也绝不能服输!
唐诗诗没想到这两个大男人,大晚上不睡觉的跑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来打架,偏偏她又是谁也不能帮,开口相劝吧,依照这两个男人的性子,估计没人会听!
算了,他们打他们的,跟她有什么干系!眼不见心不烦!
唐诗诗就这样丢下门口两个撕斗的男人,华丽丽的开门进去了,而陆涛跟凌睿,直到关门声响起,才注意到唐诗诗没说一句话,没有任何的表示,就这样的撇下他们两个正斗得你死我活的人,进屋去了,两个人不由得都愣了!
“看来,她也没有多爱你!”陆涛讥诮的看着凌睿,趁其不备的给了他一拳,总算让他的脸上也添了颜色!
“那又怎样?至少她现在一点也不爱你了!”凌睿一下抓住凌睿的胳膊,就将陆涛给甩出去老远,冰冷的说。
这才是他的真实实力吧?被突然爆发,摔在地上的陆涛,心头掠过这样的想法,那他刚刚的表现……陆涛喷火般的眸子,落在了凌睿微微有些红肿的脸上。
凌睿居高临下的看着陆涛,将他的疑惑不解看的清楚,摸着脸上刚刚被陆涛揍得地方,邪恶的笑了,说:“不留下点爱的勋章,一会怎么换来她的心软!”
陆涛气的破口大骂:“你——卑鄙无耻!”
这个男人,果然是存了这样恶劣的心思!
“我再无耻,也比不上你,别忘记,是谁一步步将她推到我的怀里来的!”凌睿冷哼一声,看都不再看陆涛一眼,而是将目光落在那道门上。
“哼,她不会给你开门的!”陆涛被凌睿的话,说的心里一窒,这个男人,嘴巴恶毒的专挑别人的痛处猛踩,真是有本事动动嘴就将活人给气死!
但是当陆涛看到凌睿的目光放在那扇门上的时候,眼中又涌上得意之色!,对这一点,他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一道破门,还构不成我们夫妻恩爱的阻碍!”凌睿故意在恩爱两个字上咬得很重,看到陆涛脸色一变,又邪魅的挑眉,一双眼中得意非凡。
“哼!连房子都进不了,还想着爬上她的床,做梦吧你!”陆涛气的几乎要吐血,硬撑着说。
两个人就像是正在争抢糖果的小孩,谁也不想让对方好过,看到对方难受,自己心里就特别的畅快!
“是不是做梦,就不劳你费心了,赶紧滚蛋,别打扰我们夫妻办正事!”凌睿丝毫不将陆涛这种小儿科的攻击放在心上,看着陆涛坐在地上还不打算起来,又淡淡的说:“别忘记将这房子的房产证给我们送过来,明天就别了,明天我们不会早起,后天——算了,小别胜新婚,你还是找个快递公司,送到君家大院去吧!”
“凌睿!你这个混蛋,不要太过分!”陆涛这次是真的被凌睿气的吐出一口血来!
这个男人真不要脸!不要脸!
虽然陆涛知道,凌睿这完全是打击报复,但是听到他云淡风轻的说出这样暧昧的引人遐想的话来,而且还说的这么的理所当然的,他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痛不已!
这样的炫耀,是个男人就受不了!
“咦——这就叫过分了啊?我觉得很正常啊!我们可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你情我愿的做点有益于身心健康,又利于子孙后代的床上运动,怎么能叫过分?”凌睿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无辜表情说道。
“你——”陆涛指着凌睿,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被气晕过去,不过他话锋一转,说道:“这房子是我的,凭什么给你?做梦!”
不能再将话题被他绕在什么床不床的上 ...
(面了,否则自己今天非被气死在这里不可!
这栋房子不但不能给他,更不能卖,多少钱也不卖!
这里唐诗诗住过,里面有她的气息,至少这些都是属于他的!
“不是给我,小爷我还看不上你这点家底!不过呢,也跟给我差不多,毕竟我们夫妻一体,她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她的,没什么分别。”凌睿还是那副调调,看到几句话就将陆涛气的吐血,他当然会不遗余力的再接再厉。
“那我也不给!”陆涛咬牙说道。
“那我们只有法庭上见了,相信全b市的人都会很感兴趣,陆总离婚给前妻开空头支票的事情,啧啧,是不是陆氏已经入不敷出,发生经济危机了,连这点小钱都拿不出来了,看来,以后b市有什么大项目的话,陆氏是没什么机会了!”凌睿淡淡的说道。
陆涛猛的抬头,对上凌睿眼中微微浮动的杀气,心猛地一沉。
凌睿话中的意思,他听得明白,尤其是那个什么b市的大项目,不就是暗指誉天国际?!
难道凌睿的手竟然可以伸的这么长,连市政府的事情都能Сhā进手来?
“你什么意思?”陆涛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就是这个意思,陆总难道不懂?离我老婆远点!还有,我老婆动过的用过的任何东西,就是丢了毁了,也不准你来染指!”凌睿收了那副吊儿郎当的调调,森森然的说道。
“你——你凭什么这么霸道!”陆涛有种被这个男人看清心事的窘迫,为了掩饰心虚,刻意的大声吼道。
“就凭我有这个资格,更有这个能力!”凌睿直视着陆涛的眼睛,那双幽深的眸子,深邃的像是海洋!
陆涛面上的表情一滞,然后不在拼命的遮掩,露出痛苦,失落的表情来。
他败了,败得彻底,或许只有像凌睿这样的男人才算是真正的强势,这样的男人才能给唐诗诗一个安全无虞的未来吧!
“你要是对她不好,我随时都会将她带走,就像这次一样!”心里虽然那样想,但是嘴上仍旧硬气的不想这么快的认输。
“你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而且,我们夫妻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来Сhā手,要是你再敢像这次这样,小心你的脑袋!”凌睿说完,不再看向陆涛,他拉开车门,拿出两根铁丝,朝那道门走过去。
陆涛心里最后一丝旖念,都被凌睿给打的落花流水,七零八落的,虽然凌睿已经从自己的身边越过,但是那森凉的气息,却一直将他笼罩着。他无力的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这御景海阁的门锁,用的都是最先进的防盗门锁,想要进去,就要过三层的关卡,第一道是不需要指纹也不需要刷脸的防盗门锁,进去后,有一个像电话亭似的隔段,然后需要刷脸才进得去,否则除非主人开门,不然,绝对的安全,他不相信,凌睿能进的去!
可是,凌睿只是摆弄了一会,就轻松的过了第一道门锁,陆涛的眼睛眯了眯,又过了一会,他听到门锁开启的嘀的一声脆响,心直接跌落谷底,他当然不相信凌睿有这样的神通能开了第二道锁,但是相比起事实来说,他此刻倒是宁愿凌睿有这样的神通!
“唐诗诗!”凌睿一进门,就将唐诗诗给压在门板上,狠狠的掠夺了一个吻!
“混蛋!你唔放开我!”唐诗诗一边躲避凌睿的攻击,一边骂道。
只是凌睿根本不理她,此刻,他只想将唐诗诗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做点什么事情,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唐诗诗先是骂,见凌睿做派强硬的二话不说就来拉扯自己的衣服,害怕的反抗起来,今天在宴会上,凌睿那毫不留恋的背影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阴影,不说个明白,她才不要就这么让他得逞!
万一他吃干抹净,再……
可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尤其是凌睿刚刚在外面跟陆涛干了一架,身上的戾气未退,唐诗诗对然有心反抗,但是那动作也束手束脚的,施展不开。
“凌睿,你放开我!你做什么!”唐诗诗胸前一疼,忍不住尖叫起来。
“做什么?你说呢?当然是响应你的号召,做点混蛋才做的事!”凌睿邪邪一笑,眼中飞火流光般。
“我不要!”唐诗诗被凌睿吓住了,伸出手死死的抓住他拉扯皮带的手。
“唐诗诗,这次,你没有说不的权利!”凌睿根本不管不顾,他的强势起来唐诗诗怎么能反抗的了?很快便得逞了!
“混蛋!”唐诗诗被刺激的不知道是真难过还是怎样,眼泪飚了出来。
“老婆,以后看你还敢不敢给我离家出走!”得逞之后的凌睿,享受着那一片温暖,态度柔软了很多。
“你这个混蛋!流氓!强盗!”唐诗诗边哭边用力的捶打着凌睿的后背!
凌睿二话不说,低头封住了唐诗诗那喋喋不休的小嘴,这小野猫骂人的词语也太贫乏了,每次都是这几个,真没新鲜感,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还是别浪费她的力气了!
等唐诗诗适应了之后,凌睿便不再隐忍,一室的浓情蜜意。
ji情退却,唐诗诗的身子已经虚软的像是摊水一样,凌睿也有些累,抱着唐诗诗进了房间,紧紧的搂着她躺在床上,平复自己过快的心跳。
“以后,不准跟那个姓陆的来往!”凌睿摸着唐诗诗的头发,有些生气的命令道。
“凭什么!”唐诗诗虽然心里想着我根本就没想要跟他来往,但是嘴上仍旧不服气的说出了反话:“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要谁管?”凌睿掰过唐诗诗的小脑袋,看着她因为赌气而撅着的小嘴,痞笑着问:“看来爷我刚才没干舒坦你!嗯~刚刚你的尖叫求饶都是假的?”
“你!”唐诗诗的脸猛地一下红了,羞愤欲绝的说:“你下流!”
“谁不下流?上面流的那叫口水,白痴才上流!”凌睿不正经的说。
唐诗诗的脸更红,她没想到几天不见,凌睿这无赖的嘴上功夫又见长了,气的一时间只能死死的瞪着凌睿的眼睛,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老婆,别拿这种眼神勾引我!我怕我死在你身上!”凌睿轻啄了下唐诗诗的两只眼睛,看到她仍旧不懈的瞪着自己,忽然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说:“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我真是八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让你这么折腾!”
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忽然悲从心来,瞪着瞪着他,就委屈的哭了起来,眼泪涌出眼眶,无声的流淌,其实,她又何尝舍得离开他?可是,她现在的状况,不离开又能怎样呢?
“得!我心甘情愿被你折腾,成了吧!”凌睿有些手慌脚乱的抹着唐诗诗的眼泪,结果却是越抹越多,越抹越多,唐诗诗的两只眼睛,跟东海的泉眼似的,好像有流不尽的泪水!
最后凌睿干脆放弃了,懊恼而又烦躁的抓抓头发,说:“老婆,别哭了,哭的我心疼死了!要不你干脆捅我一刀给我个痛快算了 ...
(。”
“哇——”唐诗诗因为凌睿的话大哭出声,一边哭一边抽抽噎噎的说:“凌睿,我,我得了宫颈癌,不能……不能给你生孩子了。呜呜……呜呜……”
“谁说不能生了,能生!”凌睿心疼的抱着唐诗诗,拍着她的雪背,安抚道:“即便不能生,也不准你离开我!”
“医生说,说要切了整个子宮!”唐诗诗止住了眼泪,看着凌睿的眼睛,说道。
凌睿的眼睛里,全是红色的血丝,一看就是睡眠不足所致。
“放他妈的屁!”一想起这茬,凌睿就忍不住爆了粗口,火气大的跟火山喷发似的,将唐诗诗都给吓得呆住了。
“报告是假的!是医院里哪个叫莫小惠的护士将你的检查报告跟另外一个人的给调换了,所以,根本没有什么见鬼的宫颈癌,你的身体好好的!”凌睿意识到自己刚刚骇人的戾气吓到了唐诗诗,捏了捏唐诗诗的小鼻子,说道。
“怎么会?”唐诗诗不敢置信的看着凌睿问,因为激动,她的两只手死死的抓住凌睿的胳膊,指甲几乎是嵌进了凌睿胳膊上的肉里。“你说的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吧?”
唐诗诗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凌睿,生怕一错眼,就漏掉了凌睿眼中细微的表情。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凌睿不悦的皱眉,张口在唐诗诗的耳朵上咬了一小口!
“嘶!好疼!”唐诗诗揉着被咬痛的耳垂,脸上却是兴奋地:“我不是在做梦!”
“傻瓜!当然不是梦!”凌睿怜惜的亲了亲唐诗诗的额头,搂紧她说:“下次不准这么傻了!有什么事情都要等我回来,就算是不能生,大不了我们不要孩子是了,也不准你就这样随随便便丢下我!”
“可是,我,我不能拖累你!”唐诗诗眼中又涌上了泪水。
“什么叫拖累?你这样才是真正的拖累了我!你知不知道,自从知道你失踪之后,我就吃不下也睡不着的,找不到你,我什么都没心思做,这才叫拖累懂不懂?”凌睿生气的低吼。
唐诗诗的身子害怕的缩了缩。
“而且,不光是我,你一个人搅得我们一大家子人都不安生,再找不到你,爷爷都要绝食抗议了!”凌睿夸张的说,其实前面那些话是真的,至于绝食,完全是因为君老爷子吃惯了自己的营养早餐,看到别的饭菜,神色恹恹的,没什么胃口。
“爷爷?!他没有……”嫌弃我吗?唐诗诗心虚加忐忑的问。
“说什么呢!他可不是凌老头子!”凌睿在唐诗诗的ρi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以示惩戒。然后又将君老爷子嘱咐自己的那番话,原封不动的告诉唐诗诗。
“爷爷,爷爷真的这么说?”唐诗诗发现自己今天眼泪特别多,十分的惹人讨厌。
“你说呢?”凌睿对唐诗诗今晚屡次质疑自己的话表现出非常的不满!
“那你为什么还……还那样对我?”唐诗诗不满而又委屈的撅起了小嘴。
“我怎么样对你了?”凌睿好笑的看着唐诗诗问道。
“你自己心里清楚!”唐诗诗气的扭过头不看凌睿。这个男人太可恨了,明明知道这一切,却又在宴会上调戏她,然后又拍拍ρi股走人!
哼!可恶!将她蒙在鼓里,当傻瓜一样的耍弄!
凌睿恶劣的一笑,大手不怀好意的在唐诗诗的胸前捏了一把,说道:“我要是不给你点教训,让你长长记性,保不齐什么时候,又出点什么事,你又会像今天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
“借口!分明就是欺负我!”唐诗诗虽然被凌睿说的心虚,但是就是嘴硬的死不认账,她今晚上都难过死了,才不要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他!
“当时我还真想就在那里好好欺负欺负你,考虑到你会害羞,所以才手下留情,暂且放了你一马!”凌睿不正经的在唐诗诗的耳边说,一双大手也不安分的在唐诗诗的身上游弋起来。
“你——”唐诗诗刚想着开口反驳,谁知道凌睿却突然将她吻住,然后缺一个翻身,将唐诗诗给压在身下。
一吻结束后,凌睿居高临下的看着微喘的唐诗诗说道:“老婆,我们别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了。”
“这怎么能叫无聊的事?你别想就这么蒙混过关!”唐诗诗气愤的小手在凌睿的腰侧拧了一把。
“比起生孩子,这本来就是无聊的事!”凌睿突然一本正经的板起脸,摆出一副要教训人的人神色来,看着唐诗诗羞恼的小脸,邪气的说:“老婆,我们努努力,争取两年生仨!”
“你——你当我是猪啊!”唐诗诗简直羞愤欲绝,小锤头在凌睿的胸前敲个不停。
“那就三年生俩好了!”凌睿大方的让了一步,很好说话的样子。
三年生俩,这也很夸张了!不过,凌睿这次已经半点不肯让步,甚至连反驳的话都不让唐诗诗有机会说出口,便卖力的向着既定的目标努力冲刺起来。
这一夜,躁动的ji情,平复掉了唐诗诗多日来的不安,许是连日来不曾好好休息,凌睿难得的没有将唐诗诗压在床上狠狠操练,只是要了这一次,两个人相拥着睡去,一夜好眠。
至于门外的陆涛,什么时候离开的,根本没有人去关注!
凌睿这几日是真的累的厉害,找到唐诗诗后,他心安的一觉睡到大中午。醒来后,却发现自己怀里空空如也,他吓得一个机灵,衣服顾不得穿,就跑出了卧室,直到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那抹娇小身影,才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
“老婆!”凌睿拉开厨房的门,从后面搂着唐诗诗的腰,下巴在唐诗诗的脖子上磨蹭着。
“干嘛!走开啦,很痒!”唐诗诗一边将炒好的菜盛盘,一边躲避着凌睿胡渣的攻击,娇叱着。
“以为你又不见了,刚刚这里好害怕,跳的好快,你摸摸!”今早的凌睿,跟昨天完全是两个样子,尤其是刚睡醒的他,特别的柔软,竟然对唐诗诗撒娇。
凌睿的话,让唐诗诗心里软的成了一汪水,她愧疚的向后将整个身子都依偎在凌睿的怀里,说道:“老公,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
她没想到,自己的逃避,竟然会让这个钢铁一般意志强韧的男人受到这么大的打击。
“真的?你保证?”凌睿将唐诗诗的身子勒得又紧了紧,像是要嵌进身体里一样,确定的问。
“嗯,我保证!”唐诗诗虽然觉得倍凌睿这么用力的给抱着有点影响呼吸,但是也十分依赖这个强有力的怀抱。
“那你同不同意三年生俩?”凌睿乘胜追击的问着。
“这样太赶了,而且,也不是说生就生的,要看缘分不是?”唐诗诗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惦记着这件昨晚讨论未果的事情,羞臊的说。
“总之,缘分到了,你不反对就是了?”凌睿捕捉到了唐诗诗言语里的松动,问道。
“是啦是啦!你快放开我,准备吃饭了!”唐诗诗脸蛋 ...
(红红的,应了下来。
反正,这种事情又不是说来就来的,答应他也无妨的。
“同意就好!”凌睿可不管唐诗诗有什么小盘算,反正只要她不排斥,他就只要卖力播种就是了。
等唐诗诗呼吸自由畅通的时候,一转身,去发现凌睿竟然赤条条的站在自己身边,一丝不挂的,忍不住惊叫了一声:“你怎么不穿衣服就跑出来了!”虽然在这里没外人,但也不能就这么祼奔吧?
“我没换洗的衣服!”凌睿不在意的说,反正就他们小夫妻两口子,怕什么的!
“那你也好歹找条浴巾给遮一下吧!”唐诗诗不满的轻叱!真是的,虽然这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没人敢保证周围住的人不会像自己那样家里有个望远镜什么的,看到别人住处的情形!
一想到凌睿有可能别别人给看光,唐诗诗立刻不乐意起来,推开凌睿,吃醋的板起小脸,说道:“快去穿衣服准备吃饭!”
“老婆,我想先吃你!”凌睿看着唐诗诗娇嗔的小脸,心中涌起一股柔情,声音低哑的开口。
“讨厌!你正经些!”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而凌睿却趁机缠了上来,搂住唐诗诗的细腰。
很快的,厨房里就开始不断的发出这样动情的单音节,这一日的火热ji情,就从厨房先拉开了序幕。
直到两人饥饿的肚子齐齐的发出抗议,凌睿才不舍的放过唐诗诗,抱着她软绵的身子,到浴室里简单的冲洗了一下,然后又将厨房里早就凉掉的的菜给微波了一下,拿到唐诗诗的面前,两人便你一口我一口,你喂我我喂你的吃了起来。
不过是一顿简单的饭菜,两个人竟然你侬我侬的吃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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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回到君家
( 025
凌睿与唐诗诗蜜里调油的享受着失而复得的美好,小别胜新婚的甜蜜,不知道要羡煞多少旁人!
陆涛在别墅外的地上坐到半夜,直到唐诗诗房间里的灯熄了好一会后,他才吃力的站起来,开着车子离开。
还没回到家,杜昊泽的电话便打来了,说是找他一起去喝一杯,陆涛反正也不愿意回家,看自己母亲的那张怨妇脸,还有凌素素那虚伪的嘴脸,欣然应约。
两人还是到了上次他们去的那个地方。
杜昊泽先到了半分钟,刚下车,陆涛就来了。
“你怎回事?跟他干架了?”这个他,自然是指凌睿,他看着陆涛送唐诗诗回去的,能将陆涛打成这样的,除了凌睿没别人。
“嗯。”陆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一ρi股坐在草地上。
“这车子怎么回事?他弄得?”杜昊泽看着陆涛那少了一只后视镜的车子,眼中闪过惊讶。
难道他们在路上飙车了?
“嗯。”陆涛身子突然往后一仰,躺在草地上,看着夜空发呆。
“……”杜昊泽没有再问,他知道,再问下去除了让陆涛心里的伤疤再痛点儿,没什么意义。
“不说这些扫兴的了,喝酒!”杜昊泽打开后备箱,搬下来一箱啤酒,打开一罐递给陆涛。
陆涛伸手接了,眼神无意中扫到杜昊泽没合上的后备箱盖子,里面还有两箱啤酒,惊讶的问道:“这么多?”
问完之后,才发现杜昊泽嘴角处青肿,一边脸上还隐约有被如来神掌拍过的痕迹。
“你也跟人打架了?”
“王月珊。”杜昊泽灌下一大口啤酒,指了指自己被扇过的的那半张脸,苦涩的笑笑,然后又指了指嘴角,低低的吐出了一个字:“他。”
陆涛知道,能让杜昊泽被打了后还这种情绪,那个他,除了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杜浩洋,没有别人。
“这男人花心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女人变心!”陆涛幽幽一叹,然后开始凶猛的灌酒!
杜昊泽凄然笑笑,也不说话,两个人开始默契的猛灌啤酒,喝了一瓶又一瓶,跟喝白开水一样的,而斜坡上,不时地就传来啤酒罐骨碌碌滚下去的声音,倒是为这寂寞的夜晚,添了点情趣。
“你说,我,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了?她怎么能,能说变就变?”一箱啤酒被两个人喝的快要见底了,杜昊泽的舌头有点不大听使唤了,问道。
“你没有不好,但是你跟我一样,有个总在后面拆你台的老妈,就是最大的失败!”陆涛呵呵一笑,拍了拍杜昊泽的肩膀,颇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杜昊泽的呼吸一滞,声音暗哑的说:“你不知道,从小到大,我有多恨她,多想摆脱她,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不肯放过我?”
有父有母的又能怎么样?爹不疼,娘不爱,不如没有!
从小到大,他不知道有多羡慕杜浩洋,明明比他大,但是却可以坦然的享受着父亲的怀抱跟疼爱,而他呢,只能在一边远远地看着,眼巴巴的羡慕着,从来不敢奢望!
三岁之前,他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人人唾弃,日子过的清贫,处处受尽冷眼。
三岁之后,他有了父亲,但是这爸爸两个字,他只叫出过一次。那时候自己刚刚被领进杜家大宅,母亲指着一个男人,让自己喊爸爸,他当时有多么的激动多么的兴奋,可是爸爸两个字刚一出口,脸上就被狠狠的扇了一下,一个比自己大三四岁的小男孩,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眼睛里全是阴鸷的气息,他被打的有些傻,彻底的吓住了,竟然连哭都忘记了。
可是一边的母亲,不但没有给自己讨回公道,反而拧着自己的胳膊教训道:“还不快给哥哥道歉!”
道歉?他该道什么歉?他喊自己的爸爸,需要跟谁道歉?可是当他看到坐在首位上的那个男人,也是一脸阴鸷,与杜浩洋的如出一辙的时候,小小的心灵力,便从此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那个时候,他开始知道,自己是见不得光的,是父亲人生的污点!没有人会喜欢自己身上的污点,所以从小到大,那个男人只是给了自己一个姓氏而已。
至于他的母亲!
一想起她来,杜昊泽的心情就特别的复杂特别的沉重,三岁之前,她们相依为命,虽然日子苦点,但是母慈子孝。而自从进了杜家之后,她的母亲就跟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她关心他,也不过是将自己当成一个可以跟杜浩洋一争高下,让她在杜家能安身立命,站稳脚跟的工具而已,从小到大,他耳朵里听得最多的就是“杜浩洋怎么样!杜浩洋怎么怎么样!”的话。每当说这些话的时候,她面目狰狞的像是边了另外一个人,陌生的可怕!
母亲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总是在无休止的争夺中过活,她活得累,他看着都累,好不容易他脱离了杜家,可是他们每一个人却都并不打算放过他,见不得他有一点好!
“这,或许就是命吧!”陆涛感同身受的回答。其实他的童年,就是在父母无休止的争吵中度过的,比之杜昊泽,好不到哪里去。
“我想去a市分公司那边。”杜昊泽突然说道。
“为什么?你不是个喜欢逃避的人!”陆涛对杜昊泽突然冒出的这么一句话,表示惊诧。
“陆涛,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杜昊泽幽幽的说。
今天晚上,母亲又找过他了,他已经遵从她的意愿去了相亲晚宴,算是周全了她的脸面,但是他不会为了她的脸面,舍弃自己追求幸福的权利!
“你就不怕,你这一走,王月珊彻底的属于别人?”杜浩洋并不是个好打发的人,所以陆涛才不得不提醒好友。
“怕!可是怕又怎么样?她现在根本不肯给我机会,连见一面都弄成这样!”杜昊泽指着自己的脸,自嘲的说。
想起王月珊亲密的靠在杜浩洋的怀里,杜昊泽的心就在滴血。他暗恋了王月珊这么多年,一直默默的守护着她,他是真的想给她一个天荒地老的,因为有不堪回首的童年,跟一个不健全的家庭,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渴望能过上正常的家庭生活!
“或许你们彼此冷静一下,也好!”如果杜昊泽走了,是不是杜浩洋就会离王月珊远一些?
“打算什么时候过去?”
“就明天吧!”杜昊泽叹口气说。
“这么着急?”陆涛再次被惊到了。
“再这样跟她在一个城市里,却又不能去找她,我想我会疯的!”杜昊泽说道。一想起王月珊今晚上说的那些绝情的话,他就觉得胸口闷得喘不动气。
“我会帮你照拂着她一些的,如果她需要的话。”陆涛叹息。王月珊总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性子,其实心思有的时候细腻的很,他不能否认,自己跟唐诗诗之间失败的婚姻,给她或多或少的留下了不好的心理阴影。
“嗯!那谢了!” ...
(杜昊泽主动的碰了碰陆涛的罐子说。
“跟我不需要这么见外!”陆涛将手中的啤酒喝光,抬手将啤酒罐给用力的丢了出去。
杜昊泽也走了,以后,身边连个说真心话的都没有了,自己可真是成了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了!
“明天将我在御景海阁的那套别墅过户到唐诗诗的名下再走!”陆涛突然想起凌睿今天晚上的话,不禁问道:“我跟唐诗诗离婚的时候,给她的那张一千万的支票,你还有没有印象?”
“支票怎么了?有问题?”杜昊泽不明所以的看了眼陆涛,怎么突然问这个?
“凌睿说那是一张空头支票!”陆涛苦笑着说,想起今晚上凌睿眼底那森然的杀气跟嘲讽,陆涛的心里就一阵阵的抽痛。ww
“怎么可能?!户头上明明支出了一笔一千万的款项。”杜昊泽不敢置信的反驳。
“我也觉得奇怪,但是凌睿那个人,不至于为了一千万说谎!”陆涛也想不明白。
“是不是你母亲……”杜昊泽想起那段时间,王凤珍往公司里跑的频繁,不禁一提。
陆涛开啤酒的手一顿,觉得自己从头到脚,血液里都沸腾着苦涩的气泡,他默了一会,才开口说:“为了我们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今天不醉不休!”
“好!不醉——呃——不休!”杜昊泽也重新的拉开一罐啤酒,打了个饱嗝,拿手中的罐子跟陆涛的碰了一下,说道。
第二天,杜昊泽还是准时的到公司上班,尽管宿醉的痛苦折磨着他,但是这种痛苦,能让他暂时的忘记心理上的痛苦,所以,他其实还挺享受的。
将陆涛给唐诗诗的那栋云海居的别墅,变更了房产资料,一切弄妥当之后,将资料放在了陆涛的桌上,然后对手下的几个秘书交代了一番后,离开了陆氏大楼。
在下午上飞机的那一刻,杜昊泽终究是忍不住给王月珊发了个短信:我走了,你保重!
彼时,王月珊赶了一晚上的稿子,刚刚起来不久,盯着个鸡窝头,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正在吃泡面。她打开短信,看清楚上面的话的时候,心里一跳,随即她捂住嘴巴,跑到卫生间里大吐特吐。
滚!滚得越远越好!最好是永远别回来!
杜昊泽刚走,凌素素就急匆匆的来到了陆氏。
昨夜,陆涛一夜未归,电话也不接,害得她一晚上都没睡安稳!不是她多心,凭着女人的直觉,凌素素觉得陆涛外面有人了!
虽然这几天,陆涛对她,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越发的在意,但是凌素素却有好几次发现他一个人,拿着手机发呆,好像在等电话的样子,而且有一次,她甚至还偷听到陆涛在跟一个女人通电话,言语间的小心翼翼,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尤其是,昨天晚上,她有好几个姐妹给自己打电话,说是陆涛带着个叫宋慈的女人去参加了白家的相亲晚宴,表现的异常高调,而今早上白茉也给自己打电话说,陆涛昨天晚上带去参加白家晚宴的那个女人,越看越像唐诗诗。
所以,凌素素坐不住了!
陆涛昨天晚上一夜未归,她几乎是一夜没合眼,到早上的时候,才扛不住,眯了一会,爬起来吃了点东西后,就匆匆的赶往陆氏,想要陆涛到底在不在!
偌大的,气派的总裁办公室里,一室的清冷,空寂。
凌素素抓着一个从面前走过的秘书问:“你们总裁今天早上来过了没有?”
“还没有。”那个小秘书回答,听说这个女人即将成为他们的董事长夫人,小秘书有些拘谨。
“杜秘书呢?怎么他也旷工?”凌素素看了一眼办公区,没有发现杜昊泽的身影,问道。
这个杜昊泽,越来越不像话了!陆涛在的时候跟陆涛不在的时候,绝对是两个样子,等到以后,她非让陆涛辞退了他不可!
“杜秘书来过,又走了,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去出差了。”小秘书猜测着说。
之前杜昊泽喊了几个资深的秘书过去开会,像是交代些什么的样子。
“和你们总裁一起去出差了?”凌素素继续问,声音里带了丝凌厉的急迫。
“这个我不清楚。”小秘书有些瑟缩着回答,她才上班不到一个星期,还在实习期呢,哪里能知道这些事情。
“!”凌素素气的想骂人,心道你究竟知道点什么!但是看到这个小秘书脸上的惧意后,凌素素松开了抓着她的手,说道:“你去忙去吧。”
小秘书逃也似的一溜烟跑了,气的凌素素暗暗咬牙,她有这么可怕吗?
气冲冲的进了陆涛的办公室,凌素素在陆涛的椅子上坐下,仰躺在上面,脑中却是不肯停歇的想着各种可能!
那个宋慈究竟会是谁?
白茉今天打电话说宋慈会是唐诗诗,虽然她知道,白茉这样说,根本就是完全的出于猜测,想要借她的手,打击报复唐诗诗跟凌睿,因为昨天晚上白家宴会上那点丑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
白茉那点微末的技俩,怎么能骗得了她凌素素,只是……唐诗诗失踪了这么多天了,一直没有找到,会不会真的跟陆涛在一起?
不会的!不会的!凌素素极力的否认这种可能,她打从心底里,排斥这个怀疑!
还有老太爷这些天一直住在军区总院里面,有专门的人照料看护,她们这一家子想要去探病都不被允许,是不是他已经被凌睿给控制起来了?
哼!凌悦口口声声说着不要凌家的家产,不要皇朝集团,结果呢?这一家子狡猾的狐狸!惯会人前装大度,背后刷阴招——个个都成了精怪了!
凌素素脑袋里一团乱,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办公桌上的一份房产变更文件上。
看到房产变更的那几个字的时候,凌素素的眉头一挑,心里激动了起来,有种难以压抑的兴奋,使得她去拿文件的手,都带了颤抖。
这个,是给她的吧?
她欣喜的拿起那份文件,打开一看,脸色一下子黑沉了起来!一瞬天堂,一瞬地狱,也无法比拟凌素素现在的心情!
唐诗诗!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这个狐媚子,攀上了凌睿这根高枝,竟然还不放过陆涛,将陆涛给迷得五迷三道的,婚都离了,竟然一出手就是价值几千万的豪宅!
她凌素素跟在陆涛身边这么久,他竟然连一片瓦都没有给过自己,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现在,凌素素已经完全肯定,不管白茉出于什么目的,但是她的推断是对的,宋慈,百分百的就是唐诗诗这个狐狸精!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平时的时候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说什么陆涛是她丢掉的垃圾,她没有捡垃圾的爱好,说什么好马不吃回头草,结果呢,一出事,知道自己跟凌睿两个在一起无望了,立刻就想起陆涛来了!
贱人!贱人!贱人!
凌素素气的啪的一声将 ...
(那份变更证明给拍在桌子上,她原本想将这份文件给撕个粉碎,但是她努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还是将那份文件给放回了原处。
还有不到一个月,她就是陆少夫人了,到时候,要多少房产没有?不能因为这件事,功亏一篑!
不过——凌素素的手在自己的肚子上轻柔的抚摸着,嘴角露出一丝残忍而狰狞的笑意,唐诗诗,我要让你知道,不是你的东西,你永远要不起!现在你拿了多少,到时候,你就得给我加倍的吐出来多少!
我不但会让陆涛跟你彻彻底底的断了,还会让陆涛一想起你这个女人,就恨不得撕了你!
正在收拾桌子的唐诗诗无端的打了个冷战!
“老婆,你怎么了?”正在阳台上的凌睿,一回头,看到唐诗诗脸色微变,立刻关切的问。
“没事,可能穿的有点少,忽然觉得冷。”唐诗诗笑着摇摇头。
“过来给老公抱抱,抱抱就不冷了!”凌睿朝着唐诗诗招招手。
唐诗诗听话的走到凌睿的身边,听话的依偎进他宽阔的胸膛里。经过这一次的事件,她发现自己更加的依赖这个男人了!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
凌睿抱着唐诗诗半躺在阳台上的藤椅上,玩起了叠罗汉。阳光温软而轻柔,就如同她们这一刻的心境,安静而美好。
“老婆,看来你这几天在这里,过的也不无聊!”凌睿斜了一眼那台天文望远镜,语调莫名。
“呃?”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凌睿,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她可不是来这里度假的!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凌睿抱着唐诗诗,走到那台天文望远镜的旁边,对着那镜头,指了指。
唐诗诗瞄了一眼,立刻心虚的别开眼。
那天观看了黄亮被虐的大戏之后,她就再也没动过这台天文望远镜,没想到今天被凌睿给抓个正着!
“一个身材水肿的像是被福尔马林泡了好几天的死尸,一个干瘪的跟发育不良的豆芽菜似的,真不知道有什么看头?”凌睿吃味的抱怨。
这两个男人,跟自己简直没有任何的可比性,真不知道小野猫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也是无意发现的,再说了,我又不是看他们两个,我看女人总可以了吧?”唐诗诗无奈的剜了凌睿一眼说道。
“原来如此!”凌睿看向唐诗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难道小野猫是为了观摩学习的?凌睿不禁想起刚刚他看到的那些个画面,心里就开始莫名的躁动,兴奋起来,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你安分点!”唐诗诗一件凌睿那副样子,立刻先发制人的呵斥道。
这两天,她的精神特别不济,早上在厨房的时候,她就觉得特别的无力。
凌睿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
他也感觉的出来唐诗诗这几次的力不从心,这些天,小野猫跟自己一样,也是食不安寝的。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的那次,她都在尽力的配合他了,所以自认为怜香惜玉的凌睿不得不将自己心里那些躁动给强压下去。
不过,讨个吻算利息,总不为过吧?凌睿想着,就将脑袋往唐诗诗的面前凑了凑。
手机就在这一刻狂暴的躁动了起来!
美好的气氛被破坏,凌睿暴躁的想骂娘!
“什么事?”凌睿气急败坏的问。君慕北,这次你最好是有天大的事情!坏人好事,是要遭天谴的!
“你们快回来救我!”君慕北趁着上厕所的空挡,偷偷的打了凌睿的电话。
这个家伙太不仗义了!
昨天晚上离开宴会后不久,给自己打了个电话说,找到唐诗诗了,就关机了,从早上开始到现在,他这已经是跑了第十二趟厕所了,好不容易打通这个家伙的电话,还是这副态度!
“你怎么了?”凌睿不解的问,他听到君慕北那边刻意压低的声音,显然是偷偷的打过来的。
“我从昨天晚上回来一直在院子里站到现在,你说我怎么了?都是你们害的!快回来,不然毁了我的花容月貌,找不到媳妇,我妈准跟你们没完!”君慕北说完就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凌睿敏锐的听到电话那边有人砸门的声音。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虽然十分不情愿就这么早结束他跟唐诗诗的二人世界,但是又不能置君慕北不理,好在跟唐诗诗说了君慕北的事情之后,唐诗诗十分乐意回去,倒不是她想要仗义的出手相助,而是兴奋的想要回去看君慕北这家伙怎么吃瘪!谁让自己失踪这么多天,这个没良心的家伙还跟没事人似的,在宴会上谈笑风生的?!
凌睿看着唐诗诗三下五除二,利索的换了一身新衣服,然后拽住自己的胳膊急匆匆的就要出门,心里暗叹,怪不得人们都说看热闹不怕事大!
“快点,万一回去晚了,看不到就可惜了!”唐诗诗看凌睿不紧不慢的,催促道。
凌睿眼眸一深,看来这二哥跟自己的小媳妇相处的很不和谐啊!难道是他趁自己不在的时候,欺负她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凌睿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丫的君慕北,有你好受的!
可怜的君慕北,满怀希望的等着凌睿跟唐诗诗回来救赎他,结果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望眼欲穿,盼回来的是一对不讲道义的贼公婆!
“二哥,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回来,这么早出来迎接。”凌睿一进门就对在院子里站的笔直的君慕北打趣。
君慕北看到凌睿跟唐诗诗手拉手走进来,脸上涌动起喜悦的浪花,一副终于等到救星了的样子,但是听到凌睿一开口,他顿觉不对,然后目光在唐诗诗满是兴味的脸上扫了一圈,心中大呼不妙!
“老公,你不懂,这男人多晒晒太阳,好处可多了。不但可以促进体内的维生素转化成钙质,强化骨骼,防止佝偻病,而且像二哥皮肤这么白的男人,现在已经不流行了,哪个女人愿意找个比自己皮肤还白的男人?所以,二哥晒黑一点,兴许我们马上就会有个二嫂了!”唐诗诗看到在二伯母云沫的身影的时候,故意将后面的那句说的很大声。
“唐诗诗,你不仁不义!”君慕北怎么会看不出唐诗诗的那点小猫腻!气的直磨牙!
“老三,你就这样放任你媳妇欺负我这个哥哥,这几天哥哥我为了帮你找媳妇,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的比猪少,你倒好,找到媳妇了,就将我踹一边不管了,还落井下石!”君慕北痛诉着这几天自己惨淡的日子,企图唤回凌睿一点点的良知。
“二哥,你这没媳妇不知道这有媳妇的苦!”凌睿故作苦恼的说,果然唐诗诗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用力的在凌睿的腰侧一拧,凌睿立刻夸张的大喊大叫起来:“二哥,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看到了吧?别怪弟弟我不仗义,这是咱们君家的家规啊,媳妇比天大!”
“你——你真是丢尽我们男人的脸了!连个女人都摆不平,干脆找个棉花垛撞死得了! ...
(”君慕北看到一副妻奴像的凌睿,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家风不正,家门不幸啊!
“这么说我们都得去撞死?”君少阳的声音从屋子里飙了出来,阴测测的。
唐诗诗明显的看到君慕北在听到他老爸君少阳的声音的时候,立刻将嘴巴紧紧的闭上,跟个蚌壳似的,不留一丝缝隙,而且小腿还颤了一下!只有一双眼睛盯着凌睿,恨得像是要喷火!
这君慕北,怎么能这么怕二伯父?话说这二伯父平时看起来没有那么严厉啊?虽然,她跟二伯父接触的不多,但是每次二伯父见到自己都和颜悦色的,怎么独独对自己的儿子这么严厉?而君慕北听到二伯父说个话就能吓成这幅德行!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凌睿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给了君慕北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领着自己的媳妇儿,进了屋子。
君慕北恨恨的瞪着这对狼狈为奸的贼公婆,心里将这两个过河拆桥的家伙给骂了个体无完肤!
“唐诗诗你个不仗义的混蛋!”唐诗诗刚进门的,就被君暖心一个熊扑,差点给扑出去。
“你轻点!”凌睿在一旁手快的扶住了唐诗诗的身子,拿眼一瞪君暖心,说道。
君暖心心虚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又用力的抱了抱唐诗诗,说道:“三嫂,你可回来了!真好!”
唐诗诗眼睛里有些热热的,看着屋子里长辈们慈爱的眉眼,心里既幸福又温暖:“大伯母,二伯母,二伯,暖心,对不起,害你们为我担心了!”
“诗诗,你这孩子,这些天受委屈了!快过来,我看看!”常桂茹一看到唐诗诗进屋,就关切的上来拉着唐诗诗的小手,一脸的心疼跟怜惜:“以后,可不准这样了!瞧瞧这才几天,这小脸就瘦的没型了!”
“诗诗,你以后要离家出走,带上二伯母,我陪你去游山玩水去,保证什么烦恼都就没有了!”云沫也上前拉着唐诗诗的一只小手,然后又心急的问,“还有你快跟二伯母说说,你刚刚说的那个是真的吗?”
“唐诗诗!你可要摸着良心说话!二哥我平时待你可不薄!见面礼都给了你两份!”在院子里的君慕北一直竖着耳朵听屋子里的人说话呢,他听到云沫的话,忍不住嚎叫了起来!
唐诗诗不解的问:“二伯母,你说的是什么事?”刚刚在院子里,她说过什么?早忘了。
“就是那个关于慕北晒黑了就能找到媳妇的事?”云沫刚刚就想出去了,奈何君少阳拦着,她只能等到现在来问唐诗诗。
“假的!假的!”君慕北继续嚎叫!他已经可以预见自己老妈打的什么盘算了!
“你给我消停点!”君少阳被吵得烦躁,吼了一嗓子,果然,外面瞬间安静了。
“二伯母,你不会真打算……”唐诗诗露出吃惊的神色。
只见云沫像是豁出一切似的说:“要是晒黑了就能找到儿媳妇,怎么说我也得为了儿媳妇拼一把!”
云沫越看唐诗诗越顺眼,一心想着自己也有这样一个儿媳妇!
唐诗诗不禁在脑子里想象着君慕北跟非洲土著一样,只剩下一口白牙的样子,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个冷战,太可怕了!
“那个,二伯母,其实吧,这种事情关键还得看缘分,跟外在的没有什么关系,你总不能因为人家姑娘嫌弃二哥长得英俊无双,让她自惭形秽,就给二哥毁容吧?”唐诗诗劝慰着云沫说。这个二伯母,真是想儿媳妇想疯了。
“怎么不能,为了儿媳妇,一切皆有可能!”云沫眼神里饱含着急切,看着唐诗诗问:“毁毁容真的能管用?”
“噗!”
“噗!”
唐诗诗跟院子里的君慕北都差点吐血!
凌睿倒是一脸淡定,见怪不怪的。这二伯母现在的症状,跟他老妈之前的一个样!
君暖心跟常桂茹这两天早都习以为常了,所以默契的退到一边。
唐诗诗连忙摆摆手,讪讪的说道:“二伯母,我只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
云沫的脸上立刻带了失望之色,看的唐诗诗一脸的做贼心虚。她就是再气君慕北,也不至于到要给他毁容的地步。
以后,在二伯母面前说话,一定要谨言慎行了,不然指不定哪句说的不对,家里就发生流血事件了!
君慕北暗暗的磨牙,以后一定要离唐诗诗这个女人远一点,这个臭丫头,连句话都不会说,打的什么乱比方!还好这次算是有惊无险!
君慕北瞄到身边的菜园子里有个水桶,小心的将身子往那边给移了移,对着那水桶里面的半桶水,映照出来的影子,顾影自怜了起来!
唉!他这花容月貌,看一天少一天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老妈一发神经,真的给他脸上拉上两刀。
一直在门边的阿花,像是感受到了君慕北心里的哀伤,应和的叫了一声。
君慕北差点感激涕零!激动的看着阿花,心道:阿花,在这个家里,只有你对我最好了,以后,爷就跟你相依为命了!
“爷爷呢?”唐诗诗的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有看到君老爷子的身影,忍不住问君暖心。
公公婆婆一个在医院一个在公司的没回来,大伯在部队里这个点应该还没下班,其他的人都在了,“难道爷爷出去找人下象棋去了?”
君暖心朝着唐诗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楼上开着门的书房。
“没事,你爷爷就是心里有些……”常桂茹连忙给唐诗诗递话,可是还没说完呢,就听到楼上书房里传来一声冷哼!
常桂茹连忙禁了声。
唐诗诗明白老爷子这是生自己气了,闹情绪呢,于是求救的看向凌睿。
“走,我们上爷爷!”凌睿拉着唐诗诗的手,温柔的说。
“嗯。那大伯母,二伯母,二伯,我们先上去了!”唐诗诗礼貌的对屋子里的三位长辈说道。
三个人点了点头,君暖心给了唐诗诗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这爷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二哥回来说三哥找到三嫂了,让大家放心,结果这爷爷就生气的进了书房,一直待到现在,连早饭都是在书房里吃的,午饭根本就没吃。
真不知道他这是跟谁置气呢?明明三嫂刚失踪的那会,他天天急的跟什么似的,可人找到了,他却又是这么一副态度!
“不用你们假好心,我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君老爷子在书房里咆哮着说!
唐诗诗吓得小心肝一颤,不敢再迈腿,凌睿倒是不以为意的,拉着唐诗诗的手,说道:“既然爷爷不欢迎我们回来,那我们回去吧,早知道我们就先去叔叔婶婶那里了,省的回来看某些人的脸色!”
凌睿说着就拉着唐诗诗往外走,故意将脚步踩得很重。
“这个兔崽子!真是要气死我!”凌睿拉着唐诗诗还没走到门口呢,君老爷子就一声怒骂,从书房里出来了,站 ...
(在楼上,微抬着下巴,对凌睿说:“臭小子,你要滚就一个人滚,拉着我孙媳妇做什么?”
唐诗诗听到君老爷子喊自己孙媳妇,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哽咽的喊了一声:“爷爷!”
这一声爷爷叫的君老爷子心软,面上严肃的表情差点撑不住,他的眼睛在唐诗诗挂着泪的小脸上迅速溜了一圈,呵斥道:“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我们君家的人,宁流血,不流泪!”
唐诗诗连忙擦干自己脸上的泪珠,站的笔直。
君老爷子这才满意了,一指唐诗诗说:“你!给我进来!这次得好好给你上上思想政治课!给你加强点思想觉悟,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无组织无纪律!”
君老爷子说完,就气冲冲的返回书房里去了!
唐诗诗紧张的看着凌睿,一脸的忐忑!
凌睿捏了捏她的小手,说道:“我陪你一起去聆听老爷子的教导!”
“臭小子!你给我老实的在下面呆着!”君老爷子对着要上来凑热闹的凌睿喝斥。
云沫笑着上前说:“别怕,你爷爷就是这样,我自从进了这个家门,都不知道被叫去做了多少次的思想工作了,无非就是在他那里喝喝茶,打个瞌睡的事。”
“老二家的!”君老爷子听到儿媳妇拆自己的台,脸上有些挂不住,对着君少阳怒声道:“老二,你也给我去外面站军姿去!”
云沫抱歉的看了自己的老公一眼,君少阳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心直口快的媳妇,默默的推门出去,在院子里笔直的站好!
君慕北虽然面上一脸的严肃,但是看到自己身边的老爸,心里却乐开了花!
唐诗诗眼珠子有些发直,终于知道为什么二伯动不动的就将君慕北给丢到院子里去了,原来是遗传了爷爷!
“还不快上来!磨磨蹭蹭的不干脆!”君老爷子见唐诗诗半天没动静,催促道。
“是,爷爷,这就来了!”唐诗诗看凌睿还要开口为自己求情,连忙抢先开口,她可不愿意自己的老公也被罚出去站军姿去。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何必再多拖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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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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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共进,同退!
( 唐诗诗怀揣着一只小兔子,敲响了君老爷子书房的门。ww
“门不是开着?敲什么敲!有什么好敲得!”君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
唐诗诗的小心肝颤了颤,老爷子今天的火气不小啊!而且,情绪是相当的烦躁!
唐诗诗看了一眼在楼下蠢蠢欲动的凌睿,连忙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至于这个笑容有多勉强,大概就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了!
“进来!还杵在门口做什么!”不等唐诗诗说话,君老爷子又不耐烦的嚷嚷了一声。
这丫头!不过是找她谈个话,看她磨磨蹭蹭的这个劲儿!难道他老头子还能吃人不成?
唐诗诗听话的迈进书房,然后不等君老爷子吩咐,就将书房的门给关上了。
君老爷子的眼底飞快的掠过一丝满意,这丫头总算还有点眼力劲,知道他们一会的谈话内容,不适合被别人听到。
不过看到唐诗诗这几天越发清减的小身板,君老爷子心里开始担忧:这么瘦,怎么生孩子!
“爷爷!”唐诗诗恭敬的喊人,目光越过君老爷子,从窗户看到了笔直的站在院子里的二伯君少阳跟二哥君慕北,不自觉的也站的笔直。
“嗯,坐吧!”君老爷子抬手一指自己面前的一个位置。
“是!”唐诗诗听话的做到了椅子上,依旧是小腰板挺得笔直,双手规矩的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这幅严肃认真,态度端正的样子,心下又满意了几分,眼神也温和了起来。
君老爷子站起身来,拿起茶壶,准备去倒茶。
“爷爷,我来!”唐诗诗一看到君老爷子的动作,立刻站起身来主动请缨。
“坐好!”君老爷子不悦的瞪了唐诗诗一眼,唐诗诗吓得赶紧的退回去,板板正正的坐好。
“给!喝茶!”君老爷子将刚倒的那杯茶水,递给唐诗诗。
唐诗诗受宠若惊,连忙双手将那杯茶水给接了过来,捧在手里,虽然这杯子隔热很好,但是唐诗诗仍旧觉得这杯水烫手的很,心里也越发的忐忑。
老爷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书房里安静了下来,静的几乎能听到茶水的热气袅袅升腾的声音。
“丫头啊,首先爷爷要跟你道歉!”沉吟了一会,好像终于理好了思绪的君老爷子开了口。
唐诗诗惊悚!她连忙将手中的茶杯给放到书桌上,然后一个劲儿的摆手,说道:“爷爷,这都是我的错,是我自作主张,无组织无纪律……”
唐诗诗将在心里默默打了好几百遍的腹稿,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她觉得自己这一番话,老爷子听了保准觉得她认识深刻。
只是不等她说完,就被君老爷子不悦的打断:“先听我说!懂不懂尊老爱幼的?”
唐诗诗被君老爷子这样一噎,慌忙打住,看向君老爷子,面上带了一丝不解,心里的不安越发的浓重。
这认错都要抢着来的?苗头有些不对啊!
“先前,你刚跟睿小子领证那会,爷爷听凌老头说你身子不好,不能生,心里也犯过嘀咕,甚至动用关系,想要将你跟睿小子的结婚证给压下的,但是后来爷爷听了你二哥慕北那小子的劝,心想着不能人云亦云,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于是爷爷就想着,先考察考察你再说。”
君老爷子边说边不动声色的看着唐诗诗,发现她在听到自己动用关系将结婚证给压下的时候,只是紧张了一下下,并没有什么激烈的情绪,才放下心来。
“后来,睿小子领了你回来,爷爷看你第一眼,就觉得你这个丫头还不错,谦虚,实诚,不浮夸,还很有礼貌。”君老爷子回忆着唐诗诗第一次进君家大院的情形,当时他就在书房的窗帘后面,从唐诗诗一下车,他就开始认真的观察起来。
“爷爷,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唐诗诗被君老爷子这么一夸,害羞了起来。
“不准Сhā话!我老头子还没说完呢!”君老爷子被打断,又不高兴起来。
唐诗诗赶紧的正襟危坐,摆出一副虚心聆听的样子,君老爷子这才满意的,又继续往下说。
“老头子我脾气直,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那天晚上,全家人都送了你见面礼,我本来也想着将你奶奶那个镯子拿出来送你的。”君老爷子说道那个镯子,眼睛往唐诗诗的手腕上扫了一眼。
唐诗诗立刻心领神会,将自己的袖子一撸,露出手腕上的镯子,君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
“可是,我老头子又听到,你跟睿小子说要要孩子,又要去医院做检查,于是我老头子就又存了点私心,想着等检查结果出来,一切尘埃落定了后,再将这见面礼给你。”君老爷子说道这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丫头,爷爷在这件事上犯了糊涂!爷爷错了!”君老爷子的语气饱含着懊悔。
从知道唐诗诗失踪的那一刻开始,君老爷子就开始不断的自责,他觉得就是因为自己一开始没有坚定果断的表明自己的态度,才使得唐诗诗在知道检查结果的时候,承受了太大的压力,一时想不开,才从医院里跑了出去。
幸亏是没有发生什么更恶劣的后果,不然他老头子,岂不是往后一直要活在愧疚之中,百年之后,怎么有脸下去见自己的老伴?
“爷爷,我不怪你,而且我觉得你这样做也是人之常情,根本没有什么错。”唐诗诗没有想到君老爷子会跟她开诚布公的说这样一番话出来,还这么认真严肃的跟自己道歉,她简直不敢想象!
唐叔叔在唐诗诗心目中就算是很开明的长辈了,但是也不会做到像君老爷子这样坦然无畏的直面自己的错误,没有丝毫架子的跟一个小辈直截了当的说出道歉的话。
唐诗诗心里饱胀着满满的感动与幸福,嫁进君家,她何其有幸!
“行了,我老头子敢作敢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什么人之常情,根本都是为自己开脱的借口!”君老爷子一挥手,态度很果决。
“可是,爷爷不是在我去医院拿报告之前,将镯子给我了吗?我想那天,爷爷肯定是看出了我的不安,所以想要藉此来告诉我,您心里已经认下我这个孙媳妇了!”唐诗诗不赞同的反驳着君老爷子的话。
君老爷子欣慰的点点头,这个孩子心思也是个剔透的,其实,跟这丫头相处的这些天以来,他有好多次想要将礼物给送出去的,但是又觉得没有个因由,会不会太唐突了,所以那天看到这丫头接到医院的电话,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就将见面礼给送了出去。
“所以,爷爷,你千万不要再说什么道歉的话了,这样我真的要羞愧死了!”唐诗诗愧疚的低下头,面对君老爷子这样一位开明的长辈,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了。
“好,既然你原谅 ...
(了爷爷,那么爷爷现在就跟你说说你离家出走这件事!”提起这个,君老爷子的态度又严肃了起来。
唐诗诗察觉到君老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隐隐的怒气,艰难的咽了下口水,老爷子这是先礼后兵啊!
在这儿等着她呢!
“是!”唐诗诗挺了挺已经有些僵硬的小腰板,抬起头来说道。
“唐诗诗,作为君家的一份子,作为凌睿的媳妇,你知不知道,你这次的行为有多么恶劣?造成的后果有多么严重?”君老爷子的声音抬高了一个八度,威严的正儿八经的训斥道。
“爷爷,我知错了!”唐诗诗连忙乖乖的承认错误,表情很认真,态度很诚恳。ww
其实,现在想起来,她真的挺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的,但是一想到那份假报告,唐诗诗就恨恨的磨了磨牙,那份假报告真的是突破了她心里承受能力的极限!当时她那脆弱的小心肝直接被秒杀的七零八落的,一时头脑发热,就上了别的男人的车,这个错误,她已经在昨夜的某个时刻,跟凌睿做了深刻的检讨,而且那个无良的男人也美其名曰的帮着她做足了自我反省。
“哼!一句知道错了,就足以弥补你这次犯下的错?你知不知道,自从你失踪后,这个家里乱成了什么样,睿小子几天几夜不合眼,慕北那小子愧疚的想撞墙的心都有了!还有你婆婆整天偷偷的以泪洗面,你公公天天忙的跟个陀螺似的,还有我老头子,愧疚的食不知味,都跟着消瘦了!”君老爷子大声的训斥着唐诗诗,尤其是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特别的响亮,特别的理直气壮。
站在院子里的君慕北一听自己被爷爷着重的点名表扬,嘴角向上翘起,心想,还是爷爷最疼他,比阿花还好!
阿花抬头看了君慕北一眼,又神情恹恹的趴下,那表情仿佛再说,二少你这变心变得也太容易太快了吧!
楼下屋子里的人,听到君老爷子那一嗓子,表情不一,最夸张就属云沫了,她干脆的撇撇嘴,冲着楼上的君老爷子喊:“爸,你这样就太不诚实了,明明是你吃惯了诗诗做的菜,对我们做的东西不屑一顾!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你这也太不实事求是了!”
“老二,你晚上的晚饭就不用吃了!北小子可以进屋歇着了!”君老爷子的权威再次被云沫给挑衅,气的对着窗户外面的君少阳喊怒吼!
云沫脖子一缩,吞了吞口水,愧疚的看着站在院子中间的老公君少阳一眼。
君慕北得到特赦高兴的简直要一蹦三尺高,来欢呼解放。结果刚活动了下酸痛的身子,就听到君少阳重重的咳嗽了一下。
君慕北的身子一僵,迈出去的腿不知道是不是该收回来。
“你去哪?”君少阳怒瞪了君慕北一眼,问道。
“那个,爸,爷爷说……”君慕北瞅了一眼面色黑沉的老爸,结结巴巴的开口。
“嗯?”
君少阳危险的一眯眼,吓得君慕北心里一颤,机灵的赶紧改口:“爸,我就是去个厕所!很快就回来!”
“你今天一口水没喝,这已经是你第十三次去厕所了!”君少阳不悦的指责。
“爸,这不是昨天晚上喝水喝多了,尿频,尿频!”君慕北说完,不敢再看老爸君少阳的黑脸,跐溜一下就蹿进了屋子里。
“老二,我已经说了让北小子休息!”君老爷子浑厚的嗓音里含着命令的语气。
“爸,这事你不能越级处理,否则就是处罚不公。”君少阳站在院子里,丝毫不惧的回答。
刚跑进房间里,灌下一大杯水的君慕北才倒在床上想着放松下筋骨,听到自己老爸跟爷爷对话,心里拔凉拔凉的,现在他已经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的完全肯定,自己是被他们给捡回来的!
爹不疼,娘不爱,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君慕北可算是看清楚这个家里的形势了,这家里的女人都是祸害,祸害了自个男人不够,就祸害其他人,尤其是自己老妈,连自个儿子都不放过,一大把年纪了,还动不动就朝老爸撒娇,指使他来对付自己!也不嫌臊得慌!
不过就是昨天去参加白家的宴会带了个临时女伴撑场面,结果倒好,这一回到家,就被老妈逼着要交待,天知道,他有什么好交代的?!结果就因为这个,差点被狠心的老妈和黑心的老爸给整掉半条命!
还有这个刚进门的唐诗诗,这坏心眼的家伙,最是翻脸无情!
就这样这群人还想让自己找老婆!他才不会傻得再多找一个女人来折磨自己——做梦去吧!
使劲的舒展了下筋骨,君慕北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又回到了院子里,跟老爸君少阳并排站在一起。
被君少阳给顶撞了君老爷子,生气的冷哼了一声,回过头就看到唐诗诗笑得蔫坏蔫坏的,冷冷的咳了一声!
唐诗诗立刻一本正经的坐好,不过,小腰板都要挺不直了。
君老爷子好像是看出了唐诗诗的不适,说道:“不必一直这么拘着,我们君家,从来没有虐待媳妇的先例!”
“是!”唐诗诗暗暗的松了口气,身子稍微的放松了一些,果然舒服很多。
“丫头,爷爷有些话,今天不得不跟你说明白了,让你心里有个底。”因为唐诗诗闹了这么一出,君老爷子觉得,有什么事不能再藏着掖着,还是事先挑明了,让唐诗诗心里有个准备,将来万一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至于措手不及,接受不了!
“爷爷,您说,我认真听着呢。”唐诗诗看君老爷子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开口说道。
“这君家,你也看到了,家大业大,不仅仅是在b市,就是在整个龙羽国,也算是能数得着的大家了。”君老爷子的目光,盯着窗户外的某一处,目光空远,深邃,语气中有骄傲,欣慰,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唐诗诗没有说话,她知道,君老爷子接下来的话,才是今天这场谈话的重中之重。
“丫头,树大招风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吧?”君老爷子收回目光,看着唐诗诗平静的小脸,问道。
唐诗诗郑重的点点头。
君老爷子长叹一声,又继续说道:
“我为龙羽国立下过汗马功劳,为什么却愿意到b市来偏安一隅,就是这个意思,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君家的孩子个个优秀,不管放在哪个位置上,都足够出类拔萃,我本来不想让睿小子从军的,到你大伯这一代,我们君家退出军界,这就很好!可是偏偏不能如愿,睿小子身上的担子,很重!”
唐诗诗细细品味了一下君老爷子的话,然后缓缓的开口:“爷爷,我以后不会这么冲动了,我会让凌睿没有后顾之忧的!”
君老爷子摇摇头,看到唐诗诗面带迷惑,说道:“丫头,你不理解,爷爷说这话,是想告诉你,既然选择跟睿小子在一起,以后可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面对更大的风浪,可是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要永远彼此坚定, ...
(共进,同退,夫妻齐心,懂吗?”
“爷爷,我会的!”唐诗诗目光坚定。郑重的许下了自己的承诺。
“你放心,若是有一天,睿小子敢欺负你,我老头子第一个不饶他,定给你讨回公道!”君老爷子向唐诗诗保证到。
“谢谢爷爷!不过我相信,凌睿不会负我!”唐诗诗灿然一笑,自信的回答。
“还是我老婆了解我,爷爷你就知道拆我的台!”凌睿从门外推门进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道。
“你个臭小子,没有我的允许,谁准你进来的?”君老爷子佯装不悦,呵斥道。
“爷爷,你已经谈话谈了快一个小时了,这上课还得有个课间休息的不是?”凌睿才不管君老爷子的冷脸,上前搂着唐诗诗的腰,就要将人给带走。
“等等,我老头子还没吃午饭呢!”君老爷子看唐诗诗要走,急眼了,刚说完,肚子就配合的发出一声惨叫!
“那爷爷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唐诗诗连忙接话,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时钟,发现已经四点半了,又补充道:“要不现在就开始做晚饭吧!”
“好好好!你快去!”君老爷子欢喜的说。
“那爷爷,你看我二伯跟二哥,是不是也该下课休息一会了?”唐诗诗看了一眼院子里的父子两人,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
“既然你求情了,那今天就便宜他们两个了,都进来吧!”君老爷子对着院子里的两人喊了一声。
君少阳松了松胳膊,抬步往屋里走。
“爸!”君慕北苦逼的看着自己父亲的背影,弱弱的喊了一声。
君少阳冷哼一声,说道:“看在诗诗的面子上,这次就这么算了!”
君慕北的身子松懈了下来,心里却是重重一叹:什么叫看在唐诗诗这家伙的面子上,他今天无辜被罚,归根究底就是因为唐诗诗这惹祸精折腾出来的好事!
不过君慕北心里抱怨归抱怨,脸上还是一副开心的样子,等老爸君少阳进屋后,君慕北也赶紧的跟着进去,然后悄不声的快速回了自己的房间,不到吃饭的时间,他这次坚决不出来露脸了,谁知道老妈会不会又想起一出来,再让老爸整他!
唐诗诗刚进厨房,二伯母云沫就笑嘻嘻的跟了进来,唐诗诗有些头痛的看着这个又要来学艺的二伯母,心里各种的叹息。
天分这个东西真的很重要!
唐诗诗一开始极度的不明白,为什么二伯母能将手术刀耍的出神入化的,拿把菜刀切个菜能那么难!后来,经过屡次的观摩后,唐诗诗只得将这一切归结为天分!
凌睿自然是舍不得唐诗诗受累,尤其是厨房里还进去个除了添乱,帮倒忙外一无用处的二伯母,所以凌睿自然是要到厨房里去帮忙了。
“老婆,刚刚坐累了吧,我来给你捏捏腰。”凌睿边说边在唐诗诗的小蛮腰上揉捏了起来,力道不轻不重,舒服的唐诗诗差点就让叹息溜出喉咙。
还好她拼命地忍住了。
“做什么呢!我不累,你注意点!”唐诗诗羞臊的瞪了凌睿一眼,都不好意思抬头去看云沫了。
这家伙也真是的,有什么等她们回房,关起门来做,这里还当着长辈的面呢,就这么不规矩,成何体统?
凌睿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说道:“怕什么,二伯母都是过来人了,早就应该见怪不怪了。”
“臭小子,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寒碜我?”云沫不高兴的瞪了一眼凌睿说道。
“那就要看二伯母怎么理解了!”凌睿根本不卖云沫的面子,他巴不得云沫识趣点,出去呢。
“不就是想让我给你腾地儿!告诉你,我这回啊偏不!”云沫就是个人精,一眼就能戳穿凌睿的心思。
“这里地方这么大,再来两人也站的开!不妨碍我们做什么!”凌睿边说边又给唐诗诗按摩起来。
唐诗诗这次没反对,她的腰真的很酸。
“老婆,要不你在旁边指挥,今天我来掌勺?”凌睿见唐诗诗脸上的倦容,心疼的说。
“也好,那我就将爷爷的那份给做出来吧。”唐诗诗一想之后,就答应了,她今天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凌睿听唐诗诗这么说,赶紧手脚利索的去搬了把椅子放在厨房门口,让唐诗诗坐下,然后开始有模有样的做起菜来。至于二伯母云沫,则被凌睿指使着洗菜切菜,准备碟子盘子什么的,两个人在厨房里合作倒也默契,忙的不亦乐乎。
五点半的时候,一家人正式开饭,除了唐诗诗的公公婆婆没回来,其他人都到齐了,大伯君爱民看到唐诗诗回来后,也很高兴,自然是对着唐诗诗也嘘寒问暖,严肃教育了一番,那先礼后兵的手法,简直跟君老爷子如出一辙。
还没开始动筷子呢,就听凌睿的电话响了起来。
“叔叔,我是凌睿。”电话是唐国端打过来的,虽然凌睿今天已经打电话给他们两口子,说是已经找到唐诗诗了,明天带她过去,但是蔡晓芬哪里等的急,一听唐诗诗回了君家,就跟老公商量着过来拜访拜访,只有亲眼见到了唐诗诗安然无恙,她才肯放得下心来。
唐国端跟妻子的想法一致,于是乎,这两人就去准备了些礼物,带着来了。
“你们在大院外面了?等等,我过去接你们!”这大院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这唐国端跟蔡晓芬显然是被警卫给拦住了。
“亲家来了?”凌睿一挂断电话,君老爷子就问了起来。
“嗯,人在警卫室呢,我开车过去接下。”凌睿说着就往外走。
“我也去!”唐诗诗立马站起来,拉着凌睿的胳膊。
“都去都去,我上楼去换身衣服去。”君老爷子一听到唐诗诗的养父母上门拜访,立刻高度重视了起来。
“爸,你这身,不是挺好的吗?”常桂茹打量了一眼君老爷子的着装,发现没有什么不妥,说道。
“你懂什么,这亲家第一次上门,穿这么随便,像什么话?”君老爷子不赞同的说:“你们都给我回屋换衣服去!不能穿的太随便,让亲家觉得我们不尊重他们!”
被君老爷子这么一吼,众人立刻做鸟兽散,都回房去整理装扮去了。
等凌睿跟唐诗诗将唐国端跟蔡晓芬给开车接过来,君老爷子已经领着君家一大群人,站在院子里迎接了。
“老爷子好!”唐国端一下车,就拉着蔡晓芬给君老爷子行了个礼。
君老爷子,跟唐国端亲切的握了握手,赶紧的将人给让进了屋子里:“走,进屋去,还没吃饭呢吧你们,我们也没开动,正好一起。”
“老爷子,这次真是冒昧了,都因为我这媳妇心急,让您见笑了!”唐国端不好意思的说。
“没什么冒昧的,你不来,我也想着有时间见见你们,得感谢你们将诗诗这丫头教导的这么好!这次,让这孩子受委屈了,是我们没做好!”君老爷子一开口就是开门见山。 ...
“您真是说的哪里话,诗诗可是跟我说,全家人都对她特别好。”唐国端显然也是被君老爷子的直接给弄得有点发蒙,赶紧反驳道。
一行人热热闹闹的进了屋。
唐诗诗跟凌睿在忙活着从车上往下搬礼品,君慕北跟君暖心见状也过来帮忙,唐诗诗看着君暖心不解的道:“你怎么吃个饭还换了身衣服,弄脏了?”
君暖心没说话,用手指了指君慕北。
唐诗诗又看向君慕北,发现他刚刚穿的也不是这一套衣服,眼中闪过不解。
“何止是我们,你没发现全家人都换了衣服了?”君暖心有些好笑的看着迷糊的唐诗诗。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唐诗诗狐疑的看着君暖心又看看君慕北。怪不得她刚刚一下车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呢,原来是衣服的事。
君慕北冷哼一声扭头不理会唐诗诗,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在他没消气之前,坚决不跟唐诗诗这祸害说话!
“迎接贵客啊!”君暖心看着别扭的二哥君慕北,笑了出来。
他们一家子人都穿的十分的正式,而反观唐诗诗的叔叔婶婶,虽然穿的都是新衣,但是却显得随和多了,这坐在他们一群人里面,估计会非常的难受吧?
爷爷这次可真是好心办坏事了!
四个人进屋的时候,正听到君老爷子在将君家人一一介绍给唐国端跟蔡晓芬,见他们四个人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进来,君老爷子一下子冷了脸:“这人来了就好了,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都给我送回去。”他老头子看得出来,这些东西可是不便宜,这唐国端夫妇真的是破费不小。
君老爷子这样一说,原本就觉得自己穿的过于随便的唐国端跟蔡晓芬显得更加局促。
“爸,你瞧你说的,这亲家是好意,你这样说是看不上亲家的东西是咋地?”云沫看出唐国端夫妇的不自在,嗔怪的对着君老爷子说:“这老爷子就是觉得一家人,不需要这么见外,亲家你们可别多想,我公公这个人,就是不想你们破费!”
“就是,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仅此一次!”常桂茹也上来拉着蔡晓芬的手,亲热的说。
君老爷子这才发觉,自己刚刚的语气有些急了,不过幸好云沫跟常桂茹两个给他圆了场,于是也就没再说什么。
唐国端和蔡晓芬这才放下心来。
“快快,都坐下,再站着,这菜都要凉了!”君爱民也上前招呼道。
很快的,屋子里的人都落了座,君老爷子看到自己爱吃的菜,又有亲戚上门,兴致大好,让人特意去拿了他珍藏的两瓶陈酿出来,饭桌上的气氛很快的就热烈了起来。
几个女人都没有喝酒,很快的吃完,就搁下筷子到一边说话。凌睿跟君慕北两个小辈,自然是不能比长辈先离席的,在一旁倒酒,添茶递水的。
“亲家,我听诗诗这丫头说,你们在c市是开武馆的?”君老爷子喝了两杯高度酒,就打开了话匣子。
“是,开了几十年了,后来这不是两个孩子都不在身边,我也有些力不从心了,就将武馆交给我两个徒弟打理了。”唐国端虽然比刚进门的时候自在了许多,但是仍然恪守着对待长辈应有的态度,本分的回答。
“诗诗这丫头倒也是个幸运的,碰上你们夫妇,我听睿小子父母说,你们待诗诗可比自己的亲儿子宝贝多了。”君爱民脸上也放了红光,爽朗的说道。
“这女儿,本来就要富养,可不跟儿子似的,皮糙肉厚的打两下也没事。”一说起唐诗诗,唐国端就有了话题聊,说道:“诗诗这孩子,大小就特别懂事,她可是我们家的幸运星!”
“说的有道理,诗诗现在可是我们两家的幸运星了!”爱女如命的君爱民,很快的跟唐国端找到了共同话题,又聊了一些君暖心跟唐诗诗两个人小时候的趣事,说的不亦乐乎。
而一旁被云沫跟常桂茹给拉去说话的蔡晓芬,也放开了一些,其实,她就是看着君老爷子有些紧张,尤其是看到君老爷子衣服上的那满满当当的军功章,就忍不住肃然起敬,连说话也要结巴起来。
因为刚刚在警卫室那边乍一看到安然无恙的唐诗诗的时候,蔡晓芬已经落了一回泪了,所以这会,情绪不是那么激动了,跟云沫他们就拉起了家常。
“晓芬姐,我看诗诗这性子,倒是随了你多些,沉稳,不像我整天咋咋呼呼的。”云沫看到蔡晓芬一开始虽然举手投足的有些拘谨,但是现在落落大方的,不禁想起唐诗诗刚来那天,感叹道。
“亲家这是说哪里话,快别笑话我了。”蔡晓芬有些窘然的偷偷瞅了君老爷子一眼说:“其实,跟老爷子坐在一起,还真的是非常紧张呢!”
“呵呵!亲家,你可不知道,我公公听到你们给睿小子打电话,说是到了大门口,着急忙慌的就回去换衣服了,还让我们都去换了衣服,生怕自己穿的不正式,怠慢了你们!”这次拆君老爷子台的,是常桂茹。
“可不是,老爷子今天那一身衣服,见最高首脑的时候才穿的,这些年,我还是头一次见他穿的这么正式。”云沫也笑着说。
蔡晓芬一听常桂茹跟云沫两人这样说,又开始有了点小局促,说道:“这,这也太隆重了,我们真不该就这么莽撞的上门拜访的。”
“说这些可就见外了,我公公就是这个脾气,这说明他是打心眼里中意诗诗这个孩子。”常桂茹连忙解释着。
“唉,说起诗诗这个孩子,这阶段真是给你们添乱了,亲家,往后,你们可得多担待点。”蔡晓芬看着唐诗诗清瘦的小脸上有了疲惫之色,心疼的眼眶蓦地红了。
“亲家,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自打诗诗来了,我们家里天天都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这丫头就是个宝!倒是我顺性惯了,要诗诗多担待点才是!”云沫不赞同的对蔡晓芬说道。
“二伯母,你这是存心要我心里不安生呢!一家人还老是说什么担待不担待的,存心寒碜我这个做小辈的!”唐诗诗瞅着云沫,怨怼的说。
“就是,一家人不准说这些见怪的话!”常桂茹也作势剜了云沫一眼说。
云沫佯装了一副苦脸,说:“亲家,你看到了吧,诗诗这丫头现在在家里的地位,可是比我都高!”
几个人说着便笑作一团。
唐国端夫妇一直到快十点的时候才起身告辞,本来君老爷子是要留下这两人在这里住几天的,但是被唐国端夫妇给委婉的拒绝了。
凌睿跟唐诗诗开车送唐国端夫妇回去,君老爷子又细心的嘱咐,天晚了,就别来回的奔波了,晚上让凌睿跟唐诗诗住在唐国端那里就行了。
至于唐国端带来的礼物,全部都收下了,除了君老爷子没有回礼,其他人都随了礼物给唐国端夫妇,唐国端夫妇又是好一顿的推让,最后推辞不掉,只好收下。
回到慧博花园,一进门,刚将东西给放下,唐国端就板起了脸。
唐诗诗 ...
(一看就知道,自己今天晚上跑不了要挨一顿训,愧疚的低了头,主动认错:“叔叔,婶婶,对不起,这次让你们担心了!”
“哼!”唐国端冷哼一声,不满的问:“你倒是说说,你怎么跟陆涛又搅在一起了?即便是出了再大的事情,你也不该将你婶婶跟我两个人蒙在鼓里,一声不吭的就跑了!”
凌睿原本是想替唐诗诗说说话的,但是一听到唐国端提起陆涛,他就刻意不去看唐诗诗求助的小眼神。
叔叔这是替自己出头呢!看这小野猫,以后还敢不敢再跟陆涛有来往?
唐诗诗鄙视的剜了眼小心眼的凌睿,心道,这件事恐怕要被他记一辈子了!
“行了,你少说两句!”蔡晓芬看唐诗诗吓得不敢抬头,连忙用胳膊拐了拐唐国端,规劝道:“这孩子也不是故意的,还不都是被有心人给害的!她才是最委屈的一个,你埋怨她干什么!”
经老伴这么一提醒,蔡国端才想起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来,问道:“凌家老太爷,怎么样了?”
“还在医院呢,就是年纪大了,情绪不能太激动,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不过这一次的事件,他也是被人给撺掇利用了。”凌睿将自己查出来的这件事的始末跟唐国端夫妇给细细地说了一遍。
“这么说,幕后主使是谁,还找不到?”一听到凌睿说完,蔡晓芬就忍不住担忧的问道,一想起唐诗诗以后说不定还要面对这样的事情,蔡晓芬的这一颗心,就怎么也安生不下来。
“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过左右逃不出那几个人。”凌睿深邃的眼眸中划过幽冷的光芒,带着凛冽的寒意。
从知道唐诗诗失踪的那一刻开始,凌睿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次他绝不姑息,哪怕要将凌家闹个天翻地覆!
唐国端看着凌睿眼中的寒意,目光深深,莫名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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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被记者围堵!
( 回到房里后,唐诗诗看着卧房里的大床,就跟见了亲妈一样,热情的扑了过去,抱着被子滚了一滚,躺在床上就动都不想动。
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还是自己家里舒服啊!唐诗诗抱着被子,舒服的磨蹭了几下,心里既安定又满足!
“老婆,没想到你比我还心急,我还想着至少要先洗个澡什么的呢。”凌睿边说,边开始清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双眸子闪闪发亮,带着深深的魅惑,无比挑逗的看着唐诗诗。
奈何唐诗诗累的跟什么似的,只想着两眼一闭,快点睡觉,去跟周公约会,根本无暇欣赏凌睿这诱惑无比的美男脱衣秀。
她今天累的连发出个应付的单音节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马上舒舒服服的睡一觉!睡个昏天暗地的!
主动牺牲色相都没人欣赏,凌睿眼里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失落情绪,想当年自己刚入伍的那会,一结束训练,自己脱掉上衣,穿着里面的背心的时候,引多少女兵竞折腰啊!现在行情怎么跌成这样了?
凌睿的手放在自己仅剩的一条子弹内裤上,考虑着,要不要连这个也脱了?这么完美的祼体,小野猫每次看到都要尖叫来着!
虽然尖叫过后总要来一句:流氓!但是小野猫那面红耳赤,不胜娇羞的样子,一想起来就让他浑身的热血那个沸腾啊!
凌睿刚想着一鼓作气,来个一丝不挂,耳边就听到了唐诗诗均匀的呼吸声。好看的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凌睿的目光落在唐诗诗眼睫下的那两弯黑眼圈上面的时候,挫败的叹了口气。
兄弟,对不住,看来今晚上要委屈你了!
这小野猫也太不给面子了,房间里有这么个大美男,她怎么就好意思睡成这幅德行?简直是有碍观瞻啊!
不过看到唐诗诗脸上那毫无防备,轻松的表情,凌睿心里觉得异常满足。他知道,这些天,小野猫心里压力特别大,肯定没吃好也没睡好,受委屈了!
一想到竟然有人敢在他凌睿的头上动土,伤害他的心肝宝贝,凌睿的眼中就露出一丝狠戾的气息来。
唐诗诗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她吓得一个机灵,小手紧紧的揪住自己胸前的衣服,迅速的睁开眼,一看到是凌睿,她才松了口气,她生气的一把拍开凌睿正袭胸的狼爪,没好气的抱怨道:“干什么呢你?吓我一跳!”
她这段时间一个人睡在陆涛的别墅里,虽然每次要睡觉的时候都关紧了门窗,而且还好好的检查好几遍才敢上床,但是却一直睡得不安稳,实在是上次陆涛潜进她病房想要欺负她的事情给她留下了太大的心理阴影,让她时刻都紧绷着神经,防备着,连睡觉都不敢松懈!
凌睿委屈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看着唐诗诗撇撇嘴说:“老婆,我只是想让你睡得舒服一点,可是你这个衣服,怎么后面没扣子的?”他刚刚在后面找了半天没找到搭扣,就想着到前面找找试试。
唐诗诗这才想起今天她穿的是件前搭扣的胸衣,原来是自己误会他了。
唐诗诗抱歉的看了凌睿一眼,刚刚还有一丝清明的眼眸里又弥漫上雾色,唐诗诗打了个哈欠,自己动手将胸衣给脱了,丢到一边,倒头又要睡过去。
凌睿看着唐诗诗不自觉饿吞了吞口水!
“老公,我今天好累的,胳膊酸,腰酸,腿也酸,咱今天晚上不做了啊?”唐诗诗闭着眼睛,一感觉到了凌睿火热的目光,软言娇语的说。她最近都没睡个安稳觉,现在可能是心里踏实,精神放松下来了,觉得特别的累,真是连眼皮都懒得动一动了。
“就一次也不行吗?”凌睿继续一副小媳妇样。
“不行!”一次也会累死人的,主要是这家伙精力太旺盛了,一次都能折腾上两个小时,就这样一次她都得哭死!
“我保证我会很温柔的。”凌睿可怜巴巴的看着唐诗诗。
“不行!”唐诗诗态度坚决,不肯松口!她是不会上凌睿的恶当的!
“这次是真的的!”凌睿看出了唐诗诗心里所想,再三的保证道。
“不行!”唐诗诗坚决的说,这个家伙好吵!
“你只要躺着享受就好了,不需要配合我。”这样总该可以了吧?他条件都放的这么低了!
“不行!”唐诗诗这次是坚决不上当!昨天晚上在床上也是这套说辞来着,她相信她才有鬼!
她今天没有上当的力气。
一连几个不行,见凌睿饿水晶心肝给打击的七零八落的,凌睿干脆向唐诗诗寻求指引。
只要小野猫肯将条件,那么就是有希望的!
“老婆,你到底怎么样才肯点头答应?”凌睿可怜兮兮的问一脸无奈!
“一天不流氓会死啊?”唐诗诗没好气的吼了一声,转个身,直接用被子蒙住头,理都不理凌睿了!
凌睿恨恨的瞪了那条被子半天,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今晚上是彻底的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小野猫是油盐不进啊!凌睿任命了!
不过凌睿也是不能让唐诗诗捂着被子睡觉的,他担心这小野猫将自己给闷在被子里面憋死!
但是当凌睿拉掉唐诗诗的被子的时候,唐诗诗火气蹭蹭蹭的就上来了。
“我说了不做不做不做!你到底是想怎么样?”唐诗诗说着,用力的推了凌睿一把,可是刚刚那一吼,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一样,这一推,力气很小,但是凌睿对她根本不设防,愣是被唐诗诗给推到一边去了。
说完之后,唐诗诗神色有一瞬间的怔愣,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她脾气会突然烦躁成这样!难道是更年期?唐诗诗紧紧的闭着眼睛,叹了口气!
凌睿强势拉着唐诗诗的胳膊,将她给带了起来,故意凶神恶煞的说:“爷只想带你去洗个澡,让你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养足精神,你要是再不识抬举,爷不介意再做点别的!”
唐诗诗听凌睿这样说,愧疚的看了凌睿一眼,立刻乖顺的跟只猫儿一样,任由凌睿抱着进了浴室。
凌睿看着唐诗诗洗个澡都睡得迷迷糊糊的样子,心里自责极了,怪不得小野猫的脾气不好,看来真的是累狠了。
洗完澡,凌睿将唐诗诗给放平到床上,开始细心的给她做起全身按摩来,他记得小野猫说自己胳膊酸,腰酸,腿也酸的。
唐诗诗就这样享受着凌睿贴心周到的服务给睡着了,小鼻子里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愉悦的鼾声。
这一觉,唐诗诗睡得异常的舒服,踏实,早上一睁眼,已经是七点多了。
凌睿跟唐国端夫妇已经是吃完了早饭了,唐元跟吴浩两个没回来,听唐国端说,唐元公司最近正处在游戏试运行阶段,天天忙的不可开交,唐元恨不得一天有七十二个小时才够用,就连吴浩,也被他强拉去帮忙了。
“小懒猪,总算睡醒了!”凌睿一进卧室,看着睡眼惺忪的唐诗诗拥着 ...
(被子坐在床上,还泛着迷糊,一双大眼睛里面雾蒙蒙,迷瞪瞪的,小嘴因为惊讶而微微张着,小鼻子轻轻皱了一下,小脸蛋红扑扑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咬一口。
而凌睿也确实这样做了,他向来觉得心动就要付诸行动,雷厉风行。
“我还没刷牙呢!”好不容易得了个喘息的空挡,唐诗诗双手横在凌睿的胸前,嗅了嗅凌睿身上好闻的剃须水味儿,娇喘着抱怨。ww
“没事,我不嫌弃你!”凌睿在唐诗诗的小鼻子上啃了啃,大手爱不释手的摸着她那柔软顺滑的黑发,抱着她的身子,心满意足的说。看着早上小野猫睡饱之后神清气爽的样子,他心里很安慰!不枉费他昨天晚上给她按摩了一个多小时!
“那个,我该起床了。”感觉到凌睿身体在急速的升温,唐诗诗意识到自己这样大清早的一丝不挂的躺在男人怀里,是件异常危险的事情。
“嗯。”凌睿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双臂却收的更紧,丝毫没有要将人给放开的意思。
“我真要起床了,再不起床,叔叔婶婶该笑话我了!”唐诗诗推了推凌睿的胸膛说。
“嗯。”凌睿这次的声音有了点起伏,但是那声音响在唐诗诗的耳窝处,怎么听都能听出种暧昧的调调。
“那你倒是放开我啊!”唐诗诗好笑的说。
“嗯!”凌睿悠悠的吐了口气,紧抱着唐诗诗的双臂,松开了一些,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唐诗诗的眼睛,突然脸色一垮,说道:“老婆,一天不流氓真的会死!”
“呃?”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凌睿,眨巴着眼睛。
没头没尾的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什么意思啊!
“你看看!”凌睿看唐诗诗这幅无辜的样子,心里气的要命,他用手指着自己大大的黑眼圈,语带控诉的说。
昨夜这小野猫是睡舒坦了,可是自己辗转反侧了一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去冲了两次冷水澡,折腾到凌晨才勉强算是睡了一会,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有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怎么了,昨天晚上没睡好?”唐诗诗早就将昨天晚上的事情给抛到爪哇国里去了。
“你说呢?”凌睿斜了唐诗诗一眼,然后拉着她的手,说:“你摸摸看!”
唐诗诗的小手被烫了一下,飞快的缩了回来,笑骂了一声:“老不正经!”然后飞快的溜下床去了。
凌睿伸手一抓结果没抓住,因为唐诗诗灵活的身子跟泥鳅一样滑不留手,他看着唐诗诗一溜烟的跑进了洗刷间,颓废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大口喘气。
忽然,凌睿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猛的推开洗刷间的门,将正在洗脸的唐诗诗惊了一跳:“怎么了?”
“小野猫,你竟然说爷老?!”凌睿凶相毕露,凶神恶煞,他一把擒住了包裹住浴巾的唐诗诗,说:“嗯?回答我!爷哪里老了?你竟然嫌弃我老!”语气竟然是非常非常的气急败坏!好像唐诗诗说了一句十恶不赦的话似的!
唐诗诗眨眨眼,心道,这个家伙这又是抽什么风?
“我什么时候嫌弃你老了?”唐诗诗申辩道,她开玩笑的好不好?她不信这家伙听不出来!
“想抵赖?你刚刚明明说我老不正经的!你倒是说说,这笔账,我们该怎么算?还有,你昨天晚上晾了我一晚上,态度极其恶劣,让我的心灵饱受摧残!”凌睿说着在唐诗诗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力道有些大,唐诗诗疼的吸了口气,小手在凌睿的腰侧狠狠的拧了两下,以示抗议!心里抱怨着:还能怎么算,一看这家伙的架势,这不明摆着想着让自己肉偿呢么!
“老有什么不好的,你没听说吗?男人越老越有魅力,越成熟越有吸引力,老男人的诱惑才是致命的,你要是不老,我还看不上你呢!”唐诗诗好笑的看着一脸猴急的凌睿,故意和他唱起了反调!
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那件事,就那么有吸引力吗?让这家伙乐此不疲的。
“照你这么说,你刚刚是在夸我了?”凌睿看着唐诗诗明媚的小脸,挑挑眉说道。
“当然了!连这都听不出来!”唐诗诗一抬下巴,推开凌睿说:“好了,你先出去,我还要刷牙!”
凌睿站在唐诗诗身后,并没有离去,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这小野猫,还真是伶牙俐齿,将损人的话硬生生的给掰扯成捧人的。
唐诗诗从镜子里看到凌睿幽深的眸子里飞快的跳过一簇光火,大呼不妙,刚想逃走呢,结果就被凌睿一下子给虏获了!
“小野猫,爷虽然觉得你刚刚说的话不无道理,但是最重要的一点你说错了!”凌睿抱着唐诗诗的身子,踢开门,朝着卧室的大床行进。
“放我下来!啊——你倒是说说,我哪里说错了?”被压在床上的唐诗诗,用力的抵着凌睿的胸膛,小脑袋左右摇摆,躲避着凌睿的狼吻,呼吸急促的问。
凌睿痞气十足的说:“爷就是再老,再成熟,这里也永远是宝刀不老!”
唐诗诗再多的抗拒都阻挡不住凌睿流氓的脚步。
很快,房间里便一室旖旎。
等唐诗诗收拾妥当从房间里出来,已经是九点多了。
好在唐国端跟蔡晓芬是过来人,早就识趣的躲了出去,所以,唐诗诗之前一直忐忑尴尬的小心肝,在发现家里就剩下他跟凌睿两个人的时候,放松了下来。
凌睿看着唐诗诗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不由失笑,打趣道:“我刚刚说让你放心大胆的叫出来的,你偏偏不听,忍得很辛苦吧?”
“你还说!”唐诗诗红着脸剜了凌睿一眼,刚刚就是这个无耻的男人,弄得她差点忍不住尖叫出来,现在还有脸来笑话她!
“好了,快吃饭,吃完饭带你去见个人。”凌睿将放在保温盒里的早餐给唐诗诗拿出来,摆放在桌子上,催促道。
“见谁啊?”唐诗诗喝了一口粥,滋润了下干瘪的五脏庙,问道。
“先吃饭。”凌睿说。
刚刚要不是小野猫肚子唱空城计了,他还想着一上午就在床上度过呢!
让那个人去等去吧!
“不说就不说,反正早晚知道!”唐诗诗没心没肺的说,心里却已经隐约的猜到凌睿是要带她去见谁了。
这个家伙是怕自己知道了要去见凌老太爷,没胃口吃不下饭吗?她才不会那么傻呢!相反,她要吃的饱饱的!
结果唐诗诗真的吃的很饱,凌睿看着唐诗诗将那差不多两人份的早餐一个人给吃了个精光,心想这小野猫胃口真好,刚从难民窟逃难过来的吧?
唐诗诗刚吃完饭,正收拾碗筷呢,唐国端夫妇就回来了,而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正是凌老太爷身边的耿长生。
自从凌老太爷被送进了医院,耿长生也没有再见到凌老太爷,这不一听说唐诗诗找到了,跟凌睿两个住在慧博花园这里,耿长生就 ...
(找来了。
“睿少爷!”耿长生一见到凌睿就激动了起来,简直有点要老泪纵横的架势。
“耿伯。”凌睿对耿长生还是尊敬的,虽然不让他在医院照顾凌老太爷。
“少夫人!”耿长生见到唐诗诗,一张老脸上闪过局促,而唐诗诗见到耿长生,脑中就会想起那日在医院的那一幕,怎么也热络不起来,索性也不委屈自己,点了点头了事。
“耿伯,你找到这边,有什么事?”见耿长生一副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凌睿主动问道。
“睿少爷,我——”耿长生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唐国端夫妇,欲言又止。
“你们有事情谈,我跟你婶婶先上楼。”唐国端怎么会看不出耿长生的顾忌来,主动的说。
“耿伯,这里没外人,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凌睿拦住了唐国端,他又怎么会看不出耿长生的顾忌,于是刻意的提醒道。
“睿少爷,今天他们说是要去医院里探望老爷子,大少跟凌院长也都跟去了。”耿长生其实也顾不得那么多,他今天就是着急来报信的。
“他们也去了?”凌睿看着耿长生狐疑的问。凌浩坐不住的话还有情可原,凌卫国跟着起什么哄?
“是呀,说是要去医院探病,这事怕是要惊动媒体。”耿长生满脸的担忧,这几天凌家大宅里面极为不太平,凌老爷子不在,没有人能镇得住场,林美娟一人独大,操持着家里的所有事物,果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做大王。
其实林美娟操持家务原本没什么不对,毕竟家里需要个人来主持大局,而凌院长一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对这些俗务,没有什么兴趣。
但是林美娟总是一副假仁假义的样子,借着关心凌老太爷的身体为由,明嘲暗讽的指责凌悦一家,再加上她还有个应声虫,没大脑的媳妇黄晓娟,这两人将家里搅得极为不安生,耿长生简直都是要住不下去了!
“好了,谢谢耿伯,我知道了,我跟诗诗两个正好也要去医院。”凌睿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冷光,说道。
“我跟你们一起去。”不等耿长生说话,唐国端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唐国端一听凌家的那群豺狼虎豹的有要围攻医院的架势,怎么能放心凌睿一个人带着唐诗诗去,他可没忘记,唐诗诗失踪,就是那群凌家人做出的好事!
哼!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凌家的那一支还真是深得凌老太爷真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叔叔,不用了,我会照顾好诗诗的。”凌睿看出唐国端的心思,劝阻道。
“是呀,唐先生,这事情还是让睿少爷出面解决比较好。”耿长生委婉的提醒道,这毕竟是家务事。
“叔叔,别担心了,我好歹也有功夫防身的!”唐诗诗说着,晃了晃拳头。
站在唐国端身边的蔡晓芬,则是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唐国端的衣服,也是示意他不要跟去。
“傻丫头!那功夫能在这种时候用吗?你们放心,叔叔又不是不谙世事的莽夫,我去自有我去的道理!”唐国端不顾众人的阻拦,一意孤行的说。
唐诗诗被唐国端这么一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其实,她哪里能不知道,这些事不是拳头硬就能解决的,只不过是为了让叔叔安心罢了。
“那就一起。”凌睿见唐国端态度坚决,也不再阻拦。
于是,蔡晓芬被留下,唐国端,凌睿,唐诗诗,耿长生上了车,直奔医院。
而此时的医院门口,已经被记者给堵得水泄不通。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记者?”凌卫国在看到蜂拥而来的记者的时候,生气的看着身边的这几个人,询问道,当他的目光落在凌浩的身上的时候,眼中的厉光一凝。
“老头子,你发什么火?我们这样的身份,碰到几个记者还不是正常的事情?”林美娟埋怨的看了凌卫国一眼,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怨毒之气,却在被记者包围后,立刻换上一副端庄的样子,看起来落落大方。
“凌大少,请问您到医院来做什么?周围这些是您的家人?”一个记者抢先开口,不过他的话刚一说完,黄晓娟的脸色就微微变了,这人眼瞎吗?她堂堂市长夫人站在这里,还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其实那名记者不是眼瞎,只不过是从业不久的新人罢了。实在是黄晓娟上镜的机会很少,尤其是近几年,机乎没在媒体面前露过脸,不被记住再正常不过了,在场的有好多娱乐记者,他们也都不认识黄晓娟。
凌浩微微不悦的一皱眉头,好像是对这些记者的突然出现表示出不解与不满,不过他很快的便换上了另外一幅面孔,语气平平的开口说道:“来医院是为了探病,这些都是我的家人。”
“凌大少,听闻凌家老太爷病重住在军区总院,皇朝集团的执行总裁凌家大小姐凌悦一直不让凌家其他人来探病,是不是真的?”另一个记者语速飞快的问。
“你听谁说的这些?胡说八道!”这次不等其他人说话,凌卫国就抢先开口,因为他已经知道,今天这伙人撺掇自己来医院探病,就是个极大的阴谋,不然这些记者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一早就在这里等着似的,他们一出现就被记者包围了?
还有,他们的提问,明显就是事先被人给提点过了的。
凌卫国毕竟也是历经官场的人,怎么会看不清楚这里面的猫腻!
“凌大少,这位是?”又有一名记者问道,显然没有将情绪激动,态度暴躁的凌卫国没有放在心上,主要的话题还是围绕着凌浩开展的。
“这位是家父!”凌浩介绍道,然后像是没有看到凌卫国的怒气一样,跟记者打着官腔:“这些都是我们的家事,不便相告!”
那些记者一听凌浩口风严谨,有些悻悻然,一些头脑机灵的记者早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林美娟,黄晓娟跟凌素素的身上,意图从她们身上探寻点蛛丝马迹,挖寻点内幕出来。
“凌夫人,传闻凌老太爷要将皇朝集团的所有权留全部留给女儿凌悦,请问,您对皇朝集团的归属问题,有什么看法?”一名记者问到。
黄晓娟见终于有人注意到她,立刻装腔作势的微笑着说道:“皇朝集团是属于凌家人的。”她早些年跟着凌浩出席过些大场面的,对于怎么应对记者,还是有些心得的,说的话也非常的圆滑,既不落人口柄,又给了记者充分的遐想跟八卦发挥的空间。
尤其是今天的这一情况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她也为此做足了准备。
皇朝集团是属于凌家人的,这句话至少有两层意思,第一:皇朝集团的归属问题,是他们凌家人的家事,所以它的归属,根本无需跟记者做任何的解释说明;第二:皇朝集团是属于凌家人的,而他们今天在场的都是凌家人,凌家可不止凌悦一个人!
只是,黄晓娟太爱出风头,太爱表现了,忘记了在场的有两位凌夫人,索性她的话没有什么漏洞,说的很有技 ...
(巧,林美娟脸上的那丝难看只不过是转瞬即逝,快的没有人捕捉得到。
“那么请问,为什么皇朝集团的执行总裁,不允许诸位探病呢?”又有一位记者发出提问。
“这是为了让病人得到更好的休息。”林美娟淡淡一笑,算是肯定了这位记者话中的凌悦不允许他们看病的说辞。她不经意的抬头,目光看向不远处凌睿跟唐诗诗,耿长生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下了车,微微皱眉。
黄晓娟也看到了凌睿一行人,她声音微微的抬高,带了丝尖锐的气息,说道:“记者朋友,请你不要胡乱的猜测,我们今天不是来到医院了吗?”说完后,还挑衅的看了凌睿一眼。
这个凌睿,来的还真是够快!
她就不相信了,今天这么多的媒体在这里,凌睿还能将他们给拒之门外!
这林美娟与黄晓娟前后矛盾的话语,立刻引起来记者的主意,只是没等他们继续深挖掘,一道不容忽视的响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医院门口乱成这样,怎么就没有人管管?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电视台门口吗?”凌睿一下车,就看到了被包围住的凌浩一家子,边走边喊了一嗓子,声音威严,气势浑厚,嘈杂的现场立刻安静了!
不过,当有些娱乐记者看到凌睿身边的唐诗诗的时候,又不怕死的活跃了起来。
“凌少,听说您身边这位唐诗诗女士,曾经是陆氏集团总裁的前妻,也就是您侄女的未婚夫的前妻,是不是真的?”
凌素素听到那名记者这一问,脸上扶起难以遮掩的尴尬之色,还有她身边的黄晓娟,林美娟跟凌浩,脸色都微变,当然这些都没有逃脱掉那些八卦记者的镜头,现场气氛诡异。
凌睿看着那名不怕死的记者,眸子在他的胸前一沉,嘴角荡开一丝笑容,亲密的搂着唐诗诗的腰,说到:“你口中的这位女士,如今早已经是我的夫人,请喊她一声凌太太!至于她的前夫是谁,重要么?还是你认为,有过一次失败婚姻的女人,从此就没有了幸福的资格?”
凌睿的那一眼,让那名记者心里发颤,如今他说出这样的话来,立刻引起来全场许多人的共鸣,因为在场的大多数都是女记者。
“凌太太,您的前夫,变成了侄女的未婚夫,请问您是否觉得有什么不便呢?”另外一位记者将矛头转向了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唐诗诗,或许,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点。
“不便是有点。”唐诗诗沉吟了一下,淡笑着开口说道。
“能说的再具体一点吗?”记者们听唐诗诗开口,眼睛发亮,所有的快门跟镜头都朝着唐诗诗的方向聚拢了过来,一副挖到金子的表情,兴奋而期待。
“怎么说呢?”唐诗诗故作为难的看了那些记者一眼,最后笑了笑说:“听到他们叫我小婶婶,我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别扭的,毕竟我的年纪比我的侄女凌素素还要小一点,但是没办法,谁让辈分在这里摆着!”
唐诗诗说完,还不谙世事的眨了下眼睛,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让人觉得,这个问题好像真的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因为女人嘛,总是无比的在意自己的年龄问题。
凌睿心里笑翻了天,为小野猫扮猪吃虎戏弄记者的手段叫好。
耿长生也微微诧异,刚刚他还真怕唐诗诗不经世事说漏了什么,引来那些八卦杂志乱写一通,但是听到唐诗诗这样一说,心里也觉得可乐。这个丫头,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
唐诗诗的话,让凌素素的脸色一变,她用力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脸上强逼出一丝笑容来,因为有个没眼力见的记者正烦人的问着她——喊唐诗诗小婶婶的时候,是不是跟唐诗诗也有同样的感觉?
看到凌睿等人的到来,凌卫国松了一口气,但是当他看到凌睿身边的唐国端的时候,眼中闪过狐疑。
唐国端看着凌卫国,眼中迸出厉色。不过这里不是一般的地方,所以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那名记者明白过来被唐诗诗给戏弄了,但是又抓不住什么话柄,不甘心的开口又问:“听说凌老太爷并不同意唐女士进门,而这次凌老太爷住院,是不是就是因为这门亲事的原因?”
这话题,还真是尖锐!
现场都因为这一发问,而气氛凝重了起来。
“没想到,这位记者朋友对我的事情还真是关心,连这样的事情都想的出来,我不得不为你的超乎寻常的想象力表示惊叹,你将我们都惊呆了!”唐诗诗始终淡笑,但是她诙谐又俏皮的话语,让现场紧张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凌夫人,这算是回避吗?”可惜那名记者并不懂得见好就收,反而咄咄逼人了起来。
凌睿脸色一变,刚要开口,却被唐诗诗轻轻的拽了拽衣袖。
唐诗诗脸上笑容不变,看着那名记者说道:“这位记者朋友,这里不是法院,我没有必须回答你问题的必要,但是你既然紧追不舍,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
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唐诗诗,有些人甚至都紧张的微微屏住了呼吸。
唐诗诗看到了凌素素与黄晓娟脸上的幸灾乐祸,心中冷笑,她微笑着开口说:“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这个人比较简单,对于婚姻跟感情要求的无非就是忠诚,没想到第一段婚姻被小三搅了,虽然是我主动提出离婚,但是好像大多数人并不是站在一个公道的角度上来看待这件事,因为我身无屏障,所以,什么脏水都可以往我身上泼,前阶段的娱乐报纸跟杂志,相信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嫁给凌睿,本想着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活的低调一点,但是有些人偏偏看不惯,非要将我推到台前来,如今连爷爷生病住院这样的事情,都硬要跟我的婚事扯上关系,眼红,也不是这么个眼红法吧?”
唐诗诗说道最后,语气里隐隐含着凌厉之势,但是面上却始终带着微笑,让人不得不反省,这个一直被陆氏的总裁雪藏的女人,是真的如传言那般,拿不出手来?
众人带着疑问,又将唐诗诗给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得体的穿着,端庄而不轻浮,说话的时候,从容大方,冷静机智,再配上出色的五官,跟凌睿这样出色的男人站在一起,无论从气质还是气势上,都让人觉得是无双的一对,这样的女人,怎么怎么会拿不出手去?
怕是陆董金屋藏娇,不舍得让她在媒体面前曝光吧?
“看来大家对我的婚事的确是异常关注,说来这也有我的不是,这阶段我工作一直比较忙,连个蜜月都没有给我的妻子,虽然她大量的能体会我工作的不易,但是没想到却给她造成如此大的压力,不过,我们双方的家长,已经在商量婚礼的事情了,相信就在不久之后,到时候还希望大家来捧场!”凌睿原本不想这么低姿态的,但是听到有人这么咄咄逼人的当众质问唐诗诗,当然要给自己的亲亲老婆挣足了面子回来。
说完这番话,凌睿愧疚的看着唐诗诗,深情款款的说:“老婆,对不起,这都是我的疏忽,没想到,因为我的工作,没能及时的 ...
(举办婚礼,给你造成了这样大的压力。”
唐诗诗微微一笑,不在意的摇摇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不在意,理解的话,只是将这一切都蕴藏在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当中。
一些记者看凌睿跟唐诗诗两人眉目传情,相处默契,纷纷按下快门,捕捉这一精彩的瞬间。
当然,那些受了撺掇的人,自然是不会这么容易的就肯罢手的,又有几个想要开口,却被一旁的耿长生飞快的打断,说道:“各位,我是老爷子的贴身管家,这次就是带了凌夫人的家人来商量婚事的。”
耿长生的话一落,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他,然后又看向他身边的唐国端,唐国端一直不悦的皱着眉,一副愤怒的不想开口的样子。
不过这些记者也都能理解,毕竟谁的家长看到自己的孩子被这样当众的质疑刁难,也摆不出什么好脸色来。
而在记者们身后,被冷落的林美娟跟黄晓娟,凌素素等人,听到耿长生竟然喊唐诗诗凌夫人,而不是凌少夫人,气的咬牙切齿的。
凌睿搂着唐诗诗,带着耿长生跟唐国端往医院的方向走去,那些记者自觉地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通道来。
凌睿看也不看林美娟凌浩等人,只是在经过凌卫国的身边的时候,喊了一声:“大伯。”
再也没有说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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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笑骂!三扇黄晓娟
( “凌睿!”
“小叔叔!”
两道声音从凌睿一行人的身后响起。凌睿捏了捏唐诗诗的手心,两人相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终于,按捺不住了!
林美娟不甘心的喊了一声,一眨眼便将眼中汹涌的恼恨给藏了起来,脸上满是浓浓的无奈,她用一种近乎商量的语气,说:“凌睿,就让我们见一见你爷爷吧!”
“是呀,小叔叔,你总不能天天都如此,我们只是担心太爷爷的身体,难道连探病的权利都没有吗?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不是吗?”凌素素眼中的委屈数不尽,她此刻抓着黄晓娟的一只胳膊才能站好,疲态尽显,显然是累坏了。
刚准备散去的媒体记者,一听到林美娟与凌素素的话,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原本以为是山穷水尽,谁又能想到不过一瞬间就峰回路转了!
凌睿和唐诗诗又相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相同的神采,两人默契的笑笑。
看来他们这几个人是准备孤注一掷了。
也是,今天她们做足了准备,花了大力气来演这出戏,没有达到目的,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这么草草收场的话,又怎么会甘心?
但是她们真的就能这么笃定?认为当着这么多媒体记者的面,凌睿跟唐诗诗都不敢跟她们撕破脸,肯定会任他们予取予求?
笑话!
既然她们选择不要脸,那就无需再给她们留一丝的情面!
“大伯母,门口就在这里,我是绑着你的腿不让你进?还是你的老寒腿一走到这里就习惯性的发作了迈不动?”凌睿似笑非笑的看着林美娟,满目的嘲讽毫不掩饰。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话?”林美娟被凌睿无形的气势压迫的局促不安,她强撑着镇静,不悦的说:“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至少该拿出点应有的尊重来吧?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难道你妈就是这样教你的?”
一听到扯上凌悦了,唐诗诗先不干了,她微笑着开口说:“大伯母,尊重是相互的,在你当着这么多记者胡说八道,往凌睿头上扣屎盆子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被尊重的资格!我们就事论事,难道错了?大门就在这里敞开着,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自己不进,关我们什么事?又关我婆婆什么事?我想令堂也没教你无理取闹,取闹不成又胡乱攀咬吧?没想到你竟然无师自通,自学成才,真让人佩服!”
人群中发出几声嗤笑,还有人为唐诗诗大声叫好,原来这医院的门口,现在不光围着一群记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聚拢来一些看热闹的人。刚刚那叫好声,就是看热闹的人发出来的。
哇塞!一连用了这么多成语!唐诗诗觉得自己咬文嚼字的功力又深厚了一层,酸的她牙齿难受!
林美娟用手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掌,努力控制住不当众失态,因为她现在真想扑上去,狠狠的扇唐诗诗几个耳光!
这该死的小贱蹄子!真想撕烂她的嘴!
唐诗诗对林美娟等人恨不得吃人的目光视若无睹,看到她们越是生气,她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的迷人!
唐国端怒视着这群豺狼,紧紧的站在唐诗诗的身边,高度警惕着。
凌素素见林美娟被唐诗诗堵得哑口无言,她眼皮一动,就要开口。
看到凌素素又要开口,唐诗诗对着凌素素笑眯眯的说:“还有你!这年头做小三都做到你这么趾高气扬的,还真是少见!你挺着个大肚子,没事出来满世界的乱跑,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凌家的女儿被人搞大了肚子,至今还没被娶回家去吗?丢人现眼这四个字,你身边这么多长辈,还要我来教会你?”
凌素素听唐诗诗这样说,心里有种正中下怀的得意,她此刻眼中已经盈满了委屈的泪水,抬头看着唐诗诗,一脸无助,颤着声音开口,说道:“唐诗诗,你已经有了我小叔叔,为什么还揪住我不放?我跟陆涛是真心相爱的!”凌素素说完,就两眼一翻,一副想要晕倒的样子。
“我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们是有多么的真心相爱了!又是怎么个真心相爱法了!”唐诗诗挽着凌睿的胳膊,嘲讽一笑,说道:“你如果真的爱他,就不该挺着个肚子站在这里,不过,我劝你,赶紧的到医院里做个全套的检查,你整天这样拿肚子里的孩子不当回事,难保——还是仔细检查下比较好!”
凌素素听了唐诗诗的话,身子一个机灵,她心虚的看了唐诗诗一眼,暗道:难道她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昨晚上她才知道莫小惠死了这件事,难道那个死女人临死之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凌素素一时间心乱如麻!
“素素,要不我们去里面找医生看看!”林美娟见讨不到上风,立刻改变策略,今天她的目的就是要见到凌老太爷,过程虽然不如预期的美好,但结果最重要!
“不用了奶奶,我就是站的时间长了,脚酸!”凌素素并没有顺着林美娟的话往下说,她现在是真的害怕进医院。
唐诗诗将凌素素的心虚看在眼里,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凌素素的弱点就是肚子里的孩子,估计她很是怕陆涛知道她今天这样不顾惜孩子伙同全家来闹事!
快门一个劲噼里啪啦的乱闪,唐诗诗脸上那层优雅得体的都面具差点挂不住,她如愿的看着林美娟跟凌素素,黄晓娟凌浩齐刷刷的变脸,就连凌卫国的老脸也挂不住,看着唐诗诗,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
“你——”黄晓娟感觉到凌素素身体上传来的颤意,伸手指着唐诗诗,气愤的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黄女士,素质素质!”唐诗诗轻轻皱了一下眉头,颇为不赞同的看着黄晓娟,脸上终于有了不悦之色,她冷冷的说道:“堂堂的凌家大少夫人,言行举止犹如泼妇!你的这幅尊容真该让人来个大特写,让全b市的人看看真实的你!不过,能教育出一个破坏别人婚姻的女儿,光是用想的,就知道你以前在媒体面前那些惺惺作态,有多么的经不起推敲了!”唐诗诗说完,看着黄晓娟,叹息着摇摇头。
被唐诗诗这么一提醒,所有的镜头都齐刷刷的对准了黄晓娟的脸,给了她无数个大特写!
黄晓娟吓得赶紧将手给放下,面上爬过一抹局促不安,随即又佯装镇定的站在那里,只是那张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好看极了!
记者看着这些人对阵,根本就不用自己发问,只需用镜头追逐,及时按下快门就有的大爆料,无一不激动异常,自然是安静的不会出言打断。
看好戏还能爆头条,真爽!
凌睿看到林美娟等人气的恨不得杀人,又不敢再轻举妄动的样子,手指轻轻的捏了捏唐诗诗的手心。
小野猫的战斗力,出乎他意料的强大。真让他惊喜!他今天原本还准备了另外一出戏,看来,暂时先用不上了!
凌睿对着人群中的某一处,使了个眼色,有人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
(今天这伙人,摆出了这样的阵仗来,他又怎么会傻的领着小野猫孤身犯险?当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唐诗诗心里压了这么久的恶气终于给发泄了出来,顿时觉得心情舒爽了很多,她看着凌睿,盈盈一笑,说道:“我们进去吧,不然爷爷等久了,可不好!”
“嗯。”凌睿温柔的笑笑,抬手将唐诗诗脸颊处的碎发顺到耳后,动作亲昵自然。
两个人刚要转身的时候,从他们一出现就没有说话的凌浩突然开了口:“等等,我跟你们一起进爷爷!”
凌睿跟凌浩对视一眼,又看了眼气的脸色铁青的凌卫国,问道:“爷爷也给你打电话了?”
“没有。我想见他!”凌浩的态度有些强硬,不容拒绝的说。
“那你随便,反正腿长在你的身上。ww”凌睿云淡风轻的说。
凌浩没想到凌睿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有些狐疑的打量着他。
凌睿跟唐诗诗却没再理会这些人,抬腿向医院走去。
“走我们一起进去!”黄晓娟拉着凌素素跟林美娟说道:“这次看他还敢不敢让人拦着我们?”黄晓娟故意大声的嚷嚷道。
反正今天她已经丢大人了,现在能将凌睿给拉下水,她也算赚到了!
“你就别进来脏了医院的这块地了!”黄晓娟的声音刚落下,一道苍老但有力怒喝呼啸而来!
众人只见到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在一个美艳妇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凌老太爷跟凌悦。
林美娟看到凌老太爷跟凌悦两个人是从医院电门头上的那面窄墙处绕了过来,心中一惊,暗叫不好!他们刚刚说的那些话,都已经被凌老太爷给听去了!
“爸,你身体还好吧?我们都很担心你!”见到怒气冲冲的凌老太爷,林美娟虽然心里惊惧,但是仍然坐着补救工作,现在她,俨然就是一个孝顺公公的好媳妇的样子,那一脸的激动跟担忧,真的是像真的一样。
凌老太爷深深的看了林美娟一眼,然后冷哼一声:“还没被你们给气死,怎么你很失望?”
“爸,你这是说什么话!”林美娟身子一颤,头脑有些昏,连忙低头小声的说。
凌老太爷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都不给她留情面,果然是都将刚刚他们说的话给听到了,该死!今天竟然又被凌悦呣子给摆了一道!
林美娟抬眼偷偷看向凌睿等人,目光落在了耿长生的身上的时候,暗暗咬牙!
“爷爷,我们都很担心你的身体!”凌浩走上前,仔细的将凌老太爷从头看到脚,放心的松了一口气,说道:“看到你康复,我也就放心了,可以安心的工作了!”
凌老太爷对凌浩的殷勤示好,不置一词,他转头看着凌卫国,冷冷的开口,问道:“你也是来关心我死不死的?”
“爸,我错了!”凌卫国被凌老太爷问的老脸通红,不过他一生都过于刚直,是非分的清楚明白,所以很干脆的认错。
凌老太爷点点头,目光掠过恨不得躲进地缝里的黄晓娟跟凌素素,直接落到了唐国端的身上,眼中浮现出一丝激动,但是下一秒,他就将目光看向了唐诗诗。
刚刚唐诗诗的伶牙俐齿,口风如刀,对凌睿以及凌悦的百般维护,他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样的唐诗诗让他的心里五味陈杂。
“我要的草莓燕麦粥呢?怎么没给我带来?”看着唐诗诗跟凌睿的手中空空如也,凌老太爷不开心的皱起了眉头。
嘎?唐诗诗莫名其妙的看了凌老太爷一眼,又飞快的看向凌睿。
“正事没办完呢,就知道吃!”凌睿不悦的看了凌老太爷一眼,名不正言不顺的就想要劳动他媳妇儿的大驾,想得美!没门!
凌老太爷怒瞪了凌睿一眼。
林美娟等人,耳尖的听到凌睿口中的“正事”两个字,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凌老太爷转身对着那群早已经入戏太深,失去言语的记者,和蔼的笑笑说:“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今天让诸位看笑话了!不过既然诸位今天来了,我也借这个机会,郑重的宣布一件事情!”
听到凌家老太爷有大事情要宣布,这些人今天简直要感动的痛哭流涕了,终极大boss出来了,这事情肯定不一般!他们今天这一趟真的是没有白来!
“爸!”林美娟这次是真的惊慌失措了,她已经猜到凌老太爷想要说什么,顿时觉得有种覆顶之灾!
凌老太爷根本懒得看林美娟一眼,他对着镜头,清了清嗓子,威严的说:“我今天在此郑重宣布:将皇朝集团的所有权完全交给我的女儿凌悦,从现在开始,凌悦就是整个皇朝集团的所有人,所做一切决策,无论大小,都无需经过我!”
凌老太爷的话一说完,快门亮的像是要闪瞎所有人的眼一样,有个不更事的记者白痴的问:“凌老太爷,你这个决定是自愿的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老头子不是自愿的了?”凌老太爷不悦的一瞪眼,将那小记者吓得身子往后一缩,立刻就有人将他给挤到了一边,争相的对凌老太爷跟凌悦发问。
“凌老太爷,请问,您对皇朝集团的现状有何看法?你觉得皇朝集团在凌悦总裁的经营下,是否能达到您预期的目标?”
“凌老先生,请问,您为什么将皇朝集团这么大的家业独独留给凌悦女士一人?是否您觉得凌家其它人都在经商方面无人能及凌悦女士?”
“凌老,请问,您对酒店业的未来发展状况有什么样的建设性的设想没有?能否给我们透漏一下?”
“凌老,请问您对唐诗诗女士跟凌少将的婚事怎么看?是否如外界传言的那样,您其实是迫于无奈才同意唐女士进门的?”
“……”
凌老太爷对这些记者连珠炮似的发问有些应接不暇,大多数问题只是象征性的应付几句了事,但是当记者提起唐诗诗的时候,凌老太爷难得认真的说:“我对这个孙媳妇很满意!”
凌老太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秒杀了林美娟等人心中唯一的幻想,就连唐诗诗心里都有些不敢置信,她看着凌老太爷,觉得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一样,眼前的也都是幻影,这句话从凌老太爷的嘴里说出来,给她的感觉那么的飘渺,那么的不真实!
“那到底凌二少夫人在哪一方面,让凌老特别中意呢?”看到凌老太爷一脸的笃定,一名记者好奇的问。
其实,她问出了现场大多数人的心声,她们对唐诗诗其人,现在已经无比的好奇。
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两度嫁入豪门,而且一次比一次嫁的好,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莫非真的有什么妙招?
“孝顺,懂事,护家,勤快,做的一手好菜,下的一手好棋!”凌老太爷慈祥的笑着说道。
这些记者听到凌老太爷的话,心里只觉得他是在应付。
不过还是有那 ...
(么几个嗅觉灵敏的记者,立刻问道:“听闻白家有位小姐棋艺高超,不知道跟凌少夫人比起来,孰高孰低?”
“我这孙媳妇,是个深藏不露的,她只是随便摆了个棋局,我老头子研究到今天,也没参透得了!”凌老太爷避开记者的雷区,笑着回答。
那记者见凌老太爷并不上当,顿时有些讪讪的。
“那凌少夫人有没有什么是凌老所不满意的?毕竟人无完人嘛!”另外一名记者笑问。
“这还真有!”凌老爷子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将所有人的胃口都给吊了起来,包括唐诗诗的。
“能不能具体说说?”那名记者又问。心里却高兴的想:这次又有八卦可以发挥了!
“这个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倔!太护短!谁要是敢伤着她重要的人——哼哼!”凌老太爷的那两声冷哼无限的引人遐想,让有些本来就心虚的人,心慌的厉害,若不是人群拥挤,说不定连站都站不稳了!
这凌老太爷哪里是在说唐诗诗的缺点,分明就是在借此警告他们!
“凌悦女士,现在应该称呼您凌总裁了,请问您对凌老今天的决定有没有什么想法?是不是这一切都早就在您的意料之中?”
记者见从凌老太爷这里探听不到什么,就赶紧的调转火力,对着凌悦开火。
“想法?用现在一句流行语来说就是亚历山大!”凌悦的语气诙谐幽默,她看着那名记者说道:“关于皇朝集团的事情,我父亲早在几日前就当着全家人的面宣布过了,现在只不过是迫于形势,提前对外宣布罢了。”
“那您是否会觉得自己在能力方面无法胜任呢?毕竟这次是凌老完全的放手。”
“无法胜任也胜任了二十几年了,而且自从我当上执行总裁那一天开始,我父亲也就再没有Сhā手过决策上的事情!”凌悦脸色微微转冷,显然是对这名记者带着怀疑攻击的话态度十分的不满。
这些记者听到凌悦这样说,想起皇朝集团这些年在业内一枝独秀,不禁对凌悦更加的刮目相看起来。
“凌总,我是b市xx台的记者,不知道能不能跟您提前预约个时间到我们电视台的《名人秀》栏目做客?”
“这个请跟我的秘书预约!好了,今天我们只是来接老爷子出院,要是大家还有什么疑问,敬请留意皇朝集团记者招待会的发布时间,到时候还请各位赏光!”凌悦见凌老太爷有些疲累了,对着那些记者友好的笑笑说。
这些记者一听说皇朝集团还会有记者招待会,也就不再纠缠,让开一条道,让凌悦等人过去。
“还不快过来?还在跟我使小性子?”凌老太爷走了几步,停下,对着唐诗诗说。
凌睿捏了捏唐诗诗的手,唐诗诗迈步朝凌老爷子走过去,和凌悦一起,扶着凌老太爷上了车。
记者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一幕,不过他们对唐诗诗扶着凌老太爷时候的表情非常的好奇,没有受宠若惊,也没有笑容,倒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情愿!再联想到凌老爷子先前说的唐诗诗性子倔的话,猜测着凌老太爷可能是不知道什么事惹恼了这孙媳妇了,这会正闹脾气呢!
这唐诗诗脾气还真是挺大的,连凌老太爷都敢甩脸色,不过看凌老太爷一脸乐呵的表情,看来这唐诗诗在凌家很受宠啊!跟传言的凌老太爷不喜这个孙媳妇,一点也不符!
传言果然不能信!
这群人已经忘记了自己才是传言的最大的制造人!
凌老太爷被凌悦跟唐诗诗搀着上了车,凌睿开车,唐国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耿长生只好自己打车回去。
一路上,大家几乎都没说什么话,但是凌老太爷的脸上一直笑容不减,乐呵呵的,唐诗诗几度怀疑,这个老头不会被人给弄傻了吧?
凌老太爷他们一走,林美娟等人就跟落水狗一样,灰溜溜的离开了。
凌素素坐着陆涛给她配的专车,径直的去了陆氏大楼,而林美娟,凌卫国等人则是上了凌浩的专车。
一上车,黄晓娟就最先忍不住痛骂起来。
“唐诗诗这个小贱人,狐假虎威的,竟然当着那么多媒体的面,不顾惜凌家的脸面,真不知道,爷爷是怎么想的,竟然接受她了,这以后,我们凌家人的脸面要往哪里搁?”
“闭嘴!”凌浩厌恶的看了黄晓娟一眼,冷冷的开口。
“往哪里搁?你怎么不先问问你还有没有脸?操的闲心倒不少!我问你们,今天那些记者谁招来的?”凌卫国怒气冲冲的对着坐在后排的三个人问道。
凌卫国鲜少发脾气,但是他以发起火来,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黄晓娟吓得立刻不敢吱声。
林美娟见到凌卫国这个时候朝他们发火,刚刚在唐诗诗跟凌老太爷那里受的一肚子气,蹭蹭的就冒出来了。
“你对我们发什么火?有本事你刚刚该说句话啊?眼瞅着老爷子将家产都给了凌悦,你连个屁也不敢放,现在有本事了,跟我们发火有什么用?”林美娟凄厉的声音响彻在车里,吓得凌浩的司机缩了缩脖子。
凌浩则是一副疲累之态的倚在靠手上,眼帘微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凌卫国听到林美娟这样说,气的身子直发抖!他一直以为自己这个媳妇不过是有些惯孩子罢了,没想到,竟然还这么的贪婪,一直妄想着自己不应得的东西!
“我怎么不可理喻了?都是凌家的子孙,凭什么好处都让她给占去了?那么大一个集团,全都给了凌悦,凭什么?”林美娟吼道。
“你说凭什么?你这些年除了在家养尊处优,挑拨是非,可有为集团出过一分力气没有?凭什么凌悦累死累活的努力了二十多年,现在要将东西给你们?你们当中可有一个人,能挑起这个担子?”凌卫国冷哼一声,看到仍旧不服气的黄晓娟跟林美娟,说道:“不吃里扒外的扯后腿,不出来丢人现眼就已经是好的得了!”
“你才吃里扒外!也不知道凌悦一家子给你喝了什么黄汤!真是将你给灌迷糊了!胳膊肘往哪拐你都分不清了!”林美娟继续言辞犀利的跟凌卫国叫板!
“我不知道,你知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还出来遭老爷子白眼做什么?真以为你什么都看得懂了?”凌卫国鄙夷的看了林美娟一眼,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林美娟被凌卫国那一眼看的心一颤,旋即也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凌睿的车子才开进凌宅,唐诗诗刚刚下车,正扶着凌老太爷下车呢,凌浩的车子便开进来了。
林美娟等人匆匆下车,走上起来,恭敬的而又带着悔恨的跟凌老爷子道歉说:“爸,今天的事情,是我们不对,没想到那里会突然的蹿出那么多记者来,我们当时都被惊呆了。”
“爷爷,你身体刚恢复,先进去休息吧,我们知道错了。”凌浩一见到凌老太爷听了林美娟的话眉头深锁,连忙开口补救。
...
( 林美娟想着死不承认那些记者跟他们有关系,其实凌老太爷哪里会看不出来?现在这样的情况,越隐瞒就会越适得其反。
“凌浩啊,你是个有出息的孩子,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一直都认为你心里十分的清楚。”凌老太爷看着凌浩,心里有种无力的叹息。
住在医院里的这几天,凌悦已经将凌浩利用职权之便,在皇朝酒店挂账贪墨的事情跟凌老太爷说了,其实,这些事情几年前就有人捅到了凌悦的面前,但是凌悦为了凌浩的名声着想,一直隐忍着没说,没想到这些年凌浩越发的变本加厉了,凌悦也快要给他兜不住了!
“爷爷,您的教导,我一直记在心里。”凌浩心里一沉,面上越发的恭顺。
“嗯,这就好!这几日,你跟你媳妇就搬到市里给你们配发的那套房子里去吧,以后,你们就住在那里,我身子不好,医生说要静养,这家里必须清净!”凌老太爷说完,面色平静的看着凌浩。
“爷爷——”
“爸!”
不等凌浩回话,黄晓娟跟林美娟同时开口,面色慌乱!
老爷子这是准备分家?就这样一句话将人给赶出凌家大宅?
“爷爷,我以后保证不会再闹了,这里都住了这么多年了,住习惯了,我不想搬出去。”住到那套四室两厅的房子里,哪里有这豪宅里舒坦?而且,这些年她养尊处优的过惯了,家里这么多佣人伺候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肯再去受那个苦?
“爸,我跟卫国也都这把年纪了,凌浩也不年轻了,就别让他们搬出去了,这我以后想他们了,见上一面都不方便,就别让他们搬了,啊?”林美娟说着动了情,眼角沾了泪。
这次的泪水可不是掺假的,一想到她老了儿子却要被赶离身边,心里就难受的要命。
“你要是不舍得,也跟他们一起住过去。”凌老太爷看着林美娟,眼睛一眯,说道:“反正那套四室的房子,再多住下你,也足够了!”
林美娟呐呐的闭了嘴,她可不要跟儿子儿媳妇一起住到那个小火柴盒里。
林美娟这样的反应完全都在凌老太爷的意料之中,他冷哼一声,转身就要往屋里走,这才发现唐国端并没有下车。
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失落,凌老太爷走到车前,主动的拉开车门,对唐国端说:“进来坐坐,喝杯茶!”
“不必了,我怕一下车,脏了鞋底!”唐国端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这才将注意力都放到了唐国端的身上,先前他们的注意力都一直被凌睿跟唐诗诗和老太爷给牵引着,根本没注意这么一号人物。
黄晓娟看到凌老太爷这么礼遇唐国端,而唐国端又如此的不识抬举,认为表现的机会到了,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对着车里的唐国端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家教,一点不懂的尊重长辈!”
说完黄晓娟就开始沾沾自喜起来,说不定她这么一表现,老太爷就留下他们了也说不定。
“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死了,有娘生,没爹养,的确是缺乏教养,不及你有礼貌!”唐国端看了黄晓娟一眼,眉目微抬,淡淡的说。
凌老太爷听到唐国端的话,身子一颤,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
“你——你——”黄晓娟没想到唐国端会这样说,指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最后冒出一句:“果然是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
“啪!”的一声,黄晓娟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被唐诗诗给扇了一巴掌!
这个女人竟然敢这样侮辱唐叔叔,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黄晓娟脸上火烧火燎,脑袋里嗡嗡一片,等她看清楚打她的是唐诗诗的时候,顿时如同一条发了狂的疯狗一样,就要朝唐诗诗扑过来!
“啪!”又是一声!黄晓娟的一边脸上,连续挨了两巴掌,红肿的吓人,那错开的十个指印,跟一把小扇子似的。
“谁?!又是哪个贱人打我?”黄晓娟几近疯狂的大喊,目光对准了凌老太爷身边的凌悦,毒如蛇蝎。
她刚刚并没有看清楚是谁出的手,所以第一念头就是凌悦!
“我!”凌老太爷大喝了一声,冷厉的盯着黄晓娟,问道:“怎么?你还想打回来?”
“爷爷,你——你为什么也跟外人一样来欺负我?”黄晓娟捂着被打的半边脸,委屈的哭着问。
“外人?这里哪个是外人?你这个不知道轻重的东西!给我滚出凌家!”凌老太爷气的浑身发抖,幸而凌悦跟凌睿在一旁搀着,不断的给他顺气才勉强支撑住,他看着刚进门的耿长生说:“长生,将这个泼妇给我送回黄家去!”
耿长生刚一进门就见到凌老太爷发这么大的火,还指着黄晓娟说要将她送走,不禁呆了。
“爸,晓娟她再不对,也是凌家的媳妇,这送回黄家算什么事?您消消气,我来教训教训她!”林美娟一听形势不对,立刻上来灭火。
黄晓娟被刚刚凌老太爷的话给吓得傻了,这被送回黄家去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传出去,她这没脸再出来见人了!
于是,黄晓娟将祈求的眼神落在了凌浩的身上,她看的出来,凌老太爷给凌浩还是留了一丝颜面的。
只是凌浩根本对黄晓娟的求助置之不理,他跟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对面前的一切无动于衷,好像根本就是事不关己一样。
黄晓娟的心一寒,听到林美娟给她求情,感激的看向自己的婆婆,却在一转头的时候,另外的一边脸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黄晓娟这下可算是狼狈至极,被人当众甩了三巴掌,脸上肿的连爹妈都认不出来了。
她刚想抱怨林美娟,却看到林美娟朝她打眼色,立刻哭求着凌老太爷说:“老爷子,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您大人大量,就饶过我这一会。”
“长生,将人送走!”凌老太爷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将黄晓娟给送走,谁求情都不管用。
凌卫国见大局已定,对着哭闹不休的黄晓娟说:“你先回娘家住几天,等那边收拾好了,就跟凌浩一起搬过去!”
黄晓娟听公公这样一说,收住了眼泪,见凌老太爷没再说什么,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些,看来凌老爷子并没有打算让自己跟凌浩两个离婚的意思,也就听话的回去收拾了点东西,跟着耿长生离开了。
“爸,我这就让人去收拾房间,好让凌睿跟媳妇住下。”黄晓娟被送走后,林美娟立刻大献殷勤的说。
“不必了,我们不会住在这里。”凌睿可还没有忘记上次在这里吃饭的时候,那起红花事件。他看一眼唐诗诗,发现她听到自己的话,放心的吐了吐舌头,心里得意,他就知道,小野猫是不愿意住在这里的!
这里虽然比君家大院豪华,但是远没有君家大院住起来舒适。
凌老太爷听到凌睿的话,眸子一暗,看着 ...
(唐诗诗问道:“孩子,你还是不肯原谅爷爷?爷爷先前是老糊涂了,做了错事,你总要给爷爷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众人见凌老太爷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话,还是头一回,纷纷将目光移向凌老爷子,却发现他此刻的目光并没有看向唐诗诗,而是看着还在车里坐着,固执的不肯下车的唐国端。
凌卫国细细的打量着唐国端,眼中涌动着浓浓的不解之色。
“凌爷爷,你言重了,我当不起。”唐诗诗淡然的看着凌老太爷说道:“我跟君爷爷说好了晚上要回去君家大院住的。”
唐诗诗不好当这么多人的面,薄了凌老太爷的脸面,让他下不来台,只好抬出君老爷子。
“哼!这个死老头,什么都跟我抢!”凌老太爷不服气的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戳,恨恨的说道。
唐诗诗无奈的看了凌睿一眼。
“好了,你刚出院还是赶紧的上去休息,我跟诗诗先送唐叔叔回去,不然唐婶婶在家里该等急了!”凌睿接到唐诗诗的暗示,开口说道。
“那好!”凌老太爷顺着台阶下来,看着唐诗诗说:“有空就来陪陪我老头子,我也会去看你们!”最后一句话,却是看着唐国端说的。只是唐国端坐在车里,身子动也未动,脸上面无表情。
“行了行了,赶紧进屋吧你!”凌悦也瞧出了苗头不对,对着凌老太爷说到,然后又歉意的看着唐国端说:“亲家,今天对不住,不能招待你了,我跟泽宇改日上门去叨扰你们,好几天没见到晓芬姐了。”
唐国端点点头,算是答应。
凌睿跟唐诗诗上车,将车子开出了凌宅。
凌老太爷站在那里,看着车子开出自己的视线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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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到底都是姓凌!
( “爸,进去吧!”凌悦也看出凌老太爷的不同寻常来,这凌睿的车子都看不到了,老爷子还在这里不肯进去。这决计不是因为凌睿跟唐诗诗。
“嗯!住了几天医院,可把我给憋死了!还是家里好!”凌老太爷说着,迈步进了屋子。
凌悦看看若有所思的凌卫国,也招呼了一声:“大哥,我们也进去吧。”
“嗯!”凌卫国从神游中回过神来,点头应了一声,跟上凌悦的脚步,只是在进屋之前,却仍旧忍不住向门外看了一眼。
“看什么呢?”林美娟发现了凌卫国的不正常,顺着凌卫国的目光看去,却发现什么也没有,狐疑的问。
“哼!”凌卫国看都不看林美娟一眼,冷哼一声,背着手进了屋。
凌浩见他们都进屋去了,轻轻的拽了拽也要进屋的林美娟的衣袖,林美娟心领神会,看了一眼进屋的人,悄声问道:“怎么了?”
“妈,一会你去求我小姑姑,让她劝凌睿不要让那些记者将今天在医院门口发生的事情给播出去!”凌浩神色凝重的说。
“这事你办不了?”林美娟吃惊的看着凌浩问。
他好歹是凌家的少爷,让那些媒体噤声,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今天她最终选择在媒体面前跟凌睿撕破脸,就是仗着这层关系在,她相信那些记者什么的不敢乱写!
凌浩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刚刚在车上的时候,就给秘书发信息让他处理这件事,但是刚刚秘书回复说了,这事有人介入,媒体他们根本压不住。凌浩听到秘书这样一说,心里一凉!秘书口中的那个人,除了凌睿,还能是谁?!
林美娟吓得腿一软,差点一ρi股做到地上去!
她就是再不懂政事,这些年也耳濡目染的知道了很多,尤其是儿子明年要大选,如果这件事曝光的话,结果可想而知!
凌浩见林美娟这个样子,连忙扶着她的身子,继续小声的说道:“这件事,凌睿必然不肯善罢甘休,万不得已,我们只好推出一个人去。”
“谁?”林美娟抓紧了凌浩的胳膊,颤着声问道。
“我媳妇!她性子冲动,平时就没少得罪那一家子。”凌浩的眼睛不知道飘向了哪里,轻声的说道:“这件事要是被抖了出去,明年大选……”
“我知道了!你放心!可是你媳妇那边——”林美娟一想起黄晓娟来,就觉得头疼,这个媳妇除了有个好点的家世外,简直是一无是处,草包一个。
“妈,她在,只能拖我的后腿,就让她在娘家住着吧,住的越久越好!”凌浩像是痛下了决心一般的说道。
“可是——”林美娟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在看到凌浩苦恼的紧锁着的眉头的时候,最终点了点头。
凌悦一进去,就被凌老太爷喊进了书房。
林美娟进屋的时候,看到凌卫国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喝茶,然后又抬头看了一眼凌老太爷的书房,紧紧的关着门,她狠狠的瞪了那扇门一眼,然后看着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凌卫国,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心里再气,林美娟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发作,只得也学着凌卫国一样,一ρi股坐在沙发里,气的大口喘着粗气。
凌卫国根本没有在意林美娟的情绪,他此刻正给自己倒茶,看着那茶叶翻滚,闻着那茶香袅袅,怔怔的出神,连茶水溢出来了都没有发现。
“你做什么?魂被谁勾走了?”林美娟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呛到。
凌卫国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他将茶壶给放下,神色复杂的看了林美娟一眼,静静的不说话。
林美娟被凌卫国看的心里发毛,这样的凌卫国,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也顾不上生气了,不禁担忧的问道:“老头子,你这是——这是怎么了?”
凌卫国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起来。
凌卫国的这副样子,林美娟只在凌卫国做检察院院长那会,遇到重大的难以抉择的大案要案的时候才见到过,自从凌卫国退休十几年来,再也没有见到过他这幅表情,今天这是怎么了?
林美娟心里慌了,她站起来,走到凌卫国的身边,抬手试向凌卫国的额头。
凌卫国忽的睁开眼,一把甩开林美娟的手,烦躁的说:“你又在这里添什么乱!”然后不理会被吓了一跳的林美娟,一个人蹬蹬蹬的上楼去了!
“发什么神经这是!”林美娟回过神来,看着凌卫国的背影,愤愤的骂道,然后一ρi股又坐进沙发里,生起了闷气。
一会,她要怎么开这个口?
书房里,凌老太爷从进来后,已经坐在那里出神了半天了,后来凌悦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爸,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说?”她可没时间陪着老爷子在这里枯坐着,这些天她老公忙里忙外的,人都累瘦了!
“你要是没事,我去公司了,这几天,泽宇可累坏了。”而且,她都已经好几天没跟老公好好的说说话了。
“你心里就只有老公孩子的,现在你拿着儿媳妇也比我这个爸爸亲!哼!”凌老太爷看着凌悦脸上的急色,吃味的开口说道。
一想到凌悦在唐诗诗跟凌睿领证的当天,招呼都没跟自己打一个,就将皇朝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送给唐诗诗了,凌老太爷心里就特别的不是滋味!倒不是他心疼那些股份,而是觉得,现在自己在这个女儿心中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他其实是有话要跟凌悦说的,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且,在事情没有完全的证据面前,他也开不了口,即便是他心里已经非常的肯定!
算了,还是再等等!
“爸,你这多大年纪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争风吃醋的!”凌悦见凌老太爷竟然耍起了小脾气,无奈的扶额。
“老小孩,老小孩,你没听过吗?”凌老太爷被凌悦这一数落,脸红脖子粗,理直气壮的吼起来。
“听过,听过,听过总行了吧?”幼稚!凌悦在心里加上这样一句话,真拿他没办法!
“算了,我老头子不屑做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凌老太爷怎么会看不出凌悦的心思,赌气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走了你可别怪我!”凌悦一听凌老太爷这样说,也不管他这话是真情还是假意,立刻转身往外走,边走还边嘟囔着说:“真是的!说得好听!你做的强人所难的事还少吗?”
“你这个臭丫头!说什么?给我回来!”凌老太爷年纪大了,眼睛有点花,但耳朵并不聋,再说凌悦根本就是故意要让他听到,自然也就不克制音量,所以,凌老太爷将刚刚凌悦的抱怨听得一清二楚。
“回去挨骂吗?我又不傻!”凌悦说着推开门,一溜烟的蹿了出来。
身后还有凌老太爷大声的咆哮声:“你个臭丫头!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凌悦听到凌老太爷这底气十足的一声,知道他身体这是恢复了,根本没有什 ...
(么事情,放心的下楼。
“他姑姑!”林美娟看到凌悦下楼,连忙站起身来,一脸巴结的笑意,对着凌悦喊。
凌悦站定,转身看着林美娟,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淡淡的说道:“大嫂,你今天可真是威风了,我还真不知道,你们竟然能煽动那么多的记者,围攻军医总院很有成就感吧?”
“他姑姑,你就别再臊我了,大嫂是老糊涂了,这会儿都后悔死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大嫂这一回,啊?”林美娟听了凌浩的话以后,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她是越想越害怕,越想心里越没着没落的,这不最终只得腆着脸,跟凌悦来服软,说些软话,希望凌悦能跟凌睿说说放他们一马。
“大嫂,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凌悦看着林美娟,一双美妙的眸子里似笑非笑的,点点冷意闪烁,看的林美娟觉得异常刺眼。
“他姑姑,毕竟都是一家人,我们做错了事,你们也会跟着面上无光不是?”林美娟尽管心里恨得要死,但是脸上却仍是满脸的愧疚不安,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她是真心悔过的。
凌悦看着如此虚伪的林美娟,心中冷嘲:这一套都用了几十年了,我看着都腻味了!
“大嫂,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也知道凌睿是什么脾气,他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哪里能这么容易就更改了?”凌悦不咸不淡的将事情给推了个干净。
呵!这样就受不了了?当初你们几个人合谋撺掇老爷子羞辱我儿媳妇,又联合外人弄假证明坑害我儿媳妇,害的我儿媳妇离家出走,害的我们全家不得安生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今天,才这点教训,你们就受不了了?
“凌睿,毕竟是你儿子!你就帮大嫂说两句好话!”林美娟一听凌悦这样说,急眼了。
“大嫂,就如同你所说的,这个儿子我没有将他教好,他心中只有善恶,没有长幼,不懂得什么尊老。”凌悦想起林美娟今天在医院门口,对着凌睿那咄咄逼人的架势,心里就有一股怨气!
“你呀,唉!其实大嫂实话跟你说了吧,这次我跟你大哥,也是受了凌浩媳妇的撺掇,喝了迷魂汤了!还有那些记者——唉!”林美娟见凌悦不为所动,只得将黄晓娟这头替罪羊给牵了出来,并顺带着提了提凌卫国。
她知道,凌悦跟凌卫国兄妹俩的感情还是十分要好的。
果然,一听到林美娟说起凌卫国,凌悦脸上的表情变了一变,她阴沉着脸,看着林美娟,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林美娟不明白凌悦那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心里忐忑不安的想要再追过去,却被一声暴喝,给吓得站在了原地。
“站住!”这一声来自楼上的凌卫国。
凌卫国刚想着去找凌老太爷,就听到林美娟将今天之事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黄晓娟的身上,而且也承认了那些记者是她们找来的。
凌卫国不傻,知道林美娟这是拿黄晓娟出去顶包!他没想到自己的媳妇,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黄晓娟那样冲动的性子,心无城府,怎么可能想出这样的主意来?还能将自己给拖下水?!
“你喊什么喊?”林美娟看凌悦已经走远,气的跺了跺脚,回头对着凌卫国不满的说。
“你们两个喊什么喊?!”凌老太爷一推书房的门走出来呵斥道。
刚刚林美娟对凌悦说的那些说,他自然也听了个清楚明白。
“爸!”林美娟一看到凌老太爷出来,心里更加的没底,她哭着喊了一声凌老太爷,刚想张口说说那些媒体的事情,就被凌老太爷高喝一声打断。
“哭什么哭?我这还没死呢!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凌老太爷用拐杖用力的一撞地板。
林美娟吓得身子一缩,旋即哭的更大声,边哭边说:“爸,这件事,是我糊涂,可是我也是担心你,凌睿将你送去军医总院,连耿管家都不让跟着,你说我们能不多想吗?我去探病,却总是被人拦着不让进去,防我跟防洪水猛兽似的,你说说,拿我们当什么了?”
林美娟越说越觉得委屈,声音也越发的大了起来:“爸,你将皇朝集团都给凌悦,我们没有意见,毕竟这么多年,都是她尽心尽力的打理,集团能有今天,她居功至伟,功不可没,但是你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毁了凌浩,同是你的孙子,你怎么能这么的偏心?”
林美娟说道这里,伤心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到这个时候,她们已经不得不对皇朝集团的事情放手!虽然心里很不甘,但是眼下的局势,已经迫使她们不得不这样!
“谁跟你说,他们要毁了凌浩的?”凌老太爷看着这样的林美娟,气的胡子直翘。
这个儿媳妇,一向装的大方得体,其实心里怎么也摆脱不了那种小门小户的狭隘,骨子里贪得无厌的很。
“爸,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今天的事情一上报,凌浩的脸还往哪搁?他好歹是个有职务的,你让他今后在单位里怎么做人?”林美娟继续哭诉着。
“哼!你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就该想到这样的后果!”凌老太爷烦躁的看着林美娟,突然心中升起一种无力感,这些年,他努力的维持着这个家里的平衡,总想着,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哪怕知道这只是个表面的,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是平时对他们太纵容了,才养成他们如今刁蛮的性子,出了事情,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的改正错误,而是推卸责任!
“爸,我们都知道错了,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跟凌睿说说,让他不要将这件事捅出去!爸,我不是为了自己,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好啊!”林美娟敏感的嗅到凌老太爷态度里的那丝松动,更加不遗余力的劝说着,恳求着。
“你这样,是在害他!”凌卫国看着林美娟,冷漠的说。
林美娟听到凌卫国的话,眼中飞快的划过一簇怨恨的幽冷光芒,幸而她低垂着头抹泪,没有人看到。
“凌浩从小到大,你的眼里,只有工作,你连功课都没有给他辅导过,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凌浩即便是有错,也是你这个当父亲的没有教导好!”林美娟看着凌卫国,眼中全是控诉。
凌老太爷的心一震,想起唐国端今日说的那句“有娘生,没爹养”的话来,心里像是被一个说什么东西给捏着,捏的紧紧的。
“你给我闭嘴!”看到林美娟还要张口,凌老太爷冷冷的开口说:“我会给睿小子打电话说说这件事,但是至于他肯不肯卖我老头子这个面子,就不好说了!”
“爸,凌睿自小最听你的话,有你出面,肯定可以的!”林美娟听凌老太爷这样说,立刻开心的说。
“别着急高兴,你难道忘记你们前几天做的好事了?”凌老太爷说完,冷冷的看了林美娟一眼,回了书房。
林美娟被凌老太爷那带着寒意的一眼看的心里直哆嗦,她今天是将面子里子的全丢尽了!
都怪凌睿那个臭小子和唐诗诗那个狐狸精!
...
也不知道那个狐媚子是用了什么手段,现在连老太爷也转了风向了!一想起今天在医院门口,凌老太爷对待唐诗诗的态度跟对待他们的,天差地别的,林美娟心里除了不甘还是不甘!
凌睿跟唐诗诗送唐国端回慧博花园,一路上,三个人彼此无话。
唐诗诗好几次想要张嘴,但是看到唐国端阴沉的脸上像是罩着快乌云似的,就吓得不敢开口,凌睿则是将今天唐国端的反常都看在了眼里,默默地放在了心上。
还没到慧博花园的时候,凌悦就打电话来了,凌睿好心情的接了电话,结果再听到凌悦的话后,脸色转冷。
“妈,你就不该一直这么心软!”凌睿的声音带着恼意。
“睿小子,不说别的,你至少该给你大伯个面子。”凌悦知道凌睿的脾气,其实她又何尝愿意开这个口,但是一想到夹在中间的凌卫国,就忍不住还是给凌睿打了电话。
“我大伯不会介意我这么做!”凌睿肯定的说。
只是凌睿全副心思都在开车和打电话上,没有注意到,当他说出大伯两个字的时候,唐国端脸上的那片乌云又厚重了一分。
“道理上他是不会介意,但情理上不代表他心里不会难受!”凌悦叹一口气说。
“就这么放过他们,我不甘心!我凌睿的媳妇难道就这么好欺负?”凌睿愤愤的说。
一边的唐诗诗,将电话的内容给听了个七七八八的,也大体明白是怎么回事,拉了拉凌睿的衣袖,摇了摇头,表示她不在意。
其实,她没有想将事情闹得这么大,但是那些人不懂得见好就收,倒是成全了她,当着那么多媒体记者,她将凌素素,黄晓娟,林美娟给骂的哑口无言,一想起来就觉得十分的过瘾,这已经足够了!
凌睿看到这样的唐诗诗忍不住生气的瞪了她一眼,这小野猫,心还是太软了!
“妈也不甘心!”凌悦也很惆怅的说。
“我快到家了,不说了。”凌睿并没有给凌悦一个肯定的答复,就切断了通话,而凌悦打完电话,觉得心里没有好受一些,反而更加的堵得慌,心里对林美娟那些人越发的恼恨!
凌睿开着车子刚拐进小区停好,凌老太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凌睿看着手机,眉头一皱。
“睿小子,你将人给送到家了吗?”电话一通,凌老太爷就问道。
“凌老爷子,这点事情就不劳烦您挂记了,您有何吩咐?”凌睿原本沉静的眸子里泛起一丝冷意,讥诮的开口,态度疏离。
这个时候打电话给自己,决计不是光关心自己到没到家这么简单!
唐诗诗一听电话是凌老太爷打过来的,正要推开车门的手,收了回来,而唐国端也是如此。
“你个臭小子!就不能好好说话?”凌老太爷怒斥着,心里因为凌睿的疏离跟嘲弄,酸不溜丢的,很不是滋味。
“这么礼貌恭敬的话,你要是都听着不顺耳,那趁早挂电话!”凌睿根本不为凌老太爷的怒气所动。
“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今天那些记者媒体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凌老太爷叹一口气问道,语气萧索了很多,他知道,凌睿是根本早就洞悉了自己的心思。
“我能怎么处理?别人怎么拍怎么写,那是他们的自由,关我什么事?”凌睿嘴角一抿,果然是这件事!
这老头子爱管闲事的毛病还没改!
真是不长记性!
“睿小子,我知道,这话说出来又要遭你记恨,但是这事情,你不为我们,也为你大伯想想,他身下就一根独苗,明年就大选了,你就给他留个清明的名声,让他退了吧!”凌老太爷当然知道,林美娟之所以在下面又哭又闹的,最重要的是为了什么,但是他答应的帮忙,有自己的考量!
那个位置,凌浩还是不要再呆在上面为好!
“你算盘倒是打得响,可惜,他们不会照着你铺好的路走!所以我劝你,还是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凌睿嗤笑一声说道。
凌浩要是肯放弃明年的大选,他倒着走!
“只要你将这些负面新闻给暂时压下,其余的事情我来做!你看在爷爷跟你大伯的面子上,这事暂且就这样先算了吧!啊?”凌老太爷舍着一张老脸,软语恳求着。
“这一次,我要是就这样轻易的算了,岂不是让他们觉得我跟我媳妇好欺负,鼓动他们下次再变本加厉!”凌睿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车子里不断转动着的水晶球说。
“不会的不会的,要是他们还敢再这么不识抬举,你要怎么处置,我老头子再不会Сhā手,绝无二话!”凌老太爷一听凌睿松了口,立刻保证道。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下一次他们还敢乱来,别怪我六亲不认,我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给够你们面子了!”凌睿说完,挂断了电话。
凌老太爷拿着不断地发出嘟嘟声的听筒,愣了半天,才缓缓的将电话放下,然后慢慢的坐到太师椅上,闭目养神起来。
凌睿挂断电话,就没有再说什么。
唐国端先下了车,嘱咐他们给他向君老爷子带好,显然是不想让他们上去,凌睿跟唐诗诗点头应了,然后开车离开。
车子开出慧博花园不远,凌睿突然靠边停了,唐诗诗知道他的心情很糟糕,主动握住了他的手说:“其实,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拆穿她们的虚伪面具,骂的他们没脸没皮的,我真的觉得已经很知足了。”
“可是,我觉得还远远不够!”凌睿神情有些沮丧,他现在一想起凌家,就从心里觉得排斥!
“这家里不能一直这么闹腾下去,今天黄晓娟不是被赶回黄家了吗?凌浩那一家子也被从凌宅给撵出去了,我觉得够了。”唐诗诗是真的觉得凌老太爷这样做,已经很公道了,至于媒体曝光的事情,她没有想过,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不必做的太过张扬了!
“你明明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怎么比我还心软?”凌睿不悦的看了唐诗诗一眼,抱怨着说。
“我不是心软,而是觉得这件事被媒体给捅出去的话,我们也会面上无光,毕竟你姓凌,我还是凌太太不是?”唐诗诗往椅背上一靠,故作嚣张的说道:“要是她们下次胆敢再来招惹我,姑奶奶我就不是动动嘴皮子这么简单了,让她们好好尝尝我这铁拳的厉害!”唐诗诗说完,还伸出一只拳头,在凌睿的面前晃了晃!
凌睿看着唐诗诗一乐,说道:“你坐到前面来。”
“我可不要,前面有狼!”唐诗诗娇嗔的说道,脸上露出甜腻的笑意。
“那我到后面去!”凌睿说着,作势就要起来。
“别!你快开车吧你!我想回去睡觉了!”唐诗诗连忙对着凌睿摆手。
“这才几点,你怎么又困了?”凌睿看着唐诗诗打了个哈欠,一双眼睛里浮上一层晶亮的水纹,忍不住说道。
“还不是你给害的,大清早的就发情! ...
(”唐诗诗脸上浮起一丝小幽怨,说道:“住在外面的那几天,我根本就没睡过踏实觉,现在自然要补回来的。”
“好,我陪着你一起补回来!”凌睿邪恶的笑笑,然后拍拍身边的位置,说道:“你确定不坐过来?这边可是不能长时间停车的!”
唐诗诗没好气的剜了凌睿一眼,这家伙又要挟自己!不过,她还真怕被交警捉到开罚单,但是也懒得下去绕路,就打算从驾驶跟副驾驶之间的空隙那里钻过去。
凌睿顺手一抄,就将唐诗诗的身子给扣在了怀里,不等她出声反抗,就俯首封住了她的嘴。
这一吻带着些许霸道而又缱绻的味道,唐诗诗很快被凌睿的气息给迷得七荤八素的,不由自主的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凌睿才将唐诗诗给塞回到副驾驶的位置上,然后又趁着给她系安全带的机会,在唐诗诗的柔软上啃了一口。
“唔!流氓!真讨厌!”唐诗诗没忍住,口申口今出口,看着自己胸前衣服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口水印子,脸上羞臊的不行!
“老婆,要不我们找个山明水秀没人打扰的地方玩车震吧?”凌睿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提议道。
“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除了精虫还是精虫!”唐诗诗真是无奈了,凌睿这个家伙,满脑子都是这个!
“不能!和你呆在一起,我脑子里的其他功能就都荒废了!只剩下这个了!”凌睿干脆的回答,脸不红气不喘的。
“无聊!”唐诗诗嗔怪的对凌睿翻了个白眼说道。这万里长城有多长,这个家伙的脸皮就有多厚!
“我也觉得挺无聊的,所以绝大多数的时候,我都不喜欢说,只喜欢做!”凌睿轻笑一声说道。
唐诗诗:“……。”跟这个家伙说话,永远讨不到便宜,所以她干脆的闭紧嘴巴,依靠在座椅上,舒服的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耳不听心不乱!
凌睿见唐诗诗这样,温柔的笑笑,他的小媳妇,脸皮还是太薄了!
再说凌素素坐着专车,一路到了陆氏大厦,进了陆涛的办公室。
陆涛正在跟几个高管敲定誉天国际的事情,凌素素就那么唐突的闯了进来,脸上还挂着泪,眼圈也是红的。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忙。”凌素素一进门,也知道自己冲动了,连忙低声道歉,身子往外退开。只是这副模样,让人觉得此刻的她是如此的委曲求全,懂事明理。
“没事,你进来吧!”陆涛掩下心里的厌恶,对着那群高管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其中一个高管为难的说:“总裁,我们这个案子不能再拖了!”
陆涛不悦的皱眉,呵斥道:“你没看到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个高管不服气,还要再说什么,但是被旁边的一个人给拉住,拽了出去,走过凌素素身边的时候,那名高管还不客气的看了凌素素一眼。
凌素素自然察觉到这些高管对自己突然出现的不满,于是再次放低姿态,说道:“你,你们先忙,我没事,不着急的。”
陆涛不悦的皱起眉头,看着凌素素说:“都这样了还叫没事?现在什么事也没有你的事紧急!”
凌素素因为陆涛的话心里涌上甜蜜,她看着陆涛脸上的怒气,觉得那股子甜蜜一直蔓延到了血液里,流向她全身。
陆涛看着凌素素瞅着自己,目光带着迷离,痴傻,心中冷哼,面上却是越发的温柔,他走上前,拉着凌素素的小手,将她带到沙发上坐下,关切的问:“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凌素素一听陆涛的话,心里的委屈一下子爆发了,她扑进陆涛的怀里,嘤嘤的哭泣起来。
陆涛的身子一僵,随即放松,他现在已经无需遮掩眼里的厌恶,一双手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本能的想要将凌素素给推开,却在最后,改成了搂着她因为怀孕而肥胖的身体。
“别哭坏了身子,有什么委屈,说出来。”陆涛轻轻的拍了拍凌素素的背,轻声诱哄着。
凌素素哭够了,却窝在陆涛的怀里,贪婪的享受着那缕温暖,不肯起来。
“我没事,就是突然心里有些不痛快!”凌素素吸了吸鼻子,声音带了些凄迷的沙哑,说道。
“胡说,有没有事,我还会看不出来吗?你向来就不是什么爱计较的性子,要不是发生了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怎么会哭成这样?”陆涛的声音带了些火气,嘴角却是嘲讽的勾了勾,眼中一片冰凉。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有事,不应该瞒着我!”
凌素素听陆涛这样说,心里一动,其实她很想问问那件房产变更文件的事情的,但是咬咬牙还是忍下了,这事,不急!
“阿涛,我想,我没法跟小婶婶好好相处下去了,不管我怎么做,她都不会改变对我的成见!”凌素素从陆涛的怀里钻出来,看着陆涛的眼睛说。
“怎么回事?她又欺负你了?”陆涛的声音冷了下来,眼中有了怒气。
凌素素将陆涛的反应看在眼底,心中暗喜。
“她今天当着那么多媒体的记者,骂我是不要脸的小三,还说,还说我未婚先孕,丢人现眼!”凌素素咬咬牙,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将这些难以启齿的委屈给诉说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陆涛问道。
凌素素就将今天在军医总院门口的事情跟陆涛说了一遍,当然是有选择有重点的说的。
“过分!简直太过分了!唐诗诗跟凌睿两个简直就是强盗!要挟我,从我这里抢了一栋房产也就罢了,如今连你一个孕妇也不放过,真是太过分了!”陆涛听完凌素素的话,暴跳如雷的大吼!
“什么?阿涛,你说,你说他们要挟你?”凌素素抓住了陆涛话里的重点,问道。
“唉!”陆涛叹了一口气,似乎是觉得这件事让他很没面子,不过还是说给凌素素听:“这事也是妈做的糊涂,让人抓住了把柄,跟唐诗诗离婚的时候,给她的那张一千万的支票竟然是空头支票,唐诗诗上次借着这个为由,逼我带她去参加白家的宴会,为的就是借机跟凌睿和好,而凌睿又拿那张支票的事情做文章,将我预留的御景海阁的一套别墅给坑了去,那栋别墅,我本来准备——现在这样,不说也罢,以后我会给你更好的!”
凌素素听了陆涛的话,心中对唐诗诗的怨恨更深,原来那天跟陆涛出席白家宴会的真的是她!
“没想到,他们现在竟然又欺负到你的头上!都怪我没用!”陆涛见凌素素面容开始扭曲,自责又生气的一拍桌子说道。
“阿涛,这不怪你!”凌素素已经相信了陆涛那半真半假的话,心里对陆涛送给唐诗诗房子的事情,已经不那么介怀了,原来,事情还有这样的内幕,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藕断丝连!
“素素,总有一天,我要将欠了我的那些都讨回来!”陆涛发狠的说。 ...
“阿涛,不过是一套房子,就当可怜他们了,不跟他们去较真了!”凌素素见陆涛这副模样愈发的对他深信不疑。
“可是——那是我准备给你的新婚礼物!”陆涛不甘的说。
“没有关系的,我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有你,有宝宝,就足够了!”凌素素虽然心里疼的滴血,但是面上仍旧维持着大度的姿态。
“宝宝今天有没有不乖?”听凌素素说起孩子,陆涛的脸上一派柔和,他伸手摸着凌素素的肚子,关切的问。
“哼!你心里就只有孩子!”凌素素装作吃味的,娇叱着陆涛。
“哪有?我最爱的还是宝宝他娘!”陆涛说着,将凌素素抱在怀里,闭上眼睛,对着她的嫣红小嘴,动情的吻了下去。
凌素素一颗心激动的砰砰直跳,热烈的回应着陆涛的亲吻,慢慢的满足的闭上眼睛。
这几天,陆涛对她越发的亲密,时不时的就拥抱深吻,让她越发的迷恋他的气息跟怀抱。
一吻方歇,陆涛跟凌素素都激烈的喘息着,陆涛摸着凌素素的肚子,幽怨的说:“这个小东西,还真是碍事!快点让他出来!”
凌素素娇艳如花,羞涩的说道:“阿涛,其实,医生说现在可以的!”每次都这样,凌素素也忍得异常辛苦,怀孕后她的身子原本就比从前敏感好多!
“不行,伤了我的心头肉可就罪过了!不过还有半年的时间,我忍得起!”陆涛硬气的说,然后伸手轻轻的弹了弹凌素素的肚子,说道:“小东西,等你出来,看我不打你ρi股!”
凌素素虽然心头有些失落,但是看到陆涛如此在意肚子里的孩子,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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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各怀鬼胎!
( “铃……”就在陆涛跟凌素素打情骂俏的时候,内线电话响了,陆涛低咒一声,窝在沙发上却并不打算起来。
电话声接连响了几次,凌素素忍不住推了推陆涛说道:“快去接电话吧!”
陆涛冷了一张脸,抱怨道:“真扫兴!”
“去吧,你要好好工作,给我们的宝宝多赚点奶粉钱!”凌素素懂事的说。虽然,她心里也觉得那电话来的真不是时候。
陆涛轻轻的拍了下凌素素的肚子,说道:“好吧!为了我的小公主,做牛做马累死累活都是值得的!”说完,才拖着还有些不情不愿的身子,按下内线,然后口气恶劣的问:“什么事?”
“总裁,下午一点半召开董事会讨论誉天国际的案子,而各部门的高管现在都在等你做最后的收尾确认工作。”外面的秘书被陆涛一呵斥,呆了一下,立刻又冷静条理的汇报着工作,一听就有很高的职业素养。
“嗯,让他们都进来吧!”陆涛拧了拧眉心,说道。
“是!”那边的秘书挂断了电话,态度自始至终,都是那么的从容。
“你有事情要忙,我先回去了。”凌素素见陆涛确实是忙的抽不开身,也不愿意他为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耽误工作,主动提出离开。
“不用,你又不是外人,还会卖了我不成?”陆涛拒绝了凌素素的提议,说道:“一会弄完了我们一起去吃饭,让我跟宝宝多待一会!”
凌素素被陆涛那句“你又不是外人,还会卖了我不成?”弄得心头有些慌乱,不过看到陆涛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对劲,而且又听他提议说一会一起去吃饭,心里这才安稳下来。
先前,她跟黄亮之间有所交易,就涉及到誉天国际的案子,那天她趁陆涛的办公室里没有人,杜昊泽走的匆忙,忘记关电脑了,将陆氏企业做的誉天国际的标底给偷偷的查阅过了,不过,因为黄亮现在出事了,连生活都不能自理,就是一个等死的人,所以,她先前做的那一切已经毫无意义了,现在,陆涛对她跟宝宝这么好,她当然也应该为了她们的将来努力,这誉天国际的案子,她会跟父亲说的,只能给她们陆氏!
“那好,我等你!”凌素素柔美的笑笑,一副贤妻良母的做派。
陆涛点点头。
先前那些因为凌素素的突然闯入而被陆涛赶出去的公司高层,不一会就鱼贯而入,而那个看不惯凌素素的高管,看见陆涛谈这么重要的公司机密都不避讳凌素素,脸色十分的难看。
凌素素在那个高管的胸牌上溜了一圈,心中冷哼!
高毅阳是吧!我记住你了!
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最迷人的,尤其是陆涛本来就长得一表人才,容貌俊美,此刻作为上位者,又有一种浑然天成般的王者之气,所以凌素素不禁看着这样的陆涛失神了。
“走吧!”陆涛看着一切都在他意料掌控之中的凌素素,眼底闪过冷厉之气,不过转瞬不见,在凌素素回过神的时候,她眼前又是一个温文尔雅,体贴万分的好男人。
“啊?哦!开完了?”凌素素为自己刚刚的花痴失态所懊恼,尴尬的看看四周,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了,那些高管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离开了。凌素素看着陆涛淡笑晏晏的样子,不禁有些脸热。
这种感觉,就像是初恋!悸动而美好!
凌素素心头甜蜜的想,陆涛就是她的白马王子!她相信,眼前的男人,会给她打造一个公主梦!
“嗯!我们吃饭去!你喜欢去哪家?”陆涛问道。
“我随便吃点就好,你做主吧!”凌素素说道。
“这怎么成,吃饭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你这个管家婆来打理!你说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陆涛对凌素素这种随便的态度十分不赞同,并认真地纠正道。
管家婆一词,让凌素素心中甜蜜,她看着陆涛一脸认真的表情,说道:“就近吧,你一点半还有个会议,别走太远了!”
“嗯!一看就是个合格的管家婆!”陆涛调笑着,搂着凌素素的已经臃肿了的腰,出了办公室。
凌素素只顾着娇羞,并没有发现此时陆涛眼中浓重的鄙夷之色,此刻她的一颗心,早就沉沦在陆涛织就的情网里,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凌睿跟唐诗诗回到君家大院的时候,一进大门,就发现君老爷子坐在门口,正长吁短叹的,看到凌睿跟唐诗诗回来,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眼里竟然迸出了泪花。
这两个孩子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去看凌老头了吗?
原来,今天君老爷子听说凌睿要跟唐诗诗去医院里看凌老太爷,心里就一直不踏实,他真怕凌老头那个老家伙又跟自己抢人,一想到唐诗诗以后不能住在君家大院里了,他心里就非常的难过,心情很不好,做什么事都无精打采的。
“爸,吃饭了!我今天做了诗诗给你做过的那个洋葱汤,你快过来尝尝!”唐诗诗跟凌睿刚想问君老爷子怎么了,什么事让他这么难过,怎么还一个人坐在门口哭鼻子,二伯母云沫的声音就从屋里传了出来。
君老爷子听了云沫的话,刚刚因为见到凌睿跟唐诗诗的不敢置信的兴奋之情,立马就变成了一脸的愁云惨淡!
“爷爷,你怎么了?”唐诗诗眼尖的发现君老爷子眼睛四周红红的,立刻关心的问。
君老爷子没说话,继续的唉声叹气,就连他身边的阿花也愁眉不展的耷拉着脑袋,低低地啊呜一声,四肢摊开的趴在地上。
“爸,你在跟谁说话?快进来吃饭吧?科学膳食,预防老年痴呆!”云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离的门口进了些。
“我就是老年痴呆了,也不会让你再拿我当试验品,折腾我的胃!”君老爷子怒声怒气的吼了一声,说完也跟阿花一样,坐在门边,耷拉着脑袋。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虽然是初学做菜,但是你不能还没尝就否定我!快来尝尝!这次保证好吃!”云沫边说边朝门口的君老爷子走过来。
君老爷子吓得一下子蹦了起来,跐溜一下,躲到了凌睿跟唐诗诗的身后!
云沫一看门口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凌睿跟唐诗诗两个人,先是一愣,很快就欢喜的笑着说:“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正好,过来尝尝我的手艺!”
凌睿跟唐诗诗不约而同的打量着云沫,然后相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震惊!怎么会这样子?
今天云沫穿着一套白色的家居服,然后套着个花围裙,只是不管是白色的家居服还是身上的花围裙,此刻都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上面可谓是五颜六色,跟个调色盘似的,最可怜的是那件花围裙,腰上的一根带子还断了,然后被人给在上面硬生生的豁开一条口子,那根断了的带子就从那个口子里穿了过去,打了个结,跟另外一个带子狼狈为奸的将那条花围裙给扎在了云沫的 ...
(腰上。
当然,这些衣物,比起此刻云沫的样子来,又要好上很多。
此刻的云沫,两只眼睛红肿,一看就是狠狠的哭过的样子,鼻子也是红的,嘴巴也是红的,脸上也红一块黑一块的,那红色的可疑物体,据在厨房里身经百战的唐诗诗目测,应该是番茄酱跟辣椒油,而那黑色的,唐诗诗深吸了口气,有味极鲜跟蚝油的味道。
再看云沫的一双手,十根手指上,缠了八个创可贴,左手手背上还有一个!
这状况!完全超出了惨烈可以形容的底线!
“二伯母,你这是……”刚跟人血拼回来吧?凌睿看着如此狼狈的云沫,差点问出口。
就算是跟人血拼,也一定是遇上了高高手,不然一般的高手,哪能将云沫弄成这样?
“呵呵!”云沫不甚在意的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脸,这一抹,将脸上的那些颜料给摸得更“匀称”了,她兴奋的说道:“虽然我这幅样子不怎样,但是我今天中午做出来的东西,绝对是人间难得的美味!快进去尝尝!今天你们两个走运了,有口福了!”
凌睿跟唐诗诗两人步调一致的一皱眉,对云沫的话表示严重的怀疑!
云沫边说边将凌睿跟唐诗诗给拉进了屋子里,而没有了凌睿跟唐诗诗遮挡的君老爷子,见到苗头不好,刚想往外溜,就听云沫说道:“爸,大中午吃饭的点,你想跑到哪去?!”
君老爷子讪讪的收回脚,跟着凌睿唐诗诗进了屋子,心想,反正诗诗这丫头回来了,肯定不会让我饿肚子了!
凌睿跟唐诗诗一进屋,就被整个屋子里的洋葱味给熏得眼睛喉咙难受的要命!
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二伯母跟爷爷的眼睛都是红的了!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这种不算明媚的天气,爷爷宁可坐在院子里吹风,也不愿意回到屋里的原因了。
唐诗诗跟凌睿去将所有的窗子都打开,还好今天风不小,相信这一屋子的味道,很快就会散尽的。
云沫完全不在意这些,她献宝似的拉着唐诗诗走到自己的杰作面前,指着一汤碗不明物体,兴奋的说:“诗诗,这是我刚做出来的洋葱汤,你尝尝!”
唐诗诗看了一眼那汤碗连阿花都嫌弃的洋葱汤,又看了看二伯母云沫一脸期待的表情,讪讪的说:“二伯母,你怎么用了这么多的洋葱?”
“这洋葱汤嘛,当然是要多用点洋葱了!”云沫振振有词的说道。
“那这个是什么?”唐诗诗指着里面红不拉几的一些粘状的东西问道。
“这个是胡萝卜呀!”云沫不解的看着唐诗诗,很是怀疑唐诗诗是假装不认识!
不过她看到唐诗诗眼里除了认真的研究那道洋葱汤,没有其它的情绪,就放下心来。
“鱼丸呢?”唐诗诗拿起勺子,费力的搅动着那盘浓稠的洋葱汤,除了翻腾出两三只已经掉了脑袋的大虾来,没看到一个圆状的物体,不禁好奇的问道。
“咦,没有吗?我放了好多的!”云沫说着,也拿起一只勺子,开始在汤碗里翻找,“都到哪里去了?”
“二伯母,你这个洋葱汤,做了多久?”唐诗诗已经知道了原因,问道。
“不多时候,从吃完早饭我就开始做了,准备好材料,也就放在高压锅里炖了不到四个小时吧!”云沫粗略的算了下时间,说道。
四个小时?!也难怪鱼丸都炖成这副德性了!
“你快尝尝看,到底好不好吃?”云沫眼底的兴奋不减,一个劲的怂恿着唐诗诗,脸上露出期盼的亟待被人肯定的表情。
唐诗诗不忍心打击云沫的热情,若无其事的舀起一口汤来,说道:“好,我尝尝看!”说完就要往嘴里送。
“别喝!”三道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这三道声音里都带了焦灼,其中两道气势十足,一道显得虚了很多,正将注意力都放在唐诗诗身上的云沫,凌睿跟君老爷子根本没有听出来。
凌睿跟君老爷子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唐诗诗吞下云沫烹制的毒药,厉声制止着,凌睿一把夺过唐诗诗手中的勺子,将唐诗诗拖进怀里,抱离云沫这个危险分子好远,君老爷子也连忙的跟凌睿唐诗诗小两口,统一阵线,结成联盟。
“你们这是做什么?”云沫生气的看着凌睿跟君老爷子,她只是让诗诗品尝下她的手艺,肯定下她的劳动成果而已,又不是要害她!看看这一老一少,简直是将自己当初了阶级敌人一样!
“你要做什么?”君老爷子生气的瞪着云沫,恶声恶气的说:“这是人吃的东西吗?你不分好赖的就让诗诗去吃,万一吃坏肚子怎么办?”
“爸,你这样说话就太过分了啊?什么叫不是人吃的东西?这是我忙活了一上午才做出来的,你竟然这样说!”云沫显然是被据老爷子的话给打击到了,生气又委屈的控诉着君老爷子。
“我怎样说了?我实话实说,难道还又错了?”君老爷子一ρi股坐在沙发上,屋子里没散尽的洋葱味,弄得他眼睛又不舒服起来,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生气的说:“你看看你将家里折腾成什么样了?一家子人,都被你折腾的出去躲起来不敢回来了!”
听君老爷子这样一说,凌睿跟唐诗诗这才察觉到今天家里分外冷清,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是他们不懂欣赏!”云沫拉不下脸来,嘴硬的撑着说。
难道她做的东西真的那么难吃?不会吧!
“是,别人都不懂得欣赏,就你老公懂得欣赏,你看看你将他折磨成什么样了?!”君老太爷指着从卫生间里晃晃悠悠走出来,脸色惨白,脚步虚浮的君少阳,恨声道。
“爸,你别这么说云沫,她也是一番好心!”君少阳声音干哑,有气无力的说。
“老公,你怎么成这副样子了?”云沫一上午都专心的在做菜,根本心无旁骛的,她看着君少阳这副脱力的模样,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扶住他,忧心的问。
“没事,就是肠胃有些不舒服,别担心,我已经吃过药了。”君少阳被云沫扶着,坐在沙发上,凌睿赶紧的去接了一杯热水来,递给君少阳。
“哼!还不是吃你的菜吃的,吃成了这幅德性!”君老爷子忍不住吐槽!
原来,唐诗诗不在,云沫一大早就起来,兴奋地宣布昨天从唐诗诗那里学了一招,早上要给大家做早饭,结果她做出的东西根本不能吃,煎的饼子,跟黑炭一样的,根本看不出形状,粥也焦糊的不成样子,干的简直成了米饭,但是却硬的咯牙,跟子弹头一样的!大家一看这样的早餐,都如鸟兽散,跑的最快的就是君慕北那小子!
可怜了君少阳,不忍心看自己老婆的辛苦白费,一口气吃了三个饼子,喝了两碗粥,这不,就去了半条命!
君老爷子要不是看云沫在厨房里跟着了魔似的研究厨艺,根本没有注意到快要虚脱的君少阳,怕他吃几片药就死撑着出什么事,他才不守在家里呢!
因 ...
(为早饭过后,云沫虽然做了深刻的批评与自我批评,检讨了自己的失误,但是更加斗志昂扬的表示,自己一定会将午饭给做好,不会出现早上的情况了,所以大家一听她还要继续祸害,就都出去躲着去了。
“真的这么难吃?”云沫看着君少阳的眼神,满满的心疼。
“不难吃,其实还不错!”君少阳怎么舍得自己媳妇难过,安慰道。
云沫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气愤的将身上的围裙一扯,丢到地上,说道:“再也不做菜了!”她天生不是能进得了厨房的料!
“以后北小子有了媳妇,让他自己伺候,实在不行就从老三家的酒店里直接定制月子套餐就好了,反正也不花钱!你就别去忙活了,你看看这手伤的!”君少阳看着云沫满是创可贴的手指,心疼的说。
“嗯,听你的!不折腾了!”云沫点点头。
唐诗诗跟凌睿相视一笑,这样的云沫跟君少阳,感情好的让他们都羡慕起来!
凌睿搂着唐诗诗的腰,在唐诗诗耳边说:“我也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
唐诗诗看着凌睿,不知道怎么的脑子中又冒出当年陆涛说的“有生之年”,心里有些不明所以的滋味,她伸手在凌睿的腰上用力的掐了一把,恶狠狠的小声说:“你敢不对我好!”
凌睿夸张的大喊:“哎吆!疼死我了,谋杀亲夫啊!”逗得大家都乐了起来,唐诗诗耳根发热,羞恼的剜了他一眼!
屋子里的洋葱味散的差不多了,气氛也好了起来,君老爷子的肚子却不和谐的叫嚷了起来。
唐诗诗很不厚道的跟着大家又笑出声来。
君老爷子老脸通红,装作生气的说:“还不快点给我做饭去!一点也不知道孝敬长辈!”
“遵命!”唐诗诗俏皮的说,然后向厨房走去。
“啊——”刚一进厨房,唐诗诗禁不住的发出一声惨叫!
“怎么了老婆?!”
“丫头!出了什么事?!”
凌睿跟君老爷子被唐诗诗给惊到了,飞快的跑了过来,而坐在沙发上的君少阳大抵猜到了是什么回事,看着一脸羞愧的云沫,无奈的摇了摇头。
厨房里的状况,简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各种调味料混合,撒的到处都是,锅碗瓢盆的,也都不在自己的位置上,丢的到处都是,地上好多水跟菜叶子,洋葱皮和胡萝卜皮,还有零落的瓷器碎片,两三把大小不一的手术刀……
这种情况,简直让人无语!
“看来,这厨房里是刚刚经过一场火拼!”凌睿忍不住笑着说。
“这做个饭,怎么这厨房比杀人现场还恐怖!”君老爷子也感叹道。
客厅里云沫听到凌睿跟君老爷子的话,恨不得钻到地缝里躲起来。
“老婆,你先和爷爷去客厅里坐一会,我简单收拾下,你再进来。”凌睿怕唐诗诗进去会不小心误伤了自己,决定还是由他来打头阵,整理下现场比较好。
唐诗诗不反对,实际上她看着厨房里现在这个样子,有种作呕的感觉,很不舒服,所以也就不勉强自己了。
大约收拾了半个多小时,凌睿觉得厨房里总算能进人了,将那些凶器都给整理妥当了,才让唐诗诗进来。
唐诗诗在凌睿的协助下,简单的做了四个菜,焖了一锅米饭,虽然菜色少,但是量足,估计也够吃的了,当然,鉴于二伯君少阳的这种情况,唐诗诗特地煲了个暖胃粥给他。
菜一上桌,君老爷子就迫不及待的开动起来,就着菜吃了一碗米饭之后,君老爷子有了力气,才试探着问:“丫头,你们今天去医院,见到凌老头了?”
“嗯,见到了。”想起在医院门口的那场闹剧,唐诗诗觉得心里有些堵的慌,面色也黯淡了下来。
“怎么了?”此时的云沫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脸上也洗的干干净净,所以又恢复了那个和蔼可亲的二伯母形象了,她敏锐的察觉到唐诗诗情绪里的拨动,关切的问道。
“还能是什么事?”凌睿自嘲的一笑,然后将早上医院门口那场闹剧,说给大家听。
“好!骂得好!丫头,爷爷没看走眼!你没给咱君家人丢脸!”君老爷子听到唐诗诗一个人将凌素素,黄晓娟,跟林美娟三个人给骂的哑口无言的时候,激动的一拍桌子,兴奋异常的说!
“爷爷,我又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他们针对凌睿又含沙射影的将我婆婆牵扯进去,我也不会……”唐诗诗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
她可不希望留一个泼妇的形象在婆家。
“什么故意不故意的,丫头!爷爷告诉你,以后,只要是敢欺负你的人,就这样给爷爷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加倍欺负回去,不管是谁!出了事,爷爷给你兜着!你要是打不过,爷爷帮你打!”君老爷子说着,将袖子也撸了起来,好像真要准备去跟人干架的样子!
他可不会有唐诗诗心里的那些担忧,他最担忧的是,怕唐诗诗性子软糯好说话,遇到林美娟她们那样的阴险小人,忍气吞声的,着了她们的道,让自己受了委屈。
“听到爷爷说的话了没?”
凌睿一边给唐诗诗夹菜,一边暗暗的提点着她。
“嗯!我知道了,谢谢爷爷!”唐诗诗放心,对着君老爷子笑着说。
“那个,丫头!你跟凌老头和好了,是不是以后会经常去他那边住,然后就不会来了?”君老爷子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心里头各种忐忑。
云沫听到君老爷子的话,也紧张的看着唐诗诗。
“爷爷,你说什么呢!我才不要住到凌家那里去!”唐诗诗果断的回应了君老爷子的话,说道:“比起君家大院来,凌宅可谓是富丽堂皇了,但是那又怎么样?那些人整天的笑里藏刀虚伪阴险,住在那里我要一会担心这样一会又担心那样的,天天跟她们勾心斗角,我才不要过去!还是自己家里住的舒坦!”
唐诗诗的那句“自己家里住的舒坦!”让君老爷子跟云沫两人齐齐的眉开眼笑!
“那是!别的我不说,就我这几个儿媳妇,虽然性子不一样,但都是心眼实诚,本分过日子的,才不会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将家里弄得乌烟瘴气的!”君老爷子骄傲的说。
他的儿子们宠老婆,绝对不是没有道理的!
“可不是嘛,我感觉在这里住着,才有那种一家人的幸福感觉,才不会傻得跑到那个金丝笼子里去活受罪呢!”唐诗诗十分赞同君老爷子的话,说完,便开始努力的消灭自己碗里的小山,看到他们几个人狼吞虎咽的,她今天食欲大增,觉得自己能吃两碗饭。
“诗诗,你这么想就对了!咱君家不缺钱也不缺势,可是那些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凌家的那豪宅,有什么好,咱家又不是住不起,但那里有在这里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着滋润,是吧?”云沫说着开心的夹了一筷子君老爷子面前的洋葱黄瓜炒鸡蛋,送进嘴巴里。
...
诗诗这丫头做的菜就是好吃!
唐诗诗笑着点点头。
“你要是多懂点尊老爱幼的,别老是抢我的菜吃,见天的折腾北小子,就更和和美美了!”君老爷子说完不悦的拿筷子另一头,敲了云沫的手一下。
这个家伙,吃一口尝尝就行了,吃上瘾来了还,又来偷吃自己的科学营养餐!
“爸!你这是做什么?”云沫捂着自己的手背,生气的朝君老爷子一瞪眼:“你就这点不好,太护食了,这么多你一个人又吃不完,我吃点怎么了?阿花都没你这样的!”说完,又朝那盘才伸出了筷子!
“你个没大没小的,竟然将我跟阿花一起比较!”君老爷子火了,将那盘洋葱黄瓜炒鸡蛋给端起来,放的老远,不让云沫够到!
“爸,阿花都不挑食的!”云沫索性站起身来,飞快的出手,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嘴巴里,乐呵的边吃边说!
“你这是说我还不如阿花了?!”君老爷子怒气冲冲的拿起筷子,干脆将那盘菜给放到嘴巴,扒了两口!
哼!让你再损我,看你这次还怎么吃!
云沫果然没有办法,悻悻的坐下继续吃。
君老爷子得意,将那盘菜放到了自己的面前,不再担忧有人会来偷吃了。
不过他高兴的太早!马上就发现自己悲剧了,因为除了那盘洋葱黄瓜炒鸡蛋,他的筷子伸向别的菜里,就被云沫的筷子给挡了回来,硬是看的着,吃不到,将他给气的,找君少阳告状,结果君少阳只是懒懒的有气无力的说:“爸,你一个大老爷们,跟个女人叫什么真?”
结果君老爷子气呼呼的开始专心的跟自己面前的那盘菜战斗起来。
凌睿跟唐诗诗看着他们之间每次吃饭都少不了的这些做派,但笑不语。
热热闹闹,吵吵闹闹的吃完午饭,云沫去沏了一壶茶,然后就扶着老公君少阳回屋休息去了,只剩下凌睿,唐诗诗跟君老爷子三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睿小子,这次的事情,最后怎么处理的?”君老爷子接过唐诗诗沏的茶,喝了一口,严肃的问道,他才不相信凌老头那个老家伙能将家丑外扬,站在诗诗这一边呢!
要是他这次再敢委屈了他的宝贝孙媳妇,他老头子不介意亲自出马,给丫头讨回公道!
“黄晓娟被送回黄家,凌浩那一家子被分出了凌宅。”凌睿将回到凌宅的事情给粗略的说了一遍,刚刚在饭桌上,他只说了军医总院门口的事情。
“哼!凌卫国那家里的,没有被撵走?”君老爷子没听到关于林美娟的处置,冷声问道。那个女人才是最不省心的!
“没有,我大伯毕竟在家里那么多年了,年纪大了,身边需要有个人作伴。”凌睿一双眼睛里,闪过丝莫名的光芒。
“那那些媒体呢?最后都怎么处理的?”君老爷子一想起唐诗诗当着b市的那么多媒体,大骂林美娟等人,眼里就闪着兴奋的光芒!
“凌老爷子跟我妈的意思是让我给我大伯个面子,这次的就压下来。”凌睿将凌老太爷跟凌悦给他打电话的事情,跟君老爷子说了。
“这怎么行!”君老爷子一听到凌睿的话,气的将茶杯给墩在了桌子上,厉声说道:“这个臭老头,真觉得我君家的人好欺负是怎么的,一次又一次的,不行!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这么算了!”
“爷爷,这也是我妈的意思。”凌睿叹了口气,他也不想就这么算了。
“你妈这次是怎么了?好坏不分了?被那臭老头灌了迷魂汤了?不成!我得给那臭老头打电话,跟他要个说法!”君老爷子说着就要起身去打电话。
“爷爷,其实,这也是我的意思。”唐诗诗见君老爷子在气头上,不想将事情再闹大,尤其是凌老太爷刚刚出院,这万一再有个好歹,就麻烦了,连忙开口劝阻。
“丫头!你不用怕!出了什么事,爷爷给你撑腰!坚决不能让那帮混蛋给欺负了!”君老爷子对着唐诗诗说道。
“爷爷,不是你想的那样。”唐诗诗知道,君老爷子是想左了,连忙解释:“其实,我觉得这样已经可以了,闹大了对我跟凌睿也没什么好处,他们那些人不要脸面,我们两个总不能也跟着没脸没皮的,让全b市的人都看这一大家子人的笑话!”
君老爷子的身子一顿,认真的审视着唐诗诗脸上的表情,最后问道:“丫头,你真是这样想的?就是你闹个天翻地覆的,也不用害怕,我们站在理字上,到哪里都说得通,爷爷不想你委屈了自己!”
“爷爷,我没有委屈,你不知道,今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凌素素跟黄晓娟,林美娟的时候,心里可痛快了!尤其是想到凌素素假模假样的又要装晕倒,我一句话就将她给拆穿了,心里就无比的畅快!”唐诗诗想起在军医总院门口的事情,说的眉飞色舞的。
“你这个孩子,就是心太软,这些人,不值得同情,爷爷是怕你日后吃亏啊!”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感叹道。
“爷爷,我身上有功夫呢,下次她们要是再敢惹我,我就二话不说,打的她们鼻青脸肿的,到时候,你可得给我撑腰!”唐诗诗对着君老爷子撒娇的说。
“好!没问题,你就是将天捅下来,爷爷也给你兜着!”君老爷子爽朗的大笑。
“那我可当真了!”唐诗诗见君老爷子放开了,不再纠结凌家的事情,松了一口气,笑着说。
“我老头子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君老爷子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我就天天调皮捣蛋,将整个军区大院都闹的鸡犬不宁的!”唐诗诗调皮的说。
“这样才好,闹出点动静来,省的这大院里整天这么死气沉沉的!”君老爷子听到唐诗诗这样说,眼睛一亮,跟个贪玩的孩童似的,将他小时候干的那些调皮捣蛋的事儿,如数家珍的说给唐诗诗听。
客厅里时不时的响起愉悦的笑声,凌睿看着笑得欢畅的唐诗诗和老顽童似的君老爷子,心间暖意融融的。
昨天在医院门口的事情,虽然经过凌睿的授意,经过剪辑后,只留了凌老太爷出场宣布将皇朝集团全部留给凌悦之后的那部分,但是有心人还是敏感的嗅出了一些问题,尤其是黄晓娟当天被送回到黄家小住,而凌浩也在当天就搬进了那套市里给配发的四室两厅的房子里,这一系列的举动,怎么也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白家大宅里,白茉在看到凌老太爷回答记者提问唐诗诗跟自己相比谁的棋艺好的那一段的时候,听到凌老太爷说唐诗诗深藏不漏,只是随便摆个棋局,他研究了好几天也没研究明白的时候,气的将茶几上的东西都扫落到了地上,连白老夫人最喜欢的一套白玉茶具都没能幸免,摔了个粉碎!
这个臭老头!明明当着自己面的时候,百般的夸赞,说自己棋艺好,这上流社会里的女子,没有一个人能比及得了,才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就转了风向,跑去舔唐诗诗那个贱女人的脚趾头去了!
到底 ...
(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她怎配跟自己相提并论?她怎么配!
正在客厅里伺候的白家的佣人看到大小姐发脾气,都吓得不敢吱声,而在楼上的白老夫人听到动静,连忙下楼来,看到客厅的地上一片残骸,自己平时最喜欢的那套玉杯也没能幸免,顿时生气的朝佣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名佣人看了眼满脸阴鸷的白茉,低着头不敢回答。
白老夫人看出端倪,将目光移向白茉,看到她此刻脸色煞白,眼睛里水光盈盈的,不禁叹了口气,问道:“怎么了这是?”
“奶奶!”白茉在白老夫人的一问之下,马上哭了起来,她指着电视里还在重复播放的娱乐新闻,抽抽噎噎的说:“奶奶,凭什么?凭什么?她不配!不配!”
白老夫人不理会发狂的白茉,将那条新闻给看了一遍,然后目光落在始终淡笑着的唐诗诗脸上,有一瞬间的失神。
“奶奶!你帮帮我,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白茉摇晃着白老夫人的胳膊祈求的说道。
“你还能怎么样?再像上次宴会那样,闹的我们白家颜面尽失?”白老夫人声音微冷,看着白茉说道,声音里隐有严厉的呵斥之意。
“奶奶,我这次要名正言顺的打败那个女人!”白茉肯定的说,眼中闪着一簇簇志在必得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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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不能输!
( “你想怎么做?”白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女,问道。ww
其实,上次宴会,白家丢了那么大的脸,让白老夫人在上流社会的那些朋友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但是因为是自己的孙女有错在先,手段不高明,被当场拆穿,也怨不得别人,所以白老夫人也不好追究!
可是这并不表明,白老夫人心里就没气,这些日子白老夫人一直窝在家里,连门都没出过,心里堵着一口气,做什么都不顺心。
这个凌老头,明明是他先挑起的事儿来,给了自个孙女暗示,如今就算事儿不成,至少该有个表示,他倒好,甩手不管了也就罢了,还当着那么多的媒体,夸赞自己的孙媳妇儿下的一手好棋,这不是公开的甩白家脸子,向白家挑衅吗?
所以,白老夫人听白茉说要名正言顺的打败唐诗诗,心里也燃起斗志。
“以棋会友!”白茉眼里闪过愤恨的光芒,咬牙切齿的吐出四个字来,重重的咬着最后一个字的尾音,任谁都听得出来,她话里的狠戾!
“这个想法不错,但是这次不论如何,你都不该动不该有的心思,免得再次贻笑大方!”白老夫人看着白茉一张脸上露出些扭曲的恨意,严肃的提醒道:“奶奶要你赢得光明正大,明白吗?”
这个孙女别的她不好夸口,但是提起棋艺,白老夫人还是信心满满的!
以棋会友,既可以替白家挽救回来一些颜面,也可以回击凌老头,让他不敢再托大,一举双得,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知道了,奶奶,这次我不会再莽撞了!”白茉一听白老夫人支持她的想法,连忙保证着,对于自己的棋艺,她十分自信,这一次,她一定要让唐诗诗自愧不如,自惭形秽,认清楚她自己的斤两!
白家要在上流社会的千金们之中举行围棋大赛,以棋会友的事情,很快在上流社会疯传,这次大赛,设立了丰厚的奖品,听说,白老夫人还拿出了一套自己的珍藏玉牌,作为冠军的奖励。
很快的,在上流社会又刮起了一阵围棋热潮。
几乎是每家都请了围棋老师,来指导自己家的孩子,一时间,围棋行业风靡一时,围棋老师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虽然大多数人家也都明知道这次白家的“以棋会友”,围棋大赛,意有所指,但是总不能看着自己家的孩子,出去太丢人!
白茉对自己能作为上流社会的流行导向,很是洋洋得意。她亲自执笔,用梅花小篆的字体,给唐诗诗写了邀请函,派白家的管家,亲自去了凌宅,郑重其事的送了出去。
“围棋大赛?”凌老太爷接过耿长生送上来的烫金请帖,打开看了看,顿时觉得有些烫手。
凌老太爷马上就领会到了白家为什么会举办这次围棋大赛了,心里不禁长叹一声。
这白家的女娃子,还真是个小心眼,这性子,半点大家之风都没有!幸亏当时自己没有将她跟睿小子两人撮合成了!
唉!真是没想到,自己有口无心的一句话,竟然给那丫头招惹来了麻烦!
不过,这请帖送来这里,虽然是白家人在对自己示威,表示不满,但是总比送到君老头那里强!
这说不定是个契机!
原来,自从凌老太爷从医院里回来,每天都给君家打电话,想让唐诗诗来凌宅小住,但是都被君老爷子给一口回绝了,两个老人这几天天天在电话里打口水战,吵得热火朝天的,越吵越来劲,越吵越精神!
尤其是凌老太爷,一天不打打电话,吵吵架,就觉得吃饭都没滋没味的。
看着那张请帖,凌老太爷喜滋滋的拨通了君老爷子的电话。
“小李,要是那个臭老头的,你就说我们全家都不在,他要是问我去哪里了,你就说我和丫头要去钓鱼!准备出发了!”君老爷子一听到电话响,坐在沙发上的身子反射性的就要去抓电话,不过却忍住了。
这些天,他变着花样的气凌老太爷,每次听到他在电话那边被自己气的大喘粗气,君老爷子就觉得特别过瘾!
唐诗诗正跟君暖心一起在厨房里忙活,听到君老爷子说要去钓鱼,从厨房里探出脑袋来说:“爷爷,今天让暖心陪你去,我下午要看书!”
二伯母给自己引荐了一位机械设计方面的大师,下个星期就见面了,她这些日子要好好的准备一下。
“我就是随便说说,气气那个臭老头!”君老爷子不在意的一挥手,说道:“你有事就忙你的。”
“嗯。”唐诗诗听君老爷子这样说,就又专心做菜去了。
凌睿回单位了,这几天都是晚上的时候跟大伯君爱民一起回来,所以她晚上基本没有时间学习,应付他就够累的了,只能白天多看会书。
这几天,她除了前天下午去慧博花园,陪叔叔婶婶聊了会天外,都是呆在君家大院里,足不出户。
“您是说,白家下请帖邀请少夫人去参加围棋大赛?”小李接了凌老太爷的电话,故意大声的重复着电话内容,好让一边在沙发上静坐的君老爷子听到。
什么围棋大赛?君老爷子一脸淡定的坐在沙发上喝茶,耳朵却是高高的竖起来。
“您说这是白家下的挑战书?”小李又尽责的重复了一遍凌老太爷的话。
一听到挑战,君老爷子坐不住了,身体内的好战因子被激起来,他伸手跟小李要过电话,就听到凌老太爷在那边激昂地说:“白家这是公然的挑战我们凌君两家,想借围棋大赛的事情给诗诗一个下马威,那个白家的丫头更是时刻想着Сhā足凌睿跟诗诗的婚姻,贼心不死!”
凌老太爷知道君老爷子根本就没出去,这警卫员小李说话这么大声,以为他不知道君老头在旁边偷听?哼!所以凌老太爷故意将事情说的很严重,很可气,当然,这也是事实。
“哼!白家那个女娃算是什么东西?怎么能跟我孙媳妇相提并论?凭她也配?她弄张破纸,下个帖子,我孙媳妇就得去啊?她以为自己是谁?脸长得比月亮还大吧?不去!”君老爷子听到凌老太爷的话,气冲冲的跟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贬损白茉的话。
“君老头,我告诉你,平时我们两个吵吵闹闹的也就罢了,但是这件事,必须重视起来!”凌老太爷首先挂出免战牌。
“有什么好重视的?我家丫头忙着呢,有正经事要做,没功夫陪那些无聊的米虫们浪费生命!”君老爷子一口回绝。白家那个老太婆就爱搞着些虚的!幸亏她的儿子都不随她!
“君老头,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可不赞同!像白家女娃这样的情敌,就该给她迎头痛击,将她打回原形,让她彻底死心!”凌老太爷将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屁话!即使要让她彻底死心,也不该按照她设定的剧本走,凭什么她要怎么样就怎么样?让我孙媳妇这么被动,照我老头子来看,不如直接将她胖揍一顿,让她彻底老实了还简单痛快点!”君老爷子开始在脑中幻想着唐诗诗痛打白 ...
(茉的画面,左勾拳,右勾拳,出腿,回旋踢!
“粗俗!”凌老太爷气的胡子一抖,忍不住大声骂道!
这个君老头,就是个粗人!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的!
书房里在带着一只耳机听黄梅戏的耿长生,被凌老太爷那一嗓子吓得身子一跳,看他还没放下手中的电话,摇了摇头,又开始随着小黑匣子里面的音乐,眉舞飞扬起来。
这几天,这样的戏码经常上演,他都习惯了。
自从,老太爷认同了唐诗诗之后,他的小黑匣子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的被拿出来,挂在腰上了,这老太爷有一次午休,还让自己开了外放,听得不亦乐乎,至于唐诗诗送给老太爷的那个不倒翁,也被老太爷放在了书房里的显眼位置,这两天老太爷一进书房,就会忍不住推动两下那个不倒翁,跟打招呼似的,脸上的笑容都是异常温暖的。
不过,这些天,老太爷用尽了办法,也没有让唐诗诗来凌宅做客,看着他每次跟君老爷子通完电话失落的样子,耿长生都要在心底感叹一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是能解一时之气,白家那女娃最得意的就是她的棋艺,诗诗要是在这上面打败她,那就是狠狠的扇了白家一个大嘴巴,保准让她们心里膈应一辈子!”凌老太爷不等君老爷子发火,就又说道。
“没时间就是没时间!诗诗没时间应付这些无聊的人!这要是开了头,今个有人跟她比棋艺,明个再来个人跟她比厨艺,后天再来个人跟她比武艺,大后天再来个人跟她比什么的,她岂不是要忙死了?整天都应付这些无聊的人去了,还要不要做正经事了?不去就是不去!”君老爷子才不愿意唐诗诗去参加这些无聊的比赛呢,而且,他也看的出来,唐诗诗居家的很,根本不在乎这些虚名!
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管他们个毛线!
“君老头你怎么就是不明白,认死理!”凌老太爷急眼了,其实,比试棋艺只不过是个借口,借着这件事,让唐诗诗常来凌宅走动,消融他们之间的冰封,才是他的最主要的目的,谁知道,这君老头,狡猾的很,自己都这么激他了,他就是不上当!
“你才认死理,你们全家都认死理!”君老爷子生气了,不客气的吼了回去!
“你个臭老头!总之,我凌家不出这种不敢应战的孬种!这次必须去!”凌老太爷也吼了起来。
耿长生默默的调高了音量,将两只耳机都带了起来——大战又要开始了!
“哼!我君家的媳妇儿,不做这种没格调任人摆布的蠢事!”君老爷子也反唇相讥,提高了音量。
“必须去!”凌老太爷高声重复!
“不去!”君老爷子断然炮轰回去!
“必须去必须去必须去!”凌老太爷捉急!
“不去不去不去不去!”君老爷子继续炮轰!
于是,两个老人家,一人拿着一只电话,大声的对吼起来。
无比的幼稚可笑!
君暖心跟唐诗诗在厨房里无奈的相视一眼。
“三嫂,你会不会去?”君暖心一边洗菜一边问道。
其实这件事情,君暖心今天一回家就跟唐诗诗说了,但凡知道点内幕的人,都看得出来白家举行这次围棋大赛的目的。
再加上刚刚客厅里君爷爷跟凌老太爷的话,说的那么大声,她们想不听到都难!
“我不想去的,但是恐怕不行!再说逃避也不是办法,有这么个情敌,还真是麻烦!有个能一劳永逸的法子就好了!”唐诗诗郁闷起来,都怪凌睿那个家伙,没事招惹这么个烂桃花回来!
“恐怕不会这么容易,这个白茉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了的!”君暖心将那天白家宴会上白茉设计凌睿的事情跟唐诗诗说了一遍。
“怎么你三哥都没跟我说这事?”唐诗诗表情严肃了起来,没想到,这个白茉竟然能当众做出这么无耻下作的事情来,幸亏凌睿机灵,没有上当,不然——
唐诗诗心里窝火起来!
她老公被别的女人这样惦记陷害,她这个做老婆的怎么能无动于衷?
“三哥估计是怕影响你的心情。”君暖心吐了吐舌头,问道:“三嫂,你有没有信心打败她?”
其实,这才是君暖心最关心的。
因为,她跟权少白打了一个赌,要是三嫂能赢了白茉那个女人,权少白今后就不得再纠缠她,从此后,他们两个就做回普通朋友。
这段日子,她的生活被权少白横Сhā一脚进来,搅得乱七八糟的,尤其是昨晚上那个家伙竟然借酒装疯的,差点就强了她,所以这次她痛下决心,要将两人之间那些不该有的情丝给彻底斩断,免得越陷越深,以后更加痛苦!
所以,她才这么不遗余力的鼓动唐诗诗出战。
“我没跟她交过手,谈什么胜败的为时过早。”唐诗诗客观的说。
“三嫂,你这次可不能失败,我后半辈子的幸福,全压在你身上了!”君暖心听唐诗诗这样说,立刻激动的抓着她的手摇晃着说。
“你又做了什么不靠谱的事了?”唐诗诗见君暖心皱着小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这个……不能说!”君暖心犹豫了一会,低着头说道。
“那我还是不参加了,爷爷说的有道理,我忙着呢,哪有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唐诗诗逗弄着君暖心说道。
“啊?三嫂,不要!就算是为了我,你也必须得参加,求你了!”君暖心哀求道。
“那总得让我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吧?”唐诗诗状似无奈的摊摊手,表示要么你坦白交代,要么我就见死不救!
君暖心咬咬牙,最后将自己跟权少白打赌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你就这么有信心我能赢了她?”唐诗诗不赞同的看着君暖心,真不知道这个家伙的自信从哪里来的,竟然跟权少白打赌,自己如果跟白茉比试输了的话,就同意做权少白的女人,这个家伙拿自己也太不当回事了!这种赌都敢打!
还是——唐诗诗的眼睛在君暖心的脸上来回的转了好几圈,还是这个家伙其实巴不得自己输了,好找个理由跟权少白在一起?
君暖心被唐诗诗逡巡的目光看得不自在,问道:“三嫂,你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问完,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你脸上很干净,但是你心里很不纯洁,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输呢吧?”唐诗诗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君暖心,挤眉弄眼的问。
“三嫂,你说什么呢!我都快被他给烦死了,所以,这次你只能赢不能输!”君暖心没好气的瞪了唐诗诗一眼,又说道:“那天,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给你打气,你要是输了,我就直接跳楼算了,也省的被权少白那个臭男人糟蹋!”
“没这么严重吧?”唐诗诗听君暖心这样说,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认真的看着 ...
(君暖心,问道。
“就是有这么严重!”君暖心郑重的说。
“你真不喜欢他?”唐诗诗狐疑的看着君暖心问。
“总之——”君暖心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两个不可能!”
唐诗诗没有再追问下去,君暖心的态度已经很明朗,不是不喜欢,而是不可能,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明明是被大家都看好的一对,谁知道却一直这么别扭着。
“要是你想找个人说说了,我乐意当个好听众,别一直闷在心里头。”唐诗诗只能这样说,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她也不想逼得君暖心太狠。
“三嫂,我明白,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君暖心情绪有点复杂,心情有些低落。
这件事,说给谁听,都不能说给三嫂听,她可不想再给凌睿跟唐诗诗这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添堵。
“唉!看来,这次我又是要被逼上梁山了!”唐诗诗颇为惆怅的叹了口气,这些名门千金之间玩的无聊把戏,为毛要非要拖上她一个已婚妇女,她不想出风头的!
午饭,就君老爷子,唐诗诗,君暖心还有警卫员小李四个人吃。君老爷子将白家给唐诗诗下帖子邀战的事情给说了一下,并认真的征询她的意见。
君老爷子就是这样一样个人,尽管他跟凌老太爷两个人吵闹的不可开交,他个人也不是很赞同唐诗诗去参加这什么劳什子的围棋大赛,但是,他吵归吵,却不会武断的就真的替唐诗诗做出决定,而是充分的尊重她的个人意愿。
“丫头,你要是不想去,我就亲自去白家给你回绝了,顺便再好好骂骂那些整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做的米虫们!”
“爷爷,其实,这样的比赛我本就是不愿意参加的。”唐诗诗回应着君老爷子的话,看到君暖心拿着筷子的手一抖,刚夹着的一筷子排骨掉在了桌子上,唐诗诗笑着语气一转,又说:“不过,这次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君暖心松了一口气,幽怨的剜了唐诗诗一眼,桌子下的脚踢了踢唐诗诗的腿:三嫂,你越来越邪恶了,不带这么玩人的!
“这样的话,爷爷也不拦你,那你到底有没有把握能赢了那个白家的女娃?”君老爷子没有看到君暖心与唐诗诗之间的小动作,也不去深究唐诗诗究竟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开始关心起比赛输赢来。
“当然了,你输了也不要紧,不要有太大压力,胜败乃兵家常事嘛!”君老爷子生怕自己的态度给唐诗诗造成不必要的负担,又连忙补充道。
“没跟她交过手,不摸底细,不过我想这样的比赛,至少都应该是三局两胜制的吧?杀上两盘,就摸清楚底细了!不怕!”唐诗诗不在意的说道。
三局两胜制,杀两盘摸清底细,最后一盘赢了也还是输了!君老爷子因为唐诗诗的话而心中不安起来,不过看到唐诗诗那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既然要决定参赛了,就应该从战术上重视敌人,白家有备而来,他们既然决定应战,就切不可掉以轻心!
“诗诗,要不,这些天爷爷给你找个围棋大师,你也恶补一下?”君老爷子试探的问。
“爷爷,下棋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临时抱佛脚对初学者可能还有些用处,你就不要去浪费这个钱了。”唐诗诗因为君老爷子的话,笑了笑。
“那要不你去凌老头那里一趟,他虽然是有名的臭棋篓子,但是关于这方面的书还是不少的,听说有个什么的敦煌经孤本的,还挺少见的。”君老爷子将今天凌老太爷的话,挑挑拣拣的跟唐诗诗说着,看来,他跟凌老头真的要先休战了!
“《敦煌碁经》?”唐诗诗问道。
“好像是这么个玩意,以前白家女娃学棋的时候,白家人曾经出高价想买凌老头的,凌老头都没舍得卖!”君老爷子看唐诗诗也知道那本敦煌经的,心道,凌老头说的这书宝贝的很,看来是有用的。
“白家还真是舍得花钱!”唐诗诗嘲弄的说。
《敦煌碁经笺证》市面上有卖的,注解也详细,不过几十块钱一本,而白家给孩子学个围棋就要买个孤本,且不说孩子能不能看懂,就算是能看懂了,也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吧?这白家人还真是奢靡好面子爱摆谱!
“白家其他人也不是这样的,就是这个女娃,小时候一生下来就一身病,白老太特别的心疼这个娃子,就给惯得不像样子了。”君老爷子实事求是的说。
“那我有空的话去凌宅走一趟吧。”唐诗诗淡淡的说,脸上表情有点复杂,三分无奈,两分释然,还有一分不解。
其实,她根本不是冲着什么孤本去的,而是觉得凌老太爷这些天为了见自己一面,什么招都用上了,如今又抛出诱饵,虽然这诱饵对自己没什么诱惑力,但是要是老是这样一直干晾着凌老太爷,也不好!不如就借这个事情就坡下驴算了。
“嗯,那下午让暖心丫头送你过去!”君老太爷提议。
“好,反正我下午没什么事。”不等唐诗诗答应呢,君暖心就立刻开口,替她应了下来。
唐诗诗斜了君暖心一眼:小样,你倒是比我还心急!
“那就这么定了,正好暖心丫头也跟着学习学习,白家肯定是要给你下帖子的。”君老爷子见唐诗诗没有反对,说道。
“嗯,知道了。”君暖心一听到君老爷子的话,有些有气无力的,她也要参加啊!
围棋大赛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了。下午,君暖心开车带着唐诗诗去凌宅,临出门的时候,君老爷子又不放心的嘱咐了一遍,无非就是那个凌家人再不识好歹的欺负她们的话,就赶紧打电话,他带人杀过去。
唐诗诗笑着点头答应,君暖心最后不耐烦的说:“爷爷,你真能想!”
君老爷子怒气的瞪了君暖心一眼,负气的没再说话。其实他也知道凌老头不会让唐诗诗吃亏,这不是还担心那个林美娟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嘛!
凌老太爷一早就接到消息,听说唐诗诗要来,高兴坏了,让耿长生将他这些日子准备好的见面礼给拿出来,然后又换了身体面的衣服,既庄重又不显得隆重让人难以接近,最后就是不断的在客厅里来回的踱着步子,时不时的看向大门外,还让耿长生去前门那里看了好几次!
凌老太爷这一折腾,搞得一家人都跟着紧张兮兮的,林美娟受不了凌老太爷这副献媚的嘴脸,气的躲进自己屋里,不打算出来了,眼不见心不烦。
而凌卫国则是跟凌老太爷的表现恰恰相反,他专心的在客厅里雕刻着小木像,用的自然是唐诗诗送给她的那些材料。
“长生,你说这怎么还不来?你再打电话催催!”凌老太爷耐不住的说。
“爸,不是刚打电话说在路上了吗?你就别催了,也别再转悠了,弄得我头晕眼花的。”凌卫国瞧了不淡定的凌老太爷一眼,说道。
“会不会是路上出生么事给耽搁了?”耿 ...
(长生猜测着说:“也有可能是堵车。”
其实大院离凌宅这段距离有点远了,这会没到,也算正常。
“可能是堵车!”凌老太爷也觉得自己的举动太失态了,于是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呐呐的说。
又等了一会,就在凌老太爷刚要耐不住性子的时候,就听前门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车子快要进院子了。
凌老太爷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抬腿往门口走了几步,却又倏地打住,冷了个脸,打了个弯,朝书房走去。
耿长生跟凌卫国被凌老太爷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给弄得摸不着头脑,两个人相视一眼,均是一脸不解。
这不是眼巴巴的盼着人来嘛?怎么这会人来了,又摆出这副脸色来?
凌老太爷察觉到耿长生跟凌卫国的不解,冷哼一声,故作姿态的说:“哪有让长辈亲迎的道理?那丫头来了,让她到书房找我!”
耿长生跟凌卫国憋笑,原来,这老爷子还是抹不开脸面呢这是!
唐诗诗跟君暖心下车,耿长生已经在门口迎接着了,将两人带进屋子里,唐诗诗跟凌卫国打了声招呼。
“大伯。”虽然,前几天在医院门口闹的有些大,现在见了凌卫国仍旧有些尴尬,但是唐诗诗对凌卫国的印象还是很好的,也很尊敬他。
“诗诗,你快来看看,这是你上次送给我的那套刻具,我已经雕出来两个了。”凌卫国看着唐诗诗热切的说,并将自己雕刻好的那两个拿出来给唐诗诗看,一只小猴子,还有一个小七品芝麻官的q版人像。
唐诗诗看着凌卫国的作品,凌卫国的手法也确实有些生疏,雕刻出来的东西也粗糙了些,但是眉眼的地方是下了功夫的,看起来也活灵活现的,尤其是那个q版的七品芝麻官,眉眼弯弯,笑眯眯的,挺可爱的。
“挺好的。”唐诗诗中肯的说。
凌卫国看着听了唐诗诗的话,脸部的线条又柔和很多。这个孩子不是那些阿谀奉承的人,很实在,这性子很好。
两个人又在客厅里聊了一会,君暖心坐下喝茶,看着唐诗诗跟凌卫国聊天,却没有发现凌老太爷的影子,心里奇怪。
“咳咳!”楼上书房里传来凌老太爷的声音,十分的响亮。
唐诗诗跟君暖心都好奇的将目光移向楼上那间半掩的房门,刚刚的声音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凌卫国面上的表情有些讪讪的,耿长生走过来对唐诗诗说:“少夫人,老太爷在上面书房等着你呢。”
“哦,大伯,那我先上楼去了。”唐诗诗礼貌的跟凌卫国打了声招呼,然后又示意君暖心等她一会,就跟着耿长生上楼,去了书房。
耿长生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凌老太爷闷声闷气的说:“进来吧!”
耿长生推开门,示意唐诗诗进去,等唐诗诗进去后,耿长生又将书房的们给轻轻阖上。
唐诗诗想起在君家的时候,进君老爷子书房时候的情形,忍不住感叹,这凌家的规矩真多!
唐诗诗进去,就看到凌老太爷半躺在太师椅上,不知道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在生气,刚刚他说那声进来的时候,唐诗诗可是听出他语气里带着气的。
“凌爷爷!”唐诗诗淡淡的叫了一声,态度不热络也不疏离,淡的让人听不出情绪来。
凌老太爷闻声睁开眼睛,看了唐诗诗一眼,不满的说:“终于肯来了?!”
唐诗诗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话,她不喜欢来凌宅,如今来了,也不想在凌老太爷面前找借口,干脆不说话。
“哼!跟了睿小子别的没学会,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倒是学了个十成十!”凌老太爷见唐诗诗不说话,心里不知道是该欣慰呢还是该生气,这个丫头就不能说两句软话,给自己个台阶下,哄哄自己?
唐诗诗看着凌老太爷故意板着个脸,说话的时候胡子一翘一翘的,挺好玩的,觉得这老头没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么可憎了,也不觉得他跟传闻中似的那么可怕,心里比第一次进凌宅的感觉舒服了很多。
“哑巴了?怎么不说话?”凌老太爷见唐诗诗一直都不开口,心里有些发急了。
难道是自己表现的太过严厉,吓到她了,瞧着她的这个表情,也不像啊!
他可没忘记唐诗诗第一次来凌宅,那飞扬跋扈,无所无惧的样子!
难道是这丫头对自己心里的气还没消?
还是唐国端跟她说了些什么?
凌老太爷吃不准唐诗诗的性子,心里一下子冒出来好多个想法,尤其是最后一个,让他的心头一震,看着唐诗诗,眼神复杂了很多,
“你这样让我说什么?不如站着听你说完了,我走人就好了!”唐诗诗看着凌老太爷,好笑的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又没限制你的言论自由!”凌老太爷听唐诗诗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从太师椅上直起身子来,说道。
“我没什么可说的。”唐诗诗又淡淡的来了一句。
凌老太爷气的身子差点又倒回去。
“你平时跟君老头也都是这个样子无话可说?”凌老太爷语气酸酸的问。
“当然不是,君爷爷人很和蔼,也很健谈,我们之间话题很多。”唐诗诗如实的说。
“哼!他还不就是会溜须拍马!”凌老太爷吃味的说。
“君爷爷是个很正直的人。”唐诗诗看着凌老太爷,脸上显露出不悦来。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老奸巨猾?”凌老太爷不高兴起来。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没说。”唐诗诗心里暗笑,这人老了是不是都是这样的小孩心性,爱攀比的很。
“你——”凌老太爷这才发现自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忍不住愤愤的骂道:“死丫头!”语气已经不见刚刚的别扭,带了些亲昵之气。
“臭老头!”唐诗诗毫不客气的回敬道。
“你敢骂我?!没大没小的!”凌老太爷眼睛一眯,眉毛一挑,表情有点危险。
“你先骂我的!”唐诗诗淡淡的指出来,说道:“出门的时候,君爷爷说了,不能在你这里吃一点亏!”
“哼!他的话你就听!你们都向着他!”凌老太爷恨恨的说着,语气非常的不平。
“为我好的,我自然就听。”唐诗诗站的有些累,走到书桌前的一张软椅上坐下来,觉得舒服多了。
凌老太爷的书房跟君老爷子的布置完全不一个风格,君老爷子的书房给人一种庄严的感觉,而凌老爷子的书房,让人觉得舒适放松的想睡觉。
唐诗诗抬眼看到书桌上那个大大的不倒翁,伸手推了一下,看着他摇摇摆摆的样子,心情又好了一点。
凌老太爷倒是对唐诗诗自己坐下没有什么异议,实际上他刚刚仰着脖子跟唐诗诗说话,还挺费力的。
“这次围棋大赛,你怎看?”未免尴尬,凌老太爷将话题给引上正途。
...
( “无聊!”唐诗诗干脆的回答。
“你有没有把握赢?”凌老太爷因为唐诗诗语气里的不屑一皱眉,继而问道。
“没比试呢,我怎么知道?”唐诗诗觉得这样的话题让人提不起精神,忍不住真的就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这是非常的不礼貌的,唐诗诗自然也是意识到这一点,连忙的掩住了嘴。
凌老太爷见唐诗诗这副样子,关切的问:“没休息好?是不是君老头指使你干活了?”
“没有!”见凌老太爷没有斥责自己,唐诗诗放下手说道。
“哼!这君老头,要是让我知道他苛待你——哼!”凌老爷子没说结果,用一声不悦的冷哼,涵盖了千言万语。
“君爷爷才不会呢!”唐诗诗忍不住替君老爷子申辩,心想,你才像比较凶的那一个!
“你懂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凌老太爷见唐诗诗又向着君老爷子,不悦的呵斥道。
唐诗诗干脆不再说话,这样的争吵下去,几天几夜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她不做这么浪费时间而又无意义的事情。
“以后,我每天下午派司机去接你,你来跟我下棋!”凌老太爷见唐诗诗又不说话,自作主张的说。
“每天?我不要!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做这些无聊的事?”唐诗诗一听凌老太爷的话,立刻拒绝。
“这次比赛不能输!”凌老太爷不管唐诗诗的反对,生气的说!
“那也不需要每天都来吧?”唐诗诗当然也不想输,但是每天都没跟凌老太爷下棋,她觉得真心没必要。
而且,这凌老太爷的棋艺,她真的不敢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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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陷害:滚下楼梯!(必看)
( “年轻人,要戒骄戒躁!”凌老太爷看透了唐诗诗的心思,老脸上有那么一丝的尴尬飞快的闪过,但是为了达到目的,他仍旧表现的一本正经,态度严肃的说:“我的棋艺虽然不如你,但是我好歹跟白家的女娃交战过多次,对她的路数还是有些了解的。ww”
唐诗诗看着一脸严谨的凌老太爷,只得点了点头。
其实,唐诗诗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不情愿,凌老太爷的话不无道理,跟白茉的比赛她必须赢!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君暖心还是为了君家凌家的面子!她的目标不是冠军,而是打败白茉!
看到唐诗诗点头,凌老太爷觉得圆满了。他心中多日来压着的一块大石,移开了,说不出的舒畅。
君老头,别以为你将我孙媳妇整日的圈在军区大院里,我就没招了!哼哼!
“这个,给你的!”唐诗诗没注意,也不知道凌老太爷从哪里拿出来的,跟变戏法似的,手里就有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他放到了桌子上,往唐诗诗的面前推了推。
“给我的?”唐诗诗好奇的打量了一眼那个盒子,看着凌老太爷,问道。
“嗯,拆开看看!”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眼底有疑惑之色,鼓励道。
唐诗诗闻言,轻轻的仔细的打开了那层紫色的厚重而华丽的包装纸,然后看到里面是一个粉紫色的水晶盒子。
唐诗诗将那个水晶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个小巧的方方正正的宝箱样式的盒子。
那个盒子看着就挺讨喜的,玫瑰金色的,小宝箱式样,十分的精致,箱子的四个角上,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红色宝石镶嵌而成的立体玫瑰花,华丽而耀眼,而盒子的中间位置上,更是一朵大大的怒放的玫瑰花,整个的箱身上都有凸出来的玫瑰花纹,盒子的四周镶嵌了一些细小的宝石,也都排列组合成玫瑰花的形状,宝箱的腹部,也是一朵由红宝石镶嵌而成的盛开的玫瑰花,只不过,比起盒子中央的那一朵,小很多,锁孔在花心的位置上,上面Сhā着一支玫瑰金色的钥匙,造型小巧复古,钥匙柄上也有点点的红色光芒闪烁,整个宝箱,流光溢彩,华丽异常,闪着夺目的光芒。
唐诗诗看着凌老太爷送的礼物,眉头一皱,她可不会去怀疑,这上面的宝石都是假的。
“看不上?”凌老太爷见唐诗诗只是看着,眉头微微皱着,脸色有些难看的开口问,其实他此刻的心里还有些忐忑。
唐诗诗对面前这个阴晴不定的老头,有点头疼,她拿起那个小箱子,发现这个小箱子不大,但是却沉甸甸的,心头就又重了几分,光是一个盒子就这么造价不菲了,这里面的东西——唐诗诗想到这里,呼吸忍不住一窒,她可以拒收么?
手指捏住那把玫瑰金色的小钥匙,轻轻的扭动了下,机关启动了起来,一首《梦中的婚礼》缓缓响起,小箱子上面的那个红宝石组成的玫瑰花凸面向四周裂开,一个玫瑰金色的缀着宝石的台子缓缓的升了起来,台子中间一对穿着结婚礼服的男女,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表情幸福而甜蜜。
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音乐盒!
唐诗诗双手捧着那个造型别致的音乐盒,看着上面站在一片玫瑰花丛里,随着音乐起舞的两个小人儿,男的像凌睿的q版,女的则是她的q版模样,露出了来凌老太爷书房后,第一个开心的笑容。
不是为了上面这价值不菲的宝石,而是为了这精巧的设计,和凌老太爷的这份心思。
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那毫不设防的笑脸,刚刚有点忐忑的心,放松了下来。
一曲完毕,那个玫瑰金色的台子缓缓下沉,小箱子上面的机关又动了起来,玫瑰花凸面恢复原样,唐诗诗捧着那个小箱子,看着凌老太爷真诚的说:“谢谢,我很喜欢。就是太贵重了!这恐怕是目前为止世上造价最昂贵的音乐盒了!”
“那是,我老头子送礼物,可不是随便的什么东西都拿的出手!”凌老太爷趾高气扬的说道,眼睛瞟向桌子上的那个黑脸包公的不倒翁。
“是呀,你财大气粗!你要是嫌弃,我今天就把它带走,放到君爷爷的书房里去,他肯定喜欢!”唐诗诗顺着凌老太爷的眼神看到书桌上自己送的那个大号的不倒翁,原来这老头是指桑骂槐的嫌弃自己小家子气,送的礼物太寒碜了啊!
唐诗诗说完,放下凌老太爷送的那个音乐盒,站起身来就要去抱那个不倒翁!
“死丫头,送出去的东西还好意思要回去,真不知道丢人俩字怎么写?”凌老太爷气的胡子一撅,伸出拐杖,在唐诗诗的手背上敲了一下。
“臭老头!是你先嫌弃我的东西的!”唐诗诗装模作样的揉了揉被敲到的手背,不满的抱怨。
“哼!送给我的东西比送给管家的都便宜,亏你还好意思说!”凌老太爷一想起这个就十分的懊恼!
“礼轻情意重,这跟钱没关系!”唐诗诗又伸手推了推那个黑脸的不倒翁,说道:“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这个礼物比耿伯的那个便宜了?”真没眼力劲!唐诗诗愤愤的想。
“难道不是?这个玩意就一层皮,加点沙子,能花几个钱?你不会告诉我里面其实放的是金子吧?”凌老太爷嘴角一抽,这个死丫头,省钱也不是这么个省法!让他在家里人面前丢脸!
“你耿伯的那个,好歹还是个电子产品呢!”一想起耿长生见天的带着那个小黑匣子不离身,不是听评书就是听戏曲的,每天摇头晃脑,魂不守舍,乐在其中的,他看着桌子上的这个既不中看又不中用的黑脸包子,心里就十分的不是滋味。
在这个死丫头心里,自己的地位这是连耿长生都不如了!
唐诗诗嘴角不淡定的抽了抽,这臭老头还真是别扭!她没有说话,利索的将那个不倒翁给翻转了过来,打开,然后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给凌老太爷看。
“这里面放的都是上好的中草药,凝神静气,清火明目的,这个不倒翁的表皮也是特殊材质的,经过中药浸泡的,这上面的这些小圆孔,设计的都非常合理,即便是不倒翁被用力的推动,摇摆的幅度达到最大,里面的药材也不会散落出来。”唐诗诗将手中的不倒翁的特别之处,给凌老太爷一一的讲解了一遍,然后又将那些个药材放回去,将不倒翁给装好。
“里面还真有玄机!”凌老太爷眉开眼笑起来。
“那是,我当初给你挑礼物,可是花了最多的心思的,后来听凌睿说你总是喜欢呆在书房里下棋,养神,才选中了它,既有好的寓意,又能起到保健的作用,你竟然还嫌弃,不要拉倒!”唐诗诗说着,将装好的不倒翁往怀里一抱,一副打算收回带走的样子。
“放下!谁说我不要了!”凌老太爷急眼了,一把抢过那个不倒翁,抱在怀里,这一抱才发觉,这个东西还真沉。没想到里面另有乾坤,怪不得,他这段日子在书房里觉得神清气爽了很多,原来都是这个不倒翁的功劳。难为这死丫头还肯为自己花这份心思!
...
( 凌老太爷将不倒翁放回到书桌上摆好,用力的推了它一下,看着他笨拙的摇摇摆摆的样子,眉眼弯弯,忍不住又推了它一下,用力的嗅了嗅,空气中果然有股药草的味道,清清爽爽的,这东西摆在这里这么多天了,自己竟然才闻到,之前也是自己太不上心了。
唐诗诗见凌老太爷玩的不亦乐乎的,站起身来,抱着凌老太爷送给自己的音乐盒说道:“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回去了!”
凌老太爷听到唐诗诗说要走,动了动嘴唇,心里有些话涌上舌尖,盘桓了好一会,却又被他给生生的压制了回去,心里喟然一叹:不急!反正这丫头以后每天下午都来。自己不能表现的太心急,免得这丫头起疑。
“嗯,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下午我派司机过去接你!”凌老太爷沉默思量过后,最终如是说。
“知道了!”唐诗诗懒懒的应了一声,朝外走去。
“死丫头!你给我重视点!”凌老太爷见唐诗诗那副模样,生怕她又变卦,连忙态度严厉的提醒道。
“知道了!”唐诗诗还是那种调调,推门出去。
凌老太爷生气的瞪了唐诗诗的背影一眼,无奈的转过身,推了下那个黑脸的不倒翁,喃喃的说:“一定要争气,不能被打到,知道不知道?”
那个黑脸的不倒翁摇摇晃晃了一会,最终在凌老太爷面前站稳了,凌老太爷的眼睛里流露出欣慰的细碎光华来。
君暖心将唐诗诗送回到君家大院,说是有事,就急匆匆的开车走了。
唐诗诗推门进去,正巧君老爷子跟警卫员小李钓鱼也刚回来。
“丫头,那凌老头怎么说?”君老爷子一见到唐诗诗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今天一下午,他都没钓到什么鱼,只钓了几条嫩苗样的小鱼,因为他这脑袋里一直担心的静不下来,集中不了精神。
“就说让我从明天开始,每天下午去他那里练棋。”唐诗诗将跟凌老太爷商议的结果,说给君老爷子听。
“每天下午都去?这凌老头又耍什么花招?就凭他一个臭棋篓子,能指导的了你?我不信!”君老爷子一听唐诗诗以后每天下午都要去凌宅,急吼吼的喊叫道。
“他熟悉白茉的路数。”唐诗诗也不喜欢去凌宅,虽然今天凌老太爷表现的颠覆了以前他在她心中留下的印象,但是,唐诗诗并没有像接受君老爷子那样接受他,感觉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层。
“分明就是借口!”君老爷子因为唐诗诗的话而沉默了一会,又不甘心的吼了一声。
君老爷子现在无比的气恼自己,为什么他就不会下围棋呢?要是军棋比赛或是象棋比赛就好了!
“爷爷,只是下午去一趟而已,晚上我会回来给你做晚饭的。”唐诗诗好笑,她心里明白,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这两个老人家,最爱的就是争抢,攀比。
想到这里,唐诗诗将手里的那个凌老太爷送的礼物,往身后藏去。
“手里拿着什么?”唐诗诗的小动作,哪里能躲过君老爷子的一双厉眼。
“是凌老爷子送的礼物。”见藏不住了,唐诗诗索性拿出来,“是个音乐盒。”
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手里的那个宝石闪耀的盒子,在看到唐诗诗转动钥匙,音乐盒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那两个小人儿还是依照凌睿跟唐诗诗的模样打造的时候,愤愤的说了一句:“这个老土豪!”
君老爷子说完,倒背着手,脚步如风,进了屋子。
唐诗诗一笑置之,也跟在君老爷子的后面,进了屋子。
君老爷子进屋后,就径直的去了书房,而唐诗诗则是抱着音乐盒,回了卧室,将那个音乐盒,端端正正的摆放在床头。
大院里比外面安全多了,这里一般人进不来,就是摆一箱子美钞在卧室里,也会好好的,所以根本不必像自己刚住进来的那会,担心安全问题,拿着个镯子,心慌的不知道藏到哪里好。
唐诗诗倚在床头上看了一会书,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
睡梦中,唐诗诗感觉有人在添自己的脸,那热乎乎的气息,撩拨的自己颈脖间又痒又燥热,她忍不住翻了个身子,咕囔道:“老公,别闹!”
凌睿听到唐诗诗这娇媚中含着一缕沙哑的声音,身上更热了,索性脱掉身上的衣服,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唐诗诗感觉到那股燥热,已经漫布全身,再也睡不下去了,睁开眼睛,气恼的拍了凌睿作怪的大手一下,语气幽幽的抱怨道:“老流氓,你就不能老实点!”
“不能!你都说我是流氓了!”凌睿回答的很干脆,张口咬上唐诗诗胸前的软绵。
唐诗诗身子一颤,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这个老流氓给剥光了,心里哀叹,自己这阶段的警惕性真是越来越差。
“我该起来去做饭了!”唐诗诗推了推凌睿的身子,说道。
“今个不用你,爷爷说你这几天要好好休息,只管着养足了精神就成,家务事都交给他们了!”凌睿说着,将唐诗诗给压在身下,既然醒了,那就不妨配合他,做点更深层次的事情。
原来,君老爷子因为凌老太爷那份造价不菲的礼物在书房里闷闷的呆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比凌老太爷的礼物更加能讨唐诗诗欢心的办法,于是他兴冲冲的去敲唐诗诗的房门,却发现没人应答,推开门一看,唐诗诗捧着本书,倚在床上睡的正香。
君老爷子心疼的不得了,觉得自己这段日子,老是让唐诗诗做饭做家务的,累坏她了,于是给唐诗诗盖上被子后,就又去书房里做了一番深刻的自我检讨!
“可是——”唐诗诗还是放心不下的要起来。
“没有可是!”凌睿都已经整装待发了,那里肯放手,他轻轻的咬了下唐诗诗的耳珠,抱怨道:“以前他们也都是这样子过来的,你不能将他们给惯坏!专心点!”
凌睿其实有些吃味的顶了顶唐诗诗的身子,表示唐诗诗现在最需要关心的人是他!
唐诗诗因为凌睿的动作,脸上飞起两朵嫣红的云彩,很快便沉沦在凌睿织就的情网了。
君慕北过来拍门,让她们下去吃饭的时候,唐诗诗跟凌睿刚穿戴整齐,君慕北瞄了眼凌乱的大床,不怀好意的打趣道:“看来你们两个都吃饱了,我还真是多此一举!”
唐诗诗羞得恨不得瞬间蒸发了,凌睿搂着唐诗诗的细腰,挑衅的看着君慕北说:“二哥,你少在这里装模做样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打着趁机上来破坏别人好事的主意!再说既然你羡慕嫉妒恨了,就赶紧给我找个嫂子吧,你最近老了不少!”
“真的?”君慕北听到凌睿的话,习惯性的去摸脸,看到唐诗诗在凌睿的怀里憋笑,君慕北才察觉到自己被耍了,没好气的骂道:“你们这对贼公婆!”
唐诗诗看着君慕北气匆匆下楼的背影,一脸无辜的对凌睿说:“我又被连坐了!都怪你!”
...
“二哥视力越来越差劲了。”凌睿没有理会唐诗诗的不满,没头没脑的说道。
“什么意思?”唐诗诗一双水媚的大眼里闪过不解。
“我根本就没吃饱!”凌睿说罢,还邪恶的将唐诗诗的小手拉着放到自己的某个部位上。
“老流氓!”唐诗诗生气的缩回手,踢了凌睿一脚,也跟着急匆匆的下楼。
楼下餐桌上,正热闹非凡,连唐诗诗坐下后,都没有人注意到她来了,还在进行着激烈的讨论。
“照我说,这日子就定在新年的时候,说不定就双喜临门了!”云沫喜滋滋的盘算着,而一旁的君慕北,听到自个老妈的话,吓得身子一缩,恨不得穿件隐身衣,或是在自己面前竖个牌子,上面写着“我真的不在!”
“太晚了,我看还是提前些好。”常桂茹说道:“年底大家都开始忙了,怕做的不周全。”
“我看,我们先开始着手准备,到时候给他们一个惊喜!”凌悦兴高采烈的说道。
“嗯,惊喜好,不过这件事还得跟丫头的父母通通气,看看他们那边有什么习俗没有,别怠慢了人家。”君老爷子看到他的提议,得到儿媳妇们的一致拥护,心里喜滋滋的,尤其是在说出这番话后听到凌悦说“爸,还是你考虑的周全。”时,心情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那是,你没听说吗,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君老爷子抬头四十五度望天说道。
唐诗诗大抵明白了,这些人在“秘密筹谋”的正是自己跟凌睿的婚姻大事,虽然已经领了证,但是婚礼却没举行,本来自己也没有觉得什么,有没有婚礼的,无所谓,这年头不是流行什么“隐婚”,“祼婚”的嘛,就当自己也跟风时髦一回。
可是,凌睿跟家人却并不这么想!
唐诗诗看着那一大家子人,仍旧在讨论的热火朝天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甜蜜的笑容,早就黏在唐诗诗身边的凌睿,给唐诗诗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了唐诗诗的面前,示意她张嘴。
唐诗诗皱眉,摇摇头,指了指周围的人。
凌睿抿了抿唇,眉毛一挑,又将那筷子菜往唐诗诗的嘴边送了送,十分的坚持。
唐诗诗无奈,只得张开小嘴,将那筷子菜吞下。
谁知道刚刚咽下,凌睿却迅速的低头,在唐诗诗的唇边舔了一下。
唐诗诗仿佛一下子被雷击中了,热血上涌,身子僵直的坐在椅子上,动都不敢动!
这个老流氓!太过分了!这里是饭桌,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他竟然——
而始作俑者凌睿却不管唐诗诗已经羞愤的想要钻到桌子底下的心情,像是根本没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情一样,兀自吃得正欢。
一旁的君慕北看着这有碍风化的小两口,做了一个恶心呕吐状!这两个人,发情也不看地方,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唐诗诗回过神来,正好看到君慕北这个呕吐的表情,当即将羞愤都抛到一边去,拿着筷子,开始慢条斯理,若无其事的吃起饭来。
凌睿压根就将君慕北当成了空气一样,他用胳膊拐了拐唐诗诗,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唐诗诗会意,夹了一筷子牛肉送进凌睿的嘴巴里。两个人开始你侬我侬的互相喂食起来。
君慕北看着眼前旁若无人的两人,心里恨得牙痒痒,但是又不敢发作,只得陪着这对贼公婆继续的上演吃饭的哑剧。
等唐诗诗跟凌睿吃完了离场后,那些人们还在喋喋不休的讨论着,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口中一直谋算着想要给予唐诗诗的惊喜,已经泄了密。
吃完饭回到房里,唐诗诗将围棋大赛的事情跟凌睿说了一下,然后又将凌老太爷送的那个音乐盒指着给他看。
凌睿看着音乐盒上幸福舞蹈的两个小人,眼里蕰氲着一片迷蒙之色,良久,才说道:“这臭老头,这次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嗯,我很喜欢呢,你看,真的很像我们两个!”唐诗诗听到凌睿这么说,知道凌睿心中对凌老太爷的不满化开了一些,她欢喜的指着音乐盒上面自己跟凌睿的q版小人儿,开心的说。
凌睿搂着唐诗诗,宠溺的揉了揉唐诗诗的发丝,温柔的笑着说:“你喜欢就好。”
唐诗诗将自己的身子窝在凌睿坚实的怀抱里,觉得异常的安心跟幸福,不过,她很快的又想起了白天君暖心跟她说的白家宴会上的事情,小手爬到凌睿的腰侧,狠狠的拧了一下,恶声恶气的说:“以后,不准你给我招惹这样的烂桃花!”
凌睿假装吃痛,将下巴搁在了唐诗诗的颈窝处,委屈的说:“我哪有,是那只不要脸的臭苍蝇,老是爱追着我不放。老婆,你可不要冤枉我!”
“哼!难道你看了白茉的祼体,就没有一点点的冲动?”唐诗诗开始强词夺理,胡搅蛮缠了起来,反正,一想起这件事,她就是心里不痛快!
“当然没有,那么放荡的女人,只让我觉得恶心!”凌睿立刻坚决的表明态度,手指开始不安分的在唐诗诗的美背上游荡,说道:“那样的女人,看一眼,都觉得污了眼!”
“你别乱动,我跟你说正经事呢!”唐诗诗扭动着身子,想要脱离凌睿的怀抱,她可不想再燃烧一次。
“你说好了,我耳朵听着呢。”凌睿将唐诗诗的身子又抱的紧了一些,不肯放她自由。
“我很烦躁!”唐诗诗将自己心情剖白给凌睿听。
“因为围棋大赛的事?”凌睿抚弄唐诗诗身子的手一顿,说道:“你要是不喜欢,我让她的围棋大赛举行不了不就得了。”
“这事,你别Сhā手,我要凭自己的力量打败她,将她孔雀尾巴上的毛给拔光!”唐诗诗眼睛里露出自信的光芒来。
“既然,这么有把握,还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冷落我做什么?”凌睿不满的扳过唐诗诗已经娇软的身子,开始掠夺唐诗诗的呼吸。
“唔……”唐诗诗已经对凌睿毫不设防,她推了推凌睿的身子,说道:“只能做一次!”
“好!”凌睿已经是箭在弦上,唐诗诗这会说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连思考都不用。
很快,房间里又燃起了一室的浓烈ji情。
唐诗诗接了白家的战帖,这几天每天下午,凌家老太爷都派车子来军区大院接唐诗诗过去研究棋艺的事情,很快在上流社会疯传,白茉跟唐诗诗两个人因为一个男人,将在棋盘上展开一场厮杀的事情也已经成为上流社会家喻户晓的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秘密。
白茉听闻凌老太爷亲自指导唐诗诗下棋,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那个凌老太爷是有名的臭棋篓子,自己每次跟他下棋都要百般的算计,觉得特别的吃力,倒不是因为对方的棋艺好,而恰恰是因为他的棋艺太烂了,自己还要千方百计的算计着不要让他输的太难看下不来台,才那么辛苦,没想到这老头没有自知之明,还真以为自己是围棋高手了,竟然指导起唐诗诗来,看来, ...
(这个唐诗诗的棋艺,根本就不足以做她的对手,她还真是抬举对方了!
哼!唐诗诗,不是谁都能爬到高处的,我一定要让你知道,爬得越高,摔得越惨的道理!
而此刻正被外界疯传,由凌老太爷指导棋艺的唐诗诗,则在凌老太爷的书房里,捧着一本书打瞌睡,今天日头难得的好,而这凌老太爷的书房,采光充足,她半躺在太师椅上,已经昏昏欲睡了。
而身边正襟危坐的凌老太爷,还在拿着一颗黑子,举棋不定,他这个姿势已经维持了半天了,唐诗诗还真怕凌老太爷一会又吆喝着腰酸背痛什么的。
不过,此刻凌老太爷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棋盘上,根本没有其他的杂念。前后左右都是杀招,自己手中的这颗棋子,不管往哪里落,都是死棋,可是为什么这死丫头还说这局棋有解,还可以起死回生,大杀四方的呢?他实在是考虑不明白。
这死丫头,不会是耍着他老头子玩呢吧?
凌老太爷想着,看了一眼正抱着书,闭目养神的唐诗诗,一下子又吃不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死丫头,说是来陪自己下棋,结果就第一天还跟自己走了两盘,摸了摸白茉的路子,后来根本就是来看书午休,顺便指导他老头子的!
凌老太爷偷着瞄了瞄唐诗诗盖在书下的脸,看着那局棋,动了歪心思。
反正这丫头也看不到,我老头子毁几步棋,总能赢你了吧?
哼!谁让这个死丫头下棋从来不给自己留面子,根本不知道放放水,他已经不巴望能赢了她,让他少输一点,总是可以的吧?可偏偏这死丫头给自己来一句:“要不我也跟白茉那样跟你算计半天,让你这辈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水平,继续沾沾自喜,糊糊涂涂的活下去?”
这一番话,气的他老头子眼睛都歪了!
凌老太爷歪心思一动,立刻就开始行动,结果,他接连的毁掉了五步棋,才悲催的发现,除非他毁掉整个棋局,重新来过,不然毁多少步都改变不了这一现状。
这死丫头,怪不得这么放心的躺在那里,真的是一点情面都不给自己留着!
于是悲催的,凌老太爷又任命的将那局棋给恢复了原貌!继续开始绞尽脑汁,想破脑袋!
“不想了不想了!死丫头,快点告诉我这局棋该怎么破解?”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凌老太爷懊恼的叫嚷起来,说着还将手中的棋子没好气的丢进了棋盒里,然后拧了拧眉心,再这样枯坐下去,三天三夜他也想不出究竟该往哪里落子来。
唐诗诗被凌老太爷这一喊,拿开罩在脸上的书本,随意的指了指棋盘上的一个地方。
凌老太爷一下子暴跳如雷:“你个死丫头!竟然耍着我玩!”
这黑子放在这里,不啻于送羊入虎口,这局棋可就真的无可救药了!
“臭老头,瞧你激动的那样?一大把年纪了,就不能淡定点?”唐诗诗从凌老太爷的太师椅上起来,伸了个懒腰,捏了颗黑子,将那颗棋子放在了自己刚刚用手指过的地方。
凌老太爷生气的哼哼着,眼睛却是在棋盘上一错不错的,看着唐诗诗将那颗黑子送入虎口。
唐诗诗不理会凌老太爷,她紧接着又落下一颗白子,棋盘上的局势又是一番翻天覆地的变化,看的凌老太爷眼睛都直了,一脸的不敢置信。
竟然——赢了!
凌老太爷结结巴巴的看着唐诗诗问:“怎……怎么会……是这样?”
“不入虎茓焉得虎子,这就叫有舍有得。”唐诗诗说完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准备结束今天的辅导,回家去。
“等等,你先别走,我有事情要问你!”凌老太爷一看唐诗诗又要走,迟疑了一下,连忙开口阻拦。
“什么事?”唐诗诗又坐回去,懒洋洋的开口。
“你养父母准备什么时候会c市?”凌老太爷,斟酌再三,开口问道。
“怎么了?他们又碍着你的眼了?”唐诗诗一听凌老太爷的话,立刻如同炸毛的小猫,拱起脊背,用一种警惕的目光,审视着凌老太爷,问道。
“你这死丫头,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刺头儿!”凌老太爷看唐诗诗变了脸色,怒斥了一声。
‘“那你好端端的问我养父母的事情做什么?”唐诗诗也知道自己有些反应过激,防卫过当,语气缓和了一些,但是还是带着些质疑,冷漠。
“我就是想问,他们家里还有没有什么老人,要是不打算回去的话,就将人从c市给接过来,省的年纪大了,没人照料。”凌老太爷一脸关心,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轻颤。
唐诗诗没有注意到凌老太爷这些轻微的反常,听凌老太爷这样解释,不在意的说:“你这个担心就纯粹多余了,在我刚上小学那一年,唐叔叔的妈妈,唐奶奶就去世了,后来,婶婶的父母也都相继离世,所以,他们上面已经没有什么长辈了。”
“那么早就去世了?”凌老太爷听到唐诗诗的话,一ρi股坐在了椅子上,眼中划过浓浓的悲伤。
唐诗诗看着凌老太爷的表情有些奇怪,还来不及深想,就听到凌老太爷颤着声音开口:“跟我说说你唐奶奶的事情吧?”
“我唐奶奶是个——我干嘛要跟你说,难道你跟我唐奶奶认识?”唐诗诗刚一开口,立刻转了话锋,狐疑的看着凌老太爷,心里一突,脑子中回想起凌老太爷出院的时候,在凌家大宅里,邀请唐叔叔下车的时候的情形,而且这两天,凌老太爷总是有意无意的问她一些在唐家的时候的事情,话题总是往唐叔叔的身上引,将这些给飞快的串联起来,唐诗诗的小脸上闪过震惊。
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知道她已经看出些端倪来,知道隐瞒不了什么,点了点头。
“那是我的一位故交。”凌老太爷的语气有些沧桑,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似恨,似怨,似恼,似悔,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凉薄。
“你——你……”这下轮到唐诗诗结巴了,她看着一脸复杂之色的凌老太爷,你你你了半天,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说。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你回去吧!刚刚我们之间的谈话,我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凌老太爷突然提高了声音,脸上一片温怒,对着唐诗诗说。
“可是,你……”唐诗诗发现,自己的言语一下子贫乏到了不能自由表达的地步,组织了半天的词汇,发现根本不能用来交流!
“没什么好可是的!记住我的话!回去君老头那边,这几天都别过来了!”凌老太爷打断了唐诗诗的结巴,胡子一翘一翘的,显然情绪也有些激动。
唐诗诗放弃了,她干干的吞了一口唾沫,在凌老太爷的淫威之下,勉强的点了点头,抱着自己的书本,出了书房。
唐诗诗有些魂不守舍,一边走一边想着刚刚凌老太爷的话,脑中一会是唐国端的脸,一会又是凌老太爷的脸,她发现虽然凌老太爷已经老得看不出年轻时候的样子,但 ...
(是细看之下,他的眉眼跟唐叔叔的还真的是有些相像的,这个发现,让唐诗诗心里更加的震惊。
唐诗诗现在满脑子里都是唐国端跟凌老太爷的事情,下楼的时候,根本没有留意其它,直到被凌素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程咬金给拦下的时候,她的神情还有些恍惚。
“小婶婶,我错了,求你大人大量,原谅我吧!”凌素素一脸凄楚的抓住唐诗诗的手,哀求着。
“凌素素,你又发什么神经?”唐诗诗不悦的看着凌素素,丫的,这个女人肯定是趁机报复,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下了死力,骨头都被她抓疼了。
唐诗诗用力的拽了拽自己的胳膊,眼睛直视着凌素素,发现她眼底闪过一丝狰狞得意的光芒,头皮一麻,暗叫糟糕!
“小婶婶,你别这样!”凌素素等的就是唐诗诗这一挥手的动作,她凄厉的大喊一声,眼中闪着诡异,恶毒的光,看着唐诗诗,任由自己的身子向后倒去。
唐诗诗知道自己这是被陷害了,她顾不得其它,上前一步就去抓住凌素素的胳膊,用力的想要将她给拉住,谁知道脚下不知道踩了什么东西,狠狠的一滑,她不但没有拉住凌素素,反而跟她一起,两个人骨碌骨碌的滚下了楼梯。
“啊——”
“啊——”
整个凌宅,被两声凄厉的惨叫,震得狠狠的颤了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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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我不会再放开手!
( “少夫人!”正在门口的耿长生,听到惨叫声,吓得一个进步冲进屋子,正好就看到唐诗诗跟凌素素双双滚下楼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的喊道。
“诗诗!”不等惊吓住的耿长生做出反应,一道更加肝胆俱裂的声音响了起来,耿长生甚至都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就觉得眼前人影一闪,一个人已经冲到了楼梯下面。
唐诗诗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她不但没有拉住凌素素,反而跟她一起滚下楼梯,在楼梯上滚了好几下,因为有凌素素的缘故,她这一下摔得结结实实,身上的骨头痛的像是被拆开了一样,尤其是肚子,痛的她痉挛的忍不住想要蜷缩起身子,脑中晕晕乎乎的,却感觉腹部有一股热流,脱离了身体,她捂住肚子,本能的喊了声:“不要!”
“诗诗!你——你怎么样了?”一个声音颤抖着响在耳边,带着些许的熟悉。
唐诗诗挣扎着睁开眼,眼里有泪珠滚落了下来,她透过一片的水雾,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感觉到对方发自内心深处的关心,她求助的抓着对方的胳膊,小脸痛楚的扭曲着说:“肚子……肚子好痛!”
又是一串泪珠滚落。
陆涛心疼的看着唐诗诗眼中的泪,惨白的没有血色的小脸,以及她额头上冒出来的浓密汗珠,听到她说肚子疼,目光看向她捂住肚子的手,发现了她裙子上有殷红的血迹,染红了大腿上肉色的袜子。
陆涛的眼中一痛,心像是被重锤给重重的一下下的凿着,浓重的血腥味一下子侵入了陆涛的鼻腔,使得他整个人身子一颤!
耿长生也发现了唐诗诗身下的血迹,吓得一双腿竟然都不由自主的颤了起来!
这是——
他忽的一个趔趄,不敢去想!
陆涛将唐诗诗的身子给抱紧,柔声的安慰着唐诗诗说:“没事!没事了!我们马上去医院!”然后对着吓傻了的耿长生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备车,送医院!”
那声音,是带着沉痛的咆哮!
耿长生这才如梦方醒,匆匆跑去备车!他跑的飞快,脚步却有些踉跄!
此刻原本在书房里的凌老太爷与在房间里的凌卫国夫妇也都闻声出来,看着楼下的这幅惨像,一个个都惊呆了。
凌素素摔倒在楼梯下,身下正不断地往外汩汩的流着血,此刻她闭着眼睛,显然是昏迷过去了,而陆涛则是抱着唐诗诗,正在对着耿长生怒吼。
“啊——”林美娟看到凌素素倒在血泊里,无人问津,而原本应该在她身边的未婚夫此刻却搂着另外一个女人,一脸不敢置信,她飞奔下楼。受不了刺激的尖叫一声:“这是怎么了?素素!素素!”
“这是怎么回事?!”凌老太爷没想到,只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家里就发生了血案,他看着昏迷的凌素素,又看着被陆涛抱在怀里的唐诗诗,目光在那一片血色中一敛,眼前飘过一阵黑影,身子向后一仰,差点摔倒。
“爸,你注意身体!”凌卫国上前一把扶住凌老太爷的身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唐诗诗,脸上也露出了惊骇的表情,这个孩子——她这是……
“丫头!”凌老太爷站稳了身子,丢了拐杖,跌跌撞撞的用他这些年从未有过的速度跑下楼梯,跑到了唐诗诗的身边,看着唐诗诗那张煞白的小脸,手指颤巍巍的往外伸了伸,艰难的抓住了唐诗诗的小手,那只小手上冰凉的温度,让凌老太爷的身子抖得更加的不像样子。
“爸,你怎么能厚此薄彼,你看素素,素素……”林美娟哭喊着看着偏心的凌老太爷,从凌素素身边跑过去,连一个关切的眼神都没又给凌素素,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唐诗诗那个贱人给吸引去了,愤怒的指责着:“素素!素素可是你的亲曾孙女啊!你怎么能向着一个外人?”。
林美娟并没有看到唐诗诗大腿间流出的血迹,只是以为她单纯的摔了一跤,看着凌老太爷等人的表现,自然是气愤难平!音色凄厉!
只是,此刻,没有人理她,就连他的老公凌卫国,也是径直的去了唐诗诗的身边。
林美娟也顾不上这些了,她抱着昏迷的凌素素,对着凌素素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的,惊恐的喊着:“素素!素素!”
凌素素悠悠的转醒,却没有立刻睁开眼睛,她喃喃的喊着:“小婶婶,不要……”气息微弱,几不可闻。
陆涛听到凌素素的声音,倏地转过头,像是看一个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一样,双目赤红的瞪着凌素素,咬牙切齿的嘶吼一声:“凌素素!”
好歹毒的女人,到了这个时候,她仍旧不忘记向唐诗诗身上泼脏水!
林美娟被陆涛的表情吓得呆住了,她没有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陆涛,也会有这样嗜血的目光,他看着凌素素,像是一头发了狂的野兽,满目赤红,神色癫狂,眼睛里只有杀戮,只是被这样的目光看上一眼,林美娟就觉得脖子上有凉气缠着,喉管处绷得紧紧地,里面的血液,像是要倒流起来。
林美娟害怕的将身子下意识的往凌素素的身边靠了靠,也顾不上斥责陆涛的不对了,甚至忘记了她此刻已经站在凌素素的一边,替她将没有达成的计划做完。
凌素素感觉到有几道异常冷冽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她原本失血的身子更加的如坠冰窖,费力的睁开眼,看到陆涛正一脸的怒气跟恨意,她费力的伸出手去,想要拉着陆涛的衣服,只是那只手在空中挣扎了半晌,徒劳无功。
“阿涛,是我不好,没……没能保护好我们的……我们的孩子!”凌素素说着,留下了眼泪。
陆涛憎恶的看了凌素素一眼,又用同样憎恶的眼神看了凌素素的肚子一眼,别过头去,将唐诗诗的身子小心的打横抱起。
“疼——”唐诗诗因为陆涛的动作,忍不住痛呼出声,小脸更加的扭曲。
“别怕,我们这就送你去医院,会没事的。”陆涛声音轻柔的哄着唐诗诗,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跟刚刚对凌素素的表情完全的不同。
“疼……”唐诗诗的意识有些混沌,她只知道捂着自己的肚子,下意识的低喊。
“丫头!丫头!快送医院!送医院!”凌老太爷看着刚刚还在自己书房里活蹦乱跳的唐诗诗,一转眼就奄奄一息,白着张小脸没有生气的样子,眼中忍不住也迸出了泪花。
耿长生跌跌撞撞的跑进屋子,喊道:“车子好了!”
陆涛抱着唐诗诗的身子抬步往外走,一只腿却被人抱住。
“阿涛!救我!,救……救救我们的孩子!”凌素素双手上全是鲜血,沾湿了陆涛的裤腿。
陆涛嗜血的目光,看着凌素素的双手,用力的将腿给抽了出来,头也不回的抱着唐诗诗,疾步跑出了屋子。
凌素素被陆涛甩开,身子一下摔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看着陆涛头也不回的离开,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只觉得有一股彻骨的寒意蔓延到四肢百骸,两眼一黑,再也没有力气支撑,彻底的 ...
(昏迷了过去。
“素素!素素!”林美娟吓得失声尖叫哭喊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救命!陆涛你个杀千刀的负心汉!”
凌老太爷跟凌卫国都快步的跟着唐诗诗走了,整个凌宅里空空荡荡的,佣人们也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林美娟喊了半天,才有一条人影匆匆的跑进来,二话不说抱起血泊中的凌素素,跑了出去。
车子在路上飞驰,凌老太爷坐在加长的房车里,双手握着唐诗诗的小手,老泪纵横。
“丫头,别睡!别睡!”
陆涛紧紧的攥着唐诗诗的另外一只小手,看了一眼凌老太爷,全是冰霜的脸上,紧了紧,他将唐诗诗一只冰凉的小手给揣进了怀里,放在了心口的位置上,又将她额头上的碎发轻轻的顺道一边,防止那些头发,黏在额头上擦伤的地方。ww
“诗诗,醒醒!马上就到医院了!”只有在面对唐诗诗的时候,陆涛的脸上才有温柔之色,他将唐诗诗冰凉的小手,用力的摁在自己的心口上,像是要将那些紊乱的急促的,失率的心跳给压平一样,又像是要将自己心里的热量给传递到唐诗诗的身上一样,丝毫不顾忌车里其他人的诧异的复杂的目光。
“给凌悦打电话了没有?”凌老太爷看着陆涛的动作,心里一顿,但是这个时候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看着坐在车前的耿长生,问道。
“打了,姑爷那边已经有人先一步赶去军医总院了。”耿长生连忙回答,他想起之前给凌悦打电话,说起唐诗诗可能流产了的时候,电话那边咚的一声,而后就是君泽宇焦急的大喊,又看看已经陷入昏迷的唐诗诗,心里不禁戚戚然。
好不容易才盼来一个孩子,就这样没有了,老太爷一项重视子嗣,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唉!
这家里,最近真是不太平!
凌老太爷点点头,握着唐诗诗的手紧了紧,声音微颤:“丫头,你要坚强点!一定要坚强!爷爷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凌卫国听到凌老太爷的话,身子一顿,幽长的叹了一口气出来。他想起刚刚凌素素醒来的说的第一句话,眼中闪过憎恶的碎光。
车子一进入市区,就有交警沿途开道,车子后面跟前面还分别有两辆黑色的轿车一路随行,畅通无阻的开到了军医总院。
车子一停,车门就被打开,开门的是君慕北,他只是飞快的扫了一眼,就将车内的情形看清楚,目光落在陆涛的胸前一顿,随即伸手想要去抱唐诗诗,却被陆涛的身子给隔开,他没有计较,收回手,快速的退到一边,给救护车让出位置来。
陆涛将唐诗诗给放到救护车上,并不避嫌,仍旧紧紧地抓住唐诗诗的一只手,快步跟着救护车进了医院。
“诗诗!”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被放上救护车快步的跑了过来,却被医生隔开。
“老首长,不要耽误给病人医治。”一个医生提醒道。
君老爷子立刻止住了步子,并伸手拦住了常桂茹等人,让医生能够快速的推着唐诗诗进去,然后对着云沫点点头。
云沫接到君老爷子的暗示,快速的消失在人群之中,君少阳也紧跟了过去。
唐诗诗被推进了手术室做检查,其他人都被隔绝在手术室外,君老爷子看着被耿长生跟凌卫国搀着的凌老太爷,冷冷的问:“凌老头,我好好的孙媳妇为什么会这样?”
当接到儿子君泽宇的电话,说是诗诗丫头从楼梯上摔下来,可能流产了的时候,君老爷子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他不知道,唐诗诗已经怀孕了,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会从楼梯上摔下来,更不知道,他还没来到这个世上的小金孙为什么就这么的没有了?
这凌宅的风水肯定有问题,跟他们君家人犯冲!他就应该再坚持一点,强硬一点,不该让唐诗诗去参加什么见鬼的围棋大赛,更不该让唐诗诗去凌老头家里!
“君老头,事情的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但是诗诗这丫头在我那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我知道自己难辞其咎!”凌老太爷没有了以往跟君老爷子针锋相对的锐气,此刻疲态尽显,苍老不已,就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说话的声音也是颤着的,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还是疲惫。
“哼!凌老头,你别想就这样一句话揭过,我的小金孙——”君老爷子说道这里,声音哽咽了,透出无尽悲凉的意味,他顿了顿,又说:“诗诗多好的一个丫头,怎么就这么命苦!”
凌老太爷看了君老爷子一眼,嘴唇哆嗦了半天,终究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他想起这两天唐诗诗特别懒惰,跟自己下着棋的时候,就爱窝在自己的那张太师椅上打盹,他只是以为她在君家要给那一大家子人做饭,太劳累了,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
毕竟,她跟凌睿结婚,也没有多少日子,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常桂茹看着君老爷子一脸悲伤,深吸一口气,上前扶着他说:“爸,有什么事,坐下来说吧。诗诗这孩子福大命大,会没事的。”说完跟凌老太爷一行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扶着君老爷子,坐到了手术室门口的休息椅上。
耿长生也连忙扶着凌老太爷坐下。
君慕北倚在墙上,看着站在手术室门口,如同木头一样,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一身是血的陆涛,眼神复杂起来。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君慕北走到陆涛的身边,轻声说道。
陆涛木然的转动了下脑袋,看了眼君慕北,又转回去继续盯着手术室的门,良久,才开口道:“不需要!”
他做这一切都是自愿的,根本不需要凌家的人或是君家的人的感谢,也不会在意君家的人或是凌家的人怎么看他,当他看到唐诗诗倒在地上,身下染血的时候,他根本连自己都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那个时候,他才彻底的明白,原来,在自己的内心深处,爱她,已经成为一种本能。
君慕北因为陆涛的话,如画般的眉毛皱了起来,他目光深深的看了陆涛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手术室外的气氛异常的沉重。
有人疾奔而来,步履匆忙,君慕北扭头一看,正是三婶凌悦跟三叔君泽宇。
“诗诗呢?”凌悦一看到君慕北,上前抓着他的胳膊急切的问。
“情况怎么样?”君泽宇看着手术室门口的一群人,气喘吁吁的开口问。
“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君慕北看着众人脸色凝重,斟酌着开口说道。
“孩子没了可以再有,诗诗怎么样?摔得重不重?有没有伤到哪里?”凌悦抹了一把泪,努力平复了下心里的伤痛,问道。
陆涛因为凌悦的话,回头看了一眼凌悦,发现她脸上那些情真意切的关心,不像是作假,心里五味陈杂。有这样一个婆婆,诗诗该是很幸福的吧,凌悦是第一个态度鲜明的没有先问孩子,先关心唐诗诗的人!
想起王凤珍,陆涛的心里有 ...
(些冷!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还不清楚,要等医生出来了才能知道。”君慕北缓缓的回答。
凌悦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松开君慕北的胳膊,回头对着凌老太爷气势逼人的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小姐,我们也不清楚,听到叫声的时候,就发现素素小姐跟少夫人已经滚下楼梯来了!”耿长生在凌悦的戾气之下,艰难的开口,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凌悦的身上看到这样的气势,根本不输当年的老爷子!
“凌素素?!怎么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凌悦目光阴冷,语气森凉的说。
“好了,你当心身子,别又晕过去了,这些事,交给睿小子来处理。”君泽宇看凌悦又开始情绪激动了起来,连忙上前劝慰。
之前接到耿长生的电话的时候,凌悦就是一时激动,晕了过去,不然,他们两个也不会这么晚到。
“大哥,这次,我不会再心慈手软!”凌悦看着凌卫国,郑重的开口。
“善恶到头终有报,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我不会拦着。”凌卫国叹了一口气说道。
唉!家门不幸!
凌悦点点头,目光中的凌厉却没有减退半分。
她就不该妇人之仁!
“诗诗怎么样了?”就在众人再次陷入到沉默当中的时候,凌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他身上穿着一身的军装,领口被扯开,满头汗水,一双眼睛里是无边的沉痛之色。
凌睿今天原本是要出任务的,结果大伯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诗诗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可能小产了,正送往军医总院,他来不及交代一声,扔下那群兵蛋子就开车过来了!
一路上,他脑中不断的回想着这些日子唐诗诗的反常,本来体质很好的她,最近特别容易疲累,嗜睡,他还以为是自己每次索求无度,累着了她,谁知道,她竟然怀孕了!
他们的孩子……
凌睿一路不断的自责,都怪他太忽视她了。
是他不好!都是他不好!
小野猫——对不起!
“还在里面!”君慕北看了一眼凌睿,沉声回答。眼睛却是向陆涛的方向一瞟,示意凌睿,你的情敌还在!
凌睿看着一身血色的陆涛,从上到下,从胸前到裤腿都有大片大片的血迹,心中一阵钝痛!
这些,都是他的小野猫身上流出来的?
就在凌睿想要上前跟陆涛说话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所有等候在门外的人,都涌向手术室,唐诗诗被推了出来,手上Сhā着针管,一脸苍白的闭着眼睛躺在上面,就连平时嫣红的嘴唇,都透着一股子暗沉之色。
“老婆!”
“诗诗!”
“丫头!”
众人呼啦一下上前,将唐诗诗给围了起来,凌睿抓着唐诗诗的一只小手,而另外的一只却被陆涛抓在手里。
凌睿看着陆涛抓着唐诗诗的手,眼中闪动着冷意。
陆涛察觉到凌睿的目光,却没有放开手,他看着唐诗诗手上的针管,眼中闪过怜惜,抬头无所畏惧的对上凌睿的目光,说道:“既然你不能时刻的护她周全,今后,我不会再放开手!”
所有的人都因为陆涛的话而震了心神!
不会再放开手?
什么意思?
难道这个陆涛是想着在凌睿跟唐诗诗的婚姻里,横Сhā一脚?
君老爷子威严的目光扫过陆涛,心里暗讨:这个小子就是丫头的前夫?看起来是个人物!连他们君家的人都敢挑衅!够胆量!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不劳烦外人Сhā手!”凌睿并没有出手将陆涛的手拂开,因为他怕碰到上面的针头,弄疼了唐诗诗。
“医生,我老婆怎么样?”眼下,最重要的是唐诗诗的身体状况,而不是争执这些根本没必要的!
“凌少将,您夫人怀孕已经有一个月,但是因为身体受到激烈的撞击,流产了。索性她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多处的擦伤,我们已经给她做了仔细的检查,上了药。”一名医生听到凌睿的询问,严肃认真的开口。
“那她为什么还在昏迷?”凌睿看着唐诗诗苍白的小脸,眼睛紧闭着,浓长的的睫毛覆盖在上面,投下两弯暗色的剪影,问道。
“从高处坠落,腹部受到撞击,失血过多,幸亏送来的及时,不过病人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没什么大碍,只是今后需要好好调理,免得留下什么病根。”医生尽责的开口。
“谢谢!”凌睿对那名医生点头道谢,那名医生激动的看了凌睿一眼,让开身子,让护士推着唐诗诗进了早已经安排好的病房。
“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看到陆涛还要跟进病房,凌睿淡淡的扫了一眼陆涛身上的衣服,看着那星星斑斑的血迹,说道。
陆涛的身子一顿,轻轻的松开手。
唐诗诗的嗅觉有多灵敏,他是知道的,如今自己一身血腥之气,确实不能跟在她身边。
陆涛看着一群人从自己身边串流而过,进了病房,他只能站在病房外,从门口看着唐诗诗依旧没有血色的小脸,默默心疼。
陆涛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让他给自己送一套衣服过来,然后便一ρi股坐在病房外的休息椅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回想起之前那让他心痛欲碎的一幕,陆涛垂下头,不自主的将手放在胸口的位置上,眼角却不经意的瞥到裤腿上的大片血迹,他缓缓的伸出手,将自己的大手覆在那片血迹之上,想起凌素素染血的身子,目光复杂,这血迹,应该是他那个同样无缘来到世上的孩子的吧?
此时此刻,陆涛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的描述自己的心境,那个孩子,是他此生的一个污点,每当跟凌素素逢场作戏的时候,看着她隆起的肚子,陆涛心里都十分的恼恨,就是因为这个孩子,他跟唐诗诗的婚姻走到了尽头,走向了陌路,可是,如今看到这个污点在自己的面前被人抹去,他心里又有了一丝丝的殇然,那毕竟是他的骨肉,虽然孕育在一个让他憎恶的女人肚子里,但是不能改变她是自己血脉的事实。
孩子没有了,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发现,心情又沉重了许多,不过一想到病房里的唐诗诗,他的心里便全是无边的恨意。
凌素素!你这个歹毒的女人!
君慕北从病房里出来,就看到陆涛摸着自己裤腿上的血迹发呆,脸上带着一丝的怜惜,他慢悠悠的走到陆涛对面的休息椅上坐了下来,目光带着些许的好奇,打量着陆涛。
陆涛发现有人将目光投掷在自己的身上,抬起头,看到君慕北坐在自己对面,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些什么,然后将手收回来,抬眼看向唐诗诗的病房处。
“听说凌素素也流产了?”君慕北冷不丁的开口问。
“大概是吧。”想到凌素素身下那一滩血迹,陆涛淡淡的回答。
“你不是应该在自己未婚妻 ...
(的身边,陪伴左右?”君慕北看着陆涛,丝毫不遮掩自己眼中的好奇,问道。
“这是我的事,不劳烦你费心。”陆涛冷漠的回答。
“他们之间,你Сhā不进去的。”君慕北顺着陆涛的目光,看了看唐诗诗的病房,不知道是宣告还是规劝的说。
“这是我的事。”陆涛再次强调,眼睛看都不看向君慕北一眼。他想起自己那次在金粉醒来,然后绯闻漫天的事情,知道都是凌睿授意,眼前这个男人策划的,心里对君慕北就十分的不待见,尽管,他也觉得那次是他咎由自取。
“你要是给她带困扰,就不是单纯你的事情了!”君慕北倒是不怎么在意陆涛的态度,仍旧是不紧不慢的语调,只是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语气里有浅显易懂的警告。
“你这是在威胁我?”陆涛愤怒的回头看着君慕北,问道。
“不,还轮不到我来威胁你,我只是好心提醒!”君慕北看着陆涛动怒的脸,神色平静的阐述事实。
“那么,收起你的好心,我不需要这种假惺惺的好心。”陆涛怒视着君慕北,使劲的捏紧了拳头。
“看来,你真是想领教凌睿的手段!”君慕北看着炸毛的陆涛,轻嗤一声,丢了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离开医院。
陆涛并没有将君慕北的话放在心上,他现在全副的心思都在唐诗诗的身上,根本不会去在意别人说些什么。
秘书送来了一套新衣服,从里到外都有,陆涛找了个房间去换上了,却依然守在门外,不肯离开。
“陆董,凌市长今天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陆夫人也打了好几通电话找你。”秘书看着陆涛失魂落魄的坐在医院里,目光呆然的看着那一扇门,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听说总裁的未婚妻流产了,看总裁的这个样子,估计孩子是没保住。
唉!秘书默默地叹一口气!
那个秘书显然是误会了,以为这病房里的一门之隔,躺在里面的是凌素素。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不要将我的新号码告诉任何人。”陆涛良久才回过神来,吩咐道。
秘书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总裁的表情,很奇怪。不过他很快的便尽职的点头应是,转身离开了。
陆涛常用的那只手机连同他的车子,都丢在了凌宅了,身上这一只手机,上面只存了一个号码,就是唐诗诗的,这是他上次发现凌素素动过他的手机后,去办理的一个新号。
除了刚才的那个秘书,再没有人知道这个号码。
医院里的人来去匆匆,陆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像。
突然,病房的们被推开了,凌老太爷由耿长生跟凌卫国搀扶着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
凌老太爷看到坐在休息椅上的陆涛,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清亮,他上前走了两步,说道:“陆涛,今天,谢谢你!”
不管怎么样,今天唐诗诗能被及时的送进医院,多亏了陆涛,道谢是应该的。
“凌老,不必。”陆涛看着颇显老态的凌老太爷,淡然的开口,他没有像往常一样,随着凌素素喊凌老太爷为太爷爷,而是喊他一声凌老,这里面的深意,相信他们都懂得。
凌老太爷被扶着坐在陆涛的身边,中间隔了两个休息椅。
“陆涛,你对诗诗丫头的感情,我老头子看的出来,但是凌素素毕竟还是你的未婚妻,你这样,只会给诗诗带来更多的麻烦。”凌老太爷斟酌着开口说道:“要怎么样,至少你也该先解除婚约。”
陆涛知道,凌老太爷这是怕有些事情传言出去,对唐诗诗的名声造成负累,解除婚约,正好也是他所想要的结果。
只是不等陆涛开口,一道寒气笔直的射了过来,一个森凉带着阴冷的声音响了起来:“解除婚约?做梦!他们的婚礼会如期举行,不但会如期举行,还会前所未有的盛大,全b市的人都要知道!”
开口说话的是凌睿。
陆涛的目光笔直的迎上凌睿阴鸷的眸子:“你什么意思?!”这个男人,凭什么让他娶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凌睿冷冷一笑,看着陆涛一身簇新的衣裳,目光更冷。
“凌睿,你凭什么让我娶那个女人?你凭什么干涉我的婚姻?你凭什么?”陆涛压抑不住的低吼道。
“凭什么?凭你们这对狗男女伤害到我的妻子了,凭凌素素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跟你有关,你难辞其咎!”凌睿目光中狠戾的杀气,直击陆涛的心房。
陆涛的身子一僵,看着凌睿,发现他百口莫辩。
本来,他是该厉声指责凌睿没有保护好唐诗诗的,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凌睿粗心大意,保护不周,但是被凌睿这样一说,陆涛才恍然发现,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自己真的该负很大的责任!
“那么你呢?当时你又在哪里?”陆涛不甘心的反驳,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话,是多么的色厉内荏,外强中干。
“我们夫妻的事情,轮不到你来Сhā手,陆涛,你给我记住,离我的妻子远远地!”凌睿说完,警告的看了陆涛一眼,却听到凌悦喊:“诗诗醒了!”他立刻加快脚步,进了病房。
醒了?陆涛听到这个消息,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前快速的迈了两步,却又生生的打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凌老太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凌卫国跟耿长生扶着他,向病房走去。
“老婆!”凌睿握着唐诗诗那只没有打针的手,看着脸色苍白的唐诗诗,轻轻的喊了一声。
唐诗诗又煽动了下眼睫毛,努力的想要睁开沉重的眼皮。
身上好痛,好冷,这是在什么地方?阴森森的!唐诗诗努力的奔跑,想要跑出那一片的黑暗,一直在,一直在努力的奔跑着,跑到筋疲力竭!跑到精神崩溃,却怎么也追不上光明的脚步!
就在她没有力气,想要放弃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呼唤她,是凌睿!她听到凌睿的声音了!唐诗诗像是又有了力量,她一边大喊着:“凌睿!”一边拼劲全力的向着凌睿的声音来源处继续奔跑!
“凌睿!”一声若有似无的虚弱的声音响在了病房里,那声音像是无意识的口申口今,更像是一声梦呓,轻微的让人怀疑这根本就是自己的幻觉。
“乖!老婆,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凌睿双手握着唐诗诗的一只微凉的小手,放在唇边,不断的亲吻,不断的低喃。
“凌睿!”唐诗诗紧紧拧着眉心,嘴唇煽动了两下,声音比之前的大了一点,脸上有一片求而不得的焦躁之色,脑袋也左右的摆动起来。
“我在!我在!我在!”凌睿连声答应,他一只手搂着唐诗诗的头,小心的避开额头上的伤口,在她的耳边蹭了蹭,声音有些频近呜咽的嘶哑。
站在豪华病房另外一侧的君老爷子和常桂茹,以及凌老太爷等人,都因为凌睿的声音微微动容,默默的叹了口气。
...
( 凌悦发现自己是最没用的一个,她站在病床边,看着虚弱的唐诗诗,只能一个劲的不断抹泪,其它的却什么也做不了,还要君泽宇来安慰。
“凌睿!”唐诗诗低呼一声,忽的一下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凌睿,长长的松了口气,脸上有了喜色:“终于找到你了!”
凌睿因为唐诗诗的一句话,心里酸涩的差点落下泪来,他别过脸,舒了口气,然后又转过脸来,怜惜的捏了捏唐诗诗的小脸,温柔一笑,说道:“做噩梦了?”
“嗯,梦里好荒凉,黑黑的,好吓人,我只能听到你的声音,却老是看不到你,只能追着你的声音一直跑,一直……”唐诗诗害羞的笑笑,跟凌睿诉说着,却忽然发现周围的环境不对:“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了?”
“诗诗!”凌悦因为唐诗诗的话,忍不住又簌簌的落下泪来,就连一旁的常桂茹也忍不住擦了擦眼睛,咬住自己的嘴唇,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
“妈,你这是怎么了?”唐诗诗看着凌悦眼睛红红的,担忧的问。转头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然后目光落在了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他们身上,看着他们那一张张布满担忧的脸,唐诗诗脑中突然闪过她跟凌素素从楼梯滚落的那一幕,小手挣脱开凌睿的大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觉得心里一片钝钝的的疼,她的目光最终落回到凌睿的身上,迟疑的开口问:“我究竟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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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全副武装,遁到棉花里去了!关于孩子的事情,后文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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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先生个女儿出来!
( “你不记得了?”凌睿怜惜的将唐诗诗额头上的发丝顺到而后,指腹轻轻的拂过唐诗诗额头上的擦伤,然后小心的将唇瓣印在上面,落下了轻柔的一吻,无限的珍视。
唐诗诗因为凌睿的动作,羞赧的微闭上眼睛,不好意思的小声嘟囔道:“你做什么!大家都在呢!”
被凌睿这一闹,她的注意力一下子转移了,倒是忘记自己刚刚问的什么了!
“他们看不到。”凌睿说着,嘴唇在唐诗诗的小嘴上又轻啄了一下。
看到唐诗诗不再纠缠先前的疑问,凌睿觉得自己竟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有事情,让他不敢面对,想要逃避,尽管他自己心里也知道,这种逃避只是暂时的。
站在唐诗诗床边的凌悦别过头去,君泽宇拦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往后带着退了几步,将空间留给小两口。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齐齐的咳嗽了一声。
常桂茹跟凌卫国,耿长生几个人则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假装道具。
唐诗诗羞窘的想要用被子将自己给蒙起来!这个家伙!真是个老流氓!还是个自欺欺人的老流氓!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也太不端庄了!
唐诗诗下意识的将身子往下缩了一缩,却摩擦到了伤口,她不禁开口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小脸皱了起来,“好疼!”
“别动!”凌睿一对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眸子里盛满担忧。
“肚子好疼!”唐诗诗的小脸皱巴成了苦瓜样。
“我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凌睿说着,手就伸进了被子里。
“不要!”唐诗诗连忙红着脸去扯凌睿的手,说道:“我……我不疼了!”
她真是要羞死了!
老流氓今天脸皮格外的厚!
“别乱动,你手上还Сhā着针头呢!”凌睿快速的按住唐诗诗那只正输液的的手。
“我出去透透气!”君老爷子第一个站起身来,疾步走了出去。睿小子都已经再三用无视作为暗示了,他也不好再厚着脸皮坐在这里,打扰人家小两口恩爱了。
“我也去,这房间里人多了,闷得慌!”凌老太爷也猛的站起身子,因为起的太猛,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吓得一边的耿长生赶紧的扶住他。
听到凌老太爷的暗示,剩下的人,也觉得再呆在房间里不合适,都找借口出来了。
“妈,我没事,你别担心,真的不疼了!”凌悦要出去的时候,唐诗诗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愧疚的说。
凌悦一时没忍住,失声哭了出来。
这个孩子,就是太懂事了,懂事的让人心疼!
唐诗诗看着这样的凌悦,不知所措了起来。那摸样,活脱脱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诗诗,你妈今天就是被吓坏了,情绪有些激动,她这个人一向就是这样!你跟凌睿好好说说话,我跟你妈去给你弄点吃的。”君泽宇用力的搂着凌悦的腰,给她递了个眼神,说道。
“爸,你别忙活了,我随便吃点就行了,你让爷爷他们回去吧,他们年纪大了,哪能这样奔波,都是我不好,让你们跟着担心了!”唐诗诗想起刚刚凌老太爷起身差点摔倒的那一幕,说道。
君泽宇动容了,他看着唐诗诗仍旧没什么血色的小脸,说道:“好,你安心养伤,我这就跟他们说,让他们先回去。”
“嗯。”唐诗诗虚弱的扯出一抹笑容。
君泽宇看着唐诗诗脸上的笑容,心里也被扯得生疼,他看了一眼眼圈泛红正努力的控制情绪的儿子,点了点头,搂着已经不敢露出脸来的凌悦,推门出去。
“老公!”刚关上病房门没走出进步,凌悦就已经情绪崩溃的抱着君泽宇压抑的低低的哭了起来。
君泽宇拍了拍凌悦的肩膀,轻声的安慰道:“别哭了,让孩子看到,又该为你担心了!”
“你说,这孩子,这孩子怎么能这么懂事!”凌悦在君泽宇的怀里呜呜咽咽的说:“她越是这么懂事,我,我这心里就好疼!好疼!”
凌悦边说,边用力的揪紧自己胸前的衣服,她觉得自己心里压抑的难受,要不是在医院里,要不是怕唐诗诗听到,她真想嚎啕大哭一场,为这么懂事乖巧的唐诗诗,为她那个期盼了多年,却无缘得见,早早就夭折了的孙子!
君泽宇双臂抱住凌悦,心里也酸酸涩涩的难受,他叹了口气,对着坐在休息椅上的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说:“爸,诗诗说让你们先回去,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别让那孩子再不安心了。”
“泽宇,那孩子,她——”凌老太爷艰难的张张嘴,他想问下唐诗诗疼不疼了,却发现这一句话自己都觉得好虚伪!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滚下楼,又小产留了那么多血,能不疼吗!
“爸,诗诗是个坚强的孩子!她会没事的!”君泽宇想起唐诗诗刚刚脸上那一抹虚弱的笑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好!那我们回去,明天再来看她。”凌老太爷点点头,心里也难受的要命,为唐诗诗,更为那个没缘的孩子,要是他早发现的话,会不会就……
可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后悔药卖!
凌老太爷由耿长生跟凌卫国搀扶着起身,艰难的迈步离开,背影萧索而孤单,让人看了有种悲凉的意味。
凌老太爷此时心中的痛,没有人能体会,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什么都看的淡了,无论是金钱还是地位,都是过眼的烟云一般,但是唯独将子嗣看着无比重要,他渴望一个新生命的心思,简直超越了一切,如今——
凌老太爷一想起唐诗诗摔下楼梯小产的那一幕,心中就像是被块巨石给压着,难受的不能呼吸!他的脚步越来越踉跄,终于在走出五六米的时候承受不住心里的悲痛,昏了过去。
“爸!”
“老爷子!”
“爸!”
凌卫国跟耿长生最先发觉凌老太爷的不对劲,吃惊的喊了起来,凌悦看到凌老太爷歪倒在耿长生身上,吓得尖叫一声,跑了过去。
幸好这里就是医院,君泽宇跟凌悦连忙找来了医生,将凌老太爷送去诊治,说是年纪太大受了重大刺激,心力劳损,建议好好休养,不要再受刺激。
凌悦跟君泽宇又给凌老太爷办理了住院手续,就住在唐诗诗的旁边的病房。
君老太爷看着凌悦跟君泽宇两个忙前忙后,幽幽的叹了口气,跟身边的常桂茹说:“我们回去吧。”既然帮不上忙,就别给孩子再添乱了!
常桂茹点头,小心的跟着君老爷子的脚步,生怕他也受不了刺激摔倒。
“爸,你先别走,我有事情说。”就在君老爷子跟常桂茹刚刚走了没几步的时候,云沫跟君少阳步履匆匆的赶了过来。
君老爷子看到两人一脸凝重,心里一沉,问道:“什么事?”
云沫一改往日嘻哈 ...
(,神色严肃而又不动声色的看了四周一眼,确定周围没有外人,才靠近君老爷子跟常桂茹,嘴唇未动,说了几句话!
君老爷子跟常桂茹脸色齐齐一变,君老爷子看着云沫,用眼神问道:“确定了?”
云沫轻轻的点点头,她跟君少阳之所以来的这么晚,就是为了确保真实性,将实验做了两遍。ww
君老爷子退回到休息椅上坐下,沉默了下来。
云沫跟君少阳,常桂茹也都在休息椅上坐下,等着君老爷子的决定。
病房里的唐诗诗跟凌睿,根本不知道外面不过一会的功夫,就已经接连发生了好几件事情。
君泽宇跟凌悦一离开,唐诗诗就没好气的瞪了凌睿一眼,只不过她现在身子虚得很,尽管那一眼她觉得自己瞪得很用力了,但在凌睿看来根本没有丝毫的杀伤力,反而有点像是在抛媚眼!
凌睿轻轻捏了捏唐诗诗的小鼻子一下,大手伸进被子里,放在唐诗诗的肚子上,轻轻的来回的揉了揉。
唐诗诗微凉的肚子被凌睿热乎乎的大手给熨烫着,觉得十分的舒服,疼痛缓解了很多,她忽然想起来她跟凌素素滚下楼梯的事情,想起凌素素在向后仰倒的那一刻,眼里淬着毒汁的光芒,心里一颤,身子也跟着一颤。
“怎么了?”凌睿明显的发觉了唐诗诗情绪的不对,他现在整个人都小心谨慎的注意着唐诗诗的一切,自然不会错过她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老公,我没有!”唐诗诗紧张的用那只没有输液的手抓着凌睿的胳膊,急急地辩白:“我真的没有!”
凌睿怜惜的伸出一只手,将唐诗诗的那只小手裹进自己的大手里,安抚着说:“别激动,慢慢说,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只相信你!”
盖着这么厚的被子,这只小手怎么还这么凉!凌睿将唐诗诗的小手攥紧,放到了被子下面。
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看着他两只幽深的黑眸里满满的信任,心里安定不少,开口说道:“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向后倒下去的,她抓的我胳膊好疼,我只是抽回胳膊,我真的没有推她!真的没有!”
唐诗诗一想到凌素素那算计的光芒,还有她摔下楼的时候闻到的浓重的血腥之气,心里就十分的害怕,声音也颤了起来。
“她抓的你哪只胳膊?”凌睿听说唐诗诗被凌素素抓的胳膊好疼,心疼的问。
“就这只!”唐诗诗动了动被凌睿裹着小手的那只胳膊,又说道:“老公,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凌素素向后摔倒的那一刻的眼神,老是在唐诗诗的脑海中晃悠,害得她心神不宁。
“傻瓜!我相信你!即便我不相信自己,也不会怀疑你!”凌睿边说边撸起唐诗诗胳膊上的袖子,果然看到她那只细白的胳膊上,有一圈青紫的痕迹,还有指甲的掐痕,都已经这么久了,这痕迹还那么清晰,可以想象,当时凌素素这个女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凌睿低头轻轻地揉着唐诗诗的胳膊,眼中闪过狂风暴雨。
“可是,她怎么会……那毕竟是她的孩子啊!”唐诗诗不解的问道,一想起凌素素的疯狂,唐诗诗还有些后怕,她没想到,凌素素竟然可以这么狠心,为了陷害她,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牺牲掉!
那好歹是一条小生命啊,都已经那么大了,她怎么舍得?怎么能狠得下心拿孩子做这种事?真是变态!
“别去想那个疯子了,一切都交给老公我,嗯?”凌睿看着唐诗诗陷入沉思,小脸煞白煞白的,眼睛里有着惊恐之色,连忙阻止她再往下想下去,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
“嗯。”唐诗诗看着凌睿,点点头。
“乖!”凌睿赞许的亲了亲唐诗诗的小脸,问道:“你怎么会跟着滚下楼梯的?”
这也是凌睿不解的地方,既然凌素素是有心陷害,她是不会再拉上唐诗诗的,而凭着唐诗诗的本事,就算她伸手去阻止凌素素,拉不住她,也不至于跟着她滚下楼去。
唐诗诗皱了皱细长的眉毛,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说道:“我当时看到凌素素的眼神不对,知道她是想陷害我,情急之中就伸手去拉她,结果不知道怎么的,用力的时候,脚下突然一滑,就跟着滚下去了。”
凌睿听了唐诗诗的话,脸上闪过一抹厉色!看来,上次的厨房事件之后,凌家的佣人还没有清洗干净!
“老公,我觉得当时……”肚子好疼!唐诗诗刚想讲自己心中的怀疑给问出口,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睿小子,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说。”君老爷子敲了敲门,便推开,对着里面的凌睿说道。
“我出去一下,就在门口,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嗯?”凌睿将唐诗诗的手放到被子里,细心的给她往上拉了拉被子,说道,声音宠溺,粘得不像话。
“嗯。”唐诗诗听话的点点头。
“诗诗丫头,你要好好养伤,别让爷爷担心,知道不?”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那副乖巧的模样,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嘱咐道。
“是!首长!”唐诗诗强打着精神调皮的说道。
君老爷子点点头,眼圈微热,赶紧跟凌睿退了出去,他怕再多看这丫头一眼,自己也会失态,跟凌悦一个样子!
唉!到底是老了,也喜欢多愁善感起来,想当年他一个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都没落过泪……
“爷爷,什么事?”凌睿出了病房,看到云沫跟君少阳也在外面站着,跟他们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看着他们脸上有些沉重的表情,凌睿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君老爷子看了看那扇紧闭的病房门,将云沫告诉他的消息,跟凌睿说了一遍,然后沉痛的说:“睿小子,这件事,你做决定吧。”
凌睿听了君老爷子的话,手指攥得咯咯响,竟然是这样?!他的孩子……
“睿小子,爷爷不是怀疑诗诗,只是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陆涛那小子当时那副样子,我是怕给你们两个人留下麻烦,所以让你二伯母提前收集证据,谁知道——”君老爷子看着凌睿一身的肃杀之气,生怕凌睿想左了,解释道。
“爷爷,你不用解释,孩子是不是我的,这我比谁都清楚,诗诗流产这件事,先瞒下来吧,我们就统一口径,就说是她摔下楼梯的时候,撞到了肚子,伤了子宮,所以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凌睿沉痛的开口。
他明白爷爷的苦心,也知道爷爷这样做是为了他跟诗诗好,但是,她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好!就按你说的做。”君老爷子赞同的点点头说,其实他刚刚也是这样想的。云沫,君少阳跟常桂茹,也都跟着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孩子的事情,还是不要让诗诗知道为好。
“我爸妈那边,就由爷爷你告诉他们吧,医院这边,我会打理好。至于凌家那边,就告诉他们为了不让诗诗伤心,将流产的事情保密就好了,多了就不要说。”凌睿又特别的交代了一句。
...
( 君老爷子点点头。
“二伯母,按照我刚刚所说的,我需要一份报告!”凌睿看着云沫说道。这份报告,云沫弄出来很容易,但是要让军医总院这边的人出,涉及到的事情就多了,一旦被追究起来,会很麻烦。
“这个你放心,小事一桩!”云沫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好了,你快进去吧,好好跟诗诗说,别让她起疑。”君老爷子再三嘱咐道。
“嗯,你们回去吧,这里有我,没事的。”凌睿应了一声,推门走进病房。
君老爷子看着凌睿冷酷的背影,心里涩然,他叹一口气说:“我们回去吧。”然后领着常桂茹等人离开。
一走出医院,上了车,君老爷子就迫不及待的问坐在副驾驶上的云沫:“你确定以后会没事?”
“爸,你还不相信我的能力?”云沫看着一脸担忧的君老爷子反问道。厨艺她是怎么一不行的,但是这方面,对别人来说或许是个天大的难题,但是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小事一桩!
君老爷子又吩咐云沫让她给君泽宇打电话,将事情交代一下,之后便倚在车子上,没有再说话,脸上的表情浮浮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爷爷他们回去了?”唐诗诗见凌睿进来,转动着脑袋在凌睿的身后张望了一阵,没有看到君老爷子的身影,问道。
“嗯,回去了。”凌睿将门关上,走到唐诗诗的床边坐下,两只手都伸进了被子里,一只手习惯性的握着她那只没输液的手,另外一只手,放到了唐诗诗的肚子上,轻轻地,一下下的,慢慢的揉着。
唐诗诗敏感的觉得凌睿的情绪中有一丝丝的异样,她细细的看着凌睿俊朗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忍不住好奇的问:“你怎么了?爷爷跟你说什么了?还这么保密,不让我听到!”说道最后,唐诗诗不自觉的撅起了小嘴。
唐诗诗直觉的感受到,凌睿刚刚的那一丝丝的情绪波动,跟君老爷子的话有关。
“没什么,爷爷就是交代我一些事情,让我好好照顾你!”凌睿抬头看着唐诗诗,状似吃味的说:“你现在的地位,可比我高多了,爷爷拿着你比我这个亲孙子还亲了!”凌睿的语气,酸的粘稠。
唐诗诗扑哧一声笑了,但是却并不相信凌睿的话,她老是觉得,凌睿有什么事情瞒着她,而且还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忍不住继续追问:“爷爷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凌睿心里涩涩的,他就知道,他的小野猫敏感的很,也聪明的很,不是轻易能糊弄的了的。
“被爷爷训了一顿。”凌睿突然垮下脸来,神情有些委屈,还有一丝丝颓废。
“怎么了?”唐诗诗紧张的问:“是不是你……”唐诗诗忽然想起,凌睿今天早上起床之前非缠着自己又做了一次,说什么今天要去出任务,大约要两天的时间不能回来,所以提前做一天的功课,剩下的回来再补。
“你不会是……”唐诗诗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要是凌睿违犯了军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是,部队里也不像别人想象的那么太平,勾心斗角的不少,他年纪轻轻做到这个位置,很多人眼红着呢。
“老公,是我不好!”唐诗诗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之中,开口认错。
“傻瓜!说什么呢!”凌睿没想到唐诗诗这颗小脑袋这么能想,还不等自己开口说明白,她就将所有的事情都自发的串联了起来,这浮想联翩的能力,真让他汗颜!
“不是你想的那样!”凌睿苦笑着说。
“你别瞒我了,不然爷爷才舍不得训你呢!”君老爷子常常训儿子,但是唐诗诗却从来没有见到他训过孙子。
尤其是凌睿,君老爷子觉得君家的重担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对他更是纵容,就连平时嬉笑,都是连句重话也没有的。
凌睿顺水推舟的苦笑。
他什么都没说,小野猫就已经认定了他是因为违反军纪被爷爷给教训了,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他还要跟小野猫再多撒一个谎。
唐诗诗看到凌睿这样,自责的说:“都怪我不小心,怎么就这么没用,着了凌素素那个女人的道,害得你也……”
凌睿忽的倾身上前,封住了唐诗诗的小嘴。
他不忍心听到她再自责下去,因为唐诗诗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剜他的心一样,让他心里疼的难受,眼睛也酸涩的难受,就连呼吸都难受的厉害。
唐诗诗沉沦在凌睿的柔情里,这个时候,这样一个吻,胜过千言万语,将唐诗诗刚刚心里的那些愧疚跟歉意都统统的击溃,她现在心里只感觉得到凌睿的珍惜。
就算失去全世界,失去所有,我都不愿意失去你,唯有你才是我今生最宝贵的财富!
这种感觉,让唐诗诗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受用,她那只没有输液的手,挣脱开凌睿的大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用力的勾住凌睿的脖子,跟他甜蜜的缠绵。
两个人正吻得动情,唐诗诗却突然觉得小腹处一热,有股暖流涌了出来,那种感觉,让她的身子一瞬间无比的僵硬!
“怎么了?是不是我碰到你的伤口了?”凌睿察觉到唐诗诗的不对,紧张的问。
“老公,我的肚子……”唐诗诗想起自己滚下楼梯的时候,肚子里面也是有这种感觉,那时候肚子好疼,疼的的浑身痉挛,冷汗直冒,就跟上次她离家出走,在御景海阁别墅里的那一晚一样,不!比那一晚上的情况还要糟糕!
“肚子怎么了?又疼了?”凌睿问,声音有些微不可查的颤抖,气息不稳,大手在唐诗诗平坦的小肚子上轻轻的揉了揉。
“老公,我的肚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唐诗诗紧张的看着凌睿的眼睛问道。
“疼的厉害吗?”凌睿说着大手往下移动了一下。
“不要!”唐诗诗迅速的伸手捉住了凌睿的那只大手,脸上尴尬的要死,羞怯的说:“别乱动。”
“你从楼梯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了肚子,医生说子宮受到了些冲击,让你这段时间多注意点。”凌睿尽量用平淡的语气,将自己在心里打了好多遍腹稿的话给说了出来。
“伤了子宮?!”唐诗诗顾不上尴尬了,听到凌睿的话,小脸一下煞白煞白的。
“你放心,医生说了,并不影响我们要孩子,只不过,要调理半年,还有……”凌睿看着唐诗诗紧张的小脸,眼中闪着狐疑的光芒,突然将话题一转。
“还有什么?”唐诗诗心砰砰直跳,害怕的身子都紧绷了起来,她一只手下意识的揪着凌睿的衣服,呼吸都紧张起来。
“还有,医生说让我禁欲!”凌睿苦着脸说:“医生说,至少要两个月,不能有夫妻生活!老婆,两个月啊!我会死的!”
凌睿说完,眼巴巴的看着唐诗诗,活像是一个因为蛀牙,而守着一堆糖果眼馋却不能吃的小孩子。
唐诗诗看到凌睿这幅样子,不厚道的笑了起来:“活该! ...
(憋死你!”
吓了她一大跳,还以为,他刚刚那副样子,是因为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呢!原来是因为这个!
“小野猫!你也太没良心了!我堂堂华夏国第一少将,竟然因为你被憋死,这死法也太丢人,太没面子了吧?”凌睿跟个怨妇似的,幽怨的看着唐诗诗,指责道:“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哪有这么夸张,你以前那么多年,不是也好好的?”唐诗诗见凌睿像是认真了,好笑的说。
“那怎么能一样?”凌睿看着唐诗诗的笑脸,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说道:“你让一个和尚,唱到了肉香味,他怎么还愿意再去吃斋念佛,我以前是因为没有喜欢的女人,现在心里装满了你,怎么还能跟过去一样?”
凌睿越说越来劲,好像真的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看的唐诗诗都有些于心不忍起来,担忧的问:“那你不会去找别的女人吧?”
“说什么呢!”凌睿因为唐诗诗的话,一下子变了脸,伸手就要在唐诗诗的额头上弹一下,却在看到唐诗诗额头上的擦伤,而悻悻的罢手,不过仍旧是恶形恶状的说:“别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否则,等你好了——哼哼!”
唐诗诗因为凌睿的样子,缩了缩脖子,她知道这个家伙向来是言必行,行必果的,尤其是在这件让他乐此不疲的事情上。
“老公,那个,你去给我买个东西吧?”因为凌睿的大手一直在她的肚皮上按摩,唐诗诗觉得又有一股热流从体内窜了出来,算算日子,这几天也差不多是大姨妈造访的日子,只是没想到,她早不来晚不来的,偏偏赶在这个时候,真让人尴尬。
“什么东西?老婆你是不是渴了饿了?都怪我,光顾着跟你说话,都没好好照顾你。”凌睿一听唐诗诗让他买东西,直觉的就是以为唐诗诗想吃东西了。
“不是的。”唐诗诗摆摆手,然后勾着凌睿的脑袋,在他耳边悄声的说了几个字。
“卫生巾?”凌睿重复了一遍。
“哎呀!你干嘛说得这么大声!”唐诗诗别扭的抱怨着。
“怕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俩,说得再大声也没人听到!”凌睿不以为意的说。
“好好好,不怕不怕!你快点去啦!”唐诗诗小脸熏红,倒是有了些血色。
“遵命!老婆!”凌睿故作严肃的行了个军礼,看着唐诗诗可爱的表情,忍不住在她气鼓鼓的香腮上捏了一把,说:“我让妈进来陪你。”
“嗯。”唐诗诗如同蚊蝇般的应了一声,目送着凌睿走到门边。
“咳咳!我只是奉命来送饭的!”凌睿一推门,就看到门外拎着两个大食盒的君慕北正贼头贼脑的站在门外。
“你什么时候来的?”凌睿不悦的看着君慕北,冷冷的问。
“我,我什么也没听到!我没听到你将要被禁欲憋死,更不知道你现在出门是要去买卫生巾!”君慕北看着凌睿森凉的眸子,狗腿的保证着,那样子就差要举起手指,对天发誓了,如果不是他现在手里拎着东西不方便的话。
“啊——”唐诗诗听到君慕北的话,看到他脸上假装正经实则促狭的表情,羞愤的用被子一下蒙住脑袋!她没脸见人了!
凌睿回头看了唐诗诗一眼,落在君慕北身上的目光带了冰雪之气,君慕北看了一眼龟缩的唐诗诗,又看了眼冷漠无情的凌睿,脸上的表情讪讪的,这两个人也太没有幽默感了,不过一个玩笑而已!
君二爷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情,还在抱怨着唐诗诗跟凌睿脸皮太薄,经不起捉弄。
“赶紧滚!”凌睿一把夺过君慕北手中的食盒,然后恨恨的毫不留情的对着君慕北就是一脚。
“翻脸无情的小人!”君慕北堪堪躲开,一脸怒气的指着凌睿大骂,然后在凌睿杀人般的目光下,收敛的摸了摸鼻子,双手Сhā着口袋,慢慢悠悠的离开了。
真是无趣!
凌睿将食盒放到房间里的桌子上,然后将唐诗诗头上的被子拉下来,看着里面红的如同煮熟的虾子般的那张小脸,笑着说:“那混蛋已经滚了,你这是打算将自己给闷死?”
“二哥,说话也太不着调了!”唐诗诗抱怨道,偷听了人家的私房话也就罢了,还这样拿出来说,真是的!
顽劣!
“等他有了媳妇,有他好受的!”凌睿也是一脸的怨恨。
“嗯,你快去!”唐诗诗推了凌睿一把,说道。
凌睿点点头,推门离开。
唐诗诗却在盘算着以后怎么对付君慕北,就连婆婆凌悦什么时候推门进来的都不知道。
“诗诗,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喝点东西。我让厨房给你煲了汤。”凌悦见唐诗诗正想事情想的出神,生怕她去想孩子的事情,连忙打断她。
“妈,你来啦,我还不饿,等凌睿会来一起吃吧。”唐诗诗看着凌悦脸上的紧张关切之情,歉意的笑笑说。
“也好。”凌悦见唐诗诗的表情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自己一个不慎,说漏嘴。
“诗诗,你这阶段,可不能乱动,要在家里静养,这凉的冷的,都不要碰,更不能太劳累了,知不知道?”凌悦细心地嘱咐着唐诗诗,心里盘算着,自己这阶段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往外推一推,多留在家里陪着她,这女人小产就跟做月子是一样的,可不能马虎了,否则,留下病根,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最好是能将亲家给接过来,这样多个人照顾诗诗,她也就放心了,不过,这样做会不会太明显了?还是找机会跟凌睿商量下好了,免得让诗诗这孩子起疑。
“妈,我没事的,哪有那么娇贵,过两天就没事了!保证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唐诗诗见凌悦说的这么夸张,不在意的说道。
从楼梯上摔下来而已,又没伤到骨头,哪里需要注意那么多。
“你这孩子,不听话了不是?”凌悦难得的对着唐诗诗板起脸来,严厉的说道:“这伤了子宮,能跟平常的小打小闹的一样吗?这可是直接关系到下一代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的老人对孩子的问题有多么重视,妈可不准你拿自己的身子这么不当回事!”
唐诗诗受教的点点头,听话的说道:“我知道了妈!”
听到凌悦说起孩子的问题,唐诗诗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就不觉得刚刚凌悦那番话有什么大惊小怪了。
“嗯,我就知道,你这个丫头最懂事贴心了!”凌悦看唐诗诗没有反驳,欣慰的拍了拍她的小手说道。
“诗诗呀,你说,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沉默了一会,凌悦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
“都还好。”没想到婆婆凌悦会扯出这个话题来,唐诗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模棱两可的说。
“我倒是喜欢女孩,自从睿小子娶你进门后,我就觉得,还是女儿好,跟妈妈贴心,不都说嘛,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凌悦拉着唐诗诗的手 ...
(,思绪里裹着些唐诗诗看不懂的东西,像是沉浸在一种情绪里。
“我也觉得女孩子好。”唐诗诗原本以为,凌悦会喜欢男孩子,因为越是大家族里,那些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的观念就重一些,所以不好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没想到她跟自己是一样的。
“我觉得女儿好,要是生个女儿,可以给她穿好多好多漂亮的衣服,天天将她打扮的跟小公主一样的。”唐诗诗脸上盈满了笑意,想象着自己跟凌睿的女儿会是什么样子,像谁多一些,不过,不管像谁多一些,肯定都是非常漂亮的,这一点,唐诗诗非常有自信。
“那我们就先生个女儿出来!”凌睿买卫生巾回来,正好听到唐诗诗的话,他不动声色的看了自己的老妈一眼,脸上带了柔和的笑意,对着唐诗诗说道。
“听你的口气,好像还要我生好多的样子!”唐诗诗娇嗔的看了凌睿一眼,说道。
“当然,我们这么优秀的基因,不多生几个孩子出来造福人类,岂不是华夏国的一大损失!”凌睿臭屁的说。
“我可没有你那么高尚的情操,我只愿自己的孩子跟平常人家的孩子一样,过的平安幸福就好了。”还造福人类呢!这要是不祸害天下,她就心满意足了。
“那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先生个女儿,再生个儿子,争取将三年生俩的目标给达成了。”凌睿可是还没忘记唐诗诗答应过她的事情呢。
唐诗诗没好气的斜了凌睿一眼,这个老流氓又开始生荤不忌了,婆婆还在这里呢!
凌悦看出唐诗诗面皮薄,主动站起身来离开,临走的时候又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唐诗诗好好吃饭。
“妈也太小心了,我都没觉得怎么样!”凌悦离开后,唐诗诗感慨的说。
“妈说的,准没错,你照做就行。”凌睿边说边伸手撩起唐诗诗身上的棉被一角,动手开始拉扯唐诗诗的身上的纸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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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不会再孕!
( “那个,我,我自己来!”唐诗诗伸手拽住了凌睿的大手,虽然两个人已经是夫妻,而且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但是换卫生巾这种事,唐诗诗是怎么也不好意思让凌睿动手帮忙。
“别动,我来就好,你的手不方便!”凌睿看着局促的身子都僵硬的唐诗诗,说道。
“不要!”唐诗诗格外的坚持!
“老婆,是不是如果我躺在床上的话,你就不会为我做这些,丢下我一个人,跑的远远的?”凌睿无奈的看着唐诗诗固执的眉眼,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可是,可是你……”你不觉得脏吗?唐诗诗支支吾吾了起来。男人不都是将女人的生理期认为是不洁的东西,恨不得避而远之吗?
“你是我老婆,为你做这些,我心甘情愿!”凌睿看着唐诗诗说,一双眸子里是不容怀疑的认真。
唐诗诗紧紧拽着纸内内的小手,松了一些,没了刚刚的坚持。
凌睿趁机将那只小手给拨开,就要继续动手将那条纸内内给扯掉。
唐诗诗羞涩的开口说:“你先将卫生巾给准备好。”
凌睿恍然大悟,赶紧将自己买回来的“苏菲超熟睡410”给打开,取出一片,又拿出一条崭新的棉质内内,开始做起研究来。
唐诗诗见凌睿手里的东西,又看看他身后的袋子里有好几条新内内,心里感叹他的细心周到,她都没说,他却竟然连内内都准备了。
“老婆,这个是不是这样放的?”凌睿研究了一会,将小飞机给黏在内内上,问道。
“嗯。”唐诗诗轻轻的应了一声,看着那条黏着板板正正的小飞机的内内,脸上似火烧云彩,这个家伙,动作很熟练嘛!
“我在超市的时候,看到过!”凌睿没有错过唐诗诗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连忙为自己澄清。
唐诗诗无语,难道我的心思,就这么容易被看穿吗?
凌睿没再去理会唐诗诗的纠结,他将那条纸内内给打开,然后取了几片湿巾,将唐诗诗的小屁屁给仔细的擦干净,最后换上了他刚刚准备好的小内内,整个动作都十分的轻柔,表情认真,没有一丝嫌恶,即便是在看到那些暗红的经血的时候,脸上也没有露出任何让唐诗诗觉得窘迫不舒服的表情。
做好这一切,凌睿将被子又给唐诗诗盖上,拍了拍她的紧绷着的大腿取笑说:“放松!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凌睿一眼,喉咙有点干巴巴的,说道:“被一个男人看到这些,能不紧张吗?”
“这有什么!怎么我被你看到喷精,也没紧张?反倒是觉得你越看我就越兴奋!”凌睿色色的说:“要不下次你给我擦干净?”凌睿眼中开始浮现荡漾之色,眼神从唐诗诗的小手上,游移到唐诗诗的小嘴上,赤果果的。
“啊!你——下流!”唐诗诗被凌睿看的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气愤的大喊了一声。
“老婆,那个真心下流不出来!”凌睿边说边指了指自己已经朝上敬礼的某处,一本正经的表示,有关上流还是下流,这绝对不是个单纯的技术问题。
“老流氓!”唐诗诗娇叱,看着凌睿毫不遮掩的小帐篷,脸红耳热。
被喊作臭流氓的凌睿,不但没生气,看到唐诗诗的精神好了起来,反而喜滋滋的打扫了下战场,将刚刚给唐诗诗换下了的纸内内什么的,拿到卫生间去丢到了垃圾桶里。
唐诗诗看着凌睿的背影,刚刚的紧张,羞臊以及不安的情绪统统都没有了,心头涌动着一股甜蜜,这个男人,真是让人不爱他都不成!
凌睿洗完手出来的时候,值班的护士已经进来给唐诗诗又换上一个输液瓶,看到凌睿从卫生间里出来,那名护士朝凌睿行了个军礼,凌睿回了一个,两个人没有什么言语的交流,那名护士就出去了。
“擦擦手。”凌睿手里拿了一条湿着的毛巾,边说边将唐诗诗的手给拿了起来,细细的擦拭了起来,毛巾是用温水泡过的,很舒服。
擦完手,凌睿将唐诗诗的病床给调解了一下,让她半躺着,方便吃东西。然后将君慕北送来的食盒打开,将给唐诗诗准备的汤拿出来,坐在唐诗诗的床前,舀了一小勺,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吹。
“我可以自己来的。”唐诗诗见凌睿这架势,分明是要给自己喂饭,连忙说道,自己还没残废到不能吃饭的程度。
“唐诗诗,有一点,你始终还没弄明白,你是有老公的人!”凌睿对唐诗诗的拒绝表示很生气,他将那勺汤送到唐诗诗的嘴边,说道。
什么都自己来,还要他这个老公做什么!
唐诗诗看着凌睿严肃的眉眼,不再争执,反正这样的争执每次都是以她的失败告终,坚持下去根本就没意义,白白浪费力气而已。
凌睿见唐诗诗配合的张开嘴,将那勺汤给喝下,脸上的表情马上柔和了下来,一勺接一勺的给唐诗诗喂了一大碗汤。
病房里的画面温馨而美好,两个明明才结婚不久的人,却像是一对老夫老妻一样,相濡以沫。
而同样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凌素素,此刻的情况跟唐诗诗却是天壤之别。
凌素素被人送到市立医院的时候,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了,这种情况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保住了一条命,已经是万幸!
“怎么说?怎么还是联系不上?!”黄晓娟急切的问着刚刚又打电话联系陆涛的凌浩。
“还是那一套说辞,秘书说没回去,电话也没人接。”凌浩看着手术室的门,一脸阴霾的说。
“怎么样?孩子是不是……”王凤珍接到消息,匆匆赶来,看到站在手术室门口的黄晓娟跟凌浩等人,急急忙忙的跑过来问道。
黄晓娟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做保养,忽然听到凌素素坠楼的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她做了一半的保养就匆匆的赶了过来,此刻发丝凌乱,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高贵仪态。
“孩子!孩子!你知不知道,我女儿差点就没命了?”黄晓娟看到王凤珍,直接将心里的愤恨不满跟惶恐不安给吼了出来。
王凤珍呆了一呆,倒不是因为黄晓娟的态度,而是因为黄晓娟的话,直接将她心中那残存的一丝丝侥幸给幻灭了。
她心心念念的金孙,没了!
“陆涛呢?”这种时候,王凤珍再不满也不会去计较黄晓娟的态度,更何况,还是当着市长凌浩的面,她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没有发现儿子的身影,问道。
“你还好意思提他!我们也想知道他究竟去哪里了!你真该好好问问你的好儿子今天都做了什么!素素流产,陆涛必须负全责!”黄晓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罪名给全安到陆涛身上再说。
“亲家,你这话就不对了,难到是我们家陆涛将素素给推下楼的?”王凤珍看不惯黄晓娟那一副疯狗乱咬人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反击。
而且,这个凌素素是怎 ...
(么回事?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不是他将素素推下楼的不假,但是要不是他见死不救,眼里只有唐诗诗那个小贱人,将素素给撇下,置之不理的话,素素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副样子!”黄晓娟朝着王凤珍吼道,她占着理,怎么闹都不怕!
王凤珍听了黄晓娟的话,气的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她掏出手机说:“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这个混账东西!”
一听到陆涛弃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于不顾,王凤珍也火了,在她的心里,什么事都没有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重要!天知道,为了这个孩子,她忍气吞声的受了多少气,如今怎么能就这么没了!
可是她拨通了陆涛的电话,半天没人接,她又拨了两遍,发现还是一样,然后她又拨通了陆涛办公室的电话,结果还是一样,王凤珍不淡定了,在林美娟,黄晓娟等人的注视下,她尴尬的又拨通了陆涛秘书的电话,这次,那边倒是很快的接了起来,王凤珍将心中郁结的恶气都一股脑的发泄到了秘书的身上,问道:“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都是死人吗?!陆涛呢,让他来听电话!”
那边的秘书听到王凤珍训斥,心里将这个凶恶的老太婆给诅咒了几百遍,明明电话一响,他就接起来了好伐!
“夫人,总裁不在!”秘书虽然心里十分的厌恶王凤珍,但是语气仍旧是恭敬的,至于脸上的表情——反正电话彼端的人又看不到!
“去了哪里?”王凤珍听到秘书说陆涛不在,心中的火气更大,声音也尖锐了起来。
“夫人,我们也联系不上总裁,先前凌市长也来了好几通电话,但是总裁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秘书尽责的说道。
“废物!杜昊泽呢?让他听电话!”如果还有一个人能知道陆涛的去向,那这个人非杜昊泽莫属。
“杜秘书前几天已经调任到a市分公司了,目前不在b市。”秘书听到王凤珍破口大骂,不悦的皱着眉说道。
“你——你们!”王凤珍气的身子发抖,却发现她根本无计可施,最后只得交代秘书一联系上陆涛,让他马上就到医院来。
打完电话的王凤珍彻底没了脾气,垂头丧气的坐在休息椅上,任凭黄晓娟冷嘲热讽,只是盯着手术室的门发呆。
这期间她又给陆涛打了很多次电话,但是结果都一样,所以她只能放弃了。
就这样煎熬了两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一看到医生出来,王凤珍忽的起身,冲到凌素素的面前,看着脸白如纸,透着死气的凌素素哭叫:“素素!素素!”神态有些做作的夸张。
黄晓娟这次倒是没有嘲笑王凤珍,也跟着她哭哭啼啼起来。一行人跟着进了凌素素的病房。
“医生,我女儿情况怎么样?”凌浩被王凤珍跟黄晓娟吵得心烦,但是这种情况也也不能苛责她们什么,他转身向站在病房门口的医生询问凌素素的情况。
“病人的子宮内膜本就薄弱,这次的事故,子宮受到了重创,致使她子宮内膜底层破损严重,已经没有再孕的可能。”庞医生将凌素素的情况如实的告诉凌浩。
医生的话,不啻于晴天霹雳,将林美娟和凌浩,以及正在哭啼的王凤珍跟黄晓娟给打击的彻底懵了!
不会再孕!不会再孕!
“医生,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林美娟不敢置信,激动的抓着医生的胳膊问。
不会再孕!怎么会?怎么会这么严重?
“这位女士,我知道,这样的结果让你一时之间很难承受,但是这确实是病人目前的状况。”庞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平静的说。
这样的家属,他见得多了,接受不了事实的残酷,就质疑医院的检查结果。
“不,你说谎!肯定是你们弄错了!”黄晓娟忽然想起当初凌素素让人给唐诗诗假造检查报告的事情来,她冲到门口,指着庞医生,咬牙切齿的问:“说,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来陷害我的女儿?”什么不会再孕!她根本不信!
诬陷!这一定是诬陷!
黄晓娟的表情有些癫狂,声音歇里斯底,看起来像是个疯妇,引来很多人向这边看来,指指点点。
庞医生不悦的皱起眉来,他看着黄晓娟说道:“这位女士,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辞,有些话,说出来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狗屁!别拿法律来压我,我告诉你,我老公是b市的……”黄晓娟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臆想里,认为肯定是凌睿那一家子对凌素素进行报复,将唐诗诗当初遭遇的一切,统统发泄在凌素素的身上。
她的女儿不会有事!她还指望着女儿嫁入豪门后跟她享清福呢,这些天,她在娘家,处处受白眼,那日子跟在凌宅过的,简直没法相比!凌浩又一直不肯接她回去,现在她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女儿身上,所以,她的女儿一定不可以有事!
什么不会再孕?都是假的!她不允许!她的女儿好好的!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你给我闭嘴!”黄晓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凌浩给厉声打断,他现在看黄晓娟这幅模样,越来越不顺眼!
“要是你们怀疑医院的检查结果,可以去转去别的医院,不过现在病人身体极为虚弱,医院并不建议转院。”庞医生听到黄晓娟的话,也认出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是b市的市长,态度比之前放软了一些,心里却对凌市长有这样没素质的妻子,十分的不齿。
“谢谢医生了,我们知道了!”凌浩点了点头,对那位庞医生说道。
王凤珍的表情在听到凌素素不会再孕的时候,就已经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她抹了抹干涩的本就没有流出几滴泪水的眼角,看到庞医生出去,她也借机追了出去,便再也没回去。
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无疑就像是被宣判了死刑一样,这样的媳妇,她陆家可不能要!
害得她保养做了一半就跑过来了,真是的!回去接着继续!
黄晓娟等人见王凤珍没再回来,心里也大抵猜到是什么情况,心中更加恼恨。
“她爸,孩子现在这样,你可要给她做主!”黄晓娟悲从心来,现在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凌浩的身上,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婚礼了,出了这样的事,陆家想要翻脸无情的悔婚,哪有这么容易!
“我知道,你们负责照顾好她!”凌浩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彻底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要是凌陆两家的婚事不成,这些日子他在誉天国际的案子上为陆氏做的那些争取,岂不是要白费?他要好好权衡一下了,想个对策了。
其实,凌浩现在最恼恨的不是陆涛,而是凌素素,他这个女儿真是越来越让他失望了,在这种节骨眼上,竟然弄出了这样的事情!连个孩子都保不住,真是没用!让他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怪不得都说女儿是赔钱货呢! ...
凌浩上了车,并没有去自己由市委分的那套房子,而是去了馨雅花园,从凌宅搬出来的这几天,他绝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这里。
一进门,凌浩的身子里就多了具柔软的娇躯,年轻女人娇嫩的身子和清新的体香,让他心里的阴霾散去不少。
“今天怎么了?心情这么低落?”年轻女人手指灵活的钻进凌浩的衣服,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圈,神情挑逗。
“碰上些不开心的事。”凌浩的手也不规矩的伸进了女人宽大的睡袍里,察觉到里面并无多余的阻碍,心里非常满意。
“那我们就做点开心的事,将那些不开心的事统统忘掉!”年轻女人十指芊芊,暧昧的将手指放在了凌浩的海绵体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凌浩的脖子,诱惑着。
“那就看你的本事!”凌浩因为女人的动作,呼吸急促了起来,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扣住女人的下巴跟后脑,野蛮的亲吻起来。
女人十分受用的享受着凌浩野兽般的啃咬,两个人就这样一边亲吻一边纠缠着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很快,房间里就是一片靡靡之音。
凌素素是在第二天醒来的,她微微动了下睫毛,还没睁开眼,手已经习惯性的抚摸起自己的肚子,却发现肚皮处松松夸夸的,没了原先的圆润紧绷,吓得她一下子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素素,你醒了!终于醒了!”林美娟是第一个发现凌素素醒来的人。
“奶……”凌素素张张嘴,费力的想要喊一声奶奶,却发现喉咙里干痛的要命。
“醒了就好,人没事就好!”林美娟放心的说,然后让一边还傻站着的黄晓娟给凌素素喂点水。
“孩子呢?”凌素素头脑还不是很清醒,但是提及孩子,情绪还是有些激动。
“没了!”一听凌素素提及孩子,黄晓娟神色更加的黯然。
凌素素的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飞快的闪过了许许多多的画面,让她一时间头疼欲裂。
林美娟看着凌素素这个样子,也知道她是想起坠楼的事情来了,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凌素素这一宝是压错了!
“陆涛呢?陆涛怎么不在?”喝了一些水,凌素素的嗓子好了很多,只是还有些干哑,说话已经不是成问题。她在病房里四处搜寻了一圈,没有发现陆涛的身影,急切的问。
黄晓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就连林美娟也变了脸,凌素素看着病房里的两人,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素素,你好好养身子,其它的都不要想,身子才是自个的。”林美娟看着凌素素脸上的表情不断的变化,安慰了一句,就起身离开了。
“妈,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奶奶会对自己这样的态度,刚刚在林美娟一转身的刹那,她分明从林美娟的脸上看到了毫不掩饰的失望!
“素素……”黄晓娟踌躇犹豫着该不该将事情告诉凌素素。
“妈,你告诉我!快告诉我!”凌素素急了。
黄晓娟看着凌素素这幅模样,将医生的话说给凌素素听。
“不可能!这不可能!”凌素素听到黄晓娟说医生宣布她今后都不能再孕了的时候,眼底跳跃着怀疑的光火:“肯定是他们搞的鬼!”
“我也是这样想的,肯定是凌睿派人做的,他这是在为上次的事情报复!”黄晓娟听到凌素素的话,总算是找到了同盟,心里的希望又死灰复燃起来。
“那陆涛呢?他怎么说?是不是相信了?”凌素素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陆涛的想法,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完完全全的得到这个男人而已!
“别跟我提他!”黄晓娟一听凌素素提到陆涛的名字,就一脸的愤怒。然后将陆涛这两天怎么也联系不上,找不到人的事情跟凌素素说了。
“一次没来过!”凌素素听到黄晓娟的话,身上残存的那一点点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躺在病床上,半天没说话。
陆涛一次没有出现过,而王凤珍也是在听到自己不能怀孕的消息之后,再没来过,这个消息将她的心一下子被击沉到了海底!
怎么会这样?!这跟她预料之中的出入太大!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一想起那天,陆涛抱着唐诗诗离开,弃她跟孩子与不顾,看她的眼神带了森森的彻骨的寒凉与憎恶,凌素素就觉得如同五雷轰顶!
难道这些天,陆涛都是骗她的?
不!这不可能!
她明明感觉到陆涛对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么的期待跟疼爱,他这些天对孩子的重视,对自己的宠爱,她都有深深的体会到,怎么会是假的?!
一定是,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凌素素尤不死心,她坚信陆涛是爱她的,爱那个孩子的,只不过是因为太爱了,所以对孩子突然的失去,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而已!
于是,她给陆涛打电话,她要跟陆涛好好的解释解释,但是打了好几天,电话打到绝望,但是对方却一次也没接!
凌素素心里的那根弦断了,情绪一下子崩溃了,她现在无比的后悔自己在结婚之前拿肚子里的孩子做筹码来跟唐诗诗争斗,她应该等结婚之后,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再说的,不应该这么耐不住性子,不应该这么心急的!
唐诗诗!你这个阴魂不散的狐狸精!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素素,吃饭了。”黄晓娟拿着饭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凌素素坐在病床上,脸上的表情狰狞扭曲,十分的可怖。
“素素!”黄晓娟还是第一次从凌素素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觉得陌生而可怕,她不安的又喊了凌素素一声。
“妈,你帮我去找陆涛,我有话要跟他说,一定要将他找来!”凌素素抓着黄晓娟的胳膊,满含着希翼说道。
“素素,你先吃饭,吃完饭,妈就去给你找他!”黄晓娟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么副样子,心里又疼又气。她拿出自己带来的营养汤,递给凌素素。
“我不吃!我不吃!我要陆涛!去给我找陆涛!”凌素素一把将黄晓娟手里的营养汤给打掉,激动的大喊。
“你发什么脾气?!”黄晓娟被凌素素这一闹,心里的怨气蹭蹭蹭的就上来了,自从凌素素住院,这里里外外的都靠她一个人,累死累活的也就罢了,哪里还有心情忍受凌素素的坏脾气!
再加上这两天,她给凌浩打电话,对方多半都是不接,接起来就说自己在忙,自从被送回到娘家之后,她就老是心神不宁的,老是觉得,凌浩像是有什么事瞒着她一样。
凌素素被黄晓娟这么一训斥,理智清醒了些,她看着自己母亲那张充满怨气的脸,心里觉得凉凉的,但是这个时候,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委屈的默默垂泪。
黄晓娟看到凌素素这幅样子,心里的怨气也消了一些,又重新盛了一碗汤,递给凌素素。
凌素素接过那碗汤,看着里面飘着的 ...
(油花,忍着胃里的翻腾,一闭眼就灌了下去,她必须快点好起来!
她跟陆涛,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下去,更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个月的婚礼,必须如期举行!
对!她要好起来,她还要做新娘子呢!
打定主意的凌素素,竟然一下子喝了两碗汤。
王月珊来医院拿检查报告,无意间听到两个小护士在拐角处叽叽喳喳聊八卦,说的热火朝天,愤世嫉俗的。
“听说那个陆涛的母亲就当天来了一趟,再也没有出现过?”一个长相甜美的小护士,好奇的问。
“可不是,不光是陆涛的母亲,自从她被送来后,听说陆涛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到处找不到人!”另外一个带着点婴儿肥的小护士说道。
陆涛?这两个护士口中提到的她——莫非是凌素素那个女人?
王月珊好奇的止住了脚步,假装坐在休息椅上等人,掏出手机装模做样的玩起了游戏,耳朵却是默默的竖了起来,像雷达一样,密切的搜寻者那两名小护士的声音。
那两个小护士正聊得兴起,根本没注意到王月珊。
“不是说她们很恩爱吗?怎么会这样?”那个长相甜蜜的女孩不解的问,声音里有一丝丝激动,不知道是因为八卦还是因为别的。
“切!谁知道呢?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在豪门里就算是被判了死刑的,谁家肯要?”那个婴儿肥的小护士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语气。
王月珊的身子一震,凌素素不能生育了?天哪!自己闭关了这些天,究竟错过了什么?
自从那天相亲大会后,得知了唐诗诗这家伙被凌睿给带回去了,她就安心的开始闭关赶稿子,或许是情场失意的缘故,这阶段,她的新漫画,卖的特别的火,编辑每天都要来催稿!
“那个陆涛,没想到竟然也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好歹这凌素素之前是怀了他的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竟然连来医院看一眼都不肯。”长相甜美的小护士感慨了起来。
“要我说,以前他们就是在作秀而已,你看看他们前脚秀恩爱,后脚就爆出跟别的女人上床的ji情照,所以,豪门里这些东西都不能当真,撒点钞票,逢场作戏罢了。”婴儿肥的护士,头脑跟长相倒是不成正比,听起来很理智的样子。
“就是,豪门里净是这样的龌龊事!他们就是有钱有势而已,心里都肮脏的很。”长相甜美的女孩立刻摆出一副仇富的心理。
“就是,你没看到,那个陆涛的母亲,那天哭的那叫一个假,从病房出来的时候,我还听到她说什么耽误她做保养什么的!发生这么大的事,她还在担心她的保养,简直就是没人性!”婴儿肥的小护士说道这里,颇有些义愤填膺了。
“上次她跟凌素素一起来做检查的时候,我看她还一副——唉!摊上个这么势利的婆婆,也算是她倒霉!”长相甜美的女孩开始同情起凌素素来,只不过她说此话时眼中的那些幸灾乐祸的流光一直不灭,很是让人怀疑这同情的纯度。
“可不是,那个陆涛前任妻子,不就是个例子,所以,我们还是安安分分的找个踏实可靠的对象算了,至少家里背景相当,不会受这种窝囊气!”婴儿肥的护士一脸大彻大悟。
“嗯,豪门听着光鲜亮丽的,也就是做公主梦的时候想象下罢了,灰姑娘毕竟只是个童话!”长相甜美的女孩附和道。
王月珊坐在哪里,将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心里惊涛骇浪的。听到两个人后来又扯开了些别的,她心不在焉的坐在哪里听了一会,直到姿势僵硬,她才困乏的起身,去拿自己的检查报告。
“怀孕一个多月?!”王月珊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检查报告,她怀孕了?怎么可能?
别开玩笑了!
“是的,恭喜你!”那名老医生将王月珊脸上的表情自动理解为惊喜过度。
王月珊不悦的瞥了一眼那名医生,心里暗骂:丫的,你那只眼睛看出我需要恭喜了!
她现在心中没有喜,只有惊!
怎么这么容易就怀孕了?
杜昊泽自从那天发过一条短信后,这几天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联系过她,不过她也不想跟他联系,想起她妈妈那副让人反胃的嘴脸,再想想刚刚听到的那两名小护士的谈话,想想唐诗诗的遭遇,想想王凤珍,她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还是明哲保身,过自己的安稳日子好。
她不想再跟杜昊泽有任何的联系,这个孩子,不能要!
对!不能要!
王月珊满怀心事的拿着报告,游游荡荡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出了医院,到路边去等公交车。
“王月珊!”杜浩洋老远就看到王月珊的背影,喊了半天见对方也不答应,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是看到对方魂不守舍的样子,还是忍不住上来一探究竟。
公交车来了,王月珊跟着人流就往上挤,也全然不顾这一班车根本不是她要做的那班。
她现在所有的思想都游离出了体外,身体根本不受大脑的控制,只知道随波逐流。
“王月珊!”看到这幅模样的王月珊,杜浩洋急了,他上前用力的将王月珊从人堆里给拽出来,拽到自己车子附近,然后看着还没回神,两眼空洞如同无魂娃娃的王月珊,伸出手用力的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道:“王月珊!王月珊!回神了!”
“嘶!”王月珊吃痛,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杜浩洋,一把甩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骂道:“你掐我干嘛?你有病啊你!”这个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杜昊泽都走了,他还跟着自己干嘛?
“我没病,是你有病!”杜浩洋不悦的看着王月珊说道。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王月珊愤愤的骂道!自从她知道了杜浩洋的身份后,就从君暖心那里打听到一些关于杜浩洋家里的事情,包括他跟杜昊泽的关系,这家人比陆涛家里的关系还复杂,个个都是病态!
王月珊骂完人扭头就走,她可不想将自己精力,浪费在这些人身上,不管是杜昊泽还是杜浩洋,她都敬而远之。
她可不想被传染!
“喂,你去哪里?”杜浩洋没想到王月珊这小妞这么不待见自己,就算是自己之前为了打击杜昊泽,利用过她,但是她不是也同样在利用自己?既然双方都是你情我愿的利用,没必要现在摆出这么一副模样来吧?
“关你什么事?你们杜家的人,特么的没一个好东西!都离我远点!”王月珊愤愤的骂道,然后大步不停的往前走,像是身后有魔鬼追着她一样。
杜浩洋心里不平衡了,没必要为了一个人打翻一船人吧?更何况——不对!这妞子刚刚说话的语气不对!他从王月珊的语气里听出了幽怨的味道!
杜浩洋看了一眼医院大门,目光落在王月珊手里的纸带上,他心里有个念头飞快的闪过,然后杜浩洋一个箭步冲上去,将王月珊手里的纸袋给抢了过来。
“你做什么?光天化 ...
(日之下抢我东西,混蛋!还给我!”王月珊冷不丁的被抢,心里的怨气更重,指着杜浩洋就大骂起来。
“这报告怎么回事?上面说的什么?”杜浩洋一只手高高举着报告,防止王月珊抢回去,眼睛却在王月珊的肚子上来回的打着转儿。
王月珊下意识的双手就护住了肚子。
杜浩洋的眸子一冷,眼神凌厉起来,王月珊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他一个纵横欢场的老手,一眼就看穿了是怎么回事!
“你怀孕了?他的?”杜浩洋脸色紧绷,语气中有了咄咄逼人的气势。
“关你什么事?报告还给我!”王月珊不愿意跟杜浩洋多说,她伸出手,对着杜浩洋索要,态度也是出奇的差。
“你准备怎么办?”杜浩洋将报告还给王月珊,看着王月珊的目光有点复杂。
这个女人,竟然,有了他的孩子!
“跟你没关系!”王月珊不想跟杜浩洋多说,实际上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他没有权利质问,她也没有义务回答。
一拿到报告,王月珊就毫不犹豫的迈步离开。
“他知道了吗?”杜浩洋一把抓住王月珊的胳膊,冷冷的问。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也不想回答你的问题!放手!”王月珊用力的挣扎,语气疏离冷漠。
杜浩洋却将王月珊抓的更紧,语气阴沉:“你准备嫁给他?”
“特么的放手!你弄疼我了!”王月珊使劲的扭着自己的胳膊,尖叫到!
她真是流年不利,净碰上这样的变态跟疯子!
“你是不是准备嫁给他?”杜浩洋没有放手,反而抓的更紧,让王月珊吃疼的不得不放弃反抗,不然她真怕自己的胳膊就这样被这个男人给捏断,废了!
“说!你是不是准备嫁给他?”杜浩洋阴森森的问,一双眼睛如同被乌云给遮盖住了,见不到一丝日光。
“是!我准备嫁给他,我连他的孩子都有了,不嫁给他嫁给……”谁?!王月珊气急,完全失去理智的大吼了起来。
杜浩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堵住了王月珊的嘴,用自己唇。
“唔……”王月珊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面前杜浩洋也不敢置信的双眼,用力的一咬!
杜浩洋吃痛,松开了王月珊。
“哼!原来你也是跟那些女人一样,只不过你比那些女人高明一点,这招欲擒故纵,用的不错!”杜浩洋嫌恶的看着王月珊,毒舌的说。
“呸呸呸!别将自己说的多清高一样,你们家的那点龌龊事,别当别人都不知道!你当你们家是金窝银窝,别人都挤破脑袋想方设法的往里进?”一获得自由,王月珊胡乱的在自己的嘴巴上摸了两下,脸上的嫌恶之色比杜浩洋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敢说你不想嫁进豪门?过跟唐诗诗一样的日子?”杜浩洋看着王月珊动作,又看着她的脸,眉头紧皱,满目讥讽。
“看来你一直没弄明白一点,唐诗诗嫁的是凌睿,不是豪门!”一听到杜浩洋将自己的好朋友扯进来说事,王月珊立刻像是只老母鸡一样,充满了战斗力。
杜浩洋知道自己失言,他平复了下心情,古怪的看了王月珊一眼,又问:“你真没打算嫁给他?”
“没有!没有!没有!我就是这辈子都嫁不出,也不会自我毁灭的嫁进你们杜家!你放心好了,我有自知之明!我这样低贱的身份,配不上你们高贵的血统,这个孩子也不会存在,更不会悲剧的成为第二个杜昊泽,我这样说,你明不明白?”王月珊对着杜浩洋吼道。
杜浩洋脸上的表情一滞,他一直以为,王月珊是那种要什么没什么的女人,除了长得不难看,会画点漫画外,一无是处,就连脑袋也不灵光,整天迷迷糊糊的,原来,这个都是些表象,这个女人心里将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她竟然说出嫁进杜家是自我毁灭这样的话,而且在说到要将孩子打掉的时候,眼里的认真也不像是一时气愤的敷衍,她显然是经过考虑的。
就如同她所说的一样,杜昊泽真的是个悲剧。
他心心念念,小心翼翼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竟然可以做到这么绝情,他们都小看了这个女人!
“明白!”杜浩洋看着王月珊脸上的怒气,点点头说道。
“既然明白了就从我眼前彻底消失,我现在看到姓杜的就恶心反胃!”王月珊说完,就气冲冲的走到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杜浩洋看着王月珊的背影,怔怔出神了好一会,他坐在车上,点了一根烟,猛吸了两口之后,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接通之后说道:“帮我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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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诗诗出院,月珊离开!
( 王月珊心情糟糕的一路回到家后,拿起画笔画废了几十张纸,却没一张让自己满意的。
灵感全都不在线,肚子开始咕噜噜叫,王月珊走进厨房,顺手拿起厨房里的泡面,动作麻利的撕开,然后注入热水,谁知道泡面的香味并没有使得她的闹腾的肚子平静下来,反而胃里酸胀的难受,一股恶心的感觉直逼喉咙,她丢了泡面,跑到卫生间里,大吐特吐起来。
折腾了半天,王月珊一脸菜色的扶着马桶双腿虚软的站起来,看到镜子里的女人头发散乱,双眼赤红,白的几乎透明的小脸上还带了几滴泪水,她静静的看了半天,然后垂下眼帘,将小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片刻之后,王月珊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抹了把脸,然后捧了一捧水,泼在镜子上,将那个虚弱憔悴的王月珊砸了个扑朔迷离,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泡面是不能吃了,折腾了这么一会,王月珊发现她也没有多少食欲了,懒散的毫无形象的倚在沙发里,王月珊想起来在医院里偷听的那两个小护士的谈话,连忙拿起手机,拨通了唐诗诗的号码。
好消息,当然是要跟好姐妹分享。
唐诗诗已经出院一天了,一回到家,便被当成国宝大熊猫一样的给看护起来,君老爷子下了军令,让唐诗诗必须卧床休息一个月,不准出门,不准做任何家务,不准看电视,不准上网碰电脑,每天看书不准超过两个小时,不准吃生冷食物,不准……
甚至夸张到,连家里开个窗户透透气,都必须经过君老爷子的审批,否则——墙角里罚站的君暖心就是下场。
“三嫂,你快帮我求求情啊三嫂!”君暖心蹲在墙角,用力的画着圈圈却不知道该诅咒谁去!
有道是不知者不怪,她好歹是初犯,爷爷就不能大发慈悲的原谅她吗?她着急出门啊啊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都二十好几的大姑娘了,还被罚站,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嫁人?!
“爷爷,暖心又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她这一次吧!”唐诗诗接收到君暖心的求救信号,立即执行。
“你个臭丫头!给我站好!站军姿都不会了?你现在连站着和蹲着都分不清楚了?”君老爷子声音洪亮的呵斥了一声。
君暖心吓得身子一抖,立刻站起来,板板正正的站好,由于起的太急,穿着恨天高鞋子的脚一扭,差点摔倒,在床边隔着玻璃看到君暖心那副狼狈姿态的唐诗诗,真心的觉得爷爷这次太过分了,不就是开了个窗户没打报告审批嘛,多大点事啊,整成这样!
君暖心心里委屈的呀,眼眶一热,差点就落下泪来,她从小到大,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爷爷还是第一次这么凶她呢。
“爷爷,你太过分了!”不等君暖心抱屈,唐诗诗就开口了,眼里闪着愤怒的小火苗。
“丫头,你可千万别动气!”君老爷子一看唐诗诗发火,吓得连忙阻止。
“爷爷,你至于嘛,将家里整成这幅草木皆兵,鸡飞狗跳的模样,你这是让我住呢,还是赶我走?”唐诗诗看着君暖心难过,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赌气的说:“我还是住到我叔叔婶婶那里好了,省的在这里给你们添麻烦!”
“丫头!你这是说的什么昏话?”君老爷子听说唐诗诗要离家出走,紧张的不得了,这两个臭丫头,合起伙来挤兑他老头子!
哪里草木皆兵,鸡飞狗跳了?他这不是紧张她,想要给她打造一个最舒适最安逸最温馨的疗养环境嘛!
他老头子一天到晚的忙活,这是为的谁?真是的!
看着唐诗诗生气,君老爷子生怕唐诗诗火气大了伤着身子,于是不得不妥协的朝着院子中的君暖心招招手,说:“还在那里愣着干什么?没看你三嫂发火了?快去劝劝!”
君暖心立刻转忧为喜,撒丫子跑进屋里,蹭蹭蹭的上了二楼,对着唐诗诗就要来一个熊扑!
唐诗诗吓得连忙打手势制止。
“三嫂,你真是太威武了!爷爷都得听你的!”熊扑没得逞,君暖心关了房门,欢欢喜喜的坐在唐诗诗的床边说,看她这会眉飞色舞的小样,刚刚在院子里那副委屈的模样早都跑到爪哇国里了,唐诗诗知道自己是上了这女人的恶当了。
“装的还真像!从小到大,没少干这事吧?”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君暖心一眼嗔怪道。
君暖心不好意思的笑笑,狡辩道:“三嫂,这回你可冤枉我了,从小到大,爷爷可没对我这么严厉过,自从你嫁过来,我在这家里的地位直线下跌!爷爷眼里,你什么都比我好!”
“得了,爷爷根本就是算准了我会求情,好顺着台阶下来,你们都来算计我!”唐诗诗佯装生气的说。
“哪有?三嫂,误会!误会!”君暖心继续嬉皮笑脸的。
王月珊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
“诗诗,姐姐我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跟你分享!”王月珊的大嗓门还是一如既往的嘹亮。
“是不是你跟杜昊泽好事近了?说吧,要我包多少的红包?”唐诗诗一听有王月珊说有好消息,立刻就想到了这个上面,就连一旁的君暖心都眼巴巴的期待着王月珊的好消息。
“切!别跟我提那个男人,姐姐八百年前就将他给拉黑成了过去式!”听唐诗诗说起杜昊泽,王月珊的眼底闪过一丝黯然之色,不过,她嘴巴上还是使劲的扯着刚才的调调!
“你跟他真分了?”唐诗诗不敢置信的问,杜昊泽应该不是个会轻易放手的男人才是。
“早分了,别提他来破坏姐姐的心情。”王月珊没心没肺的说道。
“那你说的好消息是什么?”唐诗诗不解的问。
“凌素素流产了!”王月珊高亢的宣布,然后还大笑三声,等着对面惊喜的响应。
结果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预期的声音。
“怎么了?是不是被姐姐这个天大的好消息给惊呆了?高兴地让所有语言都失去颜色了?!”王月珊卖力的调侃着电话对面的唐诗诗。
“你——你怎么知道的?听谁说的?!”
唐诗诗刚想说:我早知道了!而且姐姐我还亲身经历,受害不浅,现在被关在家里卧床一个月,彻彻底底成了金丝笼里的小麻雀。结果话到嘴边,就看到一旁的君暖心煞白了一张小脸,满目惊疑,紧张的双手使劲的揪着被子。
“你谁呀?暖心?”王月珊听到君暖心的声音,更加的高兴,没想到诗诗身边还有个潜水的,都让她给炸出来了,看来凌素素流产这件事真是大快人心。
“你快说你怎么知道的?”君暖心神色焦急的问。
唐诗诗看着这样的君暖心,眼中有些细碎的狐疑之光闪过,怎么暖心听到这个消息,表情这么反常?除了最初有一丝的雀跃之情外,再也从她的表情中感受不到半点欣喜。
“我不但知道凌素素那个贱人流产了,还知道她这辈子都不可能 ...
(怀孕生孩子了!”那边的王月珊根本不知道君暖心脸上已经风云变色,大嗓门里一派的得意洋洋。
“不能怀孕生孩子了?”这次轮到唐诗诗震惊了!
“当然,这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有木有很解气?哈哈哈哈!老天还是公道滴,残酷的现实再一次完美诠释了小三的下场!”王月珊欢天喜地的说道,那语气跟个正义女战士似的。
“你快说你怎么知道的?”唐诗诗跟君暖心异口同声的质问。
王月珊只当她们两个是被这天大的好消息给惊呆了,情绪发挥有些失常,根本没去在意两人的语气,于是就将她今天在医院里碰到两个小护士,偷听他们谈话的事情,详细的跟唐诗诗君暖心给说了一遍,就连那两名小护士说话的语气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并在不足之处做了详细的注解说明,力求达到还原现场的效果。
“你说,我还真没看出来呢,陆涛竟然能这么狠心,好歹凌素素流掉的那个孩子,也是他的血脉,还有那个王凤珍……”王月珊还原完现场后,大发感慨!
只是她这边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到唐诗诗那边传来咚咚咚的声音,还有唐诗诗的喊叫声:“暖心,你干嘛去?”
“喂!喂!喂喂!”王月珊对这对面两个没有职业道德的聆听着表示十分不满。ww
“我在呢,刚刚暖心不知道怎么了,跑出去了,我看着她情绪不大对。”唐诗诗听到王月珊那边开始暴躁了,连忙对着电话解释,听到院子里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唐诗诗眉头不觉得皱了起来。
这太女人太反常了!
“怎么了?难道是被姐姐我的好消息给高兴坏了?”王月珊不解的问。
“我也不知道。”唐诗诗的语气里,难掩担忧,而后又关切的问:“你去医院干嘛?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王月珊心里一暖,果然是好姐妹,得知了这么个天大的好消息,都没忘记关心自己。
“没什么,这几天胃不舒服,去做了个检查。”王月珊将手放在肚子上,漫不经心的说。
“你是不是又不按时吃饭,整天吃泡面?”唐诗诗听到王月珊说胃不舒服,就猜到了问题所在,数落道:“你就是再拼命,也要注意下身体,没有健康的身体,你拿什么去拼?”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王月珊心虚的连连答应。
“每次说你都是这样!”唐诗诗不满的抱怨。
“这不是没事嘛!医生说了,我这身体,壮的能打死一头牛!”王月珊窝在沙发里,调侃道:“你真是越来越像个管家婆了,凌睿怎么能受得了你!”
“受不了也得受!你也一样!”唐诗诗霸道的说。
“一样一样都一样!能跟华夏国第一少将相提并论,姐姐我何其有幸!”王月珊说着便痴痴的笑,眼里都笑出泪来。
“什么有幸不有幸的,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姐妹!”唐诗诗感慨着,脑中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和王月珊一起的那些时光来,心中暖暖的,窝心。
电话彼端的王月珊也被唐诗诗的话勾起了回忆,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没有开口说话,只余淡淡的温馨,萦绕在电话两端。
“诗诗,姐姐我准备给自己放个长假了!”王月珊率先开口:“跟编辑请了两个月的假,约了一群驴友,准备出去旅行。”
“这次又准备去哪里?”王月珊每年都会花费很多钱去旅行,去寻找灵感,她有一帮的驴友经常结伴而行,所以,唐诗诗对王月珊的话丝毫不起疑,只是觉得:“两个月,这次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
“上次的漫画出版了,姐姐我不是小赚了一笔吗?有钱当然要好好玩玩!”王月珊一边应付着唐诗诗,手却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肚子。
“那你当心点!”唐诗诗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君爷爷连床都不让她下,出去送行肯定是连门都没有。
“嗯,放心吧!”王月珊笑笑,只是这笑容有点落寞,不过真的只是有一点,她一甩头,就将那一星半点的不良情绪给送回了火星。
挂断电话之后,王月珊上网搜了搜,订了一张去g市的车票。
她向来是个行动派,说做就做,定完车票后,从衣橱里划拉了几件衣服,塞进包包里,检查了下身份证银行卡什么的,就出发了。
这个时间,b市有些冷了,而g市正是春暖夏凉的时候,是个不错的去处!
“杜少,她订了去g市的车票,人已经到了火车站在等车。”在王月珊在火车站等车的时候,杜浩洋接到了线报。
g市?她去那里做什么?难到不该是去a市?杜浩洋不解的皱着眉头,然后对着电话那头说:“给我查查杜昊泽最近都有什么动向!有没有去g市的日程安排?快点!”
不一会电话又打进来了,告诉杜浩洋说杜昊泽最近工作日程安排的非常紧凑,没有去g市的安排。
“知道了,跟紧她,将人给我看住了!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汇报!”杜浩洋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拿着笔在一大堆文件上勾勾画画了半天,最终烦躁的将手里的笔丢在了桌子上。
王月珊,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以为换个地方,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过安稳日子了吗?
做梦!
杜浩洋点了一支烟,将头仰靠在真皮座椅上,一双笔直劲瘦的大腿,交叉横亘在办公桌上,一双眼睛里,情绪莫名,让人根本窥测不出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凌睿回到家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小妻子正窝在床上发呆。
“怎么了?”凌睿坐到床上,揉了揉唐诗诗的发丝,在她的软暖的唇上采了一个吻,问道。
“在想一些事情。”唐诗诗表情依旧有些呆怔。
“什么事情?快跟老公分享一下。”凌睿将唐诗诗抱在怀里顺势倚在床头,让唐诗诗半压着他。
“凌素素流产了。”唐诗诗语气幽幽。
“哼!从楼上摔下来,这是必然的!”凌睿表示唐诗诗有点大惊小怪了,他双手圈住唐诗诗的身子,一只大手放在唐诗诗的肚子上,轻轻地抚摸着,眼里的表情时而阴厉时而忧伤。
唐诗诗并没有注意到凌睿的表情,她在凌睿的怀里偎了偎说道:“听说她不可能再怀孕了。”
“有这样的母亲,是孩子的悲哀,不能怀孕挺好的,免得再养出一个凌素素来,再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祸害别人,然后一代不如一代的活着。”凌睿的语气轻松,却透着凌厉之气。
唐诗诗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说话。
“怎么?你觉得她可怜了?”凌睿语气里有丝不满的问。为凌素素这样的女人,不值得浪费同情,拍手称快才是正义。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是自作孽不可活。”唐诗诗叹一口气说道。
“既然这样,老婆,你还在纠结什么 ...
(?”凌睿觉得唐诗诗的话十分的悦耳受用,同时她的种种表现又让他迷惑不解。
“我就是不知道,她不能再孕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唐诗诗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口。
“为什么这么问?”凌睿轻轻的扳过唐诗诗的身子,看着她的小脸问。
“就是有这种感觉。”唐诗诗看着凌睿的眼睛,谨慎的回到。
“要是是我做的,你会怎么样?”凌睿认真的问。
“呃?”唐诗诗有些无话可说,这算是承认了?这么快这么直接!
“会怕我吗?”凌睿搂着唐诗诗的肩膀,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犹疑的问。他承认自己逃避了,竟然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怕从唐诗诗的眼睛里看到惊恐跟排斥。
唐诗诗顺势趴伏在凌睿的胸前,听着他强有力的有些急促的心跳,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这个男人,是在紧张什么?
“我好害怕!”唐诗诗假装害怕的想要从凌睿的身上起来,声音也带了些微微的颤抖,感觉到自己耳边的心跳声一下子骤然停住了,身边的男人也忽的屏住了呼吸,唐诗诗不厚道的笑了起来,说道:“我好害怕你被人抓起来,我还要辛苦给你去送饭!”
“你个没良心的女人,竟敢捉弄小爷我!”凌睿因为唐诗诗的话,简直要暴跳如雷。
“睿小子!你给我注意点!”楼下听到声音的君老爷子爆喝一声。
正想要趁机在唐诗诗身上吃个豆腐找点甜头的凌睿,倏地住了手,幽怨的看着正笑得幸灾乐祸的唐诗诗。
“不行,要建个账本!”凌睿说着,起身下床,匆匆跑去书房,不一会拿了一个本子回来,还带了一支笔过来。
唐诗诗正好奇他说的建账本的事情,就见凌睿在本子上龙飞凤舞的写到:“11月10号,加一次!”
“这是什么?”唐诗诗忍不住问。
“账本!”凌睿痞痞的挑挑眉,说道。
“记得什么帐?怎么也没写明多少款项?”唐诗诗追问。
“夫妻账!这本子上,记的都是等你好了我要跟你算的账,肉偿不需要款项!记清楚次数就得了!”凌睿说完,邪肆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唐诗诗哑口无言。
这个老流氓果然三句话不离本行!而且从来都是这么大刺刺的,不隐藏他的流氓本质!
凌睿将账本给合上,然后得瑟的将本子放在床头柜上最显眼的地方,心情大好的去洗澡去了。
这几日的晚饭,都是由君泽宇跟凌悦两个人负责的,凌悦现在上班的时候有一大半的时间是泡在厨房里,让厨师指导她煲汤的。
这些日子,大厨房里的气氛特别的紧张,总裁天天亲临现场,他们想偷个懒都不成。
不过,当他们知道,总裁这么勤奋的学习煲汤,是为了做给自己的儿媳妇喝的时候,都惊呆了!纷纷对总裁的儿媳妇产生了无比的好奇之心。
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她们尊贵的总裁亲下厨房,煲汤伺候?
凌悦学的很用心,又有专人指点,没想到,这煲汤的手艺也可圈可点起来,让云沫看的眼红。
大家都坐上了饭桌,凌悦的营养汤也出锅了,厨房里那股醇香的味道迅速弥漫了整个餐厅。
“儿子,快点趁热将这汤给诗诗送上去。”盛了一碗汤,放在给唐诗诗专门准备的食盒里,凌悦在厨房里大喊。
“给我也来一碗!”云沫使劲的嗅了嗅,对着凌悦说。
“我煲了好多,大嫂要不要?”凌悦给云沫盛了一碗,探出头来问常桂茹。
“那我也尝尝你的手艺,光闻着就香。”常桂茹笑着说。
“喝起来更香!”见到自己煲的汤这么受欢迎,凌悦高兴起来。
等凌睿将他跟唐诗诗的晚饭给端走,凌悦也盛了一碗汤,走到餐桌上坐下。
云沫喝了一口汤,眯了眯眼,就开始对凌悦献媚起来。
“凌悦,教你做汤的那个大厨叫什么名字?”
“二嫂,你问这个做什么?”凌悦不解。
“名师出高徒嘛,我就是想知道谁指点的你,让你的厨艺一下子突飞猛进了。”云沫狗腿的说。心里却将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是我们酒店的一个老厨师了。”凌悦不知道云沫是打的什么主意,生怕她去挖人,防备的说。
“赶明儿,能不能让他也指导指导我?”云沫讨好的笑着,说出自己的目的。
放桌上的人都齐齐看着云沫,暗道:这家伙原来一直贼心不死!还想毒害他们呢!
“二嫂,这做饭也是靠天分的,我虽然天分不高,但是我好歹是专门做这方面的,有点研究心得,你就算了吧。”凌悦一听云沫的要求,立刻果断的拒绝,让云沫去学艺,她有多少间厨房也不够她祸害的。
“我就学煲汤,其它不学!”做菜什么的她是不指望了,但是像凌悦这样的给儿媳妇煲个汤,她觉得自己还是能胜任的。
“二嫂,你就饶了我吧!”凌悦十分害怕云沫的纠缠,立刻向君少阳跟君老爷子求助。
“老二家的,这段时间,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君老爷子也担心云沫再整出什么事来,闹得家里不安生,所以立刻说道。
“爸,我勤奋好学,怎么能叫添乱?”云沫不乐意了,看着君老爷子的脸说。
“老婆,爸的意思是,诗诗养伤这段时间,你就先不要去想着学做菜了,你看老三家的两口子,整天忙里忙外的,也顾不上你。”君少阳看云沫不开心,立刻出面调解。
“是呀,二嫂,你要是有时间,就多陪陪诗诗说说话,你见多识广,诗诗肯定十分乐意你跟她聊天,能让她长不少见识呢。”凌悦立刻见缝Сhā针的说道。
云沫的眼睛在桌子上溜了一圈,发现大家貌似都十分赞同凌悦的说法的样子,爽快的点点头。
看云沫答应,其余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唐诗诗跟凌睿的晚饭是在房间里吃的,而且大家都识趣的不会上来打扰,因为刚回家的时候,君老爷子不放心,就想着上,结果一推门发现凌睿正在给唐诗诗“喂饭”,方式颇有些少儿不宜,将君老爷子臊了个了老脸通红,自此,君老爷子下了命令,凌睿跟唐诗诗吃饭的时间,谁也不准上楼。
吃饭的时候,君暖心也没回来,唐诗诗十分不安,她将下午君暖心的反常告诉了凌睿。
“不会有什么事的,她都是大人了,也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凌睿听了君暖心的事情,语气轻淡的说。
“可是,我老是觉得暖心下午的时候,情绪很不对劲。”唐诗诗还是于心不安。
“你放心,她身边一直有人跟着。”凌睿心不在焉的回答,然后有舀了一勺汤,仔细的吹温了,送到唐诗诗的嘴边。
“我什么时候能自己吃饭?”听到凌睿说君暖心身边有人保 ...
(护,唐诗诗总算放下心来,然后又开始抱怨起凌睿来。
这个家伙,简直是要将自己养成废人!只要他在,连吃饭都不让自己动手了,只要乖乖的坐好,配合的张嘴就可以了,两岁的娃娃都不带她这样的!
“等爷爷对你的禁令解除了。”凌睿继续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唐诗诗极度无语:“你上次不是说要去出任务?还去不去了?”
凌睿拿着勺子的手一顿,目光深邃的看了唐诗诗一眼,唐诗诗立刻觉得小心肝一紧,连忙赔笑说:“我这不是怕耽误你工作,爷爷会训你嘛!”
“我怎么觉得你是巴不得我出任务,十天半个月不会来,省的天天这样碍你的眼?”凌睿语气幽幽,带了控诉还有些许的沉闷的怒气。
“才没有!”唐诗诗大声的反驳,小脸上带着被冤枉的委屈。
十天半个月太久了,一两天就好。唐诗诗在心里窃窃的想。
“分明就是有!”凌睿生气了。
“真的没有!”唐诗诗连忙澄清。
凌睿的眼里,带着审视的意味,静静的打量着唐诗诗,直到唐诗诗都快要撑不住,败下阵来,想着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的时候,凌睿才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最好是没有!”
唐诗诗骤然松了一口气。这家伙的气场太强大了,光是被他给看一眼,都觉得亚历山大。
吃完饭,凌睿抱着唐诗诗去浴室简单的冲了个澡,擦干净之后,又将她给放到床上,照常给唐诗诗做按摩,来纾解她这一天躺在床上的疲累。
“老公,要不你考虑下妈妈的建议,到书房睡。”唐诗诗舒服的哼哼唧唧,突然感觉到大腿上有个不和谐的家伙在作怪,于是对着凌睿说道。
“为什么?不搂着你我睡不踏实!”凌睿的大手继续忙碌着,明明是微凉的天气,他硬是给自己整出了一身汗出来。
看来一会又要去冲个澡了!
唐诗诗因为凌睿的话,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也矫情的不行,非要在凌睿的怀里睡得才香甜。
但是,一想到那个不和谐的家伙,唐诗诗还是好心的建议道:“去书房睡觉,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这不是怕你晚上老是冲冷水,伤身体嘛!”
这连续好几天晚上了,凌睿都这么折腾,现在天气又凉,唐诗诗还真怕他将自己的身体给整出点事来。
“吆喝!你这妞终于知道小爷我的不容易了?总算是开窍了!看来爷这阶段没白疼你!”凌睿因为唐诗诗的话,忍不住在唐诗诗的ρi股上捏了一把,嘴角勾起一个邪美的弧度,一双眼睛里,闪烁着夺目的光彩。
“切!谁心疼你了,我是怕家里被你害的交不起水费!”ρi股被袭击,唐诗诗小脸一红,忍不住开始跟凌睿唱反调。
“放心,这里不需要交水费,电费也没有,连物业费也没有!”凌睿因为唐诗诗那个蹩脚的理由,眉头格外的舒展。
“那你也不能这么浪费,节约用水,人人有责!”唐诗诗继续唱反调。
“地球上这么多水,不差这一点!”凌睿摆明了不买账。
“可是,你这样,害的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踏实!”唐诗诗嘟着嘴说。
其实,她真怕将凌睿给憋坏了,要知道,男人老是这个样子得不到纾解,对身体的损伤可是很大的。
“真的?”凌睿手上的动作一停,态度认真起来。
唐诗诗趴着身子,看不到凌睿的表情,但是也感觉到凌睿此刻情绪的变化,她咬咬牙,硬着头皮说道:“真的。”
凌睿沉默了。
唐诗诗觉得煎熬了,她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说的话,但是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是不可能了,更何况,她这是为了凌睿的身体着想。
对!她做的没错!
“那我今晚上开始,就去睡书房。”沉默了良久,凌睿的大手又开始不轻不重的按摩了起来。
“嗯。”唐诗诗低低的回应了一声,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觉得特别的失落。
凌睿给唐诗诗按摩完,果真就去书房了。
唐诗诗从被窝里露出小脑袋,看着凌睿的背影,心里恋恋不舍的,觉得自己像是被丢弃的小猫小狗一样。
明明是她将人赶走的不是吗?
唐诗诗开始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各种别扭不踏实。
或许是白天睡得太多了吧?唐诗诗想,然后坐起来,打开床头的台灯看书。
可是一点也看不进去!她的心思老是往书房的方向想,眼睛也老是往房门的方向飘,这种毫无效率可言的事情,最后唐诗诗不得不放弃了。
关上灯,唐诗诗开始数绵羊。
结果,折腾到半夜,唐诗诗还是了无睡意,唐诗诗开始后悔自己将凌睿给赶跑了,被窝里没有他的温度,让唐诗诗觉得,心里老是像是少了点什么。
房门就在这个时候,发出了轻微的声响,唐诗诗的一双大眼,在黑夜里一瞬间瞪得溜圆,心里有了丝欢喜的细流开始流动。
这么晚能到自己房间来的,除了凌睿,不会有第二个人。
等凌睿进来,唐诗诗赶紧的闭上眼睛,调整好呼吸,她可没忘记。凌睿这个家伙的敏锐度比雷达还厉害,要是让他知道,因为没有他在,自己半夜了还不睡觉,岂不是要被他笑话死?
唐诗诗心里已经想象出凌睿那副得意的样子,所以她不由自主的撇撇嘴!心里却是越来越甜蜜。
凌睿站在唐诗诗的床边,在黑夜里接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在床上熟睡的人儿,心里无比的气恼。
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自己在书房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没想到她竟然一个人睡的这么香!
太不像话了!
凌睿的水晶心里,弥漫着深深的忧伤。
唐诗诗被凌睿盯的心里发毛,再被凌睿这么看下去,她难保自己不破功,于是她假装翻身,想要将自己的身子背对着凌睿。
凌睿见唐诗诗动了动身子,还以为她要醒了,正思忖着要不要离开的时候,发现了唐诗诗嘴角噙着的那丝坏笑。
小野猫!原来你没睡?逗爷玩呢是吧?很好玩?!
凌睿心里又生气又欢喜的,他眼睛一眯,看着唐诗诗的后脑勺,嘴角勾起一抹痞笑。
看爷怎么收拾你!
“老婆,我刚刚在书房里上网,看了个笑话,忍不住就想跑过来说给你听,虽然你睡着了听不到,不过我觉得这个笑话,你听不到比听到好。”凌睿小声的在唐诗诗的床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唐诗诗心里忍不住吐槽!
既然听不到比听到好,那你丫的干嘛跑过来多此一举的说给我听?这家伙不会是发现自己装睡的吧?唐诗诗想到这里,立刻收敛心神,连呼吸都小心谨慎了起来。
凌睿感受到唐诗诗的变化,嘴角的 ...
(笑意更浓。
“一对热恋中的男女在家里亲密!可是男的趴在女的身上后一动也不动!半天之后,女的不耐烦了说道:”你到底还要不要做?“男的不以为然的说道:”急什么,咱们现在都已经联通了!“
女的很不高兴,就没有理会!这时,男的开始猛烈进攻!女的立即高声大喊:”移动就是比联通好!“”
凌睿绘声绘色的讲完,还忍不住轻笑了两声。
唐诗诗泪!
这个老流氓,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自己床头来讲笑话,还是讲黄色笑话!
果然够流氓!
凌睿见唐诗诗不为所动的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继续开口说:“老婆,这个很搞笑对不对?我还看到一个更搞笑的。”
唐诗诗的身子一僵,虽然她背对着凌睿,但是听动静也知道凌睿做了些什么,心里哀嚎,这个家伙,不会是准备后半夜就这样坐在这里给自己讲黄段子了吧?还喝上水了,这分明是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了啊!
唐诗诗想到这里,又翻了个身,正对着凌睿,小眉头皱了皱,一副像是受到打扰,睡得不安稳,快要醒过来的样子。
凌睿看着唐诗诗皱着的眉头,心里哼哼了两声,知道这小野猫是给自己下逐客令呢。
“老婆,是不是刚刚的笑话不好听,没关系我再给你讲一个,这一个保准你听了之后,热血沸腾!”凌睿又喝了一口水,看着唐诗诗的脸,说道。
唐诗诗后悔自己转过身来了!
“话说一群蚂蚁掉到了大象身上,大象身子一抖,那群蚂蚁就被抖到了地上,其中一只滑在了大象的脖子上,死死的抓住不肯下去,下面的一群蚂蚁齐声大喊着:”掐死它!掐死它!看它还敢不敢装b!“”
凌睿说完,定定的看着唐诗诗的小脸。
唐诗诗郁闷的叹一口气,睁开眼睛问道:“所以,你现在是准备掐死我,报复我一直装睡?”
这个混蛋,原来一早就发现了,还非要讲什么见鬼的笑话!
“老婆,我回来睡好不好?书房里的床好硬!”凌睿看到唐诗诗不伪装了,立刻可怜兮兮的说。
“可是我怕你身体受不了!”唐诗诗幽怨的瞪了凌睿一眼,自己这还不都是为了他好。什么书房里的床好硬,借口!木板子他都照睡不误。
“不睡觉身体更不好!”凌睿说完,便掀起被子,钻了进去,将唐诗诗搂在怀里。
唐诗诗虽然一脸无奈,但是心里却是踏实了,很快在凌睿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凌睿看着唐诗诗熟睡的小脸,在唐诗诗的额头亲了亲,又将她搂得紧了紧,不一会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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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孩子究竟是谁的?
( 月色酒吧。ww
君暖心一杯杯的喝着酒,就跟喝白开水一样的。
自从今天听王月珊说了凌素素流产的事情之后,她的心情就一直很烦躁,说不清楚心里具体是什么感觉,这些日子以来,权少白对她死缠烂打,她并不是跟表面上那样无动于衷,但是每当她心中泛起丝旖旎的时候,一想到凌素素肚子里怀着权少白的孩子,就再也继续不下去。
这些天,人人都以为她是在折磨权少白,但是又有谁知道,她才是真真正正受折磨的那个?
她曾经在心里想过无数次,要是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不在就好了,那样至少她和权少白还有可以尝试的机会,但是现在那个孩子真不在了,君暖心却发现,她还是做不到,毕竟,那个生命鲜明的存在过,而且留下了痕迹。
从家里出来,君暖心当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权少白,将一切告诉他,但是拿着手机犹豫了好久,君暖心发现,她没有勇气拨出去,她不知道拨出去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是,她知道,至少有一种可能,她承受不起!
“今天这是怎么了?”梁月看着君暖心喝酒跟不要命似的,走过来,一把抓住了君暖心手里的酒瓶子,斜倚在吧台上,关心的问。
这女人,很久没这副德性了,自从权少白天天跟癞皮狗似的围着君暖心打转开始,君暖心还是第一次这么糟践自己的身子。
“没事,就是想醉一场!”君暖心拿开了梁月的手,又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酒,咕咚喝了一大口。
“怎么?权少白移情别恋了?”梁月知道劝不住君暖心,所以开始好奇起君暖心那个想大醉一场的理由。
君暖心握着酒杯的手一僵,手指紧了紧,脸上爬过一丝涩然的表情,又喝了一口酒,沉默着不说话。
“不会是被我给说对了吧?”梁月四处搜索,权少白今天还真没来,以往这个点,他都是屁颠屁颠的过来报道,然后各种被虐,好多次,梁月都觉得权少白肯定会放弃了,没想到他当天放完狠话,说什么君暖心再这样对他,他就如何如何云云,第二天却像是压根什么事没过发生一样,依旧死皮赖脸的来缠着君暖心,依旧屁颠屁颠的一脸贱样!
连梁月都不得不佩服权少白的耐性!甚至怀疑,权少白肯定有严重的受虐倾向!不然一个大男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一身贱骨头!
不过看君暖心跟权少白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好像也挺乐在其中的,梁月又觉得,这可能就是爱情有千百种样子当中那不为人知的一种!
君暖心依旧是不说话,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复杂,一双眼中带了些蕰氲的水汽。
梁月看着不言不语,要哭不哭的君暖心,感觉事情大条了,这权少白,真的放弃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啊?”梁月心急的摇晃了下君暖心的胳膊,问道。
被梁月这么一摇晃,君暖心眼里的泪擎不住,簌簌落了下来。
君暖心这一哭,梁月彻底慌了。
以往,君暖心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她会为权少白酗酒,但是会大哭大笑,将自己心中的情绪都给发泄出来,如今这样一言不发,默默垂泪的君暖心,让梁月觉得她这次是真的碰到过不去的坎了。
“你别哭,你说出来,至少我也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啊,不是老话说得好嘛,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梁月拍着君暖心的肩膀说。
“这次谁也帮不了我。”君暖心终于开口说话:“权少白移情别恋管我什么事?他又不是我什么人!”
难道跟权少白没关系?梁月皱了皱眉头,那又是谁?江东黎?莫非这丫头又发现江东黎的好了?
其实梁月一直觉得江东黎也挺好的,跟君暖心青梅竹马,而且对君暖心绝对是百依百顺的,要是君暖心嫁给江东黎,那家伙绝对拿着她当宝贝一样。
虽然君暖心一直没心没肺的拿江东黎当哥们,但是她眼睛可不瞎,这江东黎对君暖心绝对是男女之情,但是君暖心喜欢的是权少白,所以他也只能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君暖心的身边,默默祝福,然后自己黯然神伤。
莫非,江东黎移情别恋,然后君暖心发现其实她心里喜欢的是江东黎,买不到后悔药,所以来这里借酒浇愁?不会这么狗血吧?
梁月的脑子里有点乱,发现三角恋真心复杂,对着君暖心这个闷葫芦,她根本理不出点头绪来。
“一来就听到你说这些不负责任的话,君暖心,你到底长没长良心?!”
正在梁月苦恼的时候,一道愤愤不平的声音响了起来,不是权少白是谁?
梁月看了眼气冲冲快步而来的权少白,心想,这好戏又要开始了。有权少白在这里,梁月就去忙活别的去了,她可不想在这里做一只怎么通电也不亮的灯泡。
君暖心听到权少白的声音,身子一僵,不过很快便又若无其事的喝起酒来,快的没有人察觉到她的变化。
权少白见君暖心将她完全当成了透明人,自顾自的自斟自饮,心里恼恨,这丫头可真是够倔得,他这些日子越发的怀念以前她跟条小尾巴似的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些日子了,然后也万分后悔,当时自己没有好好的珍惜她,以至于现在恶有恶报!
“怎么,今天兴致这么高,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权少白在君暖心的身边坐下,流里流气的说道,眼神肆无忌惮的在君暖心玲珑有致的身子上流连了一番,十足的猥琐。
君暖心看都不看权少白一眼,依旧我行我素。
“小妞,一个人喝酒多没趣,不如我们去做点别的?”权少白将胳膊一横,搭到君暖心的肩上,将他的身子往君暖心的身边贴了贴,暧昧的暗示。
以往,要是权少白这么调戏君暖心的话,君暖心不是一杯酒泼他脸上,就是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那天权少白好不容易将她给带走,结果差点被这个女人给搞废了。
君暖心一下甩掉权少白的胳膊,弹了下手指,对酒保说:“添一个杯子,来两瓶最烈的酒!”
酒保很快的在权少白面前放了一个杯子,开了两瓶烈酒放在吧台上。
权少白两条眉毛打起了结来,这丫头今天怎么了?这么反常?不过看到君暖心没有以往那么排斥他了,权少白心里有丝窃喜。
“喝慢点,你就不怕一会你喝醉了,成了爷碗里的肉?”权少白看着君暖心喝的凶猛,一口气灌下一大杯,眼睛有些发直,眸光一转,贱笑着说:“还是,你总算发现爷的好,但是拉不下脸来,所以其实你今天原本就打算将自己给灌醉了,顺水推舟来着?”
权少白为自己的想法而沾沾自喜起来。
“你哪里来这么多废话?喝不喝?不喝就滚!唧唧歪歪的跟个娘们似的!”君暖心横了权少白一眼,呵斥道。
权少白蔫吧了下,面对君暖心这种长得一张芭比娃娃脸的女汉纸,他真的是各种纠结。
“喝!谁 ...
(说不喝了?今天不醉不归!”权少白倒了一杯酒,然后豪爽的一饮而尽。
君暖心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权少白立刻又为两人斟满酒,陪着君暖心推杯换盏起来。
梁月远远的看着权少白坐下跟君暖心两人喝开了酒,并没有折腾出什么事来,彻底放下心来,她端着一杯蓝色夏威夷坐在角落里,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片灯红酒绿,霓虹之下的各种虚情假意,猎艳调情,逢场作戏,觉得自己的确是超脱了。
“这就是你要过的日子?”
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梁月平静的心湖激起了波澜,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幻听?梁月扯了一抹笑意挂在嘴角,继续依然固我。
“怎么?离婚了就打算装作不认识了?”
那道声音又在耳边响了起来,梁月只觉得心头直跳,她动作迟缓的转身,惊讶的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男人。
“我不觉得离婚了还有认识的必要,毕竟,我们真的不熟。”梁月收起心头的那丝惊讶,淡淡的陈述。
“在一张床上同床共枕了几年,说不熟,谁信?”那男人冷嘲,一张菱角分明的脸上,线条冷硬,眉眼犀利。
“别人信与不信,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我信,就足够了。”梁月依旧眉目淡淡,除了刚刚初见那一刻的讶异,她的脸上已经不见半丝不应有的情绪。
“呵!我倒是忘记了,你向来活的自我!”那男人眼中的嘲讽之气更浓。
“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这么了解我!”梁月看了男人一眼,语气不咸不淡的说完,又看向舞池里那些疯狂扭动的身体。
男人的语气一滞,随着梁月的目光看向舞池,竟然也没有再说话。
而梁月却没有了最初的那份心境,她转身看了那男人一眼,客气疏离的说道:“谢谢你能来捧场,我还有事,失陪了!”
“怎么?做了亏心事,无话可说了?”男人一把扯住梁月的胳膊,眼中涌动着些微的愤怒之色。
“我们两个,没有谁亏欠谁,如果你想说的是我像个妓汝一样跟人玩3ρ的那件事,说实话,我一点不觉得心虚,因为,在我心里,你从来没有比我高尚多少!”梁月脸上笼上了冰霜,看了一眼男人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然后毫不退缩的看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的说。
“你——”男人没想到,梁月竟然将那么不堪的事情,说的那么坦然,没有一丝愧疚的样子,脸上布满怒气,手上的动作更加用力。
“你今天来这里做什么呢?不会是来送请帖的吧?”梁月看着男人,目光从他的肩头越过,落在了男人身后急匆匆赶来的女人身上,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问道。
“你什么意思?”男人不解的看着梁月问道。
“阿飞!”男人的话刚一落下,腰身就被一个女人扑过来从身后抱住,一个娇柔的声音说道:“终于找到你了!”
那个女人,在看向梁月的时候,眼里有丝狰狞的怒气,她抱着男人的腰,用一种占有的姿态,无声的向梁月宣告着所有权。
不过,这些梁月现在根本都不看在眼里。
别人的事,与她何干?
“蒋先生,请你放开我的胳膊。”梁月看着蒋飞,他的前夫,目光平静,态度疏离的说。
只是蒋飞却从梁月平静的目光中解读出一丝嘲弄,他慢慢的松开了梁月的胳膊,回头对着徐曼琳说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梁月听到蒋飞语气里那丝质问,冷淡的笑笑,端着自己的酒杯,准备离开。
“梁月!你站住!”徐曼琳看到梁月要走,从蒋飞的身后走出来,挽着蒋飞的胳膊,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梁月根本不屑搭理这个女人,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勇气,至今还是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难道就是因为她身边站着的男人?好笑!
“梁月,你这个狐狸精!给我站住!”徐曼琳看梁月根本不理她,又喊了一声,引来不少人惊讶的目光。
“我想狐狸精这个词,还是不要乱用的好,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去勾引有妇之夫的!”梁月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面前的男女。
“你还敢说你没勾引他?!”徐曼琳气冲冲的冲到梁月的面前,指着梁月的鼻子大骂:“你没勾引他,他怎么会到这种不三不四的地方来?”
“徐曼琳,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叫不三不四的地方?还有他要来,那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至于勾引?呵!不是每个人都拿他当宝,他还没有资格值得我去勾引!”梁月冷冷的说道。她看着徐曼琳那张被恨意扭曲了的脸,心里暗叹,自己过去的几年,就是跟这样一个女人争斗了三年,还惨败收场?
徐曼琳被梁月的话一下子噎住了,她没想到梁月能当着蒋飞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回头看着蒋飞沉怒的脸,心里一个寒战!
难道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那么谁有资格?君慕北吗?”蒋飞一脸阴沉的问。
他前几天去军区大院给凌悦拿东西的时候,听到云沫在跟君慕北打听梁月的消息,还说什么不介意未婚先孕云云,而一向在家里绝口不提女人的君慕北竟然没有出声反驳,这让蒋飞一下子懵了!
他不知道君慕北怎么跟梁月扯上关系了,心里想着或许只是同名同姓的罢了,但是这几天,他找人查了下梁月,竟然发现她是月色酒吧的幕后老板之一,而且和君暖心,唐诗诗都是好朋友!那一次陪君慕北去参加白家相亲宴会的女人,定是眼前这个女人无疑了。
蒋飞第一次觉得,自己同床共枕了几年的这个女人,竟然这么陌生,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她了,谁知道其实不然!
蒋飞看着面前换下几年来都没有变过的职业装,穿着一身风情的梁月,黯然的发现,离婚的这段日子,她根本不像自己这样每日烦躁不堪,反而混的如鱼得水,越活越年轻,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说起来,他的确比你有资格!”梁月看着蒋飞的眉眼,淡淡的陈述。
“你——梁月!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女人!”蒋飞被梁月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给气的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跟你一样,我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男人!婚都离了,你带着上位成功的小三来我这里闹场,觉得很有面子?”梁月讥诮的说。
“阿飞,我们走吧,跟这种女人,没什么好说的!”徐曼琳见是误会一场,而且蒋飞的表情明显的不对,立刻上来拉着蒋飞的胳膊,带他离开。
“慢走,不送!”梁月说完,先一步扭头离开!
蒋飞看着梁月决绝的背影,一双大手攥得紧紧的,他将自己胳膊从徐曼琳的怀里拽出来,冷漠的说:“我说过,不要再纠缠我!我跟你,自始至终,都不可能!”
蒋飞说完,大步离开!
徐曼琳看看梁月 ...
(的背影,眼里划过阴冷,她又转头看着蒋飞的背影,跺跺脚,追了上去。
梁月被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现的蒋飞跟徐曼琳两个人这一闹,觉得做什么都没心情,去吧台要了一杯红酒,跟君暖心权少白打了声招呼,交代了下值班经理,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她需要一个人静静的呆一会。
没有梁月盯着,权少白看着继续喝个不停的君暖心,心里动了歪念头,看来今晚上,有戏!
自从这些天被君暖心每天虐的死去活来的,权少白就发现老是这么胶着也不是办法,他非常清楚,这丫头心里是有自己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小心眼,一直对自己跟凌素素那段过去耿耿于怀的非要跟自己僵着!
权少白最近一直在心里盘算着要将这丫头给彻底拿下,必须采取点强硬措施,非常手段,要是让这丫头变成了自己的女人,最好再怀个孕什么的,看她还跑不跑得出自己的五指山?
上次的大好时机,他错估了这丫头的酒量,看低了她,错过了!今晚上……嘿嘿!
权少白想到这里,殷勤的给君暖心倒了一杯酒,说道:“喝!看谁先趴下!”
君暖心毫不犹豫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权少白也将自己杯子里的就给一口气喝光,他将空杯子往吧台上一放,看着君暖心熏红的小脸,笑得跟只狐狸一样,特贱!特贼!
当权少白给君暖心倒第六杯的时候,君暖心拿着杯子的手,开始摇晃了起来,她醉眼迷蒙的看着权少白,一把揪住他的衣服,身子前倾,打了一个酒嗝,说道:“不喝了,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说,我听着呢!边喝边说。”权少白为君暖心突然不避讳的靠近,心里砰砰乱跳,这丫头此刻白里透红的小脸,更加的诱人了,权少白忍不住将脸凑近了些,呼吸与君暖心的缠绵了起来。
“她流产了!”君暖心揪住权少白的衣服,往自己的面前扯了扯,两个人的鼻尖碰到了一起,几乎是要脸贴着脸了。
权少白被君暖心这一动作,害的呼吸停了两秒,立刻又激动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瞪大眼睛看着君暖心的眼睛,舌头刚要不安分的伸出来作乱一番,就听到君暖心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谁?”权少白有口无心的问,他此刻全部的心思都在君暖心身上,嘴唇一动,离君暖心的嫣红唇瓣更近了,这种暧昧,害得他一颗心简直要跳出喉咙。
“凌素素!”君暖心眼里飞快的划过一抹苦涩,快的权少白都没有捕捉到。
“关我什么事?”权少白不悦的皱了下眉毛,这丫头的醋劲还真大,他都解释了多少回了,他跟凌素素已经彻底的过去了,现在他满心里揣着的都是这丫头,可是如今气氛如此美好,这丫头竟然还拿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来破坏心境!
“孩子不是陆涛的!”君暖心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权少白的眼睛说。
“不是陆涛的是谁的?”权少白不以为意的问出口,没想到这丫头还挺八卦的!然而权少白却很快的在君暖心骤然转冷的眼神下头脑清醒了下来,“不是陆涛的?!”
君暖心一把推开权少白,看着他瞬间苍白的脸,嘴巴里像是嚼了十几公斤黄连一样,一直苦到了心里。
果然,跟她预料中的一样!
“不是!”君暖心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转过身去,拿起杯子,将里面的液体一口气都灌进了喉咙里。
权少白真正的感受到了一瞬天堂,一瞬地狱的滋味,他看着君暖心,突然心里一下子清明,这些日子来,这丫头的反常,对自己明明爱着却又故意保持距离,原来都是因为这个!
“你早就知道了?”权少白看着君暖心的侧脸问,心中五味陈杂。
他跟凌素素之间,竟然有一个孩子!而凌素素竟然想要带着他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他不相信,身为孩子的母亲,会连自己怀的是谁的孩子都不知道!
这个女人,简直可恶至极!
“是!”君暖心转动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回答道。
“你这段时间这么折腾我,就是为这件事?”权少白板正了君暖心的身子,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是!”君暖心低低的回答。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权少白恼怒的问。
君暖心沉默!
为什么不早告诉他?君暖心也在问着自己!结果,她发现答案竟然是因为自己贪恋他在身边的这些许的温柔!
她害怕,害怕说出真相后,他就会将这一切都给带走,就如同现在一样。
君暖心看着权少白眼中闪着愤怒的火花,心一霎那疼痛的难以呼吸,她终究是争不过!
权少白松开君暖心,转身匆匆的往酒吧外走,走了几步又快速的折回来,对君暖心说:“在这里等我!”
然后不待君暖心回答,就飞快的跑了出去!
君暖心转身看着权少白的背影,眼泪洒落下来!她揩掉眼角的泪,转过身,将杯子里剩下的酒,又如数的灌进胃里。
等他?等他回来给她一个结束吗?她是不是该庆幸,这些天来自己一味坚持的拒绝,所以如今,还不至于算是太狼狈!君暖心抬了抬嘴角,发现嘴角僵硬的厉害,根本勾不起来,于是她抿了抿唇。
“一个人喝酒?”身边坐了一个人,君暖心一抬眼,就看到江东黎那充满阳光的笑容,她羡慕的看着那一脸阳光,有些微微闪神。
“什么时候来的?”君暖心快速收拾起面上的狼狈,问道。
“刚到!”江东黎一边说,一边跟酒保打了个招呼,点了两瓶跟君暖心面前一样的酒,倒了一杯,狠狠的灌下去。
不过,江东黎的酒量一般,一下子喝的这么猛,果断的呛到了,嗓子里辣辣的,一直咳嗽不停,难受的眼泪都飚了出来。
“不能喝,逞什么英雄?”君暖心被江东黎这一折腾,倒是清醒了一些,看着他难过的样子,责备道。
“别管我,心里难受!”江东黎边咳嗽边脸红红的回答。
“怎么了?”君暖心担忧的问。
“是哥们就别问,喝酒!”江东黎说着将胳膊搭到君暖心的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给君暖心跟自己倒满酒,拿起杯子碰了碰君暖心的,又豪迈的灌了下去。
“好!不问!喝酒!”君暖心见状,也跟江东黎一样,又喝了满满一杯,倒是没去在意江东黎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
这也不是第一次,根本也没什么好在意的,江东黎小时候光ρi股露点的照片,她君暖心都看过!勾肩搭背的算什么!
“不醉不休!”江东黎又给两人满上,碰了碰杯子。
“好!不醉不休!”君暖心也豪爽的说道,这种时候,能有个好哥们陪着自己买醉,傻子才拒绝。
于是两个人就在吧台上,各怀心事,灌起酒来。
君暖心虽然酒量好, ...
(但是之前就喝了很多,所以喝了没几杯,就醉倒了。
江东黎见君暖心醉倒,摇晃了一下站起来,嘟囔着说:“不是很能喝的吗?怎么我还没醉,你就先倒了?”
君暖心则是将杯子往江东黎的眼前一送,说道:“我没醉,倒……倒……酒!继续……继续喝!”
江东黎无奈的将君暖心手里的杯子给拿了出来,放到吧台上,架起君暖心的身子,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回家?不要,我要在这里等……”他!君暖心迷迷糊糊的说,虽然喝醉了,但是君暖心依旧没忘记权少白说要让她在这里等他回来的话,不管怎么样,她需要一个结果,来彻底的让自己死心。
“我送她回去,梁姐来了的话,你说一声。”江东黎对着走上前来的值班经理说道。
“是,江少,要不要找人代驾?”值班经理一看是江东黎,殷勤的说。上前阻拦的念头打消了。
君暖心早就说过,这江少是她的死党,来这里的所有消费,都一律免单,挂到她账上!
“不需要。”江东黎对着值班经理感激的一笑,搂着君暖心离开,边走边抱怨:“醉成这样,看君爷爷回去怎么收拾你!”
值班经理目送两人出去,也没在意,又去忙了,江少也不是第一次送君暖心回去了。
江东黎将君暖心给扶上车,给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开着车带她回了军区大院,只是车子并没有在君家大院前停下,而是将后面跟着的车子给甩掉后,从军区大院的北门又开了出去,将君暖心给带到了他在b市的一处房子里。
将醉的不省人事的君暖心给放到了床上,江东黎看着床上睡着的人儿,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
今天其实他早就到酒吧里了,甚至只比权少白晚一步而已。他将今天权少白跟君暖心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他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但是看他们两个人缠绵的表情,他也猜想得到一二。尤其是,他们两个人在酒吧里,在吧台边竟然旁若无人的接吻,江东黎觉得那一刻,自己的心被绞的生疼。
权少白不知道为什么事离开了,但是看到他们两个人依依不舍的样子,江东黎觉得,要是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再不争取一下的话,他跟君暖心真的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暖心!你知不知道,我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喜欢了很多年。”江东黎抚摸着君暖心酡红的小脸,温柔的说道。
君暖心睡得死死的,根本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江东黎看着一定反应都没有的君暖心,心里有股凄凉的味道,一路随着血液蔓延到全身。
“留在我身边,好不好?留在我身边!”江东黎说着,在君暖心的小脸上落下一吻,而后又慢慢的将唇,移到了君暖心嫣红的唇瓣上,脑中忽然划过今天他看到君暖心跟权少白两个人在酒吧里亲吻的画面,于是他对着君暖心的唇,用力的吸吮了一下。
“唔……”君暖心觉得嘴上一疼,呼吸受阻,不耐的摇了摇脑袋,咕哝了一声,撅了撅小嘴,继续沉睡。
江东黎被君暖心突然的动作一惊,随即松开了她,他抬手抚摸着自己的嘴唇,刚刚那碰触之下的美好滋味,让他心潮激荡,回味无穷。然后他看着君暖心那可爱萌动的表情,目光在在曲线玲珑的身子上流连了一番,只觉得口干舌燥,下腹一紧,有股热流不受控制的在体内四处流窜起来。
他犹豫了一下,动手脱掉君暖心身上的衣服,然后将自己的衣服也脱掉,慢慢的俯下身去。
权少白离开月色酒吧,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就知道凌素素在市立医院里,于是他立刻开车过去。
凌素素正因为给陆涛打不通电话而气得大发脾气,冷不丁的病房门被推开,她以为是值班的护士,看也没看就怒气冲冲的吼道:“滚出去,没素质的东西!不知道敲门吗?”
权少白看着眼前一身病号服,脸色扭曲,一脸傲慢的凌素素,心里冷嘲,这才是她的庐山真面目吧?
一想到自己曾经为了这个女人彻夜买醉,差点毁了自己的人生,权少白真觉得自己脑袋当初是被驴踢了。
怨不得当时他们几个每次看着自己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怨不得君暖心现在这么不待见自己,自己真的是自作孽!
凌素素发完火,没有听到动静,心中的怒火烧的更加炽烈,她猛的转头吼道:“滚出…。”去!却在看清楚来人的时候,脸上闪过震惊,态度急转直下,娇娇弱弱的喊了一声:“少白?!”
这一声如梦似幻,带着不敢置信的惊喜与难以释怀的委屈,配合着她脸上的表情,好一副楚楚可怜的韵致。
权少白心中的冷意更盛!
以前,她就是凭着这幅模样将自己骗的团团转,捏在手心里耍玩,自己也蠢得就为了这么一张虚伪的嘴脸,要死要活!
“你怎么来了?”凌素素见权少白不说话,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一时之间不敢轻妄,她眨了下眼睛,将眼里的泪珠给挤了下来,然后不在意的用手一抹,脸上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这一个动作一气呵成,有种虚弱的美丽,她知道,权少白就是爱吃这一套。
权少白看着凌素素做作的表情,心里越发的厌恶起来——这个虚假的女人!
“听说你流产了?”权少白语气幽幽的问。
“不小心滚下楼梯。”凌素素谨慎的回答,她的手不自觉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神情中带着些悲凉的意味。
这样的权少白,让她有些摸不清楚,所以,她自动的跳过了唐诗诗的那一段。
“孩子是谁的?”权少白根本无心欣赏凌素素作秀,他现在看到凌素素就觉得无比的恶心,只想着问清楚之后,回去找君暖心。
“呃?”凌素素心头一颤,她没想到权少白能如此一问,眼底的震惊根本来不及完全的遮掩掉,她抬头看着权少白,想要从他的脸上,眼睛里看出些什么,试探的喊了一声:“少白……”声音绵软悠长,带着些不知所措的惶恐。
凌素素的心里开始飞快的盘算了起来!
莫非权少白已经知道了孩子根本不是陆涛的?他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是不是……
权少白却因为凌素素的表情,整颗心不断的下坠!原来,暖心丫头说的都是真的!
“孩子不是陆涛的,对不对?”权少白再一次确定着,语气已经十分的笃定。
“少白!”凌素素震惊的快速的用一只手掩住了自己嘴巴,声音颤抖的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看着权少白的脸,眼中涌上了无数的愧疚,眼泪也聚集了起来。
“所以,孩子是我的?”权少白幽幽的问。一张脸上,表情复杂。
“少白,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凌素素眼里的泪水成串得的流淌了下来,满脸的懊悔。
“竟然是这样!”权少白看着凌素素的眼泪,吐了一口浊气。
...
(“是呀,我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权少白的话刚一落下,身后就传来了一道同样感慨的声音。
凌素素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整个人如遭雷击!
“阿涛!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凌素素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陆涛,表情激动的大喊,神色带了些些的疯狂!
打了那么多的电话都联系不上,他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凌素素心里恨恨的想着,看着权少白的表情带了些狰狞之气。
“不是我想的那样?难道你刚刚跟权少讨论的问题,不是我差点就做了喜当爹?”陆涛自嘲一笑,迈步走进了病房,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病床上的凌素素,冷冷的说:“凌素素,你骗的我好苦!”
“我没有!我没有!阿涛,我是爱你的!我只爱你一个!孩子是你的!是你的!”凌素素猛的身子上前想要抓住陆涛的胳膊,却被陆涛急速的往后一退,身子扑了个空,咕咚一声,从病床上跌落了下来!
只是,凌素素已经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她匍匐上前,抓住陆涛的裤腿,扬起自己满是泪痕的小脸,贪婪的看着陆涛俊美的容颜,一遍遍的重复着:“孩子是你的!孩子真的是你的!”
陆涛冷漠的抽出自己的裤腿,嫌恶的看了趴在地上的凌素素一眼,说道:“凌素素,你真是个天生的戏子!只不过,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会一次次的上你的当?明明那天晚上,你说自己是第一次,你不会告诉我,你赖上我之后,还跟权少白一直苟且着吧?”
“我没有!我没有!”凌素素失控的大声哭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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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旖旎的早安吻!
( 事情怎么会成为这个样子?凌素素哭喊,心急的准备否认这一切,此刻她一脸惊慌,脸色扭曲,眼身偏执,疯狂,流露出戾气跟暴躁,根本已经完全顾不上平素的伪装,与她平素温婉可人的样子,判若两人。ww
“你有!”权少白冷厉的吐出两个字,嘲弄的说:“凌素素,你的第一次,还真是多!跟我那一次是第一次,跟陆涛也是第一次,呵!”权少白说道最后,竟然自嘲的笑了起来,而且笑得不可自抑!原来,他们说的没错!自己彻头彻尾的就是一个笨蛋,一个笑话!
陆涛听到权少白的话,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心里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
陆涛心中大喜,随即又大悲,喜的是,他与眼前这个丑恶的女人,有可能自始至终都没有逾矩,悲的是,因为这个女人的设计陷害,毁了他的婚姻,他的爱情,他的人生!
现在知道这一切又怎么样呢?他彻彻底底的失去了心中所爱,与唐诗诗站在了不能相交的两条平行线上。
想到这里,陆涛看着匍匐在地的凌素素犹如看着一只蛆虫一样的恶心反胃,眼中积聚着浓浓的冷冽杀气。
“权少白!你住嘴!”凌素素感觉到陆涛目光的凌厉,心里吓得一个哆嗦,她看着大笑不止的权少白,看着权少白脸上的恨意与鄙夷,疯狂的大喊:“是你!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黄亮想要对付你,我根本不会看你一眼!只有君暖心那种蠢货才会喜欢你这样的自大狂!你以为自己是谁?要不是因为你有个好母亲,就凭你父亲那点不干净的底子,你有什么资格,可以跟我相提并论!”
凌素素已经完全的失去理智,撕破了全部的伪装,如同一个泼妇一样,将心底对权少白的积压的怨念统统的发泄了出来,她看着脸上越来越阴鸷的权少白,狠狠的嘲弄道:“自始至终,你只不过是凌睿跟君慕北身边的一条狗而已!”
权少白看着凌素素,怒极反笑,他蹲下身来,看着狼狈不堪的凌素素说道:“你说我是凌睿跟君慕北身边的一条狗,那你又是什么?一个被黄亮充分利用了的婊子而已!明明是一个婊子,还一直想要立贞节牌坊,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装清高,真是可笑!”
“你——”凌素素没有想到,一向被自己颐指气使惯了的权少白竟然会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一时气的不知道怎么接话,她伸出一只手来,就要朝权少白的脸上挥过去,却被权少白灵活的躲过,他后退一步站起身来,嫌恶的啐了一口,说:“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其实凌素素也是脑子被烧坏了,权少白从来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只不过,过去的时候因为喜欢她,所以处处忍让,如今彻底拆穿了凌素素的伪面具,怎么还会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怜惜?
权少白说完,转身离开,一只脚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踩在了凌素素的手背上。
凌素素呼痛!对着权少白的背影恶毒的大骂:“权少白,你不得好死!”
权少白闻言,回过头,阴阴一笑:“我会记住你说的话!”
凌素素的心里一惊,不过她此刻已经顾不得多想,扭过头来,摆出一个楚楚可怜而又懊悔万分的表情,仰头流着泪卑微的看着高高在上的陆涛,伸手又要来拉扯陆涛的裤腿,只不过陆涛后退了一步,让她的双手落了个空。
凌素素满脸泪痕,身子向前吃力的蹭了一下,感觉到病号服上有些湿黏,她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刚刚离开的地方,已经留下一滩血痕。
“阿涛!不是权少白说的那样,不是的!”凌素素看着陆涛眉眼中那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慌乱失措,这样的陆涛,让她想起了自己初见他时候的模样,也是对她这样的冷漠与疏离,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
那天她假装脚崴了一下,就要倒到陆涛的怀里去,没想到他不但不绅士的伸手扶她一把,反而快速的避开她的身体,若不是当时她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墙,恐怕她那天非摔倒地上去不可。
她当时就对陆涛产生了无比的好奇之心,后来才知道,他就是b事房地产界的新秀,能与黄氏跟方氏并驾齐驱的陆氏总裁。
因为陆涛的这份冷漠与疏离,凌素素兴起了征服他的欲念,后来她偷偷的调查了他的资料,知道他是个长情而又专一的男人,便越发的弥足深陷,寻找各种理由接近他。
不!不一样!凌素素摇摇头,眼泪流程了河,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上,因为她发觉到陆涛的表情里多了一抹不屑一顾跟厌恶!
“那是怎样?凌素素,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还以为凭借这自己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就能继续的瞒天过海?这些天跟你做戏,已经害的我食不下咽了,再继续看你这副虚伪的嘴脸,我怕自己会大吐不止!我们的婚事,就此作罢!我陆涛就是终身不娶,也不会娶你这种蛇蝎恶毒,寡廉鲜耻的女人!”陆涛绝情的说完,抬步往外走。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出去买东西回来的黄晓娟一进门就看到凌素素摔倒在地,而多日不曾露面的陆涛,一脸怒气,此刻正准备离开。
“阿涛,别走!求你别走!”凌素素趴在地上哀求着,然后她看到黄晓娟像是看到救星了一样,大喊道:“妈!别让阿涛离开!别让他离开我!”
“素素!”黄晓娟看着地上的血渍,惊恐的大喊,继而又抬头怒不可抑的看着陆涛骂道:“陆涛!你个杀千刀的混蛋!你休想离开!”黄晓娟说着,快速的将门一关,堵住门口!那动作配上她有些滚圆的身体,颇有些“一妇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陆涛无情的冷笑,鄙夷的看了一眼这对极品母女,然后将黄晓娟的身子往旁边一拽,打开门,扬长而去!
“陆涛!你这个畜生!”黄晓娟被陆涛冷不丁的拽了个趔趄,索性一ρi股坐在地上,看着陆涛的背影,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
“阿涛!不——”凌素素看着陆涛的背影,绝望的大喊,然后只觉得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黄晓娟看着昏倒在地上的凌素素,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骂了,医院里很快的便响起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医生!医生!救命!救命啊!”
虽然昨天晚上折腾到大半夜,但是唐诗诗这一觉睡得也很香甜,早上凌睿醒来,刚准备起身,她也就睁开了眼睛。
“将你吵醒了?”凌睿的声音带了些惺忪的沙哑,头发有些蓬乱,脸上的线条特别的柔软,整个人透着些优雅的慵懒。
唐诗诗摇摇头,笑着对凌睿说:“老公,早!”
凌睿回答:“早!”,然后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腮。
唐诗诗会意,听话的在凌睿的腮上亲了一下。
这是凌少将为促进夫妻和谐生活而制定的新规定,每天早上起床后,两人都要互道早安,然后由唐诗诗献上早安吻。
至于为什么是由唐诗诗主动,凌少将自有一番说辞:晚上的时候每次都是他主动,早上的时候当然要唐诗 ...
(诗主动,才算得上是和谐的夫妻生活,而且,有这么长的时间,他能看不能吃,作为补偿,唐诗诗也该主动一点。
“这边也要一个!”凌睿满意的笑笑,然后将脸一侧,指着自己的另外一边脸说道。
唐诗诗从善如流的支起身子,向凌睿的另外一边脸亲去。
凌睿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一侧脸,唐诗诗的那一吻便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凌睿的唇上。
唐诗诗瞪大眼,对上凌睿眼中计谋得逞的坏笑,只是不等她有所动作,凌睿便早就察觉到了她的意图,轻轻的一个翻身,将唐诗诗控制在身下,小心的避开了重要部位,既不会压倒她,又不会让她轻易地逃脱。
“老公,不,不可以的!”唐诗诗看着凌睿眼中弥漫的情yu,一双黑色眸子里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芒,呼吸微微急促,有点小结巴的提醒道。
“我知道!”凌睿一瞬不瞬的看着唐诗诗,声音有些粗重。
唐诗诗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知道还不快下去!难道这个家伙不知道,他现在这幅样子该死的诱惑吗?
凌睿居高临下的将唐诗诗的表情一览无余,心里微微气恼,低头在唐诗诗的唇上,采了一个吻。
原本,他只是想轻轻柔柔的碰一下就好的,可是谁知道,一碰上唐诗诗唇齿间的柔软,就像是蜜蜂闻到了花粉的味道,一发不可收拾,他先是如同小鸡啄米似的,在唐诗诗的唇上一啄再啄,然后又伸出舌头,开始贪婪的舔舐着那两片如同蔷薇花般鲜艳的娇软。
“老流氓——唔……”唐诗诗没想到凌睿今天早上特别的不安分,抱怨的喊道。
凌睿却在唐诗诗张开小嘴的一瞬间,一改刚才的温柔,迅猛的堵住了唐诗诗的嘴,舌头在她的口腔里,肆意的游荡了起来。
这一吻,缱绻缠绵,凌睿像是要把这些天隐忍的渴望都通过这一吻传递给唐诗诗知道一样,纠缠着唐诗诗的小舌头,舍不得松口,像是要吻个地老天荒般。
“睿小子今天怎么还没起床?起床号都已经响过好久了!”院子里里君老爷子自言自语,声音大的分明就是故意的想要让有些人听到。
唐诗诗羞窘的推了推凌睿的身子,她被凌睿给吻的浑身酸软无力,小脸上如同点了胭脂般明媚诱人。
凌睿不舍气的在唐诗诗的舌头上重重的吮了一下,害的唐诗诗忍不住嘤咛出声。
“老婆!好难过!”唐诗诗那声嘤咛让凌睿的身子一颤,他用胳膊肘子半支着身子,脑袋在唐诗诗的颈窝处来回的磨蹭,可怜兮兮的说。
唐诗诗无语泪奔!她看着天花板,狠狠的翻了个大白眼,心想:你难过我就不难过了!大清早的不起床去晨练,在床上吃我豆腐,害的我也跟着心痒难耐的,身上像是着了火!
“老婆,你这两天觉得身体好些了没?”凌睿在唐诗诗的发间深深的嗅了一下,把玩着她的发丝,关切的问道。
“啊?!”唐诗诗的大脑有一瞬间的迷糊,很快她回过神来,紧紧抓住凌睿的大手将他拉到安全的地带,远离自己,说道:“爷爷说,我需要卧床静养一个月!”
不是她不想跟凌睿亲密,而是她的身体现在实在是不行,更重要的是,这关系到以后要孩子的大事,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凌睿知道唐诗诗向左了,他抬起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局促不安的唐诗诗,邪邪一笑,起了捉弄她的心思,说道:“爷爷说的没错,可是我也没有要你下床啊?这些事,本来不就是在床上做的?”
“不行!不行的!”唐诗诗双手掩住胸部,防备的看着凌睿,说道:“我大姨妈还没走!”
“小骗子!”凌睿抬手捏着唐诗诗的鼻子,往外拽了拽,毫不留情的拆穿她的谎言:“你忘记这几天都是谁给你洗的澡?”
这小野猫!说谎都不打草稿!凌睿心中轻笑。
“反正就是不行!”唐诗诗将身子抱的又紧了紧,威胁道:“你再不出去,我喊爷爷来了!”
凌睿看着唐诗诗板起小脸,一脸严肃,差点没忍住笑场,他幽怨的看了唐诗诗一眼,目光落在唐诗诗不经意间挤出来的事业线上,眸色又黑了几分,带着控诉说道:“老婆,你欺负我!”
唐诗诗恶寒了一把!她伸出双手,捏着凌睿的腮,往外轻轻一扯,娇嗔道:“少将大人,再装就不像了!”
凌睿轻笑出声,又在唐诗诗的唇上偷了个香吻,才心满意足的起身。
唐诗诗侧过身,看着凌睿赤祼着身子下床,将衣服麻利的一件件往自己身上武装着,眼睛不小心看到那处精神抖擞的硕大,微微失神,想起不久前这个男人说的“他很丑,但是很持久”的流氓话来。
“老婆,你是不是也舍不得我起来,要不我再回去陪你睡一会?反正今天周末!”凌睿被唐诗诗看的身上又起了邪火,他故意摆了个十分诱惑人的pose,将自己的底裤往下扯了扯,不遗余力的向唐诗诗展示自己有十块腹肌的完美身材。
“睿小子,陪我去晨练去!”不等唐诗诗说话,君老爷子在院子里点名喊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床,太反常了!年轻人血气方的,可别一时把持不住伤了他的宝贝孙媳妇儿!
唐诗诗看着凌睿前一秒还在尽力卖弄身材挑逗她,一脸的风骚,现在却变成苦瓜的俊脸,忍不住捂着被子吃吃的笑了起来。
凌睿丢下一句不具有任何威胁力的“回来再跟你算账”的狠话,穿好衣服,悻悻的推门出去。
“睿小子,你今天早上跑个五千米再回来!”凌睿一出去,君老爷子就下了命令!语气里带着些怒气。
“是!爷爷!”凌睿二话不说领命跑了出去。刚好,他需要消耗下体力来纾解下身体里的火气!
君慕北看着凌睿出门,从窗户里伸出半个身子,幸灾乐祸的说道:“三弟这些天真是龙马精神!”声音大的,根本就是要还在房间里的唐诗诗听到。
“臭小子!你也给我下去跑个五千米去!”已经走到门口的君老爷子,回头瞪了君慕北一眼,命令道。
“爷爷,我可没做错什么事!”君慕北连忙申明,他是无辜的!
“你影响到诗诗丫头的心情了!快点!”君老爷子态度强硬的催促道。
“啊!爷爷!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孙子啊?”君慕北不满的大声抱怨,哀嚎声全屋子里的人都听得到。
“罗嗦!再说一句废话,加五千!”君老爷子气哄哄的数落道。
“别!别!我立即执行还不成嘛!”君慕北说着蹬蹬蹬的跑下楼,脚步踩得分外重,声音大的跟泄愤一样!
唐诗诗得意的哼哼两声。爷爷真是太给力了!
将君慕北赶走后,君老爷子对着唐诗诗那间卧房的窗户喊:“丫头,你妈炖的汤还要一个小时才好,你再睡个美容觉,我去操场监督那两个混小子去!”
正爬起来 ...
(穿衣服的唐诗诗听到君老爷子的话,垮了一张小脸,闷闷的躺下,嘟囔了一句:“又让我睡觉!”
凌睿晨练完回来,冲了个澡,换上一件白色的衬衫,穿了一套黑色的西服,还特意的挑了一条黑色的领带出来,放到唐诗诗的手里,示意她给自己系上。
“要出门吗一会?”唐诗诗看着凌睿的这身打扮,感受到他身上隐隐有股子悲伤的气息环绕,问道。
“嗯,去参加个葬礼。”凌睿声音有些暗哑的说。
“是谁去世了?”唐诗诗看凌睿的情绪如此的低落,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有些发闷,堵得她难受。
“我的——一个好朋友!”凌睿拽了拽唐诗诗打好的领带,明明很完美,但是他却觉得有些紧了,勒得他呼吸有些难受。
“我不认识的?”唐诗诗看着凌睿的眼睛问。
“嗯!”凌睿说着,在唐诗诗的唇上用力的亲了一下,放开后说道:“我去给你拿早饭。”
唐诗诗看着凌睿的背影,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她看得出凌睿神色中的逃避。
吃过早饭,凌睿就出去了,唐诗诗发现不光是凌睿,就连自己的公公婆婆,今天都是穿了一身肃穆的庄重的黑色衣服。她站在卧室的窗户边,隔着明亮的玻璃看着他们三人上车,心里感觉异常的不安,尤其是是凌睿临上车的时候,朝着自己所在的位置看的那一眼,虽然距离太远她看不清楚她那一眼中包藏的情绪,但是唐诗诗感受得到,那里面的那些切切的痛。
凌睿开车去了北郊的墓地,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率先下了车,然后给凌悦打开车门,看着她怀里抱着的一个粉色的专门定制的小匣子,眼睛里的痛意再也掩饰不住,他深呼吸一下,将心里的那些翻腾的情绪给压下去一些,从凌悦手中接过那个粉色的小匣子,紧紧的抱在怀里。
凌悦已经默默垂泪了一路,君泽宇牵着她的手,跟在凌睿的后面,一路上,三个人默默无语。
凌睿怀里抱着的粉色的匣子,是他跟父母为自己那个无缘来到世上的孩子做的衣冠冢,凌悦特地的去大佛寺里求了一块玉牌,刻上了名字,然后请大师开了光,又买了些女宝宝穿的衣服,烧掉了,连同那块玉牌一同放进了这个粉色的匣子里。
三个人将这个粉色的匣子,埋在了凌奶奶的坟边,然后竖了个小小的墓碑,上面刻着“凌微笑之墓”几个大字。
将一切都整理妥当了之后,凌睿蹲下身子,指腹轻轻的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眼圈微红。
“微笑,但愿这个无缘来到的孩子,能如同你们所想的那样,微笑乐观,再去找个好人家!”
凌老太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经过了唐诗诗坠楼流产一事,他受了不小的打击,比之几天前,又苍老了不少,整个人很没有精神,走到墓地这里,已经感到吃力。
“爸,你怎么来了?”凌悦看着一脸悲伤的凌老太爷,责备道:“医生不是说了,要你这段时间卧床静养!”
“今天这样的日子,我怎么能不来!”凌老太爷说着,颤巍巍的蹲下身子,将手搭在凌微笑的墓碑上,说道:“老婆子,这是我们的小金孙,以后,就跟你作伴了,你要好好照顾她!”
一句话,又将凌悦眼中的泪水给勾了出来。
君泽宇搂着凌悦的肩膀,拍了拍,无声的安慰着她。
凌睿缓缓的站起身来,对着一边凌奶奶的墓碑,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说道:“奶奶,你的孙子不成器,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而另外一个,则是处心积虑的想要争夺从来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奶奶,我已经给过他们无数次的机会,但是这次不会再忍下去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人受到伤害还隐忍不发,无动于衷,所以,你即使怪我,我也不会改变心意了!”
凌老太爷因为凌睿的话,站起身来,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睿小子,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跟你奶奶都不会怪你!”
凌睿看着凌老太爷,点了点头。
凌老太爷看着凌睿俊朗英挺的眉眼,又看看凌微笑的墓碑,心里伤感而又后悔,如果自己早一点让他放手去做,是不是现在就不会这个样子?
自己终究是老了!糊涂了!
自从凌睿跟公公婆婆出门后,唐诗诗就开始在家里心神不宁,胡思乱想,坐卧不安的。
君老爷子上来看了她两次,二伯母云沫也上来陪着她聊了一会天,但是因为她心里有心事,所以根本集中不了精神,跟云沫聊天的时候不是走神发呆,就是答非所问,所以云沫只呆了一会,就借机溜了。
唐诗诗打开床头上的音乐盒,想要听首好听的曲子,来平复烦躁的心境,结果发现还是徒劳无功。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折腾是好的时候,君暖心呼啦一声推开她的房门,然后砰的一声又关上,扑到在她身边的床上,大哭了起来。
客厅里传来君老爷子的怒斥,不过唐诗诗跟君暖心现在根本没有心情理会这些。
“大清早的这是怎么了?权少白又惹你生气了?”唐诗诗看着君暖心将头扎在被子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担忧的问。
君暖心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
唐诗诗急眼了,抓着君暖心的手,心急的问:“究竟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权少白欺负你了?你跟三嫂说,我帮你教训他!”
“三嫂!呜呜呜呜……”听唐诗诗屡次提起权少白,君暖心哭声更大,悲伤的不能自抑。
“别哭了,眼睛都肿的跟桃子一样了,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唐诗诗一边给君暖心递着纸巾,一边柔声的哄劝着。
“三嫂!呜呜……”君暖心抬起头,看着唐诗诗一脸担忧,眼泪又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呜呜咽咽的说道:“我跟权少白,呜呜……我跟权少白再也不可能了!呜呜……。”
“到底怎么了?”唐诗诗一边用纸巾给君暖心擦着眼泪,一边心疼的问,目光却在不经意的看到君暖心脖子上那些暧昧的痕迹的时候,顿住了。
她是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那些痕迹是怎么来的,又代表着什么!
“是权少白弄的?”唐诗诗看着君暖心的脖子问,心里微微松一口气,权少白这个混蛋,原来对这女人采取了非常手段,看来这两个冤家,终于要好事近了。
君暖心注意到唐诗诗的目光,她惊恐的抱紧了自己的身子,眼泪再一次迷蒙了双眼。
她此刻多么的希望昨天晚上的那个人是权少白,可是不是!不是!
当她今天早上睁开眼睛,看到睡在自己身边的江东黎的时候,心里头震惊的差点要昏厥过去。
“江东黎!你给我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我们为什么会这样?”君暖心推醒了熟睡的江东黎,哭着质问。
江东黎被君暖心给摇醒,先是拧了拧眉心,然后不明所以的看着抱着被子坐在床 ...
(上的君暖心,再看着自己一身赤祼,吃惊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君暖心,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们……”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睡在我的床上?你说呀!你说!”君暖心推着江东黎的身子,流着泪,伤心欲绝的问。
“昨天晚上我们都喝了好多酒,你让我带你走,但是到了家门口你又说不想回家,所以我就……”江东黎回忆着说,然后尴尬的看了眼君暖心,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两个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君暖心抱着被子,嘤嘤哭泣起来。
事实摆在眼前,再清楚不过,她竟然跟江东黎两个酒后乱性了!
“暖心,你别哭,你一哭我心里就慌的很!我会负责的!”江东黎见君暖心如此,连忙表明态度,心里有些涩涩的酸痛。
“江东黎,你这个混蛋,谁要你负责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是哥们!哥们啊!”君暖心哭着喊道。
江东黎因为君暖心的话,心里抽痛,原来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将自己当做是朋友,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
“暖心,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喜欢了很多年,我会娶你,嫁给我好不好?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江东黎抱住紧紧的抱着君暖心深情的说。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此刻的江东黎更加不想放手。
君暖心因为江东黎突然的表白而彻底的愣住了,傻了,她呆愣愣的看了江东黎半天,忽然大叫一声一把推开他,拿起自己的衣服跑到了洗手间里,穿上衣服后,不顾江东黎的阻拦,落荒而逃。
“三嫂,我该怎么办?我……呜呜……。”君暖心将事情给说了一遍,然后倒在了唐诗诗的怀里,哭的身子一抽一抽的。
唐诗诗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个样子,一想到那个一身阳光气息的江东黎,唐诗诗就幽幽的叹了口气。
“暖心,你对江东黎……”唐诗诗试着开口问道。
“我自始至终都将他当成好朋友,哥们一样的!”不等唐诗诗问完,君暖心就飞快的回答,然后脑子里又想起江东黎说的那些喜欢了她很久的话,泪水再一次的决堤:“要是知道他竟然是这样的想法,我……我肯定会跟他保持距离的!呜呜……”
“都怪我!我不该喝那么多酒的!呜呜……”君暖心越想越难受,悲不自胜。
唐诗诗拍了拍君暖心的肩膀,问道:“你难道对江东黎从来就没有产生过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的想法?我其实从第一次见到他,就看出来他非常的喜欢你!”
“怎么可能!从小到大,我唯一喜欢的就是权少白!”君暖心因为唐诗诗的话而止住泪水,抽噎着说。
“可是,你和江东黎一起这么多年,对他的感觉总是有些不同的吧?”唐诗诗问道。
“什么意思?”君暖心不解的眨着湿漉漉的眼睫问道。
“比如说,你今天早上发现自己和江东黎,呃,做了的时候,是种什么感觉?”唐诗诗索性点破了说:“有没有觉得恨不得杀了他的那种感觉?”
君暖心呆愣了一会,脸上浮起一丝飘渺的红色,别扭的说:“没有,我当时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就是现在也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噩梦一样,根本没有考虑其它。”
“这也就是说,你心里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厌恶痛恨跟江东黎做这么亲密的事情了!”唐诗诗分析道。
“可是,这也不能说明我跟他有超出友谊的男女之情啊!”君暖心不赞同的分辩道:“我只是将他当成很好很好的朋友,蓝颜知己,有好些话好些事情不能跟家人讲的,都说给他听,在我的心里,他就跟——”君暖心的眉心纠结了一下,似乎是在寻找着合适的词汇来形容,最后说道:“就跟另外一个我一样,当我发现自己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除了不敢置信,不能接受,现在想起来就跟,就跟觉得自己shou淫被人发现了一样,只觉得羞耻!”
唐诗诗听到君暖心这样说,心里为江东黎掬了一把同情的泪水,她原本以为君暖心跟江东黎如此的要好,至少君暖心对江东黎应该有那么一丝丝的旖旎之念,没想到,这个女人根本就从来没有考虑过江东黎的性别问题,甚至从来没有用一个女人对待男人的立场来跟江东黎相处过!
“三嫂,我……我这次真的死定了!”君暖心想起自己急匆匆的从江东黎的住处跑出来的时候,江东黎在她背后喊要上门提亲的事情,就觉得头更疼了。
“你一定要帮帮我!”君暖心紧紧的抓着唐诗诗的手,求助的看着她。
唐诗诗被君暖心看的心软,无奈的开口说:“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江东黎说要让他的家人来提亲,我不想嫁给他!”君暖心失落的垂下脑袋。
她跟江东黎从小玩到大,要是他的家人真的上门来提亲,她的父母肯定是乐见其成的,因为自从权少白跟凌素素混在一起的时候,她老妈就对权少白的成见更深了,而她老爸,本来就对权少白没有什么好印象!
现在她跟江东黎发生了这么亲密的行为,虽然她的父母不是什么老古板,但是肯定是会不遗余力的促成她跟江东黎。
因为在父母的眼里,江东黎比权少白好太多!
“这件事你跟大伯父大伯母说明白不就成了?你要是真的不想嫁,他们肯定不舍得逼你的,再说了,他们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长辈。”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君暖心说。
“三嫂,你不懂,我爸妈要是知道,要是知道我跟江东黎……我跟江东黎两个人,我们两个人那样了的话,肯定会站在江东黎的那一边的。”君暖心纠结的说。
“可是,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啊?虽然我是支持你的,但是我也觉得江东黎是个值得考虑的对象,再说了,如果权少白知道了这件事的话……”唐诗诗表明自己的态度。
她倒不是觉得君暖心就该因为这一次的失足而委屈自己的情感,嫁给江东黎,但是权少白那里,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又会是种什么态度?毕竟,是秘密总是要有被揭开的一天,到时候,君暖心又该如何自处?
她只是站在一个家人的角度上,帮着君暖心分析眼前的形式,或许想法有些偏颇自私,但是初衷却都是为了君暖心好而已。
“三嫂,别说了!我跟权少白,即使没有这件事,我跟权少白也不可能了!”君暖心想起昨天晚上权少白听到凌素素流掉的那个孩子是他的之后,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阵的抽痛,眼泪再次肆意了出来。
“你跟权少白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明明喜欢他,却要一次又一次的将他从身边推开?”而每次推开之后,却又都是一副痛不欲生,比权少白还难过的样子?
唐诗诗将这些天一直存在心头的疑问,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君暖心看着唐诗诗,咬了咬唇,不知道如何启口,最终她带着哭腔说:“也许这就是 ...
(上天注定的,我跟他注定不能在一起!”
“那为什么不肯给江东黎一个机会?”唐诗诗拿起纸巾,轻轻的拭去君暖心脸上的泪痕,劝说道。
“不一样的!三嫂,就算我不能跟权少白一起,也不会跟江东黎在一块,我……”君暖心呐呐的说。
唐诗诗的房门,再一次被人粗鲁的推开,君暖心吓得一回头,就看到一身怒气的江东黎站在门外问:“为什么?!”。
“你……谁准你进来的!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君暖心一看到江东黎,就失控的对着他大喊起来,然后一头扎到床上,抓着唐诗诗的手祈求的说:“三嫂,赶他走!赶他走!”
唐诗诗用眼神示意江东黎离开。江东黎早就来了,从他一进院子,唐诗诗就看到他了,她也猜到江东黎会在门口偷听,也并没有戳破,因为这件事情上,她觉得应该让江东黎彻底的了解君暖心心底的真实的想法。
江东黎却像是根本看不到唐诗诗的暗示一样,对唐诗诗礼貌的打了个招呼,走进来一把抓住君暖心的胳膊,拉起她的身子,就往外走。
“江东黎,你这个混蛋!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君暖心拼命地挣扎着,含着泪骂道。
“我们谈谈!”江东黎一改往昔对君暖心纵容的姿态,语气强硬的说。
“我不要!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不要跟你说话!你走!你走!”君暖心捶打着江东黎的身子,哭着说。
“或许,你想我现在就跟你爸妈说说我们昨晚都做了什么?”江东黎压低了声音威胁。
君暖心身子一僵,不再反抗。江东黎对唐诗诗点点头,拉着君暖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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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凌老太爷到访;手不累
( 唐诗诗目送着江东黎跟君暖心离开,她想着事情已经发生了,逃避不是办法,不管怎么样,两个人应该好好谈一下,有些话,摊开来说明白了比较好。
毕竟,感情的事,谁也帮不了他们!
中午的时候,凌睿跟凌悦君泽宇三人回来了,唐诗诗看三人的情绪都有些不对,生生的将自己心中的疑问给压了回去。
不过,唐诗诗也没有什么机会问出口,因为凌睿他们刚到家,凌老太爷后脚就来了。
原来凌老太爷跟凌睿他们分开后,总是觉得心里不踏实,车子跑出去没多远,就吩咐司机掉头,往军区大院来了。
“哎吆~今天日头这是打哪边出来的?我不会是老眼昏花了吧?瞧瞧瞧瞧,我这是看到谁了?”凌老太爷下了车,一只脚刚迈进大门,在院子里摘茄子的君老爷子就冷嘲热讽道。
“你个死老头,不欢迎拉倒,我这就回去!”凌老太爷将拐杖往地上狠狠的一戳,被君老爷子揶揄的有些下不来台,一张老脸臊得通红,不过说归说,凌老太爷那只迈进来的脚犹豫了一阵却没有收回去,就这样以这个尴尬的姿势站着。
“那你快走,不送!”君老爷子看了一眼窘迫的凌老太爷,一脸无所谓,闲闲的说,然后又继续摘茄子,不再理会他。
凌老太爷被君老爷子这一说,气的胡子直翘,心道这个死老头,竟然当着家里这么多晚辈的面,不给他台阶下!
凌悦生怕两位老人激将起来,连忙上前说道:“爸,你快进来,我公公跟你开玩笑呢,他那人就是这脾气!”
凌老太爷将另外一只脚也迈进来,气呼呼的说:“这个死老头,我偏不如他的愿!诗诗呢,我就想来看看她,跟这孩子说说话!”
“哼!听听听听,这诗诗诗诗的叫的多亲热,也不知道是谁之前还百般阻扰,看不入眼来着!”君老爷子边说边拿着摘完的茄子,头也不回的进屋去了!
“爸,你少说两句!”君泽宇看着自己的老爸,开口劝阻道。时隔三十年,没想到岳父今天竟然主动登门了,这说明他有意跟父亲和好。他也不希望两个老人最后又闹僵了。因为这两个人脾气都固执的有的一拼!
凌老太爷因为君老爷子的话,脸上羞愧异常,重重的叹了口气。
“爸——”凌悦知道今天公公心情不佳,但没想到公公今天火气这么大,竟然当众让自己的父亲下不来台,心里也有些无奈,面带为难的叫了凌老太爷一声。
“是我自己应得的!”凌老太爷没了锐气,落寞的说,然后由凌悦扶着,进了屋。
唐诗诗听说凌老太爷来了,连忙换了一身衣服,从卧室里出来,就要下楼。
“不是让你卧床一个月,你怎么出来了?”君老爷子见唐诗诗要下楼,紧张的说,语气里饱含着担忧,然后对着凌睿责备道:“你怎么连个人也看不好?”
“爷爷,我没事,就是想出来走动走动,我保证不出去!”唐诗诗扬起笑脸,讨好的说,生怕君老爷子一上火,就让凌睿到外面站军姿去。
凌睿牵着唐诗诗的大手,在她的手心里挠了挠,朝她抛了个媚眼!那意思好像再说:我说爷爷不让出来吧,我们还是继续回床上呆着去吧。
唐诗诗一阵恶寒!狠狠的在凌睿的手心捏了捏。
君老爷子看看唐诗诗,又看看唐诗诗身边的凌睿,没有注意到小两口的“眉目传情”,他意有所指的说:“给我把人照顾好了!可别让某些人又给欺负了去!”
凌睿点点头,表情严肃。
凌老太爷刚坐下,ρi股还没坐稳呢,听到君老爷子的话,气的大声嚷嚷道:“你个君老头,难道犯了错,还不幸人家改正错误了?你这个小心眼的老东西!这辈子就要咬住不放了是吧?”
“你这个老顽固能有这样的觉悟?”君老爷子摆明了不相信的说:“有道是泰山易改本性难移!”
“哼!”凌老太爷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今天这不是来了吗?难道还不足以表现出我的诚意?”
凌老太爷说完不再理会君老爷子,他转头看着唐诗诗,在她的身上打量了一圈,看到她面色红润,气色很好,高兴的对唐诗诗招招手,说:“丫头,别站着,快过来坐!”
“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把这都当自己家了,这脸皮得有多厚啊!”君老爷子将茄子放进厨房,出来就听到凌老太爷招呼唐诗诗,气不过的说。
唐诗诗的目光在两个别扭的老人之间逡巡了几番,脸上露出个了悟的笑容。前些日子,这两个老人在电话里斗来斗去,如今见了面还是斗个不停。
唐诗诗对着凌老太爷喊了一声爷爷,然后就坐在了凌老太爷的对面,凌睿自然是紧挨着唐诗诗坐下,寸步不离的,好像真的怕唐诗诗被凌老太爷给欺负了一样,气的凌老太爷对着他直瞪眼。
君老爷子看着凌睿如此坚定不移的执行自己的命令,眼睛里都泛着赞许的光芒。
至于这两个爷爷之间的斗法,凌睿才懒得理,权当看戏了。要不是他们,他现在还在房间里搂着小野猫亲热呢!虽然做不了什么深层次的沟通,但是亲亲小嘴,爬爬山什么的也是好的。所以,被人打扰了好事,凌睿嘴上不说,心里十分的不待见他们。
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灵秀的眉眼,张了好几次嘴,每次都是欲言又止的。
唐诗诗隐约的猜出凌老太爷这次上门的目的,所以主动下来了,她最终的目的是不想跟凌老太爷单独谈话。
因为前几天唐叔叔跟唐婶婶来这里看望她的时候,她单独跟唐叔叔提起过凌老太爷那天问及唐奶奶的事情,唐叔叔的脸色一下变的很难看,告诉唐诗诗,下次他再问起来,不许跟凌老太爷多说一个字。
唐诗诗越发的觉得自己的猜想有可能是真的,所以,她自然是站在唐叔叔的那一边的。
凌老太爷人老了,脑袋却非常的灵光,他怎么能看不出唐诗诗的用意来!
好在,他这次来君家,已经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还有另外两件事要说。
“丫头,白家听说你受伤了,将围棋大赛的日子改到了下个月16号。”凌老太爷将今天白家送过去的新请帖给拿了出来,递给唐诗诗。
唐诗诗双手接过请帖,跟上次的那张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上次的那张请帖,是用梅花小篆写的,这次的是用的行书。
唐诗诗的目光在看到自己的名字,那三个稍显稚嫩的字的时候,嘴角一勾,嘲弄的笑笑,这个白茉,还真是紧追着自己不放,她这是在提醒自己“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么?
原本,她还对白茉的棋艺有所期待的,但是现在,她只觉得白茉已经败了!
自古大家的琴棋书画,从来只为修身养性,陶冶情操,而不是拿来卖弄的,棋艺最为考验一个人的谋略,定力,耐性等修为,白茉这种性子,真让她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是好!太浮躁了!
...
为了抢男人,她简直是连白家的脸面都豁出去了!看来,她真的是对自己的棋艺太过自负了。
唐诗诗想到这里,侧脸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凌睿,目光调侃:很得意吧?被美女这样惦记着。
凌睿不悦的瞪了唐诗诗一眼:明天就带你去检查下视力,难道摔了一跤,连视力都下降了?长成那种德性,亏你还能看出她美来!
“丫头,你要是不想去,爷爷就去给你推了,这白家也欺人太甚了,真是太将自己当回事了!”凌老太爷看到唐诗诗拿着那张请帖,不说话,只是看着凌睿,以为她是生气了,连忙开口说。
“爷爷,对付这种人,就应该毫不客气,毫不手软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既然她这么巴巴的想要丢人,我有什么理由不成全她?”唐诗诗淡淡的说道。
“好!不愧是我媳妇儿!”凌睿高兴的搂着唐诗诗肩膀,当着大家的面毫不避讳的在唐诗诗的腮上落下一个响吻,说道。
唐诗诗的脸轰的一下,红成了番茄!她羞恼的退了凌睿一下,没好气的说道:“你做什么呢!”
“怎么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凌睿被唐诗诗一呵斥,有些委屈的抱怨道。
“你正经点!”唐诗诗狠狠的给了凌睿一个大白眼!
老流氓,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动手动脚的!
凌睿委屈的撇撇嘴,他亲自己的媳妇,碍着谁了?他自己的媳妇儿,他想亲就亲,怎么滴?难道还要打报告批准?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凌悦夫妇都假装没看到这小两口的打情骂俏。
“这才是我君家的媳妇!对付那些牛鬼蛇神,就应该这个态度!”君老爷子也忍不住赞赏的说。
“丫头,爷爷知道了,不过你还是要以身体为重,无论你是输是赢,这次,白家都讨不到好处去。”凌老太爷听了唐诗诗话,满意的看着她,眼中露出激赏。
这个孩子,自己一开始还真是看走了眼,这幅性子,简直是越来越对他的胃口!
“嗯,我知道了,爷爷。”唐诗诗淡然一笑,虽然爷爷们都说要从战术上重视对手,戒骄戒躁,但是她心里其实一直没将白茉这样的人当做对手过。不论是在凌睿的事情上,还是在围棋大赛的事情上,白茉都不够资格!
现在的白茉,就是一个沽名钓誉的主,而白老太太,显然也不如传说中的那么明智,至少,纵容自己的孙女做出这样咄咄逼人的事情来,首先就失了风度。
唐诗诗这样想的时候,白家大宅里,白老夫人正因为白茉擅自改了围棋大赛的时间一事,气的七窍生烟,大发雷霆,她看着站在客厅里的白茉,心生失望,而站在客厅里的白茉表面上恭敬,心里却是一片愤恨。
“这个个月18号是爷爷的生日,爷爷想好好的热闹热闹,到时候,请你叔叔婶婶一家也过来,你回去传个话,就说上次的事情爷爷很抱歉,希望他们能原谅我,顺便我们也讨论一下你跟睿小子婚礼的事情,争取年前,将该办的事情都给办了,爷爷不能再亏待你了,不然爷爷说不定哪天就走了,去也去不安乐!”凌老太爷说出此行的第二个目的,言语戚戚。
自从这两次昏倒,凌老太爷就觉得自己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感觉到自己的确是老了,所以,他现在觉得有些事一定要趁着自己还有能力的时候都尽快的办妥了,免得哪一天撒手人寰,留下遗憾。
“爸,你别这样说!”凌悦听到凌老太爷说什么走不走,去不去的,心里泛起难受。
而凌老太爷拍了拍凌悦的手,则是一脸期盼的看着唐诗诗。
“好的,爷爷,我会将你的话传达给我叔叔婶婶知道的。”唐诗诗实在不忍心拒绝一个老人这样的要求,点头答应。
凌老太爷听到唐诗诗答应了,终于放下心来,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一把老骨头了,办什么生日宴?还嫌你们那一家人不够折腾是咋滴?还有,凌老头,我告诉你,这两个孩子婚礼的事情,不需要你Сhā手!”君老爷子一听凌老太爷要给唐诗诗凌睿准备婚礼,顿时急了起来,霸道的说。
关于婚礼的事情,虽然因为前几天诗诗丫头摔下楼梯的事情停滞了几天,但是一直在秘密进行着,这些天自己的大媳妇,儿媳妇都忙活着这件事呢,可不能被凌老头这样横Сhā一杠子,给抢了功劳去!
“君老头,你难道不着急?外面可是又传诗诗丫头的闲话了,睿小子也是我的孙子,婚礼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管不问!”凌老太爷不赞同的看着君老爷子,说道。
“总之,不用你管就是不用你管!”君老爷子执拗的说,态度很是强硬。
唐诗诗是知道君老爷子的秘密的,看到两个老人又要吵起来,她连忙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拉了拉凌老太爷的衣袖,然后不动声色的朝他眨眨眼,摇摇头。
凌老太爷看到唐诗诗这幅样子,本来准备了一肚子跟君老爷子理论的话都没有了用武之地,他郁闷的看了君老爷子一眼,说道:“不用我管就不用我管!”说完话,脸色就冷了下来,显然是在赌气了。
君老爷子得意了,他抬着下巴说:“本来就不用你管,你管好你家里的那群人,别添乱就已经是万幸了!”
被君老爷子一下子戳到痛处,凌老太爷顿时没了火气,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一点上,他是无比的羡慕君老头的。
唉!他家里的那些人,到底是隔着一层!
“君老头,我的生日宴,到时候还希望你肯赏脸!”凌老太爷没有再去计较君老爷子的态度问题,诚恳的邀请。
“看看吧,我事多,忙着呢!”君老爷子臭屁的说。一脸的高姿态。
唐诗诗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君爷爷这些天最大的事就是在家里看门,守着她不让她出来乱动,整天无聊的发慌,不是跟警卫员聊天,就是跟阿花聊天,哪里忙了!
君老爷子一眼瞥到唐诗诗偷笑,不悦的瞪了她一眼,唐诗诗连忙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的坐好了,只是小身子还一抖一抖的。
“那行,到时候还劳烦老首长你百忙之中抽出点时间,拨冗前来喝一杯!”凌老太爷懒得跟君老爷子抬杠,索性顺着他的话说。
“嗯,这还像句话!”君老爷子终于满意了,高傲的点点头说。
凌老太爷说完该说的话,就打算离开。
“爸,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吃完午饭再走。”君泽宇率先开口挽留。
“是呀,我跟泽宇这就去厨房准备,今天大嫂二嫂他们都不在,多个人还热闹!”凌悦也赶紧说道。
凌老太爷见君老爷子一直绷着个脸,于是开口婉拒:“不了,我还是回去吃吧。”其实,私心里,他还是非常想留下来的,自从那一次家宴因为红花的事情闹得不欢而散之后,他再也没有机会和凌悦这一家子坐下来吃顿饭。
“哼!人家 ...
(可是吃惯了御厨的,顿顿吃的山珍海味,我们家的粗茶淡饭,怎么能入得了眼!别拿出来丢人!”君老爷子看着凌老太爷讥讽道。
“你个君老头,你一句不刺激我就浑身难受咋地?被你这么一说,这顿饭我还非在这里吃不可了!”凌老太爷气吼吼的说,眼角却是泛出欣慰的笑意来。
“吃坏了肚子,可别赖着我们!”君老爷子恶声恶气的说。
“吃坏肚子,我咎由自取行了吧?”凌老太爷佯怒的瞪了君老爷子一眼,说道。
唐诗诗看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两个人斗嘴看的津津有味。
凌睿则是拦着唐诗诗的肩膀,放松的窝在沙发里,下巴抵着唐诗诗的肩膀,半眯着眼睛,姿态肆意,无形之中自成一股风流之气,无比的惬意。
凌老太爷转身就看到这样的凌睿跟唐诗诗,没有呵斥这两个人在长辈面前没形象,反而觉得这两个孩子怎么看怎么登对。他看着唐诗诗问道:“丫头,听说你天天给君老头做饭吃,还弄了个什么科学营养餐给他?”
“爷爷的血脂有些高,我只是想着从膳食上给他调理调理。”唐诗诗诚实的说道。
“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凌老太爷感慨的说,他想起了凌素素,从小锦衣玉食的养着,除了花钱,除了装可怜耍心机,从来没有发自内心的关心过他一下,反而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简直让人一想起来就心寒。
“凌老头,我可告诉你,你别想着让丫头给你去做吃的!”君老爷子突然愤愤的Сhā话进来。
要是这个凌老头敢开口让诗诗丫头去给他做饭,他就再也不让这个臭老头进门。
“你将我想成什么人了?难道我就不知道这个丫头现在是在修养?”凌老太爷听君老爷子这么误解他,生气的吼道。然后又转过脸,对着唐诗诗和颜悦色的说:“丫头,爷爷生日,你给爷爷做一碗长寿面吧,就当是送给爷爷的生日礼物。”
唐诗诗没有想到凌老太爷会开口跟自己要这样的生日礼物,一愣之后,爽快的答应了。
这顿午饭吃的还是相当愉快的,尤其是凌老太爷,第一次跟凌悦全家人在这样轻松愉快的状态下吃饭,还能跟君老爷子斗斗嘴,他吃的特别高兴,竟然吃了一大碗米饭,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好的胃口了。
送走了凌老太爷,唐诗诗跟凌睿回到房间里,唐诗诗将君暖心跟江东黎的事情跟凌睿说了,凌睿听后,眉毛皱的死紧。
唐诗诗知道凌睿是很爱护君暖心这个妹妹的,心里也担忧,不知道君暖心跟江东黎两个人谈的怎么样了,倒是忘记询问凌睿今天去参加葬礼的事情了。
因为不能出去,所以,剩下的时间,凌睿跟唐诗诗两人就窝在卧室里,耳鬓厮磨,凌睿去冲了两次冷水澡,还一个劲的黏着唐诗诗,害的唐诗诗极度无语。
唐诗诗午休起来,发现凌睿正站在阳台上打电话,面色冷峻。唐诗诗隐隐约约的听到凌睿说什么“收线”之类的话。
凌睿看到唐诗诗醒来,很快就挂断了电话,坐到床上抱着唐诗诗的身子。
“怎么了?”唐诗诗睁着一双迷蒙蒙的大眼,问道。
“没什么,处理了一些事情!”凌睿挂掉电话,不以为意的说道。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兮兮的?”唐诗诗被勾起了好奇心。
“过几天,你就会知道。”凌睿捏了一下唐诗诗的鼻子,笑着说。
晚上的时候,君暖心才回来,唐诗诗发现她的情绪十分不对,悄悄的找了个机会,问她跟江东黎谈的怎么样了,君暖心只回答了三个字:谈妥了。
唐诗诗听到后,虽然看着君暖心的表情有些奇怪,但是总算是放下心来。
谁知道,隔了一天的时间,江东黎的父母就带了礼品来上门提亲,双方的父母相谈甚欢,而君暖心则是表情有些木然,老是神游不再状态,但并没有开口反对,显然是默认了这件事。
这让唐诗诗觉得情况十分不妙,但是看着江东黎幸福而满足的笑靥,唐诗诗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Сhā不上话,很是无力。
她真怕君暖心一时之间昏了头,做出了让自己后悔的决定来。
晚上睡觉之前,唐诗诗将白天的事情跟凌睿给说了一遍,想让凌睿帮着想想办法。
“你说吧,这事真让人捉急!暖心前天还跟我说对江东黎根本没有男女之情,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同意和他订婚了。”唐诗诗纠结着说。
“也不知道权少白知不知道暖心要跟江东黎订婚的消息!”唐诗诗感叹道。
她都能感受到君暖心内心的勉强,她甚至连强颜欢笑的力气都省下了。
“你说,要是暖心一时意气用事,将来后悔了可怎么办?”唐诗诗不安分的动了动身子,长吁短叹。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唐诗诗说了半天,发现都是自己在自言自语,身边的人根本连回应都没有一个,不悦的推了推凌睿的身子,生气的问道。
“在听。”凌睿有些心不在焉的说。
他找过权少白了,也弄清楚权少白跟君暖心之间的矛盾了,只是这两个人现在别扭着,他也没办法,总不能强行的将这两个人给绑在一起吧?
这两个人都不急,他们再急也白搭,给他们点时间冷静一下也好,反正暖心跟江东黎两个,婚都没定呢!再说了,江东黎这小子,对暖心确实不错,没得挑!
“老公,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唐诗诗明显的感觉到凌睿情绪不对,担忧的问。
“没有。”凌睿说道,心里想着,有也不能说出来。
“胡说!你当我很好骗吗?你这副样子,明明就是有心事!”唐诗诗在凌睿的怀里拱了拱,又撒娇的说道:“老公,跟我说说。”那声音,娇媚入骨,害的凌睿心跳如雷,呼吸急促,浑身热血沸腾起来。
“你不会想知道的。睡觉!”凌睿泄愤的在唐诗诗的小ρi股上捏了一把,这坏心的女人,存心的!明明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将她怎么样,还用美人计来勾引他,这是要让他爆体而亡吗?
一想到自己下午看到的情形,凌睿的身子又紧了紧,某处涨的生疼生疼的,他又想爬起来去冲冷水了!
“我想知道!”唐诗诗固执的说。
凌睿越是不说,唐诗诗就越是好奇,她老是觉得凌睿最近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睡觉!”凌睿语气中有些暴躁跟不奈,将唐诗诗的身子使劲的搂了搂。
虽然出院那天,医生说过,唐诗诗身体损伤不大,加上她身体素质本来就很好,休息几天就可以了,除了一个月不要有夫妻生活,根本不用像爷爷搞得这么夸张,但是为了唐诗诗的身体着想,凌睿也都十分配合家人的要求,加上这一段时间,外面并不太平,他私心里就是想用这个理由让唐诗诗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
“你——”自从结婚后,凌睿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 ...
(话,唐诗诗的心情开始阴天了。
唐诗诗愤愤的翻过身不理凌睿,后来越想越生气,忍不住抓起凌睿放在她胸前的大手,狠狠的对着凌睿的大拇指咬了一口。
“嗯~”凌睿本来身体就紧绷着十分的敏感,被唐诗诗这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的一咬,忍不住口申口今了一声出来,他用力的将自己的胸膛贴在唐诗诗的后背上,某个紧绷的部位死死的抵在唐诗诗的屁屁上,身体内躁动的因子,活跃的像是要破体而出。
唐诗诗被凌睿身体上的灼热温度给烫的差点失声叫出来,这才知道自己惹了祸了,她身子挣扎了一下,想要滚到床里面去,离凌睿远一点,屁屁上被那个烙铁一样的硬物烫的难受。
凌睿哪里肯让唐诗诗从他的怀里出去,他的双臂跟铁钳一样,将唐诗诗给困在怀里,下巴抵着唐诗诗的颈窝,伸出舌头舔了下唐诗诗的耳珠,声音沙哑的说:“你不是想知道我有什么心事吗?我说给你听。”
“那个,老公,我现在又不想听了,我们……我们睡觉吧!啊?睡觉睡觉!”唐诗诗结结巴巴的说,她现在大抵明白,凌睿刚刚那不想说的事情,自己不会愿意听到的事情,是跟什么有关的了。所以为了自己能睡个安稳觉,她明智的说。
“怎么办,我现在非说不可了。”凌睿气息都开始滚烫了起来,唐诗诗觉得自己被凌睿紧紧贴住的后背,都蒸发出水分来了。
凌睿一想起自己下午的时候去金粉找权少白,权少白没找到,却发现杜浩洋那个家伙竟然大刺刺的找了个女人,在他们的包间里玩,他进去的时候,杜浩洋正仰坐在沙发上,表情欢愉,一个女人埋首在他的身下,卖力的取悦着他。
看到自己进去,那家伙也不知道收敛,反而站起身来,揪住那女人的头发,一推一推的,动作更加的狂野起来。
凌睿推门想退出去,却被杜浩洋喊住:“别走了,我马上完事。”
凌睿气的想骂娘,就见君慕北从对面走过来,笑得跟狐狸似的,他便明白自己是被这家伙给算计了!
这个小心眼的二哥天天打趣自己最近龙马精神,这是故意刺激自己,报复那天被连坐的五千米呢。
刚刚被唐诗诗给咬住大拇指,凌睿脑子里就自动的想起来下午看到的那一幕,还有君慕北跟杜浩洋那两个混蛋嘲笑自己是土豪,肯定没这么玩过的话来。
“睡觉!”这下轮到唐诗诗态度暴躁了。
凌睿轻笑出声,用自己刚刚被唐诗诗咬过的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唐诗诗的唇瓣,感觉到唐诗诗此刻呼吸越来越紧张,他抓住唐诗诗的小手,放到自己的灼热上,不厚道的开口说:“老婆,咬这里。”
黑暗里,凌睿一双眼睛盈满了期待与魅惑的光芒,闪闪发亮。
唐诗诗的脑袋一下子不能思考,身体僵的跟风干了上千年的僵尸一样,小嘴呐呐的吐出几个字:“你……你……你……”
唐诗诗说不出话来,她虽然天天喊凌睿老流氓老流氓的,但是也知道,凌睿这个家伙也就跟自己相处的时候,说话痞气了些,匪气了点,流氓了些,下流了点,但是没想到,他,他的心里也是这么下流,竟然,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老婆,好不好?”凌睿又在唐诗诗的耳边挑逗的吹气。
“不好!”唐诗诗果断的说,用力的想要抽回手来,却被凌睿紧紧的攥住不放,因为她的较劲挣扎,凌睿的呼吸越来越紧促,喉咙里发出好些暧昧的音符,所以,唐诗诗吓得不敢再动了。
凌睿被唐诗诗拒绝,虽然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小失落,他虽然很期待,但是也知道,唐诗诗肯定是放不开的,但是不能用小嘴,好歹这只手借他用用呗,反正都已经在这里了。
“老婆,你再动动!”发现唐诗诗不挣扎了,凌睿催促道。
唐诗诗泪,好奇心真的能害死人啊!
“老公,那个,医生说,我不能劳累。”不想被奴役的唐诗诗搬出医生来做挡箭牌。
“不会劳累,就动动手,适当锻炼下手腕跟手指的灵活度。”凌睿一本正经的说。
“可是,我现在觉得胳膊已经酸了。”唐诗诗不配合的说。
“那还是我来动吧。”凌睿裹着唐诗诗的小手,来回的动了起来。
“你自己有手,干嘛还要用我的!”唐诗诗脸红的抗议。
“我的手没你的手软,你也知道,那个地方是男人最脆弱的部位,需要细心呵护。”凌睿呼吸急促的说。
“可是……”唐诗诗还想推拒,只是凌睿已经看不惯她挖空心思找理由来拒绝自己,索性用另外一只胳膊圈住唐诗诗的脖子,大手钳住她的下巴,低头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于是,房间里安静了,除了两人急促的喘息声,再也听不到其它的噪音,凌睿觉得圆满了。
早上的时候,唐诗诗揉着酸软的手下去吃早饭,就发觉君慕北那个家伙眼睛贼贼的,不怀好意的老是盯着自己的手看。还看着凌睿,笑得特别的荡漾,害的唐诗诗心虚的差点拿不稳筷子。
昨天晚上,凌睿那个家伙到后来装可怜卖萌的诱哄着唐诗诗配合他,而唐诗诗为了能早点完事睡觉,也同意了他的无耻的得寸进尺的要求,谁知道,一次不够,两次也还不够,最后唐诗诗累得睡着了之后,梦里都感觉自己的小手在一上一下的动来动去的。
“诗诗,怎么了?”凌悦发觉到唐诗诗神色不对,关心的问。
立刻,饭桌上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唐诗诗的身上,唐诗诗的耳跟红了起来。
“妈,我没事。”唐诗诗回了凌悦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桌子下面的脚,却是用力的踩在了凌睿的脚上,碾了碾。
凌睿给唐诗诗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唐诗诗的碗里,脸色不变,心情还很好的样子。
唐诗诗暗暗的磨了磨牙,这个皮糙肉厚的家伙!
君慕北殷勤的给唐诗诗舀了一碗汤,放在凌睿面前,说道:“怕你端不动太辛苦,放这里,让三弟喂你喝!”
唐诗诗再迟钝也听出君慕北话里有话来了,更何况,这个家伙从自己一下楼就盯着自己的手看,脸上忍不住爆红。
云沫等人自当是唐诗诗因为君慕北说让凌睿喂唐诗诗喝汤,不好意思,羞得脸红,也没多想,还一个劲的夸他们三人相处的好,君慕北这个家伙懂事了,懂得照顾家人了。
唐诗诗看着笑得越发明媚的君慕北,气的简直要吐血!
凌睿听话的端起那碗汤,就要给唐诗诗喂食,唐诗诗生气的一把抢过来,说道:“我自己能喝!”然后小脚在桌子下狠狠的踹了凌睿的小腿一下:你这个家伙怎么就这么听君慕北那害人精的话!
凌睿看着唐诗诗脸色不虞,悻悻的摸摸鼻子:我这不是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怕你双手太累了嘛。
“弟妹,让三弟喂你喝就是了,我们不会笑话你的,别累了双手。 ...
(”君慕北憋住笑,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的手不累,你的手才累呢!”唐诗诗生气的瞪着君慕北喊道。
“哦,原来不累啊!”君慕北拖了个大长音,音色抑扬顿挫的,十分的暧昧。
桌子上的人,除了君爷爷,都已经听出了君慕北话里的意思来,面色有些古怪。
凌悦狠狠的瞪了君慕北一眼,然后又生气的剜了凌睿一眼,说道:“你个臭小子,明天滚到书房去睡。”
啪嗒!唐诗诗听到凌悦的话,脸色一下子爆红,手里的碗没端住,掉在了桌子上,她慌慌张张的站起来,丢下一句:我吃饱了!转身匆匆的跑上楼,回到房间里,一头扎进被子里!
呜呜!她再也没脸出去见人了!
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走了,不明所以,担忧的起身说:“这丫头怎么了?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我她。”
“爸,没事,你继续吃饭,诗诗这会想一个人呆着。”凌悦也暗怪自己刚刚的心直口快,她应该私下里找个机会跟凌睿说这事的。
君慕北不厚道的笑着说:“还说手不累,连个碗都端不动了!”
凌睿生气的怒瞪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君慕北一眼,说:“闭上你的嘴,吃饭!”
君慕北嘻嘻笑着,大声说:“三弟,你说闭上嘴,还怎么吃饭?”
凌睿气的恨不得将碗叩到君慕北的嘴上。
饭桌上的人看着两兄弟的样子,都低低的笑起来。
君老爷子被饭桌上的诡异气流给搅得迷糊了,现在见大家都心情很好的样子,又觉得没什么事,所以继续吃起来。
“君慕北,你太欺负人了!”唐诗诗在房间里气的大喊一声。
君老爷子一听,立刻怒瞪了君慕北一眼,不等君慕北开溜,气吼吼的说道:“原来是你小子,惹了诗诗生气不吃饭,给我滚到院子里站着去,今天诗诗不消气,你就给我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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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故人归来;医院看望
( 自从那天早饭风波之后,君慕北每次见了唐诗诗落单,都笑得十分欠扁,而在人前却又做出一副退避三舍的样子,尤其是在君爷爷面前,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装的无比乖巧。ww所以唐诗诗每次见到君慕北都恨得牙痒痒的。
而凌睿,虽然没有真的被罚去睡书房,但是也吃了不少的苦头,被自己老爸老妈喊去教育了一通不说,还一连吃了唐诗诗好几天的冷脸,晚上睡觉倒也规矩了不少。
在家养病的日子让唐诗诗真真切切的腻歪了一把“养尊处优”,唉!这豪门贵妇的日子太清闲了,简直就是耗费生命。虽然有君老爷子一天看书不得超过两个小时的命令在先,但是唐诗诗将房门一关,说是要睡觉,君爷爷也不上来打扰,所以,她这些天已经将自己买的那些机械设计的书给看的七七八八。
每次“睡觉起床”后,唐诗诗面不改色的在君老爷子担心自己这样睡下去会不会睡成傻子的目光审视下,心里头都偷笑不已,这就是所谓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不过唐诗诗的这点小把戏也仅限于此,其它的时候,君老爷子都防的滴水不漏的。
君爷爷完全就将唐诗诗给当成尊瓷娃娃似的,连她要浇个花都紧张的不行,更别提做别的了。
“爷爷,凌爷爷生日马上就要到了,你说我要不要去买点衣服什么的?那天去的人多,穿的太随便,不好吧?”唐诗诗试探的问。
“爷爷怎么会让你穿的太随便!”君老爷子眉毛一翘,炫耀的说:“爷爷早就嘱咐睿小子给你去定制宴会要穿的衣服了,睿小子的品味你应该信得过吧?”
唐诗诗心里真是有感动又失望的,她抓耳挠腮,想破头皮的想了好久,才想到这么一个终于能站得住脚的可以的借口出去,谁知道爷爷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将她给打发了。
“爷爷,你想的真周到!可是凌睿毕竟是男人,挑选衣服的事情,哪有我们女人懂。”唐诗诗小嘴甜甜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是她要故意诋毁自个老公的眼光,实在是她今天有非出去不可的理由。
听到唐诗诗夸他,君老爷子很高兴,但是对于唐诗诗后面的说辞,君老爷子也是有充分的理由应对的:“爷爷早就想到了,所以是让你二伯母陪着他去定做的,还带上了你的照片,所以,肯定没问题!”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唐诗诗讪讪的说。没想到大家都想的这么周到了,连照片都带去了!她都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将她偷Pāi的!
“嗯,你赶紧回屋去,安心在家里养身体,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就别操心了!”君老爷子笑眯眯的说道。
唐诗诗点点头,听话的转身进屋,刚转身的时候,小脸就垮了下来,小手用力的捏紧了手机。
今天的出行计划,又破产了!
君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唐诗诗的背影,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中午吃完饭,唐诗诗跟君老爷子打了个招呼,乖巧的回房间睡觉去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唐诗诗将卧室的门悄悄的拉开一条缝,观察了下“敌情”,发现楼下没人,而君老爷子的房门紧闭着,唐诗诗心底滑过一丝雀跃的情绪,一只手拿着自己的包包,一只手拎着鞋子,悄悄的下了楼梯,往门口走去。
真是天助我也!
大门口除了阿花,再无其他看守,唐诗诗走到门口,喜滋滋的穿上鞋子,刚刚想无声欢呼,向着自己的自由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丫头,你这是准备去哪里?”
唐诗诗身子一僵,脑门滑下无数道黑线,慢慢的转过身子,讪讪的扯了扯嘴角,心里却无比幽怨——爷爷怎么都不睡觉的!
君老爷子看这唐诗诗这副小模样,心里直乐,这丫头还跟他玩官兵捉强盗的把戏,想当年,他刚入部队的时候,可是最出色的侦查兵!
“爷爷,我真的有急事想要出门。”见瞒不过去,唐诗诗只得老老实实的交代。
“那就出去吧,让人小李开车送你!”君老爷子淡淡的说。
“什么?!爷爷!你准我出去了啊?”唐诗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哼!要做什么事,大大方方说出来,偷偷摸摸像什么话!”君老爷子冷哼一声。
唐诗诗羞愧的低了头,表示自己下次不会了。
“早去早回,别让爷爷担心,听到没有?”君老爷子嘱咐道。
“是!首长!”唐诗诗学君暖心的样子,给君爷爷敬了个礼,说道。
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能出门,唐诗诗不禁后悔上午的时候没跟君老爷子坦诚,害的她的学长,白等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唐诗诗要去见的这个学长,名叫沈赫,是她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的,机械设计学院的高材生,上大学的时候,唐诗诗痴迷机械设计,得到沈赫的不少指导跟帮助,当时,t大的人都知道,设计学院的校草沈赫有一个十分宝贝的小学妹。
但是自从她嫁给陆涛后,沈赫也出国深造了,两人就失去了联络。昨天的时候,王月珊打电话给自己,说是在g市碰上沈赫了,并将唐诗诗的联系方式告诉了沈赫。
谁知道,今天早上,唐诗诗就收到了沈赫的电话,说是他人已经在b市,约她见个面。
“学长,我已经出门了,你在哪里?”一上车,唐诗诗就兴奋的给沈赫打电话。
“我丰华广场的咖啡厅里。”沈赫听到唐诗诗的声音,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说道。
沈赫天生一副好皮囊,长了一对剑眉,流线型的凤眸总是微微上挑,眨眼间就是风情,只不过他今天为了见唐诗诗,特地带了一副金边的平光眼镜,平添一股儒雅高贵的气质,刚刚沈赫不自觉的微微一笑,已经引来无数美女侧目。
但是沈赫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他仍旧优雅的喝着咖啡,只是他周身那股子冷漠的气流,让好几个几欲上来搭讪的女人都望而却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唐诗诗就到了。
“这里!”沈赫对着唐诗诗招招手。
“学长!”唐诗诗快步走过来,一脸笑意。
沈赫站起身来,给了唐诗诗一个大大的拥抱,在唐诗诗错愕的时候,又松开了她。
唐诗诗微窘,不过很快释然了。
只不过是个友情的抱抱而已,还好学长没学西方人那样上来就来个亲吻啥的,不然被凌睿那个家伙知道了,自己有的受!
两个人坐下,唐诗诗点了一杯芒果汁,沈赫看唐诗诗要的竟然不是柳橙汁,眼底闪过了然。
“学长,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年轻!”唐诗诗喝了一口芒果汁,觉得味道还不错,开心的打趣道。
“怎么,难道我很老吗?我也不过才三十一岁而已!”沈赫听了唐诗诗的话,佯装生气的板起脸来问。
“没有没有!”唐诗诗调皮的吐 ...
(了吐舌头,她怎么忘记了,学长是很在意自己的年龄问题的,简直和她家的那只有的一拼,更何况,学长比凌睿还大一岁呢!
想到凌睿,唐诗诗脸上不自觉的就展露出温柔的笑意来。
“倒是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是这副性子!”沈赫看着唐诗诗脸上明媚的笑容,说道。
“这不是一看到学长,就得意忘形了嘛!”唐诗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ww
沈赫顿了一会,突然开口问道:“听说,你跟陆涛,离婚了?”
唐诗诗没想到沈赫会问这个,神色一暗,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
当年,沈赫学长也算是她跟陆涛爱情的见证人了,没想到不过几年光景,物是人非。
“嗯,离婚了!”唐诗诗喝了一口果汁,神色平静的说,心里却是暗骂王月珊那大嘴巴,怎么连这种事都跟学长说了。
“怎么突然就离婚了,我记得那会,你可是非陆涛不嫁的!”沈赫的眸光有点远,像是沉浸在回忆当中一样,声音都带了些悠长的气息:“你还为了那小子单挑了七个陆涛的爱慕者呢。”
“别提了,谁没点年少轻狂的过往!”唐诗诗脸上一赧,摆摆手说道:“这不是想开了么!”。
“是那小子没福气!”沈赫突然冷嗤一声,说道。
“都过去了,咱不提这么扫兴的事了,成不?”唐诗诗真怕沈赫再提起些关于陆涛的事情,徒增尴尬,所以连忙打住。
“那行,告诉我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沈赫见唐诗诗对陆涛这幅态度,连忙关心起唐诗诗的近况来。
“好的不能再好!”唐诗诗扬起灿烂的笑脸,如实的说。
沈赫细细打量起唐诗诗来,看她面色红润,皮肤白嫩的像是能掐出水来,那双水媚的大眼里,闪动着慑人的光彩,的确像是过的不错的样子,不过,也不能排除这个家伙为了见自己,特意收拾了一番,才这样。
毕竟,他印象中的唐诗诗,是个非常死心眼的家伙。
“其实,比陆涛懂得珍惜你的大有人在!”沈赫看着唐诗诗,目光专注。
“我知道!”唐诗诗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她家凌睿不就是嘛!
沈赫听唐诗诗这样说,目光更加灼热起来,看的唐诗诗有些不好意思。
“学长,你这次来b市,是做什么?”唐诗诗可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学长是专程跑过来看她的。
“有点工作上的事情,还有些私事要处理,这次大约会待一个星期的样子,怎么,你这是打算进下地主之谊?”沈赫笑着说。
“没问题啊!这几年,b市变化可大了!我可以带你好好逛逛。”唐诗诗爽快的说。
“那好,我可当真了,不会跟你客气!”沈赫听唐诗诗答应的这么痛快,高兴的说。
唐诗诗果断的点点头。
接着两人又聊了一些关于机械设计方面的问题,唐诗诗受益匪浅,心想着有学长可以请教,那么她过些日子见二伯母给她引荐的那位大师的时候,不至于出丑。
因为有共同的话题,两人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直到君老爷子打电话过来催,唐诗诗才发现已经是快五点了。
接完电话,唐诗诗对沈赫抱歉的笑笑,说:“我爷爷的电话,学长我们改天再聊。”
沈赫刚刚隐隐约约的听到给唐诗诗打电话的是个男人,心里紧张了一下,现在听唐诗诗说,对方是她的爷爷,放下心来,他微微一笑,打趣说:“还想着让你尽尽地主之谊,请我吃个晚饭什么的呢,没想到计划泡汤了!”
这家伙打哪里冒出来个爷爷?
唐诗诗歉意的笑笑,说:“下次吧,学长,今天确实不方便。”等到周末的时候,可以带凌睿出来一起,这样爷爷就不会担心了。
“那好,这次就先放过你!要不要我开车送你?”沈赫大方的说。
“不用,我的车子停在外面。”唐诗诗拒绝道。
沈赫点点头,目送唐诗诗离开,直到她走出好远,沈赫才收回目光,端起那杯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
唐诗诗上了车,对一直等在车里的小李歉意的笑笑,两人启程往回走。车子路过市立医院的时候,唐诗诗忽然让小李停了车,她下了车,对小李说:“陪我到医院去一趟。”
小李不知道唐诗诗要去医院干嘛,不过顺从的点点头,跟着下了车。
唐诗诗一路到了凌素素所在的病房,上次她有听王月珊说,凌素素是在vip923的。
唐诗诗跟小李刚出了电梯,就听到一个声音歇里斯底的大喊大叫,声音尖锐的扎得人耳朵极为不舒服,唐诗诗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她听的出来,这是凌素素的声音。
“陆涛,你这个混蛋!呜呜……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混蛋!混蛋!”凌素素歇里斯底的大骂,哭喊道。
“是你的别人抢也抢不走,不是你的你争也争不来!”唐诗诗推开门,看着坐在病床上,头发蓬乱,面容枯黄憔悴,满目狰狞的凌素素冷冷说道。
啧啧,这样的凌素素,与两个月前,挺着肚子,跟着王凤珍一起无限傲娇,一身娇贵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凌素素,真的是天壤之别!
“唐诗诗?!”凌素素听到唐诗诗的声音,倏地一下转过头,看向门边,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然后她飞快的抹掉脸上的泪水,强硬的挤出一个笑容来,声音里透着疲惫不堪的惊喜,喊道:“小婶婶,你怎么来了?”
唐诗诗恶心的胃里直翻酸水,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这个凌素素还不忘记演戏,真是个天生的表演系的。
“专程路过。”唐诗诗看着凌素素,眼角微翘,泛起淡淡的嘲讽,将这四个字要的很重。
“小婶婶,求你帮帮我,帮帮我!”凌素素像是根本对唐诗诗的态度无知无觉一样,她下了床,就要跑到唐诗诗的面前来抓她的胳膊。
唐诗诗微微侧身,眉头一皱,脸上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凌素素就住了手,她赤着脚站在唐诗诗的眼前,目光无措,楚楚可怜的哀求:“小婶婶,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请你帮帮我!”
唐诗诗审视的看着凌素素,目光中带着凌厉的锐气,看到凌素素的身子明显的一颤,才悠悠的开口:“凌素素,你不是天天将你和陆涛是真心相爱的,挂在嘴上吗?怎么现在弄到这种地步?你们的真心,可真不值钱!”
凌素素听了唐诗诗的话,手指用力的绞动着自己衣服的下摆,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怨毒的恨意,却是扬起那张没什么血色的小脸,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哀求道:“小婶婶,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再跟我一般见识了,我承认,我是用了不光明的手段得到的陆涛,但是,我是真的爱他,才鬼迷了心窍,你现在已经有了我小叔叔,就帮帮我,在陆涛面前替我说句好话,我求求你!求求你!”
唐 ...
(诗诗自然没有错过凌素素的那些小动作,现在她真有些佩服起凌素素这能屈能伸的本身来了,只不过,帮她求情?笑话,且不说她跟陆涛现在毫无瓜葛,自己根本没有理由去求什么情,就是有,她也不会好心到去救一条毒蛇!
她才不是那傻蛋的农夫!
“凌素素,你已经黔驴技穷到这种地步了吗?”唐诗诗居高临下的看着唐诗诗,讥诮的勾起了嘴角,问道。
凌素素像是带了无尽的悔意,等待救赎的囚徒一般看着唐诗诗,哭泣道:“小婶婶,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原谅我!”
“凌素素,这里没有什么外人,你这么卖力的做戏,给谁看?”唐诗诗目光冰冷的看着凌素素,那天,在凌宅的时候,这个女人嘴上也是这样的一套说辞,却做出了令人发指的事情来!
哼!她可不会忘记,这个女人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能狠心的利用,心比蛇蝎!
“唐诗诗,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凌素素终于破功,站了起来,一双被仇恨控制的扭曲的眸子,射出歹毒的利箭来,恨不得就这样将唐诗诗给刺穿。
“我还真没想怎么样,就是好奇想过来看看你的下场!”唐诗诗看着凌素素颇为赞许的点点头,说道:“这样才对,整天带着你那副面具,多累!再说对皮肤也不好,你看看你现在的脸色,简直跟女鬼似的,别说陆涛了,就是大马路上随便抓一个男人来,看到你,也会退避三舍了!作为一个小三,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资本?”
“唐诗诗,你这个贱人!你今天就是特意来看我的笑话吗?”凌素素一脸扭曲,两眼满是恨意的大喊。
“不来看你的笑话,难道还来安慰你不成?我可没有那么好的风度,对一个屡次陷害我想要置我于万劫不复之地的人浪费善心。”唐诗诗嫌弃的看了一眼狼藉的病房,碎片一地,枕头被子也被丢在了地上,一个保姆样的中年女人在打扫战场,显然是能被凌素素丢掉的东西,已经全部被丢在了地上。
“唐诗诗!你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个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孤女,野种!你只是运气好,碰上凌睿而已!不然,你现在还不就是黄亮手里的一个玩偶,不知道会被多少男人随意玩弄,过的连妓汝都不如!”既然伪装不成,凌素素索性将心中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既然说起你那个好表弟黄亮,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就不要指望他再帮你兴风作浪了,他坏事做多,遭了报应,现在连死都成了奢望!”唐诗诗并没有被凌素素激怒,眸光如水,平静的陈述。
“你怎么知道?!”凌素素厉声质问,关于黄亮的事情,她这些天听母亲黄晓娟说起过一些,但是这件事已经被黄家严密封锁住消息了,唐诗诗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是你们!一定是你们!”凌素素不等唐诗诗说话,又失控的指着唐诗诗大喊。一想起黄亮的下场,凌素素便心有余悸。
唐诗诗看着面前的凌素素,这个女人以前总爱端着一副伪善的嘴脸,姿态高贵,动不动就挤出两滴楚楚可怜的眼泪来博取同情,再看看她如今像是个疯婆子一样,毫无形象,歇里斯底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这才是她的庐山真面目吧?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凌素素,恶有恶报,说的就是你们这样的败类!”唐诗诗冷冷的说。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凌素素完全是咎由自取。
“你这个贱人!给我滚!滚出去!”凌素素听了唐诗诗的话,怒极攻心,顺手想要捞起旁边的东西砸向唐诗诗,却发现自己身边已经没有可以丢出去的东西。她于是将满腔的怒火撒在了那个保姆的身上,指着她大骂:“瞎了你的狗眼,还不快将这个贱人给我赶出去!”
那保姆一定凌素素的话,气的将笤帚一下丢到地上,忍无可忍的说:“你这个疯子!我不干了!给多少钱也不干了!神经病!”然后气呼呼的走了。
“贱人!滚!都是贱人!都给我滚的远远地!”凌素素气的那副样子简直跟走火入魔了似的,她指着唐诗诗说:“都是你害的!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凌素素,是你自甘下贱,恬不知耻的Сhā足别人的婚姻,破坏别人的家庭,到头来害人害己,一无所获,这就是报应!”唐诗诗看着凌素素这幅样子,解气的说。
“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唐诗诗都怪你!都怪你!你明明已经有了凌睿,还来勾引陆涛!都怪你!你这个贪心的女人!是你!我今天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凌素素说着,扑到唐诗诗面前,就要上来掐住唐诗诗的脖子,眼里的疯狂之色,已经要将她给活活吞噬了。
唐诗诗轻轻的一闪,就避开了凌素素的攻击,而唐诗诗身后的小李,则快速的钳住了凌素素的胳膊,往前一推,凌素素便跌跌撞撞的后退几步撞到了床上,脚心被地上的碎片扎伤,立刻有鲜血涌了出来。
“哼!死性不改!”唐诗诗懒得搭理凌素素,也不想在这里看一个疯女人嚎叫,转身欲走。
“唐诗诗!我不会输给你!我还没输!陆涛是我的!是我的!一定会是我的!婚礼会照常举行,你看着吧!我一定会嫁给陆涛!”凌素素顾不上疼痛,扶着床,面容扭曲的大喊。
唐诗诗冷笑,心道:你嫁不嫁给陆涛,管我什么事?你以为嫁给陆涛就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就赢了吗?笑话!那只会是噩梦的开始!
“唐诗诗,你以为你嫁给凌睿就万事无忧了吗?做梦!比你好的女人千千万,以后,有你受的!”凌素素看到唐诗诗脸上的不屑跟嘲弄,大喊着。
“你不就是想提醒我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白茉!无聊!”唐诗诗不在意的说完,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凌素素看着唐诗诗的背影,用力的抓紧了床单,眼底闪着幽幽的冷光,唐诗诗,总有一天,你会比我跌的更惨更重!
咱们走着瞧!
唐诗诗刚刚乘坐电梯下了楼,就碰到匆匆赶来的陆涛。
“诗诗!”陆涛急促的穿着粗气,看到唐诗诗,眼睛里有数不尽的惊喜。
他一接到唐诗诗来医院的消息,就匆匆赶来了,还好,总算是看到她了。
唐诗诗看着陆涛诧异的点点头,并不打算说什么,也不打算对自己今天的行为做任何的解释。
“诗诗,我们谈谈!”陆涛见唐诗诗不准备搭理自己,心急的上前想要抓着唐诗诗的胳膊,却被小李机警的阻止了。
陆涛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目光带着热切,看着唐诗诗。
“陆董,时至今日,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你还是快点上楼吧,你的未婚妻,目前情绪很不好!”唐诗诗客气疏离的说。
“诗诗,我跟她没有什么,真的没有什么!孩子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陆涛急急地辩解。
“这能改变什么呢?这些都已经跟我没有关系!”唐诗诗声音清冷。
...
( 陆涛面色一僵,随即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是的,时至今日,这能改变什么呢?即便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这又能怎样呢?
“你的身体,好些了吗?”陆涛干干涩涩的问,心里一阵钝痛。
“我很好,不牢陆董挂心。”唐诗诗说完,转身就走,她跟陆涛之间,没什么好说的,虽然知道那天摔下楼梯,是陆涛即使的将她送到了医院,但是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凌素素的嫉妒,而这嫉妒的根源,就是陆涛!
所以,她自始至终,不欠这个男人什么!
“沈赫回来了!”陆涛在唐诗诗的身后高喊一声:“唐诗诗,离那个男人远一点。”
唐诗诗转过身,嘲讽的翘起嘴角:“事实上,我来医院之前,刚刚跟他见过面,我跟沈赫学长,相谈甚欢!”说完之后,唐诗诗头也不回的走掉。
这个陆涛,总也改不了自以为是的毛病,以前他就十分反对自己跟沈赫学长走的太近,谈恋爱的时候,为这事还闹过不少别扭,可是现在,他还有什么资格,对自己的交友指手画脚?
陆涛看着唐诗诗决绝的背影,倚在电梯一侧,捂着心口,幽幽的吐了一口气。
片刻之后,陆涛径直离开了医院。他本来就是来想看一眼唐诗诗的,至于楼上病房里的那个女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跟凌浩已经谈妥了,凌浩已经同意他跟凌素素解除婚约的事情了,就等凌老太爷寿宴过后再公诸于众。
唐诗诗出了医院大门的时候,就看到凌睿倚在车上。
那身军装已经换下来,凌睿今天穿了一宝蓝色的西服,只是没有打领带,里面衬衫的扣子还开了两颗,此刻他一派闲适,随意的将胳膊搭在车门上,手上的腕表在夕阳的余韵中也隐隐有光芒闪烁,这样一个风流倜傥,英俊多金的男人,出现在医院门口,自然引来无数的女人驻足。
唐诗诗看着周围那些女人觊觎的目光,心头不快!这个男人,竟敢在这里招蜂引蝶!
她快走两步,到了凌睿的跟前,不悦的说:“穿这么花哨,有什么居心?”
凌睿二话不说,扣住唐诗诗的脑袋就是一计热辣辣的深吻,无视周遭那些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唐诗诗小脸扑红,两只小手用力的在凌睿的腰侧拧了拧。
这个老流氓!随时随地都能发情,也不注意下影响,这里是在大街上好不好!
凌睿可不管这些,他的老婆,他想亲就亲,想什么时候亲就什么时候亲,关别人鸟事!
直到一吻餍足后,凌睿才放开靠在他怀里柔如无骨的唐诗诗说:“老婆,今天心情好吗?”
唐诗诗不明所以,但是想起今天自己见了阔别已久的学长,又看到凌素素那副大快人心的惨相,觉得心情确实不错,心里头无比的畅快,就老实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约会去,你不会拒绝我吧?”凌睿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像是勾引又像是回味。
“第一次约会人家,就这么两手空空?”虽然唐诗诗听到凌睿说要跟她约会,心里十分的雀跃,但是一想到他刚刚在医院门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卖弄风骚,心里就有股小小的怨气!
不能让他这么顺遂,不然显得她多没面子!
只是唐诗诗原本想着小小的刁难凌睿一下的,谁知道她刚刚说完,怀里就多了一束红色的玫瑰!
唐诗诗讶异的睁大眼,原来这个家伙确实是有备而来,将花藏在了车里。唐诗诗看着那一朵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心情绚丽起来。
算他识相!这次就先放他一马!下次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唐诗诗心里美美的,得意的想。
“这样,可不可以?”凌睿问道。唐诗诗刚刚出门的时候,他就接到了爷爷的电话,说是放诗诗下午出门了,他想着这些天,小野猫也确实憋坏了,该出来透透气了,于是一下班,就查到了唐诗诗的落脚点,开车赶了过来。
至于这束鲜花,还是他打电话回去给爷爷报备的时候,爷爷嘱咐他去买的呢!
如今看到小野猫眼底的欢喜,凌睿心想,没想到爷爷一把年纪了,还挺懂得浪漫的!
“看在你还算识趣,有那么点诚意的份上,勉强答应了!”唐诗诗扬起下巴,傲娇的说。
“多谢老婆大人给我这个表现的机会!”凌睿点了点唐诗诗的小鼻子,配合的说。
唐诗诗洒下一路欢笑。
凌睿带着唐诗诗去了一家有名的私房菜馆,要了一个包间。
唐诗诗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没想到在b市,还有这么一处静怡清幽的环境。
“第一次带女孩子吃饭,不是应该去吃什么浪漫的法国大餐的吗?”虽然对凌睿挑选的这家店的环境十分的满意,但是唐诗诗还是忍不住挑刺。谁让这个老流氓刚刚下车的时候,又揩她的油来着!
“法国大餐还是等下一次吧,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吃那个,这里的药膳做的十分出名,今天就先尝尝这个。”凌睿知道唐诗诗那点小心思,也不说破,他就是喜欢自己的小野猫这幅性子,再野一点更好。
唐诗诗瘪了气,这样体贴周到的凌睿,还真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原来这挑毛病,也是一项了不得的本事,她现在觉得其实王凤珍也算是个人物了。
饭菜上来了,唐诗诗光闻着就觉得食欲大动,味蕾大开,当下也不顾忌凌睿,欢快的吃了起来。
凌睿看着唐诗诗好胃口,一高兴,也吃了很多。
吃完饭,凌睿提议晚上去唐叔叔唐婶婶那边住,唐诗诗没好气的斜了凌睿一眼,原来这个家伙在这里等着她呢,怪不得人家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唉!自己太大意了!一不小心就着了这黑心狐狸的道。
不过一想起唐叔叔,唐诗诗也觉得这件事有些棘手。
她前几天将凌爷爷主动道歉并邀请唐叔叔一家去参加寿宴的事情说给唐叔叔听,唐叔叔当即想也不想的就一口回绝了,态度强硬的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
唐诗诗将这个消息告诉凌爷爷的时候,虽然是隔着电话,但是唐诗诗也感觉到凌爷爷满怀希望落空那种失落而又痛苦的感情,虽然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凌爷爷如今这个样子,让唐诗诗对他还是生出了一些同情的。
“你确定我们两个人不会被唐叔叔拿着扫把赶出来?”唐诗诗愁眉苦脸的看了眼面色如常的凌睿问。
“不会,唐叔叔才舍不得拿扫把赶我呢!”凌睿臭屁的说。
唐诗诗嫉妒的磨磨牙,自从上次家法的事件之后,唐叔叔跟唐婶婶对待凌睿,简直不知道比对她跟唐元好了多少倍,现在不光是唐元对凌睿有意见,就连她也非常吃醋!
“那你自己去不就好了,干嘛带上我!”唐诗诗酸溜溜的说。
“这还不是因为有你唐叔叔跟唐婶婶才对我这么好?老婆就是我的太阳!”凌睿嘴巴跟抹 ...
(了蜜糖一样,甜的腻歪。
不过唐诗诗很受用,心里总算平衡了一些。
其实,她也很想唐叔叔跟唐婶婶了。
到了慧博花园,唐叔叔跟唐婶婶看到他们小脸口来了,高兴的不得了,几个人说了一会话,凌睿说有事情要跟唐叔叔单独谈谈,唐诗诗就被唐婶婶拉倒房间里去说体己话,只是唐诗诗很有些心不在焉的,一直竖着耳朵注意着楼下的动静。
不过等凌睿上来喊她下去睡觉的时候,唐诗诗见唐叔叔虽然一脸严肃,但是并没有发火的痕迹,总算放下心来。
两个人洗完澡躺在床上,唐诗诗忍不住好奇的问“叔叔同意了吗?”
“嗯。”凌睿含糊其辞,心不在焉的回答了唐诗诗一句,双手却不安分的在唐诗诗的身上兴风作浪。
“老流氓,你老实点,我跟你说正经事呢!”唐诗诗拍了一下凌睿的爪子,娇叱道。
“你说,我听着呢,我也在做正经事!”凌睿丝毫没将唐诗诗的恶劣态度放在心上,双手继续在唐诗诗的身上忙活。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太阳吗?怎么我这个太阳还没发挥光和热,唐叔叔就答应了?”唐诗诗不解的问。
“老婆,太阳还有一个学名叫”日“!你只要给我日就好了!”凌睿一脸坏笑的堵住唐诗诗的小嘴。
“唔……老流……”氓!唐诗诗气愤的大叫,却被凌睿霸道的吻住。
许久之后,凌睿气喘吁吁的半趴在唐诗诗的身上,用力的蹭了蹭唐诗诗的身子,撒娇的说:“老婆……”
话里的意味,不言自明。
唐诗诗气恼的一把推开凌睿,说道:“太阳下山了,现在是月亮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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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你在躲我?
( 凌老太爷的寿宴自然是在皇朝大酒店举办的,为了今天的寿宴,凌悦早早的就命人布置宴会大厅,所以现在整个宴会现场富丽堂皇,每一处的细节都考虑的十分周到。ww
凌老太爷跟凌卫国夫妇来坐着一辆车来到宴会现场,后面跟着的是黄晓娟跟凌浩坐着另外一辆车子。今天黄晓娟总算是看到凌浩了,跟凌浩一起来参加凌老太爷的寿宴,黄晓娟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凌老太爷一下车,就有专人迎接,将他们带到宴会大厅,这一路走来,到处都能看到凌悦为这次寿宴所做的精心布置,进入宴会大厅,凌老太爷见凌悦跟君泽宇已经在招呼早来的客人,心里深感欣慰。
“爸,你还觉得满意吗?”凌悦见凌老太爷来了,上前打招呼,然后对着凌卫国喊了一声大哥,再就是跟耿长生点点头,至于其他的三个人,她连看都没看一眼。
对于如此高姿态的凌悦,林美娟心里恨得要死,面上还不得不强颜欢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很满意,让你和泽宇费心了!”凌老太爷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你们两口子想的可真是周到,这宴会大厅布置的真是贵气逼人!”林美娟不知道是夸赞还是贬损的说。
自然是贬损!
不过是过个生日,有必要弄的这么大排场吗?一群败家的东西!这得花费多少钱啊这得!
不光是林美娟有这个想法,黄晓娟跟凌浩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尤其是凌浩,看了眼这光会场布置就耗资百万的宴会大厅,心里一簌簌的疼!
既然这么财大气粗,都是一家人,何必跟他计较那几个小钱?自从凌素素跟唐诗诗两人坠楼后,凌悦就通知他,这些年市委打的白条,必须连本带利的还上,凌浩被逼的没办法,只得从别处想办法,好在陆涛跟凌素素的婚事上,还有可以谈判的筹码,他东挪西凑的,算是将这些年的窟窿给补上了。
“这贵气逼人说的真好,就是要让所有人都感觉到我们皇朝财大气粗!不差钱!”凌悦面色一冷,随即笑逐颜开的说。
凌悦的话,将林美娟等人气的直哆嗦,但是当着凌老太爷的面又不敢造次,只得生生忍着。
唐诗诗是跟君老爷子一起来的,凌睿在部队还要晚点才能到,所以她只得跟君老爷子一起先过来了。这么重要的宴会,总不好一家人都迟到!
车子在皇朝大酒店门口一停下,就立刻有人来打开了车门,君老爷子一下车,就有很多人上来想要热络的搭讪,结果君老爷子一摆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对着车子里面伸出一只手,说道:“丫头,下车吧!”
在一干众人惊诧的目光下,一只白皙的小手搭在了君老爷子的手上,那节微露的藕白色的手臂,白皙娇嫩的逼人眼球,尤其是手腕上那一只血翡的镯子,那一点红色,在如瓷的肌肤衬托下,娇艳浓郁的像是要流淌下来一样。
只不过是一只小手,一小截手臂,就让人移不开眼了,所以众人都无比的期待,车里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容貌。
唐诗诗矜持优雅的下了车,对着君老爷子甜甜一笑,说道:“谢谢爷爷!”
君老爷子不失风度而又豪爽的说:“睿小子迟到,只能我老头子发扬绅士风度了!”
唐诗诗点点头,说道:“爷爷是最细心周到的绅士!”
君老爷子开怀大笑,然后由唐诗诗挽着他的胳膊,两人无视周围人好奇而又热切的目光,缓步走进宴会现场。
今天唐诗诗穿了一身粉紫色的复古小洋装,衣服在胸前做了三道水波纹似的褶皱,七分袖,高束腰,下面的小裙子巧妙地做出了一朵粉紫色玫瑰的形状,裙子长度恰巧在膝盖以上四指,既端庄雍容又不失活泼俏丽。
唐诗诗很少化妆,但是今天妆容精致,一头乌黑的青丝被细心的盘了起来,用几朵粉紫色的水晶珠花固定点缀着,原本就十分美丽的娇颜,在细心的妆扮下更显的完美无瑕,再加上这套精心制作的小礼服,完美的展露出她细长优美如天鹅般的颈项,胸器逼人而又丝毫不露,小蛮腰盈盈一握,修长笔直的大腿,惑人眼球,所以这样的唐诗诗刚一下车,就吸引了无数的视线,这位就是君凌两家传说中的那位孙媳妇了!
高贵大方,举止得体,笑容迷人,恰到好处又不浮夸,这么好的教养真的很难让人想象出她竟然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平民女人。
许多人都看到了唐诗诗跟君老爷子下车的那一幕,不少人心里暗暗的咂舌,这个唐诗诗还真是有本事,竟然让君老爷子疼爱致厮。
人群中,一道视线带着怨毒,落在了唐诗诗的身上,她的目光一路追随着唐诗诗的身影,恨不得将她射杀。
从唐诗诗一下车,白茉就认出了唐诗诗身上所穿的那套衣服正是出自简大师的手笔,前天的时候,她去简大师的店里,一眼就看中了这件衣服,爱不释手,想要花高价买下来,结果被简大师拒绝了,说是这衣服是专门有人订做的,她心急的追问对方是谁,想要看看能不能跟对方联系下,让其割爱,但是却被简大师给直接拒绝了,说是她的客户要求保密。
那个固执的臭脾气的老太婆,气的白茉简直想骂人!
她今天这么积极的要来参加宴会,一是为了能见上凌睿一面,再就是看看这件衣服到底会不会被人穿着出现在宴会上,她想要看看,究竟是谁敢跟她争抢心爱之物!
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唐诗诗!
白茉愤恨的咬着牙齿,唐诗诗,为什么你总是要跟我挣?我喜欢的男人你要抢,我喜欢的衣服你也要抢,你还真是贪心!你真是是天生来跟我作对的!
这娇生惯养,唯我独尊的白家大小姐,还真是事事都以自己为中心,完全的颠倒是非,混淆黑白。
“小茉!你在看什么?”白老夫人拽了拽白茉的胳膊,不悦的微微压低了声音说道。
“没什么!奶奶,我刚刚有点走神!”白茉感受到白老夫人周遭的怒气,连忙说道。
“今天的宴会,你给我低调点,听到没有?”白老夫人再一次叮嘱着,这个孙女,还是放不下,别以为她刚刚不知道,她的目光一路追着君家的孙媳妇去的,没想到这个唐诗诗还真是有本事,连君老头都出面为她掠阵。
“我知道了,奶奶,你放心吧!”白茉虽然心里有万般的不甘愿跟不耐烦,但是仍旧不得不点头答应。
这次凌老太爷的宴会,她是求了奶奶好久,她才同意带自己出席的,现在还没看到自己想见的人,她可不想被赶回去。
凌老太爷今天精神矍铄,红光满面,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一听说君老爷子跟唐诗诗来了,他急忙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亲自上前来迎接。凌老太爷身后的凌卫国,林美娟夫妇,也连忙跟上凌老太爷的步伐,笑脸相迎。
而正在招呼宾客的貌合神离的黄晓娟跟凌浩两人,看到风光而来的唐诗 ...
(诗,都微微的沉了脸色,不过不同的是,黄晓娟脸上涌上了怒气,而凌浩在眨眼之间便又跟前来的宾客交谈了起来,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唐诗诗跟君老爷子来了一样。
“君老头,谢谢你今天肯赏光!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凌老太爷握着君老爷子的手颇有些激动的说道。
“你可别高兴的太早,我今天可是专程陪我孙媳妇来,做护花使者的!顺便祝你生日快乐。”君老爷子浑厚的声音牛气哄哄的响起。
“凌爷爷,君爷爷逗你呢,他这些日子就在盘算着到底给你准备什么礼物好,可是不少废心思呢!”唐诗诗见君老爷子还是这样的态度,生怕凌老太爷在这么多人面前觉得下不来台,连忙打圆场。
“丫头,这君老头什么脾气,我能不知道,你就别给他说好话了!哈哈!你放心,我可不像他那么小气又记仇,才不会因为这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生气呢!”凌老太爷爽朗的大笑着说。
君老爷子还要说什么,胳膊被唐诗诗拉了拉,于是他几不可闻的用鼻子哼哼两声。
“凌爷爷,祝您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越活越年轻!”唐诗诗说着,将自己早早准备好的礼物双手送上。
“这丫头,小嘴甜的!”凌老太爷高兴的感叹一声道:“越活越年轻是不可能了,爷爷争取多活两年,总得看着我的大金孙出生不是?”
“爷爷!”唐诗诗被凌老太爷的话逗得脸色微红,害羞的叫了一声。这凌爷爷真是的,今天这样的场合,还开自己玩笑!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
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娇羞的小女儿模样笑得更加开怀,他掂量了下手中的礼盒,好奇的问:“这次,又送了爷爷什么稀奇古怪的新鲜玩意?还挺沉的!”
唐诗诗听凌老太爷这样说,小脸上满是自信的说:“这礼物,爷爷肯定喜欢!不信爷爷打开看看!”
“瞧你这丫头将话说的这么满,爷爷还真是好奇得紧,要不就打开看看?”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问,继而又说:“要是不合爷爷心意的话,你可得给爷爷重新准备!不然爷爷可不依!”
“没问题!”唐诗诗自信满满的说,一张小脸上明媚如花。
凌老太爷满怀期待的打开礼物,周围的人闻言也都好奇的伸长了脖子,想着看看这唐诗诗到底送给凌老太爷什么东西做礼物。
站在凌老太爷身后的凌卫国也是一脸期待,林美娟更是伸长了脖子,心里却揣着看好戏的心思!
唐诗诗第一次登门的时候,送出的三样礼物,可是太过寒碜了,投机取巧的,要是今天,她还想着拿那些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企图糊弄过关,那可就是要贻笑大方,成为上流社会的笑柄了!
礼盒被凌老太爷小心的打开,满怀好奇的众人在看到那盒子里面装着的一副普通的围棋的时候,都露出了失望之色,而当他们看到一只围棋罐子上还有个缺口的时候,脸上的失望之色又转换成了别的,有震惊,有惋惜,有不敢置信,还有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而此时此刻的林美娟,眼底的鄙夷之色,简直是藏也藏不住!
送来一副围棋也就罢了,那装围棋的罐子,有一只竟然还有一个缺口,这老太爷寿辰这么大的场面,竟然收到一份残破的生日礼物,哈哈!真是要丢死人了!
正在招呼宾客的凌悦跟君泽宇,看到那个破损了一角的罐子的时候,也是面色微微一变,有些担忧的看向唐诗诗。
这个丫头,怎么这次能如此大意!
前几天的时候,凌悦旁敲侧击的问过唐诗诗给凌老太爷准备生日礼物的事情,唐诗诗也是跟刚刚一样自信满满的说,自己已经准备好了,而且这礼物保准凌老太爷看了喜欢!
谁知道,竟然闹出这样的乌龙来!
站在不远处的白茉,看到那幅围棋的时候,嘴角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唐诗诗,看来好运不是每次都照拂你的,在今天这样大的寿宴上,你竟然送一只破损了的罐子过来,我看你这次怎么收场,但愿你还能自圆其说!
唉!可惜了,这个时候凌睿不在场,不然,这好戏会更加精彩!
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在了唐诗诗的身上!好像都在等着唐诗诗给出一个解释,虽然,在他们心里,早已经认定了,不管什么样的解释都是徒劳的!
周遭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只听君老爷子冷不丁的咳嗽了一声,说道:“凌老头,你别激动!”
于是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面色激动,双手都颤抖不停的凌老太爷的身上。
这凌老太爷,今天可是被气狠了,看看这手抖得,跟戏曲里的人物似的,真有美感!
“爸,你别生气,诗诗肯定不是故意的,她年纪轻,做事难免毛躁了点,不周全,你别放在心上!”站在凌老太爷身后的林美娟上前一步,扶着凌老太爷的胳膊,劝解道。
唐诗诗听了林美娟的话,抬眼看了林美娟一眼,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脸上带了些宽容的责备,将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饰演的入木三分,只是她眼底那些来不及收起来的嘲弄跟鄙夷,让人看了真心不爽!
唐诗诗心中冷嘲:亲,你太沉不住气了!过早的将自己暴漏出来,看来这炮灰非你莫属了!
“谁说我生气了?!”凌老太爷突然拔高的声音,将所有人都震得懵了一懵,他啪的一声拍开林美娟的手,怒瞪了她一眼,说道:“不知道别瞎说!”
“爸,我……”林美娟一下傻眼了!她没想到在这样大的场合下,凌老太爷不领情,浪费她的一片好心也就罢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疾言厉色的!这样当众甩她脸色,让她今后怎么出门?
“凌爷爷,不知者不怪,你就别埋怨大伯母了。”唐诗诗看了林美娟一眼,然后对着凌老太爷说。
林美娟被唐诗诗这一眼看的心里一悸,随即就气血上涌,一张老脸都给憋得发红。
凌老太爷此刻却根本听不进去这些,他竭力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手指轻颤着抚摸着罐子上的那个缺口,激动的老泪纵横!
“爷爷——”唐诗诗没想到凌老太爷会当众失态,真有些后悔不该让他将礼物当众打开的。
凌老太爷擦了擦眼睛,然后拿起那只破损了一角的罐子,在罐子的底部看到了刻着的两个字“晚馨”,激动的看着唐诗诗问:“丫头,这个真的送给我了?”语气中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与欣喜。
“这是奶奶留给我的,不过我想爷爷肯定比我更加需要它,所以就借花献佛了,希望爷爷能喜欢。”唐诗诗诚挚的说。
“喜欢!喜欢!爷爷非常喜欢!”凌老太爷一口气说了三个喜欢,又用手抹了抹泪水,然后像个孩子似的宝贝的抱着那个盒子,不肯松手。
周围的人看到这剧情脱离了剧本,急转直下,看唐诗诗的眼神,有点复杂——还以为会是一场大动肝火的训斥,没想到竟然是这幅催人泪下的效果 ...
(。
“凌老头,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我站的腿都累了!”君老爷子见雨过天晴,不耐烦的开口。
“哈哈,你瞧我,光顾着高兴去了,竟然怠慢了各位,请入座!”凌老太爷感激的看了君老爷子一眼,说道。谁知道换来君老爷子不屑的一瞥,不过他今个高兴,不打算跟他计较!
众人听凌老太爷这样说,就都说说笑笑的散开了。
凌悦跟君泽宇齐齐松了一口气,又忙着去招呼客人去了,只是凌悦在离开之前,看了唐诗诗一眼,眼底有些看不清楚的深意。
唐诗诗跟君老爷子在凌卫国的招呼下入席,路过林美娟身边的时候,唐诗诗对着她投去了一瞥,那一瞥意味深长,姿态竟然摆的跟君老爷子如出一辙,气的林美娟死死的揪住自己的衣摆,面皮上的皱纹,都要跳起舞来。
不远处白老夫人看着唐诗诗一行人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身边沉不住气的孙女一眼,默默的叹了口气。
这个丫头,实在是精明的不显山不露水,难怪君老头会喜欢,也难怪凌老头也改了想法!在今天这样一个上流社会人士齐聚的日子里,她选择送给凌老太爷这样一份生日礼物,不但博得了凌老太爷的欢心,而且无声胜有声的向大家宣告了一个事实,她的棋艺也是自小练起的,白茉既然咄咄逼人,那么到时候别怪她不给白家留情面!
这样沉稳的性子,精巧的心思,才是一个围棋高手所具备的根本,她现在有些后悔为了挣一时之气,同意白茉举办什么围棋大赛了,但愿,到时候,这围棋大赛能平平安安的过了,不要闹出什么大动静来才好,不然,她们白家可真是要在上流社会抬不起头来了!
“奶奶,快入席吧。”就在林美娟快要忍不住失态的时候,凌素素走上前来,握着林美娟的手,低低的提醒道。
林美娟看一眼凌素素,说道:“你怎么来了?身子怎么样?我这些日子忙,也没顾得上去医院看你。”
“奶奶,太爷爷生日这么大的喜事,我怎么能不来!”凌素素轻柔的笑笑,只是那笑容有些虚弱,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衣裙,那样的颜色使得她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色,更显苍白,只是这样站着,就给人一种娇弱怜惜之感。
凌素素虚情假意的对林美娟说着,心里却是极为的不齿,什么忙的没时间,都是借口,还不是因为自己不能生育了,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嫁给陆涛了,将自己当做弃子一样舍弃了,偏偏还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虚伪!
“唉!你这个孩子,什么也比不上自己的身子要紧。”林美娟心里有些不耐烦,但是仍旧一脸慈爱的看着凌素素说。
“奶奶,我知道,让你担心了!”凌素素泫然欲泣的说。
“好了,我们入席吧,我之前看到陆涛也来了,找个机会,你们两人好好谈谈。”林美娟说着抬手一指:“喏,说着就来了,这不就是了嘛!”
凌素素随着林美娟的目光看去,真看到陆涛在跟一些人说话,她心里雀跃,说道:“奶奶说的对,我会跟他好好谈谈的。”凌素素将“好好”两个字咬得十分重,像是要磨碎牙齿一般。
“嗯,你去那边跟陆涛一起坐吧。”林美娟说着,向主桌走过去,那里才是自己的位置。至于这个孙女,今天这样的场合,是万万不能跟她同席的,她怕被人说闲话!
凌素素根本没有注意到林美娟话里的意思,她现在一颗心,完全的扑在了陆涛的身上,抬步就朝陆涛走过去。
凌老太爷入了席,安排唐诗诗坐在他跟君老爷子的身边,然后压低了声音问道:“丫头,睿小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爷爷,凌睿部队有事,要晚点过来,不过他说这次他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绝对是个大大的惊喜,让我先悄悄提醒你一声,免得等会你看到了,情绪太激动就不好了!”唐诗诗一脸神秘的说,嘴角挂着一弯调皮的笑意。
“那个臭小子还知道给我准备生日礼物?还真是难得!”凌老太爷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暗暗的想着,凌睿到底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惊喜礼物!
“丫头,你快给爷爷透漏点,爷爷想不出来这臭小子到底会搞什么鬼把戏!”凌老太爷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头绪来,心急的问。
“爷爷,淡定!淡定!佛曰:不可说!”唐诗诗笑嘻嘻的说。
“你这丫头!”凌老太爷无奈的轻叱了唐诗诗一声,说道:“那我就等着,反正早晚会知道!”
唐诗诗嗯嗯嗯的点点头,却发现在一边的凌卫国今天情绪有些反常,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旁边的林美娟跟他说了好几次话,他都跟没有听到一样。不过一想到这个大伯也有70岁了,可能是今天这样闹哄哄的场面,他不喜欢,有些累了,也就没多想。
凌睿是踩着开席前最后一刻的点来的。
他一进场,几乎是所有的视线都投射了过来,白茉正坐在桌上心浮气躁的以为凌睿今天不会过来了,谁知道一抬眼就看到凌睿进来了,心里立刻激动的如同小鹿乱撞。
今天的凌睿穿了一套粉紫色的西装,连领带都是同一个色系的,不过带了暗色的复古花纹,这样的颜色,绝大多数人的气质是压不住的,一个不好,就会显得极为女气,但是凌睿这样的气质跟身材,穿这样的颜色更加衬托的他气质高贵,雍容俊美。此刻他面色冷峭,气势慑人如同一个天生的王者一样。
但是白茉澎湃的ji情在看到凌睿那一身跟唐诗诗的衣服同一色系的西装的时候,冷却了下来,她看着风光无两的凌睿,放在桌子下面的手,狠狠的揪扯住了上面铺着的桌布。
凌老太爷看到凌睿进来,嘴角微微上翘,刚想着调侃他一两句,却看到了凌睿身边的唐国端跟蔡晓芬,激动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小心将自己面前的餐具给碰到了地上,立刻便有突兀的破碎声,响了起来,引得大家的目光再一次向他们看来!
“爷爷,你别激动!”唐诗诗连忙站起来,扶着凌老太爷的胳膊说道。
而一边的凌悦则是不停的念叨着:“碎碎平安,岁岁平安!”这样的话,让人来将地上的碎片给收拾掉。
“丫头!你快告诉我,我是不是眼花了,看错了?”凌老太爷根本没有心思去关注其他的事情,他紧紧抓着唐诗诗的胳膊,激动的问,此刻的他被一种不敢置信失而复得的喜悦给包围着,竟然不确定起来,生怕自己的眼睛出现问题,脑中出现了幻觉。
“爷爷,你没看错,是我叔叔婶婶来了!”唐诗诗从凌老太爷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上,清晰的感受到凌老太爷此刻的激动情绪,劝慰道。
就在凌老太爷激动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的时候,凌睿引着唐国端跟蔡晓芬两个在众人的注目礼中,走到了凌老太爷的眼前。
凌睿一过来就站到唐诗诗的身边去,自然而亲昵的搂着唐诗诗的腰,面上冷色退去,嘴角一勾,对着凌老太爷说:“爷爷,我这份生日 ...
(礼物,你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凌老太爷激动的连声说,眼角泛着泪花,目光专注的看着唐国端。
“叔叔,婶婶,这位就是今天的寿星,我爷爷!”凌睿看到唐国端面色有些沉,开口介绍道。
“凌老!”唐国端像是喉咙里有什么阻碍,有些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干干巴巴的,再无其他。连一句生日祝词也没有。
凌卫国在看到唐国端夫妇出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如遭雷击,尤其是唐国端状似不经意的向他投来一瞥,让凌卫国立刻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冰凉了下来。
是他!是他!是他!
凌悦跟君泽宇相视一眼,虽然心里早就有了些底,但是仍旧觉得有些微的别扭。
“哎!”听到唐国端开口叫他,凌老太爷激动的更是难以自已,眼中的泪水滚落了下来。
“爸,你瞧瞧你!”凌悦心底叹一口气,半是嗔怪的开口,然后起身对着唐国端笑着招呼道:“唐大哥,唐大嫂,别站着了,快过来坐下。”
唐国端跟蔡晓芬因为凌悦的那一声“唐大哥,唐大嫂”而微微动容,他们互视一眼,眼中都各具深意。
凌老太爷经凌悦这么一提醒,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这样站着有些突兀,连忙擦了擦眼睛,指着身边的位置说:“快来坐下,坐下!”
凌老太爷这一指,桌上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因为事先不知道唐国端夫妇要来,坐在凌老太爷身边另一边的是凌卫国跟林美娟夫妇,凌老太爷这会要让唐国端夫妇做到他的身边来,这就意味着凌卫国夫妇要移位置!如果这是家宴也就罢了,但是在这样的场合,大家都坐好了准备开席了,凌老太爷因为这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而将凌卫国夫妇遣开,让出位置来给唐国端夫妇,怎么看都透着些古怪,有鸠占鹊巢之嫌。
凌卫国此刻已经面色僵硬,透着灰白,而林美娟面色更是十分的难看。
凌浩对凌老太爷这突然的举动十分不解,这一举动无疑是当众打父亲的脸,爷爷一向对父亲十分的看重,虽然不如对凌悦那样过分的纵容宠溺,但是也没有说过重话,怎么此刻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黄晓娟则是气的脸通红,因为只要林美娟他们一移动,她也要跟着站起来移位置,这桌子上坐满了人,只有站起来的唐诗诗那里还有一个空位,根本没有多余的椅子,难道老太爷这是要直接赶他们离席?
她好心好意的来这里帮他招呼宾客,ρi股才刚坐下,饭都还没吃呢,这算是什么?太过分了!
林美娟跟黄晓娟的想法是一样的,她看到凌卫国此刻神色不对,刚想开口说上两句,却被人将话堵在里嘴里。
“凌爷爷,让我唐叔叔跟婶婶坐到这里就好了,我二哥他们那桌还在给我跟凌睿留着位子呢。”唐诗诗看到林美娟想要开口,立即笑着说。
人都坐下了,现在移位确实不好,这里属她跟凌睿年纪小,自然是应该她们让出来的。
凌悦赞许的看了唐诗诗一眼,笑着嗔怪道:“爸,你看看,看到亲家都激动成什么样了!让我唐大哥坐在你身边,唐大嫂坐在我这里,我好久没看到唐大嫂了,正好说说体己话!至于这小两口,还是到他们年轻人堆里去吧,我早看到这丫头坐不住了!”
凌悦的话刚一落,立刻就有人在她的身边添了把椅子,她主动走过去拉着蔡晓芬的手,调侃的对唐国端说:“唐大哥,就将大嫂借我一会,你可别不舍得!”
唐国端勉强的笑笑,点了点头。
凌老太爷见唐国端笑了,也发觉到自己刚刚的做法确实不妥,连忙说:“瞧把我激动的,快坐下!”说完之后,对唐诗诗投去感激的一眼。
唐诗诗笑笑,看着唐国端落座后,挽着凌睿的胳膊,去了君慕北他们那一桌。
君慕北他们那一桌确实有不少空位,但是不是特意给唐诗诗和凌睿留出来的,而是除了他们几个,没人敢坐过来。
十个人的位置,坐了方子明,权少白,君慕北,江东黎,君暖心五个人,加上凌睿跟唐诗诗才七人。
“怎么没见到杜浩洋?”唐诗诗一坐下就发觉到这桌的气氛不对,目光在权少白跟江东黎频繁过招的表情上掠过,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气流,问道。
“咳!那个家伙,本来说好要一起来的,谁知道今天早上接了个电话,气的连手机都摔了,跑到g市去杀人去了!”方子明轻咳了一下,说道。
方子明的话一出口,这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去杀人?!”唐诗诗吃惊的问。
“咳咳!不是,不是真杀人,但是他那样子像是要杀人!”方子明一下子成为大家的焦点,有些尴尬,又咳了两下说道。
哪里是杀人这么简单,回想起杜浩洋接完电话时候的那副样子,简直是要将人给生吞活剥了!
众人不悦的白了方子明一眼,这家伙,真爱夸大其词!吓他们一大跳!
方子明委屈的撇撇嘴,心道:你们是当时不在现场,没看到杜浩洋的那副样子,比杀人还可怕好不好!
因为唐诗诗跟方子明的这一打岔,饭桌上的气氛不似先前那么僵凝了,不过还是有些诡异。
凌睿拿着筷子猛的一回头,目光朝着自己左侧方射了过去,却发现那边没有什么异常!
难道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不可能!
从他刚一进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一道绝非善意的目光一路隐隐追随着他,当他跟唐诗诗走到这一桌坐下的时候,那道目光更加灼热起来,但是他却屡屡捉不到人!
“怎么了?看什么呢!”唐诗诗被凌睿刚刚猛的一扭头,吓了一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没有发现什么人,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还以为是遇到熟人了!”凌睿怕唐诗诗担心,平静的说,在唐诗诗转过脸来的时候,还顺道在她的脸上打劫了一个吻。
“你注意点影响!”唐诗诗的脸上火辣辣的,娇嗔了一句。
这个老流氓,真不知羞!
“我亲自己老婆,需要注意什么影响!”凌睿不以为意,神色如常的夹起一筷子菜来,放到了唐诗诗的碗里。
唐诗诗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到大家戏谑的目光,一颗脑袋要垂到碗里去了。
“心心,三哥跟三嫂的感情真是好的让人羡慕。”江东黎看着君暖心说道,一脸的灿烂阳光。
“嗯。”君暖心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继续埋头吃饭,幸亏她一早就博得了个吃货的名声,所以现在也不怕别人笑话。
“心心,我们也会跟三个三嫂一样的!”江东黎说着,抓起君暖心放在桌子上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啪!”权少白手上一个用力,手中的象牙骨筷子就断成四块,他目光死死的盯着君暖心那只手,然后又盯着一脸挑衅的江东黎,像极了要杀人。
方子 ...
(明看到权少白的目光,又轻咳了两声,说道:“浩洋今天也是这个样子,不,比他的还要再可拍一点!”说完后看了大家一眼,好像在说,我没有危言耸听吧?这目光绝对能杀人!
君暖心的眼皮一跳,没敢抬头,继续胡乱的吃着东西。
唐诗诗头疼,她可不想权少白跟江东黎在凌老太爷的寿宴上闹开。
君暖心拽回自己的手,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做什么!快吃饭!好…。好多,好吃的!”
江东黎笑笑,夹了一筷子君暖心爱吃的菜,放到了她的碗里,说道:“觉得好吃,就多吃点,奶奶说了,胖点好生养!”
江东黎的话一落,君暖心张口结舌,手中的筷子啪嗒一下掉到了桌上。
权少白的手指已经攥得咯咯响个不停。
唐诗诗看着这关系奇怪的三个人,极度无语,她有些后悔来这里坐着了。
不过这江东黎跟权少白斗归斗,好歹还没忘记这是凌老太爷的寿宴呢,不敢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
就在唐诗诗吃的愁肠百结,消化不良的时候,一道身影悄悄离开了宴会大厅,步履有些慌乱匆忙,甚至不小心撞到了躲避不及的侍者,只不过当她看到自己前方站着的一脸笑意的男人的时候,浑身冰凉!
“你在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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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凌卫国之死!
( “我没有!”白茉一张脸煞白煞白的,两条腿忍不住的要往后退,却在男人戏谑而又危险的目光下,硬生生的打住,硬着头皮站在那里。ww
悄悄的吸了一口气,白茉主动而又谨慎的向前迈了一小步,这个距离拿捏的十分精准,既不显得生疏,又保持在安全距离之内,她脸上扬起一抹笑意,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如果语气里不是带着些控制不住的颤音的话,这样的态度跟神色,倒是像极了故友重逢,透着些熟稔。
“什么时候,我的行踪需要向你报备了?”男人凤眼一眯,嘴角微微一冷。
白茉吓得心头一跳,连忙说道:“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随便问问。”
“嗯。”男人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让人看不懂他此刻的情绪。
“你回去!出来太久了不好!有什么事,我会去找你!记得,要乖乖的听话!”男子上前一步,状似怜惜的抬起白茉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带了些不可抗拒的强势,说道。
“好。”白茉悄悄攥紧了手指,被迫跟男人的目光对上,忍住心头的恐慌还有不甘,低低的回答了一声。
“千万,别给我耍花样!”男人没有忽略白茉眼底一闪而逝的不甘,悠闲的警告道:“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男人说完,收回手。
“我知道!”白茉身子一僵,回答了一声,就匆匆回到宴会大厅去了。
男人看着白茉逃命似的背影,眼底涌上邪佞的气息,很快便恢复如常,他转身透过窗户居高临下的看着外面的景色,脸上神色平静,让人看不出有什么反常。就在他打算离开这里的时候,从走廊的另一端传来杂乱的脚步和一声急促的叫喊:“凌素素!你给我站住!”
男人眉头一挑,迅速的隐藏到了周边的一个储物间里。
“凌素素!你给我站住!”陆涛一个箭步,飞快的上前一把拽住凌素素的胳膊,脸上浮动着暴戾的气息,问道:“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呵呵!陆涛,你说我想要怎么样?”凌素素被陆涛毫不怜惜的拽了一个趔趄,她稳住身子,看着神态失常的陆涛,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
原本她也是抱着一试的态度,没想到陆涛会紧张成这样,看到目前这种情形,凌素素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很简单!婚礼如期举行!”凌素素掩住心中的苍凉,盯着陆涛的眼睛说。
“不可能!换一个条件!”陆涛一把甩开凌素素的胳膊,面目阴沉的说。
这个女人,到了这种时候,还在痴心妄想的想要嫁给他!真是做梦!
“只有这一个条件!”凌素素不甘示弱,死死的盯着陆涛说道。
她做梦都想嫁给陆涛,为了能嫁给他,她做了太多,牺牲了太多,眼前这样大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弃。
“凌素素,你做梦!我是不会娶你的!”陆涛低吼,他早已经决定,这辈子不会再娶任何女人!
“由不得你!”凌素素态度坚决,没有惯常柔软伪装的脸上,一直有股狂躁而又执拗的气息,让她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面孔,更加的扭曲。
“你以为大家会相信你?你以为凌睿会饶了你?我劝你认清形势,早点收手,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让你这辈子衣食无忧!”陆涛冷笑一声,说道。
“我要的是你的人,要的是陆太太的名号,钱算什么?这视频是不是真的,一鉴定就知道,你也别拿凌睿来吓唬我,就算我不得好死,也一定会拉上唐诗诗做垫背,大不了鱼死网破!”凌素素丝毫不掩饰面上的阴狠和对唐诗诗的彻骨恨意。
“你这个疯子!”陆涛的眼神,恨不得将凌素素给生吞活剥了!
“我早就疯了!从认识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疯了!陆涛,这世上只有你让我爱的发疯发狂!”凌素素说着,面色缓和了一些,上前企图拉住陆涛的胳膊。
“滚开!别碰我!”陆涛用力的甩开了凌素素的胳膊,力气大的将凌素素摔倒在地上。
凌素素疼的抽了一口气,她坐在地上,看着冷漠无情,一脸嫌恶的陆涛,竟然低低的笑了起来,而且笑得不可自已:“陆涛,你能考虑的时间不多,宴会马上要进入Gao潮了!”
陆涛没有说话,额间的青筋暴跳不已,满是怒火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凌素素那张令他作呕的脸,双拳紧紧握在一起。
这个如同毒蝎的女人,手里竟然有她和唐诗诗一起坠楼的视频,而且拍摄角度十分的刁钻,从上面无论怎么看,都看出是唐诗诗推她下楼的!
刚刚,现在,她用这个要挟自己,说是早已经安排好,如果他不同意这个女人的要求,那么一会宴会大厅的电子屏幕上,将播放这段视频!
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不能让诗诗再受到伤害!
“反正你跟唐诗诗不可能了,娶谁不是娶,再说了,结婚后,我也不会限制你的自由,继承人的问题,你也根本不用担心!”凌素素无视陆涛的怒火,继续游说着。
“你就这么想嫁给我?”陆涛看着凌素素,忽然冷冷的笑了。
“阿涛,我真的好爱你!”凌素素感觉到陆涛态度的软化,立刻泪光盈盈的看着陆涛,今天她一袭白衣,脸色苍白,这次的虚弱是货真价实的。
“你说得对,我跟诗诗这辈子不可能了,娶谁都一样!只是,提醒你一句,不要为你今天的决定后悔!”陆涛看着凌素素决然的说。
“我不会后悔!我怎么可能会后悔!”凌素素爬起来,上前用力的抱着陆涛,激动的说道:“这辈子,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你,做你的妻子!阿涛,相信我,我会是一个好妻子!”。
陆涛身子一僵,强忍住想要将凌素素给拍飞的冲动,淡漠的开口:“结婚后,就将所有的视频资料都给我,记住,是所有!”
“可以,只要你跟我结婚,这些东西就全部给你,但是你也要签下协议,除非是我提出来,否则这辈子都不能跟我离婚!”凌素素显然是早就想到陆涛会这样说,早有应对准备。
“可以!”陆涛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冷!
“那我们快点给太爷爷去敬酒!时间晚了就来不及了!”凌素素刻意的忽略陆涛的情绪,挽着他的胳膊,向宴会大厅走去。
他生气又怎么样,反正她已经如愿以偿!
唐诗诗,你给我擦亮眼睛看着,我凌素素不会输!这个男人,只能是我的!
等凌素素跟陆涛两个人相携离开,储物间里的门打开,露出一张邪魅的容颜来,一脸的似笑非笑——呵!越来越有意思了!
就在唐诗诗跟凌睿起身打算给凌老太爷去敬酒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不敢置信的,试探的声音:“唐诗诗?”
唐诗诗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刻扭头,对上一张秀气斯文的面孔,此刻那张面孔上的惊讶毫不掩饰,凤眸里写满震惊。
...
“学长?”唐诗诗没想到在这里会碰上沈赫,也是有些惊讶,不过立即就恢复如常,热络的说:“学长,你怎么也在?”
“我跟朋友来的。”沈赫说完,抬手向着右后方指了指,一个中年男子,朝着他们的方向,举了举手中的酒杯。ww
“你这是……这位是?”沈赫打量了下唐诗诗,然后又将目光移向凌睿,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看着唐诗诗问道。
“咳咳!学长,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凌睿!”唐诗诗被沈赫不解的目光,弄的有些尴尬,轻咳一声说道:“老公,这是我大学的学长沈赫,机械制造学院的博士生!”
“幸会!”
“幸会!”
在唐诗诗的介绍下,沈赫跟凌睿两个礼貌性的握了一下手。
“诗诗,你存心打击我吗?刚跟陆涛离婚,就找了一个比陆涛还优秀的男人,我岂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沈赫幽怨的看着唐诗诗说。
“学长,你说什么呢!”唐诗诗不好意思的说。
“得了!谁说的要好好招待我的,结果一次之后就再没露面,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沈赫状似不满的抱怨!
“这个,我这两天是真的有事!”唐诗诗被沈赫这样一说,羞愧的低下头,弱弱的狡辩着。话说,她也觉得自己有些怠慢学长了,毕竟上学的时候,学长待她很好,简直就如同兄妹一样。
“学长要是这周末没事,就给我跟诗诗个机会,好好尽尽地主之谊!”凌睿开口替唐诗诗解围道。
这个沈赫,他前两天听唐诗诗提起过,既然是她亲亲老婆的学长,又在上学的时候给她不少的帮助跟指导,他自然是该好好的招待一番。
“诗诗,你这次眼光不错,这个男人比陆涛强太多了!”沈赫听到凌睿的话,满意的说。
唐诗诗脸上更加尴尬。
沈赫不以为意的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能再找到幸福,说明你很走运。”沈赫说着,又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这宴会上的美女,你应该都认识吧?给学长介绍一个!”
“嘎?!”唐诗诗懵懂,她忽闪着眼睛,一时间没弄明白这话题怎么就急转直下到拉皮条上来了!
“沈学长,你看上哪个?我来给你介绍,对于美女,我熟!”方子明自告奋勇的说。
沈赫立刻一脸遇到知己的表情,兴奋的走到方子明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抬手指了一下左前方的一个美女。
“史家的二小姐啊,我认识,走!我带你过去介绍给你认识!”方子明站起身来拉着沈赫说道。
沈赫立刻高兴的跟着方子明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回头跟唐诗诗和凌睿说:“说好要请我吃饭的,这次别忘了!”
唐诗诗赶紧点点头。
“那个,我这个学长他就是这样,人还是很好的!”沈赫跟方子明走后,唐诗诗看着凌睿呐呐的解释道。学长这颗花心大萝卜,真是丢死人了!
上学的时候,有校草之称的沈赫就有着罄竹难书的风流韵事,那时候,唐诗诗跟沈赫走的很近,平白无辜的遭受了好几次不白之冤,都是因为沈赫拿她做挡箭牌,后来因为这事,传到陆涛耳朵里,跟唐诗诗吵了一架,唐诗诗气的差点跟沈赫割袍断义,沈赫从那以后就开始再也不敢拿唐诗诗做挡箭牌了,每次逢人便说,这是她小学妹。
后来他的女朋友如过江之鲫,走马灯似的换来换去,大家也就都相信了。
唉!没想到,学长出国几年,这性子还是没变,以前上学的时候,她就曾经批判过他,长着一双勾魂的凤眼,一看就是风流种子,不懂专情是何物!
没想到还真是如此。前两天两人见面,这个家伙表现的还挺正常的,她还以为,这些年,学长的风流性子收敛了,谁知道差点被这个家伙给骗了!
凌睿轻笑,看了一眼方子明跟沈赫的方向,发现沈赫正跟那史家的二小姐说的热乎,简直跟方子明一个德行,不以为意的说道:“你这个学长,倒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就是个花心大萝卜!”唐诗诗无奈的笑着说:“走吧,我们去给爷爷敬酒!”
“嗯!”凌睿拦着唐诗诗的腰,朝主桌走过去。
主桌上,今天凌老太爷简直高兴地有些过火了,一个劲的跟唐国端找话说,还时不时的给他夹菜,热情的让人招架不住,好像整张桌子上就坐了唐国端一个人一样。
而凌悦则是和蔡晓芬两个有说有笑的,君泽宇跟君老爷子坐在一起,也时不时的交谈几句。
林美娟等人看着形势一边倒,心里更加愤恨,凌卫国自从唐国端夫妇落座之后,就没有开口说话,本来酒量就有限的他,倒是喝的不少,一杯接一杯的,林美娟在桌子底下的手,扯了好几次他的胳膊,都被他无视了。
林美娟的眼里闪过寒芒!
这个没用的老货!
唐国端面对凌老太爷的热情,表现的不冷不热的,一开始还应付一下,后来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任他一个人唱独角戏。倒是跟身边的君老爷子两个相谈甚欢,这让凌老太爷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失落。
唐诗诗跟凌睿走到凌老太爷这一桌的时候,迎面看到凌素素挽着陆涛的胳膊,巧笑倩兮的走了过来。
宴会大厅里的气氛怪异的极点,众人都明里暗里的将目光汇集在唐诗诗跟凌睿,凌素素跟陆涛四个人的身上。
小叔叔娶了侄女未婚夫的前妻,唐诗诗一个孤女二嫁豪门,还深得君凌两家老爷子的喜爱,如今在凌老太爷寿宴敬酒的时候狭路相逢,即便她们什么都不做,也已经足够成为话题。
唐诗诗面上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了悟。即便陆涛再不情愿,也不会在这样的场合选择撕破脸,毕竟传扬出去,对陆氏的名声很不利!
“小叔叔,小婶婶,你们也来给太爷爷敬酒?”凌素素一脸笑意,不过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目光在看向唐诗诗的时候,挽着陆涛的胳膊明显的收紧,充满炫耀跟挑衅!
陆涛被凌素素突然的举动惹得眉头一皱,他的目光也落在了唐诗诗的身上,今天的她高贵逼人,优雅美丽,只是这样高贵逼人,优雅美丽的唐诗诗,此后就如同天上的云彩,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再也触摸不到。一想到这个,陆涛心里就一阵抽痛!
唐诗诗只是看了一眼凌素素,但笑不语。
凌素素看唐诗诗无知无觉一样,那眼中还透着些嘲讽,心中激愤,高傲的抬起下巴,目光紧紧的锁在唐诗诗的脸上。
凌睿讥诮的看了一眼陆涛,在看向凌素素的时候,目光深邃森冷,看的凌素素脊背发凉,那股傲慢之气,顿时收敛了起来。
主桌上的人,看到这前来的两对男女,都或多或少的露出些诧异的神色。
林美娟不解的看着陆涛,又看向一脸自信的凌素素,心中一荡,她得体的笑着说:“看看这两对新人,多登对! ...
(”
不过,她口中登对的两对新人,却没有人搭理她,唐诗诗跟凌睿不搭理她也在情理之中,而凌素素跟陆涛,却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尤其是凌素素,她只是极淡的看了林美娟一眼。
林美娟本来还要说些什么的,但是显然这些人不给她制造机会,她只得讪讪的住了口。
黄晓娟看着亲密出现的凌素素跟陆涛两个人,脸色先是不悦,不过立即透出喜色来,有些讨好的笑着说:“素素,快带陆涛过来坐!”
“妈,这边没位置了,我跟阿涛给太爷爷敬完酒就回我们那桌上去。”凌素素对黄晓娟这个亲妈也没见的热情多少,在医院里的这些日子,她已经将这些人的嘴脸的看的明白,亲爹亲妈又怎么样?关键时候一样会弃你而去!
“也好!也好!”黄晓娟没有听出凌素素话里的冷落之意,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唐诗诗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真心的觉得智商低,有的时候也不是件坏事!
凌浩看着陆涛,面带不解,不过,这样的结果,也是他乐于见到的。只是对凌素素的态度十分不喜!
由于唐诗诗跟凌睿,凌素素跟陆涛的到来,蔡晓芬跟凌悦也停止了交谈,面带不悦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不在宴客名单上的凌素素。
君老爷子看着凌素素一来就挑衅他家孙媳妇,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贼亮,就等着她点什么不识抬举的举动,好抓起桌子上的茶壶兜脸给砸过去!
唐国端看向挽着陆涛胳膊的凌素素,鼻孔里发出一声不悦的冷哼,凌老太爷锐利的视线立刻射向了凌素素!
凌素素面色无畏的迎上凌老太爷的视线,心道:老东西,从此后,我再也无需看你的脸色!心里这样想着,凌素素语气冷淡的开口说道:“太爷爷,我跟阿涛来给你敬酒,祝你生日快乐!”
这样的神情,这样的祝福,真心有几分,在座的人都看的出来。
凌老太爷为凌素素突然间的转变稍微愣神,随即又明白过来,意味深长的说:“陆涛,这个小辈,我是管不了了,不想管也没有资格管了,今后你们两个的事,无需让我知道!”
凌老太爷将资格两个字,咬得特别的重,一旁的凌卫国看着一脸决然的凌老太爷,心里陡的一跳,差点打翻酒杯!
凌素素却是不以为意,反正她的事这老东西原本就不上心,管与不管,对她来说,没有多大的区别。
“爸,你怎么能这样说!”林美娟听到凌老太爷的话,险些压不住火气,声音有些尖锐,引来周围桌上的人好奇的观望。
“你们也是,今后,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都跟我老头子没关系!”凌老太爷看着林美娟,冷漠的说。
“爸,你这是要分家?”林美娟不敢置信的看着凌老太爷问道。
林美娟做梦也没想到,素来爱面子,将面子看得极重的凌老太爷在今天的生日宴上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看看一脸严肃的凌老太爷,又看看凌老太爷身边的唐国端,气的脸都绿了!
这小的是个狐狸精将他们的都给迷惑了也就罢了,怎么这老得也惯会些狐媚手段!
“分家?也好,趁着今天大家都在,有些事情,也该说明白了!”凌老太爷看着不发一言的凌卫国,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看着自己身边的唐国端,歉意的目光中隐隐透着希望。
“分家就分家!反正爷爷也从来没将我们当自己人!”黄晓娟生气的喊了一声,她今天早就受够了,好好一顿饭,弄了两个外人来,偏偏老太爷跟凌悦一家子,还众星捧月似的,真是让人憋气!
“你给我闭嘴!”凌浩不客气的低声呵斥了黄晓娟一声,黄晓娟委屈的看着凌浩,气势弱了下来,小声嘟囔道:“我哪里说得不对了!”
凌老太爷缓缓的站起身子来,朝着一边的唐诗诗伸出手去说:“丫头,跟我来!”然后又看着凌睿,说道:“睿小子你也来!”
唐诗诗看了凌睿一眼,凌睿对她点点头,于是她上前同凌睿一起扶着凌老太爷,跟着他走到台上,站在了麦克风前。
“首先,非常感谢大家来给我老头子祝寿!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有些事情要宣布!”凌老太爷说完顿了一顿,看到台下的嘉宾都朝着自己看来,满意的继续说道:“第一件事情,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孙媳妇——唐诗诗!诗诗,你来跟大家打个招呼!”
凌老太爷说完,拍了拍唐诗诗的手,身子向旁边退了一步。
唐诗诗缓步走到麦克风前,目光在宴会大厅里看了一圈,嘴边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朱唇轻启,说道:“大家好,我就是唐诗诗!”就这样简短的一句话之后,唐诗诗又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去,没有一丝多余的坠饰,眉目冷艳,高贵大方。
君老爷子坐在台下,满意的对唐诗诗点点头。这丫头,小话说的,够简短够精悍够霸气!不愧是他们君家的媳妇儿!
凌老太爷也笑眯眯的对唐诗诗点头,然后又走到麦克风前,说道:“第二件事,也是我今天最最高兴的事情,那就是我老头子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凌老太爷声音里带着难以压制的激动,颤声说道。
众人一片哗然!纷纷将目光投向主桌,落在了唐国端的身上。
怪不得刚刚他们就觉得这凌老太爷对这个男人的态度有些不一样呢,原来如此!
“孩子,这几十年,我这个做父亲的愧对于你,爸爸错了!请你原谅我!”凌老太爷说着,便朝唐国端的方向,弯下身子,郑重的鞠了一躬!
“这,这怎么可能!”黄美娟最先沉不住气的尖叫起来!
怎么会这样?她凭空的又冒出一个小叔叔来!
凌浩也是大吃一惊,他看向不动声色的凌悦跟君泽宇,她们夫妻两人的脸上一派平和,根本没有什么惊奇的,显然是早已经知道了的样子!
林美娟气的用双手狠狠的绞着桌布,看向凌老太爷的目光带了怨毒之色。这个老不死的是准备撕破脸了!
陆涛显然也跟大家一样,没有想到唐国端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世之谜,还处在震惊当中。凌素素却是用带着恨意的眸子看向唐国端。
唐国端不说话,此时他在众多好奇的复杂的目光注视下,泰然自若的坐着,目光如炬,看向坐在那里身体已经僵硬的像是块木头一样的凌卫国!
当然,那个女人领着十几岁的凌睿国找到他跟自己的母亲的时候,这个男人看着自己凶狠的目光和说的那些能让人万劫不复的话,他至今言犹在耳——“你不过是个永远也见不得光的野种,而你的妈妈也是个勾引别人老公,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狐狸精!你们这样低贱的身份,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个女人不知道跟母亲说了些什么,走的时候留下一摞钱,警告他们呣子滚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回到b市来,母亲同意了。
但是从那里以后,他跟母亲便一直被人追杀,居无定所,四处躲藏,直到后来他们在一位贵 ...
(人的帮助下,藏到了c市,也不知道那位贵人又是用了什么法子,将这件事情给摆平了,总之那以后,他跟母亲的日子才总算安稳下来。只不过母亲,却因为在追杀中要保护自己,屡屡受伤,还没活到70岁,就早早的去了,哪有这些人如此长命!
“国端,我知道自己没有对你进到一天做父亲的责任,我……”凌老太爷看着坐在主桌上无动于衷,甚至连看自己一眼都没有的唐国端,忍不住心里一酸,当场洒泪。
“叔叔!”唐诗诗看这唐国端,低低的叫了一声。
唐国端闻声,终于将目光移向凌老太爷,看着他脸上殷殷的期盼,缓缓的站起身子来。
不等唐国端开口说话,凌卫国却冲动的蹭的一声站了起来,他伸出自己的手,颤抖的指着唐国端说道:“你——你——”只是这两个“你”字,却成了他此生最后说出的话语。
凌卫国忽然捂着自己的胸口,瞳孔一下子放大,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扭曲痛苦,然后咚的一声,栽倒在桌子上!
随之而来的是,碗筷落地的破碎声!
“卫国!”在凌卫国身边的林美娟第一个爆发出尖叫。
“大哥!”
“爸!”
“爷爷!”
“大伯!”
“卫国!”
主桌上乱作一团,本来还有事情没有说完的凌老太爷也快步走下台,走到了凌卫国的面前,他看着仍旧瞪着眼睛的凌卫国,一只手颤抖的放在他的鼻子下方,然后整个人的身子一僵,向后倒去!
“爷爷!”凌睿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凌老太爷的身子,低低的喊了一声,唐诗诗对着凌悦说道:“妈你上去跟大家说,让大家都在原地不要动!爸,你给慕北说,让他将封锁宴会大厅。”
凌悦跟君泽宇点点头,抽身离开。虽然他们不知道唐诗诗为什么这么说,但是还是按照她的话去做了!
“唐诗诗你什么意思?!”凌素素率先发难,虽然她早就对这个家没什么感情,但是她就是看不惯唐诗诗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女,这幅颐指气使的样子!
“卫国!你这是怎么了卫国?!”林美娟不等唐诗诗说话,一把抱住凌卫国的身子,嚎啕大哭起来:“你有什么好想不开的,我们一家子这几十年受的冷遇还少吗?你为什么还要跟他们怄气!”。
“爸!”凌浩也上前,抓着凌卫国的一只手,流下泪来。
“爸!”黄晓娟不甘人后,声音凄厉的哭了起来。
凌老太爷指着林美娟几个人,气的胡子直翘,拐杖将地面砸的咚咚响,说道:“你……你说什么!别在这里胡乱攀咬!”
这群人,竟然在这里指责凌卫国是被唐国端给气死的!真是要将他给活活气死了!
“爸!难道我说错了吗?你的心从来都是偏的!你偏向凌悦,将整个皇朝集团都给她也就罢了,为什么现在又对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不明不白的人这么好?还说要将我们给赶出凌家,要不是你纵容,卫国何至于此?”林美娟哭天抹泪的说
“爷爷,我爸临终前的话难道还不够明白?都是他!是他!是他将我爸给气死的!”黄晓娟立刻像是条疯狗一样的狂吠了起来。
“太爷爷,爷爷是怎么死的,这里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为什么你到这个时候,还纵容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在这里指手画脚!”凌素素脸上挂着泪痕,娇弱的指责道。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指责都朝着凌老太爷,唐国端跟唐诗诗三个人涌了过来,周围的宾客也大多用一种批判的眼神看着这三个人,人都是同情弱者的,而林美娟,黄晓娟跟凌素素他们,此刻就是他们眼中的弱者。
“丫头,究竟是怎么回事?”君老太爷不明白为什么唐诗诗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爷爷,伯父的死,另有蹊跷,但是他绝对不是被气死的!”唐诗诗看了眼君爷爷,又看了眼面色复杂的唐国端,还有已经站在唐国端身边,紧张不已的蔡晓芬,最后目光又跟凌睿的一触,斩钉截铁的说。
唐诗诗的话,声音不高不低,但是异常的清晰,再加上她此刻的面上十分自信,所以很快的在宴会大厅里引起一阵哗然跟骚动!
“你说什么?!你胡说!别想再狡辩了!你大伯是被你那个养父给活活气死的!”林美娟听到唐诗诗的话,厉声说着。说完又开始伏在凌卫国的身上大哭起来:“卫国,就连你去了,他们都还不知道悔过!”
“唐诗诗,你凭什么在这里大放厥词!你别以为这样说了,就可以逃避责任!”凌素素跳起来,指头简直要戳着唐诗诗的鼻子,骂道。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你这样说,无非就是想转移话题,这人是怎么死的,这么多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你还要拿什么抵赖!”黄晓娟已经哭得鼻子眼睛通红,俨然是一副孝顺媳妇的样子。
“是不是,等医生来了,自然有分晓!”凌睿是相信自己的老婆的,唐诗诗绝对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即便是为了维护唐叔叔,她也不会毫无根据的说出这样的话!
凌睿说完,拿出手机,拨打给军医总院的院长,将事情大体说了一遍,让他们派一支专家组过来,然后又果断的报了案!
“你们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做!凌睿!你这是要让你大伯死了也不得安宁啊!从小到大,你大伯没少疼你,对你简直要比自己的亲儿子还好,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你这只白眼狼!”林美娟一听凌睿又是打电话叫专家,又是报案的,哭天抹泪的指责着,最后又将目光转向仍旧睁着眼睛的凌卫国,哭喊道:“卫国!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从小疼到大的好侄子!看看他如今是怎么对你的!卫国!你看看!你看看啊!”
“妈!你别哭了!爸爸就是知道了,所以才这样死不瞑目!”凌浩跪在凌卫国的尸体前,劝慰着林美娟说道:“这么多年,爷爷一直偏听偏信,什么时候给过我们机会,爸爸,我们都已经习惯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激动,跟自己过不去?”
凌老太爷听到凌浩的话,气的差点一番白眼,也跟着凌卫国去了,幸好唐诗诗及时的又是给他掐人中又是顺气的,才缓过起来。
“既然,你们将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那么有些话,我也不得不说明白了!”凌老太爷虽然精神不济,但是说出的话还是铿锵有力的,他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凌卫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卫国,如今这种局面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给你留情面。”
林美娟等人一边哭一边束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此刻听到凌老太爷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林美娟心里突然觉得十分的不妙,她抢在凌老太爷开口之前,哭诉道:“爸,卫国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说什么!难道你真的要万事做绝,不给卫国留一丝颜面了?你怎么能这样的偏心!你怎么能这样的偏心!”
凌老太爷原本被林美娟前面的话,说的心里有些松动,但是听到林美娟后面连声指责他偏心, ...
(凌老太爷面上露出了彻底失望的神色,他看着林美娟,又看着凌浩,黄晓娟以及凌素素,最后看向倒在地上的凌卫国,凄凉一笑,沉声说道:“我自问这些年来对你们问心无愧,你们一个个在家仆人成群,娇生惯养,而我自己的女儿却在外面流汗流泪的打拼,我养活了你们一大家子,没想到到头来反而被你们反咬一口!”
“爸,你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说凌悦在外面流汗流泪,那是你们自找的,你连流汗流泪的机会都不曾给过我们,这皇朝集团,你当年不让凌浩接手,如今也不让素素Сhā足,我们同样是凌家的一份子,可是你的眼里只有凌悦,只有凌睿,什么时候看到过我们?什么时候又给过我们机会?”林美娟像是要将这些年的不满都发泄出来一样,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
“太爷爷,你将皇朝集团全部留给小姑姑,又何尝想过我们的感受?又将我们置于何地?难道,我们就不是凌家的人吗?”凌素素含泪说道:“这么些年,我这个曾孙女,什么时候入过你的眼?如今,你有了孙媳妇,竟然一出手就是赠送给她皇朝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们呢?一分都没有!”
凌素素的话,在人群中引起悍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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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真相了!
( 皇朝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意味着什么,在座的人都不是傻子,哪里会不知道。ww一时间,众人看向唐诗诗的目光,深究而复杂。
别说其他人了,就是站在凌素素身边的陆涛,在听到唐诗诗手中有皇朝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的时候,目光掠过唐诗诗,看着她身上佩戴的闪着清冷光辉的那套钻饰,还有那只名贵的血翡镯子上,又放在了始终站在唐诗诗身边的凌睿身上,想起了那张一千万的空头支票,一颗心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那些屈辱的疼痛,让他几乎没有勇气再呆在这里。
他以前也不是没有给唐诗诗买过名贵首饰,但是那些东西绝大多数唐诗诗都没有佩戴的机会,完完全全成了家里的摆设。
这一刻,陆涛突然明白了,爱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不在乎多少,端看你用什么样的方式!
白茉在听到唐诗诗握有皇朝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的时候,气的脸都绿了,她那精雕细琢的指甲险些将厚重的桌布给扣上几个窟窿出来。
不得不说,凌素素这一招祸水东引,成功的转移了大众的视线跟注意力,而且也成功的将凌老太爷给塑造成了一个偏执不公的老顽固。
“爷爷,我们不是为了钱,为了在皇朝集团得到什么,我们只是想要在这个家里获得同等的重视,真真正正的成为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依然跪在地上的凌浩,像是终究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似的,沉声开了口,只是那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疼痛跟委屈。
凌浩说完,伸出手去覆在凌卫国的双眼上往下一掩,但是他的手拿开之后,凌卫国的眼睛还是没有阖上,看到这一幕的人,发出了不小的惊呼,看向凌老太爷等人的眼神又含了些指控的意味,显然,他们以为,凌卫国此刻死不瞑目,也是在抗议凌老太爷的不公!
“爸!我们错了,不该挣什么的,你安心上路吧!”凌浩痛哭失声!然后又再次伸手去掩凌卫国的眼睛,但是这一次的结果,仍旧跟刚刚的一样!
“爷爷!”凌素素看着这样的情况,大叫一声,哭了起来。
紧接着,林美娟跟黄晓娟也加入到这对父女的队伍中来,四个人哭的十分热闹!
一股诡异的气流弥漫在整个宴会大厅,里面看热闹的人这一刻出气的安静!
唐诗诗看了眼凌素素跟凌浩,心想,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凌素素的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演技,原来遗传自凌浩!只不过凌浩显然比凌素素要高出很多!
凌老太爷被凌素素和凌浩这父女两人的话气的身子直哆嗦,一张脸一会青一会白的,他气的指着凌浩,张了好几次嘴,说不出话来。
唐诗诗担忧的给凌老太爷顺了顺气,说道:“爷爷,你仔细着点身子,什么也没有身体重要!”
凌老太爷侧脸看着唐诗诗,眼底里有温热的湿意涌动,他养了这些人几十年,却从来没有从他们身上得到一分发自内心的关怀,反而是唐诗诗这个刚进门没多久的孙媳妇,在这种时刻,悉心照料着他,这让凌老太爷一时间心中又欣慰又愧疚的,感慨万千。
“哼!唐诗诗,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凌家现在这副样子,就是因为你这个狐狸精,自从你这个祸害进了门,凌家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稳踏实的日子!现在倒好了,你这个小狐狸精竟然又招来个老的!”黄晓娟完全就是疯狗的架势,乱咬一气。她最见不得唐诗诗在凌老太爷面前得宠。
“我是不是惺惺作态还轮不到你来评断,即便我是惺惺作态,也比你们这不懂尊老敬老的不肖子孙强,你这么咄咄逼人,无非就是出于嫉妒,你们一味的指责爷爷偏心偏袒,可是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奉劝你们一句:出了问题,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别一便秘就怪地球没引力!”唐诗诗冷冷的看着黄晓娟等人,不客气的回敬着。
“噗!”人群外有人不淡定的喷了一口酒,唐诗诗循着声音看过去,正是自己那个花心大萝卜的学长沈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主桌这边来了。唐诗诗气的怒瞪了他一眼。
沈赫则是回了唐诗诗一个风情万种的笑脸!
凌睿看到唐诗诗竟然跟沈赫两人“眉目传情”,刚刚还因为唐诗诗的话而洋溢着笑容的脸,一下子黑了!
“好!丫头说得对!这比方打的,通俗易懂!”君老爷子兴奋的一拍桌子,给唐诗诗助威道。他老头子早就看出来,这丫头吵起架来,还真是把好手!
是个好苗子!
周遭好些人显然没有想到唐诗诗会跟黄晓娟两人针锋相对的骂起来,在她们的预想中,唐诗诗作为一个新媳妇,自然是应该矜持收敛些性子的,被人骂了顶多向长辈诉诉苦,而不是这么直接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君暖心听到唐诗诗的话,露出了今天宴会上第一个笑容,心想三嫂真厉害!现在她们这一桌上就剩下她一个人,权少白,江东黎都跟着君慕北去安抚客人了,她的目光在四周看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看的那个人却看到了白茉被嫉妒腐蚀了的脸。
两人的目光一触就各自默契的移开了。不过现在白茉是连君暖心也给恨上了!
唐诗诗被君老爷子这一打岔,气势弱了几分,她慢慢的回想起自己刚刚所说的话,耳根一下子爆红!
呃~是挺通俗易懂的!
都怪自己刚刚太气愤了,一时口快,竟然在这样高雅的上流宴会上打了个这么不文雅的比方!果然——够通俗!
呜呼,这下丢大人了!
凌睿看着刚刚还威风凛凛的唐诗诗一下子成了脸红的小绵羊,心中好笑,大手从凌老太爷坐着的椅子后面伸过去,轻轻的攥紧了唐诗诗的小手。
唐诗诗心里一震,抬头看向凌睿,发现那双深邃眸子中隐藏的笑意,冷静了下来,看向黄晓娟等人,目光中透出凌厉的锋芒。
“尊老敬老?那也要看对方做的事,是不是值得我们尊敬!”凌素素颇为不齿的看了凌老太爷一眼,然后迎上唐诗诗的目光,一阵的刀光剑影!
唐诗诗,今天的事,不会这么容易就算了的!
“算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我们走,别再这里碍眼了!”林美娟抹了抹眼泪,对着自己身边的凌浩和黄晓娟哽咽着说:“带上你爸,我们……我们走!”
那模样,简直是失望透顶又加伤心欲绝!让人忍不住心生同情!
唐诗诗心中冷笑!这些人的演技,简直是一个比一个还要精湛!
“你们说的对,你们的确不需要尊我敬我!”凌老太爷听了凌素素的话,长叹一声说道,目光笔直的落在凌卫国的身上,看着他睁着的一双眼睛,心里漫过悲凉。
没想到,凌卫国这一走,他们的父子情分也到头了!
“爸,我们只是想你也将我们当成一家人那样,不求跟凌悦在你心里一样的地位,但是好歹也要让我们觉得有存在感。”林美娟听到凌老太爷这样说,立刻接过话来,就坡下驴,不知道为什么,凌老太爷先 ...
(前说的话,老是让她心神不宁。索性现在她的目的达到了,相信今天在这种场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捅出这件事,凌老太爷不会不给他们一个“合理”的交代!
不如就见好就收,能有个开始就好,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凡事都要一步步来!
再说了,她可不想在这里等着警察跟医生来,必须快点离开!
凌老太爷看着林美娟的脸,目光中有洞悉一切的精明跟嘲弄,他冷冷的开口,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讥诮跟荒凉:“一家人?笑话!卫国根本就不是我的血脉!哪里来的一家人?谁跟你们是一家人?”
以前,看在凌卫国的面子上,他也不想撕破脸,但是林美娟今天这些人,触碰到了他的底线,这些狼子野心的人,竟然连凌卫国的死都能利用,还拿着这个来造谣生事!真是让他忍无可忍!
凌老太爷的话不啻于一颗炸弹,将宴会厅里所有的人都炸的脑袋嗡嗡响!
亲!您确定今天是凌老太爷的寿宴么?怎么越看越像是凌家在上演宫廷大戏一样的,到处都是雷呀!
除了主桌这边的凌老太爷,跟不远处的凌悦,所有人都被震慑到了,就连唐诗诗跟凌睿,唐国端跟蔡晓芬,君老爷子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凌老太爷,他们谁也没想到,事实会是这样!
竟然——不是亲生的!
那凌老太爷的所有行为都得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能将一个不是自己骨血的人养在身边70多年,一路扶持,还照顾着他的家人,这凌老太爷还真不是一般的心胸开阔!
刚刚那些对凌老太爷的做法心生不满的人,现在已经完全倒戈了!
唉!没想到这件事情,还真是一波三折!比八卦港台剧还狗血曲折!
“不!这不可能!爸,你怎么能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林美娟犹如当头被人浇下一盆冰水,她一ρi股坐在了地上,看着凌老太爷,尖叫道。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事实竟然是这样!
不!不可能!不可能!
“爷爷,就算你是生气我们今天出言无状,也不该当着我爸的面说这样绝情的话,你让我爸怎么能走的安心!”凌老太爷的话犹如当头给了凌浩一棒,不过他好歹也是在政途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头脑立刻反应过来。
凌老太爷失望的看着凌浩,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不肯低头认错,看来今天他是下定决心要抹黑他了!真是死不悔改!
凌素素跟黄晓娟则是一下子懵了,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这不可能!不是真的!”过了良久,凌素素才喃喃的说!
“对!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黄晓娟心虚的附和道,那模样就跟自我催眠一样!仿佛多重复几遍,她心里所认定的就成了事实!
凌老太爷自嘲的一笑,他吃力的从椅子上要站起来,但是拿着拐杖的手却抖的厉害,根本使不上劲。最后还是唐诗诗跟凌睿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他才站了起来。
唐诗诗感觉着凌老太爷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她跟凌睿相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惊讶而又带着些无奈的凄然。
“你说的对,这样的事情怎么能拿来开玩笑?”凌老太爷居高临下的看着林美娟等人,神色却一改刚才的激动,变得难得的平静。
林美娟觉得自己一瞬间,坠到了万劫不复的地狱里去,通体冰寒!她已经完全可以肯定凌老太爷这话的真实性。
“爸!我……我……”林美娟看着凌老太爷平静的有些诡异的脸色,搜肠刮肚的找不到话说。她忽然想起来,每次她跟凌悦起冲突的时候,或是因为凌老太爷的偏心而抱怨的时候,凌卫国总会斥责她,让她少管少Сhā手,而他也从来不对凌老太爷的决定有任何的微词……
林美娟想着这些,低头看着凌卫国大睁着的双眼,垂着的眼帘下漫过浓浓的怨恨!
这个老货,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瞒了她一辈子!这让她今天怎么收场?!
“卫国的确不是我的孩子,这个完全可以去验dna,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事实胜于雄辩!”凌老太爷神色果决的说。
刚刚还狡辩的凌浩,倏地闭了嘴,他低头看向凌卫国,目光不明。
“我本来想将这件事瞒一辈子,就这样将这个秘密带到土里去,可是你们非要逼迫我!”凌老太爷说着,目光里带了阴沉之色,看的林美娟心里直哆嗦,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甚至连呼吸都紧绷了起来。
“我将卫国养大,悉心栽培他,让他受最好的教育,他说要从政,我便让他从政,以他的那副直来直去的脾气,丝毫不懂的圆滑的性子,能做到那个位子,我在背后出了多少力,帮他捋顺了多少关系,这个你林美娟不会也否认吧?”
“爸!我…。”林美娟现在真是毁得场子都清了!她咬着唇,低下了头,心乱如麻。
没想到事实竟然会是这样!
今天这出戏,该如何收场?一想到凌睿已经打电话叫了医院的专家来,并且还报了案,林美娟攥着衣摆的手,关节发白。
凌老太爷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我将卫国一直当做自己的孩子,不是没想过让他跟凌悦一起打理皇朝,但是卫国不肯,不但不肯,还强烈要求我不要让他的子孙参与进来,他早就看出你们这群人贪婪的心性!”
林美娟跟凌浩,黄晓娟,凌素素都因为凌老太爷的话看向地上的凌卫国,低垂的眼帘里没有任何悔意,全是浓浓的各种怨恨跟不甘!
他们没想到,横在他们面前的人从来不是凌老太爷,竟然是躺在这里的他们的血脉至亲!
“皇朝是我一手打下来了,我留给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不对?这些年你们只看到皇朝的风光,可是你们谁看到凌悦的付出了?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每个月好几万的零花钱养着你们,怎么就养出你们这么一群白眼狼来?!”凌老太爷说完,用力拿拐杖咚咚咚的撞了三下地面,然后忍不住用力的咳嗽了起来!
“爷爷!”唐诗诗跟凌睿吓得立刻帮凌老太爷顺气,好大一会,凌老太爷的情绪才平静下来,他看着凌卫国身边的林美娟等人说道:“本来,我今天想着,将家给分了,把我手里的房产,拿出几处来给卫国,大家都过几天消停日子,没想到……如今说明白了也好,今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我老头子自问无愧于心,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我老了,只想着过几天安稳日子,经不起整天这样的折腾了!”
凌老太爷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由凌睿跟唐诗诗扶着,远离了林美娟这一家子!
“爸!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林美娟看着凌老太爷的背影,突然悲恸的大哭起来。
凌老太爷听到林美娟的话,身子一僵,停下了脚步,林美娟眼底掠过一丝喜色。
凌睿低头看了凌老太爷一眼,冷淡的说道:“还不记苦头!又心软了?”
凌老太爷抬头无奈的看了 ...
(凌睿一眼,叹息着摇摇头,又迈步离开。
林美娟眼中的丝希翼之火,彻底的覆灭了,透出绝望的死灰之色,身子像是失去支撑的力气一样,瘫软了下来。
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凌悦微垂下眸子,掩住了心中的伤感,君泽宇搂着她的腰,轻声的问:“你早就知道了?”
“这是我跟大哥之间的秘密。”凌悦点点头说道。
君泽宇将凌悦的脑袋摁倒自己的怀里,收藏起那些温热的液体,悠长的吐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
警笛声与救护车的叫声想成一片,呼啸而来。
林美娟被这声音给惊醒,她忽然一下子从地上坐起来,对着凌浩跟黄晓娟吩咐说道:“既然这样,我们走!”
凌浩目光审视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最后站起身来,就要去抱凌卫国还温热的尸体,只是他的力气毕竟有限,拉了好几下,却是没有拉动。林美娟一看急眼了,对着黄晓娟呵斥道:“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帮忙!”
黄晓娟心中不悦,却也不敢表现出来,但是她终究是太过害怕,犹豫了半天,不敢伸手上前!
“你们住手!这是在做什么!”凌悦看着林美娟等人的动作,气的冲上前,大声的斥责着。
“你管我们做什么?!我们不是凌家的人,想要做什么,跟你没关系!”林美娟态度强硬的说。她现在已经顾不上别人怎么看了,只想快点带上凌卫国的尸体,离开这里!
“你们是跟我没关系,我也更不想跟你们这样的人有关系,但是,凌卫国是我大哥,他的事,跟我这个做妹妹的就有关系!你们放开他!”凌悦义正言辞的说,话虽然有点拗口,但好在都能听的明白。
林美娟脸色一白,她抬头看着凌悦说道:“我带你大哥回家,你阻拦我们做什么?难道你真要让你大哥一直躺在这里?”
“医生马上就来,做完检查再走也不迟,我不能让我大哥死的不明不白!”凌悦坚持己见。
“这里的人,谁都看的清楚,你大哥是被人给活活气死的,你不帮着他伸冤也就罢了,反而一再的胳膊肘往外拐,亏你大哥还一直那么维护你!”林美娟气愤填膺的说着,那模样是打算无赖到底了!
“被气死的人才不会面色发青,而且大伯的口中有泡沫状的异物,只有中毒死的人才会这样!”唐诗诗见林美娟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记往唐国端身上扣屎盆子,气的厉声指责道。
经唐诗诗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都移向凌卫国,果然看到他的面色透着不正常的青色,而且由于刚刚凌浩的动作,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可疑的白色银线!
“你胡说!”林美娟慌忙抱住凌卫国的头,指着唐诗诗痛骂:“你这个狐狸精,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凌素素离着凌卫国的头部最近,她将凌卫国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又看着如此激动的林美娟,心里一沉,有些后悔将那天在凌老太爷书房外偷听到的凌老太爷与唐诗诗的谈话告诉林美娟了,她做梦也没想到,林美娟会对着她爷爷凌卫国下毒手!
“是不是血口喷人,警察和医生会给出大家一个公道!”凌睿看了一眼已经到达的医生跟警察,冷冷的看了林美娟一眼说道。
“就是!你才血口喷人!你全家都血口喷人!跟疯狗一样一样滴!”君老太爷早就看不惯这林美娟很久了,见她对唐诗诗出言不逊,立刻炮轰到。
众人看着这位功勋卓著的老人竟然如同孩童一样的骂起街来,都惊诧的飞快的托住了下巴!然后又看向唐诗诗,眼中闪过疑似了悟的波光!
“爷爷,将这些交给警察跟医生就好,你别气了,跟这种小人生气,何苦呢?”唐诗诗感动于君老爷子一直站在身边给她撑腰,但是也不想破坏君老爷子在众人心目中高大威武的形象,连忙劝慰着。
“哼!爷爷就是要让那些不长眼睛的都看看,想欺负你,先过了我老头子这一关!”君老爷子霸气侧漏的说,目光睥睨!
“爷爷,谢谢你!”唐诗诗朝着君老爷子露出一弯笑容,然后又看向还睁着眼睛的凌卫国,还有站在那里自始至终都没动一下,没说过任何话的唐国端,脸色凝重起来。
由于是凌睿打电话报案,来的是赵振辉赵局,他一来便径直的跟凌睿打了个招呼,然后对着凌浩点点头。
而林美娟一看到医生跟警察靠近,便跟得了失心疯一样,抱着凌卫国的头,崩溃的大喊了起来:“你们走开!别碰他!别碰他!走开!走开!都走开!”
凌浩站起身来看着凌睿,神色中带了些祈求之色说:“凌睿,这是家事!”
“家?什么家?谁的家?”凌睿嘴角勾起一个冷清的弧度,看着那边不让医生跟警察靠近,死死的护住凌卫国身体的林美娟,说道。
现在才来说家事,晚了!
“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这么咄咄逼人?”凌浩冷厉而又带着些无奈的看着凌睿,说。
“当你们拿大伯的死,栽赃我岳父的时候,当你们不敬不孝爷爷的时候,当你们指着我媳妇儿的鼻子大骂狐狸精的时候,怎么不好好寻思下咄咄逼人这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想到你身居市长高位,竟然还会犯这种用词不当的低级错误!”凌睿嘲弄的说,丝毫不掩饰眸子里的狠戾。
得罪了他在意的人,谁也别想好过!
凌浩被凌睿说的,哑口无言。他将目光投向林美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妈,别拦着了!”
林美娟听到凌浩的话,身子一颤,摊到在地上!她看着凌浩的脸,挣扎道:“浩儿!”
凌浩对着林美娟,艰难的摇摇头。
林美娟的脸上便一片死寂!
军医跟法医一同上前,开始对凌卫国的身体进行初步检验。
大约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初步的检验结果就已经出来了。
“初步确定是食物中毒,然后又受了极大的刺激,导致血液循环加快,催化了毒性,造成死亡,具体是哪种食物引起的,还需要进一步排查!”一名医生朝凌睿敬了个军礼后,严谨的说道。
众人听到了检查结果,一片哗然!看着自己桌上的美味佳肴,纷纷露出恐慌之色!
“凌悦!没想到竟然是你!”刚刚还坐在地上一脸死气的林美娟,听到这个结果后,立刻从地上站起来,指着凌悦的鼻子大骂。
“林美娟,你不要血口喷人!”凌悦被林美娟这一说,气的不轻。
“这寿宴是你一手操办的,如今医生说是食物中毒,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不是你还能是谁?”林美娟大声的嚷嚷着。
“桌上的食物搭配很合理,根本不会引起食物中毒,除非有人投毒!或是在开席之前,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唐诗诗见林美娟存心的想要栽赃自己的婆婆,诋毁皇朝的声誉,气愤的说道。
听唐诗诗这么一说,原本骚乱的人群又安静了下来,不过仍旧有人提心吊胆的。 ...
“你凭什么这么说!”黄晓娟不客气的反驳着:“你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懂什么!”
“我别的不懂,做菜比你懂的太多!这一桌上的菜,荤素搭配合理,菜色齐全,营养丰富,不光是菜品上没有相克之处,就连搭配的酒水饮料跟瓜果,都没有任何的错漏之处,所以,除非有人投毒,或是之前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否则,根本不会发生食物中毒!”唐诗诗看着大家,自信的说道。
“别以为凭你的三言两语,就……就能妖言惑……众!”凌素素指着唐诗诗,突然捂着肚子,脸色煞白,额间有汗珠滴落下来。
“素素!素素!你怎么了,别吓唬我!”林美娟看着凌素素的模样,哭喊了起来。
紧接着,黄晓娟也哭闹起来,她指着唐诗诗说道:“你现在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周围的人看到凌素素这幅模样,脸色又都沉了一分,凌素素脸上的表情不像作假!
唐诗诗也知道,凌素素这次是真的很疼,不过这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这很好解释,凌素素刚刚小产,身体虚弱,我想她刚刚一定是喝过酒,而且吃过螃蟹!这只不过是她饮食不当造成的自然反应,跟今天宴席上的菜色没有任何关系,毕竟,这位凌小姐,今天可是不请自来的,所以厨房没有考虑到她的情况也是正常的!”唐诗诗冷眼看着面色已经白的跟女鬼一样的凌素素,说道。
“你……你……”凌素素指着唐诗诗,气的说不出话来,她刚刚是喝了不少酒,而且她最爱吃的就是这皇朝大酒店做的螃蟹。
“我可以证明,她的确是喝过酒,吃过螃蟹!”久不做声的陆涛,突然站出来说道。凌素素刚刚就在他的那一桌上,她吃过什么,他自然是看到过的。
“阿涛!”凌素素听到陆涛的话,头皮发麻,身上的冷汗冒得更多了!她看到陆涛眼睛里的决然跟厌恶,没有一丝的心疼,只有在看到唐诗诗的时候,脸上才闪动些许隐忍的温柔之色,心里疼痛的如同被万千蛇蚁啃咬一般。看向唐诗诗的目光,带了数不清的愤恨!
人群因为陆涛的话,又是一阵嘈杂。看着陆涛跟唐诗诗的目光带了些深究的暧昧。
凌睿感受到周围的视线,不悦的皱了下眉毛,大刺刺的上前搂住唐诗诗的小腰,一副完全占有的姿态。
唐诗诗侧脸看了一眼凌睿,对他勾了勾嘴角,身子主动的往凌睿的怀里靠了靠。
凌睿满意了起来,刚刚紧绷的脸部线条,因为唐诗诗的小动作,有了些许的柔软。
陆涛看到这样并排而立,相亲相依的唐诗诗跟凌睿,眼底划过黯然,脸上有了落寞之色。
周遭的目光再次复杂了起来,到处都是躁动的八卦因子。
“我也看到了,她吃了一只大个的螃蟹,还喝了好几杯酒!”人群中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凌睿看过去,这个应该就是刚刚沈赫提及的那个史家的二小姐!
“这位女士说的十分正确!小产后的女人,体质虚弱,要好好调理,过量饮酒跟吃生冷食物,的确会引发这样的症状。”一位医生站出来,佐证了唐诗诗的话。
医生的话,向来是较之常人更有说服力的,所以,林美娟等人借助凌素素来重伤的技俩,再一次被拆穿,她们此刻心里已经恨极了唐诗诗!
“小陈,检查一下桌子上的菜!”凌睿对着刚刚出来说话的那名军医,命令道。
“是!”小陈领了命令,跟另外两名医生开始将桌子上的菜,逐一仔细的检查起来。
唐诗诗的眼睛,也紧紧的盯着桌子上的菜,脑中想着的是各种相生相克的食物跟水果饮料之间能造成中毒的禁忌搭配,她的目光在桌子上溜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皇朝酒店的菜品跟菜谱都是管理的十分严格的,根本不会出现禁忌搭配,问题究竟是出在什么地方?
“爷爷,你们早餐吃得什么?”想了一会,没有什么结果,唐诗诗转头问向凌老太爷。
“早上卫国跟我吃的一样,都是虾皮苦苣饼和燕麦暖胃粥。没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凌老太爷回忆道。
唐诗诗点点头,看来,问题不是出在早餐上,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唐诗诗又陷入了沉思。
“别想了,交给医生吧。”凌睿见唐诗诗皱着两道弯眉,心疼的给她捋了捋。
“菜品没有问题,里面也没有被投毒!确实如同这位女士所说,搭配合理,营养丰富!”小陈那边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包括林美娟等人!
“卫国,我们回家!我这就带你回家!”林美娟抹着眼泪,说道。
“爸,我们回家!”凌浩也弯下身子,就要去拉凌卫国的身体。
唐诗诗的目光落在了凌卫国之前做过的地方,看着那比别的桌上多出来的几块西瓜皮,她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凌卫国坐的地放,暗暗的用力嗅了嗅,突然脑中一亮!
“我知道了!”唐诗诗突然大喊一声,将所有的人都震了一震。
“唐诗诗,你还嫌不够乱?”凌浩怒气冲冲的对着唐诗诗吼道。
“我知道大伯是怎么中毒的了,难道凌先生你一点不关心自己父亲的死亡真相?还是你在极力的掩盖什么?”唐诗诗没有被凌浩的怒气所吓倒,她目光逼视着凌浩,毫不退缩,意有所指的说。
“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黄晓娟立刻拿出一副老母鸡的架势。
“是不是血口喷人,恐怕要问问我们的林美娟女士了!”唐诗诗说着,将目光对准了林美娟,然后冷冷的说:“大伯母,这红花可真是个好东西,你说对不对?可以让人流产,更可以制成药把人毒死!”
林美娟被唐诗诗问的心里发虚,她呐呐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所有的凌家人,包括白茉,听到红花两个字的时候,心里都是一怔,他们可没有忘记那次让人印象深刻的凌家家宴,就是因为唐诗诗鼻子尖的闻出了汤里被下了红花,最终闹的宴席不欢而散!
“大伯母,你知道的!你给大伯父吃的八宝丹里,可是少不了红花这种东西的!”唐诗诗看着林美娟躲闪的眼睛,心里越发的凄凉,没想到,大伯父竟然是死在了自己同床共枕的人手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林美娟被唐诗诗这一问,情绪崩溃的大喊起来,这样的情况,周围的人都已经看了出来,唐诗诗说的话,切中了要害!
周围的人看唐诗诗的目光,也深邃了起来。唐诗诗,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
“八宝丹,怎么会跟八宝丹有关系?那不是给孩子吃的吗?”人群中一个妇人不解的问出声。
“我也十分好奇!”陈中尉看着唐诗诗,一脸求解惑的样子。
唐诗诗看了眼周遭的人,语气轻缓的说道:“八宝丹的确是个好东西,而且价格不菲,但是八宝丹配制有多种方法,药效也多有不同,它不但可以清利湿热,活血解 ...
(毒,去黄止痛,治疗外伤溃疡、跌打损伤,还可以壮益元阳,行气生血,乌须延寿。”唐诗诗看了眼哆嗦不止的林美娟,冷冷的继续说道:“取广木香、母丁香、红花各二两,牡蛎五钱、地龙五钱、灯草二钱、甘草三两碾成末,熬成膏,制成八宝丹的药丸。每日服一丸,细嚼,空心酒下,以干物压之!”
唐诗诗在说道最后一句,以干物压之的时候,每个字都咬得极重,所有人都听得出她话里的不同寻常来!
“你是说凌院长服用了八宝丹,又被人引导吃了其它的东西?”小陈一脸求知欲的Сhā话进来,他没想到,唐诗诗竟然还对中医有所研究,张口就能背出中药的药方来,看着唐诗诗的眼神,灼热了起来。
凌睿不悦的冷哼了一声。
小陈立刻僵直了身子,头皮紧绷,不着痕迹的向后小退了一步。这个男人惹不起!
凌睿这才满意,他看着自己的媳妇儿,眼里闪耀着惊喜!
“西瓜是个好东西,但是它跟八宝丹共食的话,就会中毒!”唐诗诗说完,抬手指着凌卫国先前坐着的地方,上面放着三块西瓜皮!
人群中发出一阵阵低呼!
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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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是不是,如今还有什么意义?
( “林美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凌悦听完唐诗诗的话,双目赤红的看着林美娟,质问道!
她没有想到,害死大哥凌卫国的凶手竟然是林美娟!怎么说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大哥那个人虽然刻板木讷了些,但是对林美娟也是好的!
当年林美娟父母被陷害入狱,还是大哥辛辛苦苦,尽心尽力的找证据给她们翻得案,林美娟也是因为这个,死死追着大哥不放手,最后才嫁进了凌家!
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她怎么可以下狠手?!
“妈!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黄晓娟大惊失色的向后退了退身子,离得林美娟远远的!她可不想跟杀人凶手站在一起。
被揭穿了的林美娟神情激动,双眼染上了疯狂,她扯着喉咙尖叫道:“不!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不是!”
“凌大少,你看……”赵振辉面上有些为难的看着凌浩,这案情没想到这么快就明朗了起来,他们根本都没派上多大的用场!不过这也要多亏了唐诗诗,不然他可是两头不讨好!
“你依法处理就好,我没什么好说的!”凌浩拧了拧眉心,身子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一个摇晃,声音里都是悲恸的疲累。
“好!让死者早些入土为安吧!”赵振辉说完朝自己的两个属下飞去一个眼神,立刻有两名警察上前对着林美娟说:“林女士,请跟我们去警局录下口供!”
那两名警察平时也算是赵振辉手下的得力干将,很懂得眼色,所以并没有掏出手铐,而且对林美娟的态度也客气有加!
“不!我不要去!我不要去警局!浩儿!我不要去!你跟他们说我不去!不去!”林美娟对着凌浩乞求道,眼睛里满含希翼:“我这么做都是……”
“妈!你太让我失望了!”凌浩一声暴喝打断了林美娟的话,目光如同是两团幽冥鬼火,灼灼的落在了林美娟的身上。
林美娟身子一颤,倏地住嘴!
“林女士,跟我们走吧!”两名警察催促道。
“妈,你要好好交代,争取宽大处理!”黄晓娟站在凌浩的身边,对林美娟劝说道。
林美娟将目光慢慢的,慢慢的移到了黄晓娟的身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会的!”
说完后,林美娟跟着警察离开了,走到凌浩身边的时候,顿了下身子,艰难的开口说:“替我,送送你爸!”说完,泪水便滚出了眼眶。
凌浩站在那里,跟木头一样,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脸上一片迷惘,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美娟被带走后,凌老太爷对前来参加寿宴的宾客歉意的说:“今天的事情非常抱歉,让大家看笑话了,改日我老头子再重新设宴款待诸位!”
众人也都是识趣的,听到凌老太爷这样说,纷纷表示不介意,然后离开。
君慕北坐在门口那一桌的椅子上,邪气的将一只胳膊搭在了另一把椅子的椅背上,看着凌老太爷面部僵硬的笑脸,心想:有什么好介意的,看了这么一出大戏,简直比在电影院看大片还过瘾!
白茉跟白家老夫人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向主桌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似的,惊慌失措的转头,匆匆离开!
君慕北心里又开始乐呵了!这个白茉今天是被唐诗诗那女人给吓到了吧?!哈哈!没想到自己这个弟妹,还真是有两把刷子!怪不得凌睿那家伙,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君慕北这样想着,朝唐诗诗的方向看去,发现此刻她正靠在凌睿的怀里,忍不住低咒一声:这对贼公婆,又出来晒恩爱!存心刺激他啊!
“学妹,我也告辞了,别忘记请我吃饭!”沈赫站起身来,跟唐诗诗告别。
“知道了!”唐诗诗没好气的说,还在为刚刚这个家伙笑场的事情别扭着,心里暗暗数落沈赫:就知道吃!
“别忘记带上你老公,我对他挺感兴趣的!”沈赫开玩笑的说着,眼里掠过一丝邪气,朝着凌睿点点头。
“我老公只喜欢女人,你一边凉快去吧!”唐诗诗见沈赫连凌睿都调戏上了,不耐烦的赶人!
“我不喜欢女人!”凌睿听了唐诗诗的话,颇有些不赞同的说道。什么叫只喜欢女人,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在说他很花心一样,他跟沈赫可不是一个国别的!
沈赫闻言,对着凌睿兴味的挑了挑眉!
唐诗诗侧脸诧异的看着凌睿,不知道这丫的又抽什么风!
“我只喜欢你!”凌睿看着唐诗诗微微皱着的小眉毛,坚定而专注的说。
只喜欢你,无论你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只是你!
唐诗诗的脸一下子红的不可自抑!
“你们恶心到我了!”沈赫作势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一脸恶寒!
“你自作自受!”唐诗诗不满的斜了沈赫一眼,说道:“快走吧!你朋友在等着你了!”唐诗诗看到跟沈赫一起来的那个男人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提醒道。
“那我走了!再见!”沈赫笑着跟唐诗诗和凌睿道别。
“再见!”唐诗诗干脆的说,凌睿只是点了点头。
“我早就看出来你巴不得我走!”沈赫抱怨着,捂着自己受伤的小心肝,离开了!
“明明都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怎么还这么贫!”唐诗诗看着走远了的沈赫的背影,无奈的说。
“老男人?”凌睿语气里透着明显的不悦,说:“看来我今晚上要好好表现表现,让你以后不敢再歧视老男人”。
凌睿将老男人三个字说的咬牙切齿的!
呃!唐诗诗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了,因为自己身边的某只,也已经是三十岁了,而且他貌似还挺在意自己的年龄问题的。
“我只是说学长!”唐诗诗吓的赶紧澄清。
“晚上我会好好听你解释的!还有——老婆,不要对别的男人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我会抓狂!”凌睿没好气的揪了揪唐诗诗的鼻子,说道。
“大醋桶!”唐诗诗拍掉凌睿的手,捂着自己的鼻子,白了凌睿一眼,说道。
凌睿不厚道的笑了,说:“吃醋好啊,有益健康!而且我这辈子只为一个叫唐诗诗的女人吃醋!”
唐诗诗眼底绽放出喜悦的光华来。
陆涛站在一边,沉默的看着唐诗诗跟凌睿的一举一动,打情骂俏,看着她跟沈赫心无城府的嬉笑,看着她跟凌睿旁若无人的亲昵,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容,心里疼的无法呼吸。
眼前的这一幕,何其熟悉!唯一变的,是她身边的那个人而已!
陆涛的眼前,不知不觉的朦胧了起来,眼中的景象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的t大校园!
“陆涛,学长今天同时跟两个女生约会,又同时跟两个女生分手了,真是个花心大萝卜!”唐诗诗仰着笑脸看着陆涛,对沈赫 ...
(的行为异常不齿。
“活该!”陆涛简短有力的送了沈赫两个字。他对沈赫一直没有什么好感!
“你们这两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没同情心的!”沈赫幽怨的看着唐诗诗,然后又挑挑眉,不悦的看着陆涛!
“同情心这玩意用你身上实在太浪费了,学长!”唐诗诗咯咯笑着说:“同时被两个女生甩的感觉怎么样,花萝卜同学?”
“唐诗诗!你能不能别将我这么优雅霸气的名字改得这么恶心!”沈赫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控诉道。
“当然不能!”唐诗诗笑着说:“谁让你本身就是个花萝卜的!”唐诗诗笑得更加肆意。
“别对着我以外的男人这样笑!”陆涛不悦的揽过唐诗诗的身子用力的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
“你做什么,学长在呢!”唐诗诗脸红的垂着陆涛的胸膛说道。
“就是要让他看到!”陆涛对着沈赫挑衅的一扬眉!
“咳咳!诗诗,你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大坛子醋!”沈赫摸了摸鼻子,带着些惋惜的说。
“醋坛子总比花萝卜好!”唐诗诗不悦的回敬道。
“我哪里花了,我对她们每一个都是真心的!”沈赫申辩。
“学长,你没得救了!”唐诗诗看着沈赫,惋惜的摇摇头。
“以后少跟这种男人打交道!”陆涛说着,霸道的搂着唐诗诗的腰!
“啊!你们两个竟然又刺激我这刚受伤的小心肝,不行了,我得赶紧找美女疗伤去!”沈赫受不了刺激的哇哇大叫,转身离开!
“学长这次好像真的挺受伤的!”唐诗诗看着沈赫的背影,对陆涛说。
“自作自受!不许你心里想着别的男人!这里只能有我!”陆涛愤愤的看了沈赫一眼,指着唐诗诗的胸口说道。
……
“阿涛!”凌素素走过来,看到陆涛失神的看着唐诗诗跟凌睿的方向,连她叫他都没听到,不由的生气的扯了扯陆涛的胳膊,提高了音量:“阿涛!”
陆涛从回忆里醒过神来,看到唐诗诗跟凌睿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连忙狼狈的转移视线,看了一眼身边的凌素素,将自己的胳膊拽了出来,冷声说:“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提醒你下婚礼的事!”凌素素的脸色也因为陆涛刚刚那一排斥的举动冷了下来。
“你爷爷去世,婚礼延期!”陆涛冷漠的说。
“不行!婚礼必须如期举行!我可不想夜长梦多,相信你也不想让唐诗诗去陪我奶奶吧?”凌素素不假思索的断然拒绝了陆涛的提议。
“凌素素,躺在那里的那个人是你的爷爷!你还有没有点基本孝心!”陆涛一听凌素素的话,唾弃道。
“他活着的时候,眼里只有凌睿,从来就没有看到过我,死了还要阻挡我幸福的脚步,凭什么?”凌素素不以为意的说,眼睛看着唐诗诗,像是要喷出火来!
一想到陆涛刚刚看唐诗诗那副痴痴傻傻的样子,她的心里就嫉恨的要抓狂起来,多一刻她都不想等下去!
陆涛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凌素素,心里充满鄙夷。
这才是这个女人的真面目!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跟她父亲凌浩都是一样的自私自利!
凌素素看着陆涛眼中的厌恶跟鄙视,面色一僵,随即又换了一副姿态,神情的说道:“阿涛,我只是太想嫁给你了,我真的不想再等下去了!”
“随便你,我无所谓!”陆涛说着,迈步走向凌老太爷,跟他打了声招呼,告辞离开。
凌素素原本想跟上去的,但是却被黄晓娟给紧紧拉住!凌素素看着黄晓娟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凌老太爷的脸色,心中冷笑:没想到自己这老妈还没看清楚眼下的形势,竟然还对凌老太爷心存幻想!
都到了这种地步了,还怕得罪凌老太爷,这骨子里的奴性,还真是根深蒂固!
“爸!”就在凌素素跟黄晓娟两个僵持不下的时候,凌浩突然又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原来,凌浩再次去掩凌卫国的双目,但是凌卫国就是不肯安心闭上眼睛,这样的情况,惊的凌浩也出了一阵冷汗!
“大哥!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凌悦上来拉住凌卫国已经冰凉的手,哭着说。
凌老太爷在唐诗诗跟凌睿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走到凌卫国的身边,他拉着凌卫国的另外一只手,老泪纵横道:“卫国,没想到你竟然就这么去了!你放心,凶手我们已经抓到了,你安心上路吧!”凌老太爷说完伸出颤抖的手去掩凌卫国的眸子,可是凌卫国还是睁着眼睛不肯阖上。
“爸!”凌浩看着凌卫国的眼睛,心虚的颤了下,他想起前两天凌卫国找他去书房,将他给狠狠训斥了一顿,并鼓励他去投案自首的事情,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爷爷,我爸他是不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凌浩不敢再去看凌卫国的眼睛,极力压抑住心里的不安,看向凌老太爷,问道。
“这个孩子,这是还放不下啊!”凌老太爷说着,目光求助的看着唐国端,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道:“国端,你……”凌老太爷的话却在唐国端冰冷的注视下,没了再说下去的勇气。
“大哥,人死为大,你就送送他吧!”凌悦听了凌老太爷的话,转头看着唐国端,满脸泪痕的说:“我这个做妹妹的,求你了!”
“亲家!你……”蔡晓芬看到这样的凌悦,心里十分不好受,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扯了扯唐国端的衣袖,说道:“他爸,这人都死了,你就……”蔡晓芬发现,她也为难的说不下去。
唐诗诗跟凌睿站在一边,看着唐国端,并没有上前劝说,他们知道,自己根本没有立场去要求唐叔叔做什么,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是对的!
整个宴会大厅,空旷的让人心里发慌发堵,唐国端静静的看着凌卫国,脑中却是不断的想着他小时候跟着母亲逃亡的日子,最后的最后,那些影像都化成了他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唐国端走上前去,神色冷淡的看着凌卫国的眼睛,幽幽的说道:“但愿你下次投胎,看明白点!”别再这么糊里糊涂的,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了!
唐国端说完,伸手掩了下凌卫国的双眼,手抬起来的时候,凌卫国的双眼阖上了,整个人的面容,露出一丝释然的安详来。
唐国端看了一眼凌卫国,转身带着蔡晓芬说:“我们回去。”
蔡晓芬点点头。
“二哥,你开车去送下!”君暖心他们都走了,唯有君慕北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还在,凌睿当然人尽其用的指使了起来。
君慕北朝着凌睿磨磨牙,他看起来这么像司机?!君老爷子却站起来说:“刚好,我和亲家一起回去!”
然后,君老爷子又对着凌老太爷说:“凌老头,你看你没事搞个什么劳什子的寿宴 ...
(,闹心!我回去了!”说完,也不等凌老太爷答话,快步追上唐国端夫妇,离开了宴会大厅!
现在整个宴会大厅,就剩下凌睿跟唐诗诗,凌悦跟君泽宇,凌老太爷,凌浩跟黄晓娟还有凌素素以及医院的小陈和他的两名同事。
“凌少,我们需要将死者的尸体带回去做深一步的检验,然后出具检查报告。”小陈对着凌睿说。
“按程序走吧,需要我们做什么,你直接通知就可以了!”凌睿淡淡的吩咐道。
“是!”小陈敬了个礼,让他的两名同事将凌卫国的尸体抬走,然后对着凌浩说:“请凌大少跟我们一起去一趟医院,安置一下后事。”
凌浩沉默的点点头,转身看了一眼凌老太爷,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没有开口,跟上了小陈的脚步。
黄晓娟看凌浩要离开,立刻拖着凌素素一步不离的紧紧跟上,这次说什么她也要跟凌浩一起回去住。
等凌浩一家子都离开,凌老太爷支撑不住的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在地,幸亏身边的君泽宇及时扶住了他。
“爸,你要爱惜身子!”凌悦擦干脸上的泪水,规劝着。
凌老太爷一ρi股坐在椅子上,颓然的点点头,苦涩的开口说:“卫国,就这么,这么走了!唉!”
“爷爷,你别去想了,大伯在天有灵的话,也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的!”唐诗诗做到凌老太爷的身边,递给他一张纸巾,安慰着。
“丫头!今天多亏了你!”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欣慰的说。一想到唐诗诗刚刚的表现,他心头好受了很多,是这个孩子,让卫国总算没有含冤莫白的走了!也让皇朝没有被林美娟那些人泼了脏水,坏了名声!
“爷爷,我只是想要尽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的家人而已。”唐诗诗一想起林美娟,黄晓娟,凌素素跟凌浩这些人之前那令人作呕,心寒的嘴脸,就不由的面色发冷。
“爷爷知道!”凌老太爷拍拍唐诗诗的手说。
“诗诗,你是怎么发现并断定是那些西瓜惹的祸?”君泽宇好奇的问,他刚刚一直默默的注视着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媳妇儿,你快说说,我也很好奇!”凌睿来了兴致,催促道。
“其实,我一开始也只是猜测食物中毒,后来我发现大伯面前的桌上放了好几块西瓜皮,就不由的想起以前学烹饪的时候,有一位学员也是吃了八宝丹之后,又吃了块西瓜,中的毒,只不过她当时吃的很少,抢救也及时,保住了性命,我当时被她给吓坏了,所以就专门的去查了八宝丹的相关资料,所以记忆的也特别深刻。
今天的事情,完全是个巧合,我靠近大伯的时候,闻到一丝中药的味道,想来,大伯已经吃了不短时间的八宝丹了,他今天喝了太多的酒,血液循环的快,那些中药的味道也就非常明显,毒性也发作的快,又加上受了刺激,所以才会猝死!”唐诗诗将事情给详细的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凌悦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嗯,至于林美娟,是我诈她的,没想到真的是她做的!”唐诗诗一脸的无奈,她只是从林美娟一次次要离开又不让医院的人靠近凌卫国的身边来判断这件事情跟林美娟有关系,没想到还真的被她给猜对了!
“你这孩子,聪明的跟小狐狸似的!”凌悦嗔怪的说。
“妈——”唐诗诗不依的喊了声。
“别谦虚了老婆,他们都说你是狐狸精!将我迷得五迷三道的。”凌睿搂着唐诗诗的肩膀,斜了一眼凌老太爷说道。
“臭小子!还记恨着爷爷呢!”凌老太爷怎么会听不出凌睿话中有话,怒斥了一声。
“要是今后再敢欺负我媳妇儿,我嫉恨你一辈子!”凌睿威胁道,只是他语气里的那些认真,在座的人都听得出来。
“说什么呢!”唐诗诗不满的推了凌睿的胸膛一下,埋怨道。真是的,平常说说也就罢了,今天好歹是爷爷生日,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留的!
“爷爷,这次真的是错的离谱!唉!”凌老太爷看着感情甚好的小两口,懊悔的说。
“爷爷,都过去了!我们回去吧,我还没给你做长寿面呢!”唐诗诗生怕凌老太爷又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连忙打断他,说道。
“走吧,回家,让你尝尝我媳妇儿的手艺!”凌睿说完率先站起来说。
“好!回家!回家!”凌老太爷被凌睿口中的回家两个字所感染,情绪激动的重复道。
五个人离开酒店,回到了凌宅。
唐诗诗给凌老太爷亲自下厨做了一碗长寿面,然后又监督加起哄的让凌老太爷将那一根长长的面条给一口气吃了下去,哄得凌老太爷总算是脸色初晴。
晚上的时候,因为不忍心拒绝凌老太爷的挽留,唐诗诗跟凌睿留在了凌宅。
凌睿在凌宅的房间,只能用奢靡来形容!
唐诗诗一进屋就被凌睿房间里的摆设给惊住了,她在房间里四处游走了一圈,然后发现凌睿卧室里简直比皇朝的总统套房档次不知道高了多少,既豪华又舒适。
唐诗诗到多宝阁旁边,发现上面有一个小瓶子,挺讨喜的,于是她顺手就拿下来把玩,结果发现这件东西的底座上竟然有元朝的印章,她吃了一惊,赶紧将东西放回原处,她可不认为在凌家,会摆什么仿品赝品的。
听说元朝的青花都已经是天价,虽然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行情,但是肯定也价值不菲,万一磕碰到了就不好了。
凌睿被唐诗诗那副小心谨慎的模样逗乐了,指着那多宝阁上的东西说:“瞧你这点出息!”
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说道:“干嘛将房间里弄得这么土豪?跟个土皇帝似的!”害得她现在都有些束手束脚的,有种刘姥姥的感觉。
“都是爷爷的主意,从小到大习惯了也就这样了!”凌睿颇有些无奈的说。
土皇帝?有吗?凌睿不以为意的想,然后目光落在卧室的那张超大的水床上,要是他是土皇帝的话,那这张岂不是要被称之为龙床了?貌似也不错!
唐诗诗没注意到凌睿的思想已经滚远了,开始在yy着滚龙床的事情了,一想起凌老太爷,她不由得叹了口气:凌睿光一个卧房就被弄得这么奢华,其他的方面就更不用说了,难怪林美娟那些人心里不平衡,老是指责凌老太爷偏心凌睿了!
“怎么了?”凌睿见唐诗诗唉声叹气的,不舍得收回了思绪问道。
“爷爷真是太惯着你了!”唐诗诗伸出食指,戳了戳凌睿的胸膛,说道。
“这只是爷爷的一种衡量标准罢了,这上面的每一件摆设,都是有来历的,就拿你刚刚拿的这个瓶子来说吧,这是我在部队里荣获一等功的时候,爷爷放在这里的,这个是我进入特种部队的时候,爷爷送的,这个是我在部队里第一次升职,爷爷送的,这个是我升到**的时候,爷爷送的,这个是我……”凌睿指着上面的东西一路细数 ...
(下来,唐诗诗总算明白了凌睿嘴中的来历,是指什么了,这个多宝阁上的东西,记录了凌睿的每一次荣誉。
“爷爷其实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大伯那里也有,凌浩哪里也有几件。”凌睿早就看出来唐诗诗心中的疑虑,好心的替她解惑。
这些东西,只不过是爷爷激励他们上进的一种手段,虽然他从来没有看重这些,但是这都是自己凭着实力挣来的,他们要羡慕嫉妒眼红,也得拿出点真本事来!
唐诗诗了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凌睿洗完澡,裹着条浴巾出来的时候,唐诗诗已经结束了跟唐叔叔唐婶婶的通话,正在跟君老爷子通电话。
凌睿隐约听到君老爷子那边问到凌老太爷的话,明明是关心的,却要摆出一副高姿态,傲娇的跟什么似的,就觉得十分的好笑。
唐诗诗打完电话,一扭头,就看到凌睿光祼的胸膛上还滚着几颗调皮的水珠,一脸邪笑,目光挑逗的站在自己面前。
唐诗诗的目光迅速从凌睿的祼胸上移开,然后狠狠的瞪了凌睿一眼,这个家伙最近总是喜欢做这种勾引的事情,太tmd引人犯罪了!
“老婆——”凌睿低醇的声音带着磁性,响了起来。
唐诗诗假装没听到,小手紧紧的拢了拢身上过于宽大的睡袍,钻进被子里。
凌睿见唐诗诗又是这副消极抵抗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这小野猫!
感觉到自己身边的大床陷下去一块,唐诗诗将身子又往里面滚了滚,亲们没看错,是滚了滚!谁让凌睿卧室的这龙床也是“巨无霸”型号的,再滚上两滚也没问题。
“老婆,要不要我陪你一起滚?”凌睿邪气的笑着,声音痞痞的。
我才不要你陪!唐诗诗在心里呐喊着,同时因为凌睿说的那个意有所指的滚字而红了脸。
“老流氓!现在是月亮时间,而且要是让爷爷和妈妈知道你对我不规矩的话,哼哼!虽然这张床足够大,但是我也不会介意你去睡地板的!”唐诗诗威胁道。
“老婆,你真狠!”凌睿幽怨的声音震动着唐诗诗的耳膜,身体灵活的贴了上来,并在唐诗诗又打算滚上两滚之前,快速的紧紧的搂住了她。
“放开啦!我要睡觉了!”凌睿的怀抱现在是高温,唐诗诗虽然贪恋,但是一想到跟他腻在一起的后果,还是果断的选择了自己睡。
这几天,虽然凌睿不敢做到最后一步,但是前戏什么的每次都做的很足,撩拨的她跟他一样的难受,然后还极不要脸的说什么同甘共苦的话,想起这个同甘共苦,唐诗诗就气愤的想揍人!
丫的!什么同甘共苦,都是骗人的!哪次到最后不都是他心满意足的睡了,而她那辛辛苦苦的两只手,却要酸一晚上!
所以这次坚决不能跟流氓势力妥协!
“老婆,这是我们第一次在这张床上睡觉,怎么说也要留下点纪念的!”凌睿哪里肯放手,身体开始贴在唐诗诗的身上,不断的磨蹭起来。
“臭流氓!你自己去留纪念吧!我现在只想睡觉!”唐诗诗将身子往外拱了拱,发现不但没脱离了凌睿的禁锢,反而引得凌睿舒服的荡漾了两声,吓得她连忙老实了!
“老婆,我想让你睡,可是它不想!”凌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扯开了唐诗诗的睡袍带子,一只大手在唐诗诗光祼的大腿上游走,一只则掌控住了她的一只软绵!
“你放开,我给你还不行嘛!”唐诗诗知道今天是逃不过,老流氓是个十分敬业的人,尤其是在他乐此不疲的流氓大业上,更是异常执着,兢兢业业的。
凌睿没想到小野猫今天晚上这么好说话,他已经为了征服他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谁知道,胜利来得太快了!对此,他认为是这些天来,小野猫终于认清了形式,接受了现状,所以与其花力气反抗,不如早点服从,早点完事后好安稳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凌睿想要ji情四射的时候,唐诗诗却趴在凌睿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然后,突然停了手,飞窜下床!
“唐诗诗!”房间里响起凌睿的咆哮声!躲在浴室里的唐诗诗只觉得整个房子都震了震,她吓得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然后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等唐诗诗再爬上床的时候,凌睿果然安分了许多,但是唐诗诗却老是觉得不正常,因为这个家伙简直太安分了!
凌睿心里苦逼的想:爷这哪里是安分!爷这是生气!生气!懂不懂!还不快说点好听的,哄哄爷开心!不然——哼哼!明天那账本上又要多出两次!不!二十次!谁让你今晚这么作的!小爷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凌睿僵着身子,越想越气愤!
好吧,唐诗诗还真的是不解风情,闹了这么一通,她有些累了,亲亲热热的,毫无芥蒂的抱着凌睿的一只胳膊,沉入了黑甜梦乡。
苦逼的凌睿一直等着唐诗诗来讨好他,来认错,他下定了决心要让唐诗诗知道他的厉害,要让唐诗诗知道,男人在那种关键时刻是不能被浇冷水的,更要让唐诗诗深刻的认识到,这种事情,坚决不可以有下次!但是冷了她半天,没等来唐诗诗的一句话,耳边却传来了唐诗诗清浅的呼吸声。
凌睿扭过头,看着在自己臂弯沉睡的唐诗诗,真是又好气又无奈。
他一转过头,就看到唐诗诗抱着自己的胳膊,小脑袋紧紧贴在自己的肩膀上,睡得香甜,他往外抽了抽自己的胳膊,想要换个姿势将唐诗诗给搂在怀里,却发现因为这一动,唐诗诗反射性的将自己的胳膊抱的更紧,感觉到唐诗诗对他的依恋,凌睿的脸色柔软了起来,目光温情如水。
凌睿翻了个身,将唐诗诗搂在怀里,听到她梦中不满的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声,又在自己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凌睿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骂了一声:“你这折磨人的小东西!”然后也心满意足的睡去。
参加完凌卫国的葬礼,唐诗诗开始忙了起来,因为二伯母介绍的那位大师不日就要来b市,所以唐诗诗这段时间一门心思的都扑在了书本上,跟学长沈赫的电话也频繁起来。
这天,唐诗诗出门去图书馆买书,刚一出门,就看到了许久不见的陆涛,他站在图书馆外面,手里拿着一根烟,像是在等人的样子。
唐诗诗看了陆涛一眼,没有说什么,抱着自己的找到的书,像自家的车子走去,自己进去这么久,小李应该等急了。
“唐诗诗!”陆涛将手中烟一丢,上前挡住了唐诗诗的去路。
“有事吗?”唐诗诗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陆涛问。声音淡淡的,几乎没有什么情绪在里面。
“我想跟你谈谈!”陆涛面色踌躇,犹豫了一会说。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唐诗诗不以为意的说,忽然想起来在凌卫国葬礼上碰到凌素素的时候,她给自己炫耀的说过她跟陆涛的婚礼会如期举行的事情,嘲讽的问:“难道你是来给我下婚礼请帖的 ...
(?”
陆涛因为唐诗诗的话和唐诗诗面上的嘲讽面色一僵,心里一疼,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唐诗诗的眼睛,问道:“你会来吗?”
“原来还真是来下请帖的!”唐诗诗脸上的讽刺意味更浓,她真是不明白了,这陆涛跟凌素素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老是盯着自己不放!
“我……”陆涛知道,唐诗诗误会了,他今天真不是来下请帖的,他只是想要看看她,跟她说说话,天知道这些日子,婚期越近他就越觉得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一条绳子给紧紧的勒住了似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他已经压抑的快要崩溃,想要找个人诉说一下,这个人,只能是唐诗诗!
“我去!”唐诗诗打断陆涛的话,眼中有些似笑非笑的东西流动了起来。
“什么?!”陆涛的脑筋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表情有些茫然的看着唐诗诗。
“我说我去参加你的婚宴!为什么不去呢?反正订婚宴都去了,也不差这一次!”唐诗诗说完,抱紧自己的书,转了个身子,对已经下车看着这边的小李点了点头。
“诗诗!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陆涛跟在唐诗诗身后大喊,心急的想要解释。
“是不是,如今还有什么意义吗?”唐诗诗没有回头,丢下一句话,坐进了车里。
陆涛的身子一下子僵住,再也迈不开步子,眼睁睁的看着唐诗诗的车子一路远去。
陆涛的唇角溢出苦笑,她说得对,是不是,如今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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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车祸!
( 因为见到陆涛的缘故,唐诗诗回到家后,总是静不下心来看书,虽然,在陆涛的面前,她表现的非常决绝,但是,她心里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潇洒,她对陆涛毕竟爱过恨过,要说是真跟表面上那么云淡风轻的如同陌生人一样,真的有些自欺欺人。ww
只不过,她唐诗诗心里十分清楚,她如今是凌睿的妻子,她如今爱的人是凌睿,所以,对陆涛,她知道该保持什么样的距离。
目光在那一页书上停留了半个多小时,唐诗诗还是集中不了精神,她索性将书本一合,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王月珊。
以前,每次跟陆涛之间发生点什么事情,她也总是说给王月珊听得。
“月珊,今天陆涛找我了!”跟王月珊之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所以电话一接通,唐诗诗就直奔主题。
“陆涛?!他找你做什么?你们两个竟然背着凌睿暗通款曲?!”电话那边的人一愣,随即气愤的吼了起来。
“呃!~你是谁啊?”唐诗诗仔细的看了下,发现自己打的电话是王月珊那个女人的没错,为什么里面竟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这个男人还知道陆涛,知道凌睿,还为了凌睿忿忿不平!
“唐诗诗,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凌睿?!”那边根本不理会唐诗诗的话,继续吼叫!
唐诗诗有点发蒙,这个声音听着有些熟悉,但是是谁,她一时间真的想不起来。
“杜浩洋,你这个混蛋,鸦霸!谁让你乱接我的电话的!”就在唐诗诗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到王月珊久违的大嗓门。
那边显然是经过一阵激烈的争夺,最后以王月珊彪悍的获胜结束。
“诗诗,什么事?”唐诗诗等了大约五分钟的样子,王月珊那边终于能够跟她正常通话。
“月珊,杜浩洋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和你在一起?还接了你的电话?”唐诗诗现在已经没有心思跟王月珊探讨陆涛的问题,比之陆涛,她更好奇杜浩洋跟王月珊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这个杜浩洋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唐诗诗忽然想到凌爷爷寿宴那天,方子明说杜浩洋本来是要去的,但是却接到了一个电话,气的将手机给摔了,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跑到g市去了!王月珊这丫的,可不就是在g市咋地?难道……唐诗诗忽然觉得头疼,老天!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诗诗,你别误会,我跟那个鸦霸男人没什么!”王月珊听唐诗诗问起杜浩洋,连忙解释。
“王月珊,什么叫跟我没什么?!”王月珊的话刚一落下,杜浩洋的咆哮声就响了起来,穿过电话,鼓动着唐诗诗的耳膜。
唐诗诗只觉得头疼的更厉害!
“你给我闭嘴!”王月珊更大声的吼了回去,她嗓门向来很大,比大声,who怕who?
唐诗诗苦恼的皱了皱眉,她不是傻子,就是傻子也听出这两个人之间的不正常来,唐诗诗想起杜昊泽,想到杜昊泽跟杜浩洋的关系,心里暗暗着急。
等那边又恢复正常之后,已经是又过了十分钟了,那边悉悉索索的不知道两人做了些什么,但是唐诗诗的脑子却是禁不住往那些暧昧的事情上想。
“诗诗,你刚刚说陆涛怎么了?”难得王月珊还记得电话另一边有人等着她。
“我今天碰到他了,他跟我说他要跟凌素素结婚了。”唐诗诗将今天在图书馆外面碰到陆涛的事情简单的跟王月珊说了一遍。
“陆涛脑子没毛病吧?我还真想不到他竟然爱凌素素爱的这么深,连凌素素不能生孩子他都不嫌弃!”王月珊满是鄙夷的说。
都说商人重利,这就是商人的嘴脸吧?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可以出卖,什么都可以利用!
王月珊想到这里,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落在了杜浩洋的身上,心里忽然觉得很冷,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我感觉到他们两人貌合神离,但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娶凌素素,真不知道他怎么变成这样了,简直有点自暴自弃了!”唐诗诗将心底的想法告诉王月珊。
“谁知道!八成脑子有病!这年头,脑子有病的男人比比皆是,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你就别费心了,好好跟你家凌少将过日子吧!”王月珊意有所指的说。
但是王月珊的话刚落,唐诗诗就听到她那边传来一声可疑的闷哼。
“我明白。月珊,你跟杜浩洋没什么吧?”唐诗诗试探着问。
“我跟他,不可能有什么的。”王月珊快速的回答。
但是,她回答的太快了,让唐诗诗怀疑答案的真实性。
“那杜昊泽呢?你跟他……”唐诗诗想起杜昊泽,心里不由的感叹。如果让她选的话,她觉得杜昊泽更加适合王月珊,体贴,细心,温柔,专情,配王月珊这种大大咧咧的性子,正好!
“诗诗,我跟杜昊泽也不会有什么,如果我真的想要定下来,那么那个男人最首要的条件就是不姓杜!”王月珊回答的很肯定,唐诗诗听得出她语气里的认真,也听得出她心中的无奈。
这么排斥姓杜的,还嘴硬的说不喜欢!
唐诗诗也不拆穿王月珊,她知道,这个家伙在感情的事情上,远比男人还好面子!
“出门在外,你千万要谨防色狼,我其实是比较属意杜昊泽的!”唐诗诗虽然不确定杜浩洋究竟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但是,她知道,杜昊泽的感情比杜浩洋的要纯粹许多,单单是洁身自好这一点,杜昊泽就远比杜浩洋做的好。
“我知道,要是你决定打算去参加陆涛的婚礼,一定要通知我,我陪你一起。”王月珊十分仗义的说道,而在电话另一端的唐诗诗,看不到她此刻带着些落寞的神色。
“我可不敢相信你,也不知道陆涛订婚宴的时候,是谁丢下我一个人,不知所踪的!”唐诗诗笑着打趣!
“别跟我提这事!再说了,我好歹也为凌少将制造了英雄救美的机会!应该也算的上大功一件,早就应该功过相抵了!”一想起陆涛订婚宴的事情来,想起杜昊泽的所作所为,王月珊就来了火气。
“狡辩!”唐诗诗笑骂了一句。
那边传来王月珊颇为没心没肺的笑声。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王月珊说的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样的帅哥,唐诗诗耐心的听着她将那些帅哥每一个都描述的世上罕见,绝无仅有的,心里就觉得十分的好笑。
王月珊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不管有什么烦心的事,一碰到帅哥,就统统忘记了!
挂断电话后,唐诗诗觉得自己的情绪稳定了很多,又开始继续看书。
而挂断电话的王月珊,状况就不怎么美妙了!
“王月珊,小爷我还真是天天打雁,今个儿让雁啄了眼!真看不出来,你竟然还是爷的同道中人,深藏不露啊!”一看到王月珊挂了电话,早在沙发另外一边肺都要气炸了的杜浩洋就阴阳怪气 ...
(的说。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女人这么直言不讳的当着他的面大谈特谈帅哥猛男,甚至连什么样的帅哥在床上表现的威猛,什么样的猛男适合做小受都能分析的头头是道。
“跟你有关系吗?左前方三米,赶紧的自己将自己打发了,滚!”王月珊淡定的扫了杜浩洋一眼,神色平静,语气干脆的说。
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线了,莫名其妙的就冒了出来,莫名其妙的就来霸占了她的沙发,一副她们貌似很熟的恶心样!
“哼!”杜浩洋看了一下门口的方向,冷哼一声,心想,我就不信我杜浩洋征服不了你这一无是处的泼辣货!
想到这里,杜浩洋起身向王月珊走过去,眼中露出邪佞的光芒来,不是说我跟你没关系吗?那就搞点关系出来,对于男人和女人来说,关系这玩意儿最好搞了!尤其是乱搞!
王月珊看着逼近的杜浩洋,目光上染了轻嘲:“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
杜浩洋不说话,快走到王月珊身边的时候,突然一个箭步上前,将王月珊给用力的压在了墙上,紧紧搂住,低头就封上她那张惹人厌的小嘴!
“唔……”王月珊身子一僵,眼睛倏地睁到最大,她愣了一会,然后伸出胳膊,勾住了杜浩洋的头,用力的回吻起来。ww
这一吻,野蛮而凶狠,两个人都像是互咬的小兽,拼命的争抢着自己的阵地,倾尽全力。
与其说这是一个吻,不如说这是一场唇齿之间的较量!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王月珊觉得胸前一凉,发觉自己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杜浩洋给扯开了,两只小白兔暴露在躁动的空气中,此时,她已经被杜浩洋给压在了酒店的大床上,男上女下的经典姿势,看起来的确有些暧昧,加上两人一直不曾停歇的那让人热血沸腾的吻,绝对对得起大众的想象力。于是王月珊也不甘示弱的双手揪住杜浩洋的衬衫,往两边一扯,纽扣崩裂的声音,听起来还不坏!
杜浩洋因为王月珊野蛮的举动,动作一僵,他粗喘着抬起头来,如同猎鹰般的眸子,积聚着暗沉的风暴,紧紧的锁住王月珊的脸,带着些凶狠的意味。
王月珊抬起手,不在意的抹了一把唇上的湿糯,斩断两人唇齿间相连的暧昧银丝,并没有去遮掩自己胸前祼露的春光,反而伸出手指在杜浩洋光祼的胸膛上捏了一把,说道:“怎么了不继续了?虽然我肚子里有你弟弟的种,但是我不介意你用这种方式将它收割了!”
王月珊说完,还用手在杜浩洋的眼前比划了一个咔嚓的动作,语气认真,在提到肚子里的孩子的时候,眼中露出厌恶的神色来。
杜浩洋气的一挥手就给了王月珊一巴掌,打完以后,怒气却更加的炽烈,他看着自己手,又看看王月珊红肿的小脸,气的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至于自己究竟在气些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正因为说不清楚,他的情绪一时间暴躁而烦乱!
“没想到,你也是自甘下贱的女人!”杜浩洋的眼睛气的都要充血了一样,面色狰狞。
王月珊并没有因为杜浩洋的这一巴掌而哭鼻子抹眼泪的,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用一种更为挑衅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杜浩洋,眼中的嘲弄,遮也遮不住!
这样的王月珊,让杜浩洋脸上的表情几近扭曲!
良久,王月珊看着脸上肌肉扭曲抖动的杜浩洋忍不住呵呵一笑!
“我自甘下贱,你自甘堕落,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不同!也许是天生一对也说不定!”说完,王月珊还大刺刺的看向杜浩洋的某个部位,面带嘲讽,也不知道是谁一脑子的歪念!先动了情!
杜浩洋脸上的表情一僵,眼睛里露出杀气来。
王月珊无畏的看着杜浩洋,眼底有洞悉一切的清明,她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正中了杜浩洋的靶心!
两个人的视线就这样胶着,无声的较量。
片刻后,杜浩洋突然烦躁的从王月珊的身上起来,一言不发的走到茶几边拿起自己的手机和房卡,砰地一声,甩门而去。
等杜浩洋走了之后,王月珊整个身子才软了下来。她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出了一回神,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狠狠的吐出来,最后翻身下床,拢了拢自己胸前的衣服,从冰箱里拿出一包冰块,放在了自己热辣辣的脸上。
嘶!杜家的男人,果真没有一个好鸟!
晚饭的时候,杜浩洋没有再来骚扰她,王月珊去散布回来的时候,听到酒店前台的两名小姐失望的议论,说是杜浩洋已经退房了云云,王月珊嘴角露出一抹讥诮!
有时候,打败一个男人,只要你比他还男人!
晚上睡觉的时候,唐诗诗将今天碰到陆涛的事情跟凌睿说了一下。
“你说,这陆涛是不是有病?王凤珍也有病了?凌素素根本不能生育了,她现在怎么不怕陆家绝后了?”唐诗诗语气里有些自己也说不清楚的东西。
“嗯~你这是心疼陆涛了?”凌睿危险的眯起了眸子,看着唐诗诗颇有些愤慨的小脸,说道。
“我只是觉得这些人都太不正常了!”唐诗诗可不敢承认她在心里确实有那么一丝丝为陆涛鸣不平的意味,不然这个老流氓今天晚上还不知道怎么折腾自己呢!
“我觉得再正常不过!”一切都朝着他设想的轨道进行,正常的简直不能再正常!
“难道是我不正常了?”唐诗诗诧异的看一眼凌睿,不满的小声嘟囔着。
“你觉得呢?大晚上的放着美妙的事情不做,跟我讨论这些影响夫妻和谐的问题。”凌睿说完,不满的隔着睡衣,在唐诗诗的胸前咬了一小口,以示惩戒,顺便提醒她,那些美妙的事情指的是什么!
“讨厌!”唐诗诗一把推开凌睿的脑袋,羞涩的娇叱。
“那要不换你来咬我!我不介意你将我全身上下都咬遍!”凌睿大方的说,一双星眸里带着邪魅的飞火流光,还不忘用自己的身体,暧昧的蹭了蹭唐诗诗,那意味,不言自明的邪恶!
其实,今天唐诗诗跟陆涛见面的事情,凌睿早就知道了。告密的人,当然是杜浩洋!
听杜浩洋那个家伙跟吃了枪药一样的噼里啪啦说了半天让自己看紧唐诗诗的话,凌睿都怀疑杜浩洋是不是被女人给甩了!
不过,即便是自己的兄弟,他也是不允许他们抹黑她的小野猫的,所以他那副维护的态度,自然是又将杜浩洋给气了个够呛!
不过,他的小野猫果然没有辜负他的信任,没有让他失望!
唐诗诗被凌睿热烫的体温熨帖着,脸红心跳,嘴上却带了些娇柔的嬉骂道:“老流氓!”声音麻麻酥酥的,很是撩人!
“老婆,我还想再流氓一点的,你要不要试试?”凌睿说着,伸手点了点唐诗诗的唇。
“不要!”唐诗诗翻脸拒绝,她怎么会不懂凌睿脑中的那些邪恶 ...
(,不过想要她那样——想都别想!
凌睿颇有些挫败的叹了口气,紧紧的勒住了唐诗诗的小身子,力气大的像是要将她给揉碎了,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离解禁的日子还有八天,到时候,他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将小野猫给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老公,让你那个兄弟杜浩洋,离月珊远一点!”唐诗诗其实也十分享受凌睿这样充满霸气的怀抱,像是只无骨的小绵羊一样,窝在凌睿的怀里,说道。
“他又做什么了?”凌睿心不在焉的问,想起下午杜浩洋恶劣的情绪,心里清明了一些。
唐诗诗将自己给王月珊打电话被杜浩洋接了的事情给说了一遍,末了,生气的说:“你说这个杜浩洋究竟是怎么想的,他跟杜昊泽有矛盾,缠着月珊做什么?要是他敢伤害月珊,我跟他没完!”
“我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是怎么想的,不过,我是坚定不移的站在老婆这一边的!”凌睿的眼中划过一簇看不清的细碎流光,在唐诗诗的唇上采了个吻,说道。
“哼!最好是你说的这样!”唐诗诗有些不依不饶的在凌睿的下巴上啃了一小口,说道。
王月珊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要是杜浩洋敢伤害她,她一定会给王月珊连本带利的讨回公道,她才不管杜浩洋是不是凌睿的好哥们呢!
“必须是啊,我的性福可都是捏在老婆的手心里呢!”凌睿痞痞的说着,将唐诗诗的小手拉倒某处上,邪邪一笑。
“今晚不来了,明天沈赫学长要走了,我还有许多问题要跟他请教呢,顺便给他送行,你去不去?”唐诗诗抽回自己的小手,说道。
凌睿脸色一垮,幽怨的说:“电话里请教也是一样的,再说了,他走了又不是不会来了!”
想到今天下午人事部下达的调令,凌睿心里就十分的不舒服,沈赫这次回去,是去a市办理手续的。
“你越来越小气了!”唐诗诗不在意的嘻嘻一笑,将脑袋埋在凌睿的胸前,安心的吐出一口气,问道:“陆涛的婚礼,我到底要不要去?”
“你不是已经答应他了吗?为什么不去?一定要去!那天我陪你一起去!”凌睿揽紧了唐诗诗的身子,压抑着躁动的情怀,说道。
“真的?”唐诗诗从凌睿的怀里钻出来,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最近不是很忙吗?”
“必须滴啊!为了我亲亲老婆的面子,再忙也得抽出时间来!”凌睿将唐诗诗的脑袋给摁回去,下巴磨蹭着唐诗诗的额头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我明天就给月珊打电话,她也说要陪我去。”唐诗诗高兴的说,不过随即又满怀顾虑的道:“你说我们是不是太高调了点,会不会太不厚道了?”
“不会!”凌睿的手指在唐诗诗顺滑的秀发里穿梭着说。
要是小野猫不去的话,那他这些日子以来按兵不动,悉心筹谋的一切,岂不是没人跟自己分享了!
“我就是看不惯凌素素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还有王凤珍!真想知道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唐诗诗愤然的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她总是感觉,陆涛的婚宴不会那么顺利平静!
而被唐诗诗点名的王凤珍,此刻正因为陆涛坚持要举行婚礼的事,在家里摔东西撒火外加破口大骂,折腾到半夜!
“到时候就知道了,睡觉吧,不然我会觉得你其实心里也是期待着我们今天晚上再做点什么的!”凌睿拍了一下唐诗诗的小屁屁,笑容里带着点儿威胁的说。
“才没有!睡觉!睡觉!”唐诗诗说完,拱了拱身子,紧紧闭上眼睛。
“呼!”
凌睿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颇有些恨恨的意味说道:“还有八天!”
紧闭着眼睛窝在凌睿怀里的唐诗诗听到凌睿的话,嘴角勾起一个柔美的弧度,那些幸福的,甜蜜的气息,控制不住的从心里溢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唐诗诗就给王月珊去了电话,说是要参加陆涛婚宴的事情,王月珊那边一接到电话就开始定回程的机票!
临出门的时候,唐诗诗思前想后,还是忍不住给杜昊泽打了个电话。
“诗诗?!”杜昊泽接到唐诗诗的电话十分的惊奇,语气里难掩激动!这还是唐诗诗跟陆涛离婚以来,唐诗诗第一次给他打电话,而杜昊泽也明白,能让唐诗诗给他打电话的原因,百分之百跟王月珊有关。
一想起那个日夜都霸占着他思绪的女人,杜昊泽心里就燃起如火燎原般的祈盼。
“月珊怎么样了?最近好不好?”杜昊泽直接了当的问。他对王月珊的感情,从来不需要掩饰,而且在唐诗诗的面前,根本也无法掩饰。
“她去g市度假了。”唐诗诗不知道该怎么跟杜昊泽说,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告诉他杜浩洋的事情。
“什么时候去的?我这就订去g市的机票!诗诗谢谢你!”杜昊泽听到唐诗诗说王月珊去g市度假的消息,高兴的雀跃起来,她离开b市,远离杜浩洋,是不是说明,她其实心里也有一点点的在乎他!
“不用了,陆涛婚礼的时候,她会回来的。”唐诗诗没想到杜昊泽会这么冲动,听到王月珊去g市,立刻就打算扔下一切追过去,连忙阻止道。
“我都差点忘记婚礼的事。”杜昊泽不好意思的说。
“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月珊那天会出现,倒是忘记你跟陆涛的关系,那天你也一定会去的,是我多此一举了!”唐诗诗无奈的笑笑说。
“不,我本来并不打算出现的,所以谢谢你!诗诗!”杜昊泽诚实的说道。他不想看陆涛娶凌素素那样的女人,哪怕是娶一个陌生人,也远比娶凌素素强,他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至交好友,葬送掉自己的幸福,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你跟月珊的事,我不想多说什么,但是你要是没有足够的勇气能跟她相伴一生,就早点放手,她其实是一个非常独立而且自尊心极其强大的人。”唐诗诗忍不住又点拨了杜昊泽一句。
“我都明白!谢谢!谢谢你肯站在我这一边!”杜昊泽对唐诗诗简直是千恩万谢,充满感激。
唐诗诗心里腹诽,我才不是站在你那一边呢,我只站在月珊这边!
令唐诗诗决计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到达沈赫指定的酒店餐厅的时候,沈赫身边早就坐了一个美女,而这个美女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凌老太爷寿宴上,沈赫托方子明拉皮条的那个史家的二小姐,史倩!
看着坐在沈赫身边的史倩面上这副不胜娇羞的模样,唐诗诗不得不佩服学长沈赫的魅力,不过几天的时间,这史家的二小姐已经被他收入囊中,编入后宫了!
三个人见了面,沈赫大方的搂着史倩的小腰,对唐诗诗笑得一脸欠揍的介绍:“你的新嫂子,史倩!”然后又暧昧的点了点史倩的小嘴,说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少将夫人,咱们的学妹唐诗诗了!”
唐 ...
(诗诗无奈的对沈赫翻了个白眼,这个家伙就第一次跟她见面还算正常点,现在可谓是本性毕露,连新嫂子这样的称呼都敢说的出来,看来这些年他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功力又大增了!
不过这史倩也是个妙人,对新嫂子这样的称呼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情绪,不知道是没听出来这其中的深意呢,还是压根就不放在心上!
当然是后者!
“你好!唐诗诗”唐诗诗笑着,大大方方的对史倩伸出手。
“你好!”史倩柔柔的伸出自己的小手,跟唐诗诗的轻轻一握,说道:“我很佩服你,真的!”
史倩说的是凌老太爷寿宴上,唐诗诗协助破案的事情。
唐诗诗的笑容一下有些不大自然,忍不住又白了一眼笑得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沈赫,对着史倩说:“彼此彼此!”
学长这样的花心大萝卜你都啃的下,的确让人“敬佩”!
“学妹,你这是又打算拆我的台?每次看我被人甩,你就特高兴,这究竟是什么恶趣味!”沈赫有些不满的抬手在唐诗诗的脑门上用力的弹了一下,说道。
“我这不是怕你昧着良心,又祸害一朵娇花嘛!”唐诗诗揉着自己的脑门,一脸正义的反驳。
史倩看了一眼沈赫,对着唐诗诗不在意的笑笑。
唐诗诗讪然:看来自己是多管闲事了!
沈赫毫不避讳的在史倩的小嘴上用力的吮了一下,特意吮出了暧昧的声音,挑衅的看着唐诗诗。
唐诗诗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落伍了,这男男女女的红尘嬉戏,自己向来是被排除在外的。她看着沈赫跟史倩郎情妾意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
“吃什么?”接过服务员递上来的菜单,沈赫往唐诗诗面前一推,示意她点菜。
“随便点,反正我今天带足了银子,不怕你痛宰!”唐诗诗将菜单往外推了推,豪气的说。
“好!就喜欢宰你这种财大气粗的!”沈赫也不推辞,看都没看菜单,张口就跟服务生说:“你们酒店里最贵的菜,来上两个!”
沈赫说完后又将菜单递给史倩,说:“喜欢什么就点什么,不用给我留面子!”
唐诗诗气的瞪了沈赫一眼,这家伙什么时候有面子这种东西了!点菜不看菜谱,直接点最贵的,你这是吃菜呢还是吃钱!你丫的跟我的钱有仇吧!
沈赫看唐诗诗肉疼的小样,笑得无比得瑟!
史倩点了一个杨枝甘露,然后笑着将菜谱推给唐诗诗,说:“学妹也点一个吧。”
唐诗诗讪讪一笑,接过菜单,心想,这学妹叫的可真顺口,咱俩还不知道谁比谁大呢!
唐诗诗看了下菜谱,又点了两个菜,一个面包香酥虾,一个香辣蟹,她记得沈赫学长是爱吃海鲜的,每次吃饭,这两道菜几乎是必点,也不知道海外漂了这么多年,口味换了没有。
虽然这个家伙痛宰自己的荷包,让她觉得很气愤,但是今天这顿饭毕竟是给他送行,她大人大量的就不去计较了!
沈赫一听唐诗诗报出的菜名,眼睛里折射出明亮的光彩来。
“亏你个家伙还记得我爱吃这个!”沈赫笑嘻嘻的说道。
“也不知道是谁,每次吃饭,必点这两个,明明喝酒吃海鲜过敏还不要命的乱吃,今天你痛宰了我的荷包,我就好心的再送你一程!要是在飞机上过敏发作了,不用太感激我!”唐诗诗笑得有些阴森森的。
“原来安的是这种害人的心思!太伤我的心了!宝贝,快给我揉揉!”沈赫夸张的作怪,然后抓着史倩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史倩当真就温柔的替沈赫揉了揉,沈赫感动的以法式热吻作为答谢,两人毫不避讳的在包间里做着有伤风化的事情,权当唐诗诗是个透明人!
唐诗诗恶寒!
等沈赫跟史倩两个人气喘咻咻的分开,第一道菜已经上来了,是唐诗诗点的面包香酥虾。
沈赫夹起一只虾子送到唐诗诗的面前,然后在唐诗诗的眼皮子底下转了一圈,放到了史倩的碗里,温柔的笑着说:“多吃点。”
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这个见色忘友的混蛋。
沈赫闲闲的对着唐诗诗说:“已婚人士不在本少爷的服务范围之内,你自便吧。”
唐诗诗磨磨牙,说道:“我怕你筷子上有病毒!”
史倩看着唐诗诗气呼呼的小脸,不自觉的笑了,说道:“学妹真可爱!”
唐诗诗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尴尬的笑笑。
“别被她的外表骗了,这是只母大虫,曾经一个人单挑t大七八个女生,傲视群虫!”沈赫嘴欠的调侃道。
“早就听说学妹的拳脚厉害,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我们切磋一下!”史倩要了一口虾子,状似不经意的说道。
“别!我可没这家伙说的那么厉害,而且奉劝新嫂子一句,这个家伙只喜欢小绵羊,不喜欢母大虫类型的,你要是骨子里是个女汉子的话,千万要隐藏好了!”唐诗诗不知道怎么的,感觉到史倩有些些莫名的敌意,不过很快的她就不在意了,在沈赫学长身边混了那么多年,这类的敌意,她可是领教的多了,等对方明白过来,自然就没事了。
“真的?”史倩看着沈赫,妩媚一笑,声音轻柔的问道。
“你说呢?”沈赫不答反问,又在史倩的唇上亲了一下。
史倩的身子一僵,随即笑颜如花,说道:“当然是真的!”
一顿饭,唐诗诗尽看到沈赫跟史倩两个人卿卿我我了,吃完饭的时候,沈赫不厚道的说:“我还以为你老公会不放心你一个人出来跟我吃饭,看来凌睿比陆涛肚量大多了!”
“我老公才不会疑神疑鬼的呢!”唐诗诗没好气的说。
“后天陆涛结婚,你去不去?”沈赫将话绕到了正题上来。
“接到邀请了,当然要去的。”唐诗诗神色坦然的说。
“唉!我本来也打算去的,不过家里催着我回去,不然可以完美见证你们这一对大学情侣是如何劳燕分飞的!”沈赫叹口气说,只是脸上的表情很是欠扁!
“得!别幸灾乐祸了,我知道,你心里不知道怎么乐呵呢!”唐诗诗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沈赫的伪面具。
“知我者,学妹也!”沈赫大声笑了出来,然后表情愤愤的说:“大学里净让他看到我被女人甩了,总算让我看到他被人甩一次!要是后天婚礼上再出点什么乱子,就更好了!”
沈赫一脸期待的说。
“你这是跟他有深仇大恨啊!哪有你这样的!萝卜都坏到心里去了!”唐诗诗看着沈赫拿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忍不住笑骂。
上学的时候,沈赫跟陆涛就不对盘,但是没想到,这个家伙整天嘻嘻哈哈的,竟然心思这么歹毒!
“我跟他的深仇大恨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沈赫吊儿郎当的说。
唐诗诗无奈的摇头。
...
史倩倒是个安静的人儿,坐在唐诗诗跟沈赫中间,绝不Сhā话,听着唐诗诗跟沈赫两个人说这话,脸上始终笑容淡淡。
唐诗诗又跟沈赫请教了几个她遇到的疑难问题,沈赫也做了很好的解答。到了下午两点半的光景,沈赫大呼无聊,说是离上飞机的时间还早,非要拉着史倩跟唐诗诗去唱歌,唐诗诗无奈的只能答应了。
反正到了ktv估计也没她什么发挥的余地,自己只要坐在一边看他们两人情歌对唱秀恩爱就成了。
三个人起身出了酒店,史倩却突然想起自己的包包落在沈赫的房间里了,她红着脸抱歉的朝着唐诗诗笑笑,说道:“你们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唐诗诗微笑着点点头,沈赫则是暧昧的对着史倩说:“快点回来,别让我等急了!”
史倩害羞的点点头,转身快步走入酒店。
“走吧,我们去车里等。”沈赫说着,指了指唐诗诗的车子。
“嗯。让小李先将车子倒出来。”唐诗诗示意小李将车子给倒出来,她跟沈赫则是站到路边等着。
就在唐诗诗刚刚走到路边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车子突然快速的迎面朝她撞了过来,速度快的让人躲避不及。
不等唐诗诗做出反应,她就觉得身体被拉进一个宽厚的怀抱,转了一个圈,接着就感觉的那个怀抱一震,听到一声闷哼。
“少夫人!”正倒车的小李看到眼前这一幕,惊的大喊。
“赫!”正去取包回来的史倩,看到这一幕,失声尖叫了起来,手中的包包掉在了地上,她顾不得弯身去拣,朝着沈赫跟唐诗诗的方向飞快的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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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来者不善!
( 被小李跟史倩这么一叫,唐诗诗只觉得脑中一片轰鸣,然后她觉得身子被沈赫紧紧的抱着一个天旋地转,仰面倒下去!
“啊——”唐诗诗猝不及防的惊叫出声,她想推开沈赫的,因为这个家伙紧紧的搂着自己,让她无法动作,但是她也知道,刚刚沈赫为了救自己,被车撞了一下,她也不知道沈赫被撞的怎么样了,所以不敢冒然出手推开他,生怕给他造成二次伤害,于是唐诗诗只得苦逼的向后倒下去,任命的闭上眼准备做一回人肉软垫。
只是摔倒在地的唐诗诗并没有感受到预期的疼痛,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嘎嘣声,然后她紧闭的眼睛倏地一下打开,迎面对上沈赫因为疼痛而扭曲的不像样子的脸,然后看到他额头上滚落大颗大颗的冷汗,砸在自己的脸上!
原来沈赫在被汽车撞了一下的冲劲下抱着唐诗诗倒下去,但是听到唐诗诗的尖叫,他快速的用自己的胳膊支在地上,并用一只大手,护住了唐诗诗的头部,避免她被自己压成柿饼,撞坏脑子。
“学长!”唐诗诗听到那声清脆的骨头触地的声响之后,看着沈赫一下子煞白的脸,吓得连忙用自己的胳膊撑住了他的身子。
“嘶!”沈赫疼的低低的吸了口气,像是根本无力支撑一样,整个身子轰然倒塌,压在了唐诗诗的身上。
“学长!学长!你怎么样?别吓我!”唐诗诗感觉到沈赫的身体软绵的使不上一丝力气,心急的问道。
“还好你没事!”沈赫说完这句话,倒头昏了过去,脑袋垂落在唐诗诗的肩膀上。
“赫!赫!你怎么样?”史倩第一个冲过来,她看着这样的沈赫,不知道他伤到哪里了,所以也不敢乱动,只是一遍遍的无助的叫着沈赫的名字,泪如雨下。
唐诗诗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丫的!这女人难道没发现她跟沈赫学长现在的姿势是多么的不雅,怎么还不快点将人给移开!她都要呼吸困难了!学长今天中午吃的太多了!沉死了!
“少夫人!”小李匆匆的跑过来,担忧的看着被压在下面的唐诗诗,焦急的问:“怎么样了?”
“我没事,赶紧将学长给扶起来,送到医院去!”唐诗诗提醒道。
“是!”小李听到唐诗诗的命令后,上来就要拉起沈赫来。
“不要拽他的胳膊,你抱着他的身子将他给弄起来,他胳膊受伤了!”唐诗诗看小李要去拽沈赫的胳膊,连忙提醒。
“好!”小李答应着,从后面将手Сhā到沈赫的腋下,将人给抱了起来,唐诗诗这才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掏出手机,就拨打了120!还好这里距离市立医院只有几分钟的车程,救护车马上就能到。
“你别哭了!没死也被你哭死!”唐诗诗心烦意乱的看着就知道哭鼻子的史倩没好气的斥责道:“还不快点过来扶着他!”
史倩听了唐诗诗的话,吓得一下子噤声,连忙抹了一把泪,站起来扶着沈赫,然后无助的问唐诗诗:“他会不会有事?”
“当然不会!”唐诗诗坚定的回答,然后走到另外一边扶住沈赫的身子,冷静的对小李说:“你去酒店,将刚刚的监控录像给调出来!”
她要知道,究竟是谁,想要害她!
小李点点头,快步进了酒店,但是不一会就失望的出来了。
“怎么了?”唐诗诗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酒店的监控刚刚被干扰了。”小李懊恼的说。
“算了,看来对方早就有有预谋!”唐诗诗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的气息,说道。
救护车赶来了,唐诗诗跟着沈赫上了救护车,这引来史倩的极度不满。
“我是她的女朋友!应该我跟去!”史倩对着唐诗诗说道。
唐诗诗神色冷冷的看了史倩一眼,史倩被唐诗诗那带着杀气的一眼看的心惊胆战的,表情畏缩了起来。
“小李,你开车送史倩过来!”看到史倩不再坚持,唐诗诗对着小李吩咐道。
“是,我们马上就到!”小李说着去启动车子,史倩看着救护车远走,咬了咬牙,眼底划过幽深的暗色,然后上了车子。
凌睿正在办公室里胡思乱想,一想到小野猫今天跟沈赫两个人去单独吃饭,他就有点心情烦躁,虽然他相信唐诗诗,知道不能干涉她的交友自由,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吃味!
凌睿不时地看看自己的腕表,盘算着已经两点四十了,小野猫应该吃完饭了,他这个时候要是给她打电话的话,会不会引起她的反感,让她觉得自己一味的想要操控她的自由?
就在凌睿捏着手机,犹豫不定的时候,唐诗诗的电话打了过来。
凌睿一看来电显示,简直喜出望外!他跟小野猫还真是心有灵犀!
“老婆,是不是想我了?”凌睿好心情的接起电话来,笑得一脸荡漾。
坐在另外一张桌子上的冷茂林,看着凌睿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将脑袋埋进那一大堆的文件里面,生怕被凌睿看到他此时的表情!
头儿这个笑容真是太……太那啥了!他都不好意思形容!
“什么?车祸?!”凌睿脸上的笑容被担忧取代,声音一下子飙高了好几个分贝!
一边的冷茂林,也因为凌睿的话,忽的抬起头,精神紧绷了起来!一副随时待命的模样!
“老公,你不要担心,我没有受伤,只是沈赫学长为了救我,被车撞了,昏迷了过去,现在在医院里抢救。”唐诗诗听到凌睿那边担忧的声音,立刻解释道。
“你没有受伤就好!”凌睿一听自己老婆没事,放下心来,只是他的眸子却黝黑深邃的像是无边的海岸!
看来,有些人,还不死心!
冷茂林一直竖着耳朵听凌睿讲电话,听到他们的参谋长夫人没事,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老公,沈赫学长受伤了!而且酒店餐厅那边的监控也被人干扰了,并没有监控到撞我们的车子。”唐诗诗不满的对凌睿说道,她抬头看着匆匆赶来的小李跟史倩,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赶去医院,你放心,你那个学长没那么容易被撞坏!”凌睿安抚着唐诗诗说。
“会不会耽误你的工作?我这里有小李还有沈赫学长的女朋友,人手是够了的。”唐诗诗知道部队里不会有那么自由,关切的问。
“不会,今天没什么大事情。”凌睿边说边抓起车钥匙,对着冷茂林打了个招呼,推门出去。
冷茂林腹诽:没有大事情,可是小事情一堆的好不好?还有几件是需要参谋长你签字的。
不过冷茂林也知道,单凭这些事情,是留不住他们参谋长的脚步的,反正签字明天也可以的。
“那就好!”唐诗诗彻底的放下心来,其实她也知道不该冒冒失失的给凌睿打电话的,但是不快点将事情告诉凌睿,唐诗诗老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
( 凌睿赶到医院的时候,沈赫刚从急救室里被推出来送进病房,胳膊骨折了,上面打了厚厚的石膏。其它地方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就是腰部还有些擦伤,虽然万幸没伤到骨头,但是血肉模糊的。
这样的结果,让唐诗诗刚刚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凌睿看着沈赫的状况,眸色更深,今天如果不是沈赫及时的将小野猫给拉开,那么现在躺在这里打着石膏的就是他的小野猫了。
“老公!”唐诗诗一见到凌睿来了,飞快的扑进凌睿的怀里,眼圈有点红。
其实她也是害怕的,有人竟然想要开始撞死她,她怎么可能不怕?只不过,当时的情况由不得她脆弱,她必须冷静,坚强。现在一看到凌睿,她心里的那些恐惧跟脆弱就都笼罩了上来。
“别怕!有老公在!我会让人去查出来的,一定给你跟学长两个报仇!”凌睿心疼的搂住唐诗诗有些发抖的小身子,怜惜的说。ww
“嗯!”唐诗诗信任的点点头,凌睿的怀抱,让她异常的安心。
“赫!”娇娇柔柔的史倩一见沈赫醒来,就扑到病床前,泪流满面的。
“宝贝,我没事!就是这只手,有好长一段时间,亲热起来要不方便了!”沈赫虽然神色憔悴,但是仍旧不忘风流本质。
“学长,今天谢谢你!”唐诗诗在凌睿的怀里擦了擦眼睛,转身看着沈赫,郑重的道谢。
“沈兄,多谢!”凌睿也对着沈赫诚挚的道谢。
“唉!”沈赫看着唐诗诗跟凌睿,长长的叹了口气,幽怨的说道:“唐诗诗,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学长——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唐诗诗忐忑的看着沈赫脸上的表情,真不知道除了道歉跟道谢,她此刻还能说什么。
凌睿一听沈赫抱怨唐诗诗,立刻朝着沈赫射去两束不悦的视线。
“唐诗诗,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只不过是按照你的要求,宰了你一顿,结果差点将小命给搭上,你的饭还真是不能乱吃!”沈赫说完又重重的叹了口气,不去看凌睿越来越黑沉的脸色,颇有点悔不当初的意味!
“学长——”唐诗诗满怀愧疚的又叫了沈赫一声,声音有些喑哑。今天的确是她拖累了学长,要不是她,学长也不会现在这个样子!
一想到这个,唐诗诗忍不住就要落下泪来!
“打住!打住!”沈赫突然疾呼起来,说道:“唐诗诗,你丫的是打算害死我是不是,你这样一哭,你男人还不得将我千刀万剐了啊!”
凌睿听沈赫这么一说,原本皱着的眉毛舒展开来,向上一挑,给了沈赫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学长,你说什么呢!我老公才不是那样不讲道理的男人!”唐诗诗没有看到凌睿跟沈赫之间的眼波流转,给自己枕边人鸣不平起来!
“你眼中,当然是他最好了!”沈赫瞪了凌睿一眼,语气中颇有些愤愤的说:“我这样子估计这一两年都需要静养了,看来是暂时回不了家了,你今天晚上顺便再请一顿,给我接风算了!”
唐诗诗无奈,都什么时候了,学长还惦记着宰她!不是刚刚还抱怨她的饭不能吃吗?
“赫!今天我做菜给你吃,好吗?”史倩带着敌意看了唐诗诗一眼,转过头对着沈赫温柔的问。她实在不想沈赫再跟唐诗诗沾上什么关系,这个唐诗诗是活在风口浪尖上的,说不定又会给沈赫招来什么麻烦。
“好!我现在最需要爱的晚餐!”沈赫不正经的将目光大刺刺的停留在史倩的胸前,看的史倩都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唐诗诗跟凌睿觉得他们真心多余。
学长的精神不错,风流不减,看来这一撞没有什么大问题。
“这石膏是不是夸张了点?”凌睿看了看开始得瑟的沈赫,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说。
“凌少,你这么说什么意思?赫可是为了救你妻子才弄成这样,你以为他想受伤吗?”史倩听到凌睿的话,一改小绵羊的潜质,生气的说。
“就是就是!你太不厚道了,唐诗诗,你好好管管你老公!”沈赫附和着史倩的话,指责着凌睿,顺便拉唐诗诗一起讨伐。
“老公,你怎么能这么说,学长的胳膊真的伤的挺严重的,当时我们被撞倒,他为了保护我不撞到头,用胳膊护住了我。然后他的胳膊就那样一下子撞到了地上,我都清楚的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响声。”唐诗诗果断的站在了沈赫这一边。
一想起当时沈赫脸色煞白,一头冷汗的样子,唐诗诗就心有余悸!
沈赫得意的一挑眉,对着凌睿说:“你听到了吧?别想冤枉我!”
“难道这不是你为了逃避去军队,而故意将计就计,夸大事实?”凌睿的眼睛危险的一眯,里面有凌厉的气息直逼沈赫。
沈赫眼睛里闪过一丝心虚的光芒,然后摆出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板着面孔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沈赫,人事调令已经下来了,虽然我也不喜欢单位里有你这样的人出现,但是要更改调令的话,不可能!军令如山,你至少也得在军队呆上一段时间!”凌睿看着沈赫,有些生气的说。
这个混蛋竟然敢利用她的小野猫!
“学长,原来你是为了不去军队,故意弄成这样子吓我的!”唐诗诗最先反应过来,生气的瞪了沈赫一眼,说道:“你真是太过分了!”
亏她刚刚还那么担心!那么害怕!那么内疚!原来都是被这个无良的家伙给利用了!欺骗了!
“赫!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史倩激动的说,一听到沈赫是装的,她没有先前那么担忧了,对唐诗诗的态度也不似刚刚那么敌视。
“我是真真正正的受伤了好不好!”被人给拆穿了,沈赫有些委屈的抱怨,虽然确实是夸大了一点,但是他敢保证,只是夸大了那么一点点!谁知道凌睿这个家伙的眼睛会这么毒!
他不应该让医生将石膏打的这么厚实的!
“但是,你受的那点伤,远没有现在的这么夸张!说什么一年两年的不能动,我看一个星期两个星期的就可以完全恢复了!”唐诗诗不以为然的说,这次,她可不会上学长的当了!
“什么!一个星期两个星期?唐诗诗!亏我还将你视作我最疼爱的小学妹,为了就你,舍生忘死的!没想到你竟然能说出这么无情无义的话来!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怎么能说一个星期两个星期这样的话!”沈赫像是受了莫大的冤枉跟伤害一样,激动的说。
唐诗诗生气的哼了一声。根本不将沈赫的话放在心上。
“老婆,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不要打扰学长跟美女进行爱的晚餐了!”凌睿搂着唐诗诗小腰,不悦的看了沈赫一眼说:“今天的事,下不为例!”
这一句话,含着深深的警告。
“喂!你们不准走!怎么说我也是为救你老婆受的伤,你不能就这么见死不救!知 ...
(恩要图报懂不懂?”沈赫看凌睿跟唐诗诗要离开,立刻从床上跳下来,拦住两人的去路。不过他一不小心碰到了腰上的擦伤,疼的他呲牙咧嘴的,脑门上已经见了汗珠。
“我会再来看你的学长,大不了下次再被你宰一顿!”看到这样的沈赫,唐诗诗心里还是很愧疚的,毕竟不管他有没有夸大事实,他为了救自己受伤是事实。
“你的饭我还敢吃吗?”沈赫不悦的剜了一眼唐诗诗。
唐诗诗立刻噤声,她看的出来,学长这次的神色是认真的。
“那你想怎么样?”凌睿冷冷的开口说。
“我不要去军队!你得帮我!我随性的日子过惯了,才不想去那种地方,过那种早晚出操,动不动拉练的日子!部队里连个美女都没有,你要我怎么活?!”沈赫在凌睿威严的眸子下,越说越没气势,越说越小声。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幽怨的简直跟小媳妇一样!
“赫!要不我陪你去吧!我不怕吃苦!”史倩一听沈赫的话,立刻上前拉着沈赫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胳膊说。
唐诗诗对天翻了个白眼,这史倩是真无知呢还是真无知!当部队是什么地方?她家的后花园吗?
“我看行!”沈赫因为史倩的话,眼睛一亮,然后满怀希冀的看着凌睿。
“你是技术兵,虽然在部队里,但是有专门科研的地方,跟其他的人不一样,但是带女人进去,不可能!”凌睿不悦得看着沈赫说。
沈赫的脑袋一下子被打击的要垂到地上去!
“赫!”史倩一听凌睿这样说,眼泪哗的一下就出来了,抱着沈赫的胳膊,跟生死离别似的说:“我不要离开你!”。
“宝贝,我也舍不得你!”沈赫深情的看着史倩,嘴里无奈而又无限伤感的吐出几个字:“纵然情深,奈何缘浅!”
“赫!”史倩泪落得更凶。
“小倩!”沈赫也配合的动情的喊了一句,还特地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七拐八拐的。
“咳咳!”唐诗诗看着史倩跟沈赫两人的样子,跟拍《倩女幽魂》似得,受不了的咳嗽了一声,其实她更想吐这两人一脸,真是太恶心了!
“你们两个能不能正常点!”唐诗诗忍不住开口说。
“我们哪里不正常了?你们这拆散有情人的妖魔鬼怪!”沈赫怒瞪了唐诗诗跟凌睿一眼,正义凛然的模样。
“那你们继续!老公我们走吧!别妨碍人家亲热!”唐诗诗被沈赫一数落,连忙挽着凌睿的胳膊,两个人转身向外走!
“唐诗诗,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沈赫看唐诗诗跟凌睿真要走,急眼了。
“彼此彼此!”唐诗诗笑着说。
“你好好养伤,早日到部队报到,说不定可以早点滚!”凌睿看了一眼气得跳脚的沈赫,冷冷的说。
这个家伙精神不错,精力也很旺盛的样子,确实看不出来有事!
“你们太不仗义了!”沈赫伸出自己没受伤的手,指指凌睿,在凌睿凌厉的目光注视下又没骨气的将手指指向唐诗诗,说道。
还不忘记附赠一脸交友不慎的懊悔。
唐诗诗跟凌睿根本不再去理会他,义无反顾的离开医院。
“赫!你真的要去当兵?”史倩看到沈赫颓废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看来是如此了!”沈赫叹了口气,然后低头看了眼史倩通红的挂着泪的眼睛,温柔的说:“宝贝,我不会忘记你的!”
“嗯。我也是!”史倩乖巧的点点头。
凌睿带着唐诗诗去了事发地点的那家餐厅,将周围所有的监控录像都给调出来了看来一遍,发现除了在路口拐弯处有一个十分隐蔽的摄像头之外,其余的所有摄像头都被屏蔽了。而那个唯一捕捉到车祸那一幕的摄像头也只是拍到了车子的尾部,那辆车子的车牌都看不完全,而且他们也知道,敢公然开车撞人,那车牌肯定也不是真的。
“会不会是凌素素?”唐诗诗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凌素素,这个女人跟自己有深仇大恨,上次滚下楼梯的事情,就是她一手设计的。
“不是!她的电话跟行踪都有人监控跟踪,你打电话过来的第一时间我就先彻查了她最近的动向,不是她做的。”凌睿否定了唐诗诗的看法。
“黄晓娟跟王凤珍呢?”唐诗诗又问。
凌睿摇摇头。
“那是谁?看我不顺眼的也就这几个人!”唐诗诗苦恼的说。
“我让人再查查!这几天你别一个人出门了!”凌睿安抚的亲了亲唐诗诗的额头,说道。
“嗯。”唐诗诗乖顺的点点头。
由于唐诗诗怕君老爷子等人担心,事先嘱咐了小李不要将车祸的事情给说出来,所以这次车祸事件,家里人并不知道。
陆涛结婚这天,一大早,唐诗诗就收到了王月珊的电话,说是让唐诗诗捯饬好了之后,过去接她一起去,唐诗诗欣然应允。
凌睿果然是没有食言,专门抽出今天的时间来,陪唐诗诗一起去参加陆涛的婚宴。
两个人穿了一身情侣套装,这身衣服是在凌老太爷寿宴之后第三天的时候,由专人送来的,一同被送来的还有三套,都是出自大师之手,纯手工的。
今天唐诗诗选的这一套是她和凌睿都比较偏爱的蓝色的,颜色新鲜亮丽又不轻佻,凌睿的自然是西装,只不过这套西装加进去很多流行元素,在领口跟袖口的地方都有银灰色的镶边,让整套西装看起来奢华高贵又不刻板。
唐诗诗的是一件套裙加一件短外套,里面搭配的是银灰色的小衫,在衣领上跟袖口上都做了复古的泡泡领跟泡泡袖的褶皱,镶着蓝色的卷边,高雅又迷人,落落大方。
两个然穿戴妥当,一下楼梯立即引起君暖心的羡慕。
“三哥,三嫂,你们穿成这样真好看!”君暖心感叹着,简直是一对璧人啊。
“这哪里是要去参加婚礼,分明是要去砸场子的!”难得早饭后还呆在家里的君慕北忍不住吐槽。
“二哥,你这些天发福了,是不是缺乏锻炼了?”唐诗诗一脸笑意,语气却很威胁。
“唐诗诗,收起你那一肚子坏水,今天我老爸老妈可没在家!你那招不管用了!”君慕北得瑟的说。
“二哥,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说我?我改还不行吗?”唐诗诗说着,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还用小手捂住了眼睛,小肩膀一耸一耸的。
“别装了,装给谁看!”君慕北吐槽。
“二哥,我再也不敢了!”唐诗诗抽抽噎噎的说。
“二哥,你怎么能这么过分!诗诗穿的漂亮点都碍了你的眼了?”凌睿说完心疼的搂着唐诗诗的小腰,温柔的劝着:“老婆,别哭了,二哥不是故意的。”
“呜呜……”唐诗诗哭的更大声,哽咽着说:“每次二伯他们不在家的时候,二哥都是这样对我的,我做什么他都看不顺眼,在 ...
(爷爷面前的时候却又装的跟我相处很好的样子。”
“唐诗诗,还不是你这只小狐狸太狡猾了,每次都煽动他们对付我!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君慕北大方的承认道。
“你个死小子!竟然真的趁我们不在就欺负诗诗丫头!”君慕北的花啊刚一说完,身后就传来一声咆哮!
“丫头别怕!爷爷给你做主!”君老爷子看了一眼还在捂着脸哭个不停的唐诗诗,心疼的说。
君慕北的腿有点软,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唐诗诗跟凌睿,结果碰到唐诗诗从指缝里露出来的幸灾乐祸的目光,气的他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
然后君慕北又看向凌睿:你就这么助纣为虐的坑害我?!
好男人就是要听老婆的话!凌睿不以为意的朝君慕北眨了眨眼,送上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
君慕北气的简直要将牙齿给咬碎了!
这对黑心的贼公婆!又被他们给陷害了!
“爷爷,不关二哥的事,都是我做的还不够好!”唐诗诗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看着君爷爷,仿佛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的样子,然后慌忙摆摆手,替君慕北开脱道。
其实她站在楼梯上,早就看到君老爷子进门了。
“什么叫做的不够好?!你比这臭小子做的好太多!”君老爷子听到唐诗诗的话,更加的火冒三丈,然后拽着君慕北就将他给拉到了院子里,训斥说:“给我站一天!午饭也不准吃!看你还敢不敢欺负诗诗丫头!”
“爷爷!我是被陷害的!冤枉啊!”满院子都响着君慕北的哀嚎!
“还敢狡辩!态度不老实就再加一天!”君老爷子气吼吼的说。
君慕北赶紧将嘴巴闭得紧紧的!好汉不吃眼前亏!
君老爷子见君慕北老实了,满意的点点头,迈步走进屋子里,对着唐诗诗说:“丫头!爷爷替你教训你那个不成器的二哥了,以后他要是再敢欺负你,一定要跟爷爷说,不要怕他!知不知道?”
“知道了,谢谢爷爷!中午不吃饭,二哥的身体会吃不消的,爷爷你就别不让他吃饭了!”唐诗诗为君慕北求情说。
“好!还是你这丫头懂事!”君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
一边一直看好戏的君暖心张大了嘴巴,一向在家里整蛊作乱的二哥就被三嫂这样动动嘴皮子就给收服了!三嫂威武啊!
院子里的君慕北听到唐诗诗的话,气的简直要呕血!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向君老爷子道了别,出了屋子,走到君慕北身边的时候,迎上君慕北那杀人的小眼神,唐诗诗不厚道的小声说:“怪不得凌素素每次都这么喜欢装呢,原来真的是威力无穷!杀人不沾血!二哥我都有点乐此不疲了!怎么办?”
“哼!”君慕北很有骨气的冷哼一声,不去理会唐诗诗的言语挑衅!
“臭小子!你是不是明天还想继续?”在屋子里的君老爷子听到君慕北桀骜不驯的冷哼声,大声的斥责道。
君慕北恨恨的剜了唐诗诗一眼,心里有个小人蹲到墙角去,脸上挂着两根宽面条,不断的画着圈圈!
呜呜!都是坏人!我诅咒你们!
看着这样的君慕北,唐诗诗跟凌睿笑着出了门!
凌睿先是跟唐诗诗一起去接了王月珊。王月珊一看到凌睿跟唐诗诗的穿着,惊讶的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
“诗诗,你老实交代,今天不会是去砸场子的吧?”王月珊又期待又兴奋的拉着唐诗诗的手问。
唐诗诗听王月珊跟君慕北想法一样,不禁抬头看着凌睿:我们是不是太高调了?
凌睿眉眼一深:小爷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低调!
唐诗诗想起自己刚开始认识凌睿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穿着,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这个家伙的确不懂低调是何物!
王月珊看唐诗诗跟凌睿两个眉来眼去的,心里替他们高兴,嘴上却是数落道:“你们两个要玩深情能找个没人的地方不?也太刺激我这个单身女性了!”
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王月珊一眼,发现她去g市的这些日子,面色红润不少,皮肤养的水灵灵的,看起来过的不错的样子。
“走吧,要是我们去晚了的话,压轴出场,会被大家误会的。”到时候就真的会被认为去砸场的!
凌睿跟王月珊点点头,三个人上了车。
凌睿在前面开车,王月珊跟唐诗诗坐在后面,一路叽叽喳喳,吧啦吧啦的,时不时的两人还发出毫无顾忌的大笑,欢快的很。
凌睿看着笑得开怀的唐诗诗,心里柔软一片,心情大好。
陆涛跟凌素素的婚礼在龙门大酒店举行,因为前一阶段在凌老太爷寿宴上闹出的那些事情,凌老太爷跟凌浩一家子已经彻底的决裂,双方在凌卫国葬礼后,就断绝了来往,所以凌素素将原本定在皇朝大酒店的婚礼喜宴,临时改到了龙门大酒店,本来她是打算要来个西式婚礼的,但是陆涛坚决反对,他跟唐诗诗结婚的时候,就是西式婚礼,在神父的面前许下过诺言,如今他不想也觉得没有资格再踏进教堂!所以凌素素尽管心里不情愿,也只得作罢。
毕竟是百达集团的董事长跟凌大少的千金结婚,来道贺的人还是不少的。
唐诗诗跟凌睿,王月珊一出现,立刻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现在上流社会的人,哪个不知道唐诗诗大名?哪个不知道唐诗诗是陆涛的前妻?在陆涛的婚礼上,唐诗诗跟自己的现任老公如此高调的出现,立刻将现场所有人的八卦因子给激活了。
有唐诗诗的地方就有话题,所以这些人看到唐诗诗跟凌睿,内心莫名的骚动!
“唐诗诗,你怎么来了?”正在招呼客人的王凤珍,一看到唐诗诗出现,立刻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她原本今天就十分不情愿出现在这里,看到自己儿子真的要娶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回家,王凤珍就气得要发疯发狂,这些天她一看到陆涛就跟他大闹不休,结果一向听话的陆涛竟然跟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认定了凌素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拿陆氏集团来威胁她,气得她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如今看到唐诗诗竟然出现在这里,王凤珍就像是将所有的不满都找到了发泄口一样,立刻不客气的炮轰了过来。
凌素素看着这样的王凤珍,冷冷一笑!
她才不会好心的去提醒这个不知死活的老女人凌睿就站在唐诗诗的身后被鲜花拱门挡住了!她跟王凤珍两人早就撕破脸了,没必要再去花心思讨好她,而且她也乐得看凌睿收拾她!
“这要问问给我们下请帖的人了。”唐诗诗嘲弄的看了眼王凤珍,然后将目光落在了陆涛的身上。
陆涛从唐诗诗跟凌睿一进来就将目光落在了唐诗诗的身上,自从前两天在图书馆门前不欢而散之后,他已经有好多天没见到唐诗诗了,他知道,以后自己能见到唐诗诗的机会会更少,所以他现在格外的珍惜与唐诗诗见面的机会。 ...
正在出神的陆涛听了唐诗诗的话,看了一眼王凤珍说道:“是我请诗诗他们夫妻来的。”
王凤珍一听陆涛的话,果然看到唐诗诗身后还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吓得将自己先前的不满都吞回到肚子里去了,然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凌素素,这个小贱人!明明看到了也不知道提醒她!这笔账,迟早跟她算回来!
凌素素同样不甘示弱的回瞪了一眼王凤珍,这婆媳两个用眼神开始交锋了起来。
唐诗诗跟王月珊将自己的礼金放到登记处,就听到统计礼金的人高唱道:“新郎好友唐诗诗,礼金一——一千万!恭贺——恭贺新郎大婚!”那唱礼金的人,看到支票上的那一串零蛋后,舌头都有些打结!
等他的话一落之后,整个宴会大厅里鸦雀无声。
“支票是我亲自写的,随时有效,绝对不会跳票!”凌睿看着陆涛表情变幻莫测的脸,笑得十分欠扁的说。
王凤珍不敢置信的看着唐诗诗,像是看着一个外星生物一样,她怎么也没想到,唐诗诗会出手这么阔绰,礼金一送就是一千万。
其实唐诗诗也没想到礼金会是这么多,这些都是凌睿准备的,刚刚下车之前才交给她的。
当唱礼金的人说出一千万的数字的时候,唐诗诗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抱歉的看着陆涛。她明白凌睿的用意,但是过去的事情,她已经不想再提,而且她也不想这么高调的被人围观!
王月珊啧啧的感叹了一番,然后将自己的礼金递到了给新郎统计的那个人手里。
紧接着,唱礼金的人又高喊一声:“新郎好友王月珊,礼金两千,恭贺新郎大婚!”随着这一声,原本的秩序又恢复井然,宴会大厅里开始躁动了起来。
坐在主桌上的黄晓娟听到唐诗诗竟然送上一千万的礼金,一双手用力的绞紧了桌子周围的金色流苏,脸上的表情几近扭曲。
凌浩端起一杯茶水,慢慢的喝了一口,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晦暗一片!
这两个人,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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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涛的婚礼究竟会出现什么事情呢?嘿嘿!你们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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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不可收拾!
( “诗诗,月珊,你们先进去吧,里面有专门为你们安排的位置,昊泽在。ww”陆涛深吸一口气,收起眼中的贪恋,对着唐诗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无比轻柔的笑意。
那笑容,很轻很轻,很淡很淡,如同天边飘荡的浮云,又很软很软。
唐诗诗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陆涛的笑容,她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
他——是不愿意的吧!
而一边的凌素素,则因为陆涛对唐诗诗展露出这样一个笑容,嫉妒的眼红,自从孩子没有了之后,陆涛连多看她一眼,都成了她的奢望,就别提对着她笑了!
“唐诗诗,我跟阿涛十分感谢你能来如此大方的送上祝福,毕竟,今天你能来,对我们两人来说,意义非凡!”不等唐诗诗跟凌睿,王月珊迈开腿,一身白纱的凌素素高声说道。
凌素素此刻强硬的挽着陆涛的胳膊,脸上一派洋洋得意,说完了后,还仰起脸巧笑倩兮的问陆涛:“阿涛,我说的对不对?”
陆涛回答凌素素的是一张挂着冰霜刀刃的冷脸,不过凌素素仿佛并不在意,转过脸看着唐诗诗,一脸的挑衅!
唐诗诗,不管怎么样,这个男人,已经是属于我的了,在我们两人的这场争夺战中,我——赢了!
唐诗诗看着陆涛明显不在状态的情绪,然后又看看凌素素,冷冷的回敬道:“你想多了,我来,只是出于朋友的立场来送上祝福,希望陆涛过的好。至于你,我们认识吗?别搞得一副我们很熟的样子!”
陆涛一听唐诗诗的话,原本死寂的眼中燃起星星点点的希望,朋友!她说她们是朋友了!
凌素素没想到唐诗诗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死死的拽着陆涛的胳膊,眼中闪过疯狂的痕迹,声音有些尖锐了起来:“唐诗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一直还想着陆涛,你这样的女人,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贪婪的永不满足!我告诉你,这个男人,是我的了!你——没机会了!”
“凌素素,你别以为自己有个当官的老爸就猖狂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这年头,做小三做到你这种份上的,还真是少见,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缺男人缺成这样?寡廉鲜耻的往有妇之夫的床上爬?”王月珊的大嗓门不是盖的,比按了个大喇叭声音还嘹亮!
丫的!竟敢当着她的面欺负她的好姐妹!王月珊说着愤怒的撸了撸袖子,俨然是准备干架的模样!
“月珊!”唐诗诗见王月珊一副要往前冲的样子,赶紧的拉住了她!
“跟这样道德败坏的女人,有什么好争论的,别自降身价了!”唐诗诗温柔的劝说着。
在里面坐着的杜昊泽,在听到唱礼金的人报到王月珊的名字的时候,就已经激动的热血沸腾了,此刻听到王月珊这一嚷嚷,立刻从里面跑了过来,一把搂住王月珊的腰,气愤的瞪着凌素素说:“凌素素,我劝你收敛点!不要欺人太甚!”
杜昊泽是昨天晚上回来的,他跟陆涛昨天在那个小斜坡上喝酒谈心到半夜,知道了陆涛跟凌素素结婚的真正原因,对凌素素本来就没有好印象的他,更加的不齿,此刻见她惹王月珊生气,自然是毫不客气的直接回击!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杂草?没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凌素素没想到这个王月珊竟然说话这么大声,连里面的宾客都惊动了,纷纷朝门口看来,而且她更没想到,杜昊泽一个小秘书,竟然敢对她这样说话,气的指着王月珊跟杜昊泽的手都发抖起来。
刚刚她竟然又没有忍住!自从失去孩子,知道自己再也无缘做母亲后,她的情绪就极其容易失控,总是不由自主的就会暴躁,发火!
“小三就是小三,一辈子都是小三!我是杂草怎么了?我一不偷二不抢,不爬别人老公的床,活的坦坦荡荡,比你这种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女人,行的正坐得端,说话理直气壮腰板直,你能吗?”自从知道陆涛跟凌素素两个人勾搭在一起了,王月珊就一肚子火气,索性今天全发泄出来了!
反正是别人的婚宴!闹一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
气愤异常的王月珊此刻倒是忽略了杜昊泽的动作,任由他这样抱着自己。
杜昊泽也因为王月珊的不排斥而心中暗暗欢喜。
“你——保安!保安!”凌素素气的身子发抖,她对着门口的保安高声喊道:“你们眼瞎了吗?将这个疯女人给我清理出去!”
杜昊泽紧紧的抱着王月珊,嘲弄的看着抓狂的凌素素。根本没将她的话给放在心上!
有两个保安闻声进来,陆涛却冷冷的开口:“凌素素,婚礼不想继续你直说!月珊是我的朋友,而且我觉得她说的没什么不对的,句句都是事实!”
“陆涛!你——”凌素素面容扭曲的看着陆涛的眼睛,发现他那双冰冷的眸子里泛动着嘲弄,跟王月珊,杜昊泽眼中的光芒都是一模一样饿,气的她差点昏厥过去!
凌素素咬紧自己的唇瓣,愤愤的别过脸去!
“陆涛,这些年听你说了这么多话,就今天这句还算人话!我祝你天天跟这个没水准的女人貌合神离,同床异梦!早日感情破裂,分道扬镳!”王月珊听到陆涛的话,得瑟的说,然后迎上凌素素杀人般的目光,一脸挑衅!
凌素素使劲的捏着自己的裙摆,力气大的,将自己贴的假指甲都弄断了两根!
凌睿看着凌素素拼命隐忍的样子,眼中划过一丝厉色!
宴会厅里的人听到王月珊的话,纷纷吸了一口冷气,这是来砸场的!
陆涛温润的笑笑,对着王月珊说道:“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的婚礼祝福!”
王月珊冷哼一声,白了陆涛一眼:算你识相!
被王月珊抢了“风头”的唐诗诗没想到这些人根本不给自己表现的机会,表情有些悻悻然,她现在已经百分百肯定陆涛也是不喜这门婚事的,难道是凌浩又以权谋私,给他施压了?
“唐诗诗,以后离我老公远点!”凌素素看到一旁看好戏的唐诗诗,咬牙切齿的说。
今天自己这么丢脸,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老公,怎么办?又有人怀疑你的魅力了!”唐诗诗嘲弄的看了凌素素一眼,转过身对着凌睿无奈的一耸肩,小脸皱巴巴的。
“调皮!”凌睿亲昵的捏了下唐诗诗皱着的小鼻子,然后一侧脸,对站在那里已经石化的王凤珍说:“王女士,你怎么看?”
已经恨不得将凌素素给撕碎了的王凤珍,在听到凌睿的话后,看着凌睿似笑非笑的眼睛,心里突然被一种恐惧给紧紧攫住,她结巴着说:“她说的,都……都不是真的!”
凌睿满意的点点头,轻笑一声说:“素闻王女士很爱面子,对管教儿媳妇很有一套,只是今天看到这样的新娘,我跟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看来,传言并不属实。”
王凤珍惯会看人脸色,她很快就明白了凌睿话里的意思,然后一个箭步上前给 ...
(狠狠的给了凌素素一个耳光!
啪!一声清脆响了起来!
震翻全场!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响起来。
王凤珍紧紧攥住自己有些发抖的手,突然觉得心里无比的畅快!这个儿媳妇本来就不是自己喜欢的,要是这样大闹一场能将婚礼给取消了,她觉得也未尝不可!
“你个老不死的!竟然敢……”凌素素说着就要扑上前去打王凤珍,却被陆涛给一把扯住。
“你还嫌不够丢人?”陆涛的声音冰冷的像是利剑,一下下戳着凌素素的心窝!
“陆涛!你看清楚!我是你的妻子啊!”凌素素指着自己脸上的红痕,对着陆涛叫嚷。ww
她今天是新娘子,竟然被人掌掴了!而身为新郎被给自己讨回公道也就罢了,反而助纣为孽,也来和自己作对!当她堂堂的市长千金是木头吗?
“那又如何?你要是觉得婚礼不必继续了,可以现在就离开!”陆涛声音冷的像是啐了冰雪!。
凌素素身子一颤,她恨恨的扫视了王月珊,杜昊泽,王凤珍,唐诗诗,凌睿一眼,将心中的愤怒给拼命的咽下去!
无论如何,今天的婚礼必须举行,她不能让自己多日来的努力,付诸东流!
见凌素素安分了,王凤珍讨好的对着凌睿说:“凌少,今天多有怠慢,快里面请!”
凌睿冷哼一声,带着唐诗诗走了进去,一步入宴会大厅,目光就与凌浩的遥遥对上,凌睿讥诮的勾了勾唇角,在杜昊泽的带领下,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老婆,这里坐!”凌睿绅士的拉开一把椅子,对着唐诗诗说。
唐诗诗甜甜一笑,对着凌睿说:“老公,你真好!”然后优雅的落座。
杜昊泽也有样学样的连忙拉开唐诗诗身边的另一把椅子,对王月珊示意。
王月珊气呼呼的一ρi股坐下。刚刚戏演完了的时候,这个男人竟然还敢搂着自己不放,而且一只爪子竟然还敢毛手毛脚的放在不该放的地方,真是气死她了!
杜昊泽看到王月珊生气,有些怕怕的摸了摸鼻子。他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情难自控!天知道,这些天,看不到这个女人,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凌浩此刻如坐针毡,刚刚与凌睿对视的那一眼,他敏感的察觉到对方眼里有幸灾乐祸的光芒,他心里进隐隐的不安起来,觉得今天的婚宴肯定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不然依照凌睿的性子,是不会降尊纡贵的来凑这个热闹的!
“他爸,你怎么连句话也不说?”黄晓娟也坐不住了,刚刚凌素素在门口被王月珊破口大骂,又被王凤珍那个女人掌掴,她就恨不得冲上前去,跟那些人理论一番,这简直是在打她的脸!
这些人,真是不知所谓!当他们都是死人吗?竟然敢来大闹婚礼!
凌浩不悦的看了一眼黄晓娟,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素素好歹是我们的女儿,我们就这么一个孩子,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们这么嚣张,将你置于何地?”黄晓娟看凌浩冷漠不语,急切的说。
她还指望着这个女儿给自己带来富贵呢,怎么能允许别人这么糟践她?说什么也得给她找回场子!
看到凌浩还是不动如山,黄晓娟急眼了,她腾地一下站起来,说:“你不去,我去!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
“你给我坐下!”凌浩怒瞪了黄晓娟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了五个字,额间的青筋暴跳不已!
“你——”黄晓娟还是第一次见凌浩这么生气,虽然凌浩的声音不大,但是黄晓娟真的是被吓到了,她害怕的坐回到椅子上去,不安的,忐忑的看着凌浩。
“难道,我们做父母的就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置之不理?”黄晓娟不甘心的问。
“谁让她得意忘形的?咎由自取!”凌浩一想起凌素素的所作所为,就气得不行!
这个关键时刻总会坏事的不孝女!没用的东西!他的全盘计划都被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给打乱了!
好好的胎不养,非要去耍什么见不得光的小把戏,结果赔了孩子又赔了自己,害的他不得不跟陆涛两个协谈,结果,他跟陆涛刚刚达成协议,她又要跟陆涛结婚,也不知道是又用了什么手段,陆涛也竟然答应她了,让他刚跟陆涛协谈出来的结果作废了,如今,她又在婚宴上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让这么多人,狠狠的看了笑话,就这样一个不成器的东西,还指望他去救场?
他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因为他真怕在这里多呆一会,等他想走的话,都脱不了身!
“他爸,她再不好,也是你唯一的孩子啊!”黄晓娟眼里含了泪,乞求道。
听到黄晓娟说起孩子,凌浩眼中的冰冷消退了一些,有了点点的暖意。
黄晓娟还以为是她的话勾起了凌浩心中对凌素素的父爱,刚刚担惊受怕的心终于宽慰了一些。
只是,她哪里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此刻脑子里想的根本不是凌素素,而是另有其人!
因为有凌浩的阻拦,黄晓娟终究是没有去给凌素素撑腰,而是听话的留在位子上,只不过却将目光时不时投向唐诗诗跟凌睿的方向,里面的怨恨,自然是不消说。
“诗诗,你是不是也觉得陆涛不该娶凌素素这样的女人!”杜昊泽从唐诗诗一坐下就细细的打量了唐诗诗一番,小心的试探着问。
“这是他的事情,他是一个成年人,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想他分的清楚。”唐诗诗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杜昊泽,然后又冷嘲道:“只是,我不知道,他竟然将事业看得那么重!”
重的竟然可以视婚姻为儿戏!屡次拿婚姻来牺牲!
杜昊泽心里开始为陆涛鸣不平起来,他想告诉唐诗诗这一切的真像,想让她知道陆涛最爱的人始终是她唐诗诗,一直没变,如今会有这场婚礼,完全是为了唐诗诗,但是杜昊泽看着唐诗诗身边面色冷厉的凌睿,脑中又回想起陆涛昨天晚上说的话:“我只要默默的看着她幸福就好,这一切都是我欠她的,不需要让她知道!”
最终,杜昊泽叹了口气,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区别!”王月珊也感触良深的说道。
“因人而论!在我眼里,什么都比不上老婆重要!”凌睿毫不扭捏,大刺刺的说。
“少将威武!”王月珊对着凌睿束起大拇指,毫不吝啬自己的欣赏,由衷的夸赞道。
“没出息!”唐诗诗不好意思的笑骂了凌睿一句,这个家伙,脸皮真厚,这样的话都不分场合的乱说!
“我这辈子最出息的事,就是讨了你这么个好媳妇儿,当然要牢牢将你给抓紧了!不然,我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被人给抢走了!”凌睿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杜昊泽一眼。
杜昊泽心里发虚,这个男人好犀利的眼神!
...
(“贫嘴!”唐诗诗小脸红红的娇叱一句。心里却是异常的甜蜜!
“哈哈!凌少,你将诗诗说的不好意思了!”王月珊笑着打趣道。
“凌睿!”凌睿对着王月珊和煦的笑笑,示意她可以直接称呼自己的名字。
“凌睿,你刚刚好厉害,怎么光是动动嘴皮子,就让王凤珍那个老妖婆跟凌素素这个小妖精互掐起来了?让我看的真过瘾!”王月珊从善如流,兴奋的说道。
“这只不过是个开始,凌素素的路,还长着!”凌睿喝了一口茶水,眼中全是慑人的光芒。
“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提前透漏一下!”王月珊一听凌睿话中有话,立刻来了精神。
“月珊!”杜昊泽看着王月珊的全副精力都被凌睿吸引去了,不满的低叫。
“请问,我们认识吗?谁给你权利让你直呼我名字的?”王月珊气吼吼的看着杜昊泽质问。
“月珊,你还没消气呢?我都跟你说了,我早就脱离那个家了,如今,我跟我母亲也已经决裂了,我不会做她手中争权夺利的工具,我只想做个平凡的人,过简单地日子,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杜昊泽软语央求着说。
“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王月珊听杜昊泽这样说,心里有一丝动容,她也只不过是想要过简单快乐的日子而已,这要求并不高,不是吗?
“月珊,这是我们两人的事!没有你,我做的一切都失去意义!”杜昊泽抓着王月珊的一只手,深情告白道。
王月珊用力的抽了抽自己的手,结果徒劳无功,她越是往回抽,杜昊泽越是抓得紧,于是她没好气的对着杜昊泽翻了一个白眼,对他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但是没有再去抽手,也没有厉声的说让杜昊泽放开的话。
杜昊泽又将王月珊的小手握的紧了紧,一脸的激动。
唐诗诗看着杜昊泽跟王月珊两人,脸上露出一丝放心的笑容,然后又转头看向凌睿,两人相视一笑。
因为之前被闹场,婚礼又延迟了一会才举行,原因是新娘要去补妆,遮盖一下脸上红肿的痕迹。
等婚礼进行曲奏响的时候,吉时已经整整被向后延迟了半个小时,唐诗诗看了下时间,嘴角勾了勾,王凤珍是最讲究风水时辰这一套的,什么时候也开始不论就了?
中式的婚礼,没有什么可看的,而且,任谁都感觉的出来这场婚礼准备的仓促!因为新郎频频不在状态,司仪跟新郎互动问答的时候,新郎有好几次神游太虚,答非所问。而他一旁站着的新娘,脸已经红的跟铺了一层大红绸一样,只不过是半边脸。
这样的新郎新娘,着实诡异!
“陆涛先生,您愿意娶这位凌素素小姐,作为您的妻子吗?”受新郎新娘的情绪影响,又在新郎母亲的频频示意下,司仪也将一切问话快速从简,她还是第一次主持这样的婚礼,偏偏是这对新人还都不是一般人,一想到台下还坐着这么多富豪名流,司仪的背上就不断的冒出冷汗来!
“你看不出来?”陆涛不耐烦的斜了那名司仪一眼,说道:“你的废话什么时候能讲完?”
凌素素简直肺都要气炸了,她心里盼望已久的盛大婚礼,没有记者争相围攻,没有电台现场直播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受这种窝囊气!
陆涛,你想这样击退我,没门!
一想到这里,凌素素就强压下心中的火气,她含情脉脉的看着陆涛的脸,然后对着身边的司仪,面带娇羞的说:“我们昨天已经领取了结婚证!”
凌素素说完,目光还像唐诗诗坐的那一桌瞥了一下,里面那些志得圆满的情绪,毫不隐藏。
“那我代表所有的宾客,祝福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这个司仪毕竟也是主持过很多场婚礼的,立刻就机灵的将话给接了下来。
“谢谢!”凌素素摆出一个自认为恰到好处的笑容,矜持,高贵,但是她却忘记了自己此刻脸上正顶着一块硕大的“红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慎人!
司仪官方的笑笑,说:“请新人切蛋糕吧!”然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将陆涛跟凌素素引到放着蛋糕塔的地方,示意两人共同切下蛋糕。
陆涛看了下那个大蛋糕,上面厚重的奶油,甜腻的他心里直反胃,不等凌素素的手递过来搭在他的手上,陆涛就已经手起刀落。
凌素素的脸色白了一白,随即看着陆涛笑笑,眼神警告。
陆涛的眸子一眯,气息危险而迫人!
昨天跟凌素素领证完,凌素素就已经将那卷视频的所有录像材料都给了他,难道这个女人还有所保留?
凌素素被陆涛这凶狠的目光看得心脏骤然一缩!然后她心虚的别开眼。
那些录像材料,她的确都毫无保留的给了陆涛,刚刚她只不过是对陆涛的表现十分不满,想要吓他一吓而已,没想到,换来的竟然是这种结果。
陆涛!我们都已经成为夫妻了,你竟然还不死心?
“新郎跟新娘这是鹣鲽情深!”司仪感觉到两人眼中的刀光剑影,讪讪的笑着说:“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请新郎新娘入席!”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司仪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虚脱了,有种终于解脱了的感觉!
掌声响起来!
凌素素不胜娇羞的朝陆涛伸出手,想要搭着陆涛的手走下台去,谁知道,陆涛根本对她的动作视而不见,一个人快速的走了下去。
凌素素被留在台下,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她深呼吸一下,提起自己的裙摆,在众人复杂的视线中,准备下台。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整个宴会现场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众人还来不及发出惊呼,就听到一种极为不和谐的声音。
“给我!好人!你真厉害!”女人的声音。
“贱人!看我不弄死你!”男人的声音!
整个宴会现场一片死寂!那些张大嘴巴还来不及发出惊呼的人们,此刻眼睛都瞪得圆圆的,看着凌素素身体后方的电子屏幕!刚刚那些不和谐的暧昧的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来的!
画面里正上演一场肉搏战,大片的女主角春心荡漾,双目迷乱,正是今天婚礼的新娘凌素素。
而大片里的男主角——他们陌生的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不是新郎陆涛!
就在众人刚要忍不住为这突然地转变而低低抽气的时候,画面突然又一转,还是人肉大片,只是女主角没换,依旧是凌素素,而男主角却换了一个人,这次的男主角大家倒是不算陌生,就是在b市做建材的孙云华!
众人看到上面两张熟悉的面孔,看着两个人异常满足的样子,忍不住有种作呕的冲动!
凌素素吓得一ρi股坐在了台上!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是谁?究竟是谁?黑暗里她的目光惊恐的在所有宾客之间游移,她看不清台下人的脸,但是能看清楚那一双双发光发亮带着鄙 ...
(夷的眸子!
凌素素将自己的目光习惯性的看向唐诗诗那一桌,发现此刻有一双眸子异常的冰冷,清亮,正笔直的看着自己,吓得她心脏猛的收缩起来!
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啊!不是我!不是我!别看了!都别看了!”凌素素崩溃的大声哭喊起来,她站起身来,跑到电子屏幕前,一阵的乱拍,想要将上面的画面给关闭,但是却徒劳无果!
这个时候画面又变了,上面出现了三个人,除了凌素素这个女主角没变之外,孙云华也没变,却是又多了一个男人,刘明辉!
众人低低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在台上大喊大叫的歇里斯底,几近疯狂的凌素素,眼里的鄙夷之色几乎让人覆顶!
只是这还没完,一切都在继续。
“别这样!停下!停下!我错了我错了!停下!”凌素素筋疲力竭的匍匐在地上,嘶哑的大喊求饶。
而让人觉得倍感讽刺的是,此刻画面里的凌素素却是一脸兴奋,与现实中的这幅歇里斯底,满脸恐惧,伏地求饶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众人唾弃的看着台上跟小丑一样的凌素素!任凭她大喊大叫,大哭大闹,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心施舍给她。
“打死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台下想起一声凄厉的女声,紧接着,一个盘子被丢到了台上,准头有点偏,砸在了凌素素的白色礼服上,油腻腻的四喜丸子,在洁白的礼服上滚来滚去,将凌素素那件引以为傲,价值不菲的婚纱给染的油光光的。
凌睿在黑暗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笑,刚刚那一声,应该是孙云华的老婆发出来的!
有人开头,立刻就有人跟随,一个肥胖的身影端着一盆汤挤到台前,众人只听到哗啦一声,就见凌素素脸上多了些五颜六色的东西,盘起的头发也被淋湿了,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着汤水!
“不要脸的狐狸精!人人得而诛之的小三!贱货!”那个肥胖的身影指着凌素素的脸,破口大骂!
这样的身形,在场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刘明辉家里的那个母夜叉!
一时间凌素素的身上又多出来很多的菜色,整个人狼狈不堪,跟画面里春风得意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灯光在此刻大亮,刚刚黑暗中众人脸上那些惊诧,鄙夷都还来不及被面具遮掩住,齐齐祼在了脸上!
陆涛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堪来形容,他木然的站着,双眼充血般的盯着台上的凌素素,像是两道x射线,要将她给射的全身是洞一般!
而黄晓娟则是已经不敢再去看凌浩那杀人般的脸色,刚刚因为太过震惊,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现在站在凌浩的身边,她吓得身子不由自主的发抖起来,用力的靠住桌面才能够勉强站稳。
这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她那个一向教养良好,端庄明理的女儿,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灯光亮起的那一霎那,她飞快的用双手遮住了脸,简直想直接钻到桌子底下去,永远都不要出来见人!
凌浩此刻气的想要昏厥,而且他也真的就这么做了,因为他已经找不到什么方法来破解眼前的困境,逃避这个逆女给自己带来的羞耻!
“你这个混账东西!我凌浩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我——”凌浩说着,两眼一翻,身子朝地上倒去!
砰地一声!跌了个结结实实!
凌睿在凌浩倒地时还忍不住抽搐的嘴角上扫过,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父女不愧是父女,关键时刻最拿手的把戏就是装病!
“凌浩!”黄晓娟看凌浩昏厥,吓得赶紧上前去拉扯凌浩的身子,肥胖的掌心不断的拍着凌浩的脸。
“怎么了?”从宴会大厅里黑了那一刻开始,唐诗诗的脑袋就被凌睿给强硬的按进了怀里,而且两只耳朵也被凌睿给强行堵上,直到灯光亮起的时候,凌睿才松开她!所以她只是模模糊糊的听到了一些声音,猜测到可能是她想的那样,但是并不敢肯定!
“我怎么听着不简单!”王月珊也遭遇到了杜昊泽的同等对待,虽然她对杜昊泽的行为又咬又抓又打又踢的反抗过,但是杜昊泽铁了心的不让她受到荼毒,所以她也是才获得自由!
“啊!”唐诗诗目光看到台上已经辨认不出真身来的凌素素,然后不小心看到电子屏幕上的那副画面,失控的尖叫出声。
“别乱看!”凌睿不满的将唐诗诗的小脑袋又摁回到怀里,霸道的命令。
“呸!真恶心!”王月珊看清楚台上是怎么回事之后,直接吐了口口水!
杜昊泽无奈的看了眼王月珊,又目光复杂的看了眼始终面色冷峻的凌睿,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已经站成一根树桩的陆涛身上!
这些人,是不是也太狠点了?这毕竟是人家的婚礼啊!
“啊!我打死你这个贱人!不要脸的骚货!”王凤珍此刻才如梦初醒,她飞奔上台,步伐矫健,对着凌素素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打死你!打死你!不要脸的东西!”
“你这个老妖婆!我跟你拼了!”凌素素反应过来,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跟王凤珍互殴起来。
“打死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刘明辉家的母夜叉看到王凤珍渐渐的处于劣势,二话不说将刚刚已经被她甩了几个嘴巴的刘明辉往旁边一推,窜到台上,照着凌素素的肚子就是狠狠的一脚!
“啊!”凌素素淬不及防被偷袭,一下子被踢到在地,接着就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只得将身子给抱成一团,任由打骂!只有大呼救命的份儿!
只是台下的人,没有一个人施舍自己的怜悯给这样一个人,他们这些人家,最痛恨的就是小三二奶的!就连凌素素的母亲黄晓娟,此刻都视凌素素为奇耻大辱,明知道凌素素被人围攻大骂,也不发一语。
“蠢货,还不快叫救护车,带我离开这里!”凌浩被黄晓娟这个没眼力劲的女人给气的五脏六腑都要灼烧了起来,趁着周围人不备,小声提醒着。
黄晓娟被凌浩这么一点拨,通了窍,但是她今天穿的礼服,手机没有带在身上,所以只得扯着嗓子向周围的人求助:“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陆涛听到黄晓娟的喊声,慢慢的转过头来,看到地上躺着的凌浩,眼里全是冷峭的怒意,他慢步走向黄晓娟和凌浩,在她们的面前站定,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两个人,冷冷的问:“今天的事情,不给一个交代,二位恐怕是一时半会的走不了了!”
“你什么意思?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是被蒙在鼓里的,谁知道那些录像是不是真的!再说了,我老公现在昏迷了,你难道还不准我们送去就医吗?出了问题,你承担的起责任吗?”黄晓娟被陆涛的眼神看的心里发寒,但是她这么多年练就的泼辣跟胡搅蛮缠功力也不是盖的,立刻就找到了合理的借口,并拿凌浩的官威出来压人!
...
“别拿身份说事!你们的女儿就能做出这种寡廉鲜耻的事情来了?”台上的王凤珍一听黄晓娟到这个时候了还摆架子,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立刻扭转炮火,冲了过来!
“王凤珍,当初是谁非要拆散唐诗诗跟陆涛,说是唐诗诗无门无根的不能在事业上帮助陆涛,然后见天的打电话给我说我家素素千好万好的,如今这两个孩子结婚,不正是趁了你的心意了!”黄晓娟气愤的朝王凤珍吼了一句。
众人发出一声了悟的低呼。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凌睿身边的唐诗诗,原来如此!
“谁知道你的女儿竟然是这么个荡妇淫娃!还整天装的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我呸!”王凤珍气愤的朝黄晓娟的脸上就啐了一口。
黄晓娟想要站起身来对王凤珍以牙还牙,结果衣摆却被凌浩给扯了扯,她不甘心的只好作罢!
陆涛将凌浩背地里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眼中的冷光更盛,他嘲讽的说道:“看来,我有必要请媒体记者来,将今天的婚事做一下说明,毕竟凌大少在我的婚礼上昏厥过去,这么大的责任,我的确承担不起!”
“你先打电话叫救护车,这些事我们慢慢再谈!”黄晓娟听陆涛这样说,还以为是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立刻放软了语调。
“也好,反正记者就在门口!”陆涛眼底浮动着残忍的笑意,目光落在凌浩的脸上,缓缓的说道。
“咳咳!咳咳!”陆涛的话刚一落地,凌浩就急促的咳嗽了两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票票!不知道对凌素素这样的下场满意不?当然,这还没完!
对于渣女,偶向来是不遗余力的那啥滴!
审核真是太严格了!呜呜!掩面!
编编大大,给过了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48:鸡飞蛋打!
(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陆涛所说的那些在门口的记者,已经冲了进来!跟打了鸡血一样,一进来就疯狂的乱拍一气!
一时间,整个宴会大厅都是闪光灯的刺目光芒!
陆涛的的眉头一皱,脸色更加黑沉,他刚刚根本就是乱说的,为的是戳穿凌浩的伪面具,可没有真的喊记者来!他抬眼看向凌睿跟唐诗诗的方向,目光不期然的与凌睿的在半空中相撞,陆涛看到凌睿眼中赤祼祼的杀伐之色,心中一震!
果然是他!
陆涛的眼中露出凌厉的刀锋!
凌睿的嘴角却挑衅的轻轻一勾,一双眼睛里含着似笑非笑的光芒。ww
要不是后来知道了陆涛那天第一时间选择了救唐诗诗将她及时送到医院,要不是怕自己惩罚太过让唐诗诗觉得心中不安,这些记者本来是应该全程播报跟进的,因为他那天说过,他要让陆涛跟凌素素的婚礼前所未有的盛大,全b市的人都知道!
前一条,因为凌卫国去世的原因,可以忽略,但是后一条,必须说道做到!
陆涛看懂了凌睿的意思,微微掩下了眸子,心里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才相信了君慕北的话,这才是凌睿的作风吧?他这些天看似纹风不动,甚至让人感觉不出有什么不对劲来,但是他却缜密部署了这一切,一击雷霆,力量之大,速度之快,让人连还手的力气跟机会都没有!
陆涛又看看唐诗诗有些懵懂的神色,心里安慰,至少她事先也是不知情的,这一切并非出自她的授意,这——足够了!
本来听到陆涛的那些话想要醒过来的凌浩,在听到那些记者不断的发问与闪光灯不断闪烁的声音的时候,脸色一白,差点真的晕过去!
他今天就不该来!或是从见到凌睿进来的那一刻,他就应该立刻找借口离开,不该还心存侥幸的留在这里!事情发展到现在,真的是不可收拾了!
先是自己的母亲林美娟身陷囹圄,现在又是自己的女儿凌素素在婚礼上被爆出淫秽录像,他现在对于明年的大选已经完全的死心,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凌睿,你好狠!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将我逼迫到这种境地,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爸!他爸!”黄晓娟看凌浩悠悠“转醒”,配合的喊了两声,又装模作样的在凌浩的胸前捋了几下,给凌浩顺了顺气。
一群记者听到黄晓娟的叫声,立刻聚拢了过来,将凌浩周围的方寸之地给围的水泄不通,闪关灯一路追逐闪烁。他们正四下搜索没找到凌浩呢,黄晓娟的喊声,正好给他们指引了明路!
“凌大少,请问您对您女儿凌素素的所作所为,有什么看法?”一名大胆的记者开口问道。
“别跟我提那个孽障!我凌浩没有那样的女儿!咳咳!”凌浩一醒来就气愤难平的跟凌素素撇清关系,言语暴怒,情绪失控,指着台子的方向说:“我要跟她断绝父女关系,从今往后,她是死是活,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现在的凌浩,脸色发青,身体因为激动而明显的发颤,嘴唇也有些哆嗦,看起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凌浩的话一落,周围无数的闪光灯闪烁,那些记者给了此刻气的脸色铁青的凌浩无数个特写。
凌大少在女儿婚宴上被气的昏厥,醒来后厉声申明断绝父女关系,这绝对是明天的头条!
“他爸!”黄晓娟声泪俱下,扶着凌浩坐到椅子上后,就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养出这样一个败坏门庭的女儿!”
“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凌浩也跟着长吁短叹!一张脸上神色哀戚,让人感觉一瞬间苍老不少!
台上已经卷缩成一团的那个看不出样貌的身影,几不可查的动了动。
“那凌大少觉得这门婚事是不是会继续维持下去呢?”另外一名记者问到。
凌浩在黄晓娟的搀扶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悲愤的说:“我对今天的事情深表遗憾,这些事让我始料未及,请相信我跟陆董一样是被蒙在鼓里的,事先并不知情!至于婚事,凌素素从今往后,跟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陆董想要如何,我绝对没有半点微词!我就当从来没有这个孽女!”
凌浩的话,让站在记者圈外的唐诗诗皱了皱眉,虽然凌素素的所作所为的确可耻,但是她今天这个样子,至少跟凌浩与黄晓娟的教育失败脱不了干系,有道是子不教父之过,凌浩在出了事情之后没有一句反省,反而先将自己给撇清,表面上看是大义灭亲,但实际上却无情冷酷的让人心寒!
凌睿很显然是早就料到了凌浩的反应,眼神嘲弄,不置一词,他只需要看着就可以了,连推波助澜都不需要!
王月珊看到今天的这个状况只觉得十分的解气!凌素素不就是一直依仗着自己有个当市长的老爹,整天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如今可倒好,凌浩这一跟她撇清关系,她可是连过街的老鼠都不如了!
哼!这就是小三的下场!
杜昊泽一脸愁眉不展,他担忧的看着站在记者包围圈中的好友陆涛,心里替他觉得委屈!
陆涛这一次,是真的连整个陆氏集团的名声都给搭进去了!他已经可以预见那些八卦报纸会紧紧咬住这件事不放,甚至会写一些陆涛为了搭上市长的关系,连凌素素这样一个女人都能娶进门的话,这让人想想就觉得崩溃!
杜昊泽想到这里,将目光落在面色冷峻的凌睿身上,心里一暗:这个男人,真狠!
“陆董有什么看法?”记者见凌浩已经表明了态度,立刻将注意力转移到陆涛的身上,追问道。
“我儿子能有什么看法,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当然是离婚!”不等陆涛开口,一旁的王凤珍抢先开口。
此刻的王凤珍在记者面前已经风度全无,她一向爱面子,如今凌素素的事情,简直就是比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她几百个巴掌还让她气愤,说话都用吼的!
她已经可以预见,今天的事情带给她的耻辱,已经让她在b市上流社会的圈子里面再也抬不起头,挺不起胸膛来做人了,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黄晓娟听王凤珍说出离婚这样的字眼来,嘴巴讪讪的动了动,心里飞快的盘算起来陆涛跟凌素素两人离婚,凌素素能得到什么样的好处来。
“陆董也是这样想的吗?”一名记者看陆涛脸上神色莫名,好奇的问道。
“我们结婚登记的时候,曾经签下协议,我没有权利主动提起离婚!”陆涛的声音幽幽,带着说不尽的耻辱跟悲凉,音量不高,却让周遭的人听了都生出许多的同情来。
这样的陆涛让他们脑中齐齐的掠过一个念头:逼婚!
在台上装死尸的凌素素听到陆涛的话,嘴角露出一个可怖的狰狞的笑容,只不过现在她的整张脸被硕大的婚纱裙摆给遮住了,无人看的出来她脸上的扭曲表情!
她今天就算是被人踩进泥里又怎么 ...
(样呢?陆涛始终是她的!哈哈!陆涛始终是她的!是她的!
王凤珍一听陆涛的话,气的差点昏倒,她踉跄的抓着陆涛的胳膊,问道:“什么时候签的?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东西?你怎么这么糊涂!”
“也就是说,这离婚必须是女方主动提出来?”记者紧追不舍的问。
“是的!”陆涛叹一口气,面色疲惫的说道:“不过,协议上也说了,如果女方主动提出离婚,只能是净身出户!”
“没想到陆董还签了这样一份协议!”记者有些惋惜的看着这位青年才俊的脸说。
黄晓娟在听到净身出户四个字的时候,觉得寄托在凌素素身上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即便是凌素素跟陆涛两个人不离婚,依照王凤珍的性子,可以想见,没有任何依仗的凌素素在陆家会是如何的艰难,甚至连当年的唐诗诗也不如!王凤珍会将今日所有的耻辱跟恨意都发泄到凌素素的身上,她跟陆涛的婚姻,才是彻彻底底的坟墓!
这个女儿,太让她失望了!不仅让她颜面尽失,还血本无归!
“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没有什么可说的!请大家都回去吧!”陆涛神色淡淡,带着些许的疲惫说。ww
那些记者目的已经达到了,见再没有什么可挖掘的,就打到回府了,很多家报社的记者临走的时候还对着电子屏幕上定格的那张超大超清晰超淫荡的画面多角度拍摄了一番,甚至将台上那缩成一团,根本看不清楚样貌的凌素素也给狠狠的拍了个够本,相信在未来至少一个周的时间里,这些资料已经足够保证他们报社的收入!
记者来得快,走得也快,自从那些吵闹的记者离开后,整个宴会大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当中。
陆涛看了一眼凌睿的方向,目光在唐诗诗皱着的眉头上一落,随即又看向一脸快意的王月珊和为他愤慨气恼的杜昊泽,最后又落在了心情极好的凌睿身上——你满意了吗?
一般一般!你要知道,这并不是我的最终目的!
我明白!
很好!凌睿对着陆涛一扬眉!显然对方的知趣大大的愉悦了他!
今天的是只不过是正餐之前的开胃小菜而已,接下来,相信王凤珍会好好的替他款待凌素素,一定会让她过上比当年小野猫还不如的日子!因为王凤珍只要看到凌素素,就会想起今天的耻辱来,所以凌素素今后的日子,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陆涛跟凌睿眼神飞快的交流了一番,又将视线落在了还在盛怒之中不知道如何开口的凌浩身上,他不动声色的一皱眉头。
凌浩却因为陆涛的这个动作,慌了神!陆涛知道的太多,自己在他手中的把柄,也太多!
“陆董,今天的事情,我跟内人都十分的抱歉,今后那个孽障是死是活,我绝对不会再过问,也绝不会因为她对陆氏集团怀有什么不良的看法!”凌浩心虚的表明自己的态度,他现在何止是对陆氏不敢有不良看法,甚至还要上赶着巴结陆氏,以防陆涛将他们协商的内容给抖出去!
“那我就先谢谢凌大少深明大义了!”陆涛冷笑着说道。
“咳咳!”凌浩忽然咳嗽两声捶了捶自己的胸膛。
黄晓娟难得的赶脚,关切的问:“老头子,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你可别吓我!”
“没什么,老毛病了,这阶段一直胸闷的难受!”凌浩配合的说,脸色也有些惨白。
“我陪你去医院!”黄晓娟激动地扶住凌浩的身子说。
凌浩淡淡的颇有些疲惫无奈的点点头,目光却是落在了陆涛的身上。
“既然凌大少身体不舒服,那就赶紧吧,别延误了病情。”陆涛依旧是神色淡然的说,只是凌浩看的出来,陆涛眼底那些洞悉一切的讥诮。
不过,陆涛没有再当众刁难,让他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那我们告辞了!”凌浩点点头,说道。
“人走可以,只是凌大少不要忘记自己说的话,你跟那个女人已经断绝父女关系,今后若是发生什么事,还请不要迁怒我们陆氏!”王凤珍看凌浩要走,开口说道。
“王女士放心,我说过的话,绝对不会反悔!”凌浩看着王凤珍,认真的保证。
“那二位慢走!不送了!”王凤珍的目光从凌浩的身上游移到了黄晓娟身上,看了一圈后,说道。
既然你们教不好她,那我不介意替你们好好管教管教!
凌浩这才跟黄晓娟两个人迈步离开,一出龙门酒店,就跟如获大赦一般,匆匆上车离开。
凌浩这一走,其它的宾客也都识趣的纷纷告辞,一时间,宴会大厅里开始空空荡荡起来。
刘明辉家的母夜叉临走的时候还朝台上的凌素素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并扬言,以后凌素素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见一次打一次!
“我们也走吧!”今天的情况又让唐诗诗想起了前不久凌老太爷的那次寿宴上的闹剧,她看了一眼凌睿,眼神复杂的说。
“嗯。”凌睿搂了搂唐诗诗的腰,然后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察觉到她指尖上的凉意,眉头一皱,将她的小手攥的更紧了一些。
唐诗诗跟凌睿行动了,王月珊自然也是紧跟其后的,当然还有紧跟在王月珊身后的杜昊泽!
四个人来到了陆涛跟王凤珍的面前。
“抱歉,没想到今天会是这样,改日我单独设宴赔罪!”陆涛看着唐诗诗跟王月珊说道。
“不必了。”凌睿冷冷的拒绝,他冷厉的眉眼扫过王凤珍,落在陆涛的身上,轻嘲道:“我怕又是这样宴无好宴!而且,陆董最好离我的老婆远点,免得我老婆又遭人嫉恨!”
“我只是……那算了!”陆涛本来还想为自己申辩一二的,但是看到凌睿眼中的冷意,无奈的说:“诗诗,今天,觉得解气吗?”
陆涛突然这样一问,让唐诗诗面上有些尴尬,这让她怎么回答?
唐诗诗看了一眼站在陆涛身边面色黑沉,扭曲的王凤珍,突然嘴角一扬,说道:“很解气!”
“你觉得解气就好!”陆涛因为唐诗诗嘴角忽现的笑容有点微微闪神,不过很快收起眼中的贪恋,无奈的笑着说,眼中有着无限纵容。
王凤珍生气的拽了拽陆涛的胳膊!凌睿的强大气场让她不敢造次,但是她此刻心里却十分生气陆涛的所作所为!
儿子这是说的什么话?这算什么?讨好唐诗诗那个女人?
被人遗忘的凌素素听了陆涛的话,眼中聚集起疯狂的恨意,她忽然从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指着唐诗诗大喊道:“唐诗诗,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
说着就要朝唐诗诗扑过来。
唐诗诗跟凌睿微微皱眉,两个人的动作都出奇的一致。
不等她们做出反应,王凤珍一转身,拿起旁边桌上的一壶酒就朝凌素素 ...
(当头砸下!便砸边说:“我打死你这个下流胚子!淫娃荡妇!打死你!打死你!”
凌素素本就被打的无力,全凭一股怨气恨意才冲了过来,被王凤珍这一打,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而王凤珍根本不舍气,又狠狠的踢了凌素素几脚,唐诗诗看到王凤珍有一脚踢在了凌素素的下巴上,她的嘴里又鲜红的液体滴答了下来。
“阿涛!救我!救我!”凌素素全身疼痛,伸出手像陆涛求救。
陆涛嫌弃的向后退了一步,像是怕凌素素身上的油污沾染到自己的衣服上一般,他睥睨着匍匐在眼前的凌素素,眼神冷漠,一言不发。
“个臭婊子!竟然还敢求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王凤珍说完一脚狠狠的踩在了凌素素的手上,用力的碾了碾!
凌素素凄厉的,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在整个宴会大厅。
唐诗诗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表情唏嘘。
“陆涛,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凌素素有背景又怎么样?这样的老婆娶回家也能过日子?如今倒好,自从你离婚后,可真成了娱乐版的名人了!现在凌素素众叛亲离,她家里人都不要她了,你这回真是鸡飞蛋打!”王月珊直言不讳的说,话虽难听了点,但是却是真心为陆涛不值!
“是呀!鸡飞蛋打!你形容得很贴切!”陆涛惨笑一声说道,目光却是直直的看向唐诗诗。
唐诗诗被凌睿瞧得不自在,别扭的拽了拽凌睿的手说:“走吧!说好今天要去看沈赫学长的。”
“嗯。”凌睿点点头应了一声。牵着唐诗诗的手,转身离开。
“学长怎么了?”王月珊一听唐诗诗提及沈赫。连忙跟上他们的脚步,对于帅哥,她向来比较有兴趣。
“前两天为了救我,被车撞了。”唐诗诗的解释道。
“英雄救美?!”王月珊又表现出一副发现奸情的样子,“学长威武!”
陆涛听到唐诗诗的话,对不放心回头看他的杜昊泽点了点头,然后目送他们一群人出去。
凌睿,沈赫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我倒是要看看,这次你又该如何!
一出龙门酒店,王月珊就被杜昊泽强硬的拉到他的车上做思想工作去了,唐诗诗笑着看王月珊别扭而又带点无奈带点妥协的表情,总算稍稍放心。
“不开心?”凌睿见唐诗诗上车后就沉默不语,又听到她低低的叹息之声,停下了发动车子的动作,问道。
“没有不开心,但也没有很开心。”唐诗诗皱了皱眉头,努力斟酌着自己的语言如实的坦言。她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复杂!
“老公,视频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沉默了一会,唐诗诗问道。其实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不过想要再确认一下罢了。
“怎么,看到陆涛被人带绿帽子,心疼他了?”凌睿的气息逼近,眉眼冷峭,磨了磨牙,仿佛只要唐诗诗一承认,他就会毫不客气的对着她咬上一口,尝尝血腥的味道。
“说不清楚是种什么感觉,心疼还不至于,但是总是觉得心里有些压抑的慌,觉得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唐诗诗说完了后,才发现凌睿神色不虞,她撇了撇嘴巴,小心的问:“我这样说,你是不是很生气?”
“你说呢?你认为该是什么样子的?他们是自作孽不可活,根本不值得同情!”凌睿挑眉,语气冰冷。
“可是这就是我心底真实的感受,我不想骗你!我觉得陆涛,其实挺可怜的!”唐诗诗低头嘟囔道,不敢抬头看凌睿的眼睛。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凌睿磨磨牙,对唐诗诗的态度表示不苟同!
陆涛可怜吗?要不是他太自大自负,要不是他太不拿小野猫当回事,要不是他有一个眼高于顶,趋炎附势的母亲,事情根本不会到这一步,归根结底,现在的一切,都怨不得别人!
“他们的事情,以后到此为止了好吗?我觉得已经够了!”唐诗诗看着凌睿的眼睛,轻声问道。
“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良久,凌睿才无奈的叹息一声,将唐诗诗给揽进了怀里。
他喜欢小野猫的坦诚,但是又为这样的坦诚所伤!
同时凌睿心里也十分的明白,唐诗诗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还不知道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没有了的事情,所以,自然会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过了。
“老公,我对陆涛,真的没什么的,我发誓!”唐诗诗埋首在凌睿宽阔的胸膛中,贪婪的嗅了嗅凌睿身上的专属气息,认真的说:“自从离婚之后,我就没打算再跟他有什么牵扯!”
“嗯哼!也不知道是谁跟他在搂到里吻的火热!”凌睿想起自己第一次去唐诗诗的住处,看到陆涛追着唐诗诗进了楼梯,将她压在墙上深吻的事情,开始翻旧账,语气里全是酸酸的泡泡!
唐诗诗神色一僵,忽然想起来凌睿说的是那次,然后吃惊的问:“你不会是从那时候就开始喜欢上我了吧?”这个男人,竟然玩跟踪!
“胡说!才没有!”凌睿别扭的否认!他才不会承认,其实他那时候看到唐诗诗被陆涛亲了却没有推开他,心里其实压抑的酸涩的难受的要命!
“老公,真的不会再有什么了!”唐诗诗看着这样别扭的凌睿,吃吃的笑笑,保证道。
“你敢对他有什么!”凌睿声音一冷,霸道的抬起唐诗诗的下巴,低头封住了她嫣红的小嘴。
这个女人,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是他的!
唐诗诗感受到凌睿胸中的那些澎湃的ji情,配合的用力回吻起凌睿。
两个人在车子里缠绵了好一会,直到双双都气喘吁吁的,才恋恋不舍的松开,然后贪婪的掠夺着周遭的氧气。
“记住,这里只准装着我!”凌睿在唐诗诗的心口的位置点了点,霸道宣布道。
“才不要!这里装着很多很多人!”唐诗诗坏心的逗弄着凌睿,故意跟他唱反调!
“你敢!”凌睿气呼呼的吐出两个字,在唐诗诗的小鼻子上咬了咬!
“痛啊!”唐诗诗生气的捶打着凌睿的胸膛抗议道!
这个家伙,最爱咬自己的鼻子,一会还要去见沈赫学长呢,她鼻子上顶着两排牙印,算是怎么回事?
“痛就给我记住了,只准装着我!”凌睿霸道的在唐诗诗心口一戳。
“难道就不准人家心里装着叔叔婶婶,爷爷跟爸妈了?将来还有我们的孩子!你这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讲道理!”唐诗诗佯装生气的扭头不理凌睿。
凌睿一愣,随即笑开,他强硬的搂过唐诗诗的小身子,紧紧的抱在怀里,说道:“提起孩子,老婆,我的苦日子总算快要熬到头了!”
唐诗诗脸上爬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情不自禁的想起凌睿的那本账本来了,昨天她一时好奇拿过来数了数,账面上的次数竟然达到了六十次之多,也就是说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 ...
(她竟然欠账达到每天两次!
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计量的!
“老流氓!”唐诗诗笑骂着说:“快点开车去医院啦!”
“不急!你看王月珊他们都还没动静,我们要给他们点时间,培养培养感情,顺便我们也做点别的!”凌睿说着不怀好意的瞄了眼唐诗诗胸口的位置。
唐诗诗羞恼的狠狠瞪了凌睿一眼,刚想说让他快开车呢,就听到电话响了,连忙接起来。
“唐诗诗,你们恩爱够了没有?想亲热回家去,别大白天的就在外面搞车震,有伤风化懂不懂?还不快点前面带路!”电话一接通,王月珊的经典大嗓门就开始咆哮了。
“你们这么快就谈完了?谁玩车震了?你们才车震呢!”唐诗诗被王月珊说的不好意思,脸红的反驳。
王月珊这个家伙,说话还是这么大大咧咧的,不经过大脑!唐诗诗偷偷看了一眼凌睿,发现他正一脸兴味,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连忙低下头,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出发!”
“快点!磨磨蹭蹭的,我都想死沈赫学长了!”王月珊生荤不忌的说,然后挂断了电话。
唐诗诗生气的剜了凌睿一眼:都怪你!
凌睿回了唐诗诗一个;谁知道他们这么没情趣!的眼神,启动了车子。
车子开出去不一会,碰上红灯,凌睿突然转过头,亲了一口还小脸熏红的唐诗诗,说道:“老婆,其实车震挺好!”
唐诗诗气的抬起自己的小手又要去捶凌睿的胸膛,却被他一把抓住,摁在车座上,然后凶猛的吻住。
不一会,身后传来刺耳的喇叭声,唐诗诗心慌的推开凌睿,一副做坏事被抓了的样子。
凌睿得意的笑笑,发动了车子,原来是绿灯了!
到了市立医院,刚一下车,唐诗诗看到杜昊泽强硬的牵着王月珊的小手下了车,然后又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向他们走来。
唐诗诗看着有些不自在,但是却没有激烈反抗的王月珊,知道她跟杜昊泽之间的矛盾已经化解开了,等他们走进之后,唐诗诗看到王月珊异常红润的唇瓣,贼贼的笑了!
原来这个家伙之前那通电话完全是做贼心虚!
“笑什么?很好笑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刚刚在车里做什么?”王月珊不自在的瞪了唐诗诗一眼,先声夺人。
“我跟凌睿结婚了,做什么很正常啊?倒是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将这种暧昧行为合法化?”唐诗诗难得脸皮厚的没有不好意思,迎上王月珊调笑的目光,笑着问。
“要不就今天吧?一会看完学长,我们就去领证!
杜昊泽听了唐诗诗的话,兴奋的说。
”你想得美!“王月珊气愤的踢了杜昊泽一脚说道:”谁说要嫁给你了?“
”月珊,刚刚在车里不是说好了……“杜昊泽委屈的抱着腿辩解道。
”我只是说跟你交往看看,可没说要嫁给你,你少在这里乱说!“王月珊咄咄逼人的看着杜昊泽说道。
”反正都是早晚的事。“杜昊泽嘟囔道。
”这可就难说了!“王月珊的盯着医院门口的方向,神色一变,冷冷的说道。
杜昊泽不明所以的看着王月珊,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医院门口,脸色也冷了下来。
”昊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曹欣如从医院里一出来,就看到了已经离开b市多日的儿子杜昊泽,于是快步走了过来,当她看到杜昊泽身边的王月珊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不客气的说道:”王小姐,我上次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你跟我们家昊泽,不合适!请你别在紧追着我家昊泽不放!“
”曹女士,我也跟你说的很明白了,我对你儿子没意思,劳烦你看好他!别让他来纠缠我!紧追着男人不放这样的事情,不符合我的风格!“王月珊说完,抬步向医院走去。
”月珊!“杜昊泽心急的拉住王月珊的手,不让她离开!他好不易才跟王月珊两个重归于好,可不想再这样轻易放手!
”昊泽!你放开她!这样勾三搭四,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你知不知道他跟你哥哥两个人都做了些什么?别被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给骗了!“曹欣如一把打开杜昊泽的手,气呼呼的说。
她有一次在家里的茶几上不小心看到了杜浩洋的手机,上面的屏保图片竟然是他跟这个女人亲热的照片,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打的火热!
她可不想自己的儿子,被那心怀不轨的一男一女给毁了!
”这位女士,请你说话客气点,你有权利管教自己的儿子,但是没有权利指责别人!“唐诗诗一听到曹欣如骂王月珊勾三搭四,水性杨花,就给气的要命,王月珊是什么样的性子她最清楚不过,这个女人凭什么来指责她的朋友?再说了,这个女人当年不也是勾搭上了有妇之夫,最后才进了杜家的!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摆谱,装清高!
”你——你是……“曹欣如原本被唐诗诗的话说的一肚子火气,等她转过身来想斥责几句对方没教养的时候,却发现唐诗诗一身价值不菲的穿着,而且她旁边还站着一个天神一样冷酷的男人。因为杜浩洋的关系,她是认识凌睿的,有过几面之缘,所以看到唐诗诗跟凌睿穿着情侣装,立刻将自己的话锋给一转。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王月珊的好姐妹就可以了!所以请你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当着杜昊泽的面,唐诗诗这样的警告已经给曹欣如留了面子。
”凌少夫人是吧?这是我的家务事,劝你不要Сhā手!“曹欣如的心里,唐诗诗就是个爱多管闲事的刺头儿!凌老太爷的寿宴她没去参加,但是也多多少少的听了些风言风语,知道林美娟之所以会那么快就被拆穿,完全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横Сhā一杠!
别人的事,她不管,但是这个女人想要在她儿子的婚事上横Сhā一杠的话——做梦!
”我对你的家务事不感兴趣,但是请你管好你的儿子,不要让他再来纠缠我的朋友!“唐诗诗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看了一眼杜昊泽,挽着凌睿的胳膊,追着王月珊的脚步,走进了医院。
”妈!请你不要Сhā手我的事!“杜昊泽一把甩开曹欣如的手,就要追过去。
”昊泽!你怎么就不明白,妈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曹欣如死死的抓住杜昊泽的胳膊,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妈,收起你的眼泪,这些年,你在我面前哭的太多了,这里,已经没有感觉了!“杜昊泽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位置!
每次,老妈想利用她达成某种目的的时候,都是这副样子,他已经免疫了,再也不会相信了!
”昊泽!“曹欣如更加用力的抓着杜昊泽的胳膊,满脸悲伤地说:”昊泽,我,我得了癌症!“
杜昊泽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曹欣如,说道:”怎么可能?“
”是真的,不信你看看医院的检查报告!“曹欣如说着 ...
(,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来检查报告,递给杜昊泽,杜昊泽狐疑的接过报告一看,呆立当场!
唐诗诗跟凌睿进来医院,就看到坐在休息椅上的王月珊,面色平静,异常安静。看到他们夫妻进来,王月珊站起身来笑着说:”走吧,去看帅哥!“
”月珊!“唐诗诗上前挽住王月珊的胳膊,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跟陆涛之间曾经就有一个个王凤珍,所以她知道一个恶婆婆对于一场婚姻来说,意味着什么!
”干什么?我没事,真的!“王月珊不在意的笑笑,说:”她妈妈早就找过我一次,我也觉得自己跟他不合适!再说我一个人自由惯了,简单惯了,也不想这么早就定下来。“
”可是,你对杜昊泽是不同的!别想骗我,我看的出来!“唐诗诗肯定的说。
”唯一的不同就是上过床而已!“王月珊大大咧咧的说。
”月珊!你不是这么随便的人!“唐诗诗眉心一拧,不赞同王月珊的态度。
”那又如何,改变不了什么的!“王月珊叹息一声,说:”诗诗,其实我觉得一个人,很好!“
”总要有一个人……“唐诗诗斟酌着开口。
此刻电梯已经到了,三个人进了电梯,凌睿按下了关闭键,电梯徐徐合上。
”或许是缘分还没到,我等的人还没出现!“王月珊的话,从电梯缝里飘了出来,让追过来的杜昊泽,停下了脚步。
杜昊泽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不断的跳动,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原来,我只不过是备胎而已!
”别嘴硬了!承认自己喜欢他,没什么好丢脸的!“唐诗诗拐了拐王月珊说道。
”或许是有一点,但是绝对还没到死去活来非他不可的地步!“王月珊脸上一赧,不自然的说。
唐诗诗没有再说话,能从爱面子的王月珊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她已经可以肯定杜昊泽在王月珊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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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你还可以再坏一点!
( 沈赫的日子可以说是过的十分的逍遥快活,除了手臂上厚重的石膏让他做某些事情看起来不是很方便意外,其它的根本不影响。
唐诗诗跟王月珊在病房外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应声,王月珊狐疑的看着唐诗诗说:“你确定沈赫学长还在?不会早走了吧?”
“应该不会,我昨天晚上跟他通电话,他还说要等我们来接他出院的。”唐诗诗否定的摇摇头,沈赫这个人虽然风流成性,但是有一点十分的靠谱,那就是说话历来算数!
“可是敲门这么大声,这都敲了半天了,也不该一点反应都没有啊?难道是睡着了?”王月珊奇怪的问。
幸亏这里是vip病房,不然这么折腾,肯定会有人来将他们给赶出去的。
“没睡。”站在唐诗诗身后的凌睿突然开口说道:“里面有声音。”他的听觉比一般人灵敏,虽然听不清楚里面的人说什么,但是能察觉到里面有人。
“不会出什么事吧?”唐诗诗一脸担忧。沈赫学长可是为了救她受的伤,这要是再出什么事的话……
“踹门!”王月珊跟唐诗诗相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伸出自己的腿。只不过有人比她们更快一步,腿也更长一些。
凌睿不赞同的看着唐诗诗,踹门这种体力活,适合男人做,这小野猫也太无视他了!怎么说也要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唐诗诗讪讪一笑,抚弄了下自己的裙摆,然后就看到了目瞪口呆的王月珊。
“怎么……”了?唐诗诗看到王月珊一副见鬼的表情,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病房里,结果看到了同样目瞪口呆的两张脸,只是这两张脸的距离好像有点近,不等唐诗诗看清楚所有,就觉得身子被凌睿大力的一扯,拉进怀里。
“别看!”凌睿搂紧唐诗诗,然后将她带离了门边。
唐诗诗还没来得及思考,这是闹那般,就听到几声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
“啊——”
“啊——”
“嘶——”
“她们?”唐诗诗从凌睿的怀里钻出来,看着凌睿问道。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凌睿摸了摸唐诗诗的脑袋,回了个:你很聪明!
唐诗诗脸色爆红!
原来她们打扰到人家亲热了!
她跟学长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三点,现在还不到两点,她们早来了一个小时,没想到撞破奸情!
啧啧,都怪学长太投入了,她们在门口折腾半天,里面都没听到。
那边王月珊绵延悠长的大嗓门还在此起彼伏,病房里的声音一片混乱,可以预想,里面是何等的手忙脚乱。
唐诗诗忽然想起她刚刚看到病房里那两张目瞪口呆的面孔,一张是她无比熟悉的沈赫学长的,而另外一张,却不是这些天跟沈赫学长打的火热的史倩!
想到此处,唐诗诗懊恼的一头扎进凌睿的怀里,用力的泄愤般的蹭了蹭,她今天真是诸事不顺,怎么尽碰到这个了!
学长也太乱来了!
凌睿被唐诗诗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身子不由自主的绷了起来,低低的吸了一口气。
“好了!小学妹们,你们可以进来了!”王月珊的魔音穿脑神功不是谁都能抵御的了的,沈赫头疼的捏了捏自己眉心,对着门外的人,大声的说着!
王月珊的声音戛然而止,不过立刻又响起了一声:“啊——”
“月珊,我是个病人,能不能体谅一下!”沈赫求饶道。
“学长,你的身材不错哦~”王月珊本来也没打算再飙高音,她迈步走进病房,对着被子下面的沈赫吹了声口哨,色色的说。
沈赫没有想到王月珊会是这种表现,脸上爬过一丝局促,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初。
而站在门外的凌睿,听到王月珊的话,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之色。
这个王月珊,看到那样的情形,不但不回避,反而瞪大眼睛看着房间里的人慌乱的穿衣服,现在又表现的像是个女流氓一样!丝毫不懂的矜持为何物!看来,他以后要严格管控起小野猫跟王月珊的交往了,免得她将他的小野猫给带坏了!
近墨者黑!他无法想象有一天小野猫也跟王月珊一样,对着别的男人做出这么流氓的事!他的小野猫,只准对他一个人流氓!
唐诗诗察觉到凌睿神色不对,知道他是对王月珊误会了,立刻为王月珊辩护道:“那个,她其实本质不是这样的,完全是职业病!嘿嘿!”
凌睿不敢苟同的看了唐诗诗一眼。
唐诗诗心虚的将脸转向别处。其实王月珊这个毛病,她也说过好多次了,但是对一个腐女来说,本性如此,实在是很难让她“从良!”
“学妹,你难道打算一直在门外不进来了?”沈赫在王月珊的带着点小邪恶的眼神下神色自若,对着门外嚷嚷,语气一如既往,丝毫不受刚刚的尴尬场面影响。
“我们进去吧。”唐诗诗抬头对凌睿说。
凌睿不悦的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
唐诗诗看的出来凌睿心中的不满,她知道凌睿是看不惯学长的所作所为的,不过,沈赫学长除了滥情一点,其他方面还真是没什么缺点,人无完人嘛!
再说好歹人家救了自己!
唐诗诗强硬的挽着凌睿的胳膊,两人进了病房。
“学长,你又恋爱了?”唐诗诗看着病房里那个一脸陌生的女孩打趣的问。
没想到大前天的时候,这个家伙还跟史倩两个打的火热,两个人一听到沈赫要去当兵的消息,还上演了一出倩女幽魂版的生离死别,这才多久的功夫啊,这家伙就又移情别恋了!
沈赫听到唐诗诗的话,连忙朝着唐诗诗猛眨眼睛,眼睛都差点抽筋!
唐诗诗接收到沈赫的信号,也就不再多说,这样的事情,以前她在t大的时候遇到不少,看来现在学长又在脚踏两条船!
“赫!这位是?”那位沈赫的新女友,看着唐诗诗,心中升起一股十足的威胁感,她看了沈赫一眼,问道。
“这都是我的小学妹!”沈赫笼统的介绍到,很显然并不愿意多说。
那个女人不太高兴了,刚想对着唐诗诗摆出一副正牌的样子,却发现了唐诗诗身边的凌睿,立刻眼珠子都圆了!一双眼睛里全是看到猎物般的光芒。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英俊帅气,贵气逼人的男人,本来她觉得沈赫就已经够帅得了,没想到,人外有人,这个才是人间极品!
唐诗诗察觉到那个女人的目光大刺刺的放在自己的老公身上,感觉像是自己的领土被人给侵犯了一样,她气的向前走了两步,叉腰挡住那个人火辣的视线。
“学长,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新嫂子?”唐诗诗气愤的瞪了一眼那个女人,然后对着沈赫没好气的说。
学长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
沈赫看 ...
(到唐诗诗眼中的怒火,心虚的说:“这是陈莉。”
陈莉的眼睛正在凌睿的身上游走呢,不期然感受到周遭温度陡降,然后看到凌睿那双冰冷无情的眸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个男人,长的是不错,脾气就不怎么样了,但是这样的男人驯服起来才有意思!
“你好,我是陈莉,家住a市!”陈莉无视唐诗诗的怒火熊熊的眸子,径直朝凌睿伸出手去。ww
凌睿看都没看一眼,对着唐诗诗说:“老婆,看来沈赫学长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多此一举的来接人,我们还是识趣些,别留在这里打扰人家的好事了!”
“好!”唐诗诗麻溜的接口,看到陈莉对自己的老公流口水,唐诗诗就一刻也不愿意在这里呆下去。
“喂,你们两个也太不仗义了!也不想想我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沈赫一听唐诗诗跟凌睿刚来就要走,当然不会答应。
“那就将王月珊留下来,接你回去,她肯定十分乐意!”凌睿毫不客气的将王月珊给推了出来。
“好啊好啊!你们有事就先忙去,有我在,没问题!”王月珊听凌睿这样说,连忙点头如捣蒜!
要是能再趁机看上两眼学长的祼体,就更好了,她的新漫画里正好缺这么一个极品攻受型的人才!
听王月珊打应了,凌睿拉起唐诗诗的手,就走了出去。
“唐诗诗,你有异性没人性!”身后传来沈赫不满的大声呼喊,不过他越是喊,唐诗诗走的越快!
学长,你这次太过分了!
出了医院,唐诗诗小心的看着凌睿乌沉得脸色,跟个小媳妇一样,跟着凌睿上了车。
“老公——”一关上车门,唐诗诗开口撒娇。
凌睿冷着一张脸,给唐诗诗系上安全带,然后一言不发的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唐诗诗又叫了两声,发现凌睿这次是真动了怒气,打定主意不理她了,心里觉得委屈。
她招谁惹谁了!而且学长的是个什么样子,她早就告诉凌睿了,这不是跟杜浩洋,方子明一个德行嘛?有什么好生气的!
等到唐诗诗回过神来,发现凌睿走的路线不是回家的路的时候,心里忐忑起来。
这个家伙不会是一气之下,打算将自己给卖了吧?
车子走的路越来越偏僻,唐诗诗心中的不安更重,看来这个家伙不是打算将自己卖了,而是打算将自己找个偏远的地方给咔嚓了,然后弃尸荒野!
唐诗诗一想到这个,觉得浑身冷飕飕的,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完了!小命休矣!
凌睿冷着脸,看起来好像是在闷头开车,其实将唐诗诗的表情都不动声色的收归眼底,看她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还打了个寒战,就知道她小脑袋里面不知道想什么又想歪了!
不过他现在懒得解释!今天他才发现,原来小野猫还是挺怕自己板起脸来的样子的,不知道这种状况会持续多久,但愿一会的时候,小野猫也能这么老实!
“老公,我们回家吧,这里荒郊野外的,怪慎人的!”唐诗诗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凌睿冷哼一声不说话,继续冷着一张脸。
唐诗诗觉得车子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这样的凌睿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莫名的有些怕怕的。
她要不要打电话求救?可是打给谁好呢?爷爷跟爸妈?他们年纪大了,倒是能说得上话,可是那也仅限于凌睿在家里的时候,现在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远水解不了近渴!
打给君暖心?不成,这个丫头是凌睿的死忠粉,打给她的话,她估计也就一句话:三嫂,三哥就是将自己自裁了,也不会伤害你的,别胡思乱,整天想些有的没的了!
打给君慕北?那个家伙不看她笑话,火上浇油她就阿弥陀佛了!
脑袋里将家里的人给过虑了一遍,唐诗诗悲催的发现,她还是自救来的实际一点!
“老公,我肚子疼!”唐诗诗说着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脸上有了扭曲之色。
凌睿吓得一脚踩了刹车,然后转身关切的看着唐诗诗问:“怎么了?”边说边将大手伸向唐诗诗的肚子。
“没什么,可能是中午吃的东西太乱了。”唐诗诗心虚的说,不敢去看凌睿的眼睛,生怕他发现自己说谎。
“我看看!”凌睿不由分说的将手伸进了唐诗诗的衣服里面,温热的大手覆在唐诗诗的肚子上,带着一阵热浪,无比的熨帖。
“老公,我们回家吧,我想回家躺着。”唐诗诗见凌睿上当,连忙要求到。
“车里也可以躺着。”凌睿说着,按下了按钮,副驾驶的座椅缓缓伸平了,唐诗诗低低的惊呼一声,就变成了平躺的姿势。
“老公……”唐诗诗柔媚的叫着,还想说些什么,劝说凌睿回家的,一抬头却撞上凌睿深邃晶亮的眸子,心里暗叫糟糕!
穿帮了!
“叫的再销魂一点!”凌睿痞笑一声,翻身压在唐诗诗身上,在唐诗诗的鼻子上咬了一口!
小野猫!真当爷是这么好糊弄的!
其实凌睿在唐诗诗说要回家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唐诗诗是骗他的了,跟唐诗诗相处了这么久,怎么会连唐诗诗真疼假疼都分不出来?不过这笔账,他一会要加倍讨回来!
“唔~”唐诗诗痛呼一声,伸手想要去将凌睿给推开,虽然凌睿并没有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但是他微沉的身子,还是压的她有些难受,而且,这是在外面呢,他们两个人的姿势太暧昧了!
凌睿却趁势将唐诗诗的收手扣在了她的头顶上方,呼吸粗重的喷洒在唐诗诗的脸上,认真说道:“老婆,我们玩车震吧?”
“不——唔~”唐诗诗的拒绝刚刚说出口,就被凌睿霸道的堵了回去。他今天已经忍到了极限,等不了四天了,说什么也要将小野猫给正法了!
唐诗诗只觉得身子一片滚热,好好的衣服被凌睿的大手给蹂躏的不像样子,她趁着换气的功夫,在凌睿的下巴上用力的咬了一口,羞愤的说:“你故意的!”
亏她刚刚还一路忐忑不安,原来被这个男人给骗了,他的最终目的就是将自己带到这荒郊野外来为所欲为!满足自己的兽欲!
“我是真的很生气!但是现在这里更火大!”凌睿说着,拉着唐诗诗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脆弱部位,声音低沉急促的说:“不信你试试!”
一想起唐诗诗竟然有沈赫那样一个荒诞不经的朋友,还有比男人还豪放的王月珊,凌睿就觉得头疼!
唐诗诗不用试也知道那地方的热度,没好气的说:“我一定会跟妈妈告状,然后告诉爷爷你欺负我!”
“你就是告诉天王老子,也改变不了爷今天非办了你不可的事实!”凌睿霸道的说,然后大手惩罚的在唐诗诗的一只软绵上用力捏了一下。
“痛痛痛!”唐诗诗泪 ...
(!这个家伙今天化身撒旦了!整个就是一恶魔!下手毫不留情!
凌睿收了手,就在唐诗诗松了口气的时候,却又换上嘴,不管不顾的啃咬起来!
“老流氓,不要!”唐诗诗识时务的讨饶!
“不要也得要!”凌睿的口气完全不容拒绝,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商量的余地。
“我用手!用手还不行嘛!”唐诗诗感觉到凌睿已经开始拉扯自己的裙子,连忙放低说道。
“不行!每次都用手,我不畅快!”凌睿想也不想的拒绝,此刻他的身子像是着了火,每个细胞都高度兴奋。
“那就再等等,四天很快就过去了!”唐诗诗继续讨价还价。
“等不了!”凌睿边说边堵住唐诗诗的小嘴,这个地方,还是让它忙活起来比较可爱。
凌睿迅速的就将唐诗诗给剥了个精光,大手在她赤祼的身体上撒欢,喉咙里满足的发出一声轻叹。
“老公,不要!会被人看到的!”唐诗诗神色紧张的向外看了一眼,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万一有人来,就丢死人了!
“不会有人来!专心点!”凌睿不满的说。
“我们回家做好不好?回家做!”唐诗诗泪奔,她不想玩这么刺激的!
“就玩车震!”凌睿一如既往的强势!他想这样,好久了!
“不要!”唐诗诗又羞又气,眼泪流了出来!这样的凌睿简直是油盐不进,什么道理都讲不通,跟走火入魔了似的,让她很不适应!
“怎么了?”凌睿看到唐诗诗的眼泪,愣住了,眼中的狂热跟邪气退却了一些,他的目光停驻在唐诗诗含着泪的眼睛上,火热的身子漫过一丝凉意。难道小野猫不觉得这样十分有情趣,很刺激吗?
“你欺负我!”唐诗诗抽抽噎噎的指责道。眼泪落得更凶!
“我这是爱你!哪里欺负你了!”凌睿不肯认账,其实看到唐诗诗眼泪的那一刻,他也察觉到自己今天情绪有些失控,但是他忍不住!
“才不是爱我,爱我就会尊重我,而你只顾着自己发泄!”唐诗诗凄凄艾艾的说道。
“我哪里发泄了?憋的要死!”凌睿听唐诗诗这样说,立刻为自己申辩,然后蹭了蹭唐诗诗的身子,让她清晰的知道,自己所言非虚。
“总之,你就是自私!光想到自己,一点也不为我跟未来的宝宝着想!”唐诗诗委屈的说。
凌睿的眸子一暗。
其实,惩治完凌素素那些人,他有过一种冲动,想找个机会,将孩子的事情告诉唐诗诗的,但是他一想到唐诗诗对孩子的渴望,就不忍心说出口。
“这不是还没怀孕嘛。”凌睿翻身躺在也已经被放平了的驾驶座椅上,幽幽的吐了口气说。
“没有才更不能乱来!”唐诗诗抓起自己的衣服遮挡住身体,生气的撅着小嘴说:“我必须将身体调理好了,然后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宝宝。”
“这么喜欢孩子?”凌睿看到唐诗诗一提起孩子来,眼睛里有无数的星芒闪烁,心情复杂的问。
“当然!我做梦都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唐诗诗不开心的斜了凌睿一眼,这还用问吗?她一直认为她都表现的很明显好不好!
凌睿突然悠长的吐了一口气!眼睛盯着车子的天窗一动不动,像是要瞅出朵花来。
唐诗诗觉得凌睿的神色有些怪怪的,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出来,不过她想可能是因为这个老流氓的欲望没有得到纾解,生理上不满足,才会这样的。
想到这里,唐诗诗偷偷的看了一眼凌睿站的笔直的“钢筋铁骨”,发现他竟然动了一下,脸色爆红!
“老婆——”凌睿的声音有点低沉有点暗哑,还有些说不出的勾人。虽然两个人是并排的躺着,但是车厢里的空间有限,所以凌睿的呼吸侵扰着唐诗诗的,一车厢的暧昧。
“嗯。”唐诗诗心慌的移开眼,看向凌睿的眼睛,发现他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有点可怜巴巴的,就跟阿花被饿着了的时候一样,还带着点讨好,与刚刚跟野兽似的模样,判若两人。
唐诗诗的心,在凌睿这样的注视下,一点点的软了下去。
“怎么了?”等了半天,凌睿没有说什么,唐诗诗不禁开口问道,一张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哑,她不由自主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凌睿的呼吸一粗,他无奈的看了唐诗诗一眼,脸色十分的憋屈,眼中的神色带着控诉,忽然将头扭向一边。
“别这样看着我!”凌睿突然粗声恶气的说。
“嘎?”唐诗诗不明所以,但是在看到凌睿粗鲁的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有他赤红的耳根的时候,心中了悟。
唐诗诗不禁自我检讨,她是不是真的将这个男人给憋坏了?
“老公!”唐诗诗柔柔的唤了一声,用手指戳了戳凌睿的身子,发现他此刻正浑身紧绷,身子硬的根本戳不动。
凌睿因为唐诗诗的这一戳,低低的吸了口气,身子起伏的更厉害了。
“老公!”见凌睿不搭理自己,唐诗诗又喊了他一声,声音更加甜美,带着恶作剧般的挑逗。
“小野猫!你没完了是不?你要是再敢……”凌睿倏地一下转过头,恶声恶气的威胁道,只是还不等他说完,身上就多了一具温热柔软。
凌睿一下子睁大眼睛,身体僵硬的不能反应。
唐诗诗羞涩的在凌睿的眼睛上亲了亲,发现他还是那样大睁着眼睛看着自己,一动不动的跟傻了一样,不禁气恼的低吼:“你闭上眼!”声音里带了些娇媚,说着还动手将凌睿的眼睛给掩上。
唐诗诗在凌睿的下巴上啃了啃,然后顺着他宽厚的胸膛一路往下。
凌睿只觉得一瞬间心如擂鼓。
“老公,我是不是个坏女人?”唐诗诗的小嘴在小凌睿的上面舔了一下,心里有些不确定的问。
“嗯~”凌睿紧张的简直连脚趾都要蜷缩起来了,他紧紧闭着眼睛,嘶哑的低吼:“小野猫,你还可以再坏一点!”
时间静静流淌,一切都很美好!
凌睿姿态慵懒的坐在车顶上,一条长腿大刺刺的伸展着,另外一条随意的支着,身子向后微微倾斜,一只胳膊放在身后支撑着身子,一只胳膊随意的搭在了曲起的腿上,夕阳的余晖如同赤色的金子,洒在了他的身上,有些风流俊美的味道,如果不是他现在一个劲的傻笑,脸上跟白痴似的的话。
唐诗诗生气的斜了凌睿一眼,反射性的抹了抹已经被她擦得红肿的嘴巴!
“呵呵!”凌睿看着从还在车里就别扭着的唐诗诗,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索性平躺下身子,将唐诗诗一把搂紧怀里,压在自己的胸膛上!
“滚开!不要搭理我!”唐诗诗态度恶劣的说。
凌睿笑得更加得意更加大声。
“你——混蛋!”唐诗诗羞臊气愤的不行,抬手轮拳 ...
(就狠狠的捶上凌睿的胸膛。
“哦~”凌睿吃痛的鬼叫了一声,只是那声音里怎么听怎么销魂!还带着一些戏谑!
“臭流氓!”唐诗诗泪!她怎么就,怎么就一时糊涂,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现在她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小野猫,别再勾引我了!不然我怕我们今天就住在这里,回不去了!”凌睿看着唐诗诗红的跟晚霞一样的绚丽的小脸,打趣道。
“你是故意的!”唐诗诗没好气的又捶了凌睿一记,换来凌睿一声闷哼。
她怎么这么笨!又被这个混蛋给算计了!丢死人了!唐诗诗越想越悲愤!
“刚刚在车里可是你情我愿的,我可没逼你!”凌睿见唐诗诗要动怒,知道不敢再撩拨她了,连忙为自己辩护。
“分明是你——你——”唐诗诗理屈词穷,因为刚刚确实是她主动的,“反正就是你不对!”最后,唐诗诗霸道的说。
“好好好,算我的错行了吧?我不该一时把控不住,弄到你嘴里,都是我的错!”凌睿乐呵呵的认错。
“你!你还说!还说!”唐诗诗又羞又气,双手狠狠的在凌睿的腰侧用力的一拧。
“喔~”凌睿十分配合的大叫一声,只是那声音里的暧昧气息藏也藏不住。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唐诗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这样的凌睿,简直跟个地痞无赖一样,没法跟他沟通了!
“别!”凌睿看着唐诗诗生气的起身要下去,连忙伸出自己的双臂,将人给紧紧的抱住,乖乖的认错道:“老婆,我错了!但是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幸福的像是要在你嘴里融化掉一样。”
唐诗诗气的撅着嘴斜了凌睿一眼!
“老婆,我是真的觉得自己好幸福!没想到,你肯我为我做这些!”凌睿将唐诗诗的身子搂得紧了紧,感叹道。
他曾经试着暗示过好几次,但是都被小野猫给果断的拒绝了,他知道小野猫其实是个内心十分羞涩的女人,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经历了,即便是有,也会在很久很久的以后,谁知道,这一切就在今天这样的日子下意外的发生了。
唐诗诗伸出自己的小爪子,又狠狠的招呼到凌睿的腰侧,无声的表示抗议!丫的!还说!没完了是吧!说好弄在外面的,结果最后的关头这混蛋却是死死的摁住自己的脑袋不让她离开,她嘴巴里至今都觉得还有一股腥咸的味道,难受死了!
“好吧,我不说了,不提这个了!”凌睿在唐诗诗的“淫威”下佯装妥协。看着唐诗诗别扭的小脸,低笑一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珍重的一吻,然后看着天边的晚霞。
唐诗诗看着凌睿完美的侧脸,继而也安静的窝在凌睿的怀里,看向天上的云彩。
这里好美!一切都好美!
两个人就这样躺在车顶上,静静的相互依偎着,看着日落,气氛既浪漫又温馨。
等凌睿跟唐诗诗开车赶回军区大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结果车子刚一过警卫呢,就被权少白给拦下了!
“三嫂,我有话跟你说!”权少白一看到唐诗诗就冲了过来。他今天去君家大院找君暖心,结果没有看到人,君爷爷说君暖心跟江东黎两个人出去了,他打君暖心的电话,对方也不接,开着车在外面溜达了半天,也没找到人,最后,他又回到军区大院,到君家问了下,君爷爷告诉他,君暖心打电话说今天晚上不会来了,权少白一下子觉得通体冰凉,现在他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唐诗诗的身上,听君爷爷说凌睿带着唐诗诗出去还没回来,他打凌睿的电话对方也不接,就只好一直在军区大院的门口等着,想要第一时间见到唐诗诗。
唐诗诗按下车窗,迎面扑来一股子浓重的烟味,呛得她忍不住咳嗽了起来,然后看向权少白刚刚站的地方,发现地上扔了好多的烟蒂,还有一个烟盒,这个家伙要自杀啊!吸这么多烟!
凌睿看到唐诗诗被烟给呛了,生气的瞪了权少白一眼,将车窗又给升了起来,快的差点夹到权少白的手。
“三哥,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三嫂说,十万火急!”权少白见凌睿皱着眉头,冷着脸发动了车子,心急的拍着车窗大喊。
“就是千万火急,也得给我将你身上的烟味清理干净再说!”凌睿丢下一句话,一踩油门,将车子开了出去。
唐诗诗看着权少白在后面大喊大叫,气的跳脚,叹了口气,权少白要跟她说的事,不用想也是跟暖心有关。
明明是有情的两个人,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真不知道他们的结局会是如何?
“别担心了,这小子活该!”凌睿看了眼身后的权少白,恨恨的说。
“可是暖心喜欢他。”唐诗诗无奈的说。这些日子,江东黎往君家走的很勤,唐诗诗对江东黎也越发的了解,觉得江东黎跟君暖心在一起,真的也挺好的,但是,唐诗诗心里明白,君暖心的心里,一直都有个权少白。
“喜欢不是他可以任意伤害暖心的借口!”凌睿冷冷的说。
“他又做什么事了?”唐诗诗好奇的问。想起那天君暖心被江东黎带走,两个人说是要好好谈谈,结果君暖心再回到家的时候,就宣布要跟江东黎在一起,她可不会认为江东黎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一下子将君暖心给说动了,明明那个女人在自己房间里的时候还十分肯定的表示,她跟江东黎两个人不可能的!
而且,江东黎的家人来提亲的那个晚上,君暖心一直魂不守舍的,根本没有一丝要嫁人的喜悦跟娇羞,反而失魂落魄的像是个破罐破摔的木偶,一副浑不在意,听天由命的颓废样子。
肯定是权少白那个混蛋又做了什么让人发指的混蛋事情了,不然凌睿不可能是这幅态度,就连二哥君慕北都对权少白十分的不待见。
“他骂暖心是破鞋!”凌睿冷冷的吐出来一句话,面色黑沉的像是块黑炭一样。
唐诗诗的心一瞬间清明!怪不得暖心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怪不得跟权少白称兄道弟的凌睿跟二哥两个人会一下子对权少白这种态度!
“这个混蛋!”唐诗诗咬牙切齿的骂道!她可以想象,君暖心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就连她听到这样的话,都恨得将权少白给打杀了!
车子子君家大院停下,唐诗诗一下车,就听到权少白气喘吁吁的呼喊:“三嫂!你等等!”
像凌睿说的那样回去换套衣服是来不及了,权少白将自己口袋里的烟跟打火机什么的全都给丢了,然后又将外套索性也脱掉丢了,大步向君家大院跑来。
他必须争取到唐诗诗的帮助!
唐诗诗看着向自己跑来的权少白,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意,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既然这个家伙白白送上门来,不收拾他都对不起天地良心!
唐诗诗慢条斯理的卷起自己的袖子,因为下午在车里那一番折腾,原本的衣服不能穿了,幸亏回家之 ...
(前,她跟凌睿又去买了两套情侣款的运动衣换上,如今刚好方便她大展拳脚,果真是天意!
权少白跑到唐诗诗的跟前,粗喘着说:“三嫂,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要我帮你?先问过我的拳头同不同意再说!”唐诗诗神色冰冷的看着权少白,一字一句清晰的说。
“三……三嫂!你——”权少白没想到一向对他还不错的唐诗诗会是这种态度,一时间有些懵了,结结巴巴的说。
“权少白,你的目的我明白,所以,接招吧!”唐诗诗不跟权少白废话,挥拳便上。
权少白险险躲过唐诗诗的一记狠拳,转头看着倚在车门上抱胸看着他们的凌睿,苦着脸求助:“三哥,你管管嫂子!”他可不想跟唐诗诗动武!万一有个好歹,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管不了,我们家向来是你嫂子管着我。”凌睿神色淡淡的说,一点也不为自己说出的话难为情。
“三哥,你不能见死不救!”权少白在唐诗诗的拳头下狼狈的躲闪着说。
“难道你是想我亲自送你一程?”凌睿说着,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权少白只觉得身子一颤,他知道,凌睿说这句话绝对是认真的,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
“三哥,我知道错了!我都后悔死了!你就让三嫂帮帮我!”权少白无奈的说,声音里全是祈求。
“权少白,你有这么多力气废话,有本事打赢我再说!”唐诗诗看着怒视着权少白,高声喝道。
“三嫂!你别逼我!”权少白嘴唇抖动,看着唐诗诗喷着怒火的眸子,躲避过唐诗诗的一脚,粗喘着说。
“逼你?我就是逼你怎么样?有种的你打败我?权少白,你根本配不上我家暖心!”唐诗诗一想起权少白骂君暖心的话就觉得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这个家伙打的爹妈都不认识!
“你——不要欺人太甚!”一听到唐诗诗说自己配不上君暖心的话,权少白也来了火气!朝着唐诗诗挥出拳头!
就在唐诗诗跟权少白两个人打斗在一起的时候,白家大院的二楼阳台上,有人诡异的笑着,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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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我还可以再嚣张一点!
( “姑姑,我表哥被人打了!”电话一接通,白茉就焦急的说道,声音里有浅显易懂的惊恐。ww
“谁?白茉!你说什么?!少白被人打了?”权少白的母亲白凤菊接到白茉的电话,大吃一惊,连忙问道。
“姑姑,我表哥被人打了,在君家大院门口,你快过来!”白茉急吼吼的说,一副担忧不已的样子。
“君家?他怎么会跟君家的人打架?”白凤菊狐疑的问道。
他儿子跟君家的老二和老三关系都不错,怎么会忽然打起来?说不通啊!
“我亲眼看到是君家的那个孙媳妇先动的手,我表哥被逼无奈才还手的!哎呀!表哥又被人踢了一脚!”白茉边说边用一种痛心焦虑的声音,喊了起来。
“怎么又跟君家的孙媳妇扯上关系了?”白凤菊不解的问,边说话边推门跑了出来,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穿着拖鞋就朝着君家大院的方向跑了过去。
白茉满意的听到白凤菊电话里传出疾走的风声,声音里有些为难的说:“姑姑,我实在不方便说什么,这个唐诗诗现在骄纵的很,简直就是个刺头儿,林阿姨就是她给送进警局的!”
白茉知道白凤菊跟林美娟还是有些交情的,所以故意拿林美娟的事情出来说事。
“还真是个刺头儿!”白凤菊想起林美娟,不由得又加快了脚步。
“总之,姑姑你快过来吧,君家人都出来了,表哥被他们群殴了!”白茉的声音里带了哭腔,那样子听起来真的是急的火烧火燎的,但是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的浓重。
“什么?他们君家人合起伙来打少白一个?这些人太过分了!当我们权家好欺负还是白家好拿捏的?竟然敢这样欺负人!”白凤菊一听君家人一家子合伙欺负自己的宝贝儿子一个人,火气蹭的就上来了,她对着电话那端的白茉说:“我给你姑父打电话,你去喊你婶婶,都出去给你表哥助阵!”
白凤菊急匆匆的交代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边跑边给自己的老公权旭升打了电话,让他赶紧回来,带些人手直接到君家大院,说是权少白被人给打了,伤的很严重!
群殴是吧?她们又不是喊不来人!
权旭升正跟几个朋友喝酒呢,一听自己的老婆说儿子被人群殴了,酒劲一下就上来,脑门发热,扔了筷子就招呼了自己的几个朋友往回赶,浩浩荡荡的带了几车人回来。
这边白茉通完电话,嘴角的幸灾乐祸的笑容越来越大,她趴在阳台上看了一会下面打斗的唐诗诗跟权少白,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假装匆匆忙忙的跑下楼,对着正在厨房里忙活的婶婶孙晓彤说:“不好了不好了,我表哥被君家的人给打了!”
孙晓彤正在炒菜,闻言从厨房探出头来看了看儿子白赫轩的房间,发现白赫轩还在房间里聚精会神的摆弄着他的那些东西,不禁诧异的看了一眼白茉说:“你表哥这不是在房间里嘛!”
孙晓彤知道,这个侄女对君家的那个小子还没死心,所以态度有些冷淡,她以为又是白茉在这里无事生非的想要找借口接近凌睿,所以脸上带着深深的不以为然!
“婶婶,是我姑姑家的表哥!权少白,跟君家的人打起来了!”白茉见孙晓彤的态度如此冷淡,心里不爽,但是表面上仍旧是一派急色,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房间里乱转。
“少白?没事!少白跟君家的小子都是好友,他们也就是瞎闹腾,你就别在这里大惊小怪的了,要是没事做的话就帮我摆下筷子碗的,今天你叔叔不会来吃饭了,我炒完这个菜,马上就开饭了!”孙晓彤听说是权少白在跟君家的人打闹,不以为意的说。
唉!这个侄女,对家务一窍不通也就罢了,吃个饭来连筷子碗的都不知道帮忙准备不说,每次还要她做好了叫她下来吃,跟君家的媳妇真是没法比!
孙晓彤想到这里,又想起上次她带白茉去君家,白茉假献殷勤的要帮唐诗诗收拾桌子的事情,不禁摇头叹息。
“婶婶,我知道你肯定是以为我是在信口胡说,可是这次是真的!少白哥哥被唐诗诗打的好惨!”白茉假装哽咽的说。
“他一个男人要是连个女人都打不过,也算是活该!”孙晓彤不为所动,她看着明显心虚的白茉叹了一口气说道:“白茉,过不久你爸妈就回来了,到时候给你安排个工作,你也该收收心了。”
别再死追着人家凌睿不放了,人家有老婆有家庭,夫妻和睦,你非要去搞破坏做什么呢!简直是丢我们白家人的脸!后面的话孙晓彤没说出来,但是她知道白茉能听得懂她的意思,除非她不想懂!
“小姨,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白茉说完,委屈的一跺脚,眼泪都出来了,她转身一下子冲了出去!
“白茉!你回来!”孙晓彤气的顾不上放下木铲,就追了出去,她可不想白茉再闹出什么事情来,丢白家的脸!
这边权少白跟唐诗诗正打的难分难舍的,权少白力气大,但是敌不过唐诗诗速度快,加上他到底是不敢真跟唐诗诗拼尽全力的打,所以处处掣肘,没多久,脸上便吃了唐诗诗一拳,嘴角有些破损!
跟权少白一样,唐诗诗气归气,但是也就是打算教训一下他,替君暖心出口恶气,所以下手也都是留了情面,不然,刚刚打到权少白脸上那一拳,怎么会突然撤去大部分力道,只是让权少白破了点嘴角那么简单。
君家的君老爷子听到打闹的动静时,他正跟警卫员小李在家无聊的发慌,数算着唐诗诗什么时候能回来,这都出去大半天了!
之前听到有车子停在门口的声音,君老爷子心中一乐,知道是唐诗诗回来了,正好奇怎么这么长时间人还不进屋呢,就听到外面有人吵吵,他立刻警觉起来,推门便出来了!
“你个臭小子!竟然敢打我孙媳妇!”君老爷子一出门就看到权少白挥拳向唐诗诗打过来,气的立刻红了眼,发了狂一样,朝权少白冲了过去!
权少白听到君老爷子的声音,身子一顿,结果拳头被唐诗诗轻易的避开,身上却挨了一拳一脚。
拳头是唐诗诗的,打在权少白的左眼上,那一脚自然是半路突然杀出来的君老爷子的,踢在了权少白的腿上,权少白被君老爷子给踢了个攻其不备,一个踉跄,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少白!”白凤菊穿着拖鞋跑不快,眼看着就要到君家大院了,远远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被君老爷子和唐诗诗给打翻在地,身边还站着个凌睿,可不是跟白茉说的一样被君家人围殴了怎么的!立刻什么都顾不上了,飞快的跑了过来,连脚上的拖鞋掉了一只,都没注意,更顾不上去捡了!
唐诗诗居高临下的看着权少白,恨恨的说道:“权少白,以后你少来缠着我们家暖心!”
权少白抬头委屈的看着唐诗诗,可怜巴巴的刚想开口呢,就被一道暴喝给打断!
“唐诗诗!你欺人太甚!”白凤菊气喘如牛的跑过来,冲到唐诗诗的面前,扬起手 ...
(就朝着唐诗诗的脸扇过来。
一道身影比唐诗诗跟君老爷子更快的出手,抓住了白凤菊的手腕。是一直倚在车门上的凌睿动了。
白凤菊手腕上吃痛,她愤怒的看着唐诗诗又看向抓着她手腕的凌睿,厉声说道:“放开我!”
凌睿从善如流的一甩手。
因为只穿着一只拖鞋,刚刚又发力狂奔了一大会,所以白凤菊现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凌睿这一甩,白凤菊往后蹬蹬蹬的退了好几步,然后一ρi股坐在地上!
“妈!”权少白见白凤菊摔倒,吓得立刻上来扶着她要将她给拉起来。
“哎呦!我的腰!哎呦!”白凤菊就势坐在地上,呼天抢地起来:“疼死我了!我的腰啊!哎呦!”
白凤菊一边叫唤一边想:让你们欺负我的儿子,今天我不将事情给闹大了,讨个说法,誓不罢休!
“妈,你怎么样了?妈!”权少白对白凤菊的表现信以为真,他心急的上前抓着白凤菊的胳膊,担忧的问,然后回过头生气的看了凌睿一眼,说道:“三哥,你怎么下手没个轻重!”
打他两下也就罢了,反正他皮糙肉厚的不打紧,再说他也该打!可是犯不着对个女人出手吧!那女人还是他的老妈!
凌睿深邃清冷的目光落在权少白的身上,无情的说:“这算轻的!”这的确算轻的,要不是因为对方是权少白的妈妈,要不是因为看出她护儿心切,所以急躁了,她现在或许就真的在地上疼的死去活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装腔作势的!
竟然还想掌掴他的小野猫!
找死!
“凌睿!你——太过分了!”权少白动怒了,虽然他妈经常会逼迫他做一些他不愿意去做的事情,但是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身为自己的兄弟,凌睿怎么可以这么冷酷无情,下这么重的手!
“你最好带你妈妈马上离开,不然更过分的还有!”唐诗诗也看出了白凤菊的假装,生气的说。
这权少白的母亲,怎么是这种人!
“诗诗——”权少白看着唐诗诗,表情有点小幽怨!还有些小愤怒!很是复杂。
“别叫我!我不认识你!”唐诗诗怒瞪了权少白一眼说道!
权少白脸上的委屈之色更胜,顶着一只熊猫眼看着唐诗诗,还真有那么点楚楚可怜的韵致!
“快走!别在我家大门口挡住路!”君老爷子也生气的吼了一声。他最讨厌的就是装腔作势的女人!
“哎呦!你们这些野蛮人!这事没完!你们君家人欺人太甚了!欺人太甚了!哎呦!”白凤菊坐在地上,开始不管不顾的大呼小叫起来,很快周围便聚集了不少人!
“姑姑!姑姑你怎么了!”白茉一出来就看到白凤菊坐在地上,头发乱蓬蓬的,脚上就一只拖鞋,神色很是狼狈,有点搞笑。不过她也只是在心里笑笑,一跑过来就立刻也跟着呼天抢地起来:“唐诗诗,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太嚣张了你!”
白茉的头号敌人就是唐诗诗,所以,她一出口,所有的脏水都是朝着唐诗诗去的。
“白茉,我还可以再嚣张一点,你要不要试试?”唐诗诗嘲弄的勾起嘴角,目光森然的看着白茉!
很显然,权少白的母亲不是偶然路过的,而是有人刻意煽动来的,这个人除了白茉,还能是谁!
“你——你别以为你有君家护着,就可以为所欲为!”白茉没想到唐诗诗竟然会嚣张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坦言嚣张,原本准备好的话一下子被憋了回去,气愤填膺的指着唐诗诗斥责。
“我君家的媳妇,自然被我们君家护着,难不成我不护着自己人,还护着你这样处心积虑破坏别人家庭的人不成?我君家的媳妇就是有嚣张的资本,不服你也嚣张嚣张试试?”不等唐诗诗开口,一旁的君老爷子就朝着白茉炮轰了过去。
本来这种小女儿的吵闹他是不打算Сhā口的,有失身份!但是白家这个女娃太没家教,屡次三番的找诗诗丫头的不痛快,当他们君家人好欺负?
他老头子还没死呢!
“君爷爷,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敬重你是长辈,谁知道你竟然这么的是非不分!”白茉一脸痛惜的说道。
“我受不起你这种人的敬重,是是非非我老头子分的清楚,还不需要你来说教!”君老爷子声音洪亮,气势如虹的说。
“君老爷子,你们君家人厉害,也不该无缘无故的打人,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白凤菊可不管白茉跟君老爷子理论些有的没的,她只关心自己的儿子!
白凤菊一看到权少白嘴角上的血迹还有眼睛上的青紫,心疼的跟什么似的,立刻对着君老爷子吼叫了起来!“说法?说法就是你儿子跑到我家门口来闹事,活该被打!”君老爷子气吼吼的瞪了权少白跟白凤菊一眼,说道。
“你——简直跋扈的不可理喻!”白凤菊没想到君老爷子打了人竟然会是这种态度,气的指着君老爷子,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说!
“妈!你别说了,我先送你去医院看看腰!”权少白被这些人吵得头疼,不过他还是挂心着白凤菊的伤。
“什么叫别说了,我儿子凭什么要被这帮人欺负!儿子,你不用怕,有妈在!”白凤菊心疼的看着权少白脸上的伤说。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权少白拧起眉心来,从小到大,她妈的这句话他听得都腻了!他妈什么都好,就是太护孩子了,从小到大,他就没少因为这个被大院里的人笑话!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大院里的孩子都不跟他玩,如今他都是大人了,怎么现在老妈还拿他当小孩子一样!
只是权少白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白茉!你给我回去!”孙晓彤拿着木铲追了出来,她隐约的看到人群里白茉的衣服一角,气的大喊了一声,声音带着严厉的斥责!
这个侄女,真是不知好歹!
“婶婶,表哥被人欺负了,你不管也就罢了,还不让我管,我做不到你这么冷漠无情!”白茉一看孙晓彤出来了,立刻反唇相讥。
“你这个死丫头!”孙晓彤脸色一沉,挤进人群,一眼就看到了权少白,除了嘴角有点伤,眼圈周围有些青紫外,没有什么大碍,在大院里,男孩子打架这点伤都上不了台面。
“弟妹,你都忘记你姓什么了吧?”白凤菊听到白茉对孙晓彤的指责,立刻对孙晓彤也言辞犀利了起来。
她家里住的这么远都赶过来一会了,而这个弟妹就住在君家隔壁,竟然等到少白被打成这样了才现身!而且一来就是一副帮着君家的口气。
这胳膊肘往外拐的!真是气死她了!
“大姐,你怎么在这里?”孙晓彤这才注意到权少白身边坐在地上的女人是大姑子白凤菊,她打量了一番白凤菊,发现白凤菊此刻的狼狈,不解的问:“你这是怎了了?”
“你说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被君家人打了,你难道真的看 ...
(不出来?少在这里装糊涂!”白凤菊泄愤似的大声嚷嚷起来。
“老爷子,到底发生什么了?”孙晓彤转身看着君老爷子问,不就是孩子们打闹嘛,怎么连大人也都搀和进来了?
“发生什么我不知道,我就看到这个混小子要打我孙媳妇,还有这个女人,竟然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想掌掴我孙媳妇,当我们君家都是死人吗?人都欺负到我们家门口来了!”君老爷子声音浑厚,说话颇具气势,周围的人一想起君老爷子对这个孙媳妇的爱护,又看看这的确是在人家君家的大门口,立刻觉得君老爷子说的有道理,对刚刚还坐在地上哭嚎的白凤菊开始不待见了起来,在大院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大家对白凤菊的护犊子都多少有体会。
“明明是唐诗诗打了我少白哥!是她先动手的!唐诗诗你别想抵赖,我刚刚在阳台上看的清清楚楚!”白茉唯恐天下不乱的指着唐诗诗说道。
“我为什么要抵赖?我先动手的又怎么样?他送上门来找揍,我好心的成全他而已!”唐诗诗看着白茉,神色泠凝,怪不得权少白的母亲不问青红皂白的上来就打人,原来都是这个女人在背后煽风点火的。
周围的人听到唐诗诗的话,面上表情各异。
不过有一点她们是十分肯定的,这君家的的男人宠媳妇,君家的媳妇是个个都不好惹!
“诗诗,你少说两句!”权少白现在无比的头疼!
“权少白,以后别来我家门口转悠,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唐诗诗恶狠狠的瞪了权少白一眼说道。
“你!”权少白没想到唐诗诗会这样说,这话不啻于火上浇油!心里开始越发的烦躁起来,今天这些人这都是怎么了!
“姑姑,你看看,她就是个刺头儿!”白茉被唐诗诗看的有些心虚,不过一想到姑姑已经打电话喊人了,应该马上就过来了,她心里又有了底气!
“出来!”凌睿听了白茉的话,突然喊了一声,就在大家都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有两个劲装的男子,挤进了人群,对着凌睿说:“睿少!”
这两个人气息内敛,在大院里住着的这些人家里都有不止一位军人,所以对这种气息并不陌生,这两个人一看就是练家子,保镖之类的。
不过对于这两个人的突然出现,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君家人位高权重,身边有人保护很正常,这大院里,也就白家人跟权家人敢跟君家叫板。
白家人是同君家旗鼓相当,而权家人则是不知死活!
“我不是说过,这个女人只要靠近君家大院一步,就将她给我丢出去,你们当耳边风?”凌睿的声音带了肃杀之气,听得周围的人都觉得耳边一阵冷风过去。
“我们错了!”两个劲装男人说完二话不说的上前抓起白茉,不顾她的挣扎反抗,拎着她就朝外走去。
“丢到最远的垃圾桶里!”凌睿眼底浮动着一丝杀气,说道。
“凌睿,你个混蛋!你凭什么!你们君家的人欺人太甚!啊!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白茉没想到凌睿竟然会下这样的命令,气的简直是要抓狂了!
“救命!救命!放开我!放开!唐诗诗你这个狐狸精!”白茉凄厉的喊叫起来,被丢进垃圾桶了,她以后还怎么出来见人!
“三哥!”权少白知道凌睿对白茉的厌恶,说实话他也非常讨厌自己这个表妹,但是他不想将事情给闹大,就想着息事宁人!
“我姓凌,你姓权,这里没有你的三哥!”凌睿看着权少白无情的开口。
“三哥你……。”权少白听凌睿的语气,心凉了半截!三哥这是真怒了,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了!
“少白!你干嘛还对这种人称兄道弟的,由着他们这么欺负你!”白凤菊一听到凌睿的话,更加的火大,刚刚凌睿竟然让人将白茉给丢进垃圾桶里,着实将她给吓住了,她现在心里一直盘算着权旭升什么时候能赶来!
“凌睿,将白茉放了吧,她毕竟……”孙晓彤看着凌睿,不知道怎么开口求情,她已经可以想象的出整件事情的始末,估计是权少白这孩子不知道又做了什么混账事,伤害了暖心丫头,这君家人这是给她出气呢,谁知道被白茉这么唯恐天下不乱的一搅合,煽动着自己这个爱子如命的大姑子来闹事,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唉!她就不该一时心软,又同意白茉住过来!
“孙阿姨,上次我就已经警告过她,白家宴会的事情,难道你不知道?”凌睿不赞同的反问孙晓彤。
对孙晓彤,凌睿的态度还是客气的。跟能讲通道理的人,他不介意讲讲道理。
“这……”孙晓彤被凌睿这一问,脸上顿时觉得臊得慌!她何止知道,当时她就在旁边坐着,当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简直都觉得没脸见人了!
这辈子从来没觉得这么丢人过!
一听凌睿提起白家的宴会,白凤菊也短暂的沉默了下来。
周围的人也都不觉得凌睿刚刚的行为过分了,这个白家的丫头,是有前科的,难怪凌睿行为过激!
白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不知轻重的孩子。
“下次,她要是再出现在我君家大门口,就不是丢垃圾桶这么简单了!”凌睿冷酷的说。
“好狂妄的口气!”就在凌睿的话落下的时候,君家大院门口停了七八辆车子,权旭升下车的时候刚好听到凌睿的话,高喝一声,打了个酒嗝说:“不是君家的人都闪开,兄弟们上!”
人群呼啦一声,裂开个口子!
权旭升带人冲了过来!本来和他喝酒的也没多少人,但是这些人在路上打电话又召集了一群人,所以队伍才如此的庞大!
“爸!你这是做什么!”权少白被震蒙了,他不知道怎么自己老爸带了这么多人来,这是要做什么?围攻君家?胡闹!疯了简直!
“你带着你妈退后,我帮你收拾这些人!”权旭升说完就朝身后的人一摆手,喷出一口酒气,说:“开工!”
“很好!又有人上门送死!”凌睿眼底聚集了冰冷的杀意,挥拳便朝围过来的人送出了拳头!
“爷爷,你进屋去关上门,这里有我跟凌睿就够了!”唐诗诗说着对身边的小李说:“带爷爷回去!”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唐诗诗倒是不怕,但是她怕君爷爷被人给伤了!
“丫头!你别看不起爷爷!”君老爷子说着,身子一闪,踹在一个人的腿弯上,那个人痛呼一声,一下子扑到在地,跌了个狗吃屎!
“爷爷这把老骨头,还不至于拖你们后腿!”君老爷子得意的说道。
真是个让人热血沸腾的夜晚啊!君老爷子看着这些来找事的人,心里不禁感慨道,一脸的兴奋!
“小李你保护好爷爷!”唐诗诗一见十来个人都围着凌睿去了,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声,打晕一个人,冲了过去。
周围的人先是被权旭升这阵势弄得有些懵,但是看到 ...
(这人带着这么多人手欺负到君家门上,也不让了,她们住的都离君家很近,平时交好,现在看到这些人上来就围着君家的人打,尤其是老爷子这么大年纪了都还不放过,没个轻重的,心里燃起愤怒的小火苗来!她们围在君老爷子的身边,明里暗里的护着君老爷子这里,弄得那些打手们无从下手!
“权旭升,你疯了!快住手!”孙晓彤是最明白的一个,她没想到事态竟然发展到这样不可控制,心急的跟什么似的,她抄着木铲对那些围着君老爷子下手的人一边敲敲打打的,一边大喊了起来。
“弟妹,管好你自己吧!”白凤菊从地上爬起来,这会腰也不疼了,看着被围攻的凌睿跟唐诗诗,得意的说:“别以为你们君家人多就可以欺负人,我们也有人!”
“爸!你让他们住手!妈你快让我爸住手!”权少白一头冲进打斗圈,对着一个从唐诗诗背后出黑手的家伙就是一脚,那个人被踢得懵了,看着权少白不明所以!
“臭小子!你干什么!”权旭升看到权少白竟然帮着外人对付自己人,吐着酒气,气的火冒三丈的。
“让他们都住手!”权少白看着自己的父亲,心急的说。
“给我打!”权旭升根本不理会权少白的话,发了狠的说。
权少白见劝不动自己的父亲,只得加入战斗,死死的护着唐诗诗,他知道,要是唐诗诗有一点被伤了,自己和凌睿兄弟就真的没得做!
乱拳打死老师傅!
虽然凌睿跟唐诗诗的拳脚足够锋利,但是这些人也都是有些功夫的,要一点不受伤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凌睿要是自己还好些,他要护住唐诗诗,不让她受一点伤,所以动作自然就受些束缚,胳膊上被一个家伙拿小刀给划了一下。
唐诗诗鼻子尖的闻到了凌睿身上的血腥气,连忙说:“老公,你怎么样了?我能照顾好自己,你不要管我!”凌睿受伤,让她打红了眼,对围攻的人下了死手!
“我没事!”凌睿的声音总是能让唐诗诗安心,不过他的确是受了点小伤,不值当的大惊小怪。
因为有权少白的加入,他跟凌睿将唐诗诗护在中间,所以这一群人打三个,却渐渐的屈居劣势,所以有几个人看在这边讨不到好处,就转向了君老爷子那边。
“爷爷小心背后!”唐诗诗眼尖的看见那个拿小刀的人在君爷爷的背后准备下黑手,吓得大叫起来!
她们这边分不开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真是让人心急如焚。
“啊——”不等那人的刀子靠近君老爷子的后背,只听到那人突然惨叫一声,手腕上多了一把手术刀,鲜血汩汩的冒了出来!
这群人虽然打归打,但是也都是赤手空拳的,那个拿小刀的也是耍阴招不敢明目张胆的,所以顶多是鼻青脸肿掉几颗牙齿,还没见到这么多血迹!
“人老了,力道不足了,竟然没将那爪子给削下来!”云沫懊恼的声音响了起来,在这样微风而又热闹的夜里,让人心里无端的升起一股凉意。
“二伯母,保护好爷爷!”凌睿一见云沫回来了,连忙说道。
“睿小子,你这些天光顾着谈情说爱去了,功夫退步成这样?这几个酒囊饭袋的也能打这么久?”云沫沉了脸训斥。
“我错了!”凌睿乖乖认错,说完之后,双拳齐出,生生打算了一个人胳膊,那骨头折断了的声音异常清脆,震得人心颤!
云沫身边自然是少不了君少阳的,有他们两个人的加入,君老爷子身边的那些人,只有跪地求饶的份!
“啊!竟然有人围攻君家大院!天哪!我应该早点回来的,百年难见啊!我竟然错过了!”人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君慕北才回来,一停下车子,就是一顿的捶胸顿足,惋惜的不得了,此时的君慕北脸上还挂着嘻哈的笑意,根本没有一点担惊受怕的样子!
权旭升看着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人,又看看自己儿子紧紧护着别人来对付自己,气的酒也醒了大半,指着权少白的鼻子大骂:“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孽障!”
“爸,你太过分了!你做事情都没脑子的吗?”权少白烦躁的爬了爬头发,他这个爸爸除了听她妈的话一点,简直是一无是处!竟然如此的糊涂莽撞,带这么多人上君家来闹事!
“少白,你怎么说你爸的,你爸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一听你被人群殴了,饭都顾不上吃就带人赶来了!”白凤菊不赞同的看着权少白说道。
“妈,你也跟着糊涂,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大院?”权少白头疼欲裂,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大院也不能让人就这么欺负了你去!”白凤菊气势弱了一些,但是一看到权少白脸上的伤口,就心疼的脑门发热,顾不上其它了!
“到底是谁欺负谁还两说呢!我们可没带人打到你家门上去!”唐诗诗目光紧紧的盯着白凤菊说道。
“可我儿子在你们家门口被打了是事实!”白凤菊现在也觉得理亏,嗅出一些不对劲来,但是仍旧死撑着不肯低头。
“妈,你就少说两句!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被打也是罪有应得!”权少白一见自己的母亲还要狡辩,生气的吼道。
白凤菊被权少白这一吼,眼圈一红,就落下泪来,哭诉道:“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接到电话说你被君家人群殴了,就心急火燎的赶过来了?现在倒好,连你也帮着外人!”
“妈!你怎么就这么糊涂!是不是白茉打电话跟你说我被君家人围殴了?”权少白恨恨的磨磨牙问。
“可不是怎么的,我这不是心疼你……”白凤菊哭哭啼啼的说。
“你真是糊涂!”权少白愤怒!
又是白茉!
白凤菊被权少白这么一说,彻底回过味来了,知道这次是被白茉给挑唆了,给儿子惹祸了,吓得不敢再出声!
“臭小子,你帮着外人也就算了,怎么跟你妈说话呢这是!”权旭升听到权少白都训起自己老婆来了,怒气冲冲的说。
“我妈糊涂,你也跟着糊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权少白没好气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说,大老远的就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知道他肯定是又没少喝!
“我怎么糊涂了?我自己老婆孩子被人打了,还不准我出头?”权旭升连着打了两个酒嗝,说道。
他有个毛病,喝上酒一着急就打酒嗝。
现在所有的人都看出权旭升脸上的不对劲来,起初还以为他是气红了眼,气的满脸通红,现在才发现他是喝醉了,整个人跟从酒缸里刚出来似的,满身酒气。
“谁用你出头了?你别给我惹事就算好的了!”权少白又烦躁的耙了耙自己的头发!他最近头发一掉一大把,简直要成秃子了!
“你个臭小子!”权旭升说着就要上前给权少白一脚,却被白凤菊给拉扯住,恶狠狠的说:“你就别添乱了!”
权旭升一脸迷惑不解的看着自己的老婆,吐着酒气,打着 ...
(酒嗝说:“我…。咯!我怎么添乱了?”
他正喝在兴头上,不是她打电话说儿子被人打了,让自己赶紧带人过来的?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你少说两句!”白凤菊扯了扯权旭升的衣服。
“君爷爷,伯父伯母,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场误会,我……”权少白烦躁的看了眼自己每次都只会帮倒忙的父母,转过身对着君老爷子跟云沫,君少阳等人道歉。
权少白心里是又委屈又窝火又烦躁的,自己忙活了一整天,饭都没吃,连君暖心的影子都没见到,还被打了,又被自己的极品父母整出这么一出不可收拾的闹剧出来,也不知道这次君家的人会怎么看他!铁定没什么好脸色了,只是他希望不要就这样将他给判了死刑!
“权少白!你这个混蛋!”不等权少白说完,一个红色的身影大喊着跑了过来。
权少白惊喜的一回头,还没看清楚君暖心的脸呢,结果脸上就被拍上一座五指山,火辣辣的疼,他被这从天而降的如来神掌拍的脑子有点懵,还没回过神来呢,君暖心的“恨天高”就毫不留情的踩到了他的脚上,还非常用力的碾了碾。
“啊——”
“啊——”
“啊——咯!”
权少白一家三口的惊叫声响彻在了整个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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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只是坏的不明显而已!
( 唐诗诗还来不及护住自己的耳朵,便觉得自己的耳朵被人给捂住了,她回头看一眼凌睿,想起他受伤了,着急的去拉他受伤的那只胳膊,想看下他的伤口,凌睿没有大男人主义的拒绝,说些小伤不足挂齿的豪言壮语,反而配合的将胳膊送到唐诗诗的面前,幸福的享受着唐诗诗的关切。
“嘶!老婆,疼!”衣袖被卷起来,唐诗诗的动作虽然足够小心,但是还是不可避免的的扯到了凌睿的伤口。
其实,这凌睿根本不疼,倒是觉得有点痒,只不过,他喜欢看到唐诗诗刚刚表现出来的那种为他心疼不舍的样子,所以竟然撒起娇来!。
“对不起,我再轻点!轻点!”唐诗诗果然更加的小心翼翼,她慢慢的一点点的将凌睿的衣袖给卷起来,简直比电影里放的慢镜头还慢!看到那条大约有三公分的血口子,虽然不深,但是流的血不少,将衣袖周围都给染了颜色,唐诗诗心疼的皱起两条秀气的眉毛来。
“老公,都怪我,不然你不会受伤!”唐诗诗看着凌睿的伤口自责的说。
“保护自己的女人,义不容辞!责无旁贷!死而后已!”凌睿边说边用自己的另外一只胳膊搂着唐诗诗的腰,脸上的笑容比这黑夜里明晃晃的路灯还耀眼!
“你们两个人一时不腻歪能死?”君慕北实在受不了凌睿那一脸幸福的贱相了,忍不住吐槽!
凌睿这家伙越来越让他膈应了!不过就是刀子拉破点皮,这个家伙竟然跟娘们似的跟唐诗诗撒娇说疼,这唐诗诗竟然也傻得陪着他在这里做戏,这两个人简直是有将他给逼疯的本事!
凌睿斜了君慕北一眼:少在这里羡慕嫉妒恨了!有本事你去找个人来膈应膈应我!
君慕北做了个呕吐的动作,瞪了凌睿一眼:羡慕个屁!嫉妒个鸟!恨倒是有,我真的要吐了!
不过君慕北说归说,骂归骂,让他这避雷针一般的抗压能力超强的人吐出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刚停下嚎叫的权旭升却是真的吐了!而且是抱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大吐特吐!
一时间,刺鼻的味道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白凤菊此刻根本顾不上权旭升,她最关心的就是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君暖心给又扇又踢的宝贝儿子,看到权少白一边脸上清晰的五个红红的手印,白凤菊大惊之后便是心疼,他的宝贝儿子一张脸现在都完全走了样,自己都快认不出他来了!
就在白凤菊忍不住刚刚要上前斥责君暖心的时候,就见自己的儿子一脸激动的一把将君暖心给扯进怀里去,紧紧的抱着她,欣喜的说:“暖心,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今天见不到你了!还好你回来了!真好!我真是太高兴了!”
权少白已经兴奋的语无伦次!
白凤菊顿时觉得脑子转不过弯来了!她儿子不是喜欢凌素素,对君家的丫头一直躲避不及的吗?现在是什么状况?
“权少白!你这个混蛋!放开我!你竟然敢带人来我们君家挑事!我跟你势不两立!”君暖心一边挣扎一边叫嚷着!
丫的!本来她正跟江东黎两人吃饭呢,结果江东黎接到电话说是权少白带着一大帮子人围攻君家大院,气得她什么都顾不上,丢了筷子就飞车赶回来了!一路上连闯了好几个红灯!
“不放不放!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权少白死死的箍住君暖心,任凭她又踢又骂的,就是咬着牙不放手!
从将君暖心给拥进怀里的那一刻,他这些天空荡荡的心,终于有了着落!
“权少白,你简直不知所谓!不可理喻!你这个混蛋!我诅咒你这辈子天天被女人甩,生儿子没pi眼!”君暖心简直要气疯了!口不择言的大骂起来!
“暖心,哪有你这么诅咒我们的孩子的!”权少白脸上没有一丝怒气,反而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见也是见到一只独眼!笑的很有杀伤力,特诡异!
周围的人听到权少白的话,都不约而同的瞄向君暖心的肚子,眼神很奇怪!
“又来一对恶心人的!”君慕北气愤难平的说。
云沫跟君少阳不动声色的看着权少白跟君暖心两人,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倒是君老爷子看到这一幕,气的拿起门口的一个大扫帚就朝权少白打了过来!
“你个混小子!放开我孙女!”这个权少白,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孙女搂搂抱抱的用强,还厚颜无耻的说什么孩子不孩子的,这是要毁了她孙女的闺誉啊!当他们君家人都不在吗?
君老爷子边想边四下看一眼,诗诗丫头也不知道从那里弄到的纱布酒精,正在给睿小子包扎伤口,两个人全神贯注,恩恩嗳嗳的根本听不到周围的动静也有情可原。
至于云沫跟老二君少阳,在这种情情嗳嗳的事情上,从来不Сhā手,他老头子早就是不报任何希望的,可是君慕北这个臭小子,就站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还说风凉话!真是气死他老头子了!看来这些天这小子的皮又松了!
(慕北小朋友泪:为什么到最后,受伤的肿是我!)
君老爷子这样想着,手上的力道更大,朝着权少白的后背就拍下去了!
臭小子!让你欺负我孙女!
“呼!哎呦!”权少白见君老爷子拿扫帚揍自己,根本不敢躲开,只是将君暖心给紧紧的护在怀里,以防止君老爷子误伤什么的,其实他现在巴不得君爷爷狠狠的打他几下出出气呢!
可是预期的疼痛并没有传来,权少白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人一撞,然后就听到一声熟悉的惨叫!
原来白凤菊见君老爷子发火,跑到权少白的身后,生生的给他挡了这一下!
君老爷子这一下卯足了劲的,白凤菊疼的是呲牙咧嘴面容扭曲的,但是她也只是哎呦一声,疼的一直吸气,却没像刚刚到君家大院门口的时候那样,趁机撒泼!甚至还给一脸担忧的权少白回了个我没事的表情。
一旁给凌睿包扎伤口的唐诗诗眼皮微抬,将这一幕给看进眼里。
“老婆,专心点!人家疼!”凌睿微微低头,在唐诗诗的耳边吹气!
站在凌睿身边的君慕北狠狠的打了个冷战!
唐诗诗抬头幽怨的看了凌睿一眼!凌少将,这些话咱能回到家里的时候关起门来再说不?这里大庭广众的,你也不嫌害臊!
还“人家疼!”唐诗诗听了都觉得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好!关起门来再说,这里做起有些事来的确不方便!凌睿颇为赞同的回了唐诗诗一个兴奋又带点邪恶的小眼神,唐诗诗觉得耳根子又有点发热!
她不自禁的就想起下午两个人在车里做的事来!于是瞪了凌睿一眼,眼神中有羞恼,又含着警告!
凌睿乐颠颠的一咧嘴,笑得跟白痴一样!简直将他冷面无情的少将招牌给砸了个稀巴烂!
“妈!你干嘛跑过来!”权少白见到被打了的白凤菊真是又心疼 ...
(又生气的。怎么老妈老是爱出来瞎搀和!
“妈这还不是怕你被打疼了!”白凤菊有些委屈的看着权少白说道。这一下幸亏是打在自己身上,不然打到儿子,那得多疼!
“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已经长大了,是个男人了!你为什么总是要将我当成小孩子!”权少白一看到白凤菊这样,就觉得倍感头疼,忍不住要跟她唱反调!
“妈不管!你就是七老八十了,也是妈的儿子,在妈的眼里就永远是个孩子!”白凤菊在这一点上也是异常固执!
“哼!”君老爷子扔了扫帚,生气的冷哼一声,对着君暖心说:“丫头!你回来!不许跟姓权的腻腻歪歪的!”
“权少白你放手!”君暖心被刚刚的变故给整的一懵,现在听到君老爷子的话,连忙又开始挣扎起来。
“不放!说了不放就是不放!”权少白非但不放开手,反而将君暖心给越抱越紧,像是要勒进自己的身体里,溶入到自己的骨血里一样。
“爷爷,我跟暖心是真心相爱的!求你成全我们!”权少白一边抵御着君暖心的反抗,一边朝着君老爷子乞求道。
“君老爷子,你可不能棒打鸳鸯!”白凤菊也连忙站到权少白的阵营里帮腔!
也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喜欢上君家的丫头的!她一直以为儿子还在凌素素给的伤痛里不能自拔,要是早知道儿子喜欢上了君家的丫头,她至于这么糊涂的被人一挑拨就头脑发热的过来闹事嘛!
白凤菊气恼的看了站在君老爷子一边的孙晓彤一眼:你怎么也不早点跟我通通气!提醒我一下也好啊!
孙晓彤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提醒你很多次了好不好!是你自己不听!你竟然连自己儿子喜欢谁都不知道,亏你还天天自诩爱子如命!
白凤菊被孙晓彤这一捅破窗户纸,面上尴尬了起来。因为上次自己让凌素素劝儿子去参加白家相亲晚宴的事,儿子已经恨上她了!白家宴会上竟然还带了个女人去,她听风赶到的时候,正看到他跟那女的在领跳开场舞,脸上时不时的就扭曲一下,她觉得儿子完全就是为了气她才这样的!
现在想想,那个女孩十有八九就是君家的孩子!
唉!自己怎么每次都是好心办坏事!
“谁跟你儿子是鸳鸯!我们暖心丫头可是要定亲的人了!你少胡说八道!”君老爷子气冲冲的瞪了白凤菊一眼,说。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又飞快的开过来一辆车子,一个人匆匆的跳下车,跑了过来,看到君暖心被一个不明生物给搂住,气的大喊一声:“放开我媳妇!”
是落后君暖心一步的江东黎!
“江东黎,你少在这里胡说,暖心才不是你媳妇!她喜欢的人是我!”权少白对着江东黎吼道!他一看到这小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恨不得将他打趴在地上,然后将他给踩进钢筋混凝土里去,抠也抠不出来!
“你放开她!”江东黎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拽住君暖心的胳膊,就想将她给从权少白的怀里给拉出来!
“休想!她是我的!”权少白霸道的说,将人抱的更紧。
“我们已经见过父母了,很快就要定亲了!”江东黎用力的拉着君暖心的胳膊,理直气壮的说。
“那又怎么样?别说你们快要定亲了,就是定亲了,结婚了,我今天也不会放手!”权少白吼道!一听到江东黎嘴里说出来他跟君暖心要定亲了的事,他的心里就一阵阵钝痛!“她只能是我的!”
“暖心!你自己到我身边来!”江东黎见自己拉不出来君暖心,生怕将她给拽疼了,所以干脆放了手,对君暖心命令道。
“权少白,我们不可能了,你放开我!”君暖心刚刚听了权少白的话,心里说不震动是假的,但是她都已经答应江东黎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我说了不放就是不放!”权少白坚定的说。
“你放开!混蛋!你弄疼我了!”君暖心气愤的挣扎!今天简直是要丢死人了!
“不放!不放!不放!”权少白连声吼道,只是搂着君暖心的胳膊稍稍松动了一点。
“王八蛋!”江东黎红眼了!一边骂一边朝权少白挥出了拳头!
“哎呀!你怎么打人?”白凤菊一看到江东黎要动手,立刻又跳到权少白跟君暖心的身前来,老母鸡似的护着。
而在一边吐完了的权旭升也跑了过来,喊道:“不许打我老婆孩子!”说完就挡在了白凤菊的身前,大伸开双臂。
众人被他浑身的气味给熏的不自禁的都后退了一步。那些先前被君家人放倒的人一见这个架势,立刻三三两两的围了过来,企图帮着权旭升。
“你们都回去!这事不需要你们管了!”权旭升对着跟他一起来的那些人,挥挥手说道。
那些人互看一眼,然后都听话的上车离开。
江东黎趁着权旭升说话的空挡,声东击西了几次,企图将君暖心给解救出来,但是都被权旭升给严防死守住了!
几个人一会往左,一会往右,这情形怎么看都像是老鹰捉小鸡!江东黎是老鹰,而权少白的爸爸权旭升是大公鸡,后面一直老母鸡,两只小鸡!
见局势这么可乐,有的看热闹的人,忍不住就笑场了!
尤其是白凤菊还从权旭升的肩头露出头来,对着江东黎开导着:“打架是不对的!横刀夺爱是不道德的!”
也不知道是谁刚刚又撒泼又喊人的,打的不亦乐乎。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江东黎看着面前的酒鬼,又看看酒鬼后面的大妈,再看看大妈后面的权少白跟君暖心,气的指着面前的几个人说:“你们别以为人多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权少白,你个一辈子就知道躲在女人背后的孬种,有种我们两个单挑!”
“单挑就单挑!你当我怕你!混蛋王八蛋的,看我这次不将你打的爹妈都不认识,看你还敢不敢来纠缠小爷的女人!”权少白说着,将君暖心给推进白凤菊的怀里,说道:“妈,将我媳妇给看好了!”
不得不说江东黎的嘴巴毒,一句话就戳到了权少白的死茓!他权少白从小到大最反感的就是被人说他躲在老妈背后不像个爷们!
白凤菊连忙抱住君暖心,然后又觉得这个姿势有点别扭,最后改成抱着君暖心的胳膊不松手。
虽然白凤菊十分担心权少白,但是因为江东黎的那句话,白凤菊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Сhā手甚至连Сhā嘴的余地都没有,不然自己儿子的面子往哪里搁?
“什么你的女人?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了!暖心是我的女人!”江东黎吼道!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要打滚一边去打,是死是活自认倒霉,别脏了我家门口!”君暖心实在听不下去了,这里人多嘴杂的,被这两个人这么一嚷嚷,让左邻右舍的怎么看她?铁定认为她是那种勾三搭四的坏女人!
“暖心!你等等,一会我就 ...
(将这混蛋打趴下,然后带你去看夜场电影!”江东黎朝着君暖心安抚的笑着说。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命去!”权少白吐了口口水,将嘴里的血腥味给吐出来说道。
“今天我就打的你再也没命纠缠我媳妇!”江东黎不甘示弱的回了权少白一句!
权少白回答江东黎的是一记铁拳!啰啰嗦嗦的像个娘们!我们拳头底下见真章!
周围的人见权少白跟江东黎两个人又打起来了,纷纷的退后了一些,将地方让出来。有些年纪大的,见没什么意思,就回家去了,只剩下几个年轻一点的,看的正起劲!
“儿子!老爸帮你收拾这个混小子!看他还敢不敢抢你媳妇!咯!”权旭升打了个酒嗝,冲进来打斗圈。
“爸,你到一边去!天天就知道喝酒!”权少白嫌弃的一皱眉头,抱怨道。
“那怎么成?要是我眼瞅着你被人给打了,你妈又该朝我发火了!”权旭升不敢苟同的看着权少白说。
“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权少白看着添乱的权旭升说道。
“不成!”权旭升的酒劲还没完全退下去呢,根本听不进去劝,朝着江东黎便不管不顾的开了火!
权旭升本来就是个军人,拳头自然是硬的,下手也不知道留情,一股子蛮力又大得很,几下就让江东黎给挂了彩!
权少白本来停手了的,但是看到江东黎发了狠的要打他的父亲,他又不能不上前去化解,结果被江东黎给打了一拳,于是很快的,两个人的打斗变成三个人的混战,好不热闹!
“爷爷,我们回屋去吧!”外面起风了,有些冷了,唐诗诗担心君老爷子被冻感冒了,就上前说道。
“好!让他们去打个你死我活的!”君老爷子愤愤的瞪了一眼权少白父子,然后又瞪了眼白凤菊,说道:“放开我孙女!”
“君老爷子……”白凤菊羞愧的开口,刚想给自己儿子说句好话呢,结果就被君老爷子给粗声打断了:“暖心丫头,回家!”
君暖心心里一颤,知道爷爷这次是真的动怒了,连忙用力的摆脱掉白凤菊的胳膊,低着头跟着君老爷子进了院子!
白凤菊也被刚刚君老爷子的怒气给吓了一大跳,就眼睁睁的看着君暖心回家了,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将儿子的媳妇给看丢了!
云沫对着孙晓彤点点头,也跟着君少阳回家了。
孙晓彤拿着木铲,看着云沫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白茉,真是个惹祸精!这才来住了半天,就惹出这么多事!弄得原本跟她关系挺好的云沫,都见出生分来了!
一想起白茉,孙晓彤这才惊觉,白茉被君家的两个保镖给拖走丢到垃圾桶里,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她得赶紧去找找!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于是孙晓彤急匆匆的拿着木铲跑回家去了,一进家门就看到儿子白赫轩对着桌子上一盘焦黑的已经看不出模样的菜发呆。孙晓彤一拍脑袋!她之前出去的急,根本忘记自己还没炒完菜,也没有关上天然气!
唉!这一晚上闹腾的!这都叫什么事啊!
不过这会也顾不上吃饭了,先找人要紧,于是孙晓彤就跟儿子将事情说了一下。
白赫轩听到老妈说白茉被丢到垃圾桶里去了,皱着眉头向上一指,说道:“已经回来了,怪不得我问着一股垃圾味呢!”
孙晓彤听儿子说白茉回来了,放下心来,这才发现家里冷飕飕的,四下一看,原来窗户都开着呢!
“儿子,我给你做饭去!”孙晓彤歉疚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说。
“妈,下两碗面就好了。要不要我现在就将她给送回去?”白赫轩皱着眉头问。
“不用你送!我自己走!”白赫轩的话刚说完,白茉就出现在楼梯口处,头发还湿哒哒的,看来是刚洗完澡,她手里拿着自己的包包,看来早就打定了主意要离开!
“让你哥哥送你吧,大晚上的不安全!”孙晓彤尽管对白茉十分的有意见,但是还是关心她的。
只是白茉并不领情,她三步并做两步的气冲冲的下了楼梯,说道:“我可不敢劳动表哥的大驾,我自己能开车来,就能开车回去!不用你们假惺惺的装好人!”说完穿上自己的鞋子,甩门就出去了!
孙晓彤被白茉给气的,脸色铁青,看着那扇门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神经病!好像我们欠了她似的!妈,你说她这性子到底是随了谁?真不像我们白家人!”白赫轩看着白茉的身影一脸嫌恶地说。白家还真没出过这么不知廉耻,没家教的人!
“别胡说!妈去给你做饭去!”孙晓彤轻叱了儿子一句,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厨房!
再说白凤菊看着君家人都一个个回家去了,就剩下君慕北还留在这里,心想着,今天晚上的事,难道君家不打算追究了?这是不是说其实君家也是看好她儿子多一点?
君慕北这个人精,一眼就看穿白凤菊心里的想法,他嘴角噙着一抹灿烂的笑容,慢慢悠悠的走到白凤菊的跟前,说道:“白阿姨,我们来谈谈有关今天晚上你们围攻君家大院的赔偿问题。”
笑话!君家人怎么可能是这么好欺负的!被人打上门来,不吭一声就放人走了。这要是传出去,以后阿猫阿狗的还不都得跑来闹心!之所以大家都放心的回屋里去了,那是他们知道,谈判这种事,是他君慕北的长项!
“那个,慕北,今天晚上的事,全都是个误会!误会!白阿姨也是被人给挑唆利用了!”白凤菊一听君慕北谈补偿,连忙替自己开脱,说点好话。不是她不想补偿,而是补偿之前,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阿姨,这话就不对了,故意杀人,跟过失杀人,虽然在量刑上有那么点区别,但是对那个被杀的人来说,结果却都是一样的,你说是不是?”君慕北脸上笑意不变,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容人反驳,而且句句在理。
你是不是故意的跟我没关系,不论你是故意还是无意的,对我们君家的伤害都是一样的,所以我可不会因为你的态度问题,而降低赔偿!
“你说得对,阿姨不是要逃避责任,阿姨只是觉得歉疚!”白凤菊也是个机灵的,听到君慕北这么说,立刻将风向倒向君慕北这边,他们犯了错,顺着君家一些总是好的,她怎么说也得为自己儿子在君家人面前挽回些形象。
“既然白阿姨这么爽快,那我就直说了吧,其实要求也不高,就是将我家门外这条路,用金砖铺一下,不然省的下次再有人过来围攻君家的话,找不到路!”君慕北慢条斯理的说。
周围的剩下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这君慕北是要将权家给掏空啊!真狠!早就听说君家的这个孙子特别的爱财,如今一看,果然是真的!
将君家大院门口这条路用金砖给铺了的话,这得多少钱啊?有人在心里粗略的算了下,震惊的掉了下巴!
“用金子铺路?”白凤菊没想到君慕北竟然提出这样的要 ...
(求,但是一回想君慕北刚刚说的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小子是在杀鸡儆猴呢!
“慕北,阿姨没有那么多钱,还有没有别的条件?”用黄金铺路,也不是办不到,但是一时半会的弄不来那么多黄金不说,这要是将家里的钱都给买了黄金铺路了,她两手空空的,拿什么给儿子娶媳妇?
“别的?没有!哪有什么比让我们君家走上黄金大道来的有面子的!”君慕北不肯松口。敢明目张胆的挑衅他们君家的人,就要有接受教训的勇气!
“慕北,你再好好想想!”白凤菊给了君慕北一个鼓励加期待加讨好的眼神!
“白阿姨是觉得我的要求过分了?”君慕北忽的冷下脸色,周围的温度一连降了好几度。
“没有!绝对没有!慕北,阿姨绝对是诚心道歉的,我是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你再好好想想!”白凤菊见君慕北变脸,立刻降低姿态说道。
这要是放到以前,君慕北敢提出这样的要求,白凤菊铁定会再纠结一帮人,跟君家拼个鱼死网破!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她的宝贝儿子看上了君家的丫头,瞧着刚刚那副架势,是非君家的丫头不可的样子,她可不能在这事上扯儿子的后腿!向来都是儿子要星星她绝不敢摘月亮的!
这君家的丫头,她早就看着不错,但是先前儿子不喜欢,一心想着那个凌素素,她也没办法!如今,看到儿子开窍了,她当然是乐见其成的!
“也行,那我就再想想!”君慕北一副很好商量的口气,看着白凤菊说:“白阿姨,我要是再换个条件,可肯定是比刚才的要高的,你到时候可不要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想!”白凤菊脸上挂着笑说道,心里却是苦闷异常!
这君家的小子,个个都跟狐狸似的,刚刚这小子压根就没打算让自己用黄金铺路的,他打定了主意自己会拒绝,所以这第二个条件,才会是他想要的达到的目的,但是有了第一次的拒绝,第二次自己再拒绝的话,就显得很没有诚意,所以,自己是被这小子给绕坑里去了!
君慕北果真冥思苦想起来。
白凤菊看着装模作样的君慕北,无奈的叹了口气,反正这次自己铁定要被宰了,所以她也不去挂心什么赔偿不赔偿的事情了,只是紧张的看着混战不休的权旭升,权少白跟江东黎三个人!
这三个人都挂了彩,但是白凤菊看到自己儿子的伤看起来比江东黎要少很多,放心不少。只要儿子不吃亏就好!
君暖心低着脑袋跟这君老爷子回了家,一进屋就被君老爷子给喝斥了!
“臭丫头!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爷爷,什么怎么回事?”君暖心走到君老爷子的面前,撒娇的抱着君老爷子的胳膊,讨好的扬起笑脸问道。
“臭丫头!还敢跟我装傻充愣!你又想被罚站了是吧?”君老爷子气的一把推开君暖心,一ρi股坐在沙发上,看着皱着脸的君暖心,严厉而又认真的问:“你跟那权家的那个臭小子,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已经答应跟江家的小子结婚了吗?怎么又跟他不清不楚的?”
好好的一个闺女在外面跟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的,像是什么话?他可没教导出这么随便的孙女!
“就是那么回事!”君暖心低下头,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你个死丫头!你真的跟他们两个人胡搞?”君老爷子一听君暖心的话,气的蹭的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了,起的太快了,突然觉得头有点晕,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又跌回去!
“爷爷!你别激动!暖心怎么可能跟他们两个人胡搞!”唐诗诗吓得连忙跟凌睿一起扶住君老爷子,安慰道。
“爸,你悠着点!”云沫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看君老爷子这样,也担心的说。
“没事,他今天晚上有架打,兴奋过头了!”君少阳看到云沫担心,立刻安慰道。
君老爷子听到自己儿子的话,生气的斜了君少阳一眼!他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君少阳淡定的点点头,太明显了!我隔着老远就听到你兴奋的声音了!
君老爷子默!努力的去回想了下自己之前的表现,好像是有小激动!不过——现在不是回味这个的时候,你们休想岔开话题!
“刚刚这个丫头不是都承认了?!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君老爷子将目光从君少阳身上收回来,气的直跺脚!
“爷爷,我承认什么了?我可没说自己跟他们胡搞!”君暖心也被刚刚君老爷子那一下给吓得不轻,立刻为自己申辩说:“就是他们都缠着我,我都快烦死了!”
这些天,君暖心其实过得苦恼极了!
先前她一气之下答应了江东黎的求婚,谁知道江东黎手脚那么快,根本不给她缓冲的时间,就带着父母上门说亲,她当时被权少白气的心灰意冷的,再加上父母好像也很乐见其成的样子,所以根本找不到借口反对。
这些天,江东黎天天约自己出去,跟看囚犯似的,紧盯着自己不放,她都快被他给烦死了!偏偏人家理由正当,她又张不开口拒绝。
至于权少白,她心里也矛盾的很,凌老太爷寿宴之前,权少白来找过自己,为那天的口不择言道歉,说他不会放手云云,也对那天他去找凌素素的事情做了解释,说他根本不是去关心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即便是凌素素真的怀了他的孩子,他也会想方设法的让她去打掉!而且,权少白还告诉自己,他跟凌素素那一夜,他是被凌素素设计了,醒来就看到床上的落红,却根本记不起来两人究竟怎么在一起的。所以他究竟跟没跟凌素素两个人做,还是个未知数,因为,陆涛说,凌素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和他的情况一样,也是第一次!所以这件事情真的还有待考证!
至于君暖心跟江东黎的那一夜,权少白说都怪他自己太冲动了,他当时应该带着君暖心一起去找凌素素,当面说清楚的,而不该丢下喝醉的她一个人,所以,那件事情,他也有责任!总之,那天权少白说了很多很多话,但是最终只有一个态度,那就是他不想放手,不管发生过什么,他都不想放手!
君暖心听到权少白的话,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忍不住哭了起来,要是这些误会,能早一点弄明白,该有多好!现在这样的局面,她真的是左右为难!
“胡说!你要是规规矩矩,本本分分的,他们怎么会缠着你?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肯定是你做什么让人家误会的事了!”君老爷子完全听不进去君暖心的话,厉声说道!
“爷爷!你冤枉我!”君暖心本来就觉得委屈,听君老爷子这样一说,眼圈立刻就红了,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长这么大,爷爷还是第一次对她说这么重的话!
“爷爷!你这就不对了!这管暖心什么事!”唐诗诗一看君暖心哭了,边说边走过去搂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别哭了,爷爷就是怕今天的事,传扬出去,坏了你的名声,才问 ...
(问的。”
“三嫂!”君暖心听唐诗诗这样说,一下子扑在唐诗诗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像是要将这些天的烦闷跟委屈都哭出来一样。
君老爷子一看君暖心哭的这么伤心,也心软了,烦躁的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
有这么些优秀讨喜的孙子孙女,有时候也怪苦恼的!
“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哭肿了眼睛,就难看死了!”唐诗诗一边轻拍这君暖心的背,一边安慰着君暖心说。
“难道就难看,反正更难看的你都看过了!”君暖心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她指的是自己上次被权少白打成熊猫眼的事情。
唐诗诗想起当时君暖心的样子,忍不住身子抖了抖。
“三嫂!你真不厚道!这个时候还笑的出来!我都要烦死了!”君暖心气呼呼的从唐诗诗的怀里退出来,生气的瞪了憋笑的唐诗诗一眼说道。
“好了!只要你不哭,我就不笑了还不成!”唐诗诗说完紧紧抿住嘴角。
“谁哭了!我只不过是眼睛里进了沙子而已!”君暖心别扭的走到沙发上坐下,揉了揉眼睛说。
“对!好大的沙子!”凌睿不咸不淡的说。
“三哥,你也来笑话我!你都跟三嫂学坏了!”君暖心不满的看着凌睿说。
“没有,他以前就比我坏,只是坏的不明显而已!”唐诗诗连忙为自己开脱,她跟凌睿这只黑心黑肺的狐狸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好不好,她可不想高攀!
“我一个人,自然是说不过你们两张嘴!”君暖心识时务的抱怨。
“那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就让外面他们那么打下去?”唐诗诗看君暖心心情平复了一些,趁机问道。
“我不管,他们打死活该!”君暖心生气的说,但是仍旧忍不住朝大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浓密的睫毛往下一垂,遮挡住了眼中的所有情绪。
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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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自作孽,不可活!
( 君家大院被围攻这一场闹剧,最终被参加聚会回来的君爱民常桂茹夫妇化解。
君爱民没想到自己一回家,就见门前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弄的家门口跟战场似的?”君爱民生气的看着已经打的精疲力竭的权旭升,权少白跟江东黎三个人,出拳头都跟放慢镜头似的,询问站在一边看好戏的君慕北,目光还瞥了一眼白凤菊。
本来还剩下几个看热闹的人一见到君爱民,都如同鸟兽散!
“大伯,你真是火眼金睛,这里还真是战场来着,你不知道吧?我们家今晚上被人围攻了!”君慕北向来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性子,愣是对白凤菊眨的已经眼抽筋了的暗示视而不见,兴奋而又邪恶的说。
“谁这么不知死活?当我们君家人都不喘气了?”君爱民火大的说。今天他去老友家里参加宴会,碰到个让自己不顺心的人,本来心情就不好,回到家一听到君慕北说这事,立刻袖子一挽,双手叉腰,一副要去干架的架势!
“咳咳!君司令,误会!误会!纯属误会!”白凤菊讪笑着开口,君慕北是指望不上了,她只能自救。
“白女士,将你的儿子老公给我打包带走,别脏了我们君家的地儿!”君爱民一听白凤菊的话,就知道八成跟这个护犊子的女人脱不了干系,当即开口赶人!
白凤菊被君爱民这么不留情面的一吼,觉得更加尴尬。
“东黎,你给我过来!”不等白凤菊说话,君爱民又开口对着江东黎吼!
君爱民这一声怒吼,让权少白跟权旭升停了手,权少白看到叉腰站着一脸怒气的君爱民,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恭敬的开口喊了声:“伯父,伯母,你们回来了!”
但是回答他的是一声冷哼!
常桂茹一看到江东黎头发也乱了,眼角破了,嘴角破了,脸也肿了,愤怒的指责权家父子说:“你们父子竟然合起伙来打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太过分了!”
权少白被常桂茹这一训斥,心头发苦,他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没有开口,只是疼的忍不住吸了口气。
权旭升这会早就醒酒了,看到君爱民不禁往后缩了缩身子。
“东黎,你跟我进去,让丫头给你擦点药!”君爱民看到江东黎的这副样子,怒瞪了权家父子一眼,摆明了自己是站在江东黎这边的,不问缘由就带着江东黎进了院子。
“哎——”白凤菊见君爱民跟常桂茹领着江东黎进去了,对自己儿子不闻不问的,刚想上去理论一番的,却被权少白给拽住了。
“妈,你是不是还嫌不够乱!”权少白生气的说,喉咙里跟吞过苦瓜汁一样。
君暖心的父母对自己不待见,权少白当然很伤心,尤其是看着他们竟然带江东黎回去让君暖心给他上药,想起来那幅画面,权少白就恨不得将江东黎给大卸八块,但是他不能!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羡慕着,嫉妒着,恨着!
“儿子,你放心,老妈这次绝对不给你扯后腿!”白凤菊看到宝贝儿子一脸落寞的表情,疼的心都拧成一团了。
“儿子,要不爸爸多找些人过来,将人给你抢回家去?”权旭升上来拍拍权少白的肩膀说。对付女人,他有经验,当年白凤菊不就是这样被他抢回来的!这招已经经过了时间的考验,岁月的洗礼,保管有用!
“你还没醒酒?”权少白生气的瞪了一眼这个只会坏事的老爸一眼。
“你给我闭嘴!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白凤菊对着权旭升咆哮!今晚的事,都赖这个醉鬼!
权旭升听话的乖乖闭了嘴,那模样一看就是个家里的受气包,让一边本来心生不悦的君慕北看了好生羡慕,要是自己的老妈也跟权少白的老妈一样,那他就不用每次见了自己的老爸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慕北,你别往心里去,少白是你的好兄弟,以后成了你的妹夫,亲上加亲多好不是?”白凤菊对着君慕北讨好的说。
“权夫人,你太抬举我了,我可高攀不起这样的兄弟,我君慕北虽然爱钱,但是更惜命!”君慕北丝毫不给白凤菊留面子的说。
“这真的是个误会!”白凤菊再三强调,心里对白茉简直是恨死了!
君慕北看着权少白一身狼狈,冷哼一声,然后说了一句话,就潇洒的走了,却让君家大门外的三个人,瞬间石化。
“妈!”权少白看着紧紧关闭上的君家大门,想到暖心现在没准正在给江东黎上药,两个人独处一室,就忍不住心急火燎的。
“儿子,你别着急!这事妈答应了!”为了儿子的终身幸福,别说是这点东西了,就是要她的命都行!
“可是姥爷——”权少白也没想到君慕北竟然将主意打到他姥爷身上去了,要知道他姥爷跟君老爷子向来不对盘的。
“活人难道没个死物重要?这事包在妈身上!”白凤菊打着包票说!
权少白不自信的看着自己老妈,心里对君慕北这个兄弟也是恨得牙痒痒,这样的条件,分明就是刁难!
君爱民跟常桂茹领着江东黎进门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眼睛红红的,立刻心疼了起来。
君暖心看到父母身后的江东黎一愣,目光不由的落在江东黎的身后,随即又飞快的收了回来,听话的带江东黎去清理伤口。
唐诗诗跟凌睿看到大伯一脸愤慨的样子,相视一眼,默契的开口回房。
“老婆,洗洗睡吧。”凌睿看到唐诗诗从回房后就愁眉不展的,上来二话不说的将她打横抱起。
“呀!你干嘛!”唐诗诗被凌睿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连忙用胳膊勾住凌睿的脖子。
“洗澡!”凌睿抱着唐诗诗就朝浴室走进去,踢开门,将她放在盥洗台上坐着,然后开了水龙头往浴盆里放水。
“我自己能洗!”也不知道为什么,跟凌睿两个在浴室里,一看到浴盆,唐诗诗就会想起自己被黄亮下药那次,被凌睿给粗鲁的丢在浴盆里的事。
缘分这个东西,还真是奇妙!
“老婆,要不我们洗鸳鸯浴吧?”凌睿邪笑的看着唐诗诗,一脸期待,大手还不老实的在唐诗诗胸前捏了一把。
“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跟爷爷告状去!”唐诗诗不客气的拍了凌睿的手一下,声音清脆,气呼呼的说。
这个家伙,简直是满脑的精虫,一闲下来满脑子里都是黄色调!
“告诉爷爷什么?告诉爷爷你今天在车里对我用强?”凌睿说着双臂撑在唐诗诗的身体两侧,暧昧的问。
“老流氓!你还说!太过分了!”一听凌睿说起今天下午的事情,唐诗诗就害羞的要命,声音不由自主的高了起来!
“有什么好过分的,正常的夫妻情趣而已,要不今天晚上,我也让你舒服一会?”凌睿说着便不怀好意的舔了舔唐诗诗的耳垂!
“你——你去死!” ...
(唐诗诗羞愤的用脚踢了凌睿的大腿一下。这个男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羞死人了!
“哦~”凌睿意味悠长的叫了一声,那声音,低低的,哑哑的,酥酥的,听得唐诗诗耳根发热,脸红心跳的!
凌睿看唐诗诗羞窘的不知道想躲到哪里去的模样,知道不能再逗她了,于是双臂一用力,将唐诗诗往上一提,唐诗诗吓得尖叫一声,赶紧用自己的双腿紧紧缠住凌睿的腰,以防跌到地上去。
凌睿眼里闪着计谋得逞的亮光。ww
当唐诗诗的柔软撞上凌睿的坚硬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又被这个家伙给占了便宜,挣扎着要下来,却被凌睿强硬的按着ρi股给撞了回去。
“别惹火!不然一会你没地儿哭去!”凌睿声音粗噶的警告着。
唐诗诗愤愤的撇撇嘴,不知道是谁惹火!她刚刚明明推开了的!
不过,鉴于老流氓一身强词夺理的本事,这个时候跟他理论显然是不明智的,唐诗诗聪明的选择沉默。
凌睿心里滑过小小的失落!看来自己下次要换个方式了,小野猫将自己的这套路数都给摸熟了,就是不上当!
就在凌睿刚将唐诗诗给剥光了放进浴盆,自己脱了上身的衣服的时候,楼下传来君慕北欠扁的声音:“爷爷,睿小子在楼上不干好事!”
结果不出两分钟,房间里就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唐诗诗挑衅的看一眼凌睿,知道这是君老爷子上来教训人了!
“睿小子!给我滚出来!你个不知轻重的小混蛋!”君爷爷一边砸门,一边吼道。
“爷爷!你做什么?”凌睿祼着上身,下身穿着一条运动裤拉开门。
“你在房间里干什么?臭小子!你给我滚去睡书房去!”君老爷子瞪着眼呵斥道。
“爷爷!你听我二哥瞎说!诗诗今天累坏了,我给她洗澡呢。”凌睿一脸淡定的撒谎,脸不红气不喘。
“胡说,我刚刚也听到那丫头的叫声了!”君老爷子摆明了不好糊弄。
“不小心碰到她身上的伤了。”凌睿一脸的愧疚,最后恨恨的说:“都怪二哥今天回来的那么晚!”
君慕北正在楼下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呢,听到凌睿的话,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就要往外面跑。
“臭小子!给我站住!”君老爷子一听诗诗受伤了,又想起君慕北今天回来确实比较晚,立刻将责任都推到了君慕北的身上。他早就想着要好好教训下这个没眼力劲的臭小子!
君慕北苦着脸收回腿来,讨好的看着君老爷子说:“爷爷,是我听错了,误会!误会!”
说完又丢了凌睿一个杀人的眼神:你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竟然为了女人,手足相残!
凌睿冷冷的抱胸看着君慕北,回了一个:自作孽,不可活!
君慕北像是个瘪了气的气球,自从唐诗诗这个女人进了家门,他在爷爷心中的地位,已经彻底的跌进了低谷。
原本他还想报复下凌睿跟唐诗诗这两个贼公婆在大门外腻歪恶心他的仇呢,谁知道,又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最近他的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呢!
明明刚刚将老爷子哄得眉开眼笑的!
“丫头伤的严重不严重?”君老爷子关切的问。
“不是特别严重,就是青青紫紫的好几处!”凌睿咬牙切齿的说,看在君老爷子眼里,典型的是因为唐诗诗的伤心疼。
看在君慕北眼里,气的他直骂凌睿这个家伙没良心,落井下石,雪上加霜!
凌睿得意的飞了君慕北一个这就是坏人好事的下场的眼神,一脸沉痛的说:“爷爷。我回屋去了。”
“嗯!去吧去吧,给丫头好好上药!”君老爷子连忙嘱咐道。
凌睿点点头,关上门。
“臭小子!你倒是跟我说说,今天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君老爷子一下楼,就对着君慕北炮轰了起来。
君慕北挎了脸!他今天回来的算早的了好不好?不过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跟老爷子对着来,不然说不定要在院子里站一晚上了。
“就是陪个朋友去看了场电影。”君慕北蹩脚的说。
“看电影?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思去看电影?嗯~你跟谁去看电影?”君老爷子发着火突然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压抑着心里的兴奋问道。
君慕北一看老爷子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心里一乐,脸上却别扭的说:“就是一朋友!爷爷你别问了!”
“这怎么能不问?你跟爷爷说说,跟你去看电影的是男的还是女的?”君老爷子一脸希翼的说。
“儿子,你今天跟女孩子去看电影了?”出来倒水喝的云沫耳尖的听到君慕北的话,快步的跑了过来,激动的问道。
君慕北心虚的低头,生怕老妈跟老爷子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小声说了一句:“不是女人!”
“别想瞒我了!你一个大老爷们难道还陪着另外一个大老爷们去看电影不成?”云沫看到君慕北低头否认,还以为是君慕北不好意思承认,用拳头在君慕北的肩膀上打了一拳,眉开眼笑着说,一副我都懂得的样子!
君老爷子也跟云沫一样的想法,他愤愤的对着君慕北说:“臭小子,总算开窍了!”脸上却是乐的像开了朵花似的!
说不定他老头子马上又要有个孙媳妇了!
“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君慕北心急的解释,现在他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凌睿那个家伙那句:自作孽,不可活的真谛!欲哭无泪!
本想着糊弄下爷爷,谁知道老妈也牵扯了进来,依照老妈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关了。
果真,君慕北被云沫给留在客厅里询问到大半夜,最后还是君慕北流露出了很大的抵触情绪,云沫生怕君慕北又回到死胡同里去,才不得不放他回去睡觉。
“儿子,是不是那个叫梁月的?”君慕北正上楼呢,云沫冷不丁的在他身后问道。
梁月?那是谁?
君慕北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云沫,说道:“妈,你想象力还真丰富!”
说完,君慕北加快脚步,回到自己房间里。
“这臭小子!”云沫佯装生气的骂了一句,嘴角却是向上越翘越高,压也压不住。
凌睿打发走了君老爷子之后,回到浴室,唐诗诗已经洗完澡,将自己给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了,凌睿看着唐诗诗身上那裹了好几层的大浴巾,眼神幽怨!
他的鸳鸯浴,又泡汤了!
匆匆洗了个澡,凌睿跑到床上抱着唐诗诗一顿猛啃,来发泄自己的不满,惩罚唐诗诗的不配合。
“老流氓,别闹了,睡觉!”唐诗诗一边躲着凌睿的狼吻一边嘟囔。
她今天真的是好累!
“爷爷说让我给你好好上药,我先给你验下伤!”凌睿不由分说的就 ...
(将唐诗诗的身子给翻过来,将浴巾给撤掉了。
“别!我真没受伤!唔~”唐诗诗刚想反抗,凌睿的大手就在唐诗诗的身上不轻不重的揉捏起来,唐诗诗忍不住舒服的叫了一声。
等凌睿给唐诗诗做完按摩,唐诗诗已经舒服的睡着了,凌睿看着唐诗诗安静甜美的睡颜,嘴角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拉过被子,将两人的身子给盖住,凌睿长臂一伸,将唐诗诗给搂进怀里,怜惜的在唐诗诗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大手在唐诗诗的小脸上描绘着她的轮廓。
唐诗诗感觉到身边的热源,本能的在凌睿的怀里钻了钻,然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凌睿点了点唐诗诗的小鼻子,看着跟小猫一样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唐诗诗,心里的柔情更盛,这样的唐诗诗,让他怎么能不爱!
这一夜,凌睿跟唐诗诗两人睡得特别瓷实,早晨的起床号响起来的时候,两人才从睡梦中醒来。
“早上好,老公!”唐诗诗习惯性的主动给了凌睿一个早安吻,当然也照例被凌睿热情的回吻了一番。
“还有三天!”凌睿心痒难耐的蹭了蹭唐诗诗的身体,然后四肢大张的平躺在床上,幽长的吐了口气说道。
唐诗诗笑着推了凌睿一把。
这个老流氓,每天就是日子数的勤!天天早上给自己报倒计时。
“快起床,不然一会爷爷又要罚你去跑步了。”唐诗诗看凌睿没有要动的意思,催促道。
凌睿一脸怏怏的起来穿衣服,不到一分钟,收拾妥当。唐诗诗也赶紧的找了一套运动衣穿上,紧紧的跟在凌睿身后,出了门。
“我今天跟你一起去锻炼。”经过昨天的事,唐诗诗觉得自己这一个月的时间,手脚都迟钝了很多,有些伸展不开了,可不能这么荒废下去了。
“这事我做不了主,你问爷爷。”凌睿说,声音有点高。
“爷爷才不会拦着我去做适量的运动呢,他是最开明的爷爷!”唐诗诗听得出凌睿的暗示,立刻狗腿的说。
“还是诗诗丫头最懂事!”君老爷子被那句“最开明的爷爷”哄得不知道天南地北了,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对着凌睿跟唐诗诗说:“睿小子,可不准累着诗诗丫头,慢跑几圈,做做伸展就回来。”
“是!爷爷!”凌睿眉头几不可查的一挑。
“看吧,我就知道爷爷最好了!”唐诗诗嘴甜的说:“爷爷,我们出去了!”
“嗯!去吧去吧!”君老爷子高兴的摆摆手。
唐诗诗跟出笼的小鸟一样,欢快的跟着凌睿出了院子。
君慕北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心里愤愤的,什么最懂事,根本就是最会拍马屁!
早上晨练的时候,果然如同唐诗诗所想,一出去就被早就等在操场的权少白给拦住了。
虽然收拾了一番,换了套衣服,脸上的红肿也消退了些,但是权少白现在的模样还是有些惨不忍睹。尤其是眼里的那些红血丝,让人不忍直视。
昨天江东黎进了君家大院,就没有出来,权少白在君家大院门口等到里面的灯全部熄灭了后才失魂落魄的离开,然后一整晚的没睡觉,大睁着眼到天亮。
“三嫂,你帮帮我!”权少白知道,现在在君家,唐诗诗最受宠,无论是在军爱民夫妇面前,还是在君老爷子面前,还是在君暖心面前,她都能为自己说上话。
“权少白,你这完全是自作自受,我可不会将暖心推给你这样不靠谱的男人!”虽然可怜权少白,但是唐诗诗一想起权少白骂暖心“破鞋”,又有一对不靠谱的爹娘,唐诗诗就气不打一处来。
“三嫂,三哥,我保证再也不这么混蛋了,肯定将暖心看的比我自己的命还重要!”凌睿信誓旦旦的说。
“漂亮话谁不会说?也不知道是谁天天追暖心ρi股后面,结果她一出事,就立马不问青红皂白的翻脸无情!”唐诗诗冷哼一声。
“三嫂,我知道那件事我做的混蛋,但是那天我看到……我才一时接受不了,中了江东黎那小子的离间计。”权少白懊恼的说,满脸悔恨。
“一个江东黎就试出来你的真心,权少白,你让我们很失望。”凌睿看着权少白,目光冷冽。
“三哥,你也是男人,这事要是发生在你身上,你真的会一点不冲动?总之,我现在看到姓江的就想杀了他!”权少白说道这里,脸上全是扭曲的恨意,再加上他现在脸上有伤,看起来表情狰狞可怖的。
凌睿的脸一沉,周围空气骤冷。
权少白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说:“三哥,三嫂,你们就给我条活路!没有暖心,我真的生不如死!”权少白可怜兮兮的说。
“那就去死!”凌睿说完,一脚踢开权少白!拉着唐诗诗就离开了!
竟然拿他家的小野猫打比方,找死!
权少白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虽然凌睿这一脚根本没用多大力气,但是从昨天开始一直滴水未进,又是打架又是睡眠不足的权少白,现在根本没有一点力气,坐在地上,爬不起来。
“三哥!三嫂!”权少白用力的喊着唐诗诗跟凌睿,企图挽留他们的脚步,谁知道徒劳无功!他索性又噗通一声,破罐破摔的躺在地上。
“老公,你不会真把他踢死了吧?”唐诗诗听到声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权少白,问道。
“死了活该!”凌睿冰冷的吐出几个字,拉着唐诗诗去做伸展了。
凌睿带着唐诗诗做了几个简单的伸展,然后又跑了一小会,就带唐诗诗往回走。
可是直到唐诗诗跟凌睿晨练完了,权少白也没从地上起来,唐诗诗好几次都想,但是都被凌睿给制止了。两人往回走的时候,唐诗诗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权少白的方向,只看到白凤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匆匆忙忙的跑了过去。
唐诗诗心头一松,她还以为凌睿是真的要对权少白不管不顾了呢,原来是早就发现权少白的母亲在附近了。
上午吃完饭,唐诗诗刚送走去上班的凌睿,就接到凌老太爷的电话,说是让自己过去一趟。
自从凌卫国的事情一出后,凌家大宅里冷清异常,这些日子,唐诗诗的公公婆婆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住在凌宅的,就怕凌老太爷心情抑郁,觉得孤寂。
跟君爷爷说了一声,唐诗诗就由小李开车送去凌宅。这小李最近简直都要成唐诗诗的专属司机了,虽然唐诗诗自己会开车,也有车子,但是君老爷子说什么也不让她自己开车,生怕她有个闪失,所以唐诗诗结婚的时候,婆婆送的那辆小车,自己一次还没开过呢。
凌老太爷一见到唐诗诗来了,心情非常高兴,唐诗诗跟凌老太爷打了声招呼,然后又跟外出刚回来的耿长生打了声招呼,这才在凌老太爷的对面坐下。
“爷爷,你这么着急找我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唐诗诗在电话里听到凌老太爷声音特别激动,一路上都担忧不已。 ...
“臭丫头!没什么事,爷爷就不能喊你来了?你心里就只有君老头!”凌老太爷不悦的撅着胡子说。
这个臭丫头,就跟君老头亲近,这都好多天了,也没来这里落下个脚印。
“臭老头!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自从大伯凌卫国走后,凌爷爷的精神气色一直不是很好,比之从前,苍老不少,唐诗诗看到他今天气色还不错,心里放心不少。
她这些天还真是忽略了他了,也难怪他又开始拈酸吃醋了。
“哼!我就知道你还嫉恨我!”凌老太爷像个孩子似的,不依不饶了起来。
“臭老头,我才不跟你似的,这么小心眼,一件事要记一辈子,我早都忘记了!”唐诗诗又好气又好笑的说。
“说得好听!我知道你就是表面上应付应付我老头子,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凌老太爷语气颇有些失落的,较真道。
“既然你老是这么爱提醒我,那我就好好想想!将你做的那些坏事都一件件的想起来,天天记着!”唐诗诗含笑威胁道。
“你个臭丫头,还真是记仇!过去的事,说好都翻篇了的,不准去想了!”
唐诗诗这招果然奏效,凌老太爷一听唐诗诗这么说,立刻心急的争辩。
“到底有什么事?”唐诗诗好奇的问。
这时候耿长生端着套茶具过来了,唐诗诗自然的起身从耿长生的手里接过来,说:“耿伯,我来吧,你坐下休息会。”
耿长生手中一空,听到唐诗诗的话,有些无措的看了凌老太爷一眼。
凌老太爷朝着他一摆手说:“家里就我们两个老东西了,你就别拘束了,听这臭丫头的!”
耿长生乐颠颠的坐下了,自从凌卫国走了之后,林美娟入狱了,凌浩早就搬出去了,所以家里的佣人大多都遣散了,就剩下他们父子,还有一个厨子,两个保姆。今天凌老太爷说是要跟少夫人谈事情,不想被人打扰,所以他就给厨子保姆都放了假,连耿洋也被他打发出去办事了。
唐诗诗熟练的用那套茶具泡起茶来。
凌老太爷看到唐诗诗洗茶泡茶,动作优雅而又娴熟,如行云流水般,一看就知道是深谙茶道的高手,不禁摸着胡子点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赏的之色。
耿长生在凌老太爷身边多年,虽然不是跟凌老太爷一样精通,但是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也是知道一些的,看唐诗诗动作优美,心里为凌睿欢喜,这样有教养的媳妇,不输那些大家闺秀分毫。
尤其是耿长生想起凌素素,心里对唐诗诗更加的刮目相看。
“爷爷,请喝茶!”唐诗诗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双手递给凌老太爷,这是她嫁给凌睿后,第一次给凌老太爷敬茶,所以特别的郑重,因为她知道,凌老太爷在这些方面,是个十分讲究的人。
“嗯!”凌老太爷欢喜的双手接过那杯茶,仔细的看了看,轻轻吹了会,抿了一小口,赞叹道:“好茶!”
唐诗诗笑笑,给耿长生也倒了一杯,双手送上:“耿伯,喝茶!”
耿长生局促的擦了擦手,小心的双手接过来,说道:“怎么敢劳烦少夫人给我倒茶。”他虽然双手接了那杯茶,却并没有马上去喝。
唐诗诗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不以为意的说:“什么少夫人不少夫人的,我只当你是位长辈,可没跟你见外!”
“这臭丫头,就是这性子,你就别磨磨唧唧的了。你在凌家这么多年,这杯茶,当得!”凌老太爷对耿长生说,心里却为唐诗诗的自然亲切的性子所喜,难怪这丫头轻易的就收住了君家那一大家子的心,这样的丫头,让人不喜欢都难!
“哎!”耿长生这才将那杯茶端到嘴边,小小的喝了一口,忙道:“好茶!好茶!”
凌老太爷跟唐诗诗相视一笑。
“丫头,你昨天去参加陆涛的婚礼了?”喝了一杯茶后,凌老太爷状似不经意的问起来。
“嗯,去了。”唐诗诗知道凌老太爷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但是猜不透凌老太爷的心思,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哼!那些丢人现眼的狗东西!”凌老太爷突然将自己手里的茶杯往桌子上一墩,生气的骂道。
昨天听到婚礼上的那出闹剧的时候,凌老太爷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给掌掴了一样,脸面无光。他当然知道这事是凌睿一手整出来的,但是没想到凌素素那个不成器的竟然做出了那么多不知羞耻的事情来!
没想到卫国那孩子,竟然会有这么些个不成器的子孙,从林美娟的身上,和凌素素的身上,凌老太爷算是彻底的明白了娶妻当娶贤的道理,出身,门第,经历什么的都是虚的,经不起洗练,不然保不齐就落得跟凌卫国那样的下场,被自己老婆跟亲生儿子算计,挣了一辈子的清名,死了却要被这些不成器的东西糟蹋!
“爷爷,你别动气,她们是自作自受,怨不得人!再说了,现在他们也跟我们没关系了。”唐诗诗一看凌老太爷动怒了,连忙规劝道。生怕他气出个好歹来!她知道,凌老太爷的身体状况是不能生气的。
“这些我都知道,我就是为了你大伯不值!”凌老太爷说着,眼圈有些红了。虽然凌卫国不是他的骨肉,但是两人在一起相处这么多年,已经亲如父子,尤其是最近他收拾凌卫国的房间,发现了里面的一本日记,看到他那些隐藏多年的秘密跟忏悔,心里更是感慨,伤怀!
“爷爷,这些都过去了,别去想了,大伯知道你要是为这些事伤怀,伤了身子的话,也会不安的。”唐诗诗轻声的劝慰着凌老太爷。
“唉!”凌老太爷长叹一声,擦擦眼睛,良久后说道:“丫头,我想你叔叔婶婶,你大伯有点东西,我得亲自转交给你叔叔。”
这是凌老太爷今天找唐诗诗来的主要目的,寿宴那天,唐国端夫妇虽然来了,但是经历了凌卫国那件事情以后,他们再也没见过面,凌老太爷倒是让凌悦跟君泽宇去看了唐国端夫妇几回,但是凌悦回来说,唐国端根本没有要认祖归宗的意思,就连对凌悦也客气了不少,不如以前那么亲近了。
凌老太爷看了凌卫国的日记后,才总算明白这件事的症结所在,他怎么也没想到,他那个看起来贤淑端庄的妻子,当年竟然做出过那样的事情来,陷他于不仁不义,要不是他命长,说不定到闭眼的那天,都会一直被蒙在鼓里,被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辈子痛恨着!
“爷爷,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跟奶奶在一起,还让叔叔跟奶奶流落在外面?”唐诗诗不解的问。
唐叔叔的性子,她十分的清楚,如果不弄明白事情的始末,就是自己将人给带过去了,也不会起什么效果,说不定会让他们的关系更加糟糕。
“当年,我为了报恩,娶了卫国的妈妈,结婚当晚,才知道,她心里有别人,而且那个人让她怀孕后,不负责任的走了。”凌老太爷回想起当年的事情,目光有些空远。
...
( “结婚后,我们两人一直分房睡,我工作忙,有时候也很少回家,卫国比预产期整整晚了半个月出生,从时间上算,倒是正常,所以外界都认为他是我的孩子。我当时只是将照顾她们呣子当成自己的一种责任,后来就认识了你唐奶奶。”凌卫国在回忆起唐奶奶的时候,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温柔笑容,唐诗诗看得出,凌老太爷是深爱过唐奶奶的。
“你唐奶奶是个女中豪杰,性子也爽朗,当时追她的人可不少,可是她却选中了我,但是我当时受了别人的挑唆,误会了她,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最后导致我们两人分开。”凌老太爷的眼睛里染上浓浓的伤感,声音也带着懊悔与痛苦。
唐诗诗了悟的点点头,对于凌爷爷来说,自己娶的妻子生了别人的孩子,自己爱的女人也有了别人的孩子,这种耻辱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无法忍受的,虽然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这样一说,但是唐诗诗能体会到他当时心中的那种痛苦。
“你唐奶奶是个性子特别倔强要强的女人,她就那样毫不留恋的走了,连一句解释都不肯给我,等我知道自己误会她之后,再想去找她,已经晚了,人海茫茫,她又有心要躲我,想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不过,我一直不肯放弃,直到很多年之后,派出去的人找到了她,却只找到一抔黄土,和一块合葬的墓碑。”凌老太爷说道这里的时候,声音哽咽了,他擦了擦浑浊的眼角,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唐诗诗说:“丫头,让你笑话了!爷爷一想起当年的事情,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唐诗诗摇摇头,那块合葬的墓碑想必就是唐奶奶跟唐叔叔的,难怪凌老太爷会这么伤心了。
等凌老太爷的心情平复了一些之后,唐诗诗才开口问道:“后来呢?”
“后来,爷爷伤心过度,颓废了几年,事业倒是有了起色,再后来,就有了你婆婆。”凌老太爷叹息一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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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一家人的时间!
( 唐诗诗从凌老太爷的手里接过凌卫国的日记,厚厚的一本,在凌老太爷的示意下,翻开了其中做了标记的一页,一行行稍显稚嫩的字,落入眼帘。ww
“今天高考完,我心情不错,回到家,母亲正抱着妹妹,看到我笑得很开心,我起初以为母亲跟我一样是因为我高考结束而开心,谁知道母亲却将我叫到房间里,兴奋的说,那个女人和他的孩子终于死了,再也不用担心他们会突然冒出来跟我和妹妹争夺家产!
我一瞬间震惊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很快我便意识到,这件事一定跟母亲有关,我急切的求证,母亲也并不隐瞒,说是自从上次当面警告过她之后,这些年她一直在派人暗中寻找并借机除去他们,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我看着母亲笑容扭曲的面孔,觉得眼前的人竟然是那么的陌生,或许母亲根本不知道,在一年前我就无意中偷听到她跟爸爸的谈话,知道了自己不是爸爸的亲生骨肉,那一刻,我觉得从未有过的羞耻,我曾经那么趾高气扬,理直气壮在爸爸的亲生骨肉面前骂他下贱,骂他是垃圾,可是我自己又是什么呢?
自从发现我不是爸爸的亲生骨肉之后,我无时无刻不在被良心谴责着,愧疚着,爸爸对我越好,我就越觉得不安,可是母亲竟然,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我看着被恨意扭曲的了的母亲,心里觉得罪恶不堪,再一次发觉她的内心已经变得如此的丑陋!
我有一种想要揭发母亲的冲动,我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更对不起那个将我视如己出的男人,但是看着在襁褓中的妹妹,我又懦弱的退却了。
晚上,我彻夜难眠,最终下了一个决定,凌家的家产,以后都是妹妹的,我不会去肖想,我要报考法学专业,将来做一个正直的法官,帮助那些含冤莫白的人,救赎我犯下的罪孽!”
唐诗诗看着那张已经有些发黄的纸,上面有泪水滴落的痕迹,想必这也是当年大伯凌卫国留下的,一时间心情复杂。
没想到当年的事情是这样,没想到唐奶奶和唐叔叔曾经遭遇过这些,怪不得唐叔叔对凌爷爷如此的痛恨,如此的排斥,原来不仅仅是因为他误会了唐奶奶,更重要的是因为大伯凌卫国的母亲曾经羞辱过他们追杀他们。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唐诗诗合上那本笔记本,突然觉得手中的笔记本无比的沉重,她回想起凌老太爷寿宴当天,凌卫国临死之前指着唐国端,情绪激动的说了好几个“你”,当时她不理解,为什么凌卫国会那么的激动,现在终于明白了。
“爷爷,这本日记,我会送到唐叔叔手上,你要传达的意思,我也会一丝不错的告诉他,只是,给唐叔叔一点时间吧,毕竟这么多年活在痛恨当中,即便是知道这是误会一场,恐怕他一时间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接受。”唐诗诗尽量将话跟凌老太爷说的委婉,其实,她现在已经完全可以预料到唐叔叔在看到这本日记之后的表现。
“丫头!爷爷谢谢你!”凌老太爷听唐诗诗这样说,险些又老泪纵横。没想到他活了这么多年,竟然还能突然冒出这么大一儿子,这让他既欣喜难耐又愧疚不安。
“这是我应该做的。”唐诗诗笑笑,心里其实挺可怜凌老太爷的,这些年,他心里其实更不好过吧。
“丫头,听说你弟弟是叫唐元是吧?跟爷爷说说他的事。”凌老太爷话题一转,期待的说。
“他?按照我唐奶奶的话说,整个就是一讨债鬼!”听凌老太爷一提起唐元,唐诗诗打开了话匣子,将唐元小时候的糗事,一桩桩一件件,巨细靡遗的说给凌老太爷听。
凌老太爷听得津津有味的,但是唐诗诗看到每次她说道唐元因为做错事被唐叔叔家法的时候,凌老太爷的眉头都是皱着的,显然是很不赞同,唐诗诗不禁心中一笑,知道凌爷爷这是心疼了。
客厅里的气氛总算不是那么沉闷,时不时的还会发出一两声愉悦的笑声,还有凌老太爷感慨的声音,诸如:“这臭小子,可真不是个省心的!”;“怎么就皮的跟个猴精似的!”的话。
时间不知不觉的已经过了几个小时,转眼到了午饭的时间,凌老太爷要求唐诗诗留下来吃饭。
唐诗诗点头答应,在知道家里的厨子放假之后,心里腹诽,这哪里是要留她吃饭,分明是早有预谋的要让她中午做饭吃来着。
不过,下厨房,她是不排斥的,在凌老太爷祈盼的目光中,爽快的点头同意。
凌老太爷见唐诗诗同意了,微微忐忑的一颗心放下,继而又得寸进尺的要求唐诗诗也像为君老头那样给他也做一份科学营养餐,不得不说,对于只一点,凌老太爷对君老爷子是羡慕嫉妒恨的。
唐诗诗没有反对,做什么都是做,而且她本来也是打算做一些适合凌老太爷的饭菜的。
唐诗诗每次进凌家的厨房,都备有感觉,这老爷子不愧是开酒店的,家里的厨房都整的跟五星级酒店的大厨房似的,唐诗诗站在厨房里,觉得心情特别的敞亮,一时手痒,做了好几个菜。
给君爷爷打了电话,说明了下情况,君老爷子自然又是拈酸吃醋的一顿抱怨,唐诗诗都认真的听了,知道这也是两个老人调剂生活的一种乐趣。
做完饭菜,唐诗诗又打电话喊了一直守在车上的小李进来,大家一起吃饭。
一顿饭,吃的皆大欢喜,凌老太爷尤为高兴,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饭,脸上一直挂着满足的笑意,满足之后也诸多感慨。
没想到,自己竟然从一开始极力反对,看不顺眼的唐诗诗身上体会到了真真切切的天伦之乐。
耿长生一直很少说话,但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之后,心里也替凌老太爷高兴。
下午的时候,唐诗诗去了慧博花园。
唐国端给蔡晓芬看到唐诗诗来,都高兴的不得了,虽然经常通电话,凌老太爷寿宴的时候也见过面,但是也好久没有坐在一起说过亲热话了。
两个老人拉着唐诗诗一顿问东问西之后,唐国端敏感的察觉出唐诗诗这丫头心里有事,几次欲言又止的,目光也防备了起来,神色微微转冷。
能这个时候将唐诗诗给差遣过来的,除了那个人,还能有谁?
唐诗诗察觉到唐国端的神色不对,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将凌卫国的那本日记给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唐国端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问。
“叔叔,这是大伯的日记。”唐诗诗心里有些怕的,唐叔叔是个不怎么发火的人,但是每次他冷下脸来,她就觉得小腿肚忍不住要打颤!
“拿走!别脏了我的地儿!”唐国端一听是凌卫国的日记,声音骤然冷了好几度:“好好跟凌睿过你的日子,这是你能Сhā手的事?”
“叔叔,这里面有当年的真相,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心里有疙瘩,但是……”唐诗诗早就预料到唐国端会是这种态度,但是还是有些言语艰难。
“就凭一本破日记就能证明真相假象了 ...
(?我说了这事你别Сhā手!”唐国端狠狠的瞪着唐诗诗,厉声的打断了唐诗诗的话,态度从未有过的粗暴。
唐诗诗的小身子不由自主的缩了缩,她现在无比的崇拜凌睿,那天晚上三言两语的就将叔叔给说服了去参加凌爷爷的寿宴,那个家伙到底是用的什么招?不会是给叔叔下了迷魂药吧?
“婶婶,唐元最近怎么这么忙,每次来都不见人!”唐诗诗害怕往蔡晓芬的身边靠了靠,连忙转移话题。
被唐国端一瞪,唐诗诗都觉得头皮发麻。
“别说你,我这些日子,都没见到他几面,每次打电话,都说工作太忙,这么大的人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天天就知道抱着个电脑,这电脑能当女朋友?!”一提起唐元,蔡晓芬一边跟唐诗诗抱怨,一边悄悄的给她打眼色。
她刚刚看着自己老公发火,也不敢上去Сhā话,这些日子,凌悦跟君泽宇来了好几次,每次提起凌老太爷,这老头子每次也是粗声恶气的,弄的场面好不尴尬。
唐诗诗笑笑,知道婶婶也帮不上忙。两个人就又聊起了唐元,她知道婶婶其实是担心唐元累坏了身体,她们对物质生活方面的追求,从来都不是太高,最看重的是一家人平安和乐的过日子。
所以,即便凌家再家大业大,她们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就认祖归宗。
“男人嘛,年轻的时候就是要闯荡一下的。”唐诗诗替唐元说话:“我听说他们那个网游公司做的不错,凌睿说很有发展潜力。”
“什么网游公司,我看就是教导人家孩子不务正业,这都一门心思的去玩游戏去了,怎么能好好上学!”蔡晓芬不赞同的说。
这也是她一直所不安的,总是觉得唐元的这个职业不是个正当职业,是会误人子弟的。
“婶婶,这现在都是网络社会了,玩网游的并不都是学生,好多公司上班的人,年纪大的人也玩的,好多人靠游戏排解现实生活的压力,因为有了这样的需求,才有了相应的发展。”唐诗诗知道唐婶婶的观念还是很守旧的,耐心的跟她解释。
“我听不懂这些,就知道他天天被电脑勾了魂去!”唐婶婶听了唐诗诗的话,还是有些抱怨:“我跟你唐叔叔过几天就要会去一趟,他也不知道抽时间陪我们逛逛。”
“我可以陪婶婶去啊!”唐诗诗一听蔡晓芬想出去逛街,立刻自告奋勇说:“这里我可比唐元熟悉多了!”
“可是你这身体……”蔡晓芬倒不是没想过让唐诗诗带着她逛逛,只是顾虑到唐诗诗的身体,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今天听唐诗诗这样一说,她心思又活了,过两天回去c市,她总要去买点特产啊什么的,给大家分一下。
“早没事了,我底子好,哪里有你们想的那么弱!”唐诗诗保证道。
于是唐诗诗跟蔡晓芬去逛商场,唐国端说自己累了,有小李跟去,他就不去凑热闹了!
唐诗诗就跟蔡晓芬果断的出门,临走之前唐诗诗想提醒唐叔叔看一下那本日记的,但是被蔡晓芬打眼色制止了。
等上了车子,唐诗诗迫不及待的问:“婶婶,你说我叔叔会不会看那本日记?”
“说不定会吧?我也吃不准,你叔叔在这件事情上特别坚持,你别管了,等他想通就好了。”蔡晓芬看唐诗诗一脸为难,宽解她说。
“婶婶,我今天打凌爷爷那过来的,听他说了不少唐奶奶以前的事,又看了大伯的日记,觉得凌爷爷其实真的很可怜!”唐诗诗倚在蔡晓芬的肩膀上幽幽的说:“他还问了很多唐元的事,我都跟他说了,他当年为了报恩,娶了大伯的母亲,谁知道她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在当时的社会,这样的事情,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羞辱,但是凌爷爷没有说什么,反而将大伯视如己出,这样的人,不管总么说,至少都是心胸开阔的人,大伯跟他母亲当年做的那些事,他一直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如今……总之我就是觉得,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管叔叔最终原不原谅凌爷爷,也要将这些误会说开了,他年纪一大把了,身体又不好,总不能让他遗憾一辈子。”
“婶婶都知道!你叔叔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有机会婶婶会劝着他点的。”蔡晓芬说着拍了拍唐诗诗的肩膀。
“婶婶,你真好!”唐诗诗说着伸手抱着蔡晓芬,小脑袋使劲在她身上蹭了蹭,撒娇说道:“好久都没这样抱着婶婶了,婶婶的怀抱还是这么温暖,到处都是妈妈的味道。”
看了凌卫国的日记,其实最触动她的就是凌老太爷的那颗宽容的心,这让她情不自禁的就想起同样待她视如己出的唐叔叔跟唐婶婶。
“去去去!别哄我开心了,你个小没良心的,跟唐元是一样的,翅膀硬了,就都离我跟你叔叔两个老东西远远的了!”蔡晓芬佯装不悦的戳了戳唐诗诗的额头,语气幽怨。
“才没有!不管走多远,我心里永远是想着叔叔婶婶的。”唐诗诗连忙否认,同时也在心里检讨,觉得自己这阶段的确是做的不够好,唐叔叔跟唐婶婶来到b市这么长时间了,她都没有陪着二老好好的走走逛逛。的确是太不孝了!
“肉麻兮兮的!也不怕被人笑话!”蔡晓芬说着看了眼前面开车的小李。
唐诗诗这才想起自己这是坐在车里,脸上有丝赧色,坐的端正了些,不过仍旧是亲亲热热的抱着蔡晓芬的胳膊。
唐诗诗跟蔡晓芬两个人在商场逛了好几个小时,大包小包的买了好多东西,左邻右舍要送的礼物都买了,小李都成了给她们运货的了,来来回回的去车山放了好几回。
两个人逛累了,就坐在一个饮吧那里喝饮料休息。唐诗诗最近爱上了芒果味的果汁,觉得香味浓郁,爽滑可口,于是就点了一杯,蔡晓芬要了一杯梨汁饮料,小李对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不感兴趣,买了一瓶脉动,坐在她们不远的地方,喝了起来。
女人天生就是逛街的动物,唐诗诗今天心情特别好,就提议晚上的时候回慧博花园住,然后喊唐元也回去,她们一家四口热热闹闹的吃饭,就跟以前在c市的时候那样。
蔡晓芬当然是没有意见的,人年纪越大,越希望儿女都能围绕在身边,一家人天天在一起,和乐融融的。
“就怕凌睿不依!”蔡晓芬笑着打趣着唐诗诗说。
“他不依也不成!今天晚上是我们一家人的时间!”唐诗诗有些羞窘的说。自从跟凌睿结婚以来,每次住在慧博花园,她就没早起的时候,婶婶心里不知道怎么笑话她呢!
都怪那老流氓!一点也不正经!害的她好丢人!
“只要他不反对,我跟你叔叔当然是赞成的!”蔡晓芬高兴的说。
“他肯定不会反对,那我先给唐元打电话。”唐诗诗边说边掏出手机来。
一边的小李听到唐诗诗的话,心里犯嘀咕:这少夫人也太笃定了点!这事依他看,悬!
唐元正在给几个策划开会,就听到手机响了起来,这个声音是他为唐诗 ...
(诗特别设置的,所以他对大家说了一声,推门走出去,接通了电话,心情有些难以压抑的激动。
“什么事?”
“臭唐元,怎么才接电话?”。
听到那边唐诗诗中气十足的抱怨,唐元嘴角微微上翘,声音却是清冷,故作不悦的问:“我忙着呢,有什么事快说!”
“臭小子!能耐了啊,说话都不一样了!”唐诗诗依旧是抱怨,就是不进入正题。
“你不说,我挂了!”唐元眉毛一挑,口气威胁,他是真的想跟唐诗诗这样磨叽半天的,但是里面还很多人等他开会呢!
“晚上回家吃饭,就我们四个人,你要是再敢不回来,就将你从家里开除了!听到没有!”唐诗诗大概也听出唐元那边的确很忙,将打电话的目的说出来。
“只有我们四个人?”凌睿不跟去?唐元心情大好的确认了一遍。
“当然!你,我,叔叔,婶婶。今晚是一家人的时间。”唐诗诗听到唐元那边有些兴奋,嘴角也不由的咧开。
“我考虑考虑,一般这种事要先跟我的秘书预约的!”唐元在那边拿乔,臭屁的说。
“臭汤圆,你要是敢不回来,就死定了!”唐诗诗气的磨磨牙,对唐元故意摆谱很是生气,又恶狠狠的加上一句,晚上早点滚回来,就挂了电话,根本不给对面的人拒绝反驳的机会。
唐元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学的这么霸道了,都被凌睿那人给带坏了!
不过一想到唐诗诗刚刚说的那个一家人的时间,唐元心情明媚了起来,觉得这些日子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身边的几个小秘书一看平时一丝不苟的技术总监这个样子,都不由的发起花痴来!
蔡晓芬在一边仔细的听着两个孩子在电话里吵闹,脸上的细纹舒展了起来,眉目祥和。
唐诗诗打完电话,就想着去超市里采买些食材,三两下喝完了果汁,起身就要拉着蔡晓芬走,却不料迎面跟一个人撞上。
“走路不长眼睛的啊?”不等唐诗诗开口道歉,那边的人便先声夺人。
唐诗诗听着这声音无比的熟悉,抬头一看,可不是自己的老冤家怎的?这算什么?不是冤家不碰头?
白茉其实早就认出眼前的人是唐诗诗,她远远的看到唐诗诗在打电话,笑得一脸狐媚,她猜测唐诗诗是在跟凌睿通话,心里顿时觉得不爽,她故意走过来,就是想来找茬的。
“我还当是谁嘴巴这么臭呢?一看到是你,就不觉奇怪了,白茉,昨天晚上你吃完垃圾,没刷牙吧。”唐诗诗说着,还用手在自己的面前扇了扇。
这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比臭气还毒,洒这么多香水,也不怕毒死。
“唐诗诗,你给我闭嘴!”白茉一听到唐诗诗提起昨天她被丢进垃圾桶里的事情,就觉得气血上涌,有种要掐死唐诗诗的冲动。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她这几年来的噩梦!
那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对她的诱惑置之不理,将她丢进垃圾桶里也就罢了,还将另外一桶垃圾都倒在了她的身上,将两个垃圾桶扣起来,不让她出来,她差点就在垃圾桶里窒息死亡了,昨天晚上她洗了好长时间,从军区大院出来,又去蒸了香薰,做了全套的spa,但是至今仍旧觉得有一股垃圾的味道不断的往自己的鼻子里乱窜,如影随形。
其实白茉哪里知道昨天晚上那两个男人的身份,虽然是保镖,但绝对不是一般的保镖,那都是君慕北费尽心血训练出来的死士,别说白茉那点不入流的小伎俩了,就是将环球小姐剥光了丢他们面前,都没用!
“不说就不说,反正全军区大院的人都知道你昨天被人丢进垃圾桶里去了。我才不屑去为这点破事浪费自己的口水呢!”唐诗诗看到白茉脸上扭曲的恨意,心里就觉得十分畅快,她跟这个女人反正早就撕破脸了,没必要假惺惺的逢场作戏。
“唐诗诗,闭嘴!闭嘴!”白茉抓狂的大喊大叫。冲动的伸手就要来扇唐诗诗的脸,因为唐诗诗脸上的笑容,刺的她眼睛生疼。
唐诗诗哪里会被白茉这样的女人给扇到,她一把扣住了白茉的手腕,力气大让白茉忍不住惨叫一声,白了一张脸。
“唐诗诗,你个下贱的狐媚子!放手!放开我!你敢碰我,我会让你不得好死!”白茉大喊,引来周围无数人侧目。
“真不知道白家竟然会养出你这样无知而又跋扈的孙女来,这样的话你也敢说出来!”唐诗诗用眼神制止了要走过来的小李,白茉这种女人,她能应付,小李毕竟是个男人,没比要惹一身骚。
“你竟然敢这样说我?唐诗诗,我是白家的千金大小姐,你是什么?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跟我抢男人!你也不拿镜子好好照照你自己,除了有张狐媚脸,你还有什么?”白茉向来自恃身份高人一等,哪里能受得了唐诗诗那么无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家教?满世界这么多男人,为什么非要挤到别人的婚姻里,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蔡晓芬是多少听到过唐诗诗跟白茉之间的过结的,对白茉自然是全无好感。
这些名门闺秀,怎么都是这种德性!专门喜欢做小三,抢别人的老公,先是有了个凌素素,这眼前又来了一个!
“你个老女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跟我大呼小叫?滚开!”白茉听蔡晓芬这么一说,立刻朝着蔡晓芬开火。
唐诗诗顺手抓起小李放在桌上没喝完的脉动,兜头就朝白茉给浇了下来。
“啊!唐诗诗,你这个贱人!你做什么!”白茉一边躲一边哇哇大叫。脸上的妆被水冲的花成一片。
“让你好好清醒清醒!”唐诗诗将那瓶脉动浇完,然后一甩手,那个脉动的瓶子就被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她目光冷冽的看着白茉,问道:“清醒了没?要不要我再给你来点加冰的?”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所谓,白家大小姐的名头很厉害吗?有毛病!
“你——你——”白茉没想到唐诗诗竟然敢跟她动手,她原本以为,唐诗诗不过就是在凌睿的面前才胆肥,一时间气的说不出话来。
“白茉,记住了!我不是好惹的!”唐诗诗瞪了一眼白茉,拉着蔡晓芬离开。
“唐诗诗,你别得意的太早!我一定会打败你!”白茉对着唐诗诗的背影,大喊。
“只要你有那个本事,我随时恭候!”唐诗诗头也不回,冷嘲的说。
小李跟上唐诗诗的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狼狈的白茉,心里飘过四个字:不自量力!
等唐诗诗她们走的看不见了,白茉看着周围人诧异的目光,气愤的一跺脚,指着她们说:“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滚!都滚开!”
“神经病!”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看热闹的人都散开了。
白茉拿着自己的包,气冲冲的进了卫生间,刚想推门进去,身子就被一 ...
(道高大的身影给笼罩住,她脸上的气愤跟高傲的气焰瞬间不见,双腿抖动着后退了两步,舌尖打着颤,好不容易才挤出了几个字,问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不在这里,怎么能免费的看一场好戏?”男人一脸戏谑,目光在白茉湿哒哒的头顶还有衣服上扫过,却是带了冰气。
“你都看到了?”白茉已经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只是觉得在这个男人面前更加的卑微跟难堪。
“倒是个泼辣货!”男人的目光中聚起了些不明所以的情绪,突然说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不过很快的,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就都散去,快的让白茉什么也抓不住,不知道他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能不能帮我对付她?”白茉猜想,他对唐诗诗或许是有点兴趣的,所以她们不妨合作。
“哦~我有什么好处?”男人看了眼白茉,状似不经意的问。
“好处很多!”白茉一听有戏,立刻将身子贴向眼前的男人,娇笑着抬起脸,手指挑逗的向男人的胸口摸去。
男人一把截住白茉的手,甩开了白茉的胳膊,目光中带着拒人千里的厌恶,说道:“别弄脏我的衣服!”
白茉吓得连忙退后一步,倚着墙勉强站稳了身子。
“等我的消息!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男人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离开了。
白茉吓得一ρi股坐到地上,不过等那种压迫感消失之后,她回想起男人的话,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
唐诗诗!别以为你凌睿做靠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次,你死定了!
唐诗诗跟蔡晓芬又到超市里去买了很多食材,蔡晓芬还买了很多糖果,说是拿回去给左邻右舍的分分,让大家也高兴高兴。
小李将唐诗诗给送回到慧博花园,将东西都给提到楼上去的之后就回去了。唐国端见唐诗诗跟蔡晓芬买了这么多东西,眉头都要打起结来了,真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打算将超市给搬回来,不过听说唐诗诗晚上要住在这里,唐元也会回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
唐元忙活了一个下午,将工作早早的处理完了,就准备下班。
汪邵鹏看唐元这一下午心情飞扬,一下班就急火火的往外走,忍不住开口问他:“做什么去?约了美女?”
“是美女跟我有约。”唐元眉开眼笑的说。
“这么快就放下了?”汪邵鹏不赞同的看着唐元,语气里有些像是被背叛了似的不悦。
“诗诗跟我说晚上我们一家人聚餐!”唐元知道汪邵鹏在不高兴什么,解释道。
“一家人?你倒是跟凌少将处的不错!这么快就接受他了!”汪邵鹏语气有些酸酸的,很是幽怨,当初要不是这个小子不帮他,还老是扯后腿,说不定他们早已经亲上加亲了!
“你这个家伙说什么呢!今晚就我们一家四口!”唐元捶了汪邵鹏的肩膀一记,不过立刻又正色道:“邵鹏,是兄弟我才劝你一句,你跟诗诗,不可能,早点找个适合自己的女孩子吧。”
“你说的倒是轻巧!我的心可没那么收放自如!你这么看得开,你怎么不去找?”汪邵鹏斜了唐元一眼,不满的说。
唐元被堵得哑口无言,半天才开口说:“我们两个都是一样的!我现在只希望她过的好!”
“好像我巴不得她不好似的!”汪邵鹏重重的捶了唐元一记,说道:“看你归心似箭的这幅贱样,快滚!别在这碍我的眼!”
唐元揉着自己肩膀嘟囔:“吃醋的男人果然可怕!”
说完之后,两个人相视一眼,眼里都有些苦涩的东西一闪而过。
唐元一回到家,喊了在客厅里喝茶的唐国端一声,闻着香味就急匆匆的闯进厨房了,就像是上学的时候,每次一放学回家,就跟小饿狼崽子一样,跑到厨房找吃的。
唐国端还没来得及跟儿子说上句话呢,就见不到对方的人影了,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不一会厨房里就传来老伴蔡晓芬的抱怨声:“怎么跟头饿狼似的!在单位没好好吃饭?”
唐国端的眉头舒展了起来,脸上有了些朦胧的笑意。
“好久没吃到唐诗诗这个女人做的菜了,还真有点想!”唐元看着唐诗诗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小身影,倚在厨房的门上说,他还真是无比的怀念跟唐诗诗住在小出租房里的那段时间,每天都能吃上唐诗诗做的饭菜。
“没大没小,叫姐姐!”唐诗诗回过头瞪了唐元一眼,眼角都是弯弯的,这一幕还真是像他们上学那会,那时候一家人在c市,就是这样的。唐元明明比自己小两岁,却总是爱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喊自己“唐诗诗”或是“唐诗诗你这女人”,什么的,极少叫自己姐姐,即便是叫自己姐姐,也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切!没我长得高,凭什么让我喊你姐姐!你喊声哥哥来听听!”唐元不服气的说。
唐诗诗不屑的上下打量了唐元一眼,说道:“你好歹都是企业高层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说话这么幼稚!”这话,自从唐元的身高超过自己之后,她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蔡晓芬见一双儿女在厨房里斗嘴,脸上一直挂着乐呵呵的笑容,目光落在唐元已经拆了石膏的腿上,仔细的看了又看,又忍不住叨念他刚刚走路太快,跟阵风似的,不注意。
饭菜很快就上桌,一家四口欢欢喜喜的落了座,唐元一边吃着唐诗诗做的菜,一边纯心的找刺激,问道:“是不是凌睿那家伙将你赶出来了?你这才想起来投奔我们?”
“臭小子!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说什么呢!”唐诗诗剜了口无遮拦的唐元一眼,想起自己晚饭之前给凌睿打电话,那时候他正开车往家赶呢,听说自己晚上不回去,要住在慧博花园这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就是淡淡的说了两句,就挂断了,弄的她心里挺失落的。
好吧,唐诗诗承认自己矫情了,她现在是既想凌睿给她充分的自由,又不想凌睿过分的放手!就像这次,凌睿一声不吭的连一点反对意见都没有的就同意她夜不归宿了,让她突然地觉得自己在他的心里一点点也不重要似的,特堵得慌!
哪有答应的这么痛快的!好歹也跟她磨叽上两句啊!真是的!
蔡晓芬也有样学样的剜了唐元一眼,说道:“哪有你这么不巴望你姐姐好的?”
“婶婶他这是赤果果的嫉妒了!”唐诗诗得意的看着唐元。
“谁嫉妒了!切!”唐元恨恨的将一块脆骨嚼得嘎嘣嘎嘣响。其实,他还真是嫉妒!
这个臭凌睿,霸占了唐诗诗也就罢了,现在连他的父母也都霸占了,现在他是这个家里最没地位的人!
“唐元,你们单位有没有你看着不错的小姑娘?”蔡晓芬一边给唐元夹菜,一边试探着问。
这孩子怎么饿的这么狠?是不是最近都没好好吃饭?这没个媳妇照料着,就是不行!
“咳咳!妈!你也太心急了,我这 ...
(才多大一点啊,你就想那些有的没的,我现在是以事业为重,不会考虑那些!”唐元听了蔡晓芬的话,一块脆骨卡在喉咙里差点将自己给噎死!
“你吃慢点!慢点!菜多得是!”唐诗诗离唐元最近,连忙在唐元背上狠狠一拍,又递了碗汤送到唐元面前。
唐元连忙拿起汤来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顺过气了就忍不住对着蔡晓芬抱怨,然后又将手一指,对着唐诗诗说:“这万一找了个她这样的母夜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将我给拍死了!嗷!下手可真狠!”
唐元的话刚说完,那只没受伤的腿就被唐诗诗给踢了一脚,他又发出一声惨烈的嚎叫,对着唐诗诗抱怨:“唐诗诗,爷的忍耐是有限的,别对爷动手动脚的!”
那副鬼叫的样子,逗得唐诗诗,蔡晓芬跟唐国端三个人忍不住大笑。
一顿饭,四个人,吃的欢乐。
饭后,蔡晓芬跟唐国端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唐元跟唐诗诗两个人又像从前一样,在屋子里吵吵闹闹,斗嘴斗个不停,让唐国端跟蔡晓芬两人看着既开心又头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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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票票!谢谢文宝妈的花花!昨天晚上公司聚餐,脱不开,结果被她们几个无良的人给强行逼了酒!回到家已经十一点了,本想熬通宵的,但是静不下心来,迷迷糊糊的睡到四点,才起来码字,晚更了抱歉!
别的不多说了,谢谢大家不离不弃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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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算你狠!
( 与唐国端一家四口这里的欢乐轻松的气氛不同的是,君家大院的书房里,一派凝重。ww
君老爷子与君爱民,凌睿三人齐聚书房。
从来凌睿下班回来到现在,已经几个钟头了,三个人一直呆在书房里,连晚饭都没下去吃。
君老爷子面色凝重的看着凌睿,问道:“睿小子,这次有把握吗?”
“只有一半的胜算。”凌睿如实的说。
“要不换个人去?”君爱民一脸沉重的开口。
“临阵换将,兵家大忌,何况这件事情自始至终都是我们尖刀在负责,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对方的路数,不换,还有一半的胜算,换了,就等于送死!”凌睿果断的否定了君爱民的想法。
君爱民叹一口气,无奈的说:“明明就知道对方是谁,却还要……”这不是让他拿战士们的命,白白去牺牲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明年换届大选,我们虽然在b市,保持中立,不想卷入这是非圈中,但是却让这两大派系都有所忌惮,睿小子这一次虽然任务凶险,却未必不是绝处逢生的好机会。”君老爷子一双眼中精光乍现。
“可是……”他们说的这些,君爱民都懂,只是他还是不放心,万一睿小子有个好歹,诗诗那丫头该怎么办?这两个孩子才结婚两个月不到,就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这才刚要过两天安稳的日子。
“大伯,你放心,我命大的很!”凌睿知道大伯君爱民的担忧,任务他必须去,军令不可违,但是为了小野猫,他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好自己。
“睿小子,爷爷会替你看好诗诗丫头。”君老爷子拍了拍凌睿的肩膀,沉声说道。
他也不舍得这孩子出去冒险,但是这一次,不容他们逃避,只要他们退一步,那么就会被一步步的逼上绝路,率先成为两大派系争夺的牺牲品。
“爷爷,我知道!”凌睿郑重的点点头。
“好了,去找那丫头吧!”君老爷子对着凌睿一摆手,说道。
“爷爷!”他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凌睿第一次露出被人看穿心事的窘迫。
“哼!还想瞒过爷爷的眼睛,你这半个小时,已经偷偷看过三次表!”君老爷子冷哼一声说道。
君爱民也朗声一笑,说道:“十点了,快去吧,好好跟诗诗丫头说说。”
凌睿脸色微红,对君老爷子与君爱民认真的行了个军礼,君老爷子与君爱民也神色庄重的回了个军礼,凌睿这才大步走出书房。
君老爷子站在窗户边看着凌睿出了院子,发动车子离去了好久,却仍旧站在窗前失神,直到君慕北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来,君老爷子才回过神来。
“臭小子,又去哪里野了?亏你还知道回来!”君老爷子一看君慕北,就忍不住喝斥。
“这不是时间掐的刚刚好,你们不也才开完会。”君慕北一副一切尽在他掌握的模样,看起来十分欠揍。
“唉!爷爷也不知道,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不对,你说,是不是爷爷太自私了?”君老爷子看着窗外的夜色,惆怅的说。为了君家,他将睿小子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爷爷,睿小子不会有事的。”君慕北还是那副调调。
“他说只有一半把握,爷爷担心……”君老爷子刚刚在凌睿与君爱民面前,表现出来的果断不复存在,现在完全是一位普通的老人心态。
“只算上尖刀部队的话,当然只能有一半把握!”君慕北完全不在意的嗤了一声,尖刀部队固然厉害,但是里面也鱼龙混杂,这些年凌睿要是仅仅依靠尖刀部队的话,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离他们的婚期还有一个半月,希望这小子赶得回来!”君老爷子听到君慕北这样说,语气轻松不少。
“放心吧!”君慕北语气里难得的认真,说道。
君家,从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再说凌睿赶到慧博花园,下了车,一抬眼看向唐诗诗所在的楼层,发现房间里灯是暗的,掏出手机一看,上面显示十点三十六分,但是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未读短信,凌睿不悦的挑了挑眉。
小野猫!难道在你眼里爷就这么没存在感?这些天没有持枪行凶,你倒是越来越不把爷给当回事儿了!
爷就不信,你真的睡得踏实!
凌睿边腹诽边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唐诗诗。
唐诗诗正拿着手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想起她今天给凌睿打电话,凌睿那副冷淡的态度,她就心里有气,尤其是这都十点半多了,他没打电话,竟然连个短信都没发给自己!
老流氓!太过分了!
唐诗诗正气愤难平呢,凌睿的短信就过来了。
她欣喜而激动的打开,一行字出现在屏幕上。
“老婆,睡着了吗?”
唐诗诗十指飞快的在上面写了三个字:还没有!刚要摁下发送,但是心思一转,又将那三个字给删除了。
哼!才不理你!
黑夜里,唐诗诗默默的数着数字,当她数到三百多的时候,生气的将手机丢到一边,拉高被子蒙住头,一个人躲在被子里生闷气!
臭凌睿!这么没诚意!
手机就在这时候又叮咚叮咚的响了两下。
唐诗诗烦躁的将被子往旁边一丢,抓过手机,打开短信。
“老婆,你真睡了?”
唐诗诗心中没来由的怒火更炽,这丫的什么意思?笃定了自己会为他失眠?小样!未免对自己的花容月貌太有信心了!
唐诗诗知道,这回自己再不回短信,凌睿肯定会打电话过来,所以,赌气的将手机一关,丢到了床头柜上,抓过被子,睡觉!
不出唐诗诗所料,凌睿等了几分钟,果然打电话给唐诗诗,他不相信唐诗诗睡着了,结果对面提示关机。
凌睿气的眉毛皱成了两条弯曲的毛毛虫!
小野猫!你个没心没肺的!算你狠!
唐诗诗气鼓鼓的撅着腮帮子生闷气,努力了半天,还是了无睡意,思来想去的觉得不踏实,心里不禁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老流氓都发过来两条短信了,自己一条也没回,还关机了,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太矫情了?她这样想着,转过身,伸手向床头柜摸去,却突然对上一双晶亮的眼睛。
“啊——唔——”唐诗诗吓得本能的想要尖叫出声,只是才刚刚扯动了下声带,嘴巴就被狠狠的堵住,身体也被一具微凉的身体给压制住。
那熟悉的的气息霸道的灌满了唐诗诗的口腔,极具侵略性,野蛮的很,不过唐诗诗此刻却是心里甜蜜得很,刚刚那些小别扭小矫情,此刻都化解在凌睿的这一个“凶狠”的热吻里。
“竟然敢不回我短信,还故意关机,嗯?”凌睿餍足之后,稍稍松开唐诗诗的娇唇,嘴巴往上一移,在唐诗诗的小鼻子上惩罚的咬了下,力道 ...
(有些重,像是泄愤一般,但又不舍得下死口,带着些警告与不满。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唐诗诗心虚的装糊涂,尽管被凌睿那一咬,有些疼,但是却不敢喊叫出声来。
反正,她已经习惯了,每次不管好赖,遭殃的都是鼻子!
“还装!”凌睿的大手潜进被子里,摸进唐诗诗的真空睡裙里,用力捏了一把,满意的听到唐诗诗的闷哼,这才心里平衡了一点。他伸出长臂,从床头柜上拿起唐诗诗的手机,按了开机键。
“不要!还给我!”唐诗诗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低喊了一声,然后拼命的推开凌睿,伸手去抢手机。ww
凌睿翻身将唐诗诗给压在身下,将那只手机举到唐诗诗够到不到高度,果然看到自己的短信都已经被读取,脸色一黑!
“凌睿!你太过分了!”唐诗诗脸上已经是羞臊一片,臭凌睿!怎么可以当面拆穿她!
“小野猫,看来我们要好好讨论一下,究竟什么才是过分这个问题!”凌睿将唐诗诗的手机一丢,又狠狠的攫住唐诗诗的小嘴一顿猛啃后,粗喘着说。
“明明就是你过分!”唐诗诗死咬着,开始强词夺理了起来。她倒是忘了,她身上的这位,才是强词夺理的鼻祖!
“我过分?嗯?让我想想,你今天打电话给我说什么来着?晚上是我们一家人的时间,就不回去跟你一起睡了!”凌睿将唐诗诗今天给他打电话的内容给重复了一遍。
“本来就是这样啊!”唐诗诗嘟囔道。
“什么时候,你心里的一家人,将我已经排除在外了?嗯?小野猫,谁给你的胆子?”凌睿边说边在唐诗诗的一只柔软上狠狠的捏了一下,疼的唐诗诗对他又捶又打的,凌睿将唐诗诗给压的死死的,在黑夜里直视着她的眼睛问:“不跟我睡,你想跟谁一起睡?嗯?”
这是凌睿从今天晚上接到唐诗诗的电话,心里一直介意的问题,小野猫的潜意识了,竟然还是将他给排除在一家人之外的,这个发现,让他觉得十分不爽!
唐诗诗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在无意间惹到了这只恶魔!可是,她明明不是那种意思,他应该明白的,不是吗?
“你故意的!”唐诗诗委屈的撅撅嘴抱怨。
“难道我不该生气?”凌睿的语气十分的森冷,唐诗诗只觉得房间里像是开了冷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唐诗诗不解的说。她只是想跟叔叔婶婶和唐元,他们四个人重温下以前的欢乐时光而已,根本没有排斥他的意思好不好!
“必须生气!这里——”凌睿戳了戳唐诗诗的心脏部位,认真的说道:“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你做什么事,都不许将我排除在外!”
凌睿真正介意的是唐诗诗的那句一家人的时间!他们才是彼此最重要的家人!
唐诗诗为凌睿这样较真的态度又欢喜又气恼,最后只得恨恨的骂了一句:“霸道的老流氓!”那态度已经是服了软。
凌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去较真了,毕竟,今天晚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与其对小野猫不依不饶的声讨,不如留着她的那点力气,好配合着自己的折腾。
“给爷记住了!记牢了!记一辈子!”凌睿钻进被子里,将唐诗诗捞进怀里,一边上下其手,一边警告道。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老流氓,你的手给我老实点!现在是月亮时间!”唐诗诗点头如捣蒜,一边躲避着凌睿的大手,一边说道。
这老流氓!还有两天了,就不能等等嘛!每次都这么不老实,到最后还不是自己折腾自己!
“我知道!”凌睿苦逼的回答,却是不舍得放开唐诗诗。
“讨厌!知道还这样,快松开!”唐诗诗捶打着凌睿的后背,声音千娇百媚,如同刚刚盛开的花儿。
“月亮时间,不是欠日?说的就是你!”凌睿坏笑着说。
“老流氓!你——不要脸!”唐诗诗没想到凌睿会说出这么直白的话来,顿时臊得一张脸通红。
这都是什么?诡辩!这个家伙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配合点!”凌睿在唐诗诗羞红的脸上啄了两下,诱哄着。
“不要!老流氓,还有两天就解禁了,你再等等!”唐诗诗一边阻挡着凌睿一边说道。
“等不了,我明天出任务,要去很长时间,今晚你不满足我,会憋死人的!”凌睿不给唐诗诗抗议的机会。
“你要走?!”唐诗诗还将思绪停留在凌睿的那句明天出任务,要去很长时间上没有收回来,毫无防备,忍不住娇吟了一声。
太久没有过,一时之间适应不了,有些涩涩的疼痛,弄的唐诗诗很不舒服。
凌睿也很不舒服,额头已经见了汗,他没想到会是这样!这么长时间没见着肉味了,好不容易有了次机会,谁知道还不上不下的。
“老流氓!我不要了!”唐诗诗受不了疼的捶打着凌睿低喊,眼里迸出了泪花,在黑夜里晶晶闪闪的,有种迷离的美。
“小野猫!一会就好了!”凌睿在唐诗诗的耳边温柔的说道,企图安抚唐诗诗的情绪。
“骗人!”唐诗诗不安的动了动身子,立刻疼的吸了一口气,这次真的不是她矫情,是真疼!跟第一次似的,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的疼!
“乖!一会就不疼了!老婆——”凌睿在唐诗诗的耳边呵着气,声音可怜兮兮的,看到那颗圆润的耳珠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才满意的放过它,转战另外一只。
“骗子!凌睿你个大骗子!”唐诗诗流着泪说道。
凌睿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干脆低头封住了那张小嘴。
就这样耳鬓厮磨了不知道多久,唐诗诗紧绷的身子终于放松了,凌睿也已经浑身汗湿,两个终于像是如获大赦一样,悄悄的松了口气。
ji情过后,唐诗诗的身子已经软成了一滩水,身上湿湿黏黏的特别难受,不过她此刻根本没有力气顾及到这些,只觉得身体酸疼的厉害,躺在床上一动不想动的想着凌睿刚刚说的话!
凌睿要去出任务了,走的这么急,是什么任务?是不是很重要?会不会很危险?一时间无数个问题齐齐涌在唐诗诗的脑子里,唐诗诗发现自己的心一刻都无法平静下来!
凌睿抱着唐诗诗平复了下激荡的心跳,然后抱着唐诗诗下床,直接进了浴室。
两人都洗了个战斗澡。
唐诗诗再回到床上,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脑子里却还是想着明天凌睿要出任务的事儿,回到床上之后,她窝在凌睿的怀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要去多久?危险吗?”
“快则一个月,少则一个半月。”凌睿边说,大手边在唐诗诗的身上揉捏,给她做按摩放松身体。
唐诗诗瞬间睡意全无,将脑袋紧紧的贴在了凌睿温热宽厚的胸膛上,两只胳膊抱着凌睿的腰,紧紧的。
这么长的时间, ...
(肯定是大任务,能让凌睿出马的,怎么会不危险?一张小脸上满是担忧跟不舍,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这样紧紧的抱着凌睿,因为她知道,她不能阻止,也阻止不了。
凌睿被唐诗诗这幅乖巧可怜的小模样给弄得心软,他将唐诗诗的小脑袋给板正了,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小脸问:“舍不得我?”
还好,没哭!
“嗯!”唐诗诗轻轻的应了一声,黑暗中与凌睿对视,看到他那双深邃而又幽亮的眸子,还是忍不住开口说:“没有你,我晚上睡不踏实。”说完,眼圈已经微微的红了,好在是没开灯,被夜色掩盖了去。
她不想让凌睿为她挂心的,怕影响他工作,但是又想让凌睿心里一直挂着她,这样在出任务的时候,他就会好好的珍惜自己的身体,因为有人在家里等他,牵挂他。
“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小东西!”凌睿将唐诗诗的身子紧了紧,吐了口气说。
唐诗诗越是这样懂事,他心里就越是觉得歉疚。
“凌睿,你还没有给我宝宝呢,一定要小心!”唐诗诗说完使劲的在凌睿的怀里钻了钻,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怕凌睿看到她的担忧,生怕自己的分量不够,又在上面加了个砝码。
“难道,我在你心里就剩下这么点价值?”凌睿被唐诗诗这别样的嘱咐,弄的心情大好,忍不住生了逗弄的心思:“原来你要的只是我的精子啊!”。
“……”唐诗诗无语,这个家伙怎么什么话题都能扯到那些事儿上,人家正伤感呢,他却再说什么精子不精子的,坏死了!
“老婆,还疼吗?”凌睿看着唐诗诗不舒服的一直皱着眉,觉得自己刚刚太过孟浪了,自我检讨了一番后,怜惜的问道。
“不是很疼了!”唐诗诗脸上升腾起一大片一大片的红云,拍开凌睿的手说道,声音都有点儿打颤。
“小骗子!”凌睿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搂着她说道。
“老公,你给我讲讲你以前出任务的事情吧!”唐诗诗窝在凌睿的怀里,想着自己对他以前的事情了解的太少了,心里便有些愧疚,但是她知道凌睿的工作性质,很多事情都需要保密,怕他为难,于是又连忙补充道:“就说说你跟你的战友,有没有什么好完的故事?”唐诗诗她见过的凌睿身边的两个兵,对凌睿的事儿一下子充满好奇。
“讲那帮家伙的事情,有趣的可就多了,那可真是讲上个三天三夜都讲不完,你确定要听?”凌睿把玩着唐诗诗的一缕头发,想起自己手下的那些个兵蛋子,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意,那是一种属于家人的,兄弟间温暖的,骄傲的笑容,虽然他平时对他们要求严格,甚至可以说是苛刻的,整天不苟言笑,但是在心里,他们每个人都是他很重要的朋友,亲密的伙伴,生死之交!
“嗯!要听要听!属于你的所有的事情我都要听,你就将你能告诉我的,统统都告诉我吧!”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立刻来了兴致,高兴的说。
“好,都告诉你!”凌睿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个给女儿将睡前故事的父亲,看着唐诗诗甜美的小脸,心中柔情四溢。
于是,卧室里想起了低低沉沉的说话声,偶尔夹杂着几声惊讶的,忍俊不禁的女音,后来女人的声音渐渐的被清浅的呼吸所代替,男人讲了一会,看着怀里沉睡的容颜,嘴角勾起个心满意足的弧度,他在女人的额头上珍之重之的落下一吻,保证似的说道:“老婆,我会平安回来!”
唐诗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早上的时候起来看着凌睿近在咫尺的容颜,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个家伙在床上醒着的时候像个恶魔,睡着的时候像个天神,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一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的那些哭泣求饶全部作数,被忽视的彻底,唐诗诗就恨恨的磨了磨牙!
看在你今天要出任务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
唐诗诗拖着酸软的身子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起来,凌睿早就被她折腾醒了,将她给拖进怀里,指了指自己的侧脸,眼睛都没睁开。
“没有!”唐诗诗恨恨的说。昨晚上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今天早上还跟自己讨早安吻!
凌睿皱皱眉,睁开眼睛看到唐诗诗撅着小嘴生气,也不介意唐诗诗的这点小情绪,在她的两边脸上用力的啵了两下。昨天晚上是他孟浪了,难怪这小野猫生气。
“再陪我睡一会。”凌睿难得的赖床,他更加舍不得这温香软玉的身子!
唐诗诗撇撇嘴,觉得凌睿压在她身上的大腿好沉,但也好踏实,听话的窝在他的怀里,又闭上眼睛。
再次醒来,凌睿已经不再身边,唐诗诗一跃而起,看了下手机,已经是十二点了,她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眼里已经闪着泪花。
那个混蛋,怎么可以这样就离开?!
唐诗诗一推开门,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唐元,正在生闷气的样子,唐诗诗也顾不上关心这些,对着唐元问:“凌睿呢?”
唐元气呼呼的瞪了唐诗诗一眼,但是在看到唐诗诗泛红的眼圈的时候,心里的怒气又奇异的消退了大半,只是态度很不配合,语气生硬的说:“唐诗诗,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失魂落魄的像是什么样子?没男人不能活了?”
唐元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压不住怒气,声音越说越高。
唐诗诗被唐元这反常的情绪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张口结舌的。
“臭小子!怎么跟你姐说话呢!”不等唐诗诗做出反应,厨房那边传来唐国端的怒斥。
“怎么了?”一个温柔的声音随之响了起来。
唐诗诗欣喜的转头,就看到凌睿从厨房出来,向着她走过来。
唐诗诗快步跑过去,扑进凌睿的怀里,哽咽着说:“我以为你离开了!”
“傻瓜!”凌睿揉了揉唐诗诗的头发,轻声说:“我等着你送我,然后回来的时候,你会出来接我,就跟每天上班一样,只不过这次去的久点!”
“嗯。”唐诗诗不好意思的从凌睿的怀里钻出来,看着他身上围着围裙,好奇的问:“你在做什么?”
“想给你下碗面吃,好不好?”凌睿捏了下唐诗诗的鼻子说。
唐诗诗这才注意到,凌睿的一只手里还拿着双筷子。
“好!”怎么会不好?唐诗诗看着凌睿,想着他的温柔体贴,感动的眼圈又红了。
咳咳!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被折腾狠了,一个劲的骂人家暴君来着,所以说,这女人真好哄!
凌睿果真是深谙其道!
凌睿在唐诗诗的眼睛上亲了亲,然后听到唐元的冷哼,他不悦的抬头看了唐元一眼,唐元顿时觉得脸上冷飕飕的,跟大冬天的站在风里冻了俩小时一样。
看到唐诗诗跟着凌睿进了厨房,跟自个老妈有说有笑的忙活,而老爸则是坐在厨房外的餐厅里,时不时的Сhā上两句,画面温馨美好,唐元更加气闷。
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们才像是 ...
(一家人的样子,他就是个多余的!
可恶的唐诗诗!昨天骗自己说什么一家人的时间,结果呢?晚上就耐不住寂寞将人给招来了!一觉睡到大中午的时候才起来,这算什么?
一想到他们两个在房间里做的那些事情,唐元就忍不住将牙齿咬的咯嘣响,这两个人,真是太过分了!
这是偷情!偷情!
午饭很丰盛,唐国端跟蔡晓芬一听说凌睿要去执行任务,还去那么久,心里都十分的担心,但是看到凌睿神色如常的样子,又不好多问,只得一个劲的嘱咐凌睿万事小心,保重身体。
唐元听说凌睿要一个多月不回来,心里总算平衡了些,虽然对凌睿跟唐诗诗仍旧没好脸色,但是到没有跟他对着干。
他今天上午没有上班,原本就是想等唐诗诗起来,跟她讨个说法的,不过鉴于这种情况,又是在老爸老妈的眼皮子底下,就暂且放她一马。
不过,唐元看到唐诗诗面前的那碗散发着香气的面条的时候,心里仍旧忍不住将凌睿这个马屁精给鄙视了千遍万遍!
吃完午饭,凌睿跟唐诗诗告别了唐国端一家,回到了君家大院。
家里人竟然都在,一个不少,唐诗诗知道大家这是为凌睿送行,心里更加的忐忑不安,她记得婆婆曾经说过,凌睿经常出任务,他们根本是习以为常了,可是这次大家这么郑重,让她心中的不安越发的浓重,这次的任务,是不是前所未有的危险?
唐诗诗不敢往下想,她用力的咬紧自己的下唇,生怕那些不安的情绪泄露出来,她要微笑着给凌睿送别,说好了不哭的。
君老爷子在唐诗诗的脸上掠了一眼,心里微微一叹。
“这不是将人给带回来了嘛?看来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小子不会是耍着我们玩吧?浪费大家时间!”君慕北看着唐诗诗与凌睿紧握的双手,忍不住调侃道。
“呃~怎么了?”唐诗诗不明所以的看了君慕北一眼,难道大家不是来给凌睿送行的?
君慕北给自己的老妈递了个眼色。
“就是,我就说诗诗丫头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怎么会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了?”上阵呣子兵,云沫果然没有让君慕北失望。
“诗诗丫头,是不是睿小子又惹你生气了?你跟爷爷说,爷爷给你做主!”君老爷子瞪了一眼凌睿,然后一脸和蔼的对唐诗诗说。
“爸妈也给你做主,绝对不会偏袒着臭小子!”君泽宇也赶紧表态,而衣袖下的大手则用力的捏了捏凌悦的,凌悦赶紧配合的点点头,然后又微微垂下,生怕唐诗诗看到她眼睛上那些无处躲藏的秘密。
“肯定是三哥不好!”君暖心也上前说。
“就是!”君爱民跟常桂茹也异口同声的说。
唐诗诗彻底的懵了,她的目光环视了一周,发现除了君慕北,人人脸上都是那种要替她出气的表情,忍不住疑惑的开口:“爷爷,爸妈,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暖心,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你们难道不是回来给凌睿送行的?”
“送什么行?又不是没出过任务?以前一去半年不会来的情况都有,这次不过是一个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凌悦云淡风轻的说,语气里带着些嗔怪,好像唐诗诗有多么的大惊小怪了似的。
“三婶,诗诗这不是新婚,舍不得我三哥离开嘛!”君暖心边说边朝唐诗诗暧昧的眨眨眼。
唐诗诗一瞬间觉得自己身上的那些隐藏在衣服里的红紫的痕迹都热了起来,像是要沸腾的水。
“到底是怎么回事?”唐诗诗将目光转向凌睿,不解的问。
“咳咳!那个,你昨天不是住回娘家去了嘛,还说什么一家人的时间,都将我排斥在外,我就是有些太担心了,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就想着让大家帮我劝劝你,后来起的晚了,忘记通知他们没事了。”凌睿不自然的咳了咳,对唐诗诗说道。
唐诗诗恍然大悟!原来还是昨天晚上的那通电话惹的祸,只是这个家伙有必要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吗?也太夸张了点吧!
唐诗诗不满的瞪了凌睿一眼,就算是他们夫妻吵架,也没必要弄得大家都知道吧?多难为情!
凌睿不满的冷哼一声,嘴里还是振振有词:“我才是你最重要的家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无视我的存在!”
唐诗诗的小手,不满的偷偷潜进凌睿的腰侧,恨恨的拧了一下。
“嘶——”凌睿深吸一口气,声音大的让全家人都知道唐诗诗做了什么,惹得唐诗诗又羞又气,蹬蹬蹬的跑上楼去,回到房间关上门。
凌睿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无奈的摇头一笑,小野猫就是脸皮太薄了,以后得多磨练磨练!
凌悦看唐诗诗关上门,上前紧紧的抱着凌睿,哽咽了半天不说话,后来才压抑的开口说:“儿子,好好保重!”
“妈,我不会有事的!”凌睿安抚的拍了拍凌悦的后背,语气轻松的说。
“睿小子,这个给你!”云沫拿出一只碧绿色的小竹牌,递给凌睿说:“我有个多年不见的老友在那边,要是情况危急,你拿着这个笛子去找他,他的医术不错,说不定用得着。”
“嗯。”凌睿接过竹牌,看着上面正中央刻着一个“霆”字,心中了悟,对着云沫说:“谢谢二伯母。”
云沫摆摆手,凌睿跟君慕北都是她带出来的,除了医术,这两个孩子在别的方面都已经胜过她,尤其是凌睿,做事细心大胆,魄力非凡,这次任务虽然危险重重,而且关系到君家的生死存亡,但是她对凌睿非常有信心,再说暗中还有她们接应,给他那个物件,只不过是以备不时之需罢了。
“好了,别都一副磨磨唧唧的样子,耽误这家伙上去哄媳妇!”君慕北看气氛有些沉重,忍不住Сhā嘴道。
大家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二哥,要不让诗诗帮你物色个媳妇?我看你最近闲的很!”凌睿被君慕北这么一调侃,面上有些挂不住,他是想着上去跟小野猫再亲热亲热的,但是这个家伙也不需要羡慕嫉妒恨成这样吧?
“睿小子,这事让诗诗抓紧点!”云沫一听凌睿的话,高兴的眼中放光。
“得得得!就唐诗诗那女人,她认识的那些人,啧啧,我可不敢恭维!”君慕北立刻将自己给撇清!
“二哥,我也是诗诗的朋友!我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你了!”君暖心不依的抬高了声音。
“臭小子,连自己妹妹都瞧不上眼了?!”爱女如命的君爱民一听自己的心肝宝贝生气了,立刻也对着君慕北炮轰了起来。
“误会!误会!我的意思是说她们不是我的菜!不是我的菜!”君慕北一看势头不好,立刻及时的补救了起来。
“这不是一个妹妹一个弟妹了嘛?所以她们认识的那些人,跟我都只能是兄妹情分!”
“胡说八道,是不是你的菜,拣在碗里怎么能看出来?要放到嘴里嚼过了 ...
(才能知道滋味不是?”云沫可不听君慕北诡辩!
但凡有一丝的机会,她都不想放过!
“老妈,你这是怂恿自己的儿子出去乱搞男女关系?不好!不好!”君慕北一双眼睛里流露出惊恐的目光来,双臂抱胸说道:“你儿子我可是心地纯洁的好男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来?”
凌睿的眉毛狠狠的抖了抖,斜眼看着君慕北:你说的是你三岁之前吧?
君慕北恶狠狠的瞪了凌睿一眼:都怪你!要走了还这么不仗义,非扯到这个上来!
凌睿不厚道的咧嘴一笑,君慕北立刻觉得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的慎人。
“二伯母,其实缘分这东西,有的时候靠运气的,就像我跟诗诗两个人,误打误撞的就这么成了姻缘,不如让二哥也误打误撞一会。”凌睿好心的建议。
“怎么说?”众人一听凌睿的话,都来了兴致,就连楼上偷偷开了条门缝的唐诗诗,也好奇的使劲竖着耳朵。
“从我们家大院这里走出去,左转五百米的范围内,碰到到第一个年龄小于三十岁的未婚异性,二哥只要过去告白一下,说不定就能成了好事。”凌睿一双眼中闪着算计的光芒,说道。
“臭小子,你说的这是人话嘛?!”君慕北听完凌睿的话,暴跳如雷!
这坑爹的鬼主意,亏他说的出口。
“我看行!”云沫典型的宁枉勿纵,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君少阳直接将君慕北给丢到了大门外,完全不理会君慕北哇哇怪叫!
还跟尊门神似的,站在门口盯着君慕北,以防他逃跑。
屋子里的人则是在迅速的思索着君家大院左转五百米以内的距离,住着哪家,还有谁家有没出嫁的姑娘,还别说,真还有那么两三个不错的,惹得君老爷子都跟着激动起来。
兴许,真碰上个也说不定!
凌睿含笑的眸子落在二楼房门口,与唐诗诗兴奋的眼波相撞,两个人笑得可贼!
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就听到君慕北一声兴奋的嚎叫,所有人都朝着院外看去,只见君慕北抱着阿花兴冲冲的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脸色焦黑的君少阳!
阿花被君慕北放到地上,看到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不好意思摇摇尾巴,跑到自己的软垫上趴下身子,一直前爪羞涩的遮在自己的眼睛上。
矮油!人家不就是趁大家不注意去偷偷约了个会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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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穿秋裤,谁也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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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别离开我!
( “臭小子,你怎么抱着阿花回来了?”云沫指着君慕北,气的手指都打颤!
云沫刚刚还以为,这小子那一嗓子,是碰上女色狼了呢!谁知道他竟然抱着只姆狗回来了!这结果真是有够打击人的。
“三十岁以下,异性,未婚,阿花这不是都符合吗?”君慕北一摊手,无奈的耸耸肩,一脸的无辜。他今天心情好,配合大家整蛊,但是这些人不会还真以为他会乖乖就范吧?
这大院里别家的女人,有哪一个比得上阿花了?
“你——你个臭小子!君少阳!”云沫气的脸色都变了!她现在倒是希望刚刚这臭小子碰上女色狼!
不等君少阳出声,君慕北自觉地在院子里站的笔直,脸色难得的严肃起来。
云沫看到君慕北这副无言抗议的样子,知道自己不能再逼迫他了,毕竟要是将这臭小子逼急了的话,他要是真的拧巴起来,最后着急的还是她!
被君慕北这么一折腾,又加上凌睿上楼去一番“身体力行”的开导,唐诗诗除了仍旧很是不舍得凌睿离开那么长时间外,倒是不那么担心,不过抱怨还是不少的。
“连发短信都不行吗?”唐诗诗幽怨的看着凌睿,可怜兮兮的问。
不能见面也就罢了,电话也不能打,那她岂不是连凌睿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可以,但是,我只能接收,不能给你回复。”凌睿将唐诗诗的小身子捞进怀里,不敢去看她的眼神,他怕自己看久了会心软。
其实,他已经在心软!
这次任务绝密,为了以防万一,不暴露行踪,手机根本是不允许带的,但是看到小野猫那副委委屈屈,强忍住不哭的样子,凌睿只好扯谎。
小野猫的短信,他回来看也是一样的。这样说,至少让她心里有个寄托,不会这么难受。
“那我给你发短信好了!”唐诗诗终于笑逐颜开,小脸紧紧的帖在凌睿的胸膛上,依恋的蹭了又蹭,说:“每天就发一条!”
“好!”凌睿呼吸一簇,抬起唐诗诗的下巴,不舍的亲了又亲,亲了又亲,一会温柔,一会粗暴,一会轻缓,一会急切。唐诗诗也抛开了以往的矜持,勾住凌睿的脖子,仰起头,努力的配合着他,狂野的回吻,像是要将凌睿的魂魄给吸出来,留下一样。
看着凌睿开车离开,唐诗诗就觉得自己的魂被凌睿给吸走了,车子才刚刚离开她的视线,她就觉得想他了。
“三嫂,你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君暖心见唐诗诗回来,上来狗腿的挽着唐诗诗的胳膊,献媚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又想吃什么?”唐诗诗一看君暖心那副样子,就知道这丫的肯定又打什么主意呢。
“知我者,三嫂也!走!到我房里去说!”君暖心朝着大家笑笑,然后将唐诗诗又拖又拽的弄到她的房间,飞快的关上门,又对唐诗诗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确定外面没有人偷听,才放心的拉着唐诗诗坐到床上。
“做什么?在自己家里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跟做贼似的!”唐诗诗看着君暖心的样子,好笑的说。
“三嫂,那个围棋大赛,你有把握赢白茉没有?”君暖心也不啰嗦,直接切入主题,只是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比赛这种东西,没比之前,谁知道会是什么情况呢?我又没跟她交过手!”唐诗诗打量了君暖心一圈,看着她那张藏不住事的脸上忽红忽白的,不禁问道:“你又做什么了?”
“没,没什么!”君暖心心虚的摆摆手,然后又满脸乞求的看着唐诗诗说:“三嫂,我跟权少白的那个约定,你还记得吧?你可一定要赢!”
“你说的是真心话?其实,输赢我不怎么看重的!”唐诗诗审视着君暖心的小脸,状似开玩笑的说:“或许,我输了,给你跟权少白制造个机会,也不错!”
权少白昨天早上一早等在操场上,难道也是为这事?唐诗诗觉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还真是剑走偏锋!
“三嫂!你怎么能这样想!你要是输了,我就要做权少白的女人哎!这绝对是对我们君家的侮辱!”君暖心被唐诗诗的话激得跳脚!
“那要不让权少白,改改条件,我要是输了,直接将你送他做老婆得了,我猜他保证一百万个乐意!”唐诗诗忍不住刺探道。
“三嫂!我们两个不可能!”君暖心果断的说,眼底藏不住的黯然。
“是不是那个混蛋又说了什么了?他又找你了?”唐诗诗看君暖心这幅样子,觉得真是纠结。真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想的,谈个恋爱吧,还能整出这么多事来,复杂的让人头疼!
“没有!不是他。”君暖心落寞的说,自从发生那晚上的事情之后,权少白这两天都没露过面。
以前吧,虽然见了面,自己也不待见他,但是也习惯了他每天在自己的面前出现,现在他突然就一声不吭的从自己身边销声匿迹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君暖心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明明已经答应江东黎的求婚了,还对权少白念念不忘的!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是谁?”唐诗诗敏感的抓住了君暖心话里的关键,问道。
“也不知道是谁多嘴泄露出去的,我跟权少白打赌的事,好多人都知道了,昨天酒吧里好多人在讨论这件事!”君暖心哭着一张脸说:“三嫂,怎么办?要是被我爸妈还有爷爷知道我跟权少白竟然打这种赌,我就死定了!”君暖心说着,眼圈蓦地红了。
因为这个,她现在回家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家里人听到些什么风声。
“先别着急!你跟权少白打赌这件事,都有谁知道?”唐诗诗拉着君暖心的手,安慰道。
“总共就那么几个人!三嫂,你说会不会是权少白?”君暖心吸了吸鼻子,迟疑的问道。
唐诗诗心里暗暗叹一口气,这家伙刚刚还说不是他的,被自己这么一问,又不肯定了。看来这权少白跟君暖心之间最缺少的是信任!
“应该不会,他还不至于这么糊涂!”唐诗诗其实刚刚第一个想到的人也是权少白,但是她知道权少白就算再想赢,也不会拿君暖心的名声不当回事,毕竟,将这件事闹大了,损人不利己。
“可是,除了他,还有谁?”君暖心越想越难过,忍不住抽抽噎噎起来。
昨天在酒吧听到别人议论这件事的时候,她只觉得脑袋里懵懵糟糟的,简直不能思考了。她也不想怀疑权少白的,因为一想到有可能是他做的,她心里就觉得好难受!
“极有可能是白茉!”唐诗诗思索了一下,说道。
这件事,是白茉的可能性极大,一来白茉那样的性子,巴不得将这件事闹的满城风雨的,因为她最自信的就是自己的棋艺,笃定自己会赢;二来,作为被下注的一方,又是权少白的表妹,知道赌约一事,并不奇怪。
“她?!” ...
(君暖心停止哭泣,抹了把眼泪看着唐诗诗清亮的眼睛,愤怒的说道:“我怎么就将这个女人给忘记了?太可恨了!”
君暖心一细想,也是觉得这事符合白茉的行事风格,已经认定了就是她的作为!
其实,这件事还真没冤枉白茉,昨天她从唐诗诗那里受了一肚子气,刚回到家就被白老夫人给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顿,原来是权少白的妈妈将前天晚上的事情跟白老夫人说了一遍。
白茉归国之前,别说挨骂了,白老夫人连朝着她黑过脸都没有,什么事都以她为先的,而这些日子,白老夫人已经是第二次训斥他了,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一听到是权少白的老妈白凤菊在后面告的黑状,白茉对白凤菊简直恨得牙痒痒!你不就是想要讨好君家,让君暖心做儿媳妇吗?我偏偏不让你得逞!于是白茉就将权少白跟自己说的赌约一事,找人散播了出去。
哼!她要让君家的人丢脸;她要让权少白跟君暖心,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她要让这些人都知道,惹到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三嫂,你说我该怎么办?”君暖心六神无主的问,一双眼睛红的像是兔子眼!
“这件事,最好让权少白知道。”唐诗诗想了一会,说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这是暖心跟权少白两个人的赌约,就只有从这两个人身上下手。
“可是,我跟他……”君暖心想起自己这些天从来没给过权少白好脸色,还一次次的将话说的那么绝,现在让她怎么好意思拉下脸来主动找他?
“你给我他的电话,我给他打。”唐诗诗看着君暖心一脸为难的样子,自告奋勇的说。
这件事,还是她出面比较好,免得这两个人脾气一拧把,再谈崩了!毕竟这是关系到君家名声的大事。
君暖心连忙掏出手机,将权少白的电话报给唐诗诗。
唐诗诗当即拨了权少白的电话,电话一接通,还没说话,君暖心就紧张了起来,唐诗诗安抚的拍了拍君暖心的肩膀,开了免提。
“权少白,是我!”
“你是谁?凌素素?!你怎么还好意思打我们家少白的电话?你将我们少白害的还不够惨?我警告你,你这个狐狸精,别再来骚扰我们家少白,我们少白现在喜欢的是暖心!”接电话的是白凤菊,她一看是陌生号码,又是个女人,听起来跟权少白还很熟稔的样子,直觉的以为是凌素素,结果噼里啪啦的一顿狂轰滥炸。
这两天她看了报纸杂志上的报道,知道了凌素素婚礼当天发生的事情,简直是气的不行!她早就看出那个女人不是好东西,偏偏自己的儿子当时被蒙蔽了双眼,对她有求必应的,现在倒好,闹出这么大的丑闻,真是看了就让人恶心!
她可不能让这个女人跟自己儿子再沾上一丁点的关系,她猜想,凌素素这会肯定是走投无路了,又想来祸害他的宝贝儿子!
真当她们都是傻子?
唐诗诗的眉头忍不住剧烈的跳了跳,一张脸皱巴的不像样子!心里腹诽:你才是凌素素!你全家都是凌素素!什么耳朵这是?她跟那个女人的声音哪点像了?哪点像了?
这个白凤菊,还真是不招人喜的要命!
像吗?唐诗诗对着君暖心一挑眉,忍不住磨了磨牙。
君暖心赶紧摆摆手,又指了指手机。
“白女士,我是唐诗诗!”唐诗诗憋着一口闷气,有些生硬的表明身份。
“唐诗诗?哎呀!”白凤菊一听自己刚刚骂错人了,而且那个人还是唐诗诗,立刻窘迫了起来。这可是儿子的救命恩人!真是的,自己太冒失了,应该问清楚再说的!
“那个……我,我不是有意的!”白凤菊手足无粗起来,还好是隔着电话。
“没关系,我找权少白,他手机落家里了?”唐诗诗不解的问,她也不是个小气的人,随让刚刚确实有那么点膈应。
“我们少白,住院了!”白凤菊一听唐诗诗提起权少白,便开始哽咽了起来。
君暖心听说权少白住院了,激动的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被唐诗诗一下摁住,她焦急的看着唐诗诗,示意她问下究竟是怎么了?
“怎么回事?!”难道是昨天早上?唐诗诗想起权少白被凌睿轻轻一踢,倒在地上再也没起来的那一幕,心里不由得歉疚起来。昨天,权少白的状况真的十分不好,她们不该将他置之不理的!
“昨天昏迷了一天,高烧四十一度,差点就引起肺炎来。”白凤菊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诗诗,你怎么说也是少白的朋友,我能不能求求你,让暖心来看看我们家少白,这孩子昏迷了一天,一直在喊暖心的名字!我这当妈的……呜呜……。”
白凤菊在电话那边忍不住就哭出声来,她看着病床上憔悴的儿子,觉得像是有东西在剜她的心一样!恨不得现在躺在床上受罪的人是她!
唐诗诗听着白凤菊的声音不像作假,但是很难想象,一向护犊子的白凤菊怎么这次对自己一点微词都没有!昨天早上,白凤菊应该是将他们跟权少白争执的那一幕给看清楚了的。
唐诗诗看向君暖心,用眼神询问:去不去?
君暖心纠结了!葱白的手指不断的就扯着床上的一只美羊羊的玩具,眼里的泪水,大滴大滴的落在了那只玩具上。
唐诗诗无奈的叹气,你这是准备将“薅羊毛”到什么时候?去不去倒是给句话啊!
“诗诗,阿姨知道前天晚上的事情是我们做的不好,但是真的跟少白没关系,阿姨给你道歉,你让暖心来看看少白吧!他到现在还昏迷着,不愿意醒来!呜呜……”白凤菊又是一顿哭诉。
唐诗诗用手指戳了戳君暖心,你倒是给句话啊!
君暖心抬起头,含着泪,点了点头。
“诗诗?”白凤菊听到唐诗诗这边半天没动静,不安的问。
“我只能说试试看。”唐诗诗故作为难的说,不是她想要拿乔,而是她看到君暖心的这幅样子,分明是对权少白余情未了,白凤菊到底是个什么脾性,她也不十分清楚,只知道她护犊子,她怕自己太轻易的答应了,万一暖心要是真跟权少白成了,白凤菊再拿暖心不当回事!
“好好!你试试!拜托了!谢谢!谢谢!”白凤菊一听唐诗诗答应了,高兴千恩万谢的,连忙又将病房号报给唐诗诗。
刚一挂断电话,君暖心就心急的拉着唐诗诗要出门,却被唐诗诗反手拉住,她看着君暖心的兔子眼还有脸上的泪痕,打趣说:“看你这副迫不及待的小样!将你这幅尊容给我收拾下!省的一会出去给我丢脸!”
唐诗诗知道君暖心的心情,但是,她不赞同君暖心将这一切都表现在脸上。
君暖心尴尬的点点头,快速的进了洗手间,再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上了淡而精致的妆容,眼睛也做了修饰,基本看不出哭过的痕迹,又换了套衣服。唐诗诗这才满意。
白 ...
(凤菊没想到唐诗诗真的将君暖心给带过来了,尽管她看到的是君暖心一脸的不情愿,被唐诗诗一路生拉硬拽着过来。
“暖心,你快看看少白!”白凤菊看到君暖心就跟看到救星了一样,连忙将君暖心给让到病房里,感激的对唐诗诗连声致谢。
君暖心为难的看了看白凤菊,点头默许。那模样倒是没多少不情愿,给人的感觉像是,反正人都在这里了,顺便看看也无所谓。
只是白凤菊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去计较君暖心的这些情绪,要知道,君暖心现在可是她儿子的救命良药,她能来,她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权少白这一次确实是病的不轻!
唐诗诗看着躺在床上脸上泛着不正常红晕,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胡子拉碴的权少白,他此刻躺在病床上,一副毫无生机的样子,真不敢相信,只不过是一天多没见,他怎么就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敏感的察觉到君暖心将要失控的情绪,唐诗诗对着白凤菊说:“白女士,我们先出去吧,让她们说说话。”
“哎!好!好!”白凤菊连忙答应,跟着唐诗诗出了病房。
君暖心坐在权少白的病床前,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这样的权少白,跟她记忆中的那个意气风发的权少白,泼皮无赖的权少白,温柔体贴的权少白,性格暴躁的权少白完完全全的脱了线,拧的她的心,生疼生疼!
将手放在权少白的额头上试了试,那过高的温度烫的君暖心立刻将手给缩了回去。
“权少白,你个混蛋,怎么将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君暖心抓着权少白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压抑的低泣道。
权少白不安的晃动了下脑袋,尽管动作很轻,但是君暖心还是看到了。
“权少白,混蛋,你醒过来!”君暖心伸出自己的手指,轻轻地,放在权少白的脸上,抚摸了一下,不过是几天没见,这张脸就瘦了一圈,憔悴的不能看了!
就在君暖心放在权少白脸上的那只手要收回的时候,被权少白猛的一把抓住,君暖心身子一颤,往外抽了抽,却被抓的更紧!君暖心抬眼看向权少白,发现他没有醒来,又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小声的抱怨道:“都生病了,怎么还这么大的力气。”
“暖心!”权少白无意识的低喃,只是那声音像是被粗糙的沙粒摩擦过了一样,沙哑的根本不能听。
“暖心,别离开我!别离开!我错了!”权少白无助的抓着君暖心的手,像是个被丢弃的孩子。
“我错了!别走!别离开我!暖心!”权少白喃喃自语道。
君暖心已经哭得不能自已!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跟她说这样的话!
权少白迷迷糊糊的觉着自己脸上一阵清凉,脑中有片刻的清醒,然后又觉得自己胸膛上有人在压抑的哭泣,他猛的一下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脑袋贴在自己胸前的朝思暮想的人。
权少白眨了眨眼,仔细的看了看,想要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不是幻觉!
眼前的那张容颜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权少白的心在这一刻幸福的像要飞出来,脑袋竟然开始眩晕。
是真的眩晕!三天两夜的没吃东西,又发着高烧,身体软绵绵的,像是被拧干了水分的破抹布。
“暖心!”权少白急促的呼吸了几下,清晰的喊着君暖心的名字,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好痛,声音好难听,像是被风干了一样。
君暖心听到权少白声音,抬起头来看向权少白的脸,发现他的睫毛动了动,像是要马上醒来的样子,立刻反握着权少白的手,低低的呼唤:“权少白!权少白!你别睡了!快醒醒!快醒醒!”
以前,权少白喝的烂醉如泥,经常霸占她在酒吧的卧室,有的时候睡一整天都不起来,她担心这个混蛋饿死,也会这样喊权少白起来。只不过,那时候她会用力的揪权少白的耳朵,拽权少白的鼻子,记得有一次,权少白被自己弄得不耐烦,抓住自己的手一把将她给扯到怀里,双臂将她抱紧,双腿夹住她的,喷着酒气在她耳边咕哝:“别吵,让我再睡一会!”
那样子,完全将她当成了一个抱枕!
当时,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脸好红,身子被权少白的体温烫的不断的冒汗。
“暖心!别吵!”权少白皱了皱眉头,有些头疼,抓着君暖心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压住,满足的叹息一声,脑袋一歪,又陷入了昏睡。
“权少白!权少白!”君暖心用力的抽了抽自己被压住的手,结果被攥得紧紧地,根本抽不出来。她气愤的想要去揪权少白的耳朵,拽权少白的鼻子,发现自己根本下不去手。
算了!这次就让着他!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
权少白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香甜,梦里他又回到了以前,梦到他跟君暖心在一起,就像他喝醉酒那一次一样,抱着她馨香柔软的身子,然后……
权少白醒来,觉得身上一身的黏湿,尤其是那里,很不舒服,他睁开眼,就看到病房里正跟母亲说话的君暖心,外面的阳光温柔的洒在那一身火红色的衣衫上,像是给那团火红镀上了一层金边,这一刻的君暖心,美得像一株绚丽的西番莲。
君暖心昨天下午走之前,白凤菊千求万求的,让她今天再来看看权少白,因为昨天君暖心一来,权少白就有退烧的迹象,情况大有好转,所以,白凤菊舍了脸皮,软话说尽,弄得君暖心不得不答应。
“暖心!”权少白激动的看着君暖心,一颗心里涨满喜悦的泡泡。
察觉到权少白醒来,君暖心跟白凤菊都转头看向他,白凤菊激动的跑过去拉着权少白的手又哭又笑的,说:“儿子!你总算醒过来了!总算醒过来了!”
权少白看了白凤菊一眼,然后又看向君暖心,目光火热,带着希翼。
君暖心被权少白看的不自在,心头微微闪过慌乱,她站起身来说:“既然你醒了,那我走了!”
“暖心!别!别走!”权少白几天没进食,有气无力的说,伸手要去抓君暖心的胳膊。
“暖心,你跟少白说说话,劝他吃点东西,我去外面叫医生!”白凤菊得到儿子的暗示,扔下话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不过并没有着急去叫医生,而是守在门外,生怕打扰了里面的人说话。
“暖心!”权少白可怜巴巴的看着君暖心,叫道。
君暖心无奈的叹一口气,走进了两步,抬手试了试权少白的额头,总算退烧了。
权少白趁机抓住君暖心的手,用力的贴在自己的脸上,不让她离开。
“权少白,你放手!”君暖心皱了下眉头,冷着脸说。
“暖心,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权少白一想起自己之前的那个春梦,拉着君暖心的手,心里就异常的激动,只是他现在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来,也只能勉强拉拉小手了。
“权少白,是不是你将我们的赌约给散布出去的?”君暖 ...
(心避开权少白火辣的目光,开口问道。她今天来,就是想将这件事当面问清楚的,其它的真的没什么的!真的!
君暖心将桌子上的一杯温水,递给权少白。他的声音,可真难听!
“什么赌约?”权少白接过水杯,迷糊的问。
“就是我三嫂跟白茉围棋比赛的赌约。”君暖心提醒道,看权少白的样子不像是装傻,她放心不少。
“我散布那个做什么?你不说我都快要忘记这回事了。”权少白喝了一口水觉得嗓子舒服不少,又继续说:“一开始,我是想要求三嫂故意输掉比赛,给我制造个机会的,但是我再蠢,也不会拿这种事到处乱说,这不是给你心里添堵嘛!”
权少白倒也坦诚,丝毫不对君暖心隐瞒自己的想法。
“我三嫂一定会赢!”君暖心气愤的白了权少白一眼说道。
“你真的不打算给我一丝机会了?”权少白受伤的问。
“我跟江东黎都要订婚了!”君暖心提醒着权少白,也提醒着自己。
“结婚了都可以离婚,订婚算什么!”权少白说着将君暖心用力的一拽,扯进自己的怀里,死死的抱住:“别抛弃我!”
“权少白你放手!”君暖心挣扎着要起来。
“混蛋!放开她!”病房门被一下推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江东黎出现在门口,突破了白凤菊的防线,他看到眼前的情形大喊一声,然后气冲冲的跑进来,将君暖心从权少白的怀里解救出来。
君暖心心虚的看了眼盛怒的江东黎,生怕江东黎跟权少白再打起来,不顾身后权少白低哑无力的喊叫,拉着江东黎就匆匆离开了。
“我跟他,没什么的!”君暖心跟江东黎出了医院,感受到江东黎周身的怒气,垂下眼,解释说。
“我知道,是他逼迫你的,你们毕竟还是朋友,他生病了,你去医院看下,也是人之常情。”江东黎大度的说。
君暖心诧异的看着江东黎,其实要是江东黎跟她发一通脾气,她心里还要好受一些,这样的江东黎,真的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心里,怎么就这么闷!像是快要透不过气来!
凌睿不在家,唐诗诗觉得心里没着没落的,她将凌睿昨天到达部队,要出发之前,给自己发的短信看了又看,自己都忍不住要唾弃自己了,觉得自己简直都快成了离开男人活不下去的小女人一般。
今天唐诗诗约了王月珊上午逛街,下午去月色酒吧跟梁月,君暖心聚一聚,说起来她们四个人已经有好些日子没一起聚聚了。
唐诗诗今天穿了一件休闲款式的紫色蝙蝠毛衣,中间有两条细细的橙色软皮要带,显得她小腰盈盈一握,下身搭配了条白色的打底裤,脚上瞪了双短筒的马丁靴,看起来随性自然,又带点帅气,有股子逼人的青春气息。
自从上次自己有口无心的提及年龄问题,唐诗诗发觉凌睿还是很在意自己嫌弃他老的,每次自己喊他老流氓,他都一副气的牙痒痒的样子,所以凌睿在家的时候,唐诗诗尽量不将这些衣服给穿出来,尽管衣柜里的这些衣服,绝大部分都是凌睿给她置办的。
“哇塞!诗诗,你身上穿的这不会就是那个xx的最新款吧?”王月珊一看到唐诗诗,就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引来周围许多人侧目。
唐诗诗没好气的锤了下王月珊的肩膀,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这个家伙,就不能顾及下场合吗?她都快被人当成猴子看了!
王月珊也察觉到周围人打量的目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种风格的衣服,自从跟陆涛结婚以后,唐诗诗很少穿了,每次见到她除了香奈儿还是香奈儿的,一水的套装,虽然也耗费不赀,但是看久了就觉得太呆板了。
王月珊看着一身鲜活的唐诗诗,觉得她的变化真是大。
“你穿成这样,你家凌少将也敢放你出来?跟个在校大学生似的,不怕你被人勾跑了?”王月珊打趣道。
“他出差了!”唐诗诗无精打采的说。
“那你就更不应该穿成这样出来了!不行,我得替凌少将看紧了你!”王月珊不由分说的上来勾着唐诗诗的一只胳膊,然后怒扫了一眼周围那些眼睛都不会活动了的异性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这个可是名花有主了的!”
唐诗诗被王月珊这么一整,简直哭笑不得。
两个人在商场里逛了一大圈,买了好多东西,然后找了一家不错的私房菜馆,解决午饭问题。
本来唐诗诗是打算买了东西去月色酒吧做饭吃的,但是王月珊非要吃宫爆腰果,而且饿的不行,一路嚷嚷,唐诗诗没办法,只得先带她来将温饱给解决了。
两个人点完菜,王月珊就从购物袋里拿出自己刚买的榴莲,拆了保鲜膜,捻起一块就迫不及待的吃起来。
唐诗诗被榴莲味顶的头晕,她看着狼吞虎咽的王月珊,不解的问:“你不是最讨厌这个味道吗?怎么又吃上这个了!”还好她们要的是包间,不然这么大的味道,要熏死多少人啊!非被投诉不可!
“我也不知道,就是看着想吃,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来一块?”王月珊说着,将剩下的榴莲往唐诗诗的面前推了推。
“不要不要!快点拿开!”唐诗诗差点被熏死!榴莲的营养价值虽高,但是不是谁都能吃来的。
“切!我还怕你跟我抢呢!”王月珊看到唐诗诗一脸嫌弃的样子,连忙将盒子扯了回来,埋头猛吃!
“你少吃点,不然一会吃不下饭了!”唐诗诗见王月珊一口气又消灭掉两块榴莲,提醒道。
王月珊也察觉到自己吃的有点多了,喝了口水,用保鲜膜将剩下的榴莲给封住,又放回到购物袋里。
包间里的味道,总算好了些。
这家私房菜馆,因为凌睿带唐诗诗来过,里面的菜色不错,上菜上的还挺快的。
王月珊一看上菜了,打了声招呼就开动了,欢快的大快朵颐,唐诗诗在一边小口的细嚼慢咽,看着王月珊大有风卷残云的架势,唐诗诗不禁皱眉,这个家伙怎么变得这么能吃了?简直跟君暖心那个大胃王有的一拼了!
唐诗诗不禁细细的打量了一圈王月珊,发现这个家伙脸上肥了一圈,好像比从g市回来的时候,又圆润不少。
“诗诗,你怎么不吃?你再不快吃,就都被我吃光了!”王月珊用勺子舀起一勺腰果,放到嘴里边嚼边说:“嗯嗯!就是这个味道!真好吃!”
唐诗诗看着吃的一脸满足的王月珊,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至于嘛!
“小嫂子,还真是巧!”就在唐诗诗跟王月珊吃的正开心的时候,包间的门被推开,杜浩洋噙着笑容的脸,出现在她们面前。
唐诗诗对杜浩洋没什么好感,但是这个人好歹跟凌睿也是关系很好的兄弟,所以也不能太失礼,她微笑的打了个招呼,说道:“好巧!”
“不介意我进来坐坐吧?”杜浩洋说完,不等唐诗诗 ...
(跟王月珊答应,人已经坐在了王月珊跟唐诗诗中间的椅子上。
王月珊跟唐诗诗齐齐的翻了个白眼,不约而同的想:介意管用吗?你人都坐下来了!
杜浩洋看着王月珊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仍然只顾着埋头猛吃,目光不由自主的在她的肚子上溜了一圈,神色有些发冷。
“说起来,我们家马上要办喜事了!到时候少不了邀请小嫂子跟月珊参加。”杜浩洋掏出烟盒,弹出一根烟,觉得不妥,又将它放了回去,将烟盒放在手里把玩着说:“毕竟,你们在大学里跟我那个弟弟都是很要好的朋友。”
杜浩洋将“很要好”三个字,咬的很重。
“你什么意思?”唐诗诗有种不好的预感,杜浩洋不会无缘无故的跑过来说这些话。
杜浩洋将目光落在王月珊身上,发现她的身子只是一僵,之后又若无其事的吃着面前的腰果,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心里莫名的有了丝怒气,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些什么!
“意思就是,杜昊泽已经同意家里给他安排的婚事,很快就要跟赵家的千金结婚了。”杜浩洋将话给挑明了。
“不可能!”唐诗诗断然否定道。
杜昊泽对王月珊的感情,这么多年了,她一直看在心里,而且,前几天他还因为自己去电话,告知王月珊的行踪,高兴不已,怎么会在短短的几天里,就同意娶别的女人?那他这些年的坚持,又算什么?
“他们就在你们隔壁斜对面的包间里,小嫂子要是不信,可以当面去确定下!”杜浩洋慢条斯理的说道。
“去就去!”唐诗诗冲动的站起来,她不相信杜浩洋的片面之词!
“诗诗!不必了!”王月珊一把拉住唐诗诗的胳膊,无所谓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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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好心没好报!
( 王月珊若无其事的态度,惹恼了唐诗诗!
“什么叫不必了?”唐诗诗声音尖挑了起来,眼里全是噼里啪啦的小火苗,她一把甩开王月珊的胳膊,边往外走边说:“我今天非问个明白不可!”
杜昊泽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唐诗诗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的,潜意识里她一直不愿意相信杜昊泽是这样的人,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不想杜昊泽跟王月珊好不容易要成了的好事,转眼间一拍两散,她不相信,杜昊泽是跟陆涛一样的人!
看着唐诗诗不听劝阻的冲出去,王月珊放下手中的勺子,冷冷的瞥了一眼此刻坐在哪里看好戏,眼中兴味正浓的杜浩洋,问道:“你为什么老是这么阴魂不散?我说了对你们杜家的人不感兴趣!”
“那你为什么在g市呆的好好的,大老远的跑回来?还跟他一起出席宴会?”杜浩洋倏地伸手捏住王月珊的下巴,目光死死的盯着王月珊的眼睛,说道:“别自欺欺人了!”
王月珊用力的甩开杜浩洋的钳制,她不喜欢因为身高问题而造成的压迫感,于是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杜浩洋说:“随便你怎么想,反正你们杜家的人,不管男人女人都一厢情愿的可以!谁让你们血统高贵呢?”说完王月珊又一ρi股坐下,抓起勺子,舀了满满一勺的腰果,放到嘴巴里,玩命的嚼着。ww
听了杜浩洋的话,王月珊心里是没有表面上如此的平静,她不是圣人,不是冷血的机器,就算是理智一直在心里提醒自己要跟杜昊泽保持距离,但是她现在肚子里毕竟也是怀着杜昊泽的孩子不是,哪能真的这么潇洒!
杜浩洋看着终于有了点正常情绪的王月珊,眼中闪过一片阴鸷。这样的王月珊是他想看到的,但是真正看到了,心情却更加不爽。
“离开他!”杜浩洋命令似的说道。
“呵!杜浩洋,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话?”王月珊一双眼睛里有了奚落的笑意,她抬头无所畏惧的迎上杜浩洋的目光,跟他眼中冷厉的气势对峙许久,突然讽刺一笑:“瞧我,差点忘记你是杜昊泽的好大哥了!”王月珊将“好大哥”三哥字说的耐人寻味,眼里又带了些似笑非笑的不明意味,她看着杜浩洋突然暗沉的脸色,总算觉得找回些气场。
杜昊泽的母亲知道赵振辉之所以能混到今天的位置,明里暗里的都跟杜家脱不开关系,听说赵振辉有个女儿,她一早就打听的妥妥的,所以赶紧抢在前面替自己的儿子牵线,赵振辉的女儿能嫁到杜家,说到底,还是赵家高攀了,所以,她的口风一透过去,赵家那边自然是满意的不得了,双方简直是一拍即合。
只是这一场饭局吃的并不怎么顺利,赵振辉的女儿赵洁从一开始进来,就像是将眼珠子遗落在了杜浩洋身上一样,从杜浩洋离席后,就一副望门欲穿的样子,对于杜昊泽,赵洁则是兴趣缺缺,说话也是勉强应付,这让赵局长跟夫人尴尬的不得了,暗示了自己女儿不知道多少次!而杜昊泽的母亲曹欣如则险些气青了脸,端不住名门贵妇的架子。
餐桌上的气氛可以说是十分的紧张。
唐诗诗给杜昊泽打电话的时候,杜昊泽正在包间里一脸冷酷的表情,却心不在焉的,对于赵洁那点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的心思,杜昊泽完全是不在意的。他这个样子都是做出来给曹欣如看的,其实他巴不得对方看不上他呢!
因为虽然答应了曹欣如来相亲,但是杜昊泽心里还是有些别扭,怎么说,心里还是放不下,所以,一看到唐诗诗的电话,杜昊泽眼里闪过欣喜,继而又是心虚。
因为杜浩洋刚刚离席之前那意味深长的一眼,让他心里一直觉得烦躁不安。
对桌上的人说了声抱歉之后,杜昊泽到一边接起了电话。
“出来!”唐诗诗的电话只有两个字,虽然简短,但是带着火气。
杜昊泽听唐诗诗的口气,心头慌乱,他压低了声音说:“我在忙,现在不方便。”
“杜昊泽,我就在门外,你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去?”唐诗诗听到杜昊泽的话,火大的说。
原本她还以为杜浩洋造谣生事,现在看起来,根本就不是空茓来风。
认识这么多年,杜昊泽是知道唐诗诗性子的,她自己受了欺负或许能忍,但是,要是有人欺负了她重视的人,她是决计忍无可忍的!她是知道自己在这边相亲,特意杀过来替王月珊抱打不平的?杜昊泽看了眼桌子上的那个空位,心中苦笑:明明他才是被抛弃的那个!
跟赵家人同父母打了个招呼,说是工作上出了点事情,杜昊泽推门出去,果不其然,看到一脸愤怒的唐诗诗站在门外。
下意识的侧了侧身子,挡住唐诗诗的目光,杜昊泽关上门。
唐诗诗二话不说,直接拽着杜昊泽进了自己的包间。
杜昊泽一进去,就发现自己的大哥杜浩洋坐在王月珊的身边,垂眸看着王月珊,脸上竟然有难得一见的温柔,他的心宛如被针扎了一下。而坐在那里吃东西的王月珊,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表情的一眼,又开始专心的吃东西!
杜昊泽一时间心里又酸又痛。王月珊跟杜浩洋一起,相处甚欢,这一幕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杜昊泽,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也不必藏着掖着,你是不是该为今天的事,做出点解释?”唐诗诗坐下,指了指空着的位置,对杜昊泽说道。
尽管,唐诗诗现在非常想将杜昊泽给暴打一顿再说,但是好在控制住了,选择理智的对待问题。
“我有自己的苦衷。”杜昊泽看着唐诗诗,叹息一声说道。
“呵!杜昊泽,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干脆利索的人。”唐诗诗轻嗤一声说道。她今天就是要杜昊泽一句话!
“我本来就是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我只想找个自己喜欢的人,简单的过一辈子。”杜昊泽看着王月珊塞得有些满的嘴巴,将那盘快要见底的腰果给拿到一边,将桌上的一杯温水推到王月珊的面前,说:“那个吃多了腹胀。”
王月珊并没有与杜昊泽较真,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说了声谢谢,又专心吃起另外一道菜来,表情如常,就跟他们上大学那会,一起出来吃饭的时候,没什么差别。
杜浩洋的脸色乌沉了下来。
“我妈得了癌症。”杜昊泽瞅着仍旧吃个不停的王月珊,说道。
简短的一句话,让其余三个人都愣了愣,杜浩洋眼中恶魔的光芒闪烁,王月珊不置可否,唐诗诗醒过神来,带着些急切的问:“所以,你这是要牺牲自己的婚姻,做孝子了?”
“她不愿意嫁给我,我娶谁不是娶,早晚都要娶,还不都一样!”杜昊泽想起那天自己追到电梯的时候王月珊那句伤人肺腑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颇有些破罐破摔的说道。他此刻有些理解陆涛的做法了。
这个女人真能吃,桌上的这些菜,都是她吃的吧?两个人分开的这段日子,他瘦 ...
(了一圈,而她却胖出一圈来,虽然,胖了一点的王月珊面色红润,更加可爱了,但是杜昊泽心里就是有些疙瘩,因为始终没有在乎过,所以才心宽体胖吗?
“她愿意嫁,你就敢娶吗?你妈妈可不是个省油灯!你确保你能护她周全?”唐诗诗面色微冷,看着杜昊泽说道:“月珊是什么样的情况别人不知道你不清楚吗?她对婚姻对家庭的要求,比平常人苛刻!”
杜浩洋听完唐诗诗的话,好奇的看了王月珊一眼,这个女人身上还有什么秘密是杜昊泽知道而他不知道的?
唐诗诗的话,让杜昊泽一阵沉默,无疑,她的话切中要害,他躲了这么多年,现在却又兜兜转转的回到原点,可是面对身患绝症的母亲,他真的狠不下心来。尽管他也知道,母亲会将自己生病这件事的价值,在他的身上发挥到极致。
“好饱!我们可以走了。”王月珊抹了抹嘴站起来,拿起自己的东西说。
“月珊,这事还没结果呢!”唐诗诗看着神色如常的王月珊,第一次觉得这个家伙高深莫测的,至少表面上是这样。ww
“结果就是不会有结果。”王月珊看了一眼固执的唐诗诗,又转身对着杜昊泽说:“自从知道你家世不简单,我就一直对你保持距离,我觉得,做朋友挺好,但是谁知道后来擦枪走火,床单也滚了几回。”王月珊说道这里,自嘲的笑笑,然后继续说:“其实我也发过那样的美梦,嫁入豪门,做个吃穿不愁的贵妇,但是你也知道我是一个有多么现实的人,尤其是诗诗跟陆涛分开后,我连那样的梦都不会做了。你妈妈找上我之后,我就已经预料到了我们之间会是这样的结局,所以,到此为止吧。”
“你胡说!”杜昊泽再也不如之前的淡定,他站起来,抓着王月珊的胳膊说:“你胡说!我们两个人明明是在陆涛跟诗诗离婚后才在一起的。”他是在陆涛与凌素素订婚那一日,真正在一起的。
“我反抗过的!难道反抗不了,还不能享受了?”王月珊淡淡的看着杜昊泽说。
杜昊泽突然无力的松开自己的手,一ρi股坐回到椅子上。
“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王月珊,你究竟有没有心?”杜昊泽失望的看着王月珊问。
“我从来不会去觊觎自己需要仰望才能看到的高度,我只希望,自己好好活着,哪怕像一颗杂草一样。这一生,我不想再被任何人抛弃!”
“所以,你就可以对我这么绝情?”杜昊泽面目阴冷的问。
“杜昊泽,我做到现在这一步,已经是我的极限,你还看不明白吗?你母亲对权利的追逐是多么的热衷,对你的控制欲是多么的强烈,即便是她没有生病,她也会使出别的花样让你心软,割腕,自残,跳楼,你扪心自问,到时候你真的会无动于衷?要逼迫你,要你心软,很简单。”王月珊讥诮的一勾嘴角说道。
“借口!这些都是借口!”杜昊泽被王月珊的话说的一愣,之后狂躁的大喊。
“是!这些都是借口!”王月珊并不反驳,看着有些失控的杜昊泽说道:“因为爱情跟我的自尊比起来,一文不值!”
王月珊说完,拉着唐诗诗就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杜浩洋看着一脸颓废的杜昊泽,冷笑一声,追着王月珊的脚步走了出去。
“你还可以对自己再狠一点!”杜浩洋拦下王月珊,意有所指的说。
“你管的太多了。”王月珊钻进车子里,目光清冷的看了一眼杜浩洋说。
“杜少,不要拿我的朋友作为你报复的工具!”唐诗诗看了一眼杜浩洋,对这个男人实在生不起好感来,说完就让司机开车。
唐诗诗将王月珊在包间里的话给听了进去,她现在觉得,杜昊泽真的不适合王月珊,但是看着坐在自己身边无喜无悲,如此看破红尘,大彻大悟了一样的好友,唐诗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或许,什么都比不上一个简单的拥抱。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一路无话,到了月色酒吧。
此时的月色酒吧里,正闹的不可开交。
唐诗诗真不知道,白茉竟然这么不知好歹,敢带人闹到月色来!
“君暖心,你就说你敢不敢答应就好,我们今天这么多人在呢,敢不敢你给个痛快话!你们君家的人,什么时候成了缩头乌龟?”唐诗诗一进去,就听到白茉嚣张的声音。
“白茉,你别欺人太甚!”君暖心的火气,显然已经是在暴走边缘。
“白小姐,这是暖心跟权少的事情,你又凭什么横Сhā一杠!”梁月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响起。
“你又是谁?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白茉丝毫不将梁月给放在眼里,怒斥一声。
“就是,你哪里冒出来的?也配跟白茉叫板?”一个女人尖细的声音异常刺耳!
“白小姐,我们是暖心的朋友,当然有资格站出来说话!”蒋飞不悦的看着白茉说道。
“君暖心会有你们这样的朋友?不过是拿你们当枪使罢了,别天真了?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身份!”又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唐诗诗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但是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君暖心,你究竟敢不敢?”白茉不再在别的问题上纠缠,直指着君暖心问。
“白茉,你还真是贼心不死!”唐诗诗看着被白茉几个人堵住的君暖心,梁月还有蒋飞,高喝一声,快步走了过去。
“白茉,看来那天我淋的水,不够冰不够多,你还没清醒!”唐诗诗带着杀气的声音一响起来,有几个白茉带来的女人立刻往后躲了躲。她们只不过是被白茉给拉来的,之前根本不知道白茉要来月色闹事,现在当然也不想招惹到身上是非!
“唐诗诗,这是我和君暖心的事,你管不着!”白茉没想到唐诗诗会突然出现,气势顿时弱了不少,但是一想到自己背后的靠山,白茉立刻又觉得腰杆直了。
“唐诗诗,我劝你别多管闲事,我们的帐,我自然会跟你慢慢算!”白茉说着,又转向君暖心,说:“一句话,你到底敢不敢?”
“白茉,我警告过你了,不要Сhā手我的事!”不等唐诗诗开口,又是一道男声Сhā了进来,权少白急匆匆的大步走了进来,脸上阴厉异常。
昨天自己已经警告过这个表妹了,没想到她今天竟然敢带人来暖心的酒吧闹事,看来,家里人真是将她给纵容过头了,她竟然如此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表哥,我这是为你好!”白茉听到权少白的声音,剜了一眼君暖心,转头心虚的看着一脸怒气的权少白。
“收起你的假惺惺!滚回去!”权少白身体还很虚弱,刚刚路上赶得急,此刻脸上已经冒汗,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喷着怒火。
“权少白,你别不知好歹!”白茉一听权少白让自己滚,就气不打一处来。
“滚!不然我打电话让老太太亲自派人带你回去!”权少白冷冷的盯着白茉说道。
...
“哼!”听到权少白搬出白老夫人,白茉心虚的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她身后的那几个女人,也跟着离场。
陈莉在转身的时候,带着兴味的看了一眼唐诗诗。
唐诗诗这才想起来,这个陈莉不正是沈赫学长的新欢?她怎么跟白茉搅到一起了?想到陈莉那天看着凌睿的目光,唐诗诗就觉得心里特别不顺畅!
特么的!还真是物以类聚!
白茉等人一离开,权少白就腿软的扶着沙发坐下,他刚刚正在挂水,听到白茉来月色闹事,撤掉针头就跑出来了,快到月色的时候,又有点堵车,他等不及就下了出租车,跑了过来,现在只觉得浑身没力气。
“暖心,你先送少白回医院去。”唐诗诗问到血腥气,发现权少白的手背上有血迹,大体猜到什么事,对着君暖心说。
“哦。”君暖心应了声,带着权少白先离开了。
“白茉那个女人提得什么条件?是不是跟围棋大赛有关的?”君暖心一离开,唐诗诗就拉着梁月问道。
“嗯,白茉说,要是她赢了你,暖心就同意做权少白的女人这一条不变,要是她输给你,她就在兴隆广场祼奔两圈。”梁月将白茉的条件说给唐诗诗听。
“祼奔?!”一旁一直没出声的王月珊兴奋了,她抓着唐诗诗的胳膊,用力的摇晃着说:“诗诗,祼奔哎?”
“怎么?你想去?”唐诗诗气恼的瞪了王月珊一眼,对于这个喜欢画别人祼体的女人来说,祼奔什么的最有爱了!
王月珊讪讪的住了嘴,但是眼中仍旧有兴奋的小火苗,扑闪扑闪的。
“白茉对自己还真是自信过了头。”唐诗诗冷哼一声说道。
“不光是这样,她恐怕还有别的后招。”一直不说话的蒋飞突然开口。
唐诗诗诧异的看了蒋飞一眼,这个男人是婆婆的司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前夫!”梁月神色坦然的说。
“哇!”王月珊又兴奋了,她嗅到了熟悉无比的奸情的味道。
这一声,引来蒋飞和善的笑意,换来梁月跟唐诗诗两人的不悦瞪视,王月珊赶紧捂紧了嘴巴,坐到沙发上,找了个最佳观看角度。
“我也觉得她还不至于自信心膨胀到这样的地步。”唐诗诗想到陈莉的那一眼,眉头有些纠结,她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学长问问这个陈莉究竟是什么来历?
君暖心将权少白送到医院就回来了,脸色很不好。
“三嫂,你有没有把握赢她,真是欺人太甚了!”刚刚君暖心被白茉气的要死,要不是这件事情不仅仅关系到她自己,还关系到君家的名誉,她早就答应下来了!
一想起白茉那嚣张的嘴脸,她就怎么也咽不下去这口气。
“你没有冒然答应,是对的。”唐诗诗拍拍君暖心的肩膀说:“那个陈莉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陈莉?谁是陈莉?”君暖心不解的问。
“没事,刚刚跟白茉一起的有个叫陈莉的。”暖心不认识,看来,这陈莉并不是什么名人!
“我不认识。”君暖心摇摇头说:“她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道,只是怀疑。你不觉得白茉今天的行为有些反常?”。
君暖心沉默,冷静了下来。
白茉虽然一直高傲不可一世,但是在君家人面前,她还是第一次这样明目张胆的直接对上。再说了,因为围攻君家大院的事情,身在a市的白老爷子都惊动了,昨天还给爷爷打电话,说是回到b市之后,一定亲自上门致歉,白茉回家后白家人不可能还护着她,白凤菊说过,白老夫人已经将白茉给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勒令她不得胡闹,那么今天白茉又是依仗什么来挑衅她?
“三嫂,你说她们会不会在围棋大赛上玩什么花样?”君暖心现在有些后怕,刚刚幸亏她忍住了,没有一时冲动的落入白茉的圈套。
“不知道,总之那天要小心了。”唐诗诗并不怕白茉,也不怕输,但是怕白茉耍阴招!她同白茉现在已经是势同水火。白家现在,恐怕也是憋着一口气,盯着围棋大赛。因为君白两家,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样风平浪静。
唐诗诗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烦躁,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自乱阵脚。
说了会话,唐诗诗被君暖心给推进厨房,因为白茉这一闹,她跟梁月还饿着肚子呢!
唐诗诗做了几道菜出来,发现蒋飞还没有离开,看他跟梁月两个人不温不火的相处,想起君暖心说的,梁月跟蒋飞两个人正在试婚,她觉得又新鲜又惊奇。
本来今天一天都计划的好好的,想要痛痛快快的放松一下,跟朋友好好聚聚的,结果,接连出了这样的事情,还真是扫兴!
晚上的时候,唐诗诗看了会书,八点的时候,准时将给凌睿编辑的短信发了出去。她将手机放在床头,不经意的碰到了凌睿的那本夫妻账本,拿起来翻了翻,发现凌睿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那些圈圈叉叉的事情后面,做了减法运算。
他离开的前一天晚上跟离开的当天早上,竟然就减去了两次!
唐诗诗愤怒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法西斯!明明那天晚上的时候,自己被她翻过来转过去的,不知道弄了多少次,他竟然好意思大言不惭的说是一次!
老流氓!唐诗诗合上账本,让那本账本做了个自由落体,愤愤的骂道!
此刻,正在车里的凌睿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他弯起食指,蹭了蹭鼻子,嘴角惑人的笑意,一闪即逝。
日子平静的过去。
因为二伯母给自己介绍的大师很快就要莅临了,唐诗诗这些日子一直与书本为伍,沈赫学长也见了好几次,大多的时候都是电话联系,有好几次讨论到深夜。
“学妹,你怎么又这么晚来骚扰我?半夜打电话骚扰别的男人,你家男人都不管的吗?”在唐诗诗又一次给沈赫打电话的时候,沈赫忍不住抱怨了。
“学长,那个,实在抱歉!”唐诗诗听到沈赫那边传来喧闹的音乐声,知道沈赫正在享受他绚丽多姿的夜生活,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唐诗诗,都十一点半了!你是不是每次都等着你家男人睡熟了,偷偷来勾搭我?我可告诉你,我对已婚妇女不感兴趣!”沈赫晃动着一杯酒,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一双凤眸里璀璨生辉,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
“凌睿出任务去了。”唐诗诗恶寒,学长这自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甩过了!还不清醒!
“哈!我说呢!实话告诉学长,你是不是耐不住寂寞,打算红杏出墙?”沈赫一脸兴味的问。
“学长,你以为谁都是你!”唐诗诗没好气的抱怨,这个家伙越来越口无遮拦了,要不是明天就要见大师了,她还有个问题要请教他,她才不会给这家伙打电话呢!
每次都被他调侃!
“行了!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咱 ...
(俩这么熟了,承认有这么难吗?我又不会笑话你!”沈赫的眼睛里闪过促狭之色,眉毛对着自己身边的陈莉一挑,陈莉咬咬唇,不甘心的起身离开了。
“学长,你正经点!我是真的有事要请教!”唐诗诗气恼,然后飞快的将自己的疑难给说了下。她可不想跟这个家伙再鬼扯到深夜。
“唐诗诗,你是不是太贪心了?还是你变形金刚看多了,想造一个无敌铁金刚出来?”沈赫听了唐诗诗的问题后,就开始鬼叫鬼叫的,他承认,唐诗诗在设计方面的确是有过人的天赋的,但是这个家伙太追求完美了,要想让一部机器上集合所有机器的优点,这种理想状态是不可能的!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万能的人!机器也是这样!
“学长,你说我要是增强下发动机的能量呢?”唐诗诗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过苛刻,但是还是不遗余力的追去完美。
“不行的,你这样做,虽然看起来可行,但是机器一旦运行,你想过没有发动机很快就会温度过高,引起故障!”沈赫难得严肃了些,喝了一口杯中的液体,说道。
这个唐诗诗也知道,但是她更想知道的是,沈赫有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
“没见过你这么贪心的女人!”沈赫毫不留情的打击着唐诗诗,他已经可以才想到唐诗诗此刻一脸懊恼的样子,嘴角轻轻的勾了起来。
“那不打扰学长寻欢作乐了!”唐诗诗有些憋气的说完,挂了电话!
“真是的!跟只小刺猬一样!”沈赫将杯子里的酒一口气喝下,喃喃自语道。
唐诗诗泄气的将书给合上,关灯准备睡觉。明天还要去机场接机,第一次跟大师见面,要注意自己的形象问题。
刚要睡着,手机却在这个时候有短信进来。谁大半夜的给她发短信?唐诗诗脑中的念头一闪,连忙兴奋的抓起手机来。
“坏女人!抢我爸爸的坏女人!”
手机上一行字跳跃,唐诗诗看着那个陌生号码极度无语,肯定是发错了的。
悻悻的将手机给丢到一边,唐诗诗拉过被子盖上。
还以为是凌睿呢!白白兴奋一场!
凌睿已经走了十天了,她想他了!好想!
这些日子,唐诗诗早上都是跟着二伯母云沫去晨练的,从二伯母云沫那里学了不少的东西,鉴于唐诗诗对气味的敏感,云沫这些日子一有机会就逮着唐诗诗辨认各色的药丸,药草什么的,冷落了君少阳,害的唐诗诗觉得二伯君少阳最近对她有些敌视,所以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他一个不乐意,也跟丢君慕北一样将她丢到院子外去,因为自己比君慕北可轻快多了!
“诗诗,你不用这么紧张,我那位朋友,很好说话的。”机场大厅里,云沫看着唐诗诗不淡定的来回转着圈圈,终于忍不住开口。
“二伯母,他真的会收我做徒弟?”唐诗诗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毕竟她跟二伯母口中所说的大师,是第一次见面,而且,她到现在连大师的名字都不知道,要不是凌睿曾经非常肯定的告诉她,让她听二伯母的安排准没错,唐诗诗几乎都要怀疑二伯母是不是又在拿她整蛊了!
她早就查了好多世界排名靠前的机械设计大师,并且将他们的样貌跟作品牢记于心,就等着待会一见面的时候,可以说的出来,不至于让大师觉得她一无所知。
终于,云沫的电话响了起来,刚被云沫拉着坐下的唐诗诗兴奋的差点跳起来。
云沫接了电话,然后带着唐诗诗朝着机场大厅的东门走了过去。
“嘭!”
唐诗诗因为一直左顾右盼的不断搜寻着周围的人,企图找出一个跟自己脑中的画像里相重叠的影子,所以一不小心撞在了一个人头上。
“呼呼!”唐诗诗有些头晕眼花,忍不住摸着头痛呼出来。
“唐诗诗!你干什么!”就在唐诗诗还没缓过劲来的时候,身子冷不丁的被推了一把,害的她差点被推到在地。
真特么的是冤家路窄!阴魂不散!
唐诗诗心里咒骂,自己来机场接个人,也能碰上白茉这女人。
“这位女士,对不起,是我刚刚没注意。”唐诗诗不悦的扫了气鼓鼓的白茉一眼,然后看向被白茉扶着的中年女子,看她也正捂着自己的脑袋,脸上吃疼的抽着,连忙道歉。
“怎么了,诗诗?”走在前面的白茉听到动静,又折回来问道。
“我不小心,撞到人了。”唐诗诗抱歉的看了一眼那个中年女子,懊恼的跟云沫解释道。
自己今天真是太过紧张了!
“唐诗诗,你撞了我妈,一句道歉就完事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白茉咄咄逼人的开口。
“那你说什么办?”唐诗诗看了一眼被白茉扶住的中年女子,发现她跟白茉的伯母孙晓彤长得极像,不过她此刻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状况不是很好,难道被自己撞晕了?
孙晓芬本来就晕机,刚刚走路也是精神不集中,又跟唐诗诗这么一撞,脑子里嗡嗡响了半天,但是听到对方接连道歉,态度诚恳,自己的女儿还这么不饶人,揉了揉额头,当即开口喝止:“茉茉!”
孙晓芬睁开眼睛,就看到唐诗诗一双漂亮的水媚大眼,不躲不避的正盯着自己打量,她莫名的对眼前的人就有了些好感,虚弱的笑笑说:“没事,我其实有些晕机的,刚刚也没注意看路。”
“妈!明明是她撞了你!”白茉不依的大力摇晃着孙晓芬的胳膊,一个劲的撒娇。
孙晓芬觉得自己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搅,难受的脸色又白了一些。
“你住手!”唐诗诗忽然出手推开了白茉,扶住孙晓芬,然后快速的打开自己拿了一上午没开封喝过的矿泉水,递给孙晓芬说:“喝点水吧,会好一些。”
“唐诗诗!你献什么殷勤?那是我妈!”白茉没料到唐诗诗竟然敢推开她,一愣之后扑了上来,抓着孙晓芬的另外一只胳膊,用力的往自己的方向一扯。
孙晓芬刚接过唐诗诗的水,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呢,被白茉这么一拉扯,那股子翻江倒海的感觉再也压不住,一下子吐到了白茉的衣服上。
白茉的脸,这一下精彩纷呈!
“妈,你干什么!”尖锐的指责声响了起来,引的许多人纷纷侧目。
“茉茉,妈妈不是故意的。”孙晓芬看着女儿白色洋装上的污渍,歉疚的说。吐出来一些,又漱了漱口,感觉好了很多。
“谢谢你的水!”孙晓芬转头看向唐诗诗道谢。
“没什么的。”唐诗诗也没想到自己刚刚只不过看不过去,好心出手帮忙,会弄成这个样子,看着白茉一身脏污,她心里其实不厚道的感觉挺解气的。
“妈!你怎么到这个时候还向着外人?你看看我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办?”白茉看到孙晓芬竟然跟唐诗诗两人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气的红了眼,大声嚷嚷起来。
“先将外套脱下来 ...
(,穿妈妈的吧。”孙晓芬头疼的揉了揉脑袋,一转眼发现云沫站在一旁,惊讶的说道:“君夫人,你怎么也在?”
“抱歉,刚刚跟你撞在一起的是我的侄媳妇。”云沫没有在意对方的忽略,笑笑说。
侄媳妇?凌睿的媳妇?孙晓芬恍然大悟!刚刚白茉喊这个女人唐诗诗的,自己倒是没留意,怪不得女儿对眼前的女人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原来是这样!
对于云沫跟唐诗诗之间的纠葛,孙晓芬这些天在跟白茉通话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可想而知,白茉在跟孙晓芬说这些的时候,大多是严重偏离事实的,孙晓芬这次之所以没有跟老公一起,自己提前回来,就是因为要给白茉参加围棋大赛加油鼓劲的。
没想到,刚下飞机,就以这样的方式,见到了白茉的嘴中的人。
孙晓芬的目光在唐诗诗的身上打量了一圈,将刚刚她们撞在一起的事情给回忆了一遍,脸色渐渐的变得冷了下来。
“说起来,还真是好巧!”孙晓芬官方的笑笑,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然后拉着白茉说:“我们走!”
白茉匆匆回头瞪了唐诗诗一眼,跟上孙晓芬的脚步。
唐诗诗被孙晓芬突然冷掉的情绪弄得有点懵,刚回过神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砰地一声!
是孙晓芬将那瓶矿泉水给用力丢进垃圾桶里的声音!
还真是!唐诗诗看着白茉跟孙晓芬两个人的背影,朝天翻了个白眼!
好心没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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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心思歹毒!
( 唐诗诗做梦也没想到,二伯母口中的大师,会是这样一个“人物”,一头火红色的头发,红的扎眼,五官精致,经典的蓝眼鹰鼻,只是这个男人在这种天气上身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加一件工装马甲,下身是同色系的工装裤子,短靴,跟洗车工似的,同自己脑中的那些大师人像,完全沾不上边儿!
唐诗诗不敢置信的看着云沫,用眼神示意:二伯母,这是大师身边的小助手吧?还没我大呢!
其实,也不怪唐诗诗以貌取人,实在是面前的这个人,跟自己脑子中的大师形象相距太远,太远了!她一时间还真的是很难接受!
云沫笑着给唐诗诗递了个警告的眼神。ww
唐诗诗知道自己失态了,立刻端正态度。
“克里斯!怎么是你来?你姐姐汀娜呢?”云沫走上前笑着打招呼,那个叫克里斯的男孩笑着给了云沫一个拥抱,亲密的喊了声:“小云儿!”
唐诗诗被那个叫克里斯的男人一声“小云儿”给扎在了地上,觉得双腿迈不动了,这称呼要是被二伯听到了……
不过,这个外国男人,普通话好标准!
“汀娜不想来,实际上我是被打晕了送上飞机的!”克里斯指指自己身上的这身衣服,无奈的一耸肩一摊手,说道:“你是知道的,她最怕的就是你儿子!”
云沫顿时垮了脸,她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给自己儿子保媒拉纤的,谁知道,对方根本早就洞悉了她的心思!
见云沫露出失望之色,克里斯有些委屈的看着云沫说:“难道在小云儿眼里,我不如汀娜?”
“怎么会!”云沫嗔怪的看了克里斯一眼,眼中是满满的笑意。
“啊哈!让我猜猜,这就是小云儿要介绍给我的那位小徒弟吧?”克里斯将目光转向唐诗诗,赞叹道:“小云儿,这个女孩好美,我可不可以追求她?”
唐诗诗吐血,尴尬的不知道怎么接话,脸上刚堆起来的笑容,被克里斯一句话打散!
“这是我侄媳妇!唐诗诗!”云沫拍了下克里斯的肩膀说:“睿的妻子!你没机会了!”
“你好!”唐诗诗脸上笑容僵硬的朝克里斯伸出手。
克里斯伸手与唐诗诗的轻轻一握,松开后,不敢置信的看着唐诗诗说:“这就是睿的老婆?oh!mygod!她好小!睿这是,用你们中国话来说,这是”老黄牛啃绿草!“”
克里斯做了个夸张的表情!
唐诗诗与云沫都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克里斯直接被送进了金粉,他的所有的装备就一只小箱子,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唐诗诗终于相信他是被人打晕了丢到飞机上的了。
唐诗诗虽然有金粉的至尊卡,但是总共也就来了金粉两次,所以当她跟着云沫走进金粉的机密地带的时候,讶异的睁大了眼睛,她感觉,自己的眼睛根本不够用的,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
“二伯母?”唐诗诗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这是要做什么?唐诗诗看着玻璃柜中一排排的各式枪械,还有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珠宝,手表,发饰,甚至古董,等等毫不搭界的东西,没有一样跟机械设计相关的,甚至是连个汽车模型都没有!
唐诗诗觉得,自己被云沫给整蛊了!
她就觉得不对劲嘛!哪里有这么年轻的机械设计大师!
“诗诗,看看这个,喜欢不喜欢?”云沫像是没有看到唐诗诗眼中的诧异,顺手从玻璃柜中拿起一枚蓝宝石的戒指,递给唐诗诗。
“二伯母,这个是……”唐诗诗接过那枚戒指,不解的看着唐诗诗,不知道二伯母给她这个干什么!
唐诗诗的神色黯然了下来,这些天来盼星星盼月亮的将“大师”给盼来,谁知道根本就是一场整蛊,亏她还在这些日子里看了好多有关机械设计的书籍,做了自认为十分充足的准备!
唐诗诗无聊的把玩着那枚戒指,心里失望透顶!
不对!唐诗诗愣了一下,用手指将那枚戒指又给细细的抚摸了一遍,然后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眼中有了兴奋的光亮,她抬头看着云沫,眼神急切的求证!
云沫但笑不语,从唐诗诗的手里拿过那枚戒指,然后轻轻的转动了下,唐诗诗只听到细微的嗖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被弹了出去,她吃惊的看向云沫手中的那枚戒指,发现宝石的下方有一条极细极细的丝线一样的东西。
“过!”云沫笑着鼓励道。
唐诗诗听话的顺着那条丝线一步步走了过去,大约有五米多的距离,她看到那条丝线的顶端有一枚细针,直径比戒指上的宝石稍微小一点。
“小云儿,没想到,你将我当年送给你的求婚戒指保存的这么好!”克里斯深情款款的看着云沫说。
“去!六岁就知道跟女人求婚了,还好意思拿出来说!”云沫不悦的白了克里斯一眼,然后看着唐诗诗问:“诗诗,想学吗?”
“我可以吗?”唐诗诗眼底闪着兴奋的光。
“克里斯会教你,但是你首先要先将这里所有的枪支都给搞明白了。不要求你几秒钟组装起一支枪来,但是至少要将它们的型号,射成,口径等搞明白了!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能做到吗?”云沫提出要求。
“好!”其实对于枪支,唐诗诗也并非一无所知,她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的,虽然此枪非彼枪,但是自从迷上了机械设计,她自然也对各式各样的枪械多有关注。
半个月的时间,将这里的枪支都给摸熟了,是项挺艰巨的任务,唐诗诗现在非常庆幸,自己过去对于枪支并不是一无所知。
“嗯。很好!”云沫点点头。
唐诗诗看着满屋子里琳琅满目的各式枪支,头还有点晕!昨天晚上她还缠着沈赫学长问什么发动机,谁知道今天她竟然研究起枪械来了!这转变让她的脑子一时间拧不过来,有些头晕脑胀的。
等唐诗诗发呆完了,忽然想起凌睿说沈赫学长将要去部队的事情,心里有丝清明。原来沈赫学长的专长,在枪械方面!
一连几天,唐诗诗都泡在金粉的密室里,不停地将各种型号的枪支拆卸组合,再拆卸,再组合,然后一一记下它们的特性,手指都磨得粗糙了,起泡了,破皮了,但是唐诗诗乐此不疲,她答应过二伯母要半个月完成的,就一定要说到做到。
君慕北透过监控看着看着密室里忙碌的小身影,神色莫名的转动着手中的酒杯。
“真是个执拗而勤奋的小东西呢!”克里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倚在门边,看着君慕北,脸上带着些失落的笑意,说:“听说她还会中国功夫,要不是被睿捷足先登了,我还真想将她追到手,带回意大利去!”
“趁早收起你的心思!”君慕北神色转冷,声音幽幽,带着杀气,跟平时吊儿郎当的语气判若两人。
“喂!只是说说而已!不需要这么认真 ...
(吧?”克里斯有些委屈的抱怨。
“说说也不行!睿,是我们的兄弟!”君慕北严肃的看着克里斯,字字清晰的说,生怕克里斯听不懂中国话一样。
“明白!明白!”克里斯十分懊恼!他怎么就忘记了,君慕北最痛恨的就是抢自己兄弟女人这样的事!当年……克里斯一想起当年的事情,眼前就出现一截弯曲扭动的手指,不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最近很闲?”君慕北看着克里斯,声音里有危险的气息,显然是在赶人了!
“谁说的,小云儿让我来告诉诗诗一声,今天她要去参加个什么围棋大赛的!让她早作准备!我这就去找她!”克里斯一听君慕北的话,连忙替自己辩解,然后开溜。
围棋大赛?他这些天忙的倒是忘记了!君慕北看着唐诗诗,眼底闪动莫名温柔。
唐诗诗早已经忘记围棋大赛的事情,这些天她除了吃饭睡觉,心思全都放在了这些抢上,恨不得一天有七十二个小时,哪里有那个美国时间去关注这些!
“这就来!”唐诗诗不舍的放下手里的那把只有5。5厘米长的迷你左轮小手枪,对着门外的克里斯应声道。
好舍不得!带出去一下下应该没关系吧?它这么小,就当是个钥匙扣好了!唐诗诗只是犹豫了大约有十秒钟,然后果断的将那把小手枪包裹在手心里,带了出去。
君慕北在监控里看到唐诗诗小脸纠结了一会,然后将手枪给带了出去,将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放,然后就着急的想要去拦下唐诗诗,人走到门边却有忽的停住了!
算了!反正她只是一时觉得好玩,又不会乱来!
唐诗诗换了一套衣服,将自己的手指,细细的涂抹上一层药膏,那冰冰凉的感觉快速缓解了手上的痛痒,她拿起自己的包包,从私人电梯,直接下到地下停车场,那里,小李早已经等候多时。
“爷爷!”唐诗诗拉开车门,没想到几日不见的君老爷子在里面坐着呢,她上了车,惊喜的喊道。
“丫头,让爷爷看看你的手!”君老爷子等唐诗诗一上车,就关切的问起唐诗诗的手来。
“爷爷,手好好的没事!”唐诗诗说着,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心朝下,脸上露出个若无其事的笑容来,很是乖甜!
“还想瞒着爷爷!”君老爷子不悦的瞪了唐诗诗一眼,生气的说。
“嘿嘿!这不是怕爷爷嫌弃嘛!”唐诗诗讨好的笑笑说。
“怪不怪爷爷?”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的笑脸,有些心疼的问。
“爷爷,你说什么呢!我可喜欢了,都不想出来,压根忘记今天还要参加这劳什子的围棋大赛!”唐诗诗亲热的挽着君老爷子的胳膊说道。
唐诗诗说的是真话,她这几天摆弄那些枪械,如痴如醉,除了每天记得给凌睿发短信以外,什么都不记得了!
哼!要是老流氓还不快点回来,没准再过几天,她连他也想不起来了!
“丫头,嫁给睿小子,委屈你了!”君老爷子哪里不知道唐诗诗这些日子来的努力,她有多么的认真刻苦,老爷子心里都知道!
“爷爷,我一点不觉得这是吃苦!”能嫁给凌睿,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唐诗诗一点也不觉得苦!
哪里觉得苦了?这些天,她一直都好兴奋的说。
就在这个时候,唐诗诗的手机响了,有短信进来,唐诗诗掏出来一看,发现还是哪位发错信息的小朋友发来的。
“坏女人!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不得好死!”
唐诗诗脸色倏地转暗,自己前几天的时候已经回短信给他,告诉对方找错了人了,但是对方好像认准了自己!
唐诗诗手指一动,将那个号码给拉黑。
“怎么了?”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的脸色有些暗沉,担忧的问:“出什么事了?”
“爷爷,没事,是个促销信息。”唐诗诗说完,将手机放回到包里。
君老爷子放下心来。
唐诗诗跟君老爷子说着话,一路到了兴隆广场的一家围棋社团,今天围棋比赛,在这家围棋社团举行。当然了,这家围棋社,也是白家的产业。
君老爷子的车一到,立刻有人上来打开车门,君老爷子率先下车,然后又绅士的将手递给唐诗诗,唐诗诗搭在君老爷子的手上,跟着下了车,祖孙两个一脸笑意。
正在忙着招呼客人的白茉一听是唐诗诗来了,浅笑着上前,礼貌的跟君老爷子打了个招呼,然后挑衅的看着唐诗诗说:“我还以为你今天想做缩头乌龟,不敢来了呢!”
“我怎么可能不来?白茉,我是专门来打败你的!”唐诗诗巧笑倩兮,一双水润的大眼睛里闪烁着耀眼的光华,脸上全是自信的神采!
“就凭你?小心牛皮吹破天!”白茉说完高傲的离开了!她今天照旧是一身白色的衣服,只不过是有些休闲宽松之感,走起路来还真带有点飘飘欲仙的大家风范。
君老爷子看着白茉离开,转身看着唐诗诗问:“丫头,今天可有把握?”自从那天凌老太爷寿宴,唐诗诗送上那样一份贺礼后,君老爷子就知道了唐诗诗棋艺不俗,所以这几天,凌老太爷一打电话来找唐诗诗去练棋,就被君老爷子炮轰!凌老头这个臭棋篓子,先前可真是将他给糊弄的好苦!可是,君老爷子一看今天这个阵势,心里还是有点担忧的。
“爷爷,你没看到吗?她已经败了!”唐诗诗对惺惺作态的白茉,嗤之以鼻,根本不放在眼里。
“君家的孙媳妇,口气倒是不小!”唐诗诗的话才刚落,就被一道盛气凌人的声线给接起。
唐诗诗看着眼前的孙晓芬,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这是不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这白茉的老妈可真是记仇!
“白夫人何必如此,究竟我是不是托大,不妨拭目以待!”唐诗诗无所谓的笑笑,根本不将孙晓芬的怒气放在心上,她转头跟君老爷子说:“爷爷,我们凌爷爷来了没有!”。
跟人斗嘴,很累的,她还要留着力气回去拆枪呢!
“哼!你心里就有那凌老头!”君老爷子一边和唐诗诗往里走,一边拈酸吃醋的说道!
“哪有!”唐诗诗低低的笑,撒娇的狡辩。
孙晓芬看着唐诗诗跟君老爷子的背影,心中删过恼恨,怪不得茉茉不喜欢她,原来她竟然是这样轻狂的性子!
凌老太爷这两天身子不爽利,但是还是来了,唐诗诗看着凌老太爷这些天皱纹又深了不少,规劝说:“爷爷,叔叔会原谅你的,你再给他点时间!”
凌老太爷惆怅的叹息一声,点点头。他仔细的打量着唐诗诗,看着她一身紫色的运动服,穿在身上有些松垮,不禁有些生气的板起脸来:“怎么这些日子也不好好吃饭,都瘦的皮包骨头了!是不是君老头给你苦头吃了?”
“凌老头!你说什么呢!别诬陷我!我可不是你!”君老爷子一听 ...
(凌老太爷的话,立刻恼怒的反驳!
“人在你那里住着,才几天就瘦的脱了形,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凌老太爷也不甘示弱的说道。
“凌爷爷,不是的,是我太想念凌睿了,没什么胃口。”唐诗诗边说边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无奈!
今天这里的豪门名流可不少,刚刚两位爷爷的话,已经引来不少人好奇的目光,她可不想因为这个被人围观!
站在远处一直默默观察着唐诗诗的孙晓芬,没有漏掉唐诗诗低头前一秒,眼底的情绪,只是她将唐诗诗的无奈,当成了不耐烦!
哼!这君家跟凌家的老爷子,平时不是比猴子都精明的人,怎么就被这样一个丫头给糊弄住了!
凌老太爷听唐诗诗这样说,立刻安慰道:“睿小子不是第一次执行任务了,保准没事,你在家放宽心,该吃吃,该睡睡,这样他在外面也放心不是?好孩子,听爷爷的话!知道不?”
“知道了爷爷!”唐诗诗抬起头,眼底都是笑意。
“好了,参赛人集合抽签了,快去吧!”君老爷子看不得凌老太爷献殷勤,立刻催促道。
“嗯,爷爷,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过去了!”唐诗诗说。
“好!快去吧!加油!”凌老太爷笑眯眯的说。
君老爷子愤愤的瞪了凌老太爷一眼:又抢他的话说!
凌老太爷笑得一脸得意。
“嗯!”唐诗诗看着抖个不停的两位老人,好笑的摇摇头,应了一声,转身朝人群走去。
这次围棋比赛,总共三十人参加,通过抽签,分为三个小组,每个小组十人,采取小组单循环赛制,赢一局得两分,输了记零分,平局各记一分,最后由分数最高的四人,进入决赛,争夺前三的排名。
唐诗诗抽到了第三组,白茉抽到第一组,唐诗诗打眼一扫自己的组的成员,看到了史家的二小姐史倩。再看白茉那一组,看到了君暖心的身影,唐诗诗这才想起,暖心也是受邀来参加围棋比赛的,只是她怎么没跟爷爷一起坐车来,也不过去找她们?
唐诗诗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了江东黎与权少白在君暖心身后的观众席上,心里了然。
比赛开始,唐诗诗上来就对上了史倩,史倩穿了一身珍珠色的小洋装,将身材凸显的很是妖娆,与一身闲适的运动衣的唐诗诗对比很鲜明,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
“小学妹,手下留情哦!”史倩朝着唐诗诗笑得十分友好,唇角勾起的弧度都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但是那笑容看在唐诗诗眼里,分明是带着不甘与挑衅的。
唐诗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直觉,但是眼前的史倩,确实给了她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唐诗诗轻轻点头,嘴角露出个飘忽的笑容来。
史倩因为唐诗诗的动作与神态,眼底的冷气又多聚集了一分。
跟史倩下了不到五分钟,史倩就气呼呼的丢下手中的棋子,说了句:“我输了!”转身离开了。
唐诗诗看着她一脸愤怒羞恼,心里直叹气,史倩的棋艺,分明就是个刚入门的小棋童,自己让了她十来步,已经够给她面子了,不然走不到十步,她就该下去了。
这边唐诗诗过五关斩六将的,很快的将自己组的对手,杀了个七七八八,最后以十八分满分的成绩,杀入决赛。
唐诗诗这边结束战局的时候,白茉那边正在跟最后一个君暖心对弈,唐诗诗远远的看着,君暖心虽然棋艺青涩,但是心思细密,由于棋艺不精,落子的时候,难免的瞻前顾后,考虑的时间就长了点,白茉见唐诗诗那边已经胜出,而君暖心又在举棋不定的,忍不住对着君暖心讽刺道:“不会就早早认输,装模做样的拖延时间,难道还能将棋盘上摆出朵花来?”
“白茉,真没见到过你这么着急送死的,我成全你吧,觉得对不起你父母,不成全你吧,又觉得对不起老天,还真是难办!”君暖心才不会被白茉的情绪所左右呢,她依然慢条斯理的拿着棋子,思考了一番后,慎重落子。
“哼!”白茉看了眼君暖心,飞快的落下黑子。
君暖心捻起一颗白子,在三根手指间摩挲了一阵,又缓缓落下。
白茉冷哼一声,又飞快的落下一子。
君暖心照旧是思想向后的将棋盘上的黑白子给看了个遍,才慢慢落子。
白茉已经有些不耐烦,她快速的落下黑子,催促着君暖心说:“你麻利点!”
这声音有些高了,其他两队人已经结束了比赛,此刻围棋场上就剩下白茉跟君暖心两人对弈,安静的很,所以大家将白茉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白老夫人看着白茉跟君暖心两个人,一个虽然掌控全局,但是心浮气躁;一个虽然居与劣势,但性子沉稳。她不禁叹了口气,对白茉的言行举止更加的不喜。
白家与君家这些年来在b市不分上下,怎么白家的孩子比起君家的,无论男女都差了这么一大截呢?
君暖心毫无疑问的输给了白茉,这本来就是大家都知道的结局,没有任何悬念的事情,所以君暖心放下棋子的时候,向着站在场下的唐诗诗走过去,吐了吐舌头说:“三嫂,我输了!”
“你认真的参与了,结果如何,并不重要。在我看来,你已经赢了,至少,赢了自己!”唐诗诗搂着君暖心的肩膀安慰道。
“哈!唐诗诗,你还真是会自欺欺人,只是任凭你再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战局。”还不等君暖心接话呢,白茉讨人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在白老夫人身边的孙晓芬听到白茉的话,轻轻地皱了下眉头,这个孩子,怎么一碰到那个唐诗诗,情绪就失控的这么厉害?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啊!想到这里,孙晓芬就瞅了下一身紫衣的唐诗诗,发现她此刻脸上的笑容十分的凌厉,孙晓芬的眉头皱的更深。
“我从来都不是靠嘴上功夫过活,我——有手有脚,白小姐,难道你还想再加深下印象?”唐诗诗觉得白茉真是十分的欠揍,白家怎么能养出这样的极品来?
“唐诗诗,你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我劝你,认清楚自己的身份!”白茉站在台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唐诗诗说道。
“身份?这个词儿白小姐说的好!但愿你有这点自知之明,明白你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别老是想着觊觎不是自己的东西!”唐诗诗反讽道。
“唐诗诗,你这个人——”贱人!白茉被唐诗诗当众戳穿心思,气的指着唐诗诗大骂。
“茉茉!”孙晓芬看到自己的女儿又要失控,立刻高声喝止,截下她未出口的话。
这孩子平时挺机灵的,怎么三言两语就被唐诗诗给刺激的失去了理智!
“妈!”白茉不赞同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孙晓芬,心里埋怨自己母亲胳膊肘往外拐。
“君少夫人,有力气吵架,还是留着精力比赛比较好,你说呢?”孙晓芬拍了拍白茉的手,安抚了下她的情绪,然后转头看着唐诗 ...
(诗,微笑着说。
“白夫人,你说的对极!”唐诗诗用一种评判的口气,淡淡的看着孙晓芬开口。
孙晓芬一下子从唐诗诗身上感觉到了那些属于气场的东西,眉头一拧,这就是女儿说的,唐诗诗除了会逢迎巴结,狐假虎威外,一无是处?
看起来不尽然!
孙晓芬不禁开始细细打量起唐诗诗来,细弯的眉毛,原本水润的大眼里面带着些凌厉的光电,虽然她此刻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些不友好的轻嘲,但是让她觉得并不是十分的糟糕,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感觉自己好像在什么时候或是什么地方,看到过这样一双眼睛,有些莫名的亲切之感。
孙晓芬为自己心里的那种感觉吓了一大跳!原本心里那些不舒服的感觉,立刻被扩大了数倍!
有一点,茉茉至少说对了,这个唐诗诗,长了一副狐媚的样子,惯会迷惑人心!
唐诗诗看着孙晓芬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的,也懒得再去理会这对母女,在她看来,白家的女人除了孙晓彤正常外,其他的都很护犊子,但是白家的这种护,跟君家人的又不一样,她们是那种不分好赖,不分是非的护,不然怎么会养出白茉这样的极品!
凌老太爷瞧见孙晓芬过去帮腔,瞅了眼君老爷子问:“君老头,我们要不要过去?”
“过去做什么?打群架?”君老爷子不赞同的上下打量了凌老太爷一眼,心想你这把老骨头,多走几步都要耿长生扶着,还上去凑什么热闹。哪里像我,还正当壮年,一个人对付几个都没问题!
一提起“打群架”三个字,君老爷子体内的热血又开始沸腾了,不由自主的挽了挽袖子。
“可是她们母女两个欺负诗诗一个!”凌老太爷自然看得出君老爷子眼中的嫌弃,苦恼的说。
“白家这对母女,诗诗一脚就能放倒俩!”君老爷子自豪的说。
“也是!反正是她们先没事找事,无理取闹的。”凌老太爷声音高了些些,眼睛有意无意的瞟了眼在一边快要坐不住的白老夫人说。
白老夫人听了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的话,脸色又难看一分。她看向前面的孙晓芬跟白茉,心里想着这对母女是怎么回事?
预赛结束,已经是十二点半了,所以,白家人先是安排了饭局,决赛时间定在下午两点开始。
吃饭的时候,白老夫人主动邀请了凌老太爷与君老爷子一桌,有些主动示好的意思。因为上次白家的人在君家大院闹事,白老夫人理亏,见到君老爷子就自觉矮了一截,而且多次暗示,白老爷子已经快要启程回来了,很快就会给君老爷子一个交代,所以三个老人在一起,这顿饭吃的也算和谐。
唐诗诗被君暖心给拉走了,几天没见面,两个人原本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说话,奈何,君暖心的那两条尾巴,急迫盯人,没有丝毫要回避的意思,无奈,最终只能变成四人行。
白茉跟史倩两人看着唐诗诗君暖心避开了白家的安排,到外面去吃,气的直磨牙。
“你说她会不会看出什么不对劲了?”史倩担忧的问。
“不可能!”白茉肯定的回答。
“下午的时候,你……”史倩看着白茉有些狰狞的面色,说道。
“我还用得着你来提醒?”白茉生气的剜了一眼史倩,气焰高涨的说。
史倩看了眼白茉,不再说话,心里却在想着,要不是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还不愿意呆在这里呢!
下午的比赛依旧是先抽签,唐诗诗抽到了3号,白茉抽到了1号,而剩下的两名选手则是抽到了2号和4号。因为是决赛,胜出的四人,在棋艺方面也都是有些根基的,所以下午的决赛,规则要比上午的严格许多。
抽到奇数号的两人对弈,抽到偶数号的也是一样的,然后由两组选手中的获胜着进行最后的冠军争夺,而剩下的两名则争夺第三名。比赛实行三局两胜制。
宣布完比赛规则的裁判,例行公事的问了一句:“有什么意义没有?”
三个人摇头表示没有,一个人举起手来。
白茉看着唐诗诗阴阳怪气的说道:“唐诗诗,你要是没信心可以选择弃权,别在这里捣乱!”
唐诗诗看了一眼白茉跟上午那套衣服不同的蓝色修身套装,最后目光若有似无的在白茉脖子上的那串很有民族风气的项链一飘而过,淡笑着说:“你还没有听完我说的是什么,怎么就知道我是在捣乱?莫非是心虚了?”
“不知道是谁心虚了!”白茉被唐诗诗说的眼睛一缩,下意识的抬手抚摸了下自己的项链。
本来唐诗诗只不过是想要诈她一下的,但是白茉的本能反应,让唐诗诗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怀疑,那条项链有古怪。因为这些天她虽然整天做着些拆装组合的机械运动,但是金粉的密室里有好几条项链,上面都被加工过了,因此唐诗诗现在看到首饰之类的东西,眼睛就会不自觉的多看两眼,之所以怀疑白茉的项链有问题,是因为上午预赛的时候,白茉并没有佩戴项链,唐诗诗可不会认为白茉是忘记了,再说这条项链,跟白茉今天下午这身衣服根本就很不搭配!
坐在看台上的史倩,看着白茉,忍不住低声咒骂:“蠢货!”
“为防止有人作弊,保证比赛的公平性,我要求参赛的选手,将自己身上的所有首饰,通讯器具等都拿出来,交由裁判统一保管。”唐诗诗才不想浪费时间跟白茉这种人争执呢,她转身对着裁判说道。
“这个……”裁判看了一眼白茉,眼神中带有请示的意思,这种事情,虽然也是在合理要求的范围之内,但是他却是不能擅自做主的,谁让他只是个打工的呢?
“我想,这种合理的要求,不应该被拒绝才对,毕竟,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各种作弊手段从出不穷,再说这场围棋大赛,主题是以棋会友,我想谁都想多个”坦诚“的朋友!”唐诗诗像是根本没有看到裁判为难的目光,言笑淡淡的说道。
“好!交友重在坦诚二字!”看台上君老爷子听到唐诗诗的话,高声赞言,然后对着身边的白老夫人说:“白老太,你觉得呢?”
白老夫人虽然不知道唐诗诗为什么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却有种预感,白茉肯定是又做了什么手脚被人给发现了,好在唐诗诗并没有当众揭穿,而且提出的理由也合情合理,不会让人觉得难堪,于是白老夫人很爽快的点点头,说道:“是这样没错!”
裁判一听到白老夫人的话,立刻照做。
史倩在看台上坐不住了,她拿着手机,悄悄的起身,走了出去。
因为接受了唐诗诗的提议,于是进入决赛的四个人,又被好好的检查了一番,将自己的首饰手机等都放到裁判给准备的带有编号的包包里,然后将那个包包交由裁判统一保管。
白茉虽然对唐诗诗的提议很生气,但是她对自己的棋艺向来有自信,本来就不需要借助任何的外力,所以她将项链什么的都摘下后,高傲的看 ...
(着唐诗诗说道:“唐诗诗,这个是靠实力说话的,每走一步都被周围的人看着,你折腾的再多也不管用。”
“白茉,我一直非常欣赏你的自信!”唐诗诗抬高下巴,语气散漫,从她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一丝丝欣赏的情绪来。
“唐诗诗,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白茉声音上扬,目光带着挑衅,看着唐诗诗说。
“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祼奔?”唐诗诗看着白茉,压低的声音忽的发冷。她就知道,白茉肯定会闹出点事情来。
看台上的白老夫人听到白茉的话,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刚想开口制止白茉,让她快点开始比赛,就听到凌老太爷好奇的问:“什么赌注?”
凌老太爷对唐诗诗的棋艺十分有信心,一听白茉要加注,立刻来了精神。
“看来凌爷爷很感兴趣呢!”白茉得意的看着唐诗诗说道,然后不给唐诗诗开口的机会,转头对着凌老太爷说:“要是我赢了,就请君暖心答应做我表哥权少白的女人,要是我输了,听凭唐诗诗发落!凌爷爷,你敢不敢替唐诗诗应下?”白茉当然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绕着兴隆广场祼奔三圈这样的话来,但是她下的注,的确够大。
“白茉!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白老夫人因为白茉的话,气的浑身发抖!这个孩子,真是被娇惯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茉茉!不许胡闹!”孙晓芬离得白茉跟唐诗诗最近,她耳尖的听到了唐诗诗说的那句“祼奔”,急切的开口阻止。
这个唐诗诗,心思怎么能这么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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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票票!文文的第二部分已经接近尾声,这几章会有些悬念在里面,所以大家看的时候,不要被迷惑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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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唐诗诗感受到孙晓芬刀子似得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眼中闪过怒色,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ww
“白茉,你当我君家的千金是什么?”唐诗诗用力的一掌拍在棋盘上,那结实的巴掌声,让周遭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唐诗诗的突然发作,让人始料未及,不过一想起唐诗诗前些日子在凌老太爷寿宴上的表现,这些人也表示很能理解,这就是个刺头儿!
哈!这下可好了,白家和君家在b市可都是家世相当的大家族,这白家的大小姐跟君家的宝贝孙媳妇对上了,不知道谁压谁一头?反正不管谁压谁一头,绝对有好戏看就对了!
唐诗诗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火气就上来了,通常这种情况下,她不是应该连个正眼都不施舍给白茉,然后三言两语的就将她气的发疯发狂,仪态尽失么?怎么这回颠倒过来了?
刚刚那一巴掌太用力了,手被震得麻死了,嘚!手上的一个血泡被弄破了,这次真的是亏大了!
“唐诗诗,你赌不起就直接说赌不起,有必要这么气急败坏的吗?”白茉难得看到唐诗诗被自己气成这样,心里正得意着呢,越发的觉得自己先前的推断是正确的,她以为唐诗诗这是怯场了,前所未有的自负!
“白茉!”白老夫人差点被白茉给气晕过去,她之所以今天一刻不离的在这里看着,就是怕白茉不知轻重的闹出什么事情来,没想到,自己早上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这个孙女都当成耳边风过了,根本就从来没放到心上过!
真是,气死她了!
“白茉,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Сhā手我家少白的事?你算老几?”白老夫人的话刚一落下,白凤菊的声音就不客气的响了起来,自从君家大院的事情之后,白凤菊对白茉的好感一落千丈,以前那么捧着护着,真拿她这个侄女跟自己的女儿似的,没想到养了头白眼狼,她又不是傻子,白茉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这不光是给君家难堪,更是想彻底斩断君暖心跟他们家少白之间的关系,这是将他们家少白往死胡同里推呢!
孙晓芬没想到白茉的几句孩子气的话,竟然引来这么多人的怒火,在她眼里看来,白茉说让君暖心做权少白的女人,这样的话,完全是一片好心,只是表达上稍有欠缺罢了,君家的那个女儿喜欢权少白,这个她早就有所耳闻,白茉这不是想着帮他们一把吗?就算是这些话不应该由她嘴里说出来,这场合也不大对,但是她也是出于好心不是?
再说了,唐诗诗这么激动,棋盘都差点拍坏了,而且——孙晓芬的眼睛在棋盘上扫了一眼,眼尖的发现棋盘上有点猩红的血色,眉头一皱!这唐诗诗,要不是输不起,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就是个没家教的野丫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也敢拍桌子!
“她姑姑,你这是什么话?白茉可是你侄女!”孙晓芬对着咄咄逼人的白凤菊拉了脸子,这大姑子,说话也太难听了!她走到白茉的身边,明显一副维护的姿态。
白凤菊看看孙晓芬,又瞪了白茉一眼,刚想开口,却被唐诗诗打断。
“既然你说你输了的话,听我发落,那我不妨先说说条件。”唐诗诗看了一眼气的脸色发白的君暖心,跟瞪着这边眼珠子都要凸出来的权少白,又看了眼面色铁青的君老爷子跟同样气愤的凌老太爷,目光掠过孙晓芬,最后落在了白茉的身上。
“君少夫人,白茉这孩子不知轻重,老太太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今天这棋赛,我们认输!”白老夫人一听唐诗诗的话,心里顿觉不妙,立刻走上前,开口阻止她往下说下去。
但愿,自己舍了这张老脸,还能管点用。
唉!凤菊前些天跟她说了君家提出的条件,她原本不肯,还劝她打消念头的,现在看来……
白老夫人这样想着,偷偷瞧了眼坐在那里不动如山的君老爷子,心又跟着颤了一下,她从君老爷子眼里,看到了杀气!
白老夫人的话,让孙晓芬跟白茉齐齐一怔,不约而同的开口喊道:
“妈!”
“奶奶!”
不光是孙晓芬跟白茉,在场的,除了君老爷子,凌老太爷跟唐诗诗,都惊诧了!
白老夫人在上流社会一直风评很好,但是也气势十足,毕竟身份在那里摆着呢不是?谁听到她这么低声下气的跟一个小辈道歉来着?这想想都有点天方夜谭了吧?
众人看唐诗诗的眼神一变再变,这个刺头儿究竟是个什么生物?火星来的吧?怎么但凡她参加的宴会,都火气这么旺呢?
“奶奶!你说什么呢!哪有不战而败的!我能赢!”白茉不赞同的大声反对。
让她在围棋大赛上认输?还是输给唐诗诗,她不依!唐诗诗想要就这样赢了,做梦去吧!
“白小姐说的对,哪有不战而败的!所以白老夫人还是听我说说条件吧。”唐诗诗根本不承白老夫人的情,在她看来,白茉能这么嚣张,都是他们给惯出来的,如今他们君家的脸面上被人踩了一脚,难道一句道歉就一笔勾销了?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她要是今天不在白家人的脸上狠狠地踩回去,以后君家人的脸往哪里搁?
“诗诗,我知道你这孩子是个懂事的,你大量点别跟白茉这不知进退的臭丫头计较,啊?”白老夫人看到唐诗诗脸上沉沉的怒气,立刻捡软话说。
“妈,孩子之间的气话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孙晓芬好多事情都是不知道的,所以觉得白老夫人的态度有点小题大做了。不过就是些小女儿家争强好胜的口角,没必要当真的。
“哈!”唐诗诗冷眼旁观,突然嘲弄的笑了一声,声音很是清脆,带着尖锐。
孙晓芬恼怒的看了唐诗诗一眼,觉得这个孩子真是没教养,长辈都这么低三下四的道歉到这份上了,还抓着这点理不放!
“奶奶,你怎么能长她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真的能赢!”白茉也心急的说。
“我给我闭嘴!”白老夫人本来就下不来台,结果白茉还在一边不知死活的添乱,气的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白茉的脸上。
“妈!”孙晓芬看着白茉脸上清晰的五个指印,吃惊的喊了一声,眼中全是不赞同,心疼的要去看白茉的脸!
“啪!”白茉拍开孙晓芬的手,带着恨意看着白老夫人说道:“比赛是我发起的,赌注是我提的,不管输赢,跟你们没关系!”
“你个混账东西!给我闭嘴!”白老夫人气的身子发抖,指着白茉吼道,然后又看着孙晓芬说道:“给我封上她的嘴!”
一旁的孙晓芬见白老夫人气成这样,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拉着白茉的胳膊说:“听你奶奶的话!”
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白老妇人身边的白凤菊,一直没怎么开口,只是眼明手快的扶着身体颤悠悠的白老夫人,她是出嫁的女儿,这些有白老夫人出头,她 ...
(就不必要再Сhā手,否则闹成一团,最后她也落不下好。
只是——白凤菊看了看此刻盛气凌人,冷眼旁观的唐诗诗,心思复杂,这少白要想跟暖心成了,一定要跟唐诗诗打好关系;这少白要是跟暖心成了,更要跟唐诗诗打好关系!她今个可是看出来了,唐诗诗在君家可是有绝对的话语权的,君家老爷,凌家老太爷,都由着她折腾!
“我偏不!”白茉一把甩开孙晓芬的手,看都没看白老夫人一眼,指着唐诗诗说:“唐诗诗,开出你的条件!”
“好!够爽快!”唐诗诗轻蔑一笑,她等的就是白茉这句话。
刚刚白老夫人那一巴掌,让唐诗诗看得真心爽,觉得自己的手也不是那么的疼了。
“别那么多废话!”白茉愤怒的看着唐诗诗的笑容,气的抓狂!
白老夫人拼命的喘着粗气,气的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不过她心里知道,今天,她这张老脸算是彻底被人掀了!
“很简单,凌素素的事情,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唐诗诗刻意的提高了声音,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要是今天我赢了你,那么就请白小姐到金粉做一年的‘公主’!这一年里,我会请全华夏国最有名的摄影师,将白小姐每天的精彩生活拍成片子,制成光碟,在各大网络,报刊杂志海量发行,让白小姐成为全华夏国无人不识,无人不晓的知名人士!”
“唐诗诗!谁给你的胆子!”白茉气的浑身哆嗦,她竟然敢提出这样的条件,让她堂堂白家大小姐去做妓汝!
“我给的!”从刚才就一直没说话的君老爷子突然一声暴喝,大步走过来,站在唐诗诗的身边,对着白茉一字一句的又重复了一遍:“我——给——的!”
坐在台下的凌老太爷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撞,臭君老头,不等他就上去了!
“君老爷子,你这是……不过都是孩子间的闹剧!”白老夫人尽管心里早有准备唐诗诗会说出惊人之语,但是仍旧被唐诗诗的话给狠狠的打了脸,如今看君老爷子上来助阵,更加的没脸。
唉!谁让她们不占理呢!
“白老夫人,觉得我这个条件怎么样?比之白小姐提的让君家大小姐做权少白的女人,我可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想着白小姐终究是要嫁人的,所以也就要求一年的期限,不能耽误她的终身大事不是?”唐诗诗根本不给君老爷子说话的机会,笑眯眯的将话题抛给了白老夫人。
看台上的人大声不敢出,看着台上的唐诗诗,心想这女人嘴巴真毒,笑着说两句话就能将人给凌迟了!今天她们就不该来,但是又觉得她们今天来对了!
“唐诗诗,你怎么能这么狠毒!我们家茉茉好歹是出于一片好心,想要帮着她表哥撮合亲事,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好歹你现在也是君家的孙媳妇了,请注意自己的言行!”孙晓芬气的脸都绿了,再也保持不了风度,朝着唐诗诗机关枪一样的喷射开来。
这无门无根,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果真是不能往家里娶的!这说话做事,一点分寸都没有!
唐诗诗看着孙晓芬一张一合的嘴巴,脑中竟然真想着枪械口径跟火力的问题。
这孙晓芬的嘴巴的发射火力,比ak47都猛烈啊!
“白夫人,我也是出于一片好心,让白小姐扬名华夏不好吗?”唐诗诗眼里含着冷笑,脸上却是一副你不要这么不领情的样子。
“收起你的好心,我们不需要!”孙晓芬没想到唐诗诗竟然是这样的伶牙俐齿,而且如此诡辩!
“那么,也请白小姐收起自己所为的好心,我们君家同样不需要!”唐诗诗的声音又冷了一分,吐字缓慢,但是字字清晰,带着凌厉之气,气势迫人!
“你……”孙晓芬被唐诗诗堵得哑口无言!然后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一身冷气的君老爷子,识趣的闭紧了嘴巴。
“哼!”君老爷子重重的冷哼一声,看着孙晓芬,然后又将目光落在了白老夫人的脸上,不悦的说:“白老太,这就是你们邀请我孙媳跟孙女参加大赛的目的?我孙女是嫁不出去了还是怎么滴?上次你举办个什么劳什子的相亲宴会,你这个孙女就趁着断电脱了衣服往我孙子身上扑,听说抱着个服务生,一顿猛啃,没见过男人还是怎么滴?前段时间,她又煽动你女儿一家子围攻我们君家大院,欺负我们君家没人还是怎么滴?”
君老爷子不客气的当众揭白茉的老底,他才不在乎撕破脸!反正就是他们君家的人,不能被欺负就是了!
孙晓芬听了君老爷子的话,吃惊的张大嘴巴,她用目光询问着白老夫人,怎么也不相信这君老爷子口中的桩桩件件都跟自己的女儿有关!
白老夫人气恼的瞪了孙晓芬一眼,心里对自己也是气恼得很,她应该在今天之前,将这些事跟孙晓芬好好说道说道的!
孙晓芬看到白老夫人的表情,一颗心坠到深渊里。
“君老爷子,都是我教导无方,你大人大量,先回去坐着,这件事,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交待!”白老夫人被君老爷子质问的头疼,讨饶的说。
“哼!我老头子气量小的很!”君老爷子哪里是这么好打发的,他看着白家这一圈人说道:“既然我孙媳妇也提出了条件,那就开始吧,到时候我会告诉北小子,让他好好招待你们家白茉的!”
君老爷子这话里的气势,分明是已经当白茉输了,一副怕白家人赖账的样子。
“君老爷子,这白茉知错了,这什么赌约不赌约的,小孩子闹腾,我这给您赔礼道歉了!”孙晓芬对着君老爷子就深深的鞠了一躬。一想起围攻君家大院里面有白茉的功劳,孙晓芬就觉得脑袋发胀,她做梦也想不到,白茉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蹦你一枪,然后给你鞠个躬,说是我没拿稳,抢走火了,你是不是也白挨着?”君老爷子丝毫不给孙晓芬面子,刚刚这个女人还指责他家的诗诗丫头来着,说的话那叫一个难听!
孙晓芬没想到今天被人连噎着好几次,她对君老爷子的脾气是多有耳闻,所以只能求助的看向白老夫人。
唐诗诗听到君老爷子的比方,突然想起自己运动鞋里的那只迷你小左轮里面有一发子弹的,或许还真的可以拿出来走个火!
白老夫人沉默,局面一瞬间僵持住了。
坐在电子监控屏幕前的男子,静静的看着围棋社里的这一幕幕,最后目光落在了面色冷淡的唐诗诗的脸上,脸上露出一个朦胧的笑意,不过那个笑容很轻很淡,消失的也很快。
良久之后,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对那边正焦急的等待指令的人说:“让她无论如何,都要将时间给我拖到下午四点以后!”
“是!”那边人接到命令,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差点不能跳动的心肝,转身又进了围棋社,她看着台上僵持着的那些人,几不可闻的冷哼一声,翩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脑中却是在飞快转动着,怎 ...
(么样将人给拖住。
白茉的丑事被戳穿,看到自己的母亲也不帮自己说话了,心里又气又急,目光不由自主的像看台上某一处扫去,然后看到那个人抬起手来,对自己伸出四根手指,又指了指围棋社墙上的挂钟,她了然的点点头。
现在是三点,还有一个小时!
“唐诗诗,我是真的想给我表哥争取个机会,没想到让你们这么误会,我道歉就好了,这赌约不作数!不过你要是赢了我,在合理的范围内,我答应你一个条件!”白茉突然放软了姿态,对着唐诗诗开口。
白老夫人看着突然懂事的白茉,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连忙在君老爷子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众人只看到君老爷子眉毛皱皱的,摇头,白老夫人又说了些什么,君老爷子又摇头,就这样经过一番折腾,大概是君老爷子后来频频摇头,感觉也累了,终于绷着脸,点点头,白老夫人明显松一口气的样子,但是脸色却很不好。
想想也知道,肯定是白家“割地赔款”,或是签订了“丧权辱国”的条约了。不过,谁让她家摊上这么个不懂事的孙女呢!
“我的条件很简单。”见君老爷子点头,唐诗诗清了清嗓子开口说:“以后只要我唐诗诗出现的地方,你白茉都要退避三舍!”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每次你见到我就给我灰溜溜的滚粗!
白茉的脸,黑沉一片,牙齿磨得咯咯响。
孙晓芬用胳膊拐了拐白茉,示意她赶紧答应。唐诗诗这个条件不算过分,至少相比起之前的那个,这个都不能算说是条件了。本来这两个人就势同水火的,不见面最好。
“好!”白茉的眼睛看向某一处,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那表情,瞎子都看出她的不甘来。
不过白茉想起今天的计划,很快脸上又有了笑意。
白老夫人和孙晓芬终于齐齐的放下心来。这事,总算揭过去了。
白老夫人想:以后,除了必要的宴会,白家再也不去捯饬这些了!她这一把老骨头,伤不起!
看台上的人各归各位,决赛终于开始。
一直在看台上坐着的权少白,终于将心给放回到肚子里,他侧脸看一眼面色缓和下来的君暖心,心里又有些惆怅,不禁想着,要是这个白茉不存心搅黄他的好事,将赌注的事情给曝光出来,说不定,他今天还有机会抱的美人归!
江东黎察觉到权少白投放在君暖心身上的目光,伸手主动握紧君暖心的小手,说道:“心心,三嫂真威武!”
君暖心原本就被权少白火辣的目光盯得心乱如麻的,听到江东黎说话,立刻转过头去,灿烂一笑,说道:“那是!我现在最崇拜的人就是三嫂了!”
君暖心这一句话,绝对是发自肺腑!
“我也崇拜三嫂!”权少白跟江东黎异口同声的说。
两个人说完,又互相愤愤的瞪着对方,无声的较量,企图用眼神杀死对方。
君暖心感受到左右两边一片刀光剑影的,无奈的将目光放在电子墙上,盯着那黑子白子出神。
唐诗诗可不知道自己竟然被这三人给崇拜了,她现在全副心思都放在了棋局上。因为白茉这次是卯足了劲要打败她,挣回些脸面,所以一出手就步步紧逼。
看台上的绝大多数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关注着白茉跟唐诗诗这边的战况,经过今天的闹剧,她们更加期待这次围棋大赛的结果,想要知道,火星刺头儿唐诗诗,是不是真的所向披靡!
相对于白茉的急于求胜,唐诗诗的心态要平稳的多,下棋本来就是唐奶奶以前磨练她心性的消遣,为了消磨掉她习武而滋生的戾气,锻炼她的耐性来着,所以,不管她前一刻心情是多么的烦躁,一摸到棋子,一坐到棋盘前,她就跟老僧入定般的,静下来了。
白茉越是急躁,唐诗诗越是游刃有余,第一局,唐诗诗没花费多长时间就将白茉给逼得走投无路,只得缴械投降。
凌老太爷激动的忍不住喊了一声:“诗诗丫头,好样的!”那模样,就跟自己赢了棋似的。
“看他们以后谁还敢说我是臭棋篓子!”凌老太爷得意忘形的嘟哝出声。
君老爷子听了凌老太爷的话,忍不住吐槽:“你还是个臭棋篓子!”又不是他赢棋,替诗诗丫头高兴是可以的,但不要借着这个自抬身价好不好?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凌老太爷脸色一僵,气愤的瞪了君老爷子一眼,转头看着台上的唐诗诗,立刻笑得跟朵花似的。他就知道,诗诗肯定会赢的,毕竟诗诗的棋艺是她亲手调教的。
身边一直安分的不出声的耿长生无奈的翻个白眼,老太爷最近跟君老爷子的口水战,十次有九次都是输的!
唐诗诗只是侧头对着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微微一笑,仪态大方,根本看不出脸上有什么喜悦的情绪,仿佛这样的结果,早就在意料之中,根本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反倒是白茉,更加的不淡定了,她向来在棋艺上自负,也是有些真本事的,谁知道会这么轻易的就输掉了第一局,她生气的同时,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对手,总结自己刚刚的不足,她刚刚就是太心急了,一味的只知道进攻,结果孤军深入,后路被切断,孤立无援,被活活困死。
坐在看台上的白老夫人很平静的接受了这样的结果,倒是孙晓芬眼角染上诧异,带着思量的目光细细将唐诗诗给看了又看。原本她听了白茉的话,一味唐诗诗就是个狐假虎威,轻狂无度的野丫头,如今看来,这野丫头至少是有两三分真本事在身上的。不过,她看着唐诗诗,一想起她刚刚得理不饶人的架势,就觉得唐诗诗横竖不讨喜!
第二局开始,情况从表面上看起来,跟第一局的恰恰相反。
白茉输了一局,第二局一开始,就沉稳了许多,每走一步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一样,落子有力。
而唐诗诗,则是一改刚刚第一局的沉着,每次都是白茉刚一落子,她就紧跟着飞快的落子,黑子跟白子落子的时间,相差绝对不超过两秒,快的像是根本不需要经过考虑一样。
唐诗诗步步紧逼,而白茉步步为防,两个人在棋盘上杀的天昏地暗。
看台上一些对围棋稍有研究的人,渐渐的看出了些门道。
凌老太爷盯着那块电子屏幕上的落子,眼中闪着激动兴奋的光芒,身子都轻轻地颤了起来,一只手不自禁的抓着君老爷子的手腕,想要大声喊出来,却又怕影响到台上下棋人的思路,只得勉强压抑下自己的情绪,用结巴而又打颤的声音说:“君老头,你,你快看!快,快看!”
君老爷子是根本不懂围棋的,他听了凌老太爷的话,看着凌老太爷这么激动,倒是难得的没有刺他,盯着电子屏幕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觉得上面黑的白的乱七八糟的放了一片。
本来嘛,他今天就是来给孙媳妇撑场面来着,他又不会下围棋,看不懂很正常不是!
“瞧你这熊样!抖得跟筛糠似 ...
(的,就不能好好说话?”凌老太爷不能激动,这个君老爷子是真到的,所以看到凌老太爷这个样子,他忍不住就要泼他冷水,让他降降温。
“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凌老太爷这会也察觉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他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又一脸嫌弃的看了君老爷子一眼,然后又紧紧的盯着电子屏幕说道。
“哼!凌老头,我真怀疑你根本就是不懂装懂!”为什么别人都看的好好的,单单这个家伙激动成这副鬼样子?
君老爷子十分费解!
“谁不懂装懂了!”凌老太爷生气的叱了君老爷子一句,眼睛根本就黏在了棋盘上,舍不得错开眼。
“那你倒是说说,你激动个啥?”君老爷子好奇的问。
“我激动是因为这局棋,诗诗丫头赢定了!”凌老太爷高兴的说道,因为太过兴奋,凌老太爷的脸上仿佛被染上了一抹红光。
“切!这还用你说,我不用看也知道诗诗丫头赢定了!”君老爷子不屑的看了凌老太爷一眼说道。
看看白家丫头举棋不定的磨叽样,这都考虑多长时间了?一次比一次下子慢,真怀疑她是故意拖延时间来着。在看看他们家诗诗丫头,根本都不需要经过考虑一样,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眼巴巴的,就等着白家丫头落子了。
君老爷子突然觉得,白家今天这围棋大赛办的,考虑太不周到了,像这种情况,应该给他家诗诗丫头送上点花生瓜子,水果点心。热茶饮料什么的,让他家诗诗丫头一边吃点喝点,一边等着,不然的话,这坐在上面,干巴巴的多无聊不是?
“你这就是外行人的看法!”凌老太爷终于从电子屏幕上收回视线,不屑的回了君老爷子一眼。没办法,这次白家的丫头思考的时间太长了,他老头子一直盯着那电子屏幕,眼睛都酸的流泪了。
“那你这个内行人倒是跟我说说,你看出什么门道来了?”君老爷子哼哼两声说道,显然是不将凌老太爷的话当回事,下棋嘛,不就是个输赢,赢了不就都一样,能有什么门道?
凌老头肯定是故弄玄虚,知道自己不懂,所以刻意的在自己面前显摆!
“当然有门道了!”凌老太爷看向电子屏幕,发现白茉落下一子,然后唐诗诗紧跟着又落子,然后白茉又陷入沉思,他才得空回过头来跟君老爷子说话,开口问道:“你没发现,这一局棋和第一局棋有什么相同?”
“我又不懂,还不就是黑的白的一片!”君老爷子听凌老太爷这样一问,越发肯定凌老太爷这是在奚落他了,有些生气的说。
“咳咳!”凌老太爷知道君老爷子是误会了,所以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解释说:“这一局棋,诗诗丫头落子跟上一局棋白茉落子的位置几乎都是一样的,变得无非就是几个子而已。”
“什么意思?”君老爷子一听凌老太爷的话,立刻有了危机感,诗诗丫头跟白家的丫头上一局棋落子的位置是一样的?上一局棋白家的丫头可是输了的!难道这一局棋,诗诗丫头会输?
可是看着不像啊?诗诗丫头镇定从容的,坐在那里那都是大将之风,反倒是那个白家的丫头愁眉苦脸的,像是被人逼到死旮旯里面困兽犹斗的样子。
“意思就是,诗诗丫头要用白茉上一局棋的路数将白茉给打败,这才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凌老太爷得意的说,胡子都要飞到天上去了!
“这么说,诗诗丫头会赢?”君老爷子唯一担心的就是输赢问题,至于那什么棋路是什么玩意,他才不管来!
“那是,而且会赢得十分漂亮!”凌老太爷整个人激动的情绪越来越高涨。
“诗诗丫头就是好样的!”君老爷子欣慰的说。这孙媳妇,就是给他长脸!
“嗯。”凌老太爷点点头,表示十分赞同,又去关心台上的棋局去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说起来简单,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内,要记清楚对手上一局棋的每一个落子,并看出不足来加以弥补,从而获胜,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白老夫人也是懂些围棋的,虽然谈不上精通,但是水平绝对在凌老太爷之上,所以从这第二局一开局,唐诗诗跟白茉走了没有几步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出了唐诗诗的意图,心里简直对唐诗诗是又爱又恨的。
她孙女白茉,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棋艺,为了跟唐诗诗能一较高低,她将围棋大赛的时间也给改了,就是想从自己的特长上找回些面子,没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下场。
白老夫人目光复杂的看着一脸沉静的唐诗诗,她知道,这个小丫头记仇的狠,今天这一战,她是要从心里上彻底摧毁白茉那点自信,让她再也没有可以傲气的资本!
还真是个——刺头儿!
“妈,你说这个唐诗诗的棋艺,就这么厉害?”孙晓芬看着白茉的样子,有些坐不住了,她真怕这个女儿今天输了,承受不住打击,发疯发狂了。这几天她老是听到白茉说自己的心口不舒服,有些堵得慌,所以,她生怕白茉承受不住打击,身体出现什么状况。
因为孙晓芬也知道,白茉将今天的比赛看得分外重,尤其是比赛之前,她还自信满满的想要跟唐诗诗打赌来着,这幸亏没赌!
“两个白茉,也不是她的对手!”白老夫人无奈的叹一口气说道,偶数组的那对佳丽已经早已比出高低,现在的台上就白茉跟唐诗诗还有裁判三个人,白茉明显是在死撑着局面,只是这一局棋,她都看出来了,根本已经是穷途末路,毫无胜算了。
“……”孙晓芬没想到,白老夫人会给唐诗诗这么高的评价,心里不禁又紧张了起来,尤其是她耳尖的听到了凌老太爷那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眼中的担忧更胜,她看着台上的唐诗诗,眼神里带了怨恨!
这个女人,赢就赢了是了,非要弄出这么多的花样来打击人,这要是白茉被气出个好歹来,可叫她如何是好?
唐诗诗哪里知道,自己不过是好奇上一局棋的走势,所以不自觉的摆出来研究一下,已经无形中惹来这么多的争议了,她还真是没想到要用这样的方式羞辱白茉来着,不过看到白茉已经冒汗扭曲的脸,唐诗诗又觉得,自己还真是作对了,白茉这种女人,就该被这样狠狠地彻底的打击!
“你赢了!”几经挣扎,终于回天乏术,无路可走的白茉愤恨的将手中的棋子用力的丢到棋盘上,咬牙切齿的说。
唐诗诗伸手灵敏的抓住那枚弹起来差点蹦到她的棋子,面色淡然的站起来说道:“我赢了,你——输了!所以,以后见到我,麻烦白小姐记得要绕道,这个相比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了吧?”她知道,白茉是决计不会说出“我输了”这样的话来的,所以有必要好心的提醒她一下,以便她记住,输了还有承诺需要履行。
“唐诗诗,你别得意的太早!”白茉的抬头看了眼挂钟,还有不到一分钟四点了,嘴角划过冷笑。
“我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好得意的,赢你,只 ...
(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已!”唐诗诗不甚在意的说。
“三嫂,你好威武,我太爱你了!”看台上君暖心激动的忍不住站起来大喊一声说道。说完又苦恼的嘟囔了一句:“我怎么就忘记买花了呢?这个时候应该上去献花的啊!”
唐诗诗朝着君暖心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底有了笑意。
孙晓芬看白茉的情绪不对,生怕她身体不舒服,在唐诗诗站起来的时候,就赶紧的走上前去。听到唐诗诗跟白茉的对话,她埋怨的看了唐诗诗一眼,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就在孙晓芬刚刚走上台的时候,就听到“嘭!嘭!嘭!”的几声爆炸声响了起来,紧接着众人就觉得眼前一片烟雾弥漫,什么都看不清楚。
“啊——”受到惊吓的人们失声尖叫起来,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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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绑架!
( “不好!三嫂!”权少白首先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凭着感觉往台上冲去,可是烟雾弹的的浓烟呛得他涕泪横流的,根本睁不开眼睛,加上周围那些惊恐失措,早已经顾不上仪态大喊尖叫,乱成一团的人阻挡着,权少白根本就是举步维艰。
“诗诗!唐诗诗!你听到……咳咳!你快回答!”权少白无助的对着台上大喊起来。
“诗诗丫头!”
“诗诗!”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也察觉到不妙,也跟着喊了起来。
可是台上根本没有任何的回应,整个围棋社里乱糟糟的,只有尖叫声,口申口今声,哭泣声和求救声。
“三嫂!诗诗!”君暖心也跟着权少白喊起来,她想要冲过去,却被江东黎给死死拉住。
“心心,你别过去!危险!”江东黎扯着君暖心的胳膊,心急的说。
“江东黎,你放开我!我三嫂在上面呢!放开!”君暖心奋力的挣扎,心里已经是慌乱的六神无主。
三嫂,你千万不要有事!
“你过不去的,在这里呆着,别被人撞到了。”江东黎将君暖心给扯进怀里,浓烟呛得人一开口说话,嗓子就难受的要命。
现在天冷,气温低,围棋社里开着空调,窗户都紧闭着,浓烟根本排不出去,都积在房间里,散不去。
“要呆你自己呆,我要去找我三嫂!”君暖心气呼呼的说,尤其是听到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也在喊着三嫂的名字,权少白的声音已经被浓烟呛得嘶哑,也在不断的喊着三嫂的名字,她怎么还能呆在这里无动于衷!她没有那么自私!
但是江东黎却固执的不肯放手,君暖心挣扎不开,恶狠狠的对着江东黎吼道:“江东黎,你混蛋!放手!”她第一次觉得江东黎好可恶!
江东黎觉得冤枉,这个时候,君暖心哪里能冲到前面去,里面乱成这样,他只是想保护她不受伤害而已,他已经预感到这起事件是针对唐诗诗而来的,谁知道对方会不会也对君暖心不利?所以他的当务之急就是好好看紧了这女人!
谁知道却引起君暖心这么激烈的反抗!
“不放!心心,别乱跑!乖一点,别乱跑!”江东黎抱着君暖心说,真是苦口婆心。
“权少白!权少白!找到我三嫂没有?找到没有?”君暖心挣扎不开,只能朝着权少白喊,他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冲出去的,也不知道现在到哪里去了!
“暖心!咳咳……你快点给二哥打电话,将咳咳……我们左边的窗户打开!”权少白一边咳嗽一边回应君暖心。
他们刚刚坐的位置靠近窗户,目前的情况,必须打开窗户,流通下空气,否则,里面的不少人恐怕会被窒息!
“好!少白,我听你的!你要找到三嫂!”君暖心哽咽着说着,掏出手机,给君慕北打电话。
“二哥,围棋社发生爆炸,三嫂,三嫂找不到了!呜呜……”电话一接通,君暖心就哭着说。
“嘭!”电话那边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君暖心吓了一跳,连忙对着电话又咳又喊的:“二哥,二哥你怎么了?二哥你——咳咳!说话啊二哥!呜呜……”君暖心哭的更大声,心里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二哥不会也出事了吧?
呜呜,怎么会这样?
君暖心只听到那边说了句“我马上过去!”,电话就被挂断了。
“暖心,快打开窗户,左边!”权少白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些呼吸压抑的迫切。
这烟雾弹里也不知道被添加了什么,烟雾浓度高不说,一呼吸进去,就让人觉得口腔里被烧的火辣。
“哦哦!这就来!”君暖心现在已经六神无主,只能像是机器人似的,一口一个指令的行事。她听到权少白让她去开窗户,就赶紧的往左边走。
江东黎将晕头转向的君暖心给拉住,却冷不丁的被已经失控的君暖心给一拳打在下巴上。
“江东黎,你这个自私鬼,不要太过分!”君暖心眼中凶光毕露,用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目光看着江东黎。她以为江东黎是又要阻止她去开窗户。
“嘶!心心,我只是想告诉你,这边才是左边,你走反了!”江东黎委屈的摸着下巴说道。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君暖心连忙道歉,然后往江东黎说的方向挤过去。她现在是没头的苍蝇乱撞,晕头转向的分不清楚方向。
君慕北在听到君暖心电话的那一刻,本来交叉横放在桌上的二郎腿没来得及收回,身子一个不稳,直接狼狈的摔到地上去了。
爆炸?找不到了?什么是找不到了?君慕北的脑中闪过一片血肉横飞,心脏一下骤停,他用力的按住心脏的地方,那些失去频率的心跳弄得他的心又痛又乱,他忽然一跃而起,抓起手机,就发狂的朝外冲了出去。
克里斯正想过来找君慕北问问唐诗诗什么时候回来,他想着跟唐诗诗套套关系,看看要是唐诗诗今天比赛赢了,心情好的话,能不能今天晚上再露一手,做两个菜。
自从他第一天来的时候,尝过唐诗诗的手艺,这些天他可是一直想找机会开口让唐诗诗下厨来着,谁知道唐诗诗一门心思的钻进密室,废寝忘食的不出来,而君慕北又总是拦着,他没机会开口。
“嘭!”的一声,克里斯没防备,差点被君慕北给撞翻了,他看着君慕北失魂落魄的往外疯跑,也顾不上疼了,赶紧起来追了上去。
“慕北,出什么事了?”克里斯边跑边问。已经很多年没看到君慕北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了。
“诗诗出事了!”君慕北冲到电梯前,边急躁的按电梯,边说道。
“怎么回事?”克里斯看着君慕北脸上从来没有过的慌乱,心里一震,随即又赶紧将自己脑中那些荒唐的念头给甩掉。
不可能的!慕北不会!
“围棋社发生爆炸!”君慕北没心情解释,他进了私人电梯,一路下到停车场,上了一辆路虎,就一下子开着车子窜了出去。
克里斯当然是紧跟着上车的,抛开唐诗诗是睿的妻子这个身份不说,好歹唐诗诗现在是他名义上的徒弟,他肯定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车子一路飞驰,克里斯一边看着君慕北单手急速的转动方向盘与一辆辆车子擦身而过,一边打电话调派人手,听着他失去平衡的声线,看着他眼中那些失控的担忧跟急切是那么的赤祼祼,克里斯的心中更加的不安,他只得一遍遍的催眠自己:慕北这只是出于对家人的关心!对家人的!
因为权少白的提醒,有几个靠近窗户的人,也将窗户给打开了,外面的冷风灌进房间里,将浓烟吹散不少,权少白总算是分辨清楚了点方向,朝着台上摸过去。
“诗诗!诗诗!”权少白边走边喊,企图唤来一点回应,哪怕是一声熟悉的口申口今,在这样的时候,也会让他心安,让他欣喜若狂!
可是,没有!没有 ...
(!权少白每喊一次,心便往下沉一分。
“诗诗丫头!”君老爷子一边咳嗽,一边在台上摸索着,他离着台子比较近,爆炸响起之后,他隐约听到台上响起过几声闷哼跟重物坠地的声音,一心急就冲了上来,不过不知道被谁给撞了一下,摔了一跤,他敏感的察觉到撞他的那个人是个男人,气息不似常人,而且对方很显然是故意撞到他的,所以对唐诗诗的状况更加担忧。
此时君老爷子心里已经基本明白,今天他们是掉进别人的圈套里了。
台上哪里有唐诗诗的身影?
除了倒地昏迷的孙晓芬跟抱着头缩在台上瑟瑟发抖的白茉,君老爷子跟权少白,这围棋台上,再无他人!
“诗诗丫头!”凌老太爷在耿长生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跑上前来,刚刚的浓烟熏得他眼泪横流,憋得他胸口发闷,喘息不稳,但是看到台上没有唐诗诗的身影,凌老太爷差点一翻白眼,又晕过去。
耿长生吓得赶紧给凌老太爷顺着气,凌老太爷对着冷风急急地喘息了几下,总算缓过劲来了。现在首要任务是找到诗诗丫头,他这把老骨头帮不上忙,但是绝对不能再添乱了!
“晓芬!”白老夫人在白凤菊的搀扶下,走了过来,看到昏迷在台上的孙晓芬,吓得腿一软,连忙上前,拍着孙晓芬的脸叫喊道:“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站在另外一边的白家佣人,听到白老夫人的话,连忙拨打了120。
“少白,你三嫂呢?”白凤菊抓着权少白的胳膊问,脸上急的不得了。
白凤菊这可不是做样子给君老爷子看,她是真心着急,这唐诗诗,可是关系着他儿子终身幸福的关键人物,一定不可以出事!
“不知道,我想三嫂被人给带走了!”权少白喉咙里被烟呛得跟火燎了一样,难受的说。
“三嫂!我三嫂呢?”君暖心跑了过来,满脸是泪,找了一圈找不到唐诗诗的身影,听到权少白的话后,过去摇晃着权少白的胳膊问:“权少白,我三嫂呢?她被谁给带走了?你快说!你快说!”
权少白一把抱住君暖心,低低的说:“我不知道!”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歉疚。唐诗诗就在他面前被人带走了,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真是没用!
“你怎么可以不知道!你不是最先冲过来的嘛?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君暖心抡起拳头,捶打着权少白的胸膛质问着。
权少白由着君暖心打,感觉到君暖心温热的眼泪,心里一疼,将人抱的更紧,沙哑的说:“都怪我不好,是我没用!别哭了!都怪我不好!”
“呜呜……”君暖心更加大声的哭了起来,她好害怕!三嫂怎么会被人带走?那些人会不会伤害她?只要他们不伤害三嫂,要多少什么她都愿意给!
跟着君暖心冲过来的江东黎此刻站在君暖心的身后,看着君暖心在权少白的怀里哭闹,心里酸疼的难受,他将君暖心一把给拉了过来,占有性的抱的紧紧的,他才是君暖心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她们都已经要订婚了,她要哭也是在他的怀里哭。
君暖心落入到江东黎的怀里,抬头诧异的看着面色阴沉的江东黎,生气的推开江东黎,指着他说:“都怪你!都怪你拦着我!都怪你!”
江东黎脸色更加的阴沉,他上去拉君暖心,胳膊却被君暖心给挥开,权少白见状也上前拉君暖心,同样被君暖心给挥开,她现在不想看到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人。因为她现在十分的痛恨自己,要不是她,三嫂根本不会来参加这什么见鬼的破围棋大赛,也就根本不会被人绑架!
都怪她!都怪她这个罪魁祸首!呜呜!
“诗诗!”君慕北就在这个时候冲了进来。他穿过烟雾,直接跃上台,快速的扫了一眼台上的情形,然后看着君老爷子,问道:“爷爷,诗诗呢?”
君老爷子看了一眼面色焦急,神色慌乱的君慕北,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说道:“睿小子的媳妇,被人绑架了!”
君慕北面色一僵,他与君老爷子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君暖心等人,暗暗的调整了下气息,说道:“爷爷,你们先回去,东黎你跟着一起回去,我会派人跟着沿路保护你们,暖心这几天在家老实呆着,别乱跑了。少白,你也调些人手来,随时待命。”
权少白,江东黎,跟君暖心都点头答应了下来。权少白去打电话了,君暖心也已经不哭了,看到君慕北来了,她觉得有主心骨了一样,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忙也帮不上,就听从二哥的命令,不能再添乱。
“北小子,睿小子媳妇……”君老爷子听说让自己回去,有些不赞同的开口。
“爷爷,我知道,我都明白,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君慕北说完,又看了眼伤心不已的凌老太爷说:“凌爷爷这几天就到君家大院小住吧,也好有个人陪着我爷爷说说话,省的他胡思乱想。”
凌老太爷听闻君慕北的话,抬头对上君慕北的眼睛,目光一缩一舒,激动的点点头,说道:“也好,这样我还能第一时间知道诗诗丫头的消息。孩子,一定要将她给带回来!”
“一定会的。”君慕北朝着凌老太爷点点头,语气严肃而郑重。
“嗯,凌爷爷相信你,睿小子不在,就全靠你了!”凌老太爷同样郑重的口气说道。
“凌爷爷放心好了,睿小子走的时候,托我将诗诗给照顾好,我待诗诗,就像是自己的妹妹一样。”君慕北再次保证着。
凌老太爷终于放心的点点头,不再说话。
救护车来的时候,围棋社的人已经被疏散的差不多,除了白家的人,和那些因为情况紧急,被挤推在地,踩踏受伤的人跟家属,围棋社里里外外已经被君慕北跟权少白的人把持住。
伤员被抬上车的时候,孙晓芬已经悠悠转醒,只听她大喊一声:“不要!”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然后目光茫然的看着四周的人,一副噩梦初醒的样子。
刚刚白老夫人她们听了君慕北的建议,所以都跟孙晓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阻碍她周围空气的流通,所以,被冷风吹了一会,孙晓芬自然就醒了。
“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大家都盯着她看,孙晓芬不解的问,然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四周看了下,发现白茉瑟缩着身子抱成一团坐在一边,虽然受了些惊吓,但是人还安在,心放下一些。
“唐诗诗呢?”孙晓芬找不到唐诗诗的身影,急切的问,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关切之情。
“晓芬,你刚刚在台上,离唐诗诗最近,有没有看清楚是谁带走了她?”白老夫人抓着孙晓芬的手问。
今天突然出了这样的变故,白老夫人到现在还惊魂未定的,尤其是当她看到孙晓芬一动不动的躺在台上的时候,吓得一颗心都差点要跳出来。
刚刚君老头跟凌老头走之前,都已经撂下话了,今天这件事,不管是不是跟白家有关系,不管白家是不是参与其中,他们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
( 白老夫人现在是心忧如焚,她太清楚白家跟君家现在的立场了,在b市,只要君家不管不顾的一闹起来,虽然是衬了那些人的意了,但是白家肯定会比君家先当成炮灰给清扫掉!所以她现在是比任何人都要担心唐诗诗的安危问题,她已经打电话给老头子将事情给大致说了一下,让他做到心里有数,而她自己则是一直默默祈祷,千万要将人给找回来,不要出事!
“没有,那些人带着防毒面具,我就看着一个人拿枪对着她开了一枪,我一心急想上前去拉她的,可是却被人打晕了!”孙晓芬努力回忆着自己看到的一幕,然后又看着君慕北说:“没有抓到那些人吗?他们怎么会有枪?”
在孙晓芬的认知里,枪支是部队里才有的东西,平常生活里,看到有人拔枪,简直是件太惊悚的事情,根本让人接受不了。
“地上没有血迹,我想那是麻醉枪之类的。”君慕北沉声解释。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绑架唐诗诗,难道是那边行踪已经暴露了?不可能!
除非是,出了内鬼!
可是他们绑架诗诗又是为了做什么?君慕北想着,目光落在白茉的身上,眼中闪过厌恶,但是仍旧朝着白茉走过去。
从刚刚到现在,白茉一直这个姿势没变过,她显然是看到了什么,不然这样的表现太过反常了。
“白小姐!”君慕北露出了一个吊儿郎当的笑容,在白茉的面前半蹲了身子,居高临下的对上她慌乱的眼睛。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不要!走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白茉的身子抖得更厉害,语无伦次的说道。
“我只是打个招呼,你何必心虚成这样?”君慕北眼中带了些似笑非笑的邪气,突然伸手捏紧了白茉的下巴,刚刚还染着轻笑的脸上忽然变得凶狠异常,冷冷的开口说道:“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白茉啊啊的尖叫起来:“别抓我!别抓我!”瞳孔涣散,精神已然有些失常,在崩溃的边缘。
“君少!你别这样逼她!不关她的事!”孙晓芬看到这样的白茉,眼神一暗,随即过来求情道。此刻君慕北周身的戾气,连她都忍不住心颤,更何况是茉茉这样不谙世事的娇娇女!
这是她的女儿,她不能不管!
君慕北松开白茉的下巴,站起身来,眼睛突然看向围棋社斜上方的某一角,眸色深深,带着无尽的寒气与杀意。
正在电脑前坐着,看着围棋社里面这些人一举一动的男人,对上隔着电脑屏幕与君慕北的目光对上,嘴角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
君慕北是吧?传闻,君慕北最痛恨抢兄弟女人的事情,曾经亲手将他的大哥君慕东的一截小拇指给斩断,逼得君慕东远走海外,多年未归。
看来传闻与实际情况出入很大啊!君慕北这幅样子,要说是没有对唐诗诗动兄妹以外的感情,鬼才相信!不然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为什么要一遍遍的提醒他,唐诗诗是凌睿的女人?不过这也难怪,唐诗诗那样的女人,跟她相处久了,有几个男人不会动心?
男人想到这里,嘴角的笑容妖娆诡异起来,这事情,好像越来越好玩了!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男人懒散的拿起手机,听到对面人汇报的事情之后,一改刚才的慵懒,冰冷的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混蛋!将人给我保护好了!不要让那个疯女人接近她,要是她再敢擅自行动,哪个部位碰到唐诗诗,就将哪个部位给我剁下来,丢去喂狗!要是唐诗诗身上少了一根汗毛,你们就给我集体自裁!”
男人说完,便挂断电话,拿起自己的外套,匆匆出去。
君慕北敏锐的感觉到他们的一切都被人监控着,现在他已经没有刚刚的狂乱,脑中便分析着各种可能,沉思了起来。
权少白将君慕北的表情看在眼里,知道他在想办法,也不敢冒然开口打断他的思路,于是让人帮着将人都送上救护车。
白茉也被救护人员给带走,因为她以前有心脏方面的病史,又受了极度的惊吓,所以医生建议到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
史倩刚刚被人撞倒,踩伤了手,此刻她也跟着医护人员准备离开,她看了眼瑟瑟发抖的白茉,眼底露出快意,凑近白茉小声的说道:“白小姐,你最后那局棋,下的真的很不错。”
白茉抬头看了史倩一眼,身子抖得更厉害,突然双手胡乱的挥舞着大叫:“别靠近我!别靠近我!”
“史小姐,请你离我女儿远点!”孙晓芬怎么会看不出史倩眼中的讽刺,她站在史倩跟白茉的中间,将两个人的身子隔开,然后对着白茉说:“茉茉,别怕!妈妈在!”
白茉抖得跟外面狂风中的树叶似的,偎在孙晓芬的怀里,紧紧的抓着孙晓芬的衣服。
医生也连忙将史倩跟白茉隔开,说道:“她不能见陌生人,不能再受刺激了。”
史倩一耸肩,听话的站的离白茉远了一些,说道:“我没有恶意!”
“小倩!”就在大家要离开围棋社的时候,一声作的风骚入骨的声音传了过来,让本来就在寒风中的人们身体更加的冷了起来。
“赫!”史倩对着那个飞奔而来的身影大声呼唤了起来,不多久,便被沈赫用力的抱入怀里。
“吓死我了,听说这里发生爆炸!你没事吧?”沈赫一张脸上满是担忧,将史倩给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手受伤了!”史倩将自己被踩到的手递到沈赫的面前,原本葱白的小手此刻上面已经是多处破损,惨不忍睹。
“宝贝!我们这就去医院!”沈赫搂着史倩的腰,温柔的说。
“啊!啊——别靠近我!别靠近我!”一看到沈赫,白茉又开始狂叫起来。
沈赫被吓了一跳,摸摸鼻子,一脸的不解。
“她这里受了点伤!”史倩用自己没受伤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解释道。沈赫这才了然的点点头。
“赫!你的小学妹,被人绑架了!”史倩在沈赫的怀里说道。
“什么?!”沈赫停下脚步,不敢置信的问:“你说诗诗?”
“嗯。”史倩点点头,转身指着君慕北跟权少白说:“不信你问他们!”
史倩的话还没说完,沈赫已经一阵风似的跑到了君慕北面前,问道:“怎么回事?诗诗怎么会被人绑架?什么人做的?”
君慕北的思路被沈赫给打断,看着面前神色焦灼的沈赫,君慕北眼眸里飞快的掠过一丝不奈,说道:“目前还不清楚。”
“凌睿是怎么搞的?连自己老婆都护不周全!”沈赫愤愤的开口,然后看了一眼面色不虞的君慕北说:“要不要我帮忙?”
“这是我们君家的事,不需要!”君慕北听了沈赫的抱怨,声音有些发冷。
“诗诗可是我最要好的小学妹!”沈赫急眼了,他感觉到君慕北对自己的排斥。
“既然你这么热心,那就留意下a市的情况,说不 ...
(定能帮上什么忙。”君慕北看了一眼沈赫说道。
“你是说诗诗有可能被人带去a市?”沈赫怀疑的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君慕北说完,抬步朝外走,留下在原地一脸沉思的沈赫。
究竟唐诗诗会被带去哪里,君慕北也不知道。
君慕北走到自己车上的时候,克里斯已经在上面等着了。刚刚克里斯并没有跟着君慕北进去围棋社,因为他的形象太过扎眼,很容易被人记住,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君慕北让他将围棋社周围所有的监控都给检查了一遍,虽然知道,这些监控很有可能都被动了手脚,但是他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丝渺茫的希望。
克里斯朝着君慕北无奈的一摊手,表示一无所获,君慕北生气的一把砸在方向盘上。
他们竟然将手伸向唐诗诗!
君慕北开车回到金粉的时候,派出去的那些人陆续将消息给报了上来,君慕北每听到一次汇报,眉头就紧皱一分。
对方显然是早就有预谋,计划精密,善后工作做的可谓完美,这样的手段,绝非是一般组织可以达到的。但是,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什么时候,在他们的眼里,一个女人都可以左右大局了?
红色的笔在三条各不相同的路线上游走,君慕北的大脑却是在高速的运转着,这三条线路都已经有人追过去了,虽然他知道这根本有可能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诗诗有可能根本没有被带往这三个地方的任何一个地方,但是他知道,对方也是吃准了自己不可能放弃任何一丝可能,即便是明知道有可能被耍着玩,但是他却不得不乖乖的配合。
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狡猾而又心思缜密的对手,比金三角的那些狡兔三窟的毒枭,还要滑不溜手!
“君少!”君慕北身边的小七,此时推门进来,急匆匆的说:“魅部传来消息了!”
小七这段时间脑中的弦一直紧紧的绷着,他太清楚唐诗诗的分量了,所以规矩好多,说话办事雷厉风行。
这次绑架不同于上一次的离家出走,君少直接动用了魅部的力量,他在君少身边也有些年头了,算的上是君少身边的红人,弄臣了,一直都知道暗魅分暗部跟魅部两个部分,但是除了吴浩他连暗部的几个护法都是很少看到,更别说魅部了,他起初一直都怀疑魅部是不存在的传说!
“嗯。”君慕北听到小七说的话,站起身来,快步去了操控中心。
魅部是十分隐秘的组织,他们传递消息的手段更加的隐秘,都不是直接传送到通讯设备上的可以直接看到的消息,而是在金粉的一间密室的操控中心里,需要君慕北亲自输入指纹跟解锁指令才能将消息给破解出来。
君慕北进入到操控中心,心急的刚要将手指放在屏幕上,却又缩了回来,对着周围的人说:“你们都出去。”
“是!”暗部的几个护法跟小七都听话的退出去,并仔细的关上门。有关魅部的一切,是这里的最高机密,君少避开他们,也是应该的。
君慕北将手放在屏幕上,扫描过后,又输入了指令,电脑上出现了一副地图,红色水墨线弯曲的延伸,最后落在了一个地方,然后是一排排的精密分析,最终范围缩小到一个点上。
君慕北看着地图上的那个被标注出来的红色圆圈,眼中一片沉寂。片刻后,君慕北关闭了那条消息指令,走出操控中心。
“君少,沈赫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见你!我已经让人带他去专属包间等着。”君慕北刚一出来,小七将手下人刚刚汇报上来的消息告诉君慕北。
“嗯。”君慕北点头,然后对着吴浩耳语几句,带着小七坐电梯下去。
沈赫这些天显然是没有休息好,眼里红血丝不少,脸上也没了那种浮夸的气息,君慕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在包间里急的转圈。
“我有诗诗的消息了,她现在在a市!”沈赫一看到君慕北,就急躁的开口:“我现在要马上回去,你要不要一起过去一趟?”
“消息从哪里弄到的?我到处都查不到。”君慕北怀疑的看着沈赫。
“你看看这个!”沈赫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来,递给君慕北。
君慕北接过照片,目光冷冽的起来。
照片上的女子一身紫色的运动服,安静的躺在一张冰冷的大床上,四肢都被铁链拷了起来,固定住,纤细的手腕上有挣扎过后的血迹,除了祼露出一截雪白的胳膊之外,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就连脚上的鞋袜都还安在,只是,照片中的女子,眼神却空洞的像是看不到任何东西,没有焦距一般。
君慕北的手指一下子收紧,将那张照片给揉成一团,因为他看到唐诗诗祼露在外面的那节藕臂的旁边,放着一个注射用的针管。
“他们对她做了什么?”君慕北阴森森的语气,让包间里瞬间如同冰窖。
“估计是些安定性的药物!”沈赫像是自我安慰般的说着,言语间的不自信,浅显易懂。
“我们这就启程!”君慕北急躁的说道。
“好!”沈赫立刻赞同。
这时,君慕北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也不避讳沈赫,接了起来。
“暖心,怎么了?”
“二哥,爷爷,爷爷晕倒了!呜呜……二哥你快回来!”君暖心的哭叫声传来。
君慕北眉头皱了起来,看着一边的沈赫,良久不语。
“二哥!二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呜呜呜呜……二哥,你快回来,爷爷,爷爷的状况好吓人!”君暖心焦急的哭喊。
“北小子,你快回来!你爷爷这次情况危急!”云沫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走了君暖心手中的电话,对着君慕北说,语气里透着死灰般的心力交瘁。
君慕北脸上气色前所未有的黯淡,他润了润干涩的唇瓣,无力的说:“我这就回去。”然后挂断电话。
“诗诗那边怎么办?”沈赫将君慕北电话里的情形听得一清二楚,君老爷子昏迷,状况十分不好,君慕北显然是不能跟自己去a市了,可是唐诗诗……。
沈赫看到刚刚君慕北左右为难的无力感,不由得对君慕北又多看了几眼。在他的心里,唐诗诗也是很重要的吧?不然,他刚刚听到君老爷子昏迷病危,应该第一时间赶回君家大院,不应该犹豫不决这么久,不是吗?
“我让小七带着身边最得力的属下,跟你过去。”君慕北幽幽的吐了口气,说道。
“好!事不宜迟,我们尽快启程!”沈赫说道。
君慕北点点头。
挂掉电话的云沫,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君老爷子,说道:“爸,你可别睡着了,一打呼噜可就露馅了!”
嘿嘿!这老爷子,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君老爷子忽的睁开眼睛,埋怨的瞪了云沫一眼,说道:“不过是给北小子打个电话,为什么还要我躺在这里?”
电话里又看不到,这 ...
(两个家伙分明是在耍着他老头子玩!君老爷子又看了看刚刚在电话里哭的好假的君暖心,一脸幽怨!
哼!都是坏心的!哪里有他的诗诗丫头听话,贴心!唉!诗诗丫头,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委屈?
“这不是怕露馅,预防万一嘛!”云沫的把戏被拆穿,连忙替自己找理由开脱!
“哼!狡辩!”君老爷子气呼呼的坐起来,一脸的不甘。
君暖心跟云沫两个看着君老爷子这样子,眼底有了些些笑意,随即又都敛去。君暖心想到唐诗诗,心里无比的担忧惆怅。
一旁的凌老太爷,看着君老爷子跟儿媳,孙女之间的这场闹剧,心里不由得既羡慕又伤感。
他也是有儿子儿媳孙子的人了,这样的天伦之乐,自己有生之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体会!哪怕只是一天,他老头子死也瞑目了!
“二伯母,你说二哥这是什么意思?”君暖心好奇的问,突然就接到二哥身边的吴浩打电话过来,让她们演这样一出戏,给二哥打电话说爷爷重病,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肯定是诗诗那边有了什么消息!”云沫眼中闪过一抹精明,说道:“你不要担心,安心的呆在家里就好。诗诗丫头福大命大,肯定有惊无险。”
“真希望快点将三嫂给找回来!”君暖心一脸忧愁。
“诗诗丫头会没事的。”君老爷子知道君暖心的心里比谁都自责,这几天小脸迅速的消瘦了下去,出声安慰道。
“嗯。”君暖心擦一把眼中的泪水,用力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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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票票和5分票票,群里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会发之前凌睿跟诗诗车震的肉肉,有兴趣的可以!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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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老公么?这个称呼很动听!
( 君老爷子看着一脸泪痕的君暖心,心里觉得又愧疚又憋闷。ww
他是答应睿小子要将诗诗丫头给看好了的,将结果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被绑架了,这让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搁?他现在才发现自己这把老骨头不经用了,诗诗丫头已经失踪了这么多天了,他除了唉声叹气,什么也做不了!
唉!
君慕北回来的很快,一进门君老爷子就脸色凝重的问:“什么事脱不开身?连这样的招数都用上了?”
君老爷子的语气里带着些深思之后的沉重,倒是没什么不满意。他知道,这小子肯定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不然哪里会拿自己的身体做文章!要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不管是对家人还是对那些人来说,都是件大事!
“二哥,是不是诗诗有消息了?”君暖心抓着君慕北的手急切的问,脸上的泪痕都没来得及擦干净。
君慕北的大手在君暖心的头顶上揉了揉,安慰道:“别哭了,诗诗不会有事,我——二哥一定会将她给带回来!”
“二哥!”君暖心一听到君慕北的话,扑在君慕北怀里哭了起来,边哭边抽搐的说:“我真的好怕!他们会不会对诗诗怎么样?”
她小时候也被人绑架过一次,那些人将她关在一个小黑屋子里,不给她吃的,喝的水也是脏水,还动辄就那她撒气,对她拳打脚踢,将她打的遍体鳞伤的,她被救回来的时候,高烧不退,伤口还发炎,要不是二婶,她早就没命了!
那些可怕的日子,她现在都还记忆犹新,至今都不敢一个人呆在密闭的空间里,就连晚上睡觉,都必须开着小夜灯。所以,一想到唐诗诗有可能也被人虐待,她就担忧的食不安寝。
君慕北安抚的拍了拍君暖心的后背,因为君暖心的话,他的面色暗沉了下来。君暖心说的,也是他怕的!一想到唐诗诗有可能被人虐待,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一样难受!
这时候院子里传来凌悦大呼小叫的声音:“爸!爸你怎么样了?”
紧接着院子外又传来紧急的刹车声,原来是君泽宇夫妇和君爱民夫妇都闻讯赶回来了。
君老爷子病重是大事,自然做戏要做足了全套的,不然很容易被人拆穿的,再说了君慕北也有事情要跟大家说,十分重要的事情。
君爱民看着屋子里一切安好的君老爷子,神色一愣,不解的看向给自己打电话的君少阳。
“爸,你没事吧?”凌悦不安的看着君老爷子,眼圈还是红的,这让在一边坐着的凌老太爷心里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看着君老爷子儿孙绕膝的,一屋子的家人发自真心的关心着他,没有算计,只有真诚,让他心里羡慕的紧。
这人一辈子,还有什么比这一刻的幸福更珍贵的?
君老爷子乐呵呵的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还伸伸胳膊,活动活动腿的,表示自己很好。
君爱民夫妇跟君泽宇夫妇都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
刚刚接到电话,真是吓死她们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是我有事情跟大家说。”君慕北见大家都到齐了,郑重的开口说道。
“我先上楼去。”凌老太爷一听君慕北的话,站起身来说。
“爷爷,你不需要回避。”君慕北拦住凌老太爷,制止了他的动作。
“哎!哎!”凌老太爷连声答应,他看着君慕北激动的胡子直抖。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云沫眼尖的看到君慕北手里攥着一张照片似的东西,伸手抽了出来,伸平,然后目光冷了下来。
君暖心好奇的凑上去一看,快速的捂着嘴巴哽咽了:“三嫂!”
“给我看看!”凌悦心急的一把抢过照片,一看也忍不住落下泪来:“诗诗这孩子,自从嫁过来,就没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呜呜……”
君慕北听闻凌悦的话,看了她一眼,眼眶有些发红。
照片在屋里的所有人面前传阅了一遍后,君老爷子叹口气问:“你打算过去?”
“嗯,已经不能按照原计划行事了,我不能让诗诗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所以我必须将她给救出来。”君慕北大手攥紧,脸上神色紧绷。
“可是,你就不怕这是对方故布疑阵,目的就是要将你们两兄弟一网打尽?”云沫脸上忧色深重,开口说道。
“君家的人,哪里有这么容易被杀死?”君慕北摇头。
那些人根本是对君家又爱又恨,他们羡慕君家人的团结,又惧怕这样的团结,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不能将君家的人给一网打尽,全部杀光的话,势必会造成君家其他人的极力反扑,到时候,便是得不偿失。因此,他们能做的除了打压,就是分化。
就拿这次的任务来说,虽然凶险,但是不至于有性命之忧,那些人只不过是要千方百计的让尖刀部队的任务失败,给他们造成重创,好拿捏住凌睿的把柄,从而逼得君家不能中立,不得不做出选择而已。
真正的杀手,他们还不敢下,或者说,还不到时候下!
云沫不说话了。脸色凝重起来。
“这照片怎么来的?”君泽宇拿着照片细细看了一遍问道。
“诗诗的学长沈赫给的,他刚刚跟我说诗诗在a市。”君慕北面无表情的说:“我已经让小七带人跟沈赫去a市了。刚刚让人打电话谎称爷爷病重,就是为了摆脱沈赫。”
“沈家的人?”君泽宇拧眉。
“嗯。”君慕北点头。
“你准备单独去a市?”凌悦神色古怪的看了君泽宇一眼,然后抓着君慕北的胳膊,急切的问。
“诗诗不在a市。”君慕北肯定的说。
“可是,那个——不是说诗诗在a市?难道他是骗你的?”凌悦焦急的问,有些搞不懂状况,感觉到事情复杂的让人头疼!
“是不是骗我的我还不清楚,或许他也是被别人给骗了,利用了,来试探我而已。”君慕北想了一下说道。
沈赫是唐诗诗的学长,也是她很重视的好朋友,甚至还以身相互,救过诗诗的命,君慕北脑中闪过沈赫的脸,如果,他一直是虚情假意利用诗诗的话,那么她该是多么伤心?所以他宁愿相信是后者。
“你去吧,这里交给我跟你——爸,还有克里斯。”云沫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一样,说道。
“嗯,我准备下就秘密动身,至于家里,还要爷爷再装病拖两天,我想他们必定不会放心,还会派人来探听虚实的。”君慕北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好,反正现在天冷,我老头子就在家里躺着跟凌老头斗斗嘴也不错。”君老爷子没有任何异议的答应了下来。
“哼!”被点到名的凌老太爷配合的冷哼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那我们这几天也都将工作什么的给尽量推一推,守在家里。”君泽宇当即表态,凌悦也连忙点头。
“我干 ...
(脆在部队里请两天假,这样更有说服力!”君爱民说道。既然计划已经确定,那么他们都尽量配合。
“爸,那a市那边,要不要派人通知下?”常桂茹开口询问。ww公公有两个妹妹嫁在a市,也都是显耀的人家,一个是卢家,一个是谢家,只是这两家人却是分别站在了两个队伍里。已经十多年不跟这边走动了。
“不用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再说了这么多年也没走动,不通知也正常。”君老爷子脸色暗了一下,说道,随即又将目光落在君慕北身上,“你觉得呢?”
“就是不通知,恐怕他们也会自己找上门来的。”君慕北冷哼一声,眼里全是讥诮。
“你说的对。”君老爷子赞同的点点头,脸色冷淡。
商量完事情,君慕北准备了下,就匆匆离去了。
凌老太爷在看着君慕北的背影,重重的叹息一声,凌悦看着凌老太爷安抚的说:“爸,你别担心,北小子会将诗诗给带回来的。”凌悦的语气很认真很用力,不知道是在劝凌老太爷还是在说服自己。
凌老太爷奇怪的看着凌悦,凌悦被凌老太爷看得有些不自在,诧异的问:“爸,你怎么了?”
“没事。”凌老太爷摆摆手,说道:“你趁着这两天好好休息下,就不用管我老头子了,我在这里住的很好。”虽然地方小了点,也有那么一点点拘束,但是比自己守着一栋空荡荡的大房子,好太多了。
“臭老头,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君老爷子从书房里一出来,就听到凌老太爷的话,忍不住啐道。
“我住在自己女儿孙子家里,有什么好见外的!”凌老太爷哼哼着说,脸上有那么点不自然飘过,不过很快的就散去了!
再说唐诗诗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给吓了一跳,浓烟呛得她睁不开眼,刚回过神来,就看到孙晓芬一脸惊恐的向她冲过来,唐诗诗不明所以的刚想躲开,便觉得脖子上一麻,眼皮沉重的像是两座山一样的压了下来,意识开始涣散,她看到白茉阴险的笑脸,看到孙晓芬被人给击晕,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身子软绵绵的倒下。
唐诗诗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看了眼倒在身边的孙晓芬,彻底失去意识。
唐诗诗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她感觉到一边脸上火辣辣的疼,然后周围乱七八糟的好多人在说话,言辞下流,声音淫邪一个女人的声音特别的刺耳:“你们可轻着点,别把人给玩坏了!”这个声音带着些扭曲的恨意与快感,让她觉得有点点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然后入耳的就是一阵恶心的淫笑,让她毛骨悚然的笑声。
唐诗诗心里觉得前所未有的害怕,她下意识的不安的扭动了下身子,想要醒过来,她怕那些人将他们的脏手放在自己的身上,她怕自己不干净了,再也回不到凌睿的身边!
意识到有人向她靠近,那些投放在她身上的恶心目光让她惊恐无助,可是她喊不出声音来,只能在心里绝望的呐喊,不要!别过来!别靠近我!
她想要挣扎,想要逃离,于是她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睛,想要醒过来,她就是死,也不要被这些人侮辱!
就在她意识渐渐清晰的时候,也在她渐渐的绝望之际,听到有人制止了那些向她逼近的人,唐诗诗的眼睛终于能打开一条细缝,入眼的却是一张平板冷漠的脸,她忽闪了一下,想要将周围的环境看的清楚一些,却突然觉得自己胳膊上被扎了一针,她的眸子用了的转动了一下,看到自己胳膊上多了一只针头,那些不知名的液体被推进她的身体里,不一会,她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渊!
凌睿,我好害怕!快来救我!
这是唐诗诗在昏迷之前,心底深处绝望的呐喊。
“凌睿!不要!老公!不要!不要!啊——”唐诗诗用力的摇摆着脑袋,额头山冷汗涔涔,突然用力的叫了一声,一下子坐了起来!
一只手下意识的放在胸口,用力的镇压下那些慌乱急促的心跳,唐诗诗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长长的舒了口气。
只是一个噩梦!
她梦到自己被绑架了,对方用自己做饵,将凌睿引来了,凌睿救人心切,中了对方的圈套,被对方给一枪打在了心口的位置,倒在了血泊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画面一转,那个将凌睿给射杀的人,成了她,她手里拿着的正是那把迷你小左轮!
吓死她了!还好只是一个梦!
不——
就在唐诗诗一边平复自己的心跳一边松了口气的时候,却发现周围环境的不对,这里是哪里?
唐诗诗努力的回想,脑袋里有些发胀,她想起孙晓芬那双满是惊恐的眼睛,想起白茉那一脸扭曲恶毒的笑容,想起那些可怕的笑声,想起那张平板冷漠的脸还有那冰冷的针头。
这一切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唐诗诗想要失声尖叫,一只手却反射性的将自己的嘴巴捂得紧紧的,她迅速的查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那套紫色的运动衣,身上的鞋袜都没有脱,还好好的在身上,而且身体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这让她心头稍稍放松,一双大眼戒备的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
这里看起来是一个普通的房间,房间里的布置都是米色系的,给人的感觉很温馨,唐诗诗的眼睛在房间里的衣橱,梳妆台,还有那组小沙发上扫过,眼底闪过迷惑,难道自己已经被救了?不过当她的目光落在大床四角的铁链上的时候,心里刚刚泛起的一点点喜悦浪花,又都退了下去。
她轻轻的下床,觉得手脚还有些软,这大概是被注射的药劲还没退干净的缘故,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边,唐诗诗轻轻的拉开窗帘的一角,向外看去。
这里像是一栋别墅,而且她并没有发现外面有什么人看守,这栋别墅里面安静的很。
“想要逃?”就在唐诗诗心头各种盘算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吓的她心差点跳出来!
她平时够惊觉了,怎么什么时候身后站了个人都不知道?
唐诗诗慢慢的转过身,就对上一张平板冷漠的脸,是那个给自己注射药物的男人!唐诗诗防备的看了下四周,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称手的东西可以拿来防卫的,她现在手软脚软的,浑身没力气,只能借助外力。
那个男人将唐诗诗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眼里露出轻蔑之色,不过他并不靠近唐诗诗,因为唐诗诗身体里注射的药物,让她这一个星期都不会有力气跑出这栋别墅。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你们为什么要将我绑架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唐诗诗背靠在窗户边的墙上,一连串的发问。
“这些你都不需要知道,你只要乖乖在这里呆着,好吃好喝的住着,到时候自然会放你回去,要是你不听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连这张床都下不来!”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听起来让人觉得毫无温度,甚至是连生气都没有,死板的很。
...
“……”唐诗诗不说话了,正面跟这个男人冲突是愚蠢的,既然对方说不会伤害自己,那么她不如就表面顺从,然后在慢慢的想办法逃离。
好女不吃眼前亏!
那个男人觉得唐诗诗暂时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所以就离开了。唐诗诗费力的走到门边,轻轻的转动了下门把手,发现门并没有锁上,她心里闪过一丝窃喜,很快便脸色凝重,对方这是吃准了她逃不出去。
唐诗诗打开门,发现自己身处二楼的一个房间,她对着已经坐在客厅沙发里的平板冷漠的男人说道:“我需要换洗的衣物,还有食物。”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几天没洗过澡了,身上有些粘腻的难受。
当然,唐诗诗的目的可不是真正的想要洗澡,吃东西。她只不过是想试探对方,试探下这个男人刚刚话里的虚实。
现在的状况,就是让她一个月不洗澡她也不介意,至于他们送过来的食物,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放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那个平板冷漠的男人看都没看唐诗诗一眼,说道:“你房间衣柜里有换洗的衣服,房间里也有浴室,梳洗完,可以下来自己到厨房弄吃的。”
唐诗诗盯着那个男人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关上门,并落了锁!
打开衣柜,里面果然有很多衣物,从里到外都有,而且衣服一水的都是新的,没拆过标签的,也都价值不菲。款式大小也都是自己喜欢的,适合自己的,唐诗诗心里闪过疑惑,要不是被限制了行动自由,不能同外界联络,爷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防备,唐诗诗差点就觉得这是凌睿在跟自己闹着玩,或是君慕北呣子的整蛊,因为哪里有给人质考虑的这么周到,连穿戴都舍得话这么多银子的?
但是唐诗诗知道,现在不是愚人节!
随手挑了几件衣服,唐诗诗转身进入到浴室里,将门给锁死,然后打开水,自己则是将这间不大的浴室给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个遍,甚至将浴室里的所有用具都仔细检查了个遍,发现只是普通的卫浴用品,没有改装的痕迹,这里面没有被安装任何摄像头,才放下心来,她可不想被人给拍了祼照!
这间浴室里面什么都好,就是没有窗户!
唐诗诗脱鞋子的时候,发现自己鞋子里的那迷你小左轮,狠狠激动了一把!她快速的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一套衣服,将那把迷你小左轮藏在裤袋里,心里安定不少。
虽然只有一发子弹,但是在关键时刻,这子弹能保命也说不定!
唐诗诗梳洗完,就下楼去了,那个平板冷漠的男人还坐在沙发里,不知道在用笔记本看着什么,唐诗诗眼中闪过一抹凶狠,随即垂下睫毛掩盖住了。
其实她真想对着那个男人的脑袋来上一枪,但是她不敢保证,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看守,万一引来更多的人,就得不偿失了。
厨房里的东西很齐全,各种调味料都有,唐诗诗打开冰箱,里面也满满当当的全是东西,蔬菜,水果,肉类,海鲜,一应俱全。
唐诗诗从里面拿出一只已经处理干净了的山鸡,洗干净之后,往里面塞了些调料,然后将山鸡放进了高压锅里。她现在可不能在吃食上委屈了自己,要吃好吃饱,即便跑不掉,也要有基本的自保能力,万一凌睿老救她的话,她至少不会成为他的拖累不是?
一想起凌睿,唐诗诗忽然就想起自己之前做的那个噩梦,忍不住心里一颤,那些鲜血,那么的真实,她好像都闻到浓重的血腥气了,她又突然不想凌睿这么早来救她了!
炖上鸡汤,唐诗诗又煎了两个芝麻饼,芝麻放的比较多,厨房里香喷喷的。
将做好的东西摆放到餐厅里,唐诗诗拿了一副碗筷,准备开吃。
那个平板冷漠的男人,走到餐厅,发现唐诗诗只拿了一副碗筷,冷冷看了唐诗诗一眼,唐诗诗假装没看到。给自己舀了一碗鸡汤,然后将一只鸡大腿给夹断,放到自己面前的小碟子里,啃了起来。
味道不错!
那个平板冷漠的男人,进厨房去拿了一副碗筷出来,坐在唐诗诗的对面,也吃起来。
鸡汤一入口,就让人味蕾大开,平板冷漠脸的男人诧异的看了一眼唐诗诗,没想到这个女人厨艺如此精湛!
唐诗诗只是低头猛吃,也不知道几天没吃东西了,反正她觉得肚子好饿。
两个人互不搭理,面无表情的吃饭,倒也相安无事。
平板冷漠脸的男人夹走了唐诗诗面前小碟子里的一个芝麻饼,他刚刚在客厅里就闻到了芝麻的香味,鉴于这鸡汤做的如此可口美味,这芝麻饼相比更加令人期待,至少,酥脆金黄的很有卖相。
唐诗诗在平板冷漠脸的男人夹走一个芝麻饼的时候,终于有了些情绪,她嫌恶的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又嫌恶的瞅了瞅自己面前剩下的另外一个芝麻饼,在接触到对方泛着冷气的目光的时候,低下头,然后又舀了一碗鸡汤,泄愤似的将鸡腿跟鸡翅膀全部吃光,丢了筷子上楼去了!
平板冷漠脸的男人诧异的看了唐诗诗一眼,然后目光落在唐诗诗面前的那个芝麻饼上,难道这女人是嫌弃自己刚刚用筷子夹饼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另外一个上?
不吃拉倒,刚好他吃一个不够!
唐诗诗回到卧室,觉得体力虽然恢复了一些,但是手脚还是提不起很大的力气来,索性就坐到床上,依着床头打量整个房间,她总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给监视着,一紧这个房间就觉得不自在。
终于,她在房间的一角的壁灯上,发现了一个摄像头,她冷哼一声,朝着那个摄像头的方向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正在电脑旁边坐着的男人,看到唐诗诗那个“倒八字”的手势,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哼!”陈莉看着男人柔和了的侧脸,忍不住冷哼一声。
“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敢对她不利,仔细你的脑袋!”男人头也不回的警告道,声音冷的像是啐了冰霜,眼睛却还是在电脑屏幕上,舍不得移开。
“你别忘记我们的计划?”陈莉恶毒的看了一眼已经拉着被子躺下的唐诗诗,心里更加愤恨,这个女人,还真当是到这里来度假了!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听到陈莉提起计划的事情,男人的声音更冷。
“我懒得管,只是你别忘记,她现在可是君家两兄弟的心尖尖,要是我们的计划成功了,她同样就会身败名裂!”陈莉一想起那个计划,就幸灾乐祸的不得了,看着屏幕里的唐诗诗,脸上露出恶毒的笑容。
“闭嘴!滚出去!”男人终于有了一丝冰冷之外的情绪,眼睛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朝着陈莉大喊一声。
陈莉被吓得一个哆嗦,但仍旧是负气的瞪了男人一眼,甩门而去。
就在陈莉离开不久,男人的手机响起来。
“大少!”对面传来一声气若游丝的声音。
“怎么了?”男人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面带焦 ...
(急的问。
“不知道,我吃过饭之后,就觉得身体不对,像是……像是中了毒。”打电话给男人的正是负责看管唐诗诗的那个平板冷漠脸,名叫陈程。
“让人全体戒备,隐藏在暗处的人都出来!亮出武器!”男人目光一凝,声音仍旧是冷的,只是带了些微不可查的别样情绪,他怎么就忘记了,自己关着的不是只小兔子,而是只浑身是刺的小刺猬呢?
想到这里,男人嘴角又露出一丝笑纹,带了些纵容的宠溺。
唐诗诗这一招投石问路,可算是让她彻底老实了!鸡肉跟芝麻同食,会食物中毒,严重的甚至会致人死亡,她故意将芝麻饼里多放了些芝麻,虽然两个芝麻饼不能让一个强壮的男人死亡,但是也够他受的了。她其实就是想试探一下,看看这栋别墅里是不是真的如同她看到的这样,防备松懈。
看着原本空荡荡的别墅,一下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那么多人来,而且几乎人人都佩戴着枪支,故意示威似的在别墅四周来回走动,唐诗诗气的咬牙切齿,对着房间里的那个摄像头,竖起了自己的中指,而且狠狠的往上顶了两下!
坐在电脑前的男人,在看到唐诗诗如此气急败坏的可爱表情的时候,忍不住轻笑出声!
因为被唐诗诗这样一闹,陈程被送进了医院,所以又换了个人来看着唐诗诗。
唐诗诗下去做晚饭吃的时候,就看到一张笑嘻嘻的娃娃脸。
“美女,我是谢泉,这几天就委屈美女跟我同住同食了,希望美女手下留情,不要整我!”谢泉说完,还朝唐诗诗友好的伸出手。
唐诗诗冷冷的看着谢泉,直到谢泉尴尬的将自己的手收回去,让开路,她才冷哼一声,进了厨房。
谢泉摸了摸鼻子,心想,这女人美则美矣,但是这年头,美女多了去了,什么样的没有?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女人,这性子实在不讨喜!
晚饭的时候,唐诗诗做了一道香辣虾,然后又做了糖醋排骨,闷了点米饭,最后又榨了两杯鲜果汁。
因为有了陈程的前车之鉴,谢泉吃起东西来可谓是小心翼翼的,她看到唐诗诗吃了排骨,吃了米饭,也吃了香辣虾,都没有问题后,这才放心的吃了起来。
还别说,这女人的厨艺的确不错,难怪陈程会中招了。
谢泉边大快朵颐边想。这会他看唐诗诗,觉得顺眼多了,这个女人至少还有点可取之处!
唐诗诗吃的很快,吃完之后,拿着自己的那杯果汁,到客厅了看电视去了。
谢泉这才完全的放下心来,暗怪自己太多心了,兴许陈程的事情,是个巧合也说不定。
他伸手夹了一个香辣虾,闻了闻,嗯!香气扑鼻,刚刚看唐诗诗一口气吃了好几只,所以他放心的将那只香辣虾给送进了嘴里,嚼了起来。
“呼呼!”香辣虾好吃是好吃,味道正宗,但是就是太他妈的辣了!谢泉吃完一只,辣的不断用手扇着自己的舌头,然后抓起旁边的果汁,狠狠的灌下一口。
舒服!
于是谢泉一边吃着香辣虾,一边喝着果汁,硬是将桌子上的那盘香辣虾给吃了个干净,那杯果汁也喝了个一滴不剩。
吃完以后,谢泉觉得看守唐诗诗这伙儿真心不错,有美女可看,又有美食可吃,一举两得,一个字:美!
可是不等谢泉感概完,就觉得自己的肚子里面一阵阵的疼,他捂着肚子,脸色一下白了,额头上有冷汗冒出,他摸了一把,然后看向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唐诗诗,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谢泉也没心思去管是哪里出问题了,当务之急赶紧去厕所!
于是,谢泉这一晚上,大半时间都荒废在厕所里了,吃了止泻药也不管用!
当谢泉不知道折腾了多少次,终于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双腿都软的跟面条一样,站不直,出溜出溜往地上滑。
他歪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远远的看着坐在那里,神情放松的唐诗诗,然后目光落在了茶几上唐诗诗的那杯根本没动的果汁上,一瞬间如遭雷劈!
原来是这坑爹的玩意害的!
“你——”谢泉有气无力的伸手指着唐诗诗,气的说不出话来。
唐诗诗一侧脸,冷冷的看着谢泉的手指,谢泉吓得赶紧将自己的手指给收回来,收回来之后又气又不甘的瞪了唐诗诗一眼:明明这个女人才是阶下囚,怎么现在整的像是身份对调了似的!
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女人,心思歹毒的白瞎了这张青春无害的脸!
唐诗诗验收完自己整蛊的成果,觉得还算差强人意,于是丢了遥控器,起身上楼。这破电视,根本没几个台,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唐诗诗在经过谢泉的身边的时候,冷哼一声,感觉到谢泉身子一哆嗦,她这才觉得圆满了。
谢泉是吧?让你泻的掬花跟泉眼似的!
唐诗诗一上楼,谢泉就掏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打电话,电话一接通,谢泉就告饶的说:“大少,我顶不住了,赶紧找人替换我吧!”
再在这里呆下去,指不定还要遭什么罪呢,他今天晚上可算是领教了,这个女人想弄死自己,根本不费力啊!
“不过是泻泻身上的火气而已!”那边传来一声薄凉的轻笑,一听就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大少,做人要厚道,你不能帮着外人残害我们!”谢泉心里虽然郁闷的要死,但是却不敢表露出来,他清楚的明白,对面那位,对上面那只蛇蝎美人,是个什么心思!
“以后小心些,你看着她,我放心!”那边说完,就切断了通话。
谢泉拿着手机,心里直骂娘!你放心个屁啊!我自己都不放心我自己!他现在真是后悔死了,今天就不该嘲笑陈程,不该自告奋勇的往枪口上撞的!
不过谢泉腹诽归腹诽,终究是留下来了,虽然他也知道,大少说的放心什么的都是连小孩子都骗不了的屁话,他这是把自己送给那女人整蛊找乐子的!
晚上唐诗诗根本睡不着,自从凌睿不在身边,她就一向浅眠,更何况身处虎狼之地,精神一直高度戒备着,再加上她都不知道自己之前睡了多久,所以,现在觉得一点睡意都没有。
这个房间有个坏处,那就是有几盏壁灯是关不掉的,索性灯光柔和,并不刺眼,反而跟整个房间添了一种迷离朦胧的美感,不过唐诗诗心里清楚,这是对方为了方便二十四小时监视自己而特别设置的。
啧啧!还真是煞费苦心!
大概到了凌晨三点的时候,唐诗诗敏感的闻到有股花香的味道,她脑中一个机灵,想要闭息,却觉得脑中一片昏沉,不一会,眼皮慢慢的合上。
就在唐诗诗睡着后十几分钟的样子,房间反锁的门被打开了,一道身影走了进来,他来到唐诗诗的床前,细细的将唐诗诗给看了一遍,然后将她歪在床头的身子给扶起来,将她的身子在床上放平,而后又拉过 ...
(被子,仔细的给唐诗诗盖上,动作十分的轻柔。
做完这一切,男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床上,拿起唐诗诗的一只手,细细的把玩着她葱白纤细的手指,在看到她掌心里那些粗糙的痕迹的时候,眉头一皱,他又拿起唐诗诗的另外一只手,看到另外一只手的手心,也是这种情况之后,眉间的褶子更深。
男人轻轻的放下唐诗诗的手,然后转身出去,不一会,又推门进来,手上多了一只药膏。
他去了卫生间,不一会拿了一方湿毛巾出来,将唐诗诗的小手给细细的擦了一遍,然后又仔细的涂抹上药膏,男人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动作非常的轻柔小心,并且时不时的抬头观察唐诗诗的脸,生怕自己的动作弄疼了她一样。
柔和而又迷离的灯光,洒在房间里,映着男人好看的侧脸,在男人低垂的睫毛下投射出一排暗影,那样子,专注而又美好,任谁都能看出他心中蕴藏的珍视。
终于忙完这一切,男人用湿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目光落在唐诗诗甜美的睡颜上,良久,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在唐诗诗的脸颊上捏了一把。
唐诗诗不悦的皱起眉头,咕哝了一句:“老公,别闹!”
男人吓得连忙松开手,下意识的敛住了呼吸,目光中露出些微紧张的情绪。
唐诗诗的小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又睡了过去,根本没有醒过来。
男人这才暗暗的舒了口气,他将被子给唐诗诗往身上拉了拉,嘴角露出一个宠溺的弧度。
老公么?这个称呼很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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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小刺猬,发飙了!
( 唐诗诗早上刚醒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是迷迷蒙蒙的,抱紧被子翻了个身,突然察觉到不对,忽然一下子坐了起来,然后第一件事就是拉开被子,查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到看到自己的衣服都好好的在身上,才幽幽的吐了口气。
在床上发了会呆,唐诗诗撩开被子,翻身下床,去了洗手间。
电脑旁的男人,从唐诗诗快要醒来开始,就一瞬不瞬的盯着电脑屏幕,将唐诗诗醒来前的那些可爱带着点迷糊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也将唐诗诗起床后,那些惊慌,防备,松一口气后又带着些无奈无助的表情看的仔细,此刻的他,手里把玩着一只金色的钢笔,脸上神色淡淡,眼里闪着莫名的流光。
“哼!不是说这个女人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敏吗?怎么就没闻到手上的药味?”陈莉看着男人脸上的表情,吃味的说,语气酸的像是刚开封的陈年老醋。
今天一大早,有人就跟她说,这个男人在监控室里待了一晚上,凌晨的时候潜进了唐诗诗的房间里,她听后第一直觉就是这个男人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心里是又气又喜,谁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这个男人潜进唐诗诗的房间去,君子的很,呆了半天又是盖被子又是擦手上药的,唯一逾矩的动作就是在唐诗诗的脸上掐了一把!呸!那也不算逾矩!
这算什么?!
陈莉斜眼冷笑的瞧着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声名显赫的大少也开始走纯情路线了?
“管好你自己就行!”男人冷冷的好开口,连一个关注的眼神都没有施舍给陈莉,他瞅着监控画面上的那一室空无,心里也觉得空落落的。
今天凌晨从唐诗诗房间里出来时的那些萦绕在心口的喜悦里,突然滋生出来些不知名的疼痛。
不过,很快的,那些不知名的疼痛便被他压制了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唐诗诗在一起!这个女人最终只能属于他!
“大少!别忘记我们的合作!希望到时候,你真的能下得了手!”陈莉提醒了男人一声,再次甩门而去。
虽然他们两个人,一直由这个男人主导,但是他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并不意味着她要事事听这个男人的,万一到时候,他对唐诗诗下不了狠手,那么他们这些天来的努力盘算,汲汲营营,岂不是都要付之东流?这可是牵动全局的大事,儿女情长的只会坏事!
她必须早作打算,以防万一。
唐诗诗已进入卫生间,关上门之后,身子倚在光洁的墙壁上,缓缓的滑落在地上。
她当然闻到了手上药膏的味道,这个发现让她心惊的无以复加,但是刚刚在卧室里她不敢表露分毫。
她睡觉前明明关上门并反锁了的,可是对方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进入到了她的房间,这个认知,让她觉得心惊肉跳,分外害怕!
如果对方是将她给关在小黑屋里,鞭打恫吓,缺水断食,她还不置于觉得如此恐惧,毕竟这是对待肉票常见的手段不是?可是现在对方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豪华别墅住着,锦衣玉食供着,这让她心里摸不着头脑,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个死囚犯在享受最后一餐一样,时刻活在未知的恐惧里。
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让她觉得无比痛恨!
打开水龙头,唐诗诗泄愤似的,用力的搓洗着自己的双手,直到将自己的手都给搓烂了,还觉得不够,觉得上面像是沾染了什么恶心的脏东西一样,怎么也洗不掉。
因为不能在浴室里待太长的时间,唐诗诗发泄了一会,然后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最后快速的洗脸刷牙,这一切都整理妥当后,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裤兜,发现那只迷你小左轮还在的时候,她的心,总算是安定下来一点,做了个深呼吸之后,推门走出卫生间。
唐诗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所以梳洗完,她直接下楼去弄吃的。
楼下谢泉早就在等着了,昨天晚上因为腹泻了多次,谢泉今天看上去面容憔悴,他一看到唐诗诗下来,嘴角用力的抬起一个弧度,对着她打了个招呼,结果换来唐诗诗直接的无视。
谢泉无趣的摸摸鼻子,索性也不勉强自己,鬼知道,对着唐诗诗这样表里不一,杀人不见血的女人,要维持强颜欢笑的样子,他有多委屈,多不情愿!
早饭唐诗诗熬了一点皮蛋瘦肉粥,剪了两个葱油饼,弄了个清口开胃的小凉菜。
做早饭的时候,唐诗诗静下心来想了想,既然对方想要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她不妨就陪他周旋,她的韧性越强,周旋的时间越长,说不定,为自己争取的时间也就越长,她坚信凌睿肯定会收到消息,来救她出去的。所以,她眼下能做的就是,保持好心态,养好身体,做好随时接受营救的准备。
谢泉这次越发的小心谨慎了,听说陈程是因为贪吃,吃了两个饼才被送进医院的,所以,谢泉对那两个散发着香气的葱油饼敬谢不敏,只是喝了两大碗的皮蛋瘦肉粥,吃了点开胃小菜。
谢泉认定了唐诗诗做的那两个葱油饼一定有问题,所以一直看到唐诗诗吃完一只葱油饼没有问题之后,才兴冲冲的拿起筷子想要对着剩下的另外一只葱油饼动口,谁知道,小碟子却被唐诗诗端出老远,谢泉眼巴巴的看着唐诗诗夹起剩下的一个葱油饼咬了一口,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心里腹诽: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能吃?
唐诗诗将剩下的那个葱油饼给解决了,觉得好饱,看着谢泉那可怜巴巴的怂样,忍不住想起了君家大院里的阿花,不过她很快的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侮辱了阿花!
阿花好歹是一只秉性纯良,品格高尚的狗!
唐诗诗丢了筷子上楼,回到房间发现自己的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本书,她的目光落在那些书上的时候,心里一震,对方真是将她的喜好给摸得一清二楚,对自己这样一个人质,还真是下了不少功夫来了解,不但连自己喜好的穿衣风格都知道,就连自己的兴趣爱好都了如指掌。
既然这样,她也不好辜负了人家的美意不是?
唐诗诗这一下午的时间都在房间里看那些机械设计的书,那些书里面,有两本是国内买不到的,一本是有关于汽车制造方面的,另外一本是关于枪械方面的。
唐诗诗直觉的认为,这是对方的试探,她面带好奇的拿起那本有关枪械制造方面的书,随手翻了翻,又丢到一边去,然后捧着那本有关汽车制造方面的书,看的津津有味。
监控室里面的男人在看到唐诗诗率先拿起那本枪械制造方面的书的时候,眉头一紧,脸色凝重了起来,但是当他看到唐诗诗只是漫不经心的翻了翻,然后就将书丢到一边,拿着另外一本看的入迷之后,脸上紧绷的神色,松弛了下来。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唐诗诗聚精会神的小脸,看着她皱着眉头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脸上漾起异样的温柔。
“大少,君老爷子病重的消息已经传到a市,你究竟什么时候要将君慕北给引来?”陈莉看着男 ...
(人的侧脸,有些不耐烦的问,这几天,一走进这个监控室,她就觉得心浮气躁的!
“你太小看自己的对手了,君慕北根本不需要我们引来!”依照君家的实力,找到这里,是迟早的事情。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陈莉一听男人的话,一脸的激动,跃跃欲试。
“凌睿那边怎么样了?”男人不在意的问。
“已经接近交易地点,不过他身边多了一个女人。”一提起凌睿,陈莉脸上有了些别样的情绪,在提起凌睿身边的那个女人的时候,语气中带了些杀气,又带了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老公出轨,兄弟阋墙,夫妻离心,大少你就可以来个英雄救美,得偿所愿了!”陈莉看着电脑屏幕上唐诗诗安静的看书的动作,语气里带了些讽刺的说。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会装,会惺惺作态的女人,看来,她对凌睿也没有多少感情在,不然,怎么会在这里住的如此心安理得?
“女人?”男人侧脸,看着陈莉问。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查不出对方的来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之前跟凌睿并不认识。”一想起那个女人,陈莉心里就特别的不痛快,那样的野女人也配走在凌睿的身边?真不知道凌睿是怎么想的,净爱招惹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女人!
“将人盯紧了,我只负责安排人演一出好戏,至于你能不能将人拿下,就看你自己的了!”男人收回目光,继续关注电脑屏幕上的人,小刺猬已经捧着书看了半天没翻页了!
“我知道!对付男人,我向来有信心!”陈莉自信的说,然后看着男人的侧脸,忍不住担忧的提醒说:“倒是大少你,关键时刻,可不要舍不得!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要是你舍不得,我不介意出手帮你一把,可不会因为你的私心,坏了大事!
陈莉在心底补充道。
“我知道!”男人冷声回答。心里却对陈莉的自信嗤之以鼻,君家的男人,岂是那么容易好到手的?
“大少,唐诗诗这样的女人将那点事,看的很重要的,你不妨先得到她的人再说。”陈莉主动开口建议着。
只要这个男人睡了唐诗诗,唐诗诗是决计没有脸再回到凌睿身边的,所以,不管那个计划是否成功,至少凌睿是不会要一个给他带了绿帽子的女人!
“出去!”男人冷下脸,沉声吐出两个字!要是得到唐诗诗的身体就能得到她的心,他早就做了,还用得着别人提醒?当年唐诗诗那么喜欢陆涛,身心都给了他,最后还不是照样说离婚就离婚!他的爱,没有那么肤浅,他要的,是唐诗诗心甘情愿的到他怀里来,他要的是唐诗诗的心!
这只小刺猬心,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接近的!
陈莉被男人的气势所慑,气冲冲的甩门而去。而男人却根本不将陈莉的坏情绪放在心上,他顶着电脑屏幕,眉头皱了起来:已经七点多了,小刺猬还真是废寝忘食,都不知道肚饿的。
陈莉出了监控室,立刻召集自己的心腹,交代了一番。大少对她的话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现在被唐诗诗那个狐狸精给迷得神魂颠倒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所有的事情都心不在焉,应付了之,这让陈莉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不会眼瞅着这样的状况,坐以待毙。
因为上午那一餐,吃的特别多,唐诗诗觉得肚子饿的时候,已经是快晚上八点了,她去厨房下了一碗鸡蛋面,快速的吃完就打算上楼继续看书,这让在楼下苦等晚饭的谢泉直接干瞪眼了!
竟然没有他的份!
“喂!我说那个——唐诗诗,我吃什么?”谢泉喊住唐诗诗,心急的问道,他等吃饭都等了大半个晚上了!
“管我鸟事!”唐诗诗酷酷的丢下四个字,上楼,砰的一声甩上门。她又不是厨娘!
谢泉的身子跟着那甩门声震了震!
shit!这是赤果果的虐待!
他妈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肉票!
唐诗诗看书看到快凌晨一点,还有些乐此不疲的样子,男人无奈的又在房间里撒了些迷药,看到唐诗诗一颗小脑袋歪在书上睡着了,男人再次打开唐诗诗的房门进了去。
将唐诗诗手中的书本拿开,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然后将唐诗诗的身体放正,又将她额前的碎发给顺道一边,露出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面容来。
男人盯着唐诗诗的小脸,怔怔的看了一会,给唐诗诗盖上被子,然后径直的去了洗手间,不一会拿了条湿毛巾出来,他拿起唐诗诗的一只小手,看到她手心里那些明显比昨天糟糕了的伤口,脸上涌动着愤怒的情绪,半晌后,他低低地叹息了一声,那一声叹息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绵绵悠长。
男人从口袋里拿出随身带着的药膏,仔细的给唐诗诗涂在手上,做完这一切之后,男人擦干净手,照例在唐诗诗的小脸上捏了一把,低喃道:“还真是只小刺猬!浑身是刺儿!”
那声音,低醇好听,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之情。
唐诗诗一睡醒,就警觉的闻到了手上的药味,她不动声色的闭着眼睛又装睡了一会后,才面色如常的起床,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走进卫生间。
嫌恶的看着自己涂了药膏的手心,唐诗诗这次没有行为过激的自残自己的双手,她已经想通了,不必跟自己过不去,既然那个男人想要玩猫捉老鼠,那就陪他玩就是了,不到最后一刻,究竟谁是猫,谁是老鼠,都还未定!
吃过早饭,唐诗诗照旧又是回到房间看书,一天很快过去,晚上还是拿着书本硬撑,照旧是闻到香味才睡倒,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敏感的闻到自己手上的药味,知道晚上自己睡着之后又有人来过。
第三天还是如此。
第四天照旧。
第五天晚上的时候,唐诗诗将那本机械制造的书看完了,然后百无聊赖的拿起那本枪械制造的书翻了翻,却总是集中不了精神的样子,不一会呵欠连连!
电脑前的男人,将唐诗诗眼底那些诉说着困倦的水雾看的清清楚楚,索性按下了按钮,小刺猬固执的很,不用的非常手段,看来她就是困死,也决计不会好好睡一觉的。
果然,唐诗诗闻到香味,不一会便陷入了睡眠,男人盯着唐诗诗的那张熟睡的小脸看了半天,嘴角勾起个宠溺的弧度。
房门被轻轻打开,有人进了房间,走到床前,拿起唐诗诗的一只手,打开手心,在上面涂抹着药膏。
当他涂完一只手,想要去涂抹另外一只手的时候,忽然觉得脖子上一凉,然后迅速抬眼,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眸子!
啪!药膏掉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没睡着?”谢泉结巴着说,脸上惯常的嘻哈表情不见了,眼睛里飞快的划过一抹惊色。
唐诗诗嘴角勾起个阴测测的笑容,刻意压低了声音,低沉的开口说道:“很失望?我也很失望!” ...
唐诗诗的确很失望,她没想到,这几天来房间给她上药的人会是谢泉!她还以为,今天晚上会捉到一条大鱼,然后自己可以要挟对方,放自己离开呢!
谁知道,竟然是谢泉这个没用的!真是白费心机!
唐诗诗根本没睡,她这些天表现的若无其事,实际是就是为了麻痹对方,让对方放松警惕的!
她晚上做饭的时候,将水果刀藏在袖子,带进了卧室,刚刚她哈欠连连,也是装的,不过是赌对方是不是会放迷香而已。
结果她运气不错,赌对了!刚刚她一直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很轻很浅,在一闻到迷香的味道的时候,她偷偷的用水果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下,所以,她只是稍微昏迷了一下,在谢泉转动门把的时候,她就已经清醒了过来,并且蓄势待发!
“不应该啊!”谢泉喃喃自语,然后看到唐诗诗流血的手指后,嚷嚷了起来:“你这个女人,可真是狠!老老实实的睡一觉多好!”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必会长眠!”唐诗诗死死的盯着谢泉的眼睛幽幽的说道,然后将水果刀往谢泉的脖子上送了一分。
谢泉因为唐诗诗的话,狠狠的打了个哆嗦!这女人不会是打算杀人灭口吧?别介!他们好歹也算是沾亲带故的!感觉到脖子上森凉的气息,谢泉的一张脸都皱成了苦瓜!不断的吸着冷气!
就在谢泉盘算着要不要攀攀亲的时候,唐诗诗冷冷的开口问道:“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我房间来做什么?”
“我只是好心来帮你上药!”谢泉斜眼看着自己脖子上的水果刀,指了指地上的药膏,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苦笑!这活计都是大少做的,他还奇怪呢,怎么今天晚上却突然指派给了他,他就知道,准没好事!
“这些晚上来上药的人都是你?”唐诗诗怀疑的问,声音幽幽清冷,死死的盯着谢泉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
“是是是!不过我除了上药,什么都没做过!我发誓!”谢泉连声回答,举起自己的手指,以表忠心。
“滚!”唐诗诗收起水果刀,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心里却觉得无比的憋闷!
“好好好!立刻滚!马上滚!”谢泉一得自由,松了口气,麻溜的滚了!
臭女人!真狠!谢泉一关上唐诗诗的房门,就伸手摸了一把脖子上的伤口,看着自己手里的猩红,狠狠的在心里咒骂了一句,然后跑去找止血的东西了!
唐诗诗握着水果刀,一跃下床,走到那个摄像头前面,手起刀落!
电脑前的男人,只看到唐诗诗脸上冷漠跟她手指上滴落的血色,然后,眼前就是一片雪花!
呵呵!小刺猬,发飙了!
男人坐在电脑前,看着那一片雪花,脸上露出笑容,幸亏他警觉,不然今晚上可就着了道了!想着谢泉脖子上的那道红痕,男人脸上的笑容更深——这小刺猬身上的刺儿,还真是锋利!
就在唐诗诗摧毁摄像头的那一刻之后,她听到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唐诗诗眼底闪过一抹杀意,快速的转身,刚做出一个准备攻击的姿势,却在看清楚来人的样子时,惊喜的睁大了眼睛。
手里的水果刀,掉在了地上,幸好地上铺着地毯,所以没有发出什么太大的声音,唐诗诗激动的差点就要叫出声来,却飞快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中有不争气的湿热,快速的聚集了起来。
君慕北看着这样的唐诗诗,心疼的拧在了一起,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唐诗诗给紧紧的抱在怀里。
“小野猫!”君慕北在唐诗诗的耳边轻轻的唤了一声,那一声因为太过激动,颤的有些飘渺,被君慕北给紧紧抱在怀里的唐诗诗并没有听得很清楚。
刚刚他看到有人溜进了唐诗诗的房间里,心里就紧张急躁的不行,没想到唐诗诗这么警觉,刚刚那一幕真是让他心里又惊喜又难受。
唐诗诗因为这个突来的拥抱愕然的睁大了眼睛,不过很快就释然了,自己被绑架这么多天,连一向吊儿郎当的二哥都给担心坏了吧。
“二哥,我没事。”唐诗诗小声的说道,心里腹诽,就是你再这样抱下去,我很快就会被你勒死!你一刻不整我,就难受啊!
君慕北听到唐诗诗的声音,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松开了她,目光却落在唐诗诗仍旧流血的手指上,不由分说的拉过唐诗诗的手指,就含在嘴里。
唐诗诗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罢工,一时间呆若木鸡。这个动作,有点过了!
唐诗诗清醒过来之后,用力的往回抽自己的手指,脸上带了些防备,她看着君慕北低垂的睫毛,看不到对方眼中的神情,心里不由得怀疑:眼前的人是君慕北吗?这张脸没错!可是这场面怎么这么的诡异!这根本不是君慕北那个家伙会做出来的事情!
君慕北察觉到唐诗诗的排斥,并没有松开唐诗诗的手,而是从他随身带的东西里面,拿出一支药,洒了些粉末在唐诗诗手上,然后仔细的涂均匀了,说道:“唾沫消毒的,这个——”君慕北指了指唐诗诗手上的药,“止血的,一会擦掉,处理干净,别被人发现了”。
唐诗诗点点头,暗怪自己多想了!这时候是非常时期,哪里有这么多男女妨碍!于是急切的问:“你自己一个人来的?这里很多人看守,都带着枪,你这样很危险的。”
“他们还奈何不了我,只是带你出去就有些困难!”君慕北又掏出一盒药来递给唐诗诗,嘱咐道:“这是克制迷香的,不准再自残,懂了没?”声音里是不可违抗的命令语气。
唐诗诗赶紧接过,点点头。她其实也很怕痛的!
“二哥,凌睿怎么样?他们是不是抓了我打算对凌睿不利?”唐诗诗这些天想了很多,只能想到这一点上。
“那小子现在美人在侧,美着呢!不用担心他!”君慕北小声嗤了一声,语气是唐诗诗听惯了的吊儿郎当,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是多么的紧张。
“别瞎说,凌睿才不会,即便是,也是为了任务,逢场作戏。”唐诗诗听了君慕北的话,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很快的便想通了,她坚信,凌睿不会背叛她。
君慕北赞许的看了唐诗诗一眼,眼里全是激动的星光:“你能这样想,说明头脑还清醒着,不会被人误导,利用!”
“那是!”唐诗诗得意的斜了君慕北一眼,说道:“我自己的男人,我还能不了解!”
君慕北抬手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开心的赞扬道:“表现的不错,继续保持!”然后不等唐诗诗抗议,就从窗户边消失了踪影。
唐诗诗摸着自己被捏疼了的鼻子,愤愤的盯着那扇窗户,心想怎么兄弟两个一个样,都喜欢欺负她可怜的鼻子!
不过,唐诗诗很快就咧嘴无声的傻笑起来。
二哥找来了,真好!
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天,终于见到亲人了!唐诗诗觉得这些天一直悬 ...
(着的心,终于踏实了。
唐诗诗将君慕北给她的克制迷香的药膏藏在身上,然后又回到床边,拿起地上的药膏,自己涂抹在手上。这药膏其实挺管用的,这几天,她的手基本上已经恢复如初了,她要好起来,免得回去之后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翌日,唐诗诗下楼吃饭的时候,看到谢泉脖子上贴着好几片ok绷,得意的一扬眉,目光带着挑衅,将谢泉给气的牙痒痒,偏偏又不能拿唐诗诗怎么样。
吃饭的时候,谢泉看到桌上多出好几个菜色,心里警惕了一下,不过看唐诗诗吃的不亦乐乎的样子,以为这是唐诗诗为昨天晚上糟蹋了他的好心而心怀愧疚,所以特地多整了几个菜,想通了之后,谢泉就放开肚量,海吃了起来!
唐诗诗吃完饭,拿起果汁慢慢的喝着,谢泉看到那杯果汁被唐诗诗喝掉一小半了,也赶紧的拿起自己的那杯,狠狠的灌下一大口。
唐诗诗冷笑一声,用一种可怜的目光看着谢泉。
谢泉看着唐诗诗的眼神,心一下凉了半截,知道自己又被整了,可是究竟问题出在什么地方?这里的菜,唐诗诗刚刚明明都吃了的?
“唐诗诗,你——”谢泉发作的很快,捂着肚子白着脸指着唐诗诗,气的说不出话来!怎么能有这么恶毒的女人?他招谁惹谁了他?
唐诗诗目光冷飕飕的看着谢泉的手指,吓得谢泉赶紧缩回去,加紧掬花,躲到了厕所里!
不一会,厕所里就传来谢泉的痛骂声:“唐诗诗!你这个毒妇!啊——噗——”
唐诗诗冷哼一声,不理会谢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地上的刀子已经被收了起来,摄像头不用说已经被修好了,房间里也打扫干净了,唐诗诗换下的衣服也都没有了,衣柜里不用说又添了一套新的进来。
唐诗诗拿起那本枪械设计的书,怎么也集中不了精力,目光时不是就要飘到窗口去,目光有些空远。
这里看管自己的人,同样神出鬼没,二哥千万不要再过来了,不然可就危险了!
看不进书去,唐诗诗索性就丢了书本,去洗手间洗了洗手,然后拿起那支药膏,细细的涂抹在自己的手心里,做完这一切之后,拿着那支药膏发起呆来。
“大少,看来你的温柔攻势起作用了!”陈莉盯着监控上面的唐诗诗,冷嘲一声,说道。
男人同样盯着监控里的唐诗诗,不错漏她脸上每一寸细微的表情,根本像是没有听到陈莉的话一样。
“只是可惜了!”陈莉佯装一叹,盯着男人的侧脸说道:“她以为每天晚上给她上药的人是谢泉!”
陈莉的声音里,毫不掩饰那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在看到男人面色一紧的时候,心里更加的得意,说道:“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这么多天等不到君慕北,估计已经死心了,所以就打算移情别恋了!”也就你傻得将她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当块宝!
“你怎么知道君慕北没来?”男人听到君慕北三个字,把玩着金色钢笔的手指一紧,声音低沉的说。
“君慕北不是在君老爷子面前尽孝?喜欢上自己弟弟的女人,本身就是见不得光的事情!”陈莉不以为然的说。
“自以为是!”男人死死的盯着陈莉,直到看得陈莉脸色大变之后,才丢下四个字,起身走出了监控室。
陈莉愣愣的看着男人的背影,最后又将目光落在唐诗诗的脸上,面色凶狠!
都是这狐狸精惹得!
唐诗诗一天都表现的若无其事,一如既往,但是她心里其实紧张的要命,晚上的时候,唐诗诗捧着那本枪械设计的书,快速的看了看,还时不时的用手指在那些图片上比比划划的,一脸好奇不解的样子,其实她是在将自己前段时间在金粉密室里学到的东西给回想一下,快速的吸收。
不管这些人为什么将这本书送到自己的面前,但是唐诗诗确实从这本书上,学到不少有用的知识。
大约十一点的时候,唐诗诗看书看累了,然后去洗了手,又将手上涂了药膏,自觉的躺进被窝里,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房间里还是飘起了那股香味,不过唐诗诗手里有君慕北给她的克制迷香的药物,所以根本不受影响,只是她心中冷笑,这些人,还真是小心翼翼,防备的滴水不漏的!
装睡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房间里没有外人进来,唐诗诗才放心的睡去。
这一夜,相安无事。
而此时,在t市的一家酒店里,一个穿着利索的女人,正纠缠着凌睿不肯离去。
这个女人,棕色的齐肩梨花短发,娃娃头,小麦色的皮肤昭示着健康的光泽,刘海向里弯曲,隐约露出细弯的眉毛,眉毛下是一双忽闪着泛着灵光的大眼睛,只是鼻子小巧,但是鼻梁有点挺,下面一张不大不小的嘴巴,此刻正喋喋不休的质问着眉头挑起不悦的凌睿。
“你说,你到底不喜欢我哪里?”莫悠悠也学凌睿一样皱起眉头,盯着凌睿的脸问道。
这张脸,可真是难看!跟块大冰块一样!
“哪里都不喜欢!”凌睿冷漠的扫了莫悠悠一眼,抬步要往外走去。
“等等!”莫悠悠哪里肯这么轻易的就放过眼前的男人,再说了,她老爸都说了,只要有一个男人敢跟自己睡在一起一晚上,她怎么都要抓住了,不然她这辈子都得做女光棍!她都二十岁了,该找个男人带回家了!
这个男人长得勉强入眼,但是他好歹是第一个不怕自己跟小虫子的男人,也是第一个看到自己跟小虫子在一起没有尖叫没有害怕的男人,她好心的收了他得了!
“滚开!”凌睿火大了,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一脸牲畜无害的样子,谁知道袖子里竟然藏着条蛇,昨天要不是自己没防备,也不会被咬了,在地板上昏睡了一晚上。
“你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都吓坏我的小虫子了!”莫悠悠有些委屈的看了凌睿一眼,心里哀怨道:这个男人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啊,可是没办法,昨天他们都睡在一个房间里了!
凌睿防备的看了眼莫悠悠的衣袖,莫悠悠立刻献宝的将衣袖往前伸了伸,说:“今天它在这里!”
凌睿冰冷的脸上闪过一丝嫌恶,说道:“离我远点,我已经结婚了。”
“啊?!”莫悠悠被凌睿的话打击的不轻,老爸不是说他还是单身的么?她眼巴巴的瞅着凌睿,可怜兮兮的问道:“那你离婚好不好?”
凌睿深呼吸一次,要不是这个女人是莫叔叔的女儿,他真想一掌将她给拍死!他这几天都快被这个粘人精给烦死了!
“不好!”凌睿想也不想的说。
“那你至少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吧?”莫悠悠固执的坚持。
“是不是我说了你就不会再缠着我了?”凌睿烦躁地说。
“当然了!”莫悠悠肯定的说,她总得有个理由回去跟老爸交差吧。
“眼睛大而无神,鼻梁太挺, ...
(皮肤太黑,个字太矮,这些够不够?”凌睿一张口就说了四条。
“够了够了!”莫悠悠颇受打击的说。
“那就快滚!”凌睿不客气的说。
“滚就滚!”莫悠悠生气的嘟囔道。结果她走了两步又快速的折回来了,让凌睿身边刚刚松一口气的冷茂林跟周虎,又头疼了起来。就知道这小姑奶奶不是这么容易打发的。
“我这个人做事有始有终的,我答应我老爸帮你们的,不会食言,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现在看不上你了!哼!”莫悠悠说完,冷哼一声,抬起头高傲的抢在凌睿前面走了出去。
凌睿跟冷茂林,周虎三人松了口气,被这个女人气的,都将他们的任务差点给忘记了!
“但愿你说道做到!”凌睿深深的看了莫悠悠一眼。
莫悠悠傲气的冷哼一声!心里却是盘算着回去怎么跟老爸交差。以前都是她看不上别人,现在第一次被别人看不起,其实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难过的说!
凌睿丝毫不将莫悠悠的那些小情绪放在心上,在他眼里,女人都一个样,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要是非要挑出那么点特别的来,那就是比别的女人都毒!想到这里,凌睿觉得自己手腕上那两个被蛇咬的牙印又隐隐作痛起来!
不知道唐诗诗对做蛇羹有没有什么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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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我给过你机会了!
( 兴许是感受到了凌睿的敌意,那条被称作“小虫子”的碧绿小蛇从莫悠悠的后衣领里露出了半个脑袋,戒备的盯着凌睿,快速的吞吐着舌头。ww
周虎跟冷茂林都因为这条“小虫子”的突然的动作,脚步一滞。这姑奶奶不是刚刚说这蛇在她的衣袖里吗?怎么跑脖子上了?一想到这条蛇在莫悠悠的身上到处乱爬,周虎跟冷茂林就觉得通体恶寒!下意识的跟莫悠悠保持开距离。
他们可不想被误伤!
凌睿冷冰冰的盯着那条“小虫子”,眼神犀利,带着杀气,步子有条不紊的迈着,继续前行,丝毫无所畏惧。
一人一蛇就这样对峙着走出了酒店,到了停车场。大概是迫于凌睿强大的慑人气场,“小虫子”的气势渐渐的弱了下来,露出的半个脑袋,害怕的潜伏进了莫悠悠的衣领里,躲了起来。
莫悠悠像是感觉到了“小虫子”的惧意,伸手将小虫子揪了出来,然后快速的缠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回过头不悦的瞪着凌睿说:“不要吓坏小孩子!”
“我没觉得你有被吓到!”凌睿将莫悠悠这一熟练动作,收归眼底,目光又是一利,冷淡的说。
“我当然不会被吓到,我是说你不要吓坏‘小虫子’!”莫悠悠气鼓鼓的说,然后突然像是炸毛了似的说:“你说我是小孩子?!”
凌睿冷冷的看了一眼情绪又要脱线的莫悠悠说:“难道不是?”刚满二十岁的小丫头,又弄个娃娃头,像是高中没毕业,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当然不是!”莫悠悠愤怒了!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是小孩子,家里两个哥哥嫌弃她是小孩子也就罢了,凭什么这个男人也嫌弃她是小孩子?
凌睿回了莫悠悠一个“你分明就是”的眼神。
莫悠悠抓狂了,凌睿刚刚的那个眼神,让莫悠悠觉得自己就像是法官宣判了死刑一样的,她突然拉起凌睿的一只手,摁在自己的胸前,怒声问道:“你试试哪里小了?小孩子会有32d的胸吗?”
手心下的柔软触感让凌睿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短路,就连落后凌睿半步的周虎与冷茂林也都被莫悠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这小姑奶奶,真敢!
“小吗?不小吧?”莫悠悠傲气的又使劲挺了挺自己的胸器,得意的问。
凌睿的理智回归,脸色一瞬间乌沉下来,像是暴风雨来临前天上厚重的乌云,吓得周虎与冷茂林低头看着脚尖,大气不敢喘!
爷怒了!
凌睿一把甩开莫悠悠压着他的手,往上一移,掐住莫悠悠的脖子,怒气冲冲的问:“谁准你这么做的?嗯?”这丫头简直不知死活,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随便就拉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胸上?看来他得替莫叔叔好好管教管教这个丫头了!不然什么时候被人给玩死都不知道!
“咳咳!你干什么?放手!”莫悠悠没防备,被凌睿一下子给制住,她用力的拍打着凌睿的胳膊,企图让他松开对自己的钳制。
奈何凌睿骨节分明的大手,像是一把铁钳子,莫悠悠那点小力气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
“说,你再敢不敢这样做了?”凌睿的声音里全是危险的气息。
“咳咳!放手!放手!”莫悠悠长这么大,字典里,还没有“认错”两个字,怎么可能轻易的低头!
“认错!”凌睿的声音又冷了一分,大手又收紧了一些。
“咳咳!”莫悠悠一张脸被憋得通红,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但是嘴硬的很,争辩道:“我本来就不是小孩子!是你错了!你才应该向我道歉!”
她没有错!没有错!讨厌的凌睿!讨厌鬼!讨厌鬼!
“认错!”凌睿的声音又低沉了一分,让身边的周虎跟冷茂林都不自禁的觉得冷飕飕的。
这爷不会是打算将这小姑奶奶给掐死吧?别介!这任务还没完成呢!
不过他们可不会找死的上前去劝说凌睿什么,谁让这小姑奶奶碰了爷的逆鳞呢?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非礼”爷,真是不想活了!要知道,目前为止,除了唐诗诗,他们还没发现有第二个女人能让爷怜香惜玉过!
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第二个!
“咳咳!你这个混蛋!咳咳!小虫子,咬他!咬死他!”这是莫悠悠长这么大最丢脸的一天,她竟然被这个冰块脸给掐着脖子,毫无反手之力!
听到命令的“小虫子”嗖的一声,展开身体,朝着凌睿的手腕就要下口,但是凌睿的手更快一步,将“小虫子”的七寸给捏住,狠狠的摔在地上,那条小虫子,身子痛苦的扭动了几下,眨眼间便成了死虫!
“啊——”莫悠悠愤怒了!她看着地上扭曲了两下挺尸了的“小虫子”瞬间便发了狂,大颗的眼泪从眼睛里飚了出来,对着凌睿手脚并用,毫无章法的攻击起来,尖尖的指甲差点划破凌睿的脸!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混蛋!”莫悠悠暴躁的哭喊。
凌睿有些狼狈的避开了莫悠悠袭向他脸上的小爪子,生气的将莫悠悠的身子抵在车门上,大手扣住莫悠悠的双手,半个身子都压在莫悠悠的身上,费了一番力气,总算将她给制服了,他怒瞪着莫悠悠的眼睛,恶狠狠的说:“再让我看到你将男人的手放在这里——”凌睿指了指莫悠悠的胸部,继续说道:“我不介意将这里给你弄平了!”
莫悠悠被凌睿的目光看得心里拔凉拔凉的,尤其是听他说要让人将自己的32d给弄平了,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停止了哭闹,认真的审视着凌睿的眼睛,发现里面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害怕的点点头,呐呐的说:“没有别人。”说完之后,眼神躲闪起来,不敢再看凌睿的脸,整张脸全都红了起来,连耳根一下红到脖子。
她刚刚是气急了的好不好?她又不是故意的,这会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惊人举动之后,羞得恨不得像穿山甲一样,钻进山洞里去。
凌睿这才松开莫悠悠,往后退了一步,整理了下被弄乱的衣服,打开车门,坐进车里。
周虎跟冷茂林连忙手脚麻利的坐到车前面去,脸上面无表情,好像刚刚那一幕没有发生过一样。
莫悠悠一被松绑,就立刻朝着“小虫子”的尸体扑了过去,她将小虫子捧在手里,蹲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
冷茂林坐在驾驶位上,启动了车子,见那小姑奶奶半点没有要上车的意思,不禁犯了难,你说这车他是开呢还是不开?
冷茂林求救的看向周虎,周虎从后视镜里瞄了眼爷的脸色,然后任命的打开车门,下去走到莫悠悠的身边,看着哭成个泪人的莫悠悠说:“莫小姐,我们该离开了!”
莫悠悠闻若未闻,继续哭。
周虎头疼,你让他做别的都可以,哄女人,真心不会,没办法,他是爷的兵,爷没教过他啊!
周虎在脑袋里思考着像爷那样将莫悠悠给暴力弄上车的可行性,这个爷教过! ...
(刚刚爷露的那一手,看起来对这个女人挺管用的。
“它死了!”就在周虎准备动手的时候,莫悠悠抬起满面泪痕的小脸,看着周虎,伤心的说道。
呃!周虎被莫悠悠一眨眼便流出来的两行泪水给砸中,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人总有一死!”话出口觉得不对,然后又连忙补充了一句:“蛇也一样!”
莫悠悠的眼泪落得更凶!“你怎么能这么冷漠,它也是一条生命啊!”
周虎的头更疼,心里呐喊着:爷!安慰女人,咱不会啊!
凌睿坐在车上,从后视镜里看到莫悠悠跟周虎两个人磨磨唧唧的,周身的戾气更胜!
冷茂林后悔了,刚刚他应该下去的,不应该留在车上!
就在冷茂林分神的时候,凌睿突然掏出手枪,按下车窗上的玻璃,对着莫悠悠的方向开了一枪!
周虎与莫悠悠听到不远处有人闷哼一声,脸色一变,不等凌睿开口提醒,立刻朝车子的方向窜来,速度快的像是两只离弦的箭,眨眼间便快速的上了车。
车子飘了起来,子弹飞了起来!
莫悠悠上车之后,气呼呼的说:“你们都别Сhā手,全都交给我!”
她心里一肚子火,她只不过是想跟小虫子好好告个别,偏偏又那些不知死活的撞上来!刚刚好拿他们泄泄火!
周虎看了下凌睿,从他眼中看到了默许的神色,放下手中的枪。
莫悠悠说完,掏出一枚小巧的手雷,朝着身后的人丢了出去,没有丝毫的迟疑,听到身后传来的爆炸声和惨叫声,莫悠悠原本无害的小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一瞬间成了长着尖尖牙齿的小恶魔!紧接着,她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精巧的小手枪,连放三枪,周虎就听到后面传来几声车轮爆胎的声音,然后是刺耳的刹车声,车子撞击的声音,玻璃破碎的声音。
危险解除,莫悠悠趴在车窗上的身子缩了回来,手里的小手枪已经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只剩下那条“小虫子”的尸体,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的掉个不停。
周虎被莫悠悠的突然转变给弄得一时半会的没回过神来,这前一刻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这会就成个可怜兮兮的泪娃娃了,这转变,要不要这么快啊!
“小虫子这么可爱,凌睿你怎么就下的去手,你真残忍!”莫悠悠含泪指控着。
凌睿面无表情的看了莫悠悠一眼,威胁道:“我还可以再残忍一点,你要不要试试?”说完,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莫悠悠的32d上。
莫悠悠抽噎的动作一僵,条件反射性的遮住了自己的胸。她可没忘记这个男人之前说要将自己的胸给弄平了的!
“我要回家!我不干了!”莫悠悠摸了一把泪,哭着嚷嚷道。老爸的话都是骗人的,他肯定是嫌弃自己烦人,随便找个借口将自己打发了的,说什么君家的男人都是好男人,骗子!大骗子!呜呜!她要回家,回家烦死他们!
“果然是个小孩子!就这点出息?!”凌睿不屑的看了莫悠悠一眼,对着冷茂林说:“停车,让她给我滚!”
冷茂林听话的将车停在路边。
“下车!”凌睿无情的吐出两个字,正眼看都不看莫悠悠一眼!
“谁说我要回家了!你听错了!开车!快开车!”莫悠悠紧紧抓着车上的把手,脸红的叫嚷。
她只是一时气话,没想到这个男人就当真了!真是的!当着两个手下的面让她滚,一点也不给她留情面!简直是太可恶了!
“我这里不收留小孩子!下车!”凌睿再次撵人!
“都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凌睿,你再说我是小孩子,我真跟你翻脸了!”莫悠悠表情严肃的看着凌睿的眼睛说。
这个男人态度真恶劣!脾气真坏!谁嫁给她谁倒霉!还好那个倒霉蛋不是她!
“我这里不收留逃兵!你要是怕了,趁早离开!”凌睿根本不将莫悠悠的威胁给放在心上。
“谁怕了!谁怕了!我才没有!哎呀你好啰嗦,坏脾气的大叔!快开车啦!”莫悠悠生气的拿出一个特制的盒子,将小虫子给收起来,让后又朝着凌睿嚷嚷了一句:“快让人开车啦!”
“我给过你机会了!”凌睿严肃的说。
“知道啦知道啦!快开车!”莫悠悠有些不耐烦的说。这老男人真啰嗦!跟他老爸都有的一拼了!
她也就是随便说说而已,要是真这样灰头土脸的回去,家里那些人不笑话死她才怪!
不过,今天的仇她记下了,她迟早要为小虫子报仇雪恨!
莫悠悠现在无比后悔,她不该图省事只将小虫子给带出来的,她应该将大毛也带上的!
哼!女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才二十岁,来日方长!
莫悠悠在脑子里自动补脑,将大毛虐凌睿的画面给无限的想象了一下,又眉开眼笑,一个人乐呵了起来。
凌睿冷哼一声,将莫悠悠的神智从深水里打捞了上来,看到莫悠悠一本正经的坐好,然后才吩咐开车。
车子又行驶了起来,周虎跟冷茂林看着坐在车里规规矩矩的莫悠悠,心里对爷的敬意又深厚一层!
爷果然是爷!
君慕北自那次之后,再没有出现,让唐诗诗既安心又惆怅。最近这几天,她对着窗户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简直到了望眼欲穿的地步。
“大少!凌睿已经出现在t市,你还不准备动手?”陈莉看着盯着电脑发呆的男人,好奇的问,她就是捉摸不透,这个男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男人仍旧盯着电脑屏幕,没有跟陈莉任何回应。
陈莉气恼的离开,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犹豫了,没想到他对唐诗诗还真是用情至深!看来,是自己出手的时候了!
唐诗诗下楼做晚饭的时候,发现谢泉一脸奸笑,像是在等着自己一样。
这几天,谢泉已经不敢吃唐诗诗做的东西,都是叫的外卖,唐诗诗偶尔看到外卖的袋子,才知道她现在身处t市,不过也不敢完全肯定,谁知道这是不是对方迷惑她的手段呢?
不过,要真是t市的话,距离b市,好远!
唐诗诗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条,她今天突然想起凌睿临走那天中午,给她做的那碗面条,所以就照着那个做了,见不到他的人,回味一下他曾经做过的面条,也是好的。
等唐诗诗吃完,刚想离开的时候,谢泉将一个带子拍在桌子上,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唐诗诗冷漠的看了一眼那个纸袋,里面厚厚的一沓,她可不会以为是人民币,应该是照片之类的东西,不过她没什么兴趣!
谢泉看着唐诗诗动都没动桌上的袋子,半分好奇心都没有,忍不住开口挑衅道:“唐诗诗,难道你不想知道你老公现在都在做什么?还是你怕了,根本不敢知道你老公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唐诗诗上楼的 ...
(脚步一顿,转身看着谢泉说:“挑拨离间,对我没有用,他是什么样的人,需要你们来告诉我吗?”
“传闻凌少将不近女色,从来不让女人靠近他三尺之内,看来这传闻有误啊!”谢泉说着,抽出一张照片,在唐诗诗的眼前晃了晃,笑得十分欠扁!
唐诗诗看了眼那张照片,照片里的男人将一个娇小的女人给压在车上,两个人的上半身紧贴着,女人的小脸绯红一片,让人无尽遐想,唐诗诗轻笑,看了眼谢泉说:“角度拍的不错,真是煞费苦心!”
照片里的男人是凌睿不假,但是只看到他一边冷峭的侧脸,看不清楚他的眼神,这样的动作,的确是容易让人误会,若是在平时,唐诗诗或许会介怀,但是现在,她才不会上这些人的当!
谢泉没想到唐诗诗看到这样的照片还会如此冷静,跟他预期的效果完全不一样,说实话,他都开始有些欣赏她了!
唐诗诗回到卧室,站在窗边发呆。被囚禁在这里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她好想家!想凌睿,想家里的所有人!
唐诗诗想着想着,手指不自觉的在玻璃上写着凌睿的名字,而且还是用各种不同的字体写着,楷体,行书,隶书……
就在唐诗诗的手指在玻璃窗上留下一笔笔印记的时候,她指尖的的地方,暗影忽然加重了。唐诗诗压抑住自己心里的激动,慢慢的抬头,看到玻璃窗外的君慕北。
君慕北看着玻璃床上各种字体的凌睿的名字,嘴角咧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唐诗诗就像是做坏事被人抓包了一样,羞红了脸,看着君慕北的笑容,局促了起来。
二哥心里肯定不知道怎么笑话她呢吧!
君慕北贪婪的看着唐诗诗的容颜,眼中涌动着莫名的温柔。一会后,君慕北放在玻璃上的手指,轻轻的点了点。
唐诗诗抬头看向君慕北,见他朝自己用眼神示意,然后目光落在了两人隔着玻璃对在一起的指尖上。
唐诗诗会意,连她自己都惊奇自己在这一刻怎么突然跟君慕北心有灵犀起来,她只不过是给自己递了个眼神,她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唐诗诗的手指,跟着君慕北的手指动了起来,两个人一个在窗里,一个在窗外,一个用正笔,一个用反笔,像是自己的左右手在写字一样,在玻璃上留下了一行小字:照片上的男人不是他!
直到唐诗诗跟着君慕北的手指落下最后那个大大的惊叹号,唐诗诗的心情突然说不出的好,眼睛里点点细碎的喜悦流动了起来,因为是背对着摄像头,唐诗诗丝毫不用担心她此刻的表情会被别人看到,所以笑得特别明媚,毫不设防。
君慕北看到唐诗诗的笑容,放下心来。那些照片他们今天没有截下来,他担心唐诗诗误会,所以就急巴巴的潜进来了。
能看到她的笑脸,也不枉费他走这一趟!
君慕北点了点那几个字,做了个擦拭的动作,唐诗诗连忙跟上君慕北的节奏,将那几个字给擦干净。只是君慕北擦完了那行字,却并没有收回手去,反而将大手摊开在玻璃上,吓得唐诗诗赶紧也摊开小手,挡住他的大手。两个人的手,隔着一层玻璃,印在了一起。
君慕北的脸上,露出一个浅笑。
唐诗诗翻了个白眼!二哥,咱不玩了成不?
君慕北根本不将唐诗诗的心思放在心里,他固执的将大手印在玻璃上,不肯离开。唐诗诗无奈,她不敢拿开自己的手,只得将自己的身子往窗边又移了移,做出个趴在玻璃上用力往外面看的动作,生怕君慕北给暴露了。
只是,她开始躲避起君慕北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觉得这样的动作,有些暧昧了!不适宜!不过唐诗诗知道君慕北爱玩爱整蛊,所以也没有往心里去!很快就释然了!
而君慕北因为唐诗诗靠近的动作,心情大好,他弯起食指,隔着玻璃在唐诗诗的掌心挠了挠,然后又在唐诗诗错愕的抬头看着自己的时候,用另外一只手,指指自己的心,然后又在他的脑袋上点了点,最后指向唐诗诗。
唐诗诗一时间有点懵!二哥是在说想她了?唐诗诗诧异的抬头看向君慕北的眼睛。
虽然隔着玻璃,但是君慕北此时看着唐诗诗,眼里那些灼人的热度丝毫不受阻拦,直击唐诗诗的心脏!
唐诗诗像是受了惊吓般,忍不住要向后退去!君慕北这才意识到自己吓到里面的人了,调皮的对着唐诗诗眨眨眼,露出个计谋得逞的笑容。一会后又用手指指指自己的脑袋,又指指玻璃窗上凌睿的名字。
二哥的意思是他也想凌睿了?唐诗诗瞪了君慕北一眼,恨恨的磨了磨牙!这个家伙,不整她会死?!因为刚刚的尴尬,唐诗诗到底是不敢再去看君慕北的眼睛。所以没有看到君慕北此时眼睛里的那些脉脉柔情。
等唐诗诗再看向窗外的时候,君慕北已经离开了,她收回自己的手,将两边半开的窗帘完全拉上,对君慕北的本事感叹不已,心想:二哥虽然人爱玩了些,但是这本事不是吹的!二哥,从现在开始,我打算崇拜你了!
监控室里的男人,看着唐诗诗在玻璃上写满了凌睿的名字的时候,脸色就一直不好,又看到唐诗诗在玻璃上写着“照片里的男人不是他!”心情更加的糟糕,这是唐诗诗心里所想的吧?
她就那么的信任他?
陈莉的那些小动作,怎么会瞒得过他的眼睛,他之所以放任她这么做,其实私心里也想知道,唐诗诗在看到那些照片时候的反应,结果无疑是令他失望的,这让他今晚的心情无比的烦躁!
直到看到唐诗诗将那一行字给擦掉的时候,男人的脸色才有所好转,心里思忖着,这是不是表明,照片的事情,已经在唐诗诗的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那批货,已经准备就绪了,交易时间随时可定,但是正如陈莉所怀疑的那样,他犹豫了!这些日子以来每天都能看到唐诗诗活动在自己所掌控的范围内,虽然只是这样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但是也好过知道她在别的男人那里巧笑嫣然,承欢身下。
男人吸了一口气,又狠狠的吐了出来,再看向监控画面里的人儿的时候,目光中多了些坚定。
唐诗诗,既然你如此的相信他,那我就不妨让你知道你在他心目中的真实分量!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我们战功彪炳的凌少将,在那样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是选择你还是选择国家大义?又会不会做出跟当年君慕北一样的选择?
因为昨天晚上见过君慕北的缘故,所以照片的事情非但没有对唐诗诗的心情造成任何负面影响,反而让她心情大好。就连她一向觉得面目可憎的谢泉都看着顺眼了很多。
谢泉看着唐诗诗飘过来的小眼神,心里一个寒战,寻思着这女人今天有些反常,肯定不知道又想出什么花样想要整他来着吧?
不过一想到自己现在每天都是吃外卖,谢泉的腰板总算是挺直了些!
唐诗诗在厨房 ...
(好一顿忙活,做了好几道自己爱吃的菜,还开了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上一点点。
谢泉看着唐诗诗的样子,心里直犯嘀咕,这女人不会是被昨天照片的事情给气傻了吧?怎么这么反常?
唐诗诗这一反常的姿态,让监控室里的男人也皱起了眉,他现在丝毫不怀疑,唐诗诗跟君慕北已经联络上了,只是自从上次摄像头被弄坏之后,他只是有所怀疑,将整栋别墅里面的部署给加强了一倍,防的可谓是滴水不漏,君慕北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消息给传进来的?难道他真的能手眼通天?
陈莉看着男人黑沉的侧脸,心底漫过不屑,男人其实都是犯贱的!得不到的就是好的,唐诗诗那样的女人,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的,一片药喂下去,脱光了跟妓汝有什么区别?这样的女人,只能做个玩物罢了,花费这么多心思在她身上,根本就是浪费!
“大少,上面让我们将计划快点进行。”陈莉面无表情的提醒道。
“我知道了。”男人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大少,那我们将交易定在几号?我好让人下去准备。”陈莉见男人这次没有甩自己冷脸,心中窃喜,趁热打铁的问道。
“4号吧,两天时间,应该足够你准备了。”男人依旧是不冷不热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足够,大少要是愿意,明天也行,我这方面早就准备妥当,就等你一声令下!”陈莉看着吃完早饭上楼的唐诗诗,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唐诗诗,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那就明天!”男人眼神一错不错的盯着电脑屏幕,看到唐诗诗站在窗前,伸出手去又在玻璃上写写画画的,突然眼神一冷,出口说道。
“啊?!好!那就明天!我这就将消息传达下去!”陈莉因为男人突然的果决而吃了一惊,不过却是喜出望外,一阵风似得跑了出去,生怕男人反悔似的。
陈莉出去之后,男人放下手中的金笔,伸手抚摸着电脑屏幕上,唐诗诗那张带着轻愁的小脸,眼里闪动着莫名的情绪,七分温柔,三分阴厉。
唐诗诗,你——是我的!
晚上的时候,平静了许多天的别墅内突然迎来了一阵狂风暴雨的洗礼。
唐诗诗跟往常一样,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看着书,忽然听到别墅外面响起枪声。她一开始怀疑自己听错了,后来又接连的响起几声枪响,她这才确定了下来。将书本一丢,唐诗诗翻身下床,跑到窗前,夜幕深沉,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外面漆黑一片,又是隔着玻璃,所以她睁大眼睛,除了能偶尔看到几个黑色的影子外,再也看不到其它。
不过,这也让唐诗诗热血沸腾,她的小手不自觉的摸向了裤袋,哪里藏着她这些天一直不离身的迷你小左轮。唐诗诗兴奋的想,虽然只有一发子弹,但是只要利用的好,出其不意,说不定就是成败的关键了!
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么?呃~应该没错吧!
监控室里的男人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唐诗诗的一举一动,整个别墅里的电路已经被破坏了,只不过她早就预料到这一点,所以唐诗诗的房间里跟自己别墅所在的房间里用的是应急电源,丝毫不受影响。看着那一片漆黑之中,中有那么一间星亮,男人眼中露出一丝玩味。
君慕北,这种眼巴巴的看着,明明她就在哪里,就在你眼前,你却再也靠近不了分毫的感觉如何?
这些天,我一直都是这么煎熬着过来的,如今让你也尝尝这样的滋味!
“大少!”陈莉站在男人的身边,看着男人脸上这些天已经难得一见的熟悉笑容,忍不住开口喊了一声,她将交易的时间,定在了凌晨两点,如今还有四个小时,还是别玩了,早点收服君慕北,早点启程微妙!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看到唐诗诗那副淫荡样子,会是什么表情!
不用说,肯定是十分的赏心悦目!
“让直升飞机,将探照灯打过去!”男人转动着手里的金笔,冷峭的开口。电脑屏幕上萤蓝的光线折射在他的脸上,将他嘴角讥诮的弧度,刻画的分明,让人无端的觉得诡魅。
陈莉雷厉风行的照做了。
唐诗诗只觉得眼前一片光亮,像是要闪瞎她的眼睛,她本能的抬手去阻挡那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光线。
一直注视着唐诗诗那个房间的君慕北看到唐诗诗的不适,目光凌厉的看向那架盘旋在别墅上空的直升飞机,刚准备下令让然将飞机给打下来,举起的手却在一瞬间定格,怎么也落不下。
“君少!”在君慕北身后的青龙不解的看着君慕北迟迟不落的手,喊了一声,却在看清楚那盏亮灯的房间周围密密麻麻的炸药的时候,闭上了嘴巴。
“君少,既然大驾光临,不妨进来喝杯茶!”飞机上有人喊话。
“二哥,不要上当!”唐诗诗打不开窗户,只得一边拍着窗户,一边大喊,她不要君慕北出来送死!
“君少!”君慕北身边的青龙眼睛里闪过焦灼之色。他看着别墅里的唐诗诗,又看看君慕北,不知道如何是好。
今夜的行动,他们也早就料到对方是请君入瓮,但是明知道是陷阱,却不得不迈进来,这让他跟兄弟们觉得前所未有的憋屈!
“吩咐人都撤退,去配合睿少,留三个人接应我,要是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君慕北沉声下达命令。
“是!”青龙领命,立刻吩咐下去,黑暗中的人,无声息的撤退,不过是分分钟的时间,枪声止住,青龙深深的看了一眼君慕北,说道:“君少小心!”一扭头,消失在夜色里!
青龙之所以走的如此干脆,是因为他也相信,对方不敢要了君少的命,顶多让他吃点苦头。这一仗,他们虽然不知道别墅里坐镇指挥的人具体是谁,但是知道他背后的势力,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君少,时间不等人,我们爷,可没那么多时间招呼你!”飞机上的人,又开始喊话。
青龙回头,就看到君慕北扯落了通讯器,双手Сhā在口袋里,脚步轻缓,一脸闲适的走了出去,那摸样,活像是在自己家里后花园散布一样。
飞机上的探照灯打在了君慕北的身上,唐诗诗看着一身黑衣的君慕北走了出来,生气的一拳打在窗户上的防弹玻璃上,手上的疼痛,直接通到了她的心里!
二哥真是笨!被人随随便便这么一喊,就暴露了!此时唐诗诗根本不知道,她住的那个房间外面被绑满了炸药的事情。
直升机上有人打开舱门,二话不说,端着枪朝君慕北一顿扫射!
正在撤退的青龙一听到枪声,骂了一句“操他娘!”飞快的转身就要往回跑,却在看到探照灯的那一束光芒里,君慕北轻勾的嘴角而僵住身子,这时他耳朵里传来青龙堂里的兄弟焦急的请示声:“堂主?!”
很显然,他们也听到了那足够将人扫成马蜂窝的一连串的子弹声,认为君少遇害了!
...
( “君少没事,迅速撤退!”青龙敬佩的又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君慕北,扭头跟着兄弟们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唐诗诗因为那一阵子弹声,吓得捂着眼睛失声尖叫。等子弹声过去好久,她都紧紧闭着双眼,没有勇气抬起头来看向外面,生怕一睁眼,就看到浑身是血的君慕北躺在地上,无声无息。
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了出来,她咬着唇,扭头愤恨的瞪着房间里的那个摄像头,如果眼神能杀人,她此刻的眼神,肯定会将对面那个人凌迟之后又挫骨扬灰!
男人看着电脑屏幕上那张放大的娇颜,忍不住抬手在唐诗诗的脸上温柔的擦了两下,像是要拭去唐诗诗脸上的泪水。他的看着唐诗诗眼中那些浓烈的恨意,心中一疼,如果外面那个人换做是我,你是不是也会这样为我伤心流泪?
站在机舱门口,端着机枪的男人,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这家伙是真不怕死的,他这一排子弹打出去,手都累了,下面的人竟然还笑的出来!他就不怕自己一时失手,没掌握好准头,在他身上留下点纪念品什么的?他背着强光看的清清楚楚,刚刚那男人脸上的笑容,在枪林弹雨中可是一分未变的!
真他娘的有种!
“君少,够胆量!”直升机上的人,也忍不住赞了一声。
唐诗诗听到那声音,飞快的向楼下看去,在看到下面站着的完好无损的君慕北的时候,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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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凌睿被俘
( “二哥!离开!快离开!”唐诗诗用尽全力的嘶喊,双手用力的拍打着窗户上的玻璃,一双小手都拍红了,拍肿了,她也毫无所觉,只想着唤起外面君慕北的注意,她不能让君慕北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君慕北听到唐诗诗拍打玻璃的声音,抬头看向唐诗诗,透过玻璃窗,看到她挂着泪珠的小脸,眼中露出疼惜,他对着唐诗诗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伸出手,隔空对唐诗诗做了个拂泪的动作。
唐诗诗安静了下来,她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脸,两个人虽然距离遥远,但是君慕北手上的温暖像是根本不受这距离的阻碍,也不受这扇防弹玻璃窗的的阻碍,直直的传到了她的脸颊上。
唐诗诗的神情有一瞬间怔愣,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像是在感触上面君慕北所留下的温暖一样。她的眼睛带着不解,直直的望进君慕北的眼睛里,看到他眼睛里那些满溢出来的温柔与疼惜,唐诗诗突然间便迷茫了!这个眼神,好熟悉!
只是这,怎么可能!
唐诗诗的身子一下子扑在窗户上,眼睛紧紧的贴着玻璃,一眨不眨,急于排解自己心中的疑惑,但是君慕北却在这个时候,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过头,坦然的接受对方的人对自己进行搜身。
唐诗诗倏地捂住嘴巴,跌坐在地上,将脸贴在膝盖上,痛哭失声:“不要!”
那群人没有从君慕北的身上搜出什么东西,怀疑的又打算搜一遍,结果听到君慕北一声冷哼:“你的脏手,还打算在我的身上摸多久?”
负责搜身的那个男人,被君慕北的气势所慑,他不自觉的退后半步。
“君少,果然是孤胆英雄!竟然身无凭仗,深入敌营,真是让人佩服!”直升机上下来一个男人,平板冷漠,正是先前被唐诗诗整得差点没命的陈程。
“你的佩服,在我眼里一文不值!”君慕北睇了陈程一眼,面露鄙视,姿态高傲!
陈程被君慕北的话一噎,面色乍青还白,他死死的盯着君慕北的脸,没有大少的命令,他终究是不敢拿君慕北怎么样!
“但愿今晚过后,君少还能如此傲气!”陈程冷哼一声,然后一扬手说道:“请吧!”
君慕北抬步走进别墅,尽管是被人胁迫,但是他表现的一点不像是个俘虏,倒像是被这群人前簇后拥着的帝王!
“君家的男人,果真都是情种!瞧瞧这位,喜欢上自己弟弟的女人,还敢公然这么郎情妾意的,果真是浑身是胆,不要脸到了极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陈莉,看着监控画面上的唐诗诗与君慕北两个人,不屑的说。只是那语气里的愤恨与酸气,却是无法阻挡的飘满整个房间。
为什么君家这么优秀的男人,都喜欢上唐诗诗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都是些什么眼光!
“闭嘴!”电脑屏幕前的男人本来在看到唐诗诗与君慕北两人的那些心有灵犀的动作的时候,心情就已经排山倒海的不爽,再听到陈莉这番冷嘲热讽的话,直接暴跳如雷!
男人手中的金笔直接被他折成了两段,身子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大手死死的掐住陈莉的脖子,额头上青筋暴跳,一双眼睛里闪着赤红的光泽,如同发狂的野兽般,摇晃着陈莉的身子,说道:“收回去!将你说的话统统都给我收回去!”
陈莉被男人突然的爆发给吓得直接懵掉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这个男人了,不过就是就事论事,说了两句而已,至于这么失控吗?还是他对唐诗诗已经到了不容许别人置评的地步?
不过陈莉现在也根本没有时间去细想,掐着她脖子的大手在用力的收紧,她此刻毫不怀疑,这个男人盛怒之下会将自己直接给掐死!
“咳咳咳!我收回,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放了个屁!咳咳!”陈莉讨饶道。
男人面色狰狞的瞪视着陈莉由红转白的脸,直到看到她眼底那些涌动着的恐惧之后,才一把甩开陈莉的身子,沉声道:“给我管好你的舌头!不然,我不介意帮你剪掉它!”
陈莉跌跌撞撞的倒退好几步,最后一ρi股坐在地板上,她此刻已经顾不得自己的狼狈,只是一手压住心口,一手摸着自己的脖子,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氧气,像是一条在沙滩上曝晒了半天又被潮水带回去的频死的鱼一样。
男人将陈莉像是丢垃圾一样甩开后,目光又开始盯着电脑屏幕一瞬不瞬,陈莉能感觉到男人周身升腾起的戾气,吓得她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竟然忘记了起来。
电脑监视画面里,正在上演一幕深情相拥。唐诗诗从君慕北进入别墅的那一刻,就从楼上冲了下来,一下扑进君慕北的怀里,力气大的将君慕北撞了个趔趄。
“呜呜!你这个傻瓜!为什么要过来!为什么不走!呜呜!你这个混蛋!傻瓜!呜呜!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唐诗诗边哭边捶打着君慕北的后背。那些小拳头力道可不轻,捶地君慕北的后背砰砰响!
君慕北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唐诗诗,下巴抵在唐诗诗的脑袋上,唐诗诗越是哭闹打骂,君慕北的嘴角的笑容就越大,脸上的表情就越温柔,如碧波柔情,缱绻宠溺!
周围的人看着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深情相拥,脸上表情不一,有惊讶的,有鄙夷的,有不明所以的,也有摇头叹息的。
唐诗诗在君慕北的怀里,狠狠的发泄了一通,还毫不客气的将眼泪鼻涕的蹭了君慕北一身。周围的人看到唐诗诗泄愤般的表情,再看看君慕北衣服上的狼藉,都不淡定的抽了抽嘴角!
唐诗诗哪里管这些!她细细的看着眼前男人的眉眼,在看到那凌睿独有的眼神的时候,心里有喜有悲,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唐诗诗不禁想到他第一次潜进来的时候,那个深情的拥抱,看到自己手受伤的时候,半点没犹豫就将手指给放进嘴里吸吮,临走的时候还拽了下自己的鼻子,那么的自然而然,仿佛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一样。
还有昨夜的时候,他在窗外,固执的隔着玻璃贴着她的小手,还恶作剧的说他想她了,害的她还以为二哥是被雷劈了,脑子抽了!尴尬了好一会!
原来,问题不是出在二哥身上,都是这个坏男人搞的鬼!都是他!被雷劈的是他,脑子抽了的也是他!
这个男人太坏了!竟然骗她这么久!竟然还一个人不要命的闯进这么危险的地方!
唐诗诗一想起刚才在院子里那一阵阵枪声,心脏就急剧的抽搐起来!在凌睿身侧的双手忍不住恨恨的一拧。她恨死他了!恨死他了!
没错!眼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跟君慕北两人互换了身份,易容成君慕北的凌睿!唐诗诗想要推开眼前的男人,反而却被他搂得死紧,那一双铁壁紧紧的箍着唐诗诗,像是要将她融入骨血。
唐诗诗生气的狠狠在凌睿的胸前咬了一口,虽然隔着衣服,但是仍旧让凌睿疼的皱了皱眉。
凌睿身子轻微的颤了一下:小野猫的牙齿,还是一如既往 ...
(的锋利!
“二哥!你松开我,然后你可以滚了!”唐诗诗磨磨牙,恶狠狠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讽刺,响了起来,此刻她怒瞪着凌睿,像是跟他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样。
周围的人懵了!
都说这女人心,海底针,一点也不假!前一刻还投怀送抱,高兴地又哭又笑的,这才一眨眼,就翻脸无情的赶人了!
“我不想再离开你!”凌睿抱着唐诗诗,说:“死也不离开!”那语气,郑重的像是在宣誓一般。
他知道唐诗诗这是怕他有危险,可是他要是不这样,唐诗诗才是真正的危险,这帮人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怕君家人日后追究,只会杀人灭口!
“君少,我这里可不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不过,看来接下来我们要去的地方,倒是很适合二位!”面色平板冷漠的陈程打断唐诗诗跟凌睿的耳鬓厮磨,语带不耻的开口。
这君少不是最讨厌跟兄弟抢女人吗?当年那件事,可是在整个华夏国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么现在这个男人是在做什么?爱上了自己的弟媳,还如此明目张胆,不顾一切,这君家的还真是不少的龌龊事!
唐诗诗听到陈程的话,从凌睿的怀里抬起头来,她看到陈程的手里拿着一支针管,戒备的瞪着陈程说:“你想做什么?”
“只是给君少来点助兴的东西罢了!”陈程难得的脸上有了一丝笑纹,只不过那笑容很是阴森,让唐诗诗想起了地狱里那些勾魂的小鬼。
“你滚开!”唐诗诗说着就要动手,那支针剂里不知道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害人的玩意,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群混蛋将这些东西注射进凌睿的身体里。
“或许君少希望我将这东西注射进你弟妹的身体里?”陈程将弟妹两个字咬得十分重,语气里的讽刺意味是那么的明显,羞得唐诗诗下意识的想要退出凌睿的怀抱。
虽然她知道面前的人就是凌睿,但是他现在毕竟顶着君慕北的身份,两个人刚刚的那些行为还可以勉强的解释为劫后余生,大喜过望,但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的确落人口实,她可不想被人当成勾引堂兄的荡妇!
凌睿不在意的将唐诗诗的腰搂紧,然后目光凌厉的看着陈程。
陈程不在意的一笑,说道:“君少,这玩意对男人没什么,但是却很伤女人身体的,要是给女人注射了,一不小心排除不干净,可就祸及子孙了!”
陈程的话,让凌睿的眼神更加锋利,凌睿已经知道了陈程手里拿的是什么药物,的确如他所说的,这玩意很伤女人的身体,不然的话,他跟唐诗诗的第一个孩子,也不会是……都是拜这玩意所赐!
“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了!”唐诗诗根本不相信陈程的话!
“君少的意思呢?”陈程邪恶的笑着问。比气势,比冷酷,他是不及眼前的男人,但是现在他是阶下囚,要不是大少特地吩咐,他才懒得跟他们罗嗦,一人一针!
啧啧,到时候,那场面肯定会让人热血沸腾到失控!
凌睿的回答是直接伸出自己的手臂,没有犹豫,没有迟疑。
“不要!我不准!给我打好了!”唐诗诗抱着凌睿的那只手臂,自告奋勇的说。
如果没有她的拖累,凌睿也不会身处险境,她不想让他再受到伤害!
“听话!我是男人!”凌睿单手搂紧唐诗诗的腰,不让她乱动,看到唐诗诗固执的不听话,凌睿又开口说:“你也不想将来生个宝宝是畸形的,对不对?”。
“可是……”听到凌睿的话,唐诗诗犹豫了,刚刚平板冷漠脸说这个药给女人注射了会祸及后代,难道是真的?可是给男人注射了不也一样吗?
“不一样的!”凌睿洞悉唐诗诗的一切想法,开口说道。此时陈程已经拿着针管,将药物推进了凌睿的胳膊里,不一会,凌睿便昏迷过去,壮实的身子压在唐诗诗的身上。
“二,二哥!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唐诗诗看着陈程问,目光像是要杀人。
“只不过是一点点迷药罢了!”陈程冷漠的说,然后一扬手又对着唐诗诗说道:“唐小姐,请到楼上去换衣服,准备好我们就要出发了。”陈程说完,指了指身后谢泉手里拿着的一个大盒子。
唐诗诗不明所以,她需要换什么衣服?又不是去参加什么宴会!但是在看到谢泉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之后,已经猜到个大概。
“我穿成这样很好!”唐诗诗戒备的说。
“或许,唐小姐是想看君少吃点苦头才会老实?”陈程声音冷冷的看着唐诗诗威胁道。
唐诗诗敏感的察觉到自己耳边的人呼吸一簇,立刻会意,她怎么忘记凌睿给过她解除迷药的药物了!这些,他肯定早有防备。
唐诗诗小心的将凌睿的身子放倒在地,说道:“我这就去,你们不许伤害他!”说完,一把抓过谢泉手中的盒子,匆匆跑上楼。
不出唐诗诗所料,这果然不是什么好衣服,纯白色的一套小裙子,上面大大的v字领,下面短的刚盖住大腿根部,紧紧的绷在人身上,将人体曲线完全的展露了出来,最可恨的是后面还带了两个羽毛做的小翅膀!
唐诗诗对着镜子看了看,捏了捏自己的僵硬的脸,然后将迷你小左轮和凌睿给她的那支解除迷香的药给藏好。又从衣柜里拿了一件长风衣将自己给裹了起来,匆匆下楼。
凌睿已经不在原地,唐诗诗知道肯定是被这些男人给搬上车了,所以跟着他们出去,上了一辆箱式大货车。
监控室里面,一直坐在地上没起来的陈莉,在看到陈程将药物给君慕北注射完之后,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昨天晚上,她已经亲眼目睹过这药物的厉害之处,陈程只不过注射了半支的剂量,结果就跟发了狂的野兽一样,将两个女人给弄得半死不活的下不了床,如今君慕北被注射了一支的剂量,那么待会……唐诗诗,好好享受吧!
陈莉侧头看向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的男人,心里生出些报复的快意来,大少!亲手将自己心爱的女人送进别的男人怀里,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欢好,这顶绿帽子,够大够暖和吧?
哈哈!陈莉突然觉得唐诗诗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了,至少将这些男人都给迷得团团转,一个情字,足以杀人于无形!
希望君家两兄弟会喜欢今晚的安排!
“大少,我们也该出发了!”陈莉站起来,态度有些恭敬的对着男人请示着。
男人不说话,看着监控器里面那一间空荡荡的房子失神。
“大少!”陈莉试探着,又抬高了一点声音提醒道。
这次男人终于有了点反应,他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的西装,大步走了出去。
陈莉心中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紧跟其后。
再说此刻跟凌睿呼唤身份的君慕北,接到消息之后,已经布置妥当,他正在车内闭目养神的时候,突然接到青龙的电话 ...
(,说是凌睿被俘,吓得他一个激灵睁开眼,冷冰冰的问:“怎么回事?”
凭那小子的本事,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抓住?
青龙将当时的情形给说了一遍,君慕北冷哼一声,说道:“知道了,你们三人时刻准备好接应他就可以了!”不愧是他们君家人,都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遗传基因!
那伙人敢将唐诗诗给炸死?为了他们的小命,他们也不敢!不然也不会将唐诗诗好吃好喝的养到现在!偏偏那臭小子,脑门发热,就这么相信了!真是要气死他!
君慕北将各组组长召集起来,又重新的部署了一下,坐回车里。
也不知道那些人会耍什么样的花样!凌睿这臭小子,净给他惹事!
唐诗诗进了那辆箱式大货车,看到躺在地上的凌睿,放下心来。车门被关上,车里只留一盏灯光微弱的小灯。唐诗诗四处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里面没有安装摄像头,总算放下心来。
身子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里,唐诗诗还不等开口说话,小嘴就被封住,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唐诗诗紧紧的勾住凌睿的脖子,努力的回应了起来。
“他们给你注射的是催情药物?”一吻方歇,唐诗诗气息不稳的问。
她察觉到了凌睿身体上的异样,脸上闪烁着不安。
“嗯。先给我灭掉一部分药性!”凌睿紧紧蹙着眉心,对着唐诗诗要求道。
虽然他的身体抗药性很强,而且行动之前吃过一些克制这类东西的药物,但是刚刚那一针剂的药,药效十分霸道,恐怕不是那么轻易能克制住的,他不想一会因为这个失控伤害到她。
唐诗诗一张脸爆红!她没想到凌睿一上来就要求自己做这个,紧张的呼吸都小心了起来。
不过,不等唐诗诗说什么,凌睿的大手已经扒拉开唐诗诗身上的风衣,看到她身上那件紧身的堕落天使的小衣服,喉咙一紧,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唐诗诗害羞的将脸贴在凌睿的胸膛上,感受到他异于平常的体温,原本还有点点抵触的心,紧张了起来!怎么这么热?
凌睿本来还没热的,但是看到这样的唐诗诗,他不热也热了,更何况还被下了药!
“老婆,这些天,我很担心你!”凌睿抱着唐诗诗,深情的说,听到她被绑架的消息,他简直心忧如焚,他这些天忙着部署一切,但是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是多么的焦急不安,如今终于将他的小妻子给真实的搂在怀里,即便是在这种情形下,他也觉得幸福。
“我很害怕!很想你!”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眼眶一热,终于将她这些天少有的脆弱表现出来,只不过,她的目光在凌睿的脸上一落,随即撇开。
“那为什么不看我!”凌睿霸道的亲了亲唐诗诗,问道。
“混蛋!你难道要我对着君慕北那个家伙的脸说情话,做这种事?”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凌睿一眼,她会有心理障碍的好不好?
凌睿不厚道的低笑起来,胸膛起伏震动的厉害,原来,他的小野猫是在意这个!这倒是他的疏忽了!
唐诗诗因为凌睿的闷笑,气的又给了他一顿小锤头!
真是坏死了!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情况下做这种事,她很有心里压力的好伐!亏他还乐在其中,笑得出来!
唐诗诗这次是更加佩服凌睿强大的心理素质了!
她没想到自己会被绑架,更没有想到她会和凌睿两个被人关在一起,但是一想到凌睿在她的身边,她便觉得心安,什么也不怕了!
这个男人,虽然蔫坏蔫坏的,就爱欺负她,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从来都给她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一想到一会还要配合这个家伙再演一出ji情戏,唐诗诗就愤愤的磨牙!佯装生气的一脚踢向凌睿,真是丢死人了!在这个家伙面前,不管是什么时候,她好像每次都拿他没辙!
凌睿一把抓住唐诗诗的小脚丫子,佯装严肃的说:“这玩意你踢坏了可赔不起!你以后还要用的,爱惜着点!”
唐诗诗气的斜了凌睿一眼,抽回脚,不再说话。
凌睿从唐诗诗身上拿出那支解除迷药的药膏,忍着不适,涂抹了一些在自己的身上,这药膏可以缓解一下药性,但是涂抹上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就涂了一瓶子风油精在眼睛上似的,又凉又火辣!
唐诗诗看到凌睿不断抽气,冷汗都出来了,担心的说:“不舒服就别抹了!”大不了一会她再找机会帮他弄一下是了!凌睿这个样子,她看了心里都难受!
“知道心疼我了?”凌睿痞痞的坏笑着说。将药膏给收起来,藏到自己身上。
唐诗诗红着脸,小锤头又落下来。都什么时候了,这个男人说话还没个正行!
凌睿整理好上身的衣服,抽着气,小心的整理好衣服,拉着唐诗诗坐下,然后脑袋枕在唐诗诗的大腿上,把玩着唐诗诗的手指,说:“留着点力气,一会我怕你站不住。”
一想到那群人的用意,凌睿心里就十分的气愤!
他没想到,那些人竟然想出这么损的招数来企图造成他跟君慕北两兄弟之间的嫌隙,从而分化君家!不过不得不说,他们还真是摸准了君家人的命门!
现在凌睿是无比的感谢君慕北那个家伙,要不是当初他潜进莫叔叔家里,非要跟自己调换身份的话,那么现如今的情况,他真的是不敢想象!
光是想象下要是如今被这样下了药跟小野猫两个人关在一起的是君慕北,凌睿就有种要杀人的冲动!出这个注意的人,还真是阴损!
“我们真要那样吗?”在听到凌睿大体说明了下他们现在的处境之后,唐诗诗犯难了,真不知道,这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竟然想要将她跟君慕北两个人送作堆!要是被他们得逞了,这兄长跟弟媳乱(和谐)伦的消息一传出去,她只能自裁谢罪了!唐诗诗想想就觉得害怕!
“害怕了?”凌睿捏了捏唐诗诗的鼻子,语气轻快的问。
“当然害怕!”唐诗诗坦白的承认,抱着凌睿的脑袋说:“还好是你!”
“嗯,有我在,别怕!”凌睿安抚的拍拍唐诗诗的背,说道。
“你难道就不会觉得不舒服?”唐诗诗依旧没好气的说。
凌睿沉默。当然会觉得不舒服,他的女人只有他自己能看,尤其是她情yu过后这幅娇柔似水的模样,让他恨不得将她私藏起来,不被任何人看到,又怎么会乐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让那么多双眼睛盯在她身上,光是想到那样的场面,他就恨不得将那些人的眼珠子都抠出来,踩爆了!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一直到车子停下。
车门被打开,陈程站在远处抱胸看着枕在唐诗诗腿上仍未醒来的凌睿,嘴角露出个诡异的笑容!
有几个人要上前将凌睿给搬下来,却被陈程一挥手阻止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车门的地方突然放下一道铁栅栏,唐诗诗惊恐的看着外面,问道 ...
(:“你们要做什么?放我们出去!”
陈程欣赏着唐诗诗此刻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更深,他又按了一下,之间那辆大货车车厢两侧的遮挡向外打开,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原来,唐诗诗跟凌睿所处的车厢里,本来就是一个大铁笼子,此刻他们两个已经被关在了这个大铁笼子里。
“混蛋!放我们出去!”唐诗诗捶打着四周的铁栏杆,大喊道。
“唐小姐,我劝你省点力气,不然一会君少醒过来,你可是要招架不了的!”陈程目光带着邪淫看着唐诗诗,觉得这小娘们看起来确实不赖,他体内昨天晚上的那些邪火都蠢蠢欲动了!
“你们究竟要干什么?!放我出去!”唐诗诗颤声喊道。
“唐小姐,君少不顾生死的前来救你,你现在怎么能弃他于不顾?一会就好好享受吧,也算是你不辜负君少的一片深情!”陈程不怀好意的冷笑着说。
“不要!放开我!我是他弟妹!怎么能……你们混蛋!放开我!放我出去!”唐诗诗一边将铁栏杆拍打的响亮,一边吼道。
陈程却不再理会唐诗诗,对着手下的人说:“将她的衣服扒了,一只手拷到上面,要是她不配合,就先给君少开个口子,放点水分出来!”
有两个人领命,一个人拿着手铐靠近唐诗诗,一个人拿着一把小刀靠近凌睿。
“你们别动他!我照做就是了!”唐诗诗看到那人接近凌睿,放弃抵抗,脱掉她的风衣,任凭他们将自己的一直手腕拷在铁栏杆上,然后瞪着陈程说:“你会不得好死的!”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啧啧!相信君少会让你极乐无穷的!”陈程看着唐诗诗冷哼一声,发现她在听到自己的话之后,吓得瑟缩了一下身子,心里终于开始有了点报复的痛快。
妈的!自己差点就被这小娘们弄死,这回,可算是要出口恶气了!
在唐诗诗的一片谩骂声中,笼子的四周被蒙上厚重的红布,唐诗诗边骂边抬脚踢了踢在笼子里装“死”的凌睿,生气的想,她在这里卖力演出,声情并茂的,这个家伙不会是躺在这里睡着了吧?
黑暗中,凌睿抓住唐诗诗的脚,顺着她的光华的小腿往上抹去。他体内的那些药物又开始作祟了!
唐诗诗生气的一踢腾,收回自己的脚,坐在笼子里养精蓄锐,当然了,也要时不时的折腾出点声音来,以防对方怀疑!只是那声音越来越微弱就是了,负责看守她的人还真以为唐诗诗已经被折腾的精疲力竭了,所以也没有怀疑。
“你说,那个凌睿会现身吗?”看守甲一边吸烟一边问。
唐诗诗听了那人的话,气的朝天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要是他们知道凌睿就在这里一边装昏迷偷听他们谈话,一边动手动脚的在一块红布之隔的笼子里上下其手的做些猥琐之事,会是什么表情!
唐诗诗甩开凌睿越来越不规矩的大手,等着黑漆漆一片的笼子里凌睿那双贼亮贼亮的眼睛,又用力的气恼的砸了砸铁栅栏,说道:“放我出去!”
“怎么不会!你没听陈程说吗?凌睿对这个女人宝贝的紧!”看守乙坚信不疑的说。
凌睿被唐诗诗甩开的大手立刻又攀了上来,在黑暗里朝唐诗诗一顿挤眉弄眼:你听,他们都知道我对你宝贝的紧,你说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唐诗诗生气的踩在凌睿的脚上,凌睿呼吸粗重了一下,唐诗诗吓得赶紧将脚撤开,暗自懊恼,都这个时候了,自己怎么还没轻没重的,万一要是将他踩上了,可如何是好!
凌睿在黑暗里,笑得像是一朵妖娆盛开的花!
他将唐诗诗的小身子,抱在怀里,吞了吞口水说道:声音压抑的低低的说道“老婆,我难受!”
唐唐诗诗察觉到凌睿身体的异样,忍不住瑟缩了下,小声的问:“怎么这个药性上来的这么快?”,黑暗中,她看着凌睿,声音里是满满的担忧!
“嗯~”凌睿回答唐诗诗的是一声似是而非的低吟。此时他心里想的是幸亏这药不是注射在小野猫身上的。
“你说,君家兄弟真会因为个女人反目成仇?”看守甲还是有些不确定,怀疑的问。
“嘿嘿!你小子不知道吧?”看守乙得意的卖开了关子。
“怎么说?”看守甲好奇的追问,八卦什么的,他最爱了。
“原本,这君家是兄弟三个,为什么现在就剩下两个?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提起君家大少?”看守乙接连抛出诱饵。
为什么?唐诗诗的呼吸一滞,对着凌睿眨眼,无声的问。
凌睿不满的戳了戳唐诗诗的脑袋,咬了咬唐诗诗的耳朵,抱怨道:“专心点!”
“为什么?”看守甲迫不及待的问。
“传说,咳咳!这君家的二少,曾经非常宠一个女人,偏偏君家大少也喜欢上了那个女人,后来两兄弟为了那个女人闹的不可开交,最后兄弟两个人反目成仇,二少当着所有家人的面,切了大少一根手指!跟大少断绝了兄弟情分!后来大少带着那个女人出国隐居,至今没有回国,听说是二少不让他回来,他就不敢回来!”看守乙得意洋洋的将自己听来的八卦跟看守甲分享。
“二少这么狠?一个女人而已,至于连兄弟情分都不顾!”看守甲不赞同的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君家的男人都是情种,对老婆的话都是言听计从的!”看守乙说道。
唐诗诗一使力,满意的听到凌睿一声闷哼,她早有防备的敲了敲铁栅栏,有气无力的说:“放我出去。”
眼睛却是盯着凌睿,带着不满:你哪里对我言听计从了?
凌睿委屈的摸着唐诗诗的背,像是在给小猫顺毛似的咬着唐诗诗的耳朵说:“老婆,你现在不就是在让我服软!”
唐诗诗没好气的瞪了凌睿一眼,老流氓!心里却是在想着那个看守乙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实性。二哥当年真的为了那个女人,将大哥的手指给砍下来了?
唐诗诗一想起整天那个嘻嘻哈哈的二哥君慕北,心里不禁一个寒战!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陈年往事!
看守甲跟看守乙根本不理会唐诗诗,继续兴致勃勃的讨论着:“你说,今天过后,君少还能不能在人前抬起头来?我可是看出来了,这君少八成是喜欢上自己的弟妹了,不然怎么会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
“啧啧,我听说君少的那个弟弟凌少将,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君家的三兄弟中,他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最优秀的,你说他要是看到自己的老婆被自己的二哥给当众……啧啧!”看守甲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唐诗诗因为看守甲的话,心里一哆嗦!心想,这群人真是太坏了,做出这样有损阴德的事情还笑得这么幸灾乐祸的,太无耻了!
“君家兄弟阋墙,祸乱一起,这次任务一失败,上头找到在君家身上开刀的理由,一步步打压下去,君家就完了!”看守乙分析道。
“没想到君家会败在女人 ...
(手里!”看守甲颇为感慨的说了一声,不过唐诗诗一下就听出看守甲语气里的假惺惺。
跟凌睿这边不同,君慕北那边的情况就有些不妙!
“凌睿,你这个骗子!”莫悠悠一边躲避周围的榴弹一边恨恨的骂着君慕北。
这个恶魔!说是带自己过来看好戏,结果呢?差点被人煮了饺子!要不是她头脑灵活,身手矫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闭嘴!”君慕北烦躁的瞪了一眼从刚开始就聒噪个不停的莫悠悠,威胁道:“你要是再烦我,就将你丢出去当人肉靶子!”
迫于君慕北的淫威,莫悠悠暂时的安顿了下来。
君慕北佯装的一脸郁卒,虽然他没想到,自己按照跟凌睿商定的原计划,一路假装不知情,追到t市来,也顺便按照凌睿提供的名单将尖刀部队里的那几个对方的暗线沿路给正大光明的解决掉,竟然还有条漏网之鱼!
妈的!这家伙藏的可真够深的!不过,这样更好,借这次的事情,将里面的蛀虫给连根拔起,为以后免去后顾之忧!
“爷,是三班的樊兵昶。”周虎将名单给报了上来。
“嗯,通知下去,爷要来个将计就计!”君慕北说着,拉过周虎,小声的交代了一番。
莫悠悠见君慕北跟周虎两个嘀嘀咕咕的,小腮帮子气的鼓鼓的,好歹他们也算是历经生死的兄弟了,还这么防备着她,真是太没义气了!
君慕北让人撤退之后,对面有人喊话:“凌少将,我们上面说了,不能让你白来一趟,带着你的女伴进来喝杯水再走也不迟!”
君慕北拉着莫悠悠从容的走出来,将手中的抢一丢,说道:“那就多谢美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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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真与假;真品与赝品
( “凌睿,你个混蛋!你自己去送死,干嘛拉上我!”莫悠悠愤愤的说,一脸不情愿的被君慕北给强行拽着说。
君慕北冷冷的斜了莫悠悠一眼,不咸不淡的说:“跟着我进去,或是死在这里,你选一个。”
混蛋!这根本就是没得选嘛!莫悠悠气鼓鼓的瞪了君慕北一眼,她老爸是有多恨她啊!竟然将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推给这样冷酷无情的男人!
莫悠悠嘴里念念有词的嘟囔着些君慕北都听不清的话,不情不愿的跟在君慕北的身后。
混蛋,走那么快,步子那么大,也不等等自己,自己这算哪门子女伴,根本就是身边伺候的小丫鬟还差不多!臭男人!真没绅士风度!
君慕北哪有闲情去理会莫悠悠的碎碎念,他在那群人的监视下,迈步走进了一座废弃已久的仓库。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交易,与其说是交易,不如说是走私来的更恰当些。
君慕北一迈进破旧的仓库,就被里面的灯火通明刺得眼睛一眯。
陈程站在高处,带着挑衅,用探照灯将君慕北笼罩在一片强光下,讽刺着说:“凌少,欢迎你闪亮登场!”
君慕北一脸泰然自若,眯着眼睛扫视了站在大吊车上的陈程一眼,然后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这个废旧仓库里面层层叠叠,进了这道门,就像是站在一处封闭迷宫的入口一样,里面别有乾坤!仓库里面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内外防守都十分的严密,看来这次交易的文物有可能真的是那件失传已久的九龙玉杯。
“活该!”在君慕北身后半步的莫悠悠,幸灾乐祸的小声嘀咕了一声。
哼哼!凌睿这个臭家伙,平时不是很威风的嘛?这就叫什么来着,虎落平阳被犬欺!哈哈!莫悠悠在心里泄愤般的美着。
不过她也十分的看不惯陈程,觉得他有些得瑟的过火了,哼哼!老爸说了,这是作死的前兆!当陈程将探照灯的光束打到莫悠悠身上的时候,莫悠悠对陈程更加的不齿!
老爸还说了,真正强大的人是不会做这种小人之举的,只有那些狐假虎威,外强中干的人,才会如此的故弄玄虚,阴阳怪气,拿着鸡毛当令箭!
君慕北耳尖的听到莫悠悠的话,侧目瞅了她一眼,旋即又移开目光。
莫悠悠被君慕北那一眼看的发憷,一双大眼骨碌碌转着看向别处,不敢与君慕北对视。
两个人被进行了严密的搜身,确定他们身上没有枪支弹药,和其它危险的杀伤性武器之后,才被放行。
不过,说是被放行,却是被人用黑布蒙上了眼睛,带着进入迷宫!
“凌睿!”眼睛被蒙上,莫悠悠不舒服的叫了一声,双手摸到前面君慕北的胳膊,然后毫不犹豫的抱紧君慕的胳膊。周围全是拿枪的,自己身无寸铁也就罢了,还要被蒙上眼睛,对付她这样的小女生,用不用这么小心啊!
君慕北身子一顿,他大手拉扯开莫悠悠的胳膊,结果换来莫悠悠的强烈谴责!
“凌睿!你要不要这么小气?我都不计较你杀了我朋友了,你让我挎一下胳膊会死啊!”莫悠悠大声嚷嚷着。她好歹是一美貌无敌的青春美少女一枚,这要是被这群人不知道拐到哪里去糟蹋了,多可惜了不是?
君慕北眉头一皱,大手抓着莫悠悠的手,生气的拽了拽,说道:“闭嘴!”这女人真聒噪!
他又不可能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真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还这么罗里吧嗦的!
莫悠悠的小手被君慕北的大手牵住,立刻乖乖的噤声,听话的跟着君慕北的脚步。其实莫悠悠现在是有些害羞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还是第一次跟男人牵手,身边的这个男人大手上的温暖一路通过血液蔓延到了她心里,让她感到脸颊不自觉的发热,心跳的也快了起来。
其实吧,这老男人要是不发火,也不是那么可恶!
两个人被人领着,七拐八拐的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害的莫悠悠被绕得晕头转向,忍不住开口抱怨:“还没到吗?我都快要吐了!”
或许是莫悠悠的抱怨起了作用,几分钟后,他们终于停下,眼上的黑布被拿掉。
重见光明的莫悠悠揉了揉眼睛,在适应了周围的光亮之后,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没想到这个外面看起来不起眼的废弃仓库,里面竟然别有洞天!莫悠悠的大眼睛在周围溜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仓库里面的展示台上的一个玻璃盒子上,盒子里面放着的那只玉之光华的白玉杯子,让莫悠悠眼里有了丝异样的光芒。
君慕北也看到了那只玉杯,这就是传说中一直下落不明的“九龙玉杯”了?君慕北看了看莫悠悠,莫悠悠在看懂了君慕北的疑问后,生气的翻了个白眼,小声说道:“你当我眼上装着x光啊!”她跟那只杯子隔了少说也得有二十米,只是能看清楚那杯子的模样而已!
君慕北收回自己的视线,承认自己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这次交易,双方都是以私人的名义进行的,龙羽国一方,提供的交易品就是那只传说中的九龙玉杯,而交易的另外一方,则是外国的一个军火商,他所带来的交易品是一张最新武器的设计图纸。
“凌睿!”君慕北刚进来不一会,沈赫就眼尖的发现了,并且带着女伴冲了过来。
“你怎么就这样进来了?”沈赫的目光放在君慕北跟莫悠悠交握的双手上,眉头明显的一皱,语气带了些责备的不赞同。
“那我应该怎么进来?”君慕北不动声色的放开莫悠悠的手,嘱咐她不要乱跑,神色坦荡。然后君慕北打量了一下沈赫,发现他虽然西装革履,但是眼中有掩饰不住的疲惫,倒是她身边的女伴,一脸的光彩照人,看着自己露出赤祼祼的狼性光芒。
“你——”沈赫激动了说了一个“你”字之后,就没有继续说下去,脸上明显带着顾忌,眼中露出防备。
“我收到消息,今晚诗诗会出现在这里。”沈赫压低了声音对凌睿说。一句话,解释了他今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当然他之所以能出现在这里,也是有任务的,那张枪械设计的图纸,一会要由他来确定真伪。
“什么意思?!”君慕北装着不敢置信的看向沈赫,声音因为过于激动而微微颤抖。
沈赫看了一眼君慕北身边的莫悠悠,然后压低了声音说:“围棋大赛那天,诗诗被人绑架了,我跟你二哥君慕北一直在找她,我也是前天才知道诗诗在t市,所以就来了!”
沈赫丝毫不怀疑君慕北版的凌睿不知道唐诗诗被绑架的事情,因为尖刀军队这次执行的任务涉及到龙羽国特级机密,所以,他们在执行任务期间,是被严格管制的,不能跟家人通信,就连凌睿的属下,跟他最亲近的周虎与冷茂林,也并不知道自己这次任务的交易双方是谁!
君慕北周身的戾气一瞬间大盛,脸色阴沉的吓死人,站在君慕北身边的莫悠悠吓得自觉地离君慕 ...
(北远了些。
这大叔现在的样子,真可怕!
“你是说他们打算用诗诗来牵制我?”君慕北语气阴森的看着沈赫问。
“应该是这样没错。”沈赫也被君慕北身上的戾气所骇到,不自觉的往后小退半步。
“我知道了!”君慕北冰冷的丢下一句话,越过沈赫,向里走去。莫悠悠看了眼尴尬的沈赫,又瞪了眼一直看着君慕北犯花痴,卖弄风骚的陈莉,追着君慕北的脚步离开。
沈赫不明所以的看了陈莉一眼。这就是凌睿的反应?
陈莉则是回了沈赫一个媚眼,这样的男人才够酷!
龙羽国负责这次交易的代表是陈家的人,叫陈实,当然不只他一个人,随行的还有六个人,都是左右翼势力的代表,其中还有一个,是谢家的人。君慕北看着陈实宽大的西装都遮掩不住的腐败肚子,脸色更加难看。
陈实看着君慕北,脸上露出些玩味的笑容:“凌少,今天这里特地为了准备了一道甜点,待会你可要好好享用!”
从上头说要动君家开始,陈实早已经不将凌睿给放在眼里,所以对着君慕北版的凌睿,连基本的客套都省了。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大多都停留在君慕北身边的莫悠悠的身上了。
“那就先谢谢陈部的盛情款待了!”君慕北一脸冷漠的说。
莫悠悠被陈实看的想要呕吐,她对这种馕满肠肥的男人向来没有什么好感,眼前的这个陈部年纪看起来比她老爸小一点,但是身上这身肥膘,真让她老爸难以望其项背。
君慕北说完看向俄罗斯那边来的人,俄方一共进来五个人,四男一女,君慕北的目光在那四个男人中的一个脸上带有刀疤的男人上多停留了半秒,眼中划过一抹深色。
虽然是场见不得光的交易,但是整的排场不小,花样也不少,仓库内除去保镖,有二十几个参加宴会的人,采取自助餐的形式,甚至还安排了歌舞表演,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所有的表演节目,都不超过三个人。
君慕北看着身边大快朵颐,吃的不亦乐乎的莫悠悠,眉头一皱再皱,他后悔带这个女人来了,一点没派上用场不说,还要陪她在这里丢人!
“凌睿,你多少吃一点嘛,着个点心很好吃的。”莫悠悠自己吃还不忘记本着好东西要跟好朋友分享的乐观精神,大方的向君慕北推荐着。
君慕北看着莫悠悠送到面前的那个小巧的草莓点心,脸色又黑了一层。
莫悠悠一直这样举着,脸上带着笑容,眼中含着期待,可是直到胳膊都有些发酸了,面前的男人还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莫悠悠这才敏感的察觉到周围放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不友好的视线。
“不知道,这凌少将从哪里找来这么一只黑乌鸦做女伴,真是丢人!”不知道谁的女伴掩嘴嘲笑道。
莫悠悠吐槽:我这样健康的小麦色,年轻而又富有朝气,不是你脸上那堆泥子能比的好不好?
“这个女人是猪吗?这里一半的甜点都被她一个人吃了。”另外一个见莫悠悠吃的欢快的女人批判道。
眼馋你就说声,分明是嫉妒我怎么吃都不怕胖!莫悠悠将对方忽视的彻底!
“哦!龙羽国真是没有修养!”这一声是俄语,莫悠悠听懂了,她抬头瞪着那名外国美女,不客气的用俄语回敬道:“你就是喷再多的香水,也掩盖不住身上的狐臭味!唔——”莫悠悠说着用小手捏着自己的鼻子,嫌弃的说:“你离我远点,你嘴巴里也有股怪味!”
外国美女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穿着普通的女人竟然能讲一口地道的俄语,说话还这么不礼貌,气的指着忍不住指着莫悠悠就要开骂,完全忘记了礼仪。
“雅莎!”外国方面的代表不悦的喊了一声那个外国美女的名字。
雅莎不不甘的收回手指,凶狠的瞪了莫悠悠一眼,莫悠悠回了雅莎一个得意的笑容。
而刚刚喝止雅莎的那个男人,叫伊万,他看着莫悠悠,脸上露出一丝兴味。这几天他见多了那些柔顺的龙羽国女人,或许今天可以换换口味也不错。
傻帽的莫悠悠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给惦记上了,还觉得那个伊万看着顺眼了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当然,这一眼也让伊万成功的误会了!
君慕北看着莫悠悠跟伊万两个人眉来眼去,看着莫悠悠更加觉得碍眼!他现在觉得,自己是被莫叔叔给骗了!
伊万跟自己身边的一个翻译耳语了几句,就听那个翻译说道:“为了表示诚意,我们这边也给陈先生准备了特别的礼物,还请陈先生笑纳!”
那翻译说完,一拍手,就看到那刚刚表演完一场歌舞的舞台上的幕布缓缓拉开,台下的不少人发出了惊呼。
原来伊万所说的礼物是三个芭比娃娃的外国美女。
莫悠悠看着台上穿着芭比娃娃服装,摆着pose一动不动,精致的就像是玩具里面的娃娃一样,比!简直比玩具里面的好太多,鲜活太多,也美太多了!
莫悠悠看着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眨的真人版的大号芭比娃娃,眼中露出一丝兴奋的光芒,她不管不顾的冲到前面去,一脸好奇的看着台上的三个女人,嘴里不禁发出惊叹:“好漂亮!漂亮的简直都不真实起来!凌睿,我也想要一个!”
莫悠悠的这一声惊叹,将刚刚已经呆掉的人,理智给拉回来,陈实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前面去的莫悠悠,冷笑一声,对着君慕北说:“凌少,管好你的女伴,这样的场合,别丢了身份!”外国友人送出的礼物,是什么身份的人都能享受的吗?再说了,一个女人来凑什么热闹?
不等凌睿开口,莫悠悠大咧咧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切!有什么了不起,还不知道她们身上动了多少刀呢!”她知道每个芭比娃娃都要经过精挑细选,特殊培养,花费不少心血才能养成,但是面前的这三个,胸前都那么鼓,而且看起来都是一个型号的,明显太假了嘛!莫悠悠的目光不自觉的在自己的胸前溜了一圈,以前她觉得自己身材就很好了,跟她们一比,她瞬间觉得自己渺小了,不过,她马上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我这都是纯天然的,她们比不了!
莫悠悠的话,让其中的一个芭比娃娃的身子明显的晃动了一下,这次倒是没有引起其它女人的围攻,只是引来男人们不善的眼神,可见,美人都是相倾的!
在男人们眼里,当时是觉得莫悠悠这丑小鸭看到白天鹅,自惭形秽,所以出口污蔑!
莫悠悠根本不去理会那些目光短浅的男人,骄傲的挺着自己32d的相形见绌的小胸器,回到君慕北的身边,不过这下,她倒是乖了很多。也没兴趣去吃美食了,君慕北果断的以为,她这是被打击到了。看到她安分的呆在自己身边,君慕北心想,这打击来的很及时!
让人惊艳的三名俄罗斯芭比娃娃很快的都被挑走,陈实挑了那个肤色雪白,个子相对娇小一点的,他那张已经泛着油光的脸上,此刻已经笑得 ...
(连牙肉都露出来了!
站在远处的陈莉,看了看陈实臂弯里的那个外国女人,脸色暗了暗,不过很快的又将目光转向君慕北版的凌睿,眼中狩猎的光芒更胜!
虽然君慕北跟莫悠悠进来后,已经被经过严格的搜身,但是陈实对君慕北版的凌睿还是充满防备的,有他在,他也并不敢太过放肆,现在他一心想着交易快点结束,好找个地方先去享受这充满异域风情的温柔乡。
“既然伊万先生表现出这么大的诚意,那我们就进入正题吧!”陈实坐在桌子的一端,沉吟着开口,目光落在那只在台上的九龙玉杯上,然后又看向伊万,笑得很是献媚,白色桌布遮盖下的一只手,早已经摸到了那个芭比娃娃的大腿上。
伊万笑着点点头,表示赞成。
陈实对着站在一边不远处的君慕北版的凌睿,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来一样,抱歉的对着伊万一颔首,让他们等自己一会,然后对着君慕北说:“听说凌少跟夫人已经多日未见,我希望凌少将能喜欢我特地为你准备的这个惊喜!”
陈实说完,在俄方人不解的目光下,拍了拍手!
舞台上方由一只大吊车吊着放下一只被红布遮掩的严严实实的大盒子,盒子的上方还大刺刺的系了个很大很大的蝴蝶结,看起来真的很像是份礼物的样子,包装的很喜庆!
大盒子落地之后,有人上前去将上面的红布给拆开,露出盒子的本来面目,以及里面被关着的唐诗诗跟凌睿。
“诗诗!”沈赫在看清楚那个被拷在铁栅栏上的小女人的时候,率先惊叫出声,他丢开陈莉,就要往台上冲去,却被几个保镖给拦住。
“你们干什么?放肆!放开我!”沈赫对着阻拦他的保镖呵斥道。
“沈少,淡定!”陈实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里面的猩红液体,看着沈赫,笑得一脸玩味。
“里面的可是凌少的妻子!”并不是你的!你表现的太心急了!陈实让人阻止了沈赫,然后意味深长的看向君慕北。
君慕北此刻双拳紧握,嘴唇紧紧的抿着已经成了一条直线,原本就冷酷的脸上此刻已经是冰霜悬挂,眼睛死死的盯着被关在铁笼子里的唐诗诗。
然后目光又转向躺在地上的凌睿版的自己!
这群混蛋,果真是够毒!这样的主意他妈的都想的出来!要不是他临时起意,跟凌睿两个换了身份,那么现在——一想到这种可能,君慕北就觉得头皮都炸了!
这群人竟然想着让自己奸淫自己的弟妹!妄想着害自己成为畜生不如的东西!
“那——那那——那个是你老婆?”站在君慕北身边的莫悠悠指着被关在笼子里的唐诗诗,结巴的问,然后害怕的捂紧了自己的嘴巴!
她感觉到了身边男人的杀意!
可是陈实对君慕北这一反应显然是不太满意,认为这远远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于是对着手下的人说:“君少太安静了,怎么能不让他起来见见自己的弟弟?”
立刻有人上来要将君慕北版的凌睿给弄醒。
“不要!别碰他!”唐诗诗惊恐的大喊,声音有些嘶哑,她此刻也已经适应了大厅里的光亮,将大厅里的人都看了一遍,在看到君慕北版的时候,有些绝望的看着君慕北,奋力的拍着铁栅栏喊道:“凌睿!杀了我!杀了我!”一边喊着,一边眼泪稀里哗啦的涌出了眼眶!
“他们给二哥注射了药物!求求你,杀了我!”唐诗诗竭尽全力般的喊着。
躺在地上的凌睿在听到唐诗诗哭叫的时候,眼皮忍不住一跳!不过,这并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怀疑,他们将这小动作理解为苏醒前的前兆。
“诗诗!”君慕北看着台上的唐诗诗,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然后他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向陈实,咬牙切齿的说:“放开她!”
陈实不厚道的笑了,说道:“凌少,还是再看看吧!”说完,朝着台上的人一点头。
台上的人接收到指示,拿着手中的遥控器,按了一下!
舞台后面的电子屏幕上,出现了唐诗诗跟凌睿在别墅里深情相拥的一幕,清晰异常!
君慕北脸绿了!他看着电子屏幕上的难分难舍的两个人,又看向醒来后,面色赤红,直接朝唐诗诗扑过去的凌睿,大喊了一声:“君慕北!”就要朝台上冲过去!
凌睿被这一声怒吼,像是换回些神智,动作出现些许的迟疑,但是很快的就又抵抗不了身上的热度,朝着唐诗诗走了过去。
“二哥!你清醒点!走开!”唐诗诗来回的躲闪着的凌睿,尖叫起来:“走开!君慕北你走开!”说着用力的一脚踢在的凌睿身上!然后朝着君慕北大喊:“凌睿!杀了我!杀了我!求求你快点杀了我!”
君慕北哪里能靠近舞台,此刻他在拿几个保镖发泄怒火,即便是能靠近,现在的情形也不能靠近,君慕北身边的莫悠悠迷茫了,她看看笼子里的一男一女,又看看跟保镖打在一起的君慕北,片刻犹豫后,果断的上去帮君慕北的忙。
“陈实,你放开唐诗诗!她是我朋友!”沈赫被三个保镖压在桌子上,一边脸贴在桌子上,怒瞪着陈实,看到陈实对自己置之不理,沈赫暴怒的吼道:“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沈少,我也是奉命办事!”陈实被沈赫一吼,气势弱了一些,他看了眼沈赫身边不远处的君慕北,说道:“这都是上面的安排!”。
“混蛋!都是混蛋!”沈赫声嘶力竭的的大喊!
一时间整个宴会混乱成一团,伊万倒是很淡定的坐在那里,听到身边的翻译解说之后,他目光平静的看着这一幕,不置可否。而他身边的那个刀疤脸的男人,在看清楚铁笼子里的男人后,眼底划过一抹狠色!
“君慕北,你滚开!别过来!滚开!”唐诗诗一边躲闪着的凌睿,一边高喊:“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唐诗诗!是你弟妹!”唐诗诗说完,对着凌睿又是一脚!被拷在铁栅栏上的那只手,因为激烈的打斗,手腕被磨出一条条红痕,疼的唐诗诗微皱了下眉头!
凌睿的目光看向唐诗诗的手腕,突然发狂,抓住唐诗诗的小脚,一个熊扑,将唐诗诗抵着了铁栅栏上,将她的小身子给固定住,气息粗重的说:“唐诗诗,你这个女人,为什么你眼里只看得到凌睿!你知不知道,我也很爱你!”
说完就朝着唐诗诗的小嘴,凶狠的亲了下去,这一吻带着人人都看得懂的火热跟急迫,热辣辣的,让人热血沸腾!
正在跟一群保镖练拳的君慕北听到台上那对贼公婆的话,气的差点呕血!身子一顿,结果就真的呕血了!
“凌睿!你怎么样?”莫悠悠一脚踹开刚刚偷袭君慕北成功的那个男人,抓着君慕北的胳膊,急切的问。
君慕北淡淡的扫了一眼莫悠悠,心里郁卒!这女人又来坏事,你说你没事过来凑什么热闹,让他想被制住了安静下来看戏都不可能!
莫悠悠被君 ...
(慕北这一眼瞅得莫名其妙,不过一想到他老婆在笼子里被自己的哥哥骚扰,大方的表示理解他的心情,不跟他计较了。
“凌少,看来你们兄弟的感情果真是如传言般的好,想必你经常出任务,君少平时在家,没少帮你照顾家室!”陈实听到凌睿的话,正中下怀,明朝暗讽的说道,尤其是将照顾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听得他身边的那些人都暧昧的嗤嗤笑起来。
“君慕北!你这个混蛋!滚开!”唐诗诗还在不遗余力的反抗着,一边大喊一边在凌睿的耳边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抱怨:“别让我看到你这张脸!”
凌睿身上的邪火乱窜,听了唐诗诗的话,低吼一声,侧过脸,去啃咬唐诗诗的耳珠跟脖颈,并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一串串红痕!
正在台下受苦的君慕北童鞋不知道,自己又被果断的嫌弃了!还在台下边打边配合的大喊:“君慕北!混蛋!你放开她!”喊完之后忍不住深深的鄙视自己:妈的!小爷我到底是招惹了什么灾星!这一趟真他妈的倒霉!
凌睿听到君慕北的话,目光涣散的眸子用力的积聚了神智,看了过去,他看着君慕北,脸上带着三分懊悔,七分解脱般的释然,声音坚决的说道:“我爱她!她只能属于我!”
“你个混蛋!放开她!放开她!”君慕北配合的嘶吼,心里忍不住抱怨:他妈的!你们这对贼公婆能不能别这么磨叽!再装下去,我可要笑场了!
凌睿接收到君慕北的小眼神,果断的采取了行动!
“啊——不要!”唐诗诗突然绝望尖叫一声,放弃反抗,双眼倏地睁大,眼中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了下来。
这一声尖叫,让宴会上的画面又一瞬间的定格,沈赫看着唐诗诗光洁白皙的脖子上,那一枚枚耀眼刺目的红色,放弃了挣扎,艰难的闭上眼睛!而钳制住他的保镖,此时已经放开了手,但是沈赫像是一具失去了生命的木偶一样,还是维持着那个将侧脸贴在桌子上的动作,一动不动。
君慕北忘记了出拳,甚至是放弃了反抗,只是瞪大眼睛,愤怒而又绝望的看着笼子里凌睿抱着唐诗诗不断抽动起伏的身子。半晌后,他一身杀气的看着凌睿说:“君慕北!我不会放过你!”说这话的时候,差点就咬到自己的舌头!
莫悠悠则是秉持着少儿不宜的良好家教,自觉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陈实看着笼子里的画面,又听到君慕北的话,得偿所愿,无所顾忌的将自己的手指放了进去,享受的嬉戏起来。
而陈莉则是瞅准时机,靠近凌睿,将那些保镖给打发掉,站在了凌睿身边,伺机示好!
“伊万先生,不好意思,处理了点私事,现在我们的交易可以开始了!”陈实观摩完了这出挑拨离间,兄弟阋墙的好戏,便不再理会其它,将话题再次扯到了主题上来,他相信,凌睿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处理,已经没有精力来给这次交易制造麻烦了!
伊万不在意的笑笑,将目光从铁笼子里的那对男女的身上收回来,一招手,身后的人立刻递上一只小巧的密码箱,伊万输入了下指纹,然后在密码箱上摆弄了一下,密码箱打开了,里面放着此次交易的那张图纸。
陈实对着在远处的陈程勾勾手,陈程暗了下手中的遥控器,将那只九龙玉杯周围的红外线给撤掉,然后走过去,小心的抱起那个玻璃盒子,将盒子放到陈实的身边。
伊万看了下那只九龙玉杯,毫不掩饰眼中的惊喜,脱口而出的夸赞了一句:“漂亮!”
九龙玉杯为玉质,长方形,高3公分,宽4公分,长6公分,有盖。玉杯4角各有二龙戏珠,共8条龙,把手为1条龙,合计9条龙。这只九龙玉杯是康熙的心爱之物,康熙帝死后,将这件名贵的酒杯带入棺中。后来景陵被盗,这只名贵的酒杯就下落不明,传说纷纭。没想到的是,如今这只珍贵的杯子,被拿来用做这样的交易!
陈实眼中不乏得意之光,他将装有九龙玉杯的盒子,推到了桌子中间,紧接着伊万也将自己手边的箱子,推到了桌子中间。
双方都各派一名专家到到桌子中间的地方去检验真伪。
龙羽国这边派出去的自然是沈赫,沈赫已经从桌子上起来,但是他已经不敢去看台上的唐诗诗,像是尊木偶似的走到了桌子中间,陈程看到沈赫这幅行尸走肉般的样子,忍不住低声喊道:“沈少!”
沈赫听到声音,这才回过神,他抬头看了一眼陈程,然后坐到椅子上,拿起那张图纸,仔细的检查了起来。
伊万那边派出去的男人是那个刀疤脸,他的同样也是有些走神,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到台上,陈实看到刀疤脸这幅样子,哈哈大笑,说道:“伊万先生,看来你的手下最近憋闷坏了,这次交易结束之后,我宴请各位在t市好好玩一玩,让各位放松放松!”
伊万笑笑,然后脸色不满的看了刀疤男一眼,刀疤男这才坐下,专心的检验起九龙玉杯的真伪来。
沈赫手里的那张图纸,只不过是一张草图,上面字迹潦草,但是细节标注都很详细,他检查无误后,对着陈实点点头。
陈实松了一口气,心情更加的高兴起来,只要图纸没问题,这次任务就算是圆满完成了。
刀疤脸仔细的检查了下九龙玉杯,心里滑过一丝怀疑,但是很快的就被掩盖下,对着伊万用俄语说了一句:“是真的。”
刀疤脸的话一落,莫悠悠就忍不住最快的用俄语说了一句:“蠢货!明明是假的!还在这里不懂装懂!”
莫悠悠的这一句话,将伊万跟俄方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了过来,刀疤脸冷下脸来,看着莫悠悠说:“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
莫悠悠鄙夷的看着刀疤脸说:“原来会说国语啊?那还装什么洋葱!别的我不敢说,但是这九龙玉杯的真假,我敢说在场的人,没有人比我更懂!”
刀疤脸被莫悠悠的话一噎,随即愤怒的说:“黄毛丫头,竟然也敢口出狂言!”
“凌少,看好你的女伴,不然,我不敢保证她会不会是下一个唐诗诗!”陈实一听莫悠悠出来捣乱,生气的威胁着君慕北。
君慕北冷笑一声,说道:“陈实,没想到你竟然敢私藏真品,弄一个赝品来做交易,可真是胆大包天!”君慕北看着那只九龙玉杯,虽然也怀疑莫悠悠的话,因为莫悠悠几乎都没怎么靠近那只九龙玉杯,就说它是赝品,但是现在的情形,不管这只九龙玉杯是真是假,它此刻都只能是假的!
“凌少将,你不要血口喷人!”陈实急了,私藏古董文物这样的罪名,他可担当不起。
“是不是血口喷人,检验一下不就知道了!”君慕北淡然的说道。
伊万此刻也听到翻译将几个人的对话翻译给他听,他看着那只九龙玉杯,然后又看着陈实,脸上有了怒色,最后他转向君慕北身边的莫悠悠,用俄语问道:“你说它是赝品,有什么证据?”
莫悠悠同样用俄语说道:“正 ...
(品与赝品,一验便知!”
伊万看着莫悠悠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低头沉思了一下,说道:“怎么检验?”
“很简单,将里面倒上一杯酒,真的九龙玉杯,它名贵之处在于,只要盛满酒,就可以从杯里看到9条翻转的蛟龙,似在翻腾的大海中追逐嬉闹。而假的九龙玉杯,则是看不到这样的景象的。”莫悠悠用俄语对着伊万一顿唔哩哇啦。
伊万了悟的点点头,然后对着陈实说,他要求重新检验。
陈实自然是点头答应。他这种时候当然不会阻扰对方,而且他也想要通过这次检验,来洗脱自己身上莫须有的罪名!
伊万命人拿来一瓶白酒,然后让人打开,倒进了九龙玉杯里,众人都好奇的上前观看,果然,九龙玉杯如同莫悠悠所说,没有九龙嬉戏的盛景。
伊万的脸,黑了!
陈实连忙解释,并且拖上刀疤脸,开口说:“伊万先生,难道你竟然不相信自己的手下,而相信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的话?这个黄毛丫头分明就是居心叵测,想要破坏我们之间的友好合作关系!”
伊万因为陈实的话,又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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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熊猫血!
( 莫悠悠一听陈实的话,炸毛了!她是诚实可靠的大美女,才不是什么居心叵测的黄毛丫头!
“哼!真不知道谁才是居心叵测的那一个!”莫悠悠气鼓鼓的说道。
“伊万,这九龙嬉戏,只是传言,并不可信,而这只九龙玉杯,无论是玉质,年份,还是雕工上,都与传说的九龙玉杯相符。”刀疤脸用外语对着伊万说道。
伊万脸色稍霁,但是仍旧有所怀疑,毕竟,这次交易是小,但是这次交易主要是探视双方的诚意,如果对方这只九龙玉杯是赝品的话,很显然,这表明对方并不打算真心与他们建立长期合作的友好关系!
“伊万,你别听他的,他们肯定是一伙的,你不要上当!”莫悠悠用外语对着伊万说道:“这只九龙玉杯虽然年份是康熙年间的,但是绝对不是真正的九龙玉杯,真正的九龙玉杯根本不是康熙年间的,比这只的年份要久远的多,而且真正的九龙玉杯也不是官制的,是出自民间。”
莫悠悠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也不管伊万能不能听懂官制民间的。
刀疤脸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指着那只九龙玉杯,对着莫悠悠说:“你有什么证据说这个是赝品,九龙嬉戏只不过是传说而已,既然你一口咬定它是假的,那就拿出点令人信服的证据来!”
“我当然有!”莫悠悠一脸认真的说道。她说着将目光不自觉的溜向台上的方向,却被君慕北不动声色的一个侧身,将莫悠悠的目光给挡住了。
这死丫头!关键时刻又想捣乱!
莫悠悠心虚的看了眼一脸煞气的君慕北,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她不就是好奇,想看看那两个人脱困了没有嘛!
“他们不相信就算了,横竖这场交易跟我们没关系!”君慕北冷漠的说道。
“那好吧,反正就算是我拿出证据,对我也没什么好处,他们说不定恼羞成怒先将我杀人灭口了!”莫悠悠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横,比划着说。脸上还配合的做出了个怕怕的表情。
“哼!凌少,请带着你的女伴站到一边去,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妨碍我跟伊万先生谈正事。”陈实听到凌睿跟莫悠悠的话,还以为莫悠悠信口胡诌,拿不出证据,所以打退堂鼓了,底气立刻就足了。
伊万听出君慕北跟莫悠悠这是打算跟自己谈条件,越发的觉得这九龙玉杯是赝品,他拦住莫悠悠跟君慕北的脚步说:“只要你们拿出证据,我可以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
“可以!”君慕北爽快的答应,然后朝着莫悠悠示意。
莫悠悠走到桌前,刚要拿起那只九龙玉杯,就被陈实身边的保镖给拦住了。
九龙玉杯不是一般的物件,他们当然不能容许莫悠悠随意碰触,在他们眼里,莫悠悠这样的无名之辈,能亲眼目睹九龙玉杯的真容,已经是机缘巧合,天大的荣幸了!
“让她看,出了事我负责。”伊万说道。他带不回九龙玉杯倒没什么,要是他带回去一只赝品的话,才是要贻笑大方!
陈实无奈的让人退开,面色阴沉的看着莫悠悠。
莫悠悠拿起那只九龙玉杯,放在手里随意的掂了掂。
现场的人都将目光放在了莫悠悠手上的九龙玉杯上,看到莫悠悠那么随意的拿着九龙玉杯把玩,心也都跟着她的动作忽上忽下的。
“你——你住手!”陈实指着莫悠悠,又惊又气的,说话都结巴起来。
“假的就是假的,比真的轻了小半两!”莫悠悠撇撇嘴,然后不等众人做出反应,拿着那只九龙玉杯,眯着眼睛,对着灯光看了起来,一边看还一边转动着那只玉杯。
她身上带的东西,都在进来之前被人给搜走了,只能委屈自己的眼睛了。
刀疤脸看着莫悠悠的动作,默不作声。倒是陈莉看不过眼去,忍不住冷嗤一声:“故弄玄虚!”
对着灯光检验玉质的好坏,这个常识她一个外行都知道,这只玉杯的用料难道还用检验吗?
莫悠悠仔细的将玉杯对着灯光检验了一番,然后看着伊万说:“我已经找到证据了,你相信我吗?”
伊万看着莫悠悠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相信!”
伊万身边的雅莎听到伊万的话,开口提醒道:“伊万!”
伊万话说出口,也觉得自己太过轻率了,不过当他看到莫悠悠脸上那抹璀璨的笑容的时候,拒绝的话已经说不出口,而是又重复了一遍:“我相信你!”
雅莎不敢置信的看着伊万,觉得伊万的举动真是太出人意料了,他平时可不是这么草率的人。
莫悠悠点点头,然后捏紧九龙玉杯的一角,猛的将九龙玉杯砸在桌子边缘上,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只九龙玉杯已经成了几块碎片!
莫悠悠这出其不意的举动,让这里的人都傻眼了!
“啊——”不知道是谁的女伴,反应过来后,发出了第一声惊呼,紧接着,宴会上传来不少的惊呼与抽气声。
“快!给我将这个毁坏国宝的女人抓起来!”陈实看着碎成好几块的九龙玉杯,指着莫悠悠,手指直哆嗦,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吓得。
“我说了它是赝品!”莫悠悠不理会陈实,她将手中捏着的那块碎片递到同样有些震惊的伊万面前,目光平静的说:“你看,上面刻着,‘仿制’”!
伊万让人阻止了陈实手下的人,他拿过莫悠悠手中的碎片,然后将它递给自己身边的翻译,那翻译接过那一小块碎片仔细的辨认了一下,那比小米还细微的字,对着伊万说:“确实如同这位小姐所说。”
“你看吧?我说了你要相信我,我是不会骗你的!”莫悠悠调皮的笑笑,对着伊万说。
伊万对着莫悠悠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然后他的目光在看向陈实的时候,变得犀利异常。
“陈先生,这个你作何解释?”伊万生气的质问。
伊万身边的翻译,将那一小块刻着仿制字样的碎片放到了陈实的面前。
陈实拿起那块碎片,眯着眼仔细的辨认了一下,在看清楚那两个字的时候,一下子面如死灰,一ρi股坐在了椅子上,喃喃的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九龙玉杯,怎么可能是假的?怎么可能!
不光是陈实,就连陈实身边的那些随从人员,一个个也都傻了眼!他们做梦也没料到,事情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变数!
九龙玉杯,怎么会是假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当他们看到伊万那越来越黑沉的脸色的时候,心里直打鼓,开始人人自危起来。
“陈实,到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想抵赖,还不快将真的九龙玉杯给拿出来!”凌睿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说不尽的嘲弄。
众人随着声音看过去,吃惊的看到君慕北跟凌睿还有唐诗诗走了过来,之所以感到吃惊,是因为“凌睿”竟然任由“君慕北”抱 ...
(着唐诗诗不管,还表现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跟之前恨不得杀了对方的样子,完全不符,而唐诗诗,则坦然的窝在“君慕北”的怀里,侧脸紧贴着“君慕北”的胸膛,胳膊放在胸前遮掩住过大的v字领,ρi股和大腿根部的春光被“君慕北”的胳膊给严实的遮住,脸上的泪痕也不见,一脸羞怯,要不是她此刻眼圈周围还有些哭过之后的红肿,真让人觉得她之前那些绝望的眼泪都是假的。
不过她后背上两只羽毛翅膀忽闪忽闪的,道是像极了落难的天使,别有一番风情。
这是什么情况?众人觉得自己的大脑都短路了,信号流通不顺畅!难道是这兄弟两人决定共事一妻?众人都忍不住好奇的打量起唐诗诗来。
“诗诗!”沈赫看着穿着暴露的唐诗诗,立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唐诗诗披上。
唐诗诗感激的朝着沈赫笑笑,颇有不好意思的说道:“谢谢学长!”
唐诗诗之所以在凌睿的怀里不出来,是因为她身上这件衣服实在是不能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坦然面对众人,尤其是此刻她身上还有凌睿留下的不少兄长跟弟媳乱(河蟹)伦的“罪证。”
再说了,凌睿也不肯让唐诗诗从他怀里出来,穿成那样给人看,只不过他身上跟君慕北的身上衣物都不能脱了,只好将她藏在怀里,所以沈赫的这件外套,不啻于雪中送炭。
“你我之间,不需要说谢字!诗诗,你——”沈赫看着顶着一张君慕北脸的凌睿,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会终于开口说道:“诗诗,你不必这么委屈自己,我可以帮你的!”
先将你送出国,然后过一阵子我也出过去陪着你,我们一起远离这些人,这些事,重新开始规划自己的新人生。
“……”面对沈赫的好心,唐诗诗无言以对,她看了眼沈赫,垂下脑袋。她不能告诉沈赫,其实搂着她的这个男人才是凌睿,至少,现在还不到时候!
而沈赫,将唐诗诗此刻的表情,错误的理解为她是身不由己,认为凌睿跟君慕北两人之间肯定在他们刚刚不注意的时候达成了某种协议,要将唐诗诗沦为他们兄弟之间的玩物,所以急切的开口说:“诗诗,别怕!跟我走,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
沈赫说完,像唐诗诗伸出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
“学长,他不会欺负我的。”唐诗诗避开沈赫的手,往凌睿的怀里又靠了靠,说道。
沈赫的手,僵在里半空中,迷惑不解的看着唐诗诗,心里却是抽痛不已,她宁可选择“君慕北”,也不肯跟自己离开!她知不知道,她的这个选择,会将自己逼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肯给他一个机会?
凌睿跟君慕北快速的交换了个彼此才能明白的眼神,然后看了沈赫一眼,没有说话。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莫悠悠开始为君慕北鸣不平起来!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唐诗诗,脸上写满不满!
她怎么能这么对待大叔!众目睽睽之下之下,又靠回到“君慕北”的怀里,这不是当众给大叔难堪嘛!要靠也是靠到大叔怀里,毕竟大叔才是她的丈夫不是吗?
唐诗诗好奇的打量了一眼莫悠悠,对她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刚刚凌睿就告诉过她了,这个女孩是莫叔叔的掌上明珠,莫叔叔家里的人对古董鉴赏都很有一套,这女孩刚刚露的那一手,自信而又有魄力,真让人刮目相看!
莫悠悠看着唐诗诗脸上的笑容,觉得自己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种无力感,她对唐诗诗其实真心讨厌不起来,尤其是看到她刚刚在铁笼子里,被凌睿的哥哥那样对待,她觉得唐诗诗真是又幸福又可怜!但是现在看到唐诗诗抛弃“凌睿”,选择了“君慕北”,莫悠悠又觉得唐诗诗做的实在有些过分了,她怎么能这么快就变心了呢?!所以小脸气鼓鼓的,索性不再说话。
但是当莫悠悠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君慕北的时候,又深深的迷惘了,难道其实横刀夺爱的人是大叔?现在这样的情况是“人”归原主,有情人终成眷属?莫悠悠皱着小脸,目光在君慕北,凌睿跟唐诗诗身上穿梭,越看越不明白!
哎呀!难道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她这次是真心看不懂!
不过,当莫悠悠看到周围的人都是一脸傻愣的表情的时候,心情又明朗了起来,原来,大家都一样!看来不是她看不懂,而是这三个人太难懂!
“你们是怎么出来的?!”陈程不敢置信的看着走过来的君慕北,凌睿跟唐诗诗,问道,然后伸手在自己的口袋摸索起来,当察觉到口袋里空空如也的时候,陈程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你是在找这个?”君慕北一扬手中的遥控器,冷笑着问。
陈程盯着君慕北手里的遥控器,脸色黑沉了下来,他不明白,他跟君慕北就没有近身接触过,这遥控器,他是怎么拿走的!
莫悠悠看着一脸菜色的陈程,低头掩去嘴角的笑意。别说一个小小的遥控器了,这世上的东西,只要她想,至今还没有弄不到的。
“凌少,你还是多花点心思在自己老婆身上吧,别因为带了绿帽子,就在这里血口喷人!”陈实看到君慕北,凌睿跟唐诗诗这奇异的“三人行”,讽刺道。
“陈实,我劝你趁着你陈家还有这么两个人在,赶紧的交代下后事,免得牵挂太多,走的不安心!”凌睿看着陈实,嘴角微微抿着,声音里全是刺骨的杀意。
“君少,你应该感激我才是,不然你怎么能称心如意,抱得美人归!”陈实看着凌睿,嘲讽的说:“不过,你们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就要看我的意思了!”
陈实说完,一招手,就有保镖上前,将凌睿他们几个给围了起来!
“伊万!”莫悠悠看着伊万,喊道。
伊万一挥手,让自己带来的人上去帮忙。
陈实一看到伊万竟然Сhā手,不赞同的开口说道:“伊万先生,这是我的私事,请你不要多管闲事!”今天,他势必要将君家兄弟的命,留在这里了,不然死的就是他自己!
好在上面的意思也很明确,提醒过他,要是事态发展不可控制,误伤什么的也是可以有的!
“他们是我的朋友!陈先生还是考虑下真正的九龙玉杯在什么地方吧!”伊万看着陈实,态度强硬的说。他欠莫悠悠一个人情,所以说,今天这个忙,他是帮定了。
陈实的脸色又难看几分。
至于这只九龙玉杯为什么会是赝品,他也无从得知,所以此刻他看着人群中的莫悠悠,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都是这个黄毛丫头坏事!
其实,陈实又怎么会知道,这原本就是一个空手套白狼的阴谋,对方的真正目的在于打击君家,又怎么会拿真的国宝出来?万一计划失败被人赃俱获,那可就白死难辨了!
宴会厅里混战成一团,君慕北这才展示出自己的真正实力,几拳就打倒了两个保镖,凌睿自是不用多说,他刚刚在唐诗 ...
(诗身上磨蹭出一身的邪火来,迫切的需要做点事情来转移下注意力,排汗解毒,所以招招拼力;唐诗诗比起他们两人的功夫差上很多,但是对付几个保镖,还是游刃有余的。再加上有伊万的人帮忙,简直是如虎添翼。
莫悠悠看着唐诗诗动作优美,干净利索的跟那些保镖打斗,她身上的那件西装,竟然还时而被她当做武器一样,耍的十分漂亮,忍不住都想要为唐诗诗叫好了!
就在凌睿他们几个即将要控制住局势的时候,伊万身边的刀疤脸突然接近了唐诗诗,沈赫看到他衣袖动了下,一把餐刀从他的衣袖里滑了出来,他敏锐的察觉到危险,大喊一声,不顾一切的超唐诗诗扑了过去!将唐诗诗给推到一边。
“诗诗小心!唔——”冰凉的不锈钢刀,尽数没入沈赫的胸前,他那双凤眸因为疼痛,倏地一下睁大,一张俊脸因为疼痛扭曲颤抖起来。
“学长!”唐诗诗因为沈赫的提醒,有所防备的转过身来,然后就被沈赫给大力的撞到一边,稳住身子的时候,就看到这让她永生难忘的一幕。
刀疤脸上还未散去的残忍笑意跟吃惊不已,手上还握着一把不锈钢的刀柄,而那刀锋,已经没入沈赫学长的胸口,沈赫学长捂着胸口,一张脸上惨白如纸,红色的血液,在他洁白的衬衫上妖娆的绽开,很快便渲染了一片血色。
“不!”唐诗诗惊恐的大喊一声,起身朝着沈赫冲了过去。
而刚刚还跟唐诗诗打斗的那些保镖,也已经被这突发状况给吓懵了,呆呆的看着沈赫向后倒下的身子。
刀疤脸见唐诗诗扑过来,拔出餐刀,又向唐诗诗的心口扎下去。
“诗诗!”凌睿看到这一幕,吓得肝胆俱裂,他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朝唐诗诗冲过去,但是再快,也没有距离唐诗诗一步之遥的刀疤脸快!
就在人们都以为,惨剧要发生的时候,“砰”的一声枪响,紧接着传来两声重物倒地的声音,让宴会上的空气都凝固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随着枪声,看向了唐诗诗这边。
倒地的人是唐诗诗跟沈赫,此刻唐诗诗一只胳膊,紧紧的环住沈赫的肩膀,防止他的后脑勺着地,而另一只胳膊,直指着刀疤脸,一只腿,支撑住刀疤脸的身子,不让他倒下来,压倒手上的沈赫身上,以免造成他的伤口再次受伤。
唐诗诗此刻的手里,勾着那把迷你小左轮,她倒在地上,看着刀疤脸额头上那个不断的往外汩汩冒血的血窟窿,大眼睛里闪过惊恐,举着的那只胳膊,抵着刀疤脸的那条腿,都开始忍不住哆嗦颤抖起来,小脸煞白一片,跟怀里的沈赫都有的一拼。
沈赫感受到唐诗诗身上的惧意,艰难的开口,轻轻的喊了一声:“诗诗——”这一声,带着些气若游丝的怜惜。
沈赫想将唐诗诗反搂进怀里,却发现自己力不从心!
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好像,在面对唐诗诗的时候,他一直都是这么的力不从心!
沈赫那一声,虽然轻,但是成功的唤回了唐诗诗的神智,她腿上一用力,将双眼瞪着的已经死透了的刀疤脸给踢飞。
砰!又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刀疤脸仰面倒下,眉心那个血窟窿狰狞异常,血色很快的从他头上流出来,湿了身下的地毯。
宴会厅里,尖叫声想成一片!那些个随从人员带来的女伴,也顾不上惺惺作态,维持仪态,扯着嗓子喊得疯狂。
“老婆!你怎么样?”凌睿跑到唐诗诗的身边,看到唐诗诗腿上的鲜血,伸手捞起一块桌布擦了擦,在看清楚唐诗诗身上没受伤的时候,总算放下心来,刚刚那一瞬间,吓得他心跳都要停了!
“我没事!”唐诗诗想要回凌睿一个安抚的笑脸,却发现脸上的肌肉僵硬的根本拧不动,浑身颤抖,说话都哆嗦个不停。
她杀人了!她刚刚杀人了!
沈赫在听到唐诗诗喊“君慕北”老公的时候,脑中豁然清明起来,他吃力的抬头看了凌睿一眼,然后又看向唐诗诗,慢慢的闭上眼睛。
“学长!”唐诗诗失声尖叫,抱着沈赫,身子抖得已经像是北风中的残叶。
凌睿将手放在沈赫的鼻子下面,还不等他说话,唐诗诗已经吓得抓住他的胳膊,问道:“老公,学长他——”
“没事,昏迷过去了!”凌睿安抚的攥紧唐诗诗的小手,然后手脚利索的撕了一块白色的桌布,将沈赫的胸口给缠了起来,防止他失血过多而死。
唐诗诗紧绷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像是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
凌睿将沈赫的身子抱起来,轻轻的放到桌子上,唐诗诗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将衣服穿好!”凌睿将沈赫放好,然后抓过地上沈赫的西服,给唐诗诗穿在身上。
“弟妹,借你的手枪一用!”君慕北走过来,劈手抢过唐诗诗手中的那只迷你小左轮,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说道:“没想到,你还有顺手牵羊的毛病,这分明就是我收藏的那只。”
唐诗诗神色木然的看着君慕北,还没从刚刚的惊恐中完全回过神来,直到凌睿上前抱住她的身子的时候,她才抱着凌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说道:“凌睿,我杀人了!我刚刚杀人了!”
“乖!别怕,你那是正当防卫,不然他会杀了沈赫学长,再杀了你!”凌睿拍着唐诗诗的背安抚道。
第一次手上染了血腥,小野猫吓坏了!
“沈赫学长——沈赫学长怎么样了?”唐诗诗从凌睿的怀里退出来,跑到桌前,看着沈赫惨白的容颜,强忍住泪水,说道:“我们要把学长送去医院,马上!”
“好,马上!”凌睿赞同的说,一副百依百顺的模样。
周围的人吃惊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切,脑中都一盆浆糊!为什么这个唐诗诗喊“君慕北”凌睿,而“君慕北”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她脑子有问题,还是他们听力有问题?该不会是她被吓傻了吧?
“君慕北,这里恐怕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陈实一看沈赫生死不明,更加的无所顾忌,他今天将君家兄弟的命留在这里的话,也算是有了现成的罪名!
“莫非你也想跟他一样?”君慕北用一根手指转动着手中的那把迷你小左轮,语气轻佻的看着陈实问。
陈实看了一眼已经死透的刀疤脸眉心的那个血窟窿,吓得身子一颤,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陈实确实是害怕的不行!他不知道唐诗诗怎么会有枪,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经过了严格的搜身才进来的,包括这里面的那些保镖,都没有人带枪支进来,此刻,君慕北手中的那把枪,无疑让他们有了绝对的话语权!
君慕北笑得讽刺,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莫非,你快的过子弹?还是你根本在怀疑我的枪法?”说着君慕北眉头一皱,脸上带了些像是被鄙视了的懊恼,说道:“这可不好!我这个人最讨厌被人算计,被人怀疑!看来要做点什么证明一下!”
君慕北说完, ...
(将手中的小左轮对准了陈实,做了个瞄准的动作。
“不要!凌少饶命!”陈实吓得脸色一白,吼叫道,然后周围的人就问道一股尿骚味,原来这位陈副部,被君慕北刚刚一个瞄准的动作,吓得小便失禁了。
周围的人不由自主的都退开一步,既是避开这难闻的气味,也是怕万一被误伤。
君慕北嫌弃的看着狼狈不堪的陈实,说道:“这就怕了?孬种!华夏国留着你这样的狗东西有何用?丢人现眼!”说完,君慕北将手指一勾。
“啪嗒”
“啊——”
陈实看到君慕北的动作,裂破嗓子喊了起来!
周围的大多数人吓得大气不敢出,几个胆小的女人直接吓晕过去。
陈实喊完了,发现自己还没死,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一脸狂喜:“没死!我还活着!没死!”
君慕北懊恼的看着唐诗诗,他说怎么个个就觉得这把小手枪轻了不少呢,原来里面没子弹了!
“唐诗诗,你就不能顺手牵羊的再多牵几颗子弹出来?!”君慕北怒吼了一声。
“二哥,我不是故意的!”唐诗诗尴尬的小声说道。
“你有意的!”君慕北依旧很生气!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陈实跳起来,指着君慕北跟唐诗诗大骂:“将他们都给我抓起来,弄死!都弄……”死!
“砰!”陈实的话还没说完,身子就轰然的向后倒下去,尖叫声再次此起彼伏,因为他们看到陈实眉心一点殷红,跟刀疤脸一样,不甘的大睁着眼睛,死了!
众人的目光移到了君慕北手中的那把小左轮上,带着惊惧。
君慕北又将手中的小左轮旋转了一下,然后收起来,一摊手,说道:“杀人是犯法的,这可不是我杀的!”
“爷!我们来了!”君慕北的话一落,宴会大厅里就响起几道整齐划一的声音,紧接着几个手持枪械的人,像是从天而降一样,落在了君慕北的身边。
“我可不是你们的爷,你们的爷,是那位!”君慕北说着,对周虎他们指了指凌睿。
周虎跟冷茂林不明所以的看着君慕北,心想爷这又是抽什么风,而且——
周虎跟冷茂林在看到“君慕北”正一只手抱着他们爷的女人唐诗诗的时候,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君慕北笑笑,在自己脖子上摸索了一阵,然后解下一张面皮来,露出来和身后的凌睿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周围传来抽气声!
这是在电影拍摄现场吗?这是电视剧电影里传说的易容术吧?太神奇了!
陈莉从刀疤脸死之后就一直躲在角落里,她看到陈实死后,吓得一动不敢动,这会看到君慕北揭开脸上的易容,又将目光移向“君慕北”,直到她看到“君慕北”也揭开脸上的易容,露出凌睿的真面目的时候,心里一阵愤怒过后便是深深的嘲弄!
大少!你费尽心机导演这出好戏,应该也想不到,到头来还是被他们兄弟两个耍的团团转吧?
陈莉最后又将目光放在了唐诗诗的身上,那带着毒箭的目光,像是要将唐诗诗给穿个体无完肤一样。
莫悠悠目光惊奇的在君慕北跟凌睿之间穿梭,刚刚君慕北耍弄陈实的时候,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所以她犹豫着根本不敢上前,虽然她早就将主意打到了君慕北手里的那把讨喜的迷你小左轮上了!
“你——你们——”莫悠悠指着君慕北,又指指凌睿,结结巴巴的问:“你们,你们是什么时候换过来的?”
君慕北冷了脸,看着莫悠悠,说道:“乖乖地站一边去,要是你再不听话,我不介意将你给弄平了!”说完,还威胁的看了一眼莫悠悠一直引以为傲的32d!
莫悠悠的脸一下子爆红,她气鼓鼓的嘟着脸,瞪了君慕北一眼,然后退到一边去蹲地上画圈圈诅咒去了!
真是的!明明这里有这么多大胸!干嘛老是还跟她过不去!
周虎跟冷茂林看着身份互换过来的君慕北跟凌睿,然后自发的站到了凌睿的身边,爷这一招偷天换日,连他们两个都瞒过了!
君慕北一看到周虎跟冷茂林见风使舵的倒了凌睿的身边,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爷!这些人怎么办?”周虎看着凌睿,请示道。
“他——就地正法!”凌睿抬手一指陈程!
陈程反应的倒是很快,吓得撒腿就跑。
周虎抬手便是一枪,陈程的身体轰然倒下,无声无息了起来。
莫悠悠画圈圈的手指一顿,讪讪的想,她就说嘛,这个人今晚的表现是作死的前兆!
这不应验了吧?
宴会上的人都被凌睿这一铁血手腕给震慑住了,他们只听说这位龙羽国的君家少主做事雷厉风行,没想到他杀起人来,也是这么的斩立决,半点不带犹豫的!
一时间,陈实的那些随行人员,人人自危了起来,恨不得将自己缩小到地缝里去,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自己在这个时刻被人给注意了!
“睿!先让人将学长送去就医!”唐诗诗见来了帮手,局面已经被他们完全掌控,连忙开口要求到。
“嗯!”凌睿点点头,吩咐周虎带了几个人将沈赫躺着的那张餐桌给直接抬了出去。
“我也去!”唐诗诗立马跟上周虎他们。
凌睿没有阻止,而是对着君慕北说:“二哥,你也跟过去照料着。”
“不好吧!”君慕北往后跳开一步,看了眼唐诗诗的背影说道:“我可不想被人再误会跟自己的弟妹有一腿!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痛恨的就是动自己兄弟女人的男人!”
君慕北的表情虽然带着些吊儿郎当,但是说出的话,却是夹着风刃一样,割得人的脸生疼!
这些人,碰触到了他的逆鳞!
“这里,我会处理,你带着莫小姐去给诗诗弄一套衣服!”凌睿直接点名了君慕北的作用。
君慕北不悦的瞅了凌睿一眼,然后将莫悠悠的小身子提溜起来,大步跟上周虎他们。
“啊!混蛋!放开我!野蛮人!”莫悠悠冷不丁的身子悬空,挣扎的喊叫道。
“闭嘴!”君慕北生气的冷喝了一声,吓得莫悠悠双手捂紧了嘴巴,然后又松开,可怜巴巴的说:“我自己有脚!”
君慕北放下莫悠悠,大步走了出去!莫悠悠傻傻的站在原地!
君慕北走出去好几米,发现莫悠悠没有跟上来,又生气的折回来,抓着莫悠悠的手,说道:“你快点!”
莫悠悠被君慕北毫不温柔的动作,拽了个趔趄,然后踉踉跄跄的跟着君慕北小跑了好几步,才总算跟上了君慕北的步调。
她气鼓鼓的嘟着脸,抬头看着君慕北的侧脸,故作凶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眼睛看着君慕北抓着自己小手的大手,耳根子悄悄的红了起来。
凌睿带人将善后工作给处理好 ...
(,那些跟着陈实参加宴会的随行人员,都已经被凌睿的铁血手腕给吓傻了,自然是凌睿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敢做出任何的反驳。
凌睿觉得这些人的表现还算差强人意,并没有再追究,陈家的人被他杀死两个,上面的人肯定会将这黑锅给叩到陈家的身上,陈家一倒台,对这些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他根本不怕这些人反口!
凌睿的目光在谢家的人身上掠了一眼。
谢谦觉得自己的面上有阵冷风过境,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至于外方的代表,凌睿根本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不会傻得去得罪伊万这样有后台的黑帮势力,索性,伊万等人也算机灵,在看出凌睿的意图后,带着人迅速的,悄无声息的撤退了!
这次交易,他们吃了个哑巴亏,只有以后找回来了!
凌睿扫视了一下现场,心里涌起一股郁气,这血色,只不过是四大家族明争暗斗的一个小篇章,君家人任重而道远!
等凌睿处理完一切,赶到最近的医院的时候,沈赫还在里面进行抢救。
凌睿一出现,唐诗诗就扑到他的怀里,此刻她已经换上了一身衣服,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但是好在将身子全包裹起来了,让凌睿看着舒服了不少。
“也不知道沈赫学长怎么样了?都是我连累了他!”唐诗诗自责不已。
“他会没事的!”凌睿搂着唐诗诗,觉得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下来。
君慕北看着如胶似漆的两个人,想起之前两个人被关在铁笼子里演的那场戏,撇了撇嘴。
就在这个时候,急诊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医生走了走来,说道:“你们谁是rh阴型血?病人失血过多,这里的血库没有这种血型!”
他们这样的小医院,根本采集不到这样的熊猫血!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都不是rh阴型的。
“我是!”凌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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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爷好的不能再好!
( “需要输多少?”唐诗诗紧张的问。ww就连唐诗诗跟凌睿身边的君慕北也严肃了神色,看着医生,等待他的回答。
凌睿的血,太过珍贵了!
“最少”医生看了眼唐诗诗,又看着凌睿说道:“病人差一点就伤到了心脏要害,虽然不致命,但要是不能及时输血的话,恐怕很难挺过来!”
“我输!”凌睿听了医生的话,毫不犹豫的说。
“老公——”唐诗诗想说些阻止的话,发现她说不出口。血,已经超出了一个常人献血的量,她一想到要从凌睿的身上抽掉那么多的血液,就心疼的要命,但是沈赫学长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她又不能自私的放任他就这么死去不管!
唐诗诗越想心口就压抑的越难受,为什么她不是rh阴性血?她宁可自己被抽那么多血,就是能跟凌睿两个分担下也好啊!
“别担心!,没事的,你老公我身体好着呢!”凌睿看出了唐诗诗的担忧跟焦躁,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语气轻快的说。
凌睿不但觉得无所谓,反而内心有些庆幸的,沈赫是为了给他的女人挡刀才受的伤,输这点血算什么?能为沈赫做些事情,至少让他心里好受些,让小野猫也不必那么愧疚!
唐诗诗艰难的点点头,看着凌睿跟医生进了手术室。
君慕北盯着手术室的门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出去,打了个电话。
“那个,麻烦你去买点食材回来,我借医院的厨房,炖些补血的膳食给他们。”唐诗诗在手术室门口徘徊了一会,对着凌睿身边的一个壮汉说道。
“遵命!嫂子,我叫周虎!”周虎站的笔直,对唐诗诗打了个敬礼说。
“谢谢你,周虎!”唐诗诗被周虎的敬礼弄得有点局促,不过也顾不上这些了,对着周虎说了一大堆的食材,然后问:“记住了吗?”
“都记住了!”周虎憨憨的挠挠头,然后给冷茂林递了个眼色,带上两个人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
周虎的办事效率很快,半个多小时后就回来了,将唐诗诗要的东西都买了回来,但是这时候凌睿还没有从手术室里出来,这让唐诗诗心焦如焚。
“唐诗诗,你别转了,转的我头都晕了!”君慕北看到唐诗诗这幅焦躁难安的样子说道,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口气。
“二哥,为什么凌睿还没出来,会不会有危险?”听了君慕北的话,唐诗诗忍不住担忧的问。
“能有什么事?别瞎想!我已经打电话让人往这里送血源了,你赶紧炖汤去,顺便再多做点吃的,这么多人都饿着呢!”君慕北难得板起脸来,呵斥道。
“哦!”唐诗诗听了君慕北的话,心里安顿了些,连忙点头答应。
“我去给你帮忙!”一直默不作声的莫悠悠一听唐诗诗要去做菜,立刻主动请缨。
君慕北淡淡的扫了一眼莫悠悠,目光中露出怀疑之色。
莫悠悠讪讪的笑了笑,说道:“好歹涮涮盘子洗洗碗我还是会的!”这老男人的眼神好犀利,简直让她那点小心思无所遁形!
君慕北没有吭声,莫悠悠当他是默许了,然后屁颠屁颠的跟着唐诗诗和周虎去了医院的厨房。走在路上的时候,莫悠悠突然心里懊恼了起来!她做事情,什么时候需要经过那个老男人的同意了?他算老几啊!
唐诗诗的心思全都在凌睿跟沈赫的伤势上了,根本没有察觉到莫悠悠的这些小情绪,她现在要去将饭菜给做好,这样凌睿一出来,就可以喝上热乎乎的汤,吃上热乎乎的饭菜。
将唐诗诗给支开后,君慕北看着急诊室的大门,脸上出现一片凝重之色,进去这么久都没有出来,看起来里面的情况并不如那个医生说的那么轻松!
正如君慕北担忧的那样,急诊室里的情况很不妙!原本是如同那个医生说的那样,只要输了血就没有事了,但是没想到沈赫却胸腔内却突然大出血,凌睿已经给沈赫输入了的血,但是这根本不够,沈赫的生命体征急剧下降,命在旦夕!
“怎么回事?”凌睿听到那些仪器传来的报警声,冷冷的问。由于刚被抽走的血液,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但是威严却丝毫不减,吓得给他抽血的医生,手指发颤。
“病人胸腔内大出血!血源不够!”主刀的医生刘青峰看了眼凌睿,说道。而刘青峰身边的小护士,则是不断的给刘青峰擦着额头上的汗珠,生怕那些汗珠滴下来。
手术室里的人,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从这些人一进来,他们就知道这些都不是一般的人,所以对这台手术的重视度跟严谨度都是前所未有的,力求将手术做到完美,将风险降到最低,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状况,而病人又是这样的稀有血型!
“再给他输!”凌睿看了眼病床上躺着的沈赫,对着身边给自己抽血的医生说。
“你已经抽了了!”医生提醒道。
“再抽!”凌睿果断的说。
“可是……”医生被凌睿的话给吓了一跳,犹豫了起来,的血从人体内抽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得为病人的身体考虑,别救不活一个,再搭上另一条命!
“可是个屁!这是命令!”凌睿听着手术室里那些响个不停的警铃,对着磨磨唧唧的医生,忍不住爆了粗口!
那医生吓得一哆嗦,赶紧的又将针头扎进凌睿的胳膊。
“你,去问问外面的人,血源什么时候才能送来,让他们快点!”看着那名医生抽好了血,凌睿脸色苍白的说,声音已有些疲惫的虚弱。
那名医生出去了,不一会又进来,说道:“直升机还有半个小时就到。”
“嗯。”凌睿点点头,然后看着躺在他旁边无声无息的沈赫说道:“沈赫,你要是真的在乎她,就不要她后半辈子都活在内疚里!”
一直昏迷的沈赫,好像是听到了凌睿的话,眼皮微微的动了动,然后又陷入昏迷。
凌睿将沈赫这一细微的表情看在眼里,然后对着主刀的医生说:“再坚持半小时!无论如何都要救活他!要是坚持不了,就再从我这里抽给他!”
主刀的医生抬眼看了凌睿一眼,也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拒绝,不过凌睿没有精力去想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疲累,让他觉得此刻眼皮好重,他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这兄弟两个的感情真好!”刘青峰身边的小护士被感动了,眼圈通红通红的。
手术室里警铃再一次大作起来,凌睿被这急促的声音给惊醒,睁开眼看着毫无血色的沈赫,对着束手无策的医生命令道:“从我身上抽!快点!”
刘青峰为难的看着凌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直升机就在这个时候降落在医院的楼顶上。君慕北听到直升机的螺旋声,就命令人将窗户给打开,果然不出 ...
(两分钟就看到自己的老妈直接从窗户翻了进来,跟着她一起的还有拿着血源的朱雀。他早就料到,这女人从来不肯走寻常路线。
时间紧急,也都顾不上招呼嘻哈,云沫边走边迅速的穿上无菌服,接过血袋直接进了手术室。
凌睿看到云沫的时候,心头总算松了一口气,云沫看了眼凌睿,就知道他是失血过多,拿出一袋血丢给医生,让他给凌睿输上,然后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沈赫,利索的将已经要缝合完毕的伤口给拆开了。
凌睿拒绝输血:“我还挺得住,先留着吧,以防万一!”
云沫没有说话,她现在全副心思都在沈赫的伤口上。
刘青峰见云沫一进来就拆他好不容易缝合的伤口,心急的上前阻止,病人的状况已经是危在旦夕,哪里能如此胡闹!
“听她指挥!还没有她不能救活的人!”凌睿虽然脸色白的像纸,但是说出的话仍旧很有气势,无形的给人一种压迫感,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服从!
刘青峰站在一边,接过了小护士的工作,给云沫递着手术刀。仅仅是从云沫刚刚的手法上,刘青峰已经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的医术,远在自己仰望不到的高度。
因为血源的问题解决了,沈赫的情况有所好转,加上又是云沫主刀,找到了他胸腔内的一处没有接连起来的细小血管,他这条命,总算是有惊无险的从鬼门关给拉回来了!
云沫做完缝合,摘下手套,对着凌睿说:“这小子也算命大,能坚持到我来!”
“谢谢二伯母!”凌睿有些虚弱但是仍旧坚持着清醒,对着云沫笑笑。
“傻小子!我要是赶不来,你是不是准备将自己给抽死!”云沫看着凌睿一脸苍白,不赞同的呵斥!
“我知道,二伯母一定会来,你在我心里从来都是及时雨!”凌睿真诚的说。
“难得你小子嘴甜一回!”云沫脸上带了笑容,给凌睿Сhā上针头,输上血之后,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说:“我刚刚进来的时候,闻到诗诗那个丫头做的菜香了,也不知道那丫头给我留饭了没有?真怀念她的手艺了!”说完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凌睿脸上露出抹柔和的笑意,目送着云沫离开。
沈赫听到关门声,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一小会,他转头看着凌睿苍白的侧脸,目光复杂。
凌睿敏锐的察觉到沈赫的注视,转过脸对上沈赫的目光,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谁都没有说话,片刻之后,又都不约而同的移开目光,闭上眼睛。
唐诗诗听到直升机降落的声音就无心做饭,跑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看到二伯君少阳也来了,心里往下一沉。
“诗诗丫头!”君少阳怎么会看不出唐诗诗脸上的担忧,笑着走到唐诗诗的面前,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别担心,你二伯母进去了,带了血源来,保证两个人都平安无事!”
“二伯!真的不会有事吗?”唐诗诗怀疑的问。说好的只不过是进去输个血,都这么久了,还没出来,怎么会没事!
“你二伯母来了,有事也会没事!”君少阳自信满满的说完,看了看唐诗诗说道:“你赶紧去做两个好菜,一会要好好犒劳下你二伯母,她这些天,可是天天念叨你!”
“可是……”唐诗诗不是不相信云沫,只不过里面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救命恩人,一个是她要共度一生的男人,这两个人对她来说都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她怎么能一点不担心。
“二伯保证没事!快去!”君少阳难得的耐心,让一边的君慕北都吃味不已,他老爸从来没对他这么和颜悦色的说过这么多话!
“嗯。”唐诗诗又走了,边走还边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看着急诊室的门。
等唐诗诗做好饭菜的时候,云沫已经从急诊室里出来了,她闻着饭香,径直找到伙房,不等唐诗诗招呼,就抓起筷子大吃起来,她还没吃早饭呢!
云沫跟君少阳是昨天晚上赶到的t市,来了的时候,就知道凌睿已经采取行动了,听到青龙汇报说是凌睿一个人束手就擒,深入虎茓之后,她就已经做好完全的准备,让人将熊猫血从b市连夜用直升机给送了过来!
因为凌睿的血型特殊,而且又是一名军人,所以,这熊猫血,他们一直都有所准备,采集了放在君家基金会所赞助的军医总院里,万幸的是,这一切都考虑的很周到,做的很及时!
“二伯母,凌睿跟沈赫学长怎么样了?”唐诗诗一看到云沫,就激动的上前抓着云沫的胳膊问。
“不相信你二伯母的本事?”云沫夹着一块排骨,问道。
“不是!我只是……”唐诗诗连忙否认道。
“放心,那两个小子都没事了!不过都需要好好休息,你现在过去也看不到!”看到唐诗诗心急的要走,云沫赶紧的拉住唐诗诗说道。
唐诗诗被云沫拉着坐在长椅上,手里还被塞了一双筷子。
“赶紧吃点,吃饱了一会还有力气照顾病人!”云沫说着,又开始吃起来。
唐诗诗拿着筷子,看着桌子上的菜,明显的心不在焉的样子。
云沫吃了一会,看唐诗诗还拿着筷子发呆,叹了口气说:“诗诗,你要尽早习惯这些,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大的风浪等着你们,所以,任何时候,都要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不能先自己将自己打垮了,知道吗?”
“嗯!”唐诗诗这才听话的拿着筷子强迫自己吃了起来。
云沫赞许的笑笑,然后夸张的说:“快点吃,不然等他们都过来了,我们就没得吃了!”
唐诗诗看云沫吃的欢快,也被她所感染了,情绪总算好了一些,这才想起莫悠悠还在这里呢,她对着厨房门口站着的莫悠悠喊:“悠悠,一起过来吃!”
云沫这才发现厨房门口还站着个小丫头,连忙招呼道:“这是莫家的小丫头吧?快来吃,不然一会就凉了!”
莫悠悠高兴的走过来,坐在桌子前,甜甜的喊了声:“阿姨好!”就不客气的吃起来。
云沫看着长相甜美,嘴巴甜甜的莫悠悠,高兴的答应了一声,一双慧黠的眸子却是不住的打量着莫悠悠,心里暗暗猜测,自个儿子这段日子都跟这丫头在一起,不知道有没有擦出什么火花之类的!
“周虎,你们也过来!吃完了好去换班,让他们都过来吃点!”唐诗诗对着周虎几人招呼道。
“是!”周虎几个也不推辞,拿了筷子走过来坐下,吃起来。没想到这次任务,还能吃到爷的媳妇亲手做的菜!
真香!
唐诗诗首先吃完,她本来胃口就小,现在这样的情况,根本就是吃不多的,她一搁下筷子,就说要去看凌睿,云沫这次倒是没有再阻拦,让她过去了。
唐诗诗过去的时候,凌睿已经被送进了普通病房,沈赫则被转进了重症监护室。
唐诗诗一进病房,君少阳跟君慕北就自觉的 ...
(退了出去,并体贴的带上门,将空间留给小两口。
唐诗诗从云沫那里听说凌睿给沈赫输了血的事情,此刻看着凌睿还是很苍白的脸色心里一阵阵的发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走过去,将小脑袋埋在凌睿的胸前,紧紧的贴着。
“老婆,心疼了?”凌睿好笑的将唐诗诗给搂紧,大手亲昵的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问道。
“嗯。心很疼,很心疼!你傻的让我这里好疼好疼!”唐诗诗拉起凌睿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喃喃的说着。
她知道凌睿豁出命去也要救回沈赫学长,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心里愧疚,可是这个男人难道就没有想过,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她会更加的伤心,更加的难过!
“我也觉得自己傻了!”凌睿大手感觉着唐诗诗胸前的柔软,不怀好意的捏了一把,痞痞的说:“还想着回来后找你好好泄泄火呢,这下可好,你试试,软的都硬不起了!”
凌睿说完,将唐诗诗的手放在自己海绵体上,一脸的苦闷!
唐诗诗生气的在那一团软绵上捏了一把,嗔怪道:“都什么时候了,说话还没个正行!”
凌睿一边抽气一边怪叫:“老婆,你下手可真狠,在这方面,你从来没心疼过我!早知道,在笼子里的时候,我就杀进去得了!”
“你还说!”唐诗诗抡起小拳头,作势要捶凌睿,不过终究是没舍得落下。
要是他真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进去了的话,还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再说了,她之前都努力的给他泻了好几次火了,不就是为了能当众做戏的时候,让他控制住了,不真的上演活瑃宮!
凌睿收起唐诗诗的小拳头,看着她的脸色乍红乍白的,轻笑着说:“一直举着,也不嫌累!”
其实,凌睿又怎么会舍得真的当众真枪实弹的做,做那出戏虽然让他浴火焚身般的难受,但是他也不会将夫妻间的私密事儿当众表演给别人看,那样已经是他的极限。
唐诗诗对着凌睿翻了个白眼。
“好久没吃到你做的东西了,闻着就好香!”凌睿知道不能再说下去,赶紧的转移话题,再说,他是真的饿了!
唐诗诗听到凌睿的话,赶紧的将自己特地给凌睿炖的大补汤打开,病房里立刻飘满了香味。
唐诗诗用小碗给凌睿盛了一碗汤,递给凌睿。
凌睿看着唐诗诗递过来的小碗,里面的汤香气浓郁,色泽诱人,勾人食欲,他忍住想要将碗给接过来,一口气喝光的冲动,一双幽深的眸子淡淡的看向唐诗诗,含着不满与控诉!
“怎么了?不喜欢?”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凌睿,问道。
“老婆,我胳膊上没力气!”凌睿幽怨的看着唐诗诗,语气里带些可疑的虚弱。
刚刚抱着她的时候不是挺有劲的嘛?怎么才一转眼,就虚弱的连个小碗都端不动了?唐诗诗狐疑的看着凌睿,在发现他微抿的嘴角,以及脸上些许不自然的时候,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
这个家伙,竟然是在撒娇!是撒娇没错吧!
“很好笑吗?”凌睿的脸上浮起些可疑的红色痕迹,伸手就要接过面前的小碗。
唐诗诗却收回手,拿起碗里的小勺子,舀了一勺汤,吹了吹,送到凌睿的嘴边。
“老公,张嘴,乖哦!”唐诗诗语气里带着轻快的笑意,像是哄小子一样的说道。
凌睿一对眉毛皱的像是两条弯曲的正在爬行的毛毛虫,他生气的瞪了一眼唐诗诗,张口将那勺汤吞下,细细的品了品,赞叹道:“好喝!”说完就抢过唐诗诗手里的小碗,咕咚咕咚几大口,将碗里的汤给喝的干干净净,然后将空碗递给唐诗诗说:“老婆,还要!”
唐诗诗笑着接过碗,娇嗔着说:“你就不能喝慢点,又没人跟你抢!”说完,又舀了一碗汤,递给凌睿。还小心的提醒说:“喝慢点,小心烫!”
凌睿吹了吹,又是几口喝光,然后将碗递给唐诗诗,眼巴巴的说:“还要!”
唐诗诗看着那只空碗,又舀了一碗,递给凌睿。她知道凌睿从昨晚就没有吃东西,又抽了那么多的血,身上肯定是缺少热量的,刚刚她靠在他怀里的时候,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不似从前,但是还是忍不住打趣他说:“跟头饿狼似的!”
凌睿喝下三碗汤的时候,终于觉得肚子里有了些热气,暖意融融的,很是舒服,他将手中的小碗递给唐诗诗,说道:“是跟头饿狼似的,这么多天都没沾点荤腥,能不饥渴嘛!”
唐诗诗无语!这老流氓简直是三句话不到就暴露出本性来了!连喝个汤,都能整出荤段子来!
“不是说硬不起来了吗?”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说道。病房里就她们两个人,所以她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又生龙活虎了,不信你再坐上来试试!”凌睿看着唐诗诗,发出暧昧的邀请。
唐诗诗没好气的剜了凌睿一眼,想起两个人在车厢里的那些疯狂情事来,脸颊有些发烫。
“老婆,你帮帮我好不好?我很难受!”凌睿软语央求着。
“不好!老流氓!你正经点,这里是医院!而且你刚抽了血!身体能受得了吗?别瞎折腾!羞不羞的!”唐诗诗严词拒绝。抽了那么多血,还不老实,丫太可恨了!再说外面守着那么多人呢,她可不想陪这个家伙抽风!
“夫妻之间的正常需求,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说了,我现在身体又热了!”凌睿说着,忍不住拉着唐诗诗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说:“不信你试试!”
唐诗诗触手一片滚烫,吓了一跳,然后连忙去试了下凌睿的额头,担忧的说:“是不是发烧了!”
凌睿的额头也有些热,脸色也红了起来,但是不像是发烧,发烧哪有这么快的!
“老公,你怎么了?我去喊二伯母来!”唐诗诗看着凌睿脸上红的跟着了火了似的,吓得不轻,连忙就要去喊人。
“不用!”凌睿一把将唐诗诗拉进怀里,翻身压住,声音有些低哑的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唐诗诗心急的问,她感觉到凌睿浑身火热,一双眼睛里也带了些火气,这样子,这样子像极了他昨晚被注射了瑃药的情形。
“可能是那个汤,跟我体内的那些药物发生作用了!”凌睿苦哈哈的说着,他刚刚一口气喝了好几碗那个汤,谁知道报应就来了!
唐诗诗想起自己做的大补汤,这个家伙刚刚一口气喝了满满三碗,就忍不住泪奔,她这真是名副其实的自作自受了有木有?
凌睿对唐诗诗的不专心很不满意,牙齿在唐诗诗敏感的耳珠上磨了磨,惹得唐诗诗忍不住轻吟出声。
“你注意点影响,外面都是人!”唐诗诗羞窘的提醒着,外面站着好多他的兵!实际上这一层都让他们给征用了,戒备严格。幸好这里只是个小医院,病号不多,床位也富裕,不然肯定要引起民愤来。
...
(她知道,这个时候让凌睿停手连万分之一的可能都没有,所以只好乖乖的配合着他,希望他早点安分下来。
“没关系,他们不敢进来!”凌睿看着唐诗诗明显也已经情动的小脸,一双眼睛不胜娇羞,却隐忍着自己,紧紧的闭着嘴巴,压抑着喉咙里的那些声音,忍不住用舌头撬开她的小嘴,疯狂的一顿索取。
唐诗诗泪!老流氓!果真是不要脸!他们不敢进来,不代表他们不知道病房里的事情!再说了还有二伯跟二哥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外面,要是让他们听到——唐诗诗想想就觉得羞愤!
她还要不要出去见人了!
凌睿可不管,他现在最迫切的想法就是赶紧释放一下自己,不然真的会将人给憋死!
等到凌睿冲进去之后,两个人身上竟然都出了汗,凌睿将唐诗诗的小身子狠狠的压进床里,激烈的索取起来。
周虎几个吃完饭回来换班,却发现冷茂林门神似的站在病房门口,微黑的脸上透出明显的红色来,面色绷的死紧。
“干什么呢?这么紧张?难道爷情况不好?”周虎看着冷茂林狐疑的问。
冷茂林一看是周虎几个来了,如获大赦般,对着周虎说:“爷好的不能再好!你守着吧,我吃饭去了!”说完带着门口的几个人,逃也似的窜了,跟后面有人追他们似的!
“看你饿的那副熊样!”周虎忍不住打趣着冷茂林说。
唐诗诗听到周虎的话,忍不住身子一僵,小手在凌睿的精腰上掐了一把,小声笑骂道:“看你饿的这幅熊样!”
凌睿忍不住嘶哑的低吼了一声,脸色随即一黑,翻过唐诗诗的小身子,拍了下她的小pp,从后面压了上去,说道:“办正事的时候,给爷专心点!”
于是唐诗诗的所有反抗都化成软绵的嘤咛。
此刻,站在病房门外的周虎,一张脸已经红成了大番茄!心里将冷茂林那个不仗义的混蛋给骂了千遍万遍!这家伙!提醒他一声会死?
这小医院的病房,偷工减料的,隔音很不好,他现在已经十分清楚冷茂林的那句“爷好的不能再好!”是指的什么,不光是他,恐怕是就连守在走廊上的这些人,都知道了“爷好的不能再好”!
云沫跟君少阳吃完饭回来之后,就看到周虎顶着张番茄脸,在门外站军姿,此时,病房内的凌睿刚刚缴械一次,正不舍的出来,搂着唐诗诗温存。
“那个,君夫人,您不能进去!”周虎拦住云沫,堵住门口说道。
“怎么了?”云沫不解的看着周虎。
“我们爷办正事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周虎理直气壮的说道。
“上头这么快就下来文件了?”云沫疑惑的开口,然后说:“我就跟睿小子说几句话就走!”
“君夫人,现在真的不方便!”周虎拦着云沫,耳根子都红了。
云沫总算是瞧出一些端倪来!
“臭小子!大白天的也不嫌臊得慌!刚抽了那么多血,也不知道消停会!”云沫没好气的数落道。
“二伯母,您该干嘛干嘛去,打扰人家夫妻恩爱,是不道德的,是吧二伯?”凌睿的痞痞的声传了出来!
躺着也中枪的君少阳极度无语,这小子牙口真利,这是拿自己当年的话来堵他们的嘴呢!
“我跟你二伯母,你二哥还有悠悠丫头都回去了,你自己保重吧!”君少阳没好气的说。
“可仔细点诗诗丫头的身子!”云沫冷不丁的又加上一句,调侃道。
“知道了!”凌睿看着窝在自己怀里已经大气不敢喘的唐诗诗,懒懒的应付道,只想将人给快点打发走。
“要不我们等等带诗诗一起回去?你爷爷想这丫头想的紧。”云沫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
“她跟我一起回去,你们要走就快滚!”凌睿没好气的说。这二伯母,诚心的!
“哎呀,又被人嫌弃了!”云沫佯装伤心的说:“走吧走吧,赶紧走,别打扰人家小两口办正事!”
唐诗诗听到门外的话,忍不住在凌睿的胸前咬了一口!她这次真的没脸见人了!
谁知道这一口又激起了凌睿的热情,身子突然用力的往上一撞,唐诗诗没防备,惊叫了一声。
“哎呀!走快点!走快点!不然耳朵里要长针眼了!”门外传来云沫的笑声,还有乱七八糟的脚步声。
唐诗诗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红透了!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生怕再发出让人无地自容的口申口今出来。
凌睿根本不管不顾,又开始了另一波凶狠的攻击。
唐诗诗娇喘着承受着凌睿“野蛮”的进攻,觉得自己身子都要被他给压平了压扁了,但是又抗拒不了他挑起的ji情,只得配合着他浮浮沉沉,一同沉溺!
这是一场持久战,两个人的战役一直到黄昏的时候才算是结束,彼时,唐诗诗已经累得连抬起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凌睿也分外的疲倦,毕竟这些天的劳累又加上输了那么多的血,又折腾了这么多次,所以,结束的时候,凌睿只不过是草草的清理了下两人的身子,就搂着唐诗诗沉沉的睡了过去。
周虎跟冷茂林两尊门神,也终于算是功德圆满,两个血气方刚的汉子站在门前,听了一天的墙角,觉得真是比打了几天的仗还累,终于听不到里面的动静的时候,两个人相视一眼,解脱般的长长舒了口气!
爷真是彪悍!刚抽完血呢,就这么能折腾!
嫂子也不容易啊!要是身上没点功夫底子,哪里能经得起爷这么燥得慌!
冷茂林跟周虎两个在这里暗暗感慨,而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被安排在隔壁病房的沈赫,清醒之后便是再也睡不着。
隔壁的每一声粗噶的喘息与轻吟的低叫,都在生生凌迟着他的心,让他原本对凌睿生出的些许好感都烟消云散过去。尤其是他在听到隔壁那些声音的时候,身体竟然生出些很强烈的反应,这让他更是火冒三丈,气愤异常。
其实,沈赫不知道的是,他体内有凌睿的血液,凌睿身上的药力,自然的就通过那血液,融入到了沈赫的体内,所以他的身体才会有那样的反应。
唐诗诗跟凌睿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唐诗诗醒来的时候,凌睿正拿着一条湿乎乎的热毛巾在给她擦身子,而她身下的床单什么的都已经换上了新的,没有了原先的粘腻,干净清爽。
“老婆,醒了!”凌睿看唐诗诗睁开眼,凑上前就是一记缠绵的早安吻。
唐诗诗看着凌睿眼中闪耀着兴奋的光芒,脸上的线条柔媚起来,轻声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一张口,才觉得自己声音沙哑的不像样子。
“比你早一会!医院里条件有限,我让人打了些热水来,先给你擦擦,你穿上衣服起来吃完早饭,再带你去洗澡。”凌睿说完,将毛巾丢到一边,然后拿过来一套新 ...
(衣服放在床边,拉着唐诗诗软绵的胳膊,将她给拽起来,拿起一件胸衣就要给她穿上。
“我自己来!你身体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再休息下?我看你脸色还有些发白。”唐诗诗仔细观察了下凌睿的气色,关切的说道。
“我没事了!”凌睿拿开唐诗诗的手,说道:“我来就好!”然后将她的两条胳膊都穿过胸衣的带子,双手绕在唐诗诗的胸前拨弄了会,调整了下,又绕到唐诗诗的身后,将内衣的搭扣给扣上。
唐诗诗身上有气无力的,索性也就由着凌睿摆弄,反正她是阻止不了他的,何必白费力气。
凌睿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然后又给唐诗诗穿上小内内,穿完了还在唐诗诗结实挺翘的小pp上拍了一下。
唐诗诗生气的皱着眉毛,抱怨说:“干嘛!”
“没事,试试手感!”凌睿嘿嘿笑着,又拿起其它的衣服,给唐诗诗穿的整整齐齐的。
唐诗诗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那三个俄罗斯芭比娃娃,忍不住好奇的问凌睿:“老公,你小时候是不是很喜欢玩芭比娃娃?”不然怎么这么热衷于给她穿衣服?
“真不知道你这颗小脑袋里整天都装着什么!”凌睿弹了下唐诗诗的额头,无奈的说。
唐诗诗吃吃的笑起来,窝在凌睿的怀里说道:“老公,你真好!”
“一句话就想将我打发了?”凌睿翘起眉毛,捏了捏唐诗诗的小鼻子,好笑的问。
“不然你想怎么样?”唐诗诗嘟囔道。
“今天晚上你主动!”凌睿还想着唐诗诗在上面时候的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呢,整个就是只惹火的小妖精,只是这只小妖精有点懒,轻易不肯主动劳作!
“老流氓!”唐诗诗忍不住愤愤的骂道。这个家伙,脑子里除了精虫,没别的了!
就在唐诗诗跟凌睿两个打情骂俏的时候,病房门外传来吵闹声,一个女人尖声高叫着:“唐诗诗,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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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余曼青到访!
( 唐诗诗不明所以的跟凌睿两两相望。ww
此刻,病房外的女人受到了门口周虎与冷茂林的阻拦,趾高气扬的喊叫道:“放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给我让开!”
冷茂林跟周虎像是两尊门神似的将门口给堵住,心里暗想:你是谁关我们鸟事?没爷的命令,别说是你了,就是xx来了,也照拦不误!
只是面前的这位,颐指气使惯了,这些年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落她脸子,不将她的高贵身份放在眼里,甚至是根本没认出她来!
硬闯闯不进去,现在自报家门又显然是落了下乘,于是余曼青跟周虎,冷茂林三个人就这样僵持了下来,而余曼青看着面无表情的周虎跟冷茂林身后那扇紧闭的房门,心里的火气越烧越旺。
她刚刚叫的那么大声,点名道姓的,里面的人不可能没听到,却至今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你们俩个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竟然连沈夫人也敢拦!”又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陈莉来到余曼青的身边,斥责着周虎跟冷茂林:“还不赶紧让开!”
那姿态,跟开路先锋一样,谄媚的嘴脸十足十!
余曼青因为陈莉的及时出现,心中的那口郁结之气,总算是顺了一点。只见她满是怒火的脸上,表情一敛,摆出一副严肃的,高不可攀的样子,目光向上45度,端的是不可一世,就等着周虎跟冷茂林上前认错忏悔,讨好巴结。
谁知道周虎跟冷茂林像是失聪了一样,根本不将陈莉的话放在眼里,依然故我,我行我素!
余曼青这次是彻底的被架在半空中,上不去也下不来,一张老脸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青一会黑的变换着颜色,煞是好看!
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两个兵蛋子,如此的无视!之前不知道自己是谁也就罢了,她可以大人大量的不知者不怪,但是现在陈莉都已经报出她的名号了,这两个人还是如此不知进退,这不是诚心跟她作对,不将她放在眼里吗?
真是岂有此理!
“你们——你们会后悔的!”陈莉气恼的指着周虎跟冷茂林,说道。
周虎没绷住,眼皮往下一敛,目光正对上陈莉的。
陈莉只觉得脸上有冰雪刮过,她记得这个人,前天就是他接到凌睿的命令,半丝犹豫都没有,一抬手,一枪射杀了陈程!
一想到陈程没跑几步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子弹精准无误的从后脑穿过,前脑破出,陈莉刚刚的气焰,瞬间熄灭。
病房里的唐诗诗在听到陈莉口中提及的那声“沈夫人”的时候,身子一僵,有些无措的看着凌睿。
原来门外的是沈赫学长的母亲。
唐诗诗着急忙慌的就想下床,却被凌睿给抱坐在腿上。
“老公,别闹了,沈赫学长的母亲在门外呢!”唐诗诗扭动着身子就要下床。
“别急,先穿上袜子!”凌睿将唐诗诗给搂紧,拿起一双棉袜给唐诗诗往脚上穿,小野猫的身子,现在可是受不得凉,脚上茓位这么多,尤其要保护好了。
唐诗诗看凌睿的动作跟放慢镜头似的,着急的拿着另一只袜子,一下子套在那只还光着的脚上,然后将鞋子给飞快的穿上,向门口就要冲过去。
凌睿又拉住了唐诗诗,唐诗诗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眼底有了些焦躁的情绪,她不明白凌睿这是怎么了?沈赫学长的母亲在外面,她怎么好意思如此怠慢?
凌睿却不管唐诗诗的心情,强硬的拉着她的一只小手,走到门边,慢条斯理的打开门。
余曼青正考虑着自己是继续耗在这里呢还是先回去沈赫的病房呢,结果面前的门就打开了,而那两尊门神,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刻,自觉地移向两边,门口出现一对手牵着手的男女。
余曼青不悦的看了眼凌睿,然后将目光看向凌睿跟唐诗诗牵着的手,最后将目光落在唐诗诗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
这个女人的确有些姿色!细叶弯眉,一双灵动的大眼,干净,清澈,水汪汪的像是会说话一样,挺翘的鼻子,小巧的嘴巴,俏脸扑红,姿容清新秀丽,身材高挑,该凸的凸,该翘的翘,穿着入时但不让人感觉轻浮,原本该是个讨喜的孩子,但是一想到自己儿子被她给迷得神魂颠倒,差点连命都没了,余曼青就对唐诗诗没有半丝好感,更何况她还是君家的媳妇!
余曼青打量唐诗诗的时候,唐诗诗也快速的打量了下余曼青,面前的妇人穿着庄重得体,姿态雍容,身上带着些高傲的贵气,模样跟沈赫学长倒是十分相像,让人很容易就能看出是呣子来,尤其是那一双凤目,呣子两个的简直是如出一辙。
“你就是唐诗诗?”余曼青审视完唐诗诗,出口确认着,眼睛里带了些鄙夷,语气傲慢。
“沈夫人你好,我就是唐诗诗。”唐诗诗并没有热络的开口喊余曼青“伯母”之类的套交情的话,她看得出余曼青来者不善,于是客气有礼的喊了一声沈夫人。
“你这个狐狸精!”唐诗诗的话一落地,余曼青怒骂了一句,抬手就朝唐诗诗的脸上扇下来。
唐诗诗愣了愣,没有躲开,而是闭上了眼睛。她知道余曼青这是因为沈赫学长替她挡了一刀差点没命的事情责怪她,所以这一巴掌,她理当承受,没有理由躲。
脸上并没有传来预期的疼痛,唐诗诗诧异的睁开眼,却看到余曼青被凌睿拦截在半空中的手臂。
“混账!放开我!”余曼青对着凌睿沉声呵斥道。
“老公,放开沈夫人!”唐诗诗将手搭在凌睿的胳膊上,往下扯了扯。
凌睿冷冷的看了余曼青一眼,甩开余曼青的胳膊,沉声警告道:“我不喜欢打女人,但是打了我的女人的女人,我会让她后悔做女人!”凌睿说完,还若有所指的看了陈莉一眼。
陈莉被凌睿这一眼吓得恨不得贴到墙壁里去做壁画布景。陈家的人,有两条命折损在这个男人手里,整个家族一时之间轰然倾塌,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余曼青被凌睿身上的杀气给煞到,她往后倒退了一步,看着凌睿说道:“凌睿,你竟然敢威胁我?”
“威胁?”凌睿看着余曼青眼里有些明明灭灭的光火,闪烁。语气里带着些不明所以的嘲弄,不咸不淡的吐出了连个字,再无其他。
虽然只有两个带着疑问语气的字,但是却让余曼青觉得面前的人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余曼青倒吸一口气。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不懂人情世故的小辈!
“伯母,我们先回沈大哥吧。”陈莉不敢在这里久待,立刻上前规劝着余曼青。
“唐诗诗,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余曼青看着唐诗诗,眼中一片冰冷。
唐诗诗神色平静的看着余诗曼,没有开口说话。面对沈夫人的迁怒,唐诗诗无力辩解。虽然,她宁可受伤的人是她自己,也不想欠下这样 ...
(一笔人情债!而且如果能重来一次,她真心不想让沈赫学长出手相救的!沈赫的救命之恩,如同一座大山一样,压着她,让她透不过气来。
但是沈赫学长为了救她,受了重伤差点丧命是不可抹杀的事实,所以,面对沈赫学长家人的愤怒与责难,她无处可逃!
凌睿不悦的挑挑眉,眼中冰芒大盛。
陈莉吓得赶紧赶紧劝说着余诗曼离开:“伯母,沈大哥这会应该要醒了!”
余诗曼听到陈莉的提醒,这才想起自己在走廊上跟唐诗诗吵闹,会惊动病房里的沈赫,他们呣子两人本来就因为“政见不合”,关系紧张,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背着他来找这个小妖精,恐怕又要引起一番争吵,再加上唐诗诗的身边有凌睿,她此时也占不到便宜,所以余诗曼冷哼一声,带着陈莉进去了隔壁病房。
唐诗诗看着余诗曼跟陈莉两个离开,脸色暗淡下来,叹了口气。
“别担心,她不敢将你怎么样的!”凌睿搂着唐诗诗的腰,说道。
“嗯,我没有担心,就是觉得有些心烦。”唐诗诗有气无力的说道。
“沈赫是自愿的,又没有人逼他,而且,你也给他报仇了,我们昨天也算救了他一命,你不欠他什么了!”凌睿知道唐诗诗是心里有负担,将事情分析给她听。
“虽然事实是这样没错,但是这人情债不是简单的说还就还完的。”唐诗诗懊恼的说:“都怪我太没用!”
“是老公没保护好你!别去想了,都是老公的错!嗯?”凌睿看着唐诗诗皱着的小脸,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逗弄到。
唐诗诗一下打掉他的手,害羞的看了一眼门外目不斜视,站的笔直的周虎跟冷茂林,躲回到病房里去了。
凌睿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周虎跟冷茂林,周虎跟冷茂林心里大呼冤枉,站的更直溜了,脸上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呼吸放的轻缓,跟两尊铜像似的,生怕凌睿拿他们两个开涮!
爷!我们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啊!
凌睿转身走进病房里,周虎手脚麻利的关上病房的门。然后偷偷松一口气,目光看向冷茂林,两人的眼底都有了疑惑。
刚刚那个情话绵绵,温柔似水的男人是他们爷么?怎么感觉跟君少附身似的!
果然再刚烈的男人都有化成绕指柔的那一天!
隔壁病房里,余曼青一进到病房里,就看到沈赫面色阴沉的脸,尤其是沈赫看到余曼青身后陈莉时,脸色更加难看。
“都出去!”沈赫开口说,因为胸口的刀伤,他不能大声说话,而且现在他声音有些沙哑,这三个字说出来,根本没有什么气势。
“沈少,伯母一听你受伤了,连夜从a市飞了过来,她很担心你!”陈莉一看沈赫面色不虞,立刻替余曼青说好话。
“儿子,你的伤口怎么样?”余曼青走到病床前坐下,心疼的看着沈赫缠着绷带的伤口,心里对唐诗诗更加的憎恨,她原本好好的一个意气风发的儿子,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才变成这样!那个女人贱命一条,真不知道儿子是怎么想的,竟然去奋不顾身的给她挡刀!
难道……余曼青突然想起自己几年前在给沈赫整理书房的时候,看到过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一脸青涩稚嫩,但那眉眼跟唐诗诗一个模样,她记得当时自己还扯着沈赫问这是哪家的女孩来着,沈赫当时告诉她,不知道是哪个暗恋他的小丫头放在他书里的,他在学校里经常碰到这样的事情。
后来余曼青还派人专门去查过这件事,发现沈赫在学校里风流成性,一天经常会跟两三个女孩约会,跟明星赶场似的,那些女孩子贴上他的手段也五花八门的,所以照片的事情,余曼青也就搁下了,再没往心里去,如今突然想起来,余曼青立刻将唐诗诗列为头号公敌,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余曼青脑子飞快的转动了起来,立刻就有七八种让唐诗诗从沈赫身边消失的方法出现在脑海。
她决不允许自己的儿子,为这样一个女人动心,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君家的媳妇!
沈赫看着余曼青脸色阴沉,突然想起她刚刚跟唐诗诗说的话,心里有些担忧,他是知道自己母亲的手段的,看来他需要跟她好好谈一谈,避免她做出伤害唐诗诗的事情来。
“出去!”沈赫的目光落在陈莉的身上说道,语气虽然微弱,但是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口吻。
陈莉凄然的笑笑,以前她就不敢违抗沈赫的命令,现在陈家倒了,她就更加不敢,她对着余曼青说:“伯母,我先出去了,你跟沈少好好聊聊。”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余诗曼看到陈莉一脸受伤的表情,不赞同的看着沈赫说:“莉莉对你一片真心,可惜现在陈家落败了,但是你也不能太绝情,毕竟她也为你做了很多事!”
沈赫目光带着审视,看着自己的母亲,这个女人,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看待任何问题都是从利益的角度出发,以此作为取舍。前阶段,他在b市的时候,她还鼓动陈莉去b市找他,出谋划策的想让陈莉跳上自己的床,好让陈家更牢靠的站在沈家这一边,而现在,陈家倒台了,她立刻便将陈莉排除在外了。一句可惜,就将陈莉给判了死刑!
“她是为沈家做事,从来不是为我,因为我不需要!”沈赫冷淡的开口说道,目光疏离的看着余曼青。
“为沈家就是为你!你是沈家的大少爷!”余曼青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沈赫。
“不要再去招惹唐诗诗。”沈赫对余曼青的话不置可否,为沈家就是为他?她的母亲还真是天真!到底,她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她将你害成这样,你还为她说话!”余曼青看着沈赫,皱起了眉头。心里要将唐诗诗出自而后快的心思更加坚定。
“这是我自愿的!君家既然要保持中立,那么让君家人欠我一个人情,总比与君家为敌好。”沈赫看着余诗曼眼里的嫉恨,淡淡的说,或许是说话说多了,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沈赫觉得胸口的位置,一阵一阵的抽疼。
“原来你竟然是这样的打算!”余曼青听了沈赫的话,脸色缓和了不少,不过看到沈赫这幅样子,又不赞同的说:“唐诗诗这样的女人能嫁进君家已经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无门无根的,你为了救这样一个女人弄成这样,太冒险了!根本不值得!”
“凌睿昨天为了救我,给我输了的血。”沈赫突然说了一句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他?!”余曼青因为沈赫的话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问道:“他怎么会这么做?”眼底有些细微的几不可见的慌乱一闪而过。
沈赫将余曼青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嘲讽,脸上却平静无波,像是根本没有看出什么不妥似的。
“为了不让唐诗诗对我感到愧疚!”沈赫想起自己昏迷的时候,凌睿在自己耳边说的话:沈赫,如果真的在意她,就不要让她的后半生都活在愧疚里。一双凤眸里面,那 ...
(些原本闪烁的光华,悉数黯淡了下来。
凌睿,原来都已经知道了!
也是!他那么精明的人,又怎么会对一个舍生忘死的救他老婆的人,不探究,不防备!
只是,知道了又怎么样呢?唐诗诗也是他的软肋!
“他以为这样就能还债了?笑话!”余曼青的声音因为激动有些微微上挑,他的儿子,身份不知道要比唐诗诗高贵多少!
“唐诗诗在君家的地位,不是你能撼动的,所以,我的事,你别来Сhā手!还有,你少受陈莉的挑拨,这次的事情,就是坏在陈家人手上!”沈赫知道,余曼青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女人,所以对唐诗诗的事情,一再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知道了!可是你真的觉得唐诗诗会看重你的救命之恩,我听医院的护士说,从你被推出重症监护室以后,唐诗诗可是连半个脚印都没在你病房留下。”余曼青这样说,已经是赞同了沈赫的做法,但是却对唐诗诗以及君家会不会知恩图报,持怀疑态度。
“说了让你不要再过问我的事!”沈赫一想起昨天在病房里听到隔壁的那些男欢女爱的喘息,心里就一阵烦躁,脾气也不好了起来。因为情绪过激,扯到了伤口,沈赫虚弱的抬起手来,放在胸口,脸色煞白煞白的。
他可以肯定,凌睿是故意的!故意缠着唐诗诗一天不让她下床,故意弄得整层楼上的人都知道,来向他昭示所有权,不然依照唐诗诗的性子,昨天怎么会不来看他?
“好好好,你别激动,我不Сhā手就是了!”余曼青看沈赫发火,连忙安抚他的情绪,生怕他再扯到伤口,影响复原,沈家正处在关键时期,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呢!现在儿子大了,已经不能用强硬的手段控制他了,余曼青识时务的满口答应。
“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回去吧。”沈赫喘息了一阵,脸上全是冷汗,对着余曼青说道。
“可是,你现在的状况……”余曼青担忧的看着沈赫,她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沈赫的身上,可不能看到他出一丁点的状况。
“你在,他们就会离开。”沈赫说完这句话,疲累的闭上眼睛,不知道怎么的,脑中突然闪过凌睿那张苍白的血色尽褪的侧脸,他轻轻的甩甩头,压下心底的烦躁。
余曼青尽管再不乐意,但是还是离开了。她不能让沈赫接近君家的计划白费。
唐诗诗在听到余曼青离开的消息后,愣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沈赫学长受了这么重的伤,躺在病床上,他的妈妈竟然来看了一眼就走了?她怎么忍心将沈赫学长就这样丢在这里?
凌睿看着唐诗诗一张担忧而又气愤的小脸,生气的将她搂紧,酸溜溜的说道:“心疼他了?”
唐诗诗哑然。
心疼,是有一些的,没想到沈赫学长竟然有这样一位母亲,上午余曼青找来的时候,唐诗诗还以为她有疼爱沈赫学长呢!原来,只是这样!
“我不许!”凌睿看着唐诗诗不说话,生气的在唐诗诗的小鼻子上咬了一口。
“呀!你干嘛!每次都咬这里!会留下印子的!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唐诗诗吃疼,生气的捶了凌睿的胸膛一记,抱怨道。
“那就不要出去见人了!只见我就好了!”凌睿霸道的将手放在唐诗诗的心口上说:“不许心疼他!这里,全是我的!只能有我!”
唐诗诗无奈的翻个白眼,这老流氓,这点事情都能拿来吃飞醋!她真是服了他了!三十岁的大男人了,还这么幼稚!她虽然有些心疼沈赫学长,但是跟心疼凌睿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好伐!他们两个人,一个是朋友,一个是亲密爱人,怎么能混为一谈?
“鸦霸!”唐诗诗没好气的笑骂了凌睿一句。
凌睿放在唐诗诗心口的手突然捉住一只柔软,一下子收紧,略微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擦着那点樱红。
唐诗诗倒吸一口气,呼吸有些小急促,推拒着凌睿的胸膛说:“放手!今天不来了!”
“小野猫,让你知道下什么才是真正的鸦霸!”凌睿说着,一把抱起唐诗诗的身子,丢在床上。
那张不怎么结实牢靠的单人床,发出了不和谐的吱嘎声。
唐诗诗快速的一个翻身,避开凌睿饿虎扑羊的姿势,谁知道凌睿的反应速度比她快好多,而且像是早就预料到她会躲到哪个方向一样,长臂一身,就将唐诗诗的小腰给勾住了,拖进怀里,抬起一条健壮结实的长腿,夹住唐诗诗的两条细腿,不让她乱踢腾。
“还敢跑?嗯?”凌睿居高临下的看着唐诗诗,眉头一挑,语气森森。
“不敢了!不敢了!”唐诗诗连忙讨饶,还讨好的在凌睿的嘴巴上又亲又啃了一番,期待凌鸦霸能从轻发落!
她可不想今天又被这个家伙压在床上做一天。昨天被这个家伙给弄得,那里,今天走路都别扭!再说了今天说什么也要沈赫学长的,不然,就太失礼了!
“诚意不够,明显就是敷衍!”凌睿不理会让诗诗的示好,一脸挑剔的说。
唐诗诗又用力的勾住凌睿的脖子,来了个法式深吻,甚至小舌头还钻进凌睿的口腔里,跟他的嬉戏了一番,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才放开,然后媚眼如丝的看着凌睿,问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爷觉得更难过了!”凌睿意有所指的俯下身子,将自己难过的某处,在唐诗诗的大腿上蹭了蹭。
唐诗诗愤愤的磨磨牙:“你想怎么样?”就知道这个家伙,不会善罢甘休的!其实她早就做好了被压的心理准备!只求这个家伙别太索求无度,让自己这一天都在床上度过!
“让爷舒坦一回!”凌睿看穿了唐诗诗的心思,趁机要求到。
“就一回?”唐诗诗斜眼看着凌睿,问道。
“就一回!”凌睿肯定的回答。
“不许说话不算数!”唐诗诗紧紧的盯着凌睿的眼睛,生怕凌睿欺骗她。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凌睿板起脸来,对唐诗诗的质疑,很是生气。
“成交!”唐诗诗说完,勾着凌睿的身子,一翻身,来了个男下女上的姿势,骑坐在凌睿的小腹上。
凌睿对着唐诗诗抛了个媚眼,四仰八叉的打开自己的身体,一脸痞气的说:“老婆,欢迎你来蹂躏!”
唐诗诗生气的瞪了凌睿一眼,只是那一眼的风情,让凌睿的身子不由得又紧绷了一分,他有些心急的催促着唐诗诗说:“老婆,快点,不用怜惜我!”
唐诗诗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凌睿的这副模样,让唐诗诗想起了风华绝代的石榴姐姐,一时间忍俊不禁!
凌睿的脸,黑了!
“唐诗诗,你又不专心!”这个女人真是的,这种关键时候,不是应该一把扯开他的衣服,将他狠狠扑到吃个够本吗?竟然给他笑场!真是气死他了!
唐诗诗心虚的看了眼凌睿的脸色,然后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一把抬起凌睿的下巴 ...
(,大眼一眯,痞笑着说:“帅哥,让姐姐好好疼疼你!”说完便飞快的俯下身子,裹住了凌睿柔软的唇瓣。
凌睿对唐诗诗表现出来的迫不及待,终于有了一丝丝的满意,享受起她的亲吻来。
其实,凌睿所不知道的是,唐诗诗在他眼里的那些迫不及待,只是为了不让她再次笑场而已!
因为唐诗诗在说“帅哥,让姐姐好好疼你!”的时候突然想起王月珊,要是她碰上这样的情况的话,肯定大刀金马的跨坐在男人身上,然后色色的将人袭胸摸个遍,验货完了会捏着对方的下巴说:“某某某,今个让大爷好好疼疼你的小(和谐)菊《和谐》花!”
这才是腐女应有的境界啊!唐诗诗突然有些想念王月珊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了?
凌睿吻着吻着,突然又觉察到唐诗诗的心不在焉,生气的在她的pp上拍了一下,以示警告!
唐诗诗恼了!这家伙又打她屁屁!
“小样,看姐姐今天不弄死你!”唐诗诗说完,两只小手拽着凌睿胸口的衣服用力往外一扯,如愿的听到衣服破裂的声音,然后就毫不留情的在凌睿光洁的胸膛上肆虐起来。
凌睿眼中总算有了点点笑意,他一边配合着唐诗诗“施暴”,一边在心里美美的想,果然是伸出利爪的小野猫才够味!
想当初,他第一次的时候,就是这样被小野猫给夺去的,至今仍让他记忆犹新,回味无穷!
唐诗诗终于卖力的主动了一会,只是凌睿这混蛋说话不算话,说好了就弄一回的,结果等她好不容易让他给缴械了,却又被这个家伙给反压了一回。
“不是说就一回?你混蛋!骗子!”唐诗诗想对着凌睿拳打脚踢来着,但是手脚都被压住了,腰也酸的难受。她再也不要相信这个家伙!
“我说是你将我弄舒坦了,就一回!爷现在不舒坦!”凌睿理直气壮的反驳,然后开始大力的冲撞了起来。
唐诗诗泪!这个家伙明摆着就是要想方设法的折腾死自己啊!
不过,还好,凌睿也就反压了一会就宣布休战了,搂着唐诗诗软绵绵的身子温存了一会,就去处理事情了,临走的时候还交代,让唐诗诗睡一会,然后再去看沈赫,顺便问问沈赫,是要去b市修养还是回a市!
唐诗诗见凌睿这么通情达理,也就不跟他计较刚才他言而无信的事情了。
唐诗诗就在床上休息了一小会,然后就起来整理了一下,穿好衣服,去了隔壁的病房。
“沈赫学长。”唐诗诗看着一脸病容,憔悴的躺在病床上,安静的闭着眼睛的沈赫,不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假寐,小声的开口喊了一句。
“诗诗!”沈赫听到唐诗诗的声音,倏地睁开眼睛,眼里有一片片欣喜划过。不过看到唐诗诗脸上还没有褪尽的红潮,沈赫又凤眸微阖了起来,他刚才将隔壁发生的事情,听得十分清楚。
“对不起!害你成这样。”唐诗诗看着沈赫忽然又黯淡了的情绪,以为沈赫是在为伤势苦恼,愧疚的说。
“你没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都是我自愿的,再说,凌睿也救了我。所以,我们扯平了!”沈赫虚弱的笑笑,不在意的说。
唐诗诗微垂下脑袋,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赫学长的话跟凌睿的倒是如出一辙,但是这恩情,哪里是这样说扯平就扯平的?唐诗诗不由得想起,沈赫在t大的时候,对她的照顾跟纵容起来,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他就像是个大哥哥一样,亲切,体贴,而自己却从来没有什么能回报给他的,这已经是沈赫学长第二次,救她的命了!
唐诗诗就是这样的人,别人对她好一分,她就会铭记于心,想要找机会加倍的回报回去,可是欠沈赫学长的,恐怕这辈子都回报不完了。
“诗诗,我母亲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就当做是耳旁风,过了吧。”沈赫叹了口气说道,他倒是算漏了自己的母亲,不过他从昨天被送到这里来之后,先是在鬼门关徘徊,命保住了后,身体虚弱的什么也做不了,而这里,又被凌睿的人给把持着,他是真正的力不从心,就连明明听到自己的母亲在外面叫嚣,责难唐诗诗,他想要上前去替她解围,说句话都做不到!
“沈夫人是太担心你了,我能理解,我没放在心上!只是不知道原来学长你竟然是沈家的大少爷。”怪不得在t大的时候,明明大家都知道沈赫花心的美名,还有那么多的女人对沈赫趋之若鹜,原来是看中了他的身份背景。
“她是很担心我!”沈赫苦涩的笑笑,这一点不可否认,但是母亲的担心是建立在自己的价值之上的。
“怎么?你什么时候也跟她们一样,学的这么俗气了?”沈赫看着唐诗诗收起自己脸上的失落,笑得风流不羁。
“没有,就是觉得有些吃惊罢了。”唐诗诗看着终于觉得熟悉的沈赫,放松的露出一个笑容。
“有什么好吃惊的,出生是我不能选的,要是可以,我宁可不出生在沈家!”沈赫叹一口气,不过很快又语调轻快的说:“其实,出生在沈家,也不坏,至少我一招手,就有大把的美女扑过来!”
沈赫的脸上露出了个风流不羁的笑容,像是在回味那些美女前仆后继的样子,让唐诗诗的眼皮狠狠地抽了一把!
“学长,其实你心里根本不是那样想的,我知道的,沈家的大少爷,也不是那么好当。”唐诗诗看沈赫那副故作潇洒,不以为意的样子,了悟的说。
就像陆涛一样,自己一个人掌管着陆氏,看起来权利很大,很风光,但是却连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明明凌素素已经声名狼藉成那副样子,还不得不将她给娶回家!
“嗯,很不好当。”沈赫坦诚道:“沈家的水,浑得很,知道为什么沈家除了我之外,这一辈没有一个男丁吗?”
唐诗诗不解的摇摇头,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解,只是不敢去深想。
“有过,但是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沈赫看着唐诗诗,自嘲的轻嗤了一声:“其实,我才是最不该活下的那个,可是最后却只剩下我。知道吗,他们不是我弄死的,却因为我而不能活下来!”沈赫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唐诗诗,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他想将沈家背地里的那些肮脏给说出来,但是又怕这样污秽的东西污染了唐诗诗身上的纯净,所以轻描淡写的说了下。
“学长,别这么说,其实,你是跟很好的人!真的!”唐诗诗感觉到沈赫话里面的那些沉重,认真的说着。其实,那些豪门大户里,外表风光无限,内里却是藏污纳垢的,没有几个像君家这样的。要在那样的家庭里生存下去,要被家族里的人重视,栽培,脱颖而出,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沈赫学长即便是做了什么,也一定是有他的苦衷,所以唐诗诗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切都是形势所迫,迫不得已而已,再说了沈赫学长在她眼里,除了花心一点,其它各方面都很优秀!
“听你这么说,我觉得很安慰!诗诗, ...
(谢谢你!”沈赫看着唐诗诗,目光深深的说。
“谢我做什么!我才应该好好谢谢你!”唐诗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真的要好好谢我?”沈赫突然认真了起来。
“当然!学长,我请你吃大餐!”唐诗诗诚心实意的说。
“唐诗诗,一顿饭就打算将我打发了?!”沈赫气的直翻白眼!这个女人的谢意,除了请客吃饭,就没别的了!每次都是吃大餐!
“那你想怎么样?”唐诗诗的小眼神有些幽怨。他那样的身份背景,不缺钱也不缺势的,她一个小虾米,除了请吃饭,还能做什么?
“算了!请吃饭就吃饭吧!”沈赫受不了唐诗诗控诉的眼神,没骨气的妥协了:“谁让我比你大呢!这次就让着你!”
唐诗诗点点头,嘿嘿的笑了起来!沈赫看着唐诗诗,脸上也露出丝朦胧的笑意。
“沈赫学长,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最好的沈赫学长!”唐诗诗看着沈赫,突然蹦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沈赫在唐诗诗期盼的目光下,不自然的点点头,心里却是鲜血淋淋,只是学长。最好的——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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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暗中较劲!
( 唐诗诗在沈赫的病房待了不到半小时,凌睿就找来了。ww
“你这么快就忙完了?”唐诗诗看着凌睿忍不住问。她还以为凌睿至少要忙到晚饭时间呢。
“已经很慢了!”凌睿皱皱眉,你都在这里待了快半小时了!凌睿心里腹诽,他用余光看了一眼沈赫,然后一脸深情的对着唐诗诗说:“老婆,我想你了!”
唐诗诗大囧!
“才一个小时没见面而已。”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黏人了!
“一分一秒看不到你,对我来说都是煎熬!”凌睿深情款款,一本正经的说道,边说还边将唐诗诗搂在怀里,低头在她的嘴上啄了一下。
“做什么!这是在学长的病房里呢!”唐诗诗抱怨道!这个老流氓,真是的,不分地方的乱发情,让学长看到多不好意思!
“怕什么,学长可是留洋回来的,你忘记上次我们还不小心撞破学长好事呢!只不过是亲一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凌睿全不在乎的说道,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沈赫,问道:“学长,你说是吧?”
沈赫看着凌睿,眼中都是冰刃!
凌睿嬉皮笑脸的全无正行,只是眼中流光闪闪,里面是只有他跟沈赫两人才懂的无声较量。
别告诉我说你不是故意的!
当然是故意的!
有这个必要吗?诗诗已经是你的老婆!
没有这个必要吗?
说到底你根本是不相信她!
不!你错了!我相信她!但是我不相信你!最好的沈赫学长先生!
你——沈赫的脸色黑沉的像是雷雨到来前的天空。
病房里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唐诗诗看着沈赫脸色有些难看,还以为是凌睿当众揭沈赫的短处,让沈赫不高兴了,尴尬的说:“学长,那个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了!”说完,拉着凌睿就往外走。
“也好,我们回去继续做《和谐》爱做的事!”凌睿灿然一笑,任由唐诗诗拉着他往外走。
“诗诗学妹,你们两口子还真是狠心,一点不体谅我这个伤员,天天整那么大声,听得我都替你们脸红!真没想到你丫的还挺豪放的嘛!”沈赫突然甩开脸上的乌云,对着唐诗诗挤眉弄眼的调侃起来。
“啊!学长你——你——”唐诗诗一张小脸臊得通红,像是三月的桃花压满了枝头。
“这小地方的医院,隔音太差了!唉!我可不是故意偷听的,是你们恶意的荼毒我的耳朵!我敢保证,这层楼上所有的人,都能听到你们恩爱的声音!”沈赫将恶意两个字咬得十分重,还摆出一张怨妇脸,十足十的控诉着唐诗诗。
唐诗诗只觉得已经无地自容!
她一把甩开凌睿的手,夺门而逃!
凌睿怒瞪着沈赫得意洋洋的笑脸,冷冷的说道:“你故意的!”明明知道诗诗在这种事情上面皮极薄,还跟她说这样的话,分明就是破坏她们夫妻之间性福的和谐生活!
“当然是故意的!”沈赫不假思索的承认。
“幼稚!这样做有意思么?诗诗是我老婆!”凌睿面色又冷了一分。
沈赫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媚,“没意思吗?我觉得很有意思!”
“无聊!”凌睿冷冰冰的丢下两个字,甩门而去!
沈赫听着那扇门咣当一声被甩上,眉头一皱,用鼻子哼哼两声!让你再跟我斗!
唐诗诗跑回房间,一头扎进被子里,泄愤般的用力捶打着床垫!
一想起沈赫刚刚说的,整层楼都能听到她跟凌睿两个恩爱的声音,唐诗诗就羞愤欲死!没想到她跟凌睿两个的房事,都成了“现场直播”!一想起这层楼里站了几十个人,唐诗诗就想捂在被子里,永远不出来!
凌睿回到房间之后,就看到唐诗诗趴在床上,头埋在被子里不出来,小拳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床垫,他三两步走到床边,将唐诗诗的脑袋从被子里解救出来,看着唐诗诗通红的小脸,忍俊不禁的说道:“老婆,你这是准备将自己给闷死?”
“老流氓!走开!我不要理你!”唐诗诗悲愤的说。
“为什么不理我?”凌睿好笑的问。
“你自己知道!”唐诗诗无比气恼!都快这个家伙,一上床就索求无度,每每还诱惑自己,让自己叫出声来!害得她这么丢人!
罪魁祸首!
“老婆,你冤枉我了!”凌睿委委屈屈的开口,在接收到唐诗诗不悦的小眼神之后,神色更加的委屈,辩解道:“我和你一直在一起,我又没有去检测过,外面能不能听到,这怎么能怪我?再说了,我们是夫妻,做些个恩恩嗳嗳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要是我们两个睡在一起,什么都不做,那才是有问题呢!人家会以为你老公我不行!你想想,要是我手下那些兵蛋子,认为我不行,你说我以后还怎么指挥他们?他们又会怎么看我?”
凌睿越说越激愤,声音都有些慷慨激昂了起来。
“你又跟我讲歪理!每次都是这样!强词夺理!”唐诗诗扭头不看凌睿,心里仍旧不顺畅。
“老婆,这怎么能是歪理,你也知道的,男人谁不想证明自己的能力?那个男人愿意别人说他不行?没有,是不是?”凌睿边说边用一只大手顺着唐诗诗的背,像是给小猫梳理毛发一样。
“总之,就是你不对!”唐诗诗被凌睿说的无话可说,心里郁闷的很,自己平时挺伶牙俐齿的啊,怎么一到了凌睿面前,就都不好用了呢!
“好,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好老公守则第一条:”时刻都要听老婆的话“!所以,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凌睿嘴皮子顺溜的说。
“贫嘴!”唐诗诗斜了凌睿一眼,倒是想起凌睿求婚的那个夜晚来了,那天晚上,也是在一张病床上,凌睿将自己诱拐成功后,也是说了这样的话,她当时以为凌睿只不过随口一说,哄她开心的,没想到,他都还记着。
凌睿一看唐诗诗又神游太虚,脸上的那些小别扭都不见了,眼里带着些惑人的笑意,脸上也笑意朦胧的,忍不住好奇的问:“老婆,你想什么呢?”
唐诗诗回过神,一双眼睛正对上凌睿那双深邃不见底的黑眸,发现凌睿正温柔的注视着她,唐诗诗有些不好意思的佯装抱怨说:“在想你当初是怎么骗婚的!”
凌睿也想起了求婚那天晚上的事,看着唐诗诗染了红晕的笑脸,娇媚不可方物,一时忍不住,脑袋向唐诗诗靠过去,头一歪,就向唐诗诗那两片娇艳欲滴,如同花瓣般美丽的红唇吻去。
唐诗诗忽闪了几下自己浓密修长的睫毛,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情绪在激荡着,最终慢慢的闭上眼睛。
四片唇,紧紧相贴。
凌睿先是闭着眼睛温柔似水的轻轻舔弄,一遍遍的用舌头膜拜着,描绘着唐诗诗的唇形,后来又将舌头探入唐诗诗的口腔,追逐着唐诗诗的小舌头嬉戏,缠绵。
...
( 气氛说不出的美好,唐诗诗第一次知道,凌睿在这种事情上也能温柔如斯,她有种被捧在手心里珍视的感觉,一些心都被融化了,化成一汪春水,在一碧如洗的晴空下,泛着粼粼波光。
突然,唐诗诗觉得自己身上一凉,她的脑中泛起一丝清明,忽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跟凌睿两个人吻着吻着,又滚到了床上,而且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凌睿给拨开,正在脱离自己的身体。
这一吻,差点又脱线,星星燎原,不可收拾!
“不要!”唐诗诗忽的推开凌睿,将自己身前的衣服给聚拢。
凌睿仿佛正沉浸在美梦中不想醒来,又俯身朝唐诗诗亲吻了下来。
“老流氓!不要!”唐诗诗用一双小手,推拒着凌睿宽阔的胸膛,拒绝道。
“老婆,别乱动!”凌睿低醇的声音听上去如同是手指拂过上好的绸缎般,让人觉得舒服而又享受,听着就不忍心拒绝。
但是唐诗诗一想起沈赫的话,将脑袋偏向一边,强行的继续推拒着凌睿,说道:“不要了!”
凌睿没有说话,却低头吮上唐诗诗的耳垂,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唐诗诗怒了,生气的说:“凌睿!我说了不要!不要!不要!”现在还是白天,她可不想再做一次“现场直播!”
“老婆!”凌睿不悦的挑挑眉,看着唐诗诗说道:“做(和谐)爱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难道是因为我一直没能满足你?”
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又羞又气,索性不理他,死死的揪住自己胸前的衣服,继续将脑袋转向一边。
凌睿看着这样用沉默来抵抗的唐诗诗,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
小野猫这是打算对自己施行冷暴力吗?
“老婆,让我满足你!”凌睿正儿八经的说。
唐诗诗泪!,这家伙的脸皮到底是什么材质的,怎么这么厚!
“我不想做了!你起来!”唐诗诗开口拒绝说。
“老婆——”凌睿将一声“老婆”喊得缠绵悠长,在加上他一双满载神情的的黝黑眸子,让唐诗诗狠狠的起了一身鸡皮!
“叫老婆也没用!”唐诗诗是打定主意,铁了心的不松口。而且她早就想好了,从她从沈赫的病房里出来开始直到回到b市去,她不会再跟凌睿两个做这事儿了!
“小野猫!性子还挺倔!”凌睿见唐诗诗软的不成,无奈的说了一句,他今天也是打定主意,铁了心的要将唐诗诗给办了!这念头是他还没从沈赫的病房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唐诗诗冷哼一声!心想,我只是没你脸皮厚而已!明知道外面人能听到,还做这样的事情!羞不羞的!
唐诗诗以为,凌睿会将好男人守则第一条给贯彻落实到底,但是事实证明,显然不是这样的!
“老流氓,你做什么!不是都跟你说了不做了!”唐诗诗扭动着身子,激烈的反抗起在她身上动手动脚的凌睿来!
“老婆,你配合点,我们小声点就完事,你这样动来动去的,闹这么大的动静出来,他们肯定会误会我们战况激烈的!”凌睿边扯着唐诗诗的衣服,边劝说着。
“你不胡来,我不就不会弄出这么大动静了吗?下去!”唐诗诗气极,这个家伙,真是头喂不饱的饿狼!他们今天都已经做过两次了,竟然还要!
“老婆,我吧,是这样想的,反正我们都已经弄出这么大动静了,他们该误会的也已经误会了,所以不能让他们白白误会我们不是?”凌睿煞有介事的跟唐诗诗商量似的说。
“别狡辩了!我管不管他们误会的,我自己问心无愧就好!”唐诗诗抬起腿来想要踢下凌睿,谁知道却被他捉住,将裤腿一路到底,顺便连脚上的袜子都拖了,唐诗诗想起凌睿早上给他穿袜子那时候慢条斯理的样子,忍不住恨恨的翻了个白眼!
“我们过过正常的夫妻生活,怎么就叫问心有愧了?”凌睿的语气严肃了起来,开始翻旧账:“再说了,我这才做了几次啊,你憋了我这么多天,我可是都记着帐的,现在连正常的进度都没赶上,你就别再拖后腿了!”
她拖后腿?!这事怎么又跟拖后腿三个字挂上勾了?唐诗诗真是佩服凌睿瞎掰的能力!
“总之,我说了不做就不做!你说的那句‘时刻都要听老婆的话’根本就是骗人的!”翻旧账是吧?她唐诗诗也会的!
“老婆,你真是太污蔑我的真心了!”凌睿受伤了,哀怨的翻身从唐诗诗身上下来,扯了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转过身背对着唐诗诗不说话了。
呃~唐诗诗没想到凌睿竟然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以前每次的时候,将她剥得这么干净之后,他可都是不管不顾的就进去了,还没有一次将到口的肥羊给丢了的时候。
身上没了凌睿的重量,唐诗诗又看着背对着她生闷气的凌睿,突然觉得心里不踏实起来。
“喂——”唐诗诗用手指戳了戳凌睿的后背,试探着想跟他好好沟通一下,她不是故意要抗拒他,更不是排斥他,实在是现在的情形不对,他们回家再做也是一样的嘛!
凌睿的身子向外挪了一挪,虽然是很小很小的一点点距离,但是确实是摆出一副不想搭理唐诗诗的样子。
“那个,老流氓,你别这样啊!我们回家再折腾也是一样的,回家之后,你爱怎么折腾,我都由着你,好不好?”唐诗诗说着软话,这样的凌睿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以前不管是那次,都是凌睿哄她来着,她还真是不会哄他。
凌睿依然沉默。
唐诗诗怒!这家伙今个打算跟他轴上了是吧?!她一下子扳过凌睿的身子,结果还不等看清楚凌睿的表情呢,凌睿就又翻过身去,继续背对着她!
唐诗诗再次扳过凌睿的身子,然后用自己的上半身压着凌睿,不让他再翻过去,总算看清楚凌睿的表情。
此时的凌睿脸上的表情可想而知,神色淡淡的,倦倦的,恹恹的,眼睛也是闭上的,一副消极抵抗的样子。唐诗诗心里极其郁闷,想着是不是凌睿对她的感情厌倦了之后,就是这幅模样。
唐诗诗伸手在凌睿的脸上又掐又捏的,一会翻翻他的眼皮,一会扯扯他的嘴角,一会又捏捏他的鼻子,要是身边有趁手的东西,唐诗诗肯定还会给凌睿化化妆,捯饬捯饬发型什么的,因为她越看凌睿这张脸,越觉得魅力非凡。
“老流氓——你别不理人嘛!”唐诗诗娇媚的喊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凌睿高挺的鼻子,将他的鼻尖给一下一下的摁下去。
“软了,流氓不起来了!”凌睿闲闲的说了一句,态度仍旧很消极,连声音都有些颓废。
唐诗诗无语,她听了凌睿的话后,小眼神不自觉的就瞟向凌睿的软组织,发现还是硬梆梆的直挺着在站军姿呢,带着怨气的瞪了凌睿一眼,小手生气的在凌睿的朱果上掐了一把,说道:“ ...
(骗子!”
凌睿倏地睁开眼,一双深邃的眸子里,精光四射,他翻过身子一下压住唐诗诗,说道:“又看我身子,又摸脸又袭胸的,这可是你先暗示我的!可不是我不听你的话!”
说完,不等唐诗诗再张口拒绝,就钻了进去。
唐诗诗没有抗拒,这结果其实她一早就预料到了,因为凌睿在这件事情上的执着程度,简直是到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程度,她抗拒什么呢?
过于抗拒的结果,她已经看到了,就是凌睿不理人!被冷落的滋味不好受,所以唐诗诗突然觉得,她能体会凌睿的心情了!
做就做呗!反正,她们是夫妻,只要她忍着点不发出声音来就好了!
唐诗诗想通了,就主动配合着凌睿的节奏,只是一张小嘴,抿得死紧。
凌睿却像是故意的一样,专门进攻唐诗诗的敏感地带,而且动作“凶猛”,弄得唐诗诗憋得一张脸通红通红的。
“老流氓,你——嗯~你轻点!”她的小身板都要被撞散了!
凌睿不管不顾,却是在唐诗诗张口的时候,更加卖力的冲撞起来!害的唐诗诗再也忍不住,尖叫连连。
门口的周虎跟冷茂林此时已经非常淡定,他两个递了个眼色,周虎就离开了。
爷这两天公粮交的挺勤,得仔细营养的问题了,所以周虎就去了那天买菜的市场,让人杀了一只大公鸡,又买了些唐诗诗那天交代他买的那些作料,药材,不一会就给整会来,放医院厨房里,让人给炖上了。
凌睿狠狠的将唐诗诗折腾个够本,然后神清气爽的起来,看着唐诗诗软的跟摊水似的身子,满意的给她盖上被子,下了床。
“你又要去工作了?”唐诗诗有气无力的问,眼睛都没睁开的。
“我去隔壁看看。”凌睿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说道。
“哦,去吧,我再睡一会!好累!”唐诗诗咕哝了一句,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沈赫当然是将凌睿跟唐诗诗的那点事给密切关注了过去,开始的时候,听到唐诗诗几声拒绝,他还在心里窃喜,以为是自己跟唐诗诗发的那几句牢骚,起了作用,想着凌睿吃瘪的样子,欲求不满的样子,心里顿时觉得舒畅不少。
结果开心了没多久,就听到隔壁两人又开始干上了,沈赫的一张脸,气的铁青铁青的,拳头攥得死紧,捏的指头咯嘣咯嘣响。
偏偏凌睿完事之后,还过来跟他示威!
“沈赫学长,不好意思,我跟诗诗两个人小别胜新婚,又情难自控了,没打扰到你休息吧?”凌睿一进来,看到沈赫那张乌沉的脸,没有错漏他脸上一划而过的失望之色,笑意盈盈的开口说道。
小样!刚刚推门的时候,这家伙肯定是以为小野猫来了!
“凌睿!你这个混蛋!这么折腾她有意思吗?”沈赫忍不住骂了起来。
“沈赫学长,你猎艳无数,女人众多,难道不知道这件事就是越折腾越让人身心愉悦的?”凌睿痞笑一声,看着沈赫气的铁青的脸,终于觉得圆满了!
“我——你出去!我要休息了!”沈赫冷冷的看着凌睿说道。凌睿的话,让他无从辩驳。
凌睿也不恋战,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很爽快的离开了。
晚饭的时候,凌睿看着周虎送过来的鸡汤,闻到里面的药材味道,脸色一沉。这些家伙这是在怀疑自己的能力?
周虎也是个反应快的,将鸡汤放下后,说道:“爷,这是专门给嫂子弄得。”
凌睿一听,脸色顿时脸色大好,接过那一紫砂锅鸡汤后,还夸奖了周虎一句:“做的不错!你小子有心了!”
周虎立刻神色严肃,不骄不躁的打了个敬礼,退到一边,然后又开始尽职的守门。
吃完饭,凌睿跟唐诗诗说打算第二天一早启程回b市去,唐诗诗这才想起,自己忘记问沈赫学长是去b市还是回a市的问题,连忙一阵风似的出去了,凌睿也不在意,拿着一份文件仔细的看了起来。
不一会,唐诗诗就回来了,告诉凌睿说沈赫学长要跟他们回b市,说是回b市之后有史倩可以照顾他,而且他也想着养好身体之后,就到b市的部队直接报道了,那张枪械设计图还需要他跟那些人一起改进。
这答案早就在凌睿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第二天一早,凌睿就带着唐诗诗,沈赫回到了b市,留下周虎和一个叫方江的兵帮唐诗诗处理转院的事务之后,凌睿就赶去部队复命了。
沈赫刚被推出电梯,早就等在医院的史倩就扑了过来,幸好被周虎身边的方江给眼明手快的挡住了,不然史倩这相见欢的一扑,非弄出悲剧来不可。
“赫!你怎么样了?”史倩眼泪汪汪的看着沈赫憔悴的没什么血色的脸,问道。
“小倩,我没事!”沈赫眼中流露出些许深情,一句话让刚迈出电梯的唐诗诗浑身一个冷战,这两人又开始黏上了。
史倩没想到唐诗诗会跟在沈赫的身边,她带着些敌意的看着唐诗诗,让唐诗诗觉得莫名其妙的,她可没招惹这位!
“赫!她怎么会在这里?”史倩指着唐诗诗,吃醋的问。
“学妹帮我办理转院手续呢。”沈赫柔声解释。
史倩却是上前一把抢过唐诗诗手里的东西,然后对着唐诗诗说:“谢谢凌夫人了!这些我来就好!”
唐诗诗觉得莫名其妙的,不过也不在意,有人接手正好,她正想着赶紧回家呢!
让周虎跟方江将沈赫给推进病房里,唐诗诗跟沈赫说了一声,就告别了。刚走出vip病房没几步,唐诗诗就被喊住。
“诗诗!”这个声音带着些熟悉的陌生劲儿,让唐诗诗停下脚步。
“陆涛,你怎么在这里?”唐诗诗对着陆涛客气的笑笑,问道。
“是我妈,她住院了,就在这一间!”陆涛指了指沈赫旁边的那一间vip病房,说道。
只是陆涛的话刚落下来,就听到病房里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有人将什么东西给用力的摔在了地上。
“滚!滚出去!都别在我眼前碍眼!打电话给陆涛,他不跟那个小贱人离婚,我就绝食!”王凤珍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分外嘹亮,根本就是没有病人该有的孱弱。
陆涛脸上渗出苦涩来,他看着唐诗诗,眼里有些说不清的意味,那目光,让唐诗诗觉得心里一堵。
不难猜想,王凤珍这是又拿生病的事情来逼迫陆涛妥协呢,就像以前,她也是拿陆涛的事情,逼迫她,压榨她一样的。
“她跟凌素素两人吵架,凌素素拿客厅里的一个花瓶,打在了她的头上。”陆涛幽幽的开口解释。
唐诗诗心中了然,凌素素怎么会轻易的受王凤珍的控制,她怎么说也是出身高贵的市长千金,王凤珍以前用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套规矩,在她身上自然是很难奏效的。
“你——还好 ...
(吗?”唐诗诗轻轻的问,其实她看的出来,陆涛很不好。刚刚看到陆涛的第一眼,她就看出陆涛身上穿的西服肯定是昨天的没换过的,衬衫,领带,跟西服倒是挺搭配的,但是这样的穿法,是在去年还算的上时尚,今年来说,就已经过气了。再加上他此刻脸色很不好,出门的时候胡子也没刮过,黑眼圈很严重,一双眼睛里都是疲惫的红血丝,不像是刚刚熬夜熬出来的,倒像是长时间睡眠不充足日积月累留下的,她看着这样憔悴的陆涛,开始怀疑他这些天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陆涛因为唐诗诗一句轻声的问候,觉得眼窝处热热的,他极力的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情绪,尽量不让脸上的表情泄露自己此刻的心情,声音有些平板的说:“还好,反正就是那么过一天,算一天。”说完,还不在意的笑了笑,目光落在唐诗诗的脸上,小心的避开她的眼睛。
毕竟是相处了这么多年,唐诗诗能感觉到陆涛心底的颓废,她动了动嘴唇,没有再说什么。
说什么呢?他们现在的关系,什么都不能说,能见面打个招呼,说一两句话,已经是很好。
唐诗诗想开口道别,陆涛却在她开口之前,抢先问道:“里面那个是沈赫学长吧?我前段时间听说你被绑架了,是沈赫学长救了你?”
唐诗诗被绑架的消息,自然是封锁不住的,陆涛记得那天他回到家,凌素素一脸得意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他,明嘲暗讽的,但是他当时已经顾不得了,连忙又返回公司,托人找关系的将事情给弄明白了,虽然他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也一直在关注着这件事情,所以今天听说唐诗诗回到b市,进了市立医院,他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了,为的就是能见上她一面,看到她安好,他也就放心了。
“嗯。沈赫学长,替我挡了一刀。”唐诗诗点点头,这时候王凤珍的病房里又传出一声尖锐的嚎叫:“打电话将陆涛找来!快给我打电话!”
唐诗诗看到陆涛脸上的尴尬之色,连忙开口说:“不打扰你照顾病人了,再见!”说完就带着周虎方江走进电梯。
陆涛痴痴的看着唐诗诗的背影,她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外套,那柔和的颜色让她原本白皙的皮肤更加的亮眼,脸上也气色红润,精神抖擞的样子,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妥,想比被绑架的日子没受什么苦头,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王凤珍的病房里此刻又传出砸东西的声音,不过这次带着一声闷哼,显然是东西砸到人了,不一会,那名护工就捂着头推门出来了,看到陆涛站在门外,愣了一下,刚想开口,就被陆涛的手势给制止了。
“再给你加一倍的工资,不要说我来过!”陆涛看着护工说道。
那名护工犹豫了一会,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看在钱的份上!她就再忍忍!
陆涛见护工点头,也不再逗留,甚至是看都没看王凤珍的那间病房一眼,就从楼梯处走了下去。到了下一层的时候,他站在窗边,看着唐诗诗出了医院的大门,早就有车子等在那里,她身边的人给她打开车门,她坐了进去,然后车子开走了。
其实,陆涛是看不清楚唐诗诗的面貌的,毕竟隔了这么远,但是他一眼就认出唐诗诗穿的那件浅紫色的外套,在人群中,那抹淡淡的紫色,竟然是那么的亮眼,让他的目光追着,一路移不开眼。
直到唐诗诗上车离开好久,陆涛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
他一直让唐诗诗防备沈赫,沈赫却在关键的时刻至少能站在唐诗诗身边替她挡一刀,他自诩爱唐诗诗,回想起这六年来,却没有为唐诗诗做一件能够拿出来说的事情,他的自以为是的爱,除了给唐诗诗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之外,就没有留下过什么值得纪念的事情!这些年来,他一直在理所当然的挥霍着唐诗诗给他的爱,直到如今不可挽回的地步,与她渐行渐远,现在看来,他所谓的爱,比起沈赫的来,都相差好远!
难怪,唐诗诗会舍弃的如此坚决,如此的义无反顾!
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唐诗诗从医院坐车,一路回到君家大院,离开家这么久,她有种倦鸟归巢的迫切感,一想起家里的人,唐诗诗就有种要落泪的冲动。
君老爷子一早就在院门口张望了不知道多少次,凌老太爷搬了个马扎,一大早的就坐在主屋门外,美其名曰晒太阳。
其实今天的天气出不出太阳都两说,但是家里人谁都没拆穿他,凌悦只是嘱咐他多穿点,又拿了条围巾给凌老太爷缠在脖子上,老爷子气管不好,别冷着了。
“我说君老头,你能不能别转悠了,绕的我头晕!”凌老太爷看着进进出出的君老爷子,忍不住吐槽:“有点风吹草动的你就出门看一遭,门外跑个车过去,你就坐不住了,就这点定力?”
君老爷子斜眼看着凌老太爷,说道:“也不知道谁,大阴天的坐在门口晒太阳,你这是嫉妒我体格好!你那两条老寒腿,想走还走不动呢!”君老爷子不客气的回敬到。
凌老太爷大方的不跟君老爷子计较,他摸了下阿花的脑袋,心里想着不能让丫头一回来就看到他跟君老头不对付,心里添堵不是?今天就绕了他,你说是不是?阿花?
阿花这些天跟凌老太爷出处了感情了,跟有了心电感应一样,抬头看了一眼凌老太爷,呜了一声,然后也看着门外。
君老爷子今天自然也是没有吵架斗嘴的心情的,他又去门外转了一圈,连个车影都没看到,又是一脸失落的走了回来。这丫头怎么还没回来?难道是先去了她叔叔婶婶那里?
“小李,你赶紧的给诗诗打电话,说他叔叔婶婶都在大院里呢,让她别跑冤枉路了。”君老爷子吩咐道。
“是!”小李接到命令立刻就要去打电话,结果却被凌悦给拦住了,说道:“爸,你难道又忘记了?诗诗的手机都在楼上卧室里呢,打给她她也接不到。”
那天围棋大赛的时候,唐诗诗将手机什么的都放在围棋社了,还是君老爷子给拿回来的。
“唉!你说这睿小子也真是的,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给诗诗买个新手机,我们家还缺这俩钱?现在人家不都是流行穿什么样的衣服搭配什么样的手机的?明天我就去给诗诗多买几个回来,省的找不到人!”君老爷子抱怨道。
云沫一听君老爷子的话就乐了,她想象的是唐诗诗浑身挂满手机的样子!
“君爷爷,这手机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下次你就好烦躁,想着诗诗今天是带哪个手机出门的,什么号码来着!”莫悠悠从君暖心的房间里,钻出一个脑袋说着。她这两天已经跟君暖心打成一片,尤其是君暖心竟然自己有家酒吧,每天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跑来跑去,行动自如的,让莫悠悠觉得非常酷!
君老爷子一想莫悠悠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刚好这时候外面又传来车声,君老爷子面上一喜,说道:“这下肯定是诗诗丫头回来了!”
结果不一会,君老爷子又一脸失望的回来了。
...
(凌老太爷看着君老爷子一脸菜色,忍不住又开始吐槽:“亏还整天自诩自己是侦查兵出身的,连睿小子的越野车的声音跟小轿车的声音都区分不出来!”
君老爷子一听凌老太爷的话,火气就上来了,这老东西,又开始挑衅他了!
“凌老头,我做侦查兵的时候,都还没这些高级玩意呢,分不出来也就分不出来了,总好比你下了一辈子围棋,还是个臭棋篓子要好得多!附庸风雅!”君老爷子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看着凌老太爷说道。
“我是臭棋篓子怎么了?我是将下棋当成个爱好,爱好你懂不懂?总好比你大冷天的还爱卷着裤腿钻菜地里去,强多了!”凌老太爷一想到这君老头每天去整理那一大棚菜,都要朝着他卖弄一番,就忍不住憋气。
“我这是叫返璞归真,不失劳动人民的本色,诗诗丫头都夸我活的真实,谁跟你似的,整天就知道弄那些虚的!下个破围棋,还给诗诗招来些祸端!”君老爷子最看不惯的就是凌老太爷嫌弃他裤腿上有泥巴,明明他们当年都是这样从地里走出来的庄稼汉子,矫情个什么劲!好像他从来不吃地里长得似的!
“你——我那是睹物思人,你这种感情迟钝的生物,懂个屁!”凌老太爷虽然对唐诗诗被绑架一事,心里一直愧疚不已,但是也坚决不容许君老爷子将他喜欢的围棋批判的一无是处,忍不住口吻粗暴起来。
屋子里的人听这俩老人又开始抵牛角了,但是这次好像是都有些情绪失控,不由的担心起来,刚想着出来劝说劝说,就听到院门外传来一声饱含喜悦的叫嚷:“爷爷,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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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时间有些仓促,我没来得及纠正,先传上来,等我晚上下班回来再检查错字吧!
请亲们见谅!
万恶的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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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用心良苦!
( 唐诗诗一下车,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的吵闹声,她心里一喜,觉得倍感亲切,还不等进门就忍不住叫嚷了起来。
正在院子里准备大吵一场的凌老太爷一听到唐诗诗的声音,激动的一下子站起来,因为起的太快,眼前眩晕了一下,吓得冲出门的凌悦赶紧的扶住他,担忧的说:“爸,你没事吧?起那么快做什么!”
正走到门边的唐国端,身子顿了一下,看了眼凌老太爷,没说什么,然后抬步越过凌老太爷跟凌悦,走了出去。
凌老太爷看着唐国端,一双眼中有着满满的希翼,但是等唐国端越过他们之后,凌老太爷眼中的那抹光彩,又黯淡了下来,神情无比的失落。
“爸——”凌悦拽了拽凌老太爷的衣袖,小声的喊了一句。
这段日子唐国端对凌老太爷的态度已经有所好转了,虽然不爱搭理他,但是至少见面的时候已经没有明确的排斥他,这对两人的关系来说,已经是一个进步了,毕竟是这么多年的误会跟隔阂,想要三言两语的一下子消融掉,是不可能的,总要给彼此一些时间不是?
凌老太爷拍拍凌悦的手,点点头,看着唐国端的背影,叹了口气,道理他都明白,但是情理上,他总是希望唐国端能快点接受他,毕竟他现在一把老骨头了,很多事情都感觉到力不从心了,他真怕自己等不到那一天!
君老爷子本来就站在门口,当然是一马当先,率先迎了出去,还没走到大门口,唐诗诗已经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差点跟君老爷子撞个满怀。
“爷爷,我回来了!”唐诗诗上前抱着君老爷子的胳膊,激动的说。
“丫头,欢迎回家!”君老爷子爽朗的大声一笑,只是那声音激动的微微有些发颤。
“嗯!回家的感觉真好!”唐诗诗笑逐颜开,然后看着已经迎出来的唐国端跟凌老太爷和凌悦,君暖心以及蔡晓芬跟云沫,还有在门口的君少阳跟君泽宇,莫悠悠,一张张亲切的面孔,欢快的说:“凌爷爷,叔叔,婶婶,爸,妈,二伯,二伯母,暖心,悠悠,我回家了!”没想到,叔叔婶婶跟凌爷爷也在这里,她一回到家就将人给见齐了,真好!
凌老太爷等人看着唐诗诗,像是事先约好了似的,开口说道:“欢迎回家!”说完,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大家都别在外面站着吹冷风了,快进屋里去!”凌悦笑着说道,然后趁着转头的空挡,将眼角的泪水给偷偷擦掉。
“走吧,都进去!”君老爷子也发话了,然后看着凌老太爷不客气的说:“凌老头,快进去吧!在门外等了一上午了,可别冻坏你的老寒腿!”
凌老太爷闻言生气的瞪了君老爷子一眼,这个老货!他是不会感激他的!
“凌爷爷,你怎么能在外面吹这么长时间的冷风!”唐诗诗一听君老爷子的话,立刻松了君老爷子的胳膊,上前抱着凌老太爷的胳膊,心疼的埋怨:“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天这么冷!”
“爷爷就是想早点看到你!”凌老太爷仔细打量着唐诗诗,歉疚的说:“丫头,都是爷爷害你受苦了!”
没想到他一句无心之失,竟然害的唐诗诗被人绑架,想想他就懊悔不已。
“没有受苦,这些天我吃得好,喝的好,日子过的滋润着呢!”唐诗诗笑嘻嘻的说。
“真的?”凌老太爷不信的问。
“真的!”唐诗诗保证似的点点头说。
“走,快进屋里去,给爷爷讲讲这些天你都是怎么过的!”凌老太爷心急的想知道一切。
“是呀,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蔡晓芬眼圈泛红的看着唐诗诗说。
“好!”唐诗诗爽快的答应。
“我也想知道,听说你这丫头那天可露脸了!”云沫笑着朝唐诗诗暧昧的眨眨眼说。
唐诗诗听出云沫话里的弦外之音,知道她是在说自己跟易容成君慕北的凌睿两人被关在笼子里的那出戏,小脸有些热了起来,心里腹诽:怪不得二哥这么爱整蛊,原来都是从二伯母身上遗传来的。
“是不是诗诗将那些混蛋给打的落花流水?走,快进屋给我们讲讲!”凌悦一听云沫的话,热切的说。
“走吧,先进去,外面冷!”唐诗诗对着凌悦甜甜一笑,挽着凌老太爷的胳膊就要进屋。
“快进屋去,大家都进去,别在外面杵着了!”凌悦一听唐诗诗说冷,立刻招呼着说道。
结果唐诗诗一只脚迈出去还没落地呢,身后就传来君老爷子生气的质问:“丫头,你有了凌老头,就不要君爷爷了?”
唐诗诗一回头,看到君老爷子一脸酸气,心里觉得好笑,赶紧的用另外一只胳膊挽着君老爷子的,说道:“怎么会!我才不舍得君爷爷呢!”
君老爷子的脸上露出笑容,显然唐诗诗这句话让他心里十分受用,他豪迈的说:“走!进屋去!”
一行人又呼啦一下进了屋。
唐诗诗先扶着凌老太爷坐在沙发上,又将君老爷子让进沙发里坐下,刚一得闲,君暖心就冲上来抱着唐诗诗,忍不住啪啦啪啦的掉眼泪,抽噎着说:“三嫂,你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自从唐诗诗被绑架,君暖心就自责不已,这段日子食不安寝,夜里经常被噩梦困扰,状况十分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憔悴不少。
“别哭了,我真的很好!倒是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唐诗诗被君暖心那一把骨头给硌得慌,忍不住抱怨道。
“这个丫头,这段日子整天魂不守舍的,就没安顿过。”君老爷子感慨一声。
“都是我不好,鼓动三嫂去参加那什么破围棋比赛,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君暖心一想起这件事情来,就分外自责。
“傻瓜,这根本不关你的事!”唐诗诗说着,还跟君暖心说:“你看看我,都吃胖了!”
“胖了倒是没有,不过也没瘦!”蔡晓芬在一旁中肯的说。从唐诗诗一进门,她的眼睛就放在唐诗诗身上没错开过,早将唐诗诗给仔仔细细的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真胖了!你们看看这里——”唐诗诗指着自己的下巴,苦恼的说道:“都出来小下巴了!哎呀!我得减肥了,不然凌睿说不定就将我退货了!”
“他敢!他要是敢嫌弃你,爷爷打断那臭小子的双腿!”凌老太爷听了唐诗诗的话,将拐杖往地上一撞,沉声说道。
“丫头不怕,爷爷给你撑腰!他要是敢不要你,爷爷废了他双手!”君老爷子自然是不甘落人之后,连忙表态。
“嗯!有两位爷爷撑腰,我顿时觉得腰板直溜了!”唐诗诗嘿嘿笑了几声说道。然后想到被废了双手双腿的凌睿,心里不禁一个寒战!
“你这丫头!快别再冤枉人家睿小子了!”蔡晓芬看着唐诗诗,佯装生气的说。她可绝对是跟女婿站在统一战线上,力挺凌睿的。
“就是!三嫂,你别冤枉三哥了, ...
(在三哥眼里,你就是变成老巫婆,也是最好看的老巫婆!”君暖心连忙替凌睿打抱不平!
“我不要变成老巫婆!暖心你这是什么比喻,收回去,赶紧收回去!”唐诗诗听了君暖心的话,立刻不依了起来。
“呵呵!三嫂,我觉得你肯定是施了什么妖法,不然怎么将我三哥给迷得神魂颠倒的?”君暖心脸上愁云散去,笑容爬上脸颊,退开几步看着唐诗诗戒备的说道:“说不定现在的模样,就是老巫婆的妖法变得!”
“君暖心!你讨打!”唐诗诗生气的撸起袖子,对君暖心晃了晃拳头。
“哎呀!老巫婆要发威了!好可怕!”君暖心说着就跑开了!
“太过分了!今天不好好修理下你,我就不是唐诗诗!”唐诗诗说着,朝君暖心跑过去!
“你当然不是唐诗诗,你是老巫婆!”君暖心边跑边笑着说:“承认了吧!哈哈!快现原形!”
“还说!看一会我追上你,你还是不是这么嘴硬!”唐诗诗说着就跟君暖心两个在屋子里追逐了起来!
两个人这一闹,将屋里这些人之前那些担忧的情绪都给赶跑了,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容,看着嬉戏的两个人。
“君暖心你往左边跑!右边!右边!快点跑!”莫悠悠也跟着在一边起哄:“唐诗诗,右边!左边!左边!”
众人好笑的看着莫悠悠摇头,真不知道这个家伙究竟是在帮谁!
君老爷子看着君暖心这些天来第一次露出笑脸,笑得这么轻松,看着唐诗诗,脸上带着赞许的笑容。
这孩子真是用心良苦!
君暖心被唐诗诗给捉到,狠狠的折腾了一回,挠痒痒挠的她咯咯笑个不停,连声告饶。
“诗诗丫头,别闹腾了,快过来给爷爷讲讲,你这些天都是怎么过的!”估摸着唐诗诗跟君暖心也闹腾的差不多了,凌老太爷开口喊着唐诗诗说。
唐诗诗于是放过君暖心,还不忘记威胁她:“这次看在凌爷爷的面子上就饶了你,下次再敢惹我,哼哼!”唐诗诗说着,又要朝君暖心的腰侧挠去!
“不敢了!不敢了!”君暖心怕怕的说。
唐诗诗这才放过君暖心,朝大家走过去,坐在君老爷子身边的一个空位上。
“还是凌爷爷对我好!君爷爷自从有了孙媳妇,就不将自己孙女当回事了!”君暖心看着唐诗诗坐在君老爷子身边,佯装吃味的抱怨。
“你这臭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有诗诗丫头一半的聪明懂事!”君老爷子忍不住对着君暖心笑骂道。
“反正说来说去,就是你偏心!”君暖心说着,拽了把椅子走到凌老太爷身边坐下,然后抱着凌老太爷的胳膊说:“还是凌爷爷好!三嫂,你可不许再跟我抢凌爷爷了啊!”
“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还需要抢吗?未免太降低我的格调!”唐诗诗臭屁的一台下巴,说道。
“你这孩子,还没完了!快点说正事!”唐国端忍不住开口催促,笑着说道。
唐诗诗于是就将自己被绑架后,带到t市的一栋别墅里去,然后跟里面的人“斗智斗勇”的事情,又将凌睿易容成君慕北去救她,她们大闹宴会的事情给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当然,她自发的省去了半昏迷中差点被人给弓虽暴了的那件事,典型的报喜不报忧。
“你这个丫头,真有你的!”云沫听到唐诗诗利用美食作为武器,差点杀了陈程,又将谢泉给恶整了好几次,对着唐诗诗赞赏的挑起大拇指。
“三嫂,你真厉害!我决定继续崇拜你了!”君暖心双手交叉握着,两眼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
“没想到,做饭都能整死人!”莫悠悠也忍不住感叹着,对唐诗诗其人又好奇了几分。
“谁让他们招惹我的!你们不知道,那个谢泉,被我整的,一晚上都蹲在马桶上,没起来,吃了止泻药,都不起作用,我第二天看见他的时候,他那眼珠子都陷进去了!”唐诗诗一想起谢泉那副惨像,就止不住得意的笑。
“谢泉?谢家的人?”君老爷子一听唐诗诗说出谢泉的名字,眼中的神色冷了下来,笑容也从脸上退去,整个人周遭都泛起一阵冷气。
“他自我介绍的时候,说他叫谢泉,爷爷,怎么了?”唐诗诗离得君老爷子最近,自然明显的感觉到君老爷子在提及谢泉的时候,身上的冷意,忍不住心里有点小忐忑。
“他有没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君老爷子问道。
“没有。他还给我送药膏,涂抹手心的伤口来着,爷爷你看!”唐诗诗说着伸开自己的双手,放在君老爷子的面前,笑着说:“全好了!”
虽然唐诗诗老是在心底有种预感,觉得给她涂抹药膏的应该另有其人,但是她那天晚上只抓到谢泉,所以就只好说他了。
“算这小子识相!”君老爷子冷哼一声。听唐诗诗这么说,君老爷子心里在刚刚听到谢泉看守唐诗诗的时候的那些怒气,终于淡去了一些,但是一想到谢家竟然参与其中,他心里还是觉得难以平静。
“所以,我后来也就没再整他,但是那家伙被我弄的吓破了胆儿,都不敢再吃我做的东西了!”唐诗诗想到这个,又得意的笑着说。
“你呀!就是个鬼灵精!”凌老太爷忍不住感叹道,对唐诗诗这个孙媳妇,简直是越看越顺眼。
“那你那个学长,怎么会救你受伤的?你这个丫头少在这里报喜不报忧!”凌悦心疼的看着唐诗诗笑得灿烂的小脸说道。
“那个确实是意外!我当时手里有枪嘛,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唉!”一想起沈赫为救自己受伤,差点死了,唐诗诗小脸上的笑容散去,叹了口气。
“你说的那个学长,是不是就是在大学里对你特别照顾的那个?”蔡晓芬问道。
“对,就是他!”唐诗诗看着蔡晓芬呵呵一笑。
上大学那会,唐诗诗提到的男性,除了陆涛就是沈赫,所以蔡晓芬对沈赫还是有印象的。
“那我们可要找机会好好谢谢人家!找个时间去医院里探望探望。”唐国端说道。
“嗯!是得去探望探望!”凌悦跟蔡晓芬附和道。
君泽宇笑着点点头,眼里却有一丝意味不明的流光一闪而过。
“其实,宴会那天,我最佩服的人,是悠悠!”唐诗诗看到坐在沙发边上的莫悠悠,笑着说。
“啊?我没做什么事啊!”莫悠悠连忙摆摆手,尴尬的说道。
“快说说,快说说!”云沫一听唐诗诗说起莫悠悠的事情,立刻热烈的回应。
“悠悠可厉害了,俄罗斯那方都已经验过货了,眼看他们的交易就达成了,但是悠悠连上前看都没看那只九龙玉杯一眼,就果断的说那只九龙玉杯是假的,而且她拿着那只九龙玉杯看了对着灯光看了一会后,你们猜怎么着?”唐诗诗说道关键处故意吊人胃口的问。
“怎么着了?快说说!” ...
(云沫心急的问。
“是呀,快接着往下说。”君暖心也语气急切的问,这两日跟莫悠悠相处下来,她跟莫悠悠已经成了好朋友,对莫悠悠的事情也就更加好奇。
唐诗诗看着大家都关注的看着自己,于是一边开口说,一边将莫悠悠那天砸杯子的动作给表演了一遍:“她就——砰的一声,将那只九龙玉杯的赝品给砸在了桌子上,然后那只九龙玉杯哗啦一声就碎了!”
“打碎了?!悠悠将那只赝品给直接砸了?不是还没拿出证据证明是赝品吗?怎么这就给砸了?”君暖心不解的问。她也看过几期鉴宝的节目,而且还去过那些电视直播的拍卖现场买过东西,有些拍卖会为了作秀,会当场请专家验证那些古董,要是发现是赝品,就当场销毁,所以她不明白莫悠悠怎么还没拿出证据证明是赝品呢,就将九龙玉杯给砸了!
“砸的好!这小丫头,有魄力!”云沫一拍大腿,激动的说。
莫悠悠一听云沫的话,脸上不好意思起来,看着唐诗诗说:“哪有你描述的那么夸张!”
“哪里夸张了,我这是实事求是,情景再现!”唐诗诗惋惜的说:“你说你怎么就舍得将那只杯子给砸了呢?虽然是只赝品,但是好歹做的那么好看,玉质也不错,就是拿回家来做个普通摆设也好啊,再说了,那本身也是一件古董。”
“嘿嘿,习惯了,一时没忍住!”莫悠悠其实也挺后悔的,她要是将那只玉杯给留下来,弄到手,拿出去骗骗人,肯定能骗到好多钱!
“快接着说,之后怎么样了?是不是就打起来了?”蔡晓芬也跟听故事似的,入了迷。这唐诗诗此番的经历,本事就是个精彩的故事。
“没有!原来悠悠手里捏着的那块碎片,就是证据,上面竟然刻着小米粒大的两个字‘仿制’!”唐诗诗笑着说:“你们不知道,当俄罗斯那边的人知道陈实竟然拿一个仿品跟他们交易的时候,脸色那个难看啊!哈哈!”
“所以说,是陈实把戏被拆穿,恼羞成怒让人先对你们动的手?”君老爷子问道。
“嗯。”唐诗诗应了一声。
“那那个刀疤脸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俄罗斯那边的人吗?怎么会偷袭你?”君暖心不解的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一提到刀疤脸,唐诗诗感觉气氛有些沉闷了,连忙打着哈哈说:“我看他肯定是嫉妒我的花容月貌,你们不知道,他脸上那刀疤,可吓人了!”
“你呀!”凌悦没好气的看了唐诗诗一眼,这算什么理由!不过却因为唐诗诗的这点小心思而感动。
“那个刀疤脸,应该是个盗墓的,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消失了好几年的孙老三!”莫悠悠说道。
孙老三祖辈三代都是做盗墓的,爷爷是孙老大,父亲孙老二,到他这里就叫孙老三,这一家子都是盗墓高手,但是其名声在古董界简直是臭名昭著,几年前听说孙老二被人杀死,孙老三不知所踪,莫悠悠曾经看过一眼孙家这祖孙三代的照片,所以有些模糊的印象。
“就是他!这件事说起来还是慕北那小子留下的祸根,当年让人给逃了,谁知道他竟然跟了俄罗斯那边,出现在交易现场,当年慕北杀了孙老三的父亲和他的姘头,所以那天他才会趁乱对诗诗出手,想要让慕北痛失所爱,只是他没想到,慕北跟睿小子两个人易了容,互换了身份!”云沫接过莫悠悠的话,解释道。
“竟然是北小子惹下的祸!这臭小子,我饶不了他!”君老爷子生气的说。
君慕北此刻正在金粉里享受美酒人生呢,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手里的酒杯一颤,几滴猩红的液体洒落出来,浸湿了他的衣袖。他摸摸鼻子,觉得有些不妙!
唐诗诗那家伙今天回家,是不是又编排他什么了?午饭他还是不要回家吃了!免得被算计了!
“慕北,听说我徒弟今天回来,什么时候来这里?”克里斯这个时候兴冲冲的跑进来问道。
“来这里做什么?以后那个女人再来,将这里的东西都给我看好了,省的她又顺手牵羊,将我这里都给牵光了!”君慕北看着克里斯一脸兴奋,脸色就沉了下来。
“慕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不过就是把破枪!再说了不是还排上大用场了吗?”克里斯不赞同的看着君慕北说道。
“总之就是不能让她将东西给随便带出去!”君慕北被克里斯一质问,脸色更加不好看,完全忘记了,他当时还抱怨唐诗诗怎么就顺出去一颗子弹的事情来。
“好了好了,知道了!那诗诗不能来,你带我去你家吧!”克里斯一想到唐诗诗回来,肯定会下厨露两手,口水就忍不住泛滥了起来。
“去我家做什么?克里斯,你这副模样,还是少出去走动,尤其是‘1’字开头的包厢,你少去晃悠,小心被当成鸭给卖了!”君慕北一回来,就听吴浩说最近这段日子,克里斯经常去‘1’字开头的包厢那里晃悠,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我那是想去偶遇我未来的另一半!”克里斯反驳道。他听说凌睿跟唐诗诗就是在‘1’字开头的包厢里发展出奸情来的,所以才经常有事没事的过去晃悠晃悠,就想着也运气好的弄一个唐诗诗那样会做饭的媳妇回去。
不过这些天,克里斯在那边倒是碰上几个会做饭的女人,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是想着跟他“生米做成熟饭”!
君慕北看怪物似的看着克里斯,这家伙脑子撞豆腐上了吧?这么刻意,也能叫偶遇?
唐诗诗中午的时候的确是跟克里斯说的那样,大显身手,做了好多菜,跟她一起下厨的还有蔡晓芬跟凌悦,三个人在厨房里一顿忙活,用了一个多小时,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吃饭的时候,唐诗诗见常桂茹还没回来,忍不住好奇的问凌悦:“妈,大伯母怎么还没到家,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
“不用,你大伯母这些日子忙着呢,经常要陪你大伯出去,这次是去了a市了,还要好几天才能回来。”凌悦解释道。
“哦。”唐诗诗表示明白,大伯母这是跟着大伯去“夫人外交”去了。
吃饭的时候唐诗诗不经意的问起了孙晓芬的事情,她记得自己被绑架那天,孙晓芬也在台上,焦急想要来拉自己,结果被人给打昏过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你说那个白茉的母亲啊,她倒是托孙晓彤来我们家问过好几次你的情况,不过你爷爷都没给她们好脸色。”云沫一听唐诗诗问及孙晓芬的事情,问道:“诗诗,是不是那天还有什么事发生?”
“难道这件事白家人也参与了?”凌悦皱着眉毛问道。
“白家人应该没有,那天那群人放了烟雾弹,然后又用麻醉枪将我打晕了,我昏迷之前,看到孙晓芬着急的要上前来拉我,估计是她看到背后有人对我放冷枪,不过她却先被人给打晕了。”唐诗诗解释道。然后又想起当时白茉狰狞恶毒的嘴脸,说道:“不过白茉肯定是知情的。”
“那个人渣!”君暖心 ...
(一听唐诗诗的话,忍不住恨恨的骂道!自从唐诗诗被绑架后,白茉就住进医院里去了,她也怀疑白茉肯定是知道点什么,毕竟在白家的围棋社里发生这样的事情,显然对方是早有预谋的,准备充分的,白家人怎么会一无所觉?
所以,她又一次忍不住找到医院里,放低姿态的千求万肯的想要白茉告诉她唐诗诗究竟被什么人绑架了,绑架去哪里了,结果被白茉刻意刁难,百般羞辱,还差点就给白茉跪下了,要不是权少白恰巧出现,将她给拖走,她可真是要被白茉给折辱的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现在听唐诗诗说起白茉,君暖心就气的恨不得将白茉给大耳光抽死!
君家人不知道君暖心还做过这些,还以为君暖心这是因为跟唐诗诗感情好,过于激动了,所以也没有深究。
“白家这一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隔壁家的那个孩子,倒是个好的,但是不爱交际,醉心钻研,而这个白茉,简直就是条吐着芯子的毒蛇,逮到谁就咬谁!”凌悦想起白茉屡次三番的与唐诗诗为难,就忍不住生气。
莫悠悠听到凌悦将坏女人比做毒蛇,有些不赞同的轻轻皱了下眉头,她家的大毛可不是那样的不分好赖的,听话的很,凌阿姨这个比喻也太侮辱蛇了!
“嗯,听说这还算好的,白老头的那几个兄弟姐妹家的那些才叫人无语!听说在a市闹出过不少笑话,白老头算是个聪明的,早早来了b市,远离了那一窝子的极品,听说前些日子去a市,还是被那些兄弟姐妹喊过去断官司去了!”凌老太爷说道。
“说他们干嘛!别让他们白家那些破事扫了我们的兴致,诗诗做了这么一大桌子好菜,你们还有心思说些无关紧要的!”君老爷子一边夹菜,一边说道。
“就是,今天高兴,不提那些晦气的人!”君泽宇附和着说道。
“吃菜吃菜!我可是有些日子没尝到诗诗丫头做的菜了!”凌老太爷说着,就去夹一块糖醋排骨。
“爸,你少吃甜的,多吃青菜!”凌悦将凌老太爷夹得糖醋排骨毫不客气的打劫了。她早就想吃糖醋排骨来着,可是离得有点远!
“你又来抢我的!”凌老太爷在君家大院住了这些日子,早已经摸透了这家子人的“饭桌文化”。
什么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别吃这个,少吃那个的,都是假的,都是歪理,目的都是为了抢食!
“嗯!这个好吃,爸你再给我夹一块!”凌悦咬了一口,味蕾立刻被征服了,讨好的对着凌老太爷说道。
凌老太爷气的胡子一撅,但还是给凌悦又夹了一筷子。夹完之后,凌老太爷看着坐在斜对面的唐国端说:“这糖醋排骨,做的很入味,你也尝尝!”
唐国端没有接话,凌老太爷面上又带了失落,表情有些讪讪的。其余人像是没注意到凌老太爷跟唐国端之间的不自然似的,继续吃吃喝喝。
“凌爷爷,你真偏心,都不给我叔叔夹到碗里,太没诚意了!”唐诗诗看到凌老太爷脸上的不自然,开口抱怨着。
凌老太爷看了眼唐诗诗,唐诗诗朝着凌老太爷眨眨眼,凌老太爷又看了看不动声色的唐国端,然后犹豫了一下,最终捏紧了筷子,给唐国端也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到碗里说:“丫头说得对,不能偏心,不能偏心!”
夹完一块,凌老太爷见唐国端没有开口反对,也没冷脸,忍不住又夹了一块给他放到碗里。
唐国端看着碗里多出来的两块红红的排骨,眉心微微拧了一下,他对这种甜腻的东西实在是不感冒。
凌老太爷见唐国端看着碗里的两块排骨,一直不下筷子,脸上的失落之色更重,他呐呐地说:“不喜欢就别吃了,是我自作主张了。”
凌悦忍不住朝唐国端碗里的那两块红烧排骨伸出筷子,说道:“大哥,你不吃就给我,别浪费了!”
结果凌悦的筷子还没碰到唐国端的碗呢,唐国端却快速的将碗给端起来,对着凌悦说:“这是我的!”然后夹起一块红烧排骨,咬了一口,嚼了几下咽下去之后,有些抱怨道:“怎么这么甜!”不过最终还是将那两块唐错排骨给吃完了。
“叔叔,甜就对了啊!就是要这么甜!凌爷爷夹得,不甜也得甜!”唐诗诗意有所指的说。
凌老太爷看着唐国端将两块红烧排骨给吃完了,激动的老脸通红,感激的看了唐诗诗一眼,唐诗诗朝着凌老太爷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凌老太爷从唐诗诗那里受到了莫大的鼓励,又夹了一筷子牛柳放到唐国端的碗里,说道:“吃这个,这个不甜。”
唐国端没有说话,默默的将凌老太爷夹的菜给吃进了肚子里。凌老太爷欢喜异常,像是找到了迷宫钥匙,开启了宝藏一样,又接连的给唐国端夹了好多菜,看着唐国端没有拒绝都吃完了之后,高兴的差点落下泪来。
“爸!你太偏心了啊!”凌悦看着凌老太爷有点忘乎所以了,所以赶紧提醒他打住。
凌老太爷被凌悦这么一提醒,收住了筷子,然后忍不住咕哝了一句:“都怪诗诗丫头做的菜太好吃了!”
唐诗诗无语,凌爷爷,这是过河拆桥了有木有?
“凌老头,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君老爷子一听凌老太爷的话,忍不住愤了一句。
不过凌老太爷这会没功夫跟君老爷子拌嘴,一心观察着唐国端喜欢吃什么样的菜,都一一记了下来。
“凌爷爷,下午的时候,我们去找汤圆玩吧?我好久没看到他了,想的紧。”唐诗诗趁热打铁,对着凌老太爷说道。
“好!好!就是我们这样去了,会不会耽误他工作?我听说他们公司前不久刚推出一款新游戏,忙的都顾不上回家,经常住在公司里熬夜,年纪轻轻的,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凌老太爷一听唐诗诗提起唐元,担忧的说,不过还不忘记观察唐国端的脸色,发现他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唐元的事情,他一直在偷偷关注着,生怕自己的话引起唐国端的反感来,说以说的小心翼翼的。不过看到唐国端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之色,凌老太爷心里像是乐开了花一样,这是不是说明,这个孩子其实已经默许了他,接受了他的存在?凌老太爷光是这样想着,就忍不住眼角湿湿的,他等这一天,真是等了好久!
“那我们去找他玩,正好让他有借口休息一下,免得他被老板给压榨了!”唐诗诗没想到凌老太爷对唐元的事情,知道的比自己还多,笑着说。
“那就好!”凌老太爷巴巴的连忙答应,激动的简直没心思吃饭了,恨不得现在就到唐元公司去。
“丫头,你说我们要不现在去,顺便给他送饭过去,公司里可是吃不到这么可口的饭菜,现在那些外卖什么的,用料差,也不知道卫生达标了没有!”凌老太爷建议道。
唐诗诗看出凌老太爷的急切,果断的点点头,反正她吃的也差不多了。
“我将厨房里的那些没上桌的菜给唐元打包了送去。”像 ...
(糖醋排骨跟青椒牛柳什么的,她怕大家不够吃,所以都多做了一些。
“好!”凌老太爷激动的站起来,说道:“我去换身衣服。”然后就快步走回房间里去了,不一会,穿了套簇新的衣服出来,然后对着凌悦说:“这样穿是不是太随便了?”
“行了,凌老头,你就别骚包了,一大把年纪了还穿成这样!”君老爷子看着凌老太爷一身光面的黑色正装,衣角上还有手工的青竹绣花,忍不住吐槽。
“那我再去换一套!”凌老太爷这次倒是很爽快的接受了君老爷子的意见。
“不用了,凌爷爷,就这套!看着倍有精神!”唐诗诗打包好饭菜出来,看着凌老太爷的衣服,说道。
“这套真的能行?”凌老太爷有些不自信起来。
“这套很好!”唐诗诗肯定的点头。
“那我听诗诗丫头的!”凌老太爷高兴的说。
“让小李开车送你们去!”君老爷子一边吩咐小李,一边对着凌老太爷抱怨:“你这臭老头,吃个饭也不让人安顿,诗诗丫头才刚进进门,又让你给拐跑了!”
凌老太爷听了君老爷子的话也不说话,也不恼,只是一个劲的傻呵呵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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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他后悔了!
( 唐诗诗跟凌老太爷上了车,凌老太爷就迫不及待的对小李报了个地址:“风华路768号,易欣网络公司。”
唐诗诗听到凌老太爷这么顺溜的报出唐元的公司地址,心下了然,同时又觉得十分羞愧,她刚刚才知道唐元的公司在什么地方。
唐诗诗跟凌老太爷一路杀到唐元的公司,唐元果然如同凌老太爷说的那样忙得不可开交。她们到唐元的公司之时,已经是快一点了,而唐元竟然还没吃午饭。
见到唐诗诗来,唐元很是惊讶,惊讶之后又是兴奋,不过在看到唐诗诗身边的凌老太爷的时候,唐元倒是没有表现出多少排斥,而是喊了一声:“凌爷爷好。”
他前些日子听蔡晓芬说起过凌老太爷的事情,在这件事情上,他跟唐国端的意见是统一的,老爸要是想认祖归宗,他没意见,要是老爸不想,他也赞成,其实他心里还多少对当初凌老太爷看不上唐诗诗,阻挠唐诗诗的婚事这件事情有成见,如今看唐诗诗将凌老太爷带到他的面前来,他就明白了唐诗诗的意思。
“哎!好!好!”凌老太爷看着唐元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叔叔婶婶今天都在军区大院里吃饭,我跟凌爷爷给你打包了些带过来,果然你又不按时吃饭!”唐诗诗对唐元颇有怨言。
“一忙就忙过了,现在闻着菜香,还真觉得饿了,走吧,我们到下面的茶居去坐坐,办公室里太乱了。”唐元笑笑说。
“也好!”唐诗诗一进来就觉得唐元公司里的人都将八卦的目光给粘了过来,被她们看的很不自在,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说话再好不过。
凌老太爷自然是没意见的,于是唐元跟秘书交代了些事情,带着唐诗诗跟凌老太爷离开公司。
“没想到我们总监认识这样的大人物!”八卦女甲感叹到。
“这位真的是皇朝大酒店的创始人?我前段时间在公司的楼下看到过他好几次,你们不会是认错了吧?”八卦女乙说。
“我也看到好几次!你说要是真的话,那我们公司的问题是不是就解决了?”八卦女丙说。
“应该没问题!”八卦女丁说。
……
唐元耳尖的听到那两个女员工议论凌老太爷出现在他们公司楼下的事情,不禁抬头看了凌老太爷一眼,发现他脸上有一抹被人抓包的尴尬情绪一闪而过,也没说什么。
三个人进了怡然茶居,点了个小包厢,刚坐下呢,凌老太爷就着急的问:“公司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刚刚那几个女职员的话,凌老太爷也听到了,所以很担心。
“没什么,都是些小问题。”唐元含糊的说,然后打开唐诗诗给他带来的午饭,脸上露出笑容:“都是我爱吃的。”
“你趁热吃,是不是资金的问题,我那里还有些闲钱,都用不到,你要是缺钱说一声啊,别跟个闷葫芦似的,自己扛着。”唐诗诗一想起唐元曾经为了钱去跟人打黑拳,差点没命的事情,就坐立不安的,不等唐元说话,就又开口说:“我结婚的时候,我公公给了两个亿,我都用不上,放手里也是放着,要不你拿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唐元被唐诗诗的话惊着了!两个亿!心里快速的盘算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说道:“我要是用钱会告诉你的。”
“是不是不够?凌爷爷手里还有点闲置资金,也有十几个亿,你要是想将公司做大,资金一时周转不开,就先用着,当是凌爷爷借给你的,等你有了钱,再还给我也是一样的。”凌老太爷没有错过唐元脸上的那一处细微表情,仔细斟酌了下,委婉的说道。
唐元沉默的吃了几口饭,淡淡的说:“谢谢凌爷爷的好意,不过不用了。”
凌老太爷心里涌上一股失望了,他知道,唐元是碰到了难处,但是却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帮助,这个孩子,还是在排斥着自己。
唐元跟汪邵鹏最近的确是碰上个大麻烦,本来他们公司推出的这款新游戏,反响很好,光是公测的时候,注册玩家就已经突破三十万人,公测结束后这一个多月的运行,十分良好,前景广阔。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最近却被a市的一个大的网游公司给盯上了,打压的厉害,他们公司规模太小,又是起步阶段,根本没有什么抗拒风浪的能力,他跟汪邵鹏最近被挤压的焦头烂额的。
刚刚听到唐诗诗手里有两亿的资金,他心中一下冒出个想法,将b市的几家小型的网络公司给收购过来,壮大自己,然后在网游界站稳脚跟,不再像现在跟浮萍一样,被人随意驱逐,但是这个想法也就是一闪,就幻灭了。
至于凌老太爷的钱,他不知道父亲的意思,更不可能轻易接受他的帮助。
“总之,你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别又冲动的去做傻事!”唐诗诗也看出来些端倪,立刻不放心的叮嘱着。
“我知道,吃一堑长一智,你当我会再去犯傻!”唐元没好气的抱怨着唐诗诗。
“你知道就好!”唐诗诗白了唐元一眼。
唐诗诗给大家都倒上茶,聊了一会,借口去洗手间,就出去了,将空间留给凌老太爷跟唐元,让他们祖孙两个单独处处。
唐诗诗没想到会在洗手间里碰到白茉,白茉大概也没料到唐诗诗会出现在这里,脸上闪过一抹慌乱,随即就是一脸的愤恨,没想到这个女人命真大,竟然活着回来了!
“怎么,见鬼了?”唐诗诗看着白茉,故意露出一口森森白牙,问道。
白茉的脸色又白了一分。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
仇人见面,自然是分外眼红。
“唐诗诗,被轮(和谐)奸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很享受?没想到你还有脸回来!”白茉打量了一眼唐诗诗,恶毒的开口嘲讽道。
陈莉曾经告诉过她,说是会找几个人好好照顾下唐诗诗,所以白茉才有此一问,她知道陈莉对唐诗诗也是看不顺眼的。
“被轮(和谐)奸?”唐诗诗冷笑一声,原来自己半昏迷的时候差点被人给侮辱,是出自白茉的授意!她站在白茉的面前,目光幽冷,如冰箭般的盯着白茉,字字有力的说道:“这个恐怕要白小姐体验之后来告诉我了!不过我这一趟也没算白去,杀人的滋味倒是体验了一把,刚好拿来跟白小姐分享下!子弹从这里——”唐诗诗边说,边用手指做了个手枪的造型,对准白茉的额头,“砰地一声,打穿一个窟窿!然后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满脸都是!”
“啊!你这个恶毒的贱人!”白茉被唐诗诗身上的煞气吓了一大跳,刚刚唐诗诗虽然是用手指做了个手势,但是她已经感觉到唐诗诗身上的杀气,让她觉得被指过眉心处有些眩晕感窜入大脑,吓得她心惊胆战的,尖叫一声,夺门而逃!
唐诗诗看着白茉的背影冷哼一声,白茉非但参与了绑架她的事件,而且还想要让人将自己给轮(和谐)奸了,逼上死路,这笔账,她迟早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
( 唐诗诗慢慢悠悠的出了洗手间,发现白茉拿着包包匆匆离开怡然茶居,而她身后还跟着个中年妇人,由于是背着唐诗诗,唐诗诗没有看清楚她的样子,但是看她上前拉着白茉,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白茉表现的很不耐烦,一把甩开那妇人的手,上车离开。
那名妇人站在怡然茶居的门口,呆呆的看着白茉离开好一会才转过身来,唐诗诗赫然发现,那个女人竟然是市立医院的妇科大夫,白晓兰。ww
此刻的白晓兰一脸的失落,她走进怡然茶居,拿起自己桌上的包包,就离开了,神色很是落魄。
唐诗诗心思一动,白茉跟白晓兰都姓白,难道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她突然回想起自己要去医院做检查的时候,白茉曾经说过她在医院有熟人,可以帮忙。难道,白茉说的那个认识的人,就是白晓兰?
可是看她们两个人刚刚的样子,分明不是关系很好的模样!
唐诗诗正想着呢,冷不丁的被人抓住胳膊,她反射性的出手反击,却被人避开了,她这才发现,刚刚拉她的人是唐元。
“你想什么呢?叫了你两声都没听见!”唐元抱怨道,幸亏他闪得快,不然唐诗诗那一脚非踢到自己还没好利索的腿上不可。
“没事,有点走神,你怎么也出来了?凌爷爷呢?”唐诗诗看着唐元问。
“你还好意思说!去个卫生间去了老半天,凌爷爷担心你被人绑架了,让我来看看!”唐元不知道唐诗诗被人绑架的事情,所以将绑架两个字当笑话一样地说着,觉得凌老太爷刚刚的反应有点过激,不过看到他是真心担心唐诗诗的,心里挺高兴的。
“碰上个认识的人,聊了两句,我们回去吧。”唐诗诗说。
唐元的工作确实很忙,只不过吃了个午饭,就接了好几个电话,唐诗诗与凌老太爷怕耽误他工作,几个人说了会话,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凌老太爷的情绪一直很激动,跟唐诗诗反反复复的说了好几遍唐元跟他说的话,兴奋的像是个小孩子,唐诗诗都在一边含笑听着。
回到大院之后,大家都散了,唐国端夫妇告辞离开了,凌悦,君泽宇,白茉跟君少阳都出门去了,君暖心跟莫悠悠去了月色酒吧,就剩下君老爷子一个人在家。唐诗诗一回来,就被君老爷子勒令上楼去休息。
唐诗诗回到卧室,发现自己的手机什么的都被放在床上,还用围棋大赛时候的那个袋子封着,只不过手机早就没电了。唐诗诗找出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然后开了机。
短信提示音叮咚叮咚的响了好多遍,唐诗诗一一看过了。这些天发短信给自己最多的竟然还是那个将自己误认为抢了他父亲的小盆友,几乎是每天一条,内容无外乎就是那些,让自己这个狐狸精远离他的父亲,不要破坏他们的家庭。
唐诗诗郁卒,拿着手机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给那个小盆友打过去,将这件事好好解释一下,以免对方很错了人。
王月珊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唐诗诗一看来电显示,感激接了,将刚刚的事情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唐诗诗,你丫的最近忙什么呢?电话老是打不通!”电话一接通,王月珊的经典大嗓门就咆哮了起来。
“有点忙。”唐诗诗含糊的说着。她不想告诉王月珊自己被绑架了的事情,免得让王月珊徒增担忧,反正现在自己已经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被外星人绑架到火星去了!”王月珊抱怨。
唐诗诗嘴角露出抹笑容,王月珊这个家伙还真能掰扯,不过还说的真有点靠谱!
“火星人很热情,我差点就不想回来了!”唐诗诗也跟着王月珊胡扯起来。
“有帅哥没?他们的那个长的大不大?”王月珊色色的问。
“你真是——”唐诗诗被噎住,只得转移话题,问道:“你最近怎么样?我们去月色酒吧玩吧!”唐诗诗想到君暖心跟莫悠悠两个人去了,她也好长时间没见到梁月跟王月珊了,就提议道。
“我人还在g市呢!”王月珊的语气带着点小怨念的说。
“你什么时候去的?怎么又去了?”唐诗诗没想到王月珊又去了g市,心里一沉,心想着她跟杜昊泽之间的事情这回真的是要无可挽回了。
“上次见面后第二天就出发了,我在这边的酒店还没退呢,浪费不是我的风格。”王月珊在那边笑着说。本来上次回去b市,就是为了去参加陆涛的婚礼,碰上杜昊泽,顺便将他们之间的事情做了个了结。
“月珊,你跟杜昊泽……”唐诗诗试探着问。
“你不会还以为我跟他之间有可能吧?别傻了!先不说杜家的水又多浑,就是杜昊泽有那样一个妈妈,仅凭这一点,我都不可能跟他再有什么。所以,你也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及这件事,除非你想让你当年从王凤珍那里受的委屈,让我也去体验一遍。”王月珊将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说道。
“那我不提了。”唐诗诗听王月珊这样说,立刻打住。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别的,挂断电话。
“你不用舍近求远。”
王月珊一挂断电话,身后就有人说。王月珊回头看着来人,眉头纠结:“杜浩洋,谁准你进来的,滚出去!”自从她来了g市,杜浩洋也来了,时不时的就在自己面前瞎晃悠,说些欠扁的话,让她看到这张脸就反胃。
“我的那个很大,你要不要试试?”杜浩洋丝毫不理会王月珊的坏脾气,自发的坐在沙发里,双腿大开,抬眼看着慵懒的窝在另外一张沙发上的王月珊,继续说:“听说女人怀孕后,对那个的需求也会很明显,我不介意你那我慰藉下你自己。”
“我介意!杜浩洋你是不是闲的蛋疼?你老盯着我有意思么你?”王月珊愤愤的看着杜浩洋问。
“最近还真是闲的蛋疼,要不我们试试?”杜浩洋对王月珊的恶劣态度不以为意,身子前倾,凑近王月珊问道。
“滚!”王月珊暴躁了。
“你今天情绪很不对,看来是知道杜昊泽下个月要订婚的消息了,倒是我多此一举了。”杜浩洋不紧不慢的说,眼睛却是一刻也没离开王月珊的脸。
王月珊笑了,原本只算清丽的脸上竟然笑出了几分妖娆的味道,看的杜浩洋心脉攒动。
“杜浩洋,你们兄弟还真是将自己太当回事,真是好笑,难道这就是你们上流社会那些血统高贵的人们的通病?杜昊泽什么时候订婚,跟谁订婚,跟我有一分钱的关系没有?我为什么要去关注这种无聊的事?他有什么资格值得我关注?”王月珊嘲弄道。
杜浩洋的脸上飞快的划过一抹阴沉。
“你走吧,如果你认为我会拿肚子里这块肉来翻盘,那么明天早上九点,g市的人民医院见吧,让你亲眼看着也好,省的你不死心,再阴魂不散的缠着我。本来还想着过了这两个月的假期的,不过也不差这几天了,我 ...
(实在是看到你们杜家的人,就觉得恶心,不想再虐待自己了!”王月珊说完,赤着脚走到门边,将门打开,对着杜浩洋说道:“现在你可以滚了吧?”
杜浩洋愣愣的看了王月珊一会,黑着脸走了出去,杜浩洋刚走出去,身后的门就被砰的一声给关上了。
王月珊倚在门上,觉得身子有些虚软,她伸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慢慢的抚摸着,眼中一片灰暗。
晚上的时候,王月珊去了g市最热闹的夜市,边逛边吃,将那条长长的夜市一路走到尾,嘴巴也一直没停下,等打车回去的时候,撑的她肚子胀的难受,不过肚子里的孩子特别的安静,并没有像以前那么闹腾,就算是她吃了一大盒的臭豆腐,都没有一点反胃的感觉。
晚上,王月珊一个人躺在床上,摸着肚子,留下两行清泪。原本,她完全可以独立抚养这个孩子长大的,但是她的力量太过渺小,根本不足以跟杜家抗衡,她这样的小蝼蚁,怎么能撼动的了大象?她不想将来这个孩子走杜昊泽的老路。
王月珊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道自己睡过去之后,床边站着一个男人,看着她的睡颜失神好久,最后将她脸上残留的泪痕,给轻轻抹去,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唐诗诗在勉力应付了凌睿一次索欢之后,身子疲乏的厉害,但是凌睿哪有那么容易打发的,当他再次将唐诗诗给压倒,折腾的正欢的时候,唐诗诗突然想起那个骚扰短信的事情,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老流氓,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比如孩子的事情?”
凌睿被唐诗诗这一问,身子猛地僵住,不过很快神色便恢复了正常。
唐诗诗突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敏感的觉得凌睿刚刚那一瞬间神色里面有些她看不懂的东西一闪而过,于是她用力的勾着凌睿的脖子,再次问道:“老流氓!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个什么私生子之类的?”
凌睿脸色一黑,生气的咬了唐诗诗的鼻子一口,看着她那副龇牙咧嘴的小模样,心里好受了些,嘶哑着开口:“专心点,别瞎想!”原来小野猫不是知道了流产的事情,凌睿的心顿时安了下来。
小野猫这身子,也什么时候才能再给他怀上孩子?
凌睿的回答,唐诗诗很不满意,但是一想到凌睿跟平时对她的好,又觉得自己再问下去有些无理无脑的意味了,而且,凌睿也不允许她分神,力气大的像是跟她有仇似的,害的她只得双臂双腿都紧紧的勾着他的身子,不然真的会被撞飞出去。
王月珊早上起了个大早,一向穿着随意脂粉不施的她,今天竟然破天荒的画了个淡妆,穿了一身比较修身的藕粉色的连衣裙,让她整个人都有了些楚楚动人的气质。
看着镜子里收拾妥当的自己,王月珊将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扬起一个笑脸,说道:“宝贝,你看,其实妈妈打扮起来,也算美女一枚,不给你丢脸是不?”
肚子里的宝宝像是听到了王月珊的话,竟然动了一下,王月珊的身子一下子僵直的不能动弹,镜子里的人儿,一双眼睛瞪得很大,眼中闪过无数惊喜,如同夜空中群星闪烁,但是很快的,那些喜悦的光芒黯淡了下来,涌动着无数的愧疚,最终这愧疚又被一片死寂取代,有什么东西落在了盥洗台上“啪嗒!啪嗒!”,声音越来越急,一声一声砸在人的心上。
手机的闹铃响了起来,王月珊像是从梦中被惊醒一样,胡乱的摸了一把脸,再抬眼的时候,发现镜子里那张原本妆容精致的脸上已经一团糟,她的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打开水龙头,将脸上的东西一点点清洗干净,还原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就这样吧!这才是她!
那件藕粉色的连衣裙被水弄湿了一块,也是不能穿了,王月珊又拿了一件自己平时穿的衣服套在身上,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机和包包,出了门。
“原来你跟我一样迫不及待呢!”一出门,王月珊就看到在门外的杜浩洋,她勾了勾嘴角,冷笑着说。
杜浩洋静静的看着王月珊,目光在她微微泛红的眸子上顿了一下,Сhā在口袋里的双手悄然握紧,声音平板的开口说:“一起去吃早饭。”
“最后的早餐?”王月珊继续冷笑,不过没有拒绝:“就给你这个素未蒙面的大伯一个表现的机会吧,吃完早饭最好你再将我们给送去医院,也省的我还要出去打车。”
这骚包的男人,不过是来g市几趟,竟然还专门配了车,不用白不用。
“好。”杜浩洋应了一声,率先迈开步子,走到一楼餐厅。
“吃什么随便点。”要了个单独的包间,杜浩洋将菜单推给王月珊说道。
王月珊也不客气,拿过菜单噼里啪啦的点了一堆吃的,几乎是每一样她看的入眼的早点都来了一份,这分量足够十个人吃的了,将负责点餐的服务员给吃了一惊。
“好了,就这些,不够再说。”王月珊淡定的合上菜谱,说道。
不多时,桌子上就被摆了满满一大堆的东西,王月珊只吃了一小部分,其实昨天晚上她吃的太多,早上根本不饿,而杜浩洋则是静静的看着她吃,坐在哪里一动不动,什么也没吃。
“走吧。”王月珊自顾自的吃完了,拿起包包站起来说。
“你真的决定了?”杜浩洋看着王月珊,迟疑了一下,开口问。
“呵呵。”王月珊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双手撑在桌面上,一俯身,看着杜浩洋,眼睛微微一眯,说道:“杜浩洋,这可不像你,你什么时候对一个孽种的孽种,有了同情心了?”
“怎么样才像我?”杜浩洋审视着王月珊的眼睛,问道。
他很想知道,自己在王月珊的眼里,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狠戾,无情,心里扭曲,凡事杜昊泽的一切,你都想得到,得到之后再当着他的面,狠狠摧毁!所以,不要露出这种犹疑不定的假惺惺的表情,会让我看着,很恶心!”王月珊毫不留情的说道。
“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杜浩洋乌沉着脸,站起来,率先走了出去。
王月珊冷嗤一声,紧紧跟上,但愿今天之后,她不要再见到杜家任何一个人的嘴脸!继续过自己清清静静的日子!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人民医院,王月珊去排队挂号,一转身,不见了杜浩洋的身影,她也不在意,挂了号,然后又去排队等医生看诊,开检查单。不知道怎么的,王月珊现在的心情出奇的平静,她看着自己身前那一列长长的队伍,觉得自己心放的很空,说不上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就是觉得有些茫然,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舍的吧,毕竟自己很快又要是一个人。
与王月珊此时的平静形成强烈反差的是远在b市的唐诗诗,她刚将凌睿给送走,就接到了杜浩洋的电话,电话内容很简单,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炸的唐诗诗头晕眼花的。
王月珊今天在g市人民医院做流产手术!
唐诗诗恍惚了一瞬,尖叫了一声,吓得正 ...
(在摆弄花花草草的君老爷子一失手打破了一个花盆。
“诗诗丫头!怎么了?”凌老太爷也急急忙忙的问。
“爷爷,我要去g市,我朋友在那边要做流产,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样扼杀一条生命!”唐诗诗急的团团转,不等两个老人说话,她急急忙忙的拨了凌睿的电话,一接通就哭了起来:“老公,我要去g市,你用最快的速度将我送过去!”
凌睿的车子刚出军区大院呢,接到电话急急一个刹车,又折了回来,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唐诗诗哭的一脸泪花,两位爷爷一脸不知所措,他将唐诗诗搂紧怀里,问道:“出什么事了?”刚刚送自己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哭成花猫了?
“月珊在g市要做流产手术,我要赶过去,我要阻止她!她怎么能这么做!怎么能扼杀自己的孩子!”唐诗诗激动的抓着凌睿的胳膊说:“我一定要阻止她!”
“好,你别激动,别激动!我们这就去g市!”凌睿看着唐诗诗一提起孩子,有些情绪失控的样子,心里黯然,然后打了个电话,让人准备好直升飞机,然后带着唐诗诗离开了。
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给凌睿两个离开,默默地相视一眼,后来又都重重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诗诗丫头知道自己当初没了个孩子,会怎么样?”刚刚唐诗诗的表现,让他们两老想起那个无缘得见的金孙,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
“这事,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最好是等诗诗丫头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再让她知道,不然我担心这丫头会崩溃。”君老爷子说。
凌老太爷赞同的点点头,他刚刚看到那么激动的唐诗诗,也被吓到了。
别人的孩子都如此反应激烈,要是她自己的呢?两人都不敢深想。
凌睿的动作很快,很快就带着唐诗诗上了直升飞机,赶往g市。
唐诗诗一直到上了直升飞机,情绪都处在崩溃边缘,她的手一直死死的攥着凌睿的胳膊,没有松开过,呼吸急促,心里的那根弦绷得紧紧的,仿佛一碰就会断了,害的身边的凌睿都跟着心情紧张。
“老婆,别担心。很快就到了!”凌睿企图安抚下唐诗诗,搂着她说道。
“怎么能不担心!你怎么能说的这么轻松,那是一个孩子啊!”唐诗诗一把甩开凌睿的胳膊,抗拒的看着他说道。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多么希望自己能怀孕,能有个孩子,你知不知道流产对女人的伤害有多大?弄不好以后就很难再怀孕了,就是怀孕之后,也容易再次流产!我怎么能让月珊做这样的事情!必须阻止她!必须阻止她!”唐诗诗失控的吼了起来。
“好!我们一起去阻止她!”凌睿被唐诗诗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附和着唐诗诗说道。
唐诗诗对凌睿的排斥这才小了一点,催促凌睿说:“怎么还不到,你让飞机飞快点!慢的跟鸵鸟似的!”
凌睿想说鸵鸟其实速度一点都不慢,但是看着唐诗诗忧心忡忡的小脸,将打趣的话给咽回肚子里,只是让人加快速度。其实他知道,他们已经够快的了。
王月珊一个人拿了检查单,交了钱,又去排队做了检查,等了一个小时的样子,拿到了检查结果,又回去找医生,医生看了下检查结果,询问了些个人情况,问王月珊是不是要马上做手术。
王月珊点点头,说:“是!”
医生给王月珊开了单子,王月珊拿着去交了钱,排队等着手术。
排队做流产的人也很多,王月珊坐在休息椅上,看着前面的那些人,不自禁的又摸了摸肚子,低下头,心里默默叨念了一句:宝贝,你看,其实我并不是最狠心的妈妈,对不对!下次你去投个好人家,不要再来找我了,妈妈没有能力保护好你。
肚子里的孩子又动了了一下,这一下很有力,像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王月珊想起刚刚医生在看检查报告的时候说的话,“孩子已经十五周,有胎动了,很健康,你确定要手术?”王月珊轻轻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上无缘无故枉死的生命不计其数,多这一个也不算多吧。
“你要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久不做声的杜浩洋突然开口说道。
王月珊倏地抬头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冷冷一笑,嘲弄的问:“怎么,刚刚在手术单上签字,觉得心里有愧了?只不过是一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孽种而已,你想多了!”
“王——月——珊!”杜浩洋突然情绪爆发,大吼了一声,引得周围的人都朝他们看来!
“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你要是想发疯,外面有的是地方,而且这里出去不远,就是g市有名的精神病医院,那里相比更适合你!”王月珊根本不惧怕杜浩洋,无畏的迎上他的目光,说道。
“你这个女人,够狠!”杜浩洋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这一路陪着王月珊,将她的一切表情都看在眼里,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能这么平静的接受这一切,即便是医生说肚子里的孩子十分健康,已经有了胎动,她也能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手术,这个女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怎么能这么冷!
杜浩洋现在替杜昊泽觉得可悲了,这就是杜昊泽爱了几年的女人!或许他从来都没有将这个女人的心给捂热过!不然,她怎么到这个时候,还能这么冷静!仿佛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急于想要抛开的耻辱一样。
或许,他们兄弟,在这个平凡的一无是处的女人眼里,就是那些脏污不堪的耻辱!
一想到这里,杜浩洋的脸都绿了,一双眼睛看着王月珊幽幽的冒着绿光,他妈的!这个女人要脸蛋没脸蛋,要胸没胸,要什么没什么,凭什么这么高傲?!他妈的,他真想掐死她!
王月珊将目光转向别处,不再去看杜浩洋。
时间就在这样的沉默中流淌而过,听到医生一个个的叫号,与王月珊的号码越来越近,王月珊的脸上越发的平静,而杜浩洋则越来越烦躁!
“王月珊!”医生叫了一声。
“在!”王月珊从容的从休息椅上站起来,朝着手术室门口迈进。
“你真的不后悔?”杜浩洋一把抓住王月珊的胳膊,认真的问。
王月珊一把甩开杜浩洋的胳膊,轻笑一声,反问道:“杜浩洋,签字的时候,你后悔没?别告诉我你为一个孽种,后悔了!”说完,王月珊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杜浩洋呆呆的站在医院的走廊上,脑袋里全是王月珊的那句话在一遍遍回响:“你后悔没?你后悔没?你后悔没?!……”
他后悔了!
手术室的门缓缓合上,杜浩洋仿佛看到王月珊眼角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心里像是被冰凿狠狠的,一下下的凿着,他突然一脚踹开手术室的门,冲了进去,在一片惊呼声中,准确的搜索到正在拖衣服的王月珊,上去一把拽住她,就往外拖。
“杜浩洋你发什么疯!放开我!放开 ...
(我!你个混蛋!放开我!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王月珊被杜浩洋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刺激的失控的大喊大叫。
“王月珊!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赢了!你赢了!孩子生下来!生下来我养!我养!我娶你行了吧!”杜浩洋将王月珊给死死的抱在怀里,防止她弄伤自己,朝手术室门口走去。
“我们不做了!谁爱做谁他妈的去做!”临走的时候,杜浩洋对着目瞪口呆的医生,丢下这样一句话!
“杜浩洋你脑子有病!放开我!”王月珊死死的掐住杜浩洋的脖子,恨不能将他给掐死!
杜浩洋生气的拉开王月珊的胳膊,将她抵在医院走廊的墙上,吼了一句:“他妈的,我说了我娶你,你聋了!”说完就用力的亲了下去!
“放开她!”就在杜浩洋快要亲上王月珊的唇的时候,一只拳头率先亲上了杜浩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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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老婆,你赶紧败家吧!
( 杜昊泽今天凌晨接到杜浩洋的电话,“杜昊泽,月珊明早要去g市的人民医院打掉肚子里的孽种,欢迎你来观礼!”
当时他正在王月珊的小房子里刚刚睡着,听到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直到电话那边传来了嘟嘟声,他翻看了通话记录,才恍然发觉那不是个梦,而是个真实的噩梦!
连夜开车来到了g市,一路上给王月珊打了无数的电话都打不通,这些天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他知道,王月珊肯定是将自己的号码给拉进黑名单了。他提心吊胆的开了一晚上车,脑子中时不时的就蹦出王月珊浑身是血的模样,真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飞到王月珊的身边。
从接到杜浩洋的电话那一刻起,杜昊泽的心情复杂的没有人能体会,他那颗如死灰般的心,在听到王月珊怀了他的孩子的时候,奇迹般的复燃了起来,心情激动的像是获得了重生。
这些天他联系不上王月珊,去她住的地方好多次,晚上经常不回家,睡在她的那栋小房子里,感受着她的气息,想着两个人曾经的那些缠绵,想着自己脱光了,摆出各种姿势让王月珊画,想着那个女人一转眼就翻脸无情的将自己给打包丢了出去。他唯一没想到的是,王月珊竟然怀了他的孩子,也不敢想,这一个巨大的惊喜直接将他给震晕了。
惊喜过后,又是无边的愤怒跟心伤!王月珊那个女人竟然心狠的想要杀了他们的孩子,难道她是决定想要投奔到杜浩洋的怀抱了?还是杜浩洋逼她的?不管哪一种可能,他都不允许!他是孩子的父亲,为什么这么重大的事情,都没有人问过他的意愿?
于是杜昊泽这一夜开着车子,时而高兴的傻笑,时而一脸的惴惴不安,时而又愤怒不已,心忧如焚,总算是赶到了g市,只是当他冲进人民医院,听到的是杜浩洋喊着想要娶王月珊的话,看到的是杜浩洋强行想要侵犯王月珊的画面,这一刻,气的他眼珠子都红了!
“月珊,你怎么样?”杜昊泽激动的抓着王月珊的胳膊,看到她眉头不舒服的皱起来,连忙松了些力道,说:“月珊,孩子生下来,我们结婚,求你嫁给我!让我照顾你!”
杜浩洋差点就猎取了那两片让他牵挂已久的娇软,没想到却被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给破坏了,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脑袋懵了一下,待看清楚眼前来人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程咬金还是自己招来的!
用大拇指的指腹抹掉嘴角的血迹,杜浩洋站起身来,看着满目猩红的杜昊泽,二话不说就回敬了他一拳,看着杜昊泽被自己打翻在地,杜浩洋狠狠的啐了一口,说道:“凭你也配!你已经要跟赵家的小姐订婚了,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杜昊泽也不含糊,爬起来就朝杜浩洋挥起了拳头,这种时候,他不会再因为任何事,忍让杜浩洋的挑衅。
“你这个混蛋!”杜昊泽一想起今天凌晨杜浩洋的那通电话,就忍不住想要将杜浩洋给好好收拾一顿。
王月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晕了,大脑一时间转不过来,不够用的,她看着面前拳来脚往的两兄弟,沉默了一会,然后毫不犹豫的撇下打得正欢的两个人,走出医院。
杜家的人不是神经病就是疯子,她可不陪着他们丢人现眼。
王月珊刚走出医院就碰到了匆匆赶来的唐诗诗,她看着唐诗诗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这世界玄幻了吗?还是自己糊涂了?这里究竟是g市还是b市?王月珊看着医院门口挂着的牌子——g市第一人民医院。
没错啊!
唐诗诗看着站在医院门口的唐诗诗,一时间竟然不敢上前,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将王月珊给看了个遍,然后上去抓着王月珊问道:“月珊,你——你做了?”声音竟然紧张的颤个不停!
在直升机上的两个小时,对唐诗诗来说,简直就是煎熬,她刚到医院门口,就看到王月珊从医院里出来,一颗心一下凉了半截。g市的气温现在足够穿短袖,跟b市相差二十多度,她穿着厚厚得衣服,都觉得身上一阵冷过一阵。
王月珊的心思一下清明,原来是为这事!是杜昊泽通知她的吧!
“还没有!”王月珊摇摇头,刚刚差一点就做了,要不是杜浩洋突然发什么羊癫疯,她现在应该都已经做完了。
唐诗诗整个紧张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她突然紧紧抱着王月珊红了眼眶,哽咽这说:“王月珊!你敢将孩子流掉试试!难道我们还养不起个孩子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谋杀!”
王月珊感觉到自己肩膀上温湿了一片,眼底也有了些湿意,她拍了拍唐诗诗的肩膀,说道:“诗诗,这并不是单纯的生不生下来的问题,我要考虑到,她生下来以后会不会过的幸福,我不想跟杜家再有任何的纠葛。”
站在一边的凌睿看着唐诗诗皱了皱眉,一脸凝重的样子,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王月珊还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惹唐诗诗哭鼻子不高兴了,尴尬的扯了抹笑容,挂在嘴角上。
“孩子是你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不过就是提供个不值钱的精子而已,是个男人都有的玩意,能有多金贵?”唐诗诗又继续说道:“再说了,杜家又怎么样?有我这个干妈,凌睿这个干爸,杜家要是敢找茬,让凌睿直接灭了她!”唐诗诗说道最后,目光都凶狠起来,身上一身的戾气,仿佛是要跟人拼命的架势。
反正,不管怎么说,唐诗诗就是不同意王月珊堕胎。
“诗诗……”王月珊何尝想要亲手扼杀自己的孩子,但是她不能依赖唐诗诗跟凌睿的保护过一辈子。
“将孩子生下来吧,流产对身体伤害太大,诗诗听说你要将孩子流掉,担心了一路。”一直站在一边的凌睿,听到唐诗诗的话,也走过来劝说,然后将唐诗诗从王月珊的怀里拉出来,搂着她的腰,温柔的将她脸上的泪水给擦干净。
简单的一个拥抱就可以了,即便是对方是个女人,抱久了,他也会吃醋的,他的小野猫,只能对他这么亲密。
至于做王月珊肚子里的孩子的干爸,他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要小野猫喜欢就好,再说了,凭小野猫跟王月珊的关系,即便是不认这个干亲,有什么需要帮忙照拂的,他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王月珊看着凌睿,心思剔透,羡慕着唐诗诗的好命。
“月珊,将孩子生下来,嫁给我,只要你嫁给我,我什么都听你的!”在医院里打斗的杜家两兄弟,发现王月珊不见了,也顾不上打斗了,直接就冲出了医院,杜昊泽看着站在医院门口的王月珊,当即拿出自己早就买好的钻戒,跪地求婚!
唐诗诗没有想到杜昊泽也在这里,看着他一身狼狈,一张脸上还有青紫红肿的伤痕,就那样冒出来,突然跪在地上跟王月珊求婚,将她给吓了一跳。不过,当她看到紧追着杜昊泽出来的痛痒狼狈的杜浩洋,就知道这两个人干架了。
“什么都听我的?即便是我让你跟你妈断绝呣子关系,你也听我的?”王月珊看着跪在脚下的杜昊泽 ...
(,声音幽幽的问。
“月珊,我妈她得了癌症,已经是晚期了。”杜昊泽心虚而又歉疚的低下头,他之所以答应母亲跟赵家的小姐订婚,就是为了安抚自己的母亲,满足她临终前的心愿。
其实他跟赵洁都商量好了,他们先假订婚,安抚住双方的父母,然后互不干涉,爱做什么做什么去。
“也就是说不能听我的了?”王月珊不依不饶。
“月珊,给我点时间。”杜昊泽艰难的看着王月珊开口说。
“给你点时间,然后再给你点自由,最后再一步步给你点伤害我的权利。”王月珊冷嘲着说:“杜昊泽,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对你不冷不热吗?就是因为你有一个可以跟陆涛的母亲相媲美的妈妈,不!你的妈妈比陆涛的母亲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杜家的地位可比陆家崇高多了!”
杜昊泽突然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样,他呆呆的抬头看着王月珊,心里五味陈杂。ww
如果他能像哪吒那样剔骨还肉的话,该有多好。他不知道,在王月珊的眼里,自己的母亲竟然是这样可怕的一个人,唐诗诗跟陆涛的三年婚姻,他跟王月珊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从相爱到陌路,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陆涛的母亲王凤珍,没想到,他的爱情还没有开花,便被人狠狠的掐死了。
现在,连他的孩子,也要被扼杀!
“月珊,我们离开这里,去国外好吗?再也不回来!”杜昊泽固执的跪在地上不起来,眼含希望。
周围已经有好多人指指点点了。
“你起来吧,何必自欺欺人!不管你去到哪里,她一个电话,你还是要回来的,杜昊泽,你逃不出她的掌控的,我这个人,只想简简单单的活着,哪怕碌碌无为,平平淡淡的一辈子,也不想卷进你们那些无聊而又可怕偏执的家族争斗里去,你是知道的,像我这样的女人,没有任何根基,又没有人给我撑腰,最后只能是做炮灰的命!我这个人一贯主张,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其实很惜命的。”王月珊倒是不在乎那些人指指点点的,但是一想到身边的唐诗诗跟凌睿,所以就催促着杜昊泽说。
杜昊泽抬头看着王月珊,脸上白的跟石灰似的,问:“所以,你已经打定主意,要将孩子流掉了,是吗?”问完这句话的时候,杜昊泽听到了自己心里滴血的声音。
“不流掉还有别的办法吗?”王月珊反问。
“有!有的!”唐诗诗心急的Сhā话进来。
杜昊泽这才看到王月珊身边的唐诗诗,立刻像是看到救星了似的,开口央求唐诗诗:“诗诗,你帮我劝劝她,我是真的想娶她!我爱了她这么多年,你是知道的。”
“昊泽,相爱容易,结婚难!你妈妈是不会同意月珊进门的,而你,又不可能完全放下你妈妈不管,难道你想让我身上的悲剧在月珊的身上再重演一次?”唐诗诗也不赞同杜昊泽跟王月珊结婚,即便是她从不怀疑杜昊泽对王月珊的真心,但是他一日摆不平曹欣如,王月珊跟他在一起,就一日不安全,更何况,王月珊现在情况特殊。
“所以,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了是不是?”杜昊泽的眼神晦暗了下来,他站起身来,身体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声音都带了些飘忽。
唐诗诗知道,现在让杜昊泽抛弃生病的母亲来和王月珊在一起,确实有些强人所难,若是杜昊泽真的这么做了,她对杜昊泽也会产生质疑的,难保他将来有一天不会舍弃王月珊,毕竟他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能舍弃。
唐诗诗也知道王月珊为什么非要这么逼迫杜昊泽,这么多年的姐妹,唐诗诗知道王月珊不是那种绝情的人,她其实除了对自己心狠以外,对别人很容易心软,她之所以这样着急的想要跟杜昊泽当面撇清关系,其实是再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努力争取一个活下来的机会。
“如果你想要孩子活下来,我或许可以帮你劝劝她。”唐诗诗看到杜昊泽这幅惨样,有些于心不忍的说。
“我想!你帮帮我!”杜昊泽死气沉沉的眼中又恢复了些神采。
“你要是想让孩子活下来,那么你就不要再来找月珊了,而且最好弄一个文件类的东西,声明孩子是属于月珊一个人的,跟你们杜家没有关系,你们杜家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权利跟月珊抢这个孩子。”唐诗诗说道。
“不准找她?也不能看孩子?”杜昊泽喃喃自语,没说一个字,心里就疼上一分,像是被小刀给凌迟了一样。
“这样,总比你看着她和孩子有危险好吧?你要知道,她现在要是出了什么状况的话,很有可能就是一尸两命!”唐诗诗走进杜昊泽,压低声音又说了一句:“你现在放手,不代表以后没机会!”
杜昊泽听了唐诗诗的话,沉默了。
过了许久,杜昊泽像是下定决心般的说:“好,我同意!”至少,这样做能让王月珊将孩子给留下来,诗诗说得对,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将王月珊给逼急了,不然孩子肯定会保不住的。
唐诗诗终于放心了,她又看着一直在看戏般的杜浩洋说:“你也必须做个保证!”
“我?管我什么事?她肚子里的,又不是我的种!”杜浩洋突然被点名,立刻做出反驳。
“不行!你必须保证不会对月珊肚子里的孩子不利,不会以各种方法将孩子弄回你们杜家,若是有人要跟月珊抢孩子,你还必须阻止!”唐诗诗无视杜浩洋的反对,噼里啪啦的说着。
“三嫂,你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吧。”杜浩洋生气的说。
“我强人所难了吗,老公?”唐诗诗不理会杜浩洋,抬头看着凌睿,娇媚的问。
“没有,你说的这一切,合情合理,很好!”凌睿笑着拽了下唐诗诗的鼻子说道。
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这老流氓就不能给她留点面子!还有,大热天的,他们还穿这么厚抱在一起,捂痱子啊!
“三哥!你宠老婆也不是这么个宠法!我可是你这么多年的兄弟!”杜浩洋听了凌睿的话,鼻子都差点气歪了!
“你有意见?”凌睿淡淡的扫了杜浩洋一眼,眉头微皱。
杜浩洋有些害怕,但是还是点点头,他有意见!
“有也给我憋着!”凌睿一句话判了杜浩洋的死刑,连上诉的机会也给剥夺了。
杜浩洋蔫吧了。王月珊惊奇了。
没想到一向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拽了吧唧的杜浩洋在凌睿面前就是一乖顺的小绵羊!凌睿的形象在王月珊的心目中瞬间威武霸气,无比高大了起来。
唐诗诗是个行动派,既然杜家两兄弟都没意见,那她就赶紧趁热打铁,找一个律师事务所,起草了两份声明,在她跟凌睿的见证下,让这件事尘埃落定。
签完字,杜昊泽就被唐诗诗给赶回去了,虽然杜昊泽心中有千般不愿,但是一想起唐诗诗的话,他还是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走之前他紧紧的抱着王月珊好一会,在王月珊的耳边絮絮叨叨 ...
(的说了好多话,然后警告的看了杜浩洋一眼,匆匆的转身上车离开了。
杜浩洋看着杜昊泽远离之后心中嗤笑,只有没有能力的男人才会步步妥协,他一定会后悔今天所作出的决定!
唐诗诗看到王月珊的肩膀上的衣服湿了一大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着自己这是不是棒打鸳鸯,对杜昊泽太残忍了?但是一想到王月珊跟她肚子里的孩子,唐诗诗就不纠结了,只是有些惆怅。
凌睿看着唐诗诗的小脸上有着深深的惆怅,走过来牵着她的手说:“你做的没错,这是为了他们好。”
“嗯。”唐诗诗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又吐了出来,脸上带了笑意,兴奋地说:“你说,月珊肚子里会是男孩还是女孩?”不等凌睿回答,唐诗诗又说道:“不管是男孩女孩都好,我要做干妈了!得赶紧准备礼物!”
凌睿看着唐诗诗脸上的兴奋表情,心里有一块柔软的地方鲜血淋漓,他用力将唐诗诗拉进怀里,紧紧抱着唐诗诗,在看到唐诗诗有些错愕的表情时,低低的问:“开心吗?”
“很开心!你呢?”唐诗诗扬起笑脸,想要看着凌睿的眼睛。
凌睿却将唐诗诗的小脑袋跟按进怀里,过了一会,才说道:“你开心我就开心。”
对于好朋友的孩子,小野猫都能如此的紧张,反应超乎寻常的激烈,那么对自己的呢?凌睿不敢往下想。一想就心痛!看来他做的还不够!
唐诗诗脑中有个疑问一闪而过,为什么她觉得凌睿像是有什么心事瞒着她一样呢?
不过唐诗诗的这点不和谐的小情绪很快就被别的事情给打散了,注意力被杜浩洋冒出的一句话给全部吸引过去了。
“王月珊,我今天在医院里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你好好考虑一下。”杜浩洋看着大热天还烙饼的唐诗诗跟凌睿两个人,突然转过头看着王月珊,表情认真的说道。
“杜浩洋,你是不是又想逼迫月珊去做流产手术?”唐诗诗立刻跟老母鸡似的跑到杜浩洋的面前,挡住王月珊,一脸防备的看着杜浩洋。
“如果不是我去手术室将这个女人给拎出来,你看到她的时候,她肚子里的那块肉,早就化成血水了!”杜浩洋没好气的看着唐诗诗说。
唐诗诗审视的看着杜浩洋的眼睛,发现他没有丝毫的躲闪,不像是说谎,心中犹疑,难道是自己冤枉他了?要是他真的想让王月珊将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的话,应该不会打电话给自己,让自己阻止王月珊流产的。
“杜浩洋,不会是他,也更不会是你!”王月珊看着杜浩洋表情十分认真地说道。
“这么说,在你眼中,我还不如他?”杜浩洋眼睛一眯,气息危险的问。
“杜浩洋,你做什么!”唐诗诗生气的瞪着杜浩洋,吼了起来,他没想到杜浩洋会对王月珊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一想到杜浩洋的风流成性,唐诗诗就嚷嚷了起来,说道:“月珊跟杜昊泽至少还有六七年的感情基础,这点你怎么跟杜昊泽比?”
“也就是说我三哥跟陆涛在你心中也是没法比的了?”杜浩洋忍无可忍的反问,生气的说:“唐诗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多管闲事?”
唐诗诗被杜浩洋问的张口结舌不能言语,一张脸涨的通红,好一会才结巴的说:“这,这怎么能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看很一样!”杜浩洋冷嘲,至少他就没有觉得半点不一样出来。
“你怎么能跟凌睿比?”唐诗诗偷瞄了一眼脸色莫名的凌睿,生气的说:“凌睿比你专情比你帅,又疼老婆,家里也没有你们家那么多的糟心事,父母开明,你们两个根本不是在一个档次上的好不好?”
“唐诗诗,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烦人!”被戳中痛处的杜浩洋生气的瞪了一眼唐诗诗,吼道。
“你比我更烦人!”比大小声,谁怕谁?
“三哥,将你的女人赶紧带走!”杜浩洋生气的对着凌睿吼了一嗓子。
“为什么?我老婆说的话句句在理!”就是能再多数数他的优点就更好了。凌睿边想边说。
“你们——简直不可理喻!”杜浩洋没想到凌睿一结婚,也毫无例外的沦为妻奴,心里忍不住吐槽,也不知道君家是什么风水,男人个个都将女人恨不得宠上天!
“你才不可理喻呢!你全家都不可理喻!”唐诗诗主动钻进凌睿的怀里,挺直了腰板,对着杜浩洋吼了一嗓子。看到杜浩洋吃瘪,她心情舒畅的不得了!
杜浩洋看着唐诗诗的眼神,像是看着仇人一样,但是碍于凌睿,他又不能将唐诗诗怎么样,所以最后气冲冲的走了。
王月珊看着杜浩洋远去的背影,又看着一脸得意的唐诗诗,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心里五味陈杂,她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变故,孩子竟然保住了,她很快就要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了,宝贝,你高兴吗?妈妈很高兴!
肚子里的宝宝动了一下,王月珊的眼里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一脸。
“月珊,你怎么了?”唐诗诗一侧脸,看到王月珊脸上的泪水,吓得手脚都慌了,上前拉住她,一边给她擦泪,一边心急的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们赶紧去医院!”
“不是!”王月珊拉住心急火燎的唐诗诗,吸了吸鼻子,脸上漾开笑纹,说道:“她动了!”
“你是说——”唐诗诗激动地看着王月珊,又看着王月珊的肚子,结结巴巴的说:“动了?你是说……说她动了?”
“嗯!你试试!”王月珊将唐诗诗的小手放在肚子上,说道。
唐诗诗的表情变得虔诚无比,她将手轻轻的放在王月珊的肚子上,温柔的像是怕惊扰了里面的小人儿,激动的说:“宝贝,我是干妈!”
兴许是里面的孩子也感觉到唐诗诗的激动之情,很给面子的动了两下,唐诗诗兴奋的一下子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失控的尖叫出来,吓坏孩子,过了一会,她才拿开捂住嘴的手,看着凌睿跟王月珊,压低了声线说道:“她动了!动了!我感觉到了!”
说完之后又狠狠的在刚刚放在王月珊肚子里的手上亲了两下,高兴的简直要手舞足蹈起来。
“月珊!我要做干妈了!我要做干妈了!”唐诗诗抱着王月珊,忍不住又哽咽了。
“是,你要做干妈了,我要做妈妈了!”王月珊也忍不住高兴的哭了起来,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絮絮叨叨的说着不断重复的话,完全脱线。
凌睿看着这一幕,背过身去,心里涌上一股失落而焦躁的情绪,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带着深深的忧伤。
若是他们的孩子好好的……
王月珊准备留在g市待产,她喜欢这里的气候跟温度,唐诗诗虽然想要跟王月珊离得近一些,想让她回到b市去,但是一想到b市那些不安定的因素,只得作罢,本来她想要留在g市这里多陪王月珊两天的,但是遭到了凌睿的强烈反对。
“不行!你忘记上次的事情了? ...
(”凌睿怎么可能让唐诗诗脱离他的视线之外,若是他在g市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鞭长莫及,等他接到消息再赶过来,什么事都耽搁了。
“就一晚上也不行吗?就一晚上,我保证,呆一晚上就回去。”唐诗诗伸出食指,在凌睿面前晃了晃,恳求着。她知道凌睿的担忧,但是她实在不想跟王月珊这么快就分开。
“不行!”凌睿冷着脸,斩钉截铁的说,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唐诗诗看着凌睿的冷脸,闷闷不乐起来,以沉默作为抵抗。
就一晚上,都不行,老流氓也太霸道独裁了。
凌睿看着唐诗诗黯淡的小脸,深吸一口气,但是他不能妥协,于是缓和了口气说:“你要看王月珊,等我有时间随时可以陪你来看,但是住在这里,不安全,你也不想将这种不安全的隐患带给王月珊的,是不是?”
“你是说……”唐诗诗害怕的揪着凌睿的衣服问。
“是,你想想,不排除这种可能,对不对?”凌睿帮唐诗诗分析着。
“那我们赶快回去!”一听凌睿说自己又可能给王月珊带来危险,唐诗诗就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就消失,回到b市去。
凌睿看到唐诗诗这幅模样,心里叹息,他拉着唐诗诗要往外冲的胳膊说道:“等下,总要跟王月珊说一下,告个别吧。”
“打个电话就行了,以前她经常这样的屎尿遁,谁知道她这次是不是又已经遁了!”唐诗诗拉着凌睿出去,然后就开始掏手机打电话。
王月珊听唐诗诗急着要回去,心里诧异,但是听到唐诗诗说的那么着急,以为她真的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也就没有在意,电话里告了个别。
凌睿在上飞机之前,打电话给杜浩洋说了声他们离开了。挂断电话后,看到唐诗诗明显不悦的小脸,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鼻子。小野猫对杜浩洋的成见不是一般的深。
其实他看出来,杜浩洋对王月珊是动了情的,不然依照他的性子,就是王月珊不愿意,他也会让人押着王月珊去将孩子打掉,而不是打电话给小野猫让她出面来阻止,更不会说要娶王月珊的话。
只不过是,他一向浪荡惯了,风流成性,说出的话来没有什么可信度,现在凌睿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把持得住,没有跟他们一样随波逐流。
凌睿将唐诗诗给送回家,就匆匆赶回部队了,唐诗诗这才记起凌睿昨天晚上说过部队里这些天事情很多,想到他这么忙还抽时间陪自己去g市,心里觉得特别的感动。
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心急火燎的出门,然后又高高兴兴一脸甜蜜的回来,提着一天的心,终于放回到原处。
“诗诗丫头,孩子的事情,怎么样了?”君老爷子问道。
“解决了!爷爷,我就要做干妈了!呵呵!”唐诗诗抱着君老爷子的胳膊欢快的说。
“干妈?”凌老太爷问。
“嗯!凌睿也要做干爸了!”唐诗诗又是一串欢快的笑声,然后看着两个老人问:“爷爷,你们说我要准备些什么礼物给孩子才好?”唐诗诗很虚心的向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请教。
“送礼物贵在心诚!什么样的都好,小孩子的就更多了,小衣服,小玩具什么的,很多。”君老爷子像是被唐诗诗的兴奋情绪所感染,笑着说。
说完心里有些怅然,看了眼唐诗诗的肚子,什么时候,他们才能抱上小金孙?看诗诗丫头对孩子的喜爱程度,将来一定会是个好妈妈。
“嗯,小孩子的礼物,多了去了,等找个时间,爷爷跟你一块去买,我们诗诗丫头做干妈了,爷爷也就做干太爷爷了,自然是要送礼物的。”凌老太爷笑着说。
“嗯!”唐诗诗兴奋的点点头。
“不要落下我的!”君老爷子瞪了凌老太爷一眼,心里郁闷,又被这个老家伙给抢了先。
“不会的!爷爷,你们真好!哈哈!我觉得好幸福!”唐诗诗笑得特别开心。
“好了,你刚下飞机,还是上楼去休息一会,晚饭的时候,我再叫你起来,可得将身体给养好了,也好快点让我们抱上小金孙!”君老爷子摸了摸唐诗诗的脑袋,慈爱的说。
“爷爷!”唐诗诗脸红了,撒娇的喊了一声。
“听你君爷爷的话,快去!”凌老太爷也开口帮腔。
唐诗诗听话的点点头,回房间去了。
两个老人看着唐诗诗的房门关上,默契的相视一眼,眼里又欣喜又沉重。
唐诗诗回到房间里,激动的睡不着,她拿过床头上的凌老太爷送的那个音乐盒,小心的将音乐盒给打开,手指在穿着西装的那个q版凌睿的那张小脸上来回的描绘,凌爷爷说这个是凌睿小时候的样子,不知道她们将来的孩子,会长得像谁?要是男孩子,会不会跟凌睿一样这么可爱帅气?
唐诗诗甜蜜的想着,搂着那只音乐盒,进入了梦乡。
凌睿回到部队,安排了一些事情,将任务都交代下去之后,就回家了,白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无法专心工作,唐诗诗摸着王月珊肚子,那虔诚而又欣喜的样子在他脑中不断的回放,让他根本无法安下心来工作,他从部队离开之后,买了一束小雏菊,开车去了墓地,看着墓地里那个小小的墓碑,心里一阵酸涩。
微笑,爸爸很爱你!你妈妈也很爱你,虽然她还不知道你的存在,但是爸爸可以保证,她比任何人都要爱你!
凌睿细细的抚摸着那块冰凉的墓碑,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凌微笑”三个字上,来回的细细描绘,脑中不自觉的勾画着她的模样,她的女儿,应该和小野猫一样,那么可爱,那么灵动,将来也会跟小野猫一样,出落得美丽动人。
眼底有些热热的,凌睿抬头看了下有些灰暗的天空。
这是要变天了!
凌睿离开墓地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块小小的墓碑,那束小雏菊,在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跟他微笑告别。他不再犹豫,大步离开。
回到家的时候,晚饭刚刚准备好,君老爷子指了指楼上,让凌睿去喊唐诗诗下来吃饭。
凌睿进了卧室,看到唐诗诗抱着那只音乐盒,睡的正甜,脸上带着柔美的笑容,有了些母爱的光辉闪烁,他心思一动,禁不住俯身亲吻了下唐诗诗的额头。
“老流氓,你回来了?”唐诗诗睡眠很浅,在凌睿亲他的时候就忽然惊醒,看到是凌睿,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凌睿看到唐诗诗这一自然反应,心里更加疼惜,知道这是她被绑架之后,留下的后遗症,精神一直紧绷着,防备着,即便是在家里也没能放松下来。
“嗯。”凌睿低低的应了一声,又在唐诗诗的额头上亲了下,满目柔情。
“我还以为你要很晚才回来呢!”唐诗诗看了看房间里的挂钟,刚刚六点一刻,凌睿回来的比平时还早一会。
“想你,不能安心做事,就提早回来了!”凌睿理了理唐诗诗微乱的发 ...
(丝,温柔的说。
唐诗诗没想到凌睿跟在t市一样,还这么矮黏着她,心里滑过甜蜜,嘴上一本正经的说:“你不认真工作,怎么养家糊口的!”
“我就是几辈子都游手好闲,也够养家糊口的了!老婆,你赶紧败家吧,好给我点打拼的动力!”凌睿轻笑,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
唐诗诗一脸愤愤的瞪了凌睿一眼,这丫的是典型的土豪!
就在唐诗诗跟凌睿甜蜜的时候,在b市的一个高档小区外,却发生着一处足以引起b市政局变动的闹剧。
“凌浩!你这个抛妻弃子的现代陈世美!今天,你不将这件事给我解释清楚,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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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善恶到头终有报!
( 黄晓娟是从一个麻将牌友那里听到的口风,说凌浩在外面养了个小的,那个张太太也是无意中说漏了嘴,让黄晓娟给听到了,就上了心。ww
说来也巧,她今天出来打牌的这个吴太太家刚好就在张太太说的那个馨雅花园对面,她没有心思打牌,离开吴太太家就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对面的小区里,然后给凌浩打了个电话,问他晚上什么时候回家吃饭,凌浩说晚上要开会,让她自己吃,不用等他了。
这刚挂断电话呢,就看到凌浩从一辆黑色大众上下来,紧接着一个年轻女人也从车上下来,挽着凌浩的胳膊,向一个单元楼走去。
黄晓娟心中燃起熊熊怒火,怪不得这阶段她就觉得凌浩老是神神秘秘的背着她讲电话,偶尔应酬晚了回来,身上还有女人的香水味,她问了几次,凌浩说是单位的女同事一起吃饭,不小心沾上的。黄晓娟就信了,想着凌浩怎么说也是个有身份的人,平时又特别顾忌形象,而且每天都工作不管多晚,都是回家睡觉的,几乎从来不在外面留宿,应该不会有这些作风上的问题,再者说了,男人在外面难免的逢场作戏,自己也不能管的太严了!
可是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背着她,在外面养了个小的!
黄晓娟拦下凌浩跟那个小妖精,指着两人的鼻子破口大骂:“凌浩!你给我说清楚!这狐狸精是谁?是谁?”黄晓娟一边骂,一边打量着柳青青,这个女人能有多大?估计比她们家素素还小呢吧?这皮肤嫩的一掐就能掐出水来,果真是天生的狐媚子!
“黄晓娟,你发什么疯?你竟然跟踪我?!”凌浩看着泼妇一样叫嚷的黄晓娟,脸色沉了下来,这个女人永远是这么的分不清楚场合!
黄晓娟看到凌浩脸上的怒气,心里有些退缩,不过一看到柳青青正一脸不屑的看着她,目光挑衅,她的火气又上来了!她才是正牌的妻子,怎么能叫一个狐狸精骑到自己头上!
不敢对上凌浩,难道还不能收拾小三?!
黄晓娟想着,抬手就给了柳青青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打死你个勾引别人老公的小贱人!”打完一个耳光不解气,黄晓娟又开始拳打脚踢起来。
“你这个老太婆!你怎么能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浩!快救我!给我打死这个老太婆!”柳青青一边绕着凌浩的身子躲着黄晓娟,一边向凌浩求救。
“你个贱人!竟然敢骂我老太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打断你的小浪蹄子!”黄晓娟本身就十分忌讳别人说她老,更何况跟柳青青一比更显老态,柳青青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你们都给我住手!”凌浩压抑着火气,控制着音量,怒吼了一声,这里是小区门口,晚上来往的人不少,要是被人看到了,他的麻烦可就大了!
“浩!我不管!你可是当着儿子的面发过誓要宠我一辈子的!不能说话不算话!”柳青青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红肿了一边的小脸显得楚楚可怜。
“儿子?!”黄晓娟敏感的捕捉到关键词,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定在原地,大脑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还不等凌浩开口,柳青青又得意的说:“当然!我跟浩的儿子都已经两岁了!你个一无是处的老女人凭什么跟我争!”
“凌浩!儿子是怎么回事?你竟然跟这个女人有了儿子了?你这个负心汉,我打死你这个负心汉!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黄晓娟彻底爆发了!
生不出儿子,是她这一辈子最致命的软肋,如今听到柳青青说是给凌浩生了个儿子,黄晓娟这一刻只觉得天塌地陷了,心中唯一的一丝理智也已经荡然无存,刚刚对凌浩的惧意也都化成恨意。
“黄晓娟!你这个疯女人!住手!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凌浩一边躲避着黄晓娟的爪子,一边沉声说道。
“说什么说!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不会饶了你们这对狗男女!”黄晓娟根本听不进去凌浩的话,她现在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个女人给凌浩生了儿子了,她正妻的位置要没了!她不能饶恕眼前的这对狗男女!
“你疯了!”凌浩的脸上被黄晓娟给挠了一爪子,长长的指甲在上面留下一条沟壑,皮肉都被刮下去一层,鲜血流了出来,疼的他直吸冷气,气的他一下将黄晓娟给推倒在地。
黄晓娟毕竟养尊处优的惯了,刚刚也不过是凭着一股子蛮力,哪里能经得起凌浩这一推,她后退了几步,一下栽倒在小区的绿化带里,额头碰在绿化带边缘的石砖上,出了血。
黄晓娟只觉得额头一热,伸手摸了一把,看到血色,又气又惊,索性在地上大声哭嚎起来。
“凌浩你个天杀的陈世美!你竟然在外面养情人,还让情人给你生孩子!你的良心都被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呜呜……我怎么就这么可怜!”
“黄晓娟,你给我闭嘴!难道你想上明天的头版头条?”凌浩一听黄晓娟哭闹,见周围的人都好奇的朝这边看过来,吓得快步上前,想要伸手捂住黄晓娟的嘴。
“杀人啦!杀人啦!凌大少养小情人,要杀原配啦!杀人啦!”黄晓娟早就不管不顾了,她的地位都要不保了,什么头版头条的,她哪里还能顾忌那么多。
黄晓娟这么一嚷嚷,周围立刻有人围了过来,有人还拿出手机,对着她们拍了起来。
凌浩见有人过来,抬腿就想避开,他不能被人给拍到,不然事情就大条了!
一边的柳青青也急了,过来拉着凌浩说道:“来人了,我们快离开!”
黄晓娟一听凌浩跟柳青青要走,忽然一把抱住凌浩的大腿,哭嚎到:“你别走!凌浩你今天不说清楚,休想就这么走了!”
“黄晓娟,你真是疯了!放开!”凌浩心急的一脚踢在黄晓娟的心口上。
黄晓娟一阵胸闷,差点没喘上气来,她死死的拽着凌浩的裤腿,哭喊着:“大家快来看啊!凌大少包养情人,被拆穿了要杀原配!凌浩!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我们黄家,为了你做了多少事,你竟然如此对我,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有种你一脚踢死我!你踢啊!踢啊!”
凌浩真是想将黄晓娟给千刀万剐了,但是碍于周围这些看热闹的人,他才束手束脚的,他朝柳青青使了个眼色,柳青青也是个聪明的,立刻会意,笑着说道:“凌夫人,你误会了,凌大少怎么会是那种人,我是他的秘书,今天家里有些事,凌大少好心将我送回来,谁知道你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上来就打人,还这么误会我们,你这个玩笑开得也太离谱了!”
“你别在这里巧言令色了,你们当我是傻瓜吗?你刚刚还耀武扬威的说给凌浩生了个两岁大的儿子,现在又在这里睁着眼说瞎话,你当我这么好骗?”黄晓娟已经将凌浩给看的透透的了,刚刚那一脚,已经踢掉了他们为数不多的夫妻情分,她也没必要再去顾全谁的面子,反正,现在,她是站在理字上!
“你别闹了,我们回家!”凌浩难 ...
(得温柔的过来拉黄晓娟,趁机在黄晓娟的耳边说了一句:“你想让黄家也跟着倒台就继续在这里闹下去!”
黄晓娟身子一震,跟着凌浩起来了。
“凌大少,没想到让凌夫人这么误会,改天我再亲自上门赔罪!”柳青青装腔作势的说。
凌浩点点头,拉着黄晓娟,快速的离开。
结果,第二天,在网络上就有一段名为“宠妾灭妻,养情人被揭发殴打原配!”的视频被疯狂传播和转载。
网络视频出现的第二天,凌浩就被调查了,第三天的时候,有关部门收到了一份匿名资料,里面详细记载了凌浩在职期间,利用职权之便,以权谋私,与黄氏地产,孙氏建材和刘氏企业相互勾结,从中收取贿赂的时间,数额。
不到一个周的时间,查证资料属实,凌浩被双规,锒铛入狱。
黄氏则是将责任都推到了黄亮的身上,而此时的黄亮已经早就丧失了一切行为能力,所以只对黄氏做出了资金方面的处罚。
至于孙云华跟刘明辉则是以行贿罪被逮捕,警方在调查审讯期间又查出孙云华跟刘明辉两人还曾多次迷(和谐)奸、强(和谐)暴、轮(和谐)奸数名女性,所以数罪并罚,孙云华被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刘明辉因为认错态度良好,其家人又及时的对受害妇女做出了经济赔偿,求得大多数人的原谅,所以酌情量刑,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b市一时间风云变色,这一切的变故,只不过是几天时间,便尘埃落定,速度快的堪比雷霆之击,让人措手不及。
唐诗诗知道这一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
从g市回来之后的第二天,她就主动要求去金粉,她说要在半个月的时间内将密室里的所有枪支都给熟悉过来,结果中间却出了绑架的意外被耽搁了,她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尤其是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更是全力以赴,所以她婉言推拒了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强烈要求她在家里再多休养两天的建议,进金粉一呆就是一个星期。
“诗诗,做的不错!”云沫跟克里斯在对诗诗进行完考核后,不约而同的夸赞道。
唐诗诗笑得有些腼腆,这些天她在金粉的密室里,听了不少关于二伯母云沫的事,自己的这点本事,实在没什么值得夸奖的。
“二伯母,下一步我需要做什么。”唐诗诗问道。
“熟悉了这些枪的性能,当然是要学会怎么用它们了,就一边学习射击,一边跟克里斯学习设计吧,一个月的时间,我要看到你设计出两件小玩意,不要求有多精巧,但至少要能用,改造的也算,有问题吗?”云沫看着唐诗诗问。
“没有!”唐诗诗肯定的回答,其实在拆卸这些枪支的时候,唐诗诗心里就有过一些想法,刚好拿来一边论证一边请教克里斯。
“好!看你的!”云沫看着唐诗诗,赞许的说。她之所以往这个方向培养唐诗诗,是有目的的。
第一步让唐诗诗熟悉这些枪支,只有熟悉了这些枪支才会有良好的手感,才会跟这些枪支成为伙伴,才会在接下来的射击练习中有很好的掌控能力。
第二步让唐诗诗练习射击。唐诗诗这么好的苗子,不会拿枪射击怎么行,尤其是跟在凌睿身边,说不定就会遇上什么突发的危险,就跟上次绑架一样,拳脚再快也快不过子弹,所以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
第三步,云沫打算再教给唐诗诗一些保命的技巧。
看到唐诗诗并不排斥她的安排,学的如此认真,云沫感到很欣慰。
唐诗诗其实是从上次被绑架之后,觉得自己跟凌睿与君慕北比起来太弱了,她从小习武,参加过很多武术大赛,夺过好几届的武术冠军,一直认为自己在身手方面不弱,但是那次看到凌睿跟君慕北两人出手,她一眼就看出差距,她竟然是拖后腿的那个,这让她的自尊心颇受打击。
在枪毙刀疤脸陈三之后,唐诗诗虽然害怕,但是体验到了子弹的速度,所以学习热情十分的高涨,对密室里的这些枪支也有了深厚的感情,对射击训练也更加期待起来。她虽然不崇尚暴力,但是也觉得自己如今所处的地位,多学习些保命的技能总归是没错的。
“明天开始吧,今天放假一天,回家看看你爷爷他们,这些天我可没少被他们念叨。”云沫苦着脸说道。
“好!我也想爷爷他们了。”这几天,唐诗诗可真是完全的封闭了起来,除了克里斯,云沫,君慕北,以及金粉的几个暗卫,再就是晚上的时候硬是要住在金粉陪她的凌睿外,其它人都没见到过,电话也很少打,别人倒是没什么,住在医院的沈赫学长几乎是每天一个电话的来长吁短叹的抱怨一阵,埋怨唐诗诗不去医院看他。
所以听到云沫给了一天假期,唐诗诗在小李来接她的时候,让他顺便在市立医院停了一下,打算进沈赫学长。
“唐诗诗!”唐诗诗还没走进医院呢,就听到有人在背后叫她,她诧异的转身,就看到一脸憔悴的凌素素。
这是唐诗诗在陆涛婚礼之后,第一次见到凌素素,她不由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人,今天的凌素素出门显然是没有经过刻意的打扮,穿的很随便,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发质枯黄,脸上也没有化妆,皮肤苍白还有些干燥,黑眼袋很明显,原本之前因为怀孕有些圆润起来的下巴现在已经尖的陡峭,给人一种不好想与的刻薄之感,整个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像是老了十岁。
唐诗诗打量凌素素的时候,凌素素也在打量着唐诗诗,听说这个女人被绑架了,她很是高兴了一阵,觉得老天总算开眼了,没想到唐诗诗竟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而且更加的光鲜靓丽,一身jane大师设计的休闲系列套装,低调中带着些奢华的气质,将她原本低贱的出身完全遮掩住,白里透红的脸上看起来脂粉未使,却更让人觉得青春逼人,跟自己此刻的这幅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让凌素素自惭形秽,有些后悔自己今天出来的急,没有好好打理自己了,虽然自己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求情,这幅样子更容易让人怜惜心软,但是她没想到却会与唐诗诗这样的不期而遇,凌素素开始暗怪自己,为什么要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喊住唐诗诗了。
但是当凌素素的目光落在唐诗诗手腕上的那块百达翡丽的时候,眼底的嫉恨差点就要兜揽不住,奔涌了出来,她赶紧的微微一低头,垂下眼帘,倒是做出了一副谦谨而又带点忏悔的姿态。
尽管她现在看到唐诗诗,心里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
唐诗诗察觉到凌素素落在自己手腕上的目光,顺着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这块百达翡丽,跟凌睿手上的那一块是情侣款的,昨天晚上凌睿才送给她的,说是预祝她今天通过二伯母跟克里斯的考验。这款手表里面经过了精密的改装,不但安装了定位,还安装了麻醉针等。
“没想到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凌素素放低了姿态,看着唐诗诗说道。
唐诗诗有点 ...
(呆愣,她怀疑的又打量了一眼凌素素,心想眼前的这个人是正牌的凌素素吗?怎么态度上差别这么大?
“我们不熟。”唐诗诗疏离的开口,她听到凌素素那副熟稔的像是跟多日不见的老友打招呼的语气,身上不自觉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唐诗诗,有道是不打不相识,好歹我们两个都喜欢过同一个男人。”凌素素抬头看着唐诗诗,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只是嘴角有点自嘲似的翘起。
“所以——”唐诗诗拖了个长音,示意凌素素继续说完没说出来的话,心里却在暗嘲,这个女人不会是想来跟自己探讨一下心得体会吧?还是来向自己炫耀她终于成了陆涛的正牌太太的?真是可笑!
“所以,唐诗诗,其实嫁给陆涛之后,我突然明白了,你为什么会那么坚决的跟他离婚了,以前,我总是认为你是欲擒故纵,仗持着陆涛对你的爱,随时都会翻盘。”凌素素打开了话闸,结婚这些日子以来,跟王凤珍两个大法小法的斗个不停,没过过一天消停日子,她突然顿悟出这个道理,所以这句话,是发自真心的。
“这跟我早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我现在是凌太太!如果你想找一个倾诉对象,抱歉你找错人了,我很忙!”唐诗诗没时间听凌素素说下去,她想着去赶紧看完沈赫学长,然后回家去。
再说了,凌素素过的不好,这早在她的预料之内,她跟王凤珍两个,也是半斤对八两,都不是省油的灯。
凌素素倒是没有再纠缠唐诗诗,而是跟着唐诗诗进了市立医院。
唐诗诗进了电梯,凌素素也进了电梯,小李寸步不离的跟在唐诗诗的身边,一脸防备的看着凌素素。
唐诗诗一开始也是有些戒备的,但是她突然想起王凤珍的病房就在沈赫学长的隔壁,认为凌素素是过来探望王凤珍的,也就没有多在意。
出了电梯,唐诗诗径直去了沈赫的病房,为了避免像上次一样撞破奸情,唐诗诗用力的敲了敲门。
“请进!”病房里传来一声女音。
唐诗诗皱了皱眉,这个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随即又摇摇头,不由失笑,怎么可能!
不过当唐诗诗推门进去的时候,狠狠地吃了一惊!
怪不得她听着刚刚的声音这么熟悉呢,原来真的是自己的婆婆凌悦在沈赫学长的病房里。
唐诗诗觉得自己最近脑子有点呆,是不是她老是接触枪支这些死物,脱离人群,缺乏交流造成的?怎么她在看到自己的婆婆与沈赫学长相谈甚欢的这幅画面的时候,觉得这么诡异而玄幻。
“哎呦!瞧瞧这是谁?没良心的白眼狼,你还知道来看我!”沈赫一看是唐诗诗来了,显然也是一愣,眼底流动着一丝喜悦,嘴上却是酸损的不饶人的语气。
凌悦看着唐诗诗进来,后面还跟着小李,笑着招呼唐诗诗说:“诗诗,来看你沈赫学长啊,快进来!”
“哦!”唐诗诗的大脑还有些不在状态,听到凌悦的口令,迈开腿走了进去。
“妈,你怎么在这里?”
“妈也是来看你沈赫学长的!”凌悦慈爱的打量着唐诗诗说:“你跟睿小子都忙的没有时间,我总不能也跟着你们似的,将你的救命恩人给丢在医院里不闻不问吧?”
唐诗诗心里这才清明,有些歉疚的看着凌悦说:“妈,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麻烦什么,你沈赫学长风趣着呢,我就是来给他送送饭。”凌悦不在意的说。
唐诗诗看到一边的桌子上果然放着几个皇朝大酒店专用的袋子跟食盒,都是沈赫学长喜欢的菜色。
“唐诗诗,我怎么就一时头脑昏愦,救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合着你是将我当成大麻烦了,怪不得这些天老是躲着不见人呢!”沈赫一听唐诗诗的话,立刻不悦的嚷嚷了起来。
“学长,你底气很足,看来这些天过的很滋润嘛!是不是可以去部队了?”唐诗诗不理会沈赫的叫嚷,威胁道。
“唐诗诗,你还有没有人性?巴不得早点将我弄死是吧!”一听去部队,沈赫的气势弱了几分。
“哪能呢,这不是还没回家呢,先就来看你了嘛!够意思吧!”唐诗诗笑着说。
沈赫用鼻子哼哼了几声,然后打量了唐诗诗片刻,问道:“你这些天忙什么去了,连救命恩人都抛之不顾了?要不是凌阿姨,我就被饿死在这里了!”沈赫抱怨道,眼睛在看到唐诗诗的手上的时候,飞快的划过一丝莫名的流光。
“秘密!总之是很重要的不得不做的事情。”唐诗诗不能将自己在金粉的事情告诉沈赫,所以含混的回答。
“你除了在家里吃吃睡睡,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看凌睿真是要将你宠上天了,是不是连吃饭都要他喂给你了!”沈赫气恼的质问。
“我有手有脚!”唐诗诗气结,怎么她现在发现,沈赫学长跟个怨妇似的,是不是在病床上躺的时间太长了!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你沈赫学长是嫌弃我这个老太婆了,觉得跟我有代沟,说不到一块去。”凌悦笑着打断沈赫跟唐诗诗的吵闹,她真心的觉得沈赫这个孩子不错,博学多识,又很懂得把握人的心思,跟他聊天,还真的挺愉快的。
“凌阿姨,唐诗诗这个没良心的怎么能跟你比!”沈赫语气夸张的说。
“沈赫学长,你天天吃我们酒店的饭菜,我看我答应请你的那顿大餐,完全可以抵消掉了!”唐诗诗听沈赫又骂她没良心,忍不住回嘴。虽然她也觉得自己将沈赫学长丢在医院里这么多天没来看望,确实挺没良心的,不过幸好有婆婆帮她打理这一切。
想到这里,唐诗诗感激的看着凌悦,她这个婆婆性子爽朗,古道热肠的真是好的没话说。
凌悦朝唐诗诗不在意的摆摆手,沈赫关键时刻救了自己媳妇,差点没命,这份恩情,是她们一家人都应该记着的,所以她做这些也是理所应当的。
“凌阿姨,你说凌睿怎么能看上这么小气的女人,我救了她一命,就准备请一顿大餐糊弄过去就完事也就罢了,现在倒好,连大餐也不请了!”沈赫一听唐诗诗的话,立刻向凌悦诉苦。
“她不请你,阿姨请!想吃什么,阿姨都给你弄来!”凌悦看着沈赫爽朗的笑着说。
沈赫看着凌悦脸上真诚的笑意,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他连忙转移了视线,嘴上说道:“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
“没事,慢慢想,想好了告诉阿姨一声,阿姨就给你去准备!包你满意!”凌悦打着包票。
“妈,随便弄点打发下他就得了,沈赫学长的嘴巴可叼着呢,不能让他想!”唐诗诗玩闹的说。
“小气鬼!离我远点!”沈赫不待见的瞪了唐诗诗一眼,然后诧异的看着唐诗诗身后。
凌素素是来找凌悦的,这些天,她因为凌浩被双规入狱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的,跟只没头的苍蝇似的,四处求人,处处碰壁,但是都不得其法。她自然是 ...
(去皇朝大酒店找过凌悦的,好歹凌悦跟凌浩还是有一层血缘关系在那里的,但是根本就见不到凌悦的人,去的次数多了,还不等进去就被人给拦下了。
她是听王凤珍在家里偶然提及凌悦经常往市立医院这里来的,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凌悦每天都会按时来市立医院给沈赫送饭。所以就找来了。
刚刚她跟着唐诗诗出了电梯,就一直等在外面,想着等凌悦出来的时候好好求求她,让她出面说说情,至少把家里被查封的房子给要出来,让黄晓娟有个地方住上,不然天天住在旅馆里,她手上那点钱,哪里能够!
可是凌素素在外面左等右等,只听着里面欢声笑语不断,却不见凌悦出来,自己是从王凤珍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溜出来的,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呆在外面,不然回去又少不了一顿打骂,所以她就这么硬闯进沈赫的病房。
唐诗诗跟凌悦顺着沈赫的目光看向门口,欢快的气氛戛然而止。
唐诗诗不悦的皱了眉头,看着凌素素说:“陆太太,你走错房间了,你婆婆的病房在隔壁!”
“诗诗,我婆婆已经出院了,我是来找小姑奶的!”凌素素对着唐诗诗说,然后又将目光转向凌悦,眼里泪光闪动。
凌悦暗暗的叹了口气,没想到凌素素还不死心,竟然又找到这里来!
“小姑奶,求求你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给说说情,难道你真要眼睁睁的看着我爷爷这一脉,被人赶尽杀绝!”凌素素边说,边将泪珠滚了一脸。
唐诗诗不明所以的看着凌悦,问道:“妈,出了什么事?”虽然凌素素向来会做戏,唐诗诗根本不会被她的泪弹给打动,但是看着一向以市长千金的高贵身份自居的凌素素这个模样,让唐诗诗觉得有些不对劲。
放下身段的事情,凌素素不是没做过,其实她向来喜欢“放低姿态”,不过那都是为了让外人看到她温婉大方的伪装而刻意为之的,向今天这样彻彻底底的放下身段来,唐诗诗还是第一次看到,还有“赶尽杀绝”是什么意思?也太危言耸听了点。
“凌浩被双规入狱了。”凌悦跟唐诗诗解释道,然后又看着凌素素说:“你说的事情,我帮不上忙,凌浩犯得是国法,证据确凿,不是靠谁说说情就能免罪的。”
她这些天避着凌素素,就是不想搀和到这件事情里面去。
“小姑奶,你不能见死不救!就算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他活着的时候,对你可是最好的,比对我父亲还好!”凌素素继续打亲情牌,她知道凌悦向来吃这一套。
凌悦听凌素素再三的提到凌卫国,脸色也冷了。本来她对凌睿将凌浩给送进监狱的做法并不是很赞同,但是在听凌睿说起,她大哥凌卫国的死,跟凌浩的事情有关的时候,对凌浩那点最后的亲情也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她没想到,凌浩的事情被凌卫国知道后,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竟然能跟林美娟两个合谋杀害自己的父亲,可怜她的大哥一生耿直磊落,最后竟然落得个这样的死法。
“凌素素,你应该去监狱里问问你的父亲,你爷爷是怎么死的!且不说你父亲是罪有应得,要是你爷爷活着的话,肯定会亲手将他给送进去!没有人要对你们赶尽杀绝,赶尽杀绝你们的是你们自己的贪念!”
“小姑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这样说话!我知道,你是看我爸出事了,巴不得跟我们都撇清关系,离得远远的!”凌素素一看凌悦态度如此冷漠,言语带着厉色,知道她是不肯帮忙了,立刻一改刚刚的低姿态,疾言厉色道!
“我们的关系从来就没有近过,所以现在也谈不上远,凌素素,请你出去!”唐诗诗看着露出本性的凌素素,生气的说。
这些人就是这样,出了问题,从来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一贯的将过错推到别人的身上,简直就是不可救药,根本不值得同情。
“唐诗诗!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凌素素目光凶狠的瞪着唐诗诗,一想到她嫁给了陆涛,得到了陆太太的位置,却还是输得一败涂地,她就恨不得将唐诗诗给凌迟了,都是因为这个女人,陆涛才会对自己不屑一顾,甚至从结婚之后,她用尽手段,也换不来陆涛一个驻足。
“她当然有资格说这些!”凌悦看着凌素素厉声说道:“凌素素,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一切都是你们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凌悦!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枉我爷爷对你那么好,处处让着你,宠着你,到头来你竟然见死不救,少在这里摆出一副卫道的假惺惺的嘴脸!”凌素素气愤的大声说道。
“凌素素,请你出去,我们不会蠢到去救一条毒蛇!”唐诗诗冷冷的下了逐客令:“小李,让医院的人来,有人打扰到病人休息了!”
“是!”小李转身走出去。
“唐诗诗,你这个下贱的女人,凭什么这么耀武扬威的!我跟你拼了!”凌素素说着边疯狂的冲上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手里已经握着一把水果刀,朝着唐诗诗的脸就扎了下来,她要划花唐诗诗这个女人的脸,看她还怎么去狐媚男人!
“小心!”沈赫最先看到那水果刀的冰冷光芒,急切的喊了一声,就要翻身下床。
“啊——”凌悦没想到凌素素来求人,还会死藏着匕首,看到她拿着水果刀扎向唐诗诗,吓得惊叫起来。
唐诗诗也看到了凌素素手里的水果刀,她嘴角一抿,一侧头,避开了凌素素的攻击,然后伸手将凌素素的手腕抓住,用力的一扭,凌素素的水果刀就掉到了地上,然后她又一个唐氏分筋错骨手,病房里就响起了尖锐的足以刺穿人耳膜的叫声。
“啊——啊——”
沈赫悻悻的躺了回去,索性刚刚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唐诗诗跟凌素素身上,没有人注意到他,他躺回床上,像是没离开过一样。
等医院的人来到沈赫的病房的时候,就看到凌素素疼的痉挛的在地上打滚,唐诗诗站在她的面前,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脚下踩着一把水果刀。
“少夫人,有没有怎么样?”小李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出去了不到三分钟,就发生了这样的变故,担忧的问。
凌悦摇摇头。
“麻烦你们将这个人给丢出去!”唐诗诗对着医院的人吩咐。
医院的人,立刻七手八脚的将凌素素给拉扯了出去,态度当然不会温柔,甚至是粗暴的,因为凌素素极力不合作,又吵得他们头疼,所以医院的保安将凌素素直接丢到了医院的大门外。
凌素素被送走之后,凌悦看着沈赫迁就的说:“让你看笑话了!”
“谁家里能没有点糟心事,我家里这种事多了去了!”沈赫不以为意的说。
凌悦尴尬的笑笑。
“沈赫学长,你的小倩怎么还没来?不会是又将你给甩了吧?”唐诗诗不想再谈及凌素素那个煞风景的女人,转换着话题。
“没想到,凌夫人还这么牵挂我!”唐诗诗的话刚 ...
(落下,史倩带着酸气的声音响了起来,紧接着,拎着大包小包的史倩就走了进来。
“赫!我给你买了好多东西!当然是从你的卡上刷的!”史倩一进来,就一脸高傲的越过唐诗诗跟凌悦,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笑嘻嘻的说着,根本就将唐诗诗跟凌悦忽略不计。
要不是刚刚她称呼的那句凌夫人,唐诗诗都怀疑她根本没看到自己。
看着这样的史倩,唐诗诗跟凌悦相视一眼,识趣的开口告辞。
等唐诗诗跟凌悦走后,史倩一改刚才的姿态,起身将凌悦带来的饭菜打开,一一放到沈赫的面前,服务周到的像是个女佣。
沈赫坐起身来,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他对着那边吩咐道:“给我查下凌素素,我要她的详细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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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恶人自有恶人磨!
( “赫!你查凌素素做什么?”史倩不解的看着沈赫问。ww她刚刚乘电梯上来的时候,凌素素正被医院的人搭乘另一部电梯给“运送”下去,所以错开了,没有遇到,所以并不知道凌素素来医院里闹事的事情。
“没什么!”沈赫面色冷淡,看着面前荤素搭配合理的菜色,却没有什么食欲,他用勺子舀了一勺汤,放在了嘴边,却一直没有送进嘴里去。
凌悦说这汤是她亲手做的,前一阶段诗诗不舒服,她跟厨房的大师父学了几手,很有心得,让他尝尝。
脂白色的浓汤冒着袅袅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沈赫怔怔的看着那勺卖相不错也很有内涵的汤,有些微微闪神。
史倩看沈赫面色不济,盯着一勺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双好看的凤眸里有着迷离的光芒。也没有开口说话,面前的这个男人,心思深沉,哪里是这么容易被人琢磨透的,她还是少开口为妙!因为自从他这次受伤来到b市,史倩就已经察觉到,面前这位的性子越发的阴晴不定了!
沈赫最终也没有将那勺汤给送进嘴里,他丢了汤勺,看着面前的这些菜,一点胃口也没有。
史倩就在旁边小心的等着,看沈赫迟迟不动筷子,心里将唐诗诗给骂了千遍万遍,只要一沾上跟这个女人有关的事情,大少的心情就起伏不定的。
也不知道唐诗诗怎么就这么好命,让这些优质的男人个个围着她转,先是有个陆涛,再是凌睿,现在又加上个沈大少,真不知道这些男人都是怎么想的!史倩在心里愤愤不平。
“把这些都撤了!”沈赫看着那一桌子菜,发了一会呆后,嘴角一抿,冷漠的开口。
史倩连忙手脚利落的将那些菜给撤掉,倒进垃圾桶里。
沈赫看着史倩的动作,没有说什么,脑中回想着凌悦疾言厉色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善恶到头终有报么?
呵!
凌素素被医院的人给丢出去,狼狈的摔在地上,手臂上的疼痛让她身上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来,她就以落地的那个姿势,极其不雅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要不是还喘着气,几乎是要被人当成个死人!
周围路过的人指指点点的,围了一圈,都很好奇这个女人怎么被医院的人给丢出来了,也有些看凌素素可怜,为她鸣不平,指责医院不人道的。
“估计是付不起医药费吧?”一个环卫的大婶看着凌素素说,一脸的同情。
“八成是,看这女人面色苍白,身子单薄成这样,估计是害了病的。”另外一个热心人士说。
“姑娘,这点钱你拿着,快中午了,先去买点吃的,垫吧垫吧,医药费的事情,再慢慢想办法吧。”一个好心的大妈塞了五十块钱在凌素素的手里。
凌素素愣了愣,看着那个大妈的眼神像是看怪物一样。
那个好心的大妈显然是会错了意,以为凌素素这是感动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对着凌素素呵呵傻笑了一下说道:“拿着吧,谁没个困难的时候。”
周围的人看着这幅情形也纷纷掏钱塞给凌素素,十块的,二十的,五十的,一百的。
凌素素看着塞在自己手里花花绿绿的票子,一张脸扭曲的可怕,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的一下从地上站前来,将手里的钞票一下扬了出去,骂道:“你们有病啊!谁稀罕你们这点破钱!都给我滚!”
她凌素素好歹也是活在社会上层的有头有脸的人,即便是现在落难了,也还没到沿街乞讨,摇尾乞怜的地步,这些人,这些钱,比打了她的脸还让她难受,这是在生生的诛她的心!
“你才有病!”率先给钱的那个大妈,被凌素素给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拿起自己的五十块钱,啐了一口凌素素,愤愤的说道:“不识好歹,死了也不可怜!”说完扭头就走!
真是好心没好报!
“滚!都给我滚!我是百达集团的少夫人,用得着你们可怜!用得着你们这些下贱的人来可怜?”凌素素抓狂的嘶吼!
“这女人脑子有病吧?”百达集团的少夫人会被人从医院里丢出来?天方夜谭!
“妄想症!”一个人学着那个大妈啐了一口,说道。
“我看她还病得不轻!”又一个人说道。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的,拿着自己的钱离开,临走都不忘记给凌素素留下个鄙视的眼神。
凌素素气的在医院门口双眼赤红,跟要和人拼命似的!一个劲的喊着“滚滚滚”的。
围观的人都散开了,生怕凌素素病发后伤及无辜,听说这种间歇性的神经病人在病发的时候伤了人,是不承担责任的。
“啪!啪!啪!”
就在凌素素将人给敢跑了之后,弯着腰大喘气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击掌声。
凌素素眼中划过一丝狰狞,她猛的回头,刚要破口大骂,却在看到来人之后,将到口的话给吞了回去,意外的说了声:“是你?”她还以为是唐诗诗从医院里追出来了呢!
白茉刚从医院出来,没想到看到了这么一出好戏,她看着面色狼狈的凌素素,下巴高傲的微微上挑,审视了一眼凌素素说:“是我。”
凌素素微微转动了下眼珠,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碰到白茉,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是显然,自己刚刚的丑态都被她看去了。
凌素素的那只还能活动的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角,指节泛白,片刻后,她抬头看着白茉,嘴角含了抹清浅而又带着自嘲的笑容,说道:“白小姐也是来落井下石的?”
“我们两个无冤无仇,我有这个必要吗?”白茉不屑的看着凌素素,心里盘算着她这颗棋子,还有无价值可以利用。
“我们两个无冤无仇,但是共同的敌人却是有一个!”凌素素看着白茉的样子,心里冷笑,她已经清楚白茉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的目的,面前这个女人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她心里门清,只是她想利用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想利用她!
“找个地方喝一杯。”白茉发出邀请,态度依旧是高高在上的。
“白大小姐相邀,是我的荣幸!”凌素素很快在白茉面前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白茉对凌素素的表现,十分满意,两个人一拍即合,一同离开。
等凌素素跟白茉分开回到陆宅的时候,陆宅里面已经是一片低气压,她刚推门进去,还没换鞋子呢,一只茶杯就朝着她飞了过来,她冷不防的被茶杯打中了额头,茶水淋了她一身,索性那水已经不热了,只是额头立刻鼓起一个包来。
“你又发生么疯!”凌素素看着王凤珍,冷着脸,生气的问。
“你又滚出去勾搭哪个野男人了?凌素素我告诉你,你一天没跟陆涛离婚,你就给我老实的在陆宅里呆一天,别处去给我丢人现眼!我就权当家里养了条狗,你再到处乱跑,我就用链子拴起你来!”王凤珍看着凌素素,恶毒的说。
...
(“你才去勾搭野男人了,算了,我跟你叫什么劲,你这副人老珠黄的样,就是野男人也看不上眼!”凌素素这些天已经对王凤珍忍无可忍了,自从上次两人大打出手之后,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
她父亲倒台后,王凤珍见她没了依仗,更是变本加厉的欺压她,冷嘲热讽,动辄打骂,像泼茶水这样的事情,都可以忽略不计。
“陆涛,你听听,这就是你死拖着不离婚的女人,你听听,她说的这像是个媳妇对婆婆说的话吗?”王凤珍幽怨的说,声音里带了些悲切的意味。
凌素素心里一震,看向楼梯口处,陆涛正站在那里淡淡的看着客厅里的一切,面无表情。
自从婚礼上出了那件事之后,陆涛回到家里之后,基本上就是这幅样子,让凌素素觉得这个男人明明就站在她的面前,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隔得遥远,他就像是站在云端的神,冷漠的俯视着苍生蝼蚁,心无挂碍,无喜无悲,无情无欲。
凌素素冷笑。
不!他不是神!他的这幅样子,只不过是在自己面前才有的罢了,在唐诗诗的面前,他卑微的连蝼蚁都不如!
“妈,注意你的身份!”陆涛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王凤珍,抬步朝外走去,每次回到家,都要面对这些无休止的争吵,他早就厌烦了,也早就看清楚母亲的这些装腔作势的技俩,以她的手段,对付凌素素,哪里还要自己出面?
所以这些天,他已经厌恶回家,都是跟杜昊泽在一起,他们现在是名副其实的难兄难弟。
杜昊泽虽然不能跟王月珊在一起,但是至少王月珊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他们两人之间会因为这个孩子,永远保持一种不可磨灭的联系,所以杜昊泽不是最可怜的!最可怜的人是他!
陆涛想起唐诗诗流掉的那个孩子,心里就一阵阵的疼痛。唐诗诗流产后,他去咨询了不少权威的医师,才知道,原来唐诗诗根本不是不能生,也不是不想给他生孩子,而是因为自己的母亲,给她造成了精神上面的强迫跟压力,让她一直无法成功受孕。
这些日子,他一直冷眼旁观着母亲跟凌素素之间的明争暗斗,心里经常想象着当初他将唐诗诗一个人丢在家里,忍气吞声的样子,每看一次,每想一次,心就痛一次,每每想到自己下班回家,唐诗诗那张兴奋的笑脸,他就觉得心里压抑的不能呼吸,这三年来,他欠唐诗诗的,太多太多。
而且,陆涛现在已经非常明白,凌睿为什么会促成他跟凌素素的婚姻了,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陆涛!你这是什么态度!”王凤珍尖锐的质问。自从陆涛跟唐诗诗离婚后,王凤珍就觉得自己这个儿子越来越无法掌控,尤其是他跟凌素素结婚后,王凤珍觉得陆涛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越来越冷漠,冷漠的让她心惊!
“我还有事!”陆涛说完,头也不回的越过王凤珍,走到玄关处换鞋子。
“阿涛!”凌素素柔媚的喊了一句,她没想到陆涛会甩王凤珍脸子,替她解围,心里的那些感情又激荡了起来。
“都这个时候了,吃完饭在出去吧,我去给你做吃的。”凌素素看着陆涛英俊的眉眼,激动的说。
嫁给陆涛后,从来没进过厨房的她,已经学会做几个简单的小菜,这是她为了讨好陆涛,特地学习的。
“你想多了!”陆涛靠近凌素素,抬手将凌素素头发上的一个茶叶叶给拿开,用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轻嗤一声,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陆宅。
凌素素死死的攥紧拳头,尖利的指甲在手心里留下深深的印记,她看着陆涛离开的背影,眼里升腾起无边的恨意。她在门口站了一会,换了鞋子,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看着儿子对自己冷漠的像是个陌生人,对凌素素却温柔体贴,态度好转,王凤珍的面容开始扭曲了起来,凌素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凭什么也来跟她抢儿子?她有什么资格!
“都出来!”看着凌素素要上楼,王凤珍突然高喝了一声。
凌素素回头,看了眼莫名其妙的王凤珍,刚想继续上楼,却发现客厅里的气氛不对。
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两名五大三粗的佣人?凌素素戒备的看着王凤珍。
王凤珍脸上露出一个凶残的笑容,对着那两名佣人说:“将她给我抓住,好好教教规矩!”
两名佣人二话不说,像凌素素扑了过来。这两名佣人是王凤珍新招的,力气都很大,是她专门用来对付凌素素的。
凌素素一个情况不妙,立刻往门口跑,还没到门边,就被其中一个佣人给一把扯住了头发,疼的她眼泪飞了出来。
“放肆!你们两个不长眼睛的,放开我!”凌素素扯着嗓子喊道。
“太吵了!给我堵上她的嘴!”王凤珍不悦的说道。
立刻,其中的一名佣人拿了块抹布,堵住了凌素素的嘴巴,然后又用一根绳子,利落的将凌素素跟绑了起来,最后两个人将凌素素扭送到王凤珍的面前。
凌素素唔唔唔的说个不停,身子被两个佣人给压住不能挣脱,脸上带了倔强的恨意,看着王凤珍。
“婆婆立规矩,媳妇哪有站着的!”王凤珍见凌素素被制住了,慢条斯理的坐到沙发上,说道。
一个佣人抬脚踢在凌素素的腿上,凌素素噗通一声跪在王凤珍的面前,她扭头瞪了那个踹她的佣人一眼,目光凶恶。
那名佣人被凌素素瞪得身子一缩。毕竟凌素素颐指气使惯了,这点气势还是有的。
王凤珍看了那名佣人一眼,骂道:“没用的东西!给我掌嘴!”
那名佣人听了王凤珍的话,立刻一个大嘴巴子朝着凌素素就扇了下来。她们的工资可不低,是王凤珍千挑万选出来的,自然之前都说的明白,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凌素素被对方一个嘴巴子扇的头晕眼花的,脸上立刻就肿了起来,这两名佣人手掌肥厚宽大带着茧子,一看就是有蛮力的人,这一巴掌的力道怎么可能轻的了。
“你个淫贱的女人,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跟陆涛眉来眼去的,给我再扇!”王凤珍看到凌素素那副模样,心里不解气的又继续叫嚷。
很快,凌素素的另外一边脸上,也吃了一记巴掌。
“继续扇!”王凤珍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说道:“我就不信我调教不了这个贱人!”
客厅里想起噼里啪啦的巴掌声,凌素素毫无还手之力的跪在客厅里被掌掴,心里恼恨的回想起陆涛临出门的时候那个反常的举动,原来,他是故意的!
等凌素素一张脸肿的像是猪头一样,看不出本来面目了,王凤珍才喊停,她满意的看着凌素素的脸,说道:“将她给我关到地下室里去,这教规矩得慢慢一步步来,免得一下教太多了,她记不牢靠!”
两个佣人将凌素素给拖着,丢进了地下室里。
王凤珍看着被拖走的凌素素,眼中划过阴狠。
...
( 就算陆涛不能主动离婚,她也有的是办法让凌素素这个女人主动提出来!
凌素素被丢进潮湿阴冷的地下室,身上的绳子被解开,那佣人临走的时候,还丢给她一管药膏。
她忍着疼痛,拿掉嘴里的抹布,将嘴里的血迹吐在地上,一同被吐出来的,还有她的一颗牙齿。
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凌素素眼中闪动着滔天恨意,早晚有一天,她要让王凤珍生不如死!
还有凌悦!要不是她见死不救,她又怎么会落到这样的下场,被王凤珍这个老女人欺负!都是唐诗诗那个贱人挑唆的!
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再说唐诗诗跟凌悦离开医院,唐诗诗跟着凌悦去取车子,看着凌悦的红色玛拉莎蒂,忍不住蠢蠢欲动的说:“妈,我来开车吧,你休息会。”
“诗诗,妈妈送你的车子,怎么从来没见你开过?是不是不喜欢?”凌悦一直以为唐诗诗是没考出驾照来的,听说她要开车,忍不住好奇的问。
“不是,我都没机会开!”唐诗诗说着指了指身边的小李。家里人将她看得太紧了,她都没有机会。
凌悦看着唐诗诗有点纠结的小脸,忍不住笑着说:“那你开。”蒋飞前几段辞职了,她也一直再没找合适的司机,这段时间都是自己开车。
于是唐诗诗乐颠颠的跟小李说了声,让他先开车走,然后坐进了玛拉莎蒂的驾驶上,等凌悦坐进来后,说道:“走喽!”欢快的跟只得了自由的小鸟一样。
因为好久没有碰车子了,再加上医院门口人多,车多的,唐诗诗开的很慢,凌悦看着唐诗诗不急不躁,熟练的操作着车子,放心的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这阶段酒店老是状况不断,她还真有些累。
可是走了一会后,唐诗诗始终没有提速,车子一直不紧不慢的在路上滑行,凌悦睁开眼睛,看着一辆辆车子,超过自己的车子,又看了看神色凝重的唐诗诗,笑着说:“诗诗,是不是好久没开车,手生了?这里可以加速了。”
“妈,我知道了。”唐诗诗看看凌悦,笑笑说。一只脚却踩着刹车。
“诗诗,那是刹车!”凌悦以为唐诗诗是紧张呢,将刹车当成油门踩了,好笑的提醒道。
“妈,我一直都在踩着刹车呢!”唐诗诗说。
“怎么回事?”凌悦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紧张的问道。
“刹车失灵了。”唐诗诗看着凌悦一脸紧张,又安抚的说:“不要紧,我一直没提速,这个速度,还构不成危险,只是后面的人比较麻烦。”
“被人跟踪了?”凌悦听了唐诗诗的话,从后视镜里看到有两辆黑色的车子在他们的身后,一路尾随。
“嗯。”唐诗诗也是在拐了几个弯道之后,才确定这件事。只是她不确定,这件事是针对她的还是针对凌悦的,要是针对她的,那么对方怎么知道她会上凌悦的车,还是小李的车也被动了手脚?
唐诗诗想到这里,觉得事态严重,她对凌悦说:“妈,你打电话给我二哥,跟他说一下,让他快点安排人过来,还有小李那边,有可能也出状况了,让他多安排点人。”
凌悦很快镇定下来,掏出手机给君慕北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下情况,然后又打电话给家里,说她跟诗诗在路上堵车,晚回去一会。
做好这一切,唐诗诗就开着车子缓慢的在路上龟速前进,等待救援。幸亏她对车子的性能还是很了解的,车子开出医院之后,要提速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不对,试探着踩了下刹车,结果车子依然前行,本来想找个人少的,有草坪的地方跳车的,却又发现被人跟踪了,幸亏上次被绑架之后,她的警惕性高了不少,不然这车子一脚油门踩下去,还真就停不下来了。
看到前面的玛拉莎蒂走了半天,仍旧没有提速,后面跟着的一辆黑色轿车里的人不耐烦的骂了一句:“妈的!这小娘们到底会不会开车!”
“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问道。
“不会,开的跟蜗牛似的,一看就是个菜鸟!”开车的男人说道:“我们紧跟着她们就成,到人少的地方再行动。”
“嗯!”副驾驶上的男人一听要行动,就热血沸腾的。
“诗诗,又来了一辆车!”凌悦一直观察着后面的两辆车,看到有加进来一辆车,Сhā在那两辆车前面,紧紧的跟在自己的车ρi股后面,开口说道。
唐诗诗从后视镜里一看,眉毛皱了起来,怎么是他?
后面开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准备跟杜昊泽去吃饭的陆涛,他只不过是无意中看了一眼,发现开着玛拉莎蒂龟速前进的人竟然是唐诗诗,所以两人错开之后,他又鬼使神差的调转车头,开着车子追了上来。
唐诗诗学开车,是他手把手教的呢,看到唐诗诗小心翼翼的开着玛拉莎蒂,陆涛脸上露出一丝虚幻的笑容,唐诗诗现在的样子,让他想起她刚刚学开车的时候,那时候她也是这样,将车子开的慢腾腾的,像是怕不小心压死路过的蚂蚁似的。
不过跟着唐诗诗开了一会,陆涛敏感的发现了不对劲,一开始他以为后面跟着的两辆车子是君家跟在唐诗诗身边的保镖,后来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两辆车子上面连个车牌都没有,所以他强硬的将自己的车子挤到了那两辆车子的前面,紧紧的贴着唐诗诗的玛拉莎蒂。
“妈的!那小娘们发现了,竟然叫了帮手来!”黑色轿车里的男人骂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副驾驶上的男人问。
“打电话请示一下!”开车的男人生气的擦了一下陆涛的车子,说道。
副驾驶上的男人依言而行,结束通话后,说道:“撤退!”
于是两辆黑色轿车迅速的撤离。
陆涛见那两辆黑色轿车走了,将车子与唐诗诗的并行起来,落下车窗喊道:“诗诗!”
唐诗诗真心觉得陆涛多事,她落下车窗,脸色不虞的说:“陆涛!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陆涛没想到自己热脸贴了冷ρi股,神色有些黯然,不过他也看出唐诗诗早就发现了后面被人跟踪了,想想自己的确是好心办坏事了,歉疚的说:“对不起。”
看着陆涛这幅模样,唐诗诗真是有火没处发,狠狠的拍了下喇叭。她还想着等君慕北的人来了,将人跟捉了,问清楚对方背后的人是谁呢!都被陆涛给打乱了!
陆涛像是条被厌弃的小狗一样,看着唐诗诗发火,也不敢出声,但是仍旧默默的开着跟着唐诗诗的车子。
凌悦在一边看唐诗诗发火,拍了拍她的手,说道:“算了,陆董也是一片好心。”
看到陆涛这幅样子,显然是对唐诗诗余情未了,凌悦不禁佩服起自己儿子的雷厉风行来了,要不是他当初快刀斩乱麻的先将唐诗诗给拐进民政局,这么好的儿媳妇,说不定就被人给抢去了!
君慕北的人来的很快,他看到紧跟着唐诗诗的陆涛,趴在车窗上一扬 ...
(眉,问道:“三婶,你打错电话了吧,这种状况应该让睿小子出面,我可不包管帮他对付情敌!”
“你个臭小子,什么时候了还贫!”凌悦没好气的笑骂。
几个人将车子开到一处公园附近,君慕北早让人在那里拉起了防护,唐诗诗和凌悦这才安全的下车。
“二哥,小李那边真没事?”唐诗诗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刚刚她听君慕北说小李已经安全的返回军区大院,有些不解的再次问道。
“嗯。”有陆涛在,君慕北明显的不愿多说,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陆涛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排斥,深深的看了一眼唐诗诗,然后开车离开了。知道她没事,就好!
看到君家的人都如此的紧张她,陆涛心里五味陈杂,今天要跟杜昊泽两个多喝几杯!
唐诗诗不知道陆涛是什么时候走的,她这会心里全都是疑问,看着凌悦问:“妈,你最近生意上有得罪什么人吗?”那些人不是针对自己的,那么就是针对凌悦的,这让唐诗诗很是后怕!要是今天不是自己一时手痒想要开车,凌悦自己开着车的话,是很难在第一时间发现刹车问题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最近没有,不过做生意,哪里能没有几个竞争对手什么的。先不想了,我们先回家,不然你爷爷该着急了。”知道那些人是针对自己的,凌悦反而安心了。
“先回家。”君慕北也看不惯唐诗诗纠结,说道。
一行人回到军区大院,都默契的没有再提及这件事。
君老爷子给凌老太爷看到唐诗诗回来,高兴地不得了,问长问短的,期间少不了抱怨云沫太严厉了,弄得云沫很是吃味,比平时竟然多吃了一碗饭。
一家人欢声笑语不断,处处透着温馨。吃完饭的时候,常桂茹就拉着唐诗诗问长问短的,说个不停。她前阶段跟君爱民忙个不停,唐诗诗回来后还是第一次见上面,自然是热乎的不行。
“三嫂,我真怀疑,你才是我妈亲生的。”君暖心强硬的挤到唐诗诗跟常桂茹的中间坐下,一脸醋意的说。
“你这个孩子!”常桂茹佯装生气的板起脸来,说道:“你以后少出去给我惹事!”常桂茹说的是围棋大赛赌注的事情。